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从怀里摸出一把米来,在地上撒一点米,声音凄惨的喊道:儿啊,,你回来吧!怎么这么狠心丢下娘呢?我年轻轻就守寡,好不容易把你扯拉大,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不孝啊。
儿啊。
你不要娘了吗?你不知道娘这么大把年纪失去你的心疼啊,,,,儿啊。
我是天天都睡不好,吃不下,恨不得也跟你去了算了。
老人趴在地上老泪长流,钟原侧过眼去不忍见这一幕,心里也责怪这个女儿的不孝,如果女儿知道自己的亲人如此痛苦,还会不会选择这条路呢?忽然只见阴风一吹,那些纸人纸钱的被吹动,老人大喜:儿啊,你肯收了,好好。
老人两眼发光,忙跑来从钟原手中接过纸钱,放在撒米的那些地上,钟原忙从衣服里摸出打火机点上火,顿时火风冲天,纸人纸钱烧的极快。
老婆婆喜极而泣,只是掩面抽泣着,钟原过去安慰,忽然见不远处似乎跪着一个人影,人影模糊,远远跪着,对这边磕三个头就消失不见。
钟原怔住了,老人抬起头问钟原:你也看见了?钟原僵硬着点点头。
没关系的,是我女儿,不会害你的老婆婆似乎想收拾一下东西回家去了。
老婆婆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那目光像是看进了他的骨头里。
你气色很差,可能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要小心啊!我要怎么办?钟原几乎是请求。
小心为上,年轻人,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啊!小伙子,应该来的会来,注定的是躲不掉的。
老婆婆慢吞吞用手指一指不远个的一个小层,似乎还亮着红烛,说句: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我的家里,我会帮你的,我叫七婆,记得了。
钟原忙点头,七婆慢慢的走了,而钟原却一刻也不敢停留,飞奔回苏怡家,如果他能停一分钟回头望望,可能会看到七婆那歹毒的笑,可惜,他太害怕了,逃得跟个兔子似的,一只自投罗网的兔子这日,苏怡正在店里忙碌着打扫卫生,准备下午开店,忽然远远看到有人走近,仔细看了一眼,忙跑去把门给关上。
钟原在吧台里吓了一跳:你发神经啊,一会儿就天黑了,客人要来了,现在关什么门啊!那个革命警察又来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反正每次看到他就没有好事,就装不在好了。
八成是看上你了。
快开门,妨碍警察公务是要吃官司的你懂不懂啊?算妨碍司法公正。
苏怡不屑的望着他:文盲,你就吹吧,看你好像还懂法律似的。
不过,一边骂钟原,一边还是把门给慢慢的拉开。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想做一个好公民,开开小店,挣挣大钱,上上市,过幸福生活罢了,并不想和警察过不去。
张伟军好像已经料定她一定会开门,已经站定在门前等着。
苏怡满脸堆笑,张伟军也好像她没有关过门一样,两人都礼貌客气而且互相问候,只有钟原在吧台里大翻白眼:都是做戏的人材。
安离弦家里有人死了。
张伟军好像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婉转。
苏怡端在手里的杯子叭的掉下来了,落地开花,四处都是玻璃的碎片。
连钟原都动容了,从吧台里跑出来,一手拿着扫帚。
谁?苏怡问。
还能有谁,一定就是王琼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真是笨蛋。
钟原暗想。
不知道。
看不出来,得鉴定后才知道。
怎么死的?这一句是钟原问的。
这才是大出意料呢。
死因不清楚,得鉴定。
苏怡这才回过神来:那安离弦呢?也死了,看样子应该自杀。
钟原好不容易递上一杯水,手已经抖的只剩半杯了。
安离弦和王琼是不是在你们酒吧里过夜过?钟原忙诚恳的坐下来。
连他从前第一次对暗恋的女孩子告白都没有这么真诚这么认真这么急于表白自己。
警察同志,这真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睡我们这里还没有给我们房租,是他们自己说要等洛美回魂的,你们要查清楚啊!苏怡也明白形势了,看到自己和杀人扯上了关系,忙帮钟原的腔:是啊,警察同志,安离弦和王琼只是在我们这里住过一晚,别的什么都没有啊!我们是清白的啊!那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忽然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从三人身后传来,三个人在这个黑乎乎的店里讨论着死人和疯子,却猛的听到这样的声音,全身都涌出一阵寒意,吓出一身鸡皮,同时扭过头去。
愤怒的眼光如果可以杀人,那么那个不识相提问的女生早就已经死掉几万次了。
钟原把灯调到最亮,还是只能看清那个女人的眉目。
不是特别漂亮,不过眉目里那种认真的劲头,还是让人过目难忘。
她看到大家都回头望着她,很镇定的拿出一个证件: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我想采访一下这件事情。
你怎么知道到这里来的?苏怡问到。
钟原拿过记者证开始翻看,盯了一会女记者又低头和手里的记者证对照。
我只是接到爆料,从王家跟着这个警察来的。
本来早想打招呼,可是,你们店太黑,而且你们说话太快,我插不上话。
她倒是很有道理,还顺手抽回了钟原手里的记者证。
张伟军听到自己被跟踪,居然还一无所知,老脸上都是火,要不是灯太暗看不清,这个记者也会吓一跳。
我叫易平安,。
我想来采访一下你们。
采访我什么?苏怡又问。
鬼吧啊!鬼吧引发的血案。
曾经在这里过夜的人都或死或疯,难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吗?等等。
张伟军制止她。
目前还没有确认那个死者是王琼。
无论如何,有三个在这里过夜的人,目前两人一死一疯,这是没有问题的了。
是吧,老板?易平安对着苏怡微笑。
苏怡很惊奇的望着易平安。
她发现这个女人长得不难看,可是就是觉得很讨厌。
她一定是不知道自己有时候也会很凶,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说酒吧的坏话。
钟原开始担心易记者的安全问题。
这件事情警察会处理,需要公布的时候自然会通知媒体。
张伟军说的很嘴硬,可惜易平安一点也不卖他的账。
你不是警察局的发言人。
我有权知道事情真像。
真像?真像就是我的酒吧里有鬼吗?要是影响了我的生意,我就会告你诽谤!苏怡怒极而笑。
有鬼或者没有鬼我不知道,不过这会是一个好题材。
而且,即使影响你的生意,也会是正面影响。
易平安笑得像一只狐狸。
这会提高你的酒吧的知名度呢,苏老板。
是啊是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苏怡气鼓鼓的说。
错了,客人会感觉到很新鲜很剌激,你的生意就会越来越红火。
你觉得现在谁还会相信有鬼呢?易平安似乎打动了苏怡,她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钟原却莫名紧张,因为上次的事情,让他已经差不多相信有鬼了,他可不愿意冒险。
张伟军也不同意。
胡闹,做记者怎么可以为了读者的猎奇,而这样不负责任的乱写,如果真的出什么事情,你能负责吗?能出什么事情?我的职责不过是报道事实,又不会鼓动什么。
而且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怕什么?苏怡明显已经动心了,也不反对,只有钟原和张伟军坚决不同意。
两方都僵持不下,易平安突然说:这样吧,我今天在这里过夜,如果明天我没有出事,是不是就可以报道这件事情了?不行。
张伟军和钟原同时站起来。
你们怕什么,这世界不可能有鬼的。
我想在这里过夜而已,我可以给你们钱的。
钟原定定望着苏怡:你要敢收她钱,我现在就不干了。
这句说的很有力,是从来没有的坚决。
苏怡心里刚刚泛起的小小贪念马上就消失于无形,只好送客。
易平安看似很温顺,借用了一下洗手间,然后客气的和每个人打了招呼,走掉了。
快打烊时,没人注意到有个人偷偷溜到了吧台后。
听见关门上锁的声音,那个人在吧台后冷哼一声:我易平安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呢。
平安打开小手电筒,从吧台后面站起身来。
整个酒吧黑漆漆的,只有这一束昏黄的光柱晃来晃去。
地上一片狼藉,桌子和椅子横七竖八,到处都是酒瓶和杯子。
看起来他们是打算明天开店前再收拾吧。
大胆记者找到了电灯开关,按了几下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便知道是电闸关了。
她来来回回找了好几次也没有找到电闸在哪里,只好作罢。
在洗手间洗漱过后,钻到吧台后面的小房间里去了。
下午来的时候早就观察好地形,现在自然是轻车熟路。
床虽不大,躺着倒也舒服。
平安关掉手电,和衣躺在床上,想起稿子的事情来。
鬼吧奇异死亡事件。
不好。
人又不是在鬼吧死的。
鬼吧灵异事件。
也不好。
反正要和鬼吧有关,这才是吸引眼球的办法。
其实说完全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为了第一手资料,总得吃点苦头。
报社有些小女孩为了拿新闻什么都做过,自己虽然不屑于像她们那样,可是看看自己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却还没打拼到有保障的位置,也够头疼的。
虽然一直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不过的确在这个酒吧过夜的人到现在都没什么好下场,目前所知的就是一死一疯。
平安想象不到什么能使一个人一夜之间疯掉,那得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来这里过夜虽然也是一念之差,不过却也是暗合了自己的愿望。
虽然在报界也算小有名头,但是记者这种职业,也不过几种结果。
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好的单位,也没有什么能力能拉来大广告,只有靠笔头吃饭。
就得像鬣狗一样天天疲于奔命,闻到哪里有素材就狂奔不止。
偏偏又跟上司关系搞不好,指望天天清闲坐在办公室可能性渺茫。
眼看着自己同期的几个现在一个个都挺着腐败的肚子在办公室喝喝茶聊聊天也能过一天,只有自己还得天天在街上跑新闻,心里真是不平衡。
真的有了能拿奖的新闻,跳槽的本钱也多了一分。
为了这个,在这里过一晚上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易平安叹了一口气。
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像河流到了瀑布,日子过得愈发快了。
自己飘来飘去,现在只有一个落脚之地,心里却还一直空着。
只能全心扑在工作上,以此来慰籍。
在镜中看见自己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出现了浅浅的鱼尾纹,也只能徒自伤心。
就算再努力,做到主编,做到出版署署长又如何,生命也是不完整。
不过缘份这东西想是想不来的,倒不如想想手头的几篇稿子来的正经,最少心里不会发空。
偷偷笑了一下,怎么象个怀春的小姑娘似的。
管它呢。
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先睡觉再说。
平安闭上眼,认真地想要睡了。
脑子里的念头此起彼伏,乱七八糟的想法纷纷飘过,从该交水电费了到邻居家夏天还要叫春的猫等等不一而足。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
心里一阵高兴,像是赢了一场仗似的。
哼着歌到洗手间洗漱去也。
整个酒吧就这里能有些自然光,还能偶尔听见几声鸟叫,一幅蓝天白云的干净样子。
洗完脸,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些,恍然回到了读书时的样子,骄傲的青春美丽呢。
平安笑了笑,心情一片大好。
正甜蜜间,头顶好像被滴了一滴凉水,打了个寒颤。
抬头看看,黑乎乎的,天花板都看不清楚。
大概是水管滴水吧。
平安暗想。
收拾停当,开始想办法离开了。
虽然昨天来的时候就看到洗手间的窗户是一条出路,不过那也只能是下下之选。
平安拿出小手电,发现手电只有弱弱的光,一下子就暗下去了。
奇怪,昨天新买的电池,昨晚还是很亮呢……又碰上假冒伪劣产品了。
摸索着到了大门处,试了一番,发现果然打不开。
平安又摸索回到了洗手间,打开窗户,先把自己的背包扔了出去,深呼吸了一下,开始踩着马桶准备爬出去了。
这一次跳窗真是跳得险象环生。
用尽各种办法,平安终于把自己从那个小小的窗户里塞出去,又好不容易才拿着采访包从里面窗口跳下来,一跳下来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好奇的滋滋有味的打量着他。
平安再是有个性,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短裙露着大腿和粉色内裤,拼命往外钻的形像还是不怎么想让人看到的。
她何止是不想让人看到,几乎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
而那个人目光却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还死死的盯着她。
平安怒气冲冲的回望他,两人几乎是大眼瞪小眼,那个男人好似长得蛮帅的样子,而且还比较高,自己要努力的惦着脚才可以看得清他的样子。
最奇怪的是,他是一个和尚,一个年轻帅气扎着十字架头巾,却穿着灰色的长袍袈唦,带着一个酷酷的太阳镜,手里还握着一个十分时尚的手机,最可笑的是肩上居然还停着一只鸽子。
平安几乎怀疑自己大清早真的中邪了,怎么会在这杂草丛生的地方遇到这么奇怪的的人。
而那人却指了指他的眼角,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平安说:施主,你的眼屎没有洗干净。
平安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几乎要昏倒了,她完全不能接受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这个时尚又能干而且还聪明的女性身上,但她又能对一个和尚做什么呢,打架是明摆着打不过的,吵架,这样的怪人越吵越可怕,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拉了拉自己的裙子,然后准备逃。
和尚在身后说一句:小姐,你是不是在偷东西,我需不需要尽公民意义而报警。
平安扭过头去,恶狠狠的说:你不怕我杀人灭口吗?没有,我只是问一下罢了,你如果认为不需要报警那你就走吧!平安把采访包拿到他面前,飞快的打开然后倒出一些笔记本,笔,纸巾,口红,防晒霜,零钱等东西:你自己睁开眼看看,偷东西的人可能只拿这点东西吗?和尚真的蹲了下去,细细的看,然后得出结论:你们女人的包都这么乱吗?有时间也要清理一下了,看看这纸巾,都擦过口红了。
平安羞红了脸,飞快的捡东西,然后说一句:你管得着,你个行走江湖的骗子,不要以为剃个光头,穿个大袍子就是和尚。
那帅哥和尚抬起头很真诚的看着她说:我真的是和尚啊,我没有骗你什么啊,我也没有对你化缘,你这样说,还激起了我向你化缘的热情。
是和尚站在别人浴室窗门做什么,难道想偷窥吗?平安存心想吵一架。
施主,我没有出家之前也是一个比较个性的主,你不能这样诽谤我,窗口那么黑,我能看到什么,我不过是在找一件东西。
和尚很是委屈。
什么东西?找到了,我就知道一定在这里,我感觉得到,哈哈,没有想到我的第六感这么灵。
和尚高兴的从地上捡起一个红色的护身符,对着太阳看着。
你的东西?和尚笑着说:本来是我送给一个人的,可是,他丢掉了,估计他也出事了,昨天我收到师弟的飞鸽传书就赶来了这里,这个房子果然好多怨气,你在里面住了一夜,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吗?好好的,需要从窗口钻出来吗?姑奶奶我喜欢钻窗口,你关得着吗?多事和尚,呸,光头难看死了。
平安已经破口大骂了。
真的难看吗?我选的头巾很有个性的,你能不能好好的欣赏一下,给出一点别的意见呢?平安双手一抱:算了,大师,我服你了,你捡到了你要的东西,我也要上班赶稿了,走了。
那施主,有缘再见。
平安的拖纸巾袋飞来:见你和尚头,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有一个东西递到了平安的手中:虽然你很讨厌我,但我还是想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也许对你有用。
就是那个红色的护身符,平安本能的想拒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那个和尚真诚的眼神感动了她,那眼神中是没有任何一丝伤害和恶作剧的。
她伸手接过了那个护身符,顺手放在小包里,然后说:别以为,我会请你吃早餐。
就蹬着高跟鞋飞快的跑了。
和尚微微的笑着,他发现这个女孩子生气的时候特别像一个人,想到那个人,他的笑意马上就败了下去,像一朵盛开到极美的花,忽然失去了生命。
张伟军这个时候正站在家中的阳台上望着远方,远远望去,除了蓝天就是白云,怎么也看不到放走的飞鸽回来。
难道是师傅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收到飞鸽,还是信鸽有误,不会啊,这么多年了,一直用这个方法和师傅互通信息,这一回怎么了。
他感觉很奇怪,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今天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得去鬼吧再看看,查查地形,虽然自己的功夫没有学到手,可是,看看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只是那个王麻子可恨,不就是当了一个队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让自己休息,不让自己去调查安离弦的事情。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有用,还是下楼去鬼吧门口看看,还有那个什么晚报记者,也是个难缠的主,怎么生活就这么多的烦恼,早知道人生是这样,年少的时候就应该留在师博身边,不应该出来做什么警察,当一个和尚多幸福啊!他一边穿着军装,一边想着和尚,就这样打车到了鬼吧门口,鬼吧那条路可真是偏远,四周都是树阴,连大白天都感觉到凉气冲开,浑身寒寒的,真不知道那个苏怡是怎么选店址的。
张伟军往酒吧赶去的时候,刚好也是苏怡坐在钟原自行车后面往鬼吧赶的时候,大家都感觉鬼吧有一点不对劲,虽然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可是,都放心不下,所以早早苏怡就把钟原从沙发上给摇醒,一起来了鬼吧。
张伟军几乎和苏怡是同时到达的鬼吧门口,三人在鬼吧门口都怔住了,因为有一个和尚正坐在台阶上像是上班族等着老板来开办公室的门,不仅大摇大摆,而且还在喝一杯热咖啡,都不知道这热咖啡是从哪里来的。
张伟军看到了那个和尚却是万分激动,一把跑上去,握住他的脖子说:你怎么会有我的信鸽。
那只停在和尚肩上的白鸽一见自己的主人,忙换肩头飞到主人肩上去,小脑袋歪着。
你就是我的那个什么师弟,对了,不了师弟,师傅和我说过你,你的信鸽养的很肥,好几次我都想红烧来吃掉,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知道我叫从前出家的法号。
张伟军脸涨得通红。
和尚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然后说:我等你们好久了,我的法号是明朗,是法音寺的第十四代主持,昨天收到师弟的飞鸽传书而来这里降妖除魔的。
这一番话,说得苏怡一言不发的就推开店门进去了,然后紧紧的把门拍上,里面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神经病,为什么有这么多神经病。
而张伟军却很是激动:你是说,你现在是法音寺的主持了,那我师傅呢?你是那个闻梵老头,我不过是偶尔上山游玩一下,他却一定要我做主持,传位给我做大弟子,而且还给我强行剃头,非说我有慧根,说完就圆寂了,我真是好无辜的。
你的意思是,师博已经死了。
张伟军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明朗坐在台阶上:我也很莫明其妙,为什么你师傅非对我一见钟情,你也别难过,我才难过呢,无缘无故就被拉去当了和尚,不没有享受到什么主持的待遇,就被赶下山了驱魔除妖了。
钟原很奇怪的问:警察同志,没有想到你从前是和尚。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一出生就是孤儿,被师傅捡来在寺里长大,本来是要做一辈子的和尚的,可是,我忽然有一天看了一部警察的电影,想去当警察,就去报考了,因为我出身很根正苗红,一下子就让我去参军了,如果我没有理想做警察的话,我现在也就是一个和尚。
那个包着头巾的明朗和尚拍了拍他的肩说:做和尚如果没有理想,和做一个泥菩萨也没有什么区别,你是正确的,应该为了理想而奋斗。
钟原也表示认同,张伟军正在那里怀旧,不过想着这个莫明其妙的人一下子就成了自己的主持,而且还是自己的大师兄,一点也不爽。
苏怡其实也是门后听着,不过大家听到明朗说的第二句话时,都不约而同的往外跑,那句话是:你们店的人都好奇怪啊,我怎么看到你们店里有个女人从窗户口往外爬,现在时尚爬窗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