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文玉旬武功太高,他这时连出手阻拦的勇气都没有。
文玉旬断然的道:区区行事有个怪癖气,不达目的绝不休止!庞德寒声道:假若找不到郑达,你真要放火毁掉白云庄么?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庞德仰天呼道:苍天哪!你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凶残之徒活在世上?文玉旬冷冷的道:阁下没有话要对区区说了么?庞德痛心的道:老夫告诉你一件事,不知你爱不爱听?文玉旬道:请说!庞德道:郑达郑大侠现在不在庄中!文玉旬冷声道:他去了何处?庞德摇摇头道:他去了何处,请恕老夫不便说出来!文玉旬晒道:那阁下下是等于没说么?说着,又举步向前走去!他每走一步,庞德心里便感到痛一阵,因为他实在不忍见白云庄这么大好基业毁于一旦,咬了咬牙,大喝道:假若老夫告诉你去了何处?你是不是便不放火焚烧白云庄?文玉旬道:那要看你说话的真实性而定!庞德道:老夫告诉你他去找一个人去了!文玉旬星目一闪,问道:他去找谁?庞德话已出口,这时只得说道:去找高老头!文玉旬一征道:高老头,这个名字好象没有听人说过!庞德嘿嘿的道:那只怪你孤陋寡闻!文玉旬忍了一忍,并未被庞德这句话所激怒,念头一闪,心想这高老头究竟是何许人物?他朝庞德瞪了一眼,问道:郑达去找高老头干什么?庞德冷然道:这还用问么?文玉旬道:可是邀高老头助拳对付我?庞德恨恨的道:不错!文玉旬不屑的笑了一笑,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庞德道:假若你迟来三天五天,说不定便见的着他!文玉旬叹了一口气,指着地下尸体道:假若阁下早说这句话,你的四位朋友又何冤死异乡,既是他们三五天便可赶回。
那么区区就耐一耐性子,五天之后区区再回来瞧瞧,要是到时见不着人,那就别怪区区真要放火了!说罢,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文玉旬也不管庞德脸色如何?出了白云庄一直沿着大路行去,他走了一段路,忽然把步子一停,暗道不对呀,下一个目的地远在黄郭南岸的柳树村,我若就此直行,一来一去,五天时间又怎能赶的回来?这时夜色已深,文玉旬前行之中,面前现出一座树林,他心想不管怎样,今夜也劳累了大半夜,先进去休息一下再说。
他刚刚跨进树林,忽听不远之处似是有人在说话,他不由一征,暗想这么深更半夜,怎还有人在此地说话?文玉旬前行数步,似乎发觉说话之人在右前方,循声走去,忽听一人轻声叫道:轻声,有人来了!这人声音微带嘶哑,但文玉旬一听,不由大吃一惊,要知以他的功力轻身前行,不意还会被人发觉,那么对方武功如何?也是不言可喻了。
他赶紧向道旁一闪,同时施展起内家至高功力龟息大法,居然就在他闪出不久,只见一个红袍老者和一个胖大和尚幌身而出。
那红袍老者目光一扫,不由惊忆一声,道:我刚才明明发觉这里有人,怎么一下不见了?那胖大和尚道:你没听错么?那红袍老者摇摇头道:我相信不会有错!说时,和那胖大和尚分向两边搜来。
文玉旬就藏在一颗大树后面,那红袍老者已直搜过来,可是当他到了近处,却又身子一转,往别处搜去。
他找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得走了回去,叫道:元元大师你找到没有?那个胖大的和尚在远处应道:没有呀!一面说一面奔了过来,又道:赵施主,你一定多疑了!那姓赵的嘿嘿笑道:就算是吧!这姓赵的红袍老者心机十分深沉,嘴上应着,其实心里早有打算,顿了一顿,又道:元元大师,咱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元元大师道:你刚才说到吴文弘用计擒获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和一个小孩子,但不知用意何在?文玉旬在暗中闻言不由心头大震,暗想莫非那女扮男装之人就是上官琼?那小孩就是欧阳铿?但他继之一想,这乃绝不可能之事,因为上官琼和欧阳铿都十分谨慎,怎会中计被人擒住?忖念之际,只听那姓赵的道:不错,不错,大师可猜出他是什么用意么?元元大师摇摇头道:贫僧愚钝,猜不出来!那姓赵的笑了一笑,道:原来他想以那一男一女作饵,诱使文玉旬上钓!文玉旬心头一震,暗想果真是他俩个了。
但他还有点不明白,这叫吴文弘的人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以上官琼和欧阳铿作馆诱使自己上钓呢?元元大师道:他定然把一切都安排了是么!姓赵的点点头道:不错,不过现在还欠几名人手,所以他才邀我参加,同时请我顺便知会大师,万望大师也助他一臂之力!两人说来说去,始终没有离开的模样,因为龟息大法最伤神,敢是那姓赵的红袍老者已猜知刚才有人使用这种功夫,所以故意不走,如此一来,文玉旬就非放弃龟息大法不可,那么以一个平常人呼吸揣测,他只要略加小心,就不难找到文玉旬藏身之处了。
元元大师想了一想,说道:按理来说,那姓文的真该杀,可是他没撩着我们,你我又何必倘浑水?姓赵的冷笑道:有道是千金难买一个义,吴文弘和你我交情不恶,他如今有事,难道我们不能助他一臂么?元元大师再度沉吟了一会,终于应道:好吧,贫僧答应就是了!姓赵的大喜,连忙过去握着元元大师的手道:那我代表吴文弘先谢了大师啦!元元大师道:赵施主不必客气,既云千金一义,贫僧不助拳也不行了!姓赵的老者松开元元大师的手,目光一转,道:我可能真是听觉有错,刚才这里没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放过刚才之事,足见此人心机深沉的怕人。
元元大师道:原来赵施主还没忘记刚才之事!姓赵的老者冷冷笑道:我赵不凡眼睛里面不能够挤进一粒砂子,假若有人想在我面前搞鬼,那可是瞎了眼啦!说着一顿,又道:大师既已答应,那么咱们也该上路了!元元大师点了点头,当下和赵不凡一起向前走去。
文玉旬松开龟息大法,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这姓赵的老者真是深沉怕人,那元元大师却要好的多了。
他念头闪电般一转,心想上官琼和欧阳铿出了事,说来都是我害了他们,不去救他们是不行了!他思念及此,当下毫不考虑向前走去。
他此刻心事重重,若是此去吴文弘那里要走两三天的路,那么他在五天之内绝对无法赶回白云庄来,所以他极希望赶快打听到吴文弘住址,然后过几天去也是一样。
他一边走一边想,猛的一踏脚,心想我怎的这么傻?那姓赵的和元元大师不是要帮那姓吴的对付我吗?我何不上前和他们言明,大家约定时间见面该多好,又何必这样苦苦跟着人家呢?他念头打定,立刻加快身法,向前如飞奔去。
谁知他还没奔出多远,忽听一人大喝道:站住!文玉旬一征,突见两条人影从林中电闪而出,正是那赵不凡和元元大师。
赵不凡回顾一吕元大师道:大师如何,我知道窥听之人迟早都会跟来的吧!文玉旬刚才只顾想心事,忘了施展神功搜索附近有没有人?若是又想到这一步,他也用不着如此飞奔了。
赵不凡极是得意的说过之后,目光一扫,不由惊喜一声道:原来是你?他根木不认识文玉旬,只是目光一转之下,文玉旬那一身黑衣,那冷漠的脸孔,还有手上那只铁箱就够作标志了。
这时元元大师也看了出来,不由脸色大变!赵不凡冷声道:姓文的,刚才可是你在窥听我们说话?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不过这并不是有心的!赵不凡嘿然冷笑道:那么我们刚才搜索之时,阁下为何不敢现出身来?文玉旬冷冷的道:因为你们正谈到区区之事,区区如若现出身来,你们就不会往下说了!赵不凡哼道:咱们的话你都听到了么?文玉旬傲然道:不错!赵不凡脸色微变的道:请问阁下作何打算?文玉旬道:区区自然要那姓吴的把我的朋友放出来了!赵不凡摇摇头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文玉旬晒然道:那姓吴的不是安排好了么?那么就请他划下道儿来吧!赵不凡道:你敢去么?文玉旬诧声道:区区此来,就是有两件事要请问阁下!赵不凡道:那两件事?文玉旬道:假若两位赶去之后,那姓吴的人手是不是已准备齐备!赵不凡嘿嘿的道:大致也差不多了!文玉旬点头道:那很好,区区第二件要问的是那姓吴的究竟住在何处?赵不凡道:玉树镇!文玉旬抨然心动的道:很近么?赵不凡道:假若如此地加快疾行,大概明天午时可到!文玉旬微微一笑,道:那更好得紧!赵不凡冷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然不知道文玉旬还有前面之事,但文玉旬也懒的向他解释,竟自说道:区区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不可以了赵不凡道:什么事尽管请说?文玉旬道:两位此刻不是就要到玉树镂去么?赵不凡道:不错!文玉旬星目一闪,道:区区可否与两位同行?赵不凡征道:咱们不屑与你这种人同行!文玉旬剑眉一挑,眼看就要发作,但他还是忍了一忍,不过脸色显得极不好看,冷冷的道:阁下倒自命清高?赵不凡道至少此你这个全身充满血腥的人要好的多了!文玉旬也不愿和他作口舌之争。
异米一闪,说道:阁下既不愿与区区同行,区区也不勉强不过区区想请阁下带个信可以吧!赵不凡道:带什么信?文玉旬道:自然是带信给那姓吴的啦!赵不凡哼道:你可是想挑战么?文玉旬道:这不能说区区挑战,而是那姓吴的首先对区区有了成见,所以区区不得不先向他关照一声!赵不凡哼道:说吧,有什么事?文玉旬道:区区之事简单的很,主要就是希望他放出我的朋友?赵不凡哈哈大笑道:这辨的到么?文玉旬点点头道:区区也知道他办不到,所以才请阁下带信,假如他真不肯答应,两位午时已到,区区酋牌时分便登门拜访!赵不凡脸色一变道:这是你自寻死路!文玉旬不屑的道:谁死谁活,现在尚言之过早,你可是答应了区区的请求!赵不凡道:这是咱们求之不得的事,如何不答应?文玉旬挥挥手道:那么两位请上路吧,别忘明天酋牌时分之约!他顿了一顿,又道:相信到那个时候,你们的准备也够充分的了!说到这时,目光注视元元大师,元元大师和他那冷冰冰的眼神相接,不由心头一栗暗忖此人眼神好重的杀机啊!赵不凡转脸对元元大师道:元元大师,咱们可以走了!元元大师点头道:说道好!文玉旬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阵冷笑,他想元元大师倒是个好人,怎会与这样深沉的人合在一起?他一边走一连想,想起赵不凡说那姓吴的事前已有了准备,只是人手不足,心中付道:这样看来,他们是想群殴的了!文玉旬想到这里,不由冷笑了一声要知他处处让人,偏偏就有些不知好歹的人纠缠过来,他虽然不想出手多杀人,但他究竟是少年心性,一个忍耐不住,手掌之下多倘几滴血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夜,越来越深!文玉旬一挥长衫,飞奔而去!玉树镇在长江沿岸算不得是大镇,但因此地山明水秀,风景绝佳,所以常常也有三两个墨客路过此地时,难免要吟上一番。
这里最有名的风景区要算是镇龙塔了,镇龙塔各十二层,站在塔顶,向远处望去,但见一抹山赈,碧蓝烟翠,塔下便是滚滚江流,处身其间,倒是个发思古之幽情的大好所在。
太阳刚过头顶,一个风采袭人的少年登上了镇龙塔,极目远眺,不禁心旷神怡。
他哺哺自语道:我为什么这样看不开?看景色如画,山川秀丽,唉!人生天年究竟有限,还是把心胸放的坦荡些!这少年喃喃自语了一番,蓦然目光一抬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手提铁箱也步上塔来,那早到的的少年突见黑衣少年出现,不知为了什么?竟然脸色大变他哼了一声,当那黑衣少年拾级而上之际,他很自然的把身子一侧,那黑衣少年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一级二级而上,竟然没有发觉那少年的存在?那俊美少年见文玉旬登上塔来,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暗想他怎么了?难道还有人能够欺侮他?敢情那俊美少年对文玉旬十分熟悉,所以见文玉旬心事重重的样子才有此疑问,不过他却不想和文玉旬正面相见,当文玉旬刚刚登上塔顶,他一转身人已悄悄走了下去!文玉旬没有发觉,自然更料不到那少年已在注意他了。
他闲着没事,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之时,才想起时间已到,正待举步而下,忽见一名健壮大汉疾步而上,道:阁下可是文大侠?文玉旬道:不敢,区区正是文玉旬!那健壮大汉道:文大侠不是和家主有约么?文玉旬点点头道:不错!话虽这样说,只是心中却想他姓吴的耳目好灵敏,自己悄悄而来,竟也被他毫不费力找着了人?那健壮大汉的脸色一整,道:家主有请!文玉旬微微笑道:有劳大哥带路!他对那些成名人物常常傲气凌人,但对这些跑腿的下人,态度倒极是柔和,于是随着那人步下塔去。
文玉旬随着那人走远了,但是那俊美少年却又出现,他望着文玉旬的背影出了一会神,忖道:原来他早就和人有约,只是瞧他那愁眉苦脸的脸色,对手功力一定很高,我不妨跟去瞧瞧!心念一闪,人也跟着向前走去。
玉树镇虽不甚大,但街道却极为整洁,不久,他们去到一座巨大的农庄门前,那大汉举手一损道:文大侠请!文玉旬轻晒一声,大步走了进去!那健壮大漠常着文玉旬穿过一进大院,奇怪的是院中竟看不到一个人。
文玉旬也没有出声发问,只是心中暗加戒备,前行不久,眼前现出一座大厅,人影一闪,两人连袂而出。
文玉旬星目一闪,其中一人正是赵不凡,另外一人却不认识,赵不凡冷冷一笑道:姓文的,你倒员是个信人啊!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说过的话没有不作数的!赵不凡指着身边那人道:你不是想认识吴文弘么?他就是了!文玉旬目光一扫,但见那吴文弘年约四旬,一副庄稼人样子,看不出有什么显眼的样子。
吴文弘哼然道:文阁下不请自来,吴某人欢迎得紧!文玉旬淡然道:那倒不必客气,此地就只两位么?因为他昨夜还看到一个元元大师,如今元元大师不见,却由吴文弘出面替代,文玉旬不由大感奇怪!吴文弘冷冷的道:文阁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举手一揖,文玉旬也不客气,随着吴文弘和赵不凡走进庄去。
厅内空空如也,也没有看到什么人?文玉旬表面不动声色,运起神功探测,他这才发现在这间大厅的地下室还埋伏了十二名高手,他心头微震,心想原来这里还有地下窒,看来这姓吴的小子不会怀着好意了。
三人进厅之后,吴文弘倒是很客气的请文玉旬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文阁下,知道为什么吴文弘会找上你?文玉旬点点头道:区区正有此疑!吴文弘道:专实上,吴某不说出来,你自己也该明白,因为你在外面造的杀太多,最低限度你也该想到被你屠杀之人之中,其中可能有一个个是吴某人的朋友?文玉旬淡然道:能将大名见告么?吴文弘道:我看不必了!文玉旬剑眉一挑,道:阁下既然连这点事情都吝于赐告,区区自无追问之必要,吴阁下,区区既已来此,你就划下道儿来吧!吴文弘点点头道:那是当然,不过在末动手之先,吴某人还有一事不明,还望见告!文玉旬道请说!吴文弘道:如今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宇文珣,此人四处寻找当年血洗灵飞堡那批人报仇,但他都没有找到,想不到你倒找着了好几个人,请问你和灵飞堡可是什么关系?文玉旬摇摇头道:阁下没有知道的必要!吴文弘脸色一沉道:那么你是随意找人屠杀了?文玉旬冷然道:该杀之人便杀,区区从不妄杀一人!吴文弘冷冷的道:你究竟是灵飞堡的什么人?文玉旬栗然道:吴阁下,你想诱使区区来此就为的这个问题么?吴文弘哼道:你想死还不容易!突然挺立而起,看样子就想发作!文玉旬道:如是单凭阁下和姓赵的,只怕还不够,阁下何不把隐藏在地下室的十二名帮手都一起请出来!吴文弘脸色突然大变暗想地下室之人也瞒不过他,这姓文的武功只怕已达天人之境了。
他原本对这次突击充满了信心,眼下机谋被文玉旬识破,不得不另作打算了!可是他转念一想,姓文的虽然知道我在地下室埋伏了十二名高手,未必就能测知我全部计谋,我还是应该按照原来计划行事!他念头一闪,当下点点头道:阁下好深的功力,竟连吴某埋伏在地下室的朋友也能探测的出来!文玉旬淡淡的道:这算不了什么?吴阁下,区区既以到此,你让把我那两个朋友释放了吧?吴文弘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成!文玉旬剑眉一挑,道:为什么?吴文弘阴声道:因为现在时机还没有到!文玉旬微怒道:什么时候才算时机到了?吴文弘嘿嘿冷笑道到时你会知道!文玉旬目光流转,似是看出吴文弘捣什么鬼,当下蓄满功力,只要吴文弘敢起不轨之心,他首先便把吴文弘击毙!赵不凡身子转了两转,朝吴文弘点了点头,吴文弘会意,炯炯的目光向文玉旬射来。
文玉旬冷冷的道区区刚才忘了向两位打招呼,假若两位敢使诈,哼哼!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有如吴金石之声铿锵发出,吴赵两人都为之心中大栗!但他们既然在事前已商量好,整个计划是再也不会改变了。
吴文弘点点头道:这个你不用招呼,咱们早计划好了!说时只见他手指在墙壁上一按,突然四周为之一团漆黑,不知何时,厅中大门已自动掩上。
文玉旬的反应何等快捷?大喝一声,蓦然一掌拍了出去!黑暗中只见赵不凡和吴文弘双双一退,四条手臂同时还击而出!厅中轰的一响,吴赵两人只觉一股硕大无比的劲力直压胸前,一口真气不继登时翻跌出去!文玉旬这一掌本可将两人击毙,但他知道,眼下机关甚多,若是把两人毙了,把己要找出路就困难了!就在他一掌将吴赵两人击倒之际,文玉旬也跟着大步跨上,谁料身子甫动,脚下的吴文弘和赵不凡都已不知去向?他此刻身子尚在半空之中,若往下落,一脚踏空又怎么辨?文玉旬心念电闪,伸手一搭,已然贴住一块墙壁,嘿地一声,整个身子都已贴了上。
就在这时,突听嗤嗤弓弦之声连响,箭如飞煌,当真是万箭齐发,整个房子都塞满了。
文玉旬吐了吐舌头,心想侥幸我见机的早,要不然,就是武功再高之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之下,只怕也万节穿心而亡。
弓弦之声响了好久一阵,此时忽然停了下来,四下再不闻一点声息。
文玉旬心道:厅中四下无人,这些弓箭都是从那里射来的?心念方动,忽听波波之连响接着又是璞璞连响,一阵黑色水向厅中没头没脸乱射那雾水一股恶臭,文玉旬不由骇然心惊,暗想这是毒汁,那姓吴的好狠的心啊!他紧紧贴着墙壁,好在位置甚高,那些箭和毒汁都没有伤他,但文玉旬也不由骇出了一身冷汗。
文玉旬目射神光,两眼杀机大帜。
过了一会,只听一个沉重声音说道:那小子只怕完了!另外一个沙哑声音道:不见得吧!你们动作太快了一点,他身子尚未降下你们就放箭,那里伤的着他!那沉重声音道:可是后来喷毒汁之时他总该降下了吧?那沙哑声音道:毒汁太黑,加之里面又暗,我看不清楚!文玉旬听那声音是从墙壁发出,可是四周墙壁坚如铜铁,声音又怎么能透的出来呢?他沉思有顷,只听那沉重声音又道:里面没有声音了!那沙哑声音道:试试看吧!就在这时,只听璞璞数声,接着只见火光连闪,厅中登时为之大亮!文玉旬这时已经看清,原来四面墙壁都有小孔,那些火把便是从小孔之中拋出,心想这座大厅真是建筑的巧夺天功,墙壁上面另有小孔,缝合之时却无一点破绽,这姓吴的心机之深,又在那赵的之上了。
忖念之际,只听那沉重声音又道:嘿嘿,地下果然没有人!那沙哑声音道:那他一定躲在上面了!那沉重声音齐道:老子也有办法!说过之后,半响都没有声息。
文玉旬不由大感奇怪,暗付不知他们又要施什么手脚了?要知他久贴墙壁,虚空悬挂,身虽不累,但也大感不是味道,游目四顾,蓦觉一阵轧轧之声响起,他所附身的石壁竟然剧烈摇幌起来。
文玉旬大惊,朝后边望,只见后边是一大空穴,深不见底,想必是一个更厉害的所在。
文玉旬不敢把身子再降落厅中,满身满布真气,蓦地墙板一陷,文玉旬已斜飞而出。
就在这时,只听十数声大喝响起,头上劲风疾罩,似是有千钧重力从四面八方向他攻至。
这些人似乎早料到文玉旬会走上这一步,因为文玉旬身子悬空,他们毫不顾虑的出手,掌掌都是攻向要害。
文玉旬咬咬牙,身子毕直下墬,他以罡气护身,那些人也伤不了他,但他要凌空还手也十分困难。
文玉旬眼前一阵漆黑,只觉头上疾风已过,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久一会,他身子已着地。
他暗加戒备,可是下面竟没有一点动静。
他轻轻向前移动两步,只觉充鼻一股霉味,显见这个地方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石牢!石牢!文玉旬轻呼着其实这不用猜也知是石牢,因为四周墙壁常年埋在地下,墙上有股冰寒之气发出,文玉旬甫一触及,便知是什么所在了。
他冷然一笑,拔出背上虎魄剑一晃,光亮乍闪,果然是一座石牢,只是石墙上面长满了青苔,显见此地久已没有人来过!文玉旬既然弄清了自己所在,毫不考虑向墙边走去!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便又将身子停了下来。
他心想例若上官琼和欧阳铿也中计被擒,理应也陷身此地,是以连忙运起神功一听,却连什么也没听到。
他喃喃的道:石墙太厚,我自然连什么也听不到了!一想到上官琼和欧阳铿,他只觉心血沸涌,暗忖那姓吴的要找我报仇可以,但他万万不该把这两个无辜之人用奸计擒来作饵,我若走的出去,非把他分成八大块不可。
他走到墙壁边上,找到一处细缝,力贯剑刃,一阵滋滋之声响起,那整块墙已被剑刃划松,文玉旬握好宝剑手掌摇摇轻推,但听轰的一声,那块墙壁已整块倒了下去。
文玉旬一闪而入,却见又是一间石牢。
他在下面时久,此刻已能见物,目光一扫,却没有发现上官琼和欧阳铿的踪迹,不由心中大感奇怪!他想难道这里有很多问石牢不成?若照眼前这种情形看来,可能性的确很大,文玉旬知道,自己一直往前走并不是难事,只怕走错方向,到时要找上官琼和欧阳铿就十分困难了。
他定下身子,先测度了一下方向,他对建筑之学虽然十分外行,可是依照眼下情形判断,他下一步似该偏西才对。
文玉旬心念一动,当下毫不考虑向右边走去!他再度拔剑去划石壁,石壁划松又用手掌震倒,这一次果然没有错,当他跨步而入之际,一声惊呼已传入耳际只听欧阳铿惊叫道:呀!果是文大哥来了!文玉旬听出是欧阳铿的声音,不由大喜过望,星目一闪,只见一条白色影子当壁而立,但却把头垂得低低的。
文玉旬惊异的道:原来上官琼贤弟也在这里,我放心了!他明知上官琼已恢复了女装,但贤弟已叫惯了口,一时却改不过来!欧阳铿早已奔了过来,叫道:文大哥,你该叫她上官妹妹啦,没看见么?长长的头发都披在肩上了他究是小孩天性,有话便说,早已忘了身在险中。
那上官琼把头垂得低低的,因为她早先是以男儿家面目出现,此刻回复女人本性,尤其面对文玉旬,只觉芳心坪坪乱跳,早已红生双颊。
文玉旬慢慢走了过去,说道:贤弟无恙么?他仍然以贤弟相称,主要希望化除上官琼的娇羞和不安,上官琼听了,果真点了点头。
文玉旬叹道:唉!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要是我那时不睹气,咱们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搬地步了!上官琼摇摇头道:不,都是我不好!文玉旬笑了一笑,道:咱们不说过去可好么?上官琼正待点头,那知欧阳铿嘴快接口道:怎能不说呢?上官姊姊以为你对那个狐狸精好,不和她好,她生了气才带我走的!他人小鬼大,连说带做,尤其脸上现出大人姿态,叫人见了忍不住发噱。
上官琼叫道:小鬼,你敢乱说话!欧阳铿却不服输,扮了个鬼脸道:这是你自己对我说的!上官琼大窘,手掌抬起想授欧阳铿一巴掌,欧阳铿十分油滑,身子一闪,早已躲到文玉旬身后去了。
上官琼只好把手掌缩回,突见文玉旬正痴痴望着自己,不由脸孔一红,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文玉旬暗想她化身男子已经够美了,此刻一旦恢复女装,当真有如夜里百合,又雅又清香。
文玉旬笑道:我那时还不知你是女儿身对么?上官琼秋水盈盈一转,道:假若知道了呢?文玉旬料不到她会问这句话,不由一呆。
欧阳铿插嘴道:若是早知道,文大哥也早和你相好啦!上官琼怒道:小鬼……欧阳铿马上打断话头道:你不相信,那就问问文大哥!文玉旬摇摇头道:铿弟,不许你乱说话!欧阳铿不服的道:难道文大哥不想和上官姊姊要好么?哼哼,我上官姊姊那点比不上那个狐狸精,你要和她那么亲蜜?这一次他帮了上官琼,上官琼听得极是受用,暗想多亏小鬼头说出这句话来我倒要看他如何作答?文玉旬苦笑道:我早说过,我有我的苦衷!欧阳铿哼道:什么苦衷?难道连咱们也不能说么?文玉旬脑中一闪,暗忖今日在此时此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反正没事,便把真象现出来也没甚打紧,更主要的也好消去他们的猜疑。
文玉旬道:事实上告诉两位也不打紧!欧阳铿学着大人模样把手一摊,道:那你就说说看!文玉旬道:她是我的师妹,你们两位都知道了?欧阳铿点点头道:知是知道,不过那狐狸精不承认呀!他大概听上官琼叫惯了,所以开口便是狐狸精,假若以后被文玉旬那位师妹听到,不撕他的嘴才怪!文玉旬道:这是有原因的!他顿了一顿,又道: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就只能很简单的对两位说一说,因为我们马上还得去找通路!上官琼接口道:那么你说吧!文玉旬神色凝重的道:我的师父和师娘感情原本很好,不意有一次两人为了武学上一记招式发生意见,各执一词,谁也不肯相让,那情形真应了一句俗话,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上官琼道:那记招式这么重要么?文玉旬道:若不是一记重要招式,以师父和师娘的恩爱又怎么会闹翻脸?上官琼道:最后闹翻了脸?随便那个让让,不就行了么?她心想假若就以后跟着你,如碰到这种情形,我便愿意退让,她心中这样想,只是究竟不知文玉旬眼下对她感情如何?不由玉面微微一红。
文玉旬摇头道:姑娘,但是像家师和师娘常年沉醉武学之人,一招之争不啻生死之辩,谁肯相让呢?上官琼道:那么后来又怎样解决?文玉旬叹道:在迫不得已情形之下,两人只有以各人所研梧的招式相傅,最后……最后我师娘输了!欧阳铿插嘴道:她一定生气啦!文玉旬道:这一次铿弟说对了,我师娘不但生了气,而且还生了很大的气,最后甚至不惜一走了之!上官琼征然道:她走了么?文玉旬道:是的,她走了,不过她临行曾对家师说,有朝一日待她武功研习成功,她非找我师父再此划不可,假若到时她老了,她走不动了,她会调教出一个徒弟来,所以她希望我师父最好也预作准备,最好也教一个徒弟以践翌日之约!上官琼幌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约好那妖精八月之后相见?文玉旬道:不错!上官琼纷颈低垂,低声道文大哥,是我错怪你啦!文玉旬朗声一笑道:事情已经过去,还提它则甚,现在谈谈你们可是怎么中了他们的奸计?欧阳铿道:说来都是我不好!文玉旬道:可是你又顽皮了?欧阳铿喊起小嘴道:才不呢!文玉旬不解的道:那又怎会中了别人奸计?欧阳铿道:那又得怪上官姊姊不好了!他生性顽皮,一时怪自己,一时又怪上官琼,倒买把文玉旬弄胡涂了。
文玉旬摇摇头道:铿弟,现在还顽皮么?欧阳铿道:一点也不顽皮,不信文大哥问上官姊姊!上官琼含羞点点头道:是的,都怪我不好!欧阳铿见上官琼承认,才大声说道:一路之上上官姊姊尽说文大哥不好,什么见异思迁啦,见不得漂亮女人啦……文玉旬叫道:铿弟,说正经话!因为文玉旬见欧阳铿说到见异思迁之际,上官琼已把娇躯侧过一边,知道她心中羞愧,所以才出声喝止欧阳铿继续往下说。
欧阳铿呆了一呆,道:文大哥,我没说错呀!文玉旬道:我知道你没说错,但不准说别的,只说事实!欧阳铿舌头一伸,道:文大哥,你这就帮起上官姊姊来啦!他可是童言无忌,但这话转入文玉旬和上官琼耳中,两人脸孔都红了。
文玉旬微怒道:铿弟,你越来越不象话了,赶快继续说下去!欧阳铿见文玉旬脸有怒意,这才继续道:文大哥,上官姊姊尽数说你的不是,我自然要帮你是不是,因为我也是男人呀!最后那句话一出,文玉旬和上官琼都不忍住笑出声来。
欧阳铿大是得意,接口又道:那知这一帮却帮出了纰漏,就在这个镇上当我们吃饭之时,我在酒楼尽说文大哥好处,一餐饭还没吃完,我和上官姊姊都倒了下去!文玉旬道:你们中了麻药?上官琼点头道:若非如此,我们能这样轻易受制么?欧阳铿道:文大哥,咱们能出去么?文玉旬实是没有把握,当下道:那要看看运气如何了?欧阳铿恨声道:假若能够出去,我见了那些老王八蛋,我狠狠揍他们几个耳光不可!上官琼道:文大哥,你又是怎么陷进来的?文玉旬简单的把自己经过说了一说,上官琼和欧阳铿都听的直咬牙,尤其欧阳铿人小性燥,马上说道:文大哥,咱们找路去!文玉旬点了点头,三人一齐向前走去。
但凡碰到墙壁不能通行,文玉旬便凭他一剑一掌开路,没走多久,眼前居然现出一条信道。
欧阳铿大叫道:找着通路了!其实,这那里是什么信道?三人都在石牢之中甚久,眼睛已能很清楚的看见东西,但是眼前这条走道却另有短短一段,到了尽头,前面却是一条溪流,那溪水乌黑发亮,文玉旬目光一扫,惊叫道:小心,这是毒溪!上官琼寒声道:听说毒溪只有在荒蛮之地才易见到,此地怎么也会有这种溪水呢?文玉旬皱皱眉头道:是不是那姓吴的苗蛮之人也有关系呢?上官琼道:此人外表朴素,实则目光如鹰,来路大是可疑。
文玉旬道:莫非他是来自苗疆?上官琼摇摇头道:我们总不能认为他这里有毒溪就以为他来自苗疆,文大哥,你说是不是?文玉旬道:这也有理!三人迫得退回,欧阳铿大是懊恼,说道:文大哥,咱们出不去啦!文玉旬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文大哥尚未绝望就是!欧阳铿大喜道:只要文大哥不绝望,咱们便能找的着通路!文玉旬暗然一叹,心想这欧阳铿幼夫估恃,一向跟着野和尚野惯了,却对自己这样有信心,自己若不能把他带出此地,就是死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能瞑目。
文玉旬慢声应道:只要你听话就行了!三人再度前行,无意间走回到一间石牢,这间石牢他们刚才曾经走过,只是谁也没有留心查看。
上官琼究竟是个女子,心细如发,目光流转,不由叫道:文大哥,这间房子有些不一样?文玉旬心中微动的道:什么地方不一样?上官琼朝四面指了一指,道:文大哥,请问咱们刚才走过的房子都是些什么形象?这话引起文玉旬极大的注意,星目一闪,叫道:果然有些不一样!上官琼道:你也瞧出来了么?文玉旬道:咱们刚才经过的房子都是匹方形,只有这间长长方形!上官琼道:这不是不一样么?文玉旬点点头道:当真不一样!说罢,留心细看起来。
文玉旬看了许久,但因他对建筑之学是一门外汉,所以瞧了许久,仍然发现不出一点端倪。
上官琼也四处观察,欧阳铿也跟着东瞧西望,事实文玉旬若是瞧不出一个所以然,他俩又能发现什么呢?上官琼颓然道:大概只房子不一样罢了!文玉旬摇头道:区区也有此种看法,不过因为房子筑来特异,咱们倒得细心瞧个清楚不可!欧阳铿道:文大哥,我都瞧过啦,除是四方之外没有什么两样么?这话触动文玉旬灵机,问道:上面天花板有没有两样?上官琼俏目一闪,道:差不……多字本即将出口,忽然指着头顶一块石砖,叫道:文大哥,瞧那块砖!文玉旬举目望去,果见有块石砖与众不同,原来四周石碑都是青色,唯有那块石砖现出红色文玉旬道:怪了,那块砖怎会是红的呢?欧阳铿道:管他呢?上去扳扳看!上官琼很仔细的在四周搜寻了一会,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便又走了回来,说道:毛病一定出在那块红砖上,不信可以试试!说罢,她也不征求文玉旬的同意,飞起一掌拍去。
只听轰的一声,那块红砖已被击的粉碎,上官琼飞身而下,忙道:咱们快退出去以观其变!文玉旬点了点头,三人一齐返到另外一间房子,剎那之间,只听轰轰之声不断响起,三人举目望去,突见当面那块墙壁哗啦啦倒下了一大片,居然现出一条走道来。
欧阳铿叫道:这下真是走运了!文玉旬点了点头,心中大有同感,当先走了过去。
上官琼和欧阳铿在后面跟着,三人一直前行,这条走道似乎特别长,但走了一会,地势渐高,而且面积也越来越大。
上官琼道:这条走道必可通到外面,文大哥,小心些!文玉旬道:我知道!说过之后又走了一会,凉风拂面,三人已出了地道。
文玉旬仰首上望,只见星月在天,只是四周黑沉沉的见不到一个人影。
文玉旬冷冷的道:姓吴的,别藏头露尾了,赶快出来吧!他一声叫出,四周并没有响应。
上官琼晒道:只知以机关害人,原是见不得人的王八!欧阳铿帮腔道:对啦,都是些王八,哈哈!他人小嗓尖,那声音直可传出老远,假若暗中有人,早该听过了,可是就没看见有半点响动上官琼回顾文玉旬道:文大哥,依我的法子怎么样?文玉旬道:琼妹请说!上官琼道:咱们再等半个时辰,若是这些王八蛋还不敢出来,咱们便放火烧房子怎样?文玉旬还来不及答话,欧阳铿已接口道:妙极,妙极!只听一人哼了一声,道:好残忍的丫头!声落人现,竟是那吴文弘走了出来!文玉旬晒然道:就是阁下一人么?吴文弘道:区区一人足矣!欧阳铿说道:瞧你那付鬼样子还不够小爷打发的,那是我文大哥对手,快把那些该死的都叫出来吧!吴文弘瞪了欧阳铿一眼,道:小鬼,你的嘴倒是硬得紧,有本事的便走上一步瞧瞧!欧阳铿笑嘻嘻的道:便就走上一步又何妨!说罢,正待跨步而上!上官琼大喝道:铿弟且慢!欧阳铿道:什么事?上官琼道:这家伙阴沉的很,提防他做了手脚!吴文弘哈哈大笑道:文玉旬,你怕啦!文玉旬和吴文弘大约相距五丈,吴文弘靠近房子,万一动手,假若他有所不敌,他掉头便可钻进房子,但是,他的算盘完全打错了!文玉旬冷冷的道:姓吴的,你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么?吴文弘阴声道:你敢进来么?文玉旬剑眉一挑,道:区区如何不敢进来!他向上官琼和欧阳铿打了一个招呼,示意两人不可妄动,身形一起,直向吴文弘扑去!吴文弘哼地叫了一声,双掌连扬,一蓬五色缤纷的粉末漫天酒出,上官琼大叫道文大哥当心,这是苗疆蚀骨粉入肌腐烂,歹毒无此!文玉旬身子发动的很快,吴文弘卸及时酒出蚀骨粉,但他的粉,刚酒上一半,头顶猛然一股狂风刮起,早把那些蚀骨粉吹的无影无踪,吴文私大骇,正待一闪而去,半空中的文玉旬岂能容他活命,曲指一点,一缕罡风弹出,只听吴文弘一声惨叫,仰天便倒。
文玉旬正待翻身而下,就在这电光石火剎那之间,四下里灯光大亮,十数条人影已飘然而出一齐举掌扬空击去!上官琼怒道:好卑下的小人!娇躯一闪,呼呼连攻七八掌!那些人原是向上轰击文玉旬,不料上官琼从旁出击,他们不得不回手迎敌,这一来,文玉旬的压力已大大减轻,乘势翻下,他面前到了六人!在那六人之中,除赵不凡和元元大师之外,其它的人他都不认识,下由皱了皱眉头,叫道:琼妹且请住手!上官琼的武功不弱,围攻她的至少有四人之多,上官琼闻言一退,那些人毫不客气的向文玉旬欺去!赵不凡朝地下吴文弘望了一眼,只见他眉中大穴肿了一大块,已是伤中要害而亡。
赵不凡嘿嘿的道:姓文的,你好狠的手段!文玉旬嗤声道:阁下,这能怪区区度?他强压怒气,因为在当前十多名武林人物之中,他自认不会和其中任何一人有仇,若要出手,这些人当中只怕没有一个人可以活命二赵不凡道:人都死了,不怪你难道还恨咱么?文玉旬微怒道:姓吴的若不施用奸计害人,他怎会落到这般地步!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他莫明其妙约集诸位到此找区区报仇,区区究竟与他有何冤仇?他连说都不肯说出,这不是咎由自取么?赵不凡冷冷的道:你当真不知和他结了什么仇恨?文玉旬冷然道:区区若知道,又何必问他?赵不凡冷哼道:柯英贸可是你杀的?文玉旬道:不错!赵不凡恨声道:柯英贤既是你杀的,那不就明白了么?文玉旬恍然大悟道:他可是替何英贤报仇?赵不凡道:不错!文玉旬道:那么诸位呢?众人齐声道:咱们目的相同!文玉旬点点头道:那就怪不得许多了!说着一顿,当下转脸对上官琼道:琼妹,铿弟,咱们走吧!上官琼和欧阳铿惊道:文大哥,咱们要走?文玉旬道:是的,他们既和区区没有直接深仇大恨,区区实在不愿多杀一人,所以走了算了!他曲意谅人,谁知赵不凡等人竟不放过他,赵不凡大步一跨,封住去路,嘿嘿的冷笑道:想走不成,非纳命来不可!上官琼玉脸一变,道:你们别太不知好歹,文大哥已让你们很多了。
其中一人怒声道:那个要他让?文玉旬星目一闪,但见说话之人是一个中年道士,道:请问道长法号?那道士道:贫道法号浩明,你待怎地?文玉旬道:你可是武当派的?法明道长道:贫道那一派都不是,用不着阁下攀关系!赵不凡嘿然冷笑道……还和他废话什么?大家上!上字一出,十道掌风一齐平推而出!上官琼大叫道:文大哥,你在外面恶名已多,此次小妹替你挡一档!文玉旬感激的道:琼妹,谢谢你!曲指连点,只听嗤嗤之声响个不绝,剎那之间,赵不凡和元元大师等人都先后躺在地下所不同的是,赵不凡再也爬不起来了。
上官琼摇摇头道:文大哥真是仁慈心肠,为何不把他们都杀了呢?文玉旬摇摇头道:该杀则杀,又何必多伤无辜!上官琼叹了一口气,道:假若是我就没有这种忍耐之心了!文玉旬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上官琼和欧阳铿一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