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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妖女·巨人·喇叭教

2025-03-30 08:05:06

这是初秋的七月之未,从喜峰口到古北口的中间,有一座奇峰,名为与隆口,忽然出现了五个两批毫不相称的人物,前面走的一批是三个年老的红衣喇嘛,这三位老喇嘛似经过一场非常强劲的打斗,一位红袈裟竟被利刃削去了一半,裸着的赤胳膊也见了血,不过只是皮肉之伤,另外一个却是左臂垂下,伤势很明显重多了,但是第三个竟是双手按住胸口,那是负了不轻的内伤。

不过他们还是向长城里面走!在三个红衣喇嘛后面约有十几二十丈远,走的是两个青年,一为三十许巨人,体如金刚再世,真是威武不群,那怕他穿着朴素,但甚难掩其英武之气,另外一个只有十七八岁,剑眉朗目,一张脸上红中透着灵气,虽无俗谓的潘安之美,但是人见人爱,他们一面走一面闪闪避避,年轻的向巨人道:绿哥,要不要上去问问?昨天见到他们还好好的,今天竟成了这个狼狈像!巨人道:阿良,我们出洞也有半个月了,所到之处,听说喇嘛凶得很!绿哥,拉一点关系,也许对我们有利,那个元果和尚惟受了内伤,举手之劳,行行方便呀!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另有用心!原来时日过很真快,转眼之间,真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想不到这两个青年就是鸭绿儿和依良红,他们竟度过了十个寒暑,只听依良红笑道:绿哥,我们要经过北京去南方,喇嘛的威风比官家还大,拉他们一点关系,岂不是一路顺利!鸭绿儿道:我就料到你别具用心,好罢,我们赶上去。

三个红衣和尚发觉后面有人,破袈裟的回头一看,急向另外两个道:二师弟,三师弟,昨天会到的巨人和依良红在后面!那负有内伤的道:大师兄!他们不像反叛中人,不必提防!这时依良红故作惊问道:前面不是佛印、法定、元果三位大师嘛?怎么了?为首的喇嘛道:依少施主,别提,老纳等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妖女偷袭!依良红真的吃惊了,急问道:妖女?佛印道:是一个身手快如幽灵,身芽黄衣,面罩绿纱的妖女!依良红回头道:绿哥,一定是在暗中盯了我们三天的那女子!鸭绿儿道:她为何要向三位大师下手?身负内伤的忽然连连咳嗽,痛苦的接着道:朝庭有令,不许百姓身带刀剑,那女子带有古剑一把,老纳等奉命禁止……他又咳个不停。

依良红急急道:我明白了,大师,别多说话,为何不找地方治伤?那身负很重外伤的道:元果负的伤,不是一般内伤,他遭了那妖女一招‘空灵法’,闭塞了阳桥,就算施展密宗心法,那也要苦炼半年才能打通!依良红道:原来如此,法宝大师,‘空灵法’虽是神奇武功,然而却要捷径治疗!佛印大喜道:少施主,有什么捷径?依良红道:三位大师就在这里停下,只要三位手牵手,以内功贯通,脚踏子午步,先向左转三十六周,再回右转七十二周,保证元果大师的内伤马上痊愈!三僧闻言大喜立即照作,不出一刻,突听元果大吼一声,猛然停止!依良红拱手道:恭喜大师,你的内伤好了!元果调息一会,合十道:少施主,你真是博学多才,老衲感激之至!依良红哈哈笑道:大师,你着相了,出家人说什么感谢?法宝喇嘛叹道:少施主也明佛理,难得难得,请问二位去哪里?鸭绿儿道:咱们无所谓去处,走到哪里算哪里,江南好风光,也许会游到江南去!为首喇嘛道:南方叛党到处是,两位虽是江湖人物,只怕此去会惹上一身麻烦!依良红道:我们既不作叛党,又不是官家,那有什么麻烦?法宝喇嘛道:经过北京时,老衲保证二位施主无人盘问,二位如果愿替朝庭效力,老衲愿向北王供奉力举!依良红道:我们是汉人,元庭不会重用的,听说八大供奉对汉人从来不假颜色!大师好意,晚生心领了,同时晚生也没有名利之心。

佛印喇嘛道:老衲师兄弟是属于北王供奉法缘活佛和宝莲活佛旗下,同时这一旗下的汉人高手也不少,两位何必担心呢?鸭绿儿道:当了差,不自由,大师不必操心了,我一们现在要分道啦!元果喇嘛叹道:蒙、汉两族始终有了隔阂,真是可悲,两位施主请保重!依良红拱手别过三喇嘛,直朝南进,鸭绿儿追着问道:不去北京?依良红道:高丽的朴氏道、仁山道、汉阳道三派高手不会在北京,阁阁教成了元朝的走狗,随若南王供奉金提活佛,银贝活佛去南方,东瀛大和教全部过了黄河,罗刹五教也进了关,我们去北京作什么?一声喝叱传来,鸭绿儿顿将要说的话一顿,眼睛望着前面树林!绿哥!你又想看打架了?鸭绿儿道:有女子声音!依良红道:那有什么稀奇,这一个月来,江湖上出现的女子太多了!鸭绿儿身不由主,大步奔出道:是男女敌对!这个男子太没有风度了,居然和女子动手!依良红笑道:那要看是那一种女子,在江湖上讲风度,绿哥,你将要吃女子的大亏,也许死了还不知当了冤大头!二人进入林中,发现一方是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另外一方则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论功力剑术,双方不分上下,这使鸭绿儿惊奇道:红衣女子真不简单!依良红道:这女子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却又不可能?鸭绿儿道: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真的,我也好像见过,可是我们出洞所见女子也不少,但却没有她这种貌美的!依良红道:看他们能打到什么时候……他忽然说话一顿。

阿良,你怎么啦,想出手?不,另外有人会!鸭绿儿急问道:谁,我没有发现?依良红暗指道:他刚赶到,你看对面那样最大松树后!绿哥,当前男的那把宝剑是名器,必定是把古剑,剑身的寒光能罩住那姑娘的剑芒,也许他就胜在这把古剑上!你看,那姑娘的到处处避让,不敢硬拼,由此,她的剑法会大打折扣。

鸭绿儿在依良红八岁时就有神力天生之体,他吃了参仙的参王液之后,又加上十年苦练,不管怎么说,他的内功可想而知,已经到达什么程度了,然而他都未先察出对面林中来了人,藏在松后,可见依良红的武功又高到什么地步了!依良红说的不错,那大松树后确确实实来了一个人,也是个二十七八的青年,当他看到少女的剑法受制时,这才闪身而出,大喝一声,同样亮家伙,但出手的却是一把不常见的古刀!刀身狭窄,乍看是剑,但是刀背极薄,更奇的是,刀尖竟成双,开了叉,那舞动的寒光,一点不亚于另外青年的古剑!这时与少女交锋略占优势的青年一见,居然闪开大怒道:古英杰,你要毁约?原来后到的竟是江南金刀古英杰,很明显,另外一个就是河北神剑史君豪了,古英杰冷冷抬着史君豪道:姓史的,我们所立之约与此无关,那是各为其主,互不侵犯!你今天的行为太不应该,马姑娘与我有点渊源!史君豪哈哈大笑道:姓古的,另具用心呀!好,咱们从此势不两立,看看‘河南神剑’与‘江南金刀’到底那个强,出招吧!古英杰向着少女道:马姑娘,请让开,令尊已经过了长城!少女对于古英杰的好意却无动于衷,毫无好感似的,连句话都不表达!只见她慢慢退入林中,甚至不关心二人的生死,转身就向长城奔出。

在暗中的依良红似有所悟,拉了鸭绿儿一把,轻声道:我们走!巨人鸭绿儿道:不看看二人的打斗!依良红道:一个是刘福通的心腹,一个是张士诚左右手,他们都是心存高官厚禄之辈,不看也罢,不过我们得留心那个女子!鸭绿儿急问道:怎么,你想起她是谁了?依良红道:你忘了十年前在和龙城和珲春城之间的大道上!吓,她是马镇边的孙女马伦玉!当时她,对了,她和你很要好,你们差不多一样大,都是七八岁!绿哥,别胡乱说!马爷爷对我们不错,我娘还是他答应送往珲春城裴伯伯家的,但不知我娘这十年来可安好!鸭绿儿道:你准备暗护马伦玉与她祖父见面?依良红道:刚才古英杰说过,马爷爷已经过了长城!鸭绿儿道:你已确定这少女就是马伦玉?依良红道:不敢确定,所以要暗中盯上察看!翻过长城,只见那少女步法放快了,不走大道,专点无人处直向南奔!鸭绿儿一看奇怪道:她为何这样走?依良红道:她身带长剑,为凶朝官兵检查,只有奔走荒野了!远远的来不少奔驰之声,鸭绿儿急急道:前面有官兵骑军!依良红道:过了山区全是平原,官兵随时可见……他突一顿。

鸭绿儿道:不好!马姑娘遇上麻烦啦!从侧面冲出了十几骑官兵,直奔少女!其中还有红衣喇嘛,难怪依良红顿停顿住了,只见他轻声向鸭绿儿道:马姑娘避不开啦,必定要闯祸!只见那红衣喇嘛拦住马姑娘喝问道:姑娘站住!少女似不耐!娇声道:和尚!我有什么不对?红衣喇嘛道:姑娘,你是明知故间?朝庭有令,除了国人,不管色目、汉人、南人都不许带兵器,快把宝剑留下,念你女流之辈,不加追究!马女道:这把是我防身之物,我又不是叛党!同时又未三五成群,和尚,出家人作了官,你神气什么,别把姑娘我逼急了,否则叫你们好看!喇嘛大怒道:姑娘,抗命者杀,你不要命了?马女娇声喝道:要剑就来拿,不怕你人多!喇嘛挥手喝道:拿下带走,此女一定是叛党!那群带刀官兵齐声大喊,立由四面围上!喇嘛又道:姑娘,现在要说来历了!马女拔剑娇叱道:打完了再告诉你!出剑如风猛扑喇嘛!鸭绿儿急急道:我们快上,当心那远处骑兵听到赶来!这时马女已经被围住,但她剑术高明,全力冲杀,连那喇嘛发现她是剑术高手,同样大惊了。

依良红拦住大个子道:目前这批人不是好对手,何况后面还有两个援手!鸭绿儿急急道:什么援手?依良红道:那史君豪和古英杰不知为何,居然没有拼成功,这时分别赶到了!鸭绿儿道:我明白他们没有打成的原因了,阿良,你看,是那个老红衣喇嘛出现的关系!依良红看到个老和尚远远奔来,如有所见,急急道:那是不普通红衣喇嘛,武功奇高,凭他手中家伙可以看出!这时暗中的古英杰首先冲出大叫道:马姑娘快走,东王供奉金提活佛追来了!他已冲进元兵群中,拔刀乱砍,他一出手,那史君豪也不落后,由另一面提剑杀出,首先冲到马姑娘旁边道:你快走!鸭绿儿噫声道:怪事,史君豪本来是与马姑娘打架的,这时又……依良红道:我想马伦玉已经不是初次和史群豪、古英杰认识人了,他们之必有某种微妙因素,我们不要管他!绿哥,快,我们绕到前边去!原来依良红已经看到马姑娘脱了困,独自一人向南奔出,不过她还是不与史、古二人说话,也不管二人替她挡敌,真是莫名其妙。

金提活佛乃为元庭八大供奉之一,马姑娘也知道厉害,放腿狂奔,真正是落荒而逃,可是她不知被金提活佛看出什么名堂,走不出五里,猛见空中红影一闪,一个老和尚挡住她的前面。

事情有点古怪,金提活佛不管元兵遭遇两大强敌,居然却追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马姑娘无路可走,落下的人她曾见过,正是八大从奉之一的金提活佛!只见她面色惧怯向若和尚道:活佛,我祖父真的不是乱党!我愿意把宝剑交给你,也从此不带兵器!金提活佛沉声道:佛爷倒是不在乎你带不带剑,你快说你祖父是不是前朝宋将之后,而且他近来又与叛党吴国公有勾结?马姑娘急急道:不,不,不,先祖上代没有作过官的,我祖父也没有与吴国公勾结!好,你不肯实说,那就随佛爷到官府去,佛爷没有闲工夫来问你!突然有人哈哈大笑道:大和尚,你身为朝庭供奉,势压朝臣,想不到在荒郊野地威胁一个小女子,这事一旦传开,武林必笑痛肚皮!金提活佛面对侧面林内大喝道:何方乱党,竟敢偷看!林中慢慢行出一个巨人,只见他一步一步,虎虎生威的行近道:大供奉,老喇嘛,在你的耳朵里,那一路反元军中,有不有我这号人物?动不动加以乱党之罪,你太失去身份了,你以乱党视我,我则以妖僧对你,在下鸭绿儿,乃为一不结党,不犯法之武林人!金提活佛嘿嘿笑道:佛爷不管你是什么人,在人元朝皇法之下,江湖武林人物也得安份守己,看你是有几斤蛮力,佛爷倒有爱才之心,怎么样?愿不愿替朝庭出力?哈哈,老和尚,好意心领,当今皇上不会再给我一个供事干干了,因为我不是喇嘛,在下只来你老和尚给点面子,放过这马姑娘一马,因为她与在下有点关系!马姑娘闻言,忽然想到什么,扑上大叫道:鸭绿儿大哥,你是鸭绿儿大哥!金提活佛的心里,不知作何打算,只见他哈哈大笑道:巨大小子,佛爷看来,你确不似个乱党!给面子可以,你得露两手给佛爷看看!老和尚,论武功,听说八大供奉已经到了化境,只怕我要惭愧,你说罢,要我什么?金提活佛道:你的力气不问可知,你露一手轻功给佛爷看,只要你把这位姑娘抱起,脚不落地纵入林中,佛爷不但给你面子,而且交你这个朋友!好个老和尚,他真想得好,像鸭绿儿这种巨人,轻功必定不好,他是有意为难呀,可是鸭绿儿哈哈大笑道:老和尚,难题啊!他走向马姑娘轻声道:对不起,大哥哥放肆了,不得不抱你!说着,抱起马姑娘,又向金提活佛道:老和尚,别见笑!咱们后会有期了!了字落,双脚起,一个巨大的身子,还带着一个人,只见他吼声起冲空而升,真像天神一般,足有五十余丈的距离,人如飞起一条牛,真的落进林中去了,这下可把金提活佛看呆啦!进了树林,确定金提佛不会追来后,鸭绿儿将马姑娘放下道:今天你真危险!马姑娘急问道:大哥哥,你没有和良红哥在一块,这十年你们在哪里?鸭绿儿拉着姑娘奔出道:依良红在前面等我们,他比你高多了,这十年我们藏藏躲躲,吃了不少苦!一听依良红在前面,马姑娘高兴极了,拔腿急冲,在半里处,她见到依良红时,又呆住了,在她眼中,只知见到一个英俊非凡的青年,但却一点也不认识啦!依良红迎上拱手道:马小姐,恭喜脱险了!你,你真是依良红?鸭绿儿哈哈笑道:不是他还有谁?现在你说,依伯母现在可好?马伦玉道:你们不知道,依怕母没有去珲春城,当你们被东北虎,西南豹带走的当天,依伯母被烟尘神尼接去了!鸭绿儿急向依良红道:武林四神的烟尘神尼为何会接走伯母?一听母亲是被神尼接去,依良红更加放心了,但他摇头道:我也不明白,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马爷爷!一顿向马伦玉道:令祖听说进了长城,小姐可知令祖落脚之地?马伦玉道:我和爷爷约定在金熬岛会面,我三个叔叔和姑姑还在后,当年没有找到主使仇人,现在又听说那批仇人反而进了关!依良红道: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之一部分,马小姐请回金熬岛,此去不宜独自行动,路上有元庭官兵,有刘福通、张士城、朱元璋势力,还有邪门人物,马小姐真不该一人走。

马伦玉道:我跟你们走不行嘛?依良红道:世局太乱,一路上实在不方便!对了,马小姐到底与史君豪、古英杰发生什么过节?马伦玉似有什么难以启口似的,低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讨厌他们,对了,有个名叫水上风的蓬头垢面人物到处打听良红哥!依良红道:那是武林有名的剑客,号狂潮客,他找我作什么?我与他毫无恩怨?鸭绿儿道:一定有什么原因?这人听说是真正侠客,年纪不大,名震武林!马伦玉忽然一指前面道:当心!那个怪物……前途走着一个非常老的丑老人,身上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依良红问道:你怕他?马伦玉道:我看到他就不知什么原因,心中立起鸡皮疙瘩!依良红笑道:也许你是怕他一身脏,江湖上常常有些怪人,见多了也就不怪,但这些怪人中往往有些是游戏风尘的绝世高手。

鸭绿儿指道:前面似一条小镇,大概不会有官兵检查,我们进去吃午餐吧?依良红道:也好!走的时候带点干粮,总之我们不入城市。

真是一座村镇,小得只有一条街,不过倒也是南北通商大道,依良红向鸭绿儿道:注意官兵,我们虽不怕,但很麻烦,马小姐身上的宝剑又无法藏起来!良红哥,你叫得我心里不舒服,叫名字就行了,如果怕我跟着你们,吃过饭我马上走!依良红急急道:好好,我叫你伦玉,你这生气一走,前途非出事不可,我要送你到海边上船为止!马伦玉见他发急了,知道依良红非常关心她,心中立感一阵温暖,格格笑道:我哪里生什么气!忽然她向依良红身边一靠,急急道:那脏老人在我们后面,他怎么反在后?依良红笑道:一定有事担误了!他发现那老人什么不对劲,暗向鸭绿儿道:绿哥,此人不简单,年纪近百啦,脚下虽装着蹒跚,其实身轻如燕!阿良,你没有走过江湖,眼睛好亮啊,你一提醒,我也看出来啦,他是谁呢,绝非无名之辈,好像是针对我们来的!依良红笑道:走一辈子江湖的人,有时也会看走眼。

现在我明白他是干什么的了,原来他是四神之一的‘百龄妙手’劳一巴老前辈!马伦玉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鸭绿儿笑道:他父亲是江湖通,对他讲过的话他都全记下,后来又与参仙学了四五年,湖海之内没有走过,耳朵听得比别人多,加上天生灵敏记心强,听过的永远不会忘记!马伦玉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良红哥,你看出他那一点?竟确定他是四神之一!他上来了,我已确定他要向我下手,他真是神,竟能看出我身上藏有竹符,真正太厉害了,难怪武林称他为神!马伦玉道:你能不能告诉我竹符是什么,竟有如此宝贵,连‘百龄妙手’劳老前辈也动心!鸭绿儿望着依良红,似代他显出为难之色,但依良红却向他道:绿哥,伦玉不是外人,你别担心!他又笑向马姑娘道:我这十年来,就是苦悟、苦炼竹符过日子,你一定知道,我的仇人和江湖所有武林人物都在追查我身上三片竹简,这竹简就是竹符,上面刻有数以万计的针鼻左字文和符禄,名为‘刀刀见血’、其实‘刀刀见血’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真正最多的是‘剑剑穿心符咒’。

‘符禄’、‘古医’、‘阵法’等等!马伦玉吓声道:难怪幄,现在还有很多江湖武林展开搜查呀!别说了,他来了!依良红指的是后面老人。

实际上那老人蹒蹒跚跚的行得非常慢!马伦玉道:他会不会施暗袭?依良红道:他不杀人,否则号不了‘神’!想不到他年近百岁还要施展妙手,真是集习难返。

给我一个机会,小子,别看得太紧!忽然听到那老人说话了,人也接近!丑老人呵呵笑道:追了你十天了,现在认清你的功夫啦!小子,参仙没有托错人!对了,你小子又是如何看出我老人家的!依良红笑道:招牌在前辈脚玲珑手!噫,你小子根本没有江湖经验呀!依良红笑道:有江湖经验的人,脚要走得远,走得宽,走遍天涯海角,我没有,眼要看得多,看透江湖,我没有,我只有耳朵和心灵,我听得多,心灵记得多!哈哈,有道理,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喂,你说我老人家的手又是什么一回事,要盖就得盖明白!依良红道:凭前辈的年纪,那双手应该早已变成鸟爪啦!可是我发现你的手皮嫩肉细,如同少年,灵活得似蛇一样,只怕武林中没有第二人!丑老人似真正服了,连连点头道:好眼力,好判断,好联想,心细如发,小子,这个江湖任你闯了,再见!怪人怪行,百龄妙手说走就走,使得三个青年干瞪眼!依良红摇头叹道:真是异人行为!他发现在前面不远有客栈,于是三人先去吃了一顿,好在没有一点麻烦,当他个出店时,突然看到一个老花子倒在后门外!鸭绿儿一见,呆了一下,向依良红道:阿良,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依良红道:好像不是!鸭绿儿立即向店中大叫道:伙计,你快来!有人倒在你店门口!店家闻声走出,一看老花子,呸声道:客官,别管他,他还有个徒弟?鸭绿儿道:他徒弟怎样?不管他?看势他是饿晕了!伙汁冷笑道:他们师徒来到镇上好几天了,讨了一点钱,徒弟入馆子吃个饱,他却门口倒着挨饿,上几次,这条镇上几家客栈老板看了不忍心,骂了他徒弟几句,另外送他吃的,想不到,他们师徒以此为常事,后来谁也不管他。

鸭绿儿道:真有这种事,他徒弟又在哪里吃?店家道:这是事实,客官,你们走罢!鸭绿儿向依良红道:阿良,世问那有这种徒弟,真是岂有此理?依良红的眼睛看着他处,话也不回,这种情形看到马伦玉眼中,怔然道:他是什么一回事?鸭绿儿生气道:阿良,你是怎么搞的,说话呀!依良红笑道:你打工怎么样?鸭绿儿生气了,俯下身,立即将老花子抱起来,冷声值:走!我要你替他看病,我不许你冷眼旁观!依良红笑道:我们的银子不够用,看病要买药,还要住店,治好了你还要请他吃饭,算了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赶路要紧!马伦玉似看出依良红有点古怪,接口道:银子我有,问题是抱他到哪里去?鸭绿儿道:为了省钱,找庙宇!店家尚未离开,他急问道:店家,镇上可有庙宇?伙计叹声道:镇外有座三公庙,客官,我看算了罢!这老花子是装的,给他吃的,吃饱了他马上就会走!鸭绿儿大声叱道:你们作买卖的,睁着眼睛钱,闭着眼睛钱!他也不招呼依良红,一拉马伦玉道:我们走!依良红还是面带笑容,跟在后面自言自语道:过几天,饿肚子轮到我了!刚出镇,已经看到三公庙了,可是后面有人大叫追上道:快把我师父放下,你们真是岂有此理,作贼不偷钱,居然偷起人来了!依良红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花子,不由忖道:好精灵的小花子,武功好深呀!鸭绿儿突然回身大吼道:混蛋,你吃饱了是吧!再叫我要揍你!不得了,这时的老花子居然在吃东西,奇怪,东西哪里来的,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烧鸡!马伦玉看到了,娇声叫道:鸭绿儿大哥,快把他摔掉,老花子是骗子,他偷吃你带的干粮!这时依良红才哈哈笑道:穷神‘苟不理’!真有一套!鸭绿儿低头一看,这可傻了眼,一张脸霎时变成苦瓜了!他气得猛将老花子一甩!老花子顺势落地,也发出哈哈大笑道:巨人,你怎么了,想把我老人家摔死不成!依良红拱手道:前辈游戏风尘,为何在此,晚生依良红有礼了!老花子哈哈笑道:小子,百龄妙手劳一巴说你精得似幽灵,我老人家不信,哈哈,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小子,不久前,劳一巴叫我带句话给你,要你去救人!依良红道:救谁?老花子道:那要问小花子!他向后面大喝道:吃饭不顾师父的小混蛋,你还不给我滚过来!小花子蹦蹦跳跳的走到其师面前大笑道:师父,道儿是你摆的,真点子没有上当,反把大拌头套住,你算失风啦!老花子大骂道:好个小混蛋,快说,劳一巴要阿良去救谁?小花子看着马伦玉笑道:你跑到居庸关要多少时间?老花子吓声道:居庸关,那要偏西,此去要走三百里有多广小花子道:天黑不赶到,只有去收尸,这位马姑娘她?……老花子道:阿良,我知道你要送马姑娘去塘沽出海,方向是东,你如带她去救人,她绝对赶不上,这样罢,我老人家替你送马姑娘去塘沽,你和大块头快动身!依良红望着马伦玉,实在不好意思,好在马姑娘道:良红哥,救人要紧,我们后会有期!依良红歉然道:见了你家人,代我问安问好!小花子跳起道:老要饭的,没有我去,凭他们能找到地方才怪!老花子嘿嘿道:小混蛋,我知道你要摆脱我,滚吧!他一拉马姑娘道:妞儿,我们走!小花子向着老花子背后大笑道:马姑娘身上有银子,老要饭的。

你慢慢享受吧!鸭绿儿急急道:小要饭的,你真是没大没小,你忘了他是你师父?走,怎么走,现在过了正午啦!小花子哈哈笑道:只要你大块头跟得上我,天黑前保证你赶到,走!比比看!说完腾身而起,去势如箭!依良红一见笑道:绿哥,别看他年纪小,轻功真还不赖!我们绕出,逗逗他!鸭绿儿笑道:小花子不敢向你挑战,他认为我身体重,所以向我卖弄!依良红道:走罢!绕荒野!鸭绿儿奔着问道:阿良,那老花子也是四神之一呀?还有一个是谁呀?依良红道:还有一个是个冬烘先生,行动更神秘!号‘七经先生’,名盖苏秦!鸭绿儿道:书有五经,加乐经也只有六经,那有七经?依良红道:这是形容他读书多的意思,古语说,天下之才一担,而曹子建占有了八斗,难道才真个一担不成,而曹子建占有了八斗又是以何为凭?鸭绿儿哈哈笑道:全是胡扯啦!好了,我们绕了多远啦!该拦住他了吧?依良红道:他在我们后面,前面只有一条山道,小花子非经过这里不可,我们等他到来!小花子这时心中正在嘀咕,他不断回头看,心想巨人跟不上,比自己的轻功差,那是早已料定的,可是那依良红连老花子,劳一巴都佩服,难道也比不上自己的轻功?他想来想去,终于笑出声音道:我明白了,巨人把依良红拖住,连累他也落后了。

了字一落,人已到了节骨眼上,正是鸭绿儿藏身的地方。

他听到小花子自言自语,跳出大笑道:小不点,才来呀!小花子乍然听到雷声似的,吓了一大跳,傻啦!苦着脸……嘻嘻不出声!小老弟,你的轻功真不赖!奉承,褒奖,人人都喜欢,小花子这下乐了,笑也有声啦,嘻道:我把大块头估计错误了!巨人哈哈笑道:小不点,说真的,你的轻功在江湖上也是超一流的啦,你叫什么名字?小花子道:我姓邱,别人叫我邱鳅!依良红大笑道:人如其名,你真像条泥锹,对了,我们走了多少时间,走了多少路了?邱鳅想想后道:别问时间,我也看不出阳光,总之我们走了一百多里!现在不能停,否则赶不到了!三人又全力奔出,鸭绿几这次紧跟其后问道:现在该说救什么人了吧?小花子道:百龄妙手劳一巴只说是一个女子在居庸关的北面三十里,长城丁字口下方,那是一处石峰,在石峰下有个古洞,发现大批金块,那女子无法运走,消息走露,引去刘福通、张士城、朱元漳等大批部下高手争夺!那女子死守洞口,危在旦夕!依良红道:令师和劳一巴不管?小花子道:大概是要考考你吧!总之他们是怪物,猜不透他们心理!鸭绿儿道:元庭的王供奉到底有多大的官联?小花子道:蒙人称王称可汗,王供奉不是官,地位同王,甚至连诸王都得巴结!元庭派出两位供奉去夺,那批藏金可想之多了,问题是那个女子又是谁呢?她一个人能守住洞口而不怕各方高手的压力,难道是四神之一的地尘神尼不成?依良红道:四神对宝藏绝无动心之理,否则你师父也会去了,劳一巴只说救人而不谈夺宝,这就很明白了,元庭这次出动很大势力,只怕有双重用意。

鸭绿儿道:又要夺宝,又要消灭各方的暗势力?小花子道:一定是这样,我们此去是送进漩涡啦!鸭绿儿道:你的功夫可是乞丐传统武功?不,你看我手中可有打狗棒?我们乞帮目前有十几派!老花子与各派不发生任何关系,要说将来开山,也许由我徒弟开始了!鸭绿儿道:原来你们师徒在乞界是超然地位,等一会,我要看你露一手了!小花子哈哈笑道:彼此,彼此!刚才比轻功我输了,等一会谁先攻进洞口谁赢!依良红笑道:你还只有十三四岁,口气不小,千万别逞强!远远已经看到长城,一条巨大无比的黑影,婉蜒横在天际云端!小花子大叫道:快到了!你们看,那长城好大!依良红叹道:万里长城真是伟大,我在它下面过了十年倒不觉得,现在远观真雄伟!人说万里大城大多是建筑在石山上,险要地,这是自然的,长城的建筑在防胡,而胡人在古代侵境又多出骑兵,骑兵怕山,尤其怕石山,长城利用石山险要建筑,这是顺理成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