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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将挡九命

2025-03-30 07:37:38

南方童贯军对擂高阳关,已是第三日。

辽军仍未作最后答覆。

北方开战消息传来,实让耶律大石头疼万分,如若南方亦战,恐将沦为双输局面。

然宋军又不愿和谈,情势陷入空前危难。

耶律大石下令镇守全城,以图自保。

军师方墨道:必要时得拖延时间,静待东北方战况再说。

耶律大石领首,表示知了,亲自督战,以观状况。

童贯亦知金军终于入侵,心中升起比较,金国未必强于大宋,皆已出兵攻打,自个在此耗下去有啥意思?迟早皆要灭了辽国,哪还只在乎燕云十六州。

此时正是立功大好机会。

他顾不得三日之约,立即召唤蔡攸,通:我看辽单是不想讲和,只不过在拖延时间,多等无益,立即开战如何?蔡攸道:既然金国已动手,宋军自可放手一搏,祝将军一战成功!他虽跟至此,且命为先锋官,然亦只是作个样儿,岂能当真上战场,一切全推给童贯处理便是。

童贯自恃功盖天下,神猛无比,当下亲自换来左右战将童锣及童强,分别引领大军,兵临城下。

童贯骑于黑镖马上,俊挺无比,朝那守将耶律大石道:降或不降,给你半刻钟考虑,否则立即攻城!挥动手下渐渐逼近城池。

耶律大石急道:不是另有一天期限?童真冷道:那又如何?你会改变心意?本将军看是甚难。

既然如此,早早结束不就得了!耶律大石道:在下正在等圣上回音,结果仍未定数,尚请将军再等一日,必有回音。

童贯冷道:不必摆出拖延战术,本将军岂会上当!半刻钟!要手下拿出一火把引燃,道:等它减去,立即攻城!耶律大石已觉不妙,暗地叫手下戒备,仍不断和童贯讨价还价,争取时间。

众人目光集中火把。

每让风吹闪弱一次,心神即颤一回。

时间分秒争夺中掠过。

几乎只剩青色火焰弱跳着。

童贯已等不及,喝道:开炮!火把去向火炮蕊。

轰!巨炮直冲城门,只差三尺,炸向城角。

双方军队情绪已被轰出。

大宋军藉着人多势众,拚命往城墙攻去。

辽将耶律大石喝着强力守城。

利箭一排排射下,若针若两。

童贯大喝盾牌抵挡。

铁盾高举,叮叮嘟嘟,似长刺猬。

数十人已牺牲,然却掩不了宋军气势正旺,前什后继,冲杀连连。

巨炮连轰数记,城门稍裂小缝。

童锣引军冲去。

辽将闻秋山拚命挡架,又将城门封去。

耶律大石见宋军已近,利箭恐怕无效,喝着:引火倒油!城墙黑油猛往下泼,黏得宋军一身湿,正叫不好之际,火把已去来。

轰!火光年起,大群宋兵烧成火入,失声厉叫,裂嚎连连,刹那间数百火入拚命挣扎滚跳,一幕幕血肉模糊、眼跳出眶、头皮掀落惨剧栗目惊心。

宋军攻势受挫,个个为此幕惧心寒意,节节败退,差点鸟兽散。

童贯见状大怒:卑鄙小人,敢用烂步数!迟早让你好看!退!整军再发!不准乱去!宋军终于退出五百丈,远远见得兄弟被烧,气愤填膺同时亦心胆俱寒。

童贯冷喝不已:卑鄙小人,有胆出来一战!手一挥:火炮轰城门!霎见火炮猛轰!每炸出火花或白烟,立即引来欢呼。

城墙上耶律大石却暗呼好险,终以火油击退敌军,立即加紧屯积火油,以防万一。

方墨见及此战,有所感慨:我终于明白为何童贯老是打不赢战争。

他原是阖官,却当上大将军,故自认为将军应凛凛生风,作战亦是光明正大拚杀,他哪知两军交战只在成功或失败身亡,哪顾及风度手段,此为其一:另外他自恃宋军最强,故以托大自居:照此状况看来,慢慢损其力量及斗志,宋军将败阵。

耶律大石道:却不知能撑多久。

那东路种师道是号人物,他若赶来,状况可能不一样了。

方墨道:未必,童贯一向刚复自用,不肯听信他人,种师道前来亦改变不了事实!耶律大石道:希望如此!随即传令下去,大军雌伏不动,等待机会。

宋军火炮连轰不断,纵能炸得城门破去,但喝令抢攻之际,往往被利箭、火油封去,还军轻易能将城门修复,攻城效果不大。

童贯却仍示威轰炸不断,似火炮永远用不完。

此举引得远处埋伏之种师道注意,遂遣骑奔过来,拜礼后说道:火炮数量有限,得在攻城时用,且并非轰向城门,应轰城顶或城内,效果较佳。

童贯冷道:此刻即在攻城,怎不能用?把城门轰垮,军队方能长驱直入,不但可克城,且死伤必是大大减少,种将军还是回去照顾东路军,免得被袭的好。

种师道暗叹外行玩内行把戏,但攸关战局,仍道:守兵坚强,且有油火,则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射入火箭,引其火油燃开,应较能奏效,否则只有虚拟战术,先引他们倒光火油,冉付作战。

童贯冷道:我早想及,预定今晚突击,你还是回去,免得误了军情!种师道无奈,照此看来,唯有天运特佳,否则实在不知如何方能打胜仗。

拜礼过后,飞骑而去。

童贯怎能忍受对方指指点点,颜面实是受损,暗哼:你们要是行,早就拿下辽国,老是放马后炮!损归损,仍照着对方意思进行。

他下令所有攻击停止,且等夜晚再说。

金军入侵辽国东境,几乎势如破竹,一日之间,横扫八座辽城,往前推进二百馀里。

吓得辽军鸟兽散,几已溃不成军。

由于只在试探及示威作用,并未作固守城池打算,放在深入后,已至二更天之际,传知余都姑大军将至,为免退路被封而困死自己,金军已下令撤退。

千军万马扬蹄狂奔而去,来去皆杀气腾腾,锐气炽旺。

夜无群终能享受身为先锋官之沙场快感:全想若有师妹同行,将必有所好印象吧!金军在有计划退去之下,余都姑大军赶来已是慢了一步:全想金军从东北角撤退,再追过去,若对方反打黄龙府,恐怕无法回军救助,只好放弃追逐。

国师九命蛇巫九麻亦追得灰头土脸,冷冷哼哼直道有胆放马一搏,可惜无人理他。

余都姑却想不通金军此举何用?难道当真是调虎离山之计?赶忙回守黄龙府,中途以信号联络,黄龙府并未遭变,实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问道:国师可否算算对方阴谋何在?巫九麻道:若非调虎离山,便是虚张声势,或是准备挑起战争,让南方军开战,随后抽腿,来个隔岸观虎斗。

余都姑道:这么说,他们根本毫无诚意和大宋合作?巫九麻道:也全不尽然,反正他们以逸待劳,等待最佳时机,必定仍会来犯。

余都姑已有盘算,探询之下,方知南方亦起战火,想来金军在耍聪明游戏,当机立断,道:敌军看是隔岸观火为多,且极乐教派并未现身,国师何不赶往南方助阵,此处由在下把守便可,因为目前政策可能改为北和南门,纵使金军有所攻击,亦只是骚扰性居多。

巫九麻领首:如此亦好,否则让国师跟着跑,实是太过麻烦,若黄龙城遭击,我自会返回处理!当下趁夜移往南方,想制造扑朔迷离气氛。

余都姑甚快窥破金军伎俩,已不急着回教黄龙府,而是慢行各城之间,重新建立防护网,以防对手再犯。

北方战事终于缓和下来。

宋两利、忽必瑞和荆善射、李叔滚等人潜跟后头。

原以为一场好戏已开锣,谁知金军虚晃一招,竟然趁夜开溜,要得众人差点跑断腿。

宋两利苦笑道:真是老奸巨猾,来此两下子,捣得情况大乱,想报仇都不知找谁才恰当。

忽必瑞道:九命蛇已往南方,当然也要追下去才是。

宋两利道:既是到南方,让阴阳魔界人马先杀一阵再说,倒是咱追了一天一夜,不好好休息怎行?龙胆荆善道:可坐马车,连夜赶去,两位可在车上休息。

忽必瑞道:那得换成辽军装扮才行。

宋两利道:换吧!反正军情大乱,谁又如谁是谁:忽必瑞道:即以此安排;龙胆跟随我们去,其他弟兄出怒鹰带回老巢,免得受损。

怒鹰李叔滚立即拜礼,带人而去。

龙胆甚快找来敌军装束,三人换上,再奔一阵,发现散落马车,由龙胆驾驶,趁夜赶往南方。

童贯果然在夜间发动火攻,下令弓箭手前排掠阵,随后一波波火箭往高阳城射去。

先时火势仍可扑灭,然火箭一多,立即引起火灾,甚至引起火油,烧得城头红光四射。

辽军大乱,扑救不断。

童贯见状大喝,又是一团士兵抢攻城门。

双方战争再起。

辽军受灾影响,显得大乱,城门几乎不保,渐渐被攻打开来。

耶律大石见状,喝着火油全往门口倒去,如此一来可避开再被引燃而烧向四处,且可阻挡敌军突袭。

霎见城门喷火,宋军骇退,鸟兽散去。

童贯并不急攻,冷笑道:烧吧!烧个精光,我再趁机长驱直入。

耶律大石却另有盘算,城门既然被毁,对方必定趁弱火时进攻,倒不如来个瓮中捉鳌,于是暗中布置陷阱,将靠城门之街道完全空出,只要一有状况,立即发难。

童真不知另有陷阱,只顾冷笑,待火势一弱,登时喝叫童锣领军长驱直入,童锣已弯得一肚子闷,好不容易可以扬战显功,登时快奔如箭,直冲城门。

宋军受到鼓舞,士气登旺,猛杀冲去。

一群人陷破城门,情绪更形激动,再冲进城内,却空无一人,正觉不妙之际,耶律大石喝令,火油屋顶淋下,再丢柴枝木棍火把,霎见火势冲天,宋军个个惊骇欲逃,然城门过小,里头宽广,直若瓶口,外边又见军队挤来,简直无法逃去。

刹那间惨叫连天,闻之色变。

童真这才知中计,大喝快退快退,脸色已铁青。

他作梦未想及神师道只言以火攻。

却未交代以人攻,自己稍加改良便出事,实是恨死辽狗,气得七窍生咽,怒道:所有大军全都整军,明日作殊死决战!宋军终又退回,个个脸色凝重,如此再玩下去,说不定老命不保,开始对童贯作战能力已起疑惑。

如此一进一出,损失至少上千人,远比辽军还童,尤其童锣即在此役活活被烧死,童强泣声不断。

耶律大石一战成功,士气大振,心想宋军军心大乱。

趁此冲杀出去可收震慑效果,立即喝来二百骑,狠猛冲出。

黑夜中宛若幽灵。

对方动作快速,宋军根本未料及此,待见强骑压境,已自慌乱尖叫:辽军攻来了声音未落。

耶律大石狂刀斩去,三人脑袋飞起,喷血如注。

宋军吓坏,鸟兽再敬。

童贯亦楞,不知所措。

蔡攸早躲回远帐,惊慌想收拾东西逃难。

耶律大石狠猛再攻,再斩去八颗脑袋。

势如破竹杀将过来。

只差三十丈,童贯脑袋不保。

千钧之际,忽见五雷尊者王文丑弹射过来,闪电魔指化开,数道怒电打偏快刀,另一道击向对方肩头,速度快得匪夷所思。

耶律大石怔诧高手出现,赶忙闪身斜摆,双脚挂马背,喝着快退!长刀去向王文丑,人马已回奔。

辽军见状纷纷躲入城中。

王文丑并未追击,冷哼一声,拱手道:师兄受惊了!童真终于扳回颜面,哈哈畅笑:何来惊吓之有,我正想一掌杀了他呢!不过你来出手亦是一样;明儿你便杀入敌城,捣得他落花流水。

王文丑道:明日再说,至少得先了解状况,别再任意猛攻。

暗中警告童贯作法不对。

童贯对他没辄,道:自会小心。

王文丑这才退去。

征战一夜,徒劳无功,童真已累,遂叫副将看守,自行回帐休息。

战场满目疮夷,宋军垂头丧气居多,纵使休息,亦顾忌辽军反击,仍是提心吊胆。

耶律大石回城后,立即下令搬来粗木、梁柱或石块,将城门封住,以免对方再入侵。

想及王文丑武功之高不在自己之下,耶律大石心绪已沉。

守将闻秋山问道:对方会是何种身分?耶律大石道:看似阴阳老怪弟子,出手甚是怪异,且阴猛无比。

军师方墨道:既然如此,得等国师前来,乃能收拾他们,目前应以守城为佳。

耶律大石道:我亦如此盘算,但对方若是入侵内城,岂非造成重大伤亡?方墨道:他志在将军,若真如此,只要您躲得称,对方未必会开杀戒:否则只有全力杀出,以十数万大军冲散个人目标,如此仍能胜算。

耶律大石道:边战边瞧,或许方可派出和谈,拖延时间,待国师到来再说。

方墨道:此亦可行,届时属下再假装愿意让出燕云十六州为饵。

拖延自是有效。

三人拟定种种计划,终离去,暂时休息。

次日。

近午时,童贯方将军队整理完毕,准备进攻之际。

方墨已知熬不住,举着白旗出现。

宋军一阵欢呼,似已见着胜利。

童贯冷笑:且看你要何把戏。

严阵以待。

王文丑和八大护法已掠阵左右,准备帮忙攻城。

方墨终逼近,拱手拜礼,道:辽军愿接受贵方条件,将燕云十六州归还宋国!童真闻言哈哈畅邪大笑。

蔡攸终亦喘口气,通:早说不就得了,徒增伤亡。

方墨道:辽军知错,特来道歉!蔡攸道:那快开城门,让我军进入。

方墨道:在下遵命!便要回头。

童真突想及昨夜一入城之惨状,心念一闪,莫非有诈,喝道:不必回去了!方墨一愣:将军这是?童贯道:你就是人质!待那家伙注出城池之后再放人不迟!方墨急道:两军作战,不斩来使,将军怎可如此?童贯邪笑:又非斩你,怕啥劲?要回话用喊便是!跑来跑去,徒增双方困扰!方墨无奈,面向高阳城,大声减去:宋军答应了,但要留我当人质……无法改变,只有默然接受。

童强喝道:打开城门,让我军进入!兄弟死在里头,他想收尸,情绪显得激动。

耶律大石暗忖童贯连两军作战不斩来使之规矩皆打破,可见其乃毫无信用之人,城门一开,恐怕后患无穷。

然而方墨却因此受制,得想法救出才行。

他问向闻秋山:昨夜传出消息,可有回音?闻秋山道:国师已在百里之内,相信不久即会赶来,因为北方战事已停,大辽足可全心全意对抗宋军了。

耶律大石怔道:当真?!闻秋山道:飞鸽传书,自假不了!耶律大石频频点头:如此甚好,原以为和宋抗金,此时却倒转,来,式也是老天安排!我且将军队引带北方,亦或将时间拖延,待国师到来,一切再回头反击。

闻秋山道:此计甚佳,届时必定给予痛击,至于城池由末将来守便可。

耶律大石领首:就此决定,各自准备!闻秋山立即招呼手下,果然渐渐将城门之石块,木板一一移开。

耶律大石则往后城门移去,准备突围而去。

宋重见及敌军已照指示办事,心神一喜,鼓噪开来。

童贯终享受战胜快感,今日一役将名传千古。

方墨暗道辽军必定不肯如此便投降,可能另有计谋,且拭目以待反而不再畏惧被俘。

闻秋山动作甚慢,然仍有搬完一刻,他立即走出迎接:大将军请进城吧!童贯突又疑惑:耶律大石安在,是否又再耍诡计?闻秋山道:将军昨夜已受伤在身,目前正在养伤,不克前来迎接,尚祈见谅!童贯冷道:会么?昨夜他还想杀我!怎会一夜之间全变了样,有鬼有鬼!…闻秋山道:若将军不肯相信,可派昨夜那高手前来查探,将可明白一切。

童贯正犹豫。

王文丑已拜礼:属下前去查探方可。

说完掠身前往,八大护法紧跟其后。

闻秋山以礼相待。

王文丑逼近城门,但觉对方沉着冷静,根本毫无战败泄气感,应非投降徵兆。

正疑惑中,后城门突地开启,耶律大石引着强军突围而去。

宋军主力全放在正门,哪知背门另有状况,且又是耶律大石为主将,这一杀出,气势如虹,几刀下来,人头飞落,宋军人骇退去,直叫着叛将逃了!快追快追啊!乱成一团。

正门诸位闻之惊诧不已,自知对方又再耍诈。

童贯脸色铁青,喝着王文丑:快往北方,逮住那可恶家伙!王文丑已有目标,引着八大护法,掠出城外,奇快无比,绕道追捕。

童贯更恨:来人,全力往北方进攻,务必杀死敌方!黑镖马突地狂奔,直往北方掠去。

后头成千上万军兵穷追不舍。

如此一来高阳城已若废物,无人想理会。

闻秋山暗道好险,若对方硬是要夺此城。

自己恐怕早已遭殃。

耶律大石只顾狂奔,然奔行三十里后,已抵一处榉树林区,快马无法恣意奔驰。

只这迟缓,王文丑等人终于追来。

王文丑冷道:束手就缚,或可还有一条活路!耶律大石冷道:想斗,你也未必赢得了!说攻即攻,一把长枪化劲,直冲刺去,用的正是郭药师拿手的无敌神枪。

他和郭药师双方有所交情,曾各自相授不少功夫,一枪刺来,霸劲无比。

王文丑冷道:来得好!阴阳魔指展开,千指如雷乱跳乱抓,轻易将对方招式给封住。

耶律大石连攻十馀枪,皆甚难突破封锁,心下一横,不再躲闪,拚足全劲扑杀,枯身灌足劲道,直往王文丑心窝刺来。

王文丑但觉此次劲道甚强,有意硬拚,突地伸手抓住枪尖。

双方顿时内勤相较。

王文丑冷笑:再练十年八载看看是否行!劲道一震,枪尖断成两截,耶律大石不得已被震落地面。

怔骇之馀,仍抢身上马,喝道:诸位快突围,此事交予我处理便可!枪柄倒打过去,显在拚命。

辽军得到命令,强速北移。

八大护法拦去,杀声四起。

王文丑想速战速决,阴阳魔功顿展,猝见气旋一冷一热,绞成一团强箭,直冲对方,任耶律大石枪法了得,总敌不过邪功威力,猛地枪柄霞飞脱手,胸肩又爱一掌,打得闷呢再跌地面,纵使身体硬朗,亦觉吃不消。

王文丑趁机冲来,闪电魔指使要杀下。

忽闻狂喝传来:敢伤我辽人么?远处一道青光射至,速度宛若流星冲窜,锵地暴响,挡掉闪电魔指。

青光射落地面,原是蛇头青杖。

震劲翁翁幌着,邪气森森。

耶律大石见状大喜:国师到了!半条命算是捡回。

育影闪动,九命蛇巫九麻终赶来,他喝着九大护法前去收拾阴阳魔界八大护法,双方已打得纠缠不清,自己则往王文丑这头掠来,冷笑:叫阴阳老怪前来还差不多,凭你恐怕不行!三次腾掠,已落定王文丑前头。

王文丑冷笑:行或不行,一战便知!闪电魔指再次杀去,强劲如刀,厉害无比。

巫九麻冷喝应付,伸手一尺,蛇杖在手,罩着指劲即打即挑,一时青光白劲闪闪撞撞,似若万蛇绞动。

耶律大石见及强敌被挡,正是复仇最佳时机。

猛地翻身上马,奔向辽军,喝着:刀来!辽兵递田长刀,耶律大石抓于手中,喝道:北衡三里!辽军受命,直往北区冲去,终穿出榉木林,眼前一片宽润高原。

正适合作战。

耶律大石喝道:整装八路,左右各二,中锋四路!辽军立即编队,看似四散逃开,却是重新提升士气。

辽军唯一堪用军队有三:郭药师军、余都姑军及耶律大石军。

这一排列开来,气势已旺。

童贯只知大军压境,想弱肉强食,根本不知战况随时变幻莫测,一时引军穿出树林,见辽军四千逃窜,以为败兵之阵,登时下令全速冲前,务必剿个精光。

霎见宋军杀声震天,虐猛无比追杀落水狗。

耶律大石引得对方四散开来,突地下令调头反击。

利箭侍候!万刀阵跟上!一马当先抢攻。

辽军一向善于骑射,马匹狂奔之际,箭法仍自奇准无比,这一反击,只见得弓张箭拔,琳琳射去,一排排宛若毒蛇,噬在宋军身上。

而未军正往前冲,盾牌根本无法密封抵挡,几乎一封即中箭,霎时倒栽肋斗,死伤惨重。

耶律大石更是狠猛,带着刀阵强行扑上。

此万刀阵乃持锋利之长刀所组成,不论骑于马上或步兵奔驰,皆甚管用,在冲杀之际,或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或直冲猛刺,车轮乱转,只要气势被带出再发动攻击,几乎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眨眼已斩去宋军数千人,吓得宋军心惊胆裂,节节败退。

童贯见状大喝稳住稳住,然带兵讲究士气,此时气已不顺,如何能称,不得已只好下令撤退整编。

然不下此令还好,这一下达,士兵有了正当撤退理由,个个快速逃命,后头原就是林区,正是躲命最佳地域,哗哗喝喝,躲如丧家之犬。

.童贯见势不妙,亦自撤退入林,急喝整编再战,然阵势已乱,谁能听谁,还军又自强攻,他只好喝着快冲出林区,整编再战,自觉危险,在几名护将下逃出林区。

每以为宋军立刻能整编,哪知慌兵处处,个个心知肚明,若留下来准是没命,故直往后逃,希望找到秤师道那头,或可活命。

宋军有此想法,退得又凶又猛。

童贯厉喝不断:擅自脱逃者斩!然无人理会,气得七窍生烟。

童强逃近于此,急道:大将军先避吧!我方已中计,得回去整顿再来,此时无力再编队了!童贯不得已才调头奔去。

辽军在耶律大石带领下,气势终旺,不但连追数十里收复高阳城,再往前推进十数里,终和秤师道军迫遇,受方各展雄风,争斗开来。

宋两利和忽必瑞、龙胆荆善射终赶至战区。

见及童真败走,暗自叫好,复见王文丑和九命蛇打得难分难解,以及阴阳八大护法和九蛇阵杀个天翻地覆,自是过瘾。

忽必瑞见得仇家,满心怒火,然时机仍末成熟,只有等待。

三人躲在林区隐密一角,且待好时机。

巫九麻不愧是辽国国师,不但武功高绝,毒功更是一流,拆招过百后,已自虐笑:阴阳老怪功夫只不过尔尔吧!猝见他蛇杖一挥,化若孔雀开展,封去王文丑掌劲,蛇杖突又打平成箭状,巫九麻击向杖底,蛇杖飞冲窜出,直冲王文丑胸口。

那势看似极慢,却甚快速,王文丑竟然避之不及,胸口挨杖,碎地一响,闷呃鲜血,倒栽七八尺,跌落地面。

巫九麻伸手吸回蛇杖,虐笑道:如何?这招简简单单灵蛇出洞一打过去,你便无法接住,还想到辽国混?滚回去,叫阴阳老怪来受死!伸手一扬,数道青光直冲王文丑身躯,这是九毒断命针,老怪有能耐,叫他解给我瞧瞧!王文丑脸面突现青晕,看似中毒,然已无力再战,闷恨于心。

巫九麻不再理他瞧向九蛇阵区,双方仍打得难分难解,冷哼道:老怪阵仗哪能跟我比!腾身掠去,凌空喝道:让开!九蛇护法闪去三人,巫九麻蛇杖强砸落下,一名阴阳护法闪避不及,头顶受击,霎见骨碎脑溢,毙命当场。

七名阴阳护法脸色大变,正待抽身逃退。

巫九麻冷笑:不留点纪念怎对得起阴阳老怪!毒针一封,尽数射中对方眼睛,个个落地打滚,巫九麻喝道:杀!免留后患!九蛇护法各砸蛇杖,终将阴阳护法全数击毙当场。

王文丑见状全身抽颤,没想到跟随多年友伴竟死得如此凄惨,然自身已受重伤,无力再战,只能默默忍受痛苦。

一旁窥探之宋两利、忽必瑞、荆善射为之头皮发麻,似乎蛇杖已敲在自家脑袋,渗出血淋淋脑汁。

这老妖竟然如此残忍,若说阴阳老怪是邪魔,他便是杀人魔,斩杀之际毫不留情,且手段残酷,简直是毒蛇化身。

宋两利瞧向忽必瑞,暗示苦笑,这个仇恐怕要从长计议了,否则贸然以对,恐将自找麻烦。

忽必瑞冷冷喝喝,虽接受宋两利想法,然却仍得想办法收拾才行。

巫九麻杀尽阴阳护法后,转向王文丑道:去告诉阴阳老怪,我在等他,有本事尽管来!说完冷笑,闪身离去。

九蛇护法紧跟其后。

王文丑默不吭声,待对方走远,始挖洞替兄弟埋去,暗暗发誓此仇必报,终悲怅而去。

宋两利瞧及阴阳护法受难,心灵亦觉难过,毕竟对方亦曾助过神霄派,虽为老怪手下,却亦只是傀儡,如今却舍身丧命,实可怜。

自己未出来相救,似不妥,然想及当时就算出去亦未必救得了,亦释怀不少。

三人已走出藏身处。

宋两利已茫然,说要消灭阴阳老怪手下,谁知做来却颇为艰难,何况又多出一个冷血老魔。

忽必瑞道:仇是要报,想个办法!宋两利道:那……,还是跟着者妖,等待机会吧。

三人潜行而去。

巫九麻引领九蛇护法,直往宋军阵营行去。

为显威风,他已让九大护法抬轿而行。

此轿仍高阳城取得,无轿顶,却甚豪华。

巫九麻冷邪直笑,似乎进入羊群般准备斯杀。

耶律大石趁机会跟上,想乘胜追击。

童贯可见过他武功,如今王文丑已战败,恐无人能抗,若留在此,将甚不利,于是下令部队转退,以保实力。

东军秤师道、西军辛与宗亦觉宋军气势已失,无法再战,下令撤军。

耶律大石前追三十里,为免有变,终停止追逐。

并将意见告知巫九麻,还军已大胜,为顾及北方金军,不宜贸进。

巫九麻示威成份居多,见已收到效果,亦不强追,遂同意回师,冷邪说道:宋国无能人,下次准备大军,一次将其吞掉!耶律大石应声附和。

巫九麻笑声更狂。

辽军终回师高阳城。

庆祝立即开始,火炮轰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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