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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天才高手成奴才

2025-03-30 08:05:17

张庄主一听长子被敌人禽去,真是惶恐极了,他立向算死相士求助道:前辈,这,这如何来办?算死相士捞出三个青铜钱向桌上一掷,哈哈笑道:老朽例送庄主一卦不要钱,大少庄主自有贵人相助,他明天中午就会回来的,只可惜私探那二百两银票,其实他不说也过去,甚至还使庄主空急一场!张庄主似全相信他,吁口气道:多谢前辈神算了!忽听公葬老人向私探道:我的生意要多少?私探道:老朋友了,一百两,你要查探什么,明天晚上交货!公葬老人道:我在前天晚上看到黄山天都峰顶长起一道红光,其光暗而不明,既非剑气,也非妖火,你能探出是什么?私探道:好,明天晚上一定会有交代,你准备钱罢!公葬老人道:今天晚上这笔买卖大概会作成了,明天晚上一定有银子来的!丁一白接口道:私探前辈,你怎知我大小姐会向前辈买消息呢?私探哈哈笑道:老朽先说一点苗头,要不要当然在于顾客!虚无玉女道:说说看,重要的我要。

私探道:近日已有不少奇人异士,其中包括正邪两面的男女老少,僧道尼俗人等,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之下死亡,死得如作梦一样,有的连尸体都失了踪,这叫公葬的也没作到生意,其原因何在,这就是我要出买的货色,怎么样,这够重要了吧?大家同起惊疑,齐声道:有这种事?私探道:这件货物前半部由我抢先脱手,后半部恐怕要找‘奸细’了!虚无玉女道:要多少银子?私探道:最少一千两,那是因买主的关系,假如买主不是姑娘,嘿嘿,一万两也不卖,因为这个消失一卖出,老朽就要提防一点了!张庄主接口道:值得,价钱不贵,区区替玉姑娘出钱,前辈说罢!私探笑道:拿银票来,先钱后货,这是本行的老规矩!张庄主又叫儿子去拿了一张千两银票交与私探,这听他向虚无玉女道:姑娘,太虚幻祖由异域请来一帮邪门,然在进入中原的尚只三个,以后陆续必列,目前这异域邪门为首的是个青年,手下是两上中年,他们经太虚幻主以八箱珠宝聘请前来,一要对付古禽教,另一面要横扫中原武林,下手都是秘密行事,可是不独有偶,那古禽教竟不谋而合,竟也在异域以百万黄金请到一个邪门,现在人数不明,但为首的是个美少女,致於这两帮邪门施的是什么功夫,人名叫什么,那就非找‘奸细’不可了!公葬老人道:天都峰上升起的红光,八成与这两上邪门有关?私探道:对不起,我没探出的事,从来不加猜想,好了,我要走了!酒席未完,张庄主起身劝道:私探前辈,喝完酒不行嘛,不然在舍下过夜也可以呀!私探道:血刀王要来了,对不起,我不便与其见面!虚无玉女冷笑道:早已到了,前辈最好仍坐着,出去就会撞上,你出卖他的消息,他一见到你还有不明白的。

私探噫声道:他到了!忽听客厅屋顶有人嘿嘿笑道:私探,你总有一天要死在出卖人家秘密事件上!虚无玉女向丁一白道:大哥,请你出去,能劝他罢手则罢手,不然就只有见真章了!丁一白闪身厅外,朗声喝道:血刀王何在?屋顶如风扑到一个中年人冷笑道:叫张局主出来,你是什么人?了一白笑道:阁下与张庄主并无血海深仇,当此武林大事将临之秋,阁下与张庄主的过节又算得什么,在下承张庄主请来,名为保护,实为有意向双方劝和,不知阁下意思如何呢!那人也蒙着面而来,闻言冷笑道:产下年纪轻轻,居然也保起人镖来了,更可笑的是张局主,他自己一生吃镖饭,今天竟请人保镖,岂不遗笑江湖!了一白道:这有什么可笑的,大镖师保人镖,小师傅保货镖!血刀王吼声道:小子,你有什么道行,竟敢自大大镖师?丁一白哈哈大笑道:不是肥田不种苗,不是把式不下乡,在下今晚没有胜过阁下的道行,岂敢以生命来开玩笑!血刀王喝问道:阁下通个名来,大总如能使王某心服,张仁义这笔帐从此算了,否则连庄主也给烧掉!丁一白沉声道:血刀王,听你的声音,你不掀开面罩我也知道你是三月前在潼关被‘紫阳剑客’司马官迫住的那个人,后来我向司马大侠讲情,你才得免一死,今晚你在我面前出言不逊,那就当心你的老命!血刀王突然惊叫道:你是潼关传言的‘红尖金刚’,那晚承大侠暗中讲情,老朽终身难忘,今晚之事情,既有大侠出面,我血刀王从此不再找张仁议麻烦了,适才放肆之处,望大侠见谅!丁一白笑道:久闻你心狠手辣,继你尚重道义,我丁一白交上你这朋友了,请罢,后会有期!血刀王不走还说道:大侠,紫阳剑客在找你,他也到了黄山区了,那次承蒙他不杀之恩,后来他对我很好啦!丁一白道:好的,你如见到他,只说我已有了主人!血刀王应声而去,丁一白回到厅里笑道:张庄主,在下这样作,不知会不会合适尊意!忽听算死相士大笑接道:小子,你的万儿不小啊!张庄主连忙拱手道:原来大侠就是‘红尘金刚’,老朽失敬了,今晚大侠来得太好了,老朽感激之至。

算死相士道:现在可拿酬金啦!张庄主道:早已准备好了,马上拿出来!虚无玉女道:庄主,全部酬金只拿四分之一,我们的三分算失下在府上好了。

算死相士噫声道:白花花的银子,你们不要!虚无玉女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庄主的银子,他是当年从刀尖上得来的,冒了多少险,受了多少惊,也许流了不少血,今晚我们吃了他的饭,喝了他的酒,仅仅三道内语排难忿,两相抵消,各不相欠,再拿银子,未免面皮太厚了,阁下一分拿去罢!算死相士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我也不能拿了,嘿嘿,这叫作同流合什么?丁一白笑道:同流合义如何?算死相士大笑道:合义,哈哈,我老人家今晚也行义啦!突听公葬老人跳起叫道:你们真是大捣其乱,今晚我的生意全吹啦!大家闻言,齐声大笑,私探得意道:还是我这一行靠得住,先钱后货,九拿十稳!文蒂蒂娇笑道:血刀王的武功如何?私探噫声道:小姑娘,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文蒂蒂道:他与张庄主的事算了,但与前辈的帐尚未清呢,我想他一定在庄外等着你老人家!私探忽然向公葬老人道:埋尸的,如果我真被血刀王截住,那你要替我埋深点。

公葬老人大乐道:看情形,今晚依然有生意啊,买消息的,我希望你倒下,因为你身上已有的就有千多两啊!私探道:埋尸的,别说不吉利的话,血刀王的武功我是不怕!忽听屋上有人哈哈大笑道:私探,在两个月前,血刀王的武功还打我不过,可是两个月后的他,嘿嘿,你准备吃他新得的血光宝刀罢,士别三日,尚且要刮目相看,何况他有两个月呢,你出去,他在外面等哩!私探跳起喝道:屋上小人是什么人,竟岂在老夫面前危言耸听!屋上人哈哈笑道:老夫!真是老了,前辈只有探点消息卖钱吃饭,如要与人交手,那是真老了,血刀王能胜你,那是毫无疑问的,信不信由你!私探大叫道:你是什么人?屋上人大笑道:前辈的消息不是神通广大呀,怎么着,连晚辈也不知道?忽听丁一白抬头笑道:司马兄,请下来,好久不见了!立见厅门口进一位英气勃勃的青年,只见他向大家一拱手,立向丁一白笑道:贤弟,你找到那位名主了?丁一白道:一位未见的主人,慢慢谈,先来见见我的女主人!文蒂蒂忽然娇笑道:司马大哥,别听丁大哥的,我们不是什么主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呀!青年闻声噫声道:文姑娘,你蒙着脸于吗?一年多未见,好在尚能听出你的声音,这位姑娘是谁?文蒂蒂笑道:她是我师姐,过后慢慢谈,我先问你,血刀王真在外面等?紫阳剑客司马官先向她偷道一眼色,按着郑重道:当然在外面,我本来不知丁一白贤弟在此,由庄外经过时,恰好撞上他,经他一说,我才来此!文蒂蒂立向私探笑道:前辈,怎么样,我料得不错罢!私探接着向丁一白道:老弟,咱们一见如故,我就再说一声如何?老朽不是怕他血刀王,老实说,这一生就是怕打斗!文蒂蒂向丁一白递了个眼色,丁一白会意,接笑道:前辈,你老是明白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老干那一行,晚辈干什么的?私探苦笑道:老弟当然干保人镖的!丁一白道:这就得了,你老愿做这笔买卖否?私探皱眉道:老弟,要多少价钱?丁一白道:多了,你老也许拿不出,这样罢,晚辈知道有多少就拿多少。

私探怪叫道:你知道有一千三百两,难道全要!丁一白屈着手指,口中数着道:算死相士前辈那是一百两,大小姐一千两,张庄主刚才给了前辈两百两,对,这数目没错!他扣头向私探道:这很便宜,晚辈替张庄主保的是三千两呢!私探没奈何,忍痛拿了出来,向丁一白一送,叹声道:悔不该吃这顿酒饭,早点离开多好!丁一白收下银票,起身道:你先坐一下,晚辈先要去和血刀王说一声!他去了不到一口茶久就回来了,只见他向私探道:前辈可放心走了,血刀王虽然不答应,但他看晚辈的面子,不答应也不行,现在他走了。

私探怀疑道:老弟,你的脚步就只到达门口啊!丁一白大笑道:你老连千里传音也忘了,去罢!私探嘀咕着离开后,不久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也相继离去,厅中却笑坏文蒂蒂和虚无玉女了!张庄主父子见了有点不解,老头子向二女问道:二位姑娘,你们有何好笑?文蒂蒂道:那要问司马大哥了!张庄主忙将目光望着司马大官,但未出口,即见紫阳剑客笑道:庄主,晚生早就来到屋顶了,在听到文姑娘警告私探时,晚辈就知文姑娘在动私探那笔银票的脑筋!文蒂蒂娇笑道:司马大哥真行!张庄主道:老朽有点明白了,那血刀王根本不在庄外,他早就走了!丁一白大笑道:私探得了银票,他自己得意事小,讵料他还向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买脏人老连脑子也笨了,三怪当年何等精灵,现在竟如此糊涂!虚无玉女道:私探尚算有疑心,他明知丁大哥只到庄门口就没有动了,却被‘千里传音’四字给堵塞啦!丁一白道:老头们日后会想清楚的,当心他们抓住消息大开海口哩!虚无玉女道:我们非找到‘奸细’不可,今晚的消息太严重了!紫阳剑客司马宫郑重道:在下于四个月前离开少林寺,那是因为古墓门的妖焰不盛了,没有想到最后这半月所见所闻的,竟比古墓门所为更加恐惧,在下亲自所见的无名死尸就有二十具之多,传言都是高手!丁一白道:你看到什么没有?紫阳剑客道:好在没有看到,不然我也活不成了!文蒂蒂道:大哥没有会到阿奇哥?紫阳剑客道:我正要问你哩,他怎么脱离你身边?文蒂蒂道:这是我师姐,你们一定尚未会过!紫阳剑客道:别后的经过一定很复杂,你慢慢告诉我,这位姑娘如不带面罩,也许在下会认得。

虚无玉女道:司马兄不认识我,我叫方小玉。

紫阳剑客叹声道:在下孤陋寡闻,以后姑娘多指教!文蒂蒂道:这是真话,我师姐的奇学可多哩!虚无玉女低喝道:妹子太不懂礼貌,司马大哥是成名大侠了!紫阳剑客谦虚道:姑娘咱们不是外人了,文姑娘更知道在下很深,我这条命还是铁兄弟救的。

文蒂蒂娇笑道:司马大哥,你在少林得了些什么好处?提起好处,司马官叹声道:少林第一是先真把我们看自己的衣钵弟子一样,连他自己都来练过的少林‘大金刚法’心法也教给我,可是我在少林的时间太短,这部心法最少要一年以上才有成就!虚无玉女道:少林百零八艺中,以大金刚法为最高心法三部之一,不但难练,而且是少林从不轻传之学,司马大哥能得这部心法,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部心法能有一个……文蒂蒂见她说到一半又停了忙问道:能有一个什么?虚无玉女道:司马大哥自己的功力也许控制不了这心法猛烈无比冲击,全靠自己去练,恐怕非十年不成功,似能有一个内功到达神化之人助司马大哥速成就好了!他立又道:有了这样一个外助,但是要有内助!文蒂蒂道:阿奇哥作为外助如何?虚无玉女道:他是唯一外助之人,内助就要司马大哥了!丁一白道:千年成人芝婴如何?虚无玉女道:不行,芝婴是助阴之物,我们女子可以,对大金法要纯阳仙果!文蒂蒂道:参王可以嘛!虚无玉女道:参王太操,虽阳而不纯,那更助长金刚心法的猛列冲力,该法是佛门最刚之法。

丁一白道:那要什么?虚无玉女道:十年前,家师说在一不出名的地方,出现过一只三足金乌,栖息于一朵金莲花之上,能得此鸟烹食即可!文蒂蒂道:乌鸦是黑的,那有金色,还说有三足!虚无玉女道:这是天地之奇产,非常情耳!文蒂蒂道:此鸟为何属纯阳!虚无玉女道:此鸟日飞万里,夜宿原巢,它本是三足黑鸟。

为鸟中之王,后偶见莲花而启它的灵智,于是它就仗金莲花仙草之助,栖息其上,每日朝阳东升时,即吸取纯之精华,修练万年而成仙鸟,世上以金鸟比日,以兔比月,不会无因,不过这金鸟偶合的罢了,司马大哥之功,即以鸟座金莲花实亦足够了!司马官道:所说练佛功不可杀生,在下岂能以杀生助功!虚无玉女道:金刚为佛前护法力士,是佛门唯一掌杀律之神,练大金刚神功不忌,此功在佛门弟子之所以不练,少林搁置藏经楼,也许就是怕杀生之故,然司马大哥非佛门弟子,何必忌此。

丁一白道:这也说说罢了,想得到那鸟谈何容易。

丁一白道:那金鸟出现在什么地方?虚无玉女道:在无人问津的恐怖沼泽!武林人没有愿去的,因为那儿既平凡而又危险,所谓平凡,是那沼泽里既不能隐居修练,而不能在里面找到什么所需之物,何况沼泽里一年四季毒气蒸腾,陷阱处处,但没有人想到里面出现这样一支金鸟!可以说只有家师一人探过这鬼地了,可是连他老人家几乎一去不返。

紫阳剑客大惊道:是‘变荒黑泽’那是武林人既瞧不起,又不敢去的地方!虚无玉女道:其实据家师说,恐怖沼泽不但不平凡,而且里面神秘无穷,稀世之物闻所未闻的太多了,其泽纵横八百里,除了四周有少数原始蛮族之外,可说袅无人烟了,武林只知有害而无益,所以说那里是平凡之区,古墓门的始祖本想在那里作为基地,结果在三百年前派了十个高手前去探查,谁料一个未回,七百年前的阴魔教突然失踪,原因也是发在那恐怖沼泽里,古禽教之曾亲骑怪鸟去探过,可是在空中一看沼泽下那种浓厚的气氲,竟也不敢下落,还有很多邪门帮教人物和邪门想以那儿作巢,但都不敢一试。

文蒂蒂道:这地方属哪一方?虚无玉女道:属喀喇昆仑山脉冈底斯山脉,须弥山脉,三大山脉会合之处,该地在天竺人说是印度支那的,在新疆和西藏人说,那是他们的地区,可是争论属争论,但谁也不在乎那鬼地方!紫阳剑客叹声道:金鸟如在黑泽,那对我更无希望!虚无玉女道:事在人为,我们先到黄山看看动静,以后再说罢!离开张家庄,大家赴黄山,在四更时,忽见一条人影迎面而来,丁一白和紫阳剑客双双截住问道:什么人?对方闻声立住,原来是个三十余的青年,只听他朗声道:在下姓张,家住前面张家庄!丁一白呵声道:兄台是张仁义庄主的长子?那人急接道:在下正是!丁一白道:张兄,听说人被一个老叫化连根拨擒去,不知怎样脱身的?青年知是遇到正派人物,急忙上前道:在下被关进天都后峰,幸蒙一个名叫铁奇士的大侠所救。

连根拨师徒都死了!文蒂蒂连忙接口道:铁奇士现在黄山天都峰?青年道:不知道,蒙他送我一种就分手了!一路上,在下看到不少无名死人,铁奇士说,是那遭遇邪魔暗杀之故。

虚无玉女道:连根拨到底是什么人?青年道:他是铁奇士的仇人,被铁大侠追到天都峰查出,他三个徒弟即鬼谷三狼!丁一白哈哈笑道:鬼谷三狼终于逃不脱一死!真是报应照彰!紫阳剑客向青年道:张兄快回去,令尊正在盼望。

姓张的告别去后,文蒂蒂急催道:阿奇哥人还在黄山,我们快点走!虚无玉女道:大家一路提高警觉,那暗中邪门一定神秘莫测,武功又高又怪!文蒂蒂道,难怪好久都没有会到古禽教的怪鸟了,原来他们已到了异域邪门,可是这邪门竟尚未找到铁奇士哥哥?虚无玉女道:希望未遇上,我们此去非找到‘奸细’不可,如果不查出敌人的虚实,今后无法应付。

到了天亮,他们深入黄山诸峰之间,及至一层悬崖下,丁一白忙叫大家休息,他立即拿出干粮纵大家当早餐。

阳光刚从崖顶升起,忽见一个黑影由崖上照崖下!虚无玉女突然跳起,暗向大家低声道:崖上有人,大家靠崖壁!大家闻声一闪,到了崖脚,丁一白问道:几个?虚无玉女指着阳光照下的影子道:只见到那个!大家向她指处一看,岂知连影子也没有看到,文蒂蒂道:那有影子?虚无玉女大惊道:你们看不到影子?丁一白道: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虚无玉女道:影子仍在那里未动,你们怎么不见呢?这其中有古怪,难道只有我能看到吗?紫阳剑客道:也许是姑娘所练内功与众不同,致使双目超然奇特之故,那人投下的影子可以避开别人而不能避姑娘?虚无玉女道:内功虽各有不同,但只对事物的浓淡观察有别,这种分别只在黑暗中分高低,眼前这影子连普通人也看得清楚,何况诸位,这显然不是目力之故!丁一白道:那是什么原因?虚无玉女道:我现在明白了,那是我身上有件东西的效力!本来这人的影子不会显露的,却被我身上的宝物给露出来。

紫阳剑客郑重道:这人是谁?虚无玉女道:影子现已消失,他已离开崖上,好在他未发现我们在崖下。

文蒂蒂道:难道他是近来暗杀武林高手之人!虚无玉女道:这不敢确定,不管怎样,我们更要小心了!他们都是了不起的非常高手,但因不明敌情之故,所以人人惶恐不安,离开那崖下之后,一路提心吊担的走着。

及至中午,丁一白又待准备找野兽来烤着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轰轰之声传来,他突然一停,立即奔向虚无玉女道:何处有打斗?虚无玉女道:在左前方,我们快去看看!大家循声奔出,但未到达,那声音已停止了,紫阳剑客噫声叫道:没有声音了!虚无玉女道:前面必有一座沉谷,我们快去,这是尽力激斗后,双方打到两败俱伤的现象。

穿过一座浓密的斜坡松树大森林,真有一座尽口出现,进了谷口,地形突然下降,丁一白啊声道:好沉的幽谷!虚无玉女道:快奔谷底,不出我所料确有两个俱败的人物在下面。

现在的中央部份有一遍花草满地的空坪,其中连一株小树都没有,却在空中坪的中心竟有一江青的塘水,这是非常难得的幽雅境地,四人到达池边时,确见在花草地上躺着个男子,一个是青年,年纪不到三十,但紧闭双目,面色铁青!那青年背上的长剑似未用过。

虽离青年十丈之处有个异域中年,是白种人,他背上也有把二指剑!竟也未拔出来!显然他们都是施拳掌交手的。

丁一白向紫阳剑客道:白种人来我门中原的不多,尤其是武林人,在西北一带见了不希罕,西北边疆蒙古人常和罗刹人有交往,可是这是安徽境内,怎会有白人武林前来。

紫阳剑客道:这人来历可疑!他的伤在那里。

虚无玉女道:这两人的伤都是内部,白人被高深真气伤了元神阳气,看情活不久了,那人却被伤了阴气和元神被锁,但他有救!丁一白道:什么功夫能锁元神?虚无玉女道:能锁元神,禁元神的邪功甚多,数百年前玄阴教就是以锁敌元神的邪功出名,西方巫派亦善长锁神禁神之道!紫阳剑客道:姑娘定能救活此人?虚无玉女道:他是男子,我不方便,同时又要两个人懂得解救之道的才可施为,何况我们还不知道这人的来历呢?丁一白道:这怎么办?虚无玉女道:二位只有将他带到武当派去了,武当掌门人不但能救,而且可识出是什么邪功所制!紫阳剑客道:这里距武当太远了,这人有活多久?虚无玉女道:十日之内,他死不了,二位要救就趁早。

紫阳剑客闻言那人尚能活到十天,立向丁一白道:丁兄,我们去一趟如何?丁一白向虚无玉女道:今后到什么地方会姑娘?虚无玉女道:丁兄和马兄在一道,这件事情办完之后,最好先找铁大侠,我们能遇上就遇上,不能遇上也不必找了,日后还怕没有见面之期。

紫阳剑客正待扶起那青年动身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由空中电闪而到道:住手!虚无玉女一见,闪身挡住那人一看,只见来的也是个青年,但比负伤的大一点,不由冷声道:阁下难道要杀已伤之人?那青年大声道:负伤者是我师弟,你们如果搬动他的身体,那无疑要他快死!虚无玉女闻言一怔,但仍不信,冷声道:何以见得?那青年傲然道:你不懂,我师弟是中了‘蚀元化神’的邪功,不动他,他可以自身的功力,他可抵抗,一旦震动,他会马上死去!紫阳剑客拱手道:阁下可知敌人是谁?那青年道:你们连西方瘟牛党的武功都不识,这是古禽教聘为的异域邪门,地上那边即为该党好手,此人的首领即牛头神,他们以牛头标记为令符。

丁一白道:近来有不少武林高手就是死在这邪党的后下!那青年道:不完全是,有一部份藏在幻海门来‘疯马党’人手中,该党首领为‘十字马’,他们练有‘巫神功’,与瘟牛党人只有一点区别,死了十日尸体自化,其他无伤无血,中原武林很少能看得出!虚无玉女道:各下以什么方法来救令师弟?那青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们无关,现在请你们快点离开,不要误了我的事。

虚无玉女冷笑道:阁下贵姓,怎么这样不通人情,我们既不打扰,又不阻拦!难道连在这谷中都不可!那青年大声道:你们既得到什么,也用不着我们保护,更休想知道我的来历!虚无玉女冷笑道:我没想你们无影派竟是如此自大,好,大家走着瞧!那青年陡然噫声道:看你不出,居然知道我的来历?虚无玉女向大家挥手道:走,他们只仗着无影神力与暗杀者对敌,这毫无稀之处,两百年前,该派照样败在‘列阳教’下!那青年突然闪身一挡,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虚无玉女冷笑道:你休息得到什么,也别查我们的来历,更休想我们帮助你,拦路等于自反其辱,快救你的师弟罢!如法炮制,竟说得那青年哑口无言,甚至疑云重重,真不敢阻拦了。

四人出了沉谷后,文蒂蒂问道:姐姐,那人是什么‘无影派’的?虚无玉女道:我在那崖下见到的影子,现在才清楚就是他,该派要与交手时,一发动内功,身形立即不见,这比隐身法更妙,没有想到这派还有人物存在!丁一白道:还有什么‘列阳教’?这两派人我没有听说过?虚无玉女道:这两派不在中原,我们虽是中原人,但却未在中源开派,因之中原武林适才知道。

文蒂蒂道:他们这次回中原难道有要事?虚无玉女道:这倒是值得留心的事,除了有叶归根之思,他们要回中原之外,否则就是别有打算了。

翻上沉谷,刚刚进入一座广大的松林内,忽见里面有位悄悄而坐的老人,虚无玉女一见愕然,回头向大家道:那是三强各带一徒,他们在此作甚?丁一白道:大概是商量什么大事?林中三个老人,这时也看到这边四人了,只见其中一个缓缓立起,面色沉重的向这面道:你们是什么人?紫阳剑客抢先拱手道:晚辈等乃中原铁奇士大侠之友,你老可是‘恨世生’前辈?那老人点头道:少侠能看出老朽,就无可疑了,既为铁少侠之友,这更非外人,诸位请过来坐坐。

丁一白接口道:三老难得聚首,这是武林皆知的,今日会齐,事不寻常,晚辈等不好打扰吧?另一老人也起身道:你姓丁是吧?丁一白拱手道:晚辈是的,你老何以识得后辈?那老人叹声道:老弟已是名闻江湖的后起之秀,老朽幸在暗中见过,请问这两位姑娘贵姓?虚无玉女见礼道:晚辈方小玉,这是小妹文蒂蒂,往常很少出门!那老人点头道:老朽人称拼到底,这面坐的是孤芳子,青年人,你们都来坐坐。

他又将三个青年一一介绍之后,大家各择岩石坐下,第三个老人孤芳子这时抬头向四个青年男女看了一看,他仍旧不脱不合群的习惯,接着立起,背后到一边去,仅回头对恨世生道:恨世的,你就勿把他们拖追去。

这话有点古怪,丁一白骇然问道:前辈们有了什么事情发生?恨世生道:你们不知古禽教和幻海门请来异域邪门的事?紫阳剑客道:已有耳闻。

恨世生道:武林中高手死了无数,你们可知是死于什么功夫之下?虚无玉女道:死于‘蚀元化神’邪功之下!恨世生摇头道:那是敌人所遮眼手段而已,实际上死者早已中无可救治的毒手之后,敌人再以‘蚀元化神’功补上,硬使武林自起错误之观。

虚无玉女道:竟有这种事,那毒手是什么?恨世生道:那毒手名叫‘伤心诉’,这名词听来,不似武林,但却杀人不见血,其重伤处都没有,要有就是死者的心脉受伤无救!虚无玉女骇然道:你老怎么知道?恨世生道:这是孤芳子前辈当然历异域时所探知,不然谁也不知道。

丁一白道:古禽教聘的是西方‘瘟牛党’,但还有幻海门所聘的‘疯马党’呢,这一邪门的武功又是什么?拚到底接口道:这一门以巫神功作遮眼法却以‘无生感’绝功杀人,其作用结果与‘伤心诉’相同,中上的都不出十日必死,惟方法各异。

虚无玉女道:他们下手时是什么举动?恨世生又接口道:这要你们孤芳子前辈说明了?丁一白接着向孤芳子问道:请前辈不借赐教如何?孤芳子叹声道:这门功夫太难防了,他们方法实在太多,真是一言难尽,有在打时中计,有在无意致死,总之一句,他们这种邪功多由对手的耳朵攻进,只有聋子不怕!大家闻言,真是莫名其妙,紫阳剑客愕然道:这是什么原因?孤芳子道:原因是敌人将邪功由音响出发,似是音杀,而又不然,比方说,你与敌手人打斗,一旦将敌人打倒,而敌人向在地上求你,说了多方的哀求之言,叫你无法下手,你怎么样,听到时就中了毒手啦,又一法是你在一无所见时,忽然听到哭声传来,你是否要停步仔细听听他哭诉什么,听清后即中了毒手!凡喜怒哀乐各种所愿,凡管弦之音,都是这两个邪门杀人的手段!大家闻言骇极,文蒂蒂道:我不听如何?孤芳子道:不听可免,可是人的耳朵是拿来听的,对敌时有警觉还可以,平时呢,不听怎么行,尤其是无意之中!大家觉得这真是防不胜防的危险,虚无玉女道:诸老在此有何商量,且说勿把我们拖进去是什么意思?孤芳子道:这两派邪门已渐渐离开黄山而向南移,这不是什么原因,我们决心尾随在后,一方面探查邪功看有什么防止之策,再则听说古禽与幻海两门正在广收投卫武林,看情形这两面已成势不两立敌,不过去投的人物要贡献黄金珠宝。

丁一白道:他们又要杀人,又要招收,这是什么名堂?孤芳子道:被杀的不是无故而死,多数的先有敌人,不过中原各大门派,他们是不要!所杀的也是各大门派的高手!虚无玉女道:他们是知道各大门派是不肯投降的,所以他们不要,不过他们不提防假降之人?恨世生道:他们认为无人敢假降,因为他们已不怕奸细了,纵然有人假投降,但在他们里面捣了乱,所以凡有带了大批珠宝和黄金去,他们都接受!丁一白道:三老们准备就采取行动?恨世生道:是的,但先要准备金珠宝才行,同时听到正邪双方都有提去的,目前古禽和幻海门两方也停止暗杀行动啦!虚无玉女道:晚辈等既然知道消息,当然也要看势而行,那咱们各逢择取一方罢。

恨世生问道:你们现向何方去?决定择那个邪门假降?虚无玉女道:晚辈,这就暗进古禽教而去。

她起身告别,领着大家争出松林,回头向大家道:三强性情大变了,他们竟联手出力,这是武林之幸,我估计他们也来假降古禽教。

丁一白道:大小姐,不是说过各择一方假降么?虚无玉女笑道:我如不说择古禽教,也许他们会去投幻海门,现在他们不会幻海门了。

紫阳剑客道:这是什么原因?虚无玉女道:他们本来不愿把我们拖进去,那是怕我们目投罗,因为他们目前只对你有点清楚,但对我们三个不了解,所以他们必定要与我们降到一处,那是存心要保护我们。

紫阳剑客道:姑娘先说所抽之处,那是怕他们有险亦存心引其到一块而保护他们?虚无玉女笑道:正是这意思,三强带着三个徒弟,其力量不如我们,危险更大,但我们既不能劝阻,也不能择在其后,否则怕其错降另一方。

文蒂蒂问道:姐姐,三强对敌人是否真清楚?虚无玉女道:已知道的也许可靠,我可不敢相信他们所知完全!紫阳剑客道:姑娘认识两派异域邪门有更厉害的!虚无玉女道:正是这意思,如只有所谓‘伤心诉’和‘无生感’两种邪功,我也不去假降了。

丁一白道:那是为何?虚无玉女道:两个邪门所施的,八成相似幽冥功,古墓幽灵的‘幽魂玉体’,那是以色摄魂,可是她的幽魂曲不也是以声摄魂,攻敌心灵,不过这两个邪门的方法很多,功力也深罢了。

丁一白道:难道还有更厉害的?虚无玉女道:如没有更厉害的,幻海门的太虚幻祖就不会聘请疯马党了!因为幻海门最高武功不怕幽魂曲,换句话说,也就不怕‘伤心诉’和‘无生感’两邪功,这请来作什么?文蒂蒂跳起道:是啊,姐姐已得海门最高武功了,当然也不怕这两门邪功呀!虚无玉女道:现在不能说不怕,我还不清楚这种邪功是否真和幽灵功有同样作用!这时四个人正行在林子尽头的山岭上,就在这时,四人忽然看到一个老太太领着八个少女由侧面一遍矮松林内行出?文蒂蒂一见噫声道:她们是谁?虚无玉女道:大家慢点走,那老太婆是太玄派掌门‘太玄圣母’,她蛮不讲理,后面是她八个女弟子,号称‘太玄八美’,个个目中无人!丁一白道:难道还要怕她不成。

虚无玉女道:我们没时间和她们闹意气!太玄圣母这时也看到这边四人了,不过她停也不停,仍带着八个弟子向岭南前进,可八女之中却有一个走过老太婆问道:师傅,那是四个什么样的男女?老太婆冷声道:其中有个叫紫阳剑客,有他在,证明不是邪门中人,不过不要理他,我们不与别人谈交情。

那少女接着又问道:师傅,太虚派和先天派都投了古禽教,我们今后会遇上更不留情了,从前只是比剑术,今后连命都要了!老太婆仍冷声道:为师的比你清楚,他们是假投降!那少女噫声道:他们为什么要假投降?老太婆道:一方面避免古禽教杀害,另一方面卧底古禽教探虚实!另一个少女接口道:探什么消息?老太婆道:古禽教聘到那瘟牛党派邪门来中原,主要是对付幻海门,次为压伏天下武林,可是这邪门有个死对头,瘟马党竟也被幻海门聘去了,他们势钧力敌,各有千秋,但听说这两个邪门近来大出意外,居然也有人死亡,起先认为是双方暗袭,后来发现死的手下门徒不是双方的手段!那少女噫声道:那是死在什么人手中?老太婆道:这是先天派和太虚派要探访的之一,其实为师对这事早有所知。

少女道:师傅知道是什么杀的?老太婆道:当然,杀的也要同归于尽了!少女骇然道:这是什么一回事?老太婆道:杀死瘟牛党手下低级的人是无影派弟子,杀死疯马党低级手下的是烈阳派弟子,这种同归于尽的斗法不是办法。

少女道:先天太虚两派另外探听什么?老太婆道:另外有两件事,第一要探瘟牛和疯马两派最神秘的功力,第二听说这两派来中原的真正意义不是为了金银珠宝,而为了搜寻某一重要东西,这东西是这两邪门的真正克星!老太婆道:这是为师也准备投入古禽教的主意,不过你们到了古禽教里不可乱来。

老太婆说话声音虽然不高,但却被相距不到一箭还的虚无玉女全听到了,不但虚无王女,其他三人无一不知,只是下一白听完骇然向虚无玉女道:大小姐,你听到了?虚无玉女道:那老太太是有意叫我们听到的,这可见她对我们没有忌视!紫阳剑客道:这是非常重要的消息,我们怎么办?虚无玉女道:但不知瘟牛疯马的两帮怕什么,如能探出,我们必须先得手才行。

文蒂蒂道:古禽教中人是否也知自己聘来之人的目的呢?虚无玉女道:八成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古禽教一定早派人去寻了,该教一旦得手,他们就不必用重聘而可控制瘟牛党了!这时在前面的太玄圣母已走完岭地,只见已带着八个弟子登上岭尾的山峰,同时脚步也加快了。

丁一白忽然有所见,急向虚无玉女道:大小姐,我看到一道红光闪动!虚无玉女道:在哪里?丁一白道:在山峰那面空中,仅仅一闪就不见了!虚无玉女郑重道:公葬老人就是见了红光才向私探买消息的,大家当心,可能有瘟牛党高手在前面。

丁一白道:红光与瘟牛党有关?虚无玉女道:以公葬老人的口气而猜测,他就是指红光出自瘟牛党。

紫阳剑客郑重道:红光是什么东西呢?虚无玉女道:私探既已答应公葬老人的生意,我们如再遇到老人就明白了。

四人已不见太玄圣母师徒,估计已翻过子峰了,于是他们也把脚步加快了,一口气登上峰去!刚登上峰,文蒂蒂突然嗯了一声,只见她全身摇摇,似有立足不稳之状,接着就是紫阳剑客丁一白,同样晃晃摇摇!虚无玉女一见大惊,抢出扶住文蒂蒂问道:妹子,你怎么了?文蒂蒂已闭上眼睛,显出全身无力,但仍清楚地答道:姐姐,我要睡了!虚无玉女大惊,回头一看紫阳剑客和丁一白,怎料他们竟坐在地上了,情形更不妙,她追着问文蒂蒂道:妹子,你有什么感觉没有,难道就只想睡?文蒂蒂依靠在她身上,有气无力似地道:姐姐,我好似嗅到一股怪香气,就立足不稳了!虚无玉女被她一言提醒,这时似亦感到有股什么怪香气吸进鼻子里,有过她从没有感到脚软或想睡,可是她心中更加惊惶了,忖道:我们已中了敌人的暗算,这如何是好!正当她急得无计可施之际,忽然耳中听到什么声音,只见立把文蒂蒂放到地面,自己也顺势倒下去!不一会,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师哥,碧眼魔的法术真高强,一下子,下面倒了九个,这里倒了四个!接听另外一个声音郑重的发出道:老二,说话当心点,大鼻子仍在下面,你称他‘眼魔’,他听到会不高兴!先出声的道:谁高兴叫他博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博士!后出声的道:白种人最感荣誉的就是‘博士’,我们聘他来,当然要顺服他一点!虚无玉女倒在地上偷偷一看,只见上来的是两个青年,这时只见年轻一点的又道:师哥,他拿出什么玩意向空中一掷,立即发出红光?年纪大的摇头道:我怎知道?八成是他压箱底的功夫!年轻的道:他在未发之前,为何要拿一朵墨莲花给我拿子上嗅嗅?年纪大的道:他说他的法宝发出有神香,闻者立倒,嗅了墨莲花上的气味即可避免!年轻的道:那是邪法了,现在这些人必与从前收拾的一样,不出十天都死之,我们无须补上一剑了!年纪大的笑道:博士说,这以后收拾人都不会死,但都能听候本教使命!年纪小的噫声道:那是为何?年纪大的道:博士奉师傅之命,要广收武林高手作为对付幻海门之用,这以后凡被博士法术制住的都要运往鬼泽新基地,现在我们就派‘铁翎鹤’运送!年纪小的急问道:难道他的法宝有两种作用,要死的就死,要活的就活!年纪大的笑道:听说他的红光里如加上‘伤心诉’绝功的声音,敌人就活不成,不加则只制其心神而不致死!虚无玉女偷听到此,接着就听空中风声大起,偷眼一看,只见空中飞下十几支大黑鹤来,忖道:他们要把我绑在鹤背运走了,原来他们竟在这黑沼泽开辟古禽教的新基地了!不一会,顺风又上来不少了,立将倒下的一一绑在鹤背上,连虚无玉女算上,一人一鹤,最后群鹤飞起,直向西南云空急进。

在空中,虚无玉女发现太玄圣母也遭敌手,不过只有虚无玉女自己仍然清醒,也有点身软无力罢了!在空中一连了三天三晚未着地,虚无玉女估计已有几千里了,这时向下一看,认出已过冈底斯山了,忖道:下面就是黑沼泽区了!不到一顿饭久,群鹤降落在一处四面峭壁的深谷中,那距烟雾沉沉的沼泽尚远,最后即有一批古禽教人物把擒去的人物统统解下,一个个运进一座古禽之内。

到了古禽深处,虚无玉女睁眼偷看,那是一座非常明亮的石室,里面点了松油火炬,不久,就见一个白种中年人拿来一朵黑的莲花,只见他在每个人的鼻子上拂了一拂,事完就出洞而去。

白人出去不久,就见那太玄圣母首先清醒,但一醒就看到虚无玉女已坐起,她显得有点惊愕,只见她沉声向虚无玉女道:姑娘,这是那里?虚无玉女笑道:这是有名的鬼泽地方,我们都被古禽教擒来了!老太婆恨声道:兔崽子,他要把老娘怎么样?虚无玉女笑道:当然要我们投降啊!老太,我们是同一地方被擒的!老太婆似想跳起来,可是她立觉运不出劲,只见她骂道:杀千刀的外国鬼子,他施的是什么玩意,竟使老娘运不上功!虚无玉女道:以晚辈的意思,咱们只有投降了,如果反抗,那是自寻速死。

老太婆道:我绝对不依,老娘岂是软骨头!虚无玉女道:前辈自己一人尚可,但你八个弟子岂不可惜!老太婆道:你贵姓?虚无玉女道:晚辈方小玉!老太婆道:方姑娘,你真要投降?虚无玉女向她使个眼色,接口道:只要他们使我们不受委屈,投降有何不可!老太婆似已会,但仍恨恨的道:这种全身无力,生不如死!忽然洞门有人哈哈大笑接口道:恢复功力必须三日后,不过你们勿存诈降之心,因为三日后你们虽然恢复功力,但仍受心神控制,如敢逃走,那怕在万里外也会自寻回来求饶的。

进来一个中年人,只见他搬不少食物,放在洞中又出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所有人员都清醒了,也能行动啦,虚无玉女向大家道:请诸位先吃东西,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吃饱了再说!老太婆向她看看,接着就向其八个女弟子挥手道:听这位方姑娘的,你们吃,看兔崽子把我们怎么样。

吃完了,又有一个中年进来向大家道:此地就是你们吃住之处,现在谷中阳光当顶,正是中午,你们可以到前谷中去散步,三日后再听使命。

老太婆喝道:你是古禽教什么东西?中年人哈哈笑道:老太婆,你别以老卖老,本座是教中什么地位,三日后你就知道了,告诉你,出言要当心点,否则三日后我请求教主将你派在我的手下,到那时候可就叫你够瞧的了!虚无玉女冷笑道:阁下太放肆,此老是武林前辈!那人望望虚无玉女阴笑道:姑娘,你到谷中走走看,武林前辈多的是,可是到了本教之中,他们都成本教的奴才了!他说完转身而去,其态度之傲,真使太玄圣母气得要死,只见她向虚无玉女道:方姑娘,这种狗气如何受得了?虚无玉女笑道:老人家,别生气,我们到谷中去看看,不知有那些与我们同病怜的人物呢!老太婆点点头,挥手其女徒弟道:你们各自去玩,为师要和方姑娘到外面去商量商量!虚无玉女伸手拉着文蒂蒂,同时向紫阳剑客和丁一白道:二位另走一处,大家看看被擒来了什么人。

丁一白道:如有自己人,要不要叫他们晚上到石室来会面?虚无玉女道:不必,等我在谷中选好地方时现再说,此地不方便!她先带文蒂蒂陪着太玄圣母走出洞去,奇怪,一路上竟没看到古禽教中人。

到了谷中林内,文蒂蒂轻声向虚无玉女道:姐姐,他们没有人监视我们?虚无玉女道:我们的心神被控制在他们掌握之中,那还要监视作什么?太玄圣母道:姑娘,我们如何办呢?虚无玉女道:暂时不要急,等功力恢复后,看他们如何处置我们,只要他们能让我们自由行动,到那时再打主意,你老不是说过,瘟牛党要寻什么东西。

太玄圣母道:是啊,但不知是什么呀!虚无玉女道:我们有自由时,就想尽办法去探听,一旦得悉那是什么东西后,大家全力去找寻,有了那东西就可以反抗了。

文蒂蒂忽然道:前面有人向我们行来了!太玄圣母一看,噫声道:那丑小子也被擒来了!虚无玉女看到那真是个丑青年,不由问道:前辈,他是谁?太玄圣母道:他曾将老身气个半死,这家伙武功高极,神秘莫测,自称‘金不换’,不知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