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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露锋芒

2025-03-30 07:38:07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小玩耳中忽闻细微的打斗声,他搔搔耳朵,翻了个身,继续沉睡,身旁的张东阁却整个人跳了起来,兀自梦未醒,迷迷糊糊道:师弟,好象有人在打架呢?这一句话如盆冷水,王小玩登时清醒,跳起身,道:真的!咱们快去看。

看热闹是他的爱好,尤其打架更是热闹中之上品戏,焉可错过?两人辨出打斗声,传自桃林深处,忙飞奔过去。

奔了一段路后,张东阁忽然拉住王小玩,纵上桃树掩藏.因为他发现那群人,已越打越靠近。

两人从花丛间看到十来个黑衣人,正激烈围攻一个贵公子,那公子身旁身旁几个伴当,正殊死作战。

王小玩见那贵公子虽面临极大危险,却仍镇静出招对敌,忽觉此人有点眼熟,但贪着看打架,也不及思索在何处见过。

不多时,几声惨呼传来,贵公子的伴当又两个倒地毙命,现在他身旁只剩下三个武功较行的人保护。

王小玩急着推了推张东阁,想下去助一臂之力。

张东阁却拉住他,低声道:又不关我们的事,别乱惹麻烦,这黑衣人好象是有组织的杀手,咱们可不能乱来。

王小玩气急道:难道要见死不救?张东阁面现难色,支吾道:若是每椿这类事都管,只怕神仙也应付不过来。

王小玩道:看不见的那谈也别谈,眼前却只有这件。

他两人只顾商量要不要救人,却没听见下面的打斗一停止,待得惊觉,只听藏着的树下有人粗声道:什么人躲在上面?往下一看,更是骇异,原来那贵公子已受伤被擒,而十几个黑衣人已团团围在树下。

张东阁急道:糟他们发现我们了。

二个黑前人嘿嘿冷笑:你们来陪着上黄泉路,也不算多。

王小玩怒道:我们是来送你们上路的。

跟着又喝道:张师兄怕麻烦就要一个不留。

张东阁咬了咬牙,叫道正是!挺剑和王小玩一起跳人人群中。

张东阁立章杀尽黑衣人,一下手就是风雷剑的风起云涌,风雷剑威猛不可挡.一个轻敌过甚的杀手如何能敌,剑招有三式,一个起落间,三个黑衣人登时剑中要害,吭也不及吭,已翻眼倒地。

如此一来,其余的黑衣人立刻耸动,人人提高警觉,奋力攻向张东阁。

王小玩见风雷剑如此厉害,喜得心痒难合,拿出靴里匕首,也捏成剑诀,冲人战圈。

本来使用匕首要剑招,是颇为荒唐的事,但一来这匕首是把削金断玉的宝贝,二来他人矮小使用长剑,反不及短刃俐落。

他才冲入战场,立刻当当数声,有几个黑衣人的兵器已被他斩断,其中一个还被带有劲风的剑头刺中肺腑,也是倒地哀嚎数声而毙。

王小玩见到生平第一次凭本事加运气,能了结一个武功高手,登时精神大振,越战越勇.他身手敏捷,反应神速,在五、六个围攻他的黑衣人中,跳来蹦去,东一晃西一闪,搞得敌人头昏跟花,不多时又有一个被他刺死。

这时,张东阁忽然叫道:师弟,你的招式是对,但力道捏拿不准,收时三分,放时七分,这样才能将风雷剑的威力发挥出来。

他又杀了四名黑衣人,眼前只有三个武功较高的对手,遂能分心指示王小玩。

偏生王小玩不解所云,急道:什么三分、七分,这我可不懂。

张东阁唰唰唰连出三剑,逼退敌手,才有空道:你吸一口气分成十份,先吐三分,再吐七份,如此计算,内力要提上丹田,随着出剑收剑用劲,将劲气透入剑类,知道吗?哎哟!王小玩听他惊叫,以为他分心教自己用招,而受了伤,忙道:怎么啦?张东阁急道:你手中怎么没有剑?原来他终于看清楚工小玩用的,只是一把短匕首,登时大急。

王小玩笑道:这把合用得很。

手劲一转,依张东阁所教之法试招。

他身上所得神功,是玄节老人后数十年所精修的至极圆融神功,只是几招,内力已能随机而发,竟比张东阁所发的威力厉害。

只听唰唰数声,六个黑衣人已躺下半数。

这时一个围攻张东阁的黑衣人,左右一张望,纵身飞开,抓起那贵公于,沉声道:点子厉害快走!王小玩大急,挺身扑上一个黑衣人,也是一刀了结。

张东阁发足狂迫叫遭:剩四个,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深怕留下祸根,日后遗患无穷,所以拼命追敌。

王小玩身手虽好,内力也足,偏生没练过轻功法门,怎么跑也跑不赢人家,心中一急,从怀中拿出叫唤小叮当的短笛,暗道:他奶奶的,小叮当一定在家里打歪流口水,姑且一试了。

使出吃奶的方道,将笛声远运送出。

双方一前一后,追到桃花林边缘,有两个黑衣人留下来截住张东阁,又是一场血战。

另外两个挟着那贵公子继续飞跑,王小玩大叫大嚷,继续追敌。

不一会儿,那两个黑衣人已逃出林外,窜入一辆马车中,马夫一拨,两匹骏马嘶鸣一声,四蹄一跨,已冲向南面路上。

王小玩捶胸顿足,破口大骂,足足骂了三分钟,那马车不见影了。

蓦然间,眼前白影一闪,小叮当咧开嘴,唔唔直蹦到他眼前,王小玩喝道:你这拚弹鬼(懒惰),现在才来都跑了。

小叮当指着地上的轮印,呜呜表示可以追得上。

小玩大喜,跨上它双肩,威风八面的下令道:小叮当!听令快迫敌去!小叮当两手两脚犹如机动轮,皇地一声,已飞出一丈远,比轻功好手快上几倍,两人就这之没来没脑直追上去。

直追了不远,发现那辆马车停在路旁,近前探看,已查无人迹。

王小玩一颗心往下直沉,暗:乖乖隆的东,韭菜妙大葱,还是让龟孙子跑了。

你娘哩.仙人板板,活人傻傻。

小叮当找人有第一本领,它在草丛中嗅了一下,抓了抓泥土,即指着草丛深处咧笑:王小玩想也没想即钻人草丛中,两人穿过草地,即到片林边,隐隐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

王小玩示意小叮当别出声,他手轻脚轻的靠上前。

直到二十尺外发现那两个黑衣人,将那贵公子绑在竹上,双方正在谈判。

王小玩藏身一个土穴中,凝神听他们谈话内容。

只听那贵公子沉声道:无论你们如何威逼,本官绝不答应你们提出这种要求,想来是寿王派来的。

那黑衣人冷笑道:太子殿下,你想安然登上帝位,最好就乖乖交出左右的金牌,否则干白命丧以此地.不是天大的损失。

贵公子道:左右内宰护卫东宫,我交出金牌,就等于交出性命,别在妄想了,不如带我去见寿王,让我跟他谈。

黑衣人嘿嘿两声,笑道:你当我们是奴才,会听你差遣吗?另一个黑衣人突发言道:他也富贵惯了,不知江湖规矩,给他点苦头吃吃吧,不用半分钟,他一定忙着答应我们去取金牌。

那贵公子对这些话,—点不俱,只怒哼一声,将脸别开。

那王小玩这时才看清他的长相,脑中轰然一响,暗道:你娘哩,这不是那个缸仔吗?原来这人正是他前些时回恶鬼山,所遇到的穆子亨。

王小玩抓抓脑袋,兀自不解,想遭:他不是性木吗?怎又是太子殿下啦?哎哟!木子亭,木加子就是李,那就是李亨,当今皇太子正是李亨也。

嘿!这小于竟用假名来同老子交朋友,那我可不跟他讲义气了,先让他吃点苦头,再去救他也不白费一场交往啦?哼!我王小玩一向不计较别人对不起我,我可不能对不起别人。

但嘴上说不计较,,心里却挺乐意看李亨吃苦头。

那黑衣人伸指在李亨身上一弹,李亨登时全身绷紧,面容痛苦屈扭,最后忍不住呻吟出声。

黑衣人大笑道:殿下,你何尝吃过这种苦,还是答应了爽快。

但李亨虽出身贵族,偏个性倔强,宁死不屈。

王小玩见他痛苦得全身簌簌直抖。

却不出声求饶,不禁有点佩服,心道:这缸仔果然不同凡响,只比我稍逊半筹。

虽觉此言未必为实,但且不管他那么多。

当下悄悄指指示小叮当去偷袭那坐在一旁的黑衣人,然后,自己也慢慢爬行靠近。

才一眨间,即听那黑衣人失声惨呼,原来小叮当已神魂般溜到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大榷穴,令他动弹不得。

另一个黑衣人吓得面呈土色,还是抢上前,想救下同伴。

小叮当抓到人玩耍,立即蹦开,那黑衣人连忙追逐它。

小玩心念一动还是掩身土堆中,小叮当纵身来到他眼前,那黑衣人也迫上来,挺起双茅攻向小叮当,才一抬,突觉背心一凉,已一命呜呼。

原来,他两跟只盯着白猿和同伴,浑不知王小玩正等着偷袭他。

王小玩喝道:小叮当!将这家伙抓好!转过身去为李亨解穴除苦,并解了他的束缚,口道:小木子,你还记得孝子吧。

随口就替人家另取一名。

李亨定了定神,惊喜道:是你!王小玩!王小玩撇嘴道:是呵!原来皇帝是你老爸,看来咱们也不能有什么交情,这黑衣鬼就送给你做纪念吧!将那黑衣人点了八大穴,又加上五花夫绑,一把推给李亨掉头就走。

李亨急道:王兄,请留步!王小玩回头道:不留步,我师兄还在挑花林斗两个恶鬼,我得去看看才行。

依然前往直走。

李亨叫道: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勉强跛足前行,他脚上被划中一刀,不便于行。

王小玩转身见状,心里道:他娘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口道:小叮当,将那黑衣人抓到马车上,对了连小木子一起背着。

小叮当哼了两声,虽不乐意也只能听命照办。

三人回到马车上,立即掉头奔回桃林,回到原处,只见林中多了两具黑衣人的的尸体,却不见张东阁,想来他杀了对手后找不着王小玩,自己离去了。

王小玩赞道:张师兄的武功确实了得,有得顶!李亨谢道:若不是你们相教,我可能要遭不测了。

王小玩笑道:是啊!以后不要随便乱逛了!你瞧你爸爸出门有多气派,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李亨道:那样出一次出门,有多劳民伤财,我真羡慕你能如此自由自在。

说着连连叹息。

王小玩笑道:那也容易啊!请几位武林高手来当保镖,这样不就安全了。

李亨道:我今天带的全是御林军的好手,可惜钟将军为我殉身了。

王小玩心念一动,道:小木子,你是太子殿下,可以封人为官吧!李亨笑道:你想推举人材给我吗?王小玩挑挑双眉,道:算了,当官就是当奴才,我宁可跟你当朋友,平起平坐多舒服,才不要给你磕头呢。

李亨笑道:太子就不能交个朋友吗?我一直就有这个心愿,小玩,你不愿意吗?。

问得很慎重,诚恳无比。

王小玩搔搔头,道:做朋友可以,磕头我可不干。

李亨笑道:你可以见了我不磕头,就我做了皇帝,你还是我的朋友。

王小玩喜道:那时也不用磕头?李亨镇重地点点头,道:我今天能活命,才会有今后.这份恩情我记着,一定不会忘怀?王小玩甚是高兴,感到拣了个大便宜,笑道:那好!我们还是做朋友,可是,我得回去了。

李亨道:你住城内?王小玩道:我住法华街红门宅,我几个师兄武功都好得很,可惜,他们是江湖大都不愿做官,否则就去做你的保镖,我保证你太平无事?李亨道:哦!他们叫什么名字?王小玩一一说了,还将二六子三人也一起报上,并将乾坤门欲重振门庭的事大略叙述一遍。

李亨点点头,沉吟道:他们不愿做官,你呢?王小玩闻言大笑道:我已经做过了,还很威风的。

李亨惊问此事。

王小玩也不隐瞒,将上次冒充太子手下郎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天花乱堕精彩绝伦,不过,当然将黄符历的事掩藏,连三老痛骂李渊的话,也改成称赞的语句。

李亨笑滇:喔!原来你如此胆大包天啊!王小玩瞠目道:难道你要办我?李亨摆头道:其实,这件事论起来,你功多于过,只有记功,焉能论过。

王小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小木子,你这样才够朋友,不过,我得走了,我叫你小木子,你不生气吧!李亨道:朋友间的称呼,应该亲热有趣,那才好玩是不是?王小玩大笑道:好极了,小木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说完即带着小叮当打道回府。

王小玩走至半途,即遇到吴海国和张东阁带着地水风火骑马赶来,一见他都松了一口气。

吴海国道:你没事就好,回去再说。

遂转道回家。

回到家还设进门,王小玩就哇啦啦大吹法螺,将救出李亨的事大吹了一番。

吴海国听他将黑衣人消灭尽,重重地吁了口气,道:师弟,宫庭内力争权夺利,惨烈的斗争是常有的事,其险狠毒辣恐怕比江湖人更险恶,我们千万不要卷入其中,这是自找麻烦。

今天黑衣人还好没留活口,不然我们就会被认为是太子的人,而有麻烦。

但说来也奇怪,那天夜里他们突破二十多个黑衣人的夜袭,所来者武功很好,若不是他们拼命退敌,只怕连这间租来的房子也会被焚个干净。

吴海国为之担忧不已,张东阁则拼命思索着怎么暴露了行踪,最后推定是有个幕后人走掉,他一直没有现身,王小玩才漏掉了。

起先还希望黑衣人知难而退,不会再来找麻烦。

不料,当天夜里又遭到更大的突袭,众人除了王小玩和小叮当均挂了彩。

次日,屋主前来暴跳如雷,说他们是不法之徒,毁坏了他的房子不说,还危及附近居民的生命安全,言明要将他们送官府法办,最后还是王小玩吓走他,才作罢休,但他们立即搬走。

吴海国皱眉道:看来京都不能待,其余的小孩,只好等一阵子,再回来找了。

王小玩急道:那怎么行,他们也许有危险,怎能不快点找出他们?张东阁抱怨道:是你爱管闲事,这下还来出意见。

王小玩怒道:李亨是我的朋友,怎能不救?再说谁是掌门人?我们要拆伙是不是?好啊!只说一句,老子自己留下,你们走吧!吴海国不悦道:掌门师弟,乾坤门咱们七个人,加上二六子三个和小叮当,这还拆什么伙?大家同心协力,不要意气用事,那如何完成师伯遗志。

王小玩怔了怔,忙改变神态道:对不起各位师兄,我保证以后决不会提拆伙两个字。

说着看了张东阁一眼,见他面红耳赤地对自己汕笑,即扮了个鬼脸,一场风波即消失得无影。

最后,决定夜一降临,就从后门悄悄逃走,先出城几日,再回城打听其余小孩的消息。

王小玩对花了一笔钱,购买的家具和日常用品,必须白白丢弃,很不甘心。

灵机一动!叫了二六子三人,到街上找来一些往日相熟的小贩,和一些有交情的老百姓,邀了一大群人到屋子里大家排队和他掷骰子,赢了的可以随意在屋于里拿走一件东西。

他这纯是心血来潮,与之所至的大赠送,所以也不作弊拿人当羊牯,除非是有特别看不顺眼的人。

如此门庭若市地玩了一整天,终于将屋于里的东西搬了个精光,只剩个房子壳。

二六子苦脸道:掌门师叔,东西全被运走了,连锅碗都一片不得剩。

昨天才买的鸡、鸭、鱼、肉,全生拿走了。

现在.咱们拿什么当晚餐啊?三七子撇嘴道:哇卡,连灶门都拾走了,也没得火升!王小玩笑道:放心,老子还有大箱和一大袋银子,走,走,把马牵了,咱们去酒楼吃个饱,吃个足,这就出城吧?吴海国沉吟道:我看买干粮吃上路,比较妥当。

连着两夜遭到突袭,他对夜色已患了中度敏感伤风。

王小玩刚刚做完大善人,正想意气风发地开筵庆祝一番,吴海国这句话无异如盆冷水,浇得他为之一怔。

但他对这位大师兄很是服气,只好没精打彩地道:好吧,就这么着。

张东阁道:我看咱们分批出城,较不引入注目,地水风火四位师兄去买吃的,我带二六子三人先出城,师弟、语砚和大师兄跟在后面,这样较妥当。

吴海国点头同意,众人上道而行。

半个时辰后,出城的人非常顺利在城外会合,大家停在路旁一个长亭中,等侯地水风火四人。

趁着等人的空闲,计议先到城外五里外的狼烟坡,找住处安居,余事再作定论。

大家又扯东拉西地聊了半个时辰,地水风火还是没有踪迹。

吴海国又担心又焦躁,在长亭内躔来踱去。

张东阁则闷不吭声呆坐一旁,也是愁眉苦脸一张。

王小玩却象没事人似的,自己拿着骰子掷着玩,要六有六要豹子有豹子,要长三有长三,要瞥十有瞥十,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有二六子三个小孩呆站在他身边,却没一个敢上前陪他玩,因只有他们了解,每当王小玩心情不好时,才会自己玩骰子,否则他一定会自动找人陪他玩。

终于,陈语砚再也忍耐不住,开始道:小玩,地师兄他们怎么还不回来?王小玩吃了炸弹似的,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吴海国喘了一口气,道:一定出事了,我进城去找他们,你们待在这里千万别走开。

说着跨上马,奔驰而去。

蹩十鬼急道:老大,呵呵!掌门师叔,我师父会不会有危险啊!王小玩奔出长亭,见吴海国一人一骑已消失在黑夜之中,撇嘴道:他娘的,赶死也不用这么快。

转头见张东阁已走到身旁,又道:你看咱们这会儿怎么办?张东阁叹了口气,道:再一会没消息,咱们只有进城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六子三人保护语砚躲到城外,免得大家一起遭难,无人做后援。

王小玩应了一声,道:二六于,这里有老子全部财产,你们拿着,带语砚躲到你们原先躲的山洞中,若十天半十月我没去找你们,那就是我已经妥当了,你们拿着钱自己过日子去,只是一定要给我好好照顾语砚,不能让她挨饿受冻,知道吗?二六子大声道:不,我要跟你去。

陈语砚也哭道:我也要去。

王小玩烦不胜烦,怒道:你们以为老于去游山玩水啊!去去去,去个鸟!这个命令,那个敢违背命令,那个就驱逐出门。

一语喝出,端的颇有掌门人的威风,骇得大家噤声闭气。

这时,站在亭外的张东阁突然惊叫道:哎哟师弟!称,你快来看。

王小玩奔出观看,也是一愣,立时六神无主。

在前面老远处,有一大群火点,正快速移近。

显然是一群人手持火把,正骑马而来。

张东阁急道:这可怎么办?王小玩略顿一顿,大声道:你娘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家全面准备。

二六子等人拿出吴海国为他们打造的称手剑刃.一起跃到王小玩身边有破釜沉舟的壮志。

张东阁道:他们骑马,咱们也骑马,免得有什么闪失。

小玩应了一声,对陈语砚道:语砚,你骑王儿,它跑得快,小叮当!你听着,万一我们失利,你护语砚先逃,知道吧。

叮当用力点头。

片刻后,那群人终于来到跟前,王小玩等乍一见不禁勃然失,因为这群人剑戟朝明,正是一大群御林军,队伍中还有个便服装扮,似是武林之人,一个大胡子军官趾高气昂地道:谁是王小玩、张东阁?王小玩哼声道:我就是王小玩,你们干什么来的?大胡子指着张东阁道:那你就是张东阁了?张东阁闷声不应。

才又溜了二六子三人和陈酒砚一眼,冷笑道:嘿嘱!一个个很好,很好!王小玩大声道:好什么?我们是安善良,你来打麻烦,只怕你待会儿,就好不出来了。

大胡子脸一沉,喝遭:你们被捕了,还不快束手就擒张东阁颤声道:我们犯了什么罪?大胡子冷哼道:我不管你们犯了什么罪,宰相李大人下令抓你们,我前来捉人,你们跟我走吧?王小玩怒道:原来又是李林甫搞的鬼,我找太子殿下,看他猖什么狂?大胡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凭你这小鬼也想找太子告状,真不自量力,还是另再找苦头吃,快下马受死。

王小玩吊儿郎当道:只怕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要找太子去。

大胡子喝道:把人带上来,这小鬼还铁齿,我不敲敲那得了?御林官有人大声应是,立即从马后推出五个人。

王小玩不见则己,一见立刻哎呀惊叫不已。

原来这五个人正是混身血迹、狼狈不堪的吴海国和地水风火。

张东阁惊道:大师兄,你怎么失手了?吴海国愤愤道:他们埋好陷井,奸诈无比。

大胡子得意洋洋地道:王小玩,你再不束手就擒,将这五个人立既斩首。

王小玩怒道:凭什么?大胡冷笑道:他们逞凶措暴,打死不少御林军,光这条罪就可诛九族。

王小玩正犹豫不决,吴海国却喝道:师弟,还不快走,难道要大家同归于尽吗?王小玩鼻子发酸。

叫道:我怎么叫你们白白送死?大胡子冷冷哼道: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伸手一指,喝道:传令叫他们围上来。

他身旁的传令兵,立即鼓起号角,不一会,兄听长亭四周轰轰作响,几千铁骑围了上来。

王小玩到这时候,反而不惊不惧,从容笑道:他娘的,李林甫为了抓本门兄弟,居然派了这么多骑兵,还当真赏脸。

大胡子道:你知道就好了,还不下马受绑?王小玩叹口气,笑声道:这会儿再不投降,就是不识时务了。

当即跳到地下马受缚。

张东阁等人见状,只好下马投降,其实王小玩是想情势已对己不利,若不投降只怕立刻全军覆,若投了降,还可以想办法通知李亨来相救。

因为白猿小叮当始终缩在长亭顶上,它刚才见到点点火花,即缩到上上面,它什么也不怕就是怕火。

王小玩一边受绑,一边哼道:叮叮当当上皇宫,小木子耍大刀,杀得猖胡子屁滚又尿流。

他连哼数遍,是要小叮当记得去找李亨,他相信小叮当有足够的智慧,办成此事。

大胡子将一群人犯抓齐,不禁踌躇满志,传令大军开回长安城。

王小玩等人均诙装人囚车中关着,王小玩心中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藏在靴中的匕首和黄符历、六险剑谱被搜出来。

这件事他一直当成私人秘密,若被拿出,难免对吴海国等人过意不去,尤其是地水风火四人,可能因此怀疑自己,那可大不是的钫事了。

但世事委实难以预料,他们才到辕门口!却看到另一队官军罗列在前!正虎视耽耽地等着他们。

大胡子怔了怔,沉声道:赵辉,你这是干什么?宫内的羽林军,可不是我们御林军,可随便调出城外?一个留短胡须的中年人微笑道:难道奉了圣旨,也不能出吗?大胡子一怔,惊道:你有圣旨?赵辉沉声道:江队长你总认识王公公吧?手指身边一个年老的太监。

大胡于江队长立即下马跪地,诚惶诚恐地道:下官江森恭迎吾皇万岁万万岁!王公公点点头,打开手中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奴天下中卧虎藏龙,英才济济,盼尽归朝中,为国出力。

今太子特请乾坤掌门王小玩,并门下吴海国、张东阁等人入朝。

特下旨赐敕乾坤门匾额一只,着王小玩亲府中郎将,吴海国、张东阁为亲府左右郎将,扶佐王小玩护卫东宫,其余们人皆锦为羽林军,拨归亲府管制。

钦此!大胡子江队长不禁呆在地上.原来圣旨不是颁给他;而是给他的囚犯,尤为甚者,竟是遭封官的旨意;这如何不尴尬。

赵辉道:江队长,据我所知,王小玩三人就在你队上,快来叫他们宋接旨!大胡子忙道:是,是。

亲自来到囚车前、替王小玩等人解开绳子,一面面红耳赤地讪笑道:王将军,刚才是误会,你别见怪,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王小玩大列列笑道:误会解开就算啦。

  ’王小玩转身上前就要接旨,却见吴海国停步不前,一脸犹豫,遂来到他身前,低声道:吴师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皇帝老儿对我们乾坤门实在不坏,有了他的金字招牌,我们还怕什么。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前若不接旨只有死路一条,那什么也别谈了?吴海国也知他说得有理,长叹一声后,随后来到王公公跟前,跪在地上接音。

王公公大事一了。

即笑道:恭喜王将军一鸣惊人,太子交待奴才,颁了圣旨后,请王将军明日去见他。

王小玩笑道:知道了,只是我怎样进宫?赵辉道:小官是勋府左郎将,奉太子之命前来帮助王将军,请别在意。

王小玩笑道:不敢。

将军直呼下官名字即可,现在请将军一行人,随下官进城。

王小玩等人坐在自己马上,这便随赵辉人城。

赵辉将王小玩带到北门街一座宅院前,才躬手笑道:这是太子赐给将军的宅第。

但王小玩却两跟盯着对门的宅院,且一脸惊异。

原来对门上,正有几个工人连夜在挂匾额,上面的金字映着火光,闪闪亮着乾坤门三个字,并有皇帝的题号等小宇。

赵辉忙道:这是太子赐给乾坤门的。

王小玩奇道:赐给我和赐给乾坤门不是一样?赵辉摇头道:将军身为禁卫军长官。

已是三品的大官,会别有匾额赐封,这乾坤门的匾额是皇上亲赐,岂可两匾同挂一门,这乃大大不敬,所以须有乾坤门的独院。

王小玩会意地点头,道:太子还真细心,明天我进宫得好好谢他。

心里对这朋友,越生好感。

众人进入王小玩的宅第,看到里头诸样齐备,富丽堂皇,都赞叹不已。

赵辉将里面奴婢仆役马夫等,一一叫来拜见新主人,并对王小玩说明宫中的羽林军,分成三府,有亲府、勋府、羽府各有一个中郎将,两个左右郎将。

其中以亲府最受重用,隐然三府之首。

所以太子才如此隆重赏赐,因为亲府本来都是皇族子弟才禄用,因皇室中多有不知。

所以才格外录用心腹担任,王小玩是太子心腹,皇上对太子非常宠爱,才下旨录用。

大家聊了宫中诸事,赵辉见夜已深凉,遂将起身告辞言明日会来接王小玩等人宫,大家送出门外。

揖手作别。

王小玩这才道:吴师兄,你们的伤要不要紧?吴海国道:不要紧,只伤皮肉,不碍事。

张东阁却皱眉道:师弟,现在整个长安只怕全当我们是太子心腹,那想扳倒他的人,一定会来对付我了。

王小玩毫不在乎,道:他们来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反击啊!你怕什么?吴海国急道:师弟,难道我们……王小玩摇手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有什么办法?现在白纸已涂上了黑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了,只有硬干了,不然横竖都是死,不死里求生,那干什么去?吴海国叹道:难道是天意,唉!做个扛湖浪子只怕自由多了。

王小玩安慰道:师兄,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烦恼呵!你说是不是?吴海国等人心想也是理,只好点头同意去安安份份地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