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离此时却越战越惊,阿飞刚才中他电火交织而未受伤,也够他吃惊了,而阿飞此时攻来的每一拳每一腿,毫无章法可言,但却暗含天地至理,而且绵绵不绝,如果再让阿飞攻下去,自己就再也无法挽回败局了,不管如何都得马上中止阿飞的攻势。
破……声音犹如九天闷雷一样在阿飞的耳边骤然响起,阿飞果然身形一缓,一缓便已足够让别离重组攻势了。
飓风旋!别离暴喝一声,双掌连连旋出七个小飓风旋,比阿飞用的飓风威力小得多了,但是这别离不用聚集风粒子,单以内力便能聚成飓风,在运用灵活性上显然比阿飞纯熟多了。
小飓风旋虽然没有飓风暴那么厉害,但威力也不容小觑,阿飞忙提起十成劲气向那七个小飓风旋狂轰过去,谁知那七个小飓风旋像有灵性般避过阿飞的掌劲,突然七个小飓风旋聚合一起形成了飓风暴,这下子阿飞自知轰也没有用处了,如果硬轰反而会被飓风吸去劲气,于是阿飞布起气墙,想隔断别离与飓风暴的联系。
但别离早已识破了阿飞的计谋,想隔断我与飓风的联系?没那么容易!说着已暗控飓风向阿飞的落脚处卷起,阿飞无奈,只好翻身退回,暗聚风粒子,希望能以风破风。
阿飞一边聚集风粒子,一边还要回避飓风,显得狼狈至极,好一会儿阿飞才聚成一个飓风暴,于是大喝道:看我‘以风破风’!阿飞的飓风暴向另一飓风暴迎去,两股飓风轰然相撞,却没有阿飞想象的那种情况,而且聚成了更大的飓风,沙土泥石全部被卷起,场外之人纷纷被飓风吸扯,如果被吸扯进去,就会遭到高速旋转的飓风扯成碎片。
阿飞与别离同时暗忖道:如果此时散去风粒子,那么飓风势必被对方控制,自己小命休矣;如果不散去风粒子,场外之人定会被吸进来,被扯成碎片。
怎么办?两人同时都选择了后者,这股飓风顿时消散,一场劫难顿时消弥于无形。
众人只觉喉间一痛,才知小命没事,皆惊魂甫定地回味着刚才这场龙争虎斗。
这种强者的相斗,在他们眼里已变成了神与魔之间的斗法,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定是神魔无疑了。
场中二人此时眼神又成胶着之态,但已不如刚才那样战意狂涌,彼此只看见对方的欣赏,两人突然一起爆笑起来,互相走过拥抱起来,所谓英雄惜英雄,正是如此。
场外之人看得莫名其妙,前一刻两人还是生死相搏,这一刻却犹如兄弟拥在一起,还以为神魔的思想不是他们常人所能揣测的。
阿飞哈哈道:别离兄,我全名思惊飞,但我喜欢我的朋友叫我阿飞,别离兄,以后还是称我为阿飞吧!阿飞显然已把别离当成了朋友,别离不由感动地道:阿飞,你果然够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也别叫我别离兄了,那样你称我别离兄,我称你阿飞,觉得挺拗口的,你还是叫我离少吧,因为我的朋友都如此称呼我。
阿飞不由笑道:离少?这名挺文雅,看起来与你这副打扮不配哦,不过离少也挺顺口的。
离少,刚才一看你的发色,便知你身负两种绝学,却没想到你竟然能把两种极端绝学融为一炉,实在令小弟我汗颜。
别离笑道:别故作谦虚了,我看你不是那种人,说汗颜的应该是我,把这两种绝学融在一起的是我师父,我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而阿飞你则不同,单凭武学就差点击倒了我。
阿飞得意地道:总算承认了我比你厉害些吧?转而又好奇地道:看你提起你师父时一脸崇拜的模样,那你师父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快告诉我,他是谁?否则我剥了你的皮!别离苦笑道:我能不告诉你吗?你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早把我吓坏了!顿了顿才正经地道:我师父现在是圣灵国继‘救世三圣’之一灵圣后最伟大的宗师,我师父有感于武学与异能分练,会使修练之人分心两用,不能达到各自领域的巅峰,但学过的东西哪能说放弃就放弃?于是我师父就用无上的智慧把两种极端的绝学融为一体,终于自成一格,成为一代宗师,这样说你该不会不知我师父是谁了吧?阿飞闷闷不乐地道:对不起,我丧失了以往的记忆,实在不知你师父叫什么。
别离奇道:怎么会这样呢?阿飞岔开话题道:这些等一下再跟你讲,你先告诉我你师父是谁,而且还要把刚才的小飓风旋使用的方法告诉我!别离笑骂道:你这小子,真是会得寸进尺,不过我答应你就是。
我师父的名字很威风,你可站稳了,我师父就是无敌于圣疆的绝代宗师容成一炉!阿飞狂笑道:你师父的名字实在够威风,容成一炉?如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师父是个打铁的呢?不如我阿飞的名号来得响亮,只要我一说我是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就是三岁小孩也知我的本事啊!此时小酸又在阿飞怀里啾啾直叫,似乎有些讥笑阿飞在吹牛皮。
别离还以为是阿飞肚子饿的叫声,阿飞一看别离的眼神便知他误会了,忙把小酸叫出来解释道:刚才呢,是这小子在叫,它叫小酸,是我的小弟,它自称是智慧最高的毒物,其实它哪能称得上智慧最高的虫子?充其量不过是能吐酸液的怪物。
阿飞恨小酸刚才拆他的台,这下子是一报还一报。
别离奇道:我初入武灵国时,便听说‘万毒魔神’能与任何毒虫沟通,当初我还不相信,只听说过人兽互相感应,哪有人与虫能相互沟通的事?现在看来你与这……小酸都称兄道弟了,看来传闻不假,你这一特异功能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呢?阿飞于是把自己与万毒之王相搏,最后喝了它的血,并能与任何毒物沟通……简略说了一遍。
此时阿飞正缺少一个人替他分析一下自己的症状,于是把他近来还有记忆丧失的事一股脑都告诉了别离,却隐藏了死神镰刀一事,毕竟事关重大,这秘密本身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如若大家皆知自己最崇拜的救世三圣竟是如此的自私,不知会产生什么后果,反正阿飞决定独自一人承受这个秘密。
别离听完后,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你的失忆症可能与你喝了万毒之王的血有关,从而使你变得暴戾、残杀,这一点武圣山一役已证明无疑了。
阿飞抗议道:你看我现在像个暴戾、残杀之人吗?况且武圣山一役,如若不是他们暗施卑鄙手段,也不会造成如此残局,所以呢,这些后果是他们自找的,并不能说明我就是一个暴戾、残杀之人!别离质问道:你敢说你杀人时脑中没有充满了暴戾、残杀之念?阿飞一想的确如此,上次在元老大殿,他脑中只想着如何把对方一举杀光,思及此处,阿飞不寒而悚,难道自己会变成杀人狂魔吗? 别离看出了阿飞的忧虑,于是安慰道:你刚才不是说,当你在元老大殿不断屠杀时,听到一个姑娘悦耳的歌声后,你便暴戾全失,看来这个姑娘能使你压下这股残杀的意识,说不定还能让你想起以往的事。
听你所述说的,武灵国能有如此气质的,应是现任星月庄庄主林冰儿无疑,想不到你小子艳福不浅,竟得到了武灵国第一才女的青睐,不如我们马上起程去会一会你的梦中情人如何?阿飞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现在有一件事迫在眉睫,我却不能不管。
说完指了指身后的那群老人。
别离道:什么事还比恢复你的失忆症重要啊?于是阿飞一五一十地把情况都告诉了别离,别离听了之后,也如阿飞一样火冒三丈,怒道:妈的,我在武灵国的时候早就听说过‘水心居士’杨大善的恶名,没想到他竟丧心病狂至此。
阿飞,我刚才还以为你以虐人为乐,实在对不起。
妈的,这群疯狗如此肆虐,如此惩罚还算便宜他们了,现在让我捏碎他们的头!说着便要过去捏暴那群武士的头颅。
阿飞忙出言阻止道:离少啊,你别这么火爆好不好?留着这群武士还有用,否则我早就把他们全宰了,哪还留到现在?于是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别离。
别离听后仍是余怒未消,一个劲地道便宜了这群畜生,此时有个不知好歹的武士上前向阿飞要止痒的解药,别离的怒气不由都发泄在这个武士身上,这个武士当场被别离踢得连吐十口鲜血,奄奄一息,骇得那群武士面无血色,暗忖道:万毒魔神毒是毒了点,但似乎不及紫发青年凶煞,难道真是报应?自己等人遇到一个魔神已经够倒霉了,如今怎么还让我们撞上一个恶煞?看来此次即使保住小命,也定会像小黑那样奄奄一息了。
原来刚才被别离踢得直吐鲜血的武士叫小黑。
阿飞倒也说话算话,在附近迅速采来一些止痒药,命他们嚼烂敷于伤处,众武士立时便觉创口处传来阵阵清凉,奇痒顿消。
不过伤处还是剧痛无比,只要稍微一扭,里面的沙石就会嵌进去,真是苦不堪言,不知这群武士往日虐人之时,有没有想过有遭一日被虐待?看来他们今后想虐人之时,也会多了些忧虑。
阿飞突然想到还不知别离远赴而来的目的,于是问道:离少,你从圣灵国千里迢迢地来到武灵国,不会是前来旅游一下吧?当然不是了,难道我会像你那样无聊么?我此来的目的是追击一个我们圣疆的公敌,此人叫易寒,也是一个俊彦青年,他曾单枪匹马独闯沙城堡,把沙城堡堡主傅彪斩于刀下,而又能全身而退,一时声名大噪,成为圣疆最有潜力的后起之秀,而后他又不断地向各派的高手挑战,每战必胜,我们圣灵国的少男少女都视其为偶像,只要听说有易寒与对手决战,此处方圆百里之内的少男少女都会争先拥挤而来。
虽然兄弟我颇为自负,但风头却是远不及他的,若不是他强暴了我们圣疆最纯洁、最美丽的花朵儿,他的前途定然无量,但是现在他已成为了圣疆最大的公敌,特别是像我这样年轻之人,更是将他恨之入骨。
因为我们都是花朵儿的忠实敬仰者,而这杀千刀的易寒竟卑鄙下流的摧残了我们心中的圣女。
近来我听到风声,易寒已潜入了武灵国,所以我就追踪而来了。
阿飞听后疑问道:这位易老兄怎么会如此龌龊呢?以他的魅力,只要稍下功夫,你们的圣女他也应该轻易得到,何必要以如此令人痛恨的手段呢?别离苦笑道:谁知道呢?也许他是个心理不健全之人,喜欢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
阿飞,我真替你担心了!阿飞奇道:我又不是女人,再说我这副模样,即使易老兄心里变态,也绝对不会看上我的。
哦,对了,或许他喜欢像我这种丑陋型的,离少,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办?别离狂笑道:你真会异想天开,这种想法也只有你阿飞才能想得出来,不过你放心吧,据我所知,易寒虽然是个十足的色鬼,但没有变态,而且专挑漂亮美人下手,我是替你那梦中情人担心哩。
阿飞顿时脸色煞白(如果看得见的话),道:你别吓我,那我得马上赶往星月庄。
别离倒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开开玩笑就把阿飞吓成这样,可见阿飞的确爱着林冰儿,忙安慰道:我这只是假设,那易寒只是前来避难,哪还有那份心情?何况我们也要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再说,希望你这个不断创造奇迹的阿飞不是吹的!别离这样一说,阿飞也知这是事实,不过他内心深处却巴不得早一点赶往星月庄,但是藏空谷这一事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暗暗祈求林冰儿不会有事了。
上天似乎很喜欢违背人的意愿行事,你求它不会有事,它却偏偏让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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