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东皇穿得紫黄锦袍,全身已整理体面,恢复当年岛主气势。
玉天君瞧得甚是高兴,尤其父亲已答应张天师到太原城帮忙抗金。
如此双方关系将解冻,自己和张美人婚事更为乐观。
玉东皇的确体面出巡,然却未往太原城,而是往仪心园行去。
玉天君大为紧张,玉东皇冷道:看看仪妹妹有何不可!玉天君道:可是爹会闹事……玉东皇斥道:闹什事!仪心园就是仪妹妹的家,闹啥事!大步行去。
玉天君虽焦切,却又觉父亲并未想像中失心,遂想去瞧瞧也好,若父亲胡来,再想办法收拾便是,终放行。
仪心园已近,玉天君未敢进入,只顾躲在附近窥瞧,免得丈母良责罪,承受不起。
玉东皇落落大方敲门:仪妹妹,本王来啦!快出门迎接!等之不及,掌劲一堆,大门自开,跨身进入。
秦晓仪光闻及仪妹妹已浑身发抖,抓及利剑,赶忙冲出,果然见及要命家伙,冷道:你来作啥?这里是京城,可非你玉皇仙岛!利剑横前,如临大敌。
毕竟张天师刚走,对方甚会挑时辰。
玉东皇爽声道:只是过来瞧瞧,别紧张!你不是说我变得猴样?现在换个国王模样,你可喜欢?秦晓仪瞧其一身干净,纵使猴样仍在,然比起往昔已好数倍,一时不知对方玩何玄虚,道:既是王者,请你保持风度,莫要胡来!玉东皇笑道:一定一定,你是夫人,怎可失之以礼,可以里边坐坐么?未得同意,早已先行,迫得秦隢仪切急万分,喝道:不准,这里只有女人,不能进入!利剑再横。
玉东皇道: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已恢复正常,且见过张天师,一切事情都摆平,还顾忌什么?秦晓仪怔道:当真?!玉东皇道:错不了,他到太原城,要我赶去帮忙,我要先至此看看仪妹妹,他也没意见。
秦晓仪心念一闪,暗忖是了,丈夫出征,备增风险,他必邀得这厮助阵,尤其对抗极乐圣王,风险甚高,且让他坐几分钟了却心愿,也好及时赶去相助,道:好吧,里边坐!玉东皇笑道:多谢仪妹妹!大步踏去。
里头突又冒出张美人,抓着短剑挡来,急道:。
娘,莫要让他进入,这个疯子会坏事!玉东皇笑道:乖媳妇,怎能批评公公呢?该打屁股!张美人登怒:谁是你媳妇,胡说什么!一群疯子!利剑即已刺来。
玉天君听得心疼。
秦晓仪急忙拦住,道:住手,他只坐坐即走,犯不着生气!张美人仍不从。
玉东皇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何好闹?不跟你一般见识!闪过张美人,直往内厅行去,坐正中间太师椅,一副君临天下模样,直道好极好极!张美人见已无法挽回,只好承受,冷道:娘小心些,他根本还是个疯子,孩儿看得出来。
秦晓仪道:娘会小心!步入厅堂,道:岛主坐够了?可以离开了吧?玉东皇笑道:夫人怎见外呢?本皇好不容易才骗得他们放人,怎舍得如此便走?弄餐东西吃吃如何,本皇已甚久未吃你的料理啦!秦晓仪冷道:别得寸进尺!玉东皇道;不会不会,只有一餐!一餐即够!秦晓仪不想多言,转身步向厨房。
张美人追去,急道:娘您当真要煮予他吃?秦晓仪道:不煮行么?张美人冷哼,还是前去帮忙。
玉东皇深深吸气,舒服呼出,喃喃说道:居家感觉妙极!随又起身,手负背后,四下走动,行往左窗,置有小山屏一面,绣着仙女戏蝶图,白辔红丝带金线,手艺极巧,不禁陶醉抚向仙女胸脯,直道:仪妹妹手艺的确巧夺天工,天下无人能及啦!抚着胸脯,似若意淫举止。
远处玉天君见状暗道不妙,父亲举止分明反常,急忙现身喝道:爹岂可乱来!玉东皇心事被拆穿,脸面顿窘,恼羞成怒斥道:长辈之事,你在闹何名堂!一掌已将玉天君逼出厅外,同时亦不敢再伸手摸仙女胸脯。
玉天君道:爹快回去,别在这里闹事!玉东皇斥道:此即我家,要去哪?回到那破宅?神经病!此时秦晓仪已端来简单羹汤,香味诱人,忽见玉天君,诧道:你怎也在此?!玉天君岂敢泄底,笑道:爹来了,我也过来瞧瞧,没事没事!祈盼父亲吃完餐饭,自动走人,免得节外生枝。
秦晓仪道:原来如此,可要一起用餐?玉东皇道:别理他啦!快端来,我饿极了!秦晓仪端置桌上,玉东皇大开眼目,爽声道:好个脆皮烧鸡、北山香笋、桂花鲜栗羹、清炖鱼片,连家常青菜都香喷喷,有夫人伺候,实是一大福音!来!一起坐,咱一起吃,二十几年未同桌,有点不像话!秦晓仪冷道:你自个吃吧!怎敢再跟这疯子同桌。
玉东皇道:你站着,我怎吃得下?至少坐下来如何,一餐饭也要吵么?秦晓仪不吭声,坐及最远椅子。
玉东皇始甘心食用,每尝一道菜即说往事一段,这北山香笋,咱还一起儿到黄山险峰挖过呢,既嫩且甜,虽然这批货不是黄山品,只要出自你手,照样香甜!秦晓仪脸面暗热,当年的确疯狂过。
玉东皇道:这桂花鲜栗羹,你说要先煮了羹再热过栗子,要吃再混下锅,且要一刻钟内吃完最可口,当年你煮羹、我剥壳,甜蜜得紧呢!秦晓仪顿觉双手发痒,且恶心,冷道:吃便吃,说那么多作啥?玉东皇笑道:别生气,有了家,咱日后要聊的可多呢!又如这脆皮烧鸡,你倒是说我烤的火候最佳,忘了么?秦晓仪已觉不对,起身道:这是我家非你家,吃饱了快走!玉东皇笑道:你家就是我家啊!仪妹妹就是夫人啊!放心,我已把张天师骗到太原城,看是战死沙场,回不来啦!秦晓仪诧怒:你根本在耍张天师?!玉东皇笑道:哪耍他?是他自己耍自己,抢我夫人,还想要我帮他?所以我要计让他永远回不来,今后咱可永浴爱河,无人干扰啦!玉天君听得差点昏倒,疯子怎又懂得耍诈?秦晓仪斥道:不可理喻!转身便走,急欲通知消息,以免误了丈夫性命。
玉东皇急道:夫人不能走,快陪我吃餐饭啊!拦在前头,一脸祈求:菜都来了,怎不吃呢?秦晓仪怒道:你神经病!抢着欲逃,仍被拦住。
玉天君见状喝道:爹你太过分了!急冲过来,霸龙仙指就欲截去。
玉东皇却反掌劈来:你才过分,敢暗算你爹,还加手铐身镣,不想活么?一掌劈得玉天君跌退连连,父亲武功岂会弱于儿子,玉天君实栽得不轻。
秦晓仪趁此斜抢欲逃,玉东皇急道:夫人别走!仍截过去,秦晓仪喝叫:可恶!一剑剌出。
玉东皇急道:一家人何必动刀动剑!反手一扣,抓住腕脉,夺下利剑,秦隢仪切急:还不放手!玉东皇笑道:舍不得啊!秦晓仪左手再挥,玉东皇又扣住,秦晓仪急出泪水:你这老疯子,难道还要闹多久?玉东皇急道:不闹不闹,我得赶快想法子解决!心念转处,截向秦晓仪穴道,欣喜道:这样你不动手,我即能放开你,算是解决啦!将秦晓仪置回椅上,道:如此又可以共进午餐,多好!秦晓仪怒道:我不想听,快放开我,否则从此不理你!玉东皇笑道:你已二十年不理我了,所以我脑袋一转,改成我理你便可;放心!这只是短暂时间,我左想右想,仪妹妹怎会弃我而去,原是张老头把你给洗脑,所以我要把你洗回来!如此洗来洗去,一切就正常啦!秦晓仪怒道:你无赖!玉东皇笑道:我要逆来顺受!为了家庭着想……话未说完,内院冲出张美人,寒光闪闪就要捅及背心。
玉东皇反掌拨去。
劲道扫处,张美人难挡劲流,身形一转,利剑脱手飞出。
玉东皇笑道:哪有媳妇杀公公的!该教训!伸手便要截其穴道。
玉天君喝道:爹你作啥!左侧攻来。
玉东皇大怒:不肖子只懂得窝里反么!一掌又打得他倒退连连。
张美人趁此闪出外头,怒道:还不放开我娘!玉东皇笑道:放开她啦!你也过来坐坐,大家共进餐饭,日久生情!张美人嗔怒不已。
玉天君急道:阿美,咱俩合攻,制住我爹!张美人怒斥:谁是你阿美!反掌打得玉天君一脸错愕,跌退连连。
张美人怒道:若非你带他来,怎会变得如此模样!秦晓仪道:快去请救兵!张美人瞪向玉氏父子:一群疯子无赖!掠身而去。
玉东皇瞄眼:真是没大没小,也被洗脑不成?得把她再洗回来!玉天君知斗不过父亲,只能祈求,感伤道:父亲难道要毁去一切么?玉东皇冷道:你懂什么!仙岛已毁,只剩这个家,不顾着怎行!玉天君道:仙岛仍在!玉东皇道:少胡扯,火妖早毁了仙岛!玉天君道:你不是打败火妖了?玉东皇一愣:对啊……冷目瞪来:不管如何,这个家仍得要顾!玉天君道:那也不必制住秦夫人,快放了她!玉东皇斥道:你懂什么,没了夫人,哪来的家,何况她已被洗脑,我要洗回来!你把张美人抓回,我一起洗脑,还你一个老婆!玉天君简直说破口舌,就是劝不动。
秦晓仪焦切万分,泪水直流,然却只能闷坐等待救兵。
玉东皇不忍,道:夫人请忍耐几天,小哥哥我必定把你恢复正常!想要拭其泪水,秦晓仪大骇:别碰我,否则死给你看!即想咬及舌头。
玉东皇吓着:千万别乱来!赶忙截其车颊穴,秦晓仪口不能咬,却也不敢再哭,免得对方脏手拭泪。
这一耽搁,张美人已领着龙面天师张光斗及十数名天师派弟子赶来。
玉东皇哈哈畅笑:张光斗你来作啥!想搔我痒处么?张光斗冷道:放开夫人,否则困死仪心园!玉东皇道:笑话,此是本皇别馆,她是我夫人,你管不着,还不快退!张光斗冷道:你也是一派之尊,想以夫人要胁么?何不出来一决,免失尊严!玉东皇笑道:行!你们几个一起上,打赢了,本皇立即走人,打输了,立刻滚出仪心园!张光斗道:一言为定!玉东皇立即起身想步出外头。
突觉不妥,转向秦晓仪,笑道:我作战,你欣赏,咱夫妻同乐!抱起太师椅,连同秦晓仪移往天井。
秦晓仪支支吾吾,实恨死对方。
张光斗计划引贼离开以救主人却失败,唯凭实力作战,立即掠阵以待。
张美人又抓来利剑,想联合出击。
玉天君楞在左近处,决心配合心上人作战,然却忌于反弹,不便公开说明,指劲暗运,只要截上一穴,今日自可喜事收场。
玉东皇却唤道:天君,还不过来,想当逆子弑父不成!玉天君登时为难,当时若非玉皇仙岛巨变,以及受强烈刺激,他哪来胆子收拾父亲?方才且只张美人一人,斗向父亲尚说得过去,如今天师派弟子一堆,再做出弑父举止,恐是伦常难容,除非是承认父亲已疯,但那将使玉皇仙岛蒙羞,进而难以抬头,挣扎中,冷道:爹已说单人挑战他们,孩儿岂可出手帮忙!玉东皇斥道:谁要你帮忙,本皇是怕你暗算!过来!否则滚远一点!玉天君想想,还是走向父亲后头屋檐下,道:躲在这里总行吧!玉东皇道:真是养儿不肖!未再理会,转向张光斗:出招吧!身形一抖,锦袍掠动,直若虎啸,气势已起。
张光斗道:岛主武功一向无人能及,今日只有联手斗之!喝着十二弟子耍出十二天罡阵,利剑抖处,青光乍闪,气势不凡。
张美人亦且加入战区,利剑伺机而动,一时剑气陡升,森森逼人。
玉东皇仍是赤手空拳以对,畅笑不断,直叫着:快攻快攻,拖拖拉拉,浪费时间,饭菜都凉啦!张光斗见阵势布置完毕,登时一声,率先发动攻击。
他号称龙面天师,沾得龙字,故对龙虎剑法研究甚深,此战甚为重要,故一上手即以怒龙撼乾坤杀招抢攻。
但见身化强龙摆荡,剑若流星曳天,在那两丈方圆旋闪吸劲,凝至暴胀最高点,猝地宣泄冲出,身剑合一直射玉东皇胸口一点心。
那势来得好快,让人眼花目眩,玉东皇却不躲不闭,只顾畅笑不断,眼看利剑就要刺进心窝,玉东皇猝地双手暴夹胸口,竟然匪夷所思夹住剑光。
然身形却被逼退半步,十二天罡剑气雨点般落来。
玉东皇大喝,利剑不肯松手,拖着张光斗往剑气扫去。
张光斗若不松手,必被剑气所伤,迫得剑阵弟兄乍现为难,张光斗当机立断,弃剑掠空翻高。
玉东皇反打剑柄,挡向剑气,锵锵之声暴响不断,火花四溅,剑气破去此道,另有五剑右后方攻来,玉东皇大笑:如此就想伤我么?利剑震成五段,充当暗器直射五道剑光,锵地一闪,几乎同时击中,五剑身走偏。
玉东皇喝笑:滚吧!霸龙仙掌反打迫去,击得五人闷滚连连,十二天罡阵正式破去。
玉东皇如此自信满满,原是他二十年来已缠斗天师派不计其数,连龙虎阵、天师阵皆斗得天翻地覆,当年还差点破去。
此十二天罡阵又非龙虎山之正牌军,乃京城自组之二路军,纵使有所威力,但对付玉东皇如此绝顶高手显然较弱,故方一对阵已被破去。
然张光斗亦觉那是预料中事,自己腾空另有目的,趁他得意之际,龙虎掌劈贯下来,迫得王东皇霸王举鼎般反击。
此时张美人却剌利剑过来,直取对方背心。
事出突然,玉东皇并未料及,但觉背脊生寒,欲躲已慢,霸龙真气突地发动,硬迫往背脊穴道射出。
叭地一响,剑势陡偏,勉强划及左胁背。
张美人却被真劲弹扫,唉呀一声踉跄倒跌数步,玉天君乍惊,急道:阿美!赶忙扑来,右手救人、左手指劲截父亲背脊天宗、至阳两穴。
玉东皇突地哈哈虐笑:不肖子你总萛出手了!尽防亦是自家人倒戈,竟然不理张光斗,反身一扭,身形左斜滚来,掌劲直劈玉天君,打得他和张美人跌退一堆,自也化去穴道被截危机。
天空张光斗乘机再发两掌,打得玉东皇前栽一步,他却强忍下来,霸龙仙掌趁势反击,复将张光斗击退四五丈,跌落地面,闷呃一声,嘴角挂血。
玉东皇终击退众敌,哈唅畅笑:如何?本皇岂是白混的,叫张天师上门还差不多,可惜他去太原送死去啦!转瞧秦晓仪:仪妹妹别怕,他们抢不走你的!秦晓仪几乎掉泪,却惧对方拭脸,只好忍住。
玉天君和张美人滚成一团,玉天君心中一甜,竟也甘心受击,暗道值得。
张美人却喝:想非礼么?一巴掌打得玉天君清醒过来,若丧道:阿美……张美人怒斥:再说便杀了你!猛地推开男人,爬身弹起,又往玉东皇攻去,怒道:全是一群疯子!玉东皇冷道:没规矩!伸指便截,想如法炮制,截其穴道,玉天君急道:爹不要再闹了!掌劲击来,迫使父亲自救,玉东皇气得哇哇怒叫:只会吃里扒外么!又将两人击退。
张美人不肯再近玉天君,硬扭身形躲向张光斗,急道:师叔快收拾他!张光斗叹道:恐收拾不了了。
张美人急道:难道让娘受困不成?张光斗道:帮中弟兄全往太原调去,天师又不在,恐得等上数日……张美人焦切不安,喝向玉东皇:不怕我娘恨你一辈子!玉东皇笑道:那是不会,我将把她脑子洗清醒,从此回到我怀抱,劝你也一样快快跟我儿成婚吧!张美人怒道:休想!无计可施下,只能退而求其次:捉住我娘,还不让她说话、活动么?算什么大掌门!玉东皇道:只要她不自杀,我就放人!张美人冷道:作梦,她才不会为你而死!秦晓仪支支唔唔挣扎,玉东皇终也不忍,解去其车颊穴,道:本皇怎舍得仪妹妹——我的夫人死去呢!秦晓仪不理他,唤向女儿,道:抱着小孩快走,在此跟他啰嗦什么!我自含应付一切!想及女儿,张美人不敢再耽搁,道:娘先保重,我去去就来!掠身而退,射入后院,抱小女去了。
玉东皇道:君儿还不快追,玉家骨肉怎让她带走!玉天君当真想追,秦晓仪道:你若不怕她恨你一辈子就追吧!玉天君登时止步,脸颊仍热,他素知张美人个性,只好作罢,道:爹别管孩儿之事,且求您快放开夫人,如此做根本不对!玉东皇喝道:你懂什么,既不喜我管事,你也别管我事,滚一边去!一掌扫退玉天君。
随又把秦晓仪连人带椅扛入大厅,继续用餐。
道:张光斗你知道该如何做吧!别再冒犯我家,快退!张光斗拱手道:夫人请忍耐,我必想法救您出来!只好喝退天师弟子,困守仪心园四周,随后前去求助。
玉天若则不断在屋外劝言,玉东皇始终不理,只顾着吃饭,以及说及往事予佳人听,一副温柔体贴神情。
秦晓仪心想对方心智已疯,自己若呆坐椅上,随时有危险可能,倒不如和他交换条件,换来较自由行动,再伺机便是,冷道:解我穴道,我不逃就是!玉东皇道:可是我若睡着,你必逃了。
秦晓仪道:你可封住我武功,否则何人作饭给你吃?玉东皇想想也对,道:好吧,不准离开厅堂,否则我要制人。
秦晓仪道:一言为定!玉东皇方自解其穴道,秦晓仪得以活动,威胁降低不少,道:快吃吧!冷了不好吃。
玉东皇乍喜:你关心我了?我吃我吃!状若小孩,吃的津津有味。
不久,张美人已赶回,秦晓仪要她退去,专心照顾小孩,一切等张天师回来再说。
张美人暗中提示,可以从餐菜中动手脚,但秦晓仪考虑毒死他,又无此勇气,只迷倒,若醒来,岂非旧戏重演,毕竟天师派人马已空,无人挡得了他,自己若躲藏恐波及无辜,只好作罢,一切等张天师回来再作处理,张美人亦只能继续等待下去。
玉天君则日夜不停劝言,玉东皇直笑儿子不懂状况,他已向秦晓仪发动洗脑大法,然皆是以前跟方虚默所学之凌乱片断,根本难以奏效,他却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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