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吧!說著,花八木迅速地咚一聲,把手銬扣在詩織的手腕上。
你、你干什么呀!詩織脹紅著臉大叫。
我是無辜的!是最純洁的!甚至健康診察時,我也沒有什么毛病呀!我知道,我知道。
花八木一把鎖打開,詩織的手就逃脫了手銬。
詩織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發起火來。
既然你這么輕易地就放了我,那為什么要把手銬銬在我手上呢!詩織不停地嘮叨。
我只是想試一次看看。
就像在電視里,咚一聲就把手銬銬在犯人手上,然后逮捕他歸案。
我從來沒有這种經驗。
我只是練習一下嘛!請你不要隨便拿別人當練習的對象!也難怪詩織生气。
這里是──殺人現場。
种田被殺害了,用鏈子綁著垂吊著。
這里是工程進行中的大樓。
剛剛差點失去知覺的花八木把手銬銬在詩織手上時,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看到這一景象!又嚇得失魂落魄,直直地站在那儿。
過了一會儿才聯絡警察局。
現在,巡邏車、救護車,還有一大堆人把現場擠得水泄不通,弄得亂七八糟。
尤其是听到消息,赶來一探究竟的詩織班上的女同學們,還有其它班上的學生,大家都一起跑來了,馬路上擠滿了這些女學生。
老師們也來了。
干什么!已經開始上課了呀!盡管老師大聲嘶吼,這些學生依然一動也不動。
然后,快,快,快回教室去!喂,讓開!我看不見呀!像這般愛看熱鬧的老師也愈來愈多。
种田的尸体慢慢地被放到地上來。
──是被尖銳的刀子刺死的。
姍姍來遲的法醫說,是誰發現的?我。
詩織說。
你發現的時候,死者還留有一口气嗎?他被吊在上面,我怎么可能知道?我知道。
可是,這有一定的程序,一定要這樣問,這是机關的規定,請你忍耐。
──你碰了尸体了嗎?他吊在上面──我知道!這也是規定!另外,今晚有什么菜?我告訴你了,他吊在!。
咦?你為什么問我這個問題?沒有,只是開個玩笑。
這個法醫一副天真的模樣。
結果如何?花八木問,死了多久了?沒有多久。
似乎是在發現前不久死的,有沒有看到凶器……有沒有可能是女孩子做的?是用尖刀刺的,几乎不必花什么力气呀!即使像這個女孩?說著,指著詩織說。
當然可能。
這么說──發現者就是犯人的可能性很高了。
花八木說。
是的。
法醫也點點頭。
那么,就逮捕她吧!等一下。
詩織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你不是從學校就一直跟蹤我來到這里的嗎?是的。
那么,我什么時候殺种田的!嗯。
花八木抱著胳膊,你提出一個很好的證明。
這誰都知道的。
既然這樣,那就沒話說了。
還是另外搜查吧!竟然有這么可惡的刑警。
喂,讓開一下。
有人大叫著。
他們正要把种田的尸体運出去。
雖然用布覆蓋著,可是白布上都染紅了血,看了令人作嘔。
那些吵吵鬧鬧、嘰嘰喳喳的同學們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一會儿──。
汪,汪!种田的狗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它當然會跟隨主人的尸体走。
在這种血淋淋的案發現場,看了這光景,不知要引人多少熱淚。
噙著淚……。
站在一旁的女孩子早已經哭得淚眼汪汪了,詩織呢?那更不用說了……。
咦?你說什么?隆志問。
你說是那狗帶你去的?嗯。
汪!种田的狗在詩織的腳邊悲鳴。
我說你啊……隆志打住了話。
他知道再說也是多余的。
當然!飼養這只狗的是詩織,而不是隆志。
成屋家的客廳里──今晚,沒有刑警,呈現一片平和的气氛。
吃完晚飯!小狗也到處檢東西吃,吃得肚子鼓鼓的,心情很好地睡著了。
它的主人雖然很可惡,可是小狗是無辜的呀!我們可以恨人,卻不能恨狗啊!你不覺得說得不太對嗎?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說,种田都已經被殺死了!但是,為什么會被殺呢?他是暴力團体的頭頭,當然有很多敵人呀!話是不錯……。
但是,竟然被鏈子吊著……一想起那副情景,就讓人嚇得冷汗直冒,詩織全身顫抖著。
真是糟糕!母親──智子端著茶出來。
隆志,你也該多加小心呀!啊……雖然不知道要小心什么,但是,隆志一想象自己被鏈子綁著倒吊的情景,也是嚇得直發抖。
好象有人來了。
智子听見玄關那儿有聲音。
咚、咚、咚,這么大的敲門聲好似要把整個屋子都搖晃起來。
鏘!詩織從沙發上掉了下來,碗也從桌上掉下去。
甚、什么?隆志瞪大了眼睛。
一會儿,咯咚咚的腳步聲傳來,有四、五個男人進到客廳來。
──請進。
智子說。
請問貴姓大名?看來年齡最大的那個男人穿著白色西裝、打黑色領帶,長得肥肥壯壯的。
臉相也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和圖上畫的流氓的樣子一樣。
另外還有三人,穿著黑西裝、打白領帶。
体格也是很高大,其中有一個都快碰到天花板了。
他們的手上拿著斧頭和鐵槌。
成屋詩織是那個家伙?穿白西裝的人問道。
那聲音并不是令人害怕,像磨刀般的聲音。
而是男高音,很可愛的聲音。
是──是我。
詩織說,有何貴干?原來是你──穿白西裝的那人一說完,就從旁邊的人那儿接來大斧頭,還以為他會往上揮,那知他一股勁地往桌上一劈。
啪!這么一劈,桌子破成兩半。
那男人陰陰地笑了,說:這木頭還不錯嘛!你是做家具的嗎?詩織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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