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30 07:37:27

这一折腾回到通吃馆已是黄昏时分,万斤重之大棺材镖车,也许因风头出尽後,已显得苍重而沉寂,悄悄地搔在门 ,然而四个劳累的人兴趣仍未减,阿叁再次吹响喇叭。

镖车回府啦一小丁快出门迎接一小邪已高声叫起。

阿叁凑兴道∶禀帮主,恶门挡道!小邪兴致仍浓,右手往红门一切,冷森道∶拆!得令!阿叁、阿四竟然如出一辙,四掌震向丈二红门,当地巨响,门扉已整块被震落,倒压屋内,又是啪然巨响,硬梆梆搁在地上,若非两人施出巧劲,红门非碎不可。

门虽拆下,仍无法通过镖车,阿叁又拱手∶禀帮主,恶柱挡道!小邪瞄向朱红门楔,倒像两根狮头粗之巨柱,大概拆上瘾了,照常下令,拆∶拆!得令!阿兰、阿四照拆不误,喝喝两声,出掌又想震垮门楔,如此一拆,保证红门顶檐瓦也一起给拆垮。

突地小丁急匆匆地奔过来,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啦?不准乱拆!妖躯一扭,已飘落门前,喘呼呼地拦住阿叁和阿四。

阿叁甚为可惜道∶只差一毛毛就拆成功了。

小丁双手叉腰娇嗔道∶你们拆侮还不够?连自家门都想拆?小邪老成持重道∶我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建这个门嘛!小邪你......小丁真怕他心血来潮,胡干一通,  也由硬转弱,祈求道:小邪你行行好,大门若拆了,你叫我如何能安心?要是......她突然想了个好理由∶要是将来收学生,他们偷溜了,到时候学费都没得收,多划不来!小邪恍然道∶噢......不拆门,还有这个好处......他慎重地沉吟着∶好吧,就留下它吧!不关学生,也能防止乌龟狗脱逃!听他  ,不拆自家门,好像是卖人家面子似的。

小丁可不敢再多说,转开话题,道∶怎麽样,镖银交货了?小邪叫道∶你不收,我怎麽交货?这......怎麽......小丁先本迷糊,但想想已明白小邪因为送不出镖车,是以想找她收货,也来个逢场作戏,娇笑逍:好,我收!你收得了?当然,我.....,小丁想夸 几句,却又见小邪已把镖车推向她,直往门口塞过来,已急得 叫道∶小邪......好嘛,我收不了嘛!别再推,会撞坏门扉。

小邪这才停手,笑嘻嘻道∶想收天下第一镖,哪有这麽容易?突然语 转冷,叫道∶混蛋哪,死小丁,本将军在北门作战,你跑到那里去了?小丁闻言,原来他是为此事而作怪,也松  ,娇笑道∶我听到城门倒塌声,就知道你又惹事了,急忙去找丐帮弟子,想帮助你,但是你......她禁不住也笑起来∶你就是一张油嘴,说得他们......呵呵......笑什麽小邪故作冷森道∶胡言乱吹,不足采信,阿叁,说!临阵脱逃者......斩!阿叁威武吼叫。

小丁知道要糟了,赴忙甩头就跑,急叫道∶小邪你不能......什麽不能?小邪截断她的话,腾身追去,叫道∶你不但临阵脱逃,现在连临‘人’也脱逃,斩斩斩!多斩几下!一手已揪住小丁後衣领,小丁丢了命地叫着∶小邪快放手呀,我...救命呐....老母鸡啦(来不及啦)!小邪将她按在地上,不打不拉,而是搔得她全身发痒,扭抽不已宛若溜鳗般翻甩,都已笑出眼泪。

阿叁更形叫嚣∶对!临人脱逃者--搔!,搔了才够味。

一阵搔痒下来,小丁早如 弓之鸟,抓紧衣衫,又害怕又甜心地瞪着小邪,畏缩地往後不自禁地退去,那 表情,真如当街掉了罗裙,只能缩在一处,进退维谷,十分困窘。

小邪幸灾乐锅道∶你再逃?再逃就要‘搔无赦’!他作势欲扑,小丁急忙惧叫道∶好嘛,可是你......你别再乱......乱搔人家......小邪笑得更开心,转向阿叁、阿四、小七,笑道∶看到没?小丁最漂亮的时候就是现在。

目光又瞄向她,邪笑道∶含羞带切(怯)楚楚动人,柔弱没有骨头,唉呀,真爱死我啦!众人一阵长笑,只有小丁红透脸蛋,就如透明蝉翼滴出露珠映向彩虹般,更让人爱煞,她不敢再开 ,深怕又惹来无妄之灾。

过足了瘾,小邪才道∶黑皮奶奶的!镖车送不出城,实在够瘪了!五人往大厅走去,四处墙上已点燃数十盏叁支一组之烛火,映得窗边白帐幔谈谈透出金光,一股祥和 息呈现厅堂。

阿叁倒坐檀木椅上,兴趣仍故,道∶拆就对了啦,光拆一个北门不够,最好再开一个东北门,如此一来,保证生意兴隆通四海,也不必再担心镖车送不出去了!小邪频频点头,道∶本帮主也有同感,所以我才要小丁收了那批货。

小丁惧道∶小邪......你......她深怕大难又将临头。

小邪轻笑,坐回太师椅,左脚已倒跨扶手,吊儿郎当,睨着小丁,笑道:别担心,二十万两银子,除了你,天下还有谁接得下?他又吹牛:我早就算好了,所以镖车又拉回来,准错不了。

小丁不知他又想耍何把戏,忐忑不安,道∶你要我怎麽收呢?小邪笑  道∶别忘了你是丐帮小公主,叫那些乞丐,一人分一些,不就成了?阿四拍手雀跃道∶高,高招!小邪帮主计谋无人能及。

阿叁白他一眼,叫道:马屁,你当真以为小邪帮主要乞丐来分银子?阿四还以冷眼,道∶谁说的,是搬石块,别以为只有你想得出来。

小邪频频点头,道∶阿四越来越聪明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结果,可洗可喝(可喜可贺)啦!阿四得意道∶哪里,镖车是小丁收下,里边的石块当然要叫乞丐头搬,这道理谁都明白,只有阿叁......瞄向阿叁,戏谑道∶很笨!小邪突然似被抽了一鞭,愕道∶你说搬哪里的石块?阿四得意道∶用膝盖想也知道,搬镖车上的!去你的!小邪给他一个响头,打得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傻了眼,小邪戏谑道∶什麽可洗可喝,我看该灌你喝洗澡水,要搬车上石块,你自己去搬,十足一块竹木头!阿四摸着脑袋,两撮撇水滴的眉毛锁得紧紧,哭丧着脸,道:搬.....搬错了?搬木头、竹子?对,你只 合搬木头加竹子!小邪骂出笑意,道∶一块木头加竹子,就是‘笨’,懂吗?现在你搬对了。

阿四苦笑道∶对了就好,搬竹子,总比石块轻松!阿叁和小七不明小邪所言何意,已瞧向小丁希望能获得答案。

小丁乍闻亦难以 会,但仔细思考,已明白,娇笑道∶小邪将‘笨’字拆开,不就成了竹、木和一字?拆开来就更好搬了。

阿叁、小七恍然而笑,阿叁道∶原来小邪帮主的字有 关,能伸缩自如?小邪叹道∶再怎麽缩,被阿四一喝就没了!阿四苦笑道∶小邪帮主,喝都喝光了,你总该告诉我,要搬哪里的石块门吧?小邪得意道∶东北门的,走!开门去,小七,全看你的寒玉铁啦!小七抽出白如象牙削铁如泥的寒玉铁,笑道∶没问题,保证来一块切一块,来两块切两块,管切不管扛!小邪笑道∶该扛的是丐帮弟子。

他细声道∶开墙凿门,绝不能家动野狗,否则就有恶狗挡道了。

阿叁哧哧直笑道∶一个城有五个门,不知是何样子?众人幻想如此模样,皆暧昧笑起来。

XXX        X大清早,仍罩着淡淡蒙雾,王坚已举剑在总督府左厢院一处铺满橘红石砖呈亚字形的花国练功,此乃他私人居所,名曰∶望天居。

十字石砖用七里香勾成整齐方形叁尺高之绿框,栽植不少芙蓉和 梅,红嫣白绽,争奇斗妍,然而他的剑却如灵蛇般,不停削刺梅朵,花瓣如雪纷飞,他也不停露出冷残笑意。

就是练功,他仍未脱下那身棉衣五龙袍,不知是习惯如此?还是想借此表现自己身份不同于他人。

方练不到叁十回合,已有脚步声传出,王坚立时收剑往左边拱形墙门望去,江头领偌大身躯已奔入,毕恭毕敬拱手道∶禀指挥使,新造城门并无卫兵把守,还请指挥使遣派叁班人马看守。

王坚诧 道:新造城门?江头领道:就是北门右侧叁百尺处,那座方形城门。

王坚叱道∶北门都尚未 建完工;本官哪有闲夫再开一道门,江头领你有没有弄错?江头领讷讷道∶属下不敢,属下......属下刚从东北门回来,该不会看错.,....当真有此事?王坚急道∶难道又是那小子搞的鬼?快去看看!二话不说,他已提剑直奔拱门,江头领急追而上,踏出拱门,左右各有一排红柱红栏厢房,五步一哨,足足有四十余人,王坚踩向白石路面想奔弛而过,另一头卸出现一名橘红太监装束的五旬老人,他也瞧见王叟如此匆忙,拂尘一挥,老皮皱纹却长不出胡子的脸蛋陷出两道笑纹,尖高的声音,道∶玉佥事,大清早如此匆忙,为了何事?王坚放慢脚步,走前,拱手笑道∶邱公公今天起得早?他道∶没什麽事,只是守城士兵出了些小问题而已!邱公公笑道∶是不是昨天那档事?我也很想瞧瞧到底城门是如何被震垮?王坚干笑道∶公公有此兴致,不妨同行。

邱公公目露黠光,道∶王佥事该不会为了此事而再走一趟吧王坚干笑道声∶实不瞒公公, 江头领所报,东北方向,又被人开了一道方形城门,下官正想 去瞧醮。

江头领拱手道∶回公公,小的亲跟所见,千真万 !噢.....邱公公但觉兴奋和诧 ∶谁有这麽大的本事?......无声无息地就把城门给凿穿了?走,一起去看看。

叁人马上奔出总督府,绕过清冷街道,除了叁叁两两叫卖早点摊贩外,百姓今天似乎起得较晚。

其实不然,方靠近城墙,一阵喧哔已传出,王坚叁人不得不加快脚步,窜出街道转角,顿见一大群人围着城墙指指点点,笑声不断。

城墙硬方石块已被拆去,长高四丈,足足只差两块方石就贯穿城顶,宽两丈,要比普通城门宽出一半,削得方方正正,整整齐齐,所拆卸千斤重至少有五百块的巨石,早已不见踪迹,门外一片黝黑,还罩着幽冥般的薄雾,仿佛一座通往地狱之门。

王坚叁人挤过人群,瞧得啼笑皆非,真不知世上有何人会干这 无法想象而又无聊的事。

他问∶何时发现的?江头领道∶卯时左右,巡逻卫兵从此门出人,方发现不对,属下还以为是指挥使您开的......王坚怒目咬牙,早已听见群众不时传来是那小孩凿的他的本事好大......等赞美小邪的话语,他厉道∶混小子,我一定不放过你!邱公公道∶王佥事,你知道拆石块的人是谁,会是昨天震垮城门那人?王坚瞠目咬牙,怒意难消∶正是他,除了他,谁敢如此狂妄,而且他还有大镖车要出城,一定错不了!邱公公狡诈一笑,道∶若是他,王佥事你就要小心了,昨天他震垮城门,得以逍遥自在,就算此门是他拆的,若无证 ,恐怕你也奈何不了他。

王坚冷笑道∶我不信他能逃出我手掌心,先逮下他再说。

江头须道∶指挥使,属下觉得......那小子和他的名字一样......有点邪......王坚叱道∶管他什麽杨小邪、杨大邪,敢 本官作对,任他多邪,也只点有死路一条!杨小邪......邱公公突然慎重道∶王佥事所说的可是一位身材较高,满脸邪 ,头上斜绑一束冲天发束的小孩?正是他。

王坚回答。

邱公公顿时奸笑起来,道∶冤家果然路窄,这笔帐有得算。

王坚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公公您......您也碰过他?邱公公狡笑道∶不错,当时在开封劫法场,救走叛贼张克正的人就是他,他早已被通缉,现在王佥事可有正当理由逮捕他了。

王坚正愁找不出理由,如此一来,他已奸笑起来,道∶好,很好!逮住他,就来个--斩立决!邱公公道∶咱们回去,随便弄张通缉令,趁他尚未察觉之际,将他逮住,记着,要多派人手,那小子是有点邪。

谨听公公指示,下官自会小心。

有此佳音王坚和邱公公不再耽搁,写上叫江头领维持现场秩序,两人已返回总督府,准备逮捕小邪。

如此发展,恐怕也是小邪所料未及的吧?杨小邪--你快点起床,不好啦--小丁急匆匆地跑向後院左厢房那间挂有黑色木牌,题着通吃龙巢的雅房,双手如雨点般打向门扉,砰砰直响。

小邪--不好啦--好多好多的官兵围过来了,你快起床嘛--房里此时才传出甚为委屈之声音:什麽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睡觉被人吵醒,是最不好的事情?小丁可没时间和他再搭讪,急道∶快点嘛一一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好好好,我快!快--门扉一开,小邪已睡眼惺忪地跨门而出。

突然小丁尖叫,双手掩脸,似着了魔般往後闪去。

小邪埋怨道∶你鬼叫什麽?我不出来,你也叫,出来了你也叫,发神经不成?小丁红着脸道∶小邪你怎麽......怎麽不穿衣服.....小邪反视身上那条短紧水靠,白眼叫道∶你要快,我就快,不穿衣服,够快了吧?大清早的,叫什麽叫?害我银子忘了拿。

小丁实在拿他没办法,急叫道∶那你赴快进去穿衣服,拿银子,拜托,拜托!有你在,我怎麽拿?说得那麽容易,想拿就拿?你以为是神仙啊?小丁被刷得莫名其妙,不解道∶你怎麽了啦?银子不就在你......在哪里?小邪瞪眼道:在周公的包袱里,好不容易才蠃他十万八千两,被你一叫,那老贼头早就不知溜到哪里去了?你有办法,你去给我抢回来?小丁这才明白,原来是他作梦和周公赌钱,正大发利市时,被自己吵醒了,当下啼笑皆非,祈求道:小邪你行行好,就烧了周公一次,好几千年,他也只等到这麽一次 会,可 他都胡子一大把了。

她得说些小邪中听的话,否则这出戏就唱不完了。

还好,小邪听的甚为顺耳,叹道∶也罢,反正他偷了钱也没地方花,说不定在半路就累死了,嘻嘻!他已想起自己也曾经被钱所累,已嘻嘻笑起。

小丁见他笑出 ,方放心不少,又道∶你快......她不敢再说笑,免得引起小邪刺耳,静声稍带着急,道∶有官兵朝通吃馆来了......看你?小邪白眼道∶什麽玩二嘛!昨夭不是说好,官兵不来,那才叫怪事。

小丁担心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好吧!小邪无奈道:我看再不出去,永远也没 会找周公翻本了。

他这才无精打采地返回房里,不久已穿妥青色便衣步出门扉,随着小丁一同行往前院。

大门前,早就围满红橙橙一片海洋般的官兵,王坚笑容更为奸诈。

阿叁、阿四和小七也搬出一张红桧木太师椅,等待帮主到来,叁人嬉笑,不时悠哉瞄向官兵,一点也不在乎来人多寡,似乎阵仗见多了,而不足为惧。

都摆妥了吗?小邪轻笑声已传出。

阿叁瞄向众官兵,笑道:摆妥了,新收门徒大概一千多人吧!好,准昏开堂!得令!阿叁又抓起那支破喇叭,吹出甚为刺耳响声,光是震出小水雾般唾沫,就已不少飘沾王坚及邱公公,逼得他俩不得不往後移出半步,虽是如此,他俩并不生怒,反而笑得更奸。

帮主驾到--小邪这才威风八面走出大门∶来一聊一,一手耍起戏台上动作,咚隆咚锵地叫了几声,方自四平八稳地坐落太师椅上,右手比出剑决,冷森道∶来者荷忍(何人)?阿叁接 道∶忘八笛底(弟弟),忘欠(王坚)也!尔一呃一耳,哈啊哈,眼来屎(原来是)欠也钱呃的?王坚冷笑道∶不是欠栈,是欠命的!唱了那麽多,他只有这句懂。

欠也命?补,无纸咬钱捕咬命!(我只要钱,不要命)阿叁笑嘻嘻道∶山羊猴,你的命不值钱,我们懒得要,要报名,就快点,冲着你是第一位,打个八折,来个特别 待。

王坚冷笑道:恐怕你搞错了,是我要你的命,不是来卖命。

茶补斗(差不多),笨(本)......小邪演得正开心,岂知小丁却担心揪他衣襟,叫道∶人都已来了,你还有心唱戏?小邪无奈道:也罢,要是犯了周公,任何事都不顺利!他恢 正经,瞪向王坚,笑道∶你看到我演的戏没有?王坚冷笑不巳,道∶看到了,和要死的呻吟差不多。

差多少,那在其次。

小邪笑道∶看戏是要收钱的,既是临死最後一场戏,当然是贵了些,每个人就十两银子,刚才阿叁说观众有一千多人,打个整数,就以一千人计算,不多,不多,一万两而已。

阿叁笑嘻嘻道∶俺‘叁撇老蛋’今天只撇了一下,对折啦,五千两,全部一共一万五千两。

他拿出一张白纸,递给王坚∶请签字!王坚挥出掌劲,将白纸震得粉碎,冷森道∶死到临头,还在装模作样,给我拿下。

蓦有七名棉衣卫抽刀投向小邪,刀锋凌厉就要砍下,小邪冷喝∶滚回去!右手推出淡柔一掌,已然将七名锦衣卫逼退。

邱公公大 ,吼道∶弓箭手侍候!命令方下,数百名弓箭手已搭箭上弦,张满弓,蓄势待发。

小邪轻笑道∶山羊猴,你要抓人,也得有理由,太原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喔!王坚和邱公公闻言,心头已暗道∶果然耍出此招了。

两人更为狡笑,王坚道:任你如何狡辩,今天恐怕也难逃噩运他冷笑道∶你无故拆毁城门,视同造反,本官必须拿你问罪。

此言一出,通吃帮弟兄全都哈哈大笑,如此杰作,果然轰动全城。

小邪笑道:我们不是打过赌,城门倒塌,可不关我的事。

王坚冷笑道:本官指的不是此事,乃是你又在东北城开了一座门,此举你心里明白得很小邪装蒜道:明白?什麽叫明白?说话客 点,否则你的屁股就白不起来了。

他冷道∶证 ,没证 就是诬告。

第一、你的大镖车已不见,第二、你曾对本官夸下海 ,有办法将镖车完整无缺弄出城。

第叁、你先震垮城门于先,再凿墙于後。

除了你,天下恐无人有此能力。

王坚冷笑道∶凭这叁点,我就能定你罪名。

嘿嘿!定我罪,小邪狡黠笑道∶怎麽定,我看你买把大铁锤,将那些罪状写在木板上,一锤锤的钉在墙上,多钉几下,我会觉得很痛苦的。

阿四叹息道∶有些人说话就像在放屁,管说不管用,还要抓铁锤逢人就钉,我看他老婆早就变锤锤(呆)了。

阿叁频频点头,道∶看你那麽喜欢钉人,干脆就封你一个外号:‘天下第一钉锤’你觉得如何?几个人叽哩咕噜一阵,已勃然大笑起来。

不久,小邪睨眼道∶鱼虾之嘴,何饭不吃(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可惜你只 合吃软饭,我这个硬饭,小心啃断你牙齿。

王坚老脸一变,正待发作,阿叁又叫道∶这算哪门证 ?本帮的镖车爱怎麽送,没有必要告诉你,你更没见着镖车出了城,凭什麽拿它当证 ?至于震垮城门一事,小邪帮主早已‘元 大失’,哪还有兴致再凿墙?黑皮奶奶的,你有没有人性?哈哈哈......王坚突然大笑∶说得好,答得妙,本官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小邪也不客 ,笑得比他更大声∶说得好,答得妙,软话一吃多,舌头都变软了。

王坚煞住笑声,怒道∶杨小邪你叁番两次, 出不逊,侮辱本官,饶你不得。

小邪不屑道∶嘿,我可没骂你,你硬要将我的话往身上砸,我也没办法。

王坚切齿一阵,突又大笑,道∶杨小邪你当真以为我是为城门一事而来?小邪间言,心知不妙,却想不出毛病出在哪里,仍保持不屑姿态,道∶管你铁锤如何敲破你家铁锅子,也不关我的事。

王坚冷笑道∶任你狡黠如狐,今天也难逃死路。

他指向邱公公,阴狡道∶你可认识他?小邪瞄向他,觉得他都已五十几岁出头,连根胡子都没有,当下戏谑道∶这老头是谁?该不会是没毛吧?邱公公黠笑道:本官隶属司礼监,乃王公公手下,不是梅豪(没毛),姓邱、单名一个梅字。

他倒高雅的报出名号∶现任为监军使。

监军使?这是什麽玩意儿?小邪倾头耳朵送往柱椅後的小丁,希望小丁告诉他是何含意。

小丁轻轻一笑,细声道∶是太监的一 职务,管印信、礼仪......她还没说完,小邪已笑出∶哦......原来是个太监,那你不只是没毛,连‘那个’都没了。

阿叁、阿四和小七己禁不住轻笑起来,小丁虽脸红,亦窈笑不已。

大监对此最是敏感,邱梅间吉,登时怒喝∶杨小邪你找死!一掌就掴过去。

小邪封出掌劲,已将他逼退,笑声更炽∶好好好,别生 ,就算你有好了,也不必生那麽大的 嘛,哪天弄个假胡子挂挂,不就成了?邱梅心知不是他对手,也不再出掌,怒容满面,反笑道:冤家果然路窄,杨小邪你作婪也想不到,有人认出你就是劫走叛贼张克正的人吧他摊开通缉今,奸笑不已。

小邪乍见,苦笑不已∶哇佳佳,这下可落蛋了,怎麽在节骨眼里,老是出毛病?王坚大笑不已,道∶杨小邪你想不到吧?是有点想不到,小邪指通缉令,甚不高兴道∶想不到你们把我的像画得那麽丑,真没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