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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女老板,深入虎穴![三

2025-03-30 06:32:32

不吃了?黑木奇怪地看着阿泉。

吃饱了。

你上次不是吃得很多吗!他担心地说:不舒服吗?有点儿。

哪儿不舒服?你的钱包有点不舒服呀!黑木一下子呆住了,接着又大声笑了起来。

你真淘气,居然嘲弄人。

对不起。

当警察工资虽不多,不过总还足够在饭馆吃顿饭。

玛克西姆法国餐馆大概不行吧?我真想到那种地方去盯个梢,那样就可以报销。

真清苦呀!当警察本来就清苦。

你真的不再吃了吗?说真的,一想起去见那个真勇美,我就不想吃饭。

啊,我懂了。

我们几点去?她要一直工作到九点。

让我们九点以后去。

我问她明天早晨行不行,她说要下午三点才起床。

大过分了!那些人的行为,我们简直不能理解。

黑木叼起一支香烟,问道:可以抽烟吗?请吧。

近来,我一抽烟你好象就讨厌。

说着,黑木掏出打火机。

登喜路牌!我爸爸也用这种打火机。

别人送的。

我这点工资根本买不起。

我爸爸喜欢用洋货。

他总是说,外国人发明的东西肯定是外国产品好,并且坚信不移。

日本的东西无论怎么好他也不相信。

这也是一种见解。

他倒不是打算向人炫耀,只是因为质量好才爱使用。

国产品--对了。

为什么在化妆品当中,混进了一瓶国产的头发化妆水呢?对啦,给我讲讲你在松木会的英雄事迹吧!真讨厌。

我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二年级学生,而且还被勒令退学。

那又有什么不好。

我很想听听你为什么要做那种冒险的事。

你得保证,不笑话我。

‘这又不是说笑话。

是的,她在那里几乎丧了命。

但是,总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可笑。

阿泉把健次被杀、智生的推测以及决心要到松木会去闯一闯的经过向黑木说了一遍。

但是在松木会大出风头的事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

黑木听完以后,点了点头。

这倒出乎意料之外。

你的智囊团太好了。

你帮我问问他们,想不想当警察。

竹内头脑聪明。

不过,刚好两点时,来了另外一个电话,不知是否真是偶然。

计划嘛,没有完美无缺的。

关键在于是否走运。

后来,你见到松木会的那两个人了?碍…哎。

阿泉犹豫了一下。

她和关根有约,因此决定不跟警察谈这件事。

这件事,你要报告上司吗?为什么?因为……我和关根有约在先。

原来如此埃你也真够认真。

不过,那些家伙经常随心所欲地撕毁协议。

你不必太认真。

不过,那不行。

阿泉断然说道,身为目高会会长,我必须守约。

黑木微笑地看着阿泉。

我明白了。

我尊重你的想法。

反正那件事也不由我负责。

你能保证不说出去吗?真厉害。

好,我保证。

你要是违约呢?请你到马克西姆饭馆吃一年。

阿泉噗嗤笑了。

不过,也没什么可说的。

黑木听阿泉讲了那两个人说的话以后,苦笑了一下。

是个男的,不是老人也不是孩子。

这种线索太重要了!不过,后来又有个可疑的家伙跟踪那两个人,我们追了一阵,可是……黑木听阿泉说了一遍那个人巧妙地逃跑的经过以后,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是吧。

我想,这家伙和偷偷到我房里来的准是同一个人。

他搜查的那股彻底劲儿,这次紧急时突然逃跑时那种机敏劲儿,好象是一脉相通。

确实如此。

好吧,我问一下那个女人内衣铺的售货员。

她也许还记得那个做警察的长相……你笑什么?多新鲜呀!你管它叫女人衬衣铺,那叫朗捷利商店……是啊,我喜欢国产商品。

眼看快到时间了,两个人坐进黑木的汽车,向真勇美的摄影棚驶去。

打死警卫的那支枪,搞清楚了吗?很遗憾,没有搞清楚。

找到子弹,不是就能判断枪的种类吗?子弹穿透以后钻到墙壁里去了。

罪犯谨慎得很。

他把子弹挖出来拿走了。

太可恨了,他可真够沉着。

这家伙挺冷静。

不,应该说他很冷酷。

阿泉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健次那张被硫酸烧伤的脸。

如果我也遭到那种迫害的话……这种事,只要想一想,就快吓死人了。

阿泉摇了摇头,说:那个摄影师叫什么名字?冈崎真勇美。

作为女摄影师,似乎有点名气。

她是怎么样一个人呢?很快就能知道,马上就到了。

汽车大约跑了十几分钟的夜路,两个人在堆满了垃圾的一条小路上下了车。

就在那儿。

墙上挂着个小招牌,上面写着Q摄影室。

里面堆满了照像器材、小道具和电线,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简直象个贮藏室。

黑木嘟嘟囔囔地说:留心别摔倒!没问题。

真勇美在哪儿?说是摄影室,其实只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

里面隔成几个小房间。

同一个房间里既有夏天的海滨,又有冬天的雪山,这景致太奇妙了。

在这个摄影棚中,有两个房间还正在拍照。

喂!闪光灯!拿反光板来!不行,不行,再放松一些。

里面人声嘈杂,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象是她。

他们随着声音走向前去,看到有个长发青年正在摆弄闪光灯。

请问,冈崎真勇美……正在拍照。

我等她一会儿可以吗?可以,不过呆在这儿碍事,请到那边去。

知道了。

他们朝他指的那一边走去。

突然,黑木睁大眼睛站住了。

怎么啦?阿泉说着,赶了上去。

哎呀!一个妇女,上身穿着一件皮夹克,上身穿着牛仔裤,围着三台照相机,正在聚精会神地拍照。

然而,黑木的眼晴看的却是被拍照的人。

那是个一丝不挂的裸体女人。

啊呀!看得真起劲呀!阿泉讽刺他,可是黑木却好象根本没听见。

好,右脚伸到椅子上……再放松些。

对,手要叉在腰上。

喂,笑一笑,头再低一点……就是这个角度。

很好!就这样!摄影师嘴里不停地说着。

同时,两只手象机器一样,不停地按快门,拧胶卷。

真麻烦!阿泉有些不耐烦,在稍远一些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黑木依然一动不动,好象要把人吃了似的,两眼紧盯着模特儿。

男人,简直真是……这种玩艺,真那么有意思吗?在阿泉看来,当然毫无兴趣。

摄影工作似乎已经拖得很晚。

好了,您辛苦了。

女摄影师解放了裸体模特儿,又立刻吩咐刚才的那个年轻人换背景。

阿泉估量,冈崎真勇美大约有三十岁左右,有些男子气,体格健壮,脸上的棱角分明。

她感到有些意外。

阿泉自以为很了解父亲的爱好,但这女人的类型却显得有些特殊。

准备好了吗?OK。

好吧,开始吧!阿泉感到奇怪,原来是冲着她这个方向说的。

阿泉不安地左顾右盼,除自己以外,没有别人。

真男美显出有点吃惊的神情,说:啊呀,您可真够年轻。

什么?喂。

真勇美仔细地观察着身穿西服的阿泉:好,您准能上像!什么?有点过于年轻了……不过,长得满漂亮。

这个……从那家介绍所来说,您算是这些日子的名星啦!介绍所?您怎么是这种表情?……喂,没问题!真勇美点了点头,又说:到这边来!:这……我是……好了,快点,快点!照完了,今天的工作就全部结束了。

不容分说,阿泉被拉到一片荒凉的草原背景前面。

喂,闪光灯!我不是。

快些!这样就行。

就这样!喂,请等一下。

啊,头发这样就可以了。

您长得漂亮,又年轻,最好不要什么特别的装饰。

眉毛稍稍修整一下就好了。

不过,还是自然美最好。

好!光是她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别人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阿泉拾手向黑木示意,但黑木似乎也摸不着头脑,傻站在那里。

好,马上就要照了!这……您快把衣服脱掉!阿泉瞪圆了眼睛。

快些,到那边去脱!我不是来照相的。

什么?您不是来拍裸体照片的吗?黑木突然笑了起来,阿泉狠狠地瞪了黑木一眼。

您就是阿泉吗?后来才搞清楚,最后一个模特儿今天没来。

真勇美收拾着照相机,说: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没什么。

这种工作,实在太紧张了。

您说我长得漂亮,我可是头一次听别人夸赞呢!的确漂亮。

摄影师的眼睛很苛刻,--真是太可惜了。

说着,她走开几步,粗略地看了一下阿泉的全身,说道:您的线条很好,尽管穿着衣服,也能看得清楚。

我有点瘦。

不,体态十分匀称。

真遗憾。

不一定要当模特儿,你最好自己拍一张裸体照片。

不,现在可不行。

啊,我也感到太遗憾了。

黑木说着走了过来。

我说,黑木先生,你太过分了。

阿泉瞪着他,黑木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

啊,您是警察先生吧!是。

您是阿泉的父亲--星先生的好朋友真勇美吧!是的,不知道是不是另外还有没有叫真勇美的人。

星先生的信,是什么时候丢的?哦……是上个月到美国击的时候。

在机场喝咖啡时,手提包丢了,糟糕透了。

里面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那封信……我原来估计就是这么回事。

我是最近回来才听说他已经死了。

真勇美轻轻站拍着阿泉的肩膀。

您父亲一直为您而感到自豪。

是吗?要打起精神来!谢谢。

可是……黑木插嘴说,您打算怎么办呢?您准备按信上写的那样,住到这个姑娘的公寓里去吗?只是,这件事我一个人决定不了。

要看阿泉的意思。

我……既然是父亲的希望……只要您认为方便……还是住进去好。

黑木点点头,你一个人住在那公寓里,还是有些危险。

好,那我最近就去。

好,请来吧,我等着您。

阿泉微笑着说。

已经十点多了,我送你到公寓去吧!送不送都没关系。

黑木听阿泉回答得很冷淡,刚要开动汽车,手又停住了。

怎么了?黑木先生,你是不是把刚才那个模特儿带走哇!哎哟,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你刚才看得那么专心。

喂,喂,男人都是这样。

黑木发动了汽车。

那个女摄影师,真是太有趣了。

是啊,不过……什么?好象与父亲平常的爱好差得很远。

哎呀,你知道得可真详细。

是的,我很了解父亲的爱好。

因为我一直和父亲在一起生活。

不过,有时他也许会喜欢另外一种类型的女人。

啊,也许是吧。

后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到公寓时,已经过了十点半。

黑木把车停在公寓的前面。

说道:啊,到了。

留点神!阿泉打开车门,打算下车,这时突然叫了一声:黑木先生!什么事?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女人吗?哪种类型?阿泉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

象那个当模特儿的女人……你怎么总揪住不放呀!什么类型不类型,只是因为她光着身子,感到好奇才看的。

怎么了?不,没什么。

再见!阿泉下了车,一溜小跑地进了公寓。

她向值班的警卫打个招待就上了电梯。

这时,突然一股伤心感和寂寞感一齐向她袭来,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简直象个傻瓜!我太累了。

阿泉擦干了眼泪,下了电梯,打开了八O六号房门。

这次没问题,没被搞得乱七八糟。

她走进门口,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名片,拿起来一看,上面印着:N开发公司,园谷重治。

阿泉不认识这个人。

名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为您父亲的事故一事,想和您见一面。

父亲的事故一事……电话响了。

拿起话简一听,是门口的警卫打来的。

刚才忘记告诉你了。

你不在家时,来了个客人,他让我转告你,一定结他打个电话。

他姓园谷……对不起,门口放了一张名片。

谢谢。

阿泉放下了电话。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名片,心里想:非要见我,究竟有什么事呢?少女星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