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知七王妃昏迷不醒的消息,急得坐立难安,先后派了好几名御医前去诊断,可是个个声称此事棘手,没有十足的把握。
轩辕川无心处理朝政,换上便装,带上几个随从就去了七王府探望上官舞衣的病况如何。
轩辕风纵上马背,疾驰而去。
他在征战的时候结识了江湖神医,此人医术精湛,疑难杂症手到病除。
于是他打算去寻找那最后一线生机。
他从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奔波,可是他也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失去一个女人,很多事情演变得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他不喜欢这样子的感觉,却又苦于无奈,怎么也甩不掉。
轩辕川看着上官舞衣面色苍白的睡颜,咆哮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朕留你们何用?他顺手抽出一名侍卫的刀,向他们劈头砍去。
众人吓得纷纷倒下,恰巧避过此劫。
一名御医急忙说道:皇上息怒!老臣定当竭尽所能,研制出救人的方子来。
请皇上再给微臣一点时间!轩辕川没有回应,将刀迅速插回鞘中,然后坐在木椅上,这也可以算是一种默许,毕竟眼下救人要紧,如果把他们全砍了,那她必死无疑。
一个布置极其雅致的竹舍,座落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间,门前有一条小溪,溪流潺潺,溪水清澈,时不时的漂流过一片两片的花瓣,似乎是经不起瀑布极端的冲刷,折杀了那份天然的美丽。
大小不一的石头被长流的溪水洗礼得润滑光泽,静静地躺在明澈见底的小溪里面,经过太阳的照射发出莹莹的璀璨,宛如一颗颗独特的宝石。
竹舍后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阳光挤进繁茂的枝叶,嫩绿的竹叶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阴暗的地面洒满了零零碎碎的金片,格外的耀眼夺目!竹舍不大不小,造型设计得巧夺天工,悬崖边的野花迎风摇曳,飞流直下的瀑布亦被强劲的山风吹弯,飘飞的水滴滋润了幸运的花朵。
一名俊逸脱俗的美男子正在竹楼的窗前抚弄古筝,一曲跌宕起伏的琴音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激情荡漾,绵绵不绝的萦绕在深谷之中,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情怀。
他着装淡雅,与这环境十分匹配,内穿雪白布衣,布料不细亦不粗,外加深绿色长衫,像一个江湖中人,潇洒不羁,煞爽之姿!他衣袖灌满了风,鼓鼓的浮动,剑眉舒展,好不怡然!他的手很好看,根本不像仗剑江湖的人,因为嫩得寻不到一颗老茧。
但见他指尖活跃的在琴弦上跳动,弹得轻松自在,飞舞的手指好比一朵朵菊花盛开。
他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嘴角的弧度变得明显,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一匹白马火速驶进丛林,一到溪边的空地上,轩辕风便刻不容缓的翻身下马,手一挥,缰绳自动的圈上了一棵竹竿,他进了院门直接掠至楼上,省得再爬楼梯。
琴声戛然而止,结束得仓促,空气中还潜伏着意犹未尽的回音。
轩辕风没有与他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道:你快随我回府!何事如此焦急?他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妙手神医——独孤炎日。
他昨天收到轩辕风的飞鸽传书,所以今天赶回竹舍等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叙叙旧,他就这么催促起来。
说来话长,路上再跟你解释。
轩辕风不待他回答,抓住他的肩就往马背上掠去,此刻的他正在争分夺秒,路上根本没有心思去跟独孤炎日解释来龙去脉。
独孤炎日知道他是真的焦急,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反正到了就会知道是什么事,不必急于一时。
一名内侍急匆匆的奔进七王妃的卧室,慌慌张张的下跪说道:皇上!露妃娘娘要临盆了,皇上是不是回去看看?什么露妃?朕没空!他的妃子众多,很多都没有什么印象了,基本上他每个女人只睡一次都睡不过来,这个要分娩的妃嫔八成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了,就算是替他生儿子,可是跟他心爱的女人比起来,自然是无足轻重了。
轩辕风一进门就说道:皇兄,带上你的这群酒囊饭袋,赶紧回宫吧!我要救人,这里需要安静!他的口气毫不客气,完全不像是在跟一国之君说话。
他真的很不喜欢轩辕川关心上官舞衣的眼神,这样会让他忍不住想要抓狂。
轩辕川一肚子气,却又不能发作,他也不希望上官舞衣有事,所以只好息事宁人,带着一群饭桶速速赶回皇宫。
怎么样?看着独孤炎日把完脉搏就起身,目无表情的看着门外,轩辕风忍不住焦急的询问。
可以救。
他说得很有把握。
真的?他喜上眉梢,第一次感觉到希望的美好。
她真的是你的妻子?他试探的问。
那还有假?他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何出此言。
那我就不能救了。
他表示无奈。
为什么?他越来越糊涂了。
救治的方法,我怕你不能接受。
他平淡的说着。
轩辕风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说吧!王府要什么有什么,就怕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找不到的。
独孤炎日干咳了一声道:既非钱财的问题也非药材的问题。
轩辕风问:那还能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放心的治好了!独孤炎日再次向他确定道:你真的要我救她?轩辕风断定的点了点头,他找他不就是为了救她吗?独孤炎日再无顾忌的吩咐道:好吧!脱吧!脱什么?他有点茫然。
脱衣服。
他淡然的转身。
啊?他以为他耳朵出了毛病。
怎么?不行?他回首问。
行!他无奈的咧了咧嘴,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
怎么还不动手?他有些不耐烦的问。
轩辕风光着上身道:已经脱好了。
独孤炎日狐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上官舞衣,然后又看向身侧的轩辕风,吓得浑身痉挛,头皮发麻的问:你干什么把衣服脱了?轩辕风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皱眉道:不是你叫我脱的吗?孤独炎日无可奈何的吁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我要你脱她的衣服。
他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上官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