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剑之变

2025-03-30 08:11:19

赵宽这时已经踱回原本房中,他躺回床上,摸摸肚子说:过了半天肚子又饿 了,这儿不知道怎么找东西吃。

功力到这种程度还一天到晚找吃的,恐怕也只有赵宽了。

吴耀久苦笑摇头说: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懒得去。

赵宽一躺下就不想起来,哼哼说:忍不住再去找。

这样也会胖?想到这里,吴耀久突然醒悟,忍不住说:谁教你不要绣蓉?别胡说八道。

赵宽瞪眼说:什么要不要的?真难听。

以前不都是她帮你准备好好的?难得能奚落赵宽,吴耀久当然不放过,笑嘻嘻地说:不然你连去找食物都懒,怎么胖起来的?这话好象有点道理,赵宽回忆过去,确实有许多时候,班绣蓉会在适当的时候,带着食物出现,但如今……赵宽摇摇头不打算与吴耀久讨论这个问题,转个话题说:你有没有兴趣多点内力?转转壶似乎一肚子能量涨得颇难过。

不会难过啦。

转转壶不甘寂寞地在一旁叫:不过要能量吗?我真的很多。

不用了。

吴耀久连忙摇头说:你们功夫高就好了,我不用……送李鸿好了,他才喜欢功夫高。

老实说他还是对转转壶存有戒心,毕竟过去的印象太过深刻,何况对于武技他也一直不是这么在意。

李鸿也用不着。

李鸿的状态与自己相同,赵宽呵呵笑说:孟升可能可以考虑。

你们真的很奇怪耶。

转转壶疑惑地说:还是无祖骗我?他说我跑出来的话,会有一堆人想要利用我的功能。

无祖说的是实话。

吴耀久生气地说:怎说无祖骗你。

那你们又都不要?转转壶莫名其妙:真奇怪。

我不一样。

自己是被祖训与观念所限,状况当然不同,他想不透的反而是赵宽与李鸿,吴耀久皱眉说:胖子和李鸿比较怪,你们怎么……别想这么多了。

赵宽遇到懒得解释的事情,绝招就是乱以他语,他当即瞪着吴耀久说:这么闲不会去帮我找点吃的啊?帮……帮你找吃的?吴耀久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行吗?赵宽哼哼说:你算不算我朋友?算啊。

吴耀久皱眉说:但找吃的……赵宽打断吴耀久的话说:你是不是很勤快?到处跑都不会累?吴耀久脑袋有些迷糊了,楞楞地说:我勤快?这是没错,但是……那不就得了?赵宽一拍手掌说:勤快的朋友帮懒惰的朋友跑跑腿很过分吗?怎么好象颇有道理,但似乎又有不对劲的地方,吴耀久还没想通,赵宽已经哇哇叫说:去啦,就当帮忙我这个快饿死的胖子,我来专心研究你老祖先弄出来的怪物。

当吴耀久摸着鼻子一肚子不情愿地出门之际,转转壶已经哇哇叫:什么怪物!我才不是怪物。

你知道什么叫怪物?赵宽瞪着转转壶说:这个世界本来不该有的家伙,突然冒出来又活蹦乱跳的就叫怪物;你不是怪物谁是怪物?转转壶停在空中半天,想了想突然说:那妖怪呢?赵宽本也只是随口乱扯,没想到转转壶居然会冒出这种疑问,他楞了楞才说:妖怪……就是具有妖气的怪物。

什么是妖气?转转壶没打算放过赵宽。

妖气就是……赵宽应付地说:形容不怎么正经或正派,或者会害人的东西啦。

噢……转转壶消化了片刻,作出了结论:我是怪物,不是妖怪。

懒得理他。

赵宽翻了翻白眼,向转转壶挥了挥手说:过来吧,不是要给我研究?别把我弄坏了。

转转壶小心翼翼地飞过来说。

知道啦。

赵宽一面轻抚转转壶,一面说:你里面分成两个主要部分……对啊,一边是储存能量的地方。

转转壶接口。

另一边呢?赵宽将内息缓缓探了过去。

不要。

转转壶叫了一声跳离赵宽的怀中说:那是我的脑袋,你的能量在那边弄来弄去,我不舒服。

就是你思考的地方?赵宽楞了楞说:结构好象很简单嘛。

你的大脑结构很复杂吗?转转壶说:乍看不是都一样简单吗?赵宽不清楚自己脑袋的结构,也没兴趣了解,他顿了顿说:那我不管你脑袋的事情,我看你的能量区就好。

你说的唷。

转转壶又靠了过来。

赵宽仔细地查探,转转壶所谓的能量储藏区,外层也只是个简单的结构,除了经由那不知道如何组成的神经单位控制出入运用之外,里面就是浑沌一片的空间,根本没有所谓的结构可言,除了能量还是能量而已。

那个空间说来也不大,怎么能容纳得了这么庞大的内息?而那些能量感觉起来也不特别的凝实,更不像能供应转转壶这么飞来飞去都用不完,何况他又不能自己引能入体?赵宽讶异地说:你体内能量不算多吧?很多啊。

转转壶讶异地说。

多?奇怪了。

赵宽把内息探入那些能量之中,与那看来稀疏的能量一接触,赵宽的内息瞬间消散化尽、无影无踪,吓得他连忙缩手,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喔。

转转壶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地说:我里面跟你们不大一样,无祖说,那是另一个世界,从外面看起来跟实际差很多。

另一个世界?赵宽一头雾水,就赵宽以往的观念来说,提升内息只有两个法门,一个是量、一个是质,外空那东西对自己与李鸿的帮助,就是先用一种不明白的方式,将外界能量凝成小点置入自己体内,接着逐步释出,而每次释放,就会先一步将原有内息激散,接着才放出更凝实以及更大量的同质新能量,以达到短时间快速提升内息的效果,这已经够匪夷所思了,无祖这招又算是什么法门?无祖还说喔。

缚转壶又说:人要修练到这种境界很难很难,在我体内创造出来比较简单,但我不是天地所生,无法那个天地交泰什么的……所以没办法自己产生能量,只能储存。

想来当初无祖说这些话的时候,转转壶也没能听懂,现在七折八扣的转述出来,赵宽自然更是毫无头绪,他想了想才说:这种状态无祖还有多说些什么吗?我是指在人身上的时候。

我想想看。

转转壶顿了顿说:好象他说什么……快速纳入能量终究是引来的力量,最好自己产生一个新的天地,但一开始纳入就很不容易转换,要是还没开始,就比较容易产生……但是这样又很难……等等、等等……赵宽头痛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无祖那时自言自语,我哪知道他在说什么。

转转壶生气地说:我还记得大半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些乱七八糟……跟你肚子里面的状况有关吗?赵宽迷糊了。

你还没搞清楚啊?转转壶说:无祖就是在我身体里面弄个新的天地放能量啊。

嘎?赵宽瞪大眼睛说:新的天地?或者说新的世界?转转壶还在想适当的措词:新的宇宙?反正我也搞不懂,能收能放就好了,反正吸再多也放得下。

无祖的意思是……赵宽不可置信地说:人的身体里面也可以搞出这东西来,只不过很难很难?对啊。

转转壶顿了顿突然浇冷水说:你别费心思啰,连无祖都觉得很难的,你想不出来的。

呃……这话倒是有道理,传说中无祖当年率领圣殿力抗合成人的诸般事迹几乎跟神一般,他都觉得困难的事情,自己倒是不用花太多心神。

赵宽放弃思索,转转壶却突然又说:我当时还有问说什么叫纳入能量,无祖说人类修练到一个程度就能辟出通道,找出快速吸聚能量的办法,很适合打架,但是身体既然开了通道,就更难弄什么新的天地……我听不懂他还笑我又不是人,关心这么多做什么。

说到后来竟有些愤愤不平。

转转壶只是在抱怨,却让赵宽陡然想到外空怪东西那时说的话:最后几次爆出,某次会随势散出所有能量,建构新管道引能入体,莫非说的就是无祖所谓的开通道快速吸聚能量?开了就不能弄?那开还是不开?能控制吗?转转壶见赵宽没接口自顾着发呆,他跳起来说:你摸够了喔?赵宽脑海里现在一堆问题,他挥挥手说:有空再摸,你去飞你的。

噢。

转转壶也不烦赵宽,在空中飞了片刻,突然飞过墙壁破口,在另一间晃来晃去。

赵宽思忖半晌,突然吴耀久在门外叫:胖宽,我回来了。

一面笑呵呵一下打开房门。

嗯?赵宽头都没抬起来,仍在思索刚刚想到的疑惑。

你看我找谁来了?却听吴耀久得意地说:一劳永逸。

啥?赵宽抬头一看,却见吴耀久身后一个带着温柔微笑的女子正向自己点头招呼,赵宽傻眼说:绣蓉?宽哥。

班绣蓉抿嘴说:听说你又饿了。

哈哈。

吴耀久得意地大笑说:为了避免从此沦为你的跑腿,我干脆去找绣蓉。

算你狠。

赵宽瞪了吴耀久一眼,望着班绣蓉叹口气说:你有事情就忙你的啊,这家伙闲得要命,让他跑跑腿没关系的。

这是什么话?吴耀久还在得意,笑呵呵地说:你这死胖子还是要绣蓉照顾才能保持圆滚滚的……你看看,才两天没看到绣蓉,似乎瘦了一圈了。

去你的瘦一圈。

赵宽好笑地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明察秋毫了?班绣蓉不管赵宽与吴耀久的争论,她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布包打开,再翻开里面的油布包,几个热腾腾的面饼团立即透出香喷喷的热气,引得两人放下争执,目光集中到了食物之上。

班绣蓉放到赵宽床旁才说:这儿的食物大多是可以久放的干粮,我刚刚稍作处理了一下,隔水炊软再配上香料稍加烘烤,应该比较容易入口。

班绣蓉说到一半,赵宽早已经开始动手兼动口,嘴巴塞得满满的一面点头一面赞美,至于赞美些什么却不是这么容易弄懂。

吴耀久也不问过赵宽,接手取过一片面饼,呵呵一笑说:我回去慢慢享受,你们聊。

赵宽忙吞下口中的食物,哇哇叫说:抢我的粮食,还来!吴耀久这时已经转身出门,远远还笑着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面饼是应该的。

死草包。

赵宽也笑了起来,继续努力与食物厮杀。

班绣蓉这时才有时间四面打量屋内,见除了床铺那角,四面一片混乱,墙壁那儿更是破了一个通风大口,直通隔壁的房舍,班绣蓉摇摇头露出笑意望着赵宽,也没开口询问。

这不是实验爆炸。

赵宽知道班绣蓉想啥,他一面咀嚼一面笑呵呵解释说:草包跟人在我房间打架弄的。

嗯。

班绣蓉含笑点点头没表示意见,转身收拾着四面残破的家具。

隔不多久,班绣蓉眼看已经整理了个大概,一些残破的东西暂时也只能集中在一处,想带走还得准备一些打扫器具过来才成。

她回过头望向赵宽,见他早已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正斜靠着床头望着自己发呆,班绣蓉一笑说:我去拿工具来收这些。

赵宽一楞,连忙摇头说:不用了,堆着就好,我到隔壁去住。

这墙总要补起来吧?班绣容忍笑说:搬到另一个单位不会不方便吗?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

赵宽望着破洞说:其实大家虽然住在一起,碰面的时间也不见得多。

冯大哥、李二哥他们很忙?班绣蓉说。

现在是去看守通风口了。

赵宽回答:虽然有休息时间,大概回来也有事情得忙。

班绣蓉点点头,似乎不经意地说:宽哥呢?没有忙的事吗?我啊……赵宽呵呵一笑说:看会不会有事情逼过来吧。

说到这儿,赵宽突然想起转转壶,怎么这么久没声没息?莫非是看到外人就不敢出来,不知道该说胆小还是精明,不过这倒是个好习惯,省的自己常常得对人解释,赵宽也不呼唤转转壶,就这么与班绣蓉聊着。

平常都在做什么?赵宽顿了顿问。

也没什么。

班绣蓉侧着头说:练练功夫,整理些衣物,缝缝补补的时间就过去了。

该不该问问她与舒宜年的相处状况?赵宽想想又换过个话题说:你还在练师傅教的老功夫啊?也不是。

班绣蓉摇摇头笑说:他们教了我一些基本的内功心诀,不过我比较笨,进度很慢。

教她功天的是谁?舒宜年吗?赵宽只说:可能是体质不适合吧。

没关系。

班绣蓉轻笑说:练功也只是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你……赵宽想了想才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出面或帮忙的事情?嗯?班魔蓉楞了楞,掩嘴笑说:宽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赵宽抓抓头,脸上有些迷惘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很怪吗?这不是找事情来做吗?班绣蓉笑说:不合宽哥的性子。

也对喔。

赵宽呵呵笑说:不过绣蓉的事情又不一样了,我不会推辞啦。

宽哥人很好,我知道的。

班绣蓉望着那堆整理起来的杂物,不经意地说:只是有时候喜欢扮坏人。

我不是好人。

赵宽故意一板脸说:不是对每个人都好的。

这时门外却有人敲了两下门轻叫:胖宽?赵宽一楞,这不是柳玉哲的声音吗?她不是当班守洞口吗?怎么这么早来?赵宽楞着还没回话,班绣蓉却自然而然地走去开门。

门一开,柳玉哲望见开门的是班绣蓉,她也微微一怔,跟着马上笑起来说:原来是绣蓉妹妹。

柳小姐您好。

班绣蓉微微施了一礼。

别这么生份。

柳玉哲牵着班绣蓉的手,走进房中说:你等于是胖宽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谢谢玉哲姊姊。

班绣蓉大方的接受,当即改了称呼。

柳玉哲一进来,首先注意到的自然是墙上的破洞,她轻笑说:胖子有了我还不够,挖墙想偷香窃玉啊?若是平常,赵宽自然会反唇相讥,但不知为何此时颇为没劲,他只哼哼两声没有应答,算是无言的抗议。

柳玉哲也不在意,她妙目一转,回头对班绣蓉笑说:绣蓉妹妹帮胖宽带吃的来吗?玉哲姊姊怎么这么清楚。

班绣蓉微笑点头说:宽哥又饿了,皇储找我帮忙。

我就知道。

柳玉哲美目白了赵宽一眼说:别把他宠坏了,越吃越胖,人家都说我怎么会挑个胖子。

班绣蓉跟着轻笑说:胖有福气,没关系的,所以才能找到玉哲姊姊这个大美人啊。

妹子真会说话。

柳玉哲牵着班绣蓉的手,拉着她一起在赵宽床沿坐下说:死胖宽个性古古怪怪的,常常弄得我迷迷糊糊,有空姊姊找你多聊聊,要跟姊姊说他的小秘密哨。

好啊。

班绣蓉点头笑说:只不过姊姊太忙了,不容易遇到,否则我就跟你说宽哥小时候的糗事。

两人你姐我妹亲亲热热地相对笑谈了片刻,班绣蓉这才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柳玉哲跟着起身说:多待一会儿啊。

还是先回去了。

班绣蓉也没解释什么,只柔柔地说。

终于轮到赵宽说话,他依然躺在床上,只点点头说:绣蓉,有空多过来走走。

嗯。

班绣蓉点头说:宽哥、玉哲姐再见。

看班绣蓉踏出屋外,柳玉哲关上门,回过头望着赵宽,调侃她笑说:这个师妹不错嘛,你当初怎么不好好把握?别拿她开玩笑。

赵宽有些不耐地说:你不是当班吗?偷溜回来看看你有没有乖啊。

柳玉哲嘟着小嘴委屈地说:说不定你偷偷跟谁约会把我蒙在鼓里。

又来话里藏骨头了。

赵宽没好气地说:怀疑绣蓉是浪费功夫。

为什么?柳玉哲干脆飘上床,趴在赵宽身旁,两手支着一张俏脸,饶有兴味地问。

爱信不信。

赵宽白了柳玉哲两眼,突然说:别靠这么近,小心我兽性大发。

怕你啊?又不是没见识过……柳玉哲索性趴到赵宽身上,媚目含情轻咬下唇,顿了顿才说:有人会闯进来吗?门既然锁上,倒是没人会这么无聊闯进来,问题是那个转转壶还在破洞那边,虽然应该不会过来,但给他听在耳里实在不大对头;赵宽眨眨眼,突然摸摸肚子说:刚刚吃得挺饱的,好象不大适合运动。

柳玉哲没想到赵宽在这种情况下会冒出这句话出来,她忍不住笑嗔说:你的肚子哪这么容易饱,我才不信。

说着探出一手轻抚着赵宽圆滚滚的小腹,不安分地滑过来滑过去。

受不了了。

赵宽呵呵一笑,搂着柳玉哲飘起,穿过破洞那侧的房间,另外又随便选了一间房间,砰地一声锁上房门,房中只传出柳玉哲吃吃的笑声,其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     ※     ※     ※不知几番云雨,尽兴的赵宽依习惯躺成个大字形,柳玉哲则侧身枕着赵宽的右臂,搂着他的肚子,半闭着眼睛享受着刚刚的冲击余韵。

赵宽两眼瞪着天花板,右手则按摩着柳玉哲光滑柔腻的背,一面轻轻推动一面听着柳玉哲舒服的腻声轻哼,脑海里却在胡思乱想,柳玉哲这么搂着自己,两条滑嫩细致的玉腿还缠着自己大腿忽曲忽直地摩婆,怪舒服的,莫怪人家提到男女间事老是说有一腿,还真是其来有自……隔了好片刻,才听柳玉哲慵懒地轻语:刚刚梦娟跑来,吵着说要换班,我才提早回来的。

哦?赵宽楞了楞,将注意力从腿上收回,点点头说:是为了跟孟升配合吗?不大像。

柳玉哲闭着眼说:气呼呼地什么都没说。

赵宽顿了顿才说:还是又吵架了?八成是。

柳玉哲叹了一口气说:又不是小孩了,还真会吵。

那你既然换了班……赵宽想想又说:等等不就又得去?这倒不用。

柳玉哲说:梦娟说她过了一半时间才来,她索性接完下两班,我就随她了。

哇。

赵宽叫了一声说:那到你下次轮班可有很长的时间了。

想赶我走吗?柳玉哲搂着赵宽的左手突然按了他肚皮一下,睁开眼嗔说。

啊唷。

赵宽痛叫一声,紧了紧柳玉哲嘻嘻笑说:哪敢。

想留你都留不下来呢。

鬼才信你的。

柳玉哲贝齿咬了咬赵宽皮粗肉厚的肩膀,留下一排淡淡齿痕,这才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不过……还真的得走了。

看吧。

赵宽笑说:才说你忙就得走了。

柳玉哲俯身吻了赵宽一下,委屈地说:人家真的还有事麻……‘康勾森林’的战况不大明朗,玛莉安跟我约好,她交班之后去找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提早点去,现在‘单向跳跃壁’隔着,虽然还能感受到外界的能量震荡,心神却探不出了,否则直接请示新后,也没这么多问题。

嗯。

赵宽也只是开开玩笑,听柳玉哲提到康勾森林,他想了想才说:再怎么势均力敌,拖过七、八天还是有些离谱,除非‘康勾森林’里的怪物懂得战略变化,那……不就是等于是另一种合成人吗?柳玉哲正在四面寻找散落的衣物,刚找到底裤穿起的她,听到赵宽这么说,回头说:你说的对,若只是一群只有蛮力的怪物,打得过就是打得过,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没道理胶着的。

柳玉哲躬身寻衣之际,黑缎一般的秀发柔顺的披散着,掩映着滑玉凝脂般的美体,那腰细得真不象话,腰弯这么久不会折了吧?赵宽一面欣赏着正在着装的玲珑玉体,一面说:或者合成人当初设计了什么打法存在怪物脑海中?这得问合成人才知道了,可是陈山恩不是跟过去了吗?除非他心怀叵测,否则应该会事先提醒的。

合成人未必是好人。

来自南极洲的柳玉哲,其实对合成人没什么好感,她一面披上上衣一面说:说不定还真的把大家都坑了。

都很难说,说不定怪物当真太多,得慢慢清过去。

赵宽见柳玉哲没片刻功夫就打扮整齐,除了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色泽,根本看不出来刚刚才经过一番激情。

他呵呵笑着说:穿的这么快,没得看了。

柳玉哲白了一个媚眼说:这么爱看。

下次有空让你看个饱,就怕你看腻了。

呵呵……不会腻、不会腻。

赵宽拍拍肚子笑笑说:我可就没什么好看了,这方面你可吃亏了。

不会啊,你圆滚滚的大肚子才好看呢。

柳玉哲拍拍赵宽肚子,发出砰砰两声,她半调侃地给赵宽一个甜笑,转身飘出门外。

赵宽又躺了片刻才出房,却又突然想起转转壶,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哪儿去了,赵宽自顾自地回自己那个破破烂焛的小房间躺下歇息,思考一些事情。

至于转转壶,刚刚吴耀久见面就劈,确实让他印象十分深刻,所以听到人声就干脆躲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啥声音都没有,跑出来却又没见到赵宽;转转壶发呆半天才听到赵宽回来的声音,他刚飘出想说话,却听到赵宽无端端地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转转壶自然而然的问。

啥?赵宽楞了楞。

你不是叹气吗?转转壶说。

喔。

却是赵宽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叹气,他呵呵一笑说:那不是叹气,是喘气。

啥?转转壶学着赵宽的问话方式开口。

人胖就容易喘气,喘得用力些就变成叹气了。

赵宽一脸正经地说。

原来如此……转转壶信以为真,没追究下去。

赵宽却是脸色又凝重起来,重新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     ※     ※     ※     ※熟练心剑运送的过程中,李鸿慢慢有时间思索心剑的运用,一直以来,他都遵循增加心剑的路线修练,下一阶段自然只能等内息增加;而自从上次被抓去外空一趟之后,内息修练从此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修练的目的变成是为了提升经脉适应程度,与以前每次坐功之后就有所增益的感受大不相同,虽然李鸿依然没有放松这方面的努力,但眼前的状况却让本质是练功狂的他,颇有些无所适从。

内息没得练,李鸿念头自然而然地转到别的方向去,也就是他的第二个兴趣怎么发挥更大的攻击威力。

现在修练心剑,其实又限制了李鸿这方面的发展,心剑的威力几乎是固定的,而多柄心剑配合又没有法规可依循,想增加威力也十分不容易,这阵子与孙飞霜常常聊到武学的问题,两人也曾探讨过这一点,但就孙飞霜所知,就连王崇献也只是十支心剑进退趋避攻防彼此配合无间,借着心剑凝结以及高速的特性,展开攻击战略。

这方面的问题看来是没人可以问了,只能靠自己解决,李鸿无可奈何下,三道心剑再度拟出,跟着又散化到体外,带着自己在并不宽阔的通道间自在飞翔。

他心中一面想着,在柳玉哲提醒下,虽然增加了这种变化,但只是帮助自己提升速度而已,却没有攻防上的效果,更别说攻击时还是得化出心剑;单从防御来说,虽然比起毫无气劲护身好上不少,但毕竟没能凝聚成形,坚实度就远不及凝聚状态下的心剑,遇到敌袭,假如想靠气劲护身,还不如凝结心剑抵挡有效,所以除了飞得快之外,还真的没有其他作用。

现在的飞行,是仰仗着体外内息的运作,简单地说,是体外三个心念的同步移位,带着里面的自己移动,控制的主轴是体外的心念而不是体内,如果只要高速飞行,化出一柄心剑就不会比三柄慢上多少,这么说来无须都放在体外,应该可以一方面快速闪躲,另两把则快速进攻……心剑的优点是高速,这优点来自于本身几乎毫无质量,但缺点也从这儿显现,对方只要能凝聚足以与心剑抗衡的力道,两方硬碰硬相对,心剑就会被激飞出老远,虽然说要飞回来也是很快,但若真要快速地连续攻击,只能倚多取胜了。

李鸿想到这儿,突然心念一动,质量?如果在心剑中加上了适当的质量,是不是就能更有效地攻击?虽然速度会慢上一些,但威力却会大幅提升,毕竟高速度转化的攻击能量,还是与携带的质量有关。

想到这儿,李鸿又凝神坐了下来,应该放什么东西到心剑里面才会有效果呢?什么样的东西能放进去呢?放个石头吗?这也未免太奇怪了,还是放一把剑到心剑之中?先弄把剑来试试再说好了,问题是这时不适合擅离职守,至少要跟冯孟升说一声,李鸿当下飞回通风口找冯孟升。

此时冯孟升与希绿化解了刚开始的尴尬,这段时间中,两人有说有笑地开心聊了许久,见李鸿进来,冯孟升当即停嘴,希绿却噗嗤笑了出来。

李鸿瞪了冯孟升一眼,知道这个好友又把自己拿来当话题……八成也没放过赵宽,反正李鸿也不大在乎自己在希绿心中的形象,他开门见山地说:孟升,我想去找把剑试功夫。

你要用剑?冯孟升楞了楞说:你不是用不了剑?要试功夫,拿我的去就好了,何必去找?李鸿倒是忘了冯孟升身上就有剑,他楞了楞才说:也对……不过你的可能长了一些。

冯孟升解下自己身上的长剑,递给李鸿,一面问:太长?他还是没想通李鸿要剑做啥。

我的呢?希绿一笑说:我的短些。

除非逼不得已,李鸿才不愿意跟希绿借剑。

他僵硬地笑笑说:我先试这支……理想的大小可能跟我的心剑差不多。

拔出冯孟升的长剑,李鸿化出三柄心剑,跟着将一柄心剑缓缓的贴近长剑,一面散化成适当的大小,不过心剑一接近长剑就将长剑远远推开,根本无法化合。

这又是怎么回事?李鸿皱眉思忖着心剑化融体外的过程,突然想到原因,他当即催出功力,将冯孟升的长剑布满真气,再逐步把心剑附着在长剑上。

总算可行了,两边气劲本是一家,只见心剑配合着剑型,在长剑外闪耀着白色光华,看来十分好看,李鸿眉头舒展了些,手一松,心剑带着长剑往外直飞,只见光芒一闪,长型剑气迅捷无比地在空中打了一个转。

好啊。

冯孟升没想到心剑会有这等变化,这不就是更高一级的以气御剑吗?他的采声刚落,却见那柄长型心剑突然一缩,又变回普通心剑的长度,而自己的长剑却咻地一下翻滚出来,锵一声直撞向地面,当场砸出一个大洞;看这样的力道,这把剑恐怕是已经毁了。

一旁的希绿讶然说:怎么了?坏了。

李鸿沉着脸捡起冯孟升的长剑,见长剑已经变形得不成模样,这下还得去帮冯孟升找把剑才行。

冯孟升走到李鸿身旁说:剑没关系,刚刚是怎么了?李鸿一部分的心念就蕴含在心剑之中,自然十分清楚状况如何,他叹口气说:剑一脱手,我的内息无法灌注其中,剑就被心剑气劲排斥出来。

原来如此。

冯孟升点头说:你心剑中蕴含的能量又大,难怪长剑会这样撞下来。

这办法似乎也不能用。

李鸿颇懊恼自己想了半天的法门无效,心情颇差。

嗯……冯孟升点头说:你何不考虑长剑不要脱手?近距离攻击?李鸿目光一亮说:对啊,我再去找剑……这把拿去吧。

希绿一笑说:试试。

李鸿这时顾不得这把长剑的主人是女人,接过长剑运足内息,再融合了心念,果然手中长剑再度出现亮眼的光华,最特别的地方在于,长剑的运作不在于指腕手臂的变化,而在于附着于心剑中的心念控制,手掌只是为了联系内息的运作,配合着长剑的移动。

李鸿挥洒了一下,越来越是兴奋,这样不但可以再度享受近战的刺激,需要远攻时还可以随时放出心剑,只不过现在挥舞起来感觉沉重了些,速度慢了点,也许要找更轻一些的武器才能适用,比如短剑、匕首之类的武器。

李鸿本是想到就做的个性,他当下收回真气,将长剑交还给希绿,致谢之后转头对冯孟升说:我去找把更轻一点的,可能更适用。

别急着走了。

冯孟升笑说:我们再过二、三十分钟就交班,你刚刚这一坐,可真是坐了很久。

过了十二个小时了?李鸿楞了楞,望向通风口外,果然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成深黑,李鸿虽然还是急着想去找剑试功夫,但这十几分钟总还能忍,他点点头没开口,心中揣思着手拿武器之后的攻守变化。

希绿收回长剑,见李鸿双手不自禁地摆动着,似乎十分手痒,她忍笑说:你等会儿去找统卫统,她们功力高,用的长剑通常短些。

对啊。

李鸿更觉兴奋,南极洲几位卫统,因为一出手就是剑气,手中的武器只是辅助凝聚内息以及增加内息威力使用,所以佩带的长剑都比一般的剑短些,正如武士团大武士都用短剑是一样的道理,恰好刚刚孙飞霜邀约,正好一会儿去找她。

李鸿想到这儿突然觉得不对,希绿怎么谁不说专说孙飞霜?他楞楞地望着希绿两眼,又看到冯孟升一脸贼笑,突然醒悟生气地说:死孟升,你又乱说话!我没乱说啊。

冯孟升一脸无辜地说:不关我的事。

李鸿知道越描越黑,脸色不像地闭上嘴,不过说到底,孙飞霜这阵子到底想干什么确实也启人疑窦,干脆等会儿一起说清楚好了。

李鸿下了决心,反而没这么不自在,从孙飞霜的来访,他想到刚刚瞪了自己一眼的乔梦娟,李鸿突然说:对了,之前你那女人找你,怎么一下子就跑了?这话可把冯孟升吓了一大跳,他讶异地说:梦娟?一旁的希绿也跟着脸色变了一变。

对啊,很久之前了。

李鸿皱眉说:我坐在那儿,她进来出去都经过我……出去还瞪了我一眼。

冯孟升与希绿对望一眼,两人脸上都十分的难看,乔梦娟功夫高强,来去无声,两人未能发觉不奇怪,但她为何过门不入?冯孟升与希绿两人心底都有数,八成是看到两人独处聊天,而李鸿居然还特意避开,这下那缸醋坛子可能又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