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木江和张桂明坐在哈迪尔局长车子的后座上,给他讲述着上午在艾里甫家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后面跟着一辆警车。
当他们到达顺心批发市场附近的那栋平房时,艾里甫正一个人躺在那张睡椅上眯着眼睛打盹。
听到有人走进,他微睁开双眼看了看。
你们是什么人!他猛地从睡椅子上坐起来,哈迪尔局长和他的手下都穿着便衣。
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哈迪尔警长有些意外。
总之,艾里甫垂头丧气地说,我是不会和玛塔离婚的,我也不会再去做那些违背安拉意愿的事了,再依娜甫都死了,你们还来干什么!我想你是误会了,哈迪尔警长说,我们是警察,我们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艾里甫。
艾里甫惺忪着睡眼把头转向阿里木江和张桂明,这两个人不是今天上午刚来过了吗?哈迪尔局长把房间的一张藤椅搬到艾里甫对面坐下,对他说:昨晚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我在睡觉,那晚我身体不舒服,就早早吃了安眠药和老婆睡下了。
艾里甫说话时一脸的平静,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所以,你没有去过再依娜甫被杀的那座教堂?当然没有,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毕竟曾经还做过我的女人。
这时,张桂明给阿里木江递了一个眼色,两人离开了屋子。
但是,哈迪尔局长继续说,我从你刚才的话中得知,你和那个叫再依娜甫的女人并没有断过联系。
是的,艾里甫低下了头,我已经结婚了,可那女人仍不时的找我,有几次还把电话打到了我家。
我一直瞒着玛塔,我怕总有一天会被她知道。
所以,为了免除后患你就动手杀了他!张桂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剔骨尖刀。
你认识这个吧?阿里木江问。
我——当然认识,那是我杀羊用的刀子。
再依娜甫就是被一把这样的刀子杀死的,她一直缠着你,你很有可能狠下心来,一刀把她给杀了!张桂明说着,又想起昨晚教堂的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
我没有杀她!可她那晚的确是在那里等一个老朋友!不错,艾里甫抬起头来,她死的那个晚上的确曾打过电话给我,说自己刚得到一笔钱,让我去东正教堂那儿找她,然后去酒店开房,但我拒绝了他······艾里甫不说话了,他眼神有些惊慌的看着众人背后:玛塔正端着一把猎枪从里屋走出来。
把枪放下,艾里甫夫人!哈迪尔局长一边警告着一边想把别在腰后的手枪拿出来。
别动!玛塔一脸冷酷的样子,对哈迪尔局长说。
如果你不想身上被打成蜂窝的话。
是你杀死了再依娜甫?张桂明问。
没错,玛塔毫无掩饰的意思,是我杀死了那个婊子!玛塔,你胡说什么!艾里甫有些着急,我们那晚一起睡下了,这事情与我们无关!因为你吃了安眠药,所以睡得很沉,连你妻子外出都不会知道。
张桂明说着把头转向玛塔,你是怎么知道再依娜甫在那儿的?那个下贱的女人!玛塔咬牙切齿的说道:她勾引我丈夫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为了艾里甫我决定不把这事摊明,谁知道那个贱人竟变本加厉起来!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出去和他约会的话,她就会找人收拾玛塔,他认识的那些男人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艾里甫说到这儿有些痛心疾首。
以前那个贱人打过几次电话给我,玛塔恶狠狠地说,也同样威胁我,让我离开艾里甫,我没有被她吓到。
直到昨天黄昏时我来到家中,听见那个女人又在威胁我丈夫了,并约他到东正教堂那里见面,我这时就起了杀掉这个贱人的念头,如果她不死,我和艾里甫永无宁日! 所以,你就去了东正教堂那里,然后杀死了她?哈迪尔局长问。
我把自己平时杀羊用的刀子用毛巾包起来,藏在衣服里面。
等天黑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就进了教堂。
那婊子背对着我,这给了我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从她背后堵上她的嘴,在她腹部乱扎了几刀,她就像恶魔一样挣扎。
于是我决定速战速决······你于是在她的脖子上割下了致命一刀。
哈迪尔局长的补充说。
是的,玛塔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她像死羊一样倒下,我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这个婊子在活着的时候几乎毁了我的生活,我也要她死得很难看!哈迪尔局长想再往前挪动一步,以便抓住玛塔手中的枪时,玛塔却把枪对准了他,艾里甫,亲爱的,快去发动车!她命令着,我们必须的离开这里!艾里甫站了起来,但并没有按她说的做,他走向她,用手堵住了那个黑洞洞的枪眼。
我亲爱的玛塔,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放下枪吧!不······玛塔用力的摇摇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夺眶而出的泪水却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艾里甫伸出另一只手要从她手中拿过猎枪,这时,哈迪尔局长和他的两个部下也都拿出了手枪对准玛塔,以防万一。
结局没有像《尼罗河上的惨案》那样悲惨,就在艾里甫手触到枪的一霎那,玛塔紧握着枪的双手松开了,一切都结束了。
法律的严惩将是这个女人的最终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