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苟雄,花炮李上衙门。
他们先找到茅坚,拜托他前往大利赌场,查一下自祥这个人。
赌场这种地方,也只有茅坚这个人,才能问出真话来。
然後,他往监牢探望江一郎。
他们进入监牢之时,江一郎刚才起来。
江一郎的精神,比苟雄昨天见到时好多了。
一个人能够睡得著,精神自然不会差。
江一郎还是问那句话:事情是不是已经有进展了?大有进展!苟雄回答道。
好的还是坏的?哇操,当然是好的。
江一郎大喜上前。
他这才发现,站在苟雄身手的花炮李,脱口道:庄主您也来了。
花炮李露出尴尬之色,上前一步说:我……苟雄立刻截口道:他是来看你的。
江一郎感激的说:庄主对我太好了。
花炮李只有苦笑。
那一尊王观音,真的不是我偷的。
花炮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讲什么话。
苟雄知道为难,连忙道:关於玉观音的失窃,已经查明与你无关,只要再找到暗杀冷血的凶手,你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现在有一件事,却要来问你。
只要我知道,一定会说出来。
苟雄正经八百说:哇操,你要仔细想一想,在你开始被冷血追宗之前,是否见过一张画著一些奇怪的图形的纸?江一郎想了想道:那些图形是不是像一只鸟儿?苟雄大喜说:哇操,你果然见过那神鸦图?江一郎奇怪的问:神鸦图?什么神鸦图?你曾看见的,确实是张纸?没错,那是一张纸。
你在什么时候见到的?好像……是冷血追踪的前一天。
花炮李插口急问: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在第三进庄院的月洞门,当时我正从那边经过。
花炮李回忆道:那一天你好像送来批硝石……江一郎颔首回答:不错,我将硝石送进库内,然後走出来,经过那附近,无意中看见了一丝花木下有一卷画轴,拾起来找开一看,上面就画著那些怪圈。
花炮李关切问:地张图呢?江一郎坦然回答:我觉得那图很有用,带著他的走,也许一时不小心失落在地上,所以我走出去时,就将它交给了白总管。
花炮李紧张问:你记清楚了,的确是交给了白总管?这件事我虽然没在意,但绝对没有记错。
他找开来一看,她像一怔,然後就说……花炮李迫不及待问:他说些什么?那些人粗粗心了。
他还说了什么话?他对我说一声‘多谢’,然後将画轴放人袖中。
没有其他表示了吗?花炮李问。
没有了。
他奇怪的问道:那张图到底有什么用呢?花炮李并没有答。
苟雄却道:哇操,这件事你不要管。
江一郎说:那是秘密?苟雄只有点头。
江一郎没有再问。
花炮李即时道: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江一郎说:我知道。
苟雄随之问道:自祥又住在什么地方?就在我的庄院人,我们现在马上去找他。
哇操,不等茅总捕头了?我现在五内如焚,一刻也等不了。
花炮车急急道。
那么,我交代他的手下一声,请他随後赶来。
花炮李凝视著他,半晌才说:依你。
然後,他转身奔出去。
花炮李和苟雄简直像吃了兴奋剂,一路上,马不停蹄赶回到了庄院。
好像还没起床。
下人这样回答。
花炮李,苟雄闻言,直奔白祥的卧房。
笃笃笃!花炮李举手敲门,里面没有反应。
苟雄建议:撞开它!卧房的门紧闭,用力也推不开。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哇操,怎么办?花炮李生气道:破门进去!哇操,门破了,要花钱修的!管不了那么多啦!话语甫落,花炮李双掌击出!碰!的一声。
房门一大片,被他双掌震碎,他再加上一脚,将房门踢开,一个箭步冲进去。
苟雄迅速的动作,又岂在花炮李之下,两人几乎同时冲到白样的面前。
他们也同时征在那里。
白祥正挨坐在房中,桌旁的一张椅上。
他仰脸望著屋顶,一双眼睛,鸡蛋似的暴睁,眼白已经变成红色,脸上血迹斑斑。
再仔细一瞧,上面有无数血洞。
蜂窝铳!花炮李失声道。
白祥已经死在霹雳堂的蜂窝铳下。
发射蜂窝铳的那支铜管,就握在他的右手中。
白祥的左手,还抓著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宣纸。
白色的纸张,上面写著我错了三个血红的字。
那是用鲜血所写的。
血渍已经乾透。
他左手食指伤口的血,早就已经凝结。
那只食指尖,赫然少了一小截。
良久―一苟雄长吁一口气,打破沉默道:他已经嗝屁了。
花炮李呆呆的道:嗯!苟雄目光闪动,问:依你看,是自杀还是被杀?花炮李神色凝重,回答:表面上看来,他是因为做错事情,禁不住良心谴责,写下我错了三字遗书,以蜂窝铣自杀,可是我总觉得事情绝不会这样简单。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路的地方?没有呀!哇操,你再看清楚,他左手的食指。
他那只食指破了,必然中以断指流出的鲜血,写下了这封遗书。
那只食指不是咬破的。
花炮李立时留意到,那只食指的断口,跟刀削一样的整齐。
毫无疑问,那是利器削断的,可是那利器呢?花炮李目光电扫,甚至还上前去搜查。
他没有找到利器。
苟雄揣测道:以常理来推断,他没有理由所指之後,还将利器收起来。
嗯,的确没有理由。
他大叫起来道:你是说,他是被杀的了?我是这样猜测。
花炮李反驳:可是房问在内紧闭。
哇操,从窗户一样可以进出。
苟雄举步走到那边窗下,随手一拉,就拉开了其中的两扇窗户,道:这两扇窗户的拴子,根本就没有栓上。
那么是谁杀死了他?谁有这种本领偷进来,不动声息的将他杀死呢?苟雄没有作声。
花炮车又问这样做又有什么作用吗?哇操,凶手的用意是,让人以为冷血是被白祥所杀的。
冷血的被杀,不是已嫁祸江一郎了吗?苟雄缓缓的说道:昨天我的调查,显然威协到凶手本身,所以他来此一著,让白祥承担一切罪名,也乘此杀他灭口。
花炮李面露疑惑,彷佛听不懂。
杀人凶手畏罪自杀,这实在是个很好藉口。
苟雄忽然一笑,又道:他已经替我洗脱了江一郎的杀人嫌疑,至於我也应该罢手,不好意思再跟他为难了。
原来还有这个目的。
哇操,只可惜这是一厢情愿,不过我倒也不忍辜负他这番好意,必须好好利用一下了。
你那一尊玉观音赶快拿来。
花炮李怀疑问:拿来这里?既然自祥已非要承担,那些罪名不可,偷窃玉观音的罪名,何不索性也交给他呢?花炮李不由点头。
苟雄仔细分析说:这一来,既可以解释白祥的错,二来,省得你日後再伤脑筋,找藉口替江一郎开脱,三呢?给官府一个完满的交代,何乐而不为?花炮李连连点头。
苟雄又接著说:这件事我本来是打算交由官府处理,因为,江一郎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物应该这样做。
可是,知道这么多事情之後,我却是认为,还是不要让官府追究的好花炮李唉的一声,说:官府再追究下去的话,我们就必须牺牲几个无辜的人,给官府一个所谓明白的交代,让事情有一个结束。
否则,霹雳堂的秘密被揭发,事情一定不可收拾,到时候官府要封庄,霹雳堂要杀人灭口,唉!他叹息不已。
哇操,这种生意,本来就不太好搞。
花炮李苦笑著道:二十年後的今天,却已是势成骑虎;不过虽然专做杀人火器,这个庄院内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天性善良,有些人甚至以为,所做的只不过是些炮竹。
所以,这件事,还是以江湖人的作风,私行了断较妥当。
我也是这样子想。
哇操,那还等什么呢?我就去拿那一尊玉观音来。
当下,他转身走了出去。
唉!苟雄望著他的背影,不禁叹了一口气。
事情到这个地步,也不由他不感慨。
不久,总捕头茅坚赶来。
他看见白祥的尸体,和旁边那张桌子上,已多了一尊玉观音。
并且还留下忏悔的遗书。
茅坚望著白祥的尸体,忽然叹息道:这个人本来就不坏,可惜因为太好赌,弄到这步田地,怪不得人说、赌之为害大矣哉!苟雄,花炮李诧异的望著他。
茅坚随之道:你们可知道,我在大利赌场查到什么?苟雄问:什么?茅坚不急不缓道:他原是大利赌场的常客,一个月之前,足足欠了赌场六百两的赌债由於他是熟客,又是这幢庄院的总管,赌场方面才一再通融,不过仍然有个期限。
花炮李追问:限期是多少天?二十天,已经过了。
到期不还呢?赌场就会找到这里来。
花炮李说道:据我所知,大利赌场的人并没有来过这里。
因为,他已经依期将钱还清了。
哇操,他哪里来这么多钱?莫非是赢来的?前债还未清,大利赌场的人怎会让他再下场呢?花炮李解释:或者他在别家赌场赢的。
别家的赌场,他哪里来的本钱?何况磐石县的赌场,都是同一个头家。
那么他还给大利赌场的银子,到底是从那里弄来的?茅坚道:这就要问他了。
花炮李苦笑。
白祥已经是一个死人,又如何能回答吗?可是不久前,他又欠下大利赌场八百两银子。
哇操,他实在有够倒霉!这笔八百两银子的赌俩,他却一直没有清还,今天就是最後限期。
花炮李仔细聆听。
他偷去这一尊玉观音,想必是为了偿还赌债。
茅坚猜道。
苟雄接口道:这一尊玉观音卖个一千两银子,绝不成问题!只可惜他根本脱不了手,因为官府查得很紧,债主今天又要上门,他一时想不开,就只有自杀,类似这样的事情,我任职以来最少见过十宗了。
他叹息道:何况他还杀人!花炮李疑惑问:为什么他要杀死冷血呢?茅坚沉吟了一下,回答:以我推测,他偷盗玉观音的时候,也许遇上了江一郎,江一郎虽然没有在意,他去误会江一郎已知道。
所以,就花钱找著冷血,伪称江一郎偷了一尊值钱的玉观音,叫冷血设法弄到手。
你们大家也知道,冷血这个人出名见钱眼开,为了钱杀人也敢,我相信他已经杀过不少人,只不过行事谨慎,没有给我们逮到证据。
哇操。
他这种人知道了玉观音那么值钱,又怎么会放过江一郎?茅坚继续的说道:所以他开始追踪江一郎,江一郎确实没有偷过王观音,他当然毫无发现,一气之下就找到江一郎的家中。
谁知白祥已经藏在屋内,在他逼问江一郎之际,出其不意将他射杀,再将发射器丢给江一郎。
并将他挂在墙上的腰牌偷去,放到玉观音失窃的地方。
哇操,杀人嫁祸,一石二鸟,这个人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江郎会找上苟兄,而偏偏苟兄又是鸡妈妈的妈妈,插手深入追查,再加上玉观音脱不了手,遂萌死念,这一种心情其实不难理解的。
花炮李硬著头皮,赞道:总捕头高见!茅坚哈哈一笑,目光疾闪,突然问:你们进来的时候,是破门而入吗?是的!茅坚追问:那边两扇窗户……花炮李回答道:是我打开的,因为当时房内的空气,实在不太好,我差一点就想吐,所以才过去打开窗。
这个人说起谎来,连眼也不眨,而且还装得很老实。
苟兄当时在场?苟雄笑道:这么重要的场合,我能恶意缺席?那么白祥毫无疑问,是畏罪自杀了。
他做了那么多年差官,办案的经验当然非常的丰富,所以他连窗户打开也都留意到,可惜的是,他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
苟雄不由暗自叹息。
茅坚摸摸下巴,又说道:王观音已经找回,杀害冷血的凶手自祥,也已畏罪自杀了,这两件案子,现在总算圆满解决了。
花炮李抱拳说:辛苦总捕头了!这是我的职责,纵然辛苦也是应该的。
接著,他又摇摇头道:倒是委屈了江一郎,要他在牢里呆了两夜,我回去之後,立即就将他释放。
哇操,他一定会很高兴。
茅坚趁机说教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人自问没做昏错事,根本就不必担心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现在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花炮李只有点头,苟雄却在偷笑。
掌柜的!发话的人是雷九娘:替我把倪瞎子找来,我在客房里等他。
是的,九娘!客栈的掌柜恭恭敬敬的回答。
言讫,雷九娘自行上楼,推门进了黄字号客房里。
雷九娘进了客房,先解下发会,然後开始脱衣褪裤。
哇操,这是干什么呀?她一直脱到全身光溜为止。
虽然雷九娘年逾四十,身材还是没有发胖。
窈窈玲珑的曲张,如蛇似的细腰,高翘的臀部,构成了一座裸雕。
太美了!也太迷人了!她双乳未下垂,而且还富有弹性。
尤其是阴阜,隆突得像座小丘,阴毛虽然不长,浓密延伸到小腹,如丝如绒覆盖著秘部,看了让人心猿意马!雷九娘脱光後,便走到床边,脸朝下的趴在床上。
他一点也不看急,静静趴著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笃笃笃!外面传来敲门声。
雷九娘转首问:谁呀?门外应道:倪瞎子!进来吧!雷九娘这才放心,调整脸训,重新又再趴好。
呀!这时,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双目失明,手持青竹竿的中年,推门走了进来,他就是雷九娘口中的倪瞎子。
倪瞎子进门之後,立刻带上房门。
随之,以青竹竿探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铺边缘。
九娘,又杀人了?别问那么多,快帮我杀一下。
哦!倪瞎子应了一声,将手中青竹竿靠在床头的墙壁,接著自己坐在床缘,伸出了双手,开始为雷九娘按摩。
他那双有力的手,按在雷九娘的肩上,慢慢地替她捏按。
按摩是我国医学的一部分,到明代以後始称推拿,它用不著吃药,也无须打针,而能产生独物的功效。
推拿能调节神经,增强身体的抵抗力,以及疏经活血,它的手法分为:推,拿,摩,按,点,摇,抖,搓,捏,捻,揉,缠,擦,拍打……等等。
倪瞎子使出浑身解数,手劲由轻而重,先为之按捏,再帮她拍打,由上身到下体,从背面到正面,连那两个大乳房也不例外!好住在他看不见,否则雷九娘的胴体,就被他给看光了!不过话说回来,他可是眼盲心不盲。
当手按住福寿,倪瞎子的胯下立刻起了变化!但是,他还不点职业道德,极力的克制自己,不敢随便冒犯顾客。
沿著乳房往下按,过了性感的小腹,到达令人心跳之处。
倪瞎子的双手,一面搓她大腿内缘,一面开口问:九娘,我刚领悟了一种新按摩法,你要不要试试。
刚才紧张的心情,被他杀过之後,雷九娘已解除了大半,於是闭著眼答道:好吧!闻言,倪瞎子也不客气,就分开了她的双腿,再用手拔开阴毛,然後把自己头埋下,伸出了舌头去舔那朱红肉缝。
不一会儿,即听见雷九娘的呼吸,变得沉重且急促。
紧张尽管解除,欲火却突然高升。
她的心跳,像战鼓般激烈!你,你在干什么呀?倪瞎子回答道:九娘,这叫做舌舔是最新的按摩。
语毕,他又低下头去。
茅坚不久就离开。
在他来说,事情已告一段落,在葡雄,花炮李来说,事情才刚开始。
他们将茅坚送出,目送他走远了,才转身去庄内。
一进了大门,花炮李就问灰衣人。
於文裕今天有没有来?灰衣人不假思索,道:有,像往常一样,他很早就来了。
花炮李问:没有离开?灰衣人回答:没有!花炮李立即吩咐仆人:你去第四进院子,找於文裕,叫他来内堂见我。
那个仆人应声忙动身。
花炮李转望苟雄,道:我们先进内堂等他。
苟雄点点头。
这件事情你知道的比我多,一会儿见到他,由你来问怎样?哇操,没问题。
花炮李叹息道:阿郎的那件事情已经完全解决,实在不应该再麻烦你,可是现在我方寸大乱,这事如果由处置,只伯会给我弄糟,只好再麻烦你了。
高帽子一戴,苟雄也不便推拒。
哇操,茅坚不是说我是鸡妈妈的妈妈嘛,反正对於这件事我也非常感兴趣的。
花炮李举起脚步,说道:这边走,请!苟雄随他前往内堂。
他们到内堂刚刚坐下,那个仆人已将於文裕带来。
於文裕脸色苍白,看见苟雄在场,脸上又白了几分。
但他仍说:庄主,你要见我?不错!不知有什么事?坐下再说。
於文裕行个礼,在旁边椅子坐下。
花炮李的右手,即往外一挥。
内堂的仆人见状後,不用吩咐,连忙退出堂外。
於文裕左顾右盼,浑身不自在。
砰!的一声。
仆人连同外面的门带上。
於文裕也忍不住,颤声问道:庄主这次召见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花炮李没有回答,目光转向葡雄。
苟雄冷冷一笑,道:我们这次请你来,是为了神鸦图失窃的事。
那一件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苟雄脸色一沉,警告说:这是最後的机会,尚若你再隐瞒事实,有什么後果的话,哇操,你自行负责,到时可别怪别人、於文裕被他一吓,一张脸更白了。
苟雄接著又说:哇操,为什么我们不怀疑别人,偏偏怀疑你,当然是有原因,而且我们已掌握了证据,并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念在你出发点不坏,才给你这个机会,要是你坚决不肯合作,还憋扭的话,我们也只好不客气了。
於文裕嗫嚅道:你要……要我怎样合作?首先,老老实实的回答,以下的问题,不能说谎!於文裕低声说:你请问。
那张神鸦图是不是你偷去的?於文裕一再犹豫,方道;是…..,你将那张图偷到手後,慌忙离开,怎料一个不小心,在半路上掉了。
唉!於文裕叹息一声,说:我当时实在太紧张了。
哇操,所以没有发觉。
於文裕点头承认。
到你发觉时,一路找回去的时候,却看见那张图被江一郎无意中捡去。
於文裕坦白道:我老远看见,正想走过去问他拿回,却给一个同伴叫住。
你当时作贼心虚,不能不与那个同伴聊几句,到你摆脱那个同伴时。
江一郎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找过好几个地方,但却不见他的人。
事後你也没有听到,庄内有人追究这件事吗?於文裕又说了:那张图非同小可,如江一江一郎有交出去,绝不会如此安静。
哇操,所以你怀疑江一郎,知道那张图的价值,偷偷把它藏了不起来。
於文裕点头道:我没理由不这样怀疑。
苟雄大胆假设说:但是你一来没有时间,二来担心别人怀疑你,三来又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有没有被人发现?发现了之後,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因此,不得不留在庄院内,所以只好拜托你朋友冷血,叫他跟踪江一郎,伺机替你拿回那张图。
於文裕震惊问:你怎么知道的?哇操,这么简单的事,用脚板想也知道。
於文裕苦笑道:你这个人实在太厉害了!苟雄笑眯眯接著说:冷血当然会问你原因,对迂个好朋友,你当然不会加以隐瞒的。
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是二十多年的朋友。
你却不知道这个老朋友,早已变成了一个,见利忘义的职业杀手。
於文裕垂下了头来。
苟雄神色傲然道:冷血知道围那么重,又岂会不打它的主意,所以他特别努力,而且私自去找水夫人那老查某谈条件,却给老查某赶了出来。
於文裕奇怪说:她本来一心要得到那张神鸦图,照道理不应该这样子对待冷血。
她这样做,一定有原因的。
也许吧!於文裕接道:这件事我当夜就知道了。
哇操,一定是水当当告诉你的?於文裕点点头道;我实在很担心,如果给拿到那张图,一怒之下去找焰火彭,或者卖给其他江湖朋友,那就糟了!所以,你那夜去找江一郎。
我希望抢在他之前,到江一郎那里抢回那张神鸦图。
哇操,你万万没有想到,到了江一郎家中,却看见他正在通问江一郎,看见他被人所杀!这一件事情,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可是,你不一件事仍然隐瞒著我。
於文裕支吾道:我……除了看见冷血被杀,你还看见凶手,因此你大惊狂奔出巷外!我.哇操,你很喜欢水当当,所以极力替她隐瞒。
不,不是她……,,苟雄笑道说:你怎么替她隐瞒也没有用,真正的凶手就是她!莫非你已经掌握了,她杀人的证据?苟雄微微一笑。
於文裕追问:是什么证据?到时你就知道了。
到何时?哇操,当然是今天晚上,我们拜访水夫人那老查某时。
今天晚上?嗯,决定今天晚上。
到时我一定到。
冷血的嗝屁,凶手已被认为是自祥。
关於这件事,方才我听庄了提及。
於文裕脸凝重。
苟雄又接著道:白祥已畏罪自杀,这件事在官府来说,已经告一段落,以後无论任何事情,我们想自己了断,不再惊动官府。
於文裕说:这嘛……苟雄振振有词道:在这件事之中,前後已死了两个人,为了避免以後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必须有个水落石出,这是今夜我们必须到水府去的原因。
他淡然一笑,又说:安啦!我不是一个喜欢看见流血的人。
於文裕道:这样的话,可以只叫当当出来,不必……哇操,你太天真了,别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什么蹊跷?苟雄反问他:你知道神鸦图现在在什么地方?不是在江一郎那里吗?江一郎捡到那张图後,不久就交给了白详。
真的?一点不假!他却完全不动声色。
当然,也没有交回李庄主。
这又为什么?苟雄不答又遭:现在他嗝屁了,那张神鸦图并没有在他的身上。
去了哪里?苟雄仍然不答,接著又说:他的死,其实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所杀。
是谁杀死他?为什么要杀他呢?哇操,这一切问题目前我也无法一一答覆,到今晚,或者会找出答案。
今晚我一定到……在我们未到之前,什么你也不要说,甚至对水当当也不能透露半句。
我知道!哇操,知道还不行,你已经做错了几件事,可不能再错了!於文裕点点头。
苟雄冷冷地说道:由於你的自私自利,已经弄出了人命,连水当当也给你连累了,对於这件事,你最好反省一下。
於文裕惭愧垂下头。
花炮李忽然问道:对了,为什么你要偷那张图?於文裕嗫嗫嚅嚅说:就因为水夫人曾经表示,无论如何她也要将那张图弄到手。
花炮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为了讨好她。
於文裕叹息说:唉!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了当当。
水夫人对你的印像,好像并不太好。
於文裕不禁苦笑。
花炮李说道:你担心她悔约,不将水当当嫁你是吗?於文裕点了点头。
所以,你不惜冒险偷图,希望她对你另眼相看。
於文裕默认了。
不错!花炮李道:你可以说为了当当,但你若是以为如此,水夫人就会瞧得起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於文裕没有作声。
你知道水夫人为何会瞧不起你?因为我太穷。
花炮李详细分析说:你还不算太穷,最低限度你不可以穿得起织锦衣,即使你完全无工作,以你父亲剩下的财产,要养活水当当,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於文裕关切问:那是什么原因呢?你太没有志气。
我……於文裕脸苍白。
花炮李截口道:你懂得什么?一时间,於文裕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花炮李一样样不客气的说:文才你固然不好,武功呢?相信你还没你父亲的三成,其他谋生的技艺,你自己说有哪一样?於文裕没有回答,这一次是回答不出来。
他脸上露出惭愧之色。
花炮李坦然的道:所以,你刚来这里工作,连我不知道,应该叫你做些什么?结果,只有给你做一个监工,监督其他人工作,这个监工的职位你应该知道,有没有其实都一样。
於文裕被说得一张脸没地方摆。
花炮李继续说道:要不是你父亲留给你那么一笔财产,水当当纵然真的喜欢你,嫁给你,你拿什么养活她?闻言,於文裕无地自容。
花炮李一声叹息,道:我跟你父亲如同兄弟,这番话应该早就对你说,只是一来不想损害你的自尊心,二来以为你应该晓得反省,才一直没有开口,现在实在忍不住,才教训你一次!於文裕不等他说完,已拜伏地上,哑声道: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这样没有用。
现在知道也不迟,因为你到底还年轻。
以後我知道怎么做了。
希望你真的知道,真的能做到。
於文裕真诚说:还希望时加指正。
只要你不认为我多管闲事主好了。
花炮李轻声道:你走吧。
於文裕站起身子。
目前我们必须先找回神鸦图,了结这一件事。
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请只管吩咐。
这件事我们会解决,你要做的,只是保持沉默。
於文裕点头。
花炮李一摆手,说:你可以出去了。
於文裕躬身退出去。
这时,花炮李回顾苟雄,问道:我们何不现在去?苟雄摸鼻子,道:因为我们现在还要到一个地方去。
花炮李问:什么地方?彭家庄。
花炮李一怔说:找焰火彭?哇操,去找他谈谈,这件事情也许会更明朗。
花炮李颔首同意。
花炮李庄院的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河。
焰火彭那幢庄院,也是在这条小河旁,离开李庄院只有半里。
两幢庄院,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这两幢庄院的主人,却完全不一样。
焰火彭简直就像只恐龙。
他的身材魁梧,一双虎眼,令人不寒而怵!声音虽然不像龙吟,却响亮一如铜钟。
他是在大厅接见苟雄,花炮李二人。
劈头第一句他就问:李兄这次前来,又有什么事?他单刀直人,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花炮李知道他的性子,也没有客套,立即回答::是因为那神鸦的事。
焰火彭诧异道:上一次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还有些事情,要向老弟请教一下。
坐下再说。
花炮李在一旁坐下。
苟雄也不客气,坐在花炮李的身边。
焰火彭这才留意到他,信口问道:这位是李兄的什么人?朋友!焰火彭国注苟雄,说高姓大名。
苟雄,苟且的苟,英雄的雄。
焰火彭抱拳说:幸会,幸会!苟雄拱手还礼道:彭老哥请要客气。
花炮李接口说;苟兄弟这次是帮我的忙,解决神鸦这件事,所以我请他到这里走一趟。
焰火彭奇怪问:你那边制造的神鸦,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唉!小儿没娘―一说来话长!焰火彭催促道:快说,快说!这个人的性子,也算是急的了。
花炮李索性将事情,由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
苟雄补充一两句。
到他们停口的时候,焰火彭对整件事已经了解七八成。
他不由奇怪的道:这件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呀广哇操,表面上看来,是没有什么关系。
听苟兄弟这么说,是怀疑我暗中买下了,那一张神鸦图罗?焰火彭声音一沉,又道:我岂会做这种事情呢?他两眼一瞪,当下就要翻脸!大厅里的气氛,也突然剑拔弩张!他们会不会动手呢?焰火彭是否会拿出大炮,把苟雄等人轰出去?如果会的话,苟雄将如何应付?2006-10-7 12:09 天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