什么?你不是在作梦吧,让我们东溟派归入你的麾下,受你调遣?你怎么不说抢劫呀,这跟明抢有什么两样,简直就是个无赖!这是一间狭窄的船舱内,面积大约只有十多方,但对于此时正针锋相对的三人来说这里已经宽敞的足够打架了。
单婉晶此时已经俨然一副母老虎的样子,横眉怒目、满面气愤的死盯着着面前这个无赖,要不是顾忌彼此武功差距太大,早就一剑刺穿他那张越看越讨厌的笑脸了。
我想公主可能理解错本人的意思了,我们这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存不上什么上下级别的等级差异,只是你们需要在以后行动的大方向上听从我的安排,仅此而已。
伴随着那一声凄厉嘹亮的惨叫,东溟派的座驾也终于伴着它的历史使命寿终正寝,现在三人正是身在从韩盖天处勒索来的一艘帆船上,而交谈的主题自然是秦一方才一直挂在嘴边的生意,不过,看样子似乎双方意见出现了分歧。
早就知道这次的谈判不会顺利,不过,秦一自有把握,略一点头遂把目光对准了一直默然不语的东溟夫人,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公子的意思妾身已然明白,但我东溟派早有规矩,不得参与进争霸天下的事情中,所以,还请见谅;当然,这次秦公子对我派恩同再造,除去这个条件,以后您若是想要购买兵器,我们绝不推辞。
感情,她从一开始就认为秦一打她们的主意是想用来谋夺天下的,其实也难怪,换作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东溟派的重要性,若有能够得到她们在武器装备上的支持,那对以后逐鹿中原的益处自是不在话下。
但偏偏这人是秦一,他对问鼎江山根本就没有丝毫兴趣,说到底他只是个懒人,一个比较自私的懒人,好东西即便自己用不着也不能给别人,这就是他的人生信条。
眼中故意闪过一丝不屑,秦一冷笑着说道:别人也许眼馋你东溟派的技术,以及武器装备,但对我来说,那些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某家根本就不稀罕这东西,而且,和你们合作本身看重的也不是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更是为了救你们,皆因你等都已到了风口浪尖而尚不自知,这宇文阀来攻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罢了!哼!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所谓,本公主告诉你,别以为刚才做的事就多么了不得,即便没有你多管闲事,我们东溟派也不需要你帮忙,知道吗?单婉晶一向心高气傲,更是因其派特殊的江湖地位,即便是那些世间大阀,甚至乃至朝廷都极为笼络,谁敢不敢她们脸子,但今晚先是让海沙帮那些霄小卑鄙偷袭,搞得差点船毁人亡,这口恶气还没出呢,这人就不识好歹,仗着对己方有救命之恩,就彻底诋毁诬蔑她们恃之已横行的武器技术,这让她被彻底的激怒了,一时间怒火攻心,竟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脚步移动蹿到秦一身前,娇嫩的玉指猛的抓在秦一的衣襟上(在上到帆船上的时候秦一就重新穿上了一袭干衣),手臂发力,竟然凭借着一口怒气,把他一个大男人生生从身下的铺垫上拽了起来。
完全没想到这个女孩的脾气竟然如此火爆,一时措手不及下竟转眼就成了对方的‘阶下囚’。
但他毕竟是秦一,对于应付女孩子的经验完全比他的武功还要高深,瞬间的错愕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反而一副毫不在意的懒散样子,任身体被就这么挂在空中,抬头上望,两张脸孔几乎凑在了一起,鼻端甚至能呼吸到那股少女特有的芳香。
故作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深邃的眼眸紧紧的注视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娇娃,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戏声说道:如果你喜欢这样交谈的话,我倒是不怎么介意的,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公主,别打我脸。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羞人的事情,啊!的一声娇呼,单婉晶连忙慌不迭的想要放开秦一,但终是从未被陌生男子这般接近,又被他那暧昧的话语羞的六神无主,慌忙间向后倒退,但麻烦并没有就此离开。
今晚单婉晶穿的是一袭黄白相间的百褶裙,双膝下方的裙角一直垂落在地,刚才并没有注意到秦一的脚下不知何时已然踩上了一角,慌不择路向后退缩身体自然带动衣裙,但却突然感到身体毫无来由的一滞,匆忙间竟然忘了如何反应,啊的一声就要摔落到地上。
出于女孩子的天性,单婉晶吓的连忙闭上了眼睛,只希望不要摔痛了才好。
咦?怎么还不落地,臂弯处突然出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在身体即将落地的一瞬间把她安安稳稳的接了下来。
秦一心头笑成一朵花,小妞,跟本公子斗,你还差的远呢,看我如何使出通天手段,给你来个人财两得,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此时心情,反而一脸温柔的语气轻声问道:都是在下不好,竟然吓坏了公主,实乃该死!娇躯躺在秦一坚实的臂弯中,嗅吸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个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好特别的味道,怎么跟船上其他人的不同的,那些人身上只有汗臭味,一旦挨近就好是难闻,但这人身上的却有种说不清楚的味道,不会让人心生厌烦。
从未被成年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过的东溟公主突然觉得浑身发软,娇躯无力,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必须早点离开他的身边,但心中却升起一丝不舍,总是想多闻一会他身上的那股神秘味道,越发如此脸色更是臊得通红,只得把头埋在秦一怀中,再也不敢有丝毫动弹。
东溟夫人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真的发生了口角,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还出手打人,这……这是谁教她的,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但事情转变之快让她再次瞠目结舌,这怎么看都是在打情骂俏吧。
咳咳!看到自己女儿跟一个陌生男子保持如此暧昧的姿势,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哪能任其继续得意下去,连忙出声阻止,一张美艳无比的娇容也拉了下来。
三人重新坐定,经过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之后此时屋中的气氛反而比先前舒解了许多,单婉晶只是坐在母亲身后,低头不断的搅动着手指,不再说话,让人搞不清这少女心中究竟动着什么想法。
秦公子,你方才说我东溟武器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还有让我派归入到你的麾下其本意乃是救命之说,这……恕妾身智薄,能否给妾身一个合理的解释以解惑呢,虽然你对本派有救命之恩,但这样轻慢侮辱,危言耸听也不是客人所为。
显然,一向冷静多智的东溟夫人对于秦一方才的言语威胁也是心生不忿!♂ 第二卷 ♀→第二章 - 鲁工秘录? 这小子又开始忽悠人了←当然没有问题,毕竟,这也是我此行到来的主要目的。
讲话自然要先挑好的说。
夫人,对于贵派如今的成就在下是感到万分钦佩的,毕竟,能够支撑起如此大的家业并成效卓越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贵派制造的武器我也见识过,但说句不好听的话,不管是质量还是制造成本都太差,长此以往,即便没有人为的谋掠,东溟派也必将落没。
哦?公子何出此言,我派的匠师可全都是江湖顶尖的高手,难道你在别的地方还见过比我东溟出产的兵器更好的装备吗?嘿嘿!秦一故作神秘的一笑,说道:战国七雄最后为何皆被秦国所灭,夫人能够告诉我其中关键吗?东溟夫人皱眉说道:自然是因为秦国的兵器设备远超六国,不然,战争中也不会最终获胜。
秦一闻言顿时拊掌大笑,说道:没错,兵者,乃国之利器,若论文臣、武将的高明,那赵国的李牧,魏国的信陵君都乃一时人杰,联手攻击但却不敌一秦国,除却一部分人为因素外,盖因秦国武器更盛一筹,如今昏君当道,义兵迭起,正是改朝换代的最佳时机,我虽愚鲁却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东溟派拥‘兵’自重,貌似立场中立,与各方关系都是不偏不倚,以生意之原则,公平以待,这种品德故然美好,但在这乱世之中却显得尤为愚蠢,非智者所为,可以说在战争初期你们东溟派也许风光无限,到处左右逢源,因为各方势力彼此纠葛,谁都不敢冒死当这出头鸟,嗯,别看今晚是他宇文阀发起的行动,但只要他们对外绝口不承认,目前有昏君这杆大旗护佑没有彻底翻脸之前也没人愿意自招麻烦,所以,你们若想报复暂时也只能那海沙帮这些小喽啰开刀了。
但世事无常,纠缠的乱麻总有一天要理清,到时天下大势基本上也要明朗了,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而夫人手中偏偏又攥着一手至尊,这要是押在哪边,嘿嘿,还不是立刻翻江倒海、日月更替、血流……成河吗?说到这里母女两人都已彻底听明白了秦一话中的真是意味,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以前不但不知还颇为此得意,一滴冷汗立时顺着光洁的额头冒了出来。
现在的东溟派就是天空中最耀眼的辰星,谁都想要靠近它来照亮自己,但最好的结果当然是夺而用之,取而待之。
秦一似乎很是期待这个冷艳女人惊愕的表情,继续抛出重磅炸弹。
至于刚才说的关于武器优劣并不是说东溟武器不行,而是鄙人曾经机缘巧合翻阅过一本古书,里边尽是一些有关器具、机关、船舶制造的方法理念,虽属奇技淫巧上不得大雅之堂,却别有一番意思。
东溟公主还是不信秦一真有材料,不屑的憋了憋嘴巴说道:你能看什么好书,就知道杀人骗财,好色无赖。
秦一故意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把对面的小公主气的直咬牙,方才嘴角含笑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巨著,不过是春秋时期遗留下来的一卷残牍,名曰《鲁工秘录》,写的尽是一些奇技淫巧,闲时一看,倒也解闷。
什么?你说它叫什么?《鲁工秘录》?果如秦一所料,母女两人开始还不在意,以为秦一只是在诓骗,但听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骇,一连三个大大的问号,两双美眸死死的盯着秦一,完全一副你小子再不说就让你好看的威胁意味。
早就知道会这样,一丝奸诈的光芒从眼中闪过,对于东溟来这种以技艺为根基的门派来说要想打动她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搔到她们的痒处。
鲁工乃是何许人也?正是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土木工匠大宗师,他在制造发明发面的成就就相当于如今的三大宗师在武林中的无上威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谓的《鲁工秘录》纯粹就是秦一胡诌,这小子哪见过那玩意呀,再说古人写出来的东西就是摆在他面前也看不懂不是?这番话只是为了蒙人才随口说得,反正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在地球上多了去了,数不清多少伪劣产品无人问津,但只要贴上名家的品牌商标,倒手一卖,绝对是买卖兴隆,秦一也不过是‘借鉴’了一下‘后人’的经验罢了,反正,连牛顿他老人家不都喜欢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吗?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反正都是造东西吗,他这个‘后人’脑子中积攒的两千多年前辈们的优秀经验,到时候只要‘盗版’下来几件糊弄过去就是了,保证不比老鲁的东西差劲。
哈哈,虽然蒸气机咱作不出来,但火药的原理成份以及兵器中各种元素的构成他这个骗才骗色的历史老师又怎能不知?这下子轮到母女俩着急了,秦一反而不慌不忙的说道:没错,就是《鲁工秘录》,二位这次听清楚了吧。
东溟公主分外看不得这个坏蛋嚣张得意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忍气吞声不敢发作,好不郁闷!望着秦一好整以暇的悠然模样,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暗自一凛,这人果然难缠,只是三言两语就彻底把主动权夺了过来,难道这真的是我东溟派命中注定的劫数?这一刻,东溟夫人清楚无误的体会到当时甲板上战斗时那四人无力回天的复杂心情。
♂ 第二卷 ♀→第三章 - 祸源,先把屎盆子扣你头上再说←《鲁工秘录》乃是‘器家’至宝,听说共分天、地、人三卷,不知公子看到的是第几卷?哼!想试探本公子?真当我傻子呀,秦一心头冷笑,但脸上恰如其分的显露出一副认真回忆的表情,半晌后终于一脸无奈的叹道:实在抱歉,那卷木牍腐烂的太严重,有些地方都已看不清楚字迹,至于分数哪一策,在下也是不清楚。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东溟夫人希翼的问道:那公子能否把那卷册借妾身翻阅一遍?可以……才怪,万说老子从没见过这鬼书,即便真有又岂能给你看到,还指望这招杀手锏‘钓鱼’呢。
没有哩!秦一两手一摊,貌似无奈的说道那卷牍本来一直是在下随身携带,但后来跟人发生激斗,结果胸前不甚被那恶人拍了一掌,那时候某的功夫还没有练成,若不是放在怀中的卷牍阴差阳错下保命,就再也没有在下的今天了。
言罢一副不盛唏嘘的样子。
你……虽然知道这人话中意思八成不能相信,但东溟夫人水晶般的眼珠一转,说道:刚才听公子的语气,想必已经全都学会那一策秘录中的种种神奇,不知……能够指点一下妾身,也好让我们领略一下上古大师的旷世奇艺。
戏肉终于来了,秦一故作迟疑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出我口,入你耳,那本书中记载的东西委实惊人,我一直都在担心若是不甚传出去将会对这个本就纷乱的环境造成更加不可遏制的恐怖灾害,事实上,在下这次之所以不愿千里从巴蜀赶来这里就是因为感到你们东溟派乃是这场祸乱的源头,但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只是不想你们再被人利用,我虽没有凌云之志,但也不想看着这个美丽的山河、人民、乃至战乱死亡蔓延到那片仅剩的天府之地,所以,才希望能够凭自己的力量做点事情。
单婉晶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斥道:你不想说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找出这种无礼的借口,我东溟派虽然贩卖兵器,但也没有到你说的祸乱江山、导致百姓流离失所的地步吧?秦一晒到:如果你当东溟派下一代派主,我已经可以预计到它的灭亡,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政治眼光吗?眼看小公主再次闻言恼羞成怒,秦一赶紧接着说道:敢问夫人,当今天下最后实力争夺天下的是谁?东溟夫人闻言一怔,仔细思考了一会,方谨慎的答道:南方虽有几大势力,杜伏威和辅公佑的江淮军刚刚占领历阳,现在又准备挥军攻打丹阳,看其声势想必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其他如林士宏、萧铣、任少名之流都颇俱势力,而北方翟让李密的瓦岗军,鹰扬梁师都之辈也不容小觑,但妾身认为若是有望逐鹿中原者仍旧是四大阀最有机会,其他人不过是碌碌之辈,不论是根基还是威望皆有不足。
嗯,夫人有此见解已经是不错了,在下平时无事到时心中有些想法,四大阀虽然根基威望俱足,但宇文、独孤两家首先可以排除,因为他们缺少优秀的将领,只是此一点就可以排除他们,太原李阀拥有关中之利,且经营多年,门下三字都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尤其二子世民,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
而四阀中最是提调的宋阀更不容小觑,宋家世居岭南,阀主‘天刀’宋缺的威望声震东南,手下俚兵数十万,兼且此人性格最能隐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其次洛阳王世充虽有地利,领东都洛阳,占据虎牢之力,雄踞中原,但奈何性格虚伪,自私自利,宠信小人,乃一冢中枯骨,不足为俱。
到是河北窦建德算的一方豪雄,若无意外,天下这盘棋必将由这三人执子。
秦一意有未尽,他口中的意外自然是指目前尚不知躲在何处练功的寇徐两人,他们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如果一切都按照历史进程的话,棋盘上必得再加一个可怕的对手。
明明早就窥视中原,但夫人以为这几家为何到现在都按兵不动,难道不觉得反常吗?东溟夫人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对劲,闻言立刻娇躯一震,骇然色变到:难道他们都是在等那个昏君驾崩?虽不中亦不远矣,你不能指望一个人什么时候死亡,但是却可以找到一个出头鸟,行那一石二鸟之计。
一石二鸟?终不是玩弄阴谋的材料,两女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疑惑不解的问道。
没错,这天下已是即将死亡的马匹,但却没有人愿意当那压死马儿的稻草,因为,他们都怕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就成了现在的僵局,正主儿都在观望,小虾米才趁机活跃起来,现在想要打破这个僵局只有两个方法:其一就是那炀帝立刻蹬腿,可惜他老人家常年住在深宫大院,内里护驾高手无数,基本可以绝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而另一方法相对来说就简单了太多,于是,某些心存妄念的人就可以布局,妄图把水彻底搅浑。
看着秦一眼睛死死的盯着二人,东溟夫人心头震惊,诧异的说道:你的意思说得是……我东溟派?这绝不可能。
哈哈,怎么不可能,你东溟派私底下跟这些世家豪强大作生意,手中必有一卷武器交易帐册,只要拿到这帐册并交到那昏君手中,这可是如山铁证,你们可以想想,这天下还不立刻大乱,嘿嘿,所以在下才说你们东溟派才是这乱世真正的源头所在,没有你们手中帐册,没有这门暴利生意,那些野心者又怎回如此快速的充实自身实力,问鼎江山,也许当他们最终成功后还要感谢你们当年的‘援助’之德呢!为了击破这位夫人心中始终保留的顽固思想,秦一必须狠狠的打击她的自尊,你东溟派不加入到战争,哼,这下我看你们还拿什么理由来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份骄傲固执。
秦一知道只有把她们所有的颜面自尊狠狠的践踏在脚下,撕破其心中的懦弱,自己才能真正掌握这股力量。
从破败中重新建立起新的信仰,自然比跟旧有执念拉锯抗衡要来得快捷。
啊!的一声,东溟夫人彻底被秦一赤裸裸的言论震的呆滞于地,神情恍惚,原来,自己一直所谓的保持中立不过是伪善者的矫饰,她东溟号才是造成杀人盈野、饿殍千里的幕后真凶。
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高傲女子似乎瞬间苍老了数十岁,当然,这绝不是指容貌上的衰老而是心灵上的憔悴。
这也不是杀一两人的畏惧,而是成千上万人很可能因自己而死,更多的人被迫流离失所,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谴责。
♂ 第二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