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简直是不可救药!阿元和阿刚两个人垂头丧气地站着,眼睛周围红肿,嘴角破了,流出来的血沽在上面,更是倍感凄惨。
你们懂不懂什么叫闭门思过?会长关根大发雷霆:听着,我可没时间一个一个地赎你们这样的小地痞。
是。
如果和目高会的人被害一事搅在一起,我们这个帮会就要倒霉了,所以才特别把你们赎了出来。
你们可记住!是!娑圆黄稹!?你们这次必须闭门思过,除了吃饭以外,一步也不准外出。
要是发现你们在街上跑,就把你们灌到混凝土里。
明白了?阿元和阿刚两个人吓得要死,浑身颤抖。
明白了就快该开!是!说完,阿元就打算急忙离开房间,但是阿刚却一动不动。
喂,阿刚,走啊,快点!阿元拉他的胳膊,但阿刚却纹丝不动。
你要干什么?关根焦灼地瞪了阿刚一眼,问道:你不服?不是。
那为什么不滚开?有两句话想对您说。
我可没时间听你的废话,快滚开!可是……喂,阿刚……阿元哀求他说:快走吧,啊!可是,我看见了!阿刚顽固地说。
哼!看见飞碟了吧!我碰见托我俩办事的那个人了。
过了一会儿,关根抬起脸来说:你刚才说什么?求我们帮他整治目高会的那个人……那家伙怎么了?我看见他了。
关根看了一眼阿元。
阿元耸了耸肩膀,好象有点莫名妙。
大哥当时刚好不在。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一声?我忘了。
重要的情况你总是立刻就忘。
关根感到难以相信,想了一会儿,说:喂,阿刚。
是。
你不是根本想不起来那个人的长相了吗?可是,我一看见他,立刻就想起来了。
是真的吗?如果你胡说八道,现在就把你搅到混凝土里。
没错,就是那家伙。
关根也感到有些奇怪。
这家伙虽然头脑简单,办事糊涂,但却绝不会故意说谎讨好。
好!你说说看,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看见那家伙的。
阿刚的话简直不得要领。
他根本就不会有条有理地说话,关根勉强忍住一触即发的怒火,耐心地反复询问阿刚,慎重地核对情况。
你看准了吗?阿刚。
是的。
好,我知道了。
你记住,今天的事对谁也不许说。
知道了。
两个人都走吧。
阿元和阿刚一走出房间,关根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内线。
啊,是我。
阿元和阿刚到那边去了。
你找四五个小伙子,用车把他俩送到那个隐蔽所里,监禁起来。
派人严加看管,明白了吗?不得到我的允许,绝对不许放他们出来!听清楚了?关根放下话筒,陷入沉思之中。
喂,这事正好。
如果这是真的,倒可以利用一下……关根十分开心地笑了。
啊,让你久等了。
智生穿了件非常素净的毛衣,走进咖啡馆,快步走到阿泉的桌前。
对不起,竹内。
你正忙着,我还把你叫出来。
今天没别的事吧?没事,只要是阿泉的事。
智生又有些难为情地说:因为我的计划考虑不周,阿泉你险些倒霉,我都有些丧失信心了。
那不是你的过错。
你的计划制定得太好了。
剩下的事完全靠命。
而听说出了差错,我都快吓昏了,害怕阿泉万一有什么不测。
谢谢,不过,我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吗?否则就糟了。
对了,找我有什么事?是这样。
我想让你帮我出点主意。
阿泉向竹内讲了讲新了解到的情况。
我简直都搞糊涂了。
难怪呀!你怎么想?我认为……就象拼画游戏一样,现在各个部分还不够完整,所以可以得出各种各样的推论。
从根本上说,确凿的事实太少了。
只有一点确实无疑,这就是包括你父亲在内,还有那个自称真勇美的人、警卫和健次,这四个人都被杀了。
不过,我父亲是……哎呀!你别急呀!也可以换个说法,说他们都死了。
但是,除此以外,哪有一件确凿的事情呢?你的意思是什么呢?譬如说,你的公寓被翻腾得乱七八糟,这是事实。
但是,我们认为它的目的是要寻找你父亲带回来的‘小包’。
可是,这种看法只不过是一种推测。
是吧?对。
还有,那个被杀的自称真勇美的人。
我们认为搜查公寓的犯人和杀害她的犯人是同一个人。
但是,果真如此吗?什么?我倒认为是两个人干的。
为什么?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刚刚被害没过多久。
但是翻腾公寓里的东西看起来需要二、三十分钟。
看那个尸体的样子,无论如何也不象已经放置了那么长时间。
所以,这就是说,翻完公寓以后才杀的人。
但是,既然打算杀掉她;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杀死她呢?根本就没必要把她绑起来,还要堵上嘴,那多费手脚呀!我看,翻公寓的家伙根本就没打算杀掉她。
所以我想,杀人凶手可能是另外某个人。
那家伙可能也来寻找‘小包’,他发现了那个女人。
就算是你救不了她,为什么还要杀了她呢?因为她认识那个家伙。
她看到了那家伙的长相,凶手才杀了她。
情况准是这样。
原来如此阿!不过,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你父亲一年到头,总是出差旅行,是吧?是的。
最后旅行之前的那次旅行,是什么时候?喂,是大约两个月之前。
爸爸很少这么长时间不出差。
时间稍长了些。
原来是这样!你说什么?还是那个‘小包’的事。
假如你父亲带着它,那么是哪次出差带回来的呢?啊,是这么回事呀!我懂了。
那种东西不可能总放在手里。
如果是两个月之前旅行时带回来的,早就应该处理掉了。
因为马上就可以找到买主。
这么说……这个‘小包’是最后一次旅行时带回来的。
没错。
可是,是我接过了爸爸的行李,而且我亲眼看到过里面的东西。
根本没有那种‘小包’。
问题就在这里。
智生抱着胳膊说:,那么,这个‘小包’到底弄到哪儿去了呢?我根本想不出来。
阿泉深深叹了一口气。
事情只能是这样。
在被拖车压死以前,他已经把它交给别人了。
也就是说,下了飞机以后,在出机场大厅之前,他已经和某个人见面并且交了贷。
这倒有可能。
这样的话,箱子里当然没有‘小包’了。
是的,假定这是正确的,那就必须要找到这个人。
这是谁呢?‘也许就是叫真勇美的那个女入。
真男美?对,有这种可能性。
她现在已经搬到公寓里来了?什么?找到真正的真勇美了?喂,对不起。
我忘记告诉你了。
阿泉说了说真勇美的情况。
如此说来,你们醒着的时候很少见面了。
就是这样。
还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阿泉说完耸了耸肩,又说:不管怎么样,我问问她。
不,再稍微等一等!为什么?因为我的想法还没完全形成。
你能不能等一段时间再问她?哦,我知道了。
不知为什么,智生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大高兴。
你怎么了?竹内。
、哦,真讨厌。
我现在的感觉--就象是想打喷嚏却又打不出来。
什么意思?有件事我总感到很奇怪,可又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事。
说着,他用拳头敲着脑袋,畜生!到底是什么事来着!松木会的两个人?阿泉吃了一惊,看着佐久间。
对,实在抱歉。
他打了警察,我想他们准会被关进拘留所。
可是,他们特意请了律师,把他俩保释出来了。
目前搞不清他们在什么地方吗?不清楚。
一定是松木会的会长关根把他们藏到什么地方了。
这样-来,不是反而保险了吗?也许是。
不过,那个穿蓝西装的人也不是傻子。
阿泉穿了件高级连衣裙,呆在目高会的事务所里。
滨口经理来接她的汽车很快就要来了。
门开了,英树伸进头来说:老板,滨口经理的车。
我马上就去。
请多加小心。
到时候我说些什么好呢?您不用说话,只要坐着就行了。
阿泉心想,如果能有那么轻松就好了。
她下到一楼一看,资上一片黑暗,一辆闪着黑色光亮的奔驰牌轿车停在路边。
您好!穿制服的司机打开了车门。
阿泉觉得自己似乎是个千金小姐,身子靠在柔软的汽车座垫上。
和我们那辆破车相比,真是大不相同啊!阿泉不禁说了这么一句真心话。
汽车静静地驶向夜色深沉的城市。
少女星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