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们的帐里,鸡公白再也不能动了,他也没有回他自己的那个帐里,躺下就睡,我也累得双眼快睁不开,但是,今天夜里发生了这么多恐怖的事情,总让我感到就有人在我身边要动手的那个样子,总是觉得四周有无数双充满了怨气与戾气的眼睛在看着我,让我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天色开始有点亮了时,我才开始缓慢地进入一个似睡非睡的状态,能很清晰地辨别出帐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但好象自己又睡着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周先生在吗?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睡意全消,因为,这是那徐修的的声音!这家伙,找上门来了,来者不善,但是,我必须要见,因为,我得摸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这家伙会不会来暗复工我们?对于降头与蛊术,我们一点这这的知识也没有,如果他们对我们动起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什么术都要去吧手的吧?我就不信那个邪,不动手就可以把那些古怪的东西下在我们的身上!想好后说:是徐先生啊?进来吧。
那徐修笑着走了进来,一边抱拳说:哎呀,周老弟,来了这许久都想找你聊一聊天,只是这几天军营里的事情太多了,今天难得有些时间,来与周老弟聊几句,不介意我坐下吧?我说:徐先生客气,请坐吧?徐修说:周老弟真是个爽快人,好啦,明人也不做暗事,你对昨晚的事情怎么看?糟糕!这家伙想反客为主,看着他那充满了蔑视而含着笑意的脸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给他一拳,但是,我仍脸含笑意地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
看得出,那徐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快,尽管这只是稍纵即逝的一丝,但是仍让我捕捉到了。
这时鸡公白也醒了过来:说什么呀,这么早把我给吵醒啦!哎呀,阿白兄也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吵醒你啦?鸡公白看了看那徐修说,不满地说:什么不好意思?猫哭老鼠假慈悲!那徐修说:哎呀,阿白兄怎么如此说?我也是受害者啊!我问:先生也受害了?那徐修说:是啊!昨天那饭里有毒,我也吃了,要不是及时吐了出来,恐怕今天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与你们谈话了。
我说:先生见多识广,想必也知道这降头术与蛊术吧?那徐修说:降头不太清楚,但这蛊术却知道一点。
先生能说一说这蛊术是什么东西吗?徐修笑着说:周先生不是说雕虫小技,不足以谈吗?我说:哈哈!反正你来了也就来了,闲着也是闲着,胡扯几句,料也没什么问题,闲聊时不是聊这雕虫小技难道还在谈家国大事?那徐修说:周兄果然有趣,好吧,这蛊术历史长矣!以前是一些带有怨毒的妇人用来害人的东西,现在不论妇人还是男人,都有人修练此术,此术种类很多,但一般来说,只有生蛊与死蛊。
什么是生蛊,什么是死蛊?徐修说:生蛊就是练蛊之人控制的那些毒虫一类的东西以掩眼法钻进人的肚子里,在里面作怪,这种蛊术见效快,一会儿就能把人弄死。
那么死蛊呢?死蛊嘛!就是把那些经过千练百练的毒物处死,焙干,研成粉末,然后想办法让人吃下去,那毒在人体里面会慢慢发作,而且那研成粉末的毒物会慢慢地在那人的肚子里复原,再在里面生虫子,把那人的血精全部吸光,慢慢而死,这一种方法见效慢,但死得最难看。
那徐修说完,向我露出了一个狞笑,这笑,让我打了一个冷战!徐修接着说:个别中了死蛊死不了的人,他会变成蛊人!我问:什么是蛊人?徐修象是有点得意,说:蛊人嘛,就是那些毒物在他的体内咬他,吸他的精血,但他有功夫,可以抗衡,慢慢的,那些蛊虫就会受他的指挥,当他身内的食物不]足以养那些蛊虫时,他就会使那些蛊虫出去找食物,他想找谁用手一指,那些蛊虫就会按他手指的方向走到那人的身上,让那个人也中蛊!我吓了一跳,说:还有这种吓人的邪术?真太可怕了。
那徐修哈哈一笑说:还有更多说不清的可怕的东西呢,老兄你慢慢就知道了,好啦!我还有点事,先走啦!说完拍了一下我的肩,很关心似地说:你要小心啊!说完又是一阵邪笑。
我又打了一个激棱,到底怎么了,这徐修今天的行为十分古怪!鸡公白看我们在一旁说完,起了过来说:他会不会蛊术?我说:有可疑!那鸡公白恨恨地说:要不要我等一下去干掉他?我看了鸡公白一眼说:你是他的对手吗?我看此人不简单,他的那两眼精光内敛,稍一暴露则如剑一样锐利无比,这种人,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一不小心,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所以,对他一定要留多一个心眼!走,去弄点东西吃!鸡公白说了一声,站了起来,说:昨天吐得我几乎什么也没吃,昨晚又出了这样一些事情,今天肚饿得要命。
听鸡公白这么一说,我也感到肚子在咕咕作响,于是,与阿白一起走向那厨房,今天上午吃的是黄豆,水煮黄豆!鸡公白嚷嚷道:怎么搞的,早餐吃这种东西?那老厨子说:没办法啊,现在都不敢做面条,豆腐之类了,因为工艺越多,被人下毒的机会就越大,只有把原材料洗干净马上煮我无语,只好装了一碗黄豆,撒了一点盐巴,走到一边去吃。
然而,我还没有吃下第一口,就感到肚子里似乎有东西在动,并且,伴有一阵阵的恶心,好象有什么东西顶在喉咙一样,难受极了。
什么回事?鸡公白也蹲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嚼着那黄豆,看到我一阵阵地皱着眉头,关心地问了一句,这时,我肚里的东西似乎搅动起来,肚子痛得我直冒汗!我说:肚痛,我要去厕所。
说完放下那碗黄豆,一溜小跑,直往湖边的那个木棚走过去。
待我弄清了身体的那些渣滓后,感觉似乎好了些,但是,那肚里的东西似乎仍在一阵阵地涌动,我空然想起刚才那徐修对我说的有关死蛊的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难道,我中了蛊?不可能,不可能,今天我什么都还没有吃,那个徐修说是要把那些东西吃下去才会中的,我甚么东西都没有吃,怎么会中蛊?然而,我肚里的那些东西很显然还在,而且,在我肚子里乱爬,那感觉又酸又痒又痛,我断定,我确实就是中了蛊毒!这一下,让我惊得五脏俱裂,心胆突变!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胡旱,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我匆匆忙忙地走向那胡旱的中军帐,鸡公白见我脸色有异,知道事情麻烦大了,也跟着走来,问:什么回事?我说:你别走得我太近,我估计我中了蛊毒,是死蛊!鸡公白吃惊地叫了一声:吓?跟着我直左奔中军帐!赵六就在帐前守着,我一见,即叫道:请让,我要见侯爷!那赵六却没有让开,而是对我说:周大哥,侯爷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哪,哪他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侯爷的行踪一向很飘忽。
那赵六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