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七煞神童 > 第十二章 绝技诛淫娃

第十二章 绝技诛淫娃

2025-03-30 07:35:43

众男女手下,搜遍了整个花园各处,未见敌踪,纷纷去向守在地牢外的古佬覆命。

蔡虎和蔡豹两兄弟,也查视了胡大雄和刘魁,发现他们是被小石子射中脑后玉枕部位,双双倒地不起,当场毙命。

大厅外不易藏身,来人只有在院墙或屋顶上出手,距离至少在数丈之外。

而发射的暗器不过是两粒小石子,且两人的部位均命中玉枕,分毫不差,足见这份劲道和准头,绝非泛泛之辈所能做到。

来人不可能只向这两个好色之徒下手,而别无所图,为何迄不现身呢?古佬沉思之下,当机立断道:想来必未离去,定然藏身在附近,见咱们人多势众,不敢贸然现身,咱们只要守在这里,他就无计可施。

段爷担心道:古佬,会不会是昨夜在广场上,你们几位露了面,风声走漏,被段誉那昏君……古佬笑道:那还不至于,目前咱们北邙这一派尚未成气候,始终未在江湖露面,根本无人知道,况且,应邀来参加庆典的各路人马极多,凑热闹的也不少,哪会特别注意咱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段爷点了下头,愤声道:胡大雄和刘魁这两个王八蛋,要他们出去探探动静,他们却惹来麻烦!古佬却不以为然道:这倒不能怪他们,既然有人探听慕容复,自然该带回这里来。

只是这小丫头嘴紧得很不肯说出她为何急于找慕容复,仰叫人……段爷接道:古佬,何不让她吃些苦头,量她一个黄毛丫头绝对挺不了多久的。

古化沉吟一下道:唔……等我抓住了来人,再一并处置不迟。

段爷正有求于人,不得不一切听人家的,忙陪笑道:是是,古佬说的是,但不能叫古佬在这里干耗,不如拿些酒菜来,陪古佬喝上几杯吧!这主意倒不错,古佬毫无异议,微微点头道:嗯,说不定来人闻到酒香,就忍不住现身出来了呐!程咬银不待主人吩咐,立即去交待准备酒菜。

那消片刻,程咬银已带着几名壮汉搬来桌椅,摆设在地牢外的天井中,酒菜上了桌,才恭请主人和古佬入座。

这时四下均燃着松油火把,不需再掌灯。

除了段爷与古佬宾主二人,连蔡虎和蔡豹两兄弟也不敢入座,与众男女散布四周戒备,以防来人突袭。

其实古佬并非当真犯了酒瘾,正是故意如此,想诱使来人现身。

段爷向程咬银轻轻交代了几句,才举杯道:古佬辛苦了,我先敬一杯,聊表谢意。

古佬笑道:好说,好说,应该是老夫敬未来的大理皇帝!哈哈……两人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随待在侧的壮汉忙斟酒。

段爷又奉承道:段某此番举事,全仗古佬玉成了,若不嫌弃,想以国师之位……古佬却摇摇头,淡然一笑道:老夫志不在此,对做官实无多大兴趣,事成之后,只需由我挑选千名男女,赐我黄金十万两即可,别无他求。

段势不加思索道:应该的,应该的,绝无问题。

古佬举杯笑道:那老夫先谢了。

两人又举杯一饮而尽,壮汉一旁忙着敬酒。

只见宾主二人林到酒尽,一口气连干了十几杯,真个是开怀畅饮,那像是有强敌当前,虎视在侧,随时可能出其不意地现身突袭。

古佬昨夜在广场上,曾与被他误是慕容复的李小非遭遇过,应知那年轻人武功不在他之下,怎敢如此轻敌呢?原来他之所以有恃无恐,便是今夜有了那八名身被黑色大斗蓬的女郎在,使他如同服下了定心丸。

这八名披着大斗篷的女郎,便是在跨院内,披头散发,赤身裸体,全身看似涂上绿色染料,随着那丧乐哀曲而舞的女子。

凡是老江湖都有经验,淬有剧毒的兵刃或暗器,大都泛有绿色萤光,愈毒绿色愈深。

她们遍体皆绿,连脸上都是绿色,足见全身无一寸肌胃不毒,简直可称之为毒女了。

那倒一点也不错,古佬替她们取的名号,正是古墓八毒女!这时她们身披黑色大斗蓬,看不到斗蓬里的绿色裸体,披头散发,也见不到被遮住的那张绿脸。

尤其散布四周,藏身在背光的暗处,更不易发现她们的存在。

据古佬向段爷夸耀,古墓八毒女不但身怀毒功,一旦运功发出,不需直接触及,便足使一丈方圆之内的人即刻葬命。

且已练就一身不畏刀剑,能承受巨大撞击的变色龙软骨奇功,从是自百丈高处摔下,或遭深厚内家真力攻击,也可保不死不伤。

方才在跨院内,她们便是在演练那变色龙软骨奇功,令段爷看得叹为观止。

可惜尚未看到最精彩的刀剑不入表演,程咬银突然来报,胡大雄和刘魁带回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急于要见慕容复,使表演不得不暂停。

由于这八名女子身负重任,关系段爷当不当得成大理国皇帝,成败在此一举。

他自然希望能亲眼看到她们的绝世奇功,确定万无一失,才能放心得下,否则今夜一定睡不着觉,又要通宵失眠了。

但此刻强敌已潜入府内,尚未现身,又不知藏匿在何处,段爷自不便贸然提出,要求八毒女在此时此地,继续尚未表演完的绝世奇功。

古佬察颜观色,似已看出评价的心意,笑问道:段爷是否对明日之事在担心?段爷不好直说,强自一笑道:一切有古佬作主,那是万无一失的了。

忽然凑近古佬,轻声的道:古佬,咱们此刻大声谈论这事,万一敌人藏身在附近,不怕被他听了去吗?古佬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也压低嗓门道:老夫是故意谈及此事,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啊!段爷这时才恍然大悟,他不得不佩服古佬的心机,只要把来人引出擒住,还怕他去告密不成?由此可见,古佬不仅志在必得,且有绝对把握,非擒住来人不可。

段爷心头一宽,又连连敬酒。

古佬是海量,来者不拒,一口气又连干了十几杯。

宾主正开怀畅饮,忽听一阵环佩叮冬,只见两个浓庄艳抹,衣着鲜明华丽的少妇,扭腰摆臀地行来。

身后尚跟着四名年轻侍婢,程咬银则紧随在后。

她们人尚未近,一阵扑鼻的香气已先飘来,令人闻之心神一爽。

就见程咬银抢步上前,走到段爷与古佬之间,执礼甚恭,弯下腰道:二奶奶,三奶奶来向古老爷子敬酒哪!古佬忙道,那如何敢当……段爷已转身道:闭月,羞花,快来见过古佬。

两个女人的名字倒很动听,虽非真有闭月羞花之貌,倒也长得明目皓齿,婉多姿,称得上是个美人胎子。

只是神情之间,难脱一股风尘女子气息,显然与出身有关。

她们来到桌前,向古佬托福了一福,双双娇声道:贱妾见过古老爷子。

古佬忙起身答礼道:不敢当,不敢当,老夫来得匆忙,尚未拜见两位嫂夫人,失礼得很……段爷起身作个礼让手势道:自家人一样,何必客套,古佬快请坐。

随即挪开空出个位子。

古佬一坐下,两个女人便径自分坐在两旁,使他成了左右逢源,四名侍婢则分立桌旁侍候。

侍婢先为两个女主子斟酒,然后恭退一旁。

闭月笑着向羞花说道:三妹,咱们先敬古老爷子一杯。

便双双举杯道:敬古老爷子!古佬笑道:不敢当,老夫先干为敬。

当即举杯一饮而尽。

两个女人喝酒倒很干脆,也举杯- 饮而尽,侍婢忙上前分别将空杯斟满。

原来段爷暗嘱程咬银去召来两个女人,表面上是来向古佬敬酒,其实另有任务。

闭月便故意向段爷问道:不是听说老爷在跨院,看什么难得一见的功夫,怎么又改到这儿喝起酒来了?羞花也接着问道:这么快就看完了?段爷呐呐道:这……临时有急事,提前结束了。

闭月故作失望道:咱们还以为能赶上看个热闹,开开眼界……她的话尚未说完,羞花已向古佬笑问道:古老爷子,这会儿干嘛不继续表演,也好助助酒兴嘛!古佬而有难色道:唔……这个……段爷看出古佬有所顾忌,伴作阻止道:你们别瞎起哄,这会儿有正经事,古佬哪有工夫跟你们逗乐子。

羞花嫣然一笑道:老爷,这话就不对了,饮酒本来就是为了作乐,再逗点乐子助个酒兴,也不至于会误了正事吧?又转向古佬娇声笑问道:古老爷子,你说是吗?古佬不好意思断拒,只好勉为其难道:对,对,如果两位嫂夫人有兴趣,老夫就叫她们表演两手,助个酒兴吧!羞花大喜,风情万种地笑道:还是古老爷子好,多给咱们姐妹面子哪!古佬随即一击掌,便见黑暗处人影乍动,两个身披黑斗蓬,披头散发的女子掠身而出,双双落在天井中央,向席前抱拳恭然施礼。

闭月和羞花乍见之下,不由地暗自一惊,幸好事先已知她们是古佬带来的,否则真以为是女鬼出现呐!而段爷心里却在想:怎么只出来两个?但他不便问古佬,只有看她们如何表演了。

其实古佬何尝看不出,段爷原是对他信心十足的,只因昨日四名手下被慕容复所杀,夜里在广场上,又被那对年轻男女脱身逃走,未免对他的信心打了折扣。

今晚才会一再要求,在跨院亲眼看看古墓八毒女的绝世奇功。

精采好戏尚未登场,偏偏包小靓送上门来,使古墓八毒女的表演暂停,段爷自是意犹未尽?此刻两个女人一坐下,就口口声声的说想看热商店,岂不摆明了是段爷的授意,要她们如何如何做。

古佬是何等的人物,心想道:嘿嘿!要不露两手给你们瞧瞧,还真让你这姓段的给看扁了!于是便向两毒女吩咐道:你们就献丑,表演两手小玩意儿,为段爷和两位如夫人助个酒兴吧!两毒女齐声恭应,双双走向桌前,各自解开斗蓬,随手抛开,顿使众人眼前一亮。

只见她们斗篷里空空如也,啥也未穿,展露出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肌肉竟与常人无异,甚至较一般女子更细柔娇嫩。

闭月和羞花亦曾在青楼卖笑,素以风骚大胆著称,才被段爷看中,不惜量珠为聘,娶回家来当小老婆。

但要叫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得精光赤裸,可还真不敢当试。

眼看两毒女居然旁若无人,毫不在乎、如此大胆的作风,真使两个女人自叹不如,比不上她们的勇气可嘉了。

这时又听古佬吩咐道:你们先请段爷验视一下。

两毒女唯命是从,齐声恭应,便从桌旁绕至段爷面前,双双抱拳施礼道:段爷请验视!段爷一怔,茫然道:验视?古佬笑道:不是让段爷验视一下,证实她们全身并未涂抹任何药物护体而已。

段爷忙婉拒道:不用啦!不用啦!古佬说了就算,难道段某还信不过吗……闭月竟催促道:老爷,你就快些吧!咱们还等着看她们表演呐!段爷只好转过身去笑问道:不知如何验视?左边毒女笑道:段爷可用手在咱们全身抚拭,便知是否涂有药物了。

右边毒女一招手,两名壮汉便拿了火把走近,好让段爷看得更真切清楚。

段爷又瞥了闭月和羞花一眼,见她们正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在等待,且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似嫌他拖泥带水不干脆。

火光照耀下,两毒女虽披头散发。

见不到她们的面貌,就凭这副诱人的身材,已足使人神魂荡然,为之垂涎三尺。

况且,这批毒女今晚抵达时,段爷和程咬银等人,均已见过她们的本来真面目,凭心而论,一个个的美体组不在闭月和差花之下,且比两个女人年轻。

此刻两毒女就站在段爷面前,伸手可及,更看得真切清楚,一览无遗。

只见她们由绿玲珑,凹凸分明,尤其肌肤白里透红,赛似婴儿一般。

方才在跨院内,由八名壮汉分立四方,各挑一盏绿色灯笼,以致古墓八毒女一除去大斗蓬,便见她们赤裸的身上,遍体呈现绿色。

由于灯笼的光亮是绿色,距离又较远,无法看出其中玄机,说不定是全身涂以绿色染料吧?这时看在段爷眼里,却是一目了然,而令他诧异的,是发现这两个毒女的小腿下,直至两胯之间的禁区地带,竟然光溜溜的寸草不生,不知是天生白虎,还是被拔光或剃过,似嫌美中不足,缺少那么一些点缀。

不过,那隆起的倒三角形地区,看上去反而更突出,陡得原形毕露,一览无遗,能让在场的男人光不大饱眼福。

就连闭月和羞花,及随侍在侧的诗婢看在眼里,也不禁为之脸红心跳,暗付道:这那是表演什么奇功,分明是故意卖弄风情,展露她们的胴体嘛!忽听一毒女笑间道:段爷,你怎么还不验视?另一毒女帮腔道:验视是要眼到手到,段爷别光在那里看啊!段爷大为尴尬。

漫应两声:呃!呃……只好伸出手去轻轻摸了两下道:唔……果然未徐药物……那毒女吃吃地笑道:段爷这是精蜒点水,虚应故事嘛!来,要像这样。

她不由分说,执起段爷的手,就向自己身上抚动起来。

段爷顿时不知所措,只得顺手推舟,在那赤裸的胴体上轻抚起来。

手一触那一身细皮白肉,真简叫人想入非非,爱不忍释,但猛然想到摸的是毒女,欲念立消,吓得忙不迭将手缩回。

另一毒女则绕至闭月身边,笑道:也请这位夫人验视一下吧!闭月窘迫道:这……古佬一旁说道:嫂夫人,没关系的啊!闭月心知段爷能否当皇帝,就全靠这位古佬了,那敢把他得罪,只得伸手向那毒女身上摸去。

同样身为女人,手一摸上这光滑细腻的裸体,也不禁为之霍然心动,那就更何况那些男人了。

直看得那些壮汉,一个个两眼发直,连吞口水,恨不得也叫他们上去摸一把过过瘾,解个馋。

幸好古佬不想使段爷和闭月,当众过于窘迫,适可而止,伸手一击掌,两毒女立即谢了一声,恭然退后,转身回到天井中央。

段爷总算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转躺正想向古佬打个哈哈,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却见闭月正拿眼光在瞪他,使他只好报以尴尬地一笑。

两毒女双手一抱拳,开始表演奇功了。

不待吩咐,已有四名古佬带来的手下,拿了火把站到两毒女身后,一字排开。

只听两毒女开声吐气,娇喝一声,随即边起功来。

奇异的景象,顿现眼前。

只见两毒女原是与常人无异的肤色,逐渐变为粉红,愈变愈红,最后成了赤红,且有光,看上去全身如同裹了红缎。

倏而,红色渐退,恢复至原来的肤色。

喝采与掌声中。

两毒女抱拳答谢,接着又运起功来。

毒女将赤裸的胴体,连续变换成几种不同的肤色,直到遍体成为绿色,看得众人无不啧啧称奇。

果然是名符其实的变色龙软骨奇功。

但这还不算稀奇,在喝采与掌声过后,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随之出现。

两毒女身后四支火把的火光照耀下,由她们前面看去,竟似通体透明,体内骨略清晰可见,直似两具骷髅!闭月、羞花及那几个侍婢,惊得失声叫了起来。

段爷情不自禁地站起,大声击掌喝采道:好!好!精彩!精采万分,段某今夜可真开了眼界!古佬却置之- 笑道:小玩意儿,算不了什么,段爷请坐下继续看吧!段爷这才觉出失态,忙尴尬地坐了下来。

其他人早已看傻了眼,一个个瞠目结舌,根本忘了鼓掌喝采。

接下去,两毒女表演的是软骨奇功。

她们互相继纠缠在一起,尽力将对方身体及四肢扭曲弯折,到达超出人体结构与耐力的极限,已是几乎绝不可能的现象。

而此功与众不同处,正是要变不可能为可能,才能出奇制胜。

举例来说,她们若与强敌交手,分明已受制,根本毫无反抗还手之力,却能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反击,因而反败为胜。

软骨奇功表演结束又是一阵喝采与掌击。

段爷表面上是大加赞许,心里却有暗自发愁,寻思道:她们的这两套玩意,看似江湖卖艺的表演,真刀实剑干起来,能派得上用场吗?明日要靠这‘古墓八毒女’冲锋陷阵,直闯皇宫大殿……念犹未了,忽听古佬向程咬银笑道:程总管,听说你的武功底子不弱,就请你去帮她们暂充助手吧!程咬银忙婉拒道:不成,不成,小的那点儿不得场面的玩意儿,那敢跟古老爷子的高足……古佬笑道:程总管过谦了,不用担心,并非要你跟她们动手,只不过是帮个忙而已。

程咬银面有难色道:这……古佬既已开口,段爷身为主人,只得喝令道:程咬银,别不识抬举,古老爷子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程咬银不敢违命,长应道:是……他一脸的无奈,走向天井中央,向两毒女呐呐地问道:不……不知两位姑娘要在下……左边毒女笑而不答,突将上身向后一仰,一式铁板桥,使整个身子成了弓形。

右边毒女作个手势道:请程总管验视!程咬银已知验视的意思,是要眼到手到,不由地一怔,窘迫万状道:敝……敝上方才已经……右边毒女道:现在要重新来过。

程咬银茫然问道:现在要验视哪里?右边毒女笑着用手一指,竟是左边那毒女的禁区!程咬银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在下……在下不敢……右边毒女笑道:有什么不敢,像这样,我来教你!右不由分说,抓住程咬银的手,就硬向左边毒女的那部位按上去。

程咬银情急道:不!不……那知手掌刚一触及慎那毒女的两胯之间,竟被一股强劲吸力吸住,使他的手再也抽不回来了。

程咬银更是又窘又急,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无法将被吸住的手夺回,不禁面红耳赤叫道:姑娘,请……请放了我的手……那毒女沉喝声中,弓起的腰向上一挺,程咬很竟被弹得蹬蹬蹬连退三大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顿时引得一片哄笑,使程咬银几乎恼羞成怒。

正待发作,幸而右边那毒女及时上前,忙将他扶起,陪笑道:别生气,她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

程咬银只得忍了口气,猝然道:没我的事了吧。

右边那毒女一招手,一名壮汉便上前递上火把,她接过来再递交程咬银道:用火烧她!程咬银忙摇头道:不不不,不行,不行……右边毒女怂恿道:她不是开了你个小玩笑吗?用火把烧她,出出气呀!程咬银惊道:这可使不得,万一烧伤了……忽听古佬沉声道:怎么?连程总管部信不过她们?段爷一听语气不对,分明连他也带上了,忙喝令道:程咬银,照那姑娘的吩咐去做呀!程咬银只得接过火把,皱着眉头问道:烧哪里?右边那毒女笑道:方才你摸那里,就烧她那里!程咬银听得一怔,心想:那个地方如何烧得……但继而一想,管她的,反正是用火把去烧,总不怕她将火把也吸住吧!那知火把刚一递近,突闻卟!的一声,从那毒女两胯之间冲出一股气体,竟将熊熊燃烧的火把吹灭!程咬银拿着吹灭的火把,一时不知所借,又引得- 阵哄然大笑。

喝采与掌声中,右边那毒女已从一名壮汉手中取来一柄钢刀,递向程咬银道:程总管,她既不怕火,就用刀砍!程咬银啼笑皆非道:姑娘也是血肉之躯……那毒女自负的说道:不必担心,你若伤得了我一根汗毛,我立刻就在师父面前横刀自尽!程咬银看看段爷,心知势在必行,只得接过钢刀,无奈地道:姑娘请留神了!随即举刀向那毒女肩头砍下,不料刀锋竟从她肩头滑了开去。

毒女又笑道:程总管没吃晚饭?怎么没一点力气,这么轻,连豆腐也切不动啊!程咬银脸上一红,举刀又向毒女砍去。

这回手上加了把劲儿,砍的仍是肩头。

毒女不闪不避,肩头微微向下一塌,钢刀好似砍在无处着力的虚空,将砍下的劲道顿化无形,锋利的刃口下,连肌肤都毫无损伤。

喝采与掌声再度响起,程咬银尚在瞠目结舌地发楞,毒女已双手抱拳道:献丑了!突见她来个拿大鼎之势,头下脚上地倒立起来,随即两腿一岔分开,向后倒弯下去,直到脚尖触及地面,使身子弓起,成了个拱桥姿式。

跟左边那毒女的铁板桥姿式一样。

程咬银见状,暗自诧道:难道她还要我用刀砍?疑念未定,那毒女已笑道:程总管请啊!程咬银又是一怔,暗忖道:她摆出这个姿式,要我往那里砍?右边那毒女挺身而起,见他好像不知从何下手,便笑盈盈的走上前,双手扶住他执刀的手,缓缓举起,再慢慢向那毒女两腿之间砍下,中途止住,只是作个示范动作。

程咬银惊诧问道:砍这里?毒女笑着点点头,迳自退开一旁。

程咬银惊疑不已,心想:开玩笑,女人的这部位如何砍得,这一刀砍下去,怕不把她劈为两片……那毒女见他仍不动手,便催促道:程总管,你别让我晾在这里,快砍啊!这个倒翻纠起,腰部上挺,使小腹分外突出的姿式,看在程咬银的眼里,心里不禁怦然猛跳。

听得那毒女在催促他动手,才无奈地缓缓举起钢刀,一咬牙,挥刀向她两胯之间砍下。

他惟恐失手,仍不敢太用力,暗自掌握准分寸,打算刀口一碰到砍的部位立即止住,至多只使她受点皮肉之伤,凭他的功力,这点尚有把握能作到。

不料这一刀砍下,突觉刀柄头上,似被什么暗器击中,并且传来一道无比强劲真力,顿使他不由自己无法收势,一刀疾沉而下,砍向那毒女两胯之间。

只听一声惨叫:啊……钢刀势如破竹,从那毒女两胯之间砍入,直劈到她胸际,虽未劈成两片,一差不差啦!鲜血迸射,喷了程咬银一身满脸,惊得他傻住了。

一片惊乱中,古佬霍地起身离座,从桌面上飞身疾掠而去,凉怒交迸之下,挥手一掌击倒程咬银,已上前察看那惨死刀下的毒女。

当听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惨死的毒女吸引住的,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机从十几名壮汉和侍婢身后闪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地牢。

不消说,他就是李小非!他果然藏匿在附近,眼见他们人多势众,尤其发觉八名毒女散布四周,心知必是一支厉害的伏兵,那敢贸然轻举妄动。

直到程咬银要表演刀劈活人,才灵机一动,以石子击向刀柄头上,用隔空传力绝世神功,暗助程总管一臂之力,造成一片惊乱,他才能趁乱来个浑水摸鱼,溜进地牢去救人。

地牢外有古佬亲自坐镇,尚有一批男女戒仆,里面自然不须派人把守。

李小非由石梯迅速冲下,地牢只有一间,不需费神寻找,但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匙不知在何处。

这小问题难不住他,双手暗运真力,轻而易举就扭断了铜锁,将厚重的铁门打开。

进入地车一看,只见包小靓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尚有个赤身裸体,遍体鳞伤的年轻男子被吊着,头已垂下,看来已奄奄一息,离死不远了。

李小非那敢怠慢,上前抱起包小靓,朝协下挟了就走。

包小靓未认出是他,惊问道:你……你是谁李小非无暇回答她,挟着她出了地牢,冲上石梯,掩身门旁向外一张望,天井中仍是一片惊乱。

古佬虽觉事有蹑跷,无奈程咬银被他一掌击错,一时醒不过来,无法问出个所以然来。

李小非见机不可失,挟着包小靓,闪身而出,趁乱掠向狭长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出去。

包小靓虽不知此人是谁,但已心知是来救她的,只是赤裸裸地被个陌生男人挟着,毕竟十窘迫,唯有闷声不语。

李小非不能挟着个光溜溜的小姑娘乱跑,又没有地方可去,灵机一动,想到了庭院内的楼阁。

他记不起是谁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别无选择,就是这个主意了!李小非已是认途老马,挟着包小靓直奔庭院,一路未见有人,飞身掠上了楼阁,将她放在了床上o  包小靓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人?李小非笑道:我是受人之托,赶来救你的。

包小靓诧异道:哦?托你救我的人又是那一位?李小非故意道:我也不认识他,不过,他长得像极大理国皇后王语嫣。

包小靓不由地愤声道:原来是他!李小非暗忖道:幸好她未认出是我,否则非马上翻脸,破口大骂我不可!忽听包小靓问道:我穴遭受制,你解不解得开?李小非应道:我试试,不过……包小靓心知他顾忌什么,自己又不能动弹,只有窘道:请你拿被替我盖上好吗?李小非又漫应了一声,拉开被为她盖覆在身上,始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一处穴道受制?包小靓道,好像是背后‘灵台穴’吧!李小非笑了笑道:那没问题。

便侧身在床沿坐下,伸出手去,在她露出被外的肩头轻轻一拍。

那知这一拍竟未奏效,受制的穴道仍未解开。

李小非不禁意外的道:怪事……再伸出手重重的一拍,仍然无效,终于若有所问道:是了,下手的人,用的必是独门点穴手法,解穴之处不在‘肩井’。

包小靓急问道:那你能不能解?李小非呐呐地道:这……解是能解,但得先找出解穴之处才行……包小靓迫下及待道:那就快找呀!  李小非道:我得先把话说清楚,解穴之处不知在那里,我必须在你全身各处穴道查看,甚至得用手去试解哦!包小靓一听,又禁又筹又急,心想:看他留着八字胡,年纪一定不小,又是受人之托前来救我出险的,量他不致故意做诈,存心想占我便宜吧?况且,现在我无法抗拒,他若真有此心,我岂不只有任他摆布,又何必多此一举!于是她不吭声,表示已默许。

李小非惟恐那批人找来,不能在此久留,便不待她同意,伸手将被揭开又把她的身子翻了过去,使她背向上伏着。

楼阁内没有灯光,连起夜视目力也无法看仔细,他只有伸出双手,向包小靓全身各处穴道试探。

人本穴道脉络遍布周身,灵台穴受制,方才李小非伸手轻拍包小靓肩井部位,乃属一般解穴手法。

但是,出手点穴的人,若是用的独门特殊手法,解穴就必须找出正确部位,否则便无从着手了。

从未接触过异性的李小非,临夜先为包小靓运功了毒,再替钟灵推拿治伤,已有了直接与少女身体接触的经验,此刻已是驾轻就熟,不再是生手了。

况且,包小靓虽赤身裸体,毕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在眼里也不致想入非非,更不会引起非份的欲念和冲动。

在他心目中,这只不过是个小妹妹而已。

李小非心中坦荡,毫无杂念,双手开始在包小靓的身上,各处穴道部位拣索按捏起来。

由于受制的是灵台穴,他便从脑后五枕骨下方开始,由上而下,顺着脑户穴、灵台穴,腰间左右志堂穴,再命门两穴,到达会阴穴时,不禁住手迟疑一下,决定越过不按。

因会阴穴又称下海底穴,部位正在肛门前,与女子的禁地之间,那地方不敢随便乱摸,是以他不得不从略。

他心想:不致于那么巧,解穴处正是会阴吧?大小腿上并无重要穴道,再下去就是足心勇泉穴了。

李小非的探穴手法,正如医生按脉同理,不同的是,脉一按便知那里出了毛病,探穴则必须在准确部位轻加按捏,同时传出本身真力,感觉出真力畅通无阻,直达灵台穴而能通过,始确定这处穴道没有问题,否则即找出了解穴之处。

包小靓背后的诸穴,除了会阴穴之外,李小非已一一探索完毕,竟仍未能找出解穴所在。

他不禁暗觉诧异起来,喃喃自言自语的道:怪了,怪了,莫非解穴之处,当真是在那……犹豫之下,他突然伸手向会阴穴部位探去。

就听包小靓一声惊呼,接着破口大骂道:下流!无耻!不要脸的……未等她骂完,李小非已在她光屁股上用力一拍迫:好啦!包小靓尚不知受制的穴道已解开,痛得惊叫一声,本能地一个翻身坐起,伸手就一巴掌向李小非打去。

李小非临夜已有了经验,知道狗会咬吕洞宾的,早已有所提防,包小靓刚一翻身,他已起身逃开,使小姑娘的一拳打了个空。

包小靓怒不可遏,忘了赤身裸体,跳下床就向李小非疾扑。

李小非闪身避开,提醒她道:你身上没穿衣服,小心着凉啊!包小靓一听,顿时窘迫万状,失声惊呼道:啊!……赶紧逃回床上,拉开被盖住了身子。

李小非笑问道:喂!解穴道的代价,就是赏我一耳光,出手未免太大方了吧?包小靓这才想到,自己穴道已解开,倒是误会人家轻薄了,不禁歉疚道:对不起,我……我以为……李小非故意问道:那你要怎样谢我?包小靓道:我出门在外,身边只有少许盘缠,未曾多带银两……见鬼!我现在已一无所有,连衣服……李小非学着胡大雄在饭馆里时的口气,笑道:没银子别的也行啊!包小靓闻言一怔,再定神一看,诧然叫道:啊!原来是你!李小非惊问道:你认出我了?包小靓愤声道:哼!你不就是在饭馆里,装聋作哑的那个家伙!李小非这才知道,小姑娘并未真正认出是他,心中一宽,笑道:不瞒姑娘说,我就是在饭馆里,看出那两个家伙色迷迷地,对你不怀好意,才悄悄在后面跟踪,想不到侥幸救出了你。

不过,你也太糊涂了,要找那个什么慕容复,怎可逢人就随便乱问。

包小靓呐呐地道:我怎么会想到,他们……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受人之托去救出我的吗?李小非笑了笑道:这么说,你是要谢他,而不是谢我喽?包小靓气愤道:哼!我谢他个大头鬼!如果他真有心救我,那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李小非笑道:谁救都一样嘛!包小靓道:当然不一样,他自己不来,却托你来救我证明他心里有鬼,不敢见我!李小非又强自一笑,把话岔开道:你在被窝里躺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包小靓情急叫道:喂喂喂!你不能走啊!我没有衣服,你上那里去……李小非充耳不闻,出了楼阁,纵身掠下,直朝黑压压的那片房舍奔去。

他的估计- 点不惜,整个宅内为那意外惨死的毒女,仍在乱哄哄地,无法查出真正的死因。

以那毒女练成的变色龙软骨奇功,已是刀剑不入,漫说是武功平平的程咬松,即使功力更深厚的武林高手,这一刀砍下,也伤不了她的皮毛。

但程咬银的一刀下去,几乎将她劈成两片。

古佬当时认定只有一种可能,程咬银绝无这个本事,除非是那毒女运功时突遭暗算,以暗器击中她的练功罩门,使她功力立散,才会经不起那一刀。

毒女所练变色龙软骨奇观,罩门正在会阴穴部位,方才她那准备挨刀的姿式,刚好使那部位凸出,暴露于外,及易被人以暗器射中。

只是,这个罩门所在,除了古佬和八名毒女本人之外,不可能为其他人所知,莫非纯属巧合,被人误打误撞射中,破了她的奇功?不料查视的结果,却大出古佬意料之外,罩门安然无恙,奇功并未破!再在她全身查祝,别无伤处,这就更透着古怪了。

凭程咬银的那点功力,如何能一刀劈葬身怀变包龙软骨奇功的那毒女?答案在程咬银身上,必须把他救醒,于是天井里一片忙乱。

李小非看在眼里,心知他们尚无暇进入地牢查看,也许根本想不到包小靓早已被人趁乱救走了吧!接着一个少女泣声道:不!要走娘跟女儿一起走……妇人叹道:唉!娘年岁大了,两条腿又不便于行,去中原那么远的路途……少女道:娘走不动,女儿情愿背着滚走!妇人苦笑道:傻孩子,你自已都怕走不动,那还能背得动娘啊!少女毅然道:女儿背得动,再不然咱们租辆车!妇人又泣道:秀儿,听娘的话,趁着今夜你爹在忙活,赶紧走石则就来不及了。

少女泣了一阵,忽道:娘,女儿去劝劝爹!妇人沮然道:没有用的,你爹已经被冲昏了头,一心想当皇帝,根本不顾后果,不到最后落个满门抄斩之罪,他这梦是不会醒的。

我……我好命苦啊……说到伤心处,又失声痛泣起来。

母女正抱头痛哭,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道中传来。

李小非急忙腾身而起,藏在了屋梁上。

奔来了个丫环模样的少女匆匆推门进入房内,气急败坏道:夫人,婢女刚去后院看过,这会儿没人,正好从墙边狗洞爬出去,小姐。

咱们快走吧!少女执意甚坚道:不!女儿绝不走,要死也跟娘死在一块儿!妇人沮然长叹一声道:兰儿,你先拿了包袱去后院等着,有动静赶快回来通知,我再劝劝小姐。

婢女应了一声,提着一只沉旬旬的包袱出房,匆匆向走道走去。

李小非心想:包袱内必有那小姐的衣物,既有现成的,我又何必会近救远,还得花时间去翻寻。

当机立断,只见他从梁上落下,一个射身追上那婢女,出手如电,使她连惊呼都未发出,便已被制住昏穴。

倒在了地上。

李小非那敢怠慢,取了包袱,也不回头去听那对母女的生离死别了,急忙出了正宅,直奔庭院中的楼阁。

这回包小靓倒很乖,没有不辞而别,大概是楼阁内找不到衣服可穿,不能光着身子逃出去吧!一见李小非去而复返,手上还提着个包袱,她不由地欣喜道:你去做飞贼了?李小非笑道:总不能让你光着……快看看,可有你合身的衣服。

便将包袱抛向床上,让她自己打开。

包小靓急忙打开包袱一看,里面不但有些质料极佳的少女衣物,一双绣花鞋,尚有不少金银珠宝和首饰呐!她顿时喜出望外,振奋道:哇!咱们发财喽!李小非上前一看,心想:糟了,这是人家母亲为女儿准备的逃命路费,以及今后生活的着落,我把它夺了来,这可如何是好……这年轻人心地忠厚善良,于心不忍的道:衣物你可留着空用,金银珠宝我得送还回去。

包小靓诧异道:还回去?李小非微微点头道:不错,这是人家的逃命费用,咱们不能趁火打劫。

于是便将方才窍听到的母女对话说了一遍。

包小靓听毕,即道:果然那姓段的想当皇帝呐!李小非诧然问道:你怎么也知道?她突然把话止住,暗忖道:这人虽然冒险救我出地牢,但他究竟是敌是友,甚至连姓名都不知道,我怎能把这么重大的消息,随随便便告诉他。

不如把他骗开,赶快设法通知王姐姐,使他们早作防范号以免临时措手不及啊!主意既定,于是她故意的说道:说来话长,你快去把金银珠宝拿去还给人家,咱们再慢慢聊吧!李小非欣然道:好,你把衣物取出,我去送还包袱很快就回来。

包小靓应了一声,当即取山衣物,暗自在掌中握了只金元宝,然后将金银珠宝包走,交给了李小非提了带走。

目送李小非出了楼阁,她不禁露出得意地一笑,摊开手掌,看了看掌心上的金元宝,暗自笑道:不是我见财起意,爱贪人家便宜,我那把短刀被他们拿去了,总得有银子另外再买它一把,再说,我还得吃饭住客栈,留几个回去的路费啊!她急忙起身,迅速选了几件衣物穿上,虽然稍觉宽松,也长了些,但总比光着身子好些,也只好将就些穿了吧!衣服穿妥,要待穿上那双簇新的绣花鞋,才发现大了足足有一寸,她不禁啼笑皆非起来,衣眼宽松可勉强凑合,鞋子太大却无法行走。

无可奈何,她只得提了鞋,光着一双脚,出了楼阁,纵身跳下,施展轻功疾掠而去。

☆潇湘书院扫描,独家连载,黑色快车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