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花八木刑警從啟子扮女吸血鬼的鬼屋拉出來。
啊!真恐怖!是不是呀,刑警先生。
實在是有點夸張,花八木覺得有點消化不良,絕不再來第二次!奇怪了,剛才你不是說很喜歡嗎?有嗎?好奇怪哦!我總覺得你是故意把我引開的。
听了花八木的話,詩織覺得忐忑不安。
那有這种事,你太敏感了。
愈回想剛才慌張的情景,就愈覺得奇怪。
──哦!原來如此!我知道了!花八木故作鎮定地說,那個有問題的女孩大概是在鬼屋里工讀的吧!大概是扮惡魔、或者是女吸血鬼吧!詩織心里好焦急。
以前從來不覺得花八木的感覺有這么敏銳。
怎么辦?是要把花八木打倒,讓他气絕變成魷魚干嗎?──不,他又不是魷魚。
一定要想辦法把花八木引開,直到啟子逃跑為止。
或要找個地方,把他殺了──詩織一直想著那些會令人感到惊天動地的事,而花八木竟哈哈地笑了起來:不會有這种事的啦!就好象小說的情節一樣。
喂,找個東西吃吧!肚子餓了。
詩織終于放心了,可是卻也覺得相當疲累。
總歸一句話,對于花八木的認識是不需要改變的。
雖然詩織心想,不是剛剛才吃過嗎?可是,她還是很爽快地說:是呀,我也這么覺得。
詩織他們就往賣熱狗和咖啡的柜台走去。
這次我付錢。
花八木說出這么稀奇的話。
但是──別擔心!花八木得意洋洋地說,吃吧!盡量吃!什么叫盡量吃……熱狗和漢堡最多也只能吃二、三個。
我只要飲料。
詩織說,不管如何,先排隊吧!嗯,那么,我去買兩支熱狗和可樂來。
什么!不論如何總是要排隊購買的──只買一杯飲料實在是划不來。
詩織一面發牢騷,一面跟在隊伍的后面。
洶涌的人群,啊,柜台前面大排長龍,或許有點夸張,但是也等了十、十五分鐘呢!嗯……要點什么好呢?難得花八木請客,還是點貴的吧!可是──他只拿出千圓鈔票一張,扣掉花八木的熱狗和可樂,最后算一算,詩織也只能叫可樂、或者是冰淇淋了。
啊,算了!重要的是──一定得和花八木一起离開這里,那么,這里關門后,如何再和啟子說話呢?啟子到底要殺誰呢?詩織心中十分不安。
對呀,并不能悠哉地在這里排隊!但是,既然已經排了……大概還有三個人就輪到了。
喂,冰咖啡七杯!突然有個男人插隊進來。
等一下,請你排隊!有個學生般模樣的男孩子抱怨著說。
少嚕蘇!穿白色西裝的那個插隊的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脅他說。
你有怨言嗎?不,沒有──請!那個男孩后退了兩三步。
這實在是逼不得已,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就像個暴力份子,但是……好象在那里看過他,詩織覺得很疑惑。
快點!我們老大等著呢!被他這么一催促,柜台里那個工讀的女孩變得十分焦急。
詩織環親了四周。
──有股刺眼的光芒反射過來……。
啊!反射的正是那個穿白色西裝的胖男人。
是三船!正是上次到詩織家里毀坏家具,要把整個房子翻覆過來的流氓。
那個時候,手下才三個人,而現在卻有五個人。
不,再加上買冰咖啡的這個,一共是六個人。
喂,裝在盒子里。
當然七杯不能全拿在手上。
嗯,沒有盒子呀!工讀的女孩說。
那么,你幫忙拿過來吧!好,好的。
真可怜!──詩織看著那個發抖的女孩,對她寄予同情。
先寄予同情,再不假思索的付出行動,這是詩織慣有的怪癖。
我來幫忙。
詩織主動地說。
哦!真令人感動!那個男子說,好吧!我拿兩杯,你拿五杯。
真是不公平!──固執的詩織小心翼翼地用雙手夾捧著五杯冰咖啡,慢慢地跟在那個男人后面。
三船坐在木頭制的長凳子上。
──老大,冰咖啡。
怎么這么慢,快拿過來!是的。
詩織正想拿出一杯給三船時……。
要想從夾棒的五杯中拿出一杯,那真是不容易。
咚……。
雙手一滑,就在剎那間,冰咖啡杯接序地一杯一杯地從詩織手中飛出去──剛好全都淋在三船的頭上。
──完了,詩織臉色發白。
三船那光禿的頭上閃閃發光,他靜靜地坐著不動。
──啊,那個小家伙!有一個手下認出詩織來。
就是那一家的女儿!原來……三船气憤得握緊拳頭。
──真有膽量啊!啊,對、對不起!對詩織而言,不管對方是誰,把咖啡從別人頭上淋下來,這都是需要反省的事。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們認出詩織后,三船的那些手下就把詩織團團圍住了。
這下子連詩織也焦急万分。
花八木呢?不是在旁邊嗎?你們敢對我怎么樣,刑警就在附近哦!詩織說。
是嗎?好呀,你叫啊!刑警先生!花八木先生!詩織大叫著。
過了一會儿,花八木還是──沒來。
為什么絲毫沒有反應呢?看吧!他一定听到風聲,逃跑了!有一個手下說。
可惡!他總是往緊要時刻才看不見人影!你看,我這西裝該怎么處理?三船說。
白色西裝染上咖啡色,就宛如一只小花狗般的。
送到洗衣店就可以洗干淨了。
詩織說。
真有趣,那么,把你也一起放到洗衣机里去,好不好?喂,把這小家伙給抓起來!那有那么簡單就讓他們給抓起來!詩織果敢地朝著三船正面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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