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子苏怡与鬼话论坛上的朋友钟原合伙开了一个以时下年轻人热衷的鬼文化为主题的酒吧。
然而,开业不久就连续发生诡异事情——在鬼吧里过夜的人都会莫名自杀身亡,苏怡与好友钟原都强烈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在靠近。
正在这时,记者易平安,和尚明朗等人纷纷来到了鬼吧。
神秘人的相继登场、一盆昙花引出的生死恋、视频点播里神秘的女鬼……鬼吧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大家都不能喘息?他们究竟是无法面对鬼怪还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而生性多情的人们,又该如何支配那无穷的情感欲望?第一卷 引引这个城市是寂寞而阴沉的,夜上来之后,先是点燃天上的星,再是亮起地上的灯,星灯相映也赶不走一声叹息。
在某个拐角的居民楼上,有一个小孩子孤单的站在过道里,瘦小的身影被灯光拖的细长。
那是一栋旧败建筑,堆满了杂物,煤球,废纸壳,旧木板,堆在走廊的拐弯处,暗黄的墙壁上画着一些粉笔画,一个太阳,一些线条,一看就知道是楼里调皮的孩子们的杰作。
屋内传来一声温柔的叫唤:先回来吃饭的,你爸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灯光下母亲的脸是温和而美丽的,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正轻轻的挽在脑后,在桌前看着孩子,桌上的菜很丰富,小孩子端起碗埋头苦吃,忽然抬头道:妈,你怎么不吃呢?母亲抬起手,擦了擦眼睛,低着头说一句:我吃过了,不饿,你多吃一点。
而那手心里分明是晶亮的泪滴,只不过是掩饰过去了。
孩子显然是饿坏了,嘴里塞得满满的,母亲含笑一边去抹孩子的嘴,一边说:慢慢吃,又没有人和你抢,将来吃饭可不能这个样子,别人会笑坏你的。
妈,为什么爸老不回家啊!这。
你爸忙!母亲含糊的答道。
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们了。
孩子低着头嘀咕着。
母亲的手怔住了:你听说谁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怎么会不要我们呢?隔壁的王阿姨和李奶奶都说了,爸被狐狸精给迷住了。
啪巴掌声脆生生的响起,孩子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指印,母亲的脸变得苍白,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句一语道:不准听这些鬼话,这是他的家,他怎么会不要我们。
这时的母亲已经变得木木的,一边给孩子夹菜一边不停的说:这是我们的家,他怎么敢不要我们。
母亲的脸有一种愤愤的恨意,眼瞳睁得大大的。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敲打在过道里,直奔屋来。
母亲一下子惊跳起来,惊慌失措,筷子断了,断层锋利如刀,插入手心,鲜血喷了出来,却来来不及管,忙把孩子往床底下一塞,叮嘱道: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能出来。
母亲正准备去关门,却被椅子绊倒,重重的跌倒在地。
那人影闯了进来,门被反锁了,孩子从床下看到是自己父亲的鞋,正高兴想出来,却只听到母亲一声闷响被按在床上。
孩子听着父亲恶狠狠的声音:你不让我好过,你不跟我离,你去单位闹,好吧,我们都别活了,你说,你到底是离不离。
母亲的喉被卡住,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我。
就是死,也不会让那个。
狐。
狸精好过。
啊父亲一声叫了出来:你用筷子剌我,不想活了!母亲的腿在踢打着,拖鞋凌乱的掉到孩子的眼前,孩子不敢动弹。
要死一起死!母亲的声音很沙。
父亲的阴阴的笑了:那你就死吧!我不会让你轻松的死的,你不是烈女吗!我让你死都是奸杀只听着衣服破碎的声音,沉闷的扭打声,床巨震着,摇晃着,母亲压抑不住的痛苦的呻吟,孩子捂着嘴,小手塞在嘴里,用力的塞着,才能让自己不出音来。
半天,床上的响动没有了,小孩子小心的躺着,仰视上方,身子往外移了移,想看看母亲到底如何了。
忽然,一颗人头从床沿垂了下来,鲜血倒灌下来,血瀑一样的冲到孩子的脸上,那一头凌乱不堪的头发下是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左眼瞳里却插着一只断筷,剌的那样的深,深的只有一小段筷头在外面,露着红漆木皮来。
母亲的脸已经变成死鱼的色彩,耳朵嘴里还有鼻子都冒出了鲜血,倒垂着的头使鲜血顺着头发往下流,那头发只垂到孩子的脸上,那长又青的头发,一缕缕被染成血色,像一千把尖刀剌着孩子的脸,他在极度的恐惧中瞳孔缩小,小得只能看到那满天飞舞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