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你看把他拉过来怎么样?李宗仁提议道。
叶琪不由愕然,庄继华也不禁大为意外,这李宗仁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白崇禧也优点跟不上李宗仁的节奏,他忍不住问:德公,能行吗?李宗仁很有信心的说:你看着吧,我一定要把他拉进**阵营中来。
第二天下午的会谈中,李宗仁作了大幅让步,同意将两个军的广西部队缩编为一军共九个旅不设师级番号,军队人数也答应缩减为两万八千人,不过他提出的唯一条件是国民政府必须提供部分经费帮助广西建立一套后备役系统;宋子文踌躇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
于是双方皆大欢喜。
庄继华由衷的佩服李宗仁,当断则断,该舍就舍,化阴谋为阳谋;这个人的气度、胸襟、眼光均非常人所能及,难怪以小诸葛白崇禧的傲气也甘居其下。
在历史上李宗仁被提及最多的是台儿庄战役总指挥,军事上桂系首推白崇禧,李宗仁的统帅能力被低估了。
北伐之后,国民党内战中桂系屡次败北,然而从未瓦解,除俞作柏叛变外,也没有丢失过广西根据地,在败离大陆前夕首领还登上总统的宝座,而军事实力第一的西北军冯玉祥集团却早作鸟兽散了。
广西的后备役在此后又叠经修改,终至完善。
十二年后抗战爆发,整个中国只有广西和庄继华主持和影响的四川、云南三省有比较完善地后备役系统。
更以广西的后备役系统公认为最完善。
宋子文一行的所有使命都圆满完成,离开广西之前,庄继华发现广西在报上大张旗鼓的宣告叶琪到访,只是由赵恒惕的代表变成了唐生智的代表。
庄继华略一思索就明白李宗仁的用意,想想叶琪看到报纸地神态,他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宋子文和陈公博不禁有些诧异。
庄继华指着报纸原原本本的告诉两人,两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过回到广州后。
庄继华就奔学校,简单地询问了他走的情况后,他重点考察了六号、十号和十二号学员,然后就把他们派去武汉和长沙,任务是查清吴佩孚的动向。
然后又把王小山从广州情报组中调出,派去武汉作为当地的情报总指挥。
广东的局面越来越好,但积累的问题也越来越多。
十一月底邹鲁、谢持、林森、居正等国民党中央委员在北京西山碧云寺孙中山灵柩之前召开一届四中全会,宣布中国共产党非法,并通过了取消共产党员在国民党中之党籍、开除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中的共产党员、解雇顾问鲍罗廷等反苏、反共、反对国共合作等议案。
参加会议地戴季陶、孙科却没有署名,西山会议派随后在上海成立国民党中央党部与广州的国民党中央党部抗衡,国民党内部公开分裂。
西山会议派的主要人物都是国民党元老,在党内影响很大,国民党中央不得不认真对待,汪精卫提议召开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
这个会议不但要总结三大政策提出以来的成绩也要对西山会议派进行组织处理,汪精卫的建议受到鲍罗廷的支持。
国民党内部不平静,共产党内部也在检讨与国民党联合的得失。
五卅以来共产党组织暴露出来问题引起党内高层的忧心,党内反思国共合作地言论逐渐增多,陈独秀趁机再度提出相机退出国民党,实行党外合作。
陈独秀对党内合作始终持怀疑态度。
只是顾忌共产国际的威望以及党内的压力,才不得不让步。
十月初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四届二中全会,陈独秀正式提出退出国民党,但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代表共产国际坚决反对,并进一步提出国民党只有左右两派,汪精卫、蒋介石是左派代表,戴季陶是右派代表,要求共产党在与左派进行更紧密的合作的同时也要团结右派,保持国民党的统一,通过国民党实现全面地统一战线。
共产国际还告诫中共领导人不要包办国民政府和国民党的工作。
要相机退出一些领导职务。
更不应该插手军队。
戴季陶在夏季发表了《国民**与中国国民党》、《孙文主义哲学研究基础》,被中共视为新右派代表。
可这种论断却没有被共产国际的顾问所认同,鲍罗廷就认为戴季陶只是从国民党的立场初发,并无不妥;显然共产国际也认同这种观点,二中全会的决议也只是维经斯基的一种策略,他根本没打算执行。
在二中全会上维经斯基也给陈独秀留了面子,会议同意新入党的同志非必要时不再参加国民党,今后对国民党的策略不再强调团结左派,打倒右派,而应该退出漩涡,让国民党的左右两派互斗。
12月初中共领导人陈独秀、张国焘、蔡和森在上海苏联领事馆内与孙科、叶楚伧、邵元冲进行谈判,谈判中陈独秀表示中共并没有包办国民党事务的企图,且反对这种企图;中共将在国民党二大上不增选中共方面国民党中央委员地人数;中央委员和监察委员中共产党员地人数不超过三分之一;中共不排斥国民党忠实党员,并保证对方回粤参加国民党二大,绝不会因此受到伤害。
得到承诺的孙科等人自然大为高兴,12月底戴季陶、孙科、叶楚怆在上海登船回广州参加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
陈独秀又派张国焘为二大时中共地党团书记,到广州负责现场指挥。
国共两党内部纷扰渐渐增多时,战争却在顺利发展。
东征已经胜利结束了,陈炯明余部逃入福建,被周荫人收编遣散;南征战事也很顺利,国民**军战连克恩平、阳江;俞作柏围攻高州,陈铭枢进攻化县;李济深率张发奎部加入南线作战,东征结束后,陈济棠所部也南调高州。
至此第四军几乎全军集中在高州、雷州一带;军事委员会鉴于此将第二军和第三军调回原防,重新任命李济深为南征军总指挥。
准备渡海作战。
庄继华回来后将对广西的报告上交给汪精卫后,又抄录一份交给远在汕头地蒋介石,晚上蒋介石正在看庄继华的报告时,被门外传来的一阵吵嚷声惊动,他心中奇怪谁这么大胆敢在总指挥部吵嚷,出门看却是廖斌、潘佑强、冷欣等十来个人激动的拽着一师政治部主任李公侠,双方吵得面红耳赤。
成何体统!还没有点**军人的样!蒋介石厉声呵斥。
发现蒋介石在面前后。
诸人连忙停止争吵向蒋介石立正敬礼,随后廖斌激愤的向蒋介石大声报告:报告总指挥,我们发现共产党在军队内搞秘密活动。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份报告交给蒋介石,蒋介石接过来后并没有马上打开看,而是冷冷的说:我再三强调军队必须以纪律为先,你们这样象什么样子,你们要好好检讨,回去后每个人把军人行为准则抄十遍。
说完打开报告一看。
蒋介石就更感吃惊,这是一份没写完地述职报告:….. 我已随第一师到达石湾三日,尚未填具报告者,以四周都非同志,而又同居一室(师长参谋长等),政治部虽自成一处。
亦以杂有外人,遂使多无有机会填具报告,只好暂作信函写上,乞鉴谅。
….. ,军官方面,如何师长,对政治工作,颇能认识其必要与价值,故我们工作尚无妨碍,可以暗中畅行。
及藉机会宣传我们的主义。
…..。
蒋介石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半响方皱着眉头问李公侠:这是你写地?李公侠点点头:是。
这是我的工作报告。
校长,共产党这是军内秘密发展小组织。
暗中挖空我们国民党。
廖斌依然激动,潘佑强等人也随声附和。
老实说蒋介石刚开始心里也很愤怒,李公侠字里行间视国民党为非同志,凡事要暗中进行,找机会就宣传共产党主张,不过转念之间蒋介石又平静下来,共产党一向秘密活动,军校内部到底那些学生是共产党员连他这个校长都不知道,李公侠是共产党员自然也要作共产党员的要做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公开作嘛,用不着暗中进行,本校长不反对共产党。
尽管理解,可是蒋介石依然忍不住讽刺道。
总指挥您误会了,李公侠抗声辩解:我是跨党党员,现在国民党内部有一股反对共产党的风潮,若我公开宣传共产主义,那么他们岂不更要诬蔑共产党欲挖空国民党。
你们并没有把我们看作同志,我们不过是外人,校长,这些共产党员有异心。
潘佑强指责道。
对,校长,应该把共产党员赶出一军,至少也要监视起来。
冷欣大叫道。
放肆!蒋介石勃然大怒:联俄容共是总理提出来的,你们是要反对总理吗?这种破坏国共合作的话以后谁再说,我就赶他走。
廖斌、潘佑强等人虽然仍然激动,可谁都不敢出声,蒋介石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很矛盾。
校长,冷欣感到非常痛心,蒋介石在明显地证据前依然在偏袒共产党,他双目含泪梗咽的说:我是国民党员,我敬仰总理,是总理的坚定信徒;但我也不反对共产党的主张,可是我反对他们暗中串联,不敢光明正大做事,背着我党搞小集体,李公侠已经证明了这点,为什么您还要偏袒他们。
蒋介石看看冷欣,又看看潘佑强、廖斌等人,他突然意识到今天这事要处理不好,恐怕这些国民党员的学生会同他离心,转而有心人拉拢,李之龙已经被拉走了,正在向庄继华伸手,看来庄继华对自己是忠诚的,一丝一毫都没有隐瞒,他的位置该挪动了,不能老待在情报科,科长不是上校作的。
李公侠这么作是不对地,我也不赞成他这么做,不过他是政治部成员,我无权处置他,只有汪党代表和周党代表有权力处置他,现在他们都不在,等周党代表从潮州回来,我会向他建议严办。
我也是国民党党员,是总理信徒,维护国民党的利益是我的责任。
好容易蒋介石才把激动的部下安抚下来,两天后周en来从潮州回来,蒋介石召集各师党代表和政治部主任开会,会上蒋介石重点谈的却不是李公侠事件,而是各团工作松懈。
……,现在纪律废弛,军队官长有夜不归宿的,有乱穿军装地,有强征民夫的,有虐待士兵的,甚至敢在部队中聚众赌博;这些问题说明什么,说明本军纪律松弛已经达到触目惊心的地步,而主要的原因是各团党部没起作用;打跑一个陈炯明就可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
蒋介石痛心疾首。
周en来不得不作自我批评,但蒋介石却没容许他说下去:en来,你不要代人受过,你是东江行政委员,东江叠经战火,民生恢复艰难,你的工作已经很难了,主要还是你们,你们没有尽到责任,各级党代表都在失职。
蒋介石指指在座的党代表和政治部主任,随后又感到自己的话似乎说得太重:当然这与部队成立时间太短也有关系,我要求你们立刻加强政治工作,首先重点抓一师,然后推行全军,这样才不负党军之名。
蒋介石发泄一通之后,最后才提出李公侠之事,周en来问是不是要把李公侠调走,蒋介石说不用,然后提出两点意见:一、校内军内准共产党员活动,不过一切动作均得公开;二、总理准共产党员跨国民党,而未准国民党员跨共产党,然亦未明言不准,现在本校本军亦不禁止国民党员加入共产党,不过凡加入共产党的必须向校特别党部声明请准。
这两条决议自然获得通过,会后蒋介石邀请周en来单独谈话。
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云聚(二)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云聚(二)EN来,进了总指挥办公室,蒋介石尽量放缓语气,以商量的口吻说:现在校内军内对贵党很多意见,特别是贵党不公开活动,这造成互相不信任。
周en来沉默一会,蒋介石曾经向学生们许诺要严惩李公侠,可从今天的情形来看,他没有追究,只是息事宁人,那两条决议带有很大的自觉性,没有约束力,可以想象效果不大,但现在他又是什么意思呢?周EN来严肃而又慎重的问:校长的意思是……。
这样行不行,你把校内贵党党员的名单交给我,以后他们的活动就成了公开的,也就不再有闲言碎语。
蒋介石外表很平静内心却很紧张,他不知道周EN来会不会交,更不知道共党高层会怎么看这一举动。
周EN来冷静下来,蒋介石既然提出要求是不可能答应的,党员名单是党的高度机密,不可能交出来;问题是蒋介石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仅仅是因为校内军内的学生们的抗议,他否决了这个因素,因为蒋介石在学生们中的威信很高,参与李公侠事件的学生也是少数,况且这些学生右派倾向严重,就算走了对**也是有益无损。
校长,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没有权力决定,必须上报广东区委,甚至要经中央同意。
周EN来先施展缓兵之计,当然这话有真有假。
蒋介石轻轻舒口气。
他也知道这事很难: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EN来,我绝无他意,只是现在议论颇多,我党同志对贵党保持秘密活动有看法,校内**同学争吵激烈,贵党若能让一步。
以示维护国共合作之诚意。
周EN来眼角轻轻抽动一下:我党对国共合作是由衷拥护的,自国共合作以来。
我党党员在发展国民党组织上竭尽全力,以至于耽误我党自身发展,这些情况党外人士可能不知道,但我们从没抱怨。
是地,是的,国共合作是总理定下的,我蒋某人是拥护的。
对贵党,对苏俄我是拥护的,但我党内部复杂,有些老同志自己不做事却还指责贵党,这我是反对的,可也不能不看到,这些老同志以前对**是有功的,有些还是创党党员。
在党内影响很大,把他们团结过来对**也是有帮助地,至少可以减小**的阻力,所以贵党受点委屈,对我党团结帮助很大,我以人格保证。
你交给我地名单我绝不向第三个人透露。
蒋介石这可是破天荒了,除了发表演说,他说话一向简单果断,少见拖泥带水,很有军人作风。
周EN来有些气愤,你国民党内部不团结却要我们作出牺牲,更何况那些右派是以反共为目的,共产党作出牺牲却成全反共的右派的名声,岂有此理。
但周EN来也知道蒋介石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如果当面拒绝。
他现在也许不说。
不过以后的工作就会受到影响。
好吧,我向区委报告。
但他的表情显示恐怕很难如蒋介石地愿。
周EN来认为事情已经已经告以段落。
等中央回复后再做处理,没想到第二天蒋介石又找他谈这个问题。
现在**的争斗越来越激烈,已经有导致黄埔分裂的可能,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与两党之间的主义差别,我是绝对不允许黄埔分裂的。
周EN来严肃的听着蒋介石的话,他感到非常的不安和巨大地危险,果然,蒋介石提出了他的解决办法。
我想共产党员可以退出共产党,或者蒋介石说到这里语气变得低沉缓慢:或者退出军校、一军和国民党,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周EN来的脸色剧变,他沉声抗议:黄埔军校是国共两党共同创办的,并非国民党一家所以。
蒋介石一愣,他一直把军校当作国民党的财产,没想到周EN来会认为黄埔是两党共有,他有些生气的说:黄埔是总理亲自关怀下成立地,它理应归国民党所有。
共产党退出国民党,这是西山会议派的主张。
周EN来没继续黄埔军校归属上与蒋介石辩论,因为黄埔虽然是两党共同创办,却是以国民党为主。
西山会议派?我是反对他们的,我对他们的态度众所周知,我只是不想黄埔分裂,也没有要求共产党退出国民党,其实你们就算另组军队也行。
蒋介石强辩道,当初西山会议派成立时,蒋介石非常生气,他严令广州孙文学会不得与西山会议派发生联系,廖斌、贺衷寒还为此发表过声明:但是你看看贵党党员在校内都说了些什么。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递给周EN来。
周EN来接过一看原来是王柏龄从黄埔发来的关于校内**活动的报告,其中特别提到李之龙,这让周EN来非常吃惊。
你看看吧,贵党有些党员欺人太甚,他们居然在黄埔军校内批评总理,批判三民主义,军校成立之初即有规定,校内不准怀疑总理,不准怀疑三民主义,可他们为什么敢这样做?李之龙不是贵党党员吗?蒋介石怒气勃发,他对李之龙的失望越来越大了。
周EN来愈发冷静,他感到这里面有阴谋,他不怀疑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这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呢。
这是王教育长的一家之言,王教育长对我党一向有成见,他地话不可信。
他是教育长,我不信他信谁?蒋介石尖锐反驳,王柏龄地报告中有些夸大,但有些基本事实蒋介石却认为是真的,**形势地发展使苏俄在广东的威望越来越高,连带共产党在青年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基层国民党青年党员加入共产党的也越来越多,有些国民党党部挂的招牌是国民党,里面活动的全是共产党员。
事情应该经过调查后才能处理,校长不应该只凭一面之词即作出决定。
周EN来边说边斟酌:而校长作此决定,其他地方群起效仿,则有可能导致国共分裂,不知校长想过没有?蒋介石沉默了,昨天他反复思考,当然知道后果严重,可他又找不到其他办法,周EN来见状,知道蒋介石尚未下决心,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争端可以调解,文革原来提出的求同存异就很好,我们作为师长,不能只压一派,打一派。
蒋介石听清楚了,周EN来这是在指责他一碗水没端平:你是说我打击了青军会,可我也打击过孙学会,谁有错我就打击谁。
少数人,个别人的错误不应该有我党全体来承受。
周EN来立刻接口。
好吧,你去处理。
蒋介石最后还是没有坚持原定主张,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太大了。
周EN来沉重的走出蒋介石的办公室,他心中充满不安,感受到巨大的危险。
庄继华从卫戍司令部小会堂出来,今天卫戍司令部选举二大代表,在他看来有点像闹剧,每人一票,每票上面最多可以写三个人名,只要是国民党员都可以选,小会议室里挤得满满的,空气非常差,庄继华身为上校投票顺序在前面,因此投票完了他就赶紧到院子力吸口新鲜空气,刚到院子就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邓主任!邓演达突然出现,让庄继华高兴坏了,他赶紧迎上去。
邓演达是从欧洲经苏俄回国参加二大的,回来之前也没声张,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回到广州,今天他是专程来卫戍司令部看看的。
离开广州时,黄埔还只是一粒种子,现在它已经长成树苗了。
文革!邓演达虽然没有穿军装,可是一举一动依然是军人举止,他上下打量庄继华,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才一年不到就是上校了,再过两年,恐怕就是中国最年轻的将军了。
听到邓演达的称赞,庄继华有些不好意思:我算什么,李之龙比我强,他已经是将军了。
哈哈,看着庄继华的尴尬样,邓演达忍不住哈哈大笑:都好,都不错,巫山这么样?他干得挺好,现在已经是中校了,可惜,您要早两天回来就能见到他。
不过在田好像在广州。
蒋先云在惠州之战中负伤,伤愈之后又去了汕头,庄继华前天才送他走。
主任,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庄继华问道。
不走了,看到庄继华他们的样子,邓演达心中也有些后悔,当初负气出走,却错过了东征,现在他不想再错过北伐:学生上前线打仗,老实躲在一旁看热闹,我也脸红呀。
有老师指导,仗,当然就更好打。
邓演达看看庄继华:不错,学会拍马屁了。
庄继华痞赖的说:哪能,老师是牛人,要拍也是拍牛屁。
邓演达闻言大笑:好,这才是庄文革。
两人聊了几句,这时投票后出来的一期同学也看到邓演达就纷纷上前问好,邓演达含笑一一作答,二期同学对邓演达不熟悉,庄继华又一一介绍,直到张治中出来把邓演达带走。
求月票.....求月票...........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云聚(三)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云聚(三)周EN来比蒋介石早几天回到广州,他是带着蒋介石的建议回来的,由于二大召开在即,各路代表纷纷回来,北方的徐谦、于右任、上海的叶楚怆、戴季陶都到了广州,一时之间广州冠盖云集。
在上海的中共中央也派张国焘到广州作为二大时的党团书记,同时传达中央四届二中全会的精神。
张国焘传达的决定让广东区委的同志感到愤怒,这种无条件的让步让他们难以接受,在区委所在地文德楼,陈延年、邓中夏、杨殷、彭湃、冯菊坡等人当着鲍罗廷的面批评中央,把矛头直接指向总书记陈独秀。
黄明诚是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会议的,他现在是陈延年的秘书,他在客厅外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心中不由产生一丝担忧,他隐隐感到中央的判断太保守。
坐在他旁边的彭分田却很安静,对面的年青人李浩一也是刚从基层提拔上来的,现在是中山大学的团委书记,李浩一是头一次旁听这种会议,他显然不习惯领导们这样激烈的针锋相对的争吵。
明诚同志,他们经常这样?李浩一悄悄问。
黄明诚摇摇头,党内不是没有分歧,也不是没有争论,可这样激烈的争论就算彭分田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自我限制,现在国民党是左派掌权,正是我们趁机发展的时候,二大上应该把所有右派都赶出中央。
李浩一显得很是困惑。
在他看来形势很好,怎么中央却提出退却地战略。
呵,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彭分田轻声说:他们在天上,我们地上,所以他们要看的远点,我们要看得实在点。
黄明诚忍不住一乐。
这个彭分田看上去安静,其实也是个惹事的。
跟他叔叔一样,听说在清新吃了庄继华的暗亏,被调回来在农讲所讲课,可他却一点不气馁,依然像个无事人一样。
唉,中央早就应该迁到广州来了。
黄明诚也认为中央之所以对形势保守,主要是脱离了**中心的缘故。
李浩一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烟盒。
从里面抽出支烟递给黄明诚,黄明诚摇摇头,表示不会,转手又递给彭分田,彭分田也摇摇头,李浩一也不在意,把烟盒放在茶几上,掏出打火机。
自顾自地抽上。
黄明诚伸手拿过烟盒,银白色的外表,盒面上有个隐约地浮雕,边缘四周却是一圈白亮的不锈钢,男人看着很舒服。
好漂亮。
黄明诚称赞道,说着轻按侧边的弹簧。
烟盒无声无息的弹开一条缝,打开里面整齐的排着两排香烟,左边的一排已经少了一半。
嗯,那买的,而我也去买个。
黄明诚问道。
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打算改正归邪?彭分田懒洋洋地问。
送送我父亲,他抽烟。
黄明诚解释道。
这个东西广州没卖的,李浩一微微一笑,心里有些满足:这是李之龙送我的,这时他们查走私缴的战利品,改天遇上他。
我替你问问。
看看还有没有。
他记得李之龙那里还有好几个,可他没把握一定能拿到。
这个还是那天他陪潘慧勤去海军部找李之龙,正好碰上他们回来,李之龙顺手从给潘慧勤父亲准备的礼物中拿出一个送给他的。
在李之龙那身笔挺的将军服面前他总感到说话底气不足,当初大家一起游行时,他是学生,李之龙也是学生,这才一年时间,人家已经是少将了,开着洋车到学校拉着漂亮的潘慧勤满广州闲逛;而自己呢,才是一个小小地团委书记,日思夜想的宫绣画呢,原以为与那个庄继华有关,现在看来没有,不过却与对面的彭分田好像好上了。
想到这里,李浩一眼光复杂的看看一身粗布的彭分田。
李浩一自认才华横溢,英俊潇洒,可他就是不明白宫绣画为什么会看上这个穿得土里吧唧的,相貌平庸地人;可这个人又是党内同志,还是大名鼎鼎的彭湃的侄子,他又无法向对付庄继华那样采取直接攻击的方式。
那还是算了。
黄明诚听说查走私的战利品立刻放弃了:不能让人家犯错误。
有什么犯错误的,在田那东西多得很,根本没数,李之龙说只要没入库就没问题。
李浩一有些炫耀与李之龙的关系。
黄明诚与彭分田交换下眼色,双方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担忧:这时就算了,就算有我也买不起。
对了,李之龙、潘慧勤,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快了,潘慧勤打算在春节期间办婚礼。
李浩一说。
这时里面又传来一阵激烈的声音,彭分田很熟悉这声音,那是他那火爆的叔叔在发火。
他担忧地看看关上地门,黄明诚叹口气说:没事,只要不打起来就行,况且就算打起来,你叔叔也不会吃亏,陈书记跟他的立场是一致地。
李浩一噗哧一下笑了,彭分田却皱皱眉奇怪的看看他,黄明诚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啦?你跟庄文革是什么关系?彭分田问。
什么?黄明诚更加不解了:关庄文革什么事?你这说话的方式怎么跟他一模一样,跟他学的。
说完,两人同时大笑,却又同时捂住嘴,然后小心的看看关着的门,见没什么反应,然后又轻轻的。
张国焘的声音洪亮尖锐,他一步不让。
坚持广东区委必须执行中央地决定,这是党的组织原则,陈延年等人既感到委屈,又不甘心;可是谁也不敢提出不敢提出反对中央的话,会议陷入僵持。
听到里面安静下来,外面的人都轻轻舒口气,彭分田和黄明诚知道现在只看鲍罗廷支持谁了。
果然鲍罗廷说话的声音传出来,就在大家认为会议到此就要结束时。
另外一个俄国人的声音也传出来了,很显然他与鲍罗廷的观点不一致,因为他们俩吵起来了。
这是谁?居然和鲍顾问争吵?李浩一很是意外,他没想到有人居然敢与鲍罗廷争吵,即使那是个俄国人。
季嘉山,顾问团地政治顾问。
黄明诚轻声介绍,李浩一迅速瞟眼彭分田。
见他古井不波,神色丝毫没变,他心里不由一紧,知道彭分田是认识这个人的,环视屋里等待地人,他再次感到自己低微的地位。
鲍罗廷知道季嘉山为什么会提出不同意见,而且敢当作中国同志与自己争吵,在共产国际季嘉山是属于拉狄克的人也就是托洛斯基的人。
自己是属于斯大林派的人,季嘉山与苏俄驻华大使加纳罕以及上海的维经斯基正联手要把自己从广东赶回国,今天季嘉山既然敢发难,那说明他们的企图就要实现了。
就在两位俄国顾问争吵不休地时候,周EN来从门外进来,他向略微看看外面的人。
然后轻轻一点头就快步进入会议室,虽然没说话,可似乎又与每个人都打了招呼。
周EN来带来的消息让鲍罗廷非常吃惊,他意识到蒋介石的态度在开始发生变化,不过他认为这是共产党在国民党内包办了太多的事情,占据了太多的高级职位,于是他更坚决的支持中共中央的决定,相反季嘉山却认为蒋介石滑向右派,更有必要加强共产党和左派地力量,那就更不应该执行推让战略。
他们俩的争论还没结束。
邓中夏和彭湃气坏了。
彭湃拍岸而起。
蒋介石要做中国的凯莫尔,必须打倒他。
我认为应该立刻发动工农。
揭露蒋介石的阴谋,撤销的职务,让邓演达担任一军军长。
邓中夏也叫道。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蒋介石刚取得东征胜利,声望正处在上升期,国民党内地某些人正准备为他举行凯旋仪式,在这个时候向蒋介石发难,如何向普通群众解释,如何向国民党内的左派解释,恐怕连邓演达、何香凝这些著名左派都不可能赞成。
陈延年把上述理由一说,彭湃、邓中夏顿时也感棘手,理由不好找。
良久,周EN来建议:干脆重组军队,把共产党员全部撤出一军,另组建新军。
周EN来说这话时,心里非常沉重,在一军中他已经成功发展了一个半团的由纯粹共产党员指挥的队伍,惠州之战二团损失很大,团长刘尧宸阵亡,连排级干部阵亡一半多,政委蒋先云负伤,补任团长的惠东升不是共产党员,补充的连排级干部也有2/3是国民党员,因此只能算半个团。
不行,如果这样的话,国民党右派酒会把破坏国共合作的罪名加在我们身上。
张国焘立刻反对:蒋介石态度的变化正说明国民党中派的态度变化,同志们,我们必须先行推让,列宁说过,**不是一帆风顺地,又时候进两步,要退一步。
另外,军校内是谁在批评孙中山和三民主义?这是挑拨两党关系地严重事件,你们应该严肃处理。
那个李之龙是怎么回事?蒋将军还是可以争取的,我观察了他一年,他地思想还是进步的,这只是他一时的气话,等他回广州我再与他谈谈。
鲍罗廷又回想了这一年多来蒋介石的言行,他认为蒋介石这是一时冲动,特别是听说军校内有人公开批评孙中山,伤害了他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目前已经整编的四个军,以及正在整编的第五军福军中,只有蒋介石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不相信离开军校一年的邓演达能取代蒋介石。
另外,我郑重建议在适当的时候结束罢工。
鲍罗廷对陈延年说。
嗯,我们也在考虑结束罢工的时机和方式。
陈延年点头表示他明白鲍罗廷的意思,结束罢工后,来自英国的压力就减小了,而且深为国民党忌惮的工人纠察队也随之解散,右派指责的一个重点就消失了,对于缓和两党纠纷可以起到很大作用。
其实就算鲍罗廷不说,罢工委员会也在考虑结束罢工,香港方面新任港督金文泰上任后就派辅政司官员来广州谈判,不过他们没做丝毫让步;在陈炯明和邓本殷失败后,金文泰的态度更为松动,正在设法邀请国民政府财政部长宋子文访问香港。
这些动作说明如果再次谈判,港英方面很可能接受罢工工人的要求。
李之龙究竟是怎么回事?最近很多同志反映他生活腐化,整天坐车到处招摇,EN来你找个时间与他谈谈,还有青军会的杨其刚也要谈,成立青军会的目的是团结青年,不是分裂青年,更不是打架斗殴。
陈延年的口气很严厉也也很不满,虽然周EN来人在潮汕,广州的事情应与他无关,可他是军委书记,因此必须承担责任。
连周EN来都受到批评,陈延年的心情应该是极坏了,张国焘却又趁机落井下石,周EN来没有辩解,他默默地接受同志们的批评,但林祖涵为他辩解。
EN来人在潮州,广州他是鞭长莫及,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在军校内的领导不得力,邵力子既担任政治部主任,又担任蒋介石的秘书,也是忙不过来。
邵力子,别提他了,陈延年长叹一声:恽代英同志和高语罕同志就要来广州了,我建议向国民党推荐恽代英担任军校政治部主任,高语罕去军校当政治教官。
这个建议迅速获得通过。
随后又在进入中常委的名额上发生争执,区委坚持最少七个,鲍罗廷表示最好只要三个,最后鲍罗廷的建议获得通过,季嘉山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鲍罗廷,莫斯科的决定就要到了。
掉出月票榜了,求月票.....紧急求助,月票求援...........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云聚(四)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云聚(四)鲍罗廷对蒋介石的看法在随后几天中似乎被证实了,蒋介石在12月底从汕头出发,出发前他发表了《告全党同志书》和《告诫各将士文》,在前者中蒋介石批评了西山会议派,驳斥了党内认为共产主义和三民主义有根本冲突以及共产党蚕食国民党的观点,在后一篇中则提醒军内要加强团结,注重军纪,告诫军官们要多读书,增强个人修养。
真是无耻,无耻之尤。
云老,这蒋介石看来是没希望了。
还是在云雾居茶楼里,济远把文章丢在桌上大骂不已。
高,高明之极!看来这蒋介石并非一介武夫。
李彦国好像故意与济远唱反调似的,对蒋介石大为称赞,济远生气的怒视他一眼。
还是彦国看得深远,照我看,蒋介石这是迫不得已。
伍朝枢还是那副不急不慢的样子。
云老,为何作此结论。
济远拿起文稿又仔细看过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可以这样解释的。
伍朝枢嘿嘿笑道:阿远,你是写老文章的了,但政治上你就差了点,彦国这点上比你强。
你们看,蒋介石的文稿中,他并没有说西山会议非法,说的是‘即使其召集为合法’,说明什么,他心里对他们的举动是有点同情的,另外他为张静江开脱,‘张静江同志苦口劝言’,哈哈,张静江什么时候苦口劝言了,他倒是有劝言的。
劝言大家隐忍,认为反共还不到时机,这个瘸子是蒋介石地盟兄,自然要为蒋介石作想了。
伍朝枢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咽口唾沫又说:再看,蒋介石目前是军权在握,可是他升得太快。
谭延恺、朱培德、李济深与其都有矛盾,上次为了让朱培德出征邓本殷。
汪精卫把苏俄援助的武器拨了批给第三军,蒋介石在前线听说后,就大为生气指责朱培德挟贼自重,可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根基不牢,党内威信还不够高,所以不能与共产党反目。
这篇文章只不过是安慰下共产党,他需要二大巩固他的地位。
还有。
你们还记得前段时间他提出的《军事意见书》吗?伍朝枢问,李彦国很快点头,济远想想后也点点头:在这份意见书洋洋洒洒说了很多,其中核心只有两个,废军长制,军需独立。
废除了军长制后,谭延恺、朱培德、李济深就失去了实权,蒋介石可以利用军事委员会常委的名义指挥全军;军需独立了。
汪精卫就不能干涉军队的事务,军队就由他蒋介石一人说了算。
伍朝枢一条一条剥茧抽丝分析蒋介石的想法;鲍罗廷在观察蒋介石,伍朝枢同样也在观察蒋介石和汪精卫,他对蒋介石地看法已经形成,他认为这是个权利欲极强的人,这样地人不可能甘居汪精卫之下。
也不可能完全听鲍罗廷的,他与汪精卫,与鲍罗廷迟早会发生矛盾,他要作的是引发这个矛盾,然后利用这股火灭了共产党,进而挽救国民党,他相信这是他们的唯一希望。
伍朝枢经过文德楼时,咪着眼看看这栋外表洋气的U形大楼,看着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人流,心中涌出股强烈的恨意。
先让你们得意几天。
只有笑到最后地才是胜利者。
蒋介石的两篇文章暂时平息了共产党内部对他的批评,也缓解了周EN来的压力。
自从出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后,作蒋介石的思想工作就是他工作的重要内容。
文德楼东二楼两扇长而窄的红色木窗后面就是周EN来的新家,这是套两居室带卫厕地房间,这套住房是他结婚后组织上为照顾他分给他的,邓颖超是八月来广州的,他们结婚本不想惊动旁人,不过张申府不干,他自己出钱在太平馆请大家吃了顿西餐,这顿饭就成了这对红色夫妻的婚宴;婚后邓颖超担任了广东区委委员兼妇女部部长对门是从法国回来不久在第二军担任政治部主任的李富春的家,他地夫人蔡畅是广州妇女运动委员会书记。
结婚后周EN来邓颖超实际在一齐的时间不到两个月,四月底周EN来出征东江,中间曾经匆匆返回广州汇报工作,甚至没进家门就走了。
邓颖超戏称他是大禹治水,周恩来则说这是为**作的牺牲。
李富春和蔡畅也是差不多的情况,第二军驻防北江,军部设在韶关,李富春长驻韶关,因此这两家这段时间就是女人在家,两个女人之间走动极为频繁,生活上有什么难事也是互相帮助。
李富春对周恩来很是同情,他在二军的工作也很难,谭延恺这老狐狸是个太极高手,你根本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蒋介石还会发表演讲,还会提出主张,谭延恺是啥事都不做主,遇事就把部队的师长旅长们找来商量,大家共同决定,下面的人背着他做些小动作,被他知道,他也不生气,反找机会为他们弥补。
李富春只好把主要精力放在下层,建立各级党代表,不过在李富春看来这些党代表大都有名无实,为什么因为没人,没有这么多对**有认识的人,只好用旧军官,这些人挂着党代表的名义却不知道该作什么。
干部太少,实在太少,恩来,你能不能从黄埔中调几个给我。
李富春向周恩来求援。
周恩来感到为难,蒋介石要扩充军队,在汕头时又把原粤军地一二三支队给整编了:我们也不够,不过三期快毕业了,那时你提要求,我再说说,估计蒋校长会同意。
蔡畅在一旁与邓颖超正联手正理毛线,她双手伸开毛线。
邓颖超则在挽线团,听到他们说起蒋介石便问:这蒋介石到底是真**还是假**,难道真是中国地凯末儿?对,恩来,你对他是什么看法?李富春也问道。
邓颖超有些担忧地看看丈夫,她知道因为蒋介石丈夫在党内受到批评;可是丈夫却很少与他谈起他地工作,因此具体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
这个人……很难说。
有些时候我以为看清楚了,可有些时候又感到没看清。
周恩来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过**的形势发展很快,他要是假**,迟早会暴露出来的。
话虽如此,可毕竟隐忧是存在的。
一旦蒋介石是假**,以他掌握的军权对**的威胁是致命地。
庄继华无可奈何的得知自己当选了二大代表,看着郑介民有些兴奋地脸,庄继华也不得不作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而实际上对这个代表没有丝毫兴趣,学校里的学员已经毕业了,这是十八粒种子,这十八粒种子被他分别洒在北京、天津、沈阳、上海、武汉、南京、日本。
他把这个称为他正准备再招一批学生,这批人不打算从军校中招,而是打算在孙学会中招收。
现在只有放到会后去作了。
蒋介石却对这次选举大为不满,整个一军和黄埔军校中国民党员只有庄继华和曾扩情被选上了,而且庄继华还是仅仅以一票之差当选。
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有阴谋。
回到广州的蒋介石成了政治明星和风云人物,国民政府授予他金质勋章,各方社会团体邀请他无论国民党中人还是苏俄顾问对他都恭敬有加,但蒋介石却向汪精卫提出要指定一些军官出席二大,这让汪精卫感到为难,二大代表的人数是中常会决定的。
并非个人可以更改,为此他与徐谦、于右任、谭延恺等商议,徐谦、于右任坚决反对,谭延恺模棱两可,既不同意也不反对,鲍罗廷最后建议可以让蒋介石指定一些军官和教官出席大会,但这些人不是正式代表,只能列席,没有投票权和发言权。
鲍罗廷亲自到蒋介石的家中把这个决定告诉蒋介石,这让蒋介石很高兴。
一来他认为自己地意见受到重视;二来自己一提意见鲍罗廷就亲自来。
说明自己的重要性。
为此他把珍藏的伏特加酒拿出来与鲍罗廷分享。
这瓶伏特加还是当年访问苏俄时,苏俄领导人送给他的。
他一直没喝,不过蒋介石的酒量很浅,因此他只给自己倒了一点,鲍罗廷却更兴奋,他对蒋介石的态度证明前些天他对蒋介石的判断是正确的,蒋介石只是在使性子。
两人兴致很高,在客厅里边喝边聊,陈洁如早早地带着蒋纬国上楼休息了。
总顾问,下一步就是北伐了,实现总理多年夙愿。
蒋介石喝了点酒,脸上红扑扑的。
对加仑将军曾经制定过一个计划,不过他的先决条件是必须要有个稳定巩固的广东,现在这个条件满足了。
鲍罗廷酒量极雄,他不象蒋介石那样过泯,而是大口往嘴里倒。
将军,您喝酒的样子可不象是将军,倒像位…..文弱书生。
鲍罗廷斟酌词句笑着对蒋介石说。
呵呵,我可不能跟你们比,你们俄国人就像是泡在酒里长大的。
蒋介石呵呵笑道,也许是西伯利亚寒冷地冰雪,俄罗斯人人好酒,随便拉个人都是海量,而且是真正的海量。
晤,鲍罗廷喝得高兴,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俄罗斯军队有个传统,会喝酒的将军才会打仗,将军,您不会喝酒,所以您不会成为俄罗斯军队的将军。
蒋介石哈哈大笑,他眨眨眼睛故意问:在俄罗斯人中库图佐夫将军算是不会喝酒的,他可是俄罗斯的将军。
不、不,鲍罗廷摇头道:您不了解俄罗斯,库图佐夫是统帅,不是将军。
是吗?蒋介石略带戏虐的问。
当然。
鲍罗廷肯定的答道。
两人同声大笑。
笑声少歇,蒋介石兴致勃勃的站起来,遥望北方仿佛看到自己正统帅千军万马北上,他挥手指着北方说:要想**之火在整个中国燃烧,要想推进**就必须北伐,如果今年开战地话,明年我们就能攻克武汉。
您说地对,**不能老停留在广东,那样**会被窒息而死的,北伐是唯一地出路。
鲍罗廷站起来走到蒋介石的身边: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必须作几件事。
蒋介石转头看着鲍罗廷,鲍罗廷接着说道:**不是单纯的是军事行动,更多的是政治和经济变革;当**力量自广州向北发展时,它们可以把政治和经济改革计划带到各地,**力量将会唤醒沿途的农民和工人。
由于**之风来势迅猛,资产阶级再也不可能像在以前那样扼杀变革。
这样,就能导致土地改革的进行,保证**的成功。
所以我们首先要制定一项经济计划,一项政治计划;经济计划必须考虑社会财富的分配方法,政治计划包括如何增强我们的力量,对旧军队进行改造等等。
这两个计划完成后,我们就可以北伐了。
蒋介石露出沉思的神色:制定这两个计划需要多少时间呢?长不过半年,短的话三四个月就行了。
鲍罗廷也很兴奋,这时他忘记了莫斯科的争执,也忘记了来自季嘉山的挑战,他想到的是创造一个国家的荣耀。
蒋介石满意的点点头,想到半年后即可北伐中原,他胸中不由豪情万丈。
继续求月票,后面追得好紧,放下您的月票...................月票........月票....................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新人(一)第四章 大革命风云 第二十五节 新人(一)北伐,孙中山一生的夙愿;北伐,基层总理遗志的最佳途径。
雄心万丈的蒋介石随后在各种场合鼓吹北伐,二大上做的军事报告中也在鼓吹北伐,在公开演讲中甚至断言凡是军阀都没有三年以上的命运,他的言论更加左倾了,三民主义、马克思主义,第三国际的口号,凡演讲均不离口,蒋介石没有变,周EN来的报告是虚惊一场。
可就在蒋介石大力鼓动北伐时,1月6日鲍罗廷奉命回国述职,季嘉山接替了他的职务,这让蒋介石稍稍有些遗憾,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鲍罗廷在国民政府大员的欢送中,在苦涩中告别广州,他在顾问团的内部斗争中一败涂地。
蒋介石不清楚的是鲍罗廷的离开代表共产国际内部对华工作方针的变化。
1925年11月冯玉祥利用郭松龄反奉,向直隶的奉系将领李景林发动进攻,12月李景林败退山东,与张宗昌合兵组成直鲁联军,冯玉祥独占直隶、京津。
中国北方局势的发展让一直为冯玉祥提供帮助的共产国际大受鼓舞,苏联驻华大使加拉罕提出中心**的计划,国民党和共产党联手发起首都**,数万北京工人和学生包围了执政府,占领警察局,虽然没有获得最后成功,在政治上却震撼全国。
此时再看中国北方的地图,奉系张作霖还是占据东三省,可是郭松龄反奉让他损失了大部分。
李景林张宗昌占据山东,冯玉祥为首的国民军占据直隶、京津、河南、察哈尔、甘肃、绥远。
再起地吴佩孚竖起讨贼联军的大旗,这时他宣布贼是奉系,要求借道河南,讨伐山东的直鲁联军。
河南督军岳维竣不敢答应,假途灭虢的故事两千年前就上演过,他派部将蒋士杰守住信仰。
不准吴军士兵一兵一卒出武胜关,吴佩孚这下拿住理由了。
转身联奉,宣布贼是冯玉祥,派冦英杰进攻信阳,引发信阳大战。
信阳大战让吴佩孚丢尽颜面,让孙传芳起了别样心思。
12月底郭松龄兵败身死,缓过气来的张作霖稍稍休整就出兵华北,冯玉祥定下心来。
发现他陷入二张与吴的包围之中,就在国民党宣布二大开幕的当天宣布下野,由张之江代理总司令,以缓和压力。
尽管如此,国民军地军事实力还是比南方的国民**军战强大得多,共产国际在权衡中国地各方政治力量后,决定增大对国民军的支持力度,同时吴佩孚的态度捉摸不定。
共产国际认为可以推动吴冯合作反奉。
共产国际政策的变化在共产国际派出的代表中引起不同反应,共产国际在中国的代表应该是三个机构,北京是驻华公使加拉罕,他受苏联外交部指挥、上海是维经斯基受共产国际远东局指挥,广东是鲍罗廷受共产国际总部直接指挥。
加拉罕是北方策略的倡导者,自然坚决支持。
维经斯基也支持这个决策,他作通了中共中央地工作,鲍罗廷却力主北伐,并开始制定相关的政治经济政策,但鲍罗廷为首的代表团中却有不同意见,季嘉山就持相反态度,为此共产国际决定调开鲍罗廷,让季嘉山来执行新的在华战略。
蒋介石并不清楚莫斯科的政策变化,他依然逢会必谈北伐。
庄继华在确定蒋介石暂时不会回卫戍司令部后,他到东山蒋介石的别墅求见蒋介石。
蒋介石很快就在书房见他。
与蒋介石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青人。
立夫,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优秀的学生庄继华。
蒋介石向那个年青人说,青年人走到庄继华地面前,伸出手说:你好,我叫陈祖燕,号立夫。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应该是个名人,庄继华立刻握住他的手,满面笑容的说:校长缪赞了,我叫庄继华,字文革。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眼光却在空中交互一下,陈立夫年青英俊,裁减得体的咖啡色西装,足下是双黑色皮鞋,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秀,若换在另一场合,就是个活脱脱的奶油小生。
庄继华在陈立夫眼中也是一表人才,合体地灰色军装,瞠亮的马靴,眉宇间透着的淡淡的书卷气与战场上锤炼出的杀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别样的气质。
好了,别站着了,坐吧,文革。
蒋介石看看双手还握在一起的两人眼中藏不住喜悦:立夫,文革也是从美国回来的,你以后要多向他学习;文革,立夫刚从美国回来,没什么经验,你要多帮帮他。
校长说笑了,陈先生这种人才自然应该留在校长身边,我离的大老远的,想说话也说不上呀,而且我怎么敢说指教地话。
庄继华面色严肃,口气毫不在乎;陈立夫却大为惊讶,他在美国是学采矿地,去年9月回国,本没想从政,可哥哥陈果夫却劝他来广州,见见三叔,蒋介石与他们的叔叔陈其美是结拜兄弟;蒋介石也早有书信至,让立夫回国后速到广州。
他不愿从政,故而拖延了一段时间才启程。
这两天跟着蒋介石到处见人,所到之处,诸人无不对蒋介石尊重恭敬,他地学生部下更是毕恭毕敬,没想到这个庄继华居然这么随便。
可更令他奇怪的是,蒋介石居然还毫不生气。
立夫不在我身边工作,我想让他去你那里,从副科长开始干吧。
蒋介石对庄继华说。
庄继华这下慎重起来:校长,您这是开玩笑?蒋介石嘴角露出丝笑容,庄继华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
他假作生气地说:当然,这还有假。
你现在越来越不像样了,有这么跟长官说话的。
庄继华却似乎没有听到蒋介石的抱怨,他兴奋的站起来:还是校长好,体谅我,没有问题。
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
校长,我去那?你去那。
你当然还**的科长,庄继华上校。
蒋介石没说实话,故意逗逗庄继华。
校长,我都上校了,科长是少校的职位。
庄继华也顺杆而上。
你这个上校人家可是废了好大的心思,怎么你还不满意?蒋介石故意问,庄继华提升上校地经过他可一清二楚。
庄继华下来就向他汇报了。
庄继华嘴角一撇,轻蔑的一笑说:上校,上将到还可以考虑。
蒋介石莞尔一笑:好大地口气,我才是上将,你就想当上将了。
拿破仑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才说个上将,还没说元帅呢。
庄继华有些痞赖了,陈立夫则有些无语了。
蒋介石一直是很严肃的,现在居然也有兴致陪着庄继华瞎扯。
呵呵,这么年青就当元帅,那以后怎么办?蒋介石微笑着问。
嗯,元帅已经是军人的顶峰了,以后嘛……再干就没意思了。
以后就……,就退役改行。
庄继华思索着说。
改行?你还能干什么?蒋介石这下更有兴趣了。
经商啊,要不是来黄埔,我就去当个商人,校长,老实说,我经商比当兵强。
当兵两年才升到上校,要是经商的话,两年下来,我应该有个几百万了吧。
庄继华很无耻的为自己吹牛。
至少蒋介石和陈立夫认为他是在吹牛。
哈哈。
蒋介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好,好。
到时候我可要入股。
庄继华的回答让他放心了,这小子眼光惊人,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难得地是却没有权欲;整编川军,那么大的功劳,换个人怎么也要提个师长,而他呢,自己没来由的冷落他,他居然也不生气,在情报科依然干得热火朝天,还搞了个情报学校;不过正是这个情报学校让他决定把他从情报科调开。
给你个团怎么样?蒋介石试探的问,团长对庄继华来说是比较低的,他以前部下的胡宗南都担任团长了。
多谢校长栽培。
庄继华一口答应没有丝毫迟疑,可他答应得太快,蒋介石狐疑的看着他,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真心。
良久,蒋介石才说:文革,整编川军后,别人都升职了,只有你这个总队长还停留原地,你好不容易把情报科又建起来,局面也打开了,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
庄继华这下收敛玩笑很严肃的说:校长误会了,当初我就说了,我不是干情报地料,只是一时没有人选,才勉强支持到现在,现在既然有好的人选,我自当让贤。
蒋介石点点头,当初庄继华是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说明他很清楚,真心想把情报科让出来。
今天有一件事情要请示校长,蒋介石示意庄继华继续说:王东城(即王懋功)已经几次要我向他汇报情报科的工作,我都推过去了,可是他要再找我,我该怎么办?蒋介石东征后,王懋功代理广州卫戍司令。
东征结束后蒋介石留在了汕头,王懋功也就继续代理,可庄继华不知王懋功是怎么想的,他居然想扶正,隔三岔五找汪精卫汇报请示,要么就是找鲍罗廷或者季嘉山,他也在笼络庄继华,可是庄继华知道他犯了蒋介石的大忌,因此不敢与他走得太近,情报科地工作更不敢让他知道。
提到王懋功,蒋介石的脸色阴沉下来,当初任命他为二师师长时王柏龄就私下里对他说王懋功为人反复无常,靠不住;没想到居然被他说准了,只是现在王懋功与汪精卫走得近,他有些投鼠忌器,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
你不要管他,情报科的工作不要让他知道。
庄继华问该怎么办。
意思是王懋功还是不是蒋介石信任地人。
蒋介石的回答很清楚,他已经不信任王懋功了:文革,立夫,你们要记住,情报科的工作直接对我负责,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插手情报科。
是。
明白。
两人分别回答道。
随后庄继华把他的十八罗汉向蒋介石作了详细汇报,庄继华给他的十八粒种子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十八罗汉计划;既然蒋介石已经决定让陈立夫主持情报科,庄继华现在就开始让陈立夫熟悉情报科地工作。
未来几年中。
我军必然北伐,十八罗汉地对象就是南京、上海、武汉、北京。
李宗仁决定拉唐生智过来,我认为他就算不能成功,也能引发湖南内部的动乱,那时能决定湖南命运地将是吴佩孚,因此武汉将是未来情报工作的重点,然后孙传芳。
如果我军与吴佩孚作战,孙传芳的态度就变得非常重要;日本则是放长线钓大鱼。
为什么要加上日本?蒋介石满腹疑惑,怀疑的看着庄继华。
东北,日本在东北有利益,如果顺利的话,我认为三年以后我们可以打到山海关,那时我们就要面对日本关东军。
郭松龄兵败就是明证,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加强对日本的谍报工作。
不过现在才开始布局日本已经稍嫌晚了,但愿到时能起到作用。
庄继华满口胡诌,真实的是为十二年以后准备地。
北伐,嗯,好!蒋介石提起北伐就兴奋,他忍不住站起来走到房间中间:旌旗北指。
实现总理的夙愿,文革,今年北伐的话,你看我们能不能打到武汉?庄继华沉默了,蒋介石却没注意,又自顾自的说下去:如果湖南内乱,我们就取道湖南,进攻武汉;拿下武汉再顺流而下,抵定南京,然后分兵两路。
一路沿京汉铁路北上。
一路沿津浦铁路北上,两路在河南回师。
然后直趋北京,彻底摧毁北洋政府。
文革……..,说到这里,蒋介石才注意到庄继华的神色很勉强,他立刻陷入一种失落中,就像演员演了半天,却发现台下没有观众,或者观众根本没兴趣。
怎么?你认为,不该北伐还是我们不能取胜?蒋介石皱眉问道。
嗯,校长要问,我就实话实说,单纯的军事上说我认为没有大的问题,别看北洋军众多,不过他们之间是有矛盾的,无法一致行动,我们可以各个击破;可我们在政治上却没有准备好,北伐很可能因为政治上地分歧而失败。
哦!那你说说。
蒋介石想起鲍罗廷说到的政治经济策略,庄继华有这种眼光已经不让他意外了,不过既然看到了,他也想听听庄继华的见解。
政治上我以为主要是国共关系、工农运动,还有就是干部问题。
蒋介石鼓吹北伐,庄继华也就认真思考了北伐的问题:北伐的基础是国共合作,可是西山会议派的分裂活动影响了两党合作,而且共产党内对两党合作地方式也在反思,证据就是陈独秀先生在《新青年》上发表的文章,以及他们与孙科、叶楚怆在上海苏联领事馆的谈判;所以我认为在适当时候与共产党谈判,改目前的党内合作为党外合作。
党内改党外这是庄继华的一贯主张,蒋介石很清楚,不过目前来看,共产党方面没有明确表示出要修改两党合作的方式的意向。
党外合作依然是国共合作,这并不违反三大政策;好处是两党主张泾渭分明,不允许跨党,这样两党公开竞争,谁胜谁负,谁掌权谁在野,由国民决定。
其次,工农运动,我们现在没有明确的工农运动指导方针,工农运动的底线在那里,在苏俄,工农运动发展到最后,工厂收归国有,农村平分土地。
最后就是干部,无论我们还是共产党都缺少干部,政策制定后,需要干部去执行,没有足够的干部,农民运动很可能脱离政策法规地底线。
蒋介石听出来了,庄继华与鲍罗廷关注地焦点不一样,鲍罗廷首先想的是如何发动群众,庄继华想地是如何控制群众。
也许这就是国民党员与共产党员的差别。
所以应该立刻着手制定法律,首先是宪法,然后制定劳工保护法,以及农民保护法,这两部法律将成为农工运动的依据,同时也告诉全国民众,国民政府与北洋政府的不同。
沉思之后,蒋介石点头称许:你找曾扩情还有贺衷寒他们商量一下,看看应该怎么办,至于这个,蒋介石翻翻庄继华递给他的十八罗汉文件:具体的我不管,你们商量着办吧。
月票,月票追得好急,继续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