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刑警A和刑警B将里欧酒吧间了解到的情况向侦查本部作了汇报。
侦查主任托腮沉思,说道:四小时只喝两杯威士忌,这个人真够粘的。
就他自己吗?是的。
听说一个人迷迷糊糊地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
是不是在欣赏音乐?不。
那儿也谈不上有什么音乐,都是些闹腾得要命的爵士曲。
喜欢音乐的刑警B说。
是不是在等什么人?从来没有人找过他,自始至终就他自己。
怪了。
他有什么目的呢?主任歪起了脑袋。
是不是有他看中的女招待?……不是。
所有女招待都讨厌他。
他寒伧得很,叫人看了心里不舒服,经理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还以为他是刑警哩!主任和两位刑警苦笑了一声。
他从什么时侯开始去的?从去年十一月初到十二月底每天都去。
正好是忙季,酒吧间的人讨厌他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那家酒吧间生意不很好,所以他没被赶出来。
……主任在纸上胡乱地写上:十一月------十二月。
每天晚上去的时间呢?从七时到十一时。
主任又在纸上添上:下午七时---十一时。
他是不是监视什么人?侦查主任凝视着纸片说道。
监视!你的意思是---刑警A问道。
你把里欧酒吧间的示意图画给我看看。
是。
刑警A立刻用铅笔画了一张草图:这个被杀害的人就坐在这个座位上。
他在自己的草图上画了个○记号。
那是尽虽边靠窗的座位。
据说,他光挑这个座位上坐,象付了定钱似的。
晤,从这儿可以看见马路吗?主任用小指头指着那个○记号上。
窗户上是不是挂窗帘?有的。
厚窗帘分左右两边撩起来了,只挂着薄薄的白纱窗帘。
能瞧见外面吗?主任嘟嚷了一声。
会不会是流氓?不。
不是流氓,也不是阿飞,那些人,所辖署的刑警都认得。
也许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那条街是他们的老巢。
两位刑警不赞同主任的看法。
因为他说的,没有根据。
三木主任拉开抽屉,掏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汽车方面都调查过了,没有线索。
说罢,看了两刑警一眼。
是吗?所有的出租汽车;小型卡车都查过了,没有结果。
至于自备汽车,更无希望。
如果能找到现场的目击者,至少能知道什么型号。
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看来实在没有指望,这方面就算了。
衣服我到了吗?刑警A问。
没有,所有的当铺和旧衣店都问遍了。
主任嘴里吃进了烟末子,吐了一口唾沫。
那么说,是罪犯剥下来后处理了?只能这样考虑。
主任!刑警B抬起头来说。
杀人的现场是不是就是那儿?什么?发现尸体的现场是不是就是杀害的现场?你的意思,在别的地方杀害后运到发现尸体的现场掩埋的,是不是?是的。
那就是说,在第一现场杀害,运到第二现场埋掉。
主任弹了弹烟灰,但是发现第一现场那更困难了。
因为不知道哪儿是重点,只能依靠所辖署管区内的情报,虽然已经布管,但还没有得到足以使人兴奋的报告。
假如第一现场在屋内,头部受到如此重的创伤,那肯定会留下血迹,比如榻榻米上,墙壁都可能沾上。
对榻榻米铺子和泥水匠也作了布置。
在这一点上,主任是不会有疏忽的,但是他的表情一直不开朗,看来他也不抱希望。
如果在战前的话。
……这位年纪四十出头的侦查主任用述怀的口吻说道,假如找到一点线索,立即命令管区内所有人家都临时进行大扫除,检查榻榻米、墙壁、天花板、壁橱、甚至连地板也可以撬开来看看,现在可办不到了。
……运送尸体一定得用汽车,查不到汽车,够仿脑筋的。
说来说去还是在绕圈子。
不管怎么样,首先要尽快查明受害者的身份。
在申报家人下落不明方面呢?也没有显著的成效。
类似的倒有十二、三件,但都不是。
已经委托鉴识科修复受害者生前面容并拍出照片,登在报上,等待有人来报告。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指望了。
主任扔掉烟头,托腮沉思了一会儿,他的视线正好落在刑警A画的草图上。
主任的目光一闪。
这是---他手指指向里欧洒吧问对面,发现春香二字。
这是菜馆吗?是的。
这是那一带最火的菜馆。
主任抬起头来,与刑警A和刑警B交换一下眼色。
你来看,从里欧酒吧间○座位上完全可以瞧见’春香‘菜馆的正门嘛!画草图的刑警A啊一声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