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克多倒是没让我烧名画,而是让我站到一干草堆前,给了我一块黑炭头似的东西,看模样就是块煤块,可莫克多非把它叫成七练乌金。
七练乌金就七练乌金,反正只要不让我烧价值连城的细金古画,象烧干草这样的点火小事干了也就干了,就算给巴基斯坦人民造成啥损失,也是极轻微的。
不过,据莫克多讲,这七练乌金很邪道,用火柴,打火机都点不着,只能用心点,他教我一套引火咒,好象有麻里麻麻轰,或是万能的之神啊,我是你忠实的奴仆,请赐予我你神的力量之类的话,然后,就把手掌抚在那七练乌金上。
这么一固定姿式抚在乌金上,我念了无数遍似通非通的咒语,那乌金半丝响应没有,只好胡思乱想。
我猛然想起,在东海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川川美菜子从那块他携到夜市上被孙不二拿到的黑炭头里取出一块小指头粗,三厘米长的黑母石来给我,说是好东西。
当时,我也没在意,随手置在杂物盒里,就给忘了。
现在想起来,这东西兴许比那劳仁子的咒语管用。
再说了,我对那西方火神无半点亲切感和敬意,他那会帮我点火。
我念念有辞地继续发动咒语,伸手摸出那黑母石上,索性无牵无挂地练起了站姿的鬼卦六十象经。
禅念定神,轻身欲飘时,忽听蓬地一声,那块黑炭头被点着了,连带着周围的干草,柴禾堆都起火了。
霎时,火势蔓延到了整个七练宫。
莫克多这七练宫里置的全是易燃物,这一着起来,那熊熊大火,着实骇人。
可是,莫克多不惊反喜,大喊道:完人,我的完人,圣帝啊,真正的至高无上的圣帝!喊罢,手脚仆地,以脸贴地,极度虔诚地等我的神示。
我看了看敞开了的大门,觉得这是个逃走的极佳机会,等一会儿莫克多要是明白了我是用邪道的异教之法搞出了这场意外的大火,他立时就会用最高阶的七练火灭了我。
于是,我脑中转了几个闪念,沉声道:火中七练,至高至妙,三天未到,完人难成,天授神机,诸神皆道。
手脚趴地,通天彻地,地母之火,心练为上。
授完神语,我刚要夺门而出,却发现,那几幅画,就要被火烧至,遂疾步奔过去,扯下三幅,卷把好了,放到随身袋里。
见莫克多仍极度虔诚地趴在地上,我用尖刀割断他挂在腰上的袋袋,拿了我的神泉水瓶子和胡杨木盒子,轻手轻脚地出了七练宫。
先得救了孙菊灵嫣。
这妮子,不知道有了活动能力没有。
蹬蹬蹬跑到魔镜宫的顶层,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那两个空箱子了。
孙菊灵嫣八成是以为我成了莫克多圣帝的徒弟,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危险,回去联络他老爹和范钢,或是胡明军栾向东他们,探寻玉佛的下落了。
既然这样,我就自由行动,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走到魔镜宫的最外廊,我发现有好多警察在不辞辛苦地值勤,而且,手里都明晃晃地端着咱们国家的自动步枪,随时都能出枪射击的样子。
不过,里面的火势汹汹,他们却一点儿也看不到。
警察们还以为万无一失呢。
这样也好,让大火燃烧吧,让莫克多的完人计划见鬼去吧,那17个死亡数字,就是莫克多邪门的选人造完人搞出来的鬼把戏,他弄死了恁多人,让这位自封的完人圣帝在火中永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我不能这么近乎赤裸地从警察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万一抓我个现形,我这丑就丢在国外了,毕竟,我顺手牵羊拿了人家的国宝,这要是打起外交官司来,算是有损国格的事。
哦,我的随身袋里装了一套皇帝装,这倒可以玩点阿克巴复活的游戏。
只是不知道,阿克巴在巴基斯坦警察们的眼里,够不够得上敬仰的级别。
希望这套皇帝的老装能让我顺利地逃掉。
换好皇帝装,我抛出智能软梯,贴到那光怪陆离的魔光幻幻的镜壁上,准备荡一下秋千,然后……就靠两腿的肌肉之力奔跑了。
机会来了:西南墙垣下的两名警察抱着枪倚到墙根睡了。
等了十几分钟,我看到两位警察大叔连哈拉子都流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两脚一蹬,呼地一下,弹了出去。
可是,在空中,我忽然感觉到火辣辣地热……着火了,我的皇帝的盛装着火了,这下坏了,所有的警察都看见了。
慌不迭地落了地,迈开双腿沿着一条煤渣子路,疯跑……背上火烧燎燎地,赶紧抓出神泉水瓶子,喝了两口,身上的火总算是灭了—……后面却是呼喝声连天价响,最高吭的声音是17幽灵,他是17幽灵。
忘了让莫克多解开这可恶的17诅咒了,这下麻烦了,估计成千上万的虔诚教徒们会勇往直前地加入追剿的队列里……这一次怕是真的要陷在巴基斯坦人民们愤怒的汪洋大海中了。
除了疯跑,别无选择。
追击的人愈来愈多,而且呈全面包围之势。
好象戴着软边帽的皇家警卫都出动了,竟然还有骑兵。
看这阵势,肯定要将我生擒活拿了。
心里边不由得开始咒骂整天只想着造完人的莫克多,这老小子,什么不好玩,非得玩这邪道的数字死亡游戏,这要是在国外早就被法办了,还容得他整天在辉煌的艺术宫殿里摆柴禾干草的练什么七练火。
咒骂归咒骂,可是两条腿却还要飞速地运动,要不然,皇家骑警的马蹄子就要踏到我身上了。
无头苍蝇似地曲里拐弯地跑到一片松林里,呼哧哧地喘了几口气,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到有棵老树,千枝百杈的,倒是可以暂时避一避。
用九钉绳攀上去,找到一根半米多粗的横斜曲长的树杈子,一卧身倚坎住了。
闭上眼,刚想咪一会儿,耳朵里却听到一声娇喝:不许动,举起手来!第一百章魔镜宫(3)我歪头一看,是孙菊灵嫣个死妮子,趴在老树后面土崖子上一新挖的洞口处,嘻着脸冲我笑。
快进来,我老爹、范钢、胡明军他们连夜打洞,正准备去救你呢,哪想到你小子又别出心裁,整出个引火烧身,这下好了,你成了穆斯林教徒的死敌,连警察也保不住你了。
孙菊灵嫣搬着块草皮,给洞口搞伪装。
孙不二探出头来道:罘子,抓紧,老范已经能听到那魔镜宫主人在高声地吟唱了。
进洞后,我才搞清楚,父女俩也是刚观察完魔镜宫回来,赶巧碰上我慌不择路地到了松林。
这叫天不灭我罘胡华啊。
孙菊灵嫣刚把洞口弄成野草丛生,追我的一批又一批穆斯林教徒就前脚后脚地到了,忽拉拉从洞前经过,嘴里还都吆喝罘胡华大坏蛋。
……实在是累极了,顾不上理会这此起彼伏,追击罘氏坏蛋之喊声,随便一倚坎,就睡过去了。
正睡得香之又香,却猛地感觉大腿一疼。
睁开眼,看到孙菊灵嫣略有歉意地蹲在我身边,手里拿棵毛毛草。
这妮子见我醒来,开口道:别怪我哦,魔镜宫外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我老爹说只有你能力挽狂澜,救巴基斯坦这些虔诚的教民于水火。
什么事情说得这么严重,要是发生什么啸聚民众的群体性事件,警察和军警弹压一下不就得了,何劳我这异国神汉,再说了,本神汉唯一能致敌的本事也就尸魂钉,加上神神道道的一点鬼卦道经,哪来的挽大厦将倾的逆天之能。
我扒拉一下孙菊灵嫣的手,迷糊着叭嗒了下嘴,有事找警察,困着呢,睡觉了。
你小子,还拿把了。
孙菊灵嫣两眼一瞪,脸露凶相,一伸手拧住了我的左耳朵,别懒了,起来,把那个犯了神经病的莫克多圣帝治住了,再睡你的觉,让我给你当枕头也行。
这妮子,软硬兼施的,真受不了。
睡眼惺忪地起来,揉了揉眼道:头前带路。
孙菊灵嫣高兴地应了一声,一猫腰,顺着地道往里走。
孙不二也随在我身后,用奇相之人必破奇局的高层风水理论激励我。
快到魔镜宫附近时,范钢那掷地砸坑的话传了过来:你们二位可别小看了罘胡华这小子,能耐着呢,十三里铺,新疆古道,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这小子屡能一毛不损地拿宝赚女人,那绝对是奇相,孙不二这老小子算别的不准,可微数命格那是绝对有一套的,老早地就把罘胡华钦定给了九宫夺龙的那臭小子。
那什么,孙菊灵嫣这丫头,说不定,已经……范钢还要胡扯八冽,不防被孙菊灵嫣一块泥巴封住了嘴。
而且,胡明军的眼睛也开始冒火,他可是把孙菊灵嫣当成了圣洁的女神。
范钢见势头不对,用手把嘴上的泥巴一抹,隔远对我喊道罘老弟,出口在右前,那棵老歪脖子树上,攀山索已经备好了……外面的人都在欢呼你大坏蛋呢。
他又学着穆斯林教众的样子,两手往前扑洒着,喊:安拉——罘胡华大坏蛋圣帝!我这时才搞明白,安拉大概就象老一辈人喊毛主席万岁万万岁那样子,或者就象基督教众老没事在胸前划十字喊阿门差不多。
照这情形,肯定是那位莫克多在搞怪。
要不,罘胡华大坏蛋这六个字,一般人根本是闻所未闻,又怎么会庄而重之地用来欢呼。
莫克多这才老小子,看来没在烈火中永生,弄不好他跟那邪练九阴真经的欧阳锋一样,又练升了一个层阶的完人圣帝之火。
想到这,我头有些大了,不知道,接下来的场面,还能不能唬住他,我这么穿着半残的莫卧儿时斯的老皇帝装,够不够格,让这些虔诚了一辈又一辈的教众顶礼膜拜……犯着犹豫,脚步不觉就慢了下来,孙菊灵嫣动如脱兔地掠近了,推着我呼呼地到了老歪脖子树下,半郑重道:好好地给他们念念十戒八不准,要是他们推你做圣帝,就勉为其难吧,没准,中巴两国的宗教交流,由你而始进入一个全盛时期。
孙菊灵嫣话说得利国利民,手底下的活儿也干净利落。
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后背上就套上了保险带,挂在了攀山索上,他用手轻轻一推,我就晃晃悠悠地飘到了镜子宫西北面的朝圣台上。
我以为他们的朝圣会很祥和,哪想到他们是拿着皮鞭子互相抽得身上一道道血印子地喊着安拉——罘胡华大坏蛋圣帝。
莫克多也身先士卒地被两个人抽着。
他那扁瘦的身子骨,不见有血渗出,可一根根的血印子,也看得我心里一抽一抽的。
对不起哦,广大的巴基斯坦教民们,我是无心之失,无心之过,你们千万不要以真主的名义诅咒我,我只是一个为了拿回玉佛的非常普通的中国人,你们因我而受的罪,圣明的阿訇会看得见的,他会给你们赐福。
站在朝圣台上的我,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神言神语,只好学着莫克多在魔镜宫展示给我的一些手势,不知所以地机械地做着。
可是,更加不可理喻的是,教众们看到我这些动作后,鞭子抽得更狠了,有四五个年老一点的,已经被抽得趴地上了,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总得说点什么才好……可是我学会的巴基斯坦语,也就十几句而已,而且都是你吃了,真主会保佑你之类的……要是无遮公主跟我在一起就好了,这样的场面,她应付起来一定是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
一想到公主,我立时来了精神。
干脆就用无遮语吧,没准,神啊,法师的什么,都有共通之处,只要有一句说到他们心坎里,他们这互相抽鞭子的宗教仪式就结束了。
无遮的月亮之神啊,你以你普照的光华,赐予给有罪之人,魔镜宫的主人以你的神示豁免他们无知的罪,请将智慧淋洒,无遮的神泉之水给他们以点悟!我凭着记忆,做着无遮的拜神动作,以惶恐之心说出了这段伪神话。
话刚一说完,我听到了山呼海啸的一句万人同声的安拉——接着,以莫克多最先行动,扑到朝圣台上,跪下,吻我的脚指……唉,我这极不着调的伪圣帝,穿的是烧得一塌糊涂的老麻鞋,五个指头都露在了外面。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01章至105章第一百零一章回风湖(1)莫克多喊一句安拉亲一下我的一个脚指头,一共亲了五遍。
待他亲完了,一批批的教众,很有等级和秩序观念的,但却无比兴奋地爬到朝圣台上,完全跟莫克多一个模式地做着神圣的动作,直到最后一个因鞭伤过重,需要人扶着的老教众上来,施完了最后的亲吻礼,整个朝圣才算结束。
我挥着手,跟观音大士一样,找一根树枝,洒了一点无遮的神泉水在仍俯伏在地上的教众们身上,用无遮语叫这些得了神示的教众散去了。
还剩一个莫克多。
他执意要跟我修行,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率领这个阴差阳无可奈何下收来的神徒回到魔镜宫。
这时候,孙菊灵嫣、胡明军他们也拿着特许证,在几名皇家特警的陪同下,进来了。
走进七练宫,我见到了无想大法师,他很庄严地坐在莲花座上,打着一连串很复杂的佛语手印。
据真正的佛家弟子说,佛家的手印是一种心通的语言,练到一定层级就能与佛通语,可能相当于黄易大师在他那武侠小说里说的那位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仙子的剑心通明。
当然,以佛的高境界来看,剑心通明只是一块以武入佛的登门砖,佛家那几万几千法门,都可以以空悟空,踏碎虚空。
莫克多见到无想大师,竟激动得哆嗦起来……看来他是真的受到震撼了,一个屁股蹲坐到地上,接着又以他出场时那形态,扁扁地坐直了。
我一时楞在那里,不知干什么好。
孙菊灵嫣在外面冲我招手,我趁机溜出了七练宫。
我刚要问玉佛的状况,孙菊灵嫣却拉着我出了魔镜宫,上了外面那辆加长的皇家仪仗车,在车上,孙菊灵嫣告诉我,有个女人提供了玉佛的新情况。
提供情况的是川川美菜子。
见到川川美菜子,这女人用极不协调的发骚的身体语言欢迎了我,又故意让别人退下,单独告诉我,玉佛并不在魔镜宫,而是在那栋邪门别墅下面的蜘蛛窟里。
但是,她没有告诉我确切的地址,而是要我答应她,帮她找失踪了的武川真由美。
我本来想点头同意,可又一想,觉得这问题牵扯三国间外交,人家巴基斯坦能不能放她还是个问题,还有,抓武川真由美,是警察们的事,我哪能做得了主。
她一个狡猾狡猾的女人,凭我一个人这点道行,怕是不成。
必须得有两国警察的通力配合才成。
见我没答应,川川美菜子叭嗒叭嗒掉开了眼泪,而且,越哭声越大,哭就哭吧,还老用暧昧的眼神瞅我,身体扭啊扭的。
这事整的,好象这日本女人跟我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似的,惹得孙菊灵嫣对我起了疑心,把我拉到一边,盘问了老多在十三里铺背尸夜行的细节。
好在,孙不二,范钢都信誓旦旦地给我做证明,孙菊灵嫣这才露出笑脸,跟胡明军、栾向东关在屋子里密谋了半天,又唧唧咕咕地跟巴基斯坦的警察们互通了有无,终于同意了川川美菜子的请求,寻宝队伍里多了这么一个女人,我们说话行事都变得小心起来。
但是,川川美菜子却用标准的嗲音普通话唧唧喳喳的问这问那,别人对他的忽东忽西的问话都懒得搭理,我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到了邪门别墅,孙菊灵嫣以极严肃的口气对川川美菜子道:少扯没用的,快点告诉我们机关设置,我们没时间陪你研究贝壳、茉莉花、麻姑姻缘庙。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下,结果是川川美菜子敌不住孙菊灵嫣那利剑一样的眼光,头低了,小声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看见由美姐,每次都会在那几根柱子周围突然出现,这别墅的主人是一位老军人,就爱养毒蜘蛛,他喂蜘蛛人肉吃,我可是不想再见到他。
怪不得这屋里这么邪道,盖这房子的人本身就不地道。
他能容得武川真由美来去自如,弄不好是日本的潜伏特务啥的,或者与臭名昭著的老爱在地铁放化学毒气弹的日本邪教有关系。
象武川真由美这样极度邪恶的人,肯定是黑白通吃,什么人都能勾搭上。
不过,要在光滑如镜的柱子上,找到进入点,实在是太过困难。
孙菊灵嫣和胡明军都急了,直接用钻探机打眼,把五六个漂亮的石柱子,都钻成了蜂窝煤。
但是,没找到。
孙不二和范钢另辟蹊径,在蜘蛛伺养房里找到一个地下入口。
我根据川川美菜子的私下提示,拿到二十多包毒蜘蛛解药和几把硬木伞。
胡明军表示要打头阵,众人皆表示同意。
而且,我建议孙菊灵嫣随后做侧应。
孙菊灵嫣想跟我较劲,要我也一起殿后,结果,孙不二看出门道,跟她老闺女耳语几句,父女二人与胡明军一起换上防化服,拿着缫蜘蛛丝用的硬木伞,一人三包解药,先一步下了地下通道。
范钢和胡明军中间接应。
我和川川美菜子在巴基斯坦几位友好警察的陪同下,坐镇洞口,防止有人趁虚而入。
等了十几分钟,范钢传消息说,已成功进入蜘蛛窟,并说蜘蛛已经死干净了,并初步探测到玉佛的位置,很快就可以向公安部汇报第二次好消息了。
好啊,孙菊灵嫣与胡明军并肩作战,肯定能产生一些比较麻糊的情愫。
这要是能成,他们得好好感谢我,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是忍疼割爱的。
川川美菜子见我喜上眉梢,拿出一个黄金面罩,低声问我:想不想知道,是谁送给我的?我一看这黄金面罩,猛地想起,在奉身殿,公主故意让我离开,在我骑上骆驼时,她把黄金面罩戴在了头上。
可是,公主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信物交给川川美菜子……川川美菜子可是盗墓团那帮子狠恶的日本盗墓团成员,是不折不扣的敌人……拿着黄金面罩,我就犯开思量了,难道是无想大法师和公主已经来这里了,他们用无遮的什么神秘法子把川川美菜子禁制住了,或者连武川真由美也拿住了?门突然被撞开了,冲出来几个身着黑服,全副武装的人,巴基斯坦的警察们警惕性不高,想掏枪时,几个黑服人已经把枪顶在了他们的脑门上。
我一门心思都在公主身上,连象样的反应都没有,就做了俘虏。
第一百零二章回风湖(2)几名黑服人绑我时,我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女人味。
她们很照顾我,不仅用绳子捆了,头上还套上黑套子,还给我戴上了特制的手铐脚镣,跟国民党当年对付地下党一样地残酷。
被这群不知来历的人推推搡掇地弄上了船,忽忽悠悠地转了好大一圈子。
头套被摘下来时,看到周围是浓雾一片,象某村老大爷破棉袄的破棉絮一样黑么拉索的,使人看不清东西。
好在清凉的小夜风吹啊吹的,叫人感觉到一点舒爽。
看样子是湖。
押着我的四个黑衣女人不再是紧张兮兮的了,用他们的家乡语叽里呱啦地聊开了天。
趁此机会,我用连珠岛纳音洞里得到的那根探针,轻而易举地弄开了手铐脚镣。
捆我的那绳子,我缩了缩身子,拿到了那块黑炭头,只吹了几下,就让黑衣女人的衣服着起火来,身上的绳子着火而断。
我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很痛快地游了大概有五六海里,腿和胳膊感觉有些酸麻,遂上浮了身子,肚皮朝天的,水波荡荡的,任小夜风在身上轻轻吹。
吹着吹着,我感觉不对劲了,这风怎么一会儿吹头,一会儿吹脚的。
待东方出来一抹红晕,我再一看,傻眼了:我怎么离岸越来越远,到了湖心了。
而且,帐幔似的雾越来越浓,天上的云彩也一发地堆积着,黑压压地翻滚着。
这可难办了,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正在这时,我收到了孙菊灵嫣发给我的消息:找到了两尊玉佛,我们胜利了。
胜利个屁,本神汉被人弄到这对湖里正喝风饮雾呢。
怀里的泪血玉,开始一波波地躁动。
心想:这儿不会还有第三尊玉佛吧,难道我又要因祸得福地给祖国人民再立新功?先依着泪血玉的感应顺势而为再说。
顺手拔起一根芦杆,索性把那身破烂的皇帝装脱掉,身上只绑缚了随身袋,然后就一头扎到水里,看水里的状况。
正游得欢实,突然湖面上有人大喊:喂,你是哪路的神仙,赶紧上来,不然的话,叫你个娃儿葬身回风湖!我一听这口音,竟是四川的口音。
说不定有救。
上到湖面上,我看见一云块子似的只有几百平方的湖岛。
湖岛周围都拉着铁丝网。
几艘快艇在湖面上来回巡逻。
上了船,几位汉子问了我几句从何地来到何地去的土匪话,见我能会几句不地道的川语,对我还算客气,麻利地把我载到了湖岛。
一汉子领着我,走了有二三十米,眼前又是一段芦苇荡相间的河杈子,宽宽窄窄弯弯曲曲,跟那格格鲁鲁地老龟背似的。
这地方,倒是可以占岛为王,做稳当土匪,就这比微山湖还复杂的阵式,当地的渔民恐怕也不敢轻易到这里寻么点什么。
从芦苇荡里划出一条小船,一个女人的红头巾迎风招展的。
不过,腰里别着硬火,显得很有战头力。
船靠过来,那女人瞅了我几眼,一张嘴露出一口白牙,对我怀有一点敌意地道:你就是把拉合尔闹得一塌糊涂的小神汉?我回道:正是鄙人!你胆子不小啊你,敢闯到回风湖里来,你可知道这里是天眼将军的天下,既不是拉合尔所管,更不会买你这贪心中国人的帐。
现在,我正告你,到了我们手里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识相的话,就此打住,坐着外面的快艇打哪儿来回哪去,不识相的话,哼!就别怪我们下手无情了。
这女人说话够硬,似乎不想给我插话询问的机会。
你当本神汉是吓大的,几句话就给唬住了……你们土匪的作派我还不知道,见了面不给个下马威,哪还叫自立为王的土匪。
于是,我道:这位大嫂,我看你面慈心软,想必是菩萨心肠,本人确实有不得不进岛的理由,所以,还请行个方便。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这样,我红牡丹已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话一话完,她一撑竹篙,上到湖岛的陆地上,把竹篙交到我手里,一转身,顺着东坡,下到一蓬屋里不再理我。
这是土匪们的第二个下马威吧。
这还一套一套的,有点梁山水泊的意思,这要是第三步,来个杀人考验,可就委实叫我着难了。
可一想到,玉佛可能就在这湖中岛上,心下也没再犹豫,竹篙一点,跃到了船上。
东转西拐,船行了有十几片荒芜毛毛的芦苇荡了。
撑着撑着,我发觉船竟又回到了老地方,红牡丹与两个强壮的汉子手里拿着硬火在等着我。
回风湖果然非同一般。
让我这精擅辨识方向的神汉都没招了。
原来,这里老早有一帮子英国老毛子驻扎着,殖民了巴基斯坦人民三百多年,直到巴基斯坦人民搞民主解放运动,老毛子才卷着铺盖滚蛋了。
新中国解放后,在和田的一帮子守边防线的国军无路可去,遂沿着印巴边境一路打一路抢地到了拉合尔。
由于他们具有一定的战斗力,还着实为巴基斯坦人民的解放出了一把子力气。
当时,那个国军的少将司令,因为跟印度人交火,两眼之间被一子弹穿过,因此,就多出了一个有形的天眼,这家伙,因此,而信了生命轮回的佛家学说,一心地研究起博大精神的佛学来,直到现在,还好端端活着,被随他而来的弟兄们当活佛供着,巴基斯坦领导人还授了他一个卫国青天大将军的封号,但当地人都叫他三眼将军。
虽然有此殊荣,但因宗教信仰不同,三眼将军跟他的国军部下们都没法融入拉合尔的政治文化生活中,只好在回风湖当起了山大王。
他看了四代人的变迁,已无心争斗,遂把军政大权交给了他的重孙子执掌。
说话斩钉截铁的女人就是回风湖大寨主青城飞鹰的姐姐——落飞红,此女还有一外号叫无情双枪师太,在她的手底下死了有二十多条好汉了,此女三十有三,至今不婚,从来不对男人假以辞色。
我估计,这回风湖的寨子比龙潭虎穴还难闯,要命的是,我刚才把孙菊灵嫣给我的通讯器弄丢了,只能是孤军奋战了。
第一百零三章回风湖(3)面对着三只子弹都上了膛的枪口,我心里极度不平静地上了岸,慢慢地走着,思谋着脱身之策。
到了将军寨的门口,红牡丹一抬手,呼地一声,一根打着活结的绳子套住我的脖子,用手牵着,示意我继续往前走。
这根绳子跟蛇身子一样地冰凉,而且,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恶臭。
弄不好,这是一根剧毒的绳子。
接着,一个汉子给我套上了同样是腥臭无比的黑头套,推搡着我进了山寨。
这一路走得可是极不顺当,上了一坡,又下了一坡,又上上下下地走了几次台阶,最后红牡丹命令我站住。
脸上的黑布被拿下来,我着急地睁开眼。
往前望去,宽宽阔阔的是一座少林寺式的大雄宝殿,周围全是形态逼真的诸家佛象,正中间一个高高大大的约三十许的汉子面向佛象背我而站。
看样子,真是个和尚,他转过身来,我看到他光头上烧着的八个戒点,很大很醒目,鼻子鹰钩一样。
正琢磨是否来句阿弥陀佛什么的,跟他套套佛家的近乎,哪知他一开口,竟是土匪黑话:哪里来的条子?强盗土匪黑话我还是懂一点的。
我根据范钢跟我捣扯的,编道:吃明火钱的。
在哪个山头?李司令的镖头。
什么万儿?李鹏举。
一问一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虽然是编,但还是有一定事实基础的。
比如最后的本神汉的伪万儿——李鹏举,那可是实名实生,有一定来头。
是孙菊灵嫣那追捕名单上的老K玉佛盗宝案的六号人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这青城天鹰扯上点亲密关系。
我想:冒这个名头大概不会露馅,或许因为鱼恋鱼,吓恋吓,乌龟恋王八的,没准这土匪寨主能饶了我一命。
谁知,我的话音刚一落,土匪头子就把手一挥,吼道:拉出去放天灯!放天灯是把人拉到柢杆上吊死……我怎么这么倒楣啊我,报了个强盗的名字还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急之下,手心额头上的汗都沁了出来,正想报出真名实姓,不做这冤死屈死的鬼。
却见红牡丹跟土匪头子耳语了几句。
红牡丹的土匪弟弟听着,两只牛样的眼睛朝天眨了几眨,又摇晃了几下头,冲两个押着我的汉子摆了摆手,两位汉子立马拉住我,立定了。
我心里升起一丝淡淡的希望。
唉,这女人,表面上是铁血无情,可实际上是外冷内热,说不定还是一颗因爱而受伤的曾经痴情无限的心呢。
一声女人的轻咳,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那王熙凤似的三角吊梢眼狠刺了我一眼,直到土匪头子天鹰身边,叽里咕噜几声。
土匪头子眼里立时露出杀气腾腾的目光,朝外一摆手,给我拉出去,刮了。
我靠,这女人怎么比纣王的那九尾妖狐还毒,只这么几句话,就要把我的小命交待了,不能,他娘的在异国他乡被人活刮了,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我得想个拖延之计。
急中智生,生命关头,脑部机器运转得比平常快了不止千倍,百倍,他土匪的老娘的骚逼胯子的,老子有主意了。
我一挺胸膛,正义凛然道:要杀要剁老子不怕,但,我被日本女人逛了大半夜,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去死吧,所谓死前一顿饭,阎王不敢拦,老子吃饱喝足,你们爱咋咋地!土匪头子一听,冲我冷笑几声,巴掌照那木鱼上一拍:让这小子进厨房吃个够,想吃啥吃啥,别撑死了误了老子的天灯。
押我两汉子手一松,我立即走出这佛象满堂却无一毕慈悲的大雄宝殿,拐弯直上一茅草路,我瞅瞅旁边并没有埋伏,骨头一缩,猛一团身子滚到了沟里,两个汉子迈步要追,却被我早捏在手里的尸魂钉射中小腿,呲牙冽嘴地倒在了地上。
这一通猛跑,简直是流星闪电一样地过了五六个坡岗。
身后的土匪们在后面紧追……我一开始还能听见抓活的,抓活的别放跑了这小子的吆喝声,到后来,我的飞一般地闪电跑把土匪们都撂下老远,楞是一声不闻了。
又攀上一个坡岗,我抬目观瞧。
东西南北各有一个小山头拱卫着这湖中岛的主峰。
端的是水聚龙气在,这风水好得不一般啊。
那位一心悟佛的天眼将军,不会是真的开了天眼,看出这是龙盘虎踞之地吧。
说到这天眼,按照鬼卦六十象经上所说,本神汉要是苦练不缀,眉心位也能练出一时隐时现的天眼来,到时候能三眼看世界,就不用象那姐姐唱的那样,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看不清这世道,也不用再白天不懂夜的黑,可以不畏浮云遮望眼,天下大势尽收眼底了。
唉,风水是风水,逃命是第一要务。
命不在,风水安在否!土匪们的追捕迫近了……忙不迭地喘了几口气,我在杂树高草中,顺着山梁子往西北方跑,我寻思了,北峰是主峰肯定不能去,南面、东面是芦苇荡子,我自信没那能力过了回风湖的自然迷魂阵。
安全的有可能逃命的就只有这往西去的峰岗子了。
跑到岗坡子下,我见到有几处农家园似的篱笆,前面就是几道土墙。
有门。
急忙攀上墙去,准备一跃而过,向或许可能善良的湖中住民讨条生路。
哪承想,惶急之下,用力有点过大,老破土墙一下塌了,我就这么混在土石里,一拉坡地往下滚。
很想抓点东西站起来,无奈,坡陡直陡直的,抓了几下,不光没稳住身子,手倒给刺破了。
坡底下黑咕隆重的,极深,而且,石头越来越多,土越来越少,弄不好下面是一石窟。
眼睛一闭,别无多想,等着落到老石底摔成肉饼吧。
第一百零四章回风湖(4)就在我绝望之际,皮教授那智能软梯自动弹出,连吸带抓地把我吊住了。
触手之处,是一根老粗的藤曼,我狂喜之下,抓牢了,嘿嘿,命保住了,还意外发现了一个绿意悠悠,长满花叶草的山洞。
不过,山洞好象不通风,闷热得紧。
此时,太阳已西斜了,暮色渐渐笼罩了本就光线不明的山洞。
肚子咕咕地叫开了。
一天两夜没吃东西了,饿啊,渴啊,可是,闷热的山洞还在让我不停地蒸发水份,不争气的肚子是愈叫愈响。
我把腰带紧了紧,强忍着诸般的难受,坐着练了会儿鬼卦六十象经,感觉心清神明的,于是,两腿一伸,睡觉也。
朦朦胧胧,似睡非睡的,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救命啊,蛇,毒蛇。
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不会是孙菊灵嫣带领警察来救我了吧。
急忙睁开眼睛,取出强光手电,把横在眼前的枝枝蔓蔓拔拉开,往远处照了照。
咦,怎么是红牡丹,穿着一身艳红的游泳裤,慌不迭的往里跑,才跑了几步,就两腿一软,跌到了地上。
一条长信乱吐,那头跟电铬铁似的青蛇擎着一米多高的蛇身,欲要再度放毒。
这死长虫,还耀武扬威了,你当本神汉是吃素的。
去你的吧!我甩手上中下三路将那铁铬头蛇钉到了石壁上。
紧跑几步,把红牡丹扶起来,她那大腿上已是黑污污的了,黑色的毒液正沿着血管往上蔓延。
我丝毫没犹豫地趴下去,一口一口地把毒血吸干净了,喂她吃了一颗四娘的解毒药丸。
红牡丹的脸色渐渐红润,有力气说话了。
你这人倒还不赖,干么要救我?红牡丹温柔地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哪象你那个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土匪弟弟,半点情面也不给。
我故意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红牡丹叹了口气,这也怨不得他,他为了那尊玉佛,死了二十多个弟兄,他早就说过,凡是冲着玉佛来的,就是天王老子,他也照样点他的天灯。
看我一直在盯着她,红牡丹有点不好意思地用两手提了提那遮不住乳房的泳衣,你放心好了,我们是有恩必报的人,既然你能舍身吸蛇毒,救我一命,回风湖所有的人不会再敢动你一根指头,但是,你要的玉佛,我无能为力,帮不上你。
看来,我报的那李鹏举的名字没唬住她哦,而且,要说救命,是红牡丹先给我说情让他的土匪弟弟放我一马,只不过,让那毒比妲己的女人给搅了局。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了计较,很诚恳对红牡丹道:那就麻烦牡丹小姐送我出湖吧,玉佛的事,本人只是胁助,能不能拿到,要怎么拿,本人说了也不算,反正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就由他去吧。
红牡丹伸开腿试了试,你这药挺灵的,这么快就没事了,跟我说实话吧,你要真的是大陆警察也不要紧,玉佛你们是不是志在必得,听说来了一百多特警,你们要怎么对付我们这帮落伍的土匪?我摇了摇头,慢步走到星光依稀的洞口,本人是一个四不挂靠的神汉,庙门不纳,道观不收,只不过因缘巧合地遇上了几个想为人类做点好事的好人,所以就,甘冒奇险地参加了追宝的案子,可有可无地帮衬着,能拿就拿,不能拿拉倒,与我没有半点好处。
我这么跟红牡丹扯这么一通善意的谎言,只是希望她对我放下最后的戒心,好教她想法子送我出去。
这回风湖,又是迷雾又是怪风的,我这海边长大的人有点极不适应河港杈子,要想逃出去,只有红牡丹肯帮忙才行。
红牡丹信了我的话,试着站起来活动活动那条被蛇咬伤的腿。
突然,她脸红了一下,对我道:你肯不肯留在回风湖,我……我们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我楞了一下,有点恍然,红牡丹这是要招慕我哪,而且,还有点要委身下嫁的意思。
看她英姿飒爽,身手不凡的,倒也不失为奇女子,还有一颗比他的土匪弟弟聪明的脑袋,加上尚具的未泯的良性,委屈在这回风湖里,真是可惜了,倒不如,我劝她早点向伟大的祖国投诚,干点利国利民的好事,强过在这世世辈辈当土匪。
见我犹豫,红牡丹以她不太熟练的引诱姿态,给我抛秋波,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你同意,我尽量都做到就是了。
鄙人需要你帮着我离开回风湖,然后,一切,悉听尊便。
我模棱两可地道。
你这人真是,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红牡丹有点着急了,没有我弟弟的出船令牌,我也没办法出湖去的,你自己想办法好了,我不管你了。
红牡丹说完,撩开步子到了洞口,甩出攀山索,就要离我而去。
这女人这么急脾气。
男女间的事,一时半会儿是搞不清爽的,就算她要假借招女婿的事,帮我出去,也不用这么立竿见影。
这万一,要是土匪们一着急,立时逼着我跟她拜堂成亲,那跟公主的约定就要泡汤了,这损失可是太巨大了,我得一辈子活在痛苦的回忆里。
我悄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并不是真的要离开。
不过,我感觉,红牡丹好象还有别的心事,只是她对我尚有保留,不肯对我说出来。
那这样吧,咱们现在去见你那弟弟,你照实把我的情形说了,他放我就放,不放我,咱们再从长计议。
我道。
早这么说多好,害我差点忍不住要合计怎么去偷他的出船令牌。
红牡丹道。
嘿,我的模糊战术取得初步成效。
回到大雄宝殿,我没再被威胁照天灯之类的土匪式惩罚,稳稳当当地跟红牡丹吃了顿山上的野味,吃得肚皮溜圆,还往随身袋里塞了一包干肉,搞了满满一皮袋水。
我这是要做好趁夜走掉的准备,做好民以食为天的预防,免得到时候再受那饥渴魔鬼的折磨。
红牡丹吃完饭,回她的屋子收拾东西。
我趁着月色,走到一高处观察河杈子的情况。
红牡丹那土匪弟弟和那个阴险女人突然出现,恶狠狠地盯了我几眼,那女人一扭身走了,红牡丹的土匪弟弟警告我道:你救我姐一命,我放你一条生路,以后你要再敢踏进回风湖,我一定会让你来得再去不得,别怪我没警告你,别打我老姐的主意,快滚吧。
说完,扔给我一疙瘩溜亚的木牌子。
第一百零五章回风湖(5)在一弯淡月的依稀照耀下,我和红牡丹撑着一条老划子船,游龙似地在河杈里飞驶。
芦苇荡哗哗地响着,偶有水鸟惊起,扑楞楞飞一下,却又很快地落下了。
夜色宜人哪,而且水中的鲤鱼不时地大胆探出水面,飞跃着跟我们同行一段。
可是,我却没多大心思欣赏,只盼着早点离开回风湖,找到孙菊灵嫣。
不管用什么法子,把这帮子土匪收拾了,也了我心中的一口恶气。
红牡丹的船划得很够水准,老划子船被她摆弄得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有时看似白茫茫的重云浓雾浑无出种,经她三转两转,就找到一条能通航的直路。
船行得跟那畅游的水蛇似的。
我冷不顶瞅她一眼,发觉她正俏目亮闪地盯着我。
两对眼睛近距离地对对碰,一下子被她眼波里的东东电到了。
赶紧扭头装着看飞起的一对海鸟,平复一下激荡荡的心波。
我又看到她第三次的红晕上脸,而且,这一次离得很近,看得很清楚,好象彼此的激荡都感觉到了。
红牡丹娇羞地低下了头。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
等我出去后,一定想办法把她从这土匪窝里捞出去。
你人很好,谢谢你亲自送我出来。
有什么可谢的,没有你,我早让毒蛇毒死了,哪能象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划船。
你治蛇的法子那么管用,动作那么熟练,别看你年纪小,可你却是男人中的男人,你肯定是经历过好多生生死死的事,你这人其实本事大着呢,象你这样把自己往死扁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这有什么,我小时候钻山窜沟的,吃苦吃惯了,没有人拿我当人待,只是最近才有了一点做人的感觉,也是苦多于甜,难肠得狠。
……我们两人沉默了好一忽儿,红牡丹突然两眼放着炽热的光,大胆地直视着我,你带我走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我打心眼里相信你,你帮我把我爷爷天眼将军的遗愿完成了,我就……跟了你,天涯海角,随你怎么都行。
红牡丹接着又道:我越看你越象卧底的警察,大陆的的警察给我的印象是喜怒不形于色,而且还特别不怕牺牲,真是……说到这里,红牡丹陷到回忆里。
我不敢直对她的火辣激情,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你天天在这回风湖里,是不是很闷,整天跟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在一起,万一个有个闪失,就会跟他们一样堕落。
我呀,最喜欢帕米尔高原和神仙湾和天池了,我还在天池洗过澡呢,真痛快!只可惜,没去神仙湾,听说那儿一冰雪一样美丽的仙女。
红牡丹象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地笑着道。
这一次,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神仙湾看看吧,我看红牡丹脸上有了汗珠,递给他一条毛巾,又拿出无遮公主给我的神泉水瓶子,这瓶子的水是一个跟神仙湾差不多神圣的一个地方的泉水,你喝一口,会忘掉好多麻烦了。
红牡丹喝了一口,咂么了几下,眼睛极有神地闪了闪,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无想大法师特加保护的奉身王子,这里的人都叫你罘胡华大坏蛋,是不是?然也,鄙人正是给巴基斯坦造下宗教业障的罘胡华。
不过,不是大坏蛋,充其量是一小坏蛋,本人一无是处,一身的臭毛病,还贪财好色,实在是一个粗鄙不堪的人。
我道。
行了,别老是臭自己,一个人是好是坏,是在心里的,嘴上说得再好,也白搭……咱们该分手了。
红牡丹划着竹篙,将老划子船靠到岸边。
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这女人还真是个体己之人。
我感谢的话还没出口,红牡丹已一篙点起,将船划出了十多米,罘胡华,记住了,我托付你的事,我很想把我爷爷的有祖爷们的灵柩运回到天山去。
跟红牡丹挥手告别,思量着她的话,闷着头往前走,冷不防,有几个身影从我眼前掠过。
看背影好象是胡明军和范钢、栾向东三个。
胡明军背上背了一个人。
范钢低声嘟噜了一句:罘老弟没什么大危险吧,菩萨保佑,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什么?他们这是救我?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我?开玩笑,我活了快二十年了,罘胡华只此一号,别无分店。
我震天一声吼:范钢,你小子咒我死哪,我现在活得比牛还牛,赶紧把那假罘胡华扔地上踩两脚。
我吼完这一句,孙菊灵嫣神威凛凛地从后面赶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扑到我怀里,那并不温柔的拳头,照我背上猛劲擂。
我推她一把,轻点,疼,真疼。
范钢一见到我,立时明白过来是中了别人的计了,一把把那假我从胡明军背上扯到地上,咣咣照那人背上跺了两脚。
那人吃疼地尖叫了两声!是女人的声线!孙菊灵嫣一个箭步跨过去,扯下那人的面皮一看,是川川美菜子。
又是你这个日本女人,你还阴魂不散了你。
孙菊灵嫣虎着脸骂道。
川川美菜子见到我,由苦脸转成了笑脸: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不过,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
我饿了,赏我口饭吃吧。
我纳闷:日本女人是不是都没有脸皮,她这么明目张胆地用诡计隐害我,好象心里一丝愧疚都没有,真他妈无耻啊!我怒道:我答应你什么了?你饿不饿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看在你两次提供情况都还算准确的份上,就饶过你这次的对我的陷害,记住了,下次再有什么歪门邪道,我他妈一掌毙了你。
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哪知,川川美菜子还振振有词:你答应了的,就不能反悔,反正我跟定你了,你走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想甩下我,没门,除非你真的把我打死。
她还越说越激动,呼地爬起来,扑到我跟前,你是个男人,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你要是想打死我,现在,打死我好了。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06章至110章第一百零六章回风湖(6)我还真没法跟她动真格的。
唉,杀人放火不是本神汉的强项啊,救生扶伤,倒是还有一套。
不管怎么着,就算她是个畜牲,跟我要口吃的,我也得给。
反正随身袋里装着一大包的肉,我就勿以善小而喂之吧。
从随身袋里拿出一块熟牛肉,还弄了点咸孜盐给了饿得象狼一样的川川美菜子。
她拿过去,狼吞虎咽。
我拉着孙菊灵嫣到了一边,问玉佛呢。
孙菊灵嫣道,已经运回国了。
我告诉她,那可能是假的,真的,在回风湖。
孙菊灵嫣不太相信,可她也知道,我身上的和氏泪血玉,跟玉佛那是母子连心玉,我当时在魔镜宫没感应到,那就应该是真的不在那里。
孙不二凑上来,说是当初就应该等罘子验了真伪以后,再运回去,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孙菊灵嫣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好事多磨,走,回拉合尔找个地方住下,要是玉佛真的是假的,那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说完,怒盯了正抓着牛肉大吃的川川美菜子一眼,手一挥,迈步上了拉合尔的皇家警车。
川川美菜子也要上车,我拉了她一把,她反而更得寸进尺,扑到我前面,蹬步就要上去。
范钢急了,提起她来,下了车,呼呼走到湖边,一扬手,把川川美菜子扔到了湖里。
哈哈,还是老范这法子管用。
我坐上车,胡明军告诉我,他们在成功拿到玉佛送到机场,往回走时,看到我被人架着,往出跑,脸上那血一道道的,当时就急了,孙菊灵嫣更急,掏枪就射,结果那帮人还穿着防弹衣……追了十多里,才在一老庙里救下了,说是救,其实是那帮人把我撂下后,不知从哪里跑掉了,连影子也没见上。
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怎么回事?驾车的拉合尔警察,说是有一个女人拦路。
我伸头一看,是红牡丹。
这女人一定是有急事。
看她急得那一头汗的样子,象是火烧眉毛了。
下了车,红牡丹就急呼呼地告诉我,几天前,她和她的弟弟抢了一批日本人的古董,当时日本人追到了回风湖上,但是因为回风湖的特殊地理条件,他们转悠了四五天,也没能打进去。
日本人硬来不成,就想了一个恶法子,打算利用红牡丹的弟弟爱看印度晃屁股舞的弱点,安排了戏剧院的老板,专门弄几天印度三级甩屁股舞专场。
红牡丹的弟弟忍了几天,终于忍不住,今天悄悄地带了几个弟兄出来了。
他以为化了装,又提前安排了眼线,日本人逮不到他。
可他没想到,一到剧院,日本人就盯上他了。
红牡丹又道,只有你们才能救得了他。
红牡丹看着我,一脸的信赖的求恳,她是真把我当成了本事涨天的警察了……看来,这事不能推脱,也不好推脱,毕竟,我跟她算是生死相交了。
我把事跟孙菊灵嫣一说,孙菊灵嫣又跟拉合尔的警察一说,立即,两国警察就开始救援旧式土匪的行动。
为安全起见,我和孙菊灵嫣化装成一对异国恋人,顺着古城那石子路,很招摇地晃晃悠悠地走。
到了剧院,找到离红牡丹的弟弟很近的座位,连讲带比划地跟两位巴基斯坦人讲,这两个座位是我们一见钟情的地方,希望他们能忍疼割爱,让我们重温当年的激情和浪漫。
两位巴基斯坦人愉快地跟我们换了座位,还祝我们天长地久。
坐下来,我拿着一根香烟,假装无意地对红牡丹的土匪弟弟道:有火吗?接着又凑近他,低声道:你小子还有心看戏,日本鬼子布好陷阱来收拾你呢,还不快走。
红牡丹的弟弟没认出我来,粗鲁地道:你是谁?我是你姐夫,你老姐的救命恩人。
我说出这番话,红牡丹的弟弟方才认出我来,冲我一抱拳,拔腿往外走。
这时,有四个人忽然接近了红牡丹的弟弟。
我一看不好,唰唰甩出四枚尸魂钉,那四个家伙的小腿上突中暗刺,极其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红牡丹的弟弟拔枪想把那四个人毙了,孙菊灵嫣手急眼快地抢上去,低声对他道:日本人纠集了一大帮死士,切勿恋战,外面有一辆红旗牌轿车,你出去以后,什么也不要问,上面的人自然会帮你回到回风湖,快走。
听到此话,红牡丹的弟弟这才大步朝剧院外走。
我把插在日本人腿上的尸魂钉拔出来,假装好心地给他们上了点加速腐烂的药,笑嘻嘻地和孙菊灵嫣走出剧院。
灵嫣同志,你的临时的以计对计奏效了,回风湖的这帮国军土匪,在你的感召下,可以重新回到祖国人民的怀抱了,你这样子屡立战功,象我这样的粗鄙之人,怕是要越加得仰视才见。
我挽着孙菊灵嫣的胳膊,与她又走在了古城的鱼鳞一样的老石子路上,看着诗情画意的恢宏建筑,半是真诚半是玩笑地道。
去你的,我的功劳在你眼里,抵不上无遮公主的一根头发,少跟我穷贫什么‘仰视才得见’,你什么时候尊重我了,老是拿我寻开心。
孙菊灵嫣轻抬腿在我屁股上踢了一下,很亲昵把头歪在了我的肩上。
我俩情人式的依偎着走了一段。
看到那个老庙,孙菊灵嫣对我道:当时,在老庙里看到你一脸的血道子,我当时急得,根本没顾上细看,结果着了那帮人的道,却连他们的体貌特征都没看见。
现在想起来,说不定他们与回风湖有关。
突然,有人恶狠狠地喊我的名字:罘胡华,罘胡华!接着又喊: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你不守承诺,你不怜香惜玉,你是个花心大流氓!这都什么这是?我回头一看,是川川美菜子领着一大帮旧式的日本武士模样的人,呈包围之势向我和孙菊灵围拢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地擎着长长的弯刀。
孙菊灵嫣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找死!第一百零七章回风湖(7)哼,我不怕你,你国际警察有什么了不起。
川川美菜子挺着她那并不十分发达的胸,挑衅地看着孙菊灵嫣,罘胡华喜欢的是无遮公主,如果他接下来再喜欢的话,就会喜欢我,你个男人婆,他才不会喜欢你呢。
放屁!我怒瞪两眼,盯着川川美菜子,你个日本烂逼,把你弄粪坑里呕粪,我都嫌污了中国农民的庄稼地,给我滚,滚到你那个倭国去!旁边的几个日本武士好象能听懂中国话,有一个忍不住,跳出来,呼地一刀就照我劈来,我刚要躲闪,却见孙菊灵嫣箭一般地冲到我前面,一个漂亮的侧踢,踢中日本武士的手腕,接着,一转身,一个后撩腿踢中那日本武士的面门,那家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鼻子里血流如注。
川川美菜子惊得后退几步,却又不甘示弱,娇声道:给我把回风湖的女土匪带上来。
几个日本武士押着一个全身罩了黑罩子的人上来,川川美菜子把那人脸上的黑布一掀,我看到是红牡丹。
罘胡华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想让这个想跟你上床的女土匪活着,就要老老实实地听我的,哼!别以为你们救了那土匪头子,就万事大吉……你给我听好了,任你有妙计万千,我自有应对之策,现在,你就跟你的警察小老婆随我上船,到回风湖上的土匪窝拿回我们的东西!川川美菜子还拿了长弯刀,横在了红牡丹的脖子上。
我略一沉吟,想甩尸魂钉,孙菊灵嫣却使劲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她那意思好象是将计就计,要跟我一起深入龙潭虎穴。
唉,又得到回风湖跟那帮落后新时代不知多少年的土匪打交道了。
川川美菜子叫人绑了我和孙菊灵嫣的手,也给我俩套上了黑套子。
川川美菜子又用一根绳子把我绑在孙菊灵嫣和红牡丹中间,她嘻笑着道:让你这臭小子左拥右抱,便宜你了。
我的脖子上冰凉地横了一东西,不用说,这是川川美菜子又拿刀在威胁我了,我刚动了动,她就喝我:老实点,别跟我耍花招。
被拉扯着走了一段,感觉是上了船,耳边不时有风吹过,还有海鸟掠过的声音。
过了一阵子,船开始不停地左拐右拐。
应该是到了回风湖的雾障区了。
我暗哼了一声:没有红牡丹这识河道之人,谅你们也没办法过了这迷雾的湖杈子。
船停了,有几个人在小声地嘀咕着。
川川美菜子把我的黑套子和红牡丹的黑套子都拿了下来,对我和红牡丹道:船迷向了,到领航室指引方向。
红牡丹摇了摇头,我不会你们的机械船,回风湖里大船难行,只有我们的划子船可以过,信不信由你。
川川美菜子噘着嘴思谋了一会儿,又进了舱室,不知跟什么人商量了一下,出来道:好了,答应你了,你找船吧。
红牡丹拿出一个牛角号,呜呜地吹了七声,四长三短。
不一会儿,从芦苇荡里划出了三艘老划子船,川川美菜子随即要指挥人上船,红牡丹诡秘在先冲我眨了下眼睛,转头对川川美菜子道:每艘船只能坐三个人,你们这么多人,一下子坐不了,得分批走。
你不会多叫几艘吗?川川美菜子皱着眉头对红牡丹道。
没有了,我们的船每天还得打鱼呢。
红牡丹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川川美菜子又到了舱里跟什么人密谋了一下,先派了九个武士上船,待他们到了湖中岛,发出安全信号后,又派了两名武士押着孙菊灵嫣,另两名押着红牡丹,川川美菜子仍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与一名日本武士押着我,皆上了船。
上了船,孙菊灵嫣的头套也没给解,川川美菜子那意思是要惩罚她在众人面前,让她所谓的大日本帝国武士丢了面子。
不过,我脖子上的刀总算是没有了,而且,还可以躺在船甲板上眯一会儿。
刚迷迷登登地要睡着,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焦糊味,川川美菜子那貌似天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准睡,我要让你看看在这可恶的湖水里要吃我人肉的臭螃蟹是什么下场。
我睁眼一看,川川美菜子左手拿一螃蟹,右手里拿着一块燃着的沥青,正往可怜的被翻转了身的螃蟹身上滴。
你们日本人真是睚眦必报啊,螃蟹是一低等生物,连畜牲都不是,你跟他计较个什么劲?我转过头嘲了她一句。
不行,这畜牲咬了人家那地方,害得人家出了那么多血,我要它血债血偿。
川川美菜子说着话,突然往我的脸上滴了一滴沥青。
疼啊!真他娘的疼,我呼地一下,重重闪了川川美菜子一耳光,要死啊你,好坏不分,别忘了,那一饭之恩,你不能涌泉相报,最起码,你也该知道,良善与邪恶的区别!你打我,你个死罘胡华,我要让你知道打我的后果。
川川美菜子捂着脸,朝孙菊灵嫣坐的那艘船上一声招呼,两个日本武士咣咣照孙菊灵嫣的脸上连闪了几下。
日本女人真是恶毒啊!我气得无法,只好蹲到舱边闷声不语……等着吧,等到了回风山,老子再收拾你这恶女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次你们这帮子在国际上横行的盗墓团不全军覆没才怪。
回风山就是你们的邪恶墓地,我要他娘的,连武川真由美一起,挖个大坑活埋了,再让山上的虫子蚊子的把你们的血吸干了,把你身上的肉吃得一丝不剩,看你还给我能耐。
船在变来变去的风向中,迷雾漫漫地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湖中岛。
可是,就在我以为土匪们会夹道欢迎我这个英雄时,却被几个身形剽悍的土匪押着往一山谷里走,到了一极小的山洞口,竟被锁到了监牢里。
而且,待遇特别优厚:手是钢制的铐子,双脚上套的是快到大腿跟的铁靴子……这他娘的土匪是不是喝了迷魂汤,怎么能这么对待我这个救了土匪头子的大恩人。
第一百零八章回风湖(8)我怒喝道:叫你们的土匪头子来,狗日的,恩将仇报,天杀的,好心没好报。
可是,任我怎么喊,土匪们是充耳不闻。
好了,别喊了,我还不是一样。
听到声音,我这才知道黑咕隆冬的监室里还有一人,而且,是与我屡经患难的孙菊灵嫣同志。
我摸索着,到了她跟前,摸了摸她的脸,咬牙道:日本鬼子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绝不心慈手软。
孙菊灵嫣没回我的话,摸啊摸的,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胡华,找到了,找到了,这是压了我好几年的案子。
我几次往返,不解其迷,这次终于全解开了。
孙菊灵嫣很兴奋抱住我,狠狠地亲了我一下,一转身,拿出一块火石,擦了一下,点着了一把干草。
看看吧,这里曾经关过一个冰山上的来客。
哦,伟大的爱情,囚笼里的不屈的真男人。
孙菊灵嫣举着那把很快就燃尽的干草,一脸的崇敬。
这时,有一个土匪走近了,扔进一打火机几根蜡烛,低声道:大小姐让你们在这里委屈几天,说话不要大声。
我点起蜡烛,拉着象要吟诵爱情诗歌的孙菊灵嫣坐下来,提醒她道:我们已经身陷囚笼之中,先考虑一下脱身之计,等逃出这个土匪窝再去颂扬伟大的爱情好吗?烛光照耀之下,我才发现,牢房何其之小,竟只有一米之高,四周好象全是光滑滑的石头,显是天然石壁略作修整而成。
我们的活动范围也就是2米吧,可能比北方的土炕还要少一些。
我和孙菊灵嫣都套的是特制的枷锁,这是怕我们逃跑,才用上了当年用在江洋大盗身上的重铐。
牢房里不用说窗,就连那门也只三十多公分大小,就这设计,差不多快赶上东方不败锁任我行的西湖底里的铁牢了,我这点道行,根本就无能为力。
看来,只能等红牡丹来救我们了。
也不知她那土匪弟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是中了日本女人的诱惑,要做人民的罪人???……要是这样的话,红牡丹怕也是左右为难,土匪们见利忘义,保不齐,就良心丧尽,拿我和孙菊灵嫣换钱。
想到我和孙菊灵嫣的小命都攥在土匪手里,我就开始鼓捣这狭小的牢房了。
我寻思,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出去,要不然,红牡丹那闻不着女人味的弟弟,要是跟川川美菜子勾搭上了,我和孙菊灵嫣岂能有命在,搞不好,日本鬼子们已经串通了回风湖里的家伙搞起了私下交易。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起劲捅了半天的石壁,但毫无收获。
孙菊灵嫣倒是好整以暇,硬拿了我的随身袋,一件一件地把玩我的宝贝。
见我到处乱捅,她竟拿了我的那根极其珍贵的纳音石探针,照着东侧的石壁捅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捅,竟捅出了玄机。
石壁上的石头竟被她一捅之下,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准确地说是吸出一个大窟窿……就这轻轻地一捅,石壁竟被弄进二十多公分,照这速度,不出一个小时,再硬的石壁也给捅穿了。
孙菊灵嫣吃惊地看着纳音石探针,亲爱的,你这是什么宝贝,这……太强大了,说着,她又将探针刺进石壁,再轻轻一抬,哗地一下,带出足足有半米见方的石粉。
更奇怪的是,刚才弄出的那些石粉,自动聚合在一起,仍是完整无损的样子。
孙菊灵嫣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含糊其词,告诉她是皮教授的最新钻洞工具,受蒙古墓神的顶门石启发制成。
其实,当时,我也不太清楚这纳音石探针竟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后来,皮教授遍查一些古书,才知道,纳音石有公、母之说,公的还有神公纳音石,鬼迷纳音石或鬼母纳音石,这两种都是极品,我现在手里拿的应该是鬼迷纳音石,遇上母纳音石,便会自动吸附。
看到这鬼迷纳音石探针的强力吸附,我兴趣大增,立即收拾好被孙菊灵嫣搞乱的东西,要过探针狠捅了几下,做成了一个可直立着的大方洞,拉着孙菊灵嫣进去,又把吸过的那些母纳音石石粉吸起来。
这么一搞,我和孙菊灵嫣完完全全藏在了石壁里,竟真的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可以让土匪们惊诧于我们的飞天遁土神功。
不过,我还得加紧捅洞,洞里的空气不多,得彻底打通,才能通通气,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这看起来四四方方的石壁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
连续掏挖挤压,大概有十多分钟吧,我听见了花香鸟语。
我没有用错字哦,确实是听见了花香鸟语,因为在我还未看见石壁外的景物时,便听似幻见地看到了别有洞天的府地。
最后一下地插拔吸附,带来的是哗地一声地看见了钢琴与诸种乐器合奏似的极为华丽的和弦音。
我确信,我从未看见如此华美的陵墓,如果要用现有语言表达的话,那应该是仙境中的陵墓……不过,我没听说仙境还有坟墓,这要是让天上的神仙们知道了,非打爆我的头不可,但是,我又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我的所听所见。
就在那个陵墓口,我看到了我一直朝思暮想的人。
公主,我的无遮公主!这把我兴奋的,一下子呆住了,手一松,手里的鬼迷纳音石探针,如音乐般飘落。
……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表达我诗意的情绪了……那根纳音石探针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随着公主的眼光,克服了地球引力,飘动着象一个怀春的少女见到心中的白马王子那样,扑到了公主身上拿着的一块圆形石上。
回过神来的我,也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公主。
我当时那感觉,全世界的花都重新开放了……唉,那什么歌唱来着,寂寞的山谷里野百合也春天……这&¥#&……啊……吼啊……如花的陵墓山谷里,小神汉也有了春天。
……第一百零九章回风湖(9)我和公主的激情拥抱,在孙菊灵嫣的炯炯双目下,持续进行了很长时间。
当我看到有一朵盛开的野牡丹一个花瓣花瓣滴一点点怒放时,我知道我的萧索日子过去了,我又可以和公主天长地久了。
这一次,就算是让我下十八次地狱,我也不会再让公主离开我。
……公主扯了我的手,也扯了孙菊灵嫣的手,边走边道:走,去看看咱们最可恶的敌人。
公主领我们进的不是那个鸟语花香的墓陵,而是一个山梁上的老庙。
庙是老山草搭建的,在野草野树杂生的荒山中,极不惹人注意,不过,庙前,有一株绿色的野牡丹很惹人注意。
我看到的那万绿丛中仍显绿的大开的野花,的确感觉到了秋天中的春天的不同凡响。
好象有个诗人说了,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要叫我说,萧瑟的秋天也会绽满春天的哦。
表面上我毫无意义的过着无味的无爱的秋的肃杀,可,其实,公主早已经把们相见的日子给盛满了诗意满满的春天呢。
我盯着这奇异的绿牡丹,早忘了我是来看望可恶的敌人了。
等一个婉约的美女盈盈轻身地走到我眼前,跟我说对不起时,还把我吓了一跳。
没想到,可恶的武川真由美,这一次的与我相见,竟是这么的平和,她的无尽的邪恶哪里去了?这女人身上的变化好大哦。
我感觉不到她那无处不在的敌意了。
本来,我是握紧了拳头,蓄起力气,准备打得她满地找牙的,可是,我一下子就被她的平和之气打败了。
……这应该是公主的神话,公主说,世界上没有可恶之人,恶的是他们的魔心,只要把一个人的魔心去掉,他就会是一个纯净的人。
哦,纯净的人,连武川真由美这样恶之极恶、无恶不作的女人都可以成为纯净的人,那不就是佛法上讲的世人皆魔心之人,却无不可渡之人吗?这么说,我也是一有魔心的人,我也该让公主神话一下。
我深情满满地看了公主一眼,对她道:武川真由美,这,应该是你的神乎其妙的佛法造化吧?公主笑而不答。
我也要让你神话一下,我要做永远纯净的人!公主摇头。
什么神话不神话的,先把这女人活埋了,胡华早就有言在先,抓到日本盗墓团里的日本女人统统活埋,毫不留情。
孙菊灵嫣很鲁莽地打断了我和公主的甜蜜对话,她那话里很有我对女人又起同情之心的妒意。
没成想,武川真由美听了孙菊灵嫣的话,双膝一屈,冲我和孙菊灵嫣跪下了,忏悔道:我是一个有罪之人,愿意接受你们的任何惩罚,我的罪就是死一百次也抵不过我对你们和你们的国度所造成的伤害,假如,我的死能给你们带来快感,你们让我怎么死都可以,我绝无半点怨言。
这怎么说的,我泱泱五千年文明的大国,怎么会跟一个诚心改悔的女人计较,虽然此女人犯了滔天罪行,但其悔过之心如此坚贞至诚,那过去的一切咱们就当作痛苦的纪念好了,但假如她有一点点的虚情假意,我也绝不会手软,这就是本神汉所信奉的善恶就在一念之间的信条。
有错能改,善莫大焉。
咱不忘记仇恨,但也不是睚眦必报,不给悔过机会的人,更况且是公主用她的佛法神话把这个女人改头换面了呢。
……孙菊灵嫣也接受了公主的另一番交头接耳的亲密神话,脸上的怒气没了,还不住地跟公主说了一些很不利于我的话,惹得公主不住用探询的目光往我身上扫描,扫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唉,女人多的地方,男人往往就成了多余的人。
我只好抬步进了老庙,我发现,这里面跟我和孙菊灵嫣刚才逃出来的那牢房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里给人的感觉是空旷和自由的,而牢房里是黑暗的压抑和窒息。
正待仔细观察,公主却携着两位曾经不共戴天的人的手进来了,孙菊灵嫣故意显摆地拿了那块能把我的鬼迷纳音石探针吸住的圆形石头,擎到空中,跟镜子反光地那么一照,光滑的石壁就洞开了。
一个四四方方的通道显现出来。
这家伙,公主那圆形石头,比鬼迷纳音石厉害多了,公主告诉我,这是她们的月神石,她也是无意中才知道月神石有这功效的……要不是善于穷根追源的皮教授,我和公主也搞不明白,神公纳音石和鬼迷纳音石乃同质同源的东西。
不过,我可顾不上深研纳音石的质和源的问题,而是深深地迷上了走洞,尤其是公主白衣飘飘地走在我身边,我立时把走路当成了世间最快乐的事……我记得有一位草根总理曾在某焦点记者会上说了一句极诗情画意的话(大概其的意思,完全照搬的话,会超了政治敏感度的):你快乐吗?什么是真正的快乐?请问解冻的河流,请问开花的大地……要叫我说,我的最最快乐就是跟我极爱极爱的公主一起走路……当然,路是有尽头的。
等我和三个都各有风情的女人走完了第一个通道,就置身在一所冰宫中了。
冰宫里有许多穿武服和军装的人的神像,再一拉溜看过去,是一口口地象军队阅兵式的整齐划一的棺材。
……这里象是某望族的世代墓葬。
冰式墓葬,大概很少能有史书提及。
那精绝女王的沙墓我见过,其奇也算是一绝了,但与这冰墓比起来,那神奇劲就差多了。
这墓葬,虽以冰制,但却不觉其冷,更无冷湿之感,吸一口气,倒叫人神旷神怡了。
从那些立着的神像看,大都是卫国戌边的将军,尤其是一位穿着军装的三只眼的国军将领的塑像,老远看上去,跟那西洋蜡像似的,以为他正瞪着三只眼看着我们呢。
我又一想,不对啊,红牡丹好象跟我说过,她的老爷爷还活着啊。
难道这里面也有阴谋?第一百一十章回风湖(10)这个三只眼的国军三星上将太威武了,直看得我要重新要求我的部队首长允许我再穿上军装,也象金宝那样巡逻在边防线上,为祖国人民站岗放哨。
我从将军那满是硝烟的第三只眼里看到了雄关弥漫,铁马冰河,这个时候,我知道了军人存在的真正意义,虽然有些喜欢逆天的人们会认为我是年少不知世道坏,可是,这时候,在将军那只战神一样的眼睛的威严里,我霎时感触到了一股子的为民族的尊严而存在的不屈之力,人一下子觉得高大了一般。
我以军人式的站姿向将军们(这冰宫陵墓里的每一个够资格塑像的人,恐怕都有彪炳史册的战功,或是黄沙百战的传奇人生)行着我心里的敬仰礼,行得特别上心,特别心无旁物。
……不知什么时候,红牡丹穿着一身洁白的绣着两只火红的大鸟的古骑士战装,站到了我身前,神情肃穆,默默地站着。
公主、孙菊灵嫣、武川真由美也都那样站着……外面的一阵嘈杂声,把我们的静默打破了。
红牡丹的那个土匪弟弟,怒气冲冲地扯着那个阴毒女人的胳膊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助纣为虐的川川美菜子。
红牡丹的弟弟进来,也顾不上看,冲着红牡丹就嚷:姐,你让我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的,爷爷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等到他看到,那一溜战气豪天的战神像时,不由得呆住了……红牡丹却突然厉声喝道:给我把这两个女人拖出去点天灯,千刀万剐!门外有四位劲装汉子进门来,伸手就去扯那个穿着黑乌鸦服的女人,不想那女人身手异常敏捷,转身蹬踏,嗖地一声窜到了三眼将军的塑像前,手里突然多出一个定向爆破器,那走秒的声音还滴答滴答响。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手里的定向爆破器可以在瞬间就将这个延存了几千年的金石城炸掉,你们谁敢轻举妄动,我就立即摁下去。
阴毒女人一脸得意地冷笑着。
阴毒女人这一搞,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红牡丹的土匪弟弟不知所措地看着红牡丹,红牡丹却转头看着我,我一时无计,只好转头看着公主。
公主大将风度地走近了三眼将军的塑像,轻松地一松肩,道:好了,我——临时决定,我——答应你的条件。
那阴毒女人却仍是冷笑,得寸进尺地道:我还有条件,第一个条件是你们运这些死尸回新疆时,必须按我们设定的路线走,第二个条件是你们必须有两个人做人质。
这女人没等公主答应,就窜到我和孙菊灵嫣的身边,把手一挥,从外面进来六个日本武士,要给我和孙菊灵嫣身上装炸药。
我刚要动手,公主却拿眼神止住了我。
这一次,我又要以身犯险了。
只是阴毒女人所说的金石城,我有点不大明白。
这难道会是皮教授跟我说起的比古丝绸之路还早的金石之路上的一个曾经辉煌无比的古城,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么悠久的能填补考古空白的文化之旅应该想法告诉皮教授哇。
我没担心日本武士绑到我身上的炸药,倒担心起皮教授会错过这场空前的险恶之旅而遗憾……我把这想法告诉了孙菊灵嫣,孙菊灵嫣小声地臭我:你小子命在旦夕了,还有心思关心其他的屁事,你是不是见了公主以后,脑袋进水了你。
唉,孙菊灵嫣说得不错,自从见了公主,我确实,几乎就没有想过自己,心心念念想知道公主这段时间是怎么样的白天黑夜的过了,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我们最后还要到奉身殿刺身……这一次,我不犹豫了,她就是在我身上刺一千个一万个窟窿,我也愿意,只要是她愿意做,做什么都成。
我一想起,没有公主的日子,经常会一个人无语对苍天唯有泪千行的日子,我就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地要与公主不离不弃,就算在沙漠里行者无疆,成了一副枯骨,也是无极快乐的事。
这样一想,我就不觉得在我身上绑炸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等那几个日本武士绑完了,我淡定从容地向三眼将军鞠了一躬,然后,突然甩出九钉绳,缠到那阴毒女人的脖子上,用力往下一拉,那女人的后背上,就多了九道清晰的血印子。
我向她怒喝道:你这个阴毒女人听好了,老子今天为了两国人民的宝贵文化遗产,不惜以身犯险,并不是怕了你,要是你有种,就等红牡丹把她的祖宗们,也说不定是你这个臭娘们的祖宗的棺椁运回故土以后,咱们单挑,老子要是在死神面前说半个不字,就不是爹娘养的,就是数典忘祖的连下流倭人也不如的畜牲。
川川美菜子听到我骂日本人,忍不住跳起来,立时要跟我单挑,武川真由美念了声阿弥陀佛,哇啦哇啦地讲了一大通以善为忍的日本话,让她的嚣张气焰不攻自灭了。
红牡丹走到我身边,很温柔地对我道:委屈你了胡华,我撑犁孤涂单于世代的传人会铭记你的大恩,也会把你列成我们屠耆的救星。
我听红牡丹这一说,心里边虚荣心立时泛滥:自豪啊,我成了某一古老民族的大救星了,也许……当然,我的名字不会在汉民族的浩浩历史上留下点什么印记,但象红牡丹那样的什么撑犁孤涂族,一定会因为我无意之下或者说是无奈之下为他们抵挡了风险,而让他们把我的名字载入了史册,本神汉应该会是在某一个不占统治地位的民族里流芳千古了。
趁着这自豪劲,我带着满身炸药积极地与回风山的土匪们……哦,不现在应该叫撑犁孤涂的后人们筹划这几乎与中华民族同根的古墓搬迁工作。
这项工作在正式展开前,皮教授带着一个精英考古队赶到了,那位跟我成了哥们的将军也赶来了,他倒是不管具体的搬运,而只负责安全防务。
闲暇之余,将军拉我到山上的望乡岗去喝酒,红牡丹——现在应该叫她撑犁孤涂单依,她的弟弟撑犁孤涂纳乌,一块陪着我这炸药缚身的人,在山上摆了一桌祭天性质的酒肉宴。
人家撑犁孤涂的后人倒不是一味地对天敬畏,而是与天同食同喝,喝酒间,将军告诉我的他的真实名字是撑犁孤涂屠塔,跟我讲,撑犁孤涂单于的意思是像天子一样广大的首领,纳乌和单依都是正传血统的单于后人,他是屠耆王,相当于汉朝张良韩信那样的并肩王。
将军讲到他的祖先的历史,也是虎目含泪。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11章至115章第一百一十一章金石古道(1)历史上的匈奴民族的消失存在好多不解之迷,就连他们的民族传承都难以说清,因为史书是咱们汉人写的,故会自觉不自觉地把成王败寇的理念贯穿到整个史书的窜编中,所以,匈奴人的形象被矮化丑化了。
好象有这么一段根据匈奴人画像的对匈奴人形象的刻划:身材矮而粗壮,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
头部除了头顶上留着一束头发外,其余部分都剃光。
厚厚的眉毛,杏眼,目光炯炯有神。
身穿长齐小腿的、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上系有腰带,腰带两端都垂在前面,由于寒冷,袖子在手腕处收紧。
一条短毛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
鞋是皮制的,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
弓箭袋系在腰带上,垂在左腿的前面,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
不知道这样的描写算不算得上是写实丑化异化族派考古界人士。
屠塔将军很气愤地跟我说,一些专家不负责任地一通瞎考证,把匈奴的民族传承全写乱套了,而据将军对他自己所看过的一些特殊史料来看,他认为:屠耆的汉语译音可能就是后来的突厥,匈奴的后人分支,还有吐谷浑,新疆旧称在隋唐时期就叫吐谷浑,隋朝的两代皇帝都成功地派入了高级间谍,而灭掉了这个古老民族的一个分支,而另一个分支就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了,这个估计是中国人的都知道,因为毛主席他老人家批评过,成吉思汗大人只识弯弓射大雕,算不上风流人物。
而史书上也有记载的是:撑犁孤涂单于是最卓有成效的匈奴王,咱们的华夏祖先在南方艰难地战天斗地的时候,人家匈奴的祖先早已在广阔的草原上铁马奔驰了…………听将军如是说,本神汉只能无语中……红牡丹单依(这样子称呼,读者大大不用再费劲串想前面的情节,嘿嘿,本人突然多了一个在作品中插话的坏毛病,以后尽量改掉……)举着手里的头盖骨杯子,在脸上轻轻划了三下,随即泪水和着血水流到了杯子里……她手举头盖骨杯子,对着天扬了三扬,转身,双膝一跪,把酒端举到她的头顶上,跪行到我跟前。
将军道:喝,咱们撑犁孤涂的后人,从今以后不再把你当成外人。
喝,我肯定是要喝的,就凭红牡丹单依亲身拿刀割脸的勇气,我也得喝,这恐怕是比汉民族八拜之交还要铁血的个人与民族合一的隆重仪程了……我双手端过不知是哪位被匈奴人斩了头颅的敌人的头盖骨,把血酒一仰脖子喝干了。
本来,我身上有炸药,是不宜喝酒的,酒这东西易燃易爆,万一要是引起个明火暗火的,整个人就被炸上九重云霄了。
哈哈,不管了,今天逢着这么大的事,哪能不千杯谋醉。
喝,喝他娘的一醉方休……跟将军海海地喝,对红牡丹单依,她的弟弟也来酒不拒…………真的喝醉了,而且醉在红牡丹单依的闺房里……本神汉屡屡在芳香中迷迷糊糊,艳事不断,可是到现在仍是青头一个,说起来真是愧煞人也,这要是跟现现代的十五六岁,甚或十三四岁的,跟女人们不止一次在床上猛战过的新新男生们比起来,简直是太差太垃圾了。
醉了一天零半晚上。
等醒了酒,红牡丹单依,就给我端来了菜饭,让我享受民族英雄的高级待遇,不过,略为不爽的是,川川美菜子拿了把日本弯刀站在我的床边,监视我,她恬不知耻,振振有辞地讲,双方已经达成共识,我和孙菊录嫣必须有日方的人员参与监视,防止有些滑头的人搞鬼。
我心里骂:臭娘们,等着哦,等帮红牡丹单依把他们的历史活印记运回新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子日本盗墓团的女人,虽然,我答应公主不把你们活埋了,但进行一下肢体伤残什么的,我和孙菊灵嫣是一定要进行的,要不然十三里铺死了的那些人,还有在白猿冰谷死掉的人会不安宁的。
连续享受了十几天的美女侍宴和陪睡……唉,两个美女同时陪睡,竟然连摸摸这样的事都很少发生,实在是很丢脸。
最后一个棺椁运上特制的木车,再架上皮教授改装过的运物车以后,我依着那阴毒女人的指示,就在我和红牡丹单依和川川美菜子共同睡过的床底下的一个地道里取出那两尊真的玉佛,然后,按双方拟定的行进路线,开始了沿金石古道,将有着不逊于中华文明传承的匈奴活文化运回新疆的旅程。
大概这是一次最浩大的整体搬移了。
我无法想象一代又一代的匈奴的后人们,是如何把他们视为英雄的人的尸骨保存下来,再在金石古道的各个驿点里存放,最后运抵各个血亲家族的暂居地里。
在路上,红牡丹单依告诉我,光象他们这样的有王族血统的分支就有上千个,他们都不是象某些所谓的专家臆断的那样成了什么匈牙利人,或是干脆就灭亡了,虽然匈奴后人的生存方式越来越隐秘,有些已融入了汉族人的生活圈子,但是,匈奴人依然以他们的方式在传沿着匈奴民族的优秀血统,而且也学会了融入汉族和其他民族的优秀的东西,而与时俱进着。
民族的传承的东西,是最马虎不得的东西,就算再强大的民族也无法把另一个民族彻底消亡,他们总会以找到适合他们生存的土壤顽强地生活着。
我们有惊无险地到达的第一个驿站是一个诸候台式的陵墓,这是一个戎族意即匈奴的祖先借周幽王烽火戏诸候后,匈奴人欲南下问鼎中原的一段划时代的见证。
这些都是以纳音石封住的。
屠塔将军和红牡丹等匈奴皇族后人始终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费尽千方百计打不开的陵墓,而公主那照妖镜似的一块石头,就能轻而易举地打开。
将军问皮教授,皮教授遵守我和他的绝密打死也不说的良心约定,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
第一百一十二章金石古道(2)在进入古烽火台陵墓时,两个女人假装要监视我和孙菊灵嫣,也要跟着进去,结果被红牡丹单依劈手闪了两记要血命的耳光,阴毒女人和川川美菜子的脸上立起了五指山,横看成岭侧成峰的。
两个女人还想示示威,却被将军的警卫射了两枪,子弹掠头发而过,吓得她们再未敢吱声,没脸地站到一边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孙菊灵嫣,皮教授、公主、孙不二、范钢是最后一批进去的。
进去后,先没顾上看那戏台子一样的烽火台,而是范钢手脚麻利地给我和孙菊灵嫣换假炸药。
重新换上后,浑身感到轻快多了,跟刚当新手头一次发子弹袋那感觉一样。
处理完毕,范钢还舍不得丢,贴我耳边说,等他趁出空儿,一定给那两个女人绑上,炸他狗日血肉横飞。
公主却摇摇头,要过去,把真炸药扔进了水里。
唉,没法子嫉恶如仇了(看书的大大们,我也没办法,不能安排血腥场面,让你们过一下让日本女人血肉横飞的瘾头了)。
没有了炸药的危险,看老烽火台那上上下下的诸候群像,不轻松多了。
咦,怎么那个被千夫所指的褒拟被众星捧月的供着。
她应该是千古罪人才对。
我摇着头,连说了几个不对,公主扭头对我道:汉人的罪人,当就是匈奴人的功臣才对,这叫对立统一,你们的主义哲学,不都讲一分为二吗,这可是真正的一分为二看问题。
听着公主的话,我这才想到,人家匈奴人在骊山干掉大周的天子,那是蓄谋已久。
而那些早有分裂之心的诸候王们着了人家的离间,还以为匈奴鲁笨,为他们所利用呢。
我所知道的历史总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粉饰太平,掩过饰非的毛病原来是从老根子上就有,怪不得那充满饥荒的六十年代,明明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大放卫星,说什么,小麦母产几十万斤,已经超英赶美,报纸上天天大吹特吹,这烽火戏诸候的真实面目,本该是诸候早就不想听中央调令要自立门户,却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家伙写成了,周幽王犯众怒,为博美人笑,而点狼烟,致狼烟起,诸候不应……唉……天下的历史的真实,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哦???????不过,这大烽火台,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一篇关于心理学的启示录,看那手笔,经皮教授鉴定,只有三百多年的历史。
而且,我们用纳音石探过,周壁的纳音石从未被开启过,或者说,他们一定是有更厉害的法子进入这盗墓贼也无法进入的古陵墓,他们说不定还是活动着的生命。
由此断定,匈奴人中有象无遮公主甚或比公主道行还高的,跟无想大法师和虚明大师这样的高人存在,他们一定可以不凭神公纳音石就可以进入。
皮教授认为这是唯一的可能。
不过,那上面的洋鬼子文倒是一种很有趣的对烽火戏诸候的解释。
皮教授为使我明白,很着重地讲超限逆反和禁果逆反。
我心里话:这考古还考出心理学来了,人家匈奴的后人灭国后,痛定思痛,学习各种先进的学科知识,倒是咱们汉民族落后了,只知道研究只顾个人向钱看的暴富理论。
不过,皮教授讲那两个例子,倒使很受启发。
一个是超限逆反的马克吐温的例子:著名作家马克·吐温有一次在教堂听牧师演讲。
最初,他觉得牧师讲得很好,使人感动,就准备在募捐的时候掏出自己所有的钱。
过了一段时间后,牧师还没有讲完,使就有些不耐烦了,决定只捐一些零钱。
又过了一段时间,牧师还没有讲完,于是他决定一分钱也不捐。
到牧师终于结束了冗长的演讲,开始募捐的时期,马克·吐温由于气愤不仅不捐钱,相反还从盘子里偷了两元钱。
一个是禁果逆反,即所谓越禁止的就越是引起人的好奇心,结果这好奇心不仅仅是害死猫,还导致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生出了西方的博爱的人类,这个例子是用大诗人的诗来形象说明的:普希金在《叶甫根尼·奥涅金》里写道:呵,世俗的人!你们就象/你们原始的妈妈——夏娃/凡是到手的,你们就不喜欢/只有蛇的遥远的呼唤/和神秘的树,使你们向往/去吧,去吃那一颗禁果——/不然的话,天堂也不是天堂。
与亚当和夏娃偷吃苹果的传说相似:古希腊神话中,宙斯的侍女潘多拉由于宙斯的禁止,反而产生了不可遏止的欲望,终于不顾一切地打开了魔盒。
禁果逆反也称为潘多拉效应。
真是学知识啊,西方的学人们把这称为态度引导中,简单而未说明充足理由的禁止可能诱发禁果逆反的必然。
有点意志决定一切的唯心主义,咱们不宣扬他们的必然理论,没得把咱们奉为经典的伟大的唯物辩证法给怀疑和否定了。
不过,马克思他老人家也是西方人,咱们中华民族的哲学是老庄、孔孟等等一系列模糊哲学。
这东东好象有点看起点的YY小说了,越是有人告发有作者写淫荡情节,要查封,反而会有越多人去留意那些有淫荡情节的书。
这叫越禁越逆……专门对着干。
我和公主的爱情不知道算不算得上越禁越逆。
当初刚刚跟公主在沙漠里行走的时候,我特别地反对无遮国那劳什子的刺身杀爱的变态举动,所以,越想让我死,我就越不死,现在,好象没人提这茬了,我倒没这反叛之心了。
而看烽火台的陵墓这情形,刻这心理大文的高人,这是让后来人仍要继续沿用这烽火戏了诸候灭掉周帝国的至极之哲学,用在越来越不争气的现代的某些官员身上,让他们去嫖去贪,这样子一直不停地无恶不做下去,恐怕到时候,汉民族的统治者真的会象那个最屈辱的大宋统治者一样,被人捉了去,皇后妃子公主们还要在人家的妓院里卖肉……好怕,这才是杀人于无形……不敢想下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金石古道(3)范钢这家伙却不管什么哲学不哲学,楞是身手不凡手到擒来的偷拿了五只褒拟戒指给我,说是大小老婆一人一个。
而且,还特意点出,第五只是给纳依不是给红牡丹,说是红牡丹她自家的东西,她想拿多少拿多少。
这老小子,还挺能安排,纳依是金宝已经领了结婚证的老婆,怎么能硬按到我的头上。
范钢一脸的坏笑,说是可以意淫一下,想象着由公主统率后宫,那真是在开花的大地上,想多放荡就有多放荡,而且是诗情画意的放荡。
我狠踢了他一脚,笑骂:滚你的!你老小子连修女也不放过,坏了人家的清修,小心人家用咒语咒你。
范钢听到我提他在拉合尔的不堪丑行,立时投降,噤声而去。
我看皮教授已经把该取像的都取了,他的几位得力学生也都做完了相应工作,就征询他的意见。
皮教授跟将军言语几句,命人将那心理学的石文割下来,放到了烽火台陵墓的门口,而且让公主把烽火台陵墓周围的纳音石都取走了,让其全部曝光。
不过,据后来的去巴基斯坦的人说,他们并未在拉合尔附近看到过那座具有中国匈奴特色的陵墓,当地的巴基斯坦人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座烽火台。
我,嘿嘿,当时,跟公主忙大婚的事,没顾上探究这曝光了的烽火台消失的问题,倒成了一桩公案了。
身上除掉炸药的我,已经对川川美菜子没什么顾忌了。
因此言语间,不是骂就是吼,气得两个女人眼里喷火,恨不得我立时就死的样子。
哈哈,我很高兴!不过,走路却走得很不平坦,而且沿途不时有匈奴后人的王公家族的车队加进来,安全成了大问题。
因为,不时地有一些印度的准军人想打我们这个车队的注意。
但是,我们又不能抄近路……好象匈奴的后代人把这次回归视为一次几千年未有的盛事,我们必须把那些匈奴血统的分支们按照他们的秘密居住地,一路地收拢,还要安全地护送。
将军决定只白天行进,等待他的特种兵部队化装后进入巴基斯坦控制区接应我们。
将军让我仍假装受日本女人所制,不要过份地激怒她们,以免日本人再增加力量插手这件事,等进入了红其拉铺达板,就是咱们收拾日本娘们的时候了。
听了将军粗中有细的安排,我就停止了对两个女人的狮子吼,改为听红牡丹讲故事。
红牡丹单依问我知不知道另一个版本的《冰山上的来客》,我摇头。
她跟我讲,我那天夜里跟孙菊灵嫣住过的监牢,曾经锁过一名共和国的象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演的那位杨排长那么英勇果敢能计能谋的侦察兵,他可能是匈奴后人的塔吉克人或者是有异族血统的汉人,红牡丹单依的奶奶因为从巴基斯坦返回新疆去寻找破解纳音石的东东,在帕米尔高原上遇到了那位侦察兵,两人斗得是一塌糊涂,差点一块死在冰山里,但最终两人互相温暖了,一下子都怦然心动了,结果爱得一塌糊涂。
但红牡丹的奶奶苦于匈奴皇族不能跟汉族人通婚的禁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位侦察兵爷爷,可侦察兵爷爷情根深种,不顾部队的严令,跑到巴基斯坦的回风湖边边上,等啊等的,一艘艘船出来又回去的,终于在绿牡丹盛开的那天,红牡丹的奶奶出来了,两个人一发不可收拾地发生了男人和女人应该发生的一切。
又但是,他们的丑事被天眼将军发现到,一怒之下,把侦察兵爷爷给关到了那牢里,一关就是二十多年,想把他关成废人。
没想到的是,关了二十多年的侦察兵爷爷就在那么样的环境里天天锻炼肌肉,准备逃出去。
侦察兵爷爷借助红牡丹的力量逃跑成功,还带走了红牡丹奶奶与他的爱情结晶,一个已经二十二岁的青年。
这个青年后来娶了一位汉族的女子,又生了一个革命的种子,还做了一名光荣的国际刑警,他的名字就叫栾向东。
而且,好象,两人就生活在冰山上,过起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桃源式生活,可能,他们还有革命的种子。
哦,原来,栾向东有这么神秘的来历,怪不得国家老是外派他到巴基斯坦来公干呢,这敢情,里面有恁多隐情。
人真是不可貌相啊,看着栾向东不着话不着语的,跟芸芸众生似的,没想到,背景这么复杂。
看来,这国际刑警们成长的故事八成都很传奇。
我让与我并肩而坐的孙菊灵嫣给我讲她的刑警成长故事,孙菊灵嫣摇头说没故事,我就拿话逗她,我说,要不,我讲点警校里的师生恋啥的。
孙菊灵嫣眼珠子一瞪:你小子敢!公主道:以后再讲,马上就到伊斯兰堡了,咱们下去找个大点的饭店,给红牡丹姐姐和栾向东大哥庆祝一下。
嗯,公主这主意不错。
只是,我和孙菊灵嫣一行动,那阴毒女人和川川美菜子也得跟着,她们还非得让已经佛心不问俗的武川真由美也去。
公主,竟然还答应了。
我本来想提醒公主,但,看到她成竹在胸的样子,我也乐得只管逍遥不管愁……反正一切有公主掌控,就算出点什么意外枝节,没准有能有点奇遇,得点宝贝,何乐而不为哦。
宠大的车队停下扎营的时候,我们跟将军和皮教授告了个假,将军痛快地对我道:喝他娘的一醉方休。
我拉着胡明军和栾向东上了我们的车,很快地有说有笑的到了伊斯兰堡。
这城市可是跟北京搞成了友好城市。
好象很整齐的样子,不过我们到的不是时候,要不然可以看看玫瑰和茉莉花公园。
茉莉花是巴基斯坦的国花,这要是几十亩的各色茉莉一开,那绝对会产生情不自禁的爱情。
栾向东倒是很有政治眼光的叫我们先去看看周总理他老人家在64年栽在花园里的第一棵树——乌柏树。
看完了总理栽下的友谊树,红牡丹把栾向东拉到一边,背着我们搞了个认哥哥仪式,不过,好象再没往脸上拉口子。
我则和公主、孙菊灵嫣、胡明军悠闲地看着一平如镜的拉瓦尔湖。
正看得心旷心怡的时候,忽然看到莫莱和菲月被蒙面人追着,在湖边疾速地跑。
看情形,两人身上都已经受了伤。
第一百一十四章金石古道(4)一定是莫莱和菲月以为我在拉合尔出了什么大问题,以身犯险救我来了。
可为什么她们一到这里,就会被人追呢。
这显然与阴毒女人和川川美菜子有关。
我想起川川美菜子在去回风湖的船上,不断进船商讨对策时,船舱里有一个人的人影子很飘忽,而且,和氏泪血玉感应到那个人时,还有点躁动……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弄不好,我的孙菊灵嫣身上的假炸药已经让那个神秘人看穿了。
这样的故意让我们看到的莫莱和菲月被追击的场面应该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
我又怕莫莱和菲月人生地不熟,真的就此……公主却毫不犹豫地地道:兵分两路,我和胡华、灵嫣,牡丹和胡大哥、栾大哥、武川真由美,分头追。
言毕,公主和孙菊灵嫣嗖嗖地追了出去。
我也拔腿而奔。
阴毒女人略一犹豫,让川川美菜子蹑着我,她随红牡丹单依而去。
菲莱和菲月跑得很快,她们显然对伊斯兰堡一点儿也不陌生。
一转眼,二人进了一家很现代化的酒店。
我和公主、孙菊灵嫣紧随那帮蒙面人,也进到了那座酒店。
里面的人都是贵族级的,悠闲自得的,莫莱和莫月以及那几个蒙面人,却突然消失了。
这时候,外面又进来几个人,拖着很别致的比一般的要长出半米多的旅行箱,其形差不多正好能装下一尊玉佛。
而和氏泪血玉恰于此时躁动起来。
有一个暴发户模样的人,打我眼前走过,一股子香水味直冲我鼻子……靠,这变态男人,竟然学女人用香水……嘿嘿,当时本神汉不知道,一些很超前的中国男人在九十年代就学法国人用男性香水,只不过,他们可能是花了大价钱买了劣质的而已。
一张名片掉到了我跟前,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国际佛玉有限公司十三里铺总公司经理胡猛财。
总台小姐见到他们,比见到亲爹还亲,欢迎词一套一套的,那阵势就象朝鲜人民欢迎志愿军一样。
另一个留着香港式粉头的家伙拉开他那牛尔卡丹的皮夹子,掏出十几张美元递给总台小姐:小小意思啦,不成敬意。
那酒店小姐喜得眉毛直抖,直接从总台里走出来,主动引着那两位中国暴发户,还亲热地道:两位先生,还住878和888房间是吗?边问边拉着行李箱往电梯走。
孙菊灵嫣气得骂了一句:德性!又道:人来,住店,要总统套房!当然,我们没住总统套房,而是分住在878和888房间的相邻房间。
而且在888房间的下一楼层又要了一间,孙菊灵嫣说是用来在关键时候由下而上地拿走玉佛方便。
她已经给警方和范钢发消息了,后援人员应该很快就到。
我和公主、孙菊灵嫣三人分析:这两个人的出现不是偶然的,不是与玉佛被盗有关,就是与日本盗墓团有关,都是大鱼。
我们的对策是:静观其变,相机而动。
睡房间的时候,川川美菜子着难了,没法临视三个人。
我想:最好,她选择跟我一起睡,咳,到时整整这娘们。
果然,这女人把我当成了最危险的敌人,选择随我而睡。
我可没顾上调戏她,而是把注意力盯在那俩暴发户身上。
为了一探虚实,我花重金买通宾馆的服务人员,装成了男服务生,也为了验证川川美菜子是否与这事有关,就故意假装不小心让她看到了我的伪装。
这可是我和公主、孙菊灵嫣早就议定好的。
学习了简单的送报纸、茶点的礼仪后,我就带着川川美菜子这个同样也是伪货的服务生,以各种理由到他们的房间进行热情服务。
没想到的是那位总台接待处的女服务生也硬插一腿进来,下了值班台也竟坚持利用业余时间为客户服务……奶奶的,真是个爱钱的女人,这么几个钱就勾引得你坐不住了。
两位暴发户出去的时候,那位总台的服务生利用她有各房间钥匙的特权进去了。
我心里猛一惊:这女人不是要对玉佛下手吧。
难道这里面的服务生也大有问题。
这可是意外发现……我立即通知孙菊灵嫣。
那服务生进到房间后,轻轻虚掩了门。
川川美菜子比我还快地趴到门缝上看,我只好在她的后面,往里瞧。
女服务生装作整理床具的样子,四下里看。
卧室里竟然还睡了一个人。
这着实把女服务生吓坏了,她捂着胸口犹豫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整理着,她的眼睛四下里瞄着,朝那位睡着的人走近了一些,轻声咳嗽了一下。
那位睡着的人睡得很安稳,没有一丝查觉。
这下,女服务生胆子大了,几步走到那放着皮箱的地方,伸手就要打开的样子。
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看来,这是好几帮子的人在打这玉佛的主意,弄不好,这两尊玉佛已经几易其手了,只是不知道,这么价值连城的玉佛,怎么会让这两个看起来笨得没法再笨的人拿到手呢。
这里面肯定有玄机。
这位女服务生,不会这么笨得想直接把玉佛偷走吧。
如果她仅仅是见财起义,应该想到这么两尊体积宠大的东西,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得了的。
难道?玉佛有假?要说玉佛有假,这绝无可能。
因为和氏泪血玉一直在发着躁热,搅得我心里边也一直翻腾,想静下心来好好想一下也不行。
川川美菜子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把那服务生吓得一溜烟跑出来,头也不回地出房间,下楼梯仓皇而去。
我拉着故意暴露目标的川川美菜子回到我们的房间,质问她:你有病是不是,眼看着就可以看出这个女服务生是不是小偷了,你为什么要故意施坏了。
川川美菜子振振有辞:我怎么施坏了,是你们中国人坏,眼看着偷盗行为不制止,非要等他犯了罪,才去惩罚她,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防患于未然,你才有病呢。
我骂道:你知道个屁,你现在倒会装逼了,你和武川真由美在十三里铺和新疆干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让我们防患于未然,现在假仁义地放清屁,急眼了我闪死你!急脾气一上来,我拉着川川美菜子,又到了那房间门口。
门仍是虚掩着的。
我低声对川川美菜子道:你去那床柜上偷钱,把他们的什么现金卡和现金,统统偷来,还有香水。
川川美菜子梗着脖子不干,冲我瞪眼: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也瞪着眼道:你不听,我老大耳刮子闪你,闪到你吐血,闪得你满地找牙。
第一百一十五章金石古道(5)川川美菜子听了,蹑手蹑脚地飘了进去。
她的手脚比那女服务生利索多了,而且,不仅把放在柜子上的钱全偷了,还把几个暴发户男人口袋里的钱也掏出来了,还大着胆子利用男人翻身的机会把男人的枕头的底下和床铺底一都翻了,她那衣服袋袋里装得满满当当的出来了。
我毫不客气地夺而取之,并理直气壮地道:这是我们中国人民的钱,理应由我们中国人来保管,你虽然此次有功,但鉴于你几次施阴谋于我,所以,你川川美菜子,仍然是欠我的好多好多。
就算川川美菜子想反抗也没有用,有公主和孙菊灵嫣给我撑腰,她弱不禁扎的,只能屈服于我的神威之下。
我和公主、孙菊灵嫣站在窗户上看到那两个暴发户男人回来,立即将川川美菜子派过去送水果。
川川美菜子进去后,两个男人正有滋有味地喝咖啡,川川美菜子装成没见过世面的土著女生的样子,端着水果盘子,走过去,有点好奇地道:二位,喝什么好东西啊?那个所谓的什么国际佛玉有限公司十三里铺总公司经理胡猛财,笑呵呵地接过水果盘,极为热情地道:小姐,你的服务态度真的是棒极了,简直法国水准,来来来,请你喝点原产地为南非的最正宗咖啡。
旁边的那个男人很周到地起身,拿起一个杯子,慢慢地倒了满满一杯,又法国式问了一句:小姐,请问要冰块,还是方糖?川川美菜子装着不知所以地道:糖吧。
她接过男人递给她的杯子,喝了一小口。
胡猛财高兴地道:小姐真是个风情万种的人,还热情好客,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看着川川美菜子又喝了几口咖啡,胡猛财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小姐,我想问你一下,不知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里丢了许多很重要的东西,应该怎么办?川川美菜子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道:这,不会吧,大白天的,先生,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这里一向治安很好的,哪会有小偷呢。
她还假装脏物在身的,用手挂捂着装了香水的口袋,有点慌张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作势转身要走。
那位坐在一边的男人,一直在暗中注意着川川美菜子那慌乱的眼神,这时,他站起来,挡在川川美菜子的前面,说道:小姐,假如,不是有很急的事情,不妨坐下来看看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说着,把一张照片递给了川川美菜子。
一直装着很慌张的川川美菜子手有点颤抖地接过照片……我心里话:看来这两个男人是出来泡女人的,竟然连偷拍照片的损招都用上了,他们这方面倒是极快地与国际接轨了,竟然用上了微型照相机,不过,看他们那色迷迷的样子,不象是做大买卖的,也就是好色吧……玉佛怎么会让这两个笨蛋拿到呢。
……看了照片的川川美菜子,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她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胡猛财看着川川美菜子那兔子受惊的样子,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小姐,服务生偷宾馆旅客的贵重物品,这要是给你们的经理知道了,你可要想一下,是什么后果,而且我们是尊贵的中国客人,这真是难办得紧啊……川川美菜子继续演戏。
她拿出那瓶中国产的上海牌香水递给了胡猛财,慌不迭地道:先生,我一时糊涂,见你们很有钱,以为你们不会计较这么点小钱,请你们行行好,帮帮忙,千万别说出去,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钱……我偷的钱,都让我男朋友拿走了,我这就去跟他要回来。
两个男人互相交换了下色迷迷的眼神,胡猛财从另一头的沙发上移到了川川美菜子的身边,摸了一下她的大腿,小姐,别害怕,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这点钱和东西,在我们看来,那是毛毛雨了,小事一桩。
川川美菜子眼神里忽然真的露出了着急的神色,站起来,匆忙说了几句谢谢,就要往门外走。
那个男人呼地站起来,堵住了门口,听他嬉皮笑脸地道:小姐,咱们交个朋友了啦,来,慌什么,坐下来,喝点浪漫风情的法国酒享受一下。
两个男人瞪着色狼一样的眼睛,贪焚地一步步朝川川美菜子逼近,川川美菜子本来相躲,可身体却软绵绵地靠在了胡猛财的身上,她嘴里喃喃:你……你们,坏蛋,你们都坑我。
胡猛财一把将川川美菜子搂在怀里。
背靠着我们的那个男人,把门顶上了。
感情是这两个男人在咖啡里下了迷幻药了,而且可能里面有比较猛烈的催情药,这一下,川川美菜子有难了。
我对公主道:咱们就别管了,让这个女人尝尝受人暗算的滋味。
咳咳,本神汉此时的心里也麻溜溜的,觉得这女人这么着被两个男人翻来倒去的胡噜了,咳咳,要是我也能……孙菊灵嫣在我头上敲了一计,道:她毕竟是个女人,她不象武川真由美那样绝恶,咱们连武川真由美都能原谅了,不能用这样的法子惩罚她。
我这叫小惩大戒,她们一帮子盗墓团,在十三铺害死了那么多人,三番五次地国内国外地兴风作浪,还以为,没人能治得了她们,净用阴招,这一次,就算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反正她们日本女人也不把跟男人上床当回事。
你知道个屁,女人一旦失身,心态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你一个青头,能明白个啥。
录菊灵嫣反驳我。
公主道:如果我们眼看着罪恶而无视,那是更深的原罪,不能以罪治罪,无论怎么样,先救了她再说,希望这不是一个骗局。
救就救吧。
我率先推门而入。
可是,门内的情形,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子……【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16章至120章第一百一十六章草屋(1)我一进了房间,竟看到了一间很草的草房子。
就象我在拉合尔见到公主后,去那草房子见到武川真由美那样的情形。
而且,草房子的屋顶上,墙壁边到处都是开得大圆的绿牡丹。
我闻到了一股蛇香。
在我刚要抽身而退的时候,一个蛇身人面的妖艳女人,嘴巴一张,朝我喷出了一股白烟,白烟在我身体周围散开,那浓列的邪异的蛇香熏得我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我浑身无力,软绵绵,可其他感觉都还算正常。
屋子似乎在飘移,飞快地飘移。
等我能动一动胳膊和腿的时候,我发现,我和草屋子一起回到了拉合尔的那栋陵墓式屋子。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走出了这个小一点的草屋子,走进了那个大一点的草屋子。
川川美菜子在屋子里,仍在睡着。
不过,衣服穿得很整齐,不象是被两个男人轮×过的样子,而且,还不时地高兴地在梦里笑几声。
但上,这里面的陈设比农村还农村。
破旧的蚊帐,熏得老黑的墙壁,墙上挂着一杆掉了漆的猎枪和几块残破的兽皮,墙解里堆了一堆破木头枝子。
……看到川川美菜子快醒了,我做坏的走过去,把她外面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下乳罩和内裤,我则暴了上身,用孙菊灵嫣给我的网树皮,做了一张老脸贴上,身上弄了几块长条刀疤,把头埋到那老床板的稻草里,故意打着震天价响的胡鲁,眯了眼,看这日本娘们醒来会有什么反应。
川川美菜子轻笑一声,笑醒了……本来是甜甜的一张笑脸,可看到这破烂的屋子,她狐疑地自言自语:我怎么会睡到这张硬板床上呢。
正纳闷呢,我故意把那光着的脊梁动了一下,把那张老脸露了出来。
她用手一摸,张眼一看,顿时跟掉到老冰窑子一样,身子不住地颤抖,这才注意到,她自己只穿了一件遮为住乳房的乳罩,那一对白兔子经她的手臂一挤,快要蹦出来了……唧#%~……妈呀川川美菜子跟被奸了似的叫了出来。
我假装被弄醒的样子,一轮胳膊,搂住川川美菜子,故意下大力在她的白兔子上摸了两把,咕噜着道:美人,你醒了,夜里你叫得真好听,真浪,睡一觉……咱再干……川川美菜子手忙脚乱地从我的怀里挣出去,抓过床板边的衣服,吃惊地看着我,: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睡……睡在一起,我……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我嘿嘿傻笑道:嗬……你这骚娘们,夜里还又恩又叫,搞得老子爽上了天,现在就变了,你个臭裱子,是俺武发财花1000块钱买来的婆娘,从昨个儿起,你就是俺武发财的老婆了。
这一番话,把川川美菜子轰到了,身体又打起颤来,头摇着,嘴里直说:不……不,我是爱他的,我要把最纯洁的身子给他。
你占了我的身子,我……我已是不洁的人了,他更瞧不起我了,我……不如死了……说着,她竟然一头撞向了那墙壁。
说来也怪,那墙壁竟映出了那个蛇身人面的妖艳女人。
川川美菜子撞上去就跟撞上棉花一样,那墙软拉拉地往里伸缩了下,又恢复了原状,川川美菜子毫发无伤地委顿到地上。
我此时倒不想捉弄他,我只是想试一下,她是不是这次邪恶策划的同谋……看来,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棋子,内情是一点儿也不知道……难道是那个阴毒女人搞的鬼……还是那个指挥川川美菜子的幕后人……正琢磨怎么让阴谋者显身呢,川川美菜子却大哭起来,哭得比死了爹娘老子还猛烈。
我披上件三就挂在墙上的粗布衣服,不耐烦地骂道:你哭你妈个头啊你,半夜三更和嚎什么丧,跟了老子,有吃在穿,再生一堆娃娃,给老子传宗接代,保证把你捧在手心时在,当娘娘供着,山里人都厚实,哪会亏待了你。
川川美菜子瞪着一双无知的眼睛,啜泣道:什么!你是说我被卖到山里来,是哪国的山,中国,还是巴基斯坦。
她对我的话半信半疑,转过头,朝那纸糊的木格窗子外看,她这一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咳,这老格子窗上的糊纸有一半是烂了的,从那破纸糊眼时看出去,外面是一片黑压压的大森林,哗哗哗一阵山风刮过,那窗户纸沙沙地响,突然一声噢……呕的狼叫传来,越发地让人毛骨悚然。
川川美菜子被这一连串的吓搞清爽了脑袋,开始有点知道所和的境地了,又拿眼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本神汉的那张老脸,和身上那醒目的几道刀疤,形象绝不敢恭维(那啥,本人黑么拉索的脸,就算恢复正身,也不是小白脸型的,没法子让女人一见倾心,争着三陪哦)。
我非常色迷地盯着川川美菜子的那两只白兔子,还故意嘴巴一歪,流出了哈拉子。
川川美菜子,气得要命,却又怕得要命,犹豫了半天,终于大着胆子喊道:你无法无天,强抢民女,你不怕犯法吗,你要是不赶快把我送回家,我就到法院告你。
告!告你娘个头,跟着老子天天有肉吃,有猎打,你还求什么,老子就是法院,快点给老子打酒,给老子弄野猪和珍蘑下酒。
我本身就此跟她挑明了身份,可看她那巴不得现在就逃出去的不安份的眼神,惑敌之计猛然有了:不如再往狠了刺激她一下,看看川川真由美逃跑时,那隐在暗处里的敌人会有什么反应?他们把我弄到这里,该不会让我这么逍遥吧?我背着手在草屋里转了一圈。
发现这屋还真是有人在天天生活的样子。
草屋里面一应家伙式挺齐全,还有厨房和柴房,有老烧酒,有刚打下来的野味。
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就是那信口胡诌的武发财了,而且,真想喝醉了,把川川美菜子扒光了,摁到床板上干了!第一百一十七章草屋(2)川川美菜子好象也计议已定,装作很顺从地给我热酒烧菜。
这女人,用起这里的灶具很熟练,就跟自己家似的。
很快地,野鸡野兔的,还有那豆腐,她就给我摆置上了。
弄了一个大海碗,给我倒了满满一大碗烧酒。
她想躲到一边,却被我一把拉到怀里,用那假胡子刻劲地亲了她几下,然后一把抱住她,坐到那老板凳上,把她置到我大腿上,一只胳膊搂住了,另手,端碗喝酒,抓肉海吃。
川川美菜子起初不大配合,硬硬地坐在我大腿上,后来,可能是想通了,竟主动配合地贴近了我,一个劲地哄我喝酒。
喝了才三碗,我就感觉到酒开始上涌,赶紧装醉趴到了桌上。
川川美菜子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哆哆嗦嗦地倒到了酒碗里,又慌里慌张地倒了半碗酒在碗里,假装亲热地扶着我,端了酒碗,捏着我的鼻子,给我把酒到进了嘴里,还怕我喝不下似的,托着我下巴往下顺。
我乱抓乱摸地晃着,顺着她的意喝了一点,但又故意装作酒力不支,往外吐了不少,还趁机把她弄到怀里大加亵猥了一番,这才倒在地上,假睡过去。
这娘们给我灌的是毒药酒,好象是老鼠药一类的东西,药劲挺冲,要不是我替前服了四娘的解毒药丸,小命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得紧。
趁着药劲上一来,我痛苦万状地嚎叫……比武大郎喝了潘金莲给他喝完毒药时的叫声大了好多倍。
……我是借此,发发信号,看看周围有没有居民什么的,或者这个屋子的主人回来,没准,趁乱能够脱身。
嚎叫了一分多钟,身上的药劲过去了,于是,我头一歪,开始装死。
川川美菜子早已吓得琵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又过了几分钟,川川美菜子觉到可能我已经死利索了,慢慢地蹭到我跟前,取出了一个听诊器,要试我的脉博。
这女人,还懂医术,吓死我了,还好我能龟息,比死还死地挺七八天不吃不喝,然不然真让她给测出假来。
川川美菜子听了一分多钟,知道我是真死了。
在转身准备走时,叹了一口气道:这位丑大叔,你到阴曹地府不要记我的仇,我也是没办法,我要不是心里念着我爱的那个男人,就算嫁给你做几年的老婆,也不会害你,我真的不想杀你……唉,要是美菜子能安全地回来,一定好好地给你修座大坟……说完话,川川美菜子小心地摸着墙壁走了出去。
我微微睁开死人的眼睛,看着她上了草屋后的一条山道,那儿是黑雾雾的一看树林子。
一个翻身起来,悄悄地跟在她身后。
天墨一样地黑,正儿八经地是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我苦练鬼卦六十象经,听力和视力都好于一般人,在这样的夜里,很难跟得上川川美菜子。
茫茫的林子,不时传来一阵阵饿儿恶狼的叫声,川川美菜子毫无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还不时地瞪着惊恐的眼睛朝后看看。
突然,路旁嗖地一声,窜起一个黑物,吓得川川美菜子不顾一切地沿着那弯弯曲曲的林间路疯跑。
跌倒了,爬起来又跑。
这可怜的娘们也不知跌了多少交,鞋子都跑丢了,赤着的脚被山间的乱石碰出了血哦……心里着实有些不忍,这女人好象不是那么坏,而且还是处女,还能够心念如一地爱一个男人,要照佛家慈悲这个角度讲,本神汉为了一己之私,实在是有点过份了……可一想到公主和孙菊灵嫣,以及红牡丹、胡明军他们都没有个确切消息,只好心一横,继续跟在她后面,以等待那邪恶的对手出招。
川川美菜子正跑着呢,突然有一人形黑物接近了她,一双毛茸茸的手搭住她的后肩,这东西,好象是雄性,那股猛烈的腥骚味我都闻到了。
川川美菜子吓得尖叫一声,用力转身就跑,只听哧啦一声,她身上那件临时披上的长褂子被撕开了。
这时,我看清了,袭击川川美菜子是一只长满黑毛的雄性山猴子,这家伙好象好女人很感兴趣,起劝挥着前肢舞着它抓下来的衣服条,噢噢地怪叫着,还不停地朝川川美菜子做鬼脸。
这一吓,川川美菜子魂都飞了,没命地又沿着黑么么的林子跑,我跟了一阵子,发觉有点不对头,怎么会又跑回原来的草屋子的路上了呢。
这路有问题,这猴子也有问题……奶奶的,我下了这么大狠招,竟然没能让那个邪恶的阴谋者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看看川川美菜子已经快跑回来了,我动足气力往后跑,争取在川川美菜子回来前继续装死,然后筹划下一步行动。
哪知,我一脚刚踏进屋门,却看见一个粗眉大眼的东北姑娘站在屋里,见我进来,低声对我吼道:乱跑什么,还不赶紧躺回原地装死……快点。
我看屋里没其他人,疑惑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没死废话少说,我是你妹妹武菊花,只会为你好,听我的没错,快躺下。
我的妹妹?武菊花大手大脚地把我一拉,很准确地把我搞到了我原来躺过的地方,她似乎还嫌不足,又给我的嘴角添了好些肥皂沫子。
这一下,我这死人,可说是死得维妙维肖了……我心里打鼓:这都是些什么人哦?哥哥叫武发财,妹妹叫武菊花,这编来编去的竟成了真的???川川美菜子筋疲力尽,跟没头苍蝇一样,黑灯瞎火地跑子大半个晚上,没想到又回到她的第一杀人现场。
她一脚刚踏进门来,却听一个老凶老凶的声音骂道:好你个大胆的淫妇,竟敢把我儿子杀了,来几个男人,把她给我吊起来,往死里打给我打。
我睁开死眼,看到一个三角眼的一脸横肉的老太太,好象还小脚,一拐一拐地出现在门口,老太太看到地上死了的我,却丝毫没有一点老年丧子的悲痛,她那注意力好象都在川川美菜子身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草屋(3)我看那三角老太太跟那革命电影《黑三角》那阴恶的军统老特务一样,毒蛇也似的眼光,简真要把川川美菜子吃了。
又见川川美菜子披头散发,伤痕累累的,我则想从死态变成活态,替她说几句好话,哪知我的好妹妹武菊花手脚利落往我头上盖了一块大麻眼的网编子,她一弯腰,趴到我身上,用手捂住我的嘴,哭嚎道:哥哪,我的发财哥哪,你死得好惨,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哪?哭之间隙,她以极低的声音对我道:罘胡华大坏蛋,听我们的安排,把戏演好不要妇人之仁,公主说,这是一场异常艰难的较量,不可轻忽之。
听到这声未经改装的声音,我终于确定,武菊花乃孙菊灵嫣。
我说呢,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编什么,就有什么。
门外,不知是何人所扮的凶极恶极的老太太,拿了一根老长的烟袋锅子,叭叭吸了几口,等那烟锅子烧得通红,她就要往川川美菜子那嫩脸上戳。
孙菊灵嫣忽然站起身,跑出去,挡在川川美菜子的身前,哭着道:娘啊,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就算把他烧死了,我哥还是个死。
再说了,你看她弱不禁风的,怎么会是他害死哥的呢。
老太太一听,老脸往下一拉,那还会有谁,难不成是后山的猴子,好了,既然这样,咱老武家也不是赶尽杀绝,有道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她扔到猴子窝去,让她自己听天由命。
孙菊灵嫣陪着笑脸道:好妈妈,你不要急吗,我知道你宅心仁厚,向来有理说理,从不伤蝼蚁之命,以仁对恶,咱们先把她关起来,待她清醒一点了,再问她个来龙去脉,要真的是她杀的,咱们再让毛猴子吃了她也不迟。
那恶老太婆这才松了难看的老脸皮,吸了几口烟,点点头道:好吧,就把这个丧尽天良的恶妇交给你,你可千万看好了,可不能再让她跑喽。
川川美菜子到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霎白的脸色有了一点血色,感激地看着孙菊灵嫣。
哪知,等老太太走了,孙菊灵嫣猛地拉下脸来,拖着川川美菜子到了屋里,逼着川川美菜子在我身前跪下了,厉声道:给我屈死的哥哥磕三个响头,然后从头至尾地,一字不漏地把害我哥的事讲清楚了。
我心道:这孙菊灵嫣你也太郑重其事了,这女人已经吓破胆了,再说了,整个过程你都看得一清二楚,还问个啥逑?趁川川美菜子惊魂未定的顾不上看我这死人,我抬手恰了孙菊灵嫣一把。
哪知,那麻眼编子随我这么一扯,有了响动,惊得川川美菜子嗷地一声蹦开了,快,你……他诈尸了!我只好学着僵尸的样子,呼地立起来,平伸着两只胳膊,跳了两下。
门外,倏地跳进三角眼老太,端着个脸盆冲我泼了过来,唉,是猪血。
……这娘两个,准备得还真充分,连治鬼的东东都准备好了。
我只好再死。
孙菊灵嫣待川川美菜子给我磕了仨头,拉他到那不知是谁的祖宗牌位前,又跪下了,逼着川川美菜子讲来龙去脉。
川川美菜子连怎么听那几个蒙面人的话,故意拉我到回风湖,装成我的样子,骗孙菊灵嫣去救我,以使那诓我的人布置耍我的手段,还说那个人叫李鹏举是什么的。
又讲了,其这她和阴毒女人已经看出我和孙菊灵嫣身上没炸药了,但她们故意装不知,并准备在印巴战区,快接近达板地的小楼兰墓那儿搞伏击,将所有的匈奴老尸都炸个稀巴烂。
她再讲,被我逼着跟那两个男人周旋,被下迷药这些细节,我和孙菊灵嫣都已经是知道的了。
看来,她真的是局外人,也是被利用了。
川川真由美一古脑地说完,两眼无光地看了看死在地上的我,哭着道:我也不是非要害他,我只是想在死以前,见见我爱的那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看到我会怎么想……我不是处女了,他身边美女如云,我还算什么,我……我还不如死了。
这女人哭得越发厉害了。
孙菊灵嫣装作很情的样子,还很难过地流下了眼泪,泣着道:姐姐也是哭命的女人,那俩个污辱你的女人太可恶了,妹妹我一定帮你找到他们,报了仇,再死。
川川美菜子心如死灰地道:你哥死我还说不清楚呢,怎还去想找那两个可恶的男人报仇呢?孙菊灵嫣眼一瞪:你起来,把精神抖搂起来,我去给你找一套我们山里人穿的衣服,我送你下山。
川川美菜子有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孙菊灵嫣,犹豫着站了起来,她好象吃不准这手大脚大的山村妹子的意图。
孙菊灵嫣急了:你这人真是,咱是山里人直性子,我哥虽然因你而死,那也是色胆包天,跟那些流氓瞎混,买卖人口,罪大恶极,死了也就死了。
可,这事,不能拖,我妈和村里其他的人凶着呢,杀人不眨眼,要跑,咱们就趁现在,要不,你就等着到猴子窝让毛猴子撕了吧。
这几句话管用,吓得川川美菜子忙不迭接过孙菊灵嫣给他找的村姑衣服,三下两下穿好了。
孙菊灵嫣一声走字喊出,大步流星率先出门,川川美菜子小步紧跟。
她们刚走远,小脚老太太就闪了进来,还端了一盆热水,亲昵地道:胡华,快擦擦身子,换件衣服。
我一听,是公主的声音。
哈哈,这太有意思了,公主扮的小脚老太太我楞是没看出一点破绽。
这比孙菊嫣弄得那大手大脚的形象逼真多了。
公主的小柔手帮我擦干净身子,给了我一套猎人式衣服,把那丑恶形象也改了,搞成一瘦弱青年。
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和公主就依孙菊灵嫣留下的记号渐行渐近的跟着,等我们相距只有50多米时,后面,就有一群人举着火把大声吆喝着追来了。
那川川美菜子在前面,三摇两晃得走,昏昏欲倒的样子,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可怎么办好?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眼看着后面的人越追越近,她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凄惨地一笑:菊花姐姐,这是我自找的,你回去吧,我自己的祸我自己顶着,不连累你了,让他们来抓我好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草屋(4)孙菊灵嫣朝四下望望,断然摇头道:你这是什么话,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武菊花岂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她一拉川川美菜子,到一草丛里,嘱咐道:在这里藏好了,我把他们引开后,你就顺着这沟往下一直走,走到底就会看到一草屋子,那儿有我一个好姐姐,她会帮你回家。
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川川美菜子听了孙菊灵嫣的话,感动得眼泪叭嗒叭嗒得掉,好忽然站起来抱住孙菊灵嫣,深情地道:菊花好姐姐,我走了,你可怎么办,他们会打死你的。
说完,她卧身兔子一样地窜上山梁,故意暴露目标。
那一帮子举着火把的人,呜嗷着追去了。
川川美菜子极其深情地唤了一声:菊花姐姐,你多保重,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不敢忘。
喊完,眼含眼泪起身顺着老沟底子疾走。
公主很机敏地看了看,从后背的袋袋里掏出一黑毛猴子皮,对我道:一定不要让川川美菜子走忿了路,下步计划还指着她呢,关键时候,用毛猴子吓吓她,让她走到那草屋子。
我得去扮那姐姐了。
临走时,公主又轻声告诉我,那猴子里皮有路线和地形辩识图。
完成分工,我再看时,川川美菜子已转过山梁了,赶紧抬步跟上。
好在,这沟底子没什么忿路,而且天也蒙蒙亮了,川川美菜子没出任何意外地与公主接上了头。
公主还身体力行,背着川川美菜子行了三四里的山路,上了一条公路。
我按照公主的指示,又多走了一里山路,在那里碰上了前来接应的范钢和孙不二和几位特种兵班长。
要不是他们主动跟我发暗号,我还真看不出他的伪装。
我这才发现,这是我们走过的金石古道。
唉,伊斯兰堡之行,这意外的插曲,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只是,我不知道那始终未露面的敌人是什么意图,要弄这样的玄虚,宾馆房间的与那草屋出现的蛇身人面女人是什么怪物,喷出来的邪门的蛇香竟使我这对毒物有免疫力的人都招架不住。
我问孙不二这中间的曲折。
孙不二道:唉,九死一生,灵嫣那丫头还没脱离危险呢。
我急道:什么!那些追她的人是真的?是真的,那个武发财真的是死了,过会再说了,我他娘的在伊斯兰堡也差点没命了,这革命警惕时刻都不能放松啊。
他抬腕一看表,行动时间到!范钢发动开车,呼隆隆地沿公路跑,刚跑一会儿,就看到公主和川川美菜子站在路边拦车。
等公主和川川美菜子上了车,我们都假装不认识地寒喧了几句,车又顺着公路猛路,过了五六里路,我看见孙菊灵嫣破衣烂衫地站在路上招手。
她的胳脯和腿上都有血口子。
真的是孙不二说的那样,凶险得紧哪。
这妮子老是习惯于把危险留给自己,要早知道,我上就是了。
上了车,川川美菜子激动地抱着孙菊灵嫣又是哭又是笑。
这感觉跟某电视台的真秀节目一样,只不过,灵嫣兄那满身的伤,着实让我心疼,可是碍于假身份,怕被川川美菜子识破,只好把关心闷在了心里。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再有过多言语。
车飞驰着,好象已经过了我们走过路,朝着一条很崎岖的山路过去,范钢不时地紧张地看着表。
好象已经到了印度河的北岸了,大概就是最西北的巴基斯坦实际控制区了。
路已经很难行了,而且,一个白天已经过去了,夜马上就要来临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路边的冰凌子上了,胡明军被绑在了上面。
范钢急速停车,带着他的一套破解炸弹的家伙下了车。
孙不二趴在我耳边低声道:范钢这小子,经不住日本女人的诱惑,跑到伊斯兰堡去跟她们鬼混,结果,着了人家的道儿。
胡明军、红牡丹、栾向东他们找菲月和莫莱未果,发现范钢被捉,舍身救他,结果,中了圈套,悉数被擒。
听孙不二这么说,我大体上弄明白了那个一直未出手,但却想把匈奴的这些珍贵物件弄到家的家伙,计谋很阴啊,比武川真由美她们要高出好几个级数,从他在我们身上装炸弹开始,一步步地,先示我们以弱,接着,分三个方向出招……现在,仍是凶险异常哪。
而且,更阴险的是,他把我和公主、孙菊灵嫣、范钢这样的爆破高手调开,目的仍然是那几十车的宝贝。
阴险哪,希望皮教授和屠将军能以智以谋对之,千万不要着那阴人的道儿。
拆完弹的范钢,上了车,并不言语,以山路上所敢奔驰的最快速度行驶着……过了两个昼夜,范钢沿途把栾向东也救了,可就是没看到红牡丹。
及至一位特种兵班长说,马上就要红其甫达板时,我才注意到,周围已到处是冰山冰川了。
可是,车却突然拐向了一条根本不是路的路。
公主也双眼盯着前方。
沿途不断地有一些长满怪花的荒冢。
又行了二十几里,到了一座荒凉的小镇。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范钢把车停下,公主提着一个玉冰灯笼,拉着川川美菜子的手,下了车,低声跟她道:会有人在这里接你。
我们要去接我们要接的人。
川川美菜子却道:我要见罘胡华,我不想回日本。
他们会把我变成没有灵魂的人。
大概川川美菜子也瞧出来了,公主和孙菊灵嫣并不只是村姑那么简单,范钢和孙不二也不是做皮货生意的商人。
至于,这女人要见我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就是我……这……这要真是这样,就说不清楚了,我让一个盗墓的日本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而我与她经过这一连串的惊险,似乎不那么讨厌她了……可能从一开始,我就没象讨厌武川真由美那样讨厌她,我总觉得这小姑娘的心性与日本人不一样,她要不是日本女人该有多好!我跟在公主和孙菊灵嫣身后,待公主同意带着川川美菜子一起走时,情不自禁地冲她喊一声:赶紧走哇。
第一百二十章诡幻的小镇我还故意地露了一点黑毛猴子的黑毛头一下,川川美菜子见了,又惊又疑,小碎步地跟上了我。
本来想头前带路来着,可范钢却一马当先,领头走在这行人稀稀拉拉的小镇街道上。
这让我想起了《倩女幽魂》里宁采臣拿着把破伞走入的那个小镇。
凡是能看见的人,都没一个正形,手里头拿着骨头棒子灯,有的跟那头盖骨似的,有的就是一截完整的大腿骨,有的干脆就是一架完整的骷髅。
走了几个摊位,范钢问的是同一句话:有香薰吗?我买十四瓶香熏?到拐角处,又问了七八个摊位,差不多是第十四个摊位时,看到一个卖香炉的老太太,范钢问她,她却并不答话,只是用飘忽的眼神看着我,不停地用手指着一个香炉。
我拿起那个香炉,发现那上面画着一个很妖艳的裸着上身的女人,看着看着,那妖艳的女人竟吐出了蛇身子。
再看那老太太,我发现她的黑色衣服竟变成了红色。
好象已经不是一个老太太了,成了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可是看她的头发仍是白的,而她那蛇一样的手指一动,变出了五个瓶子。
只听她苍老的声音道:这里是五色香薰,我只给来自帕米尔高原的人。
范钢道:就是你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画有妖艳女人的香炉。
可是老太太还是不肯把好象物证似的东西交给范钢。
范钢不耐烦地道:真他娘的够人,还要对这狗逼暗号。
你的香薰香吗?你的香薰可以给男人用吗?我能不能现场试一下,这香薰到底是不是象你说的那么香?范钢一口气把需要说的暗号说了出来。
他接着又道:老太婆,口号对上了,交人吧。
老太婆不急不慢地,取了一粉红的瓶子,倒了一点点在她摊位上的破硬纸板的小盘子上,又取了一根蜡烛,冲我招了招手,来,小伙子,你来闻闻我这五色香薰。
这时的老太婆又是老太婆了,仍是黑色的衣服,白发,一张干皱的老脸,可那眼神却跟地冥幽灵似的,看一眼,浑身不自在。
我弯腰凑过去。
老太婆点上蜡烛,点着了,用那老干柴手,闪了闪。
我闻了闻,好象是一股淡淡的清草香,也没什么特别。
那硬纸板却忽然冒出一股白烟,倏地一下窜到了我眼前……坏了,又是我进伊斯兰堡那宾馆被蛇香熏倒的感觉。
这一次,这怪异的老太婆不知会把我带到什么怪地方……我感觉那老太太的手架着我,脚不沾地地走,差不多等于是飞,可能要比武侠小说那陆地飞腾、凌波微步地还要快。
脚落地了,老太太消失了,眼前是我小时候或者是我梦里的小时候,玩过的地方。
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是冰。
我的父母正在往山上走,去采雪莲。
我怎么知道那是我父母,又怎么知道他们要去采雪莲。
可是我就是这么没有原因的知道,他们就是……看他们的样貌不象是当地的土著,倒象是东海人,一对恋人,更有可能是私奔的恋人。
原来,我的父母这么伟大,竟然在那么早的年代就知道自由恋爱,难道会是他们非婚生子,生出我来。
我越来越多的疑问,想走到父母身边问一问,可是我的脚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雪山,周围突然全部笼罩了雪,这雪弥漫得一丝缝隙也没有。
我突然看到我的父母就在雪山顶上,两个人深情地拥抱,还高声唱着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歌……突然,雪山的雪开始轰崩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塌落,我的父母一下子被卷到了雪里,瞬间,消失不见了。
风和雪很肆虐,将整个天地弄成了一片厚厚的白茫茫的混沌。
过了很久……可能是几年……雪山终于静默了。
一朵雪莲静悄悄地开了,接着,一声啼哭传了出来,从雪谷里顽强地传了出来。
我看到了四娘。
她踏雪无痕地在雪中飞行,听到哭声,她疾速地穿雪而过,竟然从雪中托出了一个婴儿。
我知道那婴儿就是我……神汉罘胡华。
……四娘就这么把我养在雪中,喂我吃雪莲,喝雪水,哦,还有经常在此出没的熊瞎子的肉……好象还有熊掌。
这大概就是我八岁以前的生活以及我父母的一些记忆残片了。
我清醒过来时,我看见老太太把五色香薰递给了范钢,范钢又递给了公主,他们就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继续往前走。
这难道只是一瞬间的记忆闪回……又或许是神秘诡异的老太太用了什么西方的幻术,给了我一个梦境(靠,写梦境,还写到梦境能杀人的,好象是一个叫什么郭什么明的青春派写手写的幻城,里面又是结界,又是火术,冰术的,弹一首曲子也能死好多人,听说灵感还是来自小日本的什么漫画???)就当我大白天遇鬼了吧,反正,我多多少少地知道了一点我的父母的生活印记。
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只公主的那玉冰灯闪着光,天上无月无星,淡淡地蒙了一层阴云,却似乎又不象在要下雨的样子。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我竟晕晕乎乎地又感觉到了雪山的存在,又好象跟着四娘走在东北的黑山白水之间,四处讨生活。
身旁的川川美菜子不知什么原因,竟哗哗地流眼泪,张着两只眼睛,四处看。
这不知什么名堂的小镇,怎么把人都弄得都神经兮兮的,我看公主时,有时觉得很近,有时觉得很远。
看孙菊灵嫣、范钢、孙不二和几位特种兵班长,差不多都是同样的感觉,我们之间就好象隔了一层软玻璃墙似的,想碰却始终碰不到一起。
这感觉让人很郁闷,连走着的硬石茬子路好象也软绵绵的,踏上去连半点声响也没有,整个人感觉是在飘魂,身不由己地飘魂……也不知走了有多长时间,远远地看见了一座座飘着香味的陵墓,香味的始源应该就在这里。
那香味缭绕得就跟山间的云一样……其实,清醒状态下,准确一点的描绘应该是香烟。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21章至125章第一百二十一章香冢迷魂(1)公主站到了一个最高最大的香冢前,猛地使力爆开了手中的玉冰灯,那些让人游魂的香烟散去了。
怪烟散去,我的神智马上清醒了,再看各人时,也都正常了,不过神色都很凝重,显然,每个人对这使人游魂的香烟都极不适应,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陵墓訇然一声响,开了一个大口子。
里面飘出了三个女人:武川真由美,阴毒女人和卖香薰的诡异老太太。
看武川真由美那邪恶神态,我知道,这个女人又被打回了原形,弄不好,她又从诡异老太太那儿获得了重新做恶的能量和心机。
操纵这次大计划的人真是高人哪,竟是一箭三雕地大玩了一把,还顺手把武川真由美拿了回去,又重新做一遍,又能使她祸害人了。
果然,武川真由美一开口,就冲着我来了:胡华,人家想死你了,你在那非人间的草屋子装粗鲁汉子装死人,人家真的好心疼,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再也见不到你了。
滚你妈的蛋,我跟你非亲非故,用不着你咒着我死,老子命硬得狠,你们这些鸡鸣狗盗的女人还不能把我怎么地,妈的,想玩你们就玩吧,看谁笑到最后。
我铁骨铮铮地冲武川真由美嚷。
我这一番话,把孙菊灵嫣说得不住用眼睛对我放亮光,无限加有情地鼓励。
川川美菜子这时才醒过味来,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孩子似的蹦着喊: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我真怕你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娘的,连你也咒我死,快滚回你日本的盗墓组织吧,为了你,老子忍得不知有多辛苦。
我骂一句,推了川川美菜子一把,川川美菜子歪扭着跑到了老太太跟前。
阴毒女人鄙夷地看了川川美菜子一把,却并没有象我一样地开口粗骂,好象忍功练得不错了。
她的名字是叫田边加乃仓,还是叫什么的,是红牡丹单依告诉我的,以后就叫她田边加乃仓吧。
看对方阵营一老三少,估计可能是一个师傅三个弟子,从表面上看,就数川川美菜子道行浅了,还没等怎么着呢,就哭着喊着想着念着一个男人,把弱点暴露得一塌糊涂,是最不用提防的小人物了。
武川真由美和田边加乃仓,可不是好斗的主儿,再加上一个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老太婆,这么样的三个人组合起来,要是设个迷魂阵什么的,我怕是应付不来。
公主对我嫣然一笑,好象已经是大自在了的,不惧任何邪门歪道的正身了,她佛心如一地起了一个佛家手印,转头对诡异老太婆道:迦莲法师,别来无恙,提娜给你问安。
老太婆却不客气地道:好了,这次算你走运,让你过了一关。
她一扭头,对田边加乃仓道:把那两个小妮子放出来吧。
田边加乃仓转身走到陵墓边摁了一下机关,陵墓里几股香烟升起,接着莫莱和菲月被送了出来。
两个妮子见到卸了伪装的公主,一声声地喊着姐姐,姐姐的。
却没有注意到揣着黑毛猴子皮的本神汉。
为了增加点欢乐气氛,我索性把毛猴子皮穿到身上,扑楞着要去亲菲月和莫莱那小嫩脸。
两人吓得直蹦,躲到公主身后小心地看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猴子。
等我露出真面目,把两人高兴地扯着我这毛猴子姐夫撒着欢儿地跑。
川川美菜子也高兴地笑了。
阴毒女人田边加乃仓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没出息。
我听到田边加用仓的话,呜嗷着和莫莱菲月转到他跟前,指着他鼻子骂:你他娘的没人性,没人味,畜牲都不如,连自己同一个阵营的姐妹都骗,你害得她差点在山里死掉你知道不,你们这四个女人,只有她配叫‘人’和‘女人’这样的称呼,你小心啊你,小心我一时忍不住不听公主的话,把你钉成个无魂墓人,送你到老蒙古去守棺材!公主笑嘻嘻地把我拉到一边,对老太婆道:迦莲法师,我们都准备好了,请你打开陵墓吧。
老太婆也不答话,悄无声息地领着她的三个弟子闪进了陵墓里。
公主对范钢和孙不二道:好了,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去帮将军拆弹吧。
我和胡华、灵嫣、莫莱、菲月一定会把红牡丹救出来。
唉,有公主在,就算千死一生,本神汉也是毫不畏惧,更况我跟红牡丹那也不是一个生死就难说清的关系。
我拍了范钢和孙不二的肩,把他们推上大货车,又一左一右地搂着胡明军和栾向东两位老大哥的肩,坚定无比地让他们放心,孙菊灵嫣和红牡丹单依那是比我的亲姐姐还亲的人,保证会一毛不少地完璧归赵。
两人都很懂我的话的含义,差点又虎目含泪。
送走了这一干人等,在进陵墓前,我忽然想起公主所说的准备好了的话,有点担心起来:我可是光顾着跟莫莱和菲月闹了,啥准备也没有,不知道进了这陵墓,都有啥机关。
我问公主,里面是什么状况,公主两手一摊:我也一无所知,跟你们一样,也许莫莱和菲月能提供一点。
莫莱和菲月也直摇头,说是始终昏着,突然间就上来了,里面的状况一点儿也不知道。
那我们总该准备点什么,比如水靠,氧气瓶什么的,别到时候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我道。
公主拉着我的手,边走边道:这一关叫练魂关,没有水也没有陷阱,只要童心无忌真情无悔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
练魂关。
难道又是香薰那一套。
这比石墓、水墓、冰墓、沙墓的难受多了。
那些墓都是有实物的,可以硬来。
这香薰练魂这虚无飘渺的,有力使不上啊,我那始终进境不大的鬼卦六十象经,一遇到事儿,全他妈忘光了,一点中不上用,就连公主教给我的冥想法,被这邪门的诡异香气一薰,啥都忘记了,只有死等着被人练魂了。
公主,这一说,我心里老没底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香冢迷魂(2)不过,有公主跟我并肩战斗,再没底也有底。
所以,进陵墓时,我携了公主的手,再携了孙菊灵嫣的手,莫莱和菲月又分携了公主和孙菊灵嫣的手。
没有进的感觉,好象还是在空旷的陵墓外。
这倒奇了,进非进???难道是进可进,非常进???而且,我握着的公主和孙菊灵嫣的手的感觉也不一样了,好角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也是握非握,非常握的感觉。
再进,三进,一直到五进,情况终于有了变化:我一个人站在老太婆的香炉摊前,拿着老太婆给我的画着妖艳女人的香炉。
台词也有了变化。
老太婆问我是要玫瑰香型的,还是要香草的味道。
我犹豫了一下,道:玫瑰香吧。
老太婆给我点着,还提了个五彩的风铃,晃啊晃的,发出一串串的乐音。
风铃声中,老太婆又挟着我飞,玫瑰花就在我们的飞中次第开放了,连天上也飘着片片开放的玫瑰花,无根的那种,就跟一些会捣鼓电脑的人,把电脑弄得玫瑰满天价飞。
等不飞的时候,我已经身处花丛中了,老太婆消失不见。
有一个小女孩象玫瑰一样地开了出来,她朝我走来了。
好美的女孩子,跟公主一样地美。
女孩朝我笑了,笑得很甜,很纯,跟无遮的神泉水一样地纯。
我这么一想,周围的环境竟真的发生了变化了……我和好美的女孩竟置身在了无遮的绿洞中。
那个大祭台还在,只是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女孩引着我往祭台上走,她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眼看着就要脱光了。
我止住了她,道:不可以,你走吧,我的心里只有公主,哪怕你比公主美上十倍,我也不会要你。
我说完这句话时,女孩一下子消失了,而我拿着的香炉里的蜡烛刚刚好燃烧完了,熄掉了火焰。
我仍然站在老太太跟前,手里的香炉的那个女人吐着蛇信子扭动着身子,这一次,她变成了蛇身,就象我在草屋里在墙壁上见到的一样。
老太婆问我再要什么香的,我道:郁金香的。
要最华贵的七色郁金香。
火再点起来,我又飞……飞到了一个纯净无比的城市,飞上了几百层的高楼。
最高的楼层里伸出了一个智能的台阶。
我拾级而上,看到了一个很大很很大的两扇门开着的会议室。
当我踏进会议室时,如雷的掌声响起,接着是很训练有素的欢迎词:欢迎罘董事长,请董事长为我们训话。
走进去,我看到会议桌的中间花台上整齐地摆着一排绽开着的七色郁金香,两个穿着职业装的少女伸着那柔嫩的小手手,躬腰请我坐到那董事长的宝座上。
我的桌前摆着几个很重要的文件。
看样子,得等我大笔一挥,那什么国际托拉斯公司就能为本神汉当牛做马的办事了。
坐上董事长宝座的时候,我想起了国务院,想起了中南海紫光阁,这他娘的万人之上的感觉真好啊。
怪不得人人都争着升官发财呢。
这人上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看到一干人等都很期待地等着我签字,我拿起那只24K的金笔,大笔一挥,就在文件的签字处写下了罘胡华三个大字,而且一激动,我差点又缀上大坏蛋三个字。
签完字,我又装模作样地自己也不知道说啥的讲了一通。
两位性感又妩媚的少女秘书,玉腰一躬,请我进休息室。
有位副总经理模样的人,腆着大肚子紧跑着替我开了门。
待我走进,又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了。
屋里,只剩下我和两个穿着性感职业装的漂亮MM。
我这个乐啊,看这架势,今天,就在今天,我的青头生涯要结束了,两位MM估计都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一定会尽职尽责地,自始至终地,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地为我服务。
唉,我他娘的就是新时代的贾宝玉啊,可以把大观园里的性感的、漂亮的、妩媚的,多情的、发骚发浪的一网打尽,管他是处女还是非处女,只要开心,只要爽,只要能放荡,那就OK了。
这一次,已经没有什么阻力了。
都这么大老板了,那还不是意指气使,想跟谁跟谁,想搞谁搞谁,搞了谁,谁还要欣喜若狂哦。
我这一系列心理活动是在一瞬间就完成的。
嘿嘿,漂亮女生MM已经朝我走过来了,要给我脱衣服进行沐浴了。
唉哟,另一个正在脱她自己的衣服,那精致的制服脱下来以后,里面,哦,好曲线,皮肤好嫩好滑……我正吞着口水,靠在我身前的魔鬼身材的MM已经脱下了我的西装,牵了我的手,让我坐到沙发上,给我扯下了那什么鲨什么鱼的皮带,换下了什么老什么头的皮鞋,换上了一双软软的宽松的拖鞋。
人简直要晕掉了。
故意把身体一歪靠在了郁金香一样的职业MM的肩上,还大着胆子搂住了她的腰。
换成透明泳装的如水葱一样的MM走近我,跨住了我的腰,让那位魔鬼身材的MM也换下制服。
很快地魔鬼身材的MM也脱了衣服,在另一边偎紧了我……没想到,人生的第一次破处竟是左拥右抱,真美好啊,多么放荡而高贵的至尊享受。
这休息室里竟然有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整套豪华浴室……九十年代,整体浴室和整体厨房不象现在这样普及,弄个万把块钱就能搞定,那时候,大概只有跨国托拉斯的老总们才能享受到。
(PS:跨国托拉斯就是国际有限公司的早期叫法,是沿用马列理论针对资本主义理论的某种攻击性叫法,现在好了,不论是社会主义和还是资本主义的,姓资也好姓社也好,只要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都是发展经济的好猫,都应该大力扶持……这他娘的好象是虚伪透顶的腐败官员欺骗人民时的假大空话哦……)我的衣服彻底被脱光光的时候,两位MM的呼吸声也似一波波的春潮向我荡漾……第一百二十三章香冢迷魂(3)我以为,接下来,就那……开始PP行动了,可是,就在我搂住魔鬼身材MM没命在她的脸上、胸前胡啃乱咬的时候,那位水葱肌扶的MM却很正规地给我往身上淋了水。
这淋水也是极有讲究的,不是老农村洗澡,拿着脸盆,哗地一倒就完了。
淋水有先后顺序。
水葱肌肤的MM先是用那弹钢琴般柔长的手指,挑逗性地在我的脸上淋了几下,我很知机地闭上眼睛享受……水柔柔地滑过,象是某种抚摸,某种吹拂……。
我他娘的竟然想起,小时候,以旁听生的身份,进那镇级的初中,听老师上语文课,老夫子式的老师微闭了眼念: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唉,女人的胸胸近了,激颤的揉动开始了。
微睁开眼,看到的是MM用小嘴含了水在吻浴我的胸。
我还以为是那两弹颤颤的峰峰开始抵近波推了……本神汉虽屡有艳遇,却连一次实打实地裸体相对的机会都没跟美MM们搞过。
在无遮绿洞那次,虽裸体以呈,可那是人家无遮的规矩,咱得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心。
而且,还委实坚拒了好多裸裸的无遮少女那期盼和焦渴的眼光。
一想起,无遮,我就想起公主……啊呀,不好,我不能这么干,我得象坚贞的处女守处一样,守住我这童男之身,以待诸事已毕,把我这完美无暇的身体交给公主发落。
此心一起,我欲伸手推开那给我在胸前耍水水的MM,却不想两手推了个空。
……我还是站在老太婆的摊位前……手上端着的香炉里的蜡烛正好熄灭。
老太婆欲要再点第三个香薰,我出手制止了她。
这一次,我要在香冢的练魂关里悠哉一下,省得一进入状况,就表现自己的某些方面的兽性,既然是第五重进入了,那这里面应该是虚幻得不能再虚幻了。
可偏偏这里给人的感觉是诡异的真实。
小镇的几条巷子仍零零落落地有人走动,黑暗似乎轻了一些,不用举灯照亮,也能看清路面。
走着走着,我突然看见川川美菜子在胡同头里用手招呼我。
我以为是幻觉,就没搭理她,继续我的悠哉的游荡,还特好玩的捡了十几块小石头,一块一块的扔着。
谁知,川川美菜子还粘呼上了,跟上来,气呼呼地道:你干吗不理我?我感觉有这就有点象是真的了,可能面前跟我斤斤计较的就是她真的人,只是这一次老太婆迦莲派她出来,要怎么个练魂法,要是用色相勾引我,估计是不成。
不是说川川美菜子长得不够水准,而是,我觉得这妮子够天真,也没有太多的坏心眼,没法象妖艳女人那样耍浪耍骚。
我想,老太婆也不会用她来完成这样的使命。
最有可能的是,川川美菜子会把我引向一个危险的地方,再由阴毒女人田边加乃仓出手,让我过不了这练魂关。
这点我倒是早防着了:我记着不点香薰就是了,反正老太婆又不能亲自出来死乞百赖地要我点。
咳,我要把点香薰练魂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么个点法,统统由我来定,反正你们又没说多少时辰内必须点完。
想到此,我决定反受为攻,利用川川美菜子的天真,给老太婆出道难题。
于是,我拉着川川美菜子朝后走,见了老太婆,也没怎么客气,要了还没点的七色香薰和最后的那瓶十四色香薰,就又拉着川川美菜子随意走。
我装作很随意地讲了前两次香薰的奇特感受,在讲跟两位MM贴身乱摸时,我坏坏地摸川川美菜子的屁屁。
川川美菜子惊了一下,却又很配合地默许了。
看来,得给她点更刺激的。
唉,那个美菜子,咱们玩美好回忆怎么样,你还是你,稀里糊涂地被弄到了山村草屋,我是那老丑的山里的猎人大叔。
咱们玩床上睡觉觉怎么样?我嘻嘻道。
不行,你简直坏死,害得我老哭鼻子,还以为我真的杀了人,我最怕死人了。
川川美菜子一口回绝,似是对那晚的真实表演仍是十分惊惧。
我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随即两臂齐用力,搂紧了她,很不玩笑地道:我爱上你了,真的,我一想起你那么怀念我,我就一次又一次地感动,我本来对日本人,对日本女人全部是恨之入骨的,但那晚上以后,我慢慢地对你有好感了,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我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恨你了。
我这半真半假的话说出来,把川川美菜子弄沉默了,悄悄看了我一眼,把头低了,两手扯了她那伊斯兰教式的白纱巾扭啊扭的,有点又惊又喜,却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被我紧搂着,想挣脱没法挣脱,只好放弃恋爱中的女人应有的娇嗔,任由我进行非常规拥抱了。
我们两人似走非走地,竟然到了小镇主街的尽头。
哦,搞了半天,这个小镇是与一座冰湖紧挨着的。
我还以为会是荒凉挨着荒凉的陆地呢。
我拉着她到了冰上。
咱们玩拉马车怎么样?看着被我的大力拥抱软面条似的川川美菜子,我又调动了好多深情的目光,情意绵绵地发出了恋人般的邀请。
她欣然同意了。
我拿出九钉绳,缚到自己身上,然后留出两个绳头,让川川美菜子扯住了。
腰一弯,腿一躬,很高兴地拉着川川美菜子在这空阔的冰湖上走。
川川美菜子一本正经地在后面罗里八嗦:罘胡华你这人就会骗人,跟武川真由美一样,一天不骗人你就不舒服,公主对你那么好,可你却是花心大流氓,见一个喜欢一个,老喜欢趁机占女人的便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跟公主快乐逍遥地过二人世界,什么事也不用管,什么事也不用愁?你现在不是挺不愁的吗,我也没见你真愁过,你从小生活在蜜罐子里,吃穿不愁,还可以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多好,不象我,大部分的人生经历都是三餐不继的苦日子,一想起来就忆苦思甜,我觉到,要是你嫁给我,咱们生一堆孩子,就养在这里,不用管他娘的什么练魂不练魂,最快活逍遥了,这不就是咱们幸福无比的日子吗?第一百二十四章香冢迷魂(4)回头看了看川川美菜子,没想到她听了我的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还真往心里去了,闭着眼美得跟什么似的。
我心里暗道:就看她这么轻易地上当,咳,我以后,不再把她与武川真由美、田边加乃仓列为一类,如果可以的话,不再把她当成敌人,毕竟这妮子好象还真的喜欢我,以后待她好一点就是了,能不害她,就尽量不害她。
想到那些从老太婆那里买来的香薰,我又有了逗她的主意。
我故意装着很累的样子,把她拉到一块大尖冰后面,对她道:咱们就用这魔幻香薰来个真心大考验怎么样?怎么考验?真心了怎么样,我又不能真的嫁给你,还不是空欢喜一场。
川川美菜子道。
及时行乐知道不,等你在香薰的虚虚幻幻里飘魂,看到最心爱的人与你情意绵绵,把你最想干,最牛逼的事都实现了的时候,那滋味,简直就是飘飘欲仙了,真的,不骗你。
我起劲地骟动着。
本来意志就不坚定的川川美菜子很快地备好了七个香炉,而且还真情流露地道:我就是被这香薰害苦了,每一次,欢欢喜喜地跟你……看我两眼直盯着她,她停住不说了,羞地低头摆弄她好象是天天带在身上的这七个极精致的香炉。
她的香炉跟我手里的那粗糙玩意儿一比,我手里的就不是香炉,简直就是臭狗屎。
原来这玩意儿也有档次。
怪不得现在的人们都花大价钱往高档的香薰吧里跑,还美其名为泡香族。
感情,玩什么都是有档次的。
川川美菜子见我发楞,亲昵地推了我一把,快呀,到另一边准备你自己的香薰去,魔幻香薰是不能两个人一起点燃的,那样的话会很危险。
原来,我是遇到了香薰的祖宗。
我依她的指示,打着滑溜哧,离出有三十米远,她却仍摇手道:不行,还是太近了,远些,最少要一百米才行。
我又沿着湖边,划过了十几个大冰凌子,她这才点头表示可以了。
等了一会儿,估计她已经差不多快飘魂了,我什么也没点的,悄悄接近了她……我是要看看,点了魔幻香薰的人是什么反应。
拿这么天真的一个女人做实验,她象有点不大厚道。
……嘿,川川美菜子开始出状况了……胡华,别,求你了……不行,真的不行……川川美菜子躺在冰上,手抚着嫩弹的双胸,她的衣服扣子已经解开了,里面的迷人景象时隐时现,相当地令人流口水。
别吗,好人,真的~~~不行,在这里不行,我~~~不,川川美菜子不知所以地哼着,竟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香薰真的是很霸道啊,比淫荡小说里写的那奇淫合欢散的春药还厉害,楞是把这么一个天真纯情的女人变成了极度发骚发浪的荡妇。
川川美菜子的手伸到了男人最想探究的地方,两腿时开时分地做着只有在床上接受男人检阅时才有的兴奋动作……真有点在高潮中死去的疯狂!(PS:听深谙此道的女人说,香薰这东西对付意志特薄弱的人特管用,对付为爱痴情的人最厉害,人在极度失落时,要是薰那么一套加长香薰,差不多跟死过一回差不多,体质弱的人会虚脱好几个月……这魔幻香薰到底有没有更魔幻的魔力,本人也不知道……)我看了看只烧了一半的蜡烛,有点担心川川美菜子的身体会吃不消,这女人也不知是怎么加入盗墓团的,整天跟着武川真由美这样的狠角色折腾,她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早晚得栽在盗墓这损阴德的倒楣职业上,连男人都要干一年歇两年的,她们却是征尘不洗地干了两年多了。
看着川川美菜子那褪到膝盖的裤子,和大敞了口的胸口……真怕她冻坏了……我终于忍不住,走到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
刚一沾身,川川美菜子就跟蛇一样地缠紧了我。
那饥渴的嘴巴膏药一样地堵住了我的嘴。
她就象是一座火山。
还真不知道这热吻会有如此大的魔力……应该说,川川美菜子的吻很要人命……这方面经验异常欠缺的我,哪会想到嘴对嘴的亲几下,就会让人迷失呢……我当时不知道,其实川川美菜子已经完全成了散着魔幻香的香炉了。
……从川川美菜子那时嘬时咬的嘴唇里不断地汹涌地散发着无以计数的迷情电子束,也就是几秒的时间,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与她的对吻中。
长长的透不过气来的密合地四片嘴唇,分不清是怎么个饥渴的吸纳了,就感觉那里面是火热的湿润,从嘴唇角角到开着的缝,到转动着的香舌,似乎都是我最需要的……唉,这大概是最有意义的重复劳动……真的有点要亲到天荒地老了……亲吻总算结束了,而我们的双唇难舍难分地分开时,我发现,冰凌不见了,我和川川美菜子赤身裸体地躺在了床上。
我从未看见如此华美典雅的卧室。
壁上的灯是暖暖的柔光,盖着的被子也是暖暖的软,床得有两米多宽,床架是古雅的老橡树木。
暖色的小床头柜上放着一本《致橡树》……这东西,是我这生于七十年代的人几乎以膜拜之心来对待的,虽然我只上了几年的初中,但长大后,听那些从城里回来的重点高中的学生讲起舒婷的爱情诗,那神态朝圣一样的,另外,还有一个叫北岛的诗人,那什么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那绝对不是现在看YY小说的80后90后们那轻蔑的神态……唉,自从有人拿文字意淫以来,高高在上的阳春白雪风花雪月的文学就变成了一个骚首弄姿的卖肉的小姐了,正如一位网络大神说的那样,写网络小说的人就是夜总会里不断地分开大腿的妓女,谁的本钱好,谁能把握好大腿伸张的力度,谁就能红火成赚钱的头牌。
……川川美菜子玉臂轻舒,拿起了那本《致橡树》,轻声地读: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的红硕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
……我听得很投入,听得眼泪哗哗地,听得光着屁股从床上站了起来,我想,我应该在公主身旁,做为树的形象和她站在一起……第一百二十五章香冢迷魂(5)本来还想对光萝卜的川川美菜子来点实际性攻击来着,可是,她那人间四月天式的阅读,把我弄得跟一要裸奔的诗人似的,脑子里竟一连串的勾起了诸如中国,我的爱情丢了!一类的八十年代先锋诗人的句子。
别说,人到了某种虚幻的艺术境地里,还真是很迷恋那种非常难得的气氛。
于是,我很艺术的躺下,搂了川川美菜子的玉体,情话绵绵……缠绵完了,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川川美菜子的汉语怎会说得恁好,竟然比我这纯种的汉人说得还好,一点听不出她一丝一毫的日语痕迹。
我问川川美菜子个中原因,她的回答是,她从小就说双语。
而且说得特溜,但是,问到具体状况,她说不清楚,说是那段关于如何能讲一口纯正汉语的记忆好象是被强暴地切除了,或是用什么强有力的意识覆盖给掩住了,她一想起来就头疼,所以,索性也不就不想了。
没话说了,我们就接吻,一直接到全身冰冷,冷得全身直打颤,这才注意到,我们又在冰上裸抱了。
好得是,我身上的衣服是在的,川川美菜子是真的脱光光了,在我的怀里贴着,而冷风就从我的敞着口的衣服里吹。
冰,都把我的裤子沾住了,我感觉到我和川川美菜子的两个神秘部位间,仍是湿湿的潮热,我挪动了一下,感觉有些粘滞。
这难道就是女人高潮中的流水?难道说,我已经把我宝贵的处男之精,献给了这个日本女人?一想到这里,我那里的硬度快速地减弱,很乖地脱离了与川川美菜子那粘滞部位的接触,但是大腿与大腿还是互贴着,仍带着激情的余温,互相间感觉着吸引的温暖。
川川美菜子也仍愿意跟我这样拥抱着,虽然她微微地感到,她的沾滞有些不大妥当,但是,她的身体还是暖软着,精神上也很依恋地在享受这种互偎的快感。
唉,某人的书说,有了快感你就喊,而我和川川美菜子却因为快感在默默无语地享受……虽然,很冰,风很冷,可我们有互热的温度,而且还能长时间的激发。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莫莱和菲月同时吃惊地喊了一声姐夫,我和川川美菜子的肉体袒呈的拥抱会持续很长时间。
公主和孙菊录嫣也出现了。
川川美菜子羞地无地自容了。
公主却一点儿也不避嫌地给我们披上了一件毛毛很厚的大衣。
我和川川美菜子在大衣里,互相帮助着清理了我们彼此的神秘部位的一些遗留物,这时候,我知道了,那些遗留物只是川川美菜子一个人的,与我并没有多大干系,要说有干系,那就是我的男性的汹涌的张力,使得川川美菜子多涌出了许多激情之液。
清理完毕,穿好衣服,从毛毛大衣探出头,看到莫莱和菲月被公主拉着在嘻笑着窃窃私语。
我和川川美菜子的真实状况,怕是一时之间很难说清楚了。
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置这个女人,是继续把她当成敌人,还是当成小老婆。
这也不对,我似乎还不具备养小老婆,这是川川美菜子故意气我的,她不吃公主的醋,倒吃起孙菊灵嫣的气了。
先不管了,先问下,这练魂关,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
公主见我收拾停当。
招手让我过去。
公主说,最艰最难的十四色红焰侵魂,就要开始了。
每个人都没有办法得到别人的帮助。
从公主的话里,我听出来了,前面的那些关键时候的我的猛一激灵,都是公主在帮我。
而这一关的红焰侵魂,似乎连公主也没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公主似乎对我很不放心。
我一拍胸脯,请公主放一万个心,保证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公主在我和额头上亲了一下,表示,对我的信任。
菲月趁机吻了我的额头和鼻尖,莫莱又加咬了我的耳朵,孙菊灵嫣只是很哥们的抱一下我的腰,拍了一下我的肩,而川川美菜子却连嘴也使劲亲了。
一系列有关和没关的准备过去,我们手扯着手,又开始进那香冢。
如果加上那第五进的话,这一次从第六进开始,每一次进入,虽然景物没变化,但是,那香薰却是每一次都会有青烟冒起,而且,是那个妖艳的蛇身女人举在手里的。
整个人就是一种飘忽的存在,感觉特不真实,可是,却有一股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力量,在推着我们一层层地进。
进到最后,我已经觉不到别的存在了,只是机械地在按照某种程式机器人一样动作,甚至,连记忆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一切似乎归到了某种原点,某种不可的原点。
跟一块行尸走肉一样的走到冷清的街道上,直到见到老太太的摊位,便机械地停了下来,机械地问道:有香薰吗,我要十四色香薰,我要见到我最恨的人,我要杀了他?老太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却并不回话。
我仍是机械地问:有吗,最厉害最魔幻的香薰?有一种特别魔幻的,百用百灵,不过,你要小心……老太太用极诱惑的声音道:我机械地道:少废话,拿出来,我一定要用。
但是,你得很教给我怎么用,我听说这魔幻香薰要通过女人的摇动才能发挥她最大的威力。
而且,每一个女人摇出的香味都是不一样的?当然了,我这里的女人应有尽有,随你想要什么样的。
老太婆道。
在哪里?就在香炉里,只要你拿起香炉,她们就会给你最魔幻的摇动,让你为所欲为……我有些不耐烦老太婆的唠叨,抓起一个就要点燃。
老太太却从我手里抢下了,急道:不是这样,要全部点燃十四个香炉,你要站在最中间,然后用手指定一个,让她摇起来才行。
可千万不要十四个香炉一齐摇起来,这可是绝对不行!老太太讲完了,一闪身消失了。
而那十四个香炉已经围成了一个圆圈,十四个香炉瓶子也按照一对一的比例排列着。
我把香薰悉数倒进了香炉盘子里,点上,然后,用手一指西边的两个。
只见,红光一闪,两个娇艳的女人扭动起来,其中一个竟然是在蒙古的哈尔和林,被孙菊灵嫣一枪干死的那条鲨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记忆,而且我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十四层陵墓,竟然是鲨蛇神的图腾圣地,那位老太太就是鲨蛇神母,也就是公主所说的迦莲法师。
扭动着的妖艳女人皆是迦莲法师座下的练魂师,她们可以在香薰作用于人的味觉时,驱使人的灵魂做一些惨无人道的事。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26章至130章第一百二十六章香冢迷魂(6)我的清楚的意识只保持了极短的一瞬,接着就在一恍惚间,处在无边的黑暗里了。
忽然,周围腾腾地亮起了烛光。
非常强悍的烛光。
我看到的是一座森林里的建筑。
树,我叫不上名字来,只觉得叶子好大,一片的话,都差不多是十几米的样子。
而建栋别墅就是用这些树的树干建成的,是一棵棵圆木。
我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别墅里。
空阔的大厅里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两个人。
看到女人的裸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川川美菜子,这张床,就曾经是我和川川美菜子睡过的床。
但是,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可以跟川川美菜子在一起……还夫妻似的睡觉!他娘的,川川美菜子是我的,她是爱我的,别的男人不能碰她。
一想到这些,我的怒火腾腾地燃烧起来,疯了一样地扑到那个男人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邪恶的男人竟然是那个屡屡跟我作对的特查队长,一个睡过武川真由美的男人。
我得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我习惯性地掏自己的随身袋,却发现自己竟摸不到自己,但是,我的杀人心特别强烈,并没有过多地再意自己为什么摸不到自己,而是四处找可以杀人的工具。
床边有一把带鞘的剑。
一伸手,就把剑拔了出来,好有杀气的剑,那剑似乎也早就等急了,竟发出了嗡嗡声,似乎和我一样地,要找个人杀杀。
杀人,杀人,我要杀人!我的整个意识全部充塞着这样的念头。
我握住了剑,冷笑了一声,手腕一抖,奖将剑刺入了特查队长的肚腹中。
特查队长痛苦地蜷了身子,想握住剑,我用手一挑,砍下了他的一条胳膊,特查队长一拧身,滚到床上。
哈哈哈!杀得好,杀得好!我听到武川真由美那狂放的笑声。
怎么,在这床上的不是川川美菜子。
要是这样的话,我杀人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是为了川川美菜子跟男人睡觉才杀人的吗?腾地一声剑掉到了地上。
可是,武川真由美却又把剑递到了我手里,轻声道:杀了他,他……他……强暴了我,我要他死!我再看时,却看到川川美菜子在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她的胸上有几道醒目的抓痕,特别是她那并不十分丰满的双峰上的两道血痕特别醒目。
杀,我一定杀,只有杀了他,才能补回川川美菜子所爱的痛苦。
举起剑,毫不犹豫地砍,刺,挑,直把特查队长砍成了一堆肉酱。
我举着血淋淋的剑,狂笑着……正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了一帮荷枪实弹的警察,有一位很猛的警察在厉厉的眼神盯着我,是你杀的?是我杀的。
为什么要杀?想杀就杀我你也要杀吗?杀!我这一个杀字出口,剑已经刺出了,就在我的剑刺入那位很猛的警察的胸时,我看到是孙菊灵嫣那痛苦的眼神。
我呆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是孙菊灵嫣,我怎么会杀了我的孙菊灵嫣。
就在我想拔剑的时候,身后有一个人贴近了我,握住了我的手,狠狠地把剑刺了进去。
血!孙菊灵嫣的胸口往外猛喷着鲜血!我!我把我的孙菊灵嫣杀了,我的最亲的,最铁的,九死一生的哥们杀了!!!!!!!!悲哀和迷惘同时袭击了我。
我不知所措地走出了这座别墅,可是,被我杀了的孙菊灵嫣却没有倒下,她就那样胸口上插着剑,一步步地跟着我,那直盯着我的眼神仿佛在问:罘胡华,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一直深爱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用剑刺穿那爱你,至死也爱你的那颗心脏。
她的胸口一直在滴着血,那把剑在颤颤着抖动着。
灵嫣,我……我不想杀你,我害不得用我的命来抵你的命,既然,错已铸成,那……我就跟你一起死!我口里喃喃着,茫然地往前走着。
你是一个罪人,你杀了最爱你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你有脸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让爱你的女人这么痛苦地死去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喊,我已经没法分辩是谁的声音了,只想着一直这么走下去。
你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你杀了你的心爱的女人,你却怕死,你不敢去死,你为什么不敢死,你这个胆小鬼。
还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却看不到她。
我的极度混乱的大脑也在反复地问自己:我为什么不死,我是怕死吗,我为什么要怕死,我这就去死,可是,我不想死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我要找一个最安静的地方,把孙菊灵嫣搂在怀里,还有,川川美菜子,我也不能丢下她不管。
一想到川川美菜子还在那个恐怖的别墅里,我疯了一样的往回跑。
那个一直在我耳边让我死的女人狂吼着:罘胡华,你这个胆小鬼,你杀了人,却不也去死,你去死吧?那把插在孙菊灵嫣胸口的剑突然飞了起来,直直地朝我刺来。
我想躲闪,可是,脚却不会动了。
剑,透心凉的剑刺进了我的身体。
我连一点象样的反应也没有地就扑在了地上。
剧痛连着剧痛!几乎把我痛昏过去了!可是,我得活着,我就是死,也要把川川美菜子先救出来,我还要造一座坟墓,给孙菊灵嫣,让她安静地躺在里面,接受我的真诚的忏悔。
我艰难地爬着,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血迹。
血流得越来越多,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看着就要接近那座别墅的台阶了,再爬几步,就可以看到川川美菜子了。
武川真由美突然挡在了我的眼前,她放浪的笑着,一转身,推开了别墅的门。
她用手一指,恶狠狠道:你的川川美菜子就在里面,不过是吊着的,你想救她是吧,你爱她是吧,那好,只要你告诉我这根石头杆是怎么打开石洞的,一切都会遂了你的愿。
武川真由美手里拿着的是我在连珠岛得到的那根鬼母纳音石石杆。
我意识模糊地搜索着纳音石杆的记忆……慢慢地一种很亲切的大自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意识里竟然出现了那两位骨架神人,他们在虚空里自由地跳着那构划文字的舞蹈,那些文字似乎是在告诉我什么……第一百二十七章香冢迷魂(7)等我记起公主教我的那些无遮文字,明白了骨架神人用骨架演化出来的文字的含义,我心里笑了,有了计较。
示意武川真由美把我扶起来,我要给她演示用纳音石探针开石洞的方法。
此时的我,意识是清晰的,可活动一下却特困难,而且身上还插着一把剑呢,血不时地从剑身处往外渗出,想想就是很可怕的事。
我很疲惫地由着武川真由美扶起来,费劲地喘了几口气,看到距离川川美菜子太远,我叫武川真由美把我扶到床上。
狡黠的武川真由美,看出了我的用意,在把我扶到床上时,脚在地上一跺,吊在半空里的川川美菜子呼地一下被拉到了别墅外。
真是个聪明的恶女人,竟然连这个都料到,他娘的,要不是我身上中剑流血,我早就甩出尸魂钉收拾她了。
可惜呀,当时光顾着救人,没想到先收拾武川真由美这个敌人,弄得现在是处处被动……等下,看我拿到纳音石石杆后,这神奇的鬼母纳音石能不能如我所愿了。
武川真由美还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她拿着纳音石探针手贴手地握住我的手。
嘿,直到此时,我的那些逝去的记忆才一点点回复,原来一直叫这东西叫纳音石探针,而且,我就是因为找到了这个东西,才把戚老战神的百弓箭人给制服了的,因而保护了史上最著名的古代水城。
我是人民的功臣哪。
大概谁也没有想到,人的记忆,在某些时候,竟能够成为直接的战斗力。
我渐渐感觉手上的力量在不断增加,武川真由美握着我的那只手已经构不成对我的威胁了。
借着鬼母纳音石那纯是发乎自然的信息传递,我的记忆在迅速恢复着,而身体的剧疼也减轻了好多。
该是我反击的时候了!武川真由美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变化,而好象也得到了鬼母纳音石的信息传递,她竟然闭着眼很享受地靠在我身上,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去你娘的吧,老子几乎每次的小命差点呜呼都有你这邪恶娘们的份儿,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就算是你他娘的是恶极的倭国种,那也不能坏到如此的程度,公主下那么大功夫,升华你的灵魂,那知你又自甘堕落,又成了无恶不作的女人,人家川川美菜子怎么跟你就不一样呢。
我不由得怒气大爆发了,全身蓦地聚起了一股大力,握着纳音石的手使力一崩,胳膊往外一撩,把武川真由美撂在了地上。
这一变化,把武川真由美弄楞了,她哪会想到,我一个血都快流干的人能发出如此大的力量,不甘失败地从地上站起来,伸手就想去操动吊着川川美菜子的控制杆,想置川川美菜子于死地。
我不假思索地一甩手,把纳音石探针甩了出去。
甩出去我就后悔了,多金贵的物件,这要是损坏了,皮教授不定多心疼呢,况且,我要救的是一个日本女人,一个曾经对中国人民犯下罪行的日本女人。
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
纳音石探针在插入墙壁操纵杆的那一瞬间,整个墙壁洞开了,在两块石壁下落时,整个地板也在象冰一样的融化,我看到了半月形的石台,那上面有很多的石头唱片。
川川美菜子象个飞鸟一样地顺着倾斜的滑杆溜到我的身前。
她兴奋地忘了我身上还插着一把剑呢,搂住我,啵啵地在我脸上啄。
她还嫌不足,撒着娇要我抱她,没等我同意,就钻到了我怀里。
我提醒她:咱们的敌人还在旁边窥伺着,亲几下就好了,再说,我一个重伤要死的人哪有力气抱你吗!不,我要你抱,就要你抱。
川川美菜子继续撒娇。
抱就抱吧,反正,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意思到了,也算是我对这个女人的喜欢到了快接近莫莱和菲月的程度,要是忙活完了这一干杂事,勉强认她做个关系暧昧的妹妹,经常性地念个什么你是我的人间四月天,那风那聘婷,黄昏吹着风的软,倒是很美气的模糊事。
我双臂用力一抱,竟真的把她抱了起来,我惊奇地看了看她,也看了看我自己。
身上的剑没有了,我身上根本就一点伤也没有。
而纳音石指压着的那架操纵杆,自发地转动起来,发出了我在昏晕中所看到的骨架神人给我演示的文字:贪焚和邪恶夺不走真爱和勇敢者的灵魂,死神也会在你的面前低头。
我的记忆恢复了。
一下子想到,我曾经刺了孙菊灵嫣一剑,心中不禁着急起来,抱着川川美菜子就往外跑。
还没等我跑出来,我就看到一身警服的孙菊灵嫣笑意盈盈地拾级而上,见了面第一句话就笑我:你那一剑,刺得我好狠,到现在,我的心口还疼。
这么说,我真的刺了她一剑,这别墅和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我怎么觉得这里跟个飘渺幻境似的,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似乎所见所看,都是不真实的。
别发呆了,累不累你,大白天抱着女人,你们还打算继续亲热是不是,那我可不管了,我要去闯第二关了。
孙菊灵嫣在我的后背上,用她的擒拿手使大力拧了我一把,疼得我两手一松,把川川美菜子撂地上了,川川美菜子毫无防备之下,摔了个大腚蹲。
灵嫣兄的醋劲真大,还兼有暴力倾向。
我很享受哦,虽然我知道,孙菊灵嫣对我的一往情深,可我又想到,她是那么一个担负着神秘任务的警察,象我这样的一个神汉,根本没能力去保护她,倒是胡明军跟她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以后,一起出生入死,倒不失为一桩美姻缘……我说话是要算数的,一定要想办法促成这对警察夫妻,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
孙菊灵嫣突然嗷了一声,朝里冲去。
原来是,武川真由美要毁掉纳音石探针,这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强。
她一手拿着那把剑,一手拿着鬼母纳音石探针,声色俱厉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要听我的指挥,要不然,我就把这东西毁了,让那些死人墓永远也开不了。
孙菊灵嫣听到她的话,立即停住了身形。
武川真由美往前走了几步,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冲我喊:罘胡华,你只要把美菜子这个骚女人杀了,我立即把你的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你,要是不答应,哼,我要让这里变成废墟,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香冢迷魂(8)她的这话绝非虚言,这个女人做起事来一向是丧心病狂,而且是绝对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一类的人。
这女人要是把心思全用在正道上,没准,她会流芳百世,被当成杰出人物来颂扬,可是,她有那么一个以侵略为荣以掠夺和盗墓为业的基因,从小就不停地被灌输强盗理论,从根子上就坏掉了,哪能指望她有什么善心……唉,公主的一番善性的导引算是白费了,这女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就算是释迦牟尼和西方基督那个甘受十字架的耶酥一起转世,怕也是感化不了她了。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用拖延的笨办法,很无奈地道:我答应你,可是,你要知道,我是不想杀川川美菜子的,我因为她的善,她的心灵的美,而爱她,就算要杀她,我一时半会儿也杀不了,你让我杀一个我不想杀的人,就得有耐心,因为我,我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能手起刀落,更不能不问情由,拔剑就杀,我,你必须给我时间,必须让我有了足够的恶和足够的狠,我才能做到。
杀人,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
也不知道这些话管不管用,但是,我必须得进行这样的对话,兴许有个一句半句的,让武川真由美听进去了,犹豫那么一下,我就有机可乘,我还想用废话吸引住武川真由美的注意力,让孙菊灵嫣有机会下手。
我又想到:武川真由美说要把这里炸成废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话,这说明别墅里里外外都按上了炸弹。
这别墅看来真的要被炸成废墟了。
我后悔没跟范钢多学点拆弹的知识。
武川真由美听了我的废话,双眉一挑:罘胡华,你少给我耍花招,要你杀你就杀,哪来那么多理由,我要你现在就杀。
我能耍什么花招,在你面前,我哪一次能耍过你。
你得替我想一想,要是你,面对你心爱的人,你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把剑插到他胸口上吗?我自问我做不到,也许你可以,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可以不停地杀杀杀,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凡稍具善性之人,他就不会拿剑捅自己心爱的人的心窝子,如果是非杀不可,那你得让我们,把想说的情话都说尽了,当我们感觉到生无可恋,可以一起死的时候,我把我自己和我最心爱的人一剑穿两颗心,这样你满意了吧,你本来只想杀一个,我现在主动要求死,算是加倍的满足了你的条件,但是,你得给我们时间,我们要开始情话绵绵了。
我发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聪明才智,组织了这么一长段话,我相信,只要武川真由美是个人,她就得绕进去。
武川真由美想说什么,可又把嘴闭上了。
趁这机会,我抱着川川美菜子到了东南的墙角,对着她的嘴亲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扯:我的亲亲美菜子,你知道吗,那晚上,虽然我不知道我背上的女人是你,可是,我感觉到了你的温暖,虽然,有些人在蓄意地制造恐怖,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你少女怀春的气息,也就是那么一刻,我的心里有了一个少女的形象,虽然我没向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可我不止一次地在梦里见到你。
川川美菜子不知道我这话里有话,而且大部分是临时起意现编出来的,所以,她一下子感动得流泪了,不明所以地抱着我亲,还在亲之间隙,不断地以真心向我表白:胡华,我爱你,生生死死永不分开……你不要管我……你……我估摸着她要说什么你只管刺好了之类的话,赶紧以嘴对嘴,堵住了她下面想说的话。
她哪里知道,我这是要看看武川真由美的炸弹按哪儿了。
武川真由美对我们的亲热极其看不惯,可她又找不出让我立时杀人的狠词……我心里暗暗得意:你要是忍不住,就直接杀好了,或者,你要是真的一点人性也没有,干脆把这儿炸了吧。
我估摸着,这女人醋劲大,可能就是一种极变态的要让我在两难选择中彷徨,满足她的邪变态的某种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发泄快感。
这是很难得的寻找炸弹的机会,在把东南角都查看了一遍以后,我装作很动情的样子,把川川美菜子放到了地上,然后,就搂着川川美菜子,滚啊滚地亲。
可整个别墅的大厅都滚遍了,也没发现有炸弹。
这可真叫人着急,我偷偷看看孙菊灵嫣,她也直摇头,那意思是很难找到武川真由美的破绽,没法袭击她。
其实袭击她不是太难,难的是,不知她的炸弹控制器在哪里。
这就难办了。
再没有理由拖延了,那就先要过剑来在刺中拖延吧。
我从双眼喷火却仍不失理智的武川真由美手里接过那把剑,哭丧着脸,先在我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问武川真由美:割脖子行不行?武川真由美立即喝道:不行,必须穿透心脏,还要透胸而过。
真狠啊,连别的部位替换着死都不行。
我拿着剑朝川川美菜子的胸比划了一下,川川美菜子一脸无惧地道:胡华,刺吧,假如我的死,能换来那个女人心理上的平衡,我心甘情愿,我已经别无他求了,美菜子没想到,我们那荒唐的相遇,意成了真爱的开始,你心里有我,这就足够了,我死了以后,你要跟公主、灵嫣姐姐、菲月、莫莱快快乐乐地生活,多生几个小孩子,最好,能以我的名字赐我以精神的寄托,胡华,快刺吧。
我听了川川美菜子的绝对真心话,把剑转向了我自己,眼睛闭上,痛苦万状地道:不行,我刺不下去,那就让我先死吧。
我的死,如果能激起某些人的那怕一点点的善意,让她的仇恨消减那么一些,就算是物有所值了。
一听这话,川川美菜子急了,一把夺过了剑,毫不犹豫地朝自己胸口刺了下去……第一百二十九章香冢迷魂(9)这一下,把我紧张得不行,她也太一心求死了。
哪能这样呢,这父精母血的造出一个人容易吗,虽然说,照目前的情形看,依着武川真由美的毒辣,只有川川美菜子死了,这女人才心满意足,可本神汉是见了死神也不肯低头的人,怎么能轻易地向这样的女人认输。
但,川川美菜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下去,而且刺得极深,只剑柄露在了外面。
孙菊灵嫣迅即扑了过来,脱下警服包住了她。
轻易不动感情的她,眼泪哗哗地流,哽咽着道:美菜子妹妹,我以前都是错怪了你,没想到你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竟甘愿为自己心爱的人去死,灵嫣以前不该那样对你的。
她把川川美菜子抱起来,慢慢地往别墅外走,我也被巨大的悲痛压着,跟在她的后面。
孙菊灵嫣在临出别墅门时,回头对武川真由美道:这下你满足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用这样的办法杀死自己的同胞,你真是你们日本民族的英雄,好了,你继续为所欲为吧,你就是把这里炸上一百次一千次,我们也不管了,我和胡华要去找一个最安静的地方,让川川美菜子安息。
哈哈哈!哈哈哈!武川真由美突然暴发了狂笑,你们两个,哼,还想走,我让你们来得去不得,麻你麻麻轰!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怎么念佛陀天尊的真言,这该不会一会儿还要念什么斗者兵临形吧,黄易大师可是把这个写得老玄乎了,那个徐少,就因为得了那佛家看护人的真言,一下子成了无敌求败的高手了。
难不成,是哪位高佛大师,一时不查,收了武川真由美做入室弟子。
就这么一楞神的功夫,只见那空荡荡的房梁上,忽的窜出两只黑毛老虎来,周围腾腾地着起火来。
这阵势,看来是要将我和孙菊灵嫣,还有已经自己插剑身亡了的川川美菜子烧个稀巴烂了。
靠,拼就拼,还当老子真的贪生怕死,不就是死吗,妈的,死,我也得把武川真由美这恶婆娘当垫背的。
我一拉孙菊灵嫣,今儿咱们就烈火中永生了,拼他狗日的。
好,同仇敌忾,今天就新帐旧帐一起算。
孙菊灵嫣却突然奇怪地手腕一抖,胳膊一挥,把川川美菜子扔出来了火海之外。
我让你们算!武川真由美手一挥,那蹲伏的两只黑毛老虎猛地蹿起来,身上的黑毛腾腾地着起火来,朝我和孙菊灵嫣扑了过来。
我和孙菊灵嫣身敏心慧的一拍手,分向两边一滚,躲开了这火烧的老虎。
正准备着黑毛老虎的第二次猛扑,却没想到这老虎是一次性的,这么毛乎乎的烧完了,成了一堆纸老虑。
靠,原来是纸老虎!武川真由美咦了一声,显然也对这只一击即毁的家伙有点搞不懂。
看她那样子,似乎也是强弩之末了,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地又挥手搞出了两只发着青火烈焰的蜿蜒青龙,张牙舞爪地就扑过来。
这一回,我不躲了,来个硬受,看看这是什么邪道弄出来的唬人玩意儿。
那火龙扑近时,我直接使了个五指爪,将那看似吓人的火龙拢住了,只几把就撕碎了。
这实打实地硬碰,把武川真由美看傻眼了。
一击得手,我有了底气,趾高气扬地对武川真由美道:别弄这些唬弄人的玩意儿,要来就来能死人的,老子活得不耐烦了,你要是再没有能弄死我的玩意儿,老子可就要把以前的老帐全算了。
说着话,我向孙菊灵嫣一挥手,一左一右地向武川真由美逼近。
你,你们,别过来,你再往前走,我就要引动炸药,把这里全炸了。
武川真由美终于心虚了。
孙菊灵嫣不但不停,还突然加速,一个漂亮的拿腕动作,再用力一拧,夺下了武川真由美手中的纳音石探针,又一脚跺在她的腿弯处。
武川真由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我走过去,一脚踏在她的后背上,故弄玄虚的真由美大法师,赶紧引爆你的炸药啊,我们怕得要死,可怕你的炸药了,快炸呀。
哈哈哈哈!!!!本来,老子还以为你真的弄上了炸弹,哪知你弄巧成拙,自己点起火来,你老娘的,要是房间里有炸弹,现在早就炸爆了!我狠狠地跺了她两脚,直接让她那恬不知耻的脸跟灰么拉索的地板紧贴在一起。
已经成了阶下囚的武川真由美脸上并未太沮丧,反而露出了冷笑,罘胡华,你还有脸在这里耀武扬威,你的女人都为你殉节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耍横,你那日思夜想的公主,还有那两个跟你不清不混的古墓里出来的女人现在被铁链锁着,仅有几口气了,哈哈,死,死都去死吧!武川真由美这话把我吓到了……是不是,公主和菲月莫莱她们真的被困了。
该不该相信她的话?我看了孙菊灵嫣一眼,她也没了主意。
突然,火圈外有个声音急喊道:胡华,她说得是真的,快!去救公主!咦,怎么是川川美菜子,她怎么又活过来了,这可是奇了。
我当即和孙菊灵嫣提着武川真由美到了别墅外。
川川美菜子急得顾不上说什么,拉着我就向森林深处走,她急呼呼地对我道:刚才,有个人,领我到一座房子里,那儿是一窝窝地蜘蛛,里面,是公主,身上锁了铁链子,我过不去,只好回来找你。
那个领你的人呢。
我问。
不知道。
他到了这儿,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川川美菜子回答得干脆。
这会不会是又是某个人搞出来的把戏。
一会儿虎,一会儿龙的,这又改成蜘蛛了。
等赶到那房子前时,我觉到那些蜘蛛是真的,很真,里面好象有很厉害的黑寡妇之类的剧毒型的,整个房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是,蜘蛛们互相打架,互相吃,有一只很毒的黑寡妇转眼间已吃掉了五只红的,仍显不足的,又捉了一只比它大两倍体型的灰蜘蛛,吃得很有滋味。
这可是活生生的同类相残,怎么能这么惨无人道呢。
要是我和孙菊灵嫣、川川美菜子就这么进去了,恐怕,转眼间就到了这些毒蜘蛛的肚子里了。
第一百三十章香冢迷魂(10)可是,公主和菲月莫莱现在已处在极危险的境地中,可惜啊,我那块七练乌金没在身上。
要是有它在,一把火烧了这蜘蛛窝。
这可很怪很诡异的事,明明我在进入这个香冢时,随身袋就在我身上的,可我身上现在是什么也没有,而且竟还触摸不着我的身体。
情急之下,我又不自主地在身上掏呀摸地……咦,怪诞,现在又能摸着我自己了,又摸摸孙菊灵嫣和川川美菜子,嗯,都是真实的。
随身袋在身上,那块用来练火的黑炭头就在隔层里放着……这下我可以大发神威,火烧蜘蛛窝了。
罘胡华圣帝,别来无恙,莫克多来看你了。
听了这一声,我更是欣喜若狂:嘿嘿,可爱的黑寡妇们,你们的对头来了,莫克多那可是玩了一辈子火的人,那些石头一样的失败的完人他都能一指之下,瞬间把他们烧成灰烬,你们这些肥乎乎的肉弹怕是经不起他的半指之烧啊。
这救兵太及时了。
川川美菜子高兴喊道:就是这个扁怪人,他走路都横着呢。
我这倒没注意,莫克多要是横着走会是什么样子,他突然显身,光高兴了,哪顾得上看他是怎么走的了,在七练宫那会儿,老想着怎么脱身,根本没有心情去研究莫克多走路的姿式。
这也算异乡遇故知啊,莫克多遇了无想大法师,怕是受到点化,已归正途了。
莫克多横着他的身体,对我说了一句跟我来,再无其他多余的话,就那么横着扁扁的身体移动,其状与螃蟹很象,走得很是壮观。
蜘蛛们见有了新食物,迅速地朝莫克多爬来,我和孙菊灵嫣、川川美菜子跟在后面,多少有点为他单薄的身体担忧,他那身体的厚度,还没那个中等身理的红蜘蛛宽广呢。
可是,莫克多却是一点也不迟疑地往前移动。
这时,他的手指开始跟那千手观音似地颤动了,先是在我们周围,点了一圈,接着向前一指。
十道炫丽的白光闪出,刺进蜘蛛群中……这时,火苗才升起来。
好灿烂的燃烧,一堆堆的蜘蛛们就这么化成了一堆很无助的白灰。
川川美菜子竟不由得喊了一声:好漂亮。
确实很漂亮。
这大概是我看到最好看的火焰了,怪不得西方人很崇拜火神呢,听说那个叫宙斯的主神还把最美的美神维纳斯嫁给了那很丑的火神。
就象莫克多,虽然他丑得连个基本人形都没有了,可他能制造最美的火焰。
在经过了武川真由美弄过的那场得不偿失的火后,我越发得喜欢这人造出来的火焰。
这倒好了,一场极凶险的营救行动,竟变成了欣赏活动。
菲月高兴得直喊:姐夫,真好看!我和公主姐姐和莫莱都没事,你们放心地看火焰好了。
我向公主招了招手,隔着百千重的蜘蛛,对她们喊道:你们要是没事,就唱歌儿我听,我现在也想引吭高歌!这时候,我才想起,我还押着武川真由美呢。
也许,把武川真由美投到蜘蛛群里倒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孙菊灵嫣已会我意,她仍是反关节地扣着武川真由美的手腕,我向她一眨么眼,手腕一动,孙菊灵嫣也单手一较力,我俩合力,就要让武川真由美来个抛物线运动。
川川美菜子却出手把住了我,求道:饶了她吧,我不想看到昔日的姐妹就这么死了。
你们要是恨她,就让她去细君公主墓里吃少女的胳膊,让她忘掉以前的事,就当她已经死了。
我一听,就心软了。
川川美菜子的话老是撞我的最软弱处,她还提到菲月和莫莱那曾经吃过的少女的胳膊,让我一下子就想到能不死人又能惩罚恶人的法子。
能不死人最好了。
再说了,眼前有这么灿烂的火焰看,哈哈,就不要往死里弄武川真由美了。
只要喂她吃了少女的胳膊,她不也就是一废人了吗?想到此,我就拿眼神和孙菊灵嫣交流了一番。
孙菊灵嫣在理解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和世上无不可渡之人的佛家宏念后,欣然同意了川川美菜子的良善之策。
当然,我得义正辞严地进行一番说教:武川真由美,你可能现在还不明白,一善解百恶的至理,但是,你要知道,世上的一切的邪魔歪道皆如梦幻泡影,得亦空不得亦空,就算你练得再高明,也压不住心正不受邪侵的正理善根,你的那一套虚里挂外的所谓魔术,对心邪之人会管用,但在正心正神面前,皆下愚不化也。
古有达摩、罗汉、转世喇嘛,皆是正念之神,若以诚心求之,必得正果耳,此番劫难过后,吾教菲克多圣帝还你去一个至纯至美的地方,要紧记潜心向佛,经年后,或可再与汝临面一晤,做老友畅谈耳。
莫克多听此言,愈加振奋,双手莲花般翻腾,把周边尚存的蜘蛛烧成了一朵朵极为好看的莲花。
那纯白之火真的跟那白莲似的,一瓣瓣地伸展开,继而一朵朵怒放着。
公主也高兴地冲我微笑。
她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子就那么无声地掉落了。
她再手指一动,把锁着菲月和莫莱的铁链也弄掉了。
……很久很久,我和这一帮子极为漂亮的女人们一直看着极为漂亮的火焰慢慢地燃尽。
莫克多很高兴地用铁链子锁了武川真由美,准备按照我这个伪圣帝的圣示,穿越冰谷,到老沙漠穿行,悟那层层的曾经的罪孽,然后,就到细君公主墓去静修了。
在要跟他告别,叮嘱他一定要喂武川真由美少女的胳膊时,我抓他的手,发现他的身体是虚的。
不过,那铁链抓在他手里确是真真的。
唉,这香冢诡异得没法再诡异,忽真真忽假,让人无法分辩。
好在,真真假假中,应该是老太婆设的练魂关了吧。
等送走了莫克多和武川真由美这样一对诡异之人,我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如释重负地对公主道:这练魂关,终于过去了,咱们是不是该去点化迦莲老太婆了。
这老太婆,待会遇上她,我要先用七练乌金烧她个火鸡,还有那个田边加乃仓,我可是没少吃她的苦头。
我要给她点点莲花天灯。
公主道:还早着呢,至少还有两关才成,这后两关,比这要凶险得多,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31章至135章第一百三十一章古从军行(1)不用了,提娜你赢了,迦莲错了!老太婆突然显身,仍是阴着个脸。
不过,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之气却没有了。
迦莲法师,是提娜年轻气盛,不懂事,惹你生气了,提娜给你赔礼了。
公主左手搭着右肩,面对着迦莲老太婆,用无遮语对了个类似佛家麻你麻麻轰的月神语(张曼玉王祖贤演那《青蛇》里那法海,水漫金山时,好象就是麻你麻麻轰,很法力无边的样子)。
迦莲老太婆也还了一个面对面的叽里咕噜语。
但是,她旁边的田边加乃仓却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我看她那阴邪样,顿时火起,腾腾走近,哼了她一鼻子,你不服,咱们就单挑,老子还没跟你算回风湖的帐呢,快点把红牡丹单依放出来,要不然,我钉死你!说完,我左右手各操了三棵尸魂钉,作势要射。
迦莲老太婆长叹了一口气:你们都不如提娜,好了,不要争了,说起来,咱们还都是一家人,是我当年年轻气盛,才导致今天的局面,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吧。
说罢,忽然伸出一掌,拍在田边加乃仓的脑袋上,田边加乃仓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老太婆这么大年纪了,出手硬是恁地狠辣。
我刚要从另一个角度赞扬他一下,没想到,老太太身子一闪,走了。
随着迦莲老太婆身体那么一晃,周围突然炫起十几道彩光,眨眼间,我和公主等人又都站在了刚进小镇时看到的迦莲老太婆的那个摊位。
不过,守摊位的却是红牡丹单依了。
直到这时,我才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气,现在可以骄傲地宣布:营救行动大功告成!看到那颗鲜艳的太阳,我这才晓过点味来:迦莲老太太不知用了什么诡异的方法,竟然能使小镇始终跟鬼域似的阴暗,问公主,公主死活不告诉我,让我自己猜。
我又问她:田边加乃仓算不算死了,公主却反问我,你说呢?我本来是要猜的,可看到呼啸而来的警车,我就没心思猜了。
我得先跟皮教授和屠塔将军汇合了,把古匈奴的活文物送回伟大的祖国再说。
反正,现在是,太阳出来喜洋洋,心情舒畅了,剩下的那些小秘密,等有空的时候,再和公主、莫莱、菲月她们去猜。
上了警车,一路急驰着赶上行进着的大部队时,我要求给我们开车的那位老边防司机班长,尽量在能够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开得再快一些,争取第一个去看看那些长年守在国门的曾经的同行们。
我也曾经是一兵啊,曾经跟盗墓贼们进行过一场殊死的战斗。
我很想对着肃穆的冰川喊:他娘的,我回来了。
我罘胡华扬了国威回来了。
进了五星红旗高高飘扬的国门,我和红牡丹单依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帕米尔高原。
在车上,红牡丹单依就悄悄告诉我,等上了帕米尔高原,她要领我去看一个冰谷。
那儿是她的父母生命升华了的地方。
看她那激劝的样子,我简直要跟她一起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帕米尔高原,在某些懦弱的人看来,那就是魔鬼地域,而对红牡丹这样常年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匈奴遗民来说,这里才是他们萦萦念念的天堂般的家乡。
帕米尔高原的古波斯语的意思是平屋顶,可这里,群山如阙,雪峰林立,平均海拔高度在5000米左右,历史上是丝绸之路南北两道的交汇之处。
在这世界屋脊的顶上,因极度缺氧,寸草不生,天山飞鸟绝迹,生物学家宣布它是生命禁区,地质学家称它为永冻层,西方人叫它死亡雪域。
我没法想象,皮教授他们要把那些个头庞大的雕像一个个运到无人区里,要费多大劲选择什么样的地方,才能让这些流落在异国几千年的文物以安全着陆,不被那些盗墓者发现。
唉这一路上,为了完整无缺,将军和他的特警战士们,可是不停地跟一些装备很先进的抢宝者交过火,有两名特警还为此牺牲了。
弄不好,接下来,匈奴文化的保护看还要有不止一次地腥风血雨。
到达第一个目的地后,屠塔将军把他的最得力的藏兵和新疆兵(其实,大部分人都把他们叫成藏兵)集中起来,检查了所有运输装备,和防卫的枪支弹药,然后,全部让他们换上了没有肩牌标识的绿色便装,并同时派出了五支假运宝队,分不同方向出发了。
这么一次看起了要历时数年之久的超级运宝队的最关键行程要开始了。
国际刑警们都没有被邀请参加。
而接到邀请的是皮、我、公主、莫莱、菲月,孙菊灵嫣也被排在了外面。
而身为匈奴后裔的栾向东也因为他的警察身份被排到了名单之外,胡明军、孙不二、范钢那就更不用说了。
川川美菜子那早就是靠边站了。
孙菊灵嫣很不高兴,我想安慰她几句,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头。
倒是红牡丹趴在她耳边唧唧咕咕地让她露出了笑脸,一脸兴奋的红牡丹又对川川美菜子耳语了一阵子。
等这些被排除在运宝队之外的人坐上军车走掉,屠塔将军即下达了就地宿营的军令。
各项行军令也逐一传达。
我很快知道,从现在起,不论谁要到哪里去,都要经过屠塔将军允许了。
红牡丹拉着我和公主去跟屠塔将军请假,结果菲月和莫莱也偷偷跟着,屠塔将军眼光一扫,道:你们这些女孩子,要拍拖,不要只盯着罘胡华这臭小子,咱们的特警个个都是好样的,个个都值得你们去拖,你们要去,得每个人拉一个小伙子去,要不然,我可是不准假的。
他闪着狡猾狡猾的眼睛挨个看着。
菲月反映最快,举起手大声道:我不,我永远跟着姐夫走。
莫莱立即响应,红牡丹也表示不再另选。
公主却道:咱们每人去选一个,让胡华撂单,他现在越来越花心了,咱们让他知道一下没有女人的陪伴是什么滋味?我怎么也想不到,公主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叛变,无疑,她的号召力是非常恐怖的。
当以公主为首的四位美女从帐篷出来时,我看到了十一位比牛还强壮的一脸高原红的战士无比兴奋地随在公主四人后面,端着最新式的九八钢枪,俨然成了护花使者。
我嚎叫了一声,很气愤地一个人,向着红牡丹所说的那个她的父母在那里升华了生命的冰谷冲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古从军行(2)可是,当我站到那个冰谷边上的时候,我一下子震撼到了。
这个地方,我来过,或者说,是我在梦中来过。
这里就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我知道,这个梦不会是假的。
不由自主地,我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生我养我的父母,我虽然一眼没有看到,可是,却在潜意识里一遍遍地想念他们。
我在看《天龙八部》时,看到乔峰那人那事那悲那苦那疼,我就自觉不自觉地拿他的身世跟我比,我曾经想过,我的父母或许也是在大漠在荒凉的极地的异族猛人,或许他们也是独傲立世的英雄。
这难道是真的,我的父亲或是母亲,竟有着匈奴人的血?我难道不是一个纯血统的汉人?我沉浸在对逝去的父母的追思中……雪无声地落下,不知不觉地身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就在我眼睛一眨,开始关注起周围的事物时,我看到了撑犁孤涂纳乌,也就是红牡丹单依的弟弟。
你也来了这里?我费力地张开了嘴。
是的。
撑犁孤涂纳乌回了一句。
这还真是,跟红牡丹单依和撑犁孤涂纳乌有缘呢,竟然会两对父母都在这里升华生命,地球有时候真小啊。
等公主和红牡丹过来时,我看到她们一个个在雪中行走的样子,简直看呆了。
雪把四个女人装扮得简直成了冰装玉砌的不食人间的仙子。
那一班藏兵们兴奋得都不知干什么好了。
公主悄悄问我:一个人的感觉怎么样?我响亮地回答:与雪谷面对的孤独那也是一种纯净的难得的境界。
公主又问我:缅怀什么了没有?我又响亮回答:不告诉你!菲月和莫莱两个跑上来,一左一右地拉住我的胳膊,同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同时道:姐夫看雪谷看得脑袋坏了,好了,我们唱歌你听好了。
然后,菲月亲昵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极低的声音道:姐夫,咱们和莫莱三个人去一个特好特好的地方,谁也不让知道,连公主姐姐也不让知道。
跟菲月这么耳膑厮磨的,确实有那么一点姐夫跟小姨子的麻糊感情里头。
她这样子的建议我能拒绝吗?哈哈,本神汉越来越艳福齐天了。
我冲公主骄傲地眨了眨眼,一手菲月,一手莫莱,就开始了个别行动。
在雪中,在冰上,我们仨连滚带爬,互相拉扯着,然后,辩别了不下十次,终于到了一个挂满老冰的冰洞。
进了冰洞,我看见西边的高高的石壁上好象有一些很大的篆字,一个个地看将过去,我念了出来:不相信自己的意志,永远也做不成将军!好有哲理的话。
再往里走,我看到近代人的楷书字:断箭冢。
那手笔看上去,怎么象皮教授题上去的。
走到尽头,我看到了一只锈得不成样子的断箭,那箭看上去,确实很断,很没有尊严的样子。
我疑惑地对菲月和莫莱道:断箭有讲吗,是不是有一段惊人故事?你们两位汉代古人,讲讲你们也觉得是古老的故事,行吗?莫莱灿然一笑,我来讲,不过,姐夫,你不要笑我,我可不会讲故事了,只能讲个大概其。
讲!这个断箭冢啊,说的是,春秋战国时代,一位父亲和他的儿子出征打战。
父亲已做了将军,儿子还只是马前卒。
又一阵号角吹响,战鼓雷鸣了,父亲庄严地托起一个箭囊,其中插着一只箭。
父亲郑重对儿子说:这是家袭宝箭,配带身边,力量无穷,但千万不可抽出来。
那是一个极其精美的箭囊,厚牛皮打制,镶着幽幽泛光的铜边儿,再看露出的箭尾。
一眼便能认定用上等的孔雀羽毛制作。
儿子喜上眉梢,贪婪地推想箭杆、箭头的模样,耳旁仿佛嗖嗖地箭声掠过,敌方的主帅应声折马而毙.果然,配带宝箭的儿子英勇非凡,所向披靡。
当鸣金收兵的号角吹响时,儿子再也禁不住得胜的豪气,完全背弃了父亲的叮嘱,强烈的欲望驱赶着他呼一声就拔出宝箭,试图看个究竟。
骤然间他惊呆了。
莫莱歪着脑袋问我:姐夫,你猜箭袋里面是什么?我回答:一只断箭,箭囊里装着一只很断的断箭。
接着讲,我很爱听,故事老好老好了。
莫莱接着道:将军的儿子心惊:我怎么一直刳着只断箭打仗呢!吓出了一身冷汗,仿佛顷刻间失去支柱的房子,轰然意志坍塌了。
结果不言自明,儿子在接下来的那场战役中惨死于乱军和箭下。
拂开蒙蒙的硝烟,将军拣起那柄断箭,沉重地啐一口道:‘不相信自己的意志,永远也做不成将军。
’菲月很着急地道:快,你们看,后面还有个断箭碑!我转到后面看到了一行跟断箭冢出自同一人手笔的一行行书:把胜败寄托在一只宝箭上,多么愚蠢,而当一个人把生命的核心与把柄交给别人时,又是何等的危险!相信自己,命运必须由自己来把握。
看到这几行字,我已经十分确定了,这里肯定是皮教授的秘密地点。
只是,他一个汉人怎么会得到屠塔将军如此的信赖呢。
匈奴一向都是肝胆相照,出生入死以后,才会成为毫无保留的弟兄,但就算是再铁的兄弟,也不会暴露匈奴的秘密。
难道皮教授与匈奴人有莫大的干系?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菲月以为我不适应高原缺氧气候,掏出个氧气袋让我吸两口。
我道:我用不着,等关键时候,给那些搬运文物的战士们留着。
你们三个小东西,没有我的允许,到这里面说悄悄话。
皮教授哈哈笑着,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教授爷爷,你快点来看,这什么人这么大本事,在这刻字,又立碑的,我和菲月那年来时,这里光有一只断箭的,我还以为光我们两个知道这个秘密?莫莱见到皮教授好象是找到了活字典,赶紧询问上碑的出处。
她还真问对了,问到写字立碑的本尊上了。
皮教授仍是哈哈笑着道:这要讲起来,话可老长了,得从战国末讲到你们的汉武帝,要真说起来,我和胡华都应该叫你们两个做老奶奶才是。
第一百三十三章古从军行(3)不算不算,我们是重生了的,算是现代人了,我们早就认公主是姐姐,胡华哥哥是姐夫了。
菲月听皮教授这一说,两手直摇。
好,不算就不算,那咱们就讲讲匈奴与西流之争吧。
皮教授摆手让我们做到洞里仅有的五个木蹲上,开始他的对匈汉之争的首次陈述。
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
其族属尚无定论,主要有突厥、蒙古等说。
无文字。
战国末,常扰掠秦、赵、燕北边,三国相继筑长城以拒之。
冒顿单于在位(公元前209~前174年)时,统一各部,建立国家,统有大漠南北广大地区。
老上单于(约公元前174~前160年)时,匈奴势力东至辽河,西越葱岭,北抵贝加尔湖,南达长城,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草原游牧帝国。
汉初,匈奴不断南下侵掠。
公元前200年,围汉高祖刘邦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东北)于匈奴之战失利,匈奴遂迫汉朝实行和亲,且岁奉贡献,并开关市与之交易。
然而,匈奴屡屡背约南侵,成为汉朝一大边患。
汉武帝时国力强盛,曾3次(公元前127、前121、前119年)大举出兵反击匈奴,匈奴势力渐衰。
汉代,匈奴由于天灾、人祸及汉军的打击,发生过两次分裂:一次是公元前57年左右出现的五单于并立局面。
结果是公元前53年呼韩邪单于归汉,引众南徙阴山附近。
公元前36年,汉西域副校尉陈汤发西域各国兵远征康居,击杀与汉为敌的郅支单于,消灭了匈奴在西域的势力,公元前33年,汉元帝以宫人王嫱(昭君)嫁呼韩邪单于,恢复了和亲。
另一次是王莽篡汉后,匈奴的势力有所发展。
但到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匈奴日逐王比被南边八部拥立为南单于,袭用其祖父呼韩邪单于的称号,请求内附,得到东汉允许。
匈奴又一次分裂,成为南北二部。
南下附汉的称为南匈奴,留居漠北的称为北匈奴。
皮教授讲完,对菲月和莫莱道:汉武帝的事,你们不是知道一些吗?差不多等于不知道,我们跟在细君公主身边,整天想的是如何才能回家,不停地让那个王子跟细君公主比马,跑来跑去,才跑到楼兰。
结果,公主就忧思成病了。
莫莱道。
唉,浩浩历史,对个人来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皮教授双目一闪,拿起他的刻刀,又在东壁上用文征明笔法刻下了《古从军行》的完整诗篇!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皮教授见我们都是甘于受教的样子,又简单释解了这首军旅诗。
一首古诗描绘了一段苍凉的历史:军队的士兵们白天要登上山头了望烽火报警的情况,黄昏时又要匆匆赶到交河(在新疆吐鲁番一代,古代有水的地方,非实指)去饮战马。
刁斗是一种铜制的锅,白天用它烧饭,夜里做打更的柝〔tuò拓〕用。
士兵产们背着刁斗在刮得昏天黑地的风沙中艰难无比地行军,这时候,联想到汉代从这条路远嫁乌孙王的细君公主一路上弹奏的琵琶曲,一定是充满了幽怨。
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野营过夜,忽然间天上就会飘起弥弥茫茫的大雪,与远处的无边的沙漠连成迷蒙一片。
秋夜萧索中,南飞大雁的鸣叫声凄厉又令人哀伤,而交战对方的胡兵也耐不住这艰苦生活而落下眼泪。
军营里还传说,朝廷已比传下不准后退的命令,只能拚着性命跟随将军(轻车将军为官名)去死战。
玉门被遮这四个字,即是不准作战的军队退入玉门关内,用的是《史记·大宛列传》的典故:贰师将军李广利攻大宛失利,退至敦煌,请求朝廷退兵,汉武帝闻之大怒,使使(派使者)遮玉门,曰:有敢入者辄斩之!拚命向前的结果,十有八九是战死。
诗的最后两句就更叫人断肠了:年年有无数人抛骨荒远的异乡,唯一的成果是葡萄(蒲桃)从西域传入中原种植,供富贵者享用。
皮教授对《古从军行》这一讲,我这才知道,一首诗竟然可以联想到这么多深远的文化。
吾深感小子无知也。
皮教授爱抚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你小子已经是神乎其神的人了,还谦虚什么,一个人能做好一个术类的事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皮教授又对菲月和莫莱挥了挥手,走,叫上你们的公主姐姐,和红牡丹姐姐,咱们去找一些更隐蔽的地方,这里就放天眼将军雕像好了。
我和皮教授回到有路的地方,腿快的莫莱已经把公主和红牡丹请到了路边,在那儿等着呢。
屠塔将军派了一个班的战士过来,还派了两辆加长的越野车。
坐在车上,感觉着天地的高远空净。
越野车像只小虫,在高原蜿蜒的山路上蠕动。
在这种时刻,你会觉到人是多么渺小,大自然以它无法抗拒的魔力,给人蒙上一层神奇的色彩,让人真实地感到,在帕米尔高原上,唯有生存才是验证生命的形式。
我看着跟我坐在一起的边防战士们,他们或许未必会全部明白此行的重大意义,但却以生命的坚守承载完成着绝无仅有的这一次的文化大迁移。
这些象金宝一样的边防军人却将这种坚守的生命形式执著地化为一种悲壮。
也许,在久远的将来,我和战士们的这种从军行,也会固化在一种介质中,供后人去缅怀。
后来,我再回到这里,双脚真实地站在这块几乎与尘世隔绝的坚实的土地上时,我感觉,我和那些边防军人一样,是高原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也许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样的的生活会被高原提纯和压缩,但,不变的是我们曾经昂然挺立的身影,成了高原舞动而鲜亮的生命。
我们的生命与阳光下的雪山、蓝天上的白云,神秘的帕米尔高原是如此地契合……我在用我的方式感动和感怀之余,更倾心于它的韧性和伟大。
第一百三十四章古从军行(4)车正行间,忽然有一位眼力很好的班长报说有一群喇嘛蹑近了咱们的车。
我和公主都征求皮教授的意见,皮教授道,既来之则见之,不管是宗教问题还是文物问题都可以谈,宜文不宜武,要摆事实讲道理。
喇嘛们倒也客气得狠,并没有要直接干架的意思。
听公主的翻译,好象是要比什么吃佛钵。
我才注意到他们每人手中都拿一个当年释迦牟尼未顿悟成佛前的要饭钵子,看那结实劲,比一般的石头还硬,这要怎么吃。
可其中的一个中年喇嘛还真开始吃了,就跟撕大饼一样,撕一点吃一点,吃得是义无反顾,吃到一半时,他扬起了那一半钵子,意思是叫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吃。
喇嘛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好象跟我有仇似的……我心里犯嘀咕:本神汉跟你们萍水相逢,根本就没结什么梁子,再说了,亵渎神灵的事,咱可是从来没干过,你们可千万不要拿这些硬活跟我较劲,这咬金嚼铁的本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得出来的。
要是不应,喇嘛肯定要出另外的宗教难题来对付我等。
公主和皮教授显然亦无良策,这可难办得紧了,我看了看红牡丹单依,她却是神色若定。
见到我求救和询问的目光,她道:可以上了吗?我道:可也。
红牡丹单依迈步上前,拿过那一半的硬瓷钵子,连手都没用,就跟吃大饼一样,直接递到嘴边,卡卡几下,将那半个钵子吃掉了。
这一手,把一干喇嘛震住了,但是他们还有比赛项目。
有三个喇嘛席地而坐,一手抚地,一手手心向上做擎天状,口内默念咒语,忽然不见。
其他喇嘛呼喝连声,意思是教我们找到他们,不然的话,就请我们掉转车头,原路返回。
搞半天,他们这是做了路霸。
公主轻声笑了笑,一跳而出,分从西北、东南、正北方向的冰凌内,将三位隐形喇嘛扯了出来。
走到一众喇嘛跟前,道:此术与迦莲法师略同,你们所谓的入冰无碍,是真的,还是用的魔幻之术?喇嘛中,忽有一个高身量的中年喇嘛踏身边喇嘛的身体而起,两脚踮站于两个喇嘛头顶之上,挥着一串佛珠,很俯视一切。
只见他,将佛珠抛于身前五米的空中,突喝一声,喇嘛身后的一匹红马的马头即被割了下来。
朝公主疾速地飞了过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公主娇喝一声,将那左臂之剑挥于空中,剑尖一抖,顺着那颗马头袭来的弧迹,轻轻地划了一条弧线。
马头因此转向,一下子罩住了一名喇嘛的头。
这一下喇嘛们吃惊了:竟然是马头换人头。
此时,空中飘着的是一个喇嘛的人头。
那喇嘛仍是不愿服输,急挥佛珠,欲将那人头换回,公主挥剑再指,将空中飘着的人头与中年喇嘛项上的人头,进行了调换。
一脸怒气的喇嘛头无身而怒,却又只能随公主的剑而动,其状可怖亦相当可笑。
这一连串的变化,看得我是发呆加向往。
公主的如真实幻的招式和红牡丹的吃钵硬咬之功,当是非同小可,比我这练来练去,后背上只发紫光的鬼卦六十象经厉害多了,端的是不一般的惊人。
皮教授低声对我道:咱们见好就收,以宽仁待之,他们聚集在这里,说不定有神秘的祭祀活动。
当不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于是,我大步往前,迈了极有气势的几步,扬声道:各位喇嘛法师听真了,我们是一支自发的考古队,当然也是最不贪心的考古队,此番较技,我们非是有意显摆,实是教咱们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咱们帕米尔高原,是与天相接的地方,胸怀要象天一样宽广,所以,咱们不打不相识,握手言和吧。
我这番话,是经公主翻译后,喇嘛们才恍然大悟,一人一句阿弥陀佛,算是承认了他们的技不如人。
有一喇嘛见我神威凛凛,连皮教授这样的老者都跟我请示,遂把我当成首领,主动跟我套了近乎,用汉语告诉我,他们正在围天峰做法事,祭逝去的郅支单于的天魂。
皮教授一听有祭天这样的盛事,立时来了兴致,很快地边走边与一看起来有很深佛家文化的喇嘛聊热乎了。
而公主,又被人仰视才得见了。
我和红牡丹走在一起,因此,我就向她请教这咬金嚼铁的本事是怎么练的。
红牡丹并不正面回答,只道:用嘴咬吧,你们的汉人大文豪鲁迅不是说过吗,其实中国功夫是无所谓有也无秘谓无的,咬得多了,也便有了铁嘴铜牙。
这叫什么话,要是人人都能咬金嚼铁成了铁嘴铜牙,那这世界还是正常人的世界吗,还不真成了YY小说里超级异能者满天飞的玄幻世界。
见红牡丹不肯说,我拉着菲月和莫莱,绕过呈某个古阵法之形行进的喇嘛队伍,用九钉绳和吸附软梯,连荡带跳的到了那个听说能围了天的围天峰。
围天峰果然是不同凡响,十几座耸入云霄的冰峰快插到天际时,好象真聚到了一起,以天为围的搭了一个史上绝无的冰帐篷。
这气势确是十分十分地震撼人心哪。
我记得有一次跟着金宝去旁听一课文,那上面讲敬爱的周总理一个衬衫的小事,那语文老师大有感触地讲,总理亲自赠了一件衬衫给工人,而那位主人公,因为什么事而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我就十分地纳闷:一件衣服怎么就让人感觉渺小了,难不成是孙悟空先生那样的百变猴子,摇身一变变个小蚂蚁躲到衣服里,才有了躲在衣服的小来??????当时,童幼无知,当然无法理解,人心有时无穷大,有时无穷小的深刻哲理。
而在帕米尔高原上,在围天峰下,傻呆呆地看天,就算再智障的孩子也会发自心底里感觉到自己的小,而不用费劲去钻牛角尖的瞎猜,大概这就是自然的伟大之处。
我和莫莱、菲月刚要从冰凌间钻出去,却忽然发现那个跟公主较量的高身量中年法师,仓皇奔过来,他好象并没有发现我们,只顾用手捂着胸口,奔到一处冰凌间,哇哇地吐了三大口鲜血。
我的天,就为了争强好胜,受这么严重的内伤,得不偿失啊!第一百三十五章古从军行(5)我顿时善心发作,紧赶几步,将一颗药丸塞到他手里,随即转身离去,假装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和菲月、莫莱逗着笑,远离了那位喇嘛。
那迦莲老法师还说我年轻气盛,那位高身量的喇嘛看年纪差不多是接近老年的中年人了,却仍然是为一口气而争斗,比我争强好胜多了。
人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见机行事,这位喇嘛看来,连一般的英雄好汉的境界也达不到,更何谈佛家的清净修为。
看来,他要想在有生之年修成正果,怕是难喽。
姐夫,姐夫,你又思你的脑子宇宙了,快看,好可爱的冰火灯。
菲月小声嚷着,在我胳肢窝里搔了一下。
在冰天雪地里呆久了,见到神奇的事物,都会没来由的兴奋。
菲月和菲莱两位重生了的少女,自从从细君公主墓里解脱以后,是屡屡跟着我经历神奇,倒真的与一般现代少女无致了(医学专家们要是知道有这么两位汉代古人还活着,就不罕忙着去研究辛追夫人的尸体了,会不择一切手段的将菲莱和菲月据为己有,弄到实验室里进行活体解剖)。
我在想,等这次匈奴活文物的大回归结束后,我得给她们两个找一个安身之所,连金宝和纳依也得弄个凭空消失,以免纳依被人打听到是汉代活古人,而遭了某些狂人的毒手。
两位少女却童心宛然地各执了一盏冰火灯,柔柔然然地跳起了祭神舞。
这儿离那个上万阶自然冰筑成的台阶还有几千米,她们在起舞时,喇嘛们一队队地上了台阶。
在进到第二层台阶时,就开始了朝圣式了。
他们采用跪姿向上攀登。
我他头看了看那连到天上去的冰阶,心里一阵阵的抽冷气:就我这身板,要是跪着爬到那祭天台上,那还不知要多少血才成,怕是连三分之一也怕不上,小命就翘掉了。
想到这,我招了招手,让莫莱和菲朋暂停下,好好看看这些喇嘛们是用怎样坚强的意志攀着天梯上天的。
菲月看了看,惊得用手捂住了嘴,我的妈呀,这不是找死吗?要是非得跪着上去,我宁可跟姐夫坐在这里持冰火灯玩,太吓人了呢。
莫莱道:我也不干,我才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姐夫说,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当以一百倍的小心对待之,哪能这样折腾。
那我也不去,我也坐在这里,和你们的姐夫一起看灯玩。
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纯白纯白的长衣,还打了赤脚,挽着仍一身红色劲装的红牡丹走了过来。
对,咱们都不去,坐在这里,看他们爬梯子。
菲月很高兴地接话道。
公主挨近了我,一人给我们发一个绿藤座垫,笑吟吟地坐到了近旁的冰台上,指着中间的台阶中段的那个圆形的冰场道:那是佛经堂,用以争执双方在理论上辩辩禅的,刚才有个喇嘛告诉我,到中段的台阶是七千七百道,必须是用跪的。
喇嘛们要是觉得有了可以说服众生的高深佛道,就可以敲响钟宫里的大冰钟,让喇嘛们坐在下面听她的宏论,神奇得很呢。
我那年随迦莲法师来这里听过一次,声音可清楚了。
听公主这一说,我的头有点大,在那么高的冰台子上讲法,坐在这么老低的台阶下面听,还听得清楚,这不大合乎常理了。
除非是纳音石。
怪不得我感到这里的冰有些奇怪,摸上去,没有那种冰冷的感觉,我还道习惯了冰冷了,久入冰室而不觉冰了呢。
纳音石还能点亮?当冰火灯?这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我跟莫莱要过她手里的冰灯,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燃烧的并不是纳音石,而是一种象冰的可燃冰。
我们几个都不会科学家式的定量分析,没法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一种在某些地方已经使用了的可燃物。
等皮教授获取了大量的有关知识后,他看了看,也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是一无所知,他还闪烁其辞地糊弄我们:这东西,大体可能是一种类似煤炭的白煤炭,也就是一普通的西部烧草,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他这理由,也太牵强了,看他那神态,似乎是已经与喇嘛头子达成了秘密协议,故意不跟我们说这其中的奥秘。
不说就不说吧,这帕米尔高原上的秘密太多了,就凭我这一星半点的杂乱知识,连半个明白也找不明白。
还是按教授之说,装装糊涂,接受喇嘛们的邀请,听听他们就要进行的冰台讲经前的诸项必要活动了。
由皮教授带领,我们这一班子外人,都暂时性地以心向佛进了西南方的那座围天峰下,那儿有一群很老的喇嘛就冰而坐。
我摘下手套,试了试,是真冰,就那一下,让我觉到了那种吸血咂骨的从头冷到脚的冰。
这还没上冰台呢,较量就开始了。
老喇嘛们分了两派,一派是红衣,一派是灰衣。
都是太阳穴老弹跳的好象跟武侠小说写的那样的世外高人似的。
我们的到来,他们连闻也未闻,仍恍无所觉地盘坐(这个盘坐,我也会,是五心向天那种,两手的手心,两脚的脚心,加上心灵,也有以百会为一心者,这点有些搞不懂,毕意不是佛教中人,只能大概其点一下。
)到是有一个知客喇嘛给我们摆了冰蹲子,冰桌,放上了冰茶。
跟我们聊些旅途风闻,和最近的新疆出土文物。
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一位老喇嘛睁开了眼睛,声若洪钟地道:备酒!设宴,接待贵客。
他还按照俗家规矩,定皮教授坐南面,中席让我坐,西南佥席坐了公主、菲月,东南佥席坐了红牡丹单依、莫莱,他自己坐了旁席陪着皮教授,还有几位睁开眼的老喇嘛都从旁陪着。
我没想到,老喇嘛竟然用一种南方的很隆重的贵宾席招待我们,还喝酒,竟然还有鸡鸭鱼肉。
席间,那位知客喇嘛还叫了一班舞乐女以歌舞助兴。
我正看得高兴,却不防从一个舞乐女的身上哧哧地飞出了三个黑蜘蛛。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36章至140章第一百三十六章古从军行(6)三个黑蜘蛛扑落到我身上,开嘴就咬。
好毒!我登时就毒得犯迷糊了。
公主见状有疑,早有防备,在黑蜘蛛仍要大咬特咬之时,打开了胡杨木盒子。
晕晕乎乎地,我看到三只白蚁飞到黑蜘蛛身上,钻进了蜘蛛的肚子。
几位老喇嘛此时飞身而起,将那个舞乐女捉住了。
坐于皮教授身旁的老喇嘛,出言喝了一声:舞乐继续,花教弟子再有做乱者,处死!我身上的恶感随三只蚂蚁吞食完蜘蛛并吸毒后,已经消了大半,神志恢复,只是被剧毒袭身,身上却没多少力气,遂告罪离开。
三位老喇嘛提着那舞乐女跟在我身后,一同出了屋子。
知客喇嘛引我到一有顶有壁的老木围成的房子里,问我如何处置花教的作乱弟子。
我握了几下拳,感觉有些力气了,出口道:咱们好好审一审,看她是怎么个来历,设若她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咱们就训教一番,教他以后,再不要动不动就采取这样的过激行为就是了。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大概是受了老喇嘛那心慈面善的影响了。
人说,佛不语而语,不善而善,大抵如是。
一位老喇嘛温言对那位用蜘蛛咬我的花教弟子道:露出你的真面目来,我们皆非好杀之人,只要说出你的本意,若可恕者,当允你自去。
弟子提萝,乃迦莲法师座下,拜见各位上师,请恕弟子唐突,弟子实与汉人坏种罘胡华有莫大的个人恩怨,万望上师准弟子与其单论。
女人开始说话,我一听她声音,知道她是被拍死在香冢的田边加乃仓了,这日本女人原来是假死,没想到她还是密宗的入室弟子。
密宗花教是藏密一支,因为其祖庭墙壁上以代表观音、文殊、金刚手三尊的三色条纹装饰,所以称为花教,有个生孩子很不理想的叫什么菲的女明星好象自称是花教的……吼吼,密宗的欢喜佛好象更容易让人引起兴趣(前文的太阳塔墓里略有提及)。
花教好象是传自于莲花生大师,属于大乘佛法中的一种。
咱们中原所信奉的是小乘佛法,以河南少林寺最为著名,属于禅宗。
当年,大乘与小乘之争也是相当激烈的,我当时所知甚少,只是跟金宝到租书店看书,看金老爷子的武侠小说,有那鸠摩智,金轮法王等感到好奇,后来四娘给我讲佛之起源,我这才恍然,原来佛法真的是博大精深,怪不得那唐三藏要到西天取真经,敢情这东西要是学好了,人人皆求善念图神报,可以把人与人之间搞得很和谐哦。
而密宗的密,其实就是信,大凡宗教其实都是立足于一个信,一点儿也不掺和杂念的信。
相信就是力量,相信就可以沟通天地,沟通天地你就是佛。
阴险的田边加乃仓,怎么会信佛呢,她们是日本的某一个政治派别别有用心地命令一些有灵根的女人混到藏传佛教的教众里进行不可告人的勾当。
如此想来,这个女人也未必真知藏传佛教的真义。
听其跟三位上师喇嘛的言语,这个女人好象要利用她知道的密宗之密跟我在佛经上较较真,然后,再伺机对我下毒手。
真是个阴毒女人啊,你在回风湖跟红牡丹的弟弟又上床又装一心向佛的,妄想吞了匈奴后人几千年留存下来的瑰宝,现在,你不甘就这么失败,还要垂死挣扎,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你个臭娘们,你以为本神汉是吃素的。
我从小就生在这冰山雪谷中,一长就是八年,然后随着四娘天南海北的跑路,佛佛道道的事,我就是随便听点,也比你知道得多,更不用说公主可是正宗的无遮公主,她给我传知的佛之密事,不比你个日本鬼子多吗?跟我玩花活,你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你!想到此,我故意装作不知单论为何物的茫然,表示要将决定权交给三位老喇嘛。
有一个老喇嘛低声告诉我,单论在俗世人中其实就是下战书单挑,就跟武士约定几日后比武一决生死一样严肃,不过,老喇嘛请我尽管放心,佛家中的单论其实就是讲研佛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劝善,而且是宏扬佛法的事,不能拒绝。
老喇嘛的话,田边加乃仓也听到了。
她的脸上不易觉察地出现了一丝冷笑。
可以开始了吗,三位上师?田边加乃仓装作很敬奉师尊的模样做了个瑜珈的姿势。
开始吧,我们静密观。
那位对我善念引导的老喇嘛说完,即和其他两位盘坐加持手印,闭目而不语。
来啊,拉合尔的神的使者,弟子提萝恭迎大德法师给弟子以释惑解忧。
田边加乃仓装着一副求善的神态故意说给三位老喇嘛听。
来就来,你当我是怕你不成,别以为有迦莲法师为你撑腰,老子就怕了你,中原的佛法文化源远流长,岂是你这样一个半吊子花教弟子所能领悟的。
我起身信步走到田边加乃仓的身边,用最正统的真言宗的身位手印坐于蒲团之上,并无半分怯场。
(PS:真言宗是密宗的别称,故意臭显摆一下佛学知识,哈哈,知识是人类进化的阶梯!!!)田边加乃仓知道我诡计多端,心理已有了多重防备,但却没料到我竟然知道密宗的正路子,她哪里知道,本神汉还接受过无想大法师这位杂密的神授灌顶,更有公主的无上瑜珈所释出的冥想之法。
哼,我估计,依迦莲法师的通慧明智,不可能为田边加乃仓进行灌顶加持,充其量也就是给她开开佛心之光了。
看田边加乃仓叨叨咕咕的要进入冥想状态,我猛地伸手示意她暂停进行。
我神态肃然,不容她一丝置疑地道:日本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屡经失败的日本盗墓团成员田边加乃仓女士,在进行佛法单论以前,我觉得,很有必要把一些有关国格人格的问题讲清楚。
田边加乃仓想插话,我立即用手掌毫不客气地捂住了她的嘴,继续道:你的先祖曾经在我们这块以宽容、礼让、忍耐和博广的土地上犯下了令人发指的反人类罪,你如果想跟本人单论,就必须以中国的跪拜之礼向我和我所代表的汉民族人民真诚地谢罪,我们才能进行平心静气的佛法讲论。
为了强化她心中的罪恶感,我又补充道:你们的什么海不俊树,田中角用都正式地向全中国人民道过歉,你做为杀人狂头子的后代没有理由不向我和我所代表的人民谢罪。
说完这些,我才松开了堵着田边加乃仓嘴巴的手。
田边加乃仓咕录录地转了一会儿眼珠子,咬了咬牙,略起了起身,由坐姿改成了跪姿。
我嫌她的跪姿不够端正,粗暴地扳着她的肩,纠正了一下她的姿势。
第一百三十七章古从军行(7)田边加乃仓口中念念有词的朝我跪拜了三次。
她的脸上一点真诚劲也没有,我估计,她嘴里还不知怎么用她的学自汉、唐朝而异化了的倭语在咒骂呢。
但是,无论怎么说,她是跪了。
等其三跪完毕,我两掌在胸前合什道:单论以前,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咱们所处的地理位置。
你给我听好了……愿闻其详。
田边加乃仓由跪改成瑜珈盘坐,跟条蛇似的把身体俯于地上,翻脸冲着我,胜券在握的样子。
咱们的围天峰过去七十多里,就是历史上的一位大德高僧西行出国的最后一站吐尔尕特,有一本《西行记》想必你也看过,你或许知道,在这样一年四季冰封挂雪的地域,两国人民长期友好过,也进进出出了大量稀世珍宝。
但是,最重要的是佛法从此倡明,人们以友善对友善,不象某些数典忘祖的民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眯缝着眼,看了看吐眼蛤蟆似的田边加乃仓有什么反应。
她好象听得很仔细,我说的是她所未接触过的知识,这是我打断她的顺势思维的时候了……咳,本神汉要用心理学收拾你这个倭人婆娘!我话题一转,声音提高了八度:公元804年,日本有个叫空海的到大唐学法,在长安青龙寺从惠果大师受金刚界、胎藏界两部秘法,并受传法大阿阇黎位。
3年后回国,以平安(今京都)东寺为中心弘传密教,并建高野山金刚峰寺为传教根本道场,创立真言宗,以传金刚界密法为主,亦称东密。
你听到了吗,你知道了日本的密宗的渊源了吗?或许你还不知道‘广义之金刚乘分为二派,一是右派:以大日经为主,即指纯密。
富於稳健之神秘主义,欲藉咒术实现宇宙与精神之合一,以支配自然与人事,此派又称为真言乘,乃称唐密’,你田边加乃仓放着正宗的唐之真言乘不学,心术不正,妄求偏门,你学自迦莲法师的连皮毛也算不上的双身之乘,实乃左派:此派大体是以金刚顶经为主,又称左道密教,所谓定人之欲望本能,欲於此发现真实,称为金刚乘、易行乘,主张性力派,重视双身双修之法,却只能是旁门左道。
我把从四娘那里学来的东西,一古脑儿地经过简单加工后,悉数倒出来,意在吓住这个花教支派的异流之徒,好叫她身心受碍,我再用上虚明大师的摄魂之术,看你不老老实实地俯地认输。
田边加乃仓果然是第一次听到,她两只眼睛不转了,发起呆来……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趁她心神纷乱之际,我来点身体上的实际撞击,彻底破了的她的粗浅的瑜珈冥想。
两手一伸,我抓起了田边加乃仓的两只胳膊,就势一环,用手掌抵住了她的胸。
这女人胸好大……我虽然极力避开她的那两陀陀肉,可按上去的时候,还是感着了那鼓鼓肉峰边缘的弹性……这女人的乳房位置也太靠上了,如果稍为用点劲往上一挤,怕是与肩齐了。
心猿意马了一下,随即收摄心神,开始了我的鬼卦六十象经的冥想……田边加乃仓的心思很缭乱,好象已经聚不起她的念力在阻挡我对她的意探。
你听着我说话,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我,你也许就此会看到你的本尊神已经坐在你的身体旁边,她很安详,她在关注着你。
我闭着眼,缓缓地说着心理导语。
我可以什么都说,不必顾忌什么,把心里的一切都说出来吗?田边加乃仓仍有些犹豫。
当然,真言之信乃三密加持也,身、口、意皆清净无碍方能与佛通语,即所谓三持真,可佛也,现在,我就是你的阿阇梨,你可身开心通意畅,若天顶通透,可行灌顶之礼也。
我信口开河,引诱田边加乃仓说真话。
她听到我的话显然非常激动,身体竟不由自主向我靠近了半尺,我们盘坐的两腿已经靠在了一起,她身体的澎湃清晰可闻。
本来想斥她几句,可又想,她这样子失态,怕是心守的意念已失,已经可以由着我东引西导的把她心里的秘密一点不剩地都吐出来,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我强忍着摸她那篮球般巨乳的冲动,听着她的真言:我真的可以由阿阇梨行灌顶之礼了吗,真的可以了吗,你就是我的阿阇梨对吗?(忘了交待了,阿阇梨其实差不多就相当于学术界的什么博士生导师啦,听说,现在,男导师们经常会将女生的身体也导了通了,基本上有点接近于宗教的献诸一切,以期登堂入室,不分你我了……当下,有不少宗教人士和学术界人士都是以这样的幌子骗人的,好象还屡屡得手……本人痛心疾首也!!!)听了田边加乃仓的话,我故意闭眼息意,收回了我的探测意念,身心晋入古井不波状,过了一忽,我以飘渺若悠远的声音道:若想就此加持灌顶,必得以无碍之心方可行之。
现在,咱们就到那最高的入天台阶上进行古往今来未曾有过的天光灌顶!听完我的话,田边加乃仓有些犹豫,她好象觉得,以她现在的弱弱法力,要登上那接天的台阶之巅,似乎有些太遥不可及了。
我立即声若洪钟地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舍下臭皮囊,才能见真佛!这两句话,把田边加乃仓给震了,她腾地一下从冥想状态中醒出,呼呼带风地率先冲出了屋子,向着那遥不可及的接天台阶冲去。
哈哈,我胜了!这次佛经单论先前的约定是:只要谁的冥想被对方破掉,那就算输。
田边加乃仓现在的状况,不仅是被本神汉破掉了冥想之态,而且,还仍被本神汉控着意识,要百折不回地爬到天上与蓝天同在。
正得意呢,耳边忽然听到虚明大师那真正的象是千里之外传过来的佛音:你小子投机取巧,不尊佛陀,该打你嘴巴子,看在你尚有善念的份上,饶你一次。
记着,我亦人,人亦我,由彼及此,由此及彼,有我亦无我,无佛即有佛,阿弥陀佛,世上有难事,只怕无真我!虚明大师的佛音好象在绕着整个屋子无声地回响。
从那三位老喇嘛脸上的变换不定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们也听到了。
三位老喇嘛把睁开的眼睛又都闭上了,虔诚地抬臂于胸前合掌,真真是见了真佛而欣然忘我的出世之态。
我也在虚明大师的佛音缭绕中,把练了多年的鬼卦六十象经练了又练,一直练到周围紫气大盛,整个屋子,都氤氲了。
唉,从未有过的舒爽感觉。
整个人就跟胎息了一样,连呼吸都省了,静静地享受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
……也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等我睁开眼晴时,发现老喇嘛们都不在了,公主却静静地站在我身边。
见我醒来,公主笑咪咪地跟我开玩笑: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胡华要得道升天了。
是真的吗?公主?我有点不敢相信。
公主郑重道:当然了,三位喇嘛都因你而出世了,还义务携了三尊单于祖尊的真身像而去十三里铺护佛,这可是大功德,黄衣喇嘛们要请你讲经呢……公主还要继续表场我的功德无量,可我听到讲经,立即头大,伸手握了公主的玉手,投降道:你就饶了我吧,要是我能讲经,那世上所有的喇嘛都能进大乘琉璃世界了,我……咱们先躲起来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古从军行(8)不行啊,胡华,喇嘛们都已经不眠不休的等着你了,你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再说,虚明大师对你如此点悟,你怎么能不留下只言片语。
公主执意要我给喇嘛们讲经。
这可是真的难为我了:真正的喇嘛经我根本就没看多少,我所知道的,全是四娘断断续续象讲故事一样讲给我听的,而且,还都是我八九岁刚记事的时候讲的,等长到十岁了,就再也没给我讲了,就我这半吊子的歪经,哪能搬出来献丑。
我求救似的看着公主,觉得只有逃跑,才能维护住我这得来不易的神汉的英名。
公主踱了几步,抬头对我道:有了,咱们可以隔帘释经。
现在我就去准备。
唉,这个法子好,可以象慈禧太后一样,垂帘听政。
公主出去,依着她的安排,跟外面的喇嘛互通了有无,然后,就在屋里布了讲经台,周围挂上了能让人失去方向感的冰玉做成的珠帘,公主美名为古月赐华台,给喇嘛们说是我旧体刚消,新体初生,承受不了外面的污浊之气,因此要多费一点周张。
布台一毕,我佛态隆隆地上了讲经台。
不过,我只对口型,不出音……嘿嘿,经全是公主讲的,连我听得也是如痴如醉,更不用说屋内的大德喇嘛和外面冰台上那些一心向佛的老少喇嘛们了。
讲完了经,就自由多了。
先吃了一顿冰山上的饭,宴座上没有一样是冒热气的,全是天然之物,乃奇花异草是也……九十年代那会儿,已经有人有先见之明地从冰山上采草药了,跟收藏古董一样地,保存起来,后来,咱们都跟着时间之钟跨了世纪以后,藏药大兴其道,成了不少疑难杂症的首选之药,但大部分藏药只含有微量的冰山圣草,要想真正地起死回生,不大可能。
我就从此时起,对山珍海味不再感兴趣了,而且,没有饥饿感了,就算五六天不吃东西,也不如饥似渴了。
虽然有时候也会回想一下大鱼大肉地香辣甜酸,但不再馋得睡不着觉,就算几年不吃,也不会流口水,再吃的时候,就跟普通的馒头和大米饭没什么区别……这大概就是许多吃斋的佛家居士们绝难达到的无味状态。
吃了几根异物志上也没有记载的奇草,我和公主、红牡丹单依、莫莱、菲月就去看仍在很辛苦地爬通天冰阶的田边加乃仓。
看着变成一个小灰点的田边加乃仓,我单掌立住,念道:我佛慈悲,希望你就此离了争争斗斗的苦海,游向清静的佛家彼岸……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本神汉赐你甘同身受的苦境,实是用心良苦,此乃是难得的悟佛大道,阿弥陀佛,澄明的高天会为你招魂!莫莱、菲月看我脸上的玩世不恭,忍不住哧哧地笑。
我仍肃严道:业报轮回,你等若不能大彻大悟,当不能跳出三界,亦不能离出五行,当轮轮回回地变成哑石头,无名的小草,世世受着被人踩踏之苦也。
等姐夫一人得道,我们就跟着鸡狗升天……菲月刚说几句,却听围天峰下枪声大作,似有人甘冒奇险要血腥夺宝了。
我们几个急急赶到山下,看到孙菊灵嫣和胡明军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
孙菊灵嫣爆豆一样地对我讲:有人怀疑范钢和我老爹偷了两尊玉佛,正往边境上逃,上头要我回避,我偏不回避,经我和胡明军一番侦察,初步看,有五六个喇嘛嫌疑最大。
你快点召集喇嘛,看是不是已经有人潜逃了。
这可事关重大。
范钢和孙不二跟我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老哥们儿了,而且为了玉佛也几乎是殚精竭虑了,什么人这么没水准把屎盆子往他们身上扣,如果不事拎不清,皮教授也脸上无光。
可是跨国追逃的话,要有有关部门臂助才行,可皮教授和屠塔将军光这几十车的匈奴文物就够焦心的了,实在是不能再麻烦他们。
看来,只能在喇嘛们身上打主意了。
有一位老喇嘛跟我说过,他们若有重大宗教事务,根本不需要什么护照什么的,只要亮明来意,没人敢拦。
我跟公主说了我的意思,公主赞道:咱们干脆穿上喇嘛服,来个跨国的西行,倒还可以增广见闻。
公主说话之间,温雅从容,倒似对玉佛之失不过分着急,象个古代皇后似的,要随驾游山玩水了。
也是,一般人要想在冰山雪谷间长时间地徒步苦旅,怕是早已叫苦连天了,而对公主、红牡丹、菲月、莫莱来说,倒真是难得的把手共玩的机会。
孙菊灵嫣仍是忧心忡忡,说要先行一步。
我把她拉到一边,推心置腹道:公主非比常人,就连我现在也俨然成了这围天峰黄衣喇嘛的编外班禅,已经具备了办大案要案的能力,更况且,玉佛被盗,只是一个表象,内里一定有深层阴谋,现在,你无事一身轻,何不放松开来,跟当年唐僧西天取经一样,细细地走这古战道,体会下当年铁马冰河的况味。
孙菊灵嫣对我瞪眼:你小子,怕是要做肉欲唐僧,要夜夜洞房,共效于飞哦!她这是答非所问地同意了。
我随即,把候在不远处的一位中年喇嘛招呼过来,跟他讲了要立即查点失踪喇嘛、并立即挑选跨国之行的人选,再让他们给我和公主等人准备喇嘛服的事,中年喇嘛即转身去了。
就在我们准备上路时,红牡丹单依又得到一个坏消息:她弟弟撑犁孤涂纳乌也失踪了,据将军身边的警卫讲,他带着一尊玉佛跑到了印度,可能有向印度南方逃窜的可能。
孙菊灵嫣得到内部可靠消息称,这两条消息都是绝对的可靠,上头为让玉佛能及时回国,允许孙菊灵嫣追撑犁孤涂纳乌所携走的玉佛。
这可就两难了:喇嘛们是向西北想进入塔吉克斯坦,撑犁孤涂纳乌则向东南,两个极端哪,要真是这样的话,就要兵分两路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古从军行(9)公主却一点儿也不急,说是要先跟喇嘛们搞个团拜会,再做定夺。
她对着红牡丹单依耳语了很长时间,终使得红牡丹放下心来,不再急着寻她的因玉佛这无价之宝起了贪念的弟弟了。
团拜会搞得比皇室加封大典还隆重,搞得我有点晕头。
那个被众喇嘛拥戴的转世班禅,道行好象很高,是三位老喇嘛出世后,新拥出来的年轻一辈,看样子年纪只比我大了七八岁,他对我很尊重(他的至尊地位,乃是因我与田边加乃仓单论,而引出虚明大师,致三位老喇嘛出世而留言让其承位得来的,故对我那个特别高看了……)。
由此,这位转世班禅把围天峰下一座冰谷中一座极秘密的古堡赐给了我。
宴会即摆于我的问天之堡宅第中。
我和公主、孙菊灵嫣、红牡丹等在四位女喇嘛的引导下,鱼贯而入。
本神汉的自家宅子是一拉三座雕楼,最中的一进入就有一座玄关式的照墙,上面有佛家画人画的诸佛飞天图腾。
两边各有功德石注,分别书有:法高北斗、德披南山。
八个玉石大字,交相浑映,着实让我有些脚软。
当时那感觉,就跟金老爷子写那小说时原东方不败一样要一统江湖泽披苍生千秋万代,或者是迷迷糊糊做了皇帝,被人连呼万岁万万岁,脚下虚飘飘的,似乎要乘风归去。
我赶紧拉了公主从侧屋出去,进到了花园里。
好大的一所花园。
真的是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满眼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我都有点怀疑这里是冰封的北国,而是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了。
顺着曲里拐湾的小桥走上一座可览亭,极目而观,远处是冰峰座座,近处则红桥绿水,朱栏画廊……唉,此处已是人间仙境了,我复何求,干脆就在这里享受温柔乡,跟公主、菲月、纳依共效于飞得了……菲月往我脖子里哈气,提醒我,要我继续游览我这有生以来的第一份豪华房产。
过了尽览亭,由南至东,一位溜的随风而舞的柳树,柳营过处,是数间茅蓬,茅蓬周围是姹紫嫣红的诸色牡丹(这牡丹极难养也,真想不到喇嘛们为了拥戴自己的精神领袖,能下这么大功夫)。
继而登山,豁然看见一处洞天府地,洞中有石刻的两个字:不贪。
进到洞中,见一泓冰冷的清泉,泉水旁的石壁上有天成的无碍水三个字。
顺着石阶而上,走到西北一个高台,台高入云霄,四角有四根华表石柱,再中间是那根擎天的石柱,上面乃镌刻天擎二字。
我本意是要登上天擎阁,公主挽住我的手臂,温婉道:转世班禅还要给众喇嘛讲经,反正你是地主,什么时间都可以看,转了最后一处,咱们谢了本家,还要去追玉佛呢。
这时,我才醒悟:公主是要等玉佛追回后,再让我擎天吧,搞不好,那什么无碍水也是公主搞的把戏,她是怕我陷在温柔乡而乐不思蜀,成了只知留恋花丛的废人。
菲月最懂附会公主的心意,拉着我看了西北角的听涛峰。
然后,就一蹦三跳地拉着我到了宴席所在地——本神汉的问天府第——宴客堂。
转世班禅早到了,神态威威地坐在那里,不知在琢磨什么,好象有点心事重重。
不过,他好象并不是想人插手,可能是内部的宗派之争吧……藏传佛教发展了这么多年,可谓是宗派林立,复杂得狠,不敢多言也。
我这正客真主一到,汤饭即上,每人小啜几下,即换上了大宴,众喇嘛大吃。
只有转世班禅和几个高德喇嘛点到即止,他们也已经达至无味的境界了。
我和公主也是不大食人间烟火了。
拿着长匙蜻蜓点火地表示了表示。
看着菲月和莫莱吃得楞欢,我感觉比自己吃了还爽,很有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帝王感觉。
这时候有一位中年喇嘛送来两幅秘图。
是两条3000年前金石古道的交通图。
一般说起西行,都会想到丝绸之路,而其实最早开始的是黄金和古物的流通。
人们通常所说的丝绸之路是指西汉人开辟的东起长安、西到罗马的大陆通道,这条大陆通道有南北两条支线,南道由敦煌出阳关西行,沿昆仑山麓过葱岭,西达大月氏(今新疆和阿富汗东北一带)、安息(今伊朗)、条氏(今阿拉伯半岛),最后到达罗马帝国。
北路由敦煌出玉门关西行,沿天山南麓过葱岭,经大宛、康居(均在今苏联中亚境内),再向西南行与南道汇合。
这两条线路通称‘陆上丝绸之路‘。
另外,还有两条丝绸之路即或是金石文物古道却是鲜为人知。
一条是‘西南丝绸之路‘。
它由四川经云南过伊洛瓦底江,至缅甸北部的孟拱,再渡亲敦江到达印度东北的莫帕尔,然后,沿恒河流域转人印度西北,至伊朗高原。
这条丝绸之路比陆上丝绸之路还要早得多。
1986年,考古工作者在四川广汉市发现了神秘的三星堆遗址,距今约三千多年,遗址出土了一批与西亚和希腊文化相联系的文物。
其中,有长142厘米的金枝,高约4米的‘神树‘和大小不等的铜人、铜头、铜面具等,这条金石文物流通之路其实早在三千多年前就形成了。
而另一条其实可分为东海古道与南海古道。
东海古道最早可追到周王朝(公元前1112年)时,纣王封箕子到朝鲜,从山东半岛的渤海湾海港出发,到达朝鲜,教其民田蚕织作。
中国的养蚕、缫丝、织绸技术由此通过黄海最早传到了朝鲜。
南海古道则由广东的泉州出发,走新加坡西面之皮散岛、马六甲海峡、印度的东南海岸之康契普腊姆、斯里兰卡一带的航线。
历代因水道变化,路线也多不相同。
而红牡丹的弟弟选择走印度往南,所定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岛站,其意图是显而易见的,他可能手里头也有古秘道地图,他既然下决心盗玉佛而去,肯定还有别的盗宝意向。
最有可能他会把藏宝地点选在斯里兰卡。
听说那儿有个不准女人上去的岛国,那儿是清一色的禁欲的的修道院,是典型的僧侣政治,不受任何国家法律的限制。
那儿是被人称为世外桃源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章古从军行(10)吃完了围天峰喇嘛们的荤素皆精的大餐,那位转世班禅屏退左右,示意我也请其他人出去,象是有极其重要的喇嘛机密要向我交待。
屋里只剩下我俩时,转世班禅告诉我,他其实乃印度人,是三位老喇嘛去印度之行,在一位马戏班子里把他抢来的。
来的时候,他是坐着一辆很特别的马车来的。
那辆马车的特别之处就是能使人很快地长大,象变魔术一样。
可是,就在我和田边加乃仓单论的那天,珍藏在问天府第的马车不见了,而且,他们刚选出的转世灵童也不见了。
本来他是打算亲自去追的,可印度的一个大乘教派派来的论经团却提前来了,为期半年的佛经论剑明天就要正式开始,转世班禅知我对喇嘛事务所知不多,很祥细地跟我讲,这次跟印度的冰峰论经,乃百年来所未遇,此事悠关一个教派的生死存亡,丝毫马虎不得。
听转世班禅的话,他原想留下我助他讲经,但马车乃是他受礼之物,算是他佛法的转生地,丢了他,就等于把他唯以赖之的性命双修丢掉了。
我这才知道他赠我这问天府第的深层含义,他这是要我拚了命的也要把那驾给他脱胎换骨的喇嘛马车和那个精心培育的转世灵童弄回来。
最后,转世班禅又叮嘱我,如果灵童不能两全的情况下,就保全马车。
唉,这怕是世界上最价值连城的马车了。
只是在这老印度,山高水远,人海茫茫的,要找到那架马车,其实就是大海捞针哇。
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任务一定得给完成,最其码,我也可以有功受禄的享受一下问天府第这人间仙境,不枉了我和公主几生几死的不朽爱情。
弄来弄去,寻找玉佛到成了次次要级任务。
等转世班禅走了,我把该说的秘密跟公主、红牡丹和孙菊灵嫣通报了。
经过一番合议,我们暂时放弃对塔吉克斯坦方向的追宝行动,集全部精英于印度及斯里兰卡一线,尽量不损一毛地把那两样喇嘛圣品给追回来。
按照行动计划,我先找了会做木匠活的喇嘛做了一辆印度式马劲团的马车。
然后,把皮教授给我的一些秘密武器分由孙菊灵嫣、莫月纳依装好了,再选了五名喇嘛和五名特警,加上胡明军等三名有异国追宝经验的刑警,我们的追宝团就准备开拔了。
路铁当他们四个十三里铺的铁捕,积极请战,也要参加。
我拍了拍四位老哥的肩,叮嘱他们要协力同心地保护皮教授和喇嘛的坐禅论经,等回来以后,咱们说不定,还要到老毛子的不毛之地去追宝呢。
一番送战友式的告别,惹得我心里酸溜溜的,皮教授搂着我,道了,有十几声的保重,千万千万多少人去,多少人安安全全地回来,说是等我回来,要给我关于我的身世的重大玄机。
我很郑重地答应了。
将军派了最好的越野车,把我们送了又送,一直到了拉萨,从一位老喇嘛手里拿过了一枚能通行东南亚可保畅通无阴的佛猞俐,然后越国境先进了缅甸。
公主颇有游兴地把那辆喇嘛做的大篷车从大货车上取下来,说是要坐在马车上到曼德里去拜释迦牟尼的佛像。
看公主那样子,好象确实是超然物外了,我心里跟坠了铅一样,心念念地要给转世班禅找到圣马车和转世灵童,她却仙袂飘飘地,站在敞篷马车上,跟那个我心依旧的泰坦尼克号的外国MM那样,还用无遮语唱月亮之歌。
菲月和莫莱推波助澜,搞得我们好似艺术交流团似的。
找当地的住民买了四匹马,我们就马蹄得得地到了曼德里城,直接上了曼德里山。
此山整个是一座高过一座佛堂构成。
高约九百四十五英尺(殖民地特色哦),从山脚开始,遮荫走廊把一座座的佛堂连接了起来,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佛堂的有涂金,有的涂成白色,在强烈的阳光下显得相当地灿烂辉煌。
从新疆西藏的冰山雪谷到了这南国湿地,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把马车停在山下,我们这略业宠大的旅游团一干人等全部脱了鞋,脱了袜子,爬上了曼德里山,近距离的朝拜释加牟尼的佛像。
我在看完佛像,转头朝山下看时,竟然看到孙不二急匆匆地往山上走。
他不是被人捉了,去塔吉克斯坦了吗,怎么会到了这里。
这怪事秘事是越来越多了。
孙不二象是经人指点专程来找我们的,老远地就喊:罘子,毛丫,你们还有心情在这游山玩水……孙不二一急,连孙菊灵嫣的小名也叫了出来。
我走到山边的栏干处,向孙不二招了招手,祖佛在此,你也敢大呼小叫。
孙不二停下脚步,急喘了几口气,又道:什么祖佛,咱们的黄帝炎帝那才是祖佛祖皇,赶紧弄通关文堞到斯里兰卡去,范钢被人误当凶手抓起来,要送到那个男人国当和尚了,去晚了,玉佛也成了那蛮不讲理的男人国的私有财产了。
我哈哈笑道:你赶紧吧,更蛮不讲理的人来了。
我看到有几个护山的佛教弟子,速度飞快地到了孙不二身边,还没等孙不二辩解,即强行把他扳倒,给他把鞋袜脱了,然后,咕城咕噜地给他讲了一通,提着他的臭鞋和臭袜子下山去了。
孙不二冲几位佛教徒的背影骂道:娘希匹,当年老蒋的远征军出生入死的为你们打下了江山,你们倒忘本了,你们要知道我老爹也是老黄埔军人!要不是看破红尘,也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听天由命,到崂山道观当道士!他骂得还挺来劲。
等他赤着脚丫上来,我对他嘻笑道:佛祖圣地,岂容你胡言乱语,还不向佛祖叩头谢罪!孙不二道:叩头倒不必了,不过,做为风水界的老前辈,我倒是敬他几分。
想当年,他老人家来到曼德里山,用手一指,道:‘这里将是都城’……可是许多许多过去后,直到缅甸最后的贡榜王朝的敏同王才在这儿筑起城来。
虽然,他的预言实现得晚了些,但毕间还是实现了,所以,作为同行,老孙佩服他一下。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41章至145章第一百四十一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孙菊灵嫣一拉孙不二的袖子,道:到了国外,你也不改改臭吹的毛病,同行的好多都是佛道中人,你小心他们给你讲佛经。
孙不二哦了一声,听了老闺女的话,不言声了。
我拉着孙不二往远处走了走,低声对他道:既来之,则安之,这追宝的事,我比你还急,可是,到了异国他乡,咱们想不入乡随俗都不行,本来,听警方的可靠消息说,你们被人怀疑偷了国宝,要潜逃国处,我恨不能身插双翅,一个筋斗云把你们救回来,可是,弄来弄去,这玉佛大案里又搞出了扯不断理还乱的喇嘛事务,所以,只有慢工出细活,咱们且游山玩水中,取玉佛于谈笑间吧。
孙不二听我这话,扳着我的肩,打量又打量,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奇遇了,怎么跟吃了能长命百岁的天山雪莲似的,更加神威凛凛了。
哈哈,此事,留待以后评说,咱们先看看缅甸人民辛勤劳动的建筑结晶。
我被孙不二表扬了几句,心怀登时开放了不少,遂拉着他走进了佛殿。
孙不二知我是第一次到曼德里,有点炫耀地对我讲,曼德里这样的古城,看上一眼就令人倾倒,看第二眼就一世难忘。
世界上还没有这样的地方,古都成群,一个挨着一个,而在曼德里城外,有茵瓦,有阿马耶卜耶,有实阶,这些都是曼德里古代帝的都城,这些古城就象是星星拱明月,或者说是江河千流归大海,合曼德里这个有释加牟民巨像的老城特有文化素养,当然也是风光明媚。
他用嘴说还不算,还跟个睚颇识地理风物的艺术家似的,用手指着,你看哦,古城与古城相对,塔尖与塔尖高高相望,那谁写的落霞秋水天长的,当堪有一比,此处可谓朝阳彩霞,落日长烟。
公主和莫莱菲月转了几处,见孙不二对各处风景颇有道行,就静静地跟在我们后面走,三人看得很陶醉,莫莱和菲月听孙不二胡吹,还直点头。
走到一处小亭,孙不二很谦虚地请公主给讲点历史典故,莫莱抢着道:这里,我和菲月都来过的,有一个蒲独王朝的玻多帕多耶国王,就象秦始皇一样,劳全国人民之力,要建最大的佛塔、最大的狮子像、最大的钟、最大的人工湖。
我要莫莱指给我看,莫莱看着周围一片片的高标的棕榈,粗枝巨叶的芭蕉林,再看另一边是黄土漠漠的荒土,哪里有什么最大?公主笑道:当年的所谓的世界四大早就成了黄土了,不过,曼德里确是有个很震憾人的典故,佛堂后面有条泊王路,那是大英帝国虏走地泊王和王后上船的路。
大英帝国的士兵将地泊王运到印度的一个荒岛上,囚禁起来,终结了一个王朝。
但是,真正的斗争却没有结束,有一位叫德钦哥都迈的人民领袖和另一个神秘身份的小和尚,当时他们只有八九岁,在目睹了国王、王后被掳走的惨象后,发誓要求民族解放,这里也是轰轰烈烈地闹过革命的。
下面的庙里就有那位作家人民领袖反帝国主义的召唤人们去战斗的石刻。
我们顺着下山的台阶要去见看看那位作家的战斗口号,这时候,一辆很漂亮的大篷车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大篷车上有汉字:世界第一矮人努达瓦,一个婴儿般的智慧之人。
大篷车的宣传画上还画着一个身量极高的熊人和那位叫努达瓦的第一矮人的令人爆笑的表演像。
我心里格登了一下子:这该不会是转世班禅所说的那个转世灵童吧。
踏破铁鞋啊!我立即通知五位穿了便衣的喇嘛,叫他们一眼不要眨地盯住那辆马车和那个马戏团。
其实,我倒是真的过于风吹草动了,这马戏团是曼德里城专门请来在戏院里表演的。
不用盯,那马车也不会跑掉的。
既然是来表演的,那可是要好好看看,看看这马戏团到底要卖什么膏药。
中午,我们吃过饭,略作休息,就接到马戏团的票,这好象不看,人家还要送上门来。
有点公然叫板的意思。
我把莫莱和菲月还有五位特警派出去先侦察一下,教他们与喇嘛们分开行动,不要打草惊蛇。
然后,和公主、孙不二他们一起到了戏院,我教孙菊灵嫣、胡明军,公主先看戏。
我则与孙不二准备到后台一看究竟。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孙不二划装成后台拉幕员,与原来的拉幕员打了招呼后,替下了两个。
马戏的节目一开始是几个一般精彩的动物表演,接着是一位女马术师的表演,台上的女马上师穿着露腿露臂的紧身服,人长得很令男人想入非非,漂亮的金发,阿娜多姿的腰间还系着粉红的薄纱,马跑起来时,确实够撩人的。
而且两边的丝带随风招展,跟那穿花蝴蝶似的。
一个老拉幕员告诉我,这个马戏团走了十多个国家了,不过,最近他们才有了矮人的表演。
他们有别处表演,矮人一出场,整个是欢声雷动,他好象能讲十多个国家的语言,说话细声细气,纯是五六岁娃娃的声音,可偏偏他又博古通今,天文地理人物风貌没有他不知道的,简直就是神童。
正说着,那位表演马术的女马术师下场了。
她走进一个化妆间,竟把那位神童给抱了出来,坐到椅子上,亲昵地把矮人神童放到膝盖上,亲亲他的脑门,吻吻他的脸,又用手抚弄他的头发,然后慢声细语地同矮人唠情人式的甜言密语。
我挂在脖子上的和氏泪血玉突然有了反应,那小矮人也很机敏地看了我一眼。
应该就是了他了,一切都吻合了。
不过,某人费事把力地把神童和马车盗走,又故意暴露行踪给我,这搞的是什么意思?孙不二问我动不动手,我摇头,对他道: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怎么出牌,不能冒然行动。
第一百四十二章喇嘛的大篷马车(2)那就冷静观察,相机而动。
孙不二见我处变不惊,大感欣然,跟一尊门神似地与我并肩站着。
那个叫谢拉布娅的女马术师在后台调度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把矮人努达瓦放下,看着他一步一扭地上了表演台。
另一头,那个熊形巨人,跟活文物一样也到了前台。
台下那掌声哗哗地。
两人的声音一粗一细,形象千差万别,配合得却相当默契。
我和孙不二分立大幕两侧,仔细观察着矮人努达瓦。
努达瓦是本色表演,既不化妆,也不矫揉造作,只是很老成地向台下鞠躬,然后背着手,用一双特有神的眼睛,向观众一扫,嘴巴一张,那天籁般的童音道:我来自神秘的火星矮人洞,我已经三千多岁了,你们如果看过童话,或是听过中国悠久的历史,就一定知道,我是你们最喜欢的智慧之神和掌管一切生灵前程的命运之星。
说话间,他双手一抖,竟然真的抖出了满天的星星,此时的灯光师,也把布景调成了夜景,那位粗笨无比的熊人,在夜空中空悬着,跟大熊星座似的,摇头摆尾。
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小矮人那一本正经的老气横秋的话,把我和孙不二也逗乐了,下面的观众大概肚皮也笑破了。
菲月和莫莱匆匆从后台内门进来,告诉我,她们发现了两辆奇怪的马车,问我是不是要全部偷来。
我对她们道:咱们不偷,看戏。
看到她们俩,我想起那不矮人刚才想起的话,这要说,年龄大,莫莱和菲月才真的是很大,也是奇人,要是再拿着迟蒂蛇莲长出来的少女的胳膊,那赚钱肯定是海海的。
她们俩看着小矮人和巨熊人的表演,也是忍不住地笑。
……矮人努达瓦和巨熊人是马戏团的最后一个节目,他们表演一结束,马戏团就开始收拾道具,准备到下一个演出地。
在台下看了整场表演的公主、孙菊灵嫣、胡明军,见了我和莫莱、菲月,都不住笑,说要是我们也成了马戏团一员,肯定也是千年一奇,一下子就能成了明星。
我故意装着很忧伤的样子道:你们这是庸俗的博戏之心,跟古时候看刽子手砍人头,和戏耍班时耍猴,还有那什么胸口碎大石的猎奇观怪没什么分别,是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可爱的莫莱和菲月,还有矮人努达瓦的痛苦之上,佛祖会惩罚你们的。
回到我们自家的马车处,我和公主、红牡丹合计了一下,准备装成很穷的卖艺人在街头卖艺。
几番人员筛选后,都认为我可以装成小丑,莫莱、菲月扮成在山洞里住了好几千年的蛇人比较容易吸引眼球,而且最好找一个山洞,提前做好布置,那时候,把小矮人弄到我们的手上,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已经能确定小矮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那转世灵童,可是,因为不知道是帮什么人在操控这个马戏团,所以,没办法硬来,就算软来,那也是暂时性地,因为,既然,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灵童从围天峰弄走,那应该是相当厉害的。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与迦莲法师有关,老太婆在那个香冢,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认输,她一定是找到了对付我们的办法……可能公主比我知道得要多一些。
她明明可以跟我解释迦莲法师的来历和她的邪道法术,以及她这么多年都教了哪些跟田边加乃仓和武川真由美那样的弟子,可是,公主却仍以游山玩水来搪塞我。
好多人都看出来了,公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孙菊灵嫣在编组时,把公主、两个最老成的喇嘛编到我这一组,再加上她的老爹孙不二,我们这个第一行动组就准备行动了。
孙菊灵嫣和公主紧着给我化妆成贪财的丑八怪,我的造型跟能熊人差不多,离人的形象差距很大,而且,手里还有两根长鞭,准备表演时,抽蛇人用的。
莫莱和菲月被弄上了蛇身子,躺在两个大木箱子了,这是防备她们露陷,准备的魔道具,公主重点辅导她俩耍魔术的伎俩。
练了五六天,公主觉到我可以上街头卖艺了,特警们就开始四处放风,说是在曼德里的西山脚的山洞,发现了一个可恶的驱蛇怪人,每天都在用鞭子抽打两个可怜的蛇人。
我和莫莱、菲月是趁夜赶到山洞的,在天刚蒙蒙亮时,有些好奇的人就赶到了,我大言不惭地拿着鞭子,站在洞前大声吆喝:唉,各位尊贵的曼德拉住民,本人来自神秘的帕米尔高原,我是来避难的,你们都是佛的虔诚的子民,我已经三天多没吃饭了,假如你们不想看到象这样经历千万苦来朝拜释加牟尼大佛的人饿死,就赏个三瓜两枣的,给条活路。
好多人听不懂我的中国土话,但看我的表情很痛苦很无奈,就犹豫着扔了几个买当最便宜的面包的钱。
不过,有几个好奇的家伙冲我嚷嚷:快弄出你的蛇人来,如果你的节目比矮人与巨熊好看,你会得到很我们很多很多钱。
他们的样子还真是很急,具备了看耍猴和胸口碎大石和金枪锁猴的基本素养……那就不用费大劲培养群众基础了,下一步就看那个马戏团能不能被吸引到,花大价钱把我和莫莱、菲月这两位千年蛇人请到马戏班子表演了。
人越聚越多,我一遍遍地重复着给条活路的话。
公主和孙菊灵嫣、红牡丹混在人群里,大肆宣传蛇人的惊艳。
人头攒动中,我看到了那个马戏团的团长和那位女马术师谢拉布娅出现了。
正主显身,那表演就要开始了。
我进到山洞里头,看到莫莱和菲月各自趴在木箱子上沿上,探头探脑地看。
菲月有点紧张,对我道:姐夫,一会儿,我要是弹琵琶谈得不好怎么办?我们谈得跟细君公主可差远了。
放心,这些人又不是来欣赏音乐的,你就是弹得比锯木声难听也没事……莫莱插话道:我和菲月商量好了,准备弹古从军行,让他们见识一下古汉乐的博大精深,最好能绕国三日,百年不绝。
第一百四十三章喇嘛的大篷马车(3)好,好,太好了,最好能弹得铁马冰河入梦来,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极力赞同道。
赞完了,我就同时推着带滑轮的箱子往外走,到了洞外,我把箱子置于一颗大棕榈树下,菲月和莫莱用眼睛向我示意:战则必胜,一定要在异国他乡扬我国威!围观的人全都被两位美艳绝纶的蛇人的琵琶曲迷倒了,有些下巴都长到了最大限度,口水流得哗哗地。
那位马戏团的团长和女马术师谢拉布娅也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还很内行地绕着箱子转圈圈。
可不能叫他们看出菲月和莫莱的假尾巴……我想来个插科打诨,扰乱他们,却见公主很自信地向我眨眼。
于是我得意地挥着鞭子,托着个盘子,吆喝着,让有钱人赶紧扔钱。
一会儿的功夫,收了满满一盘子,而且我看到他们用的是人民币,有十几张是百元大钞。
这真的感谢缅甸人民了,人家这是真的捧场哇,不象在国内,好些人看马戏,耍猴的,都是看得热闹高兴,等收钱时,即使有钱也一哄而散,楞是一毛不拔。
我很高兴地托着盘子绕场走,却不妨,菲月那假尾巴,呼地一声,卷过来,把我卷到空中,这一下,我慌了,顾不得盘子里的钱了,赶紧掷出九钉绳缠住了棕榈树。
刚松了一口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菲月和莫莱那长长的蟒身子竟呼呼地攀树而上,双双缠绕着把我围在了中间。
我见菲月和莫莱脸上亦有异色,低声问道:怎么个状况?莫莱回道:我也不知道?再问菲月,菲月道:不知道呢,好害怕,公主姐姐让我和莫莱处变不惊!既然是公主定的什么处变不惊的表演,那我就得继续表演下去,于是,我大声喊道:各位,精彩的表演,我们会在大剧院完整而充满激情地进行演出,各位如果觉得够精彩,够刺激,敬请到场支持!现在第一个表演已经结束,请大大地捧个钱场,然后,先忙去了!围观的人见到从未见到过的双蛇攀人,嗷嗷地叫着,不断地往场子里抛钱。
我却是有苦自己吃,我感觉这蛇身子好象是真的……是不是公主用驱蛇大法,真的在山洞里搞出两条大蟒蛇,来了个以真乱假的表演?众人都散去以后,我心慌慌地脱了蛇身的缠缚,落到实地上,正打算叫出公主,却没想到,马戏团的团长和那位女马术师去而复返,忽然跟从地下冒出来似的,站到我的面前。
女马术师用很流利的汉语问我:请问阁下,是不是来自中国,你的人蛇表演很真实,我们很感兴趣,如果愿意加入我们的马戏团,我们将因此而被世界瞩目,所得的金钱会象天上飘下来的一样。
这女人很会吸引人,她不光会说话,眼睛也一闪一闪地搞得我心里乱麻麻的,差点就冲口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可是,嘿嘿,既然知道你们不地道,那就要用点手段,至少得欲擒故纵。
尊敬的谢拉布娅小姐,很高兴能接到你的邀请,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本人不大喜欢寄人篱下的生活,而且,我还要跟我的同伴商量,至于能不能达成合作,是否,等我跟我的同伴们对你们有所了解以后再进行呢?女马术师跟马戏团团长低声商量了一下,递给了我一张纸条,我看了看,是我看不懂的虫子似的什么文,也没言声,跟他们来了个中国式的握手告别。
待他们走远,我大声喊:公主,快出来呀,看看这纸条上写的什么,那女人好象有点邪道,阴谋在向咱们逼近哪!红牡丹单依先出来了,是从山洞里出来的。
她的身旁有一个胡子长毛毛的汉子,汉子的身上缠着一条蛇,那蛇得意洋洋地吐着信子。
我明白了,刚才那真蛇缠身的动作是此人搞出来的。
哼哼,这么大的事也事先通知我一声,万一我要是有个拿捏不住,不全露馅了。
我不由得瞪了红牡丹一眼。
红牡丹笑嘻嘻地道:刚才没吓着你吧,是公主说……你肯定会随机应变,演得比真还真,所以,我们都相信你。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几乎就端不住,要吓晕过去了,两只长家伙凉冰冰的,还带着腥气,幸好,没把头伸出来,要不然,莫莱和菲月也顶不住。
就是啊,公主姐姐,也不告诉一声,我还以为是姐夫会魔术了呢?菲月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昂在那汉止胸前的蛇。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孟加拉国的蛇王阿纳汗苏拉贾,他可以同时让十几条眼镜王蛇翩翩起舞呢,可神啦红牡丹又道。
莫莱趴在箱子沿上,有点好奇地看着那蛇,红牡丹姐姐,你还是让那蛇王喂那大蟒蛇东西吃吧,要不然,我们要被它当成口中餐了。
来了,来了,大蟒蛇的荤餐来了!孙菊灵嫣推着个木轮车呼呼地跑来了,后面的胡明军也推着一辆。
我一看,全是国内产的各式肉罐头。
蛇王拿出一支骨笛呜呜地吹了三声,蟒蛇的头从箱子下伸了出来,我们刚刚打开的肉罐头,被两个大家伙一扫而空。
又弄开十几个,蛇王道:可以了,别给惯出毛病来。
这时,公主驾着那辆大篷车,挥着鞭子,很象会事似的,站在四匹马拉的车驾上面,仙风道骨地来了。
唉,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马车夫了,肯定是世界之最,且是中国所独有。
这马车就成了两条蟒蛇以后的寄居之所了,也更是我们这个不大正规的草台班子的马戏团幕后的台柱子。
公主下了车,拉住马车的手动刹车,问我:怎么样,我猜你会欲擒故纵,让马劲团的那两位失望而归,是不是这样。
我道:然也,公主一向是算无遗策,我等之苍海之米粒之珠,焉能脱出公主的算计之外。
第一百四十四章喇嘛的大篷马车(4)公主听了菲月那崇敬姐夫式的描述,对我又大赞了一番,她把车鞭子交给一位随她而来的喇嘛,然后,就开始说她得来的消息和此次马车之行的初步计划。
消息是有好有好坏的。
坏消息最让我担心:迦莲老太婆把莫克多打伤了,抢了好多的少女的胳膊,带着武川真由美又重新出山,正在到处寻找川川美菜子。
她本来想到围天峰把田边加乃仓也救下,但被转世班禅打跑了。
好消息是无想大法师听说他的弟子莫克多被打,很生气,又听说,那小矮人很好玩,因此,他要不辞万里,要亲自走一趟,看看迦莲法师会搞什么名堂。
可是,他敌友不分,为了更具挑战性,竟然,主动找着了川川美菜子,送到迦莲老太婆的手上,还非常文明地说好了,要在缅孟印的大篷车之旅中,由他的徒弟——我,神汉罘胡华,不分次数地跟迦莲老太婆所率领的邪门女弟子们搞几场比试。
唉,无想大法师又要给我添乱了。
公主说的好消息坏消息,其实,都是坏消息。
本神汉不愁玉佛拿不到,愁得是,万一转世灵童出个什么闪失,怎么向围天峰的一众喇嘛们交待,万一行动失败,我的那刚刚到手的唯一一座私人房产就他娘的泡汤了,而且,我在众喇嘛们的心目中那高高在上的神圣地位就一落千丈了。
此行,本非坦途……真有点象西天取经似的步步有难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坐着孙菊灵嫣呼来的国际刑警们秘密专用的机动大货车愁眉苦脸地上路了。
孙菊灵嫣见我情绪不高,很温柔地安慰我,说是上头已经正式下文,让她和胡明军,还有其他五名刑警全力配合我的工作,直至此次任务完成,而且,胡明军因为新疆之行有功,给涨了两级工资,他那警督还是警司的官职又长了一级,上头还授权,可以让他直接调动武警和二十名以下的特警。
哼,你们都升官发财,还好象已经夫唱妇随了,我还是我,一个寂寂无名的神汉,吃饭穿衣都得自己掏钱。
我这是图的什么啊,我?????那位蛇王却很高兴,主动替了喇嘛驾车,还邀了红牡丹一起并驾齐驱,还唱什么匈奴歌,不停在给红牡丹送秋波,看他那急切的样子,很快就要明目张胆地对红牡丹说我爱你仨字了……怪不得这老小子不遗余力地当幕后英雄,原来是怀有不正当目的。
我们的新型双马达加长货车,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后面,听着蛇王那比猫头鹰还难听的歌声……走了大约有十多里路,蛇王把马车停下,回头对我们喊道:各位,停车下来,随我到蛇星镇去。
那儿可是我发达的地方,而且,照规矩,无论是哪里的马戏班子,都要到星蛇镇隆重地演一场。
那星蛇镇破规矩还不少,不准车辆进入,表演的都是人戏,不能有动物表演,只允许用人的肢体表演马戏。
这倒是第一回听说。
我把菲月和莫莱两位蛇人留下,五位喇嘛大叔主动要求留下保护。
孙菊灵嫣也不过去,说是到前面多查查,看看那个马戏团团长和女马术师会搞什么鬼。
要到镇上看光景的就是我和公主、红牡丹单依,还有五位特种兵班长了。
五位班长是遵屠塔将军的令,要保护我和红牡丹单依。
公主笑嘻嘻地在路上走,调侃着跟我道:你们个个都有任务,就是我和孙不二大叔无事一身轻,可以尽情游山玩水的,我们准备到星蛇台上,算算此次出行的吉凶。
说完,叫着高兴得合不拢嘴的孙不二跟嗖嗖地去了。
蛇王道:听说你们中国的风水术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观星知命,不知罘胡华大师能否给算算,我这样的玩蛇人能不能得个长命百岁。
要是算命的话,你应该找刚才去星蛇台的那位孙先生,此人,经一番奇遇后,连一代伟人的命相都能一击即中,更况其他人呢,所以,如果你要知道后来命运,最好,先跟我们一起去看看,两位准神级的人物怎么个观星知运,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本人只是门外汉,相当地不入流。
我道。
谦虚,汉人式的谦虚,你们中国人越是那什么,虚怀若谷,就越那顶在的厉害,我曾经在你们云南的一座山上,认识了一个中国蛇王,我就是从他那里领教的中国式谦虚,如果要评世界第一蛇王的话,他肯定是第一,我只能当第二,我最近听说他,捉了十多条比眼镜王蛇毒十倍的铁头陀蛇,那家伙,单条的黑市价格是五百万美金,那种蛇是世界第一毒,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见识见识。
听蛇王这一说,我也起了好奇心,冲着已经站到星蛇台的孙不二喊:不二大叔,你先稍安毋躁,咱们先算一个人今天会不会来这星蛇镇,要是算准了的话,有利于你进一步对小平他老人家的寿命进行星运推算。
我已经知道了,本道近日来,心弦震动,料知此行必有大危,故请公主在旁助阵,以堪此难能否有惊无险地涉过。
孙不二说话间,已经取出他的桃木筷子(其实是把桃木剑,只是比一般道士用的短些,粗糙些,如果严格讲,那不是粗糙,是有古意,是孙不二的老爹道术大成时,给孙不二留的传家之宝,其地位甚至高于《十六字阴阳风水秘书》),向帝微星的方向先是一指,接着又指向了奎狼星。
蛇王见此时的孙不二已是仙风道骨,很惊诧,低声对我道:我听说,你们中国有姜子牙、袁天罡、刘伯温,都是神道的不得了,他们都是预言大师,是不是这孙不二先生就是他们的秘传弟子。
要是说起这些来,那可真是博大精深,海水不可量也,有机会咱们共同切蹉。
我见蛇王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知道不少,忍不住又谦虚了一把。
第一百四十五章喇嘛的大篷马车(5)咱们还是先看看星蛇台周围的花花草草吧,你们汉人擅于搞些奇奇怪怪的建筑,还说承天而授,当了皇帝就是天的儿子,可最后还不都是化成枯骨一堆,喂了花草。
红牡丹单依打断了我和蛇王的关于中国神道文化的谈话,硬拉着我到了朱雀位的侧星台。
这个侧台造得很是别致。
周围围以木栅,栅门封锁,旁边有块很醒目的石头,上有汉字:朱棣国贼!旁有锁贼石三字。
再有一石似守门将军般,横于台阶上,成了天然的石锁,要想过去,必须开石才行。
石上还有字:天子开封令上台,宫妃侍人仁清泰。
我细看这块石头,见一缕缕的纹路中,有红丝隐现,没错了,这是纳音石。
没想到,戚老战神所用的神石竟又在这里发现了,不知是巧合呢,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我用纳音石探针打石锁,先行上了侧星台。
孙不二在主星台上忽然发声问我:日与地孰大?我答:地大,大得有五倍以上。
孙不二又问:地比月又若何?我又答:当然是地大,而且月亮还饶地球公转呢?孙不二挥着剑,状似与星位移动有关:所谓地虽大,却掩日而出蚀日日,使大者觉小,小者觉大,却只掩一时也。
明之日月合之,故以天之三位而定,明太祖祖制定,却有棣乱之,故天相有当蚀不蚀,不当蚀而蚀,有刘伯温者作烧饼而噬一口,太祖却不觉,故有靖难之难也,今我等不才,将此不当之蚀以明之,企天有正位,以除后世之大小不当、女暴男阴也。
我听着孙不二之乎者也的讲了一通,知道他又要搬历史典故以显示他的博古通今,所以没顺着他的问话顺序,先把建文帝失踪之迷给他搬了出来:不二大叔,大明朝最说不清楚的事就是建文帝下落不明,明成祖陆路查了,水路查了,搞出个举世闻名的郑和下西洋,历史书上是用以东西方文化交流,是航海史上的奇迹,而实际情况上是朱棣害怕的他的侄子建文帝再起兵造他的反,费尽心机要找到他的下落,可直到最后,也没能弄出个所以然,成了一段公案了。
你老就不要再给我等不屑搬历史沉重了,直接用你的神道筷子指个古墓出来,然后,咱们发财的发财,长见识的长见识,不知可否?谁知,孙不二根本不接我的话茬,道气凛凛地道:日月相凌,天象可畏,天下之物诚不可欺也,汝何以知为无物,又何以知见者见,不见者为无,五行六合之外而存,又不得见者见,不可得而有之,何也?行了,孙上人,你直接说朱棣篡位噬杀,为无道不可得者就行了,不要见不见,得不得的,听得我头昏脑胀,快点定龙星位,指墓吧。
你这么七绕八弯的,没准来个蛇呀蜘蛛的什么的,搞成龙蛇混杂之局,跑了开墓位,当必受天遣也。
我见他仍是不理我,只好胡扯八咧,催他赶紧行动。
孙不二却对我的插科打诨闻也不闻,朗声道:此星台乃一太极也,故公主与尔为阴阳,阳奇阴偶,故有单依姑娘相伴,而更有菲月、莫莱、灵嫣及诸等军汉方为四时五行相济也,主此局为相济局。
而此地五百年前为水泽,所谓天一生水也,水性动而质明,故有龙盘之,龙,水之灵也,故龙为水星;由水生木,木德为仁,由木生火,离火文明,凤亦文明,故凤为火星,由火生土,土主载鹏,且鹏独精地理,胡鹏为土星,由土生金,金质坚而品贵,鳌能奠维,其质坚也。
故为金星。
小子可由是观五星之位,即可窥得锁龙位,何用挥剑而就之。
我笑骂道:你老小欺我不懂你的风水天术,什么金木水火土地饶我,好了,我下去找就是了,要是找不着,我就在你身上钉个大窟窿,摁到地上,就当是建文帝当年仓皇出逃到这里的行宫奠基石了。
孙不二见我下了台阶,真的寻开了五行星位,嘿嘿笑了两声,迈着八卦步,装模作样地晃到了我跟前,跟我又前行了五十多米,在我肚子上擂了一拳,道:你小子开玩笑也不看个时候,你没觉得这个蛇王有些古怪吗?他引我们到这里来,会是好心???这家伙跟红牡丹姑娘走得那么近,保不齐就是冲着咱们的玉佛和匈奴的文物来的,咱们得做些防范才是。
以小人之心度君之之腹,这一点,我就得跟你捣扯捣扯玩蛇这职业的凶险了。
我道。
孙不二对蛇有惧意,又确实不懂这个行当,更不知道玩蛇必以诚心待之,方能以蛇这友,这就是所谓的越奸越邪的东西,对诚心和仁善就越苛求,凡是稍具奸诈之心的人,都没法成为玩蛇的高手,更绝做不成蛇王。
关于蛇的相关东西,全是红牡丹告诉我的。
她还告诉我,蛇王的先祖其实,就是朱允文身边的一个贴身护卫,而云南的那位蛇王也是一名贴身护王,这两人都生于云南长于云南,本来是不出名的武将,没想到因为玩蛇,却成了朱允文的救星。
孙不二有惑,非得要我透彻得讲,我只好,先暂抑住和氏泪血玉的躁动,坐到一个草堆上,给孙不二讲蛇王家族那惊心动魄的故事。
蛇王的祖祖太爷生于云南的山村子里,从小就爱玩蛇,可是那一次,村民们是把蛇王的祖祖太爷抬回来的,当时年仅6岁的给建文帝当贴身侍卫的蛇王的祖太爷看到他的父亲微睁开眼睛,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带着浅褐色花纹的卵递给蛇王的祖太爷,眼一闭离开了人世。
蛇王的祖太爷小心地把这蛇卵藏在怀里,第二天,一觉醒来,他发现几枚蛇卵都被他压碎了,他急得哇哇大哭,哭之余,发现有一枚滚到地上的完好无损,那枚卵壳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接着,裂纹破开,一颗小蛇头探了出来。
蛇王的祖太爷,认出这是一条白化的眼镜蛇,小蛇很好看,眼睛跟红宝石似的,他想伸出捉住小蛇,却不料,那小蛇前半段身子昂起,颈部突然变膨胀变宽,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收养蛇王的祖太爷的马哈德大叔,用捉蛇竹棒把小蛇收了,并说,蛇王的祖祖太爷就是死于哺养这一堆蛇卵的雌蛇的攻击。
由此,他下决心,要斩杀所有的眼镜蛇,但是,有一次,他在斩杀一对雄雌眼镜蛇时,却被雌蛇拼命护卵的举动而感动了,由杀蛇而成了养蛇护蛇,象养自家孩子一样,与蛇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蛇王跟我讲过,养蛇而尊蛇,假如你真心地对他好,他也会一百倍地对你好,特别是象护蛇卵而不使其受损,从小养大的蛇,它会忠心一辈子,但是,一旦你对蛇有了利用之心,那早晚得被蛇咬死,蛇嫉恶如仇。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46章至150章第一百四十六章喇嘛的大篷马车(6)孙不二听我这一讲,遂放下了对蛇王的怀疑,转而催我赶紧感应此地下有无建文皇帝的异国陵墓。
他要利用这一大发现,在新春之际,向十三里铺,他的那些同行们献礼。
真的,罘子,要是成了,那咱们的名声可谓如日中天,声播万里。
孙不二深有感触地道。
名声有什么用?名声能增进咱们的友谊,还是能让我们得到真正的快乐?我利用和氏泪血玉的躁动,隐约觉到了凤火位的那个星位藏有东西,却对孙不二老是要对风水界如何如何的话比较不感冒,给他提出了一个笨驴式的问题。
你这问题有问题,角度有问题,你怎么能这么问呢,罘子,你可要知道,风水界的人对名声看得那比命还重要,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这绕来绕去,怎么又琢磨起这个来了,赶紧找墓口,别转移方向。
孙不二若有所悟地道。
哈哈哈,名声,就是皇家的权力,越响亮越好,响亮到诸神听命,指东打东,指西打西,那也是说一不二,一言九鼎,成了九五之尊,牛逼得连自家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那,风水界的人都要拚了命的弄名声,就象刚才有个人舞着他的成名武器,大谈大明朝历史,要给当而不当地失去皇位的建文皇帝来个历史性大揭密。
我给孙不二来了点有限度的讽刺,迅疾走到西北的凤火星位,从随身袋里掏出莫克多给我的那块七练乌金,心念一动,七练乌金即蓬蓬着起火来。
孙不二赶紧跑过来,罘子,你这是要火烧星蛇镇哪,你小子小心把这里的毒蛇全烧出来,跟这跟你拚命。
你就瞧好吧,咱们搞个燃烧的石头,给即将要落下去太阳,多来点落日余火,让这里的人们多回忆回忆过去美好的日子。
我边说,边把七练乌金催得红亮亮的,绕着那几块不规刚的黑石头转圈子。
……终于黑石头也着起火来,噼叭叭地乱响。
一些要看马戏的人围拢过来,要一看究竟,我赶紧让五位特种兵班长,站成一道封锁线,并将火越点越大地起劲跑着,嘴里高声喊:这是庄严的火中见真佛的时刻,闲杂人等切勿靠近,以免触怒神灵,被打进十九层地狱,落得个永不超生的下场,该给你们看的,一定会让你们看到,不该看的,若是看了,会瞎了双眼,断了双腿。
注意了,各位要再走远些,石头要爆炸了,真佛要在火中出现了!!!我看到几块爆裂了的石头。
露出了不怕火烧为怕刀刻的纳音石,估计那尊被故意藏到这里的玉佛,就藏在这块方形的纳音石里。
红牡丹和蛇王看到我在火中又蹦又跳,而那几块黑石头又是窜火又是爆裂的,有点担心,叫我小心行事,千万别演砸了。
我嘻嘻笑着,对红牡丹道:把那些要表演马戏的人们都请到这儿来,我要教他们看看无中生有见真佛,让他们看看咱们不是魔术的魔术。
说话间,黑石头全部爆裂开了,不过,那块四方方的纳音石并没有全部露出来,只露出了一角。
看那形状,得有四五米高。
不过,要演成无中生有见真佛,却不大可能了,大概只能弄个不太吸引人的土中生玉佛……要是这样的话,就没多大劲了,也提高不子多大的宣传名声,不能象孙不二说的要如日中天的响亮。
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搞得更惊世骇俗一点,直接让孙不二荣升成风水界第一牛人,让他在天天在众星拱月的荣耀里,忘掉给我和孙菊灵嫣定的姻缘……哈哈,这很不错,可以称作一箭三雕,既光明正大地弄回了玉佛,又火箭般窜升孙不二的名声,再给孙菊灵嫣和胡明军创造了美满姻缘的机会,太三全其美了。
在我琢磨一箭三雕的时候,一批又一批人都聚到了这里。
他们都把眼睛瞪到了最大,唯恐拉下最精彩的华章……我这时候突然想起鲁迅先生关于咱们民族的人爱看杀人的描写:他们却爱看千刀万剐他们的同类,像小儿割宰一只小狗那么残忍与痛快,眼睛全发了光,嘴里都说着些什么,一片人声,整街的汗臭,礼教之邦的人民热烈的爱看杀人呀。
不知道这些围看的人里,是不是中国人占多数,我想,好象围观看杀人,大略是因为咱们的国人因为嫉恶如仇了,要看坏人的被砍头的卑鄙下场,所以,要一同站出来,给以被砍头的那些人集体性的蔑视,再聊以快慰那不大见得人的优于同类的某种隐晦的心里的感觉。
孙不二见我发呆发楞,走近了我,问一声:有问题吗?我道:没有,一准儿成功,一准儿让你如日中天,你回你那个观星台,到时候,咱们弄个天上一轮才捧出的效果,让所有人仰视一下咱们的国宝。
孙不二道风凛凛地去了,手里还提着他的那把筷子似的道士剑。
公主忽然出现在纳音石里面,轻声喊:胡华,快,钻进来,从纳音石里走。
我正转着脑袋琢磨怎么能搞得更轰轰烈烈地,让看热闹的人们不虚此行呢,公主倒是先我一步,想到了妙招。
这一回,所有的人,必得对我们仰视才得见了。
蓬蓬蓬!我把七练乌金的火吹得烈焰腾腾,就势在火中转了一圈,大喊一声:去!拿出纳音石探针,吸出一个大洞,忽地钻了进去。
公主拉着我的手,忽忽地往里就跑,纳音石通到孙先生的观星台上,到时候咱们弄个日月双悬照乾坤怎么样?咱们还可以捧着那尊玉佛在纳音石拱卫下,威风凛凛地升起来,让所有的人站在下面,掉了下巴地看着咱们发呆。
公主所言极是,一切照公主的计划办。
我一点儿也不迟疑地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喇嘛的大篷马车(7)外面的围观的人对突然消失了的我,惊奇不已,以为我玩火玩大了,被火烧没了,互相间在争论,有的说我死了,有的说我还活着,只是没法再表演火中生玉佛了。
他们吵得最凶,火势最大时,公主做好的纳音石太阳和月亮,缓缓地升起在孙不二站立的那座主观星台上。
妙啊,太阳和月亮同时升起,升得非常坚定,给人的感觉是以后的每天每夜,无论刮风下雨,天上都要有这么两个神奇的东西。
围观的人惊呆了,不争论了,以最大限度地拉长了下巴,瞪大着双眼看着。
我和公主手携手就这么随太阳和月亮和升起而升起,升得义无反顾,光彩照人。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脸上皆是崇拜神佛的表情,有一个人毫不犹豫地跪下了,接着是十几个,二十几个,全场的人都跪伏在地上。
火熄了,此地此时,无风,有太阳和月亮同在,有男神女佛和那尊被人抢来抢去的玉佛同挂在天上,当然,再高处还有一弯月亮,但,它似乎被人们忽视了……我俯视了跪着的人,看到了那位马戏团团长和那位女马术师谢拉布娅,我觉到跪拜着的人群中,只有他们俩是不虔诚的,他们只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跟踪我们。
不明就里的人们仍是看着我们凭空消失,然后,呆坐在地上好长时间,回过味来以后,静悄悄地散了。
那位马戏团团长和女马术师混在人群中走掉了,我和公主很安逸地在纳音石里搂着亲嘴,亲得很忘乎所以。
孙菊灵嫣和胡明军得到玉佛到手的消息后,立即展开了偷小矮人努达瓦的行动,连带着连那辆给小矮人量身定做的马车也偷来了。
他们得到的另一个消息是:红牡丹的弟弟撑犁孤涂纳乌和那位中年喇嘛码拉达尔带着两尊玉佛已经到了斯里兰卡,准备彻底改装成修士进入那个无法无天的没人敢管的男人修道院。
孙不二在经过仔细的搜索后,没有发现与大明朝那个失踪了的建文帝有关的东西,很失望,叫着两名刑警,先我们一步去了斯里兰卡。
我和公主在搂抱、亲吻的余韵中,定出了双管齐下之计:继续不紧不慢地以蛇人的表演向斯里兰卡进发,等着两面三刀老耍阴谋诡计的迦莲法师和再度反水的武川真由美在旅途中给我们表演计中计的精彩节目,然后呢,派出特警和孙菊灵嫣他们继续对玉佛的持有人进行跟踪,直到我们到达斯里兰卡,然后,看看中年喇嘛会采取什么样的邪道办法对付我们。
筹划这么严密周到,我就心无旁笃地跟菲月和莫莱练习马戏了,一场场地与小矮人合演,越演越熟练,所到之处,全是人山人海,大把大把地扔钱,简直是赚发了,各式样的国家的纸币都装了两麻袋了,还有的人直接扔的是金币,我掂了掂,至少有五斤重(嘿嘿,金币论斤计量的,本神汉怕是第一人哦)。
原以为,路途上就会与武川真由美或者是那位马戏团长、女马术师发生非正规碰撞,谁知,他们始终按兵不动,若即若离地跟着我们,虽然他们的马劲团因为没有了小矮人了,没有几个人看他们的马戏了,但他们仍然坚持不懈地演着,似乎有坚定的能将小矮人夺回去的信心。
三个多月过去了,新的一年来了。
我们的大篷马车轱轱辚辚地到了斯里兰卡。
这个国家在1972年以前被人称为锡兰,意思是美丽的珍珠,好象有一个叫马克吐温的人很喜欢这里:哎呀,真是美丽呀,这里是十足的热带风光,假如清香的微风轻轻吹过锡兰岛,岂不别有一番风味。
马克吐温的直抒胸臆和那句清香和微风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人家写的一点也不造作,真的是一语中的,再多的形容词也抵不过,这最平实的几名描述。
看来,这次的到美丽的珍珠之岛的旅行注定是要浪漫而又美丽的了。
我第一次,对美丽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我和公主乘了一辆人拉的小车,沿着科伦坡的海滨道慢行,看到的是蓝色的街灯,那灯就象是蓝宝石一样在闪光。
印度洋雪白的海涛那样前呼后拥着,到了岸边却又温柔地蜷伏依偎着海岸,而微拂的清香的微风浸润着我们。
蛇王跟个疯子一样的赤脚奔跑在大街上,还不名乱以地跟某位先锋诗人似的喊:啊,伟大的科伦坡,啊,伟大的一月一日,我爱你,绿色的芒果叶。
这样的岛国城市,大概真的是冒险家和先锋文学家的乐园。
孙菊灵嫣找了一个女向导,领我们去霍拉格拉村去,那儿有位有钱的富翁的小姐要看我们的马戏。
我和公主仍坐着人力车。
孙菊灵嫣坚持骑国产的自行车,她告诉我,有一位中国作家,在中国的那个相当可怕的六十年代来过这里。
她歪着头问我:美吧,美得你会忘了来这里干什么了,只想,美呀美的,偕美共游,乐不思蜀。
她又告诉我,科伦坡到霍拉格拉村一共是二十二英里,这一路上全是碧绿森森的世界,到处是新熟的菠萝,嫩绿的芒果,还有一串串结在那大象牙般柄把上的香蕉,还有黄铜色的椰子,一堆一堆又一堆。
确实,我和公主都被锡兰特有的绚丽迷人的色彩给吸引住了。
莫莱和菲月都趴在箱子沿上,眼睛东转西看,嘴里还喊:美不胜收,美艳绝伦,美得不可方物。
蛇王听到莫莱和菲月的发自肺腑的赞美之声,禁不住拿起了他的不是召蛇的铜管笛子,吹了起来,我光听得很享受,却不知道此曲乃中国古曲《渔樵问答》,若不是公主从旁点明,我还以为是当地名曲呢。
然而,在这么美的风景中,却突然出现了很可怕的一幕:两位喇嘛身上带血的从海滨道的一处奔出,他们手里一人提着一柄大砍刀,刀上的血很刺眼。
看样子,是刚跟人拚过命。
后面的喇嘛一人手提着一辆小马车,是战利品无疑了。
不是说好了吗,只跟踪不展开行动,怎么就大刀见红了……第一百四十八章喇嘛的大篷马车(8)惊诧还远远没有结束!有两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两个令人极其恐怖的女人手里也提着两把大刀,后面还跟着一大帮子极其凶恶的未经开化的土著。
我心里暗叹:喇嘛大叔们啊,你们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么一帮人。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古话不是说过吗,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咱们再强,也没法跟这些未通文明礼仪的人为敌,他们不知道遵守法律,不知道与人为善,要是被有恶意骟动,那肯定是一往无前,毫不留情地杀杀杀……看来,只能先避其锋茫,以图后计了。
公主赞我道:胡华所想极是,咱们以马车作引,寻对面的山腰路行,离了这美境,再做计较。
原来,我的心思活动,公主已全然通晓了。
我高呼一声道:谁也不要接战,走山道,避其锋茫再说。
孙菊灵嫣听到我的话,把自行车头飞也似地去了。
四位喇嘛双脚飞腾地紧随在孙菊灵嫣后面。
我们这一行,跑了有七八里路,终于被悍勇的土著人追上,在一处花海中被围住了。
这时候,我不得不打量一下为首紧追的两个女人。
两女身量都在2米左右,皮肤又白又嫩,尤其是胸前的乳峰,异常地丰挺和上翘,两条大腿健而长。
那两张脸,我觉得似曾相识。
还有眼睛,我总觉得她们好象跟我曾经非常亲密地亲近过。
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有过亲密行为,她们的脸好象是被栽在那驾两米高的身体上似的。
公主亦若有所思……莫莱突然叫道:少女的胳膊,迟蒂蛇莲,武川真由美,川川美菜子……姐夫,就是她们,你看,她们的脸!是的,就是她们两个了,莫莱这一喊,让我想到了两张已经有些变形的脸,是那两个让我没法忽视的日本女人……真是,没想到,此次的再相逢,竟然是这么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武川真由美和川川美菜子两个,已经不知道她们自己是什么人了,完完全全成了迦莲法师手里的工具。
她们已经没有人性了,两女的大刀呼地就砍了过来。
孙菊灵嫣和胡明军要拔枪,公主却阻道:别杀她们,胡华,快,喷水,无遮的神泉水。
公主话出手动,扑扑地给两位着了魔的女人喷了一遍头部淋浴。
我也掏出了水袋,将所存的神泉水喷了一半出去。
我知道,神泉水曾经让莫莱和菲月恢复记忆,并使她们善念加聚,成了正常人,看来,公主又要以仁对恶了。
武川真由美和川川美菜子被神泉水喷中,竟象被中了定身法一样,站住不动了,跟在她们俩个身后的土著蛮人也停住了脚步。
擒贼先擒王,公主的办法奏效了,不用刀光剑影地拚命了。
我根本就一点儿不想打:这儿花海片片的,没法舞刀弄枪,如斯美景,倒是跟美女们把臂共游最是适宜。
怎么办?接下来还有什么化敌为友的好办法?我问公主。
把所有的能吃的东西都给他们,这些人被饿坏了。
公主道。
蛇王反映最快,嗖嗖地从两条蟒蛇的大篷马车上往外扔肉罐头。
这一下,土著蛮人们得宝了,抓起来就咬。
唉,真是没见过世面,罐头的铁皮能直接这么咬吗,你以为你们都能跟红牡丹一样嚼铁如泥。
莫莱和菲月忙得卸掉假蛇身,一个个教他们怎么开用铁环开铁皮,然后吃里面的精肉。
四位喇嘛到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坐到地上,开始行功疗伤。
公主拉了我一把,又让菲月和莫莱帮忙,把已经委顿到地上的川川美菜子和武川真由美抬到了一片娑罗花树林中。
一阵幽雅的清香,迷得我跟喝了百花酒似的,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离我最近的那棵娑罗花。
此花花瓣雪白而多汁,花缘是一点淡红,而花蕊是黄色的,就跟白玉杯中盛了半杯蜂蜜一样,从中间伸出的花冠,象一条宽宽的蛇信子,舌信子尖上是一丛淡紫色的茸芽。
我当时,就有点发楞,这花跟迟蒂蛇莲花太象了,要不是公主告诉我,当地的娑罗花与另外的庙花,都是斯里兰卡地位尊贵的花,我真的以为,它是能长出少女的胳膊的迟蒂蛇莲了。
公主和莫莱菲月忙着解开川川美菜子和武川真由美的衣服开始给他们做身体恢复的按摩了,我一看之下,竟忍不住心跳加速。
两对大乳房就那么暴露出来,活蹦乱跳的,那么嫩莹莹,弹跳跳的……我很想扑上去,亲两口,我当时的复杂情绪里,竟还有了母乳的联想,好象大概是被触动恋乳情结。
看到孙菊灵嫣站在一处小山头上警戒,我忍住再看几眼的强烈冲动,转身紧走几步,朝孙菊灵嫣站立的山头走。
真好看哪,简直让人留连往返,陶然忘我。
我扯着山沿上不知名的小红花,边走边编着一个花环,没话找话地对孙菊灵嫣道。
嗯,很美,尤其是那两个女人身上的四座馒头山,让某个男人竟折腰。
孙菊灵嫣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眼,拈酸带醋地道。
女人的嫉妒也是一种美,走吧,咱们看看霍拉格拉村旁的这座无名山,还有什么奇景可赏,最后能让这解酸的花香,让某一个女人忘掉某些女人的恶行,用最大的宽恕对待曾经的和现在的一切。
我拉住孙菊灵嫣的胳膊,把刚编好的花环戴到她头上。
很美,世界最美的警花诞生了!我嘻嘻笑着道。
你油嘴滑舌的,以后,少跟我扯没用的,我可是要嫁人了,不跟你闹了。
孙菊灵嫣脸上笑嫣嫣地,拿下我给她的花环,轻轻甩脱了我的拉扯,小跑着到了公主跟前,给公主戴到了头上,这才是真正地花环公主呢。
我刚要说话,一转眼看到胡明军手里正编着的的花环,我的心里有点明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泛起酸来。
菲月看到公主头上的花环,抬头冲我嚷:姐夫,我和莫莱也要一个,要跟公主姐姐的一模一样。
第一百四十九章喇嘛的大篷马车(9)莫莱和菲月忙着把身边的野花扯了,扔给我,还紧着摧:姐夫,快,我们要戴上花环,才会跟公主姐姐一样,让更多的人恢复本来模样。
我这时注意到三个人手底下的武川真由美和川川美菜子已经变得跟她们原来的模样差不多了,只是她们现在跟木乃伊一样,丝毫不会动弹。
公主给川川美菜子脸上喷了一口神泉水,又在他的胸口处轻点了几下,川川美菜子终于活人似的睁开了眼睛。
她突然象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嗷地叫了一声,跟狼似地扑到了我的身前,张口就咬。
他奶奶的,前世跟我有仇啊,不分青红皂白,还要吃我的肉是怎的。
我一抬手,叉开手指捏住了她的嘴,往外就推。
公主朝我摇了摇头,轻声对我道:胡华,让她咬一口,等她的体内流了你的血,她才会一点点恢复以前的记忆。
要是这样的话,那咬就咬吧,不过,川川美菜子千万不要象吃迟蒂蛇莲结出的那少女的胳膊一样,咔咔地把我的胳膊啃光了哦。
我放下了叉川川美菜子的手,刚琢磨要给川川美菜子咬左胳膊和右胳膊,突然就见川川美菜子身体微前一倾,张嘴就咬住了我的肩膀。
一阵巨疼接着一阵巨疼,我感觉,肩膀要被川川美菜子啃掉了。
可是,我知道,这次,不光要让她咬,还要让她吸点血……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许多关于牺牲的不大说得清的东西,这人和人之间好多时候不都是吸和被吸的关系吗,一些笨的傻的,在被一些聪明人反反复复所吸着血的吗!川川美菜子、武川真由美,田边加乃仓等一帮子日本女人,不都是在被迦莲老太婆在利用着,一遍遍地,精神上被这可怕的老太婆吸了又吸,竟至连神智都不清,连人的基本形状都维持不了,退化到动物一样的残暴,把杀人当成家常便饭。
我思绪正乱着呢,忽听川川美菜子凄惨地叫了一声,接着,身体后转,疯狂地往山下跑。
公主高声道:胡华,别楞着,快追,她醒了,以后你还要多费心让她成为正常人!噢,是得追回来,要不然,她再落入迦莲老太婆手里,那没准再变一个更可怕的人形,不知怎么祸害世界人民呢。
孙菊灵嫣和胡明军双双成对地先我一步追了上去,一人架一只胳膊擒住了,可川川美菜子死命地挣扎,头摇得比吃了摇头嗨妹还猛,嘴里乱嚷:让我去死……我想死……你们……我不想见你们……我……我就想死!川川美菜子是清醒了,眼里又多了我很喜欢她的似曾相识的温柔,只是因为苦痛,因为这一番非人的经历,一时之间没法面对,于是,觉得,死,很令她向往。
我跑到她身边,一把搂住了她,她奋力挣扎了几下,终于,无力地软在了我的怀里。
菲月跑过来,给我的肩膀上了止血药粉,又细心地给我缠了几圈绷带。
我抱着在我怀里象是睡着了的川川美菜子往后走,到了公主身边,刚要把川川美菜子放下,公主止住了我,你呀,先这么抱着,等一会儿,我们搭好了帐篷,你还要抱着她睡呢,这可是最好的疗伤神药。
这成了我没法推辞的任务了。
抱就抱着吧,反正,川川美菜子轻得跟风中飘着的庙花似的,重量可以忽略不计。
我就这么抱着川川美菜子在花瓣飘飘地林子里走。
早开的庙花,一过午时,便成朵地落了下来。
(N多年的过后,当我看那部《无极》电影的时候,看到那一片片海棠花飘落,电影画外音整得很唯美的说,你不知道人的生命的第一片落叶,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爱上一个人,我的心会忍不住地震颤……这种震颤,不是看YY小说那种虚懦恶淫的满足感,也不是矫情地象某位外国的贵族女人那样,在她的情人被砍头时要用自己的双手接住那颗曾经爱过的头颅,我想说的是,生命这个东西,或者说是某人为了某人的爱情了的东西,好沉重,沉重得我找不出合适的文字来表达……也许,大部分人都活在灰色的空间里,他们会自己找一些自认为快乐的东西麻醉自己,更或是象某些不知所云的商业码字者那样,堕落并快乐着,因而,刻意地回避生命的沉重……)我……就在那雪花样的一朵朵的庙花那绽放式的掉落中,体会到了我怀里的川川美菜子的快乐。
我知道。
她醒了,她真正地醒了。
我看着的周围的一切似乎已经不是我所能看到的,而是一种迭加的,现在和过去,对!对!还有将来的才能发生的生活片段叠加在一起。
人的想象的固执,会使他在某个极其重要的生活时间段里,把原来特别喜欢特别想发生的,会创造一切条件去创造出自己脑子里经营了无数遍的场景,把梦变成现实。
川川美菜子闭着眼睛,正在进行着的就是这样的记忆。
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思想意识的活动。
这应该就是穿透心灵的一次无语的对话。
我的思绪再一次回到了正在进行着的现代,我想告诉川川美菜子,男人和女人在某一个层面上,其实,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性别的差异,无论是谁,他的精神维系着的,是一种非占有性的共享……总是有人把自由世界看成是遥不可及的,总是喜欢把占有和独享看得比什么都重,于是,强意志的人,或者说是能够强奸别人意志的人,他们会利用他们所掌握的暴力机器,还有一种群体的排他的占有性,发动战争,用残酷掠夺,不惜灭失人的生命和某些弱小种族的生存空间,于是,人类的残恶的世代相沿,使得人,更确切说,是他人的存在,只会被某些称为强意志者的驱使的工具和附载之物。
第一百五十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0)公主召集了红牡丹单依和蛇王搭了三个大草篷子。
不用说,晚上,我们就要宿在山上了。
有了宿营地了,我把已经醒过来好长时间的川川美菜子放到了帐篷里。
我痛快地吸着带着花香的空气,走到帐篷外,看着忙碌的当地的住民们,兴奋地准备晚上的聚会。
夜色下的人的欢舞会体现好多真性情的东西。
当然,我知道,今天晚上的这个聚会,重头节目在小矮人努达瓦的表演,背后的阴谋操纵者就是那个马戏团长和女马术师谢拉布娅。
他们处心积虑的节目到底意欲何求,我仍是猜测不到。
我只能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我很满足地想,只要有公主跟我在一起,就算是玉佛追不回,完不成转世灵童完璧归赵的任务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觉得非常快乐了,这就足够了,我又何必给自己那么多压力,去为了别人而冒奇险,甚至丢命的买卖,我又何必拔高自己,为了各式各样的人给我的虚名,跟那些习惯于黑暗、阴谋,妄想统治世界,或是做宗教领袖的人斗个你死我活,到头来,还不是茫茫大地,苍粟一颗,我又真正得到什么了???这样想着,心神真是无尽地放松。
那位跳康堤舞的美女不断地向我抛媚眼,纯乎女人的发情的挑逗,让我禁不住心里不住地欲浪翻腾……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女马术师谢拉布娅出现了,她从山的东南坡骑着一匹火红色的马奔上来,马鞭高举着,另一支手牵着一根纯白色的绳子,绳子那端系着的一辆马车。
星夜下,在周围的火架子熊熊燃着的火焰中,那辆马车,纯净的白玉马车,特别醒目。
女马术师谢拉布娅这么一亮相,引得周围的人是不住口地欢呼。
她就这么一袭火红地围着这一大围人的转了一圈。
纯玉马车飘在空中,给人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有个知道内情的人很炫耀地跟周围的人说,这马车是马戏团最宝贝的宝贝,能起死回生,把丑人变美,把小变大,这宝贝轻易不拿出表演看。
女马术师谢拉布娅转到了场子中央,开始了她的魔术表演,她把一只小羊放进马车里,让她的助手围着场子转圈子,她则象一个通灵人士一样,叽里咕噜地念驱魂的咒语。
随着她的咒语的节奏,马车在一点点地变大,马车转了三圈以后,停下。
她的助手打开了那辆已经变得比原来大了三倍的马车。
马车里是一只蛇头的怪羊,体积比原来大了三倍,怪羊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人群里一阵躁动。
有人喊:这个是你们变得假的,有本事,变个活人出来,我们要看活人变大变怪的表演!女马术师谢拉布娅早有预料,转着圈子用不同的方言征询都有谁想看最精彩的活人变大的绝活儿。
围观的人群再度骚动。
一阵子喧嚣过后,几个大嗓门的人喊道:我们都要看,但是,演砸了的话,我们一分钱也不给。
周围一片附和声。
人们的残酷好奇心战胜了仅有的那点良善,都要一睹活人变大的魔术。
女马术师谢拉布娅眼角一扫,阴森地朝我看了一眼,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她似乎在向我炫耀,她有绝对的把握能在此次争夺中取胜。
……是滴,我到现在还不明白,她们要用怎样邪恶的手段来对付那个转世灵童和那架马车,这帮人根本一点儿也掩藏行迹,而是故意地找上门来挑点。
而我和公主以及喇嘛们偏就找不到突破口,以至于目标出现了,我们仍是迟迟不敢动手。
挫败感!严重的挫败感!!!公主到了我身边,也是百思不得解,轻声问我:是不是,咱们先夺了马车,然后,再夺那位转世灵童,接着又道:这件事,是围天峰的转世班禅单独交待给你的,我似乎不应该过多地参与……真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要是依班禅的话,咱们可以不用管那位灵童,直接夺了马车,就可以了,可是,那灵童真是个奇才,要是弃他而去,我也是心有不甘呢?我毅然道:都救!马车和人都不放弃!计议如此,公主也做如此想。
女马术师故意地瞅我们一眼,大声地宣布:活人变大是一定要演的,不过,要等月上中天,这个时候呢,我做个提议,我听说有个不知名的马戏团会有演蛇人弹琵琶,我想,这个节目虽然不如我们的活人变大精彩,可,给咱们助助兴倒是很不错的,咱们鼓鼓掌,来个再睹为快!女马术师谢拉布娅这一鼓动,好多人跟着起哄,非要看蛇人表演。
我走进场子里,一再地表示节目乏善可陈,已经在蛇洞前演过了,再演没什么意思了,而且,今晚风水不对头,不适合蛇人出动,就请多多包涵。
可是,这一帮围观的人在女马术师谢拉布娅的骟动和围观人群里明显是早有安排的一些人的极力怂恿下,邪恶的好奇心越来越占上风,不演真的怕是不行了。
而且,有一帮子人要去拉马架装着蟒蛇的马车,想一看究竟。
红牡丹单依和蛇王都说演就演吧。
演的时候,可以打打折扣,小不然的弹几声琵琶,不让蟒蛇动弹就是了。
我和公主商量了一下人员分工,让喇嘛们都围住蟒蛇马车,不让生人靠近,再让孙菊灵嫣和特警班长监视着马戏团团长的举动,看他是不是正往这里赶,是否带着小矮人努达瓦。
蛇王和红牡丹单依主要是控制蛇的表演,以防蟒蛇受到刺激,搞出什么惊人举动。
公主主要盯着女马术师,看住她,别让她搞什么小动作。
最难办的是刚醒过来的川川美菜子和没醒过来的武川真由美,这两个人得看住了,别让神出鬼没的迦莲老太婆再度起用她们,在这里再搞出人间惨剧来。
我想,这个任务,只能由我来完成了,在别人看蛇的时候,我得看着她们川川美菜子和武川真由美这两位被变大过的奇女人。
想到她们俩,我心里不由一惊:坏了,小矮人肯定是被那架马车加工过了,他知道那么多天文地理人间奇事,肯定是迦莲老太婆用邪法给他灌过顶,洗过脑了,可是,小矮人怎么一直没变大,这其中又肯定会有我和公主都不知道的玄奥!【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51章至155章第一百五十一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1)人员就绪后,我抱拳围着场地走了一圈,以示我这个挂名的马戏主管人的见过大世面和久惯流浪的诸方面阅历之深。
一干人等得焦躁,没等我说完场面话,就催着让蛇人表演。
蛇王和红牡丹单依将盛着菲月和莫莱还有两只大蟒蛇的木箱子推至场子中央,菲月和莫莱便既婉转地弹起了琵琶。
众人叫好声不断。
我则退到外面,进了那间草蓬子。
川川美菜子倒是无心看什么表演,一脸忧愁地手托两腮,坐在一个草墩上。
见我进来,头抬起来,眉目含情地扫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下了。
武川真由美还仍躺着,昏昏欲睡。
她身体其他部位都已恢复正常,只是脸还略显大了些,跟个大头娃娃似的。
在川川美菜子身边坐下,拉了她的手,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此番又是危险急难,你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现在,已经没事了,以前的事你都能记起来吗?记得,以前的那些事,好象才刚刚发生……川川美菜子幽幽地看了我一眼,往我身边靠了靠,偎住了我的左肩,我在新疆游魂一样地瞎逛,老是想着你,有好几次出现了幻觉,真的好奇怪,我看到,好象,你已经跟你的父母在一起,还有公主,孙菊灵嫣,还有莫莱和菲月,可是没有红牡丹单依,你们每天都过得很快乐,乐不思蜀,连想也不想我一次,我好伤心,就不停地在冰天雪地里走,又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沙漠,然后,我昏昏然地倒下了,直到武川真由美,长大了形状的武川真由美找到了我,我就稀里糊涂地吃了那让我失去记忆的东西,浑身肌肉跟被撕裂了一样地,一个星期就长成了一个好丑的大形状……川川美菜子停了她的回忆,娇羞地吻了我一下,问我:胡华,你还喜欢我吗?喜欢,永远喜欢,我想通了,就算你是日本人,但你跟武川真由美她们不一样,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流浪了,就算咱们做不成夫妻,做兄弟姐妹也是好的,其实,人,不管是男人和女人,只要彼此真诚地在一起,比什么都好,这样的互相信赖,就算没有情欲的关系又能怎么样?人和人之间的信赖是可以超越情欲的,是夫妻也好,情人也好,或者什么都不是,咱们只要彼此信赖的无碍。
川川美菜子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忽然,搂住了我,咿咿唔唔地对住我的嘴,吻了又吻,一波春澜过后,娇声对我道:原来,你并不拒绝我的人,我还以为,你象以前一样,不敢跟我上床,怪不得,迦莲圣师说,她只是尽她的本身安排,求天人之道的必须要走的路,至于她的身前身后的事,她不想再问再求了,她在那个细君公主墓里给我施法前,告诉我,你和公主都已经不是普通的人了,你们可能都是那种本原神的人,接下来的那些阻碍,只不过,是给你们历练的机会,圣师已经看到结果了。
是这样吗,胡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吻了吻川川美菜子那红红的小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迦莲法师的意图,她这么大阵仗的安排,连公主也犯迷糊了,我和公主依然是普通人,哪里会是什么舍诸一切烦恼忧愁,而身心无碍,只不过,我现在觉得,我不在为我的身体的不正常律动而烦恼,只要我想做,我就尽情地做,不再计较你或者是武川真由美是什么身份的人,只要彼此有了无碍的信赖,做什么都可以。
胡华,其实,我只是半个血统的日本人,你还记得那个草屋吗?川川美菜子问我。
我点头,她继又道:我也是才刚刚忆起,那儿就是我生身的地方,我的妈妈是个日本人,他被人弄到了东北的猎户家里,生下我不久以后,就死了,后来,我的父亲也死了,再后来,我遇到迦莲圣师,被送到了日本,成了盗墓团的人。
想不到,川川美菜子也是这么的苦出身,唉,跟她也同算是天涯伦落人了,我比她好的是没做了别人的傀儡,整天被人摆布。
这样一想,不觉搂紧了川川美菜子,川川美菜子亦情弦大动,两臂环了我的腰,双唇对住了,忘情地缠绵……啊!啊!两声惨叫。
我猛地惊醒,抱着川川美菜子往外就冲,却不防那昏昏着的武种真由美突然窜起来,两手叉住我的脖子,把我扑倒在地上。
武川真由美那两只手好大的力量,竟死死地嵌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此时,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菲月在惊恐中还没忘了提醒公主:姐夫在草蓬里,也有危险。
我被武川真由美掐得昏头昏脑,连喊一声的力气都聚不起来,身上又被川川美菜子压着,动弹不得。
急无计议之下,只好装死。
外面奔逃之声大作,有人乱呼:完了,惊怒蛇神了,所有人要遭殃了!纷乱中,我看到草蓬外有个人影一闪,飘进了屋里。
此人臂上缠着数条黑蛇,他一声唿哨下,臂上的两条黑蛇如飞般落到了武川真由美的背上,蛇头一昂,两股黑液喷出,武川真由美那宽大的变形脸迅速变成了黑色,接着,两手一松,软了。
趁此机会,我急喘一口气,猛地一翻身,用武川真由美的身体压住了那两条毒物。
两手掏了几根尸魂钉,照着那玩蛇之人射了过去。
那人反应倒也机敏,一歪头闪过了一根,不过,腿上和肚子上却结结实实地中招了,他急怒攻心,两腿忽地一抖,又有两条黑蛇,从他的裤管里飞出。
这两条黑蛇,身长近两米,扁头如那老式的黑烙铁似的,红眼如血。
嘴一张开,两股红毒液朝我电射而至。
我急转身横移了数步,堪堪躲过,却不料,怀里的川川美菜子已被毒液喷中,惨叫一声后,两眼即肿起来,人也昏了过去。
真是剧剧毒,只是小小不然地被喷中一点,就能把人喷昏,其毒已是我见过的首毒了。
那两蛇又欲喷毒!这可由不得你们了!我伸手掏出那块七练乌金,心念一动,两股炽燃之火呼呼喷出,蓬!蓬!烧中了蛇身。
两黑蛇再顾不上害人,全身带火地扭曲着往角落里钻。
那两条压在武川真由美身下的黑蛇此时竟窜了出来,勇不惧死地迎向了那着火的两条黑蛇,看样子,象是夫妻,四条蛇竟要在火中表演爱情生死恋。
四条黑蛇七转八扭中,草蓬被点燃了!火一下子蔓延开了。
我一看不好,抱着川川美菜子,三蹬两踏地窜出草蓬,就近踏上了一道石崖。
怀里的川川美菜子身体动了一下,弱弱的声音对我道:胡华,我……不行了,你放下我,快……去救公主她们,我……我……就要死了……第一百五十二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2)不!不能死,我要你活着,不要放弃!我对着川川美菜子说了一句,立即掏出了四娘的解毒药丸给她塞到了嘴里。
川川美菜子的呼吸渐渐正常了,人却再度昏迷了过去。
我心里叹道:此女屡经磨难,昏迷中也善念不息地想着别人,倒真是难得的善根。
四娘曾跟我说过,芸芸众生中,不乏伪善之人,却难有身具善根之人,此等人乃可遇而不可求,人每遇危难时,方能见诸真性情,善恶立判。
想及与川川美菜子几次亲密接触,虽不见她有什么奇技大巧,却每每能叫人心神放松,遇险而心明气定,解了危难。
正思虑间,忽听公主喊道:胡华,别楞着了,到山下的村子里等着我们,蛇王也在那里,我和菲月、莫莱都没事,我们先要救了火!这时,我才注意到,周围已是山火大作。
草蓬里的火点燃了树林,大半个山上已噼噼叭叭地烧着了。
既然公主她们没事,那我可就要下山,到僻静地施治川川美菜子了。
再看了一眼那草蓬子,忽看到那个被我用尸魂钉射中腿和肚子的人艰难地爬了出来。
心下不忍,遂又折回去,挟起他,拣了火势小,没有高树密草的一条石道,飞步而下。
到了村里,打听了几个村人,找到了蛇王。
蛇王也受伤了,不过,看起来,他的气色已经好多了,红牡丹单依正在喂他稀粥吃。
红牡丹见我进来,忙放下了手里的碗,看我一人负重两个半死的人,赶紧接住了川川美菜子。
我顺手把那个人扔到了墙角里,对红牡丹单依道:看样子,你们已经有了治蛇毒的对症之药,赶紧给川川美菜子治治……好毒的蛇,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呢。
红牡丹单依道:对症的解毒的宝贝你自己就有,怕是你软玉温香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了。
她说着话,从我的随身袋里掏出了那胡杨木盒子,打开,放出了那三只带翅的白蚁。
三只白蚁飞到川川美菜子的脸上,一口一口地琢……慢慢地,川川美菜子那紫黑肿胀的脸有了血色。
过了两个小时,三只白蚁终于完成了吸毒任务,飞回了盒子中。
我刚要盖上盒子,红牡丹单依伸手在我的手背上弹了一下:别,公主吩附了,白蚁吸了蛇毒,要三天才能化完毒,你不是想要它们死吧?说完,咯咯笑着,又在我的脸上弹了一下。
红牡丹单依怎么有点不对头哦,她春情萌动地好象跟蛇王有了缠绵了,可她怎么又公然地调理我……要知道,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一转眼间,几天的工夫,就移情别恋了呢,难不成她匈奴人的血液变换得这么快?这真是奇了,不过,我也没再做多想,反倒是觉得她与蛇王要真的来个异国婚姻,还真是传奇佳话,只是,硕果仅存的这些匈奴皇族中人拒不外婚的铁规,却是极大的障碍。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看你的情人,我要好好审审你提来的这个家伙,这人玩的蛇我要好好看看。
红牡丹亲昵地捏了一下我的脖子,手里拿着一杆空心的长杆,朝那缩在墙角里的家伙拔拉了几下。
那家伙痛哼了几声,抬起头来。
蛇王突惊呼道:他是咱云南的蛇王,我的好朋友!弄了半天,原来是自家人打了半天,还差点闹出性命,幸好,我一时不忍,把他从火里提了出来。
我见云南蛇王眼里没人敌意,就给拔出了他身上的两根尸魂钉,敷了治伤药。
其人神志恢复后,说了他受迦莲法师之托,来杀盗宝之人的事。
这糊涂蛇王,当年曾跟颇具异族女人之美的迦莲法师着实在床上滚了许多时日,所以,一听迦莲法师有求,坐着飞机飞奔这异国的杀人之地,也不问个青红皂白,见了武川真由美就放蛇咬人。
本来依迦莲法师的意思,他要把这里所见的人全部放蛇咬死方才尽兴。
他没想到,强人中更有强人,竟然,有人能让他的剧毒之王——云南烙铁头心生惧意,而不敢发起主动进攻。
(据国内的坊间传说和一些研究毒蛇的地方专家曾做过的不完全实验证明,二十多条野生眼镜王蛇遇见一条成年云南烙铁头,也只有等死的份儿,有位玩蛇高手,捉到一条刚破壳不久的云南烙铁头幼蛇,以惯常的经验以为幼蛇无毒,就用手捉了它玩了一下下,结果,小指头上被咬了一口,当时就昏迷了,其家人,用了所有的救生蛇药,但仍未能挽回他的性命,七天后一命呜呼,云南烙铁头之剧毒被当地的玩蛇人视为无解之毒。
所以,近几年,许多想发大财的人,把眼睛都盯在了云南的深山丛林,开始走私云南烙铁头了,有些善于兴风作浪的人说,此买卖比贩卖毒品赚得多赚得快,不失为一条新的赚钱暴富途径)云南蛇王由此将我看作天人,还坚决跪下磕了九下头。
他又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他们所守护的建文帝皇陵仍完好无损,又赞了我见宝而不窥宝的不贪圣心。
听他这一说,我也不由得我自家的圣人福人之相,嘿嘿,剧然连这种剧毒之物也怕了我,我当时还以为,我的练鬼卦六十象经真的练出了能让蛇的复眼看到的本尊神影,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我的身上有无想大法师专门训养的毒蛇之克星——硬翅白蚁,是那三只神物,让烙铁头不敢攻击我。
我怕云南蛇王再说下去,大有要把我当活佛供起来的迹象,所以,赶紧打断了他的高度颂扬,借口要看川川美菜子的伤势,拉了红牡丹单依,进了川川美菜子养伤的房间,坐到川川美菜子的窗前,一起看刚刚醒过来的川川美菜子幸福地掉眼泪。
好了,别哭了,再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我的好弟弟要心疼了。
红牡丹单依拿了面镜子,递给川川美菜子,要是啊掉个一两滴,是雨打梨花,掉多了,就成了大雨落芭蕉,那可会坏了好弟弟刻在心里的美好形象。
川川美菜子一听此话,抓起镜子,又一把扯起盖毯蒙住了头。
我捏了红牡丹单依的耳朵,拧了一下,唬道:你三番两次话里有话,快点以实情相告,要不然,我跟屠塔将军透露一下,关于异族不宜通婚的事宜是否要执行一百年。
我才不怕呢,跟你说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地尊敬我,要不然的话,咱们按照现行的婚姻制度和家规,只让你娶一个老婆,看你还敢到处留情。
红牡丹单依风吹雨打浑不怕的样子,冲我瞪了瞪眼,转身,拉着两位蛇王出去了。
小子,没招了吧,唉,空叫孔孟规儒家,难抵竖子原道情,罢了,今后,我孙家后人不再给人看相算命,我孙不二算天算地,竟算不到自家闺女的姻缘,还有何脸面立足于风水之林!孙不二立在窗外,颇有空尘皆虚幻的道家风范。
得了吧你,你老小子要是不看着最伟大的改革者的命运之光的终极闪耀,你会绝了风水看相的念头,这叫空不空,道不道,人心所在,诸事难抛,好好地做你的风水专家,以咱们的独一无二的国术扬名海外,乃为国争光也,难得的大功德,赶紧再起个大卦,把自家闺女的姻缘,算得美美满满,早抱了外孙子,那你的风水大术就后继有人也。
你们两个,在我背后乱嚼舌头,我的事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上心了,家国大事,火烧眉毛,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臭吹。
听声辩形,我知道孙菊灵嫣驾到了,她肯定又要给我们宣布惊人的消息。
第一百五十三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3)孙菊灵嫣呼呼生风地进了屋子,先揭开被子看了看川川美菜子,接着,二话不说,抓起我的胳膊,很野蛮地道:公主有令,罘胡华火速回山,山上有特大紧急事务处理,不得有误。
我边往外走边问孙菊灵嫣:山上的火都灭了吗,武川真由美的尸体埋了吧,你们灭火有功,当地政府也不提请你们庆功。
庆个屁,人家没问咱个纵火烧山就不错了,你小子,别的不关心倒还有情有意的关心那个武川真由美。
孙菊灵嫣边说边脚下生风地拉我往山上跑。
慢点,慢点,你都要做别人的新娘了,怎么还急火霹雳似的,本人现在除了极度关切公主和莫莱、菲月的人身安全外,其他的事一律视为三级紧急状态。
我琢磨公主她们灭了火,不会即时就与迦莲法师开战,人家当地的警察都闻火而至,再怎么着,也得给警察们一点面子,不能在火灾现场大打出手,所以,我觉得,现在肯定不会有十万火急的事。
你小子,光知道想着你的女人,国家的事,佛教界的大事不重要吗,你来时,转世班禅交待给你的事是不是都忘光了,男子汉大丈夫,危急关头,一定要分出轻重缓急来,所谓国之栋梁,必是……孙菊灵嫣见我放缓脚步,不由,脸一沉,与我并肩而行,并见缝插针地给我上起了政治课。
可是,我一听到国之栋梁,立时头大,冲她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行了,孙菊灵嫣主席,孙菊灵嫣首相,未来之世界伟大之女总统,本人位卑未敢忘忧国,已经尽己所能地做了大量于国于民有利的事情,虽然吾没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无畏牺牲精神,但大部分时候也做到了殚精竭虑,忧国忧民了,本人觉得,所做贡献虽不敢自比于高官得坐的政要,但与庸庸之人相比,已属难能可贵,可谓芸芸众生中鹤立者也,又何必再压重担,让我再少活经年呢!哼哼,我发现有一个叫罘胡华的小子,人越来越无耻了,脸皮越来越厚了,说假话套话大话越来越驾轻就熟了,依本国际刑警看来,此人越来越具有做超级特务的潜质了,你小心,我报给总部,让你到秘密战线为国家为人民在异国他乡抛头颅洒热血!孙菊灵嫣脸上显了一下柔婉女人的温柔,拿手在我的头上点了一下。
别别,千万别,叫我做秘密战线的卧底,你还不如杀了我,孙菊灵嫣大人就高抬贵手,本人今后,依然唯你马首是瞻,永远是好兄弟。
我想起,十三里铺跟孙菊灵嫣那江湖式的拜把子,心里头禁不住震颤了一下子:灵嫣兄跟我生死与共,确实铁到不能再铁了,如今,她跟胡明军的爱情已经入港开航了,我着实为她高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有那么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萦萦绕绕的,挥也挥不去。
我们两人往山上走了一段,先看到菲月在路边等着,看见我和孙菊灵嫣,菲月脚步轻盈地跑到我身边,围着我看了圈,姐夫,你没受伤啊,公主姐姐说,你伤着了,害得我和莫莱一整夜睡不着,要不是公主姐姐非要让我们看好小矮人,我……我肯定要下山照顾你,这里瘴气重,受了伤,一不小心,就感染了,姐夫没事就好。
我挽了菲月的胳膊,一起往山上走。
山头上,公主冲我招手,扬手喊:胡华,转世灵童出问题了,快上来,看看,我也束手无策了。
哦,原来公主是大获全胜,一并将小矮人夺了过来,这一下,可省了我不少心了。
不过,连公主都没法解决的问题,我能有何良策?可是,既然公主召唤,我当全力以赴……嘿嘿,这是爱情的无穷力量。
急步赶到刚搭起的蓬子里,我看到小矮人昏迷地躺在地上,嘴里迷迷糊糊地喊:谢拉布娅……我的谢拉布娅,我要……谢拉布娅……我附到他身边看了看,问公主:那辆纯玉马车呢,那个女马术师是不是把马车带走了?公主对我道:马车还在,可是,我觉得古怪就在那辆马车上,如果那辆喇嘛的马车使这个转世灵童发生什么变异的话,那我们的努力全都白废了……我想,用你的药丸和无泉神水暂时延着转世灵童的命,再想办法破解了马车的秘密,到那时,咱们就可全功而回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咱们姑且试试吧。
我说着话,掏出了四娘给我留的延命药丸,公主用无遮神泉水,喂小矮人喝了下去。
吃了药喝了神水的小矮人神志清醒了一会儿,可是这通晓古今的小家伙竟变得痴痴呆呆,却仍不忘念叨他的谢拉布娅。
到了晚上,小矮人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坏,眼看着小命就要去找阎王爷报到了。
五位喇嘛心态失静,念了无数遍地无碍经,可还是执著难去,齐齐跪在小矮人前面,却一脸企求地看着我和公主,希望我们能让小矮人起死回生。
要起生回生,就只有让那驾纯玉马车了,我心一横牙一咬,跟公主对了一下眼神,抱起小矮人放到了那驾马车上。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小矮人有了发现,脉搏跳得越发欢实了。
再过去一个小时,小矮人睡着觉,在梦中笑出了声……所有的担心都过去了,如果能平安地度过这个夜,小矮人和马车就算彻底通灵透体,可以互相补益了。
本来,我们打算过了夜,就送小矮人和喇嘛们奉为至宝的马车回国,可是,孙菊灵嫣却给我们又传达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某东突组织欲从新疆过境,到设在印巴交界的恐怖训练中心接受训练,其险恶用心,更是图谋长远,屠塔将军接到了上头的严令,若是有一个东突分子从新疆出境,就要拿掉屠塔将军的项上人头。
皮教授传给孙菊灵嫣的秘密消息是屠塔将军打算抗令,一心一意搞他的匈奴祖宗回归,而皮教授的意思是务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国,以让屠塔将军腾出手来,抓他的重中之重,以保住他的军中要职,更图长远之稳固。
皮教授最后的意思是,让我继续追宝,公主务要返回,说是有好多的古文字辩识,只有公主能胜认。
孙菊灵嫣跟国家的政要一样,说得斩钉截铁,不容打折扣。
我想,反正是没法跟公主花公费在风景如画的南亚游山玩水了,索性,先放下追宝的事,一起跟公主回国,把匈奴文化瑰宝藏完了再弄玉佛吧。
公主趴在我耳边道:你们汉族人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你就在这多情的庙花铺地的珍珠与香料之国漫行,我让川川美菜子陪着你,你们要是高兴,要是你侬我侬,就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我软弱却又充满向往地对我道:要不,让菲月也留下,我怕,我忍不住会犯其他的错误。
第一百五十四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4)公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答应了。
就这么,一个宠大的追宝团,十几分钟后,就走光光了。
只剩下我和菲月在山上,好在,那驾马车还在。
我和菲月决定手挽手地坐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得得,看着天上的月亮,头挨着头地回忆过去了的那些美好的事情,然后再回到村子里接了川川美菜子,慢慢地向那个珍珠之男人国进发,等范钢在男人国的男修道士修行得有点模样了再行拿宝之事。
浪漫而又模糊地马车月亮之行刚刚才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孙不二就大坏兴致地驾着马车赶了回来。
孙不二吁吁地停了马车,忙不迭地冲我喊:罘子,坏了,马车和转世灵童都出问题了,快,过来看看。
公主说,只有你能解了转世灵童和喇嘛马车的危难。
那马车可能离开你就要出问题。
看孙不二那惶急的神色不似作伪,我麻溜儿的停下马车,疾步抢到孙不二驾着的马车里。
可是,马车里的小矮人睡得很安详,那胸脯一起一伏的,显得生命力特顽强。
我心里嘀咕:这老小子,搞了半天,是找理由跟我同行,要一起游山玩水,然后,在路过那些有钱的达官贵人府第时,有一说十地吹吹他的风水学,不仅扬了名,还能赚钱赚吃赚喝,一举四得,他倒是如意算盘打得紧。
但是,也不对,转世灵童这么大的事,任谁也不敢开玩笑,莫不是路上真有异常状况。
孙不二没听到我的动静,趴着头往里看,他咦了一声,接着道:真是怪了,这小矮人一离开你,就迷迷登登要断气似的,一见了你,活得楞饱满,莫不是你小子空气中播种传种,生了这小矮人,你们是父子连心哪。
菲月站在孙不二的身后替我反驳道:不二大叔就会瞎说,我姐夫是谦谦君子,从来就不乱来的,你不要坏他名声,这小矮人是跟姐夫有佛缘,要不然,那位转世班禅也不会单单让姐夫来完成这麻烦的任务。
好了,没事了,你走吧,我们要去接美菜子姐姐一起看月亮。
你看吧,我老闺女说对了吧,你们,一男两女,关系不明地分不清姐夫与小姨子的界限,还有那个什么美菜子,也分不清情人与妻子的关系,你们肯定会搞关系搞得糟透了,所以,我来前,我那富有经验的老闺女嘱咐我,来了,就不要回去了,让我这老成持重之人,作监情官,时不时在你们耳边敲敲警钟,免得年轻人一激动之下,搞一些越规的动作。
孙不二振振有辞。
好了,你老小子想留下就留下,我很困了,我要和菲月在马车里睡觉了,你小心赶着马车,跟着我们,到了村子以后,麻烦你把川川美菜子叫起来,放到我的马车上,然后,你继续行进,我想,也许我们的旅途会很愉快。
孙不二听了我的话,还想对我冷刺热讽一下,结果,菲月用两只小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很大声对孙不二道:不二大叔,现在,这里的最高首领是我姐夫,他说的话要不折不扣地执行,现在,我陪着姐夫睡觉了,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你要是不放心,就把你的那辆拴在我们的马车后面,你替我们当马车夫,听到没有!这小丫头,跟什么人学什么人,现在伶牙利齿的了,好,被你们乱七八糟的姐夫与小姨子联手打败了,我老孙决定,随在你们的马车后面,堵上耳朵,不听你们在马车里的异常响动,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只当清风吹过。
孙不二说完话,还真的用耳塞把耳朵堵上了。
不过,我却不能用简单应对菲月的简单,我只是想,在这样的一个月夜,去想我和菲月在细君公主墓的难眠。
菲月跟我说:姐夫,那晚上,我一点儿也不想睡,我趴在窗台边,看天上的那弯月亮,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跨越了几千年,可是我知道,姐夫你,不被黄金和美丽的少女所诱惑的人,就是我一直想找的人,我甚至觉得,姐夫,就是我白天需要的太阳,夜晚,静静地听我心声的月亮。
我有时候会想,一个有怎么会同时给人那样向往的感觉。
公主姐姐,象一缕清风似地飘到我的窗前的时候,我一下子哭了,好幸福地哭了,我知道了,我感觉到了幸福的感觉……姐夫哥哥,我们吻一下好吗?轻轻地吻一下……菲月眨着一双澄明的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不是企求,而是明心一片地敞开了,等着我。
……我知道,这时候,会有许多小说写成了这是超越男女间的爱,可是,我感知到这就是男女之间的爱,而且,也更不是那些俗套的爱情小说里所说的什么红颜知己的爱……我知道,写小说,看小说都是很无助的表现,其实,一个人,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时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袒露,然后,两个人的心就融合了……当然,也许,我还会去想菲月会给我的肉体的欢乐,或者可以肯定地说,我们需要肉体的欢爱,可是,我,菲月,此时,都静静地快乐地享受着心的打开,蔓延和陶醉。
菲月的温润的唇就这么触着了我,我也毫不迟疑迎住这份早就想融接的温润……这是情人的吻,但却不是激情燃烧的肉欲的盲动。
我好象什么也没有想,更或者思绪万千地无数次地与菲月心语着……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川川美菜子坐进了马车里,她静静地看着我挽臂轻搂着菲月的轻吻。
远处的一声马鞭的脆响,我才惊醒了。
我吃惊地发现,孙不二和他载着小矮人的马车都不见了。
我再向那个响马鞭的人仔细看了一眼,原来是女马术师谢拉布娅,我这次追宝之行的老对手。
她很悠闲地驾着马戏团的那辆马车,无一丝慌张地让两匹粗擅远行的马,不紧不慢地走着,后面拖着孙不二的那辆马车。
她这是在故意气我,用她的方式提醒我,小矮人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5)没办法了,这个妖艳漂亮的女人出招了,我得接招。
我让川川美菜子和菲月都坐到马车厢里,我则站到驾车的位置上,一挥马鞭,在空中打了个脆响,高声冲女马术师谢拉布娅喊道:亲爱的谢拉布娅小姐,你好好照顾你的小情郎,你要是喜欢,就多跟他缠绵些日子,有道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我罘胡华很有耐心,一定会等着你,等你把你的男人玩够了,我再把他接回来,本人一惯喜欢成人之美,所以,你尽可以变着法儿的玩,本人乐意奉陪!胡华,我亲爱的胡华,人家最喜欢的是你,夜里梦见的都是你,听说你要回国,人家一夜没睡好,所以,想了这么个办法留你,你不要怪人家吗?谢拉布娅说话的腔调竟然跟武川真由美一模一样,我甚至怀疑是武川真由美从坟墓里爬出来跟我作对了。
我没心情跟谢拉布娅斗嘴,干脆把马车停下,叫着菲月和川川美菜子下了马车,站在路边看日出。
一只白色的小鸟落在一块高突的岩石上,我从这里望过去,远处的海刚好落在海面上,蓝澄澄的海,温柔,闪光。
没有了谢拉布娅那武川真由美式的假捏的温柔的阴毒,我感觉周围的静真是好极了。
菲月和川川美菜子脱了我的轻握着她们的手,跑到一座古庙前,捡拾那些成朵落下的庙花。
诸种着色的庙花仍在无忧无虑地绽放着,有的浓艳,有的淡雅,我忘掉了一切烦忧,竟象骚人墨客一样想寻些楚风汉辞来描画眼前的静中之静的大自然的美。
简真无法想象,这儿的花,不是一朵或是一簇的开,而一开,就是层层叠叠的一个区段,而我们刚刚经过的市街的这里的住民的屋顶上、古老的城墙的墙垣上一挂挂垂下来,白的雪白,红的血红,黄的嫩黄,紫的浓紫,这样绽在早晨初升的霞光里,直直地把颜色之美,花之绽放,透灼进人的心里。
说这些云簇霞蔚的庙花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那是不足以看证出生长的真相的,而我只能当它们是从太阳里喷射出来的,极尽绽放的花,就象一团团的火从渐至火红的浓烈里喷射出来。
我再抬眼去看被红晕遮映的晴空,天空里竟然现出了合壁联珠之象。
大约是十多分钟,红光满晕的太阳竟收束了光华,眼睛直看上去,无一点芒刺闪眼,但见轮外生出五色光华,千道万道,顷刻间又訇然流散,结成半天的霞光,绚烂异常,城镇里的人拥挤而出,一个个兴奋地指指点点,说奇道怪,一些冲动的孩子,纷纷跑向高处,以凭高尽览。
我挽着菲月和川川美菜子的手,走到一座庙墙上,凭栏远望。
菲月问我何故,我搜罗一下与公主在奉身殿里看到一篇预言式奇章,说道:古有合壁联珠之记多矣,上多有与天运有关的臆想。
还有星河聚无井,煞星取奎等诸多杂说,而日华天云之聚却鲜有记载,有些风水大师以所闻之陋见,测白日详云拢聚乃五色云所致,占星验相者会称为详瑞之极致。
在风水佛道极盛的唐朝,曾有《日五色赋》以试进士而考状元之举,有一个叫李程的人因作赋而得状元之篇,可谓词藻花丽,极尽之描,不过,照我看,纯是臆想大作。
我用右手中指指着五色的日光之环,对菲月和川川美菜子道:你们看,这时候的太阳可有五色祥云笼罩乎?所谓的云蒸霞蔚你们看到了吗,要说有,那这里的五颜六色的庙花倒极象是团团锦云。
古人以无所见的详瑞的五色详云蒙了一代又一代人,竟至有人会梦到自己的情人踏着五彩详云寻爱求情,真叫人发笑。
今天咱们看到这个无阴之日,怕是后世有更多附会妄说,好在此相,是一世无盲,万世开明,从日光所射之中心聚焦的方位看,当是我运绕千年的华夏之地,咱们就学学古人,对天叩拜,以迓天庥。
我双膝触地,同着菲月和川川美菜子都跪在墙堞上,默诵了我自编的《日轮胡华经》。
(嘿嘿,由于所采用字句皆从佛经中来,所以,在这里,就不坠出了,如有好事者,可根据上下文的贯通,通个姘体的歌五色日轮之赋就好了)一道光影过后,远远近近的山恋云头错落,恰似排峦滚涛而来,纷纷郁郁之间,五色日华渐退,蓝碧的晴空现出来,山间的远云缭绕之处,竟现几点星光,继而星光乍移,拖着一条彩带长尾,宛如弓形的迤逦而去,再一瞥眼,上至三杆之高的太阳重又金针刺眼,不敢直视了。
这一个白天,尽听川川美菜子和菲月讲日月光华了。
菲月把川川美菜子当成自家人跟他讲,古汉之远嫁乌孙的细君公主的历历场景,听得川川美菜子无限向往地要去那阳关古道,弹着幽怨的琵琶行远人世。
川川美菜子痴痴迷迷地对我道:胡华,咱们现在就驾车回了古道,共了公主,离了这繁扰的世间,无忧无虑地过古人的马上琵琶生活么。
我回她:又要避世而生是不是,现在你问问菲月,她可不愿意再回到她那时候的赛马伴公主忧弹琵琶的生活,要知道,那时候的仆人根本就没有人权,没有一点人的尊严,看着不顺眼了,一剑就捅死了,事先根本就不打个商量,试想一下,在生命安全毫无保障的情况下,就算是有一点马蹄传声远,琵琶马上摧的古意,那也只是死中之活的一点虚飘的浪漫,当不得真的。
所以,你和武川真由美行盗墓之实,虽则是有罪之恶,但,毕竟是心态比较自由的冒险之旅,好多少男少女想来还来不了呢,好在,你现在不以罪人而罪己,差不多也等于是菲月和莫莱、纳依她们的重生了,所以再所以呢,咱们现在,还要跟你的那位迦莲圣师进行一次佛法争辩的实程,你也可以脱了罪师而不罪己的困惑。
可是,我担心迦莲圣师和谢拉布娅师姐会施最毒最毒的法子,谢拉布娅师姐的道行一点儿也不比圣师差,要是有公主在这里,那会好些,可现在,只有咱们三个,肯定脱不出圣师的师姐的设计的圈套……胡华,那要怎么办才好,我不想你死,也不想菲月死,不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死,咱们都好好活着,灵魂归位地活着……咱们都光明正大地站在天地间,看日升月落,看风起云涌,看着咱们一起做咱们想做的,好有意义的事情。
川川美菜子带着些许的忧虑却满怀憧憬地道。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156章至157章第一百五十六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6)不怕,不怕,咱家有释伽、弥勒大肚佛的大愿力,还有太上老君、无始天尊的大神通,可叫日月换新天,嘿嘿,咱们此次就当是一次与鬼共舞的刺激之旅。
我轻轻地亲了一下川川美菜子的额头,走,咱们重上马车,看看那位谢拉布娅和迦莲老太婆能给咱们造出什么样的恐怖地狱之旅。
我们仨人走回马车,简单吃了点饭,即扬鞭而行。
此时,暮色渐笼,所行的路,已是仅容轻车人马才过的的乡间小道,时有几声难听的乌鸦叫声响起,叫人不自觉地生出些惧意。
菲月有点担心地问我朝哪里走,我长声一笑,大声道:天大地大,任我行,只要心中有路,路就在脚下。
菲月仍是不解,我便向他解释,只要咱们开行,无论往哪里走,谢拉布娅都会围绕着咱们所行的路线做文章。
所以,此时的没有方向,反倒是比有方向来得更自由一些。
我又拍了拍仍在忧虑中的川川美菜子,劝了她几句,让她和菲月,铺好睡具。
两人低低地耳语了一阵子,睡着了。
夜在马车的慢行中,渐渐地深了。
微明的夜空里有几只萤火虫飞近了,我张眼看了看,却是飘在空中的迷魂的玉冰青灯。
看来,谢拉布娅和迦莲老太婆已经展开行动了。
我左手将七练乌金罩在手掌里,右手握了几根尸魂钉,准备钉魂加火烧,估计不管是冷是热,都能烧个七七八八。
我的预想是,不跟两个道行颇高的女人比那些虚幻的道家法术,要来,就实打实地硬碰硬,真接来拚命的。
蓦地里一声响,眼前四五十米处出现了一条游龙,张牙舞爪的,此龙周围竟有虚云盘绕,见首不见尾的。
斜刺里又是一声猛虎咆哮和,空天里一只黑红斑虎摇头摆尾,呼风伴啸而来,端的是叫人不寒而栗。
蓬!蓬!蓬!头顶上方数百烈弹爆裂,如雨疾落,訇然落地中,地下竟开出那迷蒙蒙的黑色莲花。
再向远处看去,影影绰绰中,数百个黑衣道人口内呜呜哇哇,咒语连声。
去休吧,诸等幻象虚影。
我复用七练乌金,哧哧地疾射出诸道炽光,先是将那个泥捏鳞甲的游龙烧成了一堆烂泥,再掷出尸魂钉,将那木扎的黑红斑老虎钉到石壁上,几道火光烧过去,便干干净净了。
那些乱念咒语的家伙,倒是真人。
各人身上中了尸魂钉后,一个个痛得在地上乱吼。
我怕,他们的鬼哭狼嚎惊了菲月和川川美菜子,就用公主所授的深度催眠,叫两人沉沉睡去了。
我闭上眼睛,依心中所见的路之正向,挥鞭呼喝着两匹特意挑出来的白马疾行。
马车跑了大约有十多分钟,周围的幻象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将马车停住,看了看周围的实景状况。
这一喊之下,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前面三四十米处,是孙不二坐在地上嚎哭,其旁是曝露全身的小矮人躺在那辆马车上。
这么近的距离,我竟然是一点声响也听不到。
挥鞭打马地驰近了,仍听不到孙不二的哭喊声,而马车上的小矮人却在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矮人了。
他的身体足足长了一倍有余,现仍在长着。
我再度打马前行,可坐在地上和孙不二和小矮人、马车都有预见似地,坐地移行,仍与我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而我忽然觉得,周围有行车之声,转头四顾,竟然看到的是那个马戏团的几辆机动大篷车,这几辆车快速行着,就当我根本不存在,对孙不二、小矮人和马车也视若无睹。
小矮人仍在继续长着,他撕心裂肺地叫着,但,我却一声不闻。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跑,也不会触到小矮人的身体,可能,孙不二和小矮人距我百里之外呢,之所以我看得如此真切,这完全是谢拉布娅和迦莲法师操纵的迷魂青冰灯造给我的映象,她们是要用这残象来乱我的心神。
干脆,我也来个视若无见好了,待天明后,再跟这两位恶法师计较。
停下马车,将马拴好,拉了刹车,我索性半倚在马车上小睡一会儿得了。
……睡梦中,我听到小矮人在喊我:喂,喂,你这人怎么见死不救,怎么搞的,你不管我了,我疼得受不了啦,身体快被拉断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老天要叫我这么一直长长长的,直到长死为止?小矮人的声音变了,由原来稚气的童音变成了成年人的嗓音。
小矮人的旁边是一位我没见过的老丑的女人,她在焦虑地看着疯长着的小矮人,她低声地说着话,安慰着小矮人,还端着一个碗,给小矮人喂饭。
这么喂着,喂着,小矮人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了。
那位老丑的女人爱怜地抚摸了小矮人几下,转身去把那位马戏团的团长叫了来。
马戏团的团长见此情形,连连跺脚,极为惋惜地道:这是怎么搞的,可怜的小矮人,你要是长成了正常人,你这以矮为美的摇钱树就算是彻底毁了,我还要你何用?马戏团团长又转身对身旁的老丑女人道:你说说看,我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个小矮人就是要他的矮丑,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干什么?难道要他去勾引良家妇女,唉,他怎么就不是再长一个脑袋,或是长一个长长的猪鼻子也成,那样的话,倒是不坏,还可以继续为我赚钱,可现在,我的亲爱的小矮人,不,以后,我该叫你努达瓦先生了,你看一下,今天中午的节目要怎么样才好,你不会跟我说你要上去念莎士比亚的爱情诗吧,你不是要把我的马戏团当成罗米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剧场吧。
那位马戏团的团长在沮丧地说完话后,沉吟了一阵子,又低声嘱咐老丑女人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如果有人问,就告诉他,小矮人得了怪病,暂时不能说话。
小矮人的极快生长终于结束了,他成了一个身高一米八0的玉树临风的英俊王子。
那个老丑的女人惊喜地围着他看了又看,她边看边划着十字道:仁慈万能的上帝,你成了神话中的王子,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了,你看看,多么好的身材,多么风度翩翩,哦,我相信,世界上还没有男人能比得上的你的英俊和潇洒!……我的梦到了这里就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是一个真的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由小矮人变出来的努达瓦,我有些惊呆了。
这难道是谢拉布娅与迦莲法师良心发现,费尽心力造出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让世界上所有的人感叹???第一百五十七章喇嘛的大篷马车(17)如果是这样,我还真要好谢谢我的两位法师敌人,那怕他们是歪打正着,也要谢谢他们,因为他们把美男努达瓦造得太完美了。
不过,我在试着跟努达瓦交流时,我大约知道了他现在的状况:他对以前生活过的记忆有些干脆一无所知,有些清楚地记得。
美男努达瓦知道他曾经是马戏团的台柱子,摇钱树的样子,还十分深刻地喜欢那位女马术师谢拉布娅。
他心里美滋滋的。
还有令他兴奋的是,他的力气见长,过去提不动的东西,他现在轻轻一把就提起来了,他还发现,世界非常美妙得比原来底了好多,过去需要仰视的物体,他现在可以很自如地俯视了。
马戏团团长无意中走到他的身边,还以为是哪一国的王子要一邀请他的马戏团到皇宫演出呢。
这位走遍世界各地的旅行家睁圆了眼睛,瞧着美男努达瓦的发生了巨大变化的身体和神态,不由脱口赞道:好神气的小伙子……嗯,嗯,可是,唉,要是在马戏团里你就……不好说了,你先四处看看吧,不过,你要随便找个另外的名字,不要说你是曾经的小矮人。
最终,马戏团团长还是摇着头走了。
努达瓦却顾不上辩听马戏团团长的话中话,而是得意地信步在马戏团的驻扎地走着,他先是看到了他以前的搭挡巨熊人。
巨熊人好象对他的美毫不惊奇,只管跟老丑女人打听小矮人,老丑女人告诉巨熊人,小矮人的病还很重,已经送到医院里去救治了。
或许,小矮人没有多少时日的活头了,他的生命大概走到尽头了。
努达瓦为表示自己的新生,用了愉快的口气对巨熊人道。
巨熊人听了,眼泪很快地流了下来,他擦了擦流出来的泪水,小矮人是我最好的伙伴,别看他长得小,可是他心地善良,一点儿没有坏心眼,他知识渊博,令人尊敬,真的想不到,他就这么……努达瓦发觉,他那个曾经的一些视为快乐的真味的东西变了,一去不复返了。
他真的想告诉巨熊人,站在他面前的美男就是那个被人当于玩物耍弄的小矮人,但他因为有着更美好的期待,只看了巨熊人一眼,鼻子里哼了两声就走开了。
老丑女人继续陪着努达瓦随意在马戏团的新驻地里走。
可是,他们碰到的每一个马戏班的人,都只是关切地问小矮人的健康状况,听到小矮人已经生命一、垂危,都露出了忧伤和神色,说几句同情而悲伤的话,都对漂亮英俊的努达瓦理也不理,这使他既尴尬,又扫兴,他甚至十分地忿嫉妒起原来的自己怎么会在马戏团这一伙人的心里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我跟在美男努达瓦的后面,思前想后。
在一眼看到女马术师谢拉布娅看着努达瓦那冷冷的眼神后,一下子明白了:这场所谓的较量,原来是她们在拿小矮人在做赌注,她们这是要这位转世灵童经历前后的巨变,而一下子失去原来的灌顶了的修行加持,让他在一夜间长成,完完全全成为一个俗人,一个漂亮的,对世俗多了许多正常的要求,但对喇嘛修行却毫无意义的愚执。
这场较量,我和公主都没有预料到,是这么一种非常规方式,而此时,我想起转世班禅对我说的以拿回马车为第一位,转世灵童为第二位的话的深意。
唉,现在明白,已经为时已晚,我应该在小矮人刚出现时,就出手救下小矮人,立即在喇嘛们的护卫下,返回围天峰,这样的话,当不至于,是这么一个收场。
竟然是这么个败法,这也太窝囊了。
心里的失败感一再升腾,突然又想到孙不二是不是也已经被她们用密法抹去了记忆,变成了一个废人。
要是这样的话,再加上范钢和红牡丹单依的弟弟撑犁孤涂纳乌,要是被马戏团团长他们也大变了活人,那此行这么兴师动众的一番追宝,可说是败得一塌糊涂,败得一丝尊严也没有了。
我看到菲月和川川美菜子正沉沉睡着的那辆马车,不由得又对她们的安全担心起来。
赶紧转身跑回去,掀起帘子看了看。
没想到,公主坐在菲月的旁边,正嘬着嘴示意我不要作声。
她脸上倒是一点挫败感也看不出来。
我装着要赶路的样子,将马车一调头,吆喝一声,驾着马车,离开了马戏团驻地。
走了一里多路,公主从车篷里钻出来,与我并肩而坐。
公主告诉我,她实在是因为没有别的计策可行了,只好在迦莲法师设计的所谓的东突组织的大阴谋,借以分散我们的力量的连环招式而借招出招,用了这么一个下策,悄悄返折回来,看看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后再行定夺。
我非常沮丧地道:小矮人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今非昔比了,对喇嘛们来说,已经成了毫无用处的废物,咱们的这番较量是败得不能再败了。
公主却道:咱们已经什么都拿到了,没有败,现在,咱们所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却又不普通的人的人性回归的一个真实的过程,本来,我不知道迦莲法师的最后的那个练魂关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好了,咱们什么都体验了,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好了,胡华,你是不是仍在对小矮人的这番变化耿耿于怀,其实,这才是他的真实的心里企求,世上的人,无论是多么卑微,他总是在想着得到别的大多数的人承认,得到应有的尊重,人,活在俗世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所看到的所想到的都是真实的感知,总是在用所业已习惯的标准和规范来看待别人,而一旦这其中的某一个发生了超规则变化,他就会体验到无法想象的痛苦,他的无数的设想和企求的难以实现,会使一个人活得了无生趣,接下来,小矮人努达瓦所要给我们看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痛苦过程……或许,你还要用你的设想来架定小矮人以后的生活,可是,变化已经发生了,为什么,我们要用我们的意志对他再行改变呢,难道我们要用我们的标准强行地违逆他所要追求和证实的未经发生的生活轨迹?胡华,你说,我们要这样做吗?公主娓娓地跟我说着,我毫无遗漏地听着……菲月和川川美菜子也醒了,很用心地听着……马车后面,慢慢地走上来心灰意冷的努达瓦,他象是在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变得这么漂亮了,却没有人来赞美我,甚至,他们对我熟视无睹,我以为,我到了街上,一定会有人因为我的俊美的容颜而高兴,为我的昂首挺胸、神气十足的展现而惊叹,可是,麻木的人们啊,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对我这样一个王子般的人而兴趣盎然呢,吝啬的人们啊,你们甚至连眼睛都不愿往我这里扫一下,你们啊,好好地看看,我小矮人努达瓦,成了一个美男子,你们,难道只认为那个矮丑怪异的我才是你们所欣赏和乐见的呢,上帝啊,这是一个怎么样变态的世界?就在小矮人努达瓦发疯地自叹自喊时,他所热爱的谢拉布娅走近了他。
又惊又喜的努达瓦,双眼定定地看着他所痴恋的女人:谢拉布娅变得更迷人了。
她身上的鲜艳的花领,红黑相间的马术装,还有苗条的身材,健美的双腿,纤细的脖颈,还有……那傲挺的胸部……这在以前,他曾经是如何温馨的依偎过,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坐在她的膝上,小脑袋就枕在她那柔软的胸前,享受着她的亲吻,现在,自己成了翩翩公子,美丽的谢拉布娅一定会比以前更加亲昵了。
努达瓦激动的上前走了一步,对谢拉布娅道:亲爱的,我就是努达瓦。
谢拉布娅却冷冷地道:不,你不是,先生,请你不要打扰我,我现在很伤心,因为,我正为重病住院的我的亲爱的小矮人努达瓦焦虑着。
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烦我好吗?谢拉布娅的语气是异常的冰冷,冷得让努达瓦脸上挂不住了,可是,他突然冷笑了几声,忽又用了极热切的口吻,对他的昔日的恋人道:哦,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惹您生气,尊贵的谢拉布娅小姐,可是,您实在太漂亮了,您的脸蛋,脖颈,特别是您的胸脯太迷人了……努达瓦嘴里说着,忽然伸出了手,要去抚摸谢拉布娅的胸脯。
啪地一声,努达瓦的脸上重重地挨了谢拉布娅的一记耳光,你记住了,我虽然只是一个卑贱的马术师,可是,我是个有尊心的人,你应该对你的无耻感到羞愧,我想,你现在的教养,不配有这样一幅面孔,要是我做出了这样有辱斯文的事,我就会象剑士一样,用剑刺穿自己的胸膛。
努达瓦的脸色阴晴不定地数度变化了几次,又固执地对谢拉布娅道:爱情使我失去了理智,小姐,您太使要可敬可爱了,我一见到您的金色的头发,温柔的目光,一见您的天使般的丰姿与神采,我竟被您的迷得神志恍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使你理解我的此时的心情,不过,我向您发誓,我一定会给您与您相当的金钱、权势和我的全部的对您的炽热热的爱,让您爱上我。
行了,我的一无所有的小丑,你现在的花言巧语,只会在你绝望的时候加重你的原罪,你觉得,一个铜子也没有的你,能比得上马劲班里的哪一个呢,你有什么演技,能使你今晚上登台的时候赚到一个铜钱,你是不是想用你这张脸,去赚那些下贱的窑子里的女人的发春,如果你现在还在自鸣得意,那请你到台上演一场试试,看会有不会有一个人为你鼓掌,你如果要追姑娘,就请到前面的镇子上找那些下贱的妓女去吧。
走到努达瓦身边的马戏团团长毫不留情地把最难听的话说了出来,小矮人努达瓦涨红了脸,怒吼道:你们等着,我要做世界上最伟大的最光茫四射的演员,我一定要让谢拉布娅如痴如狂的爱上我,我要让所有的人都对刮目相看。
小矮人努达瓦怒气冲冲地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和公主都沉默着,菲月和川川美菜子怔怔地看着这个曾经非常快乐的小矮人消失的方向。
甚至,连此局的设计人……马戏团团长——迦莲法师和她的最得意的弟子谢拉布娅也沉默无语地站着。
夜,无风……周围是一片死寂的静……马,我驾着的那辆马车的马,忽地打了一个喷嚏,竟不得指令地自行走了起来。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遮三重门[结局]一个月后,在斯里兰卡的小岛上的男人国做了一阵子修道士的范钢,终于找到机会,带着玉佛逃了出来,费事把力地找到了我们,他在半路上遇见了带着玉佛的撑犁孤涂纳乌(跟撑犁孤涂纳乌一起盗玉佛逃亡出来的喇嘛因为自相残杀,而一个个死掉了),如果不是范钢,撑犁孤涂纳乌还要继续过他的野人般的生活。
在范钢找到我们的第五天,孙菊灵嫣驾驶着越野吉普车,无意中,遇上了衣衫褴褛沿路乞讨的小矮人努达瓦。
……故事写到这里,本来应该结束了,是的,早就应该结束了。
可是,又一想,我这是在写商业小说,看书的好多读者大大,没有心思去费劲地看第二遍,更不愿冒着死掉好多娱乐脑细胞的危险,去猜小说中的主角的命运。
于是,我决定画蛇添足地再写一个似是而非的结局。
当然,就算我再费十几个章节,写上那么十万字左右,这本书仍然有可写的东西,因为,神秘主义的东西历来是我们人类认知的极限(请以YY之心看此书的大大们不要误会,这本书忽悠人大脑的东西不多,里面的一些对神秘主义的叙写,是本人对某些未知领域的叩问,其实,我不应该写这些,应尽量地轻松调侃一下,多写些宝物和奇特经历才是)。
虽然,我还仍然可以拿到网站给我买断此书的钱,而且读者大大,一定程度喜爱此书的大大们,也还会有许多疑问,会希望将一些不明的东西交待一下。
因为书里,还有好多的暗线没有交待清楚,我……无遮达里哈——提善——罘胡华王子与无遮的提娜公主还有或悲或喜的结果,当然,还有其他的诸多诸多……再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写此书并不是为了赚钱,可以很肯定地说,我不是为了赚钱,我之所以顶着压力写了这么一个《鬼不走门》,是在非常费劲地探索纯文学的一些写法能否与网络的快餐阅读有机结合的路子。
我得承认,这个作品很不成功,因为,网站并不认可这个作品,而读者大大们也并没有感觉到一种爽过后能体验到有文化沉淀的快感。
我试着,尽量地不以说教的面孔出现,尽量地以直白的语言给大大们表述,但是,阅读代沟仍然存在,所以,我会把对网络小说的探索搁置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半年,更可能是一年……现在,我把最后的故事续完,如果读者大大们觉得无味,直接可以关闭网页,打打游戏,或是泡妞去也!!!————————————我和公主最后回到了无遮国,随我们而行的是菲月、川川美菜子、莫莱,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变成英俊公子却只能沿街讨饭的努达瓦。
公主跟我说,她既然能让莫莱、菲月、纳依等少女重生,也肯定能让努达瓦再来一次改头换面的变化。
我提醒公主,是不是不要先着手小矮人的问题,而是想办法拿到那第四颗预言珠,然后,用无遮的月神图给咱们所生活的世界一个惊天动地的预言。
公主的回答是不,她给我解释的一句话是:因为我们是人,而不是神。
但,我却已经非常笃定地认定,公主就是神,她在我心里早就是神了。
莫莱、菲月、川川美菜子也都这么认为。
可是,公主很轻盈地笑着,再次否定了所有人的肯定。
她说,她要象一个普通人一样的,隆重地跟我举行婚礼。
而且,要举国上下的,进行一场绝无仅有的王子与公主的婚礼。
孙菊灵嫣说,这不是神话,但却是神话般的现实,她要在婚礼中,带领着她领导下的国际刑警们和屠塔将军麾下的特警们鸣放十三次最新式95枪族的集射。
屠塔将军也认为他必须参加,但是,前提条件是,我和公主必须帮他把所有的匈奴的活文物藏好,至少,要藏一千年不被人发现。
对我和公主的婚礼最支持的是皮教授。
他放弃了所有的研究工作,很郑重其事地到达了围天峰的转世班禅为我准备的那个问天府第,老早地跟迦莲法师学起了剪双喜字的窗花,还有双鱼,还有跟东海市的面食厨师学做我的曾经的家乡的用以婚礼必备的龙凤呈祥的白面馒头。
衣玉薇大妈带着金宝和纳依也住到了问天府第里。
她第一眼见到川川美菜子,高兴地又哭又笑,两人关在屋子里说了好长时间的悄悄话。
孙不二躲在一边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揉眼睛。
我仔细琢磨了孙菊灵嫣、孙不二、川川美菜子、衣玉薇大妈的相貌上的一些特点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笑了笑,让孙不二给我算一个最好的最适合大婚的黄道吉日。
婚期定好后,我就变得无所事事了。
所以,我就在无遮国的绿洞和冰山古堡间转悠,我还重新穿上军装和金宝到神仙湾哨卡义务站了三班岗。
我忘不了我曾经是一名真枪实弹地跟盗墓贼战斗过的军人。
我知道,我当兵的历史很短,神汉的历史很长,但,我却特别喜欢我穿上军装的样子。
于是,孙菊灵嫣和红牡丹单依共同提议我应该在跟公主洞房的那天,准备一套军装,婚礼的行程中,还应该上神仙湾,为守哨卡的战士们分发喜糖和表演节目。
菲月非得让我学弹琵琶,说婚礼那天,她要和姐妹们一起在我的琵琶的伴奏下唱《古从军行》,她说,皮教授已经请他的好朋友,谱好了曲子。
孙不二认为我是道家的人,应该穿上道服,在洞房之夜占星问运。
我当场就否定了他,让他赶紧在我的问天府第旁边造一座鬼域之宫,并郑重地告诉他,我要在某日某时给他演一遍鬼卦六十象经的全息鬼象图。
当然这样的活动,是要在我的婚礼如期进行完毕后进行。
公主忙忙碌碌的过了十多天,终于诸事做完,有时间跟我一起同游了。
公主很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到了无遮国的最神秘的地方——无遮三重门前。
每一个无遮少女都要在婚礼即将举行时,过这个三重门。
准备好了吗,胡华?在那个绿藤掩映的石洞前,公主问我。
石洞前只有一挂绿藤遮着,看上去并不神秘,我感觉,此洞跟当初我看见红蛇跟硬翅白蚁恶战的那个差不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种不知所名的起伏感。
我点头回了公主的话,抬步走入了石洞。
石洞幽远的伸向远方,公主在我前面,她走得很飘渺,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不见她了。
接下来又该我一个人跋涉了。
忽然想笑。
脑子里强烈地转起了一个念头:无遮国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三重门,难道未经世事的少男少女,过一下这么一个看起来什么也没有的山洞,就能明白人生的真谛,而快乐无忧地面对一切?边走边这么想着,很自然地就遇到了第一重门,门上有三个字:问世界。
一踏进这个问世界之门,我的感觉就象是坐上了记忆之船,人整个地飘起来了。
我又到了我出生的地方,我的父母所热恋过的那座冰山,可是,无论我怎么样看,就是看不到生我却没有养育我的父母的面容,能够清晰看见的是四娘抱着一个哇哇哭着的小孩,在雪地里走……皮教授出现了,他成了一名穿着抗战时期破旧军服的军人,拿着一杆汉阳造的步枪,难难地在雪地里跑……雪地里又出现了娇艳艳的一团红色,是一个少女,她应该就是红牡丹单依的奶奶了,皮教授遇上她,两个人就在雪地里飞飞扬扬地打枪,然后,两个人都中枪了,血流得很鲜艳……雪下得很恣肆,两个受伤的人终于把手握在了一起。
再出现的是回风湖,天眼将军与红牡丹单依的奶奶的婚礼……纷沓而至的画面很多,我只留意了,红牡丹单依的奶奶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子,还有,她的第二个孩子,大概就应该是红牡丹单依的父亲——天眼将军的儿子,两个孩子经常会不顾警告,偷偷跑到关押着皮教授的那个山洞跟前去玩,皮教授教他们学认汉字。
……我所看见的画面频闪了几下,新的画面是:那个在回风湖成长起来的青年,携了皮教授的手,逃出了回风湖,奔走在帕米尔高原上,雪忽然迷漫了,高耸的雪峰层层地崩落,皮教授与青年被雪崩散了,那个青年遇到了穿着一身绿衣服的女孩子,他们在雪谷中相恋了。
我所看到的画面再度模糊……我在雪的纷落中长大了,四娘牵着我的小手,在白山黑水间走,累了,就找一个山洞,点起一团火,给我熬一点粥,给极其饥饿的我喝下去。
我就这么认识了很多人,但这些人,对我差不多是视而不见,他们都很贫穷,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事而大打出手,我问四娘:为什么人都这样。
四娘答我:人都以为世界不公平,是世界亏了他,所以,他总要想着法儿的发泄对世界的不满,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这个世界,更多的人是想占有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我再问四娘:我能改变这个世界吗?四娘答我: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只是其中的很微不足道的一个,可是,世界上就因为有这一个个的微不足道,而变得丰富多彩,因为你的痛苦,你的悲欢,你的诸多欲望,才让世界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
世界上真的会因为有了我,才存在得丰富多彩吗?……是……还是不是……四娘没有回答我,而是牵着我进了第二重门——问人之门。
我知道,人从有感知就开始问了。
八岁多一点的我,经常会到退了潮的小岛去捉鱼抓虾,把衣玉薇大妈栽的那颗石榴树弄得一塌糊涂……当兵了,我的问人却屡屡附着灾难,尤其是碰上日本盗墓团的女人,我的倒霉的问人之旅让我有口难言,最愉快的是遇上了孙菊灵嫣,我的这个老铁老铁的女哥们,给了我好多好多的快乐,是孙菊灵嫣,让我明白了人的一些模模糊糊的追求,她给我唱,她是我的大救星!让我问的更多的是我的敌人武川真由美,她给了我太多的痛苦的记忆,她让我知道了,某些人的险恶和阴毒,我是否该感谢她呢?好象是……川川美菜子趴在我的背上甜蜜地偷着笑,她似乎真的在我的背她的尸体中找到了快乐……我在川川美菜子的笑中,走进了第三重门——问自己之门。
此门里有很多人。
公主在门里等着我,还携了菲月和莫莱的手,川川美菜子从一个我不知道的方向走出来,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
孙菊灵嫣与胡明军手拉着手,红牡丹单依也拉了蛇王的手,金宝和纳依手牵着手,可怜的遭到世人白眼的由小矮人变成英俊王子的努达瓦执着女马术师谢拉布娅的手,正在往前走着。
哈哈,世界上这么多的自己。
我问公主:我们的门走完了呢。
公主答我:问自己。
问自己。
我发现,我所经历的这许许多多的九死一生的传奇的生活,大都不是为了自己,我自己原来无法决定自己,可是,人不为了自己,哪会有真的快乐。
人必须得为自己设想,当然,世界上人很多,很多的自己。
我转身看着我所熟悉的人。
他们都在爱着自己。
这时候,刚刚走进的那第三重门上的问自己之门变成了爱自己,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不爱自己的人,怎么会去爱别人,又怎么去爱这个世界。
接下来,我很自由地走着,走过了爱别人之门、爱世界之门。
其实,还是原来的那三重门,无论是谁,都绕不过这三重门。
走过这三重门,我就要幸福快乐地先跟公主大婚了,我要好好在洞房里爱公主,要多疯狂就有多疯狂地爱。
……人很多时候,会不停地问,问自己,问别人,问这个世界。
人还特别害怕失去,于是,人有了恐惧,于是,人怕鬼。
许多人会问,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有没有神。
作为唯物的人来说,鬼和神是不存在的,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纯物质的,我不知道,唯物和唯心的争论是不是真的很有意义,但是,唯特和唯心的哲学家们思想家们争论了几乎是一部人类的发展历史,竟然,谁也没打败谁。
我首先要说,人是唯物的,因为他要吃穿,他要享受,他要过得有面子有地位,所以,他要尽可能地多弄钱,弄权势,以满足他的唯物。
人肯定也是唯心的。
如果我说,哪个人,没有心,他会跳起脚来骂我。
我想,是人,他就得明白,他的心,他的灵魂感到不快乐,他就会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所以,他就要寻找精神的快乐,所以,有些人,就用一些能使他们感到飘忽虚幻的纯物质的东西,达到精神上的陶醉。
所以,最后,我要说,物质带给你的快乐,你拒绝不了,而心,即所谓的精神上的追求也是你没法拒却的。
还所以,如果有必要,或者在特别无聊特别郁闷的时候,不妨多想一想人的三重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