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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猪哥”部队

2025-03-30 07:34:32

奔驰两天两夜之后。

部队已进人仙女山区。

只见得那山峰似仙女侧卧,凹凸现出脸面轮廓及耸尖双峰,以至于如美人鱼般溜进着下半身山脉。

时值深秋,仙女山添上怪异色彩,当真如美人鱼,下半身较平缓处延满枫林,此时枫叶殷黄遍野,寒风刮来,叶片潇潇掀动,直若鱼鳞闪闪。

及至高处双峰则已堆积白雪,似若挂上胸罩胸脯,配上似黄似褐脸形,倒也让人想人非非——尤其在众人为抓老婆心态下,更深深喜爱这山峰。

有人喝言该改名美人鱼峰算了!有人建议改成裸女峰较为贴切。

我看是老婆峰吧!有人这么说。

研究结果,还是把裸女、美人鱼、老婆兼并,满足众人愿望。

老婆们到底藏在哪里?有人猜想。

大概在双峰之间吧!有人回答:那里最隐秘。

你误会了!有人捉笑回答:女人最隐秘部位根本不是那里!猝然引来一阵斥笑追打,追得他落荒而逃,却自得笑声不断。

南宫鹰瞧着这些猪哥部队,只能莫可奈何苦笑,道:不管她们藏在哪里,大家请保持肃静,以精明眼光挑选,别让老婆溜了!众人这才不敢胡乱戏言,毕竟吓走老婆,吃亏总是自己。

有人道:总该查出她们藏身何处吧?南宫鹰道:我已派出秘探,不久即将回报消息,你们先就近休息掩藏,以养精蓄锐,待消息传来,立即可行动。

众人闻言,四处散去,并找寻有利地点以休息。

现场只剩南宫剑和石刀、石木两兄弟,目不转睛地注视四周状况。

南宫鹰发现石刀、石木两人最近甚少开口,似乎心事重重,石刀天性较为憨厚倒也罢了,但石木平常喜欢戏言几句,此时怎会沉默下来?莫非也是为了老婆之事心烦?南宫鹰越想越有可能,遂走过去,拍拍两人肩头:别忘了,到时捉个老婆回去!石刀闻言羞红满脸,直道不可不可,心头却怦动乱颤。

石木则窘笑,欲言又止,只能稍稍点头表示接受主人意见。

窘极心头,他策马避闪一旁,不知怎么,马匹却吓得烯寽寽人立而起,声长甚尖,吓得众人瞅紧目光瞧来。

但紧张过后,有人便说连马匹都猴急受不了,何况是人?石木更形困窘,避着众人躲在一边。

南宫鹰只能干笑,毕竟这是突发事件,又怎能怪他弄出声音?心念未毕,突然枫叶抖晃,蓦传有人喝声,数百名士兵惊心抽紧肌肉,右手抓向布袋;就要抢追出去,以为老婆现形。

有人更追向那颤抖山坡。

却传出小孩声音:猴急什么?我只不过滑了一跤,你们就要把我当老婆处理?迫近者虽失望,却紧逼小鬼:你是谁?敢闯禁区?想出手逮人。

南宫鹰心知是范王到来,立即掠身追前,并喝道:自己人!追前者怔愕之后始放行。

范王背着大包东西,大摇大摆晃来:我是什么人?我是替你们找老婆的媒婆!将那大包东西丢于地上,擦着汗水,瞄眼南宫鹰,呵呵直笑。

南宫鹰笑道:收获如何?重死人了!足足有百余件,花花红红,惹眼得很!范工解着麻袋口,准备现宝。

南宫鹰笑问道:你当真下得了手?有什么不敢?她们敢脱,我就敢偷!天经地义!是她们自愿脱给你?南宫鹰忽又想及愉,该不是自愿的了。

范王道:山中有温泉,那群疯女人最是喜欢洗温泉,我只好捡现成便宜,一件一件收集,也好将来卖给大头兵!布袋打开,艳、红、青、紫、绿各色肚兜皆有,瞧得那群士兵哗然,甚而想伸手摸摸以满足脑中幻想。

范王立即将布袋口缩紧,弄笑道:不急不急,等你们逮到老婆时,我便宜卖,否则现在沾手,不怕人家说你们姓变态?那群士兵忽而窘困,范王说的没错,一个大男人身藏肚兜,不被指责变态才怪。

他们收起幻想心思,追求实际,有人追问:女人藏在何处?在……范王伸手指向双峰之间。

突然有人哗然以为猜对了。

范王却瞄他们一眼,黠笑不断:别急,别急,我的‘在’还在拖……手指从双峰处往后移,口中在字念个不停,突然指向枫林区某处:在那里!那似乎是极其隐秘部位,指得众人更形哗然,弄得范王莫名其妙:这么兴奋?他并未悟透整座山势藏了玄机。

南宫鹰道:趁那群女人在洗澡,大家摸去便是!一声令下,群众哗然,纷纷下马,解袋于手,牵着马匹,一脸贪婪、紧张、刺激般摸向红枫林区那头。

范王瞄向南宫鹰:你不抓一个?抓谁?抓你?说完南宫鹰掠下马匹,一手扣向范王肩头,吓得他尖声急叫:不要乱来,我不来这套!什么套?同性恋……去你的!南宫鹰猛敲他脑袋,斥笑道:十一岁不到,毛病特别多!老是想些乱七八糟之事!范工抚头唉唉痛叫并苦笑:此时此刻,您的非常举止,很容易引起误会!什么举止?南宫鹰斥道:我是要抓你到山泉另一头赶那群女子,免得她们溜光!呃……早说嘛!让人引起误会!王工干笑着,还想整理那包肚兜。

南宫鹰见状斥笑道:你累不累!节骨眼儿里,还有心情扛那玩意儿?这可是钱啊!范王一脸正经:这玩意儿现在正缺货,将来一件五两、十两银子,准有人抢着要,我岂能把它丢掉?岂非断自己后路?南宫鹰对这小鬼无处不发财的信念实在没办法,只有任其嚣张了。

瞧他套绑差不多,始运劲掠身而起,绕着山腰,潜向那温泉另一头。

直到范王指出正确位置,南宫鹰始抛他落地,改采一步步探行,让他尝尝发财的痛苦经过。

范王背着大包东西,虽不甚重,但穿梭于山林险坡之间,倍感疲累,然而他就是一股死劲,硬是不肯丢弃背上值钱货,倒让南宫鹰佩服万分,这种人将来想不发财都难。

再走三百丈,传来女人戏水笑声,南宫鹰更形小心探搜地形,发现左前方筑有十数间茅顶本身雅屋,虽是就地取材,却更显出大自然风貌。

雅屋旁堆置不少木材,几名身着红色衣衫男子正在劈材,瞧那服装,南宫鹰心知是红灯教徒。

看来这群女子果然是属于他们所有。

范王指向木屋后方那岩层遍处,且冒着白烟地区,低声道:人就在那里!南宫鹰会意,小心绕过木屋,潜向温泉区,但闻笑声不断,泼水戏水大有人在,好不容易摸靠近处,往里边礁,只见得十丈温泉挤满一大群全身光溜女子,她们或静默浸身,或相互泼水,或搔痒……甚至有人相互比较身材、胸乳,指指摸摸,弄笑不俗,哪还见女人应有的娇羞模样?南宫鹰不禁皱眉,这群女子或有姿色不错者,但平均大都三十上下年龄,早就该结婚,怎会沦落于此?;或许是嫁不出去,才沦落大漠找老公吧?瞧她们如此大方模样,不禁让南宫鹰另有想法——该不会是中原妓女,被请来骚扰我军的吧?可是,不对啊!若是妓女,又怎甘心嫁到大漠荒原?那跟她们淘金目标不同。

除非红灯教出高价……想及自己部下可能被妓女拐跑,南宫鹰已是哭笑不得,只好想个理由——妓女从良,有何不可,尽量安慰自己。

忽然间,有女子起身找向自己衣堆,却发现肚兜不见。

她嗔叫谁拿错我的肚兜?没人回答。

她不甘心,翻向它处,照样找不着。

范王心知高潮将起,瞄向南宫鹰:准备赶人吧!两人这才潜向温泉上头山区以隐藏。

才找及位置,下边已传来一阵大乱叫声,大堆女子正为丢衣争吵不休。

范王却暗自得意,将来要找回肚兜,得花银子才行。

一阵骚动中,有女子已寻至山林,不断斥骂哪个臭贼这么变态,敢偷女人东西。

忽有声音应来:是我!色眯眯的士兵早已摸至,见及光溜溜美女,两眼简直发烫,丹田热得几乎想吞掉这家伙。

你是?那女子忽见男人,仍未会意,愣在那里。

猝又有另一士兵冲越先前那士兵,喝吼着:你是我的。

提着黑布袋如色狼见猎物扑来。

那女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吓得尖声厉叫救命,色狼来啦,跌跌撞撞仍想逃开。

哪里逃!士兵猛套她头。

另一士兵又抢过来:她是我的。

一人抓头,一人抓脚,扯得女子似被五马分尸般恐惧尖叫。

这一叫,所有女子为之惊动,有人赶来瞧探,发现状况,没命即逃,后又见及数十、数百甚至数千……几乎满山满坑野男人邪色色冲来。

这简直是玩命。

女子尖叫:色狼啊……救命啊!敌人来啦!老婆别逃!小乖乖不必紧张!我抓到了,是个大胸脯啊!你就是我老婆,小美人……一阵原始怪兽追杀猎物行动大展开来,整座山林为之变色,喝声、尖叫连连,简直地动山摇,风云变色,创天下之大奇观。

南宫鹰看在眼里,苦笑在心,这会是自己所拥有的部队吗?忽见裸女落荒选来,他不知该不该拦,范王乍见,急叫着:来了!来了!还是叫不动南宫鹰,情急之下、只好猛冲出来,挡住裸女去路,猛喝:哪里逃!作势欲扑。

那裸女先是尖叫,失魂落魄想逃开,突见小鬼,不禁转惧为怒,斥骂:小色鬼.你敢打老娘主意?猛地冲过来.一巴掌就想收拾范王。

范王一手抓着布袋,勉强只能用另一手抵挡,岂知这三八婆厉害得很,不但掴掌,还补身过来,任由范王逃过此掌,甚至架开,岂知对方如山似地压下,那一身光溜溜,尤其双乳下压,对范王这清纯少男简直威胁无比,根本不敢伸手碰推,硬被压往地面,情急中自是尖叫非礼。

顾不得什么裸女,伸手猛打过去,也不知效果如何?只觉双手乱砸乱挥,那女子根本不懂武功,方才全凭一股凶劲冲来,此时遭受乱拳攻击,她避得了一拳,避不了十拳,唉呀声,竟被打昏,四平八稳压在范工上头,胸乳自是软绵绵印在小男孩胸膛,吓得范王直叫怎么办?南宫鹰看在眼里,笑道:抓回去当老婆便是!我不干!范工窘红着脸:她有骚味!双手不敢去碰裸女身体,只好猛翻,面身向下,像蛤蟆般跳钻出来,方始喘息直叫要命。

忽又数名女子逃来,他可有了经验,往后大叫:来了,来了!快,快!装出林中仍藏有无数伏兵状,吓得女子们左右逃开。

然而这群猪哥兵团已然发狂,又怎能让老婆逃跑?在三人配一人状况下,战局尤其激烈,眨眼间,无数人潮涌追过来,硬将脱逃女子抱住,混成一堆烂仗。

南宫鹰和范工深受骚扰,只能逃退避开,始能落个全身而退。

激烈争夺中,百余位女子似乎已被抓光,然而在粥少僧多之下,未免有人向隅,因而发生争执,南宫鹰不得不喝令女人在谁布袋即属谁,若两者平分,则放开再捉一次,一时气氛又起,追杀更是激烈。

然而差了近三分之二女人,南宫鹰不得不安抚,每人都有这是第一批,将来仍有第二批,第三批,直到大家抱满怀为止。

这群猪哥士兵方始安分不少。

南宫鹰始嘘口气;否则引起自相残杀,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正待庆祝大获全胜之际,石木匆匆从左山区赶退回来,他本是追杀红灯教徒,然而半途出状况,只得调头而退,见及南宫鹰.拱手即道:似乎有埋伏,左山上蠢蠢欲动!南宫鹰闻言,突然发出狮子吼劲,吼得地动山摇,震住所有失心手下,他急道:有埋伏,立即收兵,退出山区!一句有埋伏唤醒部队危险意识,他们赶忙扛起战利品,直冲而下,别得了夫人,赔掉性命才好。

南宫鹰边退边喊:有老婆者退往第二线,没老婆者准备作战!口哨一吹,青云宝马甚快驰来,他跨身上马,四处游奔以掠阵。

飞鹰骑士虽沉溺女色之中,但逢此性命攸关,仍打起精神冲退山下,随即编列队伍,准备作战。

最高兴还是抓着老婆者,既可退居第二线,兴致所致,还可伸手摸向布袋中裸女吃吃豆腐。

这简直比什么都够味。

南宫鹰无暇理他们,他只管作战,猛盯山区,并喝令手下退后三百丈,以便有个缓冲区。

红灯教徒果然现身,他们并未骑马,只见得红衣闪动于枫林、枯干背后,似若雌伏狐狸游动,渐渐逼来。

南宫鹰不禁凝起双掌,准备歼击敌军,那群手下更是长枪扣胸,如临大敌,就连抓有老婆者,照样以手掩其嘴巴,迫使她们闭嘴。

现场一片肃杀气息浓沉。

众人心情更沉。

敌军始终穿梭于山林间,不敢攻击,他们似已发现领军者竟然是南宫鹰本人。

亦或是自恃兵力过少,不敢奋命反扑。

南宫鹰如战神般,顿时感觉出对方军心浮动,猝而冷喝:有胆出来一决生死!左卫抄左山,右卫封右路,其他跟我来!话方喝完,南宫鹰策马飞冲向前,那宝马啼幸幸人立而起,一蹿数丈,简直霸道无比,猛冲向山,引得后路追兵气势不凡攻来,一时万马奔腾,直捣山区,似欲踏平此山而后始甘心之态。

那群红灯教徒乍见此景,未战先胆寒,哪顾得再摆阵,哗然一响,拔腿转身即逃,踩得地面枯叶嗦嗦作响,南宫鹰猛摘树枝于手,几节打去,敌军挨打,更如魔鬼缠身,唉声尖叫,逃得没头役脸。

南宫鹰率领大军连奔百丈,突然煞住冲势,伸手制止手下再进攻,说道:穷寇莫追!我们只追没穿衣服的女人!话声传开,众人哗然,喧天而笑,并不断鼓躁,气势更旺。

有人吼道:直捣红灯教,抓回更多女人!那未抓及女人者自是附和,大有一股作气之态。

南宫鹰笑道:不急,不急,先替弟兄办完喜事再说!否则不憋死他们才怪!群众一阵鼓躁:憋死算了!又有人说道:回去闹洞房也不错!另有声音传出:总该验收品质吧?抓着女人者当然越快结婚越好。

霎时吱吱喳喳辩个没完。

但大都几乎接受先结婚验明正身再说。

南宫鹰满意点头:总该让红灯教准备更多老婆吧!伸手一挥:打道回府!一路上该放鞭炮就放鞭炮!一声令下,众人喜气洋洋大唱凯歌,引马而退。

拥有老婆者更是喜上加喜,已不断讨论将如何宴请亲友,有的甚至开始和布袋里头的未来老婆谈情说爱,但大都被泼冷水,他们仍乐此不疲。

三天后,大军返往飞鹰堡。

一时找不了那么多女性衣衫,有人干脆让女人套着布袋,勉强挖它三个洞让双手及脑袋穿出外面便是。

最为奇观的是,那群士兵深怕老婆跑了,或被偷走,想尽办法找来铁铐,铐住双方手腕,如此一来,任谁也逃不了,偷不走。

一时夫妻铐大为流传开来。

时近晚宴,南宫鹰特地抬出每年庆丰年所用的九口大铜鼎给搬出来,放在铺满灰褐色花岗岩大广场,鼎中置有油盆,盆上架着木柴,将其引燃,直若九颗太阳放光,映得飞鹰堡全堡亮如白昼,十里开外皆可瞧及。

除了铜鼎阵,另有两排大长桌,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正厅中央,足足可容纳数百人人席,桌上摆满烈酒、烤牛、羊肉,以及鲜果、佳肴。

所有布置在飞鹰堡来说已是最豪华气派。

以此之礼来替部下完婚,任谁也无话可说。

然而如此速战速决方式,倒引起那些将结婚者恐慌。

有人道:我老婆还不肯嫁给我……声音传至正中王位的南宫鹰耳中,他突然拿起桌面那用来刀割烤牛羊肉之利刀,猛往桌上砍去,立身而起,一脚踩在豹皮椅上,一副山大王模样喝道:哪个不肯嫁的,给我拖上来……从来未出现过的流氓样,不但引起众弟子惊心侧目.连坐在他身边的南宫剑、师爷杜九奇,以及左无忌都以为少堡主得了啥失心症,竟然耍起此招?然而他们对南宫鹰甚见信心,也只有问在一旁细心看结果。

听到没有,给我拖上来……南宫鹰吊儿郎当刁起牛肉猛往嘴巴丢,瞧那手下不敢上前,手指一句,喝向一旁准备卖肚兜的范王,道:去把他拖上来!此时此刻唯有范王毫无压力,闻言叫声得令,很快追向那名士兵,连把凶劲十足的女人拖拉过来。

那女子面色苍白,牙根直咬:我死也不会嫁给他!范王讪笑:少嘴硬啦!看你一对儿桃花眼,不嫁老公怎么活!你再说,我就死给你看!那女子想咬舌头,急得士兵伸手扣住她嘴巴,哀声乞求不要!南宫鹰瞧在眼里,邪邪一笑:不急,不急,你不嫁,只要说出理由,我可能会准你保持美丽的单身贵族!瞧她嘴角长朱砂红痣,不禁想起甘灵仙这家伙,总是火辣带骚劲。

那女子闻言情绪较稳定,斥声道:用此卑鄙手法.休想得到我的身体!南宫鹰哦了一声:原是守身如玉?好吧,我叫他把夫妻铐解下,重新向你求婚行不行?呸!凭他!一脸倒霉样,当个小兵,想养活我?休想!那士兵低着头,自觉很没面子。

南宫鹰却笑的更邪:你误会啦!他是个可靠、有为的青年,我现在就封他一级护卫,另外再加黄金一百两、白银三百两,足够让你爽一年!什么?黄金一百两?那女子两眼睁大像蕃茄:你真的要给他一百两黄金?这算什么!飞鹰堡宫可敌国,只要他表现良好,一年领个一千两都没问题!南宫鹰喝向帐房,将备妥元宝端上来,送给这大头兵。

一时群众骚动,邓士兵更呆愣当场。

那女子见及花花元宝,整个人已茫酥酥,突然紧抱士兵,一险无辜道:我认错您了,您的确忠实可靠,我愿意嫁给您,真是小冤家,您原谅我吗?原谅……士兵腼腆地说。

我太幸福了!那女子竟然流出喜极而泣眼泪。

范王瞧在眼里,暗自抽骂:三八婆,有了银子,什么都好!还是装出一脸笑脸:亲爱的新婚夫妇,要亲热,到旁边去,别碍了别人发财机会,例如说,有人还要闹事领奖金,例如说,我知道尔少了肚兜,特别从中原进口……拖着两人想移往墙角做生意。

那女子和士兵千谢万谢,抓着元宝,欢天喜地退去。

南宫鹰正满意自己处理一桩善事,忽见其他夫妻,不管是早己说妥婚嫁,亦或本就有所芥蒂,此时竟然全都大吵特吵起来。

一时有若泼妇骂街,热闹非凡。

南宫鹰心知她们全是为了银子,突然大喝:有问题通通带上来!声音方出,淬见女子们反拖死狗似地将士兵们急步拖来,她们争先恐后挤撞不停,深怕落于人后,无法领到银子,那问题可就多了。

他太穷!他太没出息!他不体贴,我要安全保障!他有病!……一些较正当理由全用上,有的更是离谱,竟然找了他有口臭!他有刀疤要整容!我对银子过敏!…奇奇怪怪怪理由全用上。

那似乎已进人胡闹的拐骗银子阶段,听得某些人哭笑不得.却又偷偷窃笑。

住嘴!南宫鹰突然大吼,镇住所有人,一时广场鸦雀无声,他冷目巡视这群贪婪而又带惧意的疯女人,逼得她们手足无措.活像被瞧得裸身现眼。

待煞住所有人之后,南宫鹰始又喝道:我知道,你们通通有问题!我通通帮你们解决!每人通通去领黄金百两、白银三百两,这样够不够解决你们问题?那群女子们仍雀哑无声,不知该不该相信。

南宫鹰猝又吼道:三分钟不去领,就砍断你们脑袋!利刀猛刺,羊头落地,吓得女子们尖叫快领快领。

动作刚起,剁头威胁已失,男男女女又是一阵骚动.谢声不断,急急冲向帐房准备领银子。

一时广场气氛滚热,终于有了喜庆气息。

当然,南宫鹰并未忘记那些抢不到女人的部下,他宣布将来照样给赏银。

他甚至宣布,已往自行脱逃前去结婚者,若在十天之内赶回来,不但既往不究,还有赏可领。

此话传开,又自引起骚动。

如此宽大为怀而阔气手法.足可让那群士兵有足够勇气传给昔日战友,以达到重修旧好地步。

南宫剑、杜九奇早知此举在于挽回飞鹰堡人马,若成功,将可攻破红灯教所采用之美女阵,若不成,飞鹰堡或而将破产吧?然而此时此刻,除了这种方法,似乎已无计可施,他们只有祈求老天,一切发展顺利,免于陷入万劫不复地步。

当然,在此盛宴最为高兴的莫过于范王了。

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到处兜售肚兜,竟然大发利市,五两、十两,甚至叫价二十两皆有人买,实是眼光独到。

眨眼已赚进三百余两,他还在兜售。

来啊!这件最棒,绣有嫦娥奔月图.是嫦娥穿过的.卖你三十两好了!范工兜售一名脸部稍肿女于。

她只瞄肚兜一眼.已惊叫出口:唉呀,这不是我的吗?你的?有没有搞错?范王轻笑:是有点儿类似.你总不能说绣上嫦娥图就是你的吧?这理由已不知说服多少女子。

然而这娘们儿可瞪大眼睛,一手抓向肚兜左下角,猛往上翻.那里绣了细红小萍两字,气得她七窍生烟:分明是我的,你还敢赖!忽而大叫:小偷在这里!他就是愉我们肚兜的小贼啊……话声喊出,众姑娘怒眼瞪来,就要兴师问罪。

范王见状直叫糟,赶忙抢回那件嫦娥肚兜,斥骂道:不识相,叫你光着屁股过冬天!眼看水果、骨头全丢过来,他不得不奔纵高墙.逃之天夭。

那小萍女子逮人不着,使起性于:我不结婚了,除非你把小鬼抓回来!指向自己脸面:看到没有,这黑印就是他赏我的!无巧不成书,这小萍竟然是在枫林区被范王捧昏那人,她本看在银于分上睁一眼闭一眼即算了,哪知少堡主突然开恩,后见这浑蛋小子恶行,气得她非报此仇不可。

那士兵当然知道自己抓着她,乃是范王赏赐结果。

然而此时百余对佳人皆没事.他却出岔,实叫人难以处理。

呐呐说道:是吗?……当时那么乱……就是他揍的!你不信?那就别结婚!小萍斥叫:找不着他,要不回肚兜.你算什么男子汉!你不行.不会叫你主人想办法?一群女子跟着起哄,非得逮着范王这混蛋不可。

南宫鹰见状,心知不把范王揪出来是不行了。

他冷道:这么小事也容得你们生这么大的气?我叫他出来便是!当下往墙外喝道:别躲啦.做生意也不探探风险?竟敢拿赃物兜售正主人,十条命也会完蛋!快出来!范王自知躲不掉.先把银子藏妥,始邪眼邪脑地走进门。

娘们一阵起哄要抢回肚兜及银子.他则冷眼瞄人:有没有搞错?我是替你们收集这玩意儿。

别忘了,你们是被追得光屁股四处乱撞,哪还有时间捡拾肚兜?我好意抬起,又扛了几百里路,赚你们一点儿零头,又哪会过分?那小萍斥道:少来.你分明是先偷我肚兜,我想穿时找不到,分明是被你偷走!娘儿们又起哄。

范王冷斥:有没有搞错!我明知你们会遭伏击,才决定捡拾它们加以保存,要不然,你们现在拿什么穿?不管!你就是愉!小萍喝道:你还揍我一拳,这笔帐.非算清不可!气不过,猛地扑向范王,他想逃,周遭女于又冲过来,如此庞大娘子军团追捕下,范王简直招架乏力,又扯又揍,打得范王直叫救命,南宫鹰却哪能援手,眼睁睁看他被修理。

范工眼看求救无效,淬然丢出家传烟雾弹,轰地一响,白烟冒起,他趁机扳倒几名女子,再胡乱开打之后,终又掠身跳墙逃开,此时说什么,他也不肯再回到这要命广场。

唉唉痛叫中,白烟渐渐散去。

那小萍脸上又多块青紫拳印,她嗔闹直叫,不把范王交出来,她死都不结婚。

南宫鹰不禁火大:把她拉出去斩了!王勤你下次再找一个,这种女人不要也罢!此语一出,吓得小萍脸面全无白色,急忙解释:我只想揍他两拳而已……人都溜了,我找谁让你揍?南宫鹰斥道:难道揍我不成?不敢……不敢,那就结婚,不要扫了大家兴头!纵是满心不甘,小萍也不敢发嗔,乖乖点头。

王勤满脸僵硬肌肉始化开。

南宫鹰立即指挥男女各自成双,左手揍酒杯,右手抓羊腿,进行大漠奇异结婚礼俗。

边舞,边跳,边啃羊腿,边喝烈酒。

然后敬向主婚人——当然是南宫鹰。

他却头大如米斗,一人一杯,至少要喝上百余杯,不胀死才怪.灵机一动,他改为小饮一口,然后双方将酒喷吐空中,那股英雄吐气之豪迈霎时显现出来。

部下们玩得过瘾,干脆连老婆也吐上几口,一时娇笑连连.双方追追逃达,趣味不禁泛生,哪还管得那夫妇铐仍铐于手中?暂将今夜当风流,先逍遥享受再说。

闹至后来,连那些未娶妻者亦感染气氛而放松心情,尽情欢歌,虽有些苦中作乐意味,但微埙之后已管不了那么多,见着女人即追,倒演变成洞房房之混乱局面。

还好,他们各自懂礼,并未闹得太难堪,酒会得以安然进行。

及至三更天,一时对夫妻方自醉埙埙各自找地方洞房去了。

剩下光棍则干脆酵倒当场不愿醒。

他们搞不清今夜最痛苦还是最幸运之夜?幸运者—一娶到老婆,痛苦者——从此受老婆控制。

冷风袭来,唯有闪烁星辰或能解释一二吧?一连三天。

飞鹰堡尽是陶醉在结婚喜气洋洋之中。

而且,另有往昔逃亡者已渐渐返回。

他们连同妻子带来,一脸仟悔地领取奖金。

南宫鹰也不愿责备,毕竟这些弟兄哪个不曾跟自己出生人死过?能原谅就原谅吧J四五天之中,一共回来两百余人,领了两三万两黄金,自是落得皆大欢喜。

然而,渐渐地,后遗症已出现。

这群女子根本难耐大漠男人生活方式,除了骑射打猎之外,似乎已谈不上什么风雅情调。

最重要的是,她们似乎已掌握男人口袋元宝,皆准备在掏尽后而开溜。

她们逃不走,只有吵,吵得丈夫受不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

有的更糟,夫妻铐刚解下,老婆即已不见,害得他人财两失,终日唉声叹气。

南宫鹰已坐立难安,照此下去,飞鹰堡准完蛋!他头痛得很,让对方走人,可能带走大堆手下,若让女人留下,恐怕将自找麻烦,如此进退两难,简直叫他快发疯。

他终日躲在飞天阁上闭门思过。

还得借助那奇异神功刺激脑门以回忆美好往事,使自己心情好转。

又是一天黄昏将尽,天边彩霞晕红遍山头,红叶将落尽,下雪日子该来临了吧。

杜九奇、南宫剑默然登上飞天阁。

南宫鹰当然知道他俩为何而来。

他苦笑道:这群女子根本就是淘金女郎,带回飞鹰堡,简直自找麻烦!我的计策显然出了问题。

杜九奇道:少堡主是否该壮士断腕?南宫鹰道:你是说……放弃这些人?杜九奇点头:如果手下一时迷惑,救他们还有话说,若他们长久沉迷女色,倒不如让他们走吧!南宫剑道:那些未娶老婆者,心灵渐渐不平衡,再熬下去,可能会出大问题,而且,堡内资金渐渐减少,若不再设法开源节流,后果堪虑。

我知道……南宫鹰头疼万分:我是在想,下达任他们离去命令,飞鹰堡会走多少人?若连一兵一卒都留不住,飞鹰堡不就垮了?杜九奇道:至少还有猎鹰五十骑,他们一向忠心耿耿!够吗?南宫鹰顾忌甚多。

杜九奇道:困守本堡,足足有余!我不在乎本堡!南宫鹰道:我只在乎黑油河是否能守得住!杜九奇道:黑油并不重要。

以前不重要,现在却是我们命根子!南宫鹰又道:将来财源全靠那油河了!南宫剑道:哥已从中原找到方法?就是啊!!南宫鹰道:我找到炼油郎贾状元,他能将黑油炼成超级桂花香油,点火不冒黑烟,如果拿到中原卖,必定大发利市,就像丐帮卖监一样,财源永远不断!杜九奇恍然:如此一来,的确需要一些人手………至少也要三百名!南宫鹰道:除了守住飞鹰堡和黑油河,还得有人负责运油到中原才行。

不知方总管那边能招集多少人手?杜九奇自言道。

南宫鹰道:那头大都是钢城十八村招集而来,虽然有几人忠心,但在女人诱惑下,难保不出问题!三人同感棘手,如此放收皆不宜状况之下,实在让人心思不宁。

眼看夕阳西沉,天色渐黑,外头又是一阵娇女开饭声,实在刺耳已极。

南宫鹰心头直叫:怎么办?来回踱步,绕着楼阁九口大同钟打转,他恨不得以泄情绪。

他甚至怪自己练那什么邪功,竟然会克制不住出此抓老婆计策,弄成一团糟。

或而干脆把那些娘子军抓来操练!南宫剑道:让她们不敢放肆!南宫鹰道:可行吗?她们老公会愿意?杜九奇道:不同意也不行!少堡主不能再对他们仁慈,否则将不可收拾!南宫鹰道:要是他们挨不了,一个个逃亡呢?杜九奇道:走就走,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忠心弟兄!南宫剑道:他们该想到已往飞鹰堡如何照顾他们,就连现在,也仁尽义至;他们若还有知觉,早就该觉醒!曾几何时,弟弟竟然比哥哥更有魄力。

南宫鹰终于下定决心:好吧!就来个壮士断腕,明天准备抓那群女子出操!什么出操?不知何时,范王又偷偷溜进飞天阁,刚好闻及最后一句,他好奇发问。

话声方落突然发现另有人在,他伸伸舌头,准备开溜:你们聊吧,我继续到外面出操!一身紧身夜行黑衣,一副标准茅山秘探打扮,他该忙完某任务才径自赶来报到。

私底下,他对南宫鹰倒有了兄弟哥俩情怀.但有人在,他得尊重些,谈话自是别扭,干脆开溜。

南宫鹰忽见他,欣声一笑:躲了六七天,逃到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报消息!范王知道主人要他留下,无奈转身:来了那么多野女人,我不逃行吗?顺势向南宫剑、杜九奇拜礼。

两人早知他乃范通儿子,秘探功夫一流,自也欣然含笑对他。

南宫鹰笑道:你报仇机会到了!怎么?范王睁大眼珠:少堡主舍得拿她们开刀了?不然,飞鹰堡岂非成了妓院?’南宫鹰道。

少堡主可说对错!她们全是妓女没错!范王欣笑:中原妓女,被一百两银子收买到关外.总共有五百名!拿出一封信箴:这是我爹打探到的消息,我知道他想传回.所以亲自去一趟北部,半路上就碰着了。

将信交予南宫鹰。

杜九奇不解:小兄弟怎知令尊要传秘令?心有灵犀一点通啦!范王颇为得意耸着肩头:范家最守信用,知道飞鹰堡有事,不管如何,准备一礼拜传一次消息,我们坚守原则,时效最重要,纵使最重要消息,超过时效,照样误事.所以我才去接老爹消息,并告诉他更努力,飞鹰堡头大得很!现在师爷该了解我们当秘探的专长的吧!杜九奇持着胡子,含笑道:小兄弟说的很清楚,老夫已了解。

对这精明小孩,多了几分喜爱。

南宫鹰瞧着信箴,说道:少在打屁,信上怎么写得乱七八糟?因为我觉得不够隐秘,多添了几个字!范王自得一笑:像‘妓女’,我把它写成‘妓姑’,加‘古’字,保密得多。

保你个头!南宫鹰猛敲他脑袋:信是给我着的,你加个什么劲?在考我是不是?明明我就只看得懂‘妓女’变‘妓姑’这两个字!杜九奇、南宫剑闻得都想笑而掩口直笑。

范王唉呀一声,瘪笑着脸:对不起,我想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还不解释给我听!南宫鹰斥道。

范王哦了一声,接过信件,说道:我爹提过几点.其一已说过,那群女子是中原妓女,有五百名,用来引诱我方的人,然后骗到某处加以控制。

这个任务是由朱钢城这个主八蛋负责指挥!其二是说少堡主以金钱收买妓女之事已传回红灯教,他们将以更大利益诱惑妓女叛变。

其三我爹提到红灯教只派出些许散兵,似乎没有正面跟飞鹰堡作战之意,原因不明,还在查。

就这样啦,三点够不够?南宫鹰冷道:果真是朱钢城这家伙搞的鬼,他竟然出此下流招!实在不要脸!杜九奇道:信上提到将我军骗至某处加以控制,怎又让其他人四处乱窜?南宫剑道:可能他们采用软性方式,有的已骗至某地头,有的却仍四处流落,不管如何,那也只是少数而已。

杜九奇闻言,频频点头,这可能性并不低。

南宫鹰沉吟着:对方既然还想以更大利益收买那群女子,咱们似乎该将计就计,把她们放了……,南宫剑道:如此也好,让她们能勾引几人算几人,到了某种状况,他们会发现拥有这群女子是堆大麻烦!南宫鹰轻叹:只可惜不知多少部队将跟那些女子离去……杜九奇道:这似乎较无关系,信上不是指出,红灯教并无大量出兵意思?飞鹰堡暂时可免作战之苦。

南宫鹰道:话是不错,但两军对战.瞬息万变,说不定明天一过,情势又改观。

杜九奇闻言.心头亦沉重,这的确是个棘手事。

南宫鹰深深吸气,作最后决定.道:不管如何.明天照样操练那群女子.好让飞鹰堡摆脱妓院形象.然后任由士兵选择,他们要开溜,放人一马便是:为今之计只好置于死地而后生,只顾护着本堡及黑油河,至于钢城十八村和三鹰堡,就听天由命吧!’杜九奇、南宫剑颔首。

这虽是万不得已措施,但有个决定,有了遵循,自能落定,不再茫然不知所措。

范王忽而说道:要训练那群妓女?呵呵!我可有一套!南宫鹰瞄眼:你拿什么训练人家7被人压着即哇哇叫.十足童子鸡一只!他说及在仙女山一事,范王不禁窘困干笑:那不关训练之事!我在怒马堂看过操兵,照样可以应付任何状况回何况你们现在处境,没有一个比我更适当训练他们!说的也是-…南宫鹰皱眉,此时派任何人,都将让他十分为难,毕竟训练兄弟老婆是件吃力不讨好之事,这小子为报仇,竟自动请令,倒解决了棘手事。

反正本就有意要找那群女子麻烦,还顾忌什么?他轻笑起来:好吧!明天就让你表现表现,可别罩不住向我求救,那多没面子?范王欣然道:没问题!只要少堡主下令,我就能执行到底.准整死她叫南宫鹰道:千万别用暴力,小心她们老公反击!我自会料理!范工信心十足:我看,既然要逼走她们,你的白石居借用一下吧,那里要比这里容易逃亡多了!自从阿灵死后,南宫鹰不大愿意让人干扰白石居,但此时情况特殊,他点头:随你,不过,别搞得太糟!没问题!范王黠笑不断,似乎早已打定主意怎么做。

事情有了决定,众人心情较宽.南宫鹰将那张秘箴火化,丢落外头万丈深渊,开始谈及明天如何发布命令事宜。

直到三更,秘会始散去。

次日清晨。

用餐时间仍是一团乱。

南宫鹰特地安排与众人共用餐,偌大广场只聚集百余名士兵,战战兢兢饮用鲜奶、酪饼。

至于那群新婚士兵竟然全部缺席。

南宫鹰冷目盯着一大堆空坐位,眉头跳动不停,冷道:这算什么部队?娶了老婆就可以睡大头觉吗?通知下去,十分钟之内给我到齐,包括女的!猎鹰五十骑早就授命等候,闻言立即应声,迅速奔往左右宿舍,不断喊着起床,少堡主征召,十分钟之内到场,房门里头总传来支支吾吾之声。

五十骑瞧他们不在乎,干脆来个大吼:误了事,准砍头!此语一出,始听得宿舍乒乓乱响,男女叫嚣不断,刹那间,一群衣衫不整、手忙脚乱士兵拖着更是狼狈且抱怨连连的老婆匆匆赶往广场。

南宫鹰冷目瞧着这群懒散士兵,默默地啃食酪饼。

砍什么头嘛!觉都没睡好,砍什么头嘛!一群女子不断抱怨。

没人阻止她们抱怨,只有站在最不起眼墙角的范王暗自黠笑:好日子快过完喽!他身穿横练武装,手持黑色短鞭,严然一副大帅的模样,准备威风凛凛地当他武师重任。

士兵们自觉不好意思,直哄老婆闭嘴,转向南宫鹰于笑告罪:对不起,昨晚睡晚了……似乎任何人都有一套情有可原理由,这哪像个军队?南宫鹰还是冷目慑人,连喝乳酪动作都缓慢让人发沉。

渐渐地,气氛不由沉重起来,偌大广场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似乎都感觉出,将有事发生。

待气氛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时,南宫鹰始道:这算是部队吗?没人回答。

各位在飞鹰堡也有一段时间,或而根本就生长于此,不管如何,我南宫鹰自认没有对不起诸位的地方,没想到红灯教找来一大堆女子,骚乱你们心灵,我没话说,因为我没办法替你们找老婆,所以我带你们去抢老婆。

结果,老婆有了,还赏你们大堆银子,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兄弟这份情,然而……他目光盯死这些面有愧疚的手下,沉默数秒之后始说道:最终结果,诸位都看到了,整座飞鹰堡像菜市场,整日吵吵闹闹。

军令无力,举止放纵,吃个早餐都找不到人,这会是以往飞鹰堡骑士吗?不用想,大家都知道变了样!目光更冷目感伤:我考虑良久,也许你们身不由己,全是被老婆所迷的结果;、为了挽回你们信心,为了飞鹰堡前程,我必须下一个决断,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们老婆必须操练,这任务即由副护法范王兄弟负责!伸手一挥,范王威风凛凛走出来,含笑向各位抱拳。

众女子乍见范工,惊中带斥:这不是那混小子?他敢训练我们?有人哗然。

我们不是兵,我根本不想接受训练!这分明是在整我们嘛!可恶!我要抗争到底!女人们争吵不休。

南宫鹰却冷目盯来:找他代训,是因为不让诸位太过劳累,你们若不接受,就留在这里照常出操!声音更冷:谁敢抗命,一律重油三十鞭!说完,甩头而去,大步跨向大厅。

任谁都感觉出他玩真的。

一股气势压下来,那群懒散士兵多为自己行为感到愧疚,开始规劝老婆加人训练行列。

她们虽百般不愿,但闻及训练轻松,事后还有赏金之下,始勉强同意。

但最重要理由乃是,她们自认若挨不了,逃之夭夭便是,哪还管他什么堡主不堡主的。

此时最得意的人是范王,他举起乳酷杯,敬向那些娘子军,笑道:恭喜诸位得到再生机会!生你个头!有女子斥骂:敢整老娘,小心我收拾你!范王轻轻笑道:我哪敢!这计划只是让你们暂时分开老公,别老是缠着人家不放,会误大事的!女子冷笑:量你也不敢!一副大欺小模样。

范王还是笑脸迎人:别忘了吃完早餐后,直接向下边白石居报到,我在那里恭候大驾!说完毕恭毕敬行礼,始大大方方走出城堡。

那群女于已兴趣冲冲,不为训练,而是想整死这小鬼,也好报昔日冤仇。

她们甚至联合起来讨论,将如何进行报仇工作,倒让那群士兵落个轻松,不必再为劝解大伤脑筋。

早餐未毕,莺莺燕燕娘子军已经长趋直落白石居。

那白石居一向清幽怡人,尤其门前广场,有草原、水池,本是用来操练健马所筑,现在用以训练娘子军,那是再好不过。

范王早凛凛生风等在那里凋道只有十名守卫,该是防守薄弱,易于脱逃。

眼看大群女子从石道走下来,范王欣笑直招手:欢迎光临美女训练营!那叫阿桃女子斥笑:我看是童子鸡训练营吧!阿樱仙笑:干脆找机会奸了他算了,好让他食髓知味,从此叫我们心肝的!小萍汕笑:可惜啊,他不知发育成熟没有?别找个小瘪三才好。

一阵谐谑贬损之后,她们终于步入训练区,一副老大姐爱甩不甩模样,妓女格调尽展无疑。

范王瞄向众人:话说完了没有?还多着呢!阿桃斥笑:小不点,你拿什么训练我们?我这两颗奶奶这么一晃,准能夹死你!她抖着大胸脯,当真要央人模样,笑声更滤。

小萍讪笑:干脆啊,咱们弄点儿奶养大他,将来当成禁膏享用!好啊好啊!女子们不断起哄。

敢情不把我这位副护法放在眼里?范王冷道。

少正经八百,不是说轻松训练!阿桃斥笑:你敢动手打我们吗?敢打,我就告诉我老公!我当然不敢!范王突然拿出烟雾弹猛炸开来,一时白烟弥漫,蒙住众女子,他趁机冲人人群,暗自斥骂:我不敢打?揍死你们都敢!猛地挥拳烂打,女人失声惊叫痛叫,范工更是发飙,猛将这群女子往池塘推丢。

在此秋冬降雪之际,池水何其冰冷,女子们这一下水,顿时没命尖叫,可惜白烟未散,她们无处可逃,吓得脸色发白发青,破口大骂范王这贱男人。

再骂?叫你们洗到明天!反正烟雾弹多的是,范王多丢几颗,这群妖女就得多洗几分钟,吓得她们挣挣扯扯中,再也不敢开口骂这死小鬼,宁可先爬上岸再说。

范王在耳根清静之后,始未再抛出烟雾弹,闪至一旁,冷眼欣赏自己杰作。

待烟雾散去,一群妖女全都衣衫湿透.或挣扎出水池,或伏地打喘,或揪拧衣服……哆嗦打个不停.狼狈模样叫人惨不忍睹。

一旁守卫见及这群女子衣衫全粘紧身躯,那耸尖胸脯突显触目,甚而带点儿透明,在那挣扎之中晃颤着,那女性特有迷人风情尽现无疑,瞧得他们猛吞口水,若非这些全是兄弟老婆,他们可能把持不住想冲进里头大享艳福,方始甘心。

范王一脸同情:唉呀,美姑娘,怎么那样不小心?大冷天里,怎掉人水中?不怕冻死吗?实在叫人疼心得很!臭小子,你敢整我们?我跟你没完!那叫小萍妖女,气冲冲欺来,就要挨人。

范王不动,一脸无奈:大美人怎可误会?我跟本没动手啊!是你们自己不小心……就是你!撕了他!小萍大声喝出。

十余名较强悍妖女补身过来,就要撕碎范王。

唉呀,非礼啊!范王于脆再丢烟雾弹,猛炸开来,裹得十余人不见踪影,他边唉叫边冲进去,混水摸鱼逢人便揍,搞得双方唉叫连天,不知谁揍谁?揍得过瘾后,范王始唉唉痛叫逃出烟雾区,双手抚背,表明此处被揍,却暗自偷笑,这几拳打的实在过瘾。

待烟雾散开,十几妖女脸上全挂彩,光是变成猫熊黑眼眶者即有五人之多。

小萍尤其惨重,两颗眼眶全黑,她厉吼:你敢——想扑前,却见范王扬起要命烟雾弹,硬是心有余悸僵在当场发抖:我要告你!告你虐待我们!我要叫我丈夫宰了你!此语一出,大群妖女同声厉喝,在视烟雾弹如厉鬼之下,她们决定联合控告范王虐待,甚至开始尖叫,想吼出城堡那头老公以教训这浑小子。

给我闭嘴!范王倒也忌讳那些憨兵追来,想喝声阻止却不可得,干脆再丢烟雾弹,喝道:不闭嘴,通通给我再洗一次澡!他猛扑前,如法炮制,又将所有妖女推丢人池,冻得她们连喊救命机会皆无,拚死命地猛爬上岸,猛搓身躯以御寒。

范王早忘了南宫鹰交代,别玩得过火.他已经豁了出去,不断冷笑:别以为你们多伟大,我早查出你们全是来自中原妓女,受聘于红灯教,敢来此勾引我军男人?今天落人我手中忽敢大呼小叫?突然大喝:给我听清楚,飞鹰堡早就溜犯你们宰了;训练你们,是看你们能不能从良,好当个良家妇女,为期一个月,谁不行,谁就剃光头到天庭当尼姑!光闻及妓女身分曝光,众妖女惊心动魄,复闻及要被砍头,更吓得破胆裂心。

有人惊骇大叫:我们不是妓女!我们是……是什么?范王斥笑:是淘金女郎?突又大喝:还不给我站好!一声令下,妖女如见恶魔,纷纷讷僵当场,不敢乱动,就连冷风吹向湿衣出身姛体,冷战都不敢抽打一记。

范王这才满意轻笑:想整死我?也不去探听我这赛阎王的外号?没死,算你们走运,冷不冷啊?冷……有人回答,身躯终于打颤。

冷你的头!范工斥喝:冷,就给我跑.像马一样左三圈右三圈,包准你不冷!妖女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愿动脚。

还不快跑!范王猝然丢出一颗烟雾弹,叭地一响,白烟冒出,就快袭卷过来,众妖女对这玩意儿简直惧如毒蛇,惊骇中没命尖叫躲闪,范王再次追赶,终吓得她们如乱马狂奔,直冲左边练马道,数百丈眨眼冲完。

忽见悬崖,妖女们为之尖叫,范王喝斥:不会转弯!一颗烟雾弹炸去,逼得妖女们调头斜奔,直若惊弓之鸟,没头乱窜。

守在一旁护卫但见这群湿衣粘体,几乎已裸身的女郎东奔西逃,尤其耸尖双峰颤动醒人,早是瞠眼蹬目,大饱眼福。

他们终于明白,这小毛头副护法的确有点门路,能训得这群妖女如此听话,实在不简单。

一连狂奔十数圈,妖女们已是气喘如牛,脸色发白,热汗直冒,哪还记得方才冻冷情景。

有人已叫苦,想休息。

范王讪笑:哪有这么容易除非你们全部倒下……话未说完,有人立即装晕倒地。

他一倒,后头妖女有样学样全往草地扑倒,刹那间,全部阵亡。

这么灵?范王皱眉道:我只说说而已,你们全都照样?实在聪明……邪邪笑起:可是你们也该把话听完再倒嘛!我的意思是说,除非你们全部倒下阵亡,连灌马尿都没知觉!猛地冲回白石居左侧一处马厩,抓出一桶不知是何东西即往回冲。

那群妖女当然幻想成马尿,吓得连滚带爬,没命四处乱窜。

有人受不了,干脆冲出守卫范围,直往山下逃亡。

敢逃?三十鞭挨定了!范王立即啸来马厩健马,跨身而上,他土生土长大漠,骑术自是了得,猛地喝如野番,从马鞍解下绳索,挥出圆圈,像猎野牛般冲杀下来,见人即套。

那群妖女本就弱不禁风,又处山坡险地,怎能逃走多远?尚不及百丈用p被追着,且被套住,妖女想挣扎,却哪堪健马往回拖奔?在全身贴磨硬岩枯草下,早是伤痕斑斑,痛叫连连。

这就是脱逃下场!范王将人拖回,绳索往屋前那棵大松树枝挂去,直若吊死鬼晃在那里。

一连挂个四五位,妖女们哪还敢再逃脱,纷纷下跪求饶,鼻涕、泪水通通涌来。

范王冷笑:哭能成为贤妻良母吗?我们一定能办到!我再也不敢叫我老公不甩你们了!我一定每天起来煮饭,照顾我老公!副护法给我们机会,我们知错了……几乎所有妖女皆是两眼红通通,直表示悔过自新,将会全心全意服侍老公。

真的这么真诚?范王邪邪发笑。

众妖女异口同声表示绝无谎言。

若真如此,实在叫人感动,不过……范王笑的更邪:要当飞鹰堡媳妇,不但要有三从四德,最重要的是,要有智慧,太笨的人,就要接受训练广我们都很聪明!百余名妖女几乎抢口说出。

自己说怎算数,得经过考验才行!范王邪邪一笑,猛指那叫阿樱女子:女人为什么急着想嫁男人?呢……我喜欢他……会吗?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我要寻求生活保障……真像那么回事!范王斥笑:都不对,换其他人说!为了钱!有人干脆这么说。

不堪寂寞!寻找刺激……一大堆答案纷纷出笼,范王仍猛摇头:都不对!找一个正经点儿的行不行?妖女们又猜一大堆,仍被否定。

算啦,智商不够,怎猜得出!范王讪笑着:女人想嫁老公,是因为想‘开’了!知不知道,亏你们还常常接客咧!妖女们闻言莫名想笑,却又不敢张声,这小于不但难缠,而且鬼点子特多。

再问你这个吕春桃!范工瞄向那大奶小阿桃:你最适合嫁给谁?我?吕春桃应声道:我现在的老公最适合我……不对木对,牛头不对马嘴!范王斥笑:你姓吕,当然最适合嫁聂先生,否则谁哪有这么多耳朵听你说话!这简直是绝配,引得扶女们暗暗想笑。

然而想起悲惨处境,还是没办法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