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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异国恋情

2025-03-30 07:37:39

完颜宗翰甚快找至芙蓉坊。

虽只黄昏时分,然乌云封天,瞧来已是沉沉黑夜,花街已掌华灯,只是时间不对。

莺燕仍显阑珊。

然那芙蓉坊老鸨李媚娘总提防着情色皇上赵佶可能随时到来,故随时待命。

忽见得来个钟馗大胡将军家伙,李媚娘但觉定非小角色,立即引人入厅,以礼待之,奉上茶水,笑道:不知倌爷光临可有相好者?也好请出来伺候您老人家。

完颜宗翰爽声道:大爷完颜宗翰,为寻李师师而来!李媚娘诧道:完颜可是金国国姓,倌爷是?……瞧向完颜宗翰及左右怒不笑、钱不贪,已料着一二。

钱不贪邪笑道:他是大金国第一将军,好好伺候,有赏!虽摸着口袋,然却盘算将军口袋装了多少元宝,不知是否分点甜头吃吃。

李媚娘闻言暗惊,金宋两国虽有联盟,然干她这行,消息来源最为灵通,边域传来大宋军根本不堪一击,自己总觉半信半疑,没想到大金第一将军会肆无忌惮直入京城找皇上禁脔李师师,恐是有恃无恐了,看来大宋江山岌岌可危,变天将至,得好好招待为是,立即拜礼道:原是大将军光临,实是蓬荜生辉,荣幸荣幸。

完颜宗翰笑道:不必客气,且让李师师前来伺候本王吧!李媚娘道:定要李师师么?坊中另有燕儿、香儿亦呈国色天香,姿质不比师师差呢!完颜宗翰道:既然慕名而来,何能败兴而归,是她啦!李媚娘道:定是是,奴家这就去请她!拜礼而退,原想能避则避,谁知对方坚持,只有由他了,毕竟身落于此,哪能东挑西选,一切全是命运。

李师师倒是懂得认命,一向逆来顺受,容易打发,唯那浪子燕青,总东缠西挑,不易对付。

盘算着如何说服浪子燕青后,李媚娘已行至芙蓉轩,忽见浪子燕青和李师师正围坐棋桌,下得雅棋数子,悠闲自在,李媚娘干咳一声,笑道:好雅兴啊!李师师见得干娘,起身回礼:何事劳您亲自前来?浪子燕青脸色却沈,除了赵佶这色皇帝外,谁还敢前来骚扰?若非大哥宋江接受诏安。

早砍下赵佶脑袋,何肯让他分享自家女人?说道:又是色心赵佶要来么?李媚娘干脆顺水推舟:燕公子该知师师乃宠妃,能让你俩交往,老身已是冒着性命之危了。

燕青喝道:这么说,是我燕青偷人了!李媚娘不语,李师师却感伤悲叹,她虽知燕青无心之言,然听来总刺伤命运乖舛之坎坷心灵。

浪子燕青顿觉失言,急道:师师,那不是我本意,你莫要误会!李师师叹道:命运既已如此,青郎何需忍受呢?放过我吧!两眼含泪,她何尝不想找个人嫁了,且远走高飞,然想及皇上若发现而发怒下,将连累无数人,故迟迟不敢行动,以致于事情变得复杂不堪,更愧对爱人,若非抱着还得前世孽债,她着实想一走了之。

燕青沉叹一声:你莫要哭,是我心甘情愿,天长地久,此心不变!多说无益,立即掠身逃去,避开心头永远之痛。

李师师暗叹:今生今世,我是永远负着青郎了。

拭去泪痕,准备强颜欢笑。

李媚娘拿出手绢帮忙拭泪暵道:幸好你看得开,否则娘亦难做人,原想只要等到皇上腻了,你即可跟燕青远走高飞。

重新过活,然事情恐非如此简单……李师师诧道:皇上要娶我入宫了?李媚娘道:他若真有这胆子,倒也好办事,可惜他可招架不了嫔妃摧残,让你永远蹲在此,进退不得。

李师师道:那会是谁?李媚娘道:大金国将军完颜宗翰!李师师诧道:干娘怎连番邦之人也引来呢?我不想接!李媚娘叹道:娘原亦不想接,但他指明要你,干咱这行的,凡事得罪不得,你也许想说大宋天子脚下,哪来番人作威作福,然局势不同了,金国连破辽城,且灭了辽国,目前已盘算攻击大宋,照童贯每战必败记录瞧来,大宋江山恐有失守之虑,此人万万得罪不得!李师师道:既知危难,皇上怎置之不理?朝中已无其他大将了么?李媚娘道:徽宗赵佶在群臣隐瞒下,他是不可能知道真相,就算有人说了,也会被他人另作掩饰,徽宗且好色贪玩,国事全交予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等人打理,国势怎会好呢?如李纲等名将,总是调到南蛮冰冻,或降为文臣,难怪大金渐渐坐大。

李师师心头沉重:皇上怎如此荒唐?李媚娘道:不谈这些,我等命运已够苦,管它改朝换代,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皆是其次,何况对方是大将军,得罪不得,你是冰心玉洁,但娘求你就这么一回,让他高高兴兴回去,下次再来,娘即以皇上带走为借口,总也把他挡在外头?李师师怎敢自认冰心玉洁,此身已是残花败柳,瞧得恩娘求情若此,实亦无法拒绝,颔首道:娘去请人吧,师师应付就是。

李媚娘欣喜一笑:你果然懂事,希望将来有好归宿,娘且请人去了。

摸抚李师师脑袋以示关怀,随后含笑而退。

李师师既下定决心,不再怨天尤人,转向铜镜,拭去泪水,上浅脂淡粉,以期恩客到来。

不久,完颜宗翰果抵芙蓉轩。

怒不笑、钱不贪则外头守候。

忽见李师师国色天香。

雅而不俗,曼妙身躯柔中带媚,尤其结实胸脯耸动,着实紧扣男人目光,总幻来阵阵遐想,完颜宗翰不禁放声直叫好,恨不得立即拥搂过去,似水般的将她揉化,雅中带媚,艳而不俗,实是天生尤物啊!李师师笑道:多谢大爷赞赏,要先喝酒呢?亦或奏得几曲助兴?完颜宗翰常年征战,难得闲情玩乐,竟显窘困,只好作样道:都要!反正摆出帝王架势总错不了。

李师师笑道:那且先敬酒三杯,再为大爷奏曲了?完颜宗翰爽声道:可!李师师立即倒起美酒敬向完颜宗翰,双双一饮而尽,鲜香带甜,宗翰爽声道:好酒,可有酒名?李师师道:叫‘琼花露’是醇了些,不若烧刀子烈,大爷喝得习惯么,可要换它酒?完颜宗翰笑道:就它啦!常年喝烈酒,换个口味,别有不同感受。

且它名字够雅,配得你呢!李师师笑声道谢,待喝得三抔后,始又走向琴桌,弹得几首霓裳羽衣曲及昭君出塞曲等等。

音韵皆动人,神情更美,瞧得完颜宗翰击掌直叫好:听君一曲,塞外诸女全变成庸脂俗粉了!李师师笑道:大爷过奖啦!拨着琴弦琤琮弹着,却露暧昧神情。

她想,毕竟男人喜欢女人,总想一亲芳泽,此人既是权倾金国,怎肯放走自己,倒不如快快引他办事。

免得青郎中途回来,发现来者并非赵佶,怒火一起,必闹得无法收拾。

那含情带媚一笑,的确勾引男人心神。

李师师随又抚身弄琴,酥胸半隐半露,完颜宗翰终于把持不了,迎步向前,邪笑道:本王将娶你为妻,可愿意?李师师笑道:奴家有此福分么?颜宗翰道:当然有,待本王灭了大宋后,谁也抢不走你啦!李师师闻言心头乍颤,看来干娘所言不假,然自己乃一介弱女,又能如何呢?方在思考中,衣衫已被男人褪袪,她自然羞涩收缩,更引得男人情欲高涨,终宽衣解带,压往女体,一劲儿翻云覆雨已展开。

那李师师始终娇羞含怯。

直若处子,挑得男人遐思不断。

激情征战之际,感受完全不同。

阵阵厮杀下来,完颜宗翰几乎脱遍全身力道。

沉醉曼妙世界之中。

李师师见他瘫软下来,亦配合抚着男人肩头,免得冷落恩客,完颜宗翰却为对方爱上自己雄浑体魄,呵呵笑道:你我的确天造一双,地设一对,妙极妙极!李师师笑道:只要大爷喜欢,奴家就是你的人了。

完颜宗翰道:当真?那跟本王一起走吧!李师师道:成么?你在大金,我在大宋,恐不甚方便吧。

完颜宗翰道:不会不会,不出三月,大宋必亡,届时汴京全归大金所有,你便是第一夫人。

李师师道:定要攻宋么?奴家若跟您去,还是要攻宋么?完颜宗翰心神一闪,仍点头:长痛不如短痛,灭了大宋之后,再无心腹之患,你我可永久长相厮守。

李师师笑道:那就等来日啦!完颜宗翰激情又起,再次梅开二度,尽兴后方始收兵。

李师师惧于青郎早归,甚快打理一切,完颜宗翰从未上过中原妓院,以为是规矩,并未察觉异样,仍哄得几句甜腻情话,方始告别而去,临行留下千两金,以示出手大方,倒让钱不贪疼澈心肺,花此千金度一春宵,他死也不干。

送走完颜宗翰后,李师师显得心神空洞,想及对方将三月内攻下宋国江山,不禁替赵佶担心起来。

老鸨李媚娘亦进来帮忙打理,免得浪子燕青发现而生事。

李师师叹道:宋国将有难,可要告知皇上?李媚娘道:要说也是他人,你去说岂非摆明和完颜宗翰有染?李师师道:该找谁呢?要是小神童仍在,倒是好传话……李媚娘道:莫要想这些事啦,一切交予我来办,你还是小心照顾你的青郎吧!收拾后,含笑而去。

并交代莫在燕青面前提及此事,免得穿帮。

李师师憨坐琴前,想及赵佶种种,纵使他治国不力,却对自己百般呵护,是个好情郎,实不忍见他亡国,希望干娘能传得他耳中,然李媚娘根本作样,只在外头转一圈即返回,一句话皆未传出去,明哲保身最为上策。

完颜宗翰方离开金银巷,转往细柳街,却被妙佛禅师钱英豪盯上。

怒不笑、钱不贪登想引开,故作散逃状,钱英豪仍死盯完颜宗翰不放。

双方追至汴河西街,眼看就快逼近天乐居,若再逃去,恐泄秘舵,完颜宗翰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身迎敌。

怒不笑、钱不贪亦掠回对抗。

钱英豪邪虐一笑:果然是番邦入侵,未免胆大得以为京城无能人么?完颜宗翰道:的确无能人,三月之内灭你大宋!钱英豪冷笑:那也得问我肯不肯!双手凝力,准备出招。

他原则盘算先拿极乐圣王左右手开刀,以向童贯示威,讨点功劳,故判断金狗入京,必上妓院,立即前去埋伏。

没想到却是号大人物,得来全不费功夫。

但见对方自大毫无防备。

怎肯放弃机会,闪电魔指登化十道强电,直劈对方全身要穴。

完颜宗翰诧道:你是阴阳老怪?他从未见得妙佛禅师,故有此言。

然怒不笑早见过,说道:他是妙佛,前相国寺住持!和钱不贪左右开攻想挡去泰半劲道。

钱英豪势在必得,登将左手电蛇打向双怪,右手仍往目标攻去。

全力尽展下,破空声列列作响,完颜宗翰顿觉不妙,反掌打去。

然那电蛇何等犀利,穿透掌劲,叭叭两响,击中宗翰肩头、左臂,疼得他跌退数步。

毕竟他虽征战沙场所向无敌,然对于武功招法却弱几成,怎是钱英豪敌手?一招落败而未受损,已是万幸,废掉手臂亦非难事。

怒不笑、钱不贪见状更急,抢攻过来,佛珠烂打。

金钱镖怒射。

罩得妙佛钱英豪难有退路。

钱英豪根本不想硬斗,闪电魔指挡掉数颗佛珠,身形掠翻空中,躲过怒不笑追击。

然那钱不贪却要诡计,原来金钱镖上绑有细若天蚕丝般东西,暴打出去,仍能若鞭甩回。

缠住妙佛左脚。

妙佛乘机一闪,鞋底却被切破半寸。

此无异奇耻大辱,他原练得无上魔功情绪难以控制。

突地暴开,厉声尖吼,不要命么?状若疯子扑来,左手阴阳掌,右手闪电魔指混合开打,蓦见电光闪动,狂流暴扫。

夹以阴阳老怪所赐五十年内劲。

一泄尽出,竟打得三敌闷呃滚跌连连,显受内伤。

妙佛钱英豪威风八面飞落地面,不可一世喝道:不识大爷么?也敢上门挑衅?完颜宗翰、怒不笑、钱不贪从未想过对方武功竟已高超如此。

看来唯有极乐圣王能与之相抗外。

后头又见宋军追来,情势陡变,怎敢恋战,三人同喝,转身即逃。

钱英豪怒道:未经本人同意,想逃么?身形一闪,怒冲十余丈,双掌再劈,阴阳双流就要击中三敌。

危急之际,金光一闪,强流冲至,挡去阴阳双流,双方各自错开,凌空倒打觔斗,落于地面,原是极乐圣王已及时赶来救人。

钱英豪对得一掌,信心大增:圣王也不过尔尔,还敢要大宋让出江山么?极乐圣王亦觉钱英豪武功精进甚多,淡声道:禅师武功的确了得,已是一派宗师,何必自降身分,找后辈动手?钱英豪冷笑:谁敢在京城作威作福,休要逃过本人双掌!包括圣王在内。

后头禁军涌来。

童贯竟也不落人后,一马当先追至,见得钱英豪能挡圣王等人,信心已起,道:禅师快收拾对方,也好让京城恢复平静!钱英豪道:圣王可听见,自动撤兵回金国,亦或被赶回去,二者选一。

极乐圣王笑道:郱也得等诸位破去天上乌云再说!暗自盘算,原想让刁采盈去说服对方,然似乎已错开,此时若不下马威,岂非弱了大金气势?已做出手准备,且顺便试探妙佛斤两到底为何。

钱英豪冷道:乌云明日朝阳东升自能破去,四位还是及早滚逃吧!极乐圣王道:恐怕不成,赐招吧!钱英豪嵑道:那就如你所愿!双掌凝足全勤,暴喝开打,阴阳双流狂龙卷去。

极乐圣王却以静制动,任那双流冲近身子。

眼看就欲摧毁一切,他始出手反挡过去。

看似轻轻一拍,却若击中双流龙头,轰然一响,各自弹开。

妙佛凌空打滚落回原地,血气翻腾。

圣王则若佛祖,上身不动,身形却移后三尺,地上拖出长长鞋印,衣衫列列作响,神情仍算从容。

照此看来,妙佛钱英豪的确稍弱一筹,但若拼斗。

百招之内恐难分出胜负。

当然此得在未施展摄心灵法下进行,否则灵力一现,妙佛恐将面临另一种强巨压力。

钱英豪自有盘算,今夜似难战胜,如此收场最为恰当,冷笑道:圣王功夫也只不过如此,还是打道回府吧!极乐圣王道:你虽承接老怪内劲,却未全数吸收,连劲混浊,恐非我等敌手,该退的是你不是本王!钱英豪喝道:还想试么?童贯暗忖,一个圣王已难斗,后头且有三人虎视眈眈。

且放他冷箭,能捞多少算多少,若是不行,明儿换个花样便是,登时喝道:恶贼入侵,不必客气,火箭伺候!一声令下,弓箭手霎时开射,一百余支强冲过去。

完颜宗翰大怒,抢及地面木棍猛砸猛打,怒不笑佛珠反击,钱不贪金钱炼镖旋转开打。

霎见火箭射来如流星曳天,弹飞而去似元宵烟火,在此暗夜闪闪熠熠热闹非常。

然火箭过多,火星多少溅及衣衫脸面,圣王已难耐被袭,咆哮吼道:还射么?摄力冲去,士兵一阵诧愕,圣王冷哼,走人!闪身一退,击落最后一批火箭,护着三人快速离去。

童贯喝道:快追!禁军士气大振,强追不断。

有人更喝:射那大黑熊,他是金国叛将!有人喊道:竟敢玩我大宋女子,射他卵蛋!就算妓女亦不屑让金国碰着,禁军追射更凶。

然那完颜宗翰等人纵使受伤,武功仍是了得,禁军根本追之不着,追得三街五巷,连个儿影亦无。

唯那钱英豪为寻敌窟,远远跟追着。

再追数街后,圣王等人终亦藉着空屋遁去,只能猜个大概位置。

待童贯赶来后,钱英豪始道:对方虽逃,但妖法仍在,将军仍该联合天下灵通之人,共同破去天空乌云,方能一举歼灭敌方。

童贯至此多少信服对方,拱手道:禅师所言极是,不出三天,必齐聚灵通之人以挡妖法。

唯武功方面,仍得禅师大力支持。

钱英豪爽声道:那当然,大宋国师非我莫属,不献点本事怎行!童贯笑道:有国师一言,本座安心不少,就此告辞,明日再见!似乎对付圣王并未想像中困难,终带喜悦而去。

钱英豪当然趾高气扬,能击退极乐圣王何等了得,普天之下已无人有此能耐,挤身中原第一高手,根本轻而易举。

极乐圣王、完颜宗翰、怒不笑、钱不贪转往空屋鬼宅一阵,再寻暗巷回到天乐居秘殿之中。

刁宋盈和沈三杯已返回,两人面色凝重,为方才赶不及战斗之事而懊恼万分。

刁采盈道:属下探往万岁山,以为妙佛和鱼景红在偷情,故来不及赶回。

极乐圣王摆摆手,坐回黄金椅,笑道:没事,只不过虚晃一招罢了。

扣弹尾指金粉,一副不在乎模样。

完颜宗翰冷哼:他们也敢坏本王好事!哪天大军压境,要他们跪地求饶!双手捏得青筋暴浮,火气不小。

刁宋盈道:将军找着李师师了?若未找着那才冤枉。

完颜宗翰爽声笑道:找着啦!她倒愿意跟我回大金呢!刁采盈道:婊子的话,将军也信?完颜宗翰喝道:不准说她婊子,李师师就是不一样!想及美女神韵,着实回味无穷。

刁采盈笑道:敢情爱上她啦,该称王妃么?完颜宗翰道:那倒有可能!心猿意马,几已欲罢不能。

极乐圣王感应对方想法,如若发展下去,恐对大局不利。

道:将军应回边城引兵作战,因为你身分已露,再现身恐引起追杀。

完颜宗翰道:宋国未必奈何得了我们。

极乐圣王道:别为男女私事坏了大局!将军原为试探而来,且我等乃在掩护太宗出兵,不宜过分战斗,否则局势快速明朗化,童贯必往边城增兵,平添伤亡。

完颜宗翰顿悟:说的也是,差点在汴京开战,坏了大局,既然要返回,可否带李师师同行?极乐圣王道:万万不可,前次燕青掳走她,引得赵恬出兵水浒寨,他若知李师师被大金所掳,必定立即开战,伤亡更多。

完颜宗翰道:既是如此,且等踏平大宋江山再说了!极乐圣玊笑道:将军果然明事理,伤的如何?若不碍事,今夜即可离去,让对方所料未及。

完颜宗翰活动筋骨,道:该不碍事,只是深夜行动是否妥切?方才尚被追寻,此时想必兵马仍多。

极乐圣王道:童贯兵马亦累,直接出城他们未必追得了,且让刁护法送你如何?完颜宗翰道:都可以!刁采盈道:那走啊!夜长梦多!完颜宗翰终拜礼而退,刁采盈护送离去。

极乐圣王转向三护法,道:将军已动情,必会返往李师师住处,惹来麻烦,三位前去断后,然后分散潜回。

三护法受命再次潜。

极乐圣王瞧向天际,喃喃说道:修行无数,能堪破情关有几人?完颜宗翰果然直往金银巷潜去,准备告别深恋情人。

刁宋盈越瞧越不对,急道:将军走错路了吧,北门在北,怎往花街柳巷潜来?你想会李师师也该挑时辰,不怕那头布下陷阱?完颜宗翰笑道:只瞧几眼,立即走人,应无问题,护法且成全如何?刁采盈道:圣王要我送你,即在防止你走火入魔,坏了大事,将军还是回头吧!完颜宗翰笑道:无此严重,圣王只是深虑而已,反正已至此,转一下即走!不顾规劝,登往内巷芙蓉坊掠去。

刁采盈无奈,只好跟去。

花街依样热闹。

尤其三更时分,莺燕乱飞,戏码正热。

两人东闪西掠,好不容易穿过花街,快抵清静幽巷之际,刁采盈已见着禁军暗哨,急道:有埋伏,将军莫去!完颜宗翰道:来都来了,怕他作啥!竟然硬闯,且叫得声亮语清:师师我来看你了!直闯芙蓉坊。

埋伏暗哨见状大喝,数人射出暗器,全被击落,另有数人急忙放出信号弹,并喊着金狗来了!完颜宗翰大怒:谁是金狗!一掌打得对方重伤倒地。

芵蓉坊姊妹见状大骇,鸟兽散去,老鸨子李媚娘更自焦切:大爷您这是何苦?明儿再来如何?师师已睡着了。

完颜宗翰急道:明日已来不及,我今夜即走,快叫她出来见上一面!李媚娘哪敢唤人,毕竟浪子燕青已返回,这一碰上岂非拆穿?急道:师师当真睡着了,明儿要她去找你如何?完颜宗翰喝道:不行!登往前闯,亲自掠往芙蓉轩去了。

李媚娘边追边喊:师师快来啊,这头有新客人想见你啊!说及新客人希望能瞒过浪子燕青。

然那完颜宗翰的确中毒太深,边行边喊师师,声调既温柔又含情。

听在浪子燕青耳中实不是滋味,已然醋劲大升,冷道:何方粗人,老叫着不该叫的名字。

他和李师师原已准备就寝,衣带正宽,忽闻惊变,各自惊慌着衣,尤其李师师简直如被抽鞭,暗道要糟,赶忙抢先追出,急道:倌爷何事三更搔扰,不能明日再谈么?完颜宗翰见及美人,心神顿舒,道:来不及了,本王今夜即去,多谢招待,他日定当遵守约定娶你过门!李师师暗道要糟,对方怎说个一清二楚。

浪子燕青闻及,脸色大变:你今夜是跟他?李师师见纸难包火,默然难语,燕青心神一阵抽痛:为何要瞒我?激动处,扑向完颜宗翰,厉喝:你敢冒犯她么?一掌打去,击中宗翰胸肩,疼得他闷退三步,刁采盈见状迫掌封来,喝道:将军该走啦!后头又见无数禁军喝奔冲来,情势危急,完颜宗翰只能暂别爱人。

深情说道:来日再见!掠身即退。

燕青怒喝别走,想追击,仍被刁采盈拦住,气得哇哇大叫。

禁军冲来,刁采盈亦落险境。

幸得沈三杯、怒不笑、钱不贪奔至,捣乱禁军,随即喝道快走。

四人分射四处逃开。

禁军选得北方完颜宗翰再次追杀过去。

倒是无人理会燕青及李师师。

大军一来一往,霎又走得干净,只剩李师师、燕青僵楞当场。

李媚娘躲在左近花园,一时难说什么。

浪子燕青脸面变化抽动,泪水盈眶,抽搐一阵终说道:枉我对你深情无限,你却让我失望了!说完泪水滚下,悲恸而去。

李师师心若刀割,嘴唇已颤破,此时此刻只能咽泪和血吞,老天又再次捉弄,命运何其乖舛!老鸨见她全身抽颤,赶忙冲前扶之,急道:师师别太自责,快哭出来,免得逆血攻心!话未说完,李师师哇地吐出鲜血,当场昏倒。

李媚娘急忙扶入轩坊,弄来热水敷之。

李师师方幽幽醒来,两行悲泪串流不断,我命怎苦于斯?任何好事皆轮不着,难道要折磨至死么?李媚娘道:你别太难过,燕郎只是一时误会,他终将回来!李师师悲切道:回来何用?我这残花败柳之身,又怎配得上他!李媚娘道:别自轻自责,你是娘见过最圣洁之人,你得撑下去,为了你自己,定得撑下去!李师师悲极反笑:我是圣洁么?呵呵,我倒觉得我是疯婆子,任谁耍弄看笑话的疯婆子!李媚娘道:你一点都不疯!哭出来就不疯!快哭快哭!见她笑的比哭更苦,只好引诱其恸哭一场,情绪一泄,方可恢复正常。

李师师果然又倒在她怀中哭得死去活来,再次昏厥过去。

李媚娘不敢唤醒,让她沉静熟睡,想及年轻时遭遇,竟和李师师差不多,李媚娘终也触景伤情,泪水暗流。

次日醒来,李师师已能控制情绪。

暗叹一切皆是命运,怪不得谁,提了三牲之礼,前往神霄宝殿膜拜,不求什么,只求来生转世能落个好出身。

若是往昔,此种情景早寻往林灵素祈拜去了,谁知传言对方却是人神棍,不知以前祈愿是否有效?小神童又失踪,张虚白、年瑞祥并不熟,如何能诉悲情?如今只能更虔心拜天神,祈望奇迹出现,早日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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