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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永恒的世界

2025-03-30 08:04:57

老少三人在静室中打坐,一个是有道高僧,两个青年又是身怀异能之士,照理说,应该一坐就会入定到天明,可是却被什么三世界搞得思绪大乱,简直无一能够入定,莫不睁眼闷坐到五更。

弘忍大师迫不及待,天刚亮就催寺僧开早餐,吃完后领著依良红和朱圆圆火速动身,居然施展轻功。

天未及晚,嵩山脚下就看到一个老花子在探望,依良红当然认出他是穷神,抢出叫道:老要饭的,人都到齐了!老花子不答他的话,反而扑向弘忍道:和尚,不必到你静室去了,已经证明三界三皇出现是真的,我们快奔荒诞原,无谎大师已领著大家去了!弘忍惊奇道:贫衲师兄从不离开少林,他来了!老花子道:不但来了,而且去过荒诞原,甚至亲眼见到一座赤色奇怪的城门,上有‘游魂世界’四个大字,令师兄甚至看到石头精、隐形腿、五只眼、还有起死鬼医师徒进城门啦!在这一批人中,估计进去不下数百武林人物!朱圆圆惊叫道:阿良,金色梦跟她师傅进去了!依良红向老花子道:就只有一座城门落在荒野,其他都没有?比方说城墙、城内房舍等等?老花子道:城门前如同光明大地,非常正常,城门后面和城墙似被幻影罩住,那地方本是无人荒野,但却居然有城墙有街市!弘忍道:那是鬼市!老花子道:老和尚,你是念佛的,鬼市能在白天出现?你修什么行,别自作高明,我们快走罢,这是江湖空前奇事!弘忍道:傀儡公子之约呢?还有神剑的下落?老花子道:离中秋还远,也许傀儡公子早在我们之前进去了,抢到紫府神剑是他八成错不了!朱圆圆问道:老花子,为什么大家争著要进鬼世界?嘿嘿,丫头,理由太多了,举两点问你,第一,你想不想看到人死了真有魂魄?朱圆圆啊声道:人都有疑问,人死了真有魂魄,而魂魄真能投生,原来大家都想证实!弘忍插一句道:如真有鬼世界,那也是些孤魂野鬼,尚未经过六道轮回的游魂!依良红跳起道:大师之话应验了,那道城门上不是有‘游魂世界’四个大字!老花子道:你这一说,那更妙了!他又对朱圆圆道:第二,世间只有鬼的传说,但谁又和鬼谈过话,你不想亲身经历一番!朱圆圆道:当然想,不过这只是好奇罢了,我想凡要去的江湖豪强绝对不尽在乎这两点!弘忍接口道:听说‘鬼世界’里能看人世间已故的亲人,不过那只是尚未入轮回投生的!老花子道:和尚,更重要的是,听说能在游魂世界里悟出练成鬼仙的玄秘!朱圆圆道:什么又是鬼仙?弘忍道:修道人修到最后,分成佛、成神、成仙,仙之内有人仙、鬼仙、地仙三门!依良红哈哈大笑道:难怪不分正邪都要去,那就走罢!少年人,你可要当心,在游魂世界又称‘永恒世界’,有很多与‘七情六欲世界’不同啊!也有不少禁忌,犯禁忌那可不是玩的!依良红道:有些什么禁忌?老花子,你得先告诉我呀!老花子道:那要见了无谎大师你再讨教!朱圆圆道:老花子,你刚提到‘七情六欲世界’又在那里?弘忍笑道:人世界是人一厢情愿的名字,外界却称之为‘七情六欲世界’,凡在这个世界修成正果的虽然最艰难,但却是上品,其他世界有些修为是办不到的,那就是神、仙、佛三位正果。

依良红道:人世界称之为‘七情六欲世界’是名实相符的,有这么多情、欲诱惑,想成神成仙实在太少了,但不知其他世界里,有没有神、仙去过?老花子道:其他世界里当然有神、佛、仙去过,但谁又能知道他是神是仙是佛呢?依良红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心中不但急于早进游魂世界,同时忙问老花子道:我能在那个世界里看到我父亲?弘忍代答道:只要他未曾入轮回,令尊当然会在那个世界里,不过想见到恐怕不容易,那个世界比人的世界还要大,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依良红道:假使遇上,他还认得我吗?弘忍道:除了某些因素,他当然认得你!依良红本想问他某些什么因素,但被老花子一声大叫打断,向前一看,不由一楞,他发现前途一片浑沌,虽时近黄昏,但情形不对,急急道:远处下大雨?弘忍道:不,接近‘游魂世界’了!老花子吓声道:真是邪门,你们注意看,在混沌中,似真有一座高大城门!朱圆圆道:有,我看到了,那就是鬼门关吧?弘忍道:人世俗语鬼门关,其实是轮回城门,人之魂灵在未转生之前,是不会入轮回城的!老花子道:我听法王说要到‘游魂世界’那座城门不是随便可以去的,那要由这个世界到另一世界去时才开放,否则我们人类看不见。

依良红道:大家快点走!他抢先奔出,一口气之下,真的走到城门口,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门上真有游魂世界四个血红大字。

这时大家赶到,老花子忽然道:快看,侧面也来了一批人!朱圆圆噫声道:那是刘阳七怪,煤山五通!城门大开,但又看不见门内是何景象,总觉得门内如黄尘万丈,什么街道人影都没有。

弘忍领先道:进了门就是另一世界,站在外面是看不见的!说著就向里面行去。

一进门,空然全变了,什么黄尘万丈全不见了,回头一看,相反,外面什么也没有,站在里面看外面,如同外面看里面,只是混沌一片。

老花子吓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弘忍道:这就是两个世界,甲世界看不见乙世界,乙世界同样看不见甲世界!里面的现象与人世界没有两样,街市、行人、商旅、树木、水草,一切一切全相同,朱圆圆楞住啦,简直说不出说来。

依良红叹声道:你们看,城门尚在,但门上大字不同!老花子啊声道:真的,变成‘永恒世界’四个大字了!朱圆圆细心,轻声道:街上有男有女,但不见小孩!弘忍道:这世界是无生之界!依良红道:人世界死去的小孩难道没有魂?老花子笑道:你没有听说过‘人小鬼大’,八成就是这个道理!弘忍道:我们走,刘阳七怪、煤山五通进来了,他们也在发楞!老花子笑道:他们见了我们,不知是什么表情?依良红道:该不会把我们疑为鬼魂?弘忍向老花子道:老施主,法王提过游魂世界有婚姻、交易和人情没有?老花子道:有交易、人情,但没说有婚姻,这些事,我们慢慢观察就是了,我倒担心你吃素,不知游魂世界有没有僧、俗之分。

依良红道:一定有,我倒担心吃的是不是实物!弘忍道:你们放心,既然是另一世界,贫衲肯定一切都不是虚幻……他突然一顿,立即招手大家道:贫衲看到行人中有个少女,很面熟。

朱圆圆道:我也看到了,快追上去,她是羽青姑娘!提起羽青,依良红又起愧疚之心,立即随大家追上去。

距离一近,朱圆圆大声招呼道:羽青,羽青!那姑娘一回头,不迎上朱圆圆,只见她朝著依良红道:师兄,我在永恒门等了你三天了,知道你会来!依良红拱手道:我对不起你!羽青叹声道:是我犯了情障,那不怪你,你看到我在七情六欲世界的肉体了?依良红道:没有看到,听说被你师傅埋掉了,令师已先我们进入……进入……羽青道:进入‘游魂世界’是不是,不要避忌什么,我只等见到你一面就心满意足了,不久要被送入转轮门!依良红道:要投生!羽青道:不是我要投生,而是这个世界的规定,我也不明白原因!依良红道: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羽青摇头道:不必了,五龙四凤早来了,他们是在无人岛失去肉体!吓,死在谁的手中?羽青道:在七情六欲界叫死,在永恒世界叫失,我见过他们,知道他们是遇上傀儡公子。

依良红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羽青道:问我现在是不是肉体?依良红点头道:我想摸摸你的手。

羽青笑道:我和你没有两样!说完,一手伸给依良红,一手伸给朱圆圆。

二人摸摸,完全没两样,确是实质肉体,朱圆圆惊奇道: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你明明是死了,肉体已埋了,为何又有肉体?羽青道:这就是不同世界的玄秘!阿弥陀佛,实即是虚,虚即是实,二位何必著相。

朱圆圆在羽青耳边问道:听说你怀过孕?羽青点头道:虽未出生,但他的灵魂已入转轮门,只怕又入七情六欲世界了,朱姑娘,在永恒世界里,有很多很多事情你无法一一了解,等一会你还会有更惊奇的事情发现。

羽青,什么更惊奇的事?羽青望著依良红道:进入本永恒世界的一切生灵,不单是人,惟独你最被尊重,不出一会,城主就会前来见你。

依良红惊奇道:这城还有城主?你说是永恒世界之主?弘忍接口道:永恒世界与七情六欲世界大体上说是相同的,有皇上,有臣民,城主只是本城之主罢了,少施主,依老衲看,你一进入永恒之门,老衲就发现施主身上泛出隐隐紫气,但老衲不知原因何在?也许就是因此,城主不知又因何前来会你。

羽青道:快来了,我不能和你们站在一起,良红,我要走了。

依良红道:还能再见吗?羽青叹声道:也许在七情六欲世界还有相会之时,但那时已各不相识了。

说完急急告别走了。

依良红面色凄然,愕愕的望著羽青的背影。

弘忍拍拍他的肩头道:施主,万事万物都是一个‘缘’字,缘至相聚,缘尽而分,何必著相。

依良红望著朱圆圆苦笑道:你有什么感想?朱圆圆笑道:我很高兴你有这种表现,天若无情天亦老,地若无情地也荒,你很正常。

说著话,忽见两个官人打扮的男子走到依良红面前行礼道:大法师,城主有事,无法来会你,请法师任意随喜。

依良红道:本法师请问贵使,我们的来路,贵界都很清楚?永恒使者点头道:本世界与七情六欲世界所不同的是,有先知关,凡由贵世界来的,先知关无一不知。

朱圆圆接口道:你们为何单独称依先生为法师?他与我们其他三人有何不同?永恒使者道:这是永恒天机,恕难奉告,否则就是犯了永恒世界法。

依良红自己也糊涂了,但不能再问,明知问也是白问,绝对没有答案,但老花子提出另一问题道:我们肚子饿了,你们用的是什么钱,用不用我们银子?永恒使者笑道:五行通太虚,无界不相同,告辞了!朱圆圆向弘忍问道:他的意思我不懂?弘忍道: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也,太虚者,包括所有世界,金银属五行,他说通用!依良红道:这就更玄啦,假设七情六欲世界一旦不用金钱,而用另外一种东西作货币呢?弘忍道:那要等到那个时候再说罢,七情六欲世界古时用贝壳为货币,后来贝壳一文不值,这叫潮流耳,凡是不宜穷其竟,施主自己去悟罢!老花子叫道:大家看,前面有饮食店,看有什么可吃?依良红笑道:该不会是从未见过的饮食,比方蚱蜢、蜈蚣之类!朱圆圆叫道:阿良,你真恶心,再说我就不去了。

老花子哈哈笑道:我老要饭的肚子饿了,管他什么蚱蜢蜈蚣,只要味道好。

走进一店,大家又感愕然,老花子向弘忍道:这气派有点像我老花子的故乡,烤肉好香,面食俱全,岂不妙哉。

弘忍合十道:老施主起了思乡之念啦!老花子走进店中,只见食客还真不少,甚至酒香扑鼻,不由大乐,回头向朱圆圆道:你丫头可放心了!他的本性不改,大声叫道:店家来一个!一个青年男子走近道:老客,要些什么?老花子道:好酒好菜尽管上,另外要份素食!青年去后,依良红轻声道:老花子,你真神气,这里可不是我们的世界啊!当心犯忌。

哈哈,小子,犯什么忌,搞不好干他一场!阿弥陀佛,老施主,千万使不得,犯了,只怕我们回不了我们的世界去啦!老花子道:那有什么关系,在这永恒世界里,既不老,也不死,打赢了,在这里称雄,打败了?……依良红笑道:打败了怎么样?老花子道:这倒是没有听法王说过?忽然有人接口道:打败就消失,人神俱灭,老叫化,你是‘七情六欲’世界来的。

忽从客厅一角行来一位老年武士装的老人。

老花子哈哈笑道:人神俱灭,那是说,什么世界都没有我了,阁下尊姓大名?那老人不客气,无须招呼就坐下道:老花子,你是七情六欲世界里‘极乐派’人?老花子笑道:那是本帮数百年前老字号,现在成为丐帮,阁下是?在下白龙生!弘忍合十道:阿弥陀佛,原来老施主是汉唐时代……和尚,有话只管说,你的见闻不错,在下是隋文帝身边武士,遭炀帝忌,被毒死!老花子啊声道:失敬失敬原来是白大侠!老者哈哈笑道:你们极乐派人在永恒世界可不少,一个月前,我在定城见到几个,其中一个是你三代门主,不,现在应该称他们为帮主了。

老花子激动道:敝帮现在是第十四代了,我能不能见到三代祖师爷?白龙生:在永恒世界里,要会到一个人,那不容易,可遇不可求,你们准备去那里?老花子道:毫无定向!白龙生道:永恒主宰这次大开永恒之门,闭关时间还要很久,诸位何不游历一番?老花子道:白大侠,在永恒世界里,有什么特殊地方可玩的?白龙生道:在这个人世界里,不许可有任何帮教门派,但有个人力量,如有恩怨,除了去存亡场决斗分胜败外,不许随地打斗,如有故犯,那怕他个人力量再强,也会遭到人神俱灭,但在存亡场就不同了,存者胜,败者亦人神俱灭!依良红问道:存亡场离此有多远?白龙生道:每城都有一处存亡场,本城存亡场在西关外,那儿天天都有决斗!朱圆圆道:有恩怨就非去不可?不,凡敢去决斗者,莫不自认能胜,如自知力量不行的,他可以不去,对方也不敢施展任何手段要对方去,更不能如七情六欲世界施阴谋,因为任何手段阴谋都逃不出主宰的‘火神晶球’之察!阿弥陀佛,永恒世界如极乐世界,只要安份安己,其生也永恒!老花子道:白大侠,能否引我们前去一观?可以,诸位吃完了就动身,今天就有数场决斗!朱圆圆道:白前辈,永恒世界没有小孩?不错,因为没有夫妻,也无欲念,那怕来自七情六欲世界的夫妇,到了此一世界,也无生育,原因是凡经转轮回的投生者无法到本世界来,必经过七情六欲界!依良红道:原来如此,白前辈,听说还有‘魔世界’和‘花花世界’?白龙生大笑道:魔世界我去过,所谓‘花花世界’其实就是‘七情六欲’世界,不过在无边混沌之中,有想像不到的各种大同小异世界太多太多了,简直无法记其数,因而有世界与世界之争,有些世界往往在一夕之间全部消失,但又有新的世界诞生,在无边混沌之中,真是千变万化,如你我现在的永恒世界,据推测,在无边混沌之中恐不下千万个!阿弥陀佛,老衲这次到永恒世界来,真正悟澈不少!吃过东西,白龙生抢著在柜上付过钱,回头向大家道:在永恒世界可以记账,你们如果钱用光了,记下账也可以,他不怕你不还。

老花子道:有这种事,假设我们欠下一屁股债,不久回到我们的世界去了,他们怎么个收法?白龙生大笑道:在七情六欲世界里,不是有两个名字,一为讨债鬼,一为败家子,你们想不想生那种子孙?老花子狂笑道:原来那种儿孙就是永恒世界放出收债的,妙,太妙了,妙绝啦!依良红道:那不是讨债,那是报应!白龙生道:可以这样说,利息可重得很,你在这欠一两银子,还起来要还万两,看谁还敢欠账不还!老花子大伸舌头道:我的天老爷,这简直比人世界放高利贷还可怕!白龙生道:提起七情六欲世界的高利贷,在永恒世界也有另一法则,那种人死了之后,同样要经过这一世界,但下场可惨了,一到这里,主宰就把他送入转轮回!老花子道:怎么样?白龙生道:打入六轮中的地狱轮回,受尽百般痛苦,然后转投七情六欲世界为最低级生物!阿弥陀佛,这与佛教经义所说无异?白龙生道:佛陀所住西天,那只是永恒世界之一部份而已,不过佛陀对永恒世界是了解最多的一人罢了!出西城时,没有什么城门,那只是离开街市罢了,这时又有几个问题涌上朱圆圆心头,她轻轻向依良红问道:阿良,你有没有什么察觉?依良红点头道:如果我们这时是白天,那又为何无太阳,假设是夜晚,那应有月亮,不但无月亮,连星星也没有,可是这种光线又从何而来,既不冷又不热,实在想不通?白龙生似已听到,回头笑道:这就是永恒世界,这里无所谓日夜,你累了就睡,睡时不会有梦,没有钱去作工,不能抢,不能偷,没有家室之累,不能积蓄太多,无论乡村城市,土地房屋都是主宰的,睡觉不须房屋,房屋是工作用的。

依良红道:我们刚才吃东西呢?白龙生道:不分店家与小二,他们全是工人,真正主人是主宰。

老花子叹声道:这真是一个怪世界,城外那许许多多房子,我老花子以为是农村哩!白龙生大笑道:你又以为是七情六欲世界了,花子,你是不适合在这世界了。

弘忍道:老衲也不适合!对,你想化缘无人给,讨吃是犯戒,不作会被打入转轮回!朱圆圆皱眉道:这种永生,其实太苦了,白前辈,你为何能呆在这里许久?白龙生道:为了修天轮回,但无希望,不过老朽已经修成人轮回了,不久必投生七情六欲世界!老花子哈哈笑:这样说,还是我们那世界好!白龙生微微一笑,指著前面道:存亡场到了,第一场快开始,那是一男一女,他们在七情六欲世界是夫妇。

朱圆圆道:是夫妇死了到永恒世界还要决斗,那是为了什么?白龙生道:他们是两世夫妻了,第一世,男的恨女的不贞,将妻子杀死;第二世,女的恨丈夫抛弃,毒死男的。

阿弥陀佛,这样冤冤相报,何时得了?依良红道:现在决斗了,败者人神俱灭,岂不是一了百了!老花子大笑道:说的是,这种事我老花子与和尚不可能发生,如有先见之明。

白龙生笑道:老花子,你别得意,在七情六欲世界里,像你们两个,一个守独身,一个出了家,除非你们能修成天道或阿修罗道,否则照样要入轮回,再入轮回时,只怕不许再有独身了,其中原因我不能犯禁,恕不奉告了。

天哪!守独身也犯法?白龙生道:那是你妨碍进化之罪!良红哥,你快看,场中来了一男一女!依良红急急向白龙生问道:如有人能前去和解,或强力阻止怎么样?白龙生道:可以,只要你能通过主宰的法罩!他一顿又道:老朽初来时,也曾想阻止一场决斗,但凭老朽所练,硬被法罩弹回。

依良红道:只许决斗者进入?白龙生点头道:法罩是无形的,不过你通不过不犯法!依良红向弘忍道:大师,我练有大修罗法,试试如何?夫妻相斗,一人毁灭,太残忍了!弘忍道:先问问白老施主可不可以?白龙生道:老朽只知什么法都不行,除非主宰的法旨和混沌中至上之宝才能进入,老弟,听说你进入永恒之门时,城主要会你,甚至称你为法师?老花子道:良小子其实那是什么法师?白龙生道:其中一定有某种原因,行,良红老弟试试看!依良红立即就向场中走去,但身子才动,突见一个官人模样的男子奔出大叫道:法师,城主已经察知法师动机,请留步,那一对男女都有罪,他们都要同时毁灭,法师要调解,那就等下面两场。

依良红拱手道:抛弃与不贞之罪竟有如此重?官员道:那两男女所犯之罪还不止此!依良红道:请恕在下不知,万望见谅!官员道:法师,另外两场如要阻止,城主会下令不斗了!依良红道:请城主恕了他们,在下非常高兴!一顿问道:贵城有没有一个名叫何炎明的人?官员道:有,转生七情六欲世界去了!依良红戚然道:能否指示投生何处?官员摇头道:对不起法师,投生何处,这与本世界无关,无可奉告!依良红几乎流下泪来,良久不能出声。

朱圆圆幽幽道:良红哥,投生是好事,你就不必伤心了!她趁机向官员道:在七情六欲世界害死何炎明的人,他们进入永恒世界吗?官员摇头道:永恒世界门一共有三十六道,也许他们未由此城来,同时我转告诸位,凡未经七情六欲世界消失的人,最好早点回去,否则在此停久了,会损坏你们的身体!老花子大惊道:损坏身体!白龙生轻轻拉一把,示意他少发问。

那官员面色不好看,但又似有碍依良红的面子未发作,只见他向依良红道:请法师恕罪,小差使告退了!依良红道:请问贵差,能否由贵界去魔界?官员摇头道:路程太远,不如七情六欲世界近,由此去须走三年,从七情六欲世界去也许只要一天!白龙生在那官员走后,吁口气道:老花子,你真多嘴,几乎犯了大错!哈哈,大不了把我留在这个世界!他嘴虽硬,心中却也怦怦跳。

朱圆圆向依良红道: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我们想要知道的全知道了,留下来没有意思!白龙生道:我看依老弟没有问题,其他三位似不宜久留,那官员根本不应提醒我们,提出警告也是因依老弟之故!依良红道:白前辈,咱们如有缘,在七情六欲世界十余年之后,也许我们能会面!白龙生哈哈大笑道:到那时,相逢何必曾相识了,老弟,希望你去魔世界看看,那个世界等于七情六欲世界里的江湖武林,弱肉强食,危险重重,纯是力的天下!老花子吓声道:是个毫无法律的世界!白龙生道:以我的力量,也几乎回不来!朱圆圆道:那有什么意思,我才不要去!白龙生道:能在那里停三年不灭,再回七情六欲世界时,那就能称霸武林,不过能回去的千人中无一人!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白龙生道:和尚,别念佛,我本不能说,但因你们马上要出永恒门,现在透点消息给你,当今七情六欲世界中武林人物,已有不少是去过魔世界了,但都不敢停久就逃了回去,现在那些人也来到永恒世界了!依良红闻言一震,急急道:其中有傀儡公子?白龙生道:你猜对了,恕老朽不一一奉告,你们快出永恒门罢!依良红生怕有损朱圆圆的身子,立即向弘忍道:大师,我们不宜久留!弘忍点头道:少施主,我们走罢!白龙生立即抢先领路道:不必进城了,老朽相送四位走捷径!老花子叹声道:未曾会到三世祖,我老花子真遗憾!回程真快,白龙生领路,很快就到了永恒门。

老花子回头道:白大侠,假设你跟我们一道出去会怎样?白龙生摇头道:那有两种结果,一是到了门外你们就看不见我了,二是我已犯下毁灭罪,当年我可以不进来,进来就不能私自逃走,主宰这次大开永恒门,问题就是要捉一批私自逃走的。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依良红道:听说魔世界主宰也去过七情六欲世界?白龙生道:居然有这种事,那又为什么?他是去警告邪魔,绝非捉逃犯!白龙生搞不通,老少四人更不通,只得告别了,才出永恒门,朱圆圆惊叫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外面是深夜,而且不在血魂岭荒原啦!依良红也感大惊道:这是什么地方?老花子看了很久,跳起道:这是六盘山脉中部的六盘山主峰下!阿弥陀佛,永恒世界难道是活动的?依良红道:太玄了,不知烟尘师太她们又怎么样了?老花子道:既非同时出来,这就绝非同一地方了,也许尚未出来啊!谁在下面说话?突然有个声音发自高处,朱圆圆闻声,惊叫道:那是柳絮的声音!立即回答道:是我,我是圆圆,你可是柳絮,快下来!她一面回答,一面朝著高处登,依良红怕她有失,立即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