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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云救七奇

2025-03-30 08:04:40

舒希凡深深沉吟半晌,平心静气的向司马周和白半生道:七具尸体死在血龙爪下是无疑,问题确是此洞之秘密!我看了圆形的螺旋洞,确是向下走,而且有石级。

司马周吓声道:你探下一段!舒希凡道:下了十几丈,经过十四圈,但不敢冒失再下了!尸体的伤处满布,全为巨爪所伤,证明洞下直达潭底无疑,甚至直达血龙藏身之所。

白半生道:七条尸体因何能上来才死?舒希凡道:那是仗内功深厚逃上来的,因伤势太重,终于不支而亡!司马周道:我担心血龙也能上来!舒希凡道:只怕不可能,否则这七条尸体都保不住了!白半生惊疑道:何以见得?舒希凡道:下垂的施洞只能容一人而行,其大不过如通常的圆井,我猜血龙的粗大已超过洞大,它无法爬上来。

二人闻言大惊道:血龙是这样庞然大物!舒希凡道:我也是这样揣摩,但未亲见,事实定有证明之时!白半生道:这七个保不知是何来历,但他们的尸体想法移出才好,不然会腐烂!舒希凡道:到了夜晚,将他们搬出洞口,摔下龙潭就是了,血龙一见,恰好一饱口福。

司马周笑道:假设是正派人物就抱歉了。

舒希凡笑道:如被血龙吞了,那真是替他们奔到活龙活地了,其后代必定非常发达。

正说着,突然闻外,大起轰动之声!白半生一听大异道:这是什么一回事,突见满眼红光,连整个潭内的浓雾也映红了,不禁骇然道:血龙在潭面出现了。

白半生、司马周同时奔到,耳听人听太哗,确闻无数惊叫血龙之声,那晚把瀑布之声都盖住了,而且潭水竟溅上百丈之高,惊叫道:莫非血龙要飞腾了!舒希凡道:可惜只见红光不见龙,这雾气真讨厌!这时已有不少喝叱之声起自潭面了,司马周吓声道:有人下去动手了!舒希凡道:你们两个守住洞口,我下场去看看!司马周道:太冒险,当心点!舒希凡应声而起,电射一般,冒着浓雾红光,直朝峭壁下泄。

司马同惊叫白半生道:有人遭殃了!白半生道:不怕死的竟大有人在,希望阿凡没有危险!司马周摇头道:以他的精明和武功,我倒非常放心!白半生一见问道:你一身怎会湿。

舒希凡道:瀑布和高涨的潭水和惊涛骇浪,我又未运真气护体,焉得不湿。

司马周道:无数的惨叫声是什么原因?舒希凡道:那是被血龙的尾巴把去杀它的高手打入潭水之故,那种力量简直非人力可驭,我也被打下两次。

白半生道:连你的内功都抗不住?舒希凡叹声道:我再加十倍也不行,血龙的尾巴幸未扫到潭壁之上,也许它故意不触潭周石崖,否则这四面悬崖非被打垮不可,那一拂一卷,什么山峰也会被扫平!司马周紧张道:大得很!舒希凡道:我只能看到它露出的尾巴,那已足嘛死人,少说点也有人体这么粗,其中段当然要更粗几倍!白半生变色道:红光是什么?舒希凡道:是它身上的红鳞,能放射出火一盘的红光,我想其名为血龙,那是它通身血红之故,今天早上也许有高手偷偷下潭,因此激发它暴怒反击,此物确实无法可除。

司马周问道:你下过手?舒希凡道:我的霹雳神剑也许是它唯一所畏惧的东西,两次出手它都避开,可是它捣的潭水太激,我无法全力冲近。

白半生道:若能引它腾出潭水就好了下手了。

舒希凡道:蛟龙不似巨蟒,它仗的就是水!水的范围小,激动的力量更强,假使它在海里也许我能近身,不过它在海里的活动却更大,其速度恐怕又是人所不能及了。

司马周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你如何能除呢?舒希凡道:我也是这样想,不过不要急,想得的奇人异士太多,我们等机会。

白半生道:快运功,你先把衣服搞干再说!以后下水,你得先运真气护体。

舒希凡笑道:老白不懂水功?白半生摇头道:只可运功在水底潜行,游是完全不懂,你问这个作什么?司马周笑道:只可运功在水底潜行,游是完全不懂,你问这个作什么?司马周笑道:在水中真气护体,身体就和水脱离关系,那不是一直落水底了!白半生尴尬笑道:原来我说了外行话!舒希凡笑道:在水里运出真气护体,水不似空气,它的排挤之力更强,所以一个武功再高的人在水中,他的功力就会打下很大的折扣,十成功力有用五成对敌。

白半生道:我又得到一次经验了,今后我可避免与懂水功的人在水中动手!司马周笑我也不懂水功,不过我早听别人说过,今后我们对于些道非下一番苦功不可。

舒希凡道:水功易学而能精,不过你们已有高深内功,学起来就先有良好的保护,不怕水压,不怕淹死,能懂法则,久之必精。

白半生道:听说有水功的高的,在水中比鱼还快,这可是真?舒希凡道:比鱼快的武林中大有其人,吃水上饭的高手八九都能,这不足奇,不过比鱼灵活的就难找了,不过二兄不是外人,小弟已练成灵活如鱼之境,快能比鱼增十倍,这是说真游。

二人惊奇道:阿凡,你能说出此中奥妙吗?舒希凡笑道:说穿了并不希奇,这是天地二桥大穴贯通之故,二兄的内功大概亦贯通二轿了,只未达升华之境罢了。

白半生道:你已把我们的全看出了!舒希凡道:行坐不主出,那有看不出的道理,尤其是二兄坐功更表露无遣。

司马周道:这样说,我们如习水功,那也比鱼快了!舒希凡道:水功的运用之妙,全靠多习,这就是存乎一心,有很多姿势非言传可表。

他一顿又笑道:此后你们能每天到水中练习一次,小弟包你们百次之后比鱼快!司马周点头道:除非没有机会,不然一定照作,但你先把比鱼快的道理说说看。

舒希凡道:天地二桥一通,真气就可由四肢掌心射出,比方你的水中想直进,那就把真迫向脚掌涌泉穴,直气受到水的阻力,身体自然向前推进,真气愈强,冲劲愈大,因为水的阻力亦愈强之故,你想性转,立将右手平伸,真气由右掌射出,向右真气射左掌,后退更容易,张口喷射即可,久之身体亦跟着灵活了,灵活之妙,这就是水功了!二人闻言大喜,恨不得立即扑下潭去一试。

一条人影忽由崖顶落下,恰好是舒希凡等右侧,白半生一见,不禁喊声道:龙师伯!舒希凡闻言,接叫道:老光棍,有事吗?龙图老人闻声问进洞口,噫声道:你们如何能找出这个好地方!舒希凡道:天下未发现的秘密太多了,你老是找谁?龙图老人道:就是找你,小光棍,这血龙经紫衣宰尼解释,看势谁都无望了。

白半生道:为什么。

龙图老人道:据神尼今早施展慧眼观察,此龙已得道数千年,连最后一次雷劫都度过了,仅余化身飞升之日了!舒希凡道:但它尚未化身飞去呀,显见它的劫数仍未脱。

龙图老人道:小子,它的丹练成元神,血已练为红光,虽尚有劫,那人是人为的了。

舒希凡道:神尼说它尚有何劫?龙图老人道:神尼算出它仅存一次无神劫了,那要在飞之日才临,但无法算出基何日飞升,且又非人力可为!舒希凡道:人家不散,我也不走,三神岛也有能算之人否?龙图老人道:大海和二海都懂易数,但不知他们能推算到达什么程度。

舒希凡道:三神岛退了,我们就退!龙图老人笑道:不久前,三海神遇上黑白盗,竟说有一张黄沙袋的什么已落到黑白盗的手里,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舒希凡微笑道:黑白盗如何说?龙图老人道: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其中定有原因!白半生微笑道:承认冤了,不承认那就在三海神面前示弱了,这老头真个左右为难了。

龙图老人噫道:他上了小光棍的什么当?司马周接口道:那只怪他挑起三神岛来围攻阿凡之故,否则阿凡也不会出手反击,他身有张图是一点不假!但那是阿凡自绘的,真正黄沙袋地图仍在阿凡身上。

龙图老人惊讶道:小光棍这一手太厉害了!舒希凡道:他要整我,我当然要整他,不过他可把假图交与敌人就是了。

龙图老人笑道:那不等于投降!舒希凡道:不然他只好顶我的黑锅了。

龙图老人笑道:第一回合斗智,你小子算赢了,不过三神岛目前仍不会发动全力公开动手,因为那个男女叛徒的秘密尚未暴露于江湖。

舒希凡道:三神也知此龙无无法可除吗?龙图老人道:三神岛已有星宿武士多人奉命下潭而丧生了,那是三海神不懂易数之理,现在二看,海神了到情形再也不会派人下去啦!舒希凡笑道:血龙我也会过,确实接近不得。

龙图老人道:当你下潭时,紫衣神尼已看到,她说你的霹雳剑反而把她赫得警惕了,此龙本年藏在潭底一无水的地穴之内,现在它不敢了。

舒希凡大惊道:它不离水就更难了。

龙图老人道:神尼也是这样说,这潭四面有四个古洞可通血龙藏身处,现在它不离水了。

舒希凡叹声道:这里怪我试探太早了!龙图老人道:我劝你还是早点北上吧,神尼也走了,她算出炳灵神珠与那两个男女有关。

舒希凡惊奇道:炳灵神珠是在那两个男女身上?龙图老人道:神尼的推算恐怕未必有如此精确,否则她就能算出血龙的飞升之日了。

白半生道:阿凡,既然守在这里白浪费时间,那就动身吧!舒希凡沉吟一会才道:晚上走,白天难免三神岛的跟踪。

龙图老人笑道:不管什么时候走,谁也休想溜过关,连紫衣神尼尚且有人监神,我们更不用问了,问题是三神岛人不会拦截罢了。

舒希凡道:这戴云山被三神岛守得如此紧?龙图老人点头道:此潭四周不下百人,明卡、暗卡都有,现在三神岛的神女也改了衣着,没有半点可识别了。

司马周叹声道:无怪我们一进戴云山就有四个三神岛的星宿在暗中注意!舒希凡道:那我也得探过这座古洞的秘密才走。

龙图老人道:不要探了,刚来时我老人家未留心,现在知道这是神螺古洞,而一就是直通潭底四洞之人,此洞后面有螺旋形洞道直向下圈,到达地隙为止。

舒希凡噫声道:你老犹如目见?龙图老人道:这是紫衣神尼说过的,我老人家不敢冒充。

说完起身,又笑道:不管你们走不走,我老人家还有事情去办,小子们再见了。

三少年送到洞外,同声道:有消息莫忘了传递,我们同沿海一带北上。

龙图老人回头笑道:你们的行动不会由你们自己作主,别想得天真!舒希凡道:你老有什么预测?龙图老人道:你的武功已把你推进了九十年,三神竟把你算为四大对手之一,重要性仅次于黑白盗,一路上有你应付的了。

说完,拔身而起,直朝崖顶冲上。

舒希凡呆呆的立着,这消息真使他紧张了。

白半生道:阿凡,那你就当心了!舒希凡道:我怕的是三神联手!司马周道:难道三神这样不顾名誉?舒希凡道:在秘密的环境之下,要我也要下手?司马周道:那我们不走荒芜冷僻之地就是了。

舒希凡道:老光棍说得对,行动往往不能由我们自己作主?白半生道:那干脆在这里呆几天再走。

舒希凡道:三神岛如没有看到我出去,这列好落在三神的掌握之中,黑白盗、老冬烘、紫衣神尼都走了,我们还在此等死!说着,立即挥手道:愈想愈觉不对,我们火速动身!三个人仍循原来的路线翻上崖去,但想掩蔽也没有用,时当近午,在阳光下无法藏身,只有加紧轻功直冲。

一路上虽无阻拦,生面孔的人物却见到不少,且有为,暗中着他经过的。

白半生紧跟舒希凡后面道:你看到左面有五个少女吗,八成是神女。

舒希凡道:不要紧,我们走我们的,如有在拦就动手。

司马周道:过了峰就偏右,我们先冲出戴云山再讲。

舒希凡道:冲什么,已有三个高手在左侧盯上了,右面似亦有几个,但离得远一点!白半生道:龙师伯的话一点不假!看三神如何向我们下手了。

舒希凡道:左面三人如盯着不放,我就叫他们到不了百里外!司马周道:动不得,右面的会逃回报信!舒希凡道:他们不逃回,沿途一波一波的都会赶上来!我下手之后就全力奔进,叫他们奔命追。

白半生道:我们岂不要奔断气,前途不下万里!白半生道:我有成竹在胸!出了戴云山,是已近黄昏,司马周忽然叫道:糟,临行忘了带吃的?舒希凡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司马周道:没有镇,这一带是荒野之地,仅有少数山农人家。

舒希凡道:找一家山农稍停,随便买点什么充饥就行了。

司马周道:山农人家有啥吃的,干脆再走四十里,那儿是大道,记得似有一座名叫‘运浦’的乡镇。

舒希凡道:好,那快点!白半生不时注意左侧,忽然一眼看到四个老人,不由低声叫道:阿凡,就是那四个老家伙?舒希凡道:就是他们,居然敢现身跟踪!司马周道:相距不近,他们认为我们不知道。

白半生道:不,他们似有什么把握。

舒希凡道:那就是另有一批绕到我们前面去了,也许今晚要向我们下手。

司马周突然一纵身,如风冲了出去,大叫道:阿凡,我看到金龙王!舒希凡头向白半生道:左右夹拦,前面有阻,三神岛向我们开始了!说完拔身追上司马周道:单身勿进,跟在我后面!司马周立住问道:金龙王现身是什么意思?舒希凡道:引我们入重围!司马周道:那我们从右侧冲过去。

舒希凡道:三神把我估计错误了,竟只派金龙王为首。

白半生道:何以见得只是金龙王为首?舒希凡道:三神正在用人之际,他们不会叫金龙王处居星宿之列,不派则已,即派出就是领导角色,这是毫无疑问的。

司马周道:恐怕随金龙王而来的神岛星宿定不少!舒希凡道:没有一个能独力缠住我的货色,那就不怕人多了,必要时我们三人一体,那怕再多也冲得出去。

考虑一定,他招手道:我这次要收拾金龙王了,除非他见机,否则非要他的命不可。

前方半里处是片树林,舒希凡已积压林中有了埋伏,身刚接近,朗声喝道:金龙王,不管你埋伏多少,但你必须亲自出来,咱们的老仇新账始终要当面清算一下不可。

林中立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嘿嘿笑道:老夫等你进来!舒希凡闻声,身如电射,冷笑道:只怕你不出声。

金龙王藏已不及,眨眼之间,立见舒希凡到了面前,老魔大吃一惊!舒希凡不再说话,拔剑而上,喝道:接招!金龙王自知闪避无用,大吼一声:围上!上字出口,他的宝剑亦适时迎敌!十招过后,金龙王再也抢不进半式,他身上的衣服被霹雳剑气扫得呼呼飞舞,上身肌肉暴露,如无深厚的真气护体,这老魔早已尸横在地。

白半生恐怕夜长梦多,大叫道:阿凡,当心对方有后援!舒希凡冷笑道:一里之外尚无动静!金龙王闻言大惊,咬牙猛扑,似以进为退了!舒希凡故意露出破绽,硬让舒希凡乘虚而进!金龙王一见,他是老奸巨滑,立知不妙,扑出的身体猛向后抑!舒希凡冷笑一声,左掌回收,大喝道:老贼,太迟了!蓬的一声,一招推山填海,竟把金龙王打得如滚绣球一般!金龙王的小腹上如遭雷击,闷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算他修练精湛,未曾当场倒下,身体滚出之下,乘势带伤而逃!舒希凡哪还肯放,右剑左掌,猛将再上的星宿逐退,大叫道:二兄跟追!仅这一招之顿,金龙王已到半里外,他身边似还带着两个人。

追出十几里,白半生回头一看,没有发现那些老人,但也看不到金龙王,不禁噫声道:追的不追,逃的逃了!司马周道:追的似不敢,逃的似未脱身,现在天黑了,阿凡定能察觉。

舒希凡道:后面的也在追,那是虚张声势,我们不要顾虑,金龙王改道了,他逃不了。

司马周问道:他向什么方向?舒希凡道:在右侧半里外,这老贼功力真厚,挨了我一掌,居然奔逃如旧!司马周奔着叫道:阿凡,你不要顾我们,快点加劲,前面快到运浦镇子,一到人多之地就找不到他了。

舒希凡道我如不顾你们,他还能逃这远吗,不过不要紧,这老贼的三魂七魄如不把他追掉,就这样杀了他难泄我心头之恨,我要他神魂俱丧才下手!隐隐现出一座江市,舒希凡忽然停住道:不要动,老贼的方向是进镇了!白半生道:那就难找了!舒希凡道:可是他的伤势不轻,进镇八成是为了休息!我们慢慢走,镇上人多,紧追反而不好。

司马周道:但不知他落店还是藏起来?舒希凡道:他如认为摆脱我了,那就会落店,否则必定藏起来!白半生道:两可之间的事,找起来更麻烦了。

舒希凡道:我有办法,一点不麻烦,不过我找到了仍不下手,非逼他伤不能治伤,抗不能再抗才要他的命!司马周道:你有什么办法?舒希凡道:不要问,我们进镇先吃饭!他们择了一个暗暗的餐桌,呼吸未平,没有马上叫吃的,只见一个黑衣老人向金龙王道:金兄,还能支持吗?面色惨白的金龙王一手按住下腹,显出内功受了严重震荡,只见他恨声道:那小子的功力与以前不同了,在下估计错误,看势要休息几天,吴兄和张兄计半安出?另一老人接口道:我们能与葛虎神的第二批人马会合就好了,但路程尚远,为今之计只有连夜运身了。

金龙王道:二位快点进食,在下是吃不下,赶在下尚能运功压住伤势,今晚非会合第二批不可。

两个老人同声道:哪小子也许被我们的人给缠住了!金兄暂是不必着急,先运一会功如何?金龙王摇头道:天帝子人虽年少,但精灵不下你我,在下担心他已进了此镇。

两个老人闻言,心中大大一震,于是急呼唤计伙!酒菜送到时,金龙王真的连一口都不能吃,他只闻目间坐,又不敢运功,生怕舒希凡突然出现。

怕什么有什么,两个老头子三杯尚未下咽,突然听到一个朗朗的声音在店外大声叫道:店家,楼上有空位没有?金龙王猛的跳起,连伤势也不顾,惊声道:‘二位,快进,天帝子到了!三人顾不了面子,腾身一冲,猛朝后窗撞出。

金龙王也回头察看的勇气都没有了,一口气逃到镇外,可是他已伤势大发,又连连喷了几口鲜血。

赶赶追追,估计已到深夜,金龙王实在支持不住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口中的血喷个不止!他已人事不知。

但奇怪,这时已不见舒希凡的影子,相反却来了三神岛一批人物,那是两个老人和三个青年,他们一见金龙王倒在路上,其中一个老人大惊道:我们接应迟了,这不是第一行宫金殿主。

另一老人郑重道:快点把他背起,我们第一批失手了。

一个青年立将金龙王背起问道:迎上去还是退回去。

为首老人低喝道:想死就迎上去,快走,见了万殿主再说。

三个青年可能是神岛武士,闻喝不敢再开口,背起金龙王就走。

仅只半箭地远,这是有三个黑影跟了出来、讵料他们竟是舒希凡,白半生和司马周。

白半生一看背走了金龙王,急忙向舒希凡道:阿凡,不追了?舒希凡道:让他们带路。

司马周道:你要万虎神!舒希凡道:金龙王的真气已崩溃,武功练到这步田地之人,真气一溃就是无救,他顶多见了万虎神还可说完话,我要叫他临死的样子给万虎神看看,使那老贼先失魂。

白半生道:下一步呢?舒希凡道:‘下一步就除万虎神!跟到天亮,那两老三少仍旧未停,司马同忽见舒希凡却立住不动了,忙问道:为何不进?舒希凡道:还有五天,让他们去吧!白半生道:你放弃了?舒希凡冷笑道:我一日不死,对毁家仇人一日不放弃!司马周道:那为什么不盯?舒希凡道:我已知道万虎神对我拦截之地,与其这样一路盯着,不如让他们先走!白半生道:在什么地方?以道:三海神估计我要经过洞宫山,他把万虎神的第二批埋伏在此,胡雷第三批埋伏在仙霞巅,四地魔君席老贼是四批,埋伏在天台山。

司马周道:前面这批人说的?舒希凡点头道:二神一直北上了,只有海母尚未听到他们提起。

司马周道:这样更好,我们可以任意而为了!舒希凡问道:前面似有城池?司马周道:前面是闽靖城,如果要进城,那就绕了路!舒希凡道:有的是时间,绕路不要紧,那五人背着金龙王,他们走一天,我们只要跟一天,所以我不一直盯。

司马周道:我们不要上了他们故意调虎离山之计啊!舒希凡道:相信没有发觉我们在后面。

未几进了闽靖声,时间尚早,市面上还不见行人拥挤,他们找了馆子,清闲的吃了一顿。

在起身离开时,忽见一群青年男女恰好遇上!白半生一见,不禁噫声道:万里八义!舒希凡笑道:别招呼,让他们过去。

你不招呼,人家申看到了,只见为首那长白派的海龙关逢大叫道:你不是白半生兄!第二位也是长白派的,那是女将黑谷风赵凤,听她接口道:阴阳界,大概都往瀚海吧?白半生笑道:诸位有什么消息?后面抢上另一位女子接道:阴阳界,你不敢装,我们消息不会输与你,三神岛的叛徒是天帝子放走的?白半生笑道:诸位也是由戴云天来的?关逢道:难道自兄没有去过戴云山?白半生道:白兄请,前途再见。

八义也不问白半生身边是何人,他们匆匆走进同一馆子里去了,司马周一见轻笑,道:好在我把脑袋扭个方向,不然足要拦上一段时间。

舒希凡道:八义各有长辈在后,他们都有管头,不似我们行动自由,中原各大门派真如苍蝇逐臭,什么事情都少不了他们。

三人行出城后,讵料又听到背后有人大叫道:白兄慢走了!司马周抢先回头,一见追上个青年,认出竟是黄衫剑客郭云生,不禁哈哈笑道:郭兄又见面了!看气色,郭云生似有什么急事,只见他喘声道:舒大侠在这里吗?舒希凡回头笑道:郭兄有何指教!舒希凡见到他时,尚是副猴相,郭云生这时一怔道:舒大侠,你变了。

司马周笑道:这是他的本来面目。

郭云生啊声道:幸有司马兄与白兄在一块,否则我可要错过了,而且非失礼不可!舒希凡笑道:郭兄纵不相识,在下也会招呼。

郭云生道:舒大侠,请你帮帮忙,在下有几个结拜弟兄被三神岛的武士神女给逼得筋疲力竭了。

舒希凡郑重道:在什么地方?郭云生道:昨夜在大素山一战,我们都被冲散,刚才得到消息,敞义弟兄冲出重围后又聚合,但又被五十几个神女和武士追在白云山方向去了。

舒希凡回头向司马周道:白云山在哪里?司马周道:白云山就在洞宫山之东,两山相隔不到百里!舒希凡道:那是便路,郭兄和我们一道走如何?郭云生道:三神岛已向中原各派提出要明斗了,在下必须将紧急消息传递敞派掌教,分身无术,祈大侠见谅。

舒希凡道这是正事,郭兄请便,至于贵义弟方面,在下决尽其所能,郭兄请放心去吧,不过要请郭兄说出姓名。

郭云生急急道:‘白兄,你与司马兄一定知道,到时请二位介绍如何?司马周道:郭兄是指关东联手那批?郭云生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白半生笑道:原来‘中原七奇’竟结了金兰这好!那就都认得了,郭兄请回吧。

郭云生拱手告别了。

司马周领着舒希凡不分昼夜奔白云山,他们因饮食都未进,这就显出江湖人对道义的看重了。

司马周立在镇口喘气道:似这样不喝不吃的赶,再有两天也够了,见了敌人不要别人动手,我先躺下了。

白半生与司马周的功力没有高低,张口摇头道:我要坐下了!阿凡,你搞点水来!舒希凡笑道:你们坐到一块,把左手给我!司马周道:干什么?舒希凡道:先恢复你们的疲劳,然后找吃的。

二人大惊道:你也有消耗,怎可运功?舒希凡道:除非我一口气奔半年,否则消耗我不了,快,当心有人来!二人把手伸给他,突然感到一股洪流般的真气泛滥全体,那种说不出的舒适,顿把疲劳逐尽!舒希凡一看他们面色,微笑收手道:精神可助,五脏难填,现在二位要动吃的脑筋了。

白半生道:天在黎明之际,吃的从何处找?司马周道:你们在右面林中坐着,我入镇去,偷馆子昨天剩下的东西。

舒希凡道:饱子已开门干活了,还是向人家买吧!司马周道:我们身上已没有孔方兄了!这次非作梁上君子不可。

说完长身而起,眼看他已进了镇口。

二人目送司马周去后,起步就向林边行,但刚举步,突见镇上冲起两条黑影,舒希凡噫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竟还有黑道人物!白半生拔身而起,急急道:司马周去偷,我去抢!阿凡监视这条路不要动。

舒希凡道:当心是三神岛人物。

白半生已到十丈处,外应道:是硬货我会发讯号给你。

舒希凡不能离开镇口,那是一处十际大道,为白云山和洞宫的必经之点,他要守住监视,生怕三神岛的神女和武士追赶七奇过去了。

过不了多久,司马周双手抱了一大包吃的走回,大叫道:你忙快吃,我们截空了!舒希凡闻言冲出道:七奇过去了。

司马周道:我们到达这里之前,镇北口发生一场猛斗,此镇全轰动了,我一打听,证实是一面六人,两个女的和两个男的,这是六奇,另一面有十四个男的,八个女的,当然是神女和武士了。

舒希凡道:这就糟了,不知打斗结果如何?司马周道:这镇上还有几个武林人,他们看到六人一方似有几个负伤,但仍能冲过去。

舒希凡道:老自去追两个黑道人物,大概快回来了,我家出他已追到左面山中去了。

司马周急急放下一包东西道:带着这一份先走,我去接老白,再停不得了。

舒希凡道:这不是又把我们分开了。

司马周大急道:救兵如救火,你别婆婆妈妈了。

舒希凡不敢多考虑,拿起小包就走,回头道:你们快来!司马周一挥手,立向左侧山上猛扑,大声道:少废话!因没能别的动静,司马周大声道:老白,你捣什么鬼?白半生闻声不回头,反而摇手道:别吵,今早晨我遇到鬼了!司马周闻言在,一步跨近,问道:什么?白半生道:我追赶两个人到了这里竟不见了,你看,四周毫无藏处,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司马周道:你一到就在这里未动?白半生道:我找遍了这座山!司马周道:算了,快吃东西,阿凡先走了!白半生道:他为什么要先走?司马周道:我逼他走的,七奇早过,后面追着二十几个神女和武士。

由半生道:阿凡走了更好,我们非把那两个人查出不可!司马周道:你的距离有多远,看出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白半生道:距离远就不使我奇怪了,最后只有四十个要追上啦,那是一男一女,年纪都有三十出头,这证明不是三神岛的武士和神女。

司马周道:也许她们隐藏在什么地方搞鬼去了!白半生道:胡说,他们已发觉我在追踪,那还有心情搞名堂。

司马周道:阿凡叫你追来的?白半生道:不,阿凡只同意,因为我看到他们由镇上奔出,没找捞到什么油水。

司马周笑道:你这个想黑吃黑的竟在这里栽了跟斗,算了,追阿凡要紧。

白半生道:囊空如洗,前途吃了什么,同时我还不愿栽这跟斗!舒希凡道:那你要怎么办?白半生道:这山不大又不高,林木稀疏,且无石洞,他们藏在什么地方啊?司马周问道:山下右面那家农宅你去看过没有。

白半生摇头道:就只有那房子未查了!司马周长身扑出道:你这是百密一疏,跟我来!白半生道:阳光高升了,那家为何尚无炊烟?司马周道:这更可疑!二人扑下山时,突见那农舍后面奔出条人影,白半生一见,大喝道:是那女子!司马周猛地扑出道:那是老牛精尤力之女叫尤红媚!司马周的轻功比那女子快,一口气就截住那女子的去路!白半生似亦想起见过,这时追近哈哈笑道:她还有个相好的!那女子一见无路可走,立即披剑娇叱道:二位意欲何为?司马周道:尤姑娘,你的同伴呢?女子冷笑道:我杀了!白半生笑道:杀死在农家?他是谁?女子道:席老魔的儿子席古松,大概与二位无关吧?司马周噫声道:令尊是万虎神的左右手,而万老魔现与席老魔同时投了三神岛,姑娘算来是与席古松共事呀,因何竟起仇杀之手?女子道:‘家父被席魔暗算了万席神坐视不问,我兄又死于席梦兰之手,这仇不能不报。

白半生道:刚才姑娘还与席古松同行呢?女子道:那是席古松的手下,但亦死在姑娘剑下。

司马周哈哈笑道:姑娘此后不怕四地魔君不成?女子决然道:大不了一死!白半生拱手道:姑娘请,在下等误会了。

女子道:二位还是到农家去看看,免得上了我的当。

白半生笑道:上当事小,不过看是非看不可,好像姑娘还带了一点东西!女子道:席古松手下只有包裹,里面只有几件臭衣,也许还有一点金银,姑娘我不要!司马周大笑道:那太妙,在下等正须要盘费呢。

二人别了女子,回身奔进农家一看,原来是座没有人住的破屋,这里地上真个躺着两条尸体!白半生一见,叹志我明白这两人的死因了。

司马周道:死因为何?白半生道:如估计不错,席古松是被手下出卖了!司马周道:他手下又怎样呢?白半生道:这赤身之人被尤红媚施展美人计勾搭上手,暗下毒药害死主人,他自己却死在牡丹花下。

司马周笑道:你的运气好,没有撞上他们的卿卿我我!白半生道:看样子这男子尚未得到肌肤之亲哩!司马周拾起地上一只行李,打开一看,哈哈笑道:尤红媚未说假话,金子虽不多,银子足有百把两哩!白半生道:好了,我们走吧,这消息须要告诉阿凡,他又少了一个仇人的儿子!司马周丢给白半生一包吃的,他们一边奔走,一面吃着,直朝白云山激赴。

大约在申酉之交,白云山已在望,白半生忽然立住道:司马兄,左前面三人是谁?距离约有一里,司马周发现真有三个人在如风奔驰,噫声道:好似金蟒王带着双猿!白半生道:快由左面迎上去,一定有事情!司马周道:他们行在南门溪的左岸上,快招呼,不然追不上。

白半生道:太远,除非发啸,否则如何听得到!司马周猛提全劲,催道:那只有追了,发啸不可,当心人听到。

忽见那面三人已停步,白半生大喜道:他们看到我们了。

二人全力奔出,一口气赶近,耳听金莽王苍声道:你们才来!司马周道:你老见了阿凡?大猿孙文谋抢接道:老板带着时哥追下胡雷,万虎神四地魔君去了!白半生惊讶道:这样快!金蟒王道:胡雷等三人根本没有抵抗,一听到舒大侠赶到的消息就逃,白云山只留下金龙王的尸休,倒是三神岛的神女、武士和星宿不怕死,截住舒大侠于了半个时辰,但却遗尸二十几人!白半生道:中原七奇救出了?金蟒王道:舒大侠不到,只怕一个活不了,因为洞宫山万虎神带了二十几个也赶到,四地魔君和胡雷又适时来接应金龙王,加上追赶的一批,七奇四面受敌!那怕七十奇也只有束手待戮!好在老朽兄弟早赶到,不然舒大侠也来迟了!司马周啊声道:原来有你老先到!金蟒王笑道:老朽先到也几乎完了,仗着一大批毒物支持到最后一刹,恰好舒大侠到了,胡雷等一见舒大侠,立即开溜,如不是神女武士挡一挡,他们根本溜不掉!司马周道:你老还有四位老兄弟呢?金莽王道:都追下去了,留下者朽带着两个矮子等二位。

白半生道:那我们就快追,不然追不上了。

金蟒王道:舒大侠有交代,叫我们直赴叔伯霞岭!白半生道:那六奇呢?董文策接道:六个人无一不伤,四轻两重,他们可能要去四湖就医!五个人一道,一刻不停又向仙霞岭奔驰,但到了建民却分开了,原来金蟒王四个老兄竟在城门口等着。

金莽王一见老兄弟,立向赤蜈王问道:老二,你们为何不动?赤蜈王笑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他领着大家进入一家馆子,时当清早,食客不多,叫上酒菜后,这才听他轻声道:这城中来了五个老娘们,舒大侠吩咐我们秘密盯着!金蟒王大惊道:大侠怎么说?老三大鹤王接道:大侠估计是海母到了!白半生道:那我们都留下?赤蜈王道:大侠要司马老弟和你老弟带着双猿赴仙霞岭,这里只留我们老头子暗盯,而且叫你们勿人仙霞岭,到了枫岭关就停止。

司马周道:那我们吃了就走。

一顿之后,四人悄悄由人群里挤出北门,在城外租了一辆马车,这是不愿露出行藏!急急赶往枫岭关。

马车只肯赶到浦城,到时已是初更,白半生开了车费,苦着脸向司马周笑道:上不上,下不下,怎办?司马周道:先进城再讲!吃过饭,我们奔夜路。

白半生道:那要一整夜哩!孙文谋道:最好不进城了,我去捞包吃的来,马上动身不好?司马周点头道:好,我们绕城走,大家在五里牌等你。

白半生道:要去就去两个,一个不放心。

孙文谋笑道:我们愈有靠山愈胆小了,好吧,董老三,我们走?分开之后,孙文谋直准城墙,抢先翻上,一看没有官兵,回头向董文策招招手,低声道:快上来!董文策披身而上问道:偷大户还是偷馆子?孙文谋道:一方二便,吃的也要,用的也不多了!董文策遥遥一指道:正面有高楼,灯光未熄,老二你把风,我下手。

孙文道:这一条路上的城市,没有一处无高手,当心点。

董文策提功一窜,身已到了街上的瓦面,如飞扑去。

孙文谋紧紧跟上,须臾到了那座楼前,低头一看,忖道:这户人家的后院真大!董文策恰好瞄正那女人的两腿之间,他一皱眉,暗骂道:少家教的妇人!女的还不到三十,男的却有一部半白的鼠须,董文策忖道:这紧货八成是姨太太!忽听女的娇声道:老爷,是什么时候了,昨夜那贼子,今夜不会再来啦!太师椅上的老头晤声道:玉燕,我总想不通,贼人凭什么知道我的银柜呢!大师椅上的老头晤声:王燕,我总想不通,贼人凭什么知道我的银柜呢?那女子翻身坐起,带讥带讽的哟声道:老爷,你真糊涂,凡是有钱人家的贵重东西,那个不放在太太房里,我没有作过贼,但这道理我也明白呀!老头子慢慢起身,八字移近床前,叹声道:王燕,你又来了,今夜我不是把银柜移到你这里来了!女的哼哼道:天知道柜里藏的是什么东西!老头子呼声道:别大声,当心外面!你如不信,我开锁给你看看!董文策一听,暗笑道:老家,你该倒霉了!房里传出开锁之声,董文策也不知怎样到了房中,灯光一暗,毫无声息,只有一条黑影到了屋上!孙文谋一见,闪出接近,问道:得手了?孙文谋笑笑,轻声道:吃的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