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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我为卿狂

2025-03-30 07:37:38

怒龙城。

夜无群忽得师妹即将来此之消息,一则喜终能和师妹见面,一则忧对方似知宋两利失踪状况,已前来查明。

对于师父感应搜索,夜无群自有所觉,暗暗一叹:师父终究仍怀疑到我头上了……他始终猜不透,为何师父老是故意安排师妹和宋两利在一起?以自己乃皇子身分,难道配不上师妹吗?得想妥对策,否则师妹追问,将不知如何回答。

唯一能让师妹死心者,只有杀了宋两利,但那将是最后一步棋,且先挽回师妹心意为是。

他骑着黑骏马,牵着白龙驹,一路奔往北国之路。

掠过三山四岭,终见夜惊容切急奔来。

夜无群瞧她漂亮依旧,一股爱意更浓,赶忙驭马向前,远远即唤:师妹,我来接你了。

果不累,换骑白龙驹吧!夜惊容惊喜叫声师兄安好,掠上白龙驹,摸着马须,砍笑道:小白龙还是那么可爱!龙驹报以亲腻嘶声,对这位女主人爱念仍在。

夜惊容拍拍马背,心旷神怡。

夜无群道:师妹可记得咱共聘草原之快乐童年?夜惊容道:记得啊!每次你都输给我,然后跳着回来呢!夜无群道:咱再来一段如何?夜惊容道:好啊!黑龙、白驹猛地放蹄狂奔,其速如箭,直往大冰原中之小草原冲去。

两道劲风啸耳而过,奔蹄如雷,浑重带劲。

白光、黑光穿冲草原,似欲冲向海角天边,奇速不可挡。

数十里眨眼即过。

眼看江河在即。

白驹猛又冲前,抢得第一。

夜惊容欣喜笑道:师兄你又输了!夜无群只要见及师妹快乐,自是高兴。

仍差十馀丈,终落马地面,学蛙跳补上,其动作滑稽,要得夜惊容呵呵笑声不断。

以夜无群如此身分,竟为对方扮小丑,实是为爱牺牲得彻底。

他满心高兴笑道:容妹还想看么?我来耍猴戏!立即翻筋斗,要得猴脸满面。

夜惊容笑岔腰际:别宝啦!一个大皇子还搞这么小丑把戏,传到皇上耳中,有你好受的了。

夜无群笑道:皇上又能奈我何?狗戏我都敢耍!忽又汪汪叫起。

夜惊容笑声不断。

夜无群更是高兴,忽地抓同被惊容左手,欣喜道:咱到河口赏飞鱼如何?夕阳下将甚漂亮!拖着便要走。

夜惊容突若被刺般,惊慌自然反应抽手甩开。

一切僵住,方才快乐气氛顿失。

夜无群诧楞当场,脸再红透,身形微颤。

夜惊容顿觉反应过度,欠声道:师兄,我们都已长大了,似乎不宜如此……夜无辞别过去头去,内心淌血,叹道:你以前不是如此的……夜惊容道:当时年纪还轻,较无忌讳,现在都已成年了,我有点不甚习惯如此……夜无群道:只差一年,又有何差别?夜惊容默然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年的确习惯于让对方牵手邀游,然现在实无法接受,说变心应该是自己,可是感情只有一份啊,又怎能分予第二人。

夜无群叹道:我做错什么?或者我长的不如人么?夜惊容道:师兄并无做错什么,且长得一表人材,是无数女孩追求的理想对象,只是或许我们太熟了,你一直是我心目中好师兄,我会永远敬重你……夜无群道:太熟也是一种错误么?夜惊容道:它并没错,只是,我的确无法接受亲情变爱情,就像哥哥爱妹妹,永远都是亲情,怎可变成爱情!夜无群道:我们不是亲兄妹啊!夜惊答道:在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夜无群慨叹了,这正是他最不愿触碰的问题,如今却落在自己身上,他实恨自己太早认识对方,否则将不会发生今日事,希望你慢慢会了解我的苦心……夜惊容默然不语,拒绝得太彻底恐伤他太重,且慢慢化去便是。

两人沉默半晌,心情甚是低落。

夜无群突然吸气,强自恢复镇定,露出笑容,道:谈得深了,下次再谈,只要你别分得那么清便不会那么糟了,不管如何,我一定最护着你的,走,看鱼去!两人掠向龙驹,往西河下方行去。

先前狂热已失,纵使夜无群极力想闹气氛,却显得僵硬生疏。

及至后来双双又陷沉默。

夕阳下,映得河面灯光闪闪或有鱼群跳掠戏耍,一排排逗乐有趣,原是佳景天成,此时却隔着两人好远。

夜惊容已然感伤叹息,一边是心上人,一边却是无法得罪的青梅竹马,怎忍向他逼问有关心上人之事呢?夜无群似知她心意,于心不忍,道:宋两利来过怒龙城,不到三天就走了。

夜惊容意外对方会自动说出,道:他去哪?往何方向付去?夜无群道:东北方吧……,真正方向并不清楚,我也是在得知消息后才开始打探,是从一些地痞口中得知的。

夜为容道:可是怎会消失?连师父都搜不着?夜无群道:或许他躲起来,或而他另有方法逃避追踪,师妹若愿意,我可陪你追踪他。

夜惊容道:此处地形你熟,便带路吧,先找向那地痞问个明白。

夜无群领首:地点在伏虎坡!两人策马飞奔,直往东北方掠去。

直到夕阳西沉,天地一片森黑,方抵伏虎坡。

那盗匪房屋闪着烛火,两人驭马前进。

屋内人闻及蹄声,立即举刀跳出来,忽见夜无群,登时惊骇收刀,跪拜连连。

那麻脸汉子惧声道:小的不知大爷光临,请恕罪!夜无群冷道:这位姑娘要找头绑符带的小道士,可见着了?麻脸汉子道:往东北方去啦,已有五六天,听说有人看到几名喇嘛跟他决斗毒骨坑,后来似有伤亡,小的可没胆子去看。

夜惊容脸色顿变,若真是喇嘛行凶,恐将十分不利。

急道:快去看看!夜无群道:已是夜晚,师妹何不等至天亮再寻,毕竟已过四五日,任何状况终成定局了。

夜惊容道:我实在放心不下。

夜无群道:好吧!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依你!。

向麻脸汉子:上马吧。

带我们去!麻脸汉子道:小的没马……天寒地冻养不起……夜惊容道:知道地点,咱自个搜吧。

夜无群这才放他离去,陪着师妹直往毒骨坑搜去。

麻脸汉子见人走远,始和同伴围成一圈,欣喜直道替了官爷办事,将来必定吃得开,油水自来。

毒骨坑状若贴骨,坑坑洞洞甚是难行,纵有较平坦处,却见岩块杂树盘推,纵使龙驹,行来亦甚不舒服。

夜惊容、夜无群只好下马,改以轻功搜寻。

搜及半时辰,忽见一棕色架鲨碎布,夜惊容捡拾起来研究一番,通:看是喇嘛和尚了。

更形紧张。

夜无群道:慢慢找,希望并非麻脸所言。

再搜三百丈,夜惊容又在石缝中拾起烧至一半之灵符,怔心不已:除了他,谁会用此符?两人再次搜去,见及数处打斗痕迹,树倒石制,战况甚是惨烈,甚至留下断臂残肢,吓得夜惊容惊心动魄。

再前行数百丈,忽地发现一喇嘛尸体,转角绝谷处更躺着三人:两位喇嘛打扮,一位素衣粗布,腰擂桃木剑,头绑黄符巾,那正是宋两利特殊打扮。

夜惊容见状逆血攻心,闷呃一声,气岔胸口,当场昏死过去,夜无群赶忙扶向她,一股体香转来,让他为之痢迷,抱得更紧,轻唤道:师妹你醒醒……却希望对方永远别醒来。

夜惊容足足昏去半刻钟,待气顺时方醒来,泪水挂满腮,悲切道:他当真遭到毒手了?…….夜无群道:恐怕是了……,是死在异教喇嘛手中。

夜惊容爬身而起,悲切行去,道:他一向善良,怎会遭此毒手?想翻开脸面瞧瞧。

夜无群急道:师妹别靠近,若有毒,岂非上当,我来处理!拉回心上人站一旁后,随即捡起枯枝拨去,宋两利脸面转正,已被腐蚀得半脸全非,血肉烂醉,白骨森森,瞧其头上龟形绿胎记仍在,他轻轻一叹:恐怕就是小神童了。

夜惊容掩面而泣:你死的好冤,我怎么办?怎一点托梦皆无?好端端地怎就死去?心疼欲裂,甚想亦自戳几刀。

夜无群叹道:人死不能复生,师妹节哀为是……却对师妹如此过度伤心,颇为吃味。

夜惊容简直不能自己,泪流满面:他难道就这样走了?我要替他报仇……夜无群叹道:我地想替他报仇!凶手手段太残忍了,可惜他们也可能同归于尽……夜惊容道:要找喇嘛僧讨回公道……夜无群道:自是应该……,人已死,埋了他吧……总览耽搁太久,恐有负作用。

遂在旁开始挖洞。

夜惊容再次瞧向禾两利烂腐一半险容,说下出悲切疼痛,终又想抚摸,别让他走得孤单。

夜无群急道:师妹别碰,不是说过可能有毒么?扭她回来。

夜惊容道:可是他死的好可怜……夜无群道:话是不错,但还是别碰的好!动作加快,立即将尸体埋去,想想,再挖一坑,连喇嘛尸体一并埋掉,道:人死无罪,埋了也罢。

夜惊容泣不成声中,亲自削石为碑,刻上故吾夫宋两利之墓,妻惊容叩泣字样,立得笔直,生不能为夫妻,死也要在一起……泪水更流。

夜无群见状惊诧:师妹怎可立此碑?若传出去,对名节有损,快快除去!免得误会。

夜惊容幽幽道:又何损名节?我真的喜欢他啊!夜无群道:喜欢跟夫妻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夜惊容道:有何差别?想及自己身子早就抚抚摸摸、卿卿我我,哪还分得出是否结成夫妻呢?夜无群知可能劝不回,只好放弃,道:你若坚持,便从你了。

走吧!夜色已晚……心想改天再来毁此碑便是。

夜惊容道:我要在此守灵……夜无群急道:这怎么成!心念一闪,突地一指点昏她,抱于怀中,疼惜不已飞奔出谷,掠上龙驹直奔怒龙城。

先让她好好休息,否则如此闹下去,恐得伤心不绝,这出戏未免演得过火。

夜惊容昏睡一夜,次日醒来仍悲切不已,茶饭不思地又往毒骨坑出发。

夜无群实是无奈,只好作陪。

心想如此也好,伤心几天后,一切自能恢复正常。

自己机会将大增。

奔行数十里,就快抵达毒骨坑之际。

两位中年喇嘛已挡在前头,一位肌肉结实,脸长虹胡,状若达摩,持长战掠阵。

一位较高,左耳穿金环,并以金环当兵刃,横挡于胸。

夜无群见状怔诧:飞龙、金环双行者?两人乃烈火教超强护法,地位另在尊者之下,武功自强。

扎胡维摩飞龙行者冷道:里头本门弟子是谁所杀?比罗金环行者道:那墓碑是姑娘所立的吧?夜惊容一股报仇怨气正无处可泄,闻言冷道:看是你们弟子杀了我夫,该当何罪!无双笛抽出,立即攻去。

金环行者冷斥,手中金环锵锵作响封来。

笛、环相斗,光闪不断。

夜无群急道:师妹快住手,全是误会!赶忙掠前,抽出独尊萧加入战局,免得师妹受伤。

笛萧联合,气势暴涨数佶,金环行者纵使武功通玄,此时亦落人下风,颇为讶异两人修为。

飞龙尊者见状冷道:原是圣王座下高徒,待我会你几招!长战迫去,配合金环作战。

霎见萧笛飞天掠地,幻龙成电,劲道无限,复见霸战、金环若涛若浪,冲斩挡掠,忽击忽撞,忽缠忽斗,罩得十数丈方圆啸风例例,彩光散射。

眨眼十馀招已过,双方难分胜负。

猝见飞龙行者暴强攻来,长战若劈天刀凌空斩下,夜无群无法全身而退,赶忙施展七龙吞天秘法,七道白气窜笛而出射挡长战。

锵锵锵锵!长战砸砸跳跳,盘罩于白气之间,煞是有趣,却是招招险象环生。

夜惊容亦是人攻不下,施展七凤裂天手法,只见七道白蛇窜出笛孔和七龙吞天大有异曲同功之妙。

只是其电蛇较小较锐,掠窜之间更具摧杀威力。

那金环套处,宛若强龙戏耍,窜窜弹弹,似若要特技。

双方猝地全力一击。

锵错暴响震耳,各自退开。

夜惊容、夜无群腕脉生疼,立足不稳,气喘不已。

飞龙、金环行者顿立地面,气息较促之外,似乎功力沉厚,波及不大。

金环行者道:好功夫,能接老朽百招,年轻一辈无出其右者!飞龙行者道:功夫是不差,却不知心术是否正;里头本教教徒是谁所杀?夜无群冷道:他们是丘斗而亡,哪来谁杀谁!金环行者道:怎会互斗?那人根本武功不济,能斗什么!夜惊容冷道:他们杀了小神童,还说武功不济?恐是脱罪之词。

飞龙行者道:那人根本不是小神童宋两利,他们乃一起被杀!夜无群脸色陡变:两位岂可胡说!夜惊容闻言怔骇不已:他没死?!悲中带喜却又骇怕证实什么,仍快速奔向毒骨坑。

夜无群见状急追之:师妹小心有埋伏。

飞龙行者道:恐非那女的所杀。

金环行者道:女的没有,男的未必脱嫌,去看看!两人闪身追去。

绝谷埋尸处,墓碑仍在,尸体却被挖出。

夜惊容见及宋两利烂脸,又自悲切,毕竟那只绿龟太过于明显,实难让人相信死者是他人。

夜无群冷道:明明是他,为何说不是?金环行者接近,冷道:本宗修有秘法,是否真假,自有感应,何况那人脸上胎记刺上去不到三天。

冒充证据相当明显。

夜惊容欺前欲瞧。

夜无群赶忙拦住,急道:师妹小心有诈!飞龙行者冷道:都已去世,还要何许?伸手一挑,那刺青连皮挑落,晃向夜惊容:瞧清楚些,连针孔都带着青血。

夜惊容终于瞧清,怔喜道:他当真不是小神童,他没死,实在吓死我了!好险!拍拍胸脯,希望陡升。

夜无群道:恭喜师妹,终有机会。

目光闪烁,心头却叫疼。

夜惊容立即将墓碑击碎,窘困道:没事立碑,实在太不吉利了。

飞龙行者将刺青丢弃,冷道:现在问题来了,到底谁杀死他们,其目的何在?金环行者道:分明要栽赃烈火教杀死小神童,结果终露破绽!此人必定想宣布小神童死去,故才要此招。

夜惊容不禁往师兄瞧去,此事似乎和他有所牵连。

飞龙、金环行者亦瞪眼过来。

夜无群冷道:难道你们怀疑人是我杀的?夜惊容终把目光移开,毕竟如此怀疑师兄并不妥,因为他曾陪自己走过一夜悲惨,若真如此,那他心思未免太可怕了。

飞龙行者道:在此怒龙城附近出事,是你管区,总有所责任吧!在毫无证据下,只好如此解释。

夜无群冷道:在下是该负责,必将凶手找出,还死者一个公道。

金还行者道:阁下又如何找到这里?夜无群道:伏虎坡麻脸汉子所言,他说曾听及此处打斗,我们便寻来此山,结果便是如此了。

飞龙行者道:对方脱不了干系,回头去找!金还行者道:小神童显然已失踪,耽搁不得!转向夜无群:埋了他们吧,告辞!两行者掠身飞去。

夜无群经叹,事情越弄越复杂。

夜惊容道:快埋了他们,然后赶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坑洞早在,将尸体移入,轻易可掩埋。

收拾过后,两人立即奔往伏虎坡,想了解真相。

飞龙、金环行者赶至伏虎坡贼屋,竟然发现十馀地痞盗匪全部被杀。

利剑穿喉,死状平静,显然一剑毙命。

金环行者道:此人果然计画周详,来个杀人灭口!飞龙行者道:那该如何?线索已断,何处寻人?金环行者道:只有碰运气了;此刻不只找人,且得要门下弟子小心,另有阴谋份子出现,不得不防。

飞龙行者道:对方针对我们而来?金环行者道:可能把,还是先把小神童找到再说。

两人不愿等待夜氏兄妹,立即掠身退去。

夜氏兄妹先后脚掠及此,见尸首处处,夜无群登时冷道:杀人灭口,高招!夜惊容道:如此文断了线,千知小神童生死如何?一仍牵挂着。

夜无群道:吉人自有天相,地想必过得还可,应不用我们挂念。

夜惊答道:人生地不熟,他龙混到哪去?恐凶多吉少……夜无群道:多说无益,得找到人再说,师妹先避开,我且烧了此黑店,免得他人落人陷阱!说完引来一把火,将黑店给烧尽。

原来夜无群早有杀人灭口之计,在利用麻面汉子骗得师妹至毒骨坑之后,趁着师妹伤心昏迷,而送回怒龙城之际,他又潜返此处,将一干盗匪给收拾,免得走漏口风,可怜盗匪以为找到依靠,却是死路一条。

灰烬化之后,夜惊容仍想找寻宋两利下落,被无群只好陪她四处逛逛,心头却盘算着此次事迹全被飞龙、金环行者搅坏,剩下唯一可能是收拾宋两利性命,否则穿帮开来,将对自己不利。

他不断盘算找机会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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