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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西国皇帝之宝

2025-03-30 06:31:17

那男子看了我一下,说:哦?你就是那位敢进梅弄的画家周小黑?我说:正是,正是在下,还有这位李大白先生。

那男人连忙坐直了身子,连说:幸会,幸会,周先生几进几出梅弄,早就传遍了这收藏界,在下王尚,有时间要向周先生请教。

说着掏出了一张名片让那洗脚的姑娘传过来交给我,我看了看那名片,上面写着:中国民间保护国宝行动协会王尚副会长下面还有手机等东西,我说:王尚?哈哈!先生的名字真够厉害的,在下向您请安啦!那王尚也打了个哈哈说:哪里话,哪里话?只是父母不识字,乱起的。

我说:是了王先生,你是这个什么中国民间保护国国行会协会的副会长……咦?慢着,你,你叫阿尚?那人说:是的,在下就是叫做阿尚!我问那瘦子:上次我们去广州找的是不是这位尚哥啊?那瘦子象是想起来了,说:是的,就是他,是了,你上次那幅画的事情弄清楚了吗?要不要我的这位啊尚哥帮一帮你?我说:上次的事情基本弄清楚了,不过,我很是很有兴趣与你们交个朋友,要不等一下我们洗完脚我请你们去清风居喝茶?那瘦子看了看阿尚,说:不行啊,等一下我们还要去南南市,有个老板让我们去的。

鸡公白叫道:喂,小余,他们是老板,我们就不是对不对,他们出得起钱,我们就出不起了是不是?那瘦子辩道:怎么行呢?我们这一行最讲信用了,与人家约好了怎么能中途变卦?你要知道,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那个阿尚笑了笑说:不,不忙,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倒是很想与周先生他们聊聊天,他们比我们厉害多了,小余,你要虚心点啊!那小余一听这个阿尚表了态,马上改口了:也是,也是,其实我对周先生的传说也挺崇拜的,今天向周先生学习一下。

鸡公白不满地说:变色龙!洗完脚,那个陈九日匆匆地走了,说是有点事,我也知道,他得了我的那些画,正想着要找人出手,所以也不阻拦,我带着王尚与小余上了鸡公白的那辆破车,这小子,在梅弄回来后买了一辆二手车,天天在我面前炫耀,想必是那佳佳给的钱。

清风居,那是我表弟开的茶庄,既卖茶叶,也开设饮茶,还卖紫砂壶,我表弟本人就是一个紫砂壶收藏家。

来到了这间装修古雅而原始的清风居,我那表弟已经开好了茶在等我们,那个阿尚连连称这真是个好地方,我说:这里的装修是我设计的,怎么样,还行吧?那个阿尚说:这里真够诗情画意的,有道是采菊南人下,悠悠见南山,我虽然是粗人,只知道掘坟,不过,这里清静,真是个聊天的好去处!咦?阿尚好象识得几个字!那鸡公白口没摭拦地说出了一句,那个阿尚也不恼,说:哪里,哪里,这位是李老板吧?那个小余点了点头,阿尚说:阿白哥也是个高人啊,这梅弄几进几出,你也是个厉害人物。

鸡公白说:小事一桩,我从来就不把这种事情拿出来炫耀,我李大白行走江湖,只重一个义字。

说话间,我们已经坐好,那我表弟亲自动手为我们泡茶,因为他知道,我一向对茶的要求比较高,那个阿尚小喝了一口,连声赞叹:入口甘香,进喉顺滑,一定是上好的冻顶乌龙吧?我表弟说:先生也是此道中人,是的,正是冻顶乌龙。

我观这个阿尚,说话文雅,与一般的铲子不同,而且好象有很深的修养,于是问:阿尚,我听小余也说过你了,上次在广州找你却找不到,这回能想遇,也是一种缘分,你哪间大学毕业的?阿尚说:说起来惭愧,在下是中南大学考古系毕业的,想不到却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我说:哈哈!尚兄,我又不会向你借钱,一看就知道你混得还不错,总比那些在单位等死的要好吧?那是,那是,不过,我们做这一行,却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我也不瞒你们说了,说穿了,我们就是个盗墓贼,很多人说我们是铲子,但是,我与那些到处乱掘的也有点不同,我们是要讲技术的。

说来听听!鸡公白又做声了。

那个阿尚说:东西不一定是挖出来的,有的也是收来的,怎么挖我就不说了,比如,这东西挖出后,怎么弄出去,怎么弄个好价钱,这里头,别以为只是讨价还价的问题,更大的问题是能不能保住命的问题。

我问:此话怎讲?东西到手了,利益的驱使会使一切人变得疯狂与不理智,往往会因为东西分配不匀而大打出手,而利益集团的人在背后也往往会倒插一脚,其中的复杂程度,比考古本身难多了。

而且,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纠集一批人把你弄出来的东西硬说是假货,借以压低你的价,这些人的势力很大,当他们说你的东西不值钱时,那么最后,我不能不压价出手,如果不出手,那只好沦为地摊货了。

噢!这我倒是未曾想过,原来做铲子也有这么多的学问。

不过,你遇过这种事吗?我问。

那个阿尚说:怎么没有?几乎每次都会遇上这种事情,比如这一次,我弄到了这件东西,明明这是从我们家乡的一个老道士那儿弄来的,他们却说我的这件东西是仿品,你说气不气人?说完,他从自己的那个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纸团,放在我们的面前。

鸡公白想动手去解那纸团,我向他摆了一下手说:东西是阿尚的,让他给我们看。

那个阿尚笑了笑,说:周大哥真是行家!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双手套,戴好在手,我在无意间发现,这个阿尚的手怎么会这么黑?好象让火烤地似的,难道,这是他盗墓盗久了才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怪手?还是他的手触碰了某些邪物才会出现的?只见那个阿尚一层一层地剥开那些纸,最后露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玉玺!鸡公白一个劲地赞那阿尚专业,忙不迭地拿起那个东西看,看到底下有一些弯弯曲曲的文字,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什么字,于是说:是个古代的东西,这些字真深奥!阿尚说:大西国皇帝之宝!我一惊:什么?大西国皇帝之宝?是的,正是大西国皇帝之宝!那个阿尚说道。

鸡公白装做很内行的样子说:唔!玉质不错,应该是和田玉!那人阿尚说:对!正是和阗玉,这种是软玉!十分珍贵!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有点不相信起来,因为这大西国是明末张献宗成立的政权,他的皇帝宝玺会落到我们的手上?这既要概率也太小了一点,不过,由于好奇,我也从鸡公白那儿接过了那块东西看了起来。

三 拿下宝玺一接过手,竟感觉到,这东西是那么的沉,而且,微微感觉到一种暖和,那玉本身的皮壳已经十分厚,透那种已经发黄的皮壳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十分高品质的黄玉!这是我初步的判断,不过,对于玉,我并不十分在行,只是偶尔玩玩,从来没有真正下过功夫去研究,但是,我看了看里面的那些字,竟让我更加感到意外!因为,在下画画,对于印章本身倒是十分感兴趣的,对于好的篆刻,我能一下子就判断出来,这也为我在印章鉴别上省了不少的功夫,因为平时,我自己也会刻刻印什么的,这枚大印的刻功功力太深了,一点也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痕迹,刀法如犁如桦,纵横驰骋于那印章之上,那种切刀法,正是明末流行的刀法,字体与正统的那些缘刻又有不同,而是十分随意而又不失其庄严,笔画之间气脉贯通,整体布局也出现了一种动感,与那张献宗那种反判而勇猛的姓格十分相似!更为重要的是,我见到了宝字最后的那一点,特别大,与我曾经在李州市博物馆见过的那张出土于李州黄牛县珍宝山清早期大墓的张献宗大西国圣旨上面的那个大印是一模一样的!因为当时我在看那张圣旨的时候,对于那一点,印象十分深刻,所以,一直记得很清楚,现在,这枚宝玺就在我的手上,难道,这真的是天意?概率这么低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一下子,我还真不敢想信这是真的,当我陷入了沉思时,那个阿尚又说了:这枚宝玺是我在四川的一个山里的一个老道士那儿寻到的,他说那是他们已经传了十几代的东西,我用上万块钱帮他买的,现在,却让很多人说是仿品,你说,我气不气?我一下子醒了过来,心想,这件东西我得把它拿下,于是问:他们给你多少钱?他们说是假货,只能按仿品来收,只肯给一千元!我说,单就这块玉也不止这个价啊!一千现在能买什么?连路费也不够嘛!说完,他一脸的无奈!而鸡公白则在一旁催我,说:怎么样,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的?我说:你也知道,我不怎么玩玉的,对于玉,我也说不准,最好找人鉴定一下。

那个阿尚叹了一口气说:不用了,这东西我已经拿给很多人看过了,十个人中有九个说是假的,说是真的那一个却不想买。

那班以前同我拿货的人现在正等着我降价,他们想捡漏呢!我说:你去南南市想必就是想把这一件东西放出去是吧?阿尚说:是的,那儿有一个玉器收藏家,以前也曾与我拿过些货,不过,他也不会出什么大价钱,唉!这是什么世道!我问:你想卖多少钱?阿尚说:现在也不敢要太高的价了,只要能收回成本我就满足了,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不论是什么宝物留在身上都是一个祸!我说:如果我要,你能多少钱卖给我?鸡公白说:你要?小余是我认识的,应该是我要。

说完,他从我的手里把那玉玺拿了回去。

他知道,一旦是我要的东西,那必定早好东西。

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捣乱,这种时候如果两个人在抢着买一件东西,他还不坐地起价吗?那个阿尚说:好说,好说,如果是你们要,我只要两万块钱就是了,你知道,我已经花了一万块钱在这东西身上,而且跑来跑去,还请人吃饭,旅费就用了不少,两万块钱,也仅够成本而已。

鸡公白看着我,因为,花这么多钱买一件东西,他还真的没买过,他平时一般只是买些百来二百块钱的玩玩,一下子要用二万块钱买一件东西,他就开始打退堂鼓了,一下子把那玉玺放在桌上,我也不做声,只是笑着看那个阿尚,说:喝茶,喝茶。

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这种人,不论如何,也会把自己的费用夸大了来说的。

阿尚见我不还价,知道我是嫌贵,于是便说:周先生,你是个敢进梅弄的人,应该也知道,要弄一件真东西是多么的不容易,这件东西要不这样吧,我与你交个朋友,一万五算了。

鸡公白这时出声了:贵,太贵了,一万多块钱,现在也不好找,如果真的是好东西,怎么会没有人要?小余争辩了起来说:一万块钱很多啊?现在人家包个二奶一个月也要花上一万多!鸡公白说:哪你们去找那些包二奶的吧!哈哈!!他笑了起来。

阿尚仍在看着我,他也知道我在盘算着,这个时候,正是考验双方耐性与智慧的时候,因为这讨价还价实在很讲技巧的,我不喜欢女人的那种吱吱喳喳般的讨价还价,而是喜欢与对方达成一个默契,找到双方都可接受的共同点。

终于,那个阿尚忍不住了,说:算了,这东西我还是给南南市的梁老板算了。

说着,用那些纸一层一层地把那东西包了起来,然后放进他的那个皮包里。

一边包,还不时用眼睛瞟了我几下。

他想看看我的的应。

其实,他是低估了我,因为,这讲价钱,讲的就是斗智斗勇,所以,我也只是笑了一笑说:不要紧,喝茶,喝茶。

说着给阿尚倒了一杯茶。

周先生,咱虽然走了这一行,但说到底也算是个读过点书的人,你一直没还价,你就回个价,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吧?阿尚包好那件东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看来,他确实急于要出手。

我看着时机也快成熟了,说:好吧,我刚卖了几幅画,手头上只有一万块钱,如果你认为行,就拿去用,如果认为不行,那就算了。

那个阿尚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也不瞒你说,一万块钱真的只是个成本价,不过,这件东西让人说臭了,我也只好赔本卖,给钱吧。

鸡公白这里又跳了出来,说:阿黑,你手上怎么说也有几件见得众的东西,这件就给我吧,你也知道,上次的那幅画让那个阿路给拿走了,这一次,总得让我有件象样的东西镇一镇门庭吧?看到鸡公白总是在这种时候捣乱,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现在,他混上了杨佳佳,想必身上会有几个钱,算了,就让他拿下吧。

所以,我说:好吧,你想要就要去吧,到时发现东西是假的,你可别怨我。

那鸡公白一听,又想打退堂鼓了:怎么?你还没看好?我说:是的,因为对于玉器,我是不内行,我想拿下也只是想研究一下,你如果想要,这里头是有风险的。

那个阿尚说:哎呀,怎么你们老是不相信我的,我的这件东西的确是从一个老道处拿下的,我敢发誓!鸡公白把心一横说:好啦!我们现在就去拿钱!那小余说:去哪里拿钱?去柜员机!我口袋里的钱不够。

我笑着对他说:阿白,我这里有一万块钱,你先拿去,等一下你再去银行拿钱给我不就行啦?我们现在喝茶,还想聊聊天呢!鸡公白满心欢喜,连声说好,我把钱交给他,他一张张数清楚后,交给那个阿尚,说:喂,兄弟,数清楚了,我一分钱也不欠你的。

那个阿尚把那钱往自己的那个皮包里一塞,说:数什么数,我还信不过你们吗。

看到他们已经成交,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四 阿尚被绑那个阿尚也露出了笑容,也象是一块心头大石放了下来,掏出那烟发给我们,我们一边抽烟一边聊了起来,我问:阿尚,上次的那幅画及那批东西是什么回事?阿尚问:哪批货?我说:就是有一幅画,画上有一个女人单腿独立的那一批。

阿尚记了一下,说:噢,你是说那批东西啊?那批东西都是一些破烂货,也卖不了几个钱。

你是如何得到那一批东西的?我问。

阿尚说:这个嘛,这个就不好说了,是我从四川弄的。

四川?那一批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四川?我惊奇地问。

阿尚说:怎么说啊!周先生,我们这一行也有些行规,有些事是说不得的。

我说:阿尚,怎么说你与我也有一点缘分,就把这件事跑我们说说吧,你也知道,我们几进几出梅弄,为的就是这件事,现在虽然事情弄明白了,但是这些东西却出于四川,这就让我们摸不清头脑了,分明是出于江西的嘛。

阿尚喝了一口茶,四周看了看,象是做贼似的小声说道:这里说话安全吗?我靠,这是我的地头,有什么不安全的。

鸡公白插了一嘴过来,我说:王大哥,这里很安全,不怕的。

那个阿尚突然神秘起来,小声说:周先生有否听说过四川唐门?我听过,我听过,金庸的武侠小说里面的四川唐门,暗器最厉害!鸡公白抢着回答。

而这话听到我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感受:王先生是不是说中国的盗墓世家唐氏家族?阿尚点了点头说:那批东西就是从他们那儿弄来的,这事千万别说出去,因为这个家族十分不好惹,一旦泄露了他们的秘密,会招致杀身之祸。

我也是看你是个斯文人才敢说的。

我说:哪你还知道些什么?阿尚欲言又止:他们,嘿!我们还是不要说他们了,来来,我们喝茶,周兄,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做成了一单生意,我要感谢你哩,来来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鸡公白性急:喂!是不是这么不够意思啊?说说有什么所谓呢,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我知道,以现在这种一面之交,要人家说出些秘密是不太可能的,尤其是这种干这门营生的人,他不得不三缄其口,作为一种保身的方法,想走上次去广州找他及打他电话都找不到人,就知道,他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于是我摆了一下手说:阿白,别强人所难,这样吧,阿尚,我留给你一个电话,有什么事就打我的电话吧!说着,我找来一张纸,把我的电话号码写了给他,而他却好象十分看重我的电话,把那电话数字撕了下来,一点点地卷好,放进了他上衣的里袋。

然后说:是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今晚上的那趟火车,有空我们再谈好吗?我说:好的,记得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哪我们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拉着那个小余,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鸡公白捧起那个玉玺,一个劲地说:这回发财了,这回发财了,你都肯出价的东西,这回不发都难啦!你说,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个大西国在哪里?我正想回答,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叫喊声与打斗声,连忙走过窗口去看,却见到阿尚与那小余被几条大汉扭住,并塞进了一台面包车!我叫了一声:不好!迅速与鸡公白冲了下去,那面包车已经开出很远!我犹豫是不是要去追,鸡公白已经开着他的那台二手车走了过来,叫道:快上车,快上车!我还没关好车门,呜——的一声,鸡公白已经把那破车开得快要飞了起来,那面包车发现后面有人追,也开得飞快,这里本来就是城郊,一下子就开进了城区,城里人多,阿白不敢开得太快,那辆面包车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阿白开着他的那台车,在城里的大小街道转了几圈,一点也没发现,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先回去再说。

回到我的家里,鸡公白第一时间拿出那枚宝玺来看,口中连连说道:阿黑,你说真心话,这件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的心里还在记挂着阿尚,心想,会不会是那班文物贩子捉了他?又或者是四川唐门?唐门,我们只不过在那茶馆里稍提了一下,应该还没有这么快就传出去吧,看来,是有人早就已经跟踪了他们,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的东西已经易手了,才把他们捉去,这是一班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人在搞的鬼!阿黑,阿黑!鸡公白提高了声音,说:听到了吗?怎么不答我?我回过神来问:什么事?他说: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啊?我说: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我还得再研究,现在,我想的是那个阿尚的问题,我们要不要报警?鸡公白说:不行,要是把我的这件东西说了出去,我的那一万块钱不是要飞起了吗,不行!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样事很棘手,心里也没底,因为,怎么说人家也是与我们同在一室喝过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被人捉走也帮不上忙好象也说不过去,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很不明朗,我们应该怎么办?于是我对阿白说:那个佳佳还在不在你那里?阿白说:回去了,昨天就回去了,否则我怎么有时间来?她呀,天天缠住我,去哪里都不方便,烦都烦死我了。

我说:她回去就好了,否则,很容易就出事!鸡公白忙说:嘿,哥们,不用这样妒忌我吧,虽然你还是一个光棍,那个王晶晶不是爱着你吗,不用这样诅咒我吧?我知道阿白误会了,说:阿白,你别误会,因为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我们又有麻烦了。

鸡公白问:什么麻烦?我说:那班人把阿尚捉去,为的肯定就是这件东西,现在这件东西已经落在我们的手上,那班人必定会找上我们,这几天,你做什么事都要小心一点!鸡公白一脸的不屑:我靠,我道是什么事情,这是我的地头,他们敢来,老子不把他们砍成十八段就不姓李!阿白大胆是出了名的,但是也因此而显得有些莽撞,我对他说:还是小心一点好,你的这件东西,就留在我这里,让我先看看再说,我帮你鉴定一下。

鸡公白听说我帮他鉴定,心里十分高兴说:好好好!你现在就帮我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一时三刻我还不敢确定,因为玉不是我的强项,这样吧,这东西就放在我这里,明天你来拿。

鸡公白似乎有点犹豫了,说:就放你这里?看着他那不放心的样子,我就来气,这小子好象不信任我,于是我说:信得过就放下,信不过就拿走。

鸡公白见我不高兴了,忙说:嘿嘿,你看,你看,我哪会信不过你,就放你这里,明天我来拿,你要给我看好了。

五 张民兵来了(又多了几张珍贵的票票,老八我感谢您们,谢谢支持!)鸡公白终于磨磨蹭蹭地走了,他还是很不放心他那值一万元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不过他走后,我倒是清静了很多,拿起那件东西仔细地看了一下,并通过放大镜看,发现那东西的包浆真个十分厚而且坚硬无比,正是人们把玩时间长了而出现的一种特征,如果说是仿品的话,那不可能做出这种包浆,但是,吸引我的还是那里面的篆刻,那种记得字的手法太让我感到震惊,当真是大师级的刻印功力,我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下了一本书《中华文物图鉴》,找到了李州出土的张献宗大西国圣旨,对照着那宝印,竟一模一样,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找来了一点水彩色(我不敢直接用印油,因为那会破坏文物。

),在那印章上面涂抹均匀,然后再找来一张宣纸,印了下去,之后迅速把那印上面的水彩色洗掉。

然后,我拿出我的相机,对着那宝印几个面都拍了一张相。

我拿着那个大印图对照着我的那本书上面的那个图,发现在大字一撇那儿,还有一个微小的缺口,竟也与那图一模一样,这一点,不认真看还真的看不出来。

,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狂喜,正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鸡公白,可是,我的手机却响了,我一听,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冷冷的声音:周先生是吗?唔,是我,说话呀!我一向对这种陌生的电话没有好感,电话那头的那个出说:王尚现在在我们这里,请过来有点事与你们谈谈。

我心中已经意识到,这批人正是梆架了阿尚的那班人,于是说:有什么事先在电话里请清楚,别在这里对我发号施令,吃饱了没事做你大可]以数手指、数星星、数你妈……,我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这班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的心开始有点不安起来,不过,好在他们可能仍不知道我的住址,看来我现在住的地方仍是安全的。

如果有鸡公白在我们的身边,情况或许会好一点,于是正想给阿白打电话,我的电话又响了:周先生吗?我没好气地说: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怎么挂了我电话?刚才我说如果你没事做可以数手指、数脚趾、数星星、数太阳,数你妈,数你姐,数你妹……电话那头已经没有耐心地听完,打断了我的话说:周先生啊,你到底怎么啦?我是张民兵!我一听,竟让我吓了一跳!张民兵?怎么是他,慌乱中,我忙说:哎呀,是张老板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来骂我,我不得不反击,想不到是您老给我打电话啊,怎么啦,是不是考虑帮我买幅画?那张民兵说:我回到国内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聊聊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回来好几天了,是参加藏宝图研讨会的,现在这种研讨会很多,很多人发来请贴。

哪你在什么地方啊?要不要我去接一下你?我忙说。

张民兵说: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市里的银城酒店,过来吧,我已经开好了雅座,我们也有些间不见了,好好聚聚。

是了,也叫上阿白吧!银城!本市仅有的一间五星级酒店,那地方吃东西,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要命的,因为那儿的东西太贵了,而且,基本上吃不饱,不过地方确是好地方,漂亮的小姐在一旁侍候得十分周到,就算抽烟也会有人帮你点烟,好吧,去就去,于是给鸡公白打了个电话,那鸡公白倒是十分兴奋,说:好啊,好久没去过银城吃饭了,真怀念那里的那道鲍汁捞面!我说:没出息,到那种地方吃这种玩意,要吃就吃真正的鲍鱼,澳洲大网鲍!喂,记得帮我带上那件宝玺,说不定那张民后会看中我这件东西,他奶奶的,我也不贪心,能买个十来二十万也就够了。

鸡公白在那头说道。

~张民兵仍象上次那样,十分有风度,也十分有福气,看样子好象又胖了不少,那胡雯也在,还有一个好象是司机模样的人跟在一起,张民兵看着我,满脸的笑意,说:周先生,是不是近来有人总让你不高兴啊?我只好如实说:是的,有个铲子今天送来了一件东西,刚走出那间清风居,就让人给绑架了,刚才还打电话来向我勒索,我一气之下只好骂娘了。

那张民兵问:他送来一件什么宝贝?鸡公白抢着说:是一枚宝玺,大西国皇帝之宝!张民兵好象很惊奇似地问:哦?大西国?哪个大西国?给我看看。

我说:看不是问题,不过我好久没补充过营养了,今天想进点补。

我乜斜着眼睛看那张民兵,看看他的反应,那张民兵倒是并没有什么事一样,对那侍应说:来,点菜,先每人来一碗翅,然后再来一条清蒸虎皮斑,是了有没有人参炖夜游?有也来一煲。

是了,周先生,你也点一个菜吧!我稍稍已经感到那胡雯的脸色有点不自然,我心想,上次去梅弄,差点连命都没有了,这张民兵一点表示也没有,今天不宰他一顿,更待何时?难道吃个饭还要看这女人的脸色?于是说:是了,这就对了嘛,来这种地方吃饭,总不能只要个青菜,然后每人吃几碗白饭吧!我要一只阿二大鲍!鸡公白连忙也说:我也是,要一只阿二大鲍。

那胡雯让我这样一说,竟笑了,说:好啊!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也是时候要进进补,我这皮肤,不进点补很容易干。

那张民兵也不介意,说:好,好好,等一下别忘记给我看你们的宝贝哈!哪当然了,我那件东西不是吹牛,少说也值个几十万,十足十的真东西,一点瑕疾也没有。

鸡公白还当这个张民兵是大老板,以为他会帮自己买东西,但是我早就看出这个民兵一样虽然是个大老板,但是十分抠门,而且贪生怕死,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人。

那张民兵说:哪,那东西现在在哪里?就在这!鸡公白连忙从他的那个包里拿出那个纸团,放在桌面上,然后自己一层层地去解那些包装纸,那张民兵问:是玉的还是铜的?鸡公白一边解一边说:玉的,正宗的和田牛油黄玉,张献宗的皇帝大印!这小子倒是现炒现卖,刚才在来的车上一个劲地问我这件东西是什么回事,我如实告诉了他,现在,他倒是马上就能用了出来。

那张民兵说:如果是玉就好了,我们这位胡小姐可是玉器方面的专家!那鸡公白把那玉玺好不容易解开了,把那些包装纸扔在地下,然后把那宝玺推到那张民兵的面前,说:你看看,这才是顶级的极品啊!你老是收藏大家,这种东西应该也不会太多吧?六 胡雯露馅张民兵倒是没有先动手拿来看,而是说:还是让胡雯先看看这玉质吧!那胡雯拿出一把很小的放大镜,那放大镜上有一盏很小的灯,她对着那件东西看了好久,就是不做声,鸡公白有点不耐烦了,忙问:怎么样?怎么样?那胡雯再把那东西放在她的手上抚摸了几下然后说:这玉的确是玉,但不是牛油黄玉,而是普通的黄玉,产地应该是在青海的那一带。

鸡公白说:这怎么可能?这玉摸起来非常滑手顺溜,青海玉有这么好的玉吗?胡雯说:这玉外行人看起来好象都差不多,但在内行人看起来分别则很大,比如你的这块玉,在放大镜下看,质感略感粗糙,里面的纹理也不细腻,而真正的和田牛油黄玉很细腻,透光性能并不是很高的,呈一种浓浓的奶白色,略泛牙黄,而你的这一个,透光性能比较好,反而失去了那种凝重的感觉。

真说得头头是道,让那鸡公白也不得不信了起来:糟糕!这回中招了!一脸的茫然,在看着我,我忙说:别看着我,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懂玉的!让我看看。

那张民兵终于出声了,那鸡公白把那玉玺推到了张民兵的面前,张民兵左看右看,看了许久,然后又看了看那字,再拿过胡雯的那把放大镜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说:这印油看起来是老的!那鸡公白一听,又兴奋起来了,说:您老看仔细一点,我就觉得这件东西不可能是假的,阿黑哥也说了,很可能是真的。

这小子把我给拉了出来,不过,我只是打了个哈哈,说:哪里,哪里,我只是也觉得有点老而已。

那张民兵又看了一会儿,口里一个劲地说:仿得真好,仿得真好。

鸡公白那本来就已经患得患失的心理又让他说得痿了下去,说:糟了,真的糟了,唉!我没那个命。

不过,那张民兵又说了:这东西少说也仿了几十年,我看应该是民国初年的仿品!是吗,是吗,你看看能值多少钱?那鸡公白仿佛捞到了一条救命稻草,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张民兵,那张民兵又是哈哈一笑说:我从不玩仿品的,你问问阿雯吧,看看她有没有兴趣。

鸡公白把眼睛又看向那胡雯,胡雯也笑了笑说:先吃饭,先吃饭,菜上了。

我也不理,捧起那碗翅美美地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这五星级的大厨与大排档的炒手的区别真大,鸡公白则不是,因为他一心已经放在那件东西的身上,神不守舍的,吃起来好象什么味道也吃不出一样。

鲍鱼来了,我用刀子一片片地切开,鸡公白也学着我的样子切,我做完了那些必要的动作后,把那鲍鱼片放进口中,哎呀!做人还是做有钱人好一点,这东西,这味道,怪不得那些吃遍了东西方的美食家都说好。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相当满意,用纸巾抹了一下嘴说:张老板,人一世物一世,今天,要谢谢你了,不过,我也得实话实说,我是吃之无愧!别当我吃了你这一顿就以为给了我多少恩惠。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只见那个司机不满地说:花钱喂只狗那只狗也会摇一下尾巴,这人啊,真的不知是什么世道了。

阿东,看你说什么话,这里是什么地方?啥时轮到你说话啦?那张民兵连忙喝止了那司机,然后陪着笑脸对我说:周先生别介意,他们这种粗人,不懂啥叫开玩笑!我说:张先生,我没有开玩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为什么?倒是那胡雯开口了。

我哈哈一笑,拿出一枝烟点了起来,说:上次去梅弄,虽然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到,但是我们却冒着生命的危险与你们一起去的,你说,那一程,我们值不值得这一顿饭的钱?原来是说这个呀!哈哈!周兄你真吓了我一跳,值!值!喝杯茶,喝杯茶!。

那鸡公白也松了一口气,以为我要破坏他的生意了,于是他又拿出他的那个宝玺对胡雯说:怎么样,胡小姐,这件东西怎么说也值个万把块钱吧?那胡雯笑了笑,拿起那件东西又看了看,说:你看吧,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万块钱,如果你愿意,我就用一万块钱帮一下你,勉强接受了它,因为仿品始终是仿品,再怎么好都是仿品!不值钱!我说:就象二奶一样,二奶就是二奶,再怎么漂亮也是二奶,坐不正!哈哈哈!!!那胡雯的脸色变了几下,强忍怒火,也不理我,而是问鸡公白:怎么样?给不给?给,给!鸡公白忙不迭地说道。

那胡雯拿出她的那个精致的小皮袋,从里面拿出一捆钱,放在桌上,难公白正想去拿,我一手把他的手按住:鸡公白,你凭什么拿人家的钱?鸡公白满脸的惊恐说:我卖这件东西给她呀!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这幢五星级酒店卖给人家?这,这酒店不是我的啊!哪这个玉玺是你的吗?这个,当然是我的了,虽然是你给的钱,放心,我会把钱给你的。

笑话,我给的钱东西就是我的,难道我会花上万块钱给你买东西?我说完,也不理他们,而是自己把那宝玺用纸绑好,放进了我的口袋!看得出,那张民兵与胡雯一脸的紧张,那司机更是蠢蠢欲动!鸡公白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地说:好啦,你既然说是你的,那我就不认帐了,东西与我无关了,要亏了也是你自己亏!我说:是的,正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鸡公白松了一口气,好象扔掉了一个负累似的说:没问题了。

喂!你们两个玩完了没有?当我们胡小姐是什么人,当猴子一样耍是不是?那司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我突然咆哮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他们的保镖还是律师?在这里说什么话?你当我是傻子?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报了警,识相的就快一点把阿尚放出来,否则,我看你们也离不开这间酒店!这时,那胡雯脸色突变,说了一声:真不知你说什么!匆匆地站了起来想走,那张民兵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而是看了我一眼说:周兄弟,今晚真不好意思,改天再找你,我们先走了。

喂!买了单再走,别等我来买单!我说道。

那张民兵连忙说:对,对的,结帐!先生,多谢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那侍应生早已经等在一旁,打开了那个帐本说道。

那胡雯把那捆钱扔到他的那个本子上说:不用找了。

说完,径自一人走了,那张民兵与那司机也匆匆起身,在走出门口的那一刹,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要是别人,被这种面孔的人盯一眼会睡不着的。

这时,那鸡公白才回过神来:噢!天啊,吃一顿饭用了用了上万元?这些人真奢侈。

阿尚是他们给捉去的?我说:十有八九是了!阿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我的这一方面的能耐你也知道,我听声是全世界一流的,那个司机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酒店里,我一听就已经知道是他了,而且那胡雯胡说八道,在乱评你的这件东西,想的就是能从你这儿弄走。

这回他们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他们本想从阿尚那儿捡漏,想不到这东西却落到了我们的手上,这一顿,吃得真爽!哪,哪,这件东西是你的还是我的?鸡公白又出声了。

我反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七 会一会这班人鸡公白说:嘿!刚才那环境你也看到,我能怎么说?我摇了摇头,说:这件东西是我给的钱,你说是你的也行,我说是我的也行,总之要卖这件东西,先要经过我同意,行了吧?鸡公白连连点头说:行,行!哪,阿尚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我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阿尚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他们只是利用那个阿尚威胁我们,但是,我们却不怕他们威胁,即使他们杀了阿尚,我们也没有损失,对不对?他们的损失就大了,那时公安介入,他们以后的日子就难熬啦!鸡公白也笑了起来:哈哈哈!!今晚这顿吃得真痛快!不过,我们现在倒是十分危险!我打断了他的笑声。

鸡公白这回倒是能想象出来:因为东西在我们的手上,他们想要,所以会对我们不利对不对?他妈的这些人,一早就能看出不是什么好人,看他们在梅弄时的那个熊样就想作呕,倚仗有几个臭钱就自以为了不起,我打电话叫肥彭、瘦狗、烂立他们教训他们一下!说着拿起了电话。

我冷冷地对他说:别把事情搞乱了,我们先回去再说!说完我站了起来向外面走,鸡公白也跟着我,但是出到那大堂门口,我即已经发现,有一辆面包车远远地停在酒店的旁边,正是今天把阿尚捉走的那台车!我小声对鸡公白说:小心了,他们想必是要对我们动手了,他们想动粗的。

鸡公白说:怕个啥!等一下看看我的车技。

说完,他把他的那台车开了过来,叫了一声:上车吧,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一个真正的赛车手。

呜——鸡公白一下子就把那辆车开得后轮打滑,冒出了一阵白烟,那辆破车象箭一样冲进了夜幕!而后面的那台面包车,则也象发了狂一样,紧紧追了上来,我对阿白说:开到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停下,我想会一会他们。

鸡公白说:好!很久没玩过了,这身确实有点痒!那就到纪念广场那边停下吧。

我发出了指令,鸡公白呼的一声,又加了一脚油,那辆破车咆哮着开进了那纪念广场。

这里由于是是市郊,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人不会太多,尤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行人就更少了,那广场管理处为了节省一些电,晚上仅开二三盏灯,所以看起来这里有点暗。

那面包车也开来了,我则倚在鸡公白的那辆破车前看他他们,不一会儿,那面包车走下了四个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为首一个,正是刚才在酒店与我们吃饭的那个司机。

他们走到了我的面前约二米的地方不走了,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鸡公白则在车里说:喂,我今晚倒想看看你的真功夫,看看你那两手蔡李佛到底能不能打人,哈哈哈!!我一边吸烟,一边扔出了一枝给那司机,说:怎么说也曾同桌吃过饭,等一下拳脚无眼,你可别怪我哈!那司机接过我抛出的烟,说:什么拳脚无眼?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

哪你们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吃屎的,瘦狗忍不住热屎!哈哈哈哈!鸡公白从车里探了个头出来说道。

那司机咔的一声,点着了那枝烟,皱了一下眉头,强忍怒气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别再跟王尚他们来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说完,他恶狠狠地掐来了那枝烟,调头就走!我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这年头,怎么就有人喜欢拿自己的命来为那些无谓的人来博呢?那四个人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已经再也忍不住了:我操你妈的,是不是想找死?另一个则说:你是不是活腻了?别以为我们不敢干掉你,再多几个也当你是蚊子一个捏死!然而,我也是一个不受威胁的人,从来就不想受人摆布,这种人如果不教训一下他们,他们会真的以为可以在这里乱来,于是我说:别误会,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谁派你们来的?那司机白了我一眼:我为什么要答你?不,我的意思是,到底是张民兵还是胡雯?我急忙补充。

这个你就管不着了,总之我是为你好,周小黑,别吃三天豆腐就想成仙,这水深得很,见好就收最好,否则的话,吃不了兜着走!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天生就是个死心眼,有些事情弄不清楚我会睡不着的,这样好不好,我现在这里还有十来块钱,给你们买个消息行不行?说着我掏出了十来块散钱,举到那司机的面前。

那司机好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吼了一声:够了,别给脸不要脸,能对你这样说已经是给够了你的面子,你当你是谁?刚才那个骂我的人则吼了起来:还与他们罗嗦什么?这种没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仔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行的!啪一只皮鞋从扔了过来,正好打在那人的头上,不知何时,鸡公白已经走下车,一只脚还穿着皮鞋,一拐一拐地起了过来:你再说一句?那司机已经暴怒,怪叫一声,那四人几乎同时扑向鸡公白!当然,结果是可以预知的,他们在那里打了起来,我则在一旁拔通了一个电话,但是我不听,而是把那声音传向了对方,对方正是张民兵!谁给脸不要脸来着?说!谁给脸不要脸来着?鸡公白把那司机的头磕向那水泥地,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让那司机,那司机正想说话,他又是磕一下!而另外几个,也翻倒在地,那个骂我的想爬起来,鸡公白翻身就是一肋!重重地击在他的背上!那人一声惨叫,整个又趴在地下。

那司机的额头已经流出了血,鸡公白再一次抓住他的头发要往下磕,我制止了他,蹲了下来问:我刚才问你的话,怎么你总是不肯答呢?那司机恼怒已极,拼死在挣扎,全身象中了邪一样翻滚,鸡公白更是怒火中烧:好!有种,我就是喜欢与你这种有种的人玩,今天我就让你变得没种!说完,一脚踩向那人的裤档!那司机吓得连忙一缩,他也未必知道鸡公白的性格,要是真的发怒时,他真会以死相搏的,鸡公白一脚踩不中他的裤档,却踩在那人的腿上,想必鸡公白的这一脚十分重,那人竟又惨叫一声,鸡公白仍不解恨,一拳打向那司机的嘴:问你话呢!是不是哑巴啦?嚓的一声,从他的裤子下抽出了一把伞兵刀,往那司机的嘴就要捅!我一把拦住他,因为我知道,他会真的捅下去的。

那司机这时,才开始有点害怕起来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说:我们哪里想干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想干,你看,我们刚吃完饭,你们就跟踪我们,我们乡下仔会害怕的嘛!对不对?末了,我们被你们追得无路可逃,只好走到这里避一下,你们却仍不肯放过我们,还在走下车来恐吓我,你也知道,我们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怕的嘛!所以,你反而问我想干什么,我还没问你呢!那司机说:你有什么事直接去问他们不就行了吗?他们是谁?你知道的!是胡雯还是张民兵?是胡雯!阿尚现在在哪儿?已经放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你刚才为什么要我们不能再与那王尚接触?那个是我们的铲子,你与他们接触不是要抢我们的生意吗?鸡公白暴怒:他妈的,来我们这儿显摆是不是?他的东西,你们买得,我们就买不得?说完,对着那司机又是一拳,这回把那司机的鼻血给打了出来。

我制止了他继续打下去,对他们几个人说:好啦,今晚是一场误会,不过,要不是你们先动手,我们也不会动手的,你们起来吧,记住了,以后别对人乱说话,好吗!那几个人匆匆爬起,连滚带爬地走上那台面包车,呼啸而去。

八 鉴定古玉看着他们已经远走了,我才拿起那个电话听了听里面还有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张民兵在那头紧张地说:周先生,还在吗?周先生,出什么事了?我说:张大哥,你刚才也听到了,还要我说什么?那张民兵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不会吧,到底是什么事啊?我说:张老板,看在你今晚请我们吃了一顿好的份上我就说多几句吧,你还是看看你的帐户还有多少钱,物业还是不是在你的名下,那些什么有价证券、股票什么的到底还存不存在,我就说这么多了,晚安。

说完我按下了电话。

鸡公白问我:现在我们去哪里?我说:去阿福珠宝那里!他问:去他那里干什么?我们又不买珠宝!走吧,问那么多干什么?阿福珠宝,是本地最大的一间珠宝金行,分店开得全中国都是,不过,我真的不是去买珠宝,而是去找一个玉器鉴定师,那是一个十分专业的玉器鉴定师,非同小可。

我们走进了那间珠宝行,马上就有一位穿着旗袍的小姐走了出来:先生,我可以帮你做什么?我说:你帮我找找阿三叔。

先生,不好意思啦,阿三叔下班了,明天再来吧。

那小姐十分有礼貌地说。

我心暗笑,不过我还是说:噢,谢谢您,阿三!阿三!我是阿黑,出来,有点事找你!我大声嚷了出来,那店本来就人少,我的声音穿透力十分强,那些在金柜的漂亮女郎纷纷看着我,奇Qisuu.com书那个阿三叔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了出来:什么事?什么事?我说:很大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能搞定,你马上就可以退休了。

那个阿三叔连忙说:那好,进来吧。

阿三叔在这里地位很高,连那老板也对他推崇备至,那旗袍小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原来你是三叔的朋友啊,怎么不早点说呢,我还以为是那些无聊人整天找他做鉴定呢。

我笑着说:我确实是找三叔做鉴定的。

进入三叔的那间小房,那里设备十分齐全,各种仪器、射灯,放大镜,刀子,摄子等乱七八糟的摆满了一桌,我们连坐下的地方也没有,那六叔一屁股坐下说:好啦,有什么好事益一益我?我掏出那枚大印,放在他的桌上,说:当然是重要的事情了,你帮我鉴定一下这块玉。

那老头把我的那件东西那些报纸一层层地剥开后,聚精会神地看了好久,然后才拿起那把小射灯,照向那件东西,照完后,他再把一个探头对着我们的那件东西的表面,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那放大不知]多少倍的图像来。

三叔看完后,再用一个东西夹了一下这玉印,测试了一下它的硬度,得出了一些数据后,他连连说:好东西,好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正宗的新疆和田黄玉!难得,难得,真的十分难得!比羊脂白玉还要难得。

这话从六叔那里说出来,份量十分重,因为,他是这方面的权威,而且,很少有人能从他那儿听到叫好的东西,今天,他连叫几声好,说明了,这东西确实价值不菲!那六叔又问:卖不卖?要是想卖,我跟老板说一说,十万元左右应该没问题。

我说:三叔,你是玉器专家,我却是画家,您仅谈了玉的价值,还没谈其文物价值呢!那三叔说:是的是的,这是一块老玉,你看,这棱角都让人模滑了,这是人手摸出来的,不是机械能磨得出来的,那三叔指着给我们看。

鸡公白兴奋了起来说:真的捡漏了,真的捡漏了,真想不到,嘿嘿,阿黑哥的眼光就是好。

我对三叔说:六叔,谢谢您啦,这点钱,您拿着去喝茶。

三叔当然是客气了一番,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说:下次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叫上我,真见鬼,我搞了一辈子玉器宝石鉴定,却一件好东西也捡不到。

我笑着说:三叔,很多东西是讲缘分的。

说完与阿白匆匆忙忙地走了。

在车上,鸡公白一直催我快点把这件东西出手,说十万块钱也是钱,把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才是自己的,末了,他说:我们对半分,得了吧?要不,你六我四!看着鸡公白的这副饿鬼相,我心里就烦,于是说:好吧,我卖了,十万块钱,扣除了我那成本的一万,还有九万,四成就是三万六是不是?鸡公白一个劲地点头说:对对对!今天真的行运了,想不到佳佳这么旺夫,一搭上她我就行了一个这样的好运,对,就是三万六,我们调头回去是不是?我取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交给他:不用了,已经成交了。

他停下了车,看了看那张纸,只见那张纸上写着:欠条:欠李大白三万六千元周小黑XXXX年X月X日那李大白怔住了:喂,老哥,搞什么嘛?我说:东西我已经收下了,就用十万块钱收下了。

那李大白说:你不想卖我不卖嘛,其实我也并不是急着要钱用,算了,你不卖就不卖,写这东西干嘛?说完,把那张纸撕了,打个哈哈,开车往我们住的地方走。

回到房,我一直在想着那个阿尚,为什么胡雯不让我与他接触呢?难道仅仅是利益冲突?会不会有着更大的秘密?为什么她要说我们这件东西是假的?她是一个玩玉的人,也应该知道这新疆玉与青海玉的区别吧?难道仅仅是为了捡漏?想从我们这里拿走?看来不是,如果仅是这样,她不会动这么多功夫让那些人来把阿尚绑走,而且还派人来恐怕我们,但是,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机密呢?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来,但是,对于我手上的这件东西,我现在是越来越有把握,不过,为了更好地弄清这件东西,看来我得往李州走一趟,因为只有对照过那张张献宗的圣旨才能最后确认这件东西,如果证明真的是大西国张献宗的宝玺,其价值何止是十万元?夜里我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想不通时,总会失眠。

第二天一早,我一阵电话铃声吵醒,阿白打来的:阿黑,还没起床吗?刚才小余打电话给我了。

我睡意朦胧地说:哪个小余?我累得很,没什么事别再打电话来。

就是昨天与阿尚来的那个死基佬瘦子啊!鸡公白在电话那头叫了一声,我一惊,马上坐了起来。

九 鼓动我问鸡公白:他跟你说什么了?他说,他们现在要回去了,但是没有钱搭车,想向我借点钱。

昨天我们不是给了他们一万块钱吗?鸡公白说:我不知道啊,总之他想向我借钱。

我说:你现在叫他们先搭一辆摩的到纪念广场,你去接他们。

记住,要看看有没有人跟踪!鸡公白说:想追我?还没那么容易我那时睡意仍十分浓,心想,他们也不会一下子就来的,又躺了下去,想再睡一会儿,但是,我的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我以为是鸡公白,气恼地对着那电话叫:什么事啊!你有没有自己意识的,要学会动脑!不过,那电话却是张民兵打来的:周先生,又怎么啦?听到了张民兵的话,我才又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怎么了?那张民兵说:我听到了一点风声,说是有个宝藏被人发现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出来谈谈如何?我说:张先生,怀抱美人睡不好吗?什么宝藏别听人乱说了,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地上不会冒出美人,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让我们撞上?张民兵小声说:周兄,这事我是有把握才说的,因为我偷听到了一些东西,我现在收线了,你看什么时候有兴趣,什么时候就给我电话吧。

我说:好吧,但愿你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想发大财,只要有三五个亿身家就满足了。

那张民兵笑道:看来周兄的胃口也不小啊!睡意全消,我索性起床,心里想,这个宝玺的出现,难道还会有另一层的意义?张民兵说的宝藏会不会与这件东西有关?联系昨天与今天发的事情,我判断,肯定有关联!不一会儿,鸡公白与那个小余来了,却不见了阿尚,我忙问:阿尚呢?小余说:我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他们放我们出来。

阿尚就去找了他的朋友,但是他一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打他电话又打不通,而且那班人把我们的钱都抢光了。

他们捉你们去干了些什么事?说了些什么话?问了些什么问题?我追问。

小余说:他们说如果我们再与你们联系就打断我们的脚,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我不干这一行了。

我安抚了一下小余:你别怕,你知不知道我们的阿白哥是我们本地的强人?他会保护你的。

那小余说:他们还对阿尚说,叫他快一点找到那个地方,而且许诺说找到那个地方,马上给他一百万。

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啊!他们对阿尚说的!我问:那么这个玉玺是怎样得来的你是不知道的了?那小余说:是啊!他的一些卖不出的东西才会找我在国内找人卖掉,他自己有人帮他拿货的。

昨天晚上谁跟你们说话?小余说:只是那个男的,就他们四个人,一上车,我还看到你们在追,后来,他们在一个旧城区那里问我们要那个玉玺,阿尚说已经卖给你们了,他们马上就扫我们的身,把我们的钱全部拿走了,就差要脱我们的衣服了。

那你还知道什么事情?小余说:后来他们给你打电话,说是让我们用钱买回来那件东西,但是,只说了一句,他就关了机,后来,那人又拔了一个电话,谈了很久,我只听得一个劲地叫大姐,大姐的。

他在电话里谈了些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小余说:那人只是在我们面前拔通了电话后来就跑得远远的说,我也听不清楚,好象是说那玉玺已经过手给别人了什么的。

我对小余说:好的,你现在是不是想回四川?小余说:这回什么钱也没赚到,回去干什么?我只想去上海那边倒腾些假货,听说那边生意好做。

而且,我哥小爽也在那边。

好吧,希望下次给我们弄点好东西过来。

我掏出了几百元交给了他:一有阿尚的消息要马上通知我。

小余千恩万谢地走了。

鸡公白问:你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说: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去寻宝?鸡公白说:看是什么宝了,不要象上次那样白走一趟,差点连命都搭上了。

我说:此去可能比上次更危险,不过,既然你害怕了,那就算了,我自己去!鸡公白嚷了起来:你说谁怕了?我沙胆白怕过什么了?去什么地方寻宝?有没有人赞助?我说:找人赞助很容易不过,如果有人赞助,那么收获到的东西大部分是人家的,人家吃了肉,我们只能喝口汤!哪也得说说是什么宝嘛!我举起那个玉玺说:就是它,它致少值两千万,你信不信?值两千万?这个,这个,也太厉害了吧!我问他:你是最关心拍卖的,你知道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值多少钱吗?鸡公白说:有贵有平了,上次有间拍卖行拍了一块这么大的二百万,不过,人家是拍卖行,我们在民间交流能弄个二十万就不错了。

哪你知道康熙皇帝的那些印章拍卖多少钱吗?整套的那批在香港拍卖好象卖了二千来万。

我说:那些还不是康熙皇帝的宝玺呢,只不过是他的一些闲章罢了。

鸡公白开始有点相信起来:你说这个真的能值二千万?我不满地说:我啥时候骗过你了?去不去由你决定,我只欠你三万六千元,到时看到我开好车,傍美女可别妒忌我就行了。

鸡公白说:谁怕谁呀!去就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我是自卑得要命,整天要用人家佳佳的钱,真没脸见人了!鸡公白发起狠来:这回不弄他个几百万我就不姓李!见到鸡公白同意去了,我也放下一点心来,因为,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行程会很成功的,不过,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又是张民兵打过来的:周老弟,考虑得怎么样啦?我想试探一下那张民兵,于是说:张老板,你让我们去寻宝也是不行,但总也得有点线索吧?这如此冒冒失失地去寻宝,到哪里去寻啊?那张民兵说:周老弟,这次的消息很可靠,你有时间吗?我们出来谈谈。

我问:张老板,到底是谁的宝藏这么神秘啊?那张民兵说:这世界哪里还有什么神秘不神秘的?只有值钱不值钱的嘛,不过,知道的人还是少一点好,我告诉你吧,有没有听说过张献宗?我说:早就听说过张献宗宝藏的事情了,但是人们从清朝一直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你说,这个宝藏的存在可能性高吗?张民兵说:找不到不等于没有,以前的人说得那么真实,正史野史记录了那么多,难道全是捕风促影?我看不是吧,这一次,我觉得倒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说:有什么证据?据说有人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线索!谁?是不是那个阿尚?我说道。

张民兵说:他哪里会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铲子而已,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这来回车费与住宿费用我包了。

十 遇上晶晶我说:张老板,我说你们这种就是不够厚道,我们前去打生打死,你却坐收渔利,这世道,虽然是有钱人话事,但是,也得照顾一下我们的感受吧?那张民兵说:哎呀,周老弟,看你说的,我其实真的想保护国宝,我也真的是想建一座博物馆,但是现在藏品还不太足,所以,我真的想弄一窝,这样吧,这一次你们去找宝藏,如果成功了,我给一百万,如果失败了,我给十万,行不行?我说:你看,我们对钱其实也并不是那么贪心的,再说了,你要建博物馆,也要很多的经费,所以,我们也不好意思打你的主意啦,只不过,人穷志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的社会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的,要不这样吧,我们如果找到了那个宝藏,你给我们一百万,我们还要分那宝藏的一半物品,你看如何?那张民兵在电话那头顿了一顿说:周先生,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谈一谈。

我说: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现在就谈行不行?电话里谈来拢,那么我们就无谓见同了,你知道,我是靠画画为生的,这时间就是金钱,我现在一幅画也能卖个千儿和百十的,所以,有什么话还是在电话这里谈好了。

鸡公白在一旁听得我说这话,一个劲地竖起大拇指。

那张民兵显然感到很不悦,毕竟是个大老板兼大收藏家,哪曾有过我们这种草根阶层与他讨价还价?于是他声音变了,说:哈哈!!周兄,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祝你画艺进步,画价飚升!哈哈!好啦,我还有点事,那我就称不说啦,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挂下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对鸡公白说,准备一下,这次我们先去陈州。

鸡公白问:去陈州,那儿有宝藏吗?我说:那儿没有宝藏,但是,如果把这枚宝玺的情况弄明白了一点,那么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宝藏!鸡公白说:这倒也是,好吧,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广州至阵州的列车每天只有两趟,最早的一趟在早上开出,我们拾不上了,只能搭晚上的那一趟。

到了广州火车站,我们在附近买了一些简单的装备,鸡公白直嚷:喂,广州有没有人卖散弹枪的?我说:你别还没到目的地就跑去蹲监,找那东西干什么?你以为我们还是去梅弄?我们是去博物馆,博物馆,懂吗?那是个斯文的地方,到时说话别太大声,有屁别在博物馆里放!鸡公白讪讪地说:为什么有屁也不准放?我说:那地方,很多文物,我怕你的屁里有毒,把那些文物给腐蚀了,哈哈哈!鸡公白]知道我在笑话他,他也笑了起来:哈哈,到时看你的屁有毒还是我的有毒!他奶奶的,这博物馆要求真高!我说:是啊,要不那个张民兵怎么会天天嚷着要开博物馆?我们正说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们面前闪了一下,我的心突然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会是她?她来这里干什么?我当时很犹豫,不知道去见她好还是不见好,但是,想到她曾经几次救我,难道还不值得我去见一见她吗?于是,我鼓起了勇气,走到了她的后面,叫了一声:晶晶!晶晶象受电击一样停在了那里,有点不相信似的回过头来,她戴着一双棕色的眼镜,马上摘了下来,那样子,高贵极了,她怔怔地看了我好长时间,然后突然象回过神一样,竟扑了过来,想拥抱我,但是,我那个态度,却让她却步了,我只是伸出了一只手,她连忙也伸出手来一把把我抓紧,兴奋地说:真想不到,真想不到,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说:我们只是想去办点事,你也为广州啦?不,晶晶说:我是想去你们那里找你的,刚下了火车,正想在这里买点什么,想不到却在这里见到你,太意外了。

她竟摇起我的那只手来,这种摇法,绝对是情人之间才会这样摇的。

鸡公白走了上来,他也好象吃了一惊:咦!晶晶!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到广东发展啦?晶晶笑着说:阿白哥,你好啊,好久不见。

那鸡公白也伸出了手说:来来来,让阿白哥看看你是胖了瘦了。

晶晶哈哈大笑,握着我的那只手不具出来,只是用左手与阿白握了一下,那个阿白说:哎呀,我怎么会忙记了一件事?我的弟弟在荔湾那边卖手机,我想去看一看他,你们先聊聊,我去一下,反正现在离上车时间还早。

你们聊吧,聊好一点,聊亲密一点,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聊,然后……我笑着一脚踹向那鸡公白,他一闪,打着哈哈,一脸坏笑走了。

这小子,这次还是挺识做的,不过,我的心里不知怎么搞的,却有一点不安。

晶拉着我的括,我感觉到手心已经出了汗,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没有把手扯回来,那晶晶以为我也愿意与她握手,不禁脸上泛出了一团红晕,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在一间咖啡厅里,我与晶晶对面坐下了,她看起来真的成熟了不少,样子更加妩媚,而且一身的打扮朴实无华,即不张扬也不低俗,恰如其分地显示出了她那过人的高贵美感,脸上并没有化装,但是,却很得出,他的皮肤十分好,做医生出身的,想必比一般的女人更善于护肤。

侍应生送来了咖啡,我开口了:听说你发财了是吗?晶晶说:怎么说呢,如果你愿意,我愿把其中的全部都给你。

我说:哪怎么行?那是你花了很多心思才弄回来的财富,我怎好意思去分你的财产呢?晶晶似乎眼有泪光,说:你还在恨我吗?我看着晶晶,说:晶晶,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恨你呢?我只是觉得造化弄人罢了。

晶晶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去找你的,现在我明白了,钱有时并不全是好东西。

我笑了,说:晶晶,到现在为止,我仍认为钱没有什么时候是不好的,我认为钱永远都是好的。

晶晶知道我心里的疙瘩,于是她改了话题:是了,你刚才说要去办点事,办什么事啊?能否告诉我一下,我们是朋友啊!我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好吧,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隐瞒你了,我们这次也是去寻宝的,穷啊,不寻宝难道在家等死吗?晶晶似乎有点急了: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吧,因为那太危险了,那种钱,确实不是人可以赚的。

十一 车上遇袭我说:是的,但饱汉不知饿汉饥,有什么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富贵险中求,古人不惜刀头舔血得以谋生,难道我们还不如古人?那晶晶担心地说:周哥,我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人,但是,这种钱,也确实不应该赚,因为多少人为了那些宝藏命丧黄泉?又有多少人为了那些宝藏而家破人亡?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来广东开公司,我们一起做怎么样?我又笑了:晶晶啊!我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因为我死心眼,认准了一件事就必须要做的,现在,除了画画,我还能干什么?画画我又不能大红大紫,到何时我才能画出一间屋?一套房?一个老婆?所以,除了寻宝外,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翻身?晶晶知道她说不过我,有点生气地说:你一定要去,我也跟着去!说完把头转向外面,不看我。

晶晶的态度,在我预料之内,但却没想到她说要跟着去,带着一个女人,一个功力尽失的女人在身边,那还寻什么宝?于是我没好气地说:不行!她说:为什么?我说:因为你已经没有武功,我不能分身来照顾你!晶晶似乎捕捉到了一点她想听到的话,她十分温柔地说:周哥,听我一言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就算在元朝时我都没有害过你,那次,我把你拿下只是想与留在元朝过日子,从来就没想过去害你,你相信我好吗?说着,她又把手伸出来了,要拉我的手,不过,我已经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把这大西国皇帝之宝的情况弄清,于是,我狠着心把手收了回来,说:我相信你,但是,你也不要阻止我,是时候了,我这次恰巧要外出,不能招呼你了,真不好意思。

晶晶委屈得直想哭,但是她知道,她是不可能阻止我去办这一件事情的,于是,她镇静了下来,说: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去,我只能祝你成功。

~火车站里,晶晶去买了车票,她也要赶回南昌,鸡公白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问:怎么啦,晶晶你搞定了她没有?我说:有什么搞定不搞定?人家是来探我们的,就这样让人家回去我心里也不好受,算了,男人还是要靠自己的,我们上车吧。

不过,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竟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这车站有好几个人好象在注意着我们,却又装作没事的样子在那儿走来走去。

我小声对鸡公白说:要小心了,好象有人已经注意我们。

鸡公白东张西望了一下,说:别多疑了,没人注意我们。

我说:但愿如此!火车上,我们都闲得很无聊,阿白晚上没有十二点是睡不着的,他走来走去,想找人下棋,可是,没有人理睬他,我则半躺在我的铺位上,拿出一本杂志在看,车厢里人并不多,因为,李州并不是一个经济发达地区,而且,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

鸡公白很无聊地回来了:如何是好,这么清静的地方,今晚的时间如何打发?我说:没事做是嘛,有个事儿你可以做一下。

鸡公白忙问:什么事!数手指!哈哈,你又玩我了,算啦,我睡觉!鸡公白倒下那铺位就睡了下去,不过,有一个穿着颇斯文的人起了过来问:先生,先生。

鸡公白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叫我吗?那人点了点头说:是的,刚才我听说您在找人下棋是吗?鸡公白说:是啊,是啊!你想下棋是吗?那人说:是啊,这车里也太无聊了,想找个人打发一下时间。

我看了看那人,那人也对我笑了一下,鸡公白跳了起来说:好,反正这么闲,哪里会睡得着,去哪儿下啊?那人说:我就住下一个车厢,我们去那儿下吧!走!我们去!鸡公白一下滚了起来,穿上鞋就走,我看着他们起了出去,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正躺在我我那卧铺看杂志,突然,我的脸上好象有一滴东西从上铺滴了下来,我用手一擦,竟发现,那是红色的,难道是血!我心里一惊!一阵不祥的预感迅速袭来,我马上站了起来,看了看睡在我上铺的那个人,只见他正躺在那儿皱着眉头,一只手还拿着一把刀子,很显然,他自己弄伤自己了,一见我在看他,他迅速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没见过流血是不是?他的话,倒是引至了车厢内的几个人的关注,我仔细地看了看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象有点脸熟,但是一时记不起在那里见过他,而且,他一转脸,就不见了人。

不好,这车厢有古怪,我心里暗暗地吃惊,如果在这里动起武来,那影响也够坏的,那东西我当然是随身携带的,但在这时,我得把它先转移一下,否则让这班人抢了去,那么我们就前功尽废了。

但是,东西转移到哪里呢?唯一的路就是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现在这种形势,想必对方一定已经布置了十分足够的力量,专等在某一个时刻对我们进行抢劫。

那么,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下手呢?我是不是要先发制人?想了好久,我认为,还是离开这里与阿白会合比较好,于是马上起了床,正想走,两个人挡在我的前面,其中一人我想起来了,正是那天在纪念广场见过那班人之中的一个。

这时,我已经是无路可走,要走也只能跳车,但是这高速行驶的列车,跳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选择是:拼死一搏!我刚想抽出我那放正在小腿下的伞兵刀,但是,他们其中一人已经动手了,在我上铺的那家伙那一把刀迅速顶在我的脖子上!而这时,一个男的在我身上找了起来,低沉地叫道:快点把那东西拿出来!我心里恼火得很,但是,此时我却发作不得,因为,上铺的那个人的那把尖刀按在我的脖子上,已经出了血,无奈,我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什么东西?那人说:别明知故问,就是阿尚的那件东西,快一点,否则老子不客气!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胡雯?十二 车上遇袭(二)扑!那男子往我的肚里打了一拳,痛得我惨叫一声弯下了腰,而在这时,却避过了那把刀,另一男子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想把我提起来,我迎身而上,单膝一提,正好顶在他的档部,那一下,他马上象刚才我那样惨叫一声,弯下了腰,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岂会放过?我马上冲出那缺口,向鸡公白走过的那个车厢冲了过去,而我的身后的那几个人则赶紧追了过来,车厢里还有几个其它的人则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一幕。

冲到鸡公白的那一个车厢,那是一个豪华车厢房,那条窄窄的走道仅容一人走过,走道里什么人都没有,我高叫:阿白,你在哪里?但是,我哪里能听到回响!倒是有两个厢房的人开门出来看了看,见有人拿着刀在追我,连忙关上了门。

他会不会在再下一个车厢?那时我也来不及想了,而是继续向下面一个车厢冲,在两个车厢之间的地方,我见到了鸡公白,他已经被人用封口胶纸封住了嘴,几条大汉正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守在那里。

正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人捉住?不行,我抽出了那把刀,迅速地向其中一人攻了过去,啪一声,一个人中了我一刀,捂着那只已经被我狠狠割破的手在怨恨地盯着我,而不等另外的两个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迅速把那把伞兵刀压在那个叫鸡公白去下棋的斯文男子的脖子上!其它人一见,马上也抽出了刀,我们在紧张地对峙,鸡公白让人封着口,那眼睛已经出现了红色,这是鸡公白暴怒之下的表情,然而,绑着他的手的竟是那种十分细小的铁线!而那班人,也把他拉到一另一边,与我对峙!眼看就已经成了僵局,但是此时,一个乘客要去厕所,想必他急得要命,一把推开那门,看到我们几个就在这个地方对峙,吓得啊的一声,往回就跑!那一刻,我叫道:是不是想一拍两散?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当然,我也会用这一招,叫得越大块就越会有人注意。

果然,其中一个似乎是做头的说道:小子,算你走运!我叫一二三,大家一起放人!我心暗想,如果现在招来了那些警察,我们也很难说会不会受牵连,于是点了点头。

一、二、三!我们几乎是同时把人放了过来,我一把撕开封在鸡公白嘴的那张胶纸,鸡公白即大骂起来:有种回来!他妈的暗算别算算得了什么!一班狗熊!我把他手上的那些铁线解开后,他恨恨地说:此仇不报,誓不罢休!那班人快速地往后面的车厢走了,但是,我却不敢再回那个车厢,因为,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他们的人马,现在应逃到哪儿去?这时,一个乘警走了过来,看到只有我们二人,便问:是不是你们在打架?我说:没有啊!他们在前面打架!那乘警问:在前面车厢是吗?我说:是的!我带你去看。

那乘警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了一枝极小的手枪。

我其实是想借这个乘警的力量去取回我们的行旅包的,与那乘警走到了我们的那个车厢,却不见了那一班人,想必是走到后面去了,我说:刚才他们还在这里,想必是走到后面了。

我用手指了指前面,那警察大声问:有没有人见到那些打架的人?有几个乘客认得我就是刚才那个与其它人打架的人,见到我带着警察来了,也以为是我报了警,但是,他们纷纷不敢说话,或装睡觉,或看书,看报纸,这年头,人们都是这样的,明哲保身最实际!我从那行旅架上拿下了我们的行旅包,一把拉住鸡公白说:走,他们还在车上,想必一定会再来!鸡公白看着我,问:我们去那里?我一凛!是啊,现在还能去哪里?这是高速行驶的列车,难道我们还有路可走吗?于是对鸡公白说:打醒十二分精神,今晚不能睡觉!拿出电话,给胡雯打了一个电话:胡小姐,下这么重手为的是什么嘛?胡雯在电话那头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我说:你别装糊涂了,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胡雯在电话那头有点吃惊似地说:小黑,我的确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那天晚上你们在世纪广场打架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早那些却不是人派出的。

我说:胡小姐,那天晚上的那个与我们一起吃饭的司机不是你的人?胡雯说:小黑,看来你对我误会很深,那个人只是我们请来的司机,他要干什么我哪里知道?我说:不会吧,这么巧?这个司机是哪里的人?那胡雯说:就是我们在广州开研讨会的那个组织者的司机嘛!组织者是谁?咦?你不知道?就是那个房地产商孙月啊!胡雯在电话那头说道。

这孙月我倒是听说过的,她是一个成功的房地产商,因为很有实力,她收藏了很多上好的古董,而且,仅元青花,经专家认可的,她居然一个人就收藏了三件!而未经专家们认可的,则有上百件!这样的一个女强人,确实是让人钦佩的。

但是,孙月的司机参与来对我们进行袭击,那么,这里头,会不会是这个孙月在搞鬼?喂!喂!小黑吗?民兵也在这里,他想和你谈几句。

那张民兵拿过电话:喂,是小黑吗?我说:张老板,我今天晚上差点就死了,不知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张民兵说:阿黑啊!朋友相交贵乎真诚,我也是一个老人了,现在你这样说,对我是一个侮辱。

我说:张老板啊!如果我说错了,请您原谅,但是,这班人的确与你们有联系,我下得不考虑到你们。

那每项民后说:好啦好啦,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说:张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正在去李州,为的就是要搞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民兵好象很吃惊的样子说:你们已经行动了?哎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说:只要是因为你们太小气,所以,我们不得不搞单干。

阿黑啊!我还有一件事想与你说说,……我还没有与那张民兵说完,赫然发现,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十三 陷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分明就象是一肯具髅骷!瘦得皮包骨,脸色发白,毫无血色,而且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斗蓬,象是从坟墓里刚爬出来的一样!一双阴森森的眸子象剑一样不怀好意地剌向我!来者不善!我迅速抽出那把刀摆在面前,那人则取出一条十分短小的尖状物向后一退,向我把手一扬,丝!一声,要对钉状物射向我了,我向床下一仰,头撞中了卧铺的上沿,咯的一声,我避过了那一枝钉,而鸡公白则如闪电一般扑向了他,那人往后再一飘,象鬼魅一样轻盈!我已一跃而起,手持伞兵刀呼的一声冲了上去,那人见状,迅速往车厢之间飞飘而出,我手中的那把伞刀呼的一声向他投了过去,中了!然而那人竟好象没感觉似的向厕所钻了进去,鸡公白一脚踹开那门,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难道,我们见了鬼?那一下,让我感到十分恐怖,但是,在那厕所看来看去,也找不到一个可以藏得住人的地方,鸡公白用手搬了一下那厕盆,发现,那里与车底是空的,看来那人是从这里跳了下去!什么人能从这里跳下去会安然无恙?鸡公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无法解释,看来,我们又惹上了邪物。

带着满腹的狐疑与不解,我们又回到我们的卧铺,鸡公白在到处找那一枝钉,我则拿出电话正在拨给张民兵,想不到,对方竟是忙音,不一会儿,鸡公白停了下来,又看着我的左边,那儿又出现了一个人!我一把抽出那把刀,怒目一看。

此人竟是晶晶!鸡公白早就已经看到,不过看着我正在很认真地打电话,那晶晶又对他做出了一个不做声的动作,他才在一旁看着我打完了电话再说,但是此时的我却感到无比的恐怖!晶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南昌了吗?那晶晶说:不要多说了,我现在也没时间跟你解释,你把那东西放我这里吧!她一开口就是这个要求,这样一来,却让我感到有点放心,因为,她的思维很独特,如果她是站在我们的这一边,那么我们的胜算会高很多。

不过,我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她的确有过不良的记录。

然而,如果东西在我们的身上,那些人的目标却是我们,如颗我们失捭让他们给捉住,那么东西就会落到他们的手中。

怎么办?转念一想,这不正是考验这个晶晶的时候吗?那东西虽然是个宝物,但是对于她来说,现在也似乎不太重要了,因为她有的财富足以过上很好的日子,那么她还会贪这个东西吗?于是,我从内衣里掏出了那个东西,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看到,悄悄地交给了她。

她一把那那东西放进了她的那个小手提袋,然后,不动声色地走了。

我与鸡公白在那卧铺里怎么也不敢睡,因为,这里的环境的确很糟糕,到底是谁?胡雯自己否认,那张民兵也想参与进来,好象并不把我们遇到的这些事当做是自己派人出来似的,尤其是那张民兵,确实看不出他有什么这方面的行动,而且他的性格好象也不会使出这种手段,那胡雯,虽然有可疑,但是,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难道,就是这个孙月吗?怎么连这么厉害的人物也用上来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于这件东西这么看重?如果她当时认为这是一件好东西,那么她为什么不高价一点买入?而且那个职权尚要价也并不是很高,按她的这种富商,拿出个十万八万决不是什么问题吧?到底是什么回事?现在这件事好象越来越诡异了!那个阿尚失了踪,而那个小余也穷得连路费都没有,我们此去要找谁?……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不,是一个门,四川的盗墓世家唐门!然而,这也仅仅是那个阿尚片言只语说出来的话,现在我们那里去找那些人?这时,怪事又出现了,只见那个刚才被我用刀拿下的那个斯文男子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他的后面跟着刚才的那一班人,气氛马上又紧张了起来,最要命的是,这回,他们的后面竟然跟着两个乘警!我与鸡公白警惕地坐好,那个年青人走到我们面前,对那两个乘警说:就是他们!两个警察手里都提着那种十分细小的手枪,指着我们说:你们的行旅在哪里?我一头雾水,问:什么事啊?一警察说:我们现在怀疑你们偷运国宝,必须要对你们进行检查,请你们一定要配合我们的检查。

这一下,真的有点让我们手足无措!看着那五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与这两个老弱细小的警察,如果我手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那他们下手也不晚!幸好,东西让晶晶拿走了,于是我大声地说:奇怪!怎么公有人说我们偷运国宝,我没有!你有吗?我问鸡公白,鸡公白说:有啊,我就是国宝,中国象我这样的人物快要死光了,所以,我就是国宝!那两个警察极不耐烦地说:请你们配合一点,否则我们认为你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对你们进行二十四小时的驱留!我说: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配合你们的工作,而是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我们也感到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奇妙,我们怎么会有国宝呢?一警察说:别废话了,把你们的行旅物拿出来检查!我说:好吧,我们是个好公民,一定配合警察叔叔做好保卫人民与国宝的神圣责任,决不会让它落到文物走私集团的手上!把我们的所有行旅物全拿了出来,让那两个警察在搜,那两个警察弯下腰在检查我们的东西,我则对着那班人做了一个鬼脸!鸡毛白更绝,对着他们做了一个中指竖出的手势。

那两个警察瞎忙乱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检查到,现在来检查我们的身,想不到,他们把我另一把刀给检查出来了,说我携带了这种管制刀具,必须没收,并警告我,以后不得带这种管制刀具,否则下次要行政拘留,我连忙解释那只是我用来修脚甲的工具,但是那警察蛮横地说:不管你是用来干什么,总之这种东西就是不能带,好啦好啦,去睡觉啦!那几个人却不肯去睡,说:我刚才分明见到了他们拿着一件国宝在这里的,他们是盗墓贼!一警察说:我们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在这里盗墓?你什么时候看到?这时,另一个人说:算了算了,可能是我们一时眼花了,走吧,我们回去睡觉。

说完带着那群人往后面车厢走了回去。

他们一转身,我的电话又响了,仍是张民兵打来的,那张民兵说:刚才还没与你说完,你怎么就收线了?我说:我们在这里遇到到了一点小麻烦,有什么事情你快一点说那张民兵说:这两天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手有什么问题?我出手来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怎么啦?我的手没问题啊!那么阿白的手呢?我又拿过鸡公白的手来看,也似乎没什么问题,于是说:没问题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那张民兵说:这就奇怪了,我还以为是那个大印的问题呢,既然你们的手都没问题,那我就不再打扰啦!到了目的地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与你们会合。

喂!张老板,把话说明白一点嘛,到底手有什么问题?张民兵好象迟疑了一下说:是这样,今天我与胡雯的手都变成了黑色!我们以为是摸过那个玉玺的原因,但既然你们却没有事,那就是我们多疑了,我们明天找医生看看,拜拜!我想起阿尚当日在清风居拿出那件东西,自己不肯打开让我们打开,到后来自己要戴上手套才敢打开,而且,他的那双手竟是那么的黑,就象是那血已经干凝了一样的紫黑色!这一下,让我突然感到非常恐怖,难道,这枚大印是个邪宝?十四 博物馆想念及此,我马上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晶晶,千万别碰那件东西,很有可能那是一件邪宝!晶晶的回复只有两个字:放心。

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打什么主意,弄得我们一夜没睡,天亮时,已经困得直打阿欠,不过,李州站也到了,一路总算有惊无险,但是,我仍认为那班人会在车站里趁乱生事。

奇怪得很,他们并没有在这里生事,在我们走出车站时,我还看到了他们的一个人,却也没有对我们有什么举动,也顾不上累了,我与难公白直奔李州博物馆,而且,我也已经约好了晶晶在那里会合的。

到了博物馆,想不到那博物馆竟然仍没开门,这博物馆建的位置还算好,就在这阳明山上,周围绿树成荫,但是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一个老汉在那博物馆的门前耍太极。

我们问了一下那老汉才知道,博物馆起码要九点多钟才会有人来上班,并问我们来得这么早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倒是鸡公白说了:我们是来找个鉴定皇帝的印的。

那老汉哦了一声,问:是哪个皇帝的印啊?鸡公白说:大西国皇帝的印!想不到那老汉竟扑的一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继续耍他的太极拳!看减这个老汉的这种表现,我突然感到很好奇,于是问:老先生,为什么这样笑?那老汉说:如果你们不懂古玺,也应懂个概率吧,现在地球上有多少亿人口你们也是知道的,而大西国皇帝之宝就只有一个,那概率就是六十亿分之一,你们认为自己就是这六十亿分之一的那一个人吗?说完,他打了一个哈哈,继续耍他的太极拳。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老先生说的话有些道理,于是说:老先生,既然有六十亿分之一,那么总有一个是可以拥有的吧?那老先生打了个哈哈说:希望是存在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渺茫的,哈哈!!再也不理我们,只是专心地打他的太极拳。

这时,晶晶也来了,她看到了我们,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坐在一边盘好腿,练气功,那样子就象一个普通人在晨练一样,但是不论她怎么装,那种飘逸潇洒的动作及迷人的曲线仍把这山上仅有的几个人的目光吸引住了,不过,她的眼睛微闭,也不理别人怎么看。

我看了看手表,也已经是上午的八时多了,心想,既然现在这博物馆还未开门,那么,我们先下山去弄个早餐吃一吃也好,于是对鸡公白说:走,我们去吃早餐去!鸡公白也正有此意,我们勿勿地下了山。

~待我们再次进山时,那博物馆的大门已经打开了,有一个看门的阿姨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参观要买票!每位两元!我们购票进场后,发现这里与几年前真的大不相同,这里一遍破落的景象,肯定地说,这个地方没有经费,而没有有经费的博物馆肯定就是这个衰样,不过还好的是,那些物品基本上还摆放得整齐,我也没有必要去看那些文物,而是直接走到以前摆放张献宗圣旨的那个地方,让我失望的是,那里却摆上了别人的东西,一幅清朝的当地小名家的画!我们这么辛苦来到这里,怎么肯就这样离开?于是,我走出门口,有礼貌地问那个阿姨,说想见见馆长,因为我们知道,想看东西,没有馆长的支持那是肯定不行的,那个阿姨说:馆长他在馆长室,在二楼,你们上去找他吧。

这栋楼很明显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二层楼,略有点仿西洋的那种做法,不过,楼梯是木制制的,我们走上去,感觉到那木发出的声音好象有点要断裂的样子,上了二楼,看到了更简陋的布置,仅是用夹板钉了几个间,在其中的一个间门前,钉了一个牌子,上书:馆长室我们走了过去,那个馆长室并没有关门,坐在里面正在修补一本旧书的老人抬起了头,他竟然就是刚才那个在下面门口打太极拳的老汉!我连忙说:哎呀,不好意思呀,原来是馆长,失敬失敬!那老汉看是我们,便说:你们是想鉴定那枚大西国皇帝之宝是吧,我看就不用看了。

鸡公白有点急了说:怎么还没看就说东西不对呢?那老汉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学过一点概率,不相信我会有那种好运,要是有那么好运,我也用蹲在这个地方几十年了是不是?我说:馆长,这里有一点小意思,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见见张献宗的那张圣旨。

我伸手往他的衣袋里塞了两张百块钱的票子,他看了看,脸色似乎有点尴尬,不过,他还是接受了,站了起来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我们是从广东来的。

他说:好吧,看在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也不容易,我就破例给你们看一下,那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说完,他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锁匙,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看。

下到地下展厅,我见到晶晶已经在那里看着东西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那老汉带着我与鸡公白走进了一个房子,他打开了一道门,向里面的一个人叫了一声:唐馆长,有个客人广东来的,想看看那张圣旨,你来开一下门。

那唐馆长应了一声,走了出来,这是一个长着鹰勾鼻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一双三角眼十分锐利,只见他用眼睛扫了我们一眼说:跟我来。

这两位馆长带着我们二人走进了一条走廊,在走廓的一头有一间独立的小房,那老馆长先是自己开了一把锁,然后,那唐馆长才开第二把锁,开了后,里面黑乎乎的,老馆长开着了灯,我们见到,那里存放着十内只箱子与一个大保险柜,在那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张酸枝木的明代画案!仍是象刚才那样,两位馆长开启了那个大保险柜,然后由那老馆长把里面的一个长条形锦盒拿了出来,放在那画案上,说:好啦,这件就是我们馆的镇馆之宝,大西国皇帝张献宗的圣旨!唐馆长拿出两双手套交给我们说:看这件东西一定要戴手套!我与鸡公白连忙把手套戴好,那老馆长从那锦盒中取出一卷裱得很好的卷轴,他把那绸绳打开后,把那张圣旨展现在我们的面前!十五 小巷遇伏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思去看那圣旨的内容了,而是把我的背包里把那张我已经印好的宣纸拿了出来,对照那个大印,我仔细地对照了后,发现,字体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西字中间的一点突出也一模一样!我让阿白帮忙把那张圣旨提了起来,我把那张宣纸印了上去,对着光线发现,两者竟然完全重合!这枚宝玺的的确确就是真品!我脱口而出!那老馆长也看到了,嗫嗫地说:难道,难道这是真的?那唐馆长说:让我看看!他也拿起我的那张宣纸来看了看了好久,然后又对那圣旨象我那样,迎光看去,这回,我看得更清楚了,就连那玺的那种不太规则的边缘也是重叠的。

那唐馆长说:你们就只有这张纸吗?鸡公白马上说:当然不是了,我们手上有实物!在哪里?可以拿来让我们上上眼吗?在……鸡公白正想说,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还在我们广东呢!你也知道,带着这东西在路上不安全,不过,照片倒是有两张,你们看看。

我从背包里取出了两张相片,给那两位老馆长,唐馆长说:这两张照片就留在这里了,如果能确定这东西是真品,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考古发现,你们是在哪里收到的?鸡公白说:怎么,还未能确定?那唐馆长说:文物的鉴定是一件十分严肃而专业的事情,哪能这么简单地下结论?一件东西对不对,要考虑他的出土地点,考虑他的年限,考虑它的材质,考虑它的工艺等等,这里头,学问很大的。

鸡公白急了,说:连字都重叠了,难道还有假?唐馆长说:这就很难说了,因为现在照相与电脑技术很发达,不敢担保以前的人来参观时拍下了相片,然后再直接用照片采用电脑激光手段刻在石头上,还是要严谨一点好。

我说:是的,是的,要么这样吧,我们回去把宝玺带来,你们见到了以后确认是真的帮我们出张证书行下行?可以,你先回去带来吧!哪就先谢谢你们啦,那我们先回去。

说完,我拉着鸡公白就走!那唐馆长走了出来说:两位先生请留步,有两句话想与你们说说。

我停了下来,他掏出一张名片给我,说:您也留个电话给我吧!我看了看他的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是唐小华,是个副馆长,我说:唐馆长,坦率一点说,我们这些民间玩古董的并不太想与你们官方的人仕来往,因为这里头有一些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如果我们的东西是真的,那么国家强行征收,我们怎么办?所以,我们的电话不能给你,请你原谅。

那唐馆长忙说:理解,理解,不过,你也把我们这些搞博物馆的人看得太高了,我也坦率告诉你,很多在博物馆的专家炒古董炒得比你们还厉害!这一点,我倒是清楚的,只是我是并不想与这个馆长有什么接触,因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必须要提防任何人。

不过,留个电话也没什么,因为如果有必要,那还有可能再来校对,所以,我给他写下了我的手机,然后匆匆离去。

下了山,我对鸡公白说:我们是时候要做一点应该做的事情了。

鸡公白不解地问:什么是应该做的?我说:去四川。

鸡公白问:我们不是把这东西弄明白了吗?回去后倒腾一下。

我也不指望能弄上千万,能卖个上百万,我也就满足了。

我说:看看你这个穷酸样!一百万就满足了?你不想富可敌国?你不想弄到真正的宝贝?鸡公白说:好吧,我其实并不太想的,不过你想,我倒是可以帮助你一下,勉强跟你去一次,不过千万别象上次那样,回到以前,吃都没顿好吃的!我说:你应该感到幸运!你想去也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回到以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现在时空穿梭机还没有发明,那穿越回去的也仅是少数人,你是其中一个,应该感到光荣才对啊!晶晶在后跟了上来,小声说:你们已经被人跟踪了!说完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

晶晶的话,并不让我感到吃惊,因为那些人与我们是一起在这李州站下车的,但是这里并没有见到那些人,到底他们在哪里?晶晶现在身上带着我们的好件东西,有没有人会怀疑她?鸡公白说:看来,这我们要找个地方先住下来再说。

我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如果就这样让这班来历不明的人在追着我们,那么,我们不是好象要亡命天涯的样子吗?看来,这班人是避不了的,一定要把他们的头儿给找出来。

于是,我与鸡公白走到大街上,过了不久,一台出租车来了,那司机问我们要去那里,我们说:我想找一个比较僻静一点的旅馆,请问那里有啊?那司机想了想说:不是没有,而是比较低档,你们看样子会住不惯的。

我说:不要紧,如果你认为是比较僻静的地方,那么,就带我们去。

那司机真的带我们来到了一条小胡同前面停下了车,用手指指羊里面的一间屋说:那里有一间小旅馆,怎么样?这里够安静了吧?我连声说谢谢,付了车费后下车,一直往里走,这是一条十分狭窄的胡同,而且相当长,然而走着走着,我就感到不对路,因为,这里根本上就没有什么旅馆,只有前面走来几个人,后面也走来了几个人!看来,这又是一个陷井!对于这种人,如果比他们弱,那么他们就是刀,而我们只是砧上的肉,如果我们比他们强,那么砧上的肉就是他们,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示弱,那么以后他们就会象鬼魂一样缠住我们,所以,对这种人,一定要动真格,否则,我们会永远不得安生。

鸡公白,今天要看看你的身手到底有没有进步!我说道,鸡公白很明显已经感到了对方的那一股杀气,说:现在这里前后皆让人封死了,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我对鸡公白叫了一声:冲过去!两人马上向着前面的那几个人冲了过去,那几个人本来把手放在身后,一见到我们冲了上来,马上举起了手中的刀与棒也呼叫一声冲了上来,鸡公白怒吼一声,即已有一人让他给掀起,其它的几个拿着刀,向那鸡公白呼呼地劈了过来,而在此时,偏偏后面的那几个不怕死,竟也冲了上来!看来,我不出重手是不行的,我迅速地向后一退,在他们面前往地下一滚,把冲在最前的那个拌倒,然后,我一跃而起,一把把其中一人的拿刀的那只手一搂,往上一托,啪的一声,那人的手即已经反了过来,痛得他惨叫一声,还有一个大个子在最后面,使一条棒球棒,当头向我砸下,但是,他距离我太近了,我的身体反而向他靠了过去,单膝一提,又撞中了他的档部,那一下,我仿佛听到了啪的一声响,不知道是他的那个蛋蛋让我顶破了还是什么,反正他马上倒在地下,一脸胀红,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痛苦地卷曲在那里,而刚才那个让我伴倒的那个人提刀向我反扑了过来,我只是一闪,空手守白刃,那是我从小就练出来的绝技,非同小可,即把他的手给打得掉了臼,铛的一声,那把刀跌落地下,而我的脚即把那刀踢了上来,我一把抓住,一下子,把那刀压在他的脖子上!而鸡公白仍在那边与一个大块头在对打着,我叫了一声:停下!十六 冲出重围那大块头一怔,见我的刀已经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却没有停下,而那个让我架住的男人竟也叫道:你有种的就一刀把我杀了!我哈哈大笑!他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于是我说:好吧,既然你这个勇敢,我就成全你。

一刀砍向了他的脚,把他的大腿砍出了一条长长的刀口,那血象水一样喷涌而出:我说,这样慢慢地把血流光,也算是一刀干掉你对不对?要不要我来第二刀?那人已经痛得快要晕倒过去,但是一双怨毒的眼睛却死死地盯住我,那样子,好象不杀了他就会报复似的,我说: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光来看我,好,再成全你一次!又一刀要劈下。

那个让我顶中档部的人叫了一声:不要!我一怔,问:为什么不要?你们不是来杀我们吗?就算我把你们杀光了也是个正当防卫,最不济也是个防卫过当,大不了进去坐几个月就可以出来啦,而你们,却不死也要残废!一刀提了起来,却不是劈向那人,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劈向了那个与鸡公白仍在对打的那个大个子,他正在紧张地与那鸡公白对峙,那曾想到我会这样来一下突然袭击!唰,一声,他的前胸让我的刀尖划过,一下子,那血即已把前胸给洒红了,我更不让他停下,我要让他们知道,惹恼了我们,我们也是会拼命的,呼呼呼几下,刀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大个子身上中了我好几刀,已经摊倒在地下!那大个子那曾见过如此拼命的人,就算他出道混这一行,也不曾有人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今天,竟然遇上了这两个不要命的家伙,他心里直打哆嗦,我一步步地向他逼近,高高地举起手中的西瓜刀,那时我打红了眼,真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已真的一刀砍下去,好在,他并不敢出言激我,而鸡公白,则在后面一脚脚地踹那些人来发汇他的愤怒!我蹲了下来,对着那个全身是刀痕的大个子说:要不要我报警?说是有人与你们打架,把你砍成了这个样子?那男子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又说:那么,伤得这么重,医要花很多医药费的,不如死了算了吧?说着,做出一个要用刀子捅他的动他,那时,他已经彻底相信我会那样做,他连忙求饶:放过我吧,给我一条生路,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出来行这一条路,应该会想到有今天是不是?如果现在我不杀你,你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的对不对?那大个子哆嗦地说:不敢,不敢,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我要去医院。

我说:血只流了这么一点就想去医院?好吧,我一向慈悲,如果你们不是把我们逼到了这里,我们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不过,要走也要告诉我一下,谁派你们来的?别告诉他!那个让我砍了一刀的暴眼叫了一声,我那时已经恨咬牙切齿:阿白,你是不是吃素的?那鸡公白哪有不明白我意思的道理?他一把抓起那人的头发。

狠狠地往那墙壁上撞,扑扑扑扑扑!而另一个让我顶了一下裤档的那人则叫道: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

我一听说:好好好,不过,受谁指使,你得开口呀。

否则,我看他也受不住几撞了。

那大个子说:我说,我说,就是王胜东。

王胜东?他是谁?他是孙氏集团的司机。

那大个子说道。

是不是那个孙月的那家孙氏集团?是的,就是那个集团。

那大个子说道。

哪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们不知道,是他给了我们钱来这里捉你们的。

好,说得有道理,你们走吧。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声传了过来,那上次与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司机带着一班人堵在了那胡同口!这回真的糟了,那几个让我们打得趴下了的人连忙爬了起来,迅速回到那司机的阵营之中,那个大块头马上拿出一条布,帮那个暴眼绑好了腿上的刀伤,那暴眼那股蛮气又冒了出来:王大哥,今天不把这两小子干掉以后我们还有什么面目见人?那司机扬了一下手说:周先生,我现在还叫你周先生,等一下就不是这样叫啦,你识相的把那枚东西交出来,否则,我们也不是吃素的!鸡公白说:死擦鞋仔,闭上你的狗嘴!想我们拿出那件东西,去做梦吧!我一言不发,看着那王胜东,那王胜东也在看着我,眼下的这种形势,我必须要沉着。

这时,我缓缓地说:王司机,你要拿我们的东西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的东西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所以,我们想赚一点而已,你看怎么样?那王胜东冷笑一声说:臭小子!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也敢来与我讨价还价?我知道你们有几下子,但是,你看看,你们能否胜得了这十几人?要走可以,打赢他们再说,要钱嘛,不好意思。

说完,他向后退了一步,另外几个人站了出来。

那时我的手仍握着那把西瓜刀,那暴眼在狂叫着:快一点把他们干了!那几个人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了过来,而另一边也有好几个人逼了过来,这一下,让我感到有点绝望,怎么刚才这么大意呢?打翻了那几个人应该快一点离开才对啊?就凭我们的两人,能冲得出去吗?妥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我想到了这一个词语,妥协!于是,我对着那王胜东说:王先生,有话好说!那王胜东又从那几个人前冒出了一个头说:说什么?我说:东西还在广东,我们回去取来给你们,你如果不信,在火车上我就已经给那警察搜过。

那王胜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说:别耍花招,你玩不过我们的,快一点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我叹了一口气说:哪,今天就来个鱼死网破吧!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一凛,刚才那几个人受的伤他们也看到了,知道我们的厉害,只见他们纷纷抽出刀来,我与鸡公白则背靠着背,双方在对峙着!蓬、蓬两声,在那王胜东的背后,有人扔进来了两个啤酒瓶,那瓶里装满了汽油,一下子,在那群人中烧了起来,那班人一阵骚乱,我一把拉起鸡公白,叫了一声,冲,挥刀砍向一个身上已经着了火的男人,鸡公白则一脚把一个踹倒,在那缺口处我们猛冲而出,而一台小汽车已经停在那里,一个人向我们招了一下手,我们迅速地钻进了那车里,门还没关好,车呼的一声,已经飞驰而出!而王胜东那班人,仍在那里乱成一团!十七 进川那个救我们的人竟是唐馆长!在车上,我就已经很纳闷,他怎么来救我们了?于是我问:唐馆长,这回真的很感谢您,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被人追杀?那唐小华说:其实你们一进馆里我就已经发现有人在外面跟踪你们了,你们走出那大门,他们已经在你们的后面跟了上来,我想,这一枚大西国宝玺的真品率很高,会不会是有人想谋你们的,于是我就偷偷地跟了出来,不过,后来跟不上,我只好在那附近找,想打你电话,又怕你们误解,后来发现你们在那小胡同里打架,我才不得不在车里弄出了一点汽油搞了两个燃烧弹!他的解释颇为合理,我的戒心也放下了不少,于是说:唐馆长,我想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你看现在什么地方比较安全?那唐小华说:有一个地方应该还算安全,你们可以先到那儿避一避。

说着,他开着车把我们带到了城郊,在一个鱼塘边,有一间木屋,他叫了我们进去说:这里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们先在这里住上几天,这里有米,你们可以在鱼塘里钓鱼,还有我的六叔也在这里,他回来后我给他解释一下,现在我还要去上班,今晚再来看你们。

说完,他自己开车走了。

坐在那木屋,我对鸡公白说:记住,晶晶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她给捅出来!鸡公白点了点头说:黄蜂尾后针!然哈哈一笑,走出外面吸烟。

我这时,则给晶晶打了一个电话,她紧张地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把刚才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说:这样也好,不过,我建议你们从那里悄悄地走,不要再惊动那些人!~晚上,唐小华来了,他对我们说:你们是不是要去四川?我说:是的。

唐小华说:你们也想去染指那个大西宝藏?我说:你怎么知道?那唐小华说:自从江湖中传出大西国宝藏的事情以后,我是最早知道的一个,这个消息的传出,也让我大吃一惊,我们也正在追寻来源!我问:你是最早知道的?从那里得知这个大西国宝藏的。

唐小华说:也不瞒两位,在于这一方面,这个江湖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我们的事情。

好吧,你们想去四川,我也想回去探亲,我们一起上路吧!唐馆长是四川人?鸡公白问了一句,那唐小华说:是的,我是四川人,已经出来很多年了。

我突然想起四川的盗墓世家唐门,难道这个唐馆长是四川唐门的人?于是我说:唐馆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四川唐门的人?唐小华一怔:周先生也知道四川唐门?是的,我的确就是这个家族的成员。

噢,那就怪不得你会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了,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四川!我心想,如果与这个盗墓家族合作,那么找这个宝藏将会事半功倍!因为,他们的专业与他们的事迹,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那是中国考古界的一个传奇,不是此道中人还真的不知道,当初全国各地在招聘各类考古人才时,由于当时国家在这一方面的专业人才十分缺乏,四川唐门的人才便这样被招进了国家级的博物馆及考古单位,想必这位唐小华便是这样混进博物馆的,现在他要与我们一起进四川,不论他有什么企图,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帮助,我们只能见机行事!唐小华说我们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我们先到雒城,在那里我们搭汽车进重庆,再在重庆转火车到川中市,到了川中市,就是我们家族势力的荡围,那时我们就安全啦!好,一切全听唐馆长安排。

这时,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唐小华一见就问:六叔,今天去哪儿啦?怎么整天不见人?我的朋友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你?那老头嘿嘿一笑说:阿华仔,我今天走到了这李州后面的放鸡岭,奇*shu$网收集整理很有收获,很有收获!唐小华问:这么高兴,有什么收获?那老头狡黠地笑了一下,见我们在此,并不打算说,倒是那唐小华大方地说:这两位朋友不会在乎你说的这种东西的,说吧!那老头神秘地说:那山中的一个坳里原来有一个明朝的大墓,这里的人早就有民谣传说,说是放鸡岭上葬英灵,公侯美名天下传,南征北讨魂归此,从此放鸡不怕偷。

其实说的就是这放鸡岭上曾经埋葬了一位公侯级的人物。

唐小华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现在只是一种传说,要能变成真的事情还要经历很多的戡探工作,现在我们要回四川,你安排一下。

那六叔两眼放光,小声问:是不是有消息了?唐小华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次的消息很重要。

那老汉连忙对我们说:哎呀,原来两位是同道,失敬,失敬!道着连忙掏出烟来递了上来,露出了一口的烟屎牙,样子十分猥琐。

不过在我眼里看来,这个老者倒是十分可爱与有趣,他说:你们等一等,我打个电话。

拔了一通电话后,他进了那屋里,从那床底下拉出了一个麻袋,往肩上一扛,说:走,到路口去等他。

那是一辆相当旧的面包车,我搞不清这边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开这种面包车,开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看到了唐馆长,笑着走了下来说:唐馆长,这次到那里去发财?那唐小华说:什么发财,有顿饭呼就很不错啦,开车吧,别那么多废话!开车的男人的技术颇为了得,但可惜走的路十分崎岖,路上坑坑洼洼的但他仍开得十分快,一会儿,我就感到头晕眼花,鸡公白倒没事,而是一个劲地叫:再加点油,再加点油!剌激,剌激,这才叫开车!那老头似乎也很习惯这种车,一路上他没有间断过说话,一上车就问我们是那里人,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在这边吃饭习不习惯,好象要调查我们三代似的,看着他的那种十分贫口而且相当幽默的谈吐,我倒是很乐于与他谈下去,突然他问:周先生,你干这行多久啦?我说:您指哪一行?他扑的一声笑了说:哪一行?掘金啊!我明白了,他也以为我是个搞盗墓的,于是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搞你那行的,不过是因为有点兴趣收藏,机缘巧合之下,收得了一些东西,想把它弄个明白而已!那老汉说:对对对!盗墓之乐,在于发现,而不在于拥有!唐小华说:周先生,我猜想在你的心里,一定对盗墓者的印象十分恶劣。

我问:此话怎讲?唐小华说:因为一般人都说盗墓才叫盗墓贼!认为盗墓者都是贼。

我说:这话怎么说呢!在我一般的认识中,以及所看到的书籍及资料,对盗墓者都是以负面评价的为多,所以,也不瞒你说,的确对盗墓两个字不存好感!十八 郜城饭馆唐小华哈哈一笑说:不奇怪,不奇怪,因为人们都是这样说的,但是,接触以后你会知道,我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我说:好吧,也许是我们的偏见吧。

那老汉又说:哪你们这次来,是对那个大西国宝藏有兴趣啦?我说:是的,我们对那个大西国的宝藏很有兴趣,而且,也有了一点线索。

哦?你们也有了线索?能不能说来听听?我说:是这样的,长期以来,人们对那张献宗的宝藏都是一种猜测,认为那是不存在的东西,不过,在下从来就不相信不存在,因为张献宗转战南北,搜刮掠夺了那么多的财物到哪里去了?清史无记载,明史也无记载,那就是说,他早就藏好了。

那老汉说:说得对,说得对!还有吗?我其实是想胡弄这个老汉的,因为到现在为止,连那宝藏的方位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张献宗是死在四川的那个凤凰山上的,于是我说:很多人认为,张献宗的宝藏就藏在那个凤凰山,不过,我认为宝藏在凤凰山的可能不大,因为那是他最后败退的地方,他不会带着那么多的宝物到处跑,而是首先在某一个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是他最得势的时候就选取好了的地方,只有这样,他的宝藏才可能收得安全。

唐小华与那老汉同时看着我,他们已经听得十分入神,并且认为我说得有道理,于是我继续说:那么,那宝藏在哪里的可能性会高一点呢?你们听说过藏宝图的故事吧?唐小华哈哈一笑说:那是流传很久的故事了,不可信,不可信!我说:就这个故事本身来说,并不可信,但是创作这个故事的人却旰却实实在在地探索了一次这个大西国宝藏!那个老汉来兴趣了,问:咦!故事倒是听说得不少,各种各样的版本,无奇不有,但这编故事的人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今天也说来听听,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我说:那是民国初年的一个在天津的一个说书人说出来的,这个说书人叫张四喜,原来是太平天国的一个士兵,后来太平天国被平定后,他来到天津谋生,但是什么都不会,想上街卖武,武艺又来精,想回乡下耕田,又怕以前他害过的人旧事重提,想找工作,那时他却身上有残疾,无人肯请,因为他的一只手在打仗时被砍断了,没办法,他只好去寻宝,早在他当太平宁时,就听说那咸丰帝曾派人去四川寻宝,但是,却没寻得着,后来,他自己亲自去了一趟四川,回来后,就在天津那儿说书为生,因为他说的故事非常精彩,所以,生意相当好,而且后来还被请去大戏院与大酒楼里说书,藏宝图这个故事,就是那时传出来的。

鸡公白听得十分入神,他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张四喜的?我说:多看点书,就知道了。

那唐小华问:我好象也曾略听过这个人,但不知道这么详细,他在四川有什么发现吗?我说:藏宝图这个故事说了几个地方,这几个地方分别是锦江、凤凰、峨眉等几个地方,我认为,这几个地方的可能性也不高,倒是藏宝图提到比较少的地方一个地名,很少有人去记,我反而觉得可能性会大一点!是哪里?唐小华与唐六叔几乎是同时问我。

我看着他们那个紧张的表情,心中一乐,因为我也仅是胡扯,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川中!那老汉的表情翻了几翻,唐小华也沉默不语,鸡公白则一个劲问我川中在哪里,我则没有好气地说:找张地图看看就知道了。

那开车的司机打了个哈哈说:川中还不知道?川中就在四川!好久了,那老汉才说:想不到我们几十年的努力,还不如周先生的一席话来得有用啊!我忙问:老先生,此话怎讲?那老汉正想答我,唐小华说话了:我们先别谈这个啦,现在也差不多到郜城了,我们先在那里吃个午饭,然后搭下午的那班车进重庆,今晚就在重庆过一夜。

郜城是一个小型县级市,主要街道是一条,行人不多,但是这里却有着一条十分出名的溪涧,那是玩漂流的好地方,全国很多人都慕名前来漂流。

在这个市的一家小饭馆里,我们请那唐馆长与唐六叔吃饭,那六叔在饭桌上也是说话不断,他说了很多很有趣的盗墓故事,鸡公白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地催他说多一点,还有要他说一说有没有遇见过鬼,那老汉说:鬼倒没遇见过,倒是有人装鬼才见过!那鸡公白自从上次去梅弄以来,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比如他说他曾经回过元朝,见过胡旱,但是人们都说他在开玩笑,久而久之,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今天,见那老汉说了这么多的一高兴之下,说出了我们曾经去梅弄的事情,这倒让那唐小华与唐六叔吃惊不已!那唐小传统说:你们就是几进向出梅弄的周小黑与李大白?正是在下,这位就是周小黑,我叫李大白!那鸡公白得意洋洋地说。

失敬,失敬!那老汉先忙帮我们冲了一杯茶说:原来你们就是那敢几次勇闯梅弄的人,这江湖传说中,你们两人那个才叫厉害!唐小华对我们的态度也有了改变,他说:两位,此去四川,照样也是困难重重,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决心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呢?我说:唐馆长,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东西的,但也老实说,也没有一个人不想拥有这一个宝藏,既然想拥有的人是这么的多,那么这里头就必然会有利益冲突,所以,困难一定会遇到的,所以,如果你们真有诚意与我们合作,那么,我倒是愿意与你们一起来找这个宝藏。

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唐门现在谁才是说话算数的人。

周先生,我也不瞒你说了,我们唐门自唐朝以来,都是川中弟一望族,这一点,你应该也知道吧?唐小华说道。

我说:这一点,我倒是略有听闻,不过,由于接触得少,所以也就没有深入了解过。

那唐小华说:我们家庭之所以能成为望族,这里头有很多因素,但是,与这盗墓不无关系,这些往事,我就不说了,这几十年来,经过改造,我们家庭已经分裂,有些已经不是正统的唐门人物了,而是过着那种偷鸡摸狗,盗墓抢劫的营生,已经有很多不入流了。

我说:那还有一些怎样了?那唐小华说:我们唐门正统是把那些珍贵的宝物留于世间,不想他们眼湮没于历史,高尚与否,见仁见智,但至少有几样东西,是我们家庭保留下来的,蔡邕的焦尾琴、汉代的广陵散、刘邦的斩马剑、汝窑水仙盘、宋代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等等我就不说那么多了,这些东西,都是由我们家族保存下来的,如果不是我们的祖先把这些东西从地下取出,恐怕早就腐烂无存了。

听唐小华这么一说,我竟然也感到有点道理似的,不过,为了表示我们与他们]汪是同一路人,我说:我与你们不同,我们只是寻宝,不去盗墓。

那唐小华笑了一声说:其实我们也是寻宝,他们俗话叫做挖金。

至于你刚才问我们家族现在谁说话算数,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父亲!十九 被迷获你父亲?鸡公白说:那是不是很老了?那老汉说:对,就是我大哥!唐小华也不介意:是的,我父亲今年也很老了,但是身子骨还行,这次去,我会把你们介绍给他的。

我问了一句:你们世居四川,对于这个大西国宝藏从来就没有找过吗?那唐小华说:这些事情,等我们到了四川再让我父亲告诉你们吧。

我们现在先吃饭,等一下还要赶火车呢!~晚上,我们就在重庆过夜,我与鸡公白同房。

一进那房里,我马上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让她也来四川,我们在四川会合,晶晶回复我说,她已经到了成都,正在房里,她是直接从陈州乘火车来的。

另外,她还发短讯给我,问,要不要他父亲也来?我想了好久,于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晶晶啊!你现在武功已经没有了,我认为如果你也想加入我们寻宝的行列,那么,还是让你的父亲来吧!晶晶说:你说错了,我现在是不会加入你们寻宝的行列的,我现在只是担心你而已,我父亲现在日子过得好得很,平时给人看看病,空闲时练练功,我本来不想他太劳累,但他这两天不时打电话给我,总担心我有什么不方便,你知道,我父亲就剩下我一个女儿了,他也想与我在一起。

我说:好吧,不过,我还是和上次与你说的一样,你千万别给暴露出来,你这一次要躲在我们的背后,在必要时给予我们帮助。

晶晶似乎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说:真不知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你的决心已经下了,我就不再免强了。

啪啪啪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十分警惕地对晶晶说:我现在还有点事,就先收线了。

鸡公白则躲在门后,示意我去开门,门开了,一股十分剌鼻的香水涌了过来,原来是一个穿着十分妖冶的女子,她问:你们需要特别服务吗?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问:什么叫做特别服务?耶~!你知道啦,别装啦!说完要往我房里走进来。

她手中挥着一条手帕,往我的脸上就是一摇,我一下子意识到这是一个妓女,我叫了一声: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我叫保安!鸡公白从门后走了出来,见是一个如此艳丽的妓女,笑道:我们老板没有兴趣了,明天再来吧,走走走!说完他要关门,那妓女看到鸡公白,妖笑一声:嘻嘻嘻,靓仔哥哥,你好可爱,对着那鸡公白又是摇了一下那手中的手帕,扑在那鸡公白的怀里,鸡公白抱着她,笑呵呵地说:一般一般,虽然我长得比较帅,但我一般不会在别人面前炫耀的。

我则一把拉住她的手往门外推,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我们不是那种人,你进错门了,快点离开吧!想不到那女的把那门给按住:先生行行好,我已经一天没有接客啦,今天没钱交给那班人,我会让他们打死的。

说完,他竟好象要哭!真是晦气,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这种东西!我一向有点迷信,在外出时遇上这种东西的时候总会行衰运的,于是我没好气地说:我警告你,别再来我们这里捣乱,我们没兴趣!快点走!否则我要叫保安了!那女子突然翻了脸说:失阳鬼,无能货!叫什么叫,本小姐自己会走!说着咯咯咯地走了,她的那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很特别。

看着她远远地走开后,我把门关上,见到鸡公白已经倒在那床上,已经发出了鼾声,我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睡得这么快!这时,我竟然也感到一阵晕泫,不禁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糟糕,我们已经中了那个女的迷药!正想走出去,一把想把那门拉开,但是上时,那门怎么也拉不开,急得我大叫:唐馆长!快点,我们遭,别人暗,算,了!这时,我感到我的舌头似乎不听使唤似的,再也叫不出来,全身也感到疲软无力,当我坚持着走向我的床前想拿起我的电话打时,已经再也没有气力走到那桌子前,我只能向前一扑,把那电话扒下了地上,我也跟着晕倒在地!蒙蒙胧胧中,我似乎看到了刚才的那个女子带着几个人来开了门,小声说了一句:快点!几个人把我与鸡公白背了起来,往外就走!那时我仍然微微有有知觉,只是全身疲软,口里也说不出话,一个男子背着我,酒店大堂的一个保安走过来问怎么了?那女子说:我这两位朋友身体不舒服,我们送他们去医院。

之后,我就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了。

~而当我们悠悠醒转过来时,我们已经在一个货仓里,双手双脚已经被人用铁线绑得互死的,我也感到手掌好象发了麻,显然,那是血不流通的缘故,此时,我的意识已经非常清晰起来,这一定是有人在设计陷害,但到底是什么人会知道我们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一时还想不起这许多,因为在这仓库周围并没有人,而且,我分明见到了在我们不远处,竟长出了一枝草!这是一个被荒弃的仓库,而且是一个被荒弃已经有些时日的仓库,不过,这顶上的星铁倒是还十分坚固,周围的墙壁也没有什么倒塌,只是墙上斑斑驳驳地个下了不少的石灰,而且,现在这仓库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鸡公白好象仍在睡着,他一定是中毒太深了,那个女的扑在他的身上,想必那迷药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我使劲地用背蹭了他几下,叫了几声,那鸡公白才渐渐地醒过来,只见四周看了看,说: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哈哈!醒啦!欢迎光临此地旅游!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想不到,在这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正在蒙着一块布在睡,这时,他露出了一个头对我们说:这里好啊!空气清新,阳光充沛,雨露滋润,真是个好地方啊!我厌恶地摇了摇头,问:为什么把我们捉到这里?那人说:哪能用捉字,是请,最隆重的请,因为请不到,所以要用这种十分隆重的方法请!哈哈!我说:看你的样子也是个打下手的,到底是谁请我们来的?那人说: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也说对了,我就是个打下手的,看来,你真的有两下子!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走进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人正是那个在陈州让我砍了几刀的大块头,还有那个女子,反而那个暴眼却没有见到!而这时,我已经想到了要逃脱的方法,我背对着鸡公白,用手来摸他的手上面的铁线。

二十章 又一伙想寻宝的(求推荐)那大块头全身都已经包扎好了,穿着一件肥大的西装,来到我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看,很久了才说: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不到,这么快你就有报应了!说完,一脚踢在我的身上!我受了那一脚,感到力量并不大,那大块头想必是这一脚拉裂了那些伤口,哟一声,连忙站好,对那个还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吼叫道:还不拿把椅子给我?鸡公白则怒骂不已,听得那人十分恼怒,叫道:拿胶纸把他的嘴给封了!鸡公白被封了嘴,一个劲地唔唔唔地叫着,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这时,倒是那个女子开口了,她说:周先生,想受罪还是想戴罪立功?我说:我有何罪?她惊奇地说:把人砍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有罪?你到底有无读过法律的?难道你是个法盲?我说:别来与我说法律!有什么话挑明了说!那女子说:好,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个大西国宝你应该知道在什么地方吧,帮我们弄出来,你不但没有罪,还可以得到一百万!这样的好事,你做梦也做不出来吧?我说:对不起,我到现在为止仍不知道这大西国宝藏在哪里!这就奇怪了,她拿出我的那张印有大西国皇帝之宝的宣纸说:如果没有发现,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们的手上?我说:不错,我是来找那个宝藏的,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它在哪里。

那女子说:好,我相信你,否则如果知道在哪里的话自己早就跑去拿了,也不用跑到李州去这么辛苦啦!现在这样,你帮我们找,找得到给你一百万,找不到,只要我发现你是尽了力的,放你们回去,这些天,我们包食住,怎么样?条件够优厚的了吧!我心里盘算着现在应该怎么走,同时,也想弄清他们是什么人,于是我问:你想我们来帮你们找宝藏,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们也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让我们干了活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那大块头很不耐烦,说:现在不是与你们谈条件,而是最后通谍!同意也要干,不同意也要干!你还当你是谁?别来扮做很厉害的样子,看看你这样子,不也是个狗熊!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老子一刀就把你给捅了!说着又站了起来,那样子,仍是一副攻击的模样。

我心想,现在还是不要激怒他们为好,但是,我也判断出来了,这一批并不是真正的孙氏集团的那一批,顶多是他们来寻仇的。

为了免得受更多的皮肉之苦,于是说:你过来也没用,你想必也知道,我们都不怕死的,也不怕威胁的,如果想与我们一起去寻宝也不是不行,先放了我们再说,我不喜欢让人绑着去寻宝!那女子笑了一下说:放你们不是不可以,你得先把这个东西交出来了,我们就可以放你,说,这个东西在哪里?我说:这个东西真的还在我的家,就算你把我打死了它还是在我的家。

那女子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付我,只见她悄悄地与那大块头男子说了几句后然后说:叫人送过来!我笑了,说:我家已经锁了,只有我一人有锁匙,谁能进得了?那大块头吼道:我不理,总之我就是要那件东西!东西没到手你别想走!说完,又踹了我一脚,这一下有点力度,我感到那胸有些痛,而那大块头则更痛,他哟了一声,皱住眉头又回到那张椅上!唐哥,要不要我先把他们的耳朵切下炒来吃了?那个和他们一起进来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说:好吧,老子也要吃点营养补补,昨日失血过多,现在没什么气力。

那男子真的掏出一把匕首,向我走了过来,狞笑着说:不好意思啦,这人耳与猪耳其实味道也差不多,吃多了也会腻。

说着要动手,那时,我已经恼怒至极!但是,那个女子却挡了他一下说:周先生,这是你最后机会了,看看你有没有亲戚或者什么人,帮你拿过来,我们收到了后一定会放你们走。

我说:你们绑住我的手让我们怎么打电话?那女子笑了,掏出一台手机说: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心想,这件事次不能让我的亲戚朋友们知道,免得他们担心,于是我胡乱说了一个电话,那女子拔了一下,竟然通了,她对着那个电话说:喂!喂!说什么,我听不懂,会说普通话吗?可能对方又说了那种让人听不懂的粤语普通话,那女子一个劲地皱眉头,于是她索性不听了,把那电话放在我的耳边说:快一点跟他说!别耍小聪明!说完,目露凶光。

我对着那个电话用粤语说:是的,是的,我是周小黑,你去我家把那件东西拿出来,带到重庆来,是的是的,就是放在我床头柜的那个。

这时,我听到说了一声:你打错电话了!并已经生气地拍下了那电话,我仍一个劲地说:是的,的,那东西很值钱,拿来我给你两万元。

好好,拜拜!那女子收回了电话。

狐疑地看了看了,再把那电话放在耳边听了一下。

那大块头想必听出了一点我说话的内容,于是说:臭小子,我最迟明天看不到那件东西我就要你的命!然后对那男子说:我现在要去医院换药了,你们看好他们。

说着站了起来,那个女的则跟他走了出去。

这时,那个持刀要割我们耳朵的男人坐在那大块头刚才坐过的那张椅上,得意地看着我们说:算你们走运!我也好久没吃过人耳了,想起那滋味,真的不错,应该比猪耳又脆口,更有嚼头。

说完,一副回味的样子。

而另一个则又走回他刚才睡的那个地方倒下去睡觉,说:还是睡着好一点,喂,你什么时候弄点早餐回来吃?那个坐着的男子说:你想吃早餐?那是要钱的,你有钱吗?那个睡着的男子说:问唐花花要去!那个坐着的男子说:她昨天给过钱我了。

那个睡着的说:刚昨天人家就给了你钱,弄个早餐来吃也不行,小气鬼!那个坐的说:我昨晚用光了!睡的说:用了什么地方,这么快,钱一到手就用完了?坐的说:嘻嘻嘻嘻!就用在小倩身上而已,昨晚我与她……嘻嘻嘻嘻!一阵怪笑声传了出来!很显然,那个睡的很羡慕:唐才,别玩出花柳来!那唐才说:你才生花柳,小倩最干净了!你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吧!别妒忌我了,你的小红也不错!哈哈哈!!二十一 唐花花(继续求推荐)这两个家伙在对话着,尽说那些风流韵事,而且越说越下流,而我解鸡公白手上的铁线也解得差不多了,也基本上知道,这班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小华说的那类唐门分裂出去的不入流的那一类。

一会儿,那个睡着的又说:喂,还是先弄点早餐吃吧,有点受不住了。

那个唐才说:早餐嘛,这里不是有吗。

他用刀指了一下我们,却赫然发现,鸡公白正在用手解自己脚上的铁丝!我已经成功把绑在鸡公白手上的铁线解开了!那唐才大叫一声:不好,快来帮手,他们要逃了!手握那匕首直冲鸡公白,那个睡着的也一冲而起,向我们冲来,鸡公白已经站了起来,只一掌,扑的一声,那唐飞射出了好几米,正好打在那个冲过来的男子身上,两人同时跌在地下,那鸡公白正好解开了脚上的铁线,一跃而起,扑了上来,把那两人压在了地下,一手夺过那男子手上的匕首说:是不是想吃耳朵啊?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你吃!说完,他要动手去割那人的耳朵!我叫了一声:阿白,先不要这样,我还有话要问他们!鸡公白两下子,把那二人的手反了过来,拖到我的面前,把那些原本绑他的铁线给其中一人绑上了,并命令唐才给我解那些铁线,那唐才已经吓得有点晕了,抖抖颤颤地帮我解了起来,一会儿,我的手脚都能活动了,鸡公白则把那唐才也绑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原他的手与脚与我一样,已经麻得站不住了,那种酸庳的感觉很难受。

好一会儿,我的手与脚才缓了过来,而那唐才与另一个男人,则坐在我们原来的那个位置,我坐在那张椅子上问:你叫唐才,那么你呢?那人说:我叫唐艺。

我说:你们都是四川唐门的?那唐艺点点头说:本来我们是四川唐门的,但唐庆那老鬼把我们赶出来了,我们现在住在重庆。

好好!刚才那个大块头与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他是什么辈份?那唐艺说:他叫唐立志,女的叫唐花花,是两兄妹。

他们是我们的头儿。

我问:你们干什么的营生?唐艺说:我们只是偷些东西,也去挖些坟,诸如此类。

我问:那唐立志在李州干什么?唐艺说:这我可不知道了。

唐才说:我好象听他说过,说那边有个放鸡岭有好东西。

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到了重庆的?唐才与唐艺都摇头,说不知道。

看着他们也好象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东西来了,我想,既然这类是小股的骚乱者,那么,还是要直接问那个唐立志才行,要么,问一下那个唐小华也可以。

现在那个唐花花已经出去了,怎么样才能把她叫回来?于是我问:唐花花什么时候回来?这个,这个我们真的不清楚,但我们知道今天有人跟她拿货。

那唐才说道。

是什么货,谁跟她拿货?是一对玉镯子,从贺川那儿弄的,跟她拿货的人我不知道。

好吧!阿白,看来我们要在这儿等他们了。

鸡公白说:当然要等他们了,他妈的,如果这事传了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出来混?我从那唐才的身上搜出了一个电话,给那唐小华打了一个电话,唐小华在电话的那一端紧张地问:你们到底到哪儿儿去了,我都快急得要报警啦!我说:没事,没事,你先等一等我们,我们现在在外面办一点事,办完后就回去,是了,我出来时忘记了带手机。

唐小华说:你们现在要小心一点,想必已经有人盯上你们了,注意,这个地方也很复杂,千万别乱来。

我说:我们哪里敢乱来,别人不乱来我已经很放心啦!我刚收线,那台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连忙对那唐才说:如果是那唐花花,你要说我们现在还让你们给绑着,你们很正常,不准透露一点你们已经让我们捉住的讯息!,按通电话后,我先放在自己的耳边听了一下,果然,正是那个唐花花的声音,于是把电话放在了唐才的耳边。

唐才说:唐姐,什么事啊?哦,在,他们都在,你什么时候回来?唔,好的,好的。

我把那电话再一次放到我的耳边,那唐花花已经收了线,我忙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马上就回来!唐才说道,我说:好的,你们先挪一下位置!~那仓库大门让人推开了,我躲在一边看,来的正是唐花花,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穿着十分花哨,而且戴了一双棕色太阳镜的男人!他们刚刚进来,鸡公白就把门关上,她一转身,看着我们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大吃一惊,迅速向前走了过去,与我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那个男子连忙说:什么事,什么事?唐花花一把拉了他过来,颤声说道:小心,他们已经逃脱了。

那男子吓得连忙跑了过去,看着这种情景,我心里一乐,不禁笑了,说:唐花花,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害你,只是你要配合一下,否则,沙胆白你可能也听说过,他一发怒时,我也制止不了。

说着,我搬来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鸡公白则手时持着一条木站在我的身边,那男子说:怎么会是这样,你不是说已经把他们捉住了吗?一口的广东腔!那唐花花说:刚才是千真万确的捉住了他们,谁知道他们会逃得脱?好啦!唐花花,别狗咬狗骨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答得好,我们就走,答不好,我们就不走,你愿意我们走还是愿意我们不走,由你选择,是了,你们的那个什么李才喜欢吃人耳朵,那么我可以弄一道人耳火锅给他试试。

那唐花花这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镇静了下来,她说:哼!凭什么让我告诉你?我说:不凭什么,就凭我这兄弟手上的那条木棍,行不行?哈哈哈!!那唐花花叫了起来,说:见过蠢的,却没见过你们这么蠢的人!哈哈!一边说,一边从她的那个小手提袋里掏出了一把小手枪!这一下,却真的没有让我想到!她眼眉一动,啪的一枪打在我的脚下,弹起几粒小石片射在我的脚上,以显示她也是敢开枪的,我吃了一惊,想不到她这么狠,只听到她说:里面还有七粒子弹而已,但也够你们喝一壶啦!站起来,背向着我,把手放在头上!没办法,我只好举起手来,放在头上,转身面向一堵墙,男子连忙去解那唐才与唐艺手上的那些铁线,而在这个时候,鸡公白发难了,他迅速往地下一滚,我则转身把腰一弯,一脚踢出一地沙子,啪的一声,那枪响了,而鸡公白已经滚到她的面前,一个扫堂腿向她扫了过去,那唐花花竟能一跳避过那一脚,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飞扑而出,一把把她的那只手抓住,用力一捏,她啊了一声,那小手枪跌了下来,那唐花花大吃一惊,伸手向我打出了一拳,我一缩,她往那窗口一窜而出,那身法,确实值得一赞!二十二 遭遇绑架而那个操着广式普通话的男子则木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鸡公白也扑到那窗口想追出去,但是我却叫道:别追,我们不能再留在这个地方了!鸡公白一手拉下那男子的眼镜,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与唐花花在一起?那男子说:我只是从广东来的一个古玩商,听她说你们这里有好东西,所以我才会跟着来的,其它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

我问:你不清楚?哪为什么知道她捉住了我们都还要来?分明就是与她是一丘之貉!那男子大叫冤枉,说什么自己只是贪这边的古董多,想来这边找点真玩意而已,不想她竟会使用这种这么极端的手法来对付别人,说着说着,他竟然哭了,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与营业执照副本让我们看,我看了看他的身份证,上面写着梁雄二字,于是我说:梁雄先生,我们一向比较尊重别人,也一向比较相信别人,希望这次没有信错人,所以你说的我们都相信,但是,假如我们发现你说的是假话的话,下次我就不会客气,记得了吗?那梁雄一个劲地说是!是!是!~回到酒店,那唐小华已经急得在那里走来走去,一见到我们回来了,马上走了过来,左看右看,看得我们十分不自在,他还没开口,我倒是出声了:唐馆长,你在看什么啊?那唐小华舒了一口气说:真的急死我了,刚才还有人打电话来叫我要小心你们,说你们是强盗,我怎么不不相信,你们怎么可能是强盗?我说:唐馆长,我们昨晚到今天,的确已经差点死了,好在我们命大,现在还活着,你想知道我们去干什么了吗?那唐小华问:就是啊,你们去干什么了?我说:唐立志与唐花花你认不认识?唐馆长想了一下说:这唐立志倒是听说过,他是唐门的败类!我问:此话怎说?那唐小华说:他的父亲唐牛秋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带着外国人去偷掘古墓,发了大财,但是他们的手法已经为我们家族所不容,后来被我父亲逐出了唐门,不准他们再踏进四川一步,听说他们已经到了重庆,继续到处盗墓,把偷到的好东西贩出国外,是一班明目张胆的惯偷!我说:现在看来,这一伙人也已经开始准备去寻那大西国宝了,我们应该怎样应付?那唐小华说:不要怕,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到到了四川,那就是我们的天下!所以,现在还是快一点上路,我们已经耽误了些时间了,现在我们就增火车站!我说:慢着,我有一件事情十分不解,我们走得这么隐秘,怎么那唐立志仍能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呢?连我们住在哪一间房都知道呢?唐小华眉头皱了起来,说: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事了?于是我把我们昨晚遇上的事情与那唐小华说了,那唐小华沉思良久,自言自语地说:会不会是唐木震这小子泄露的?我问:谁是唐木震?唐小华说:就是昨天我们的那个司机!鸡公白问:他也是你们唐门的人吗?唐小华说:是的,否则我怎么敢叫他来开车,是了,一定是他,那唐立志是他的表弟!哎呀,这回糟了,要是惊动了唐牛秋,这回就真的有点麻烦啦!快,快点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那唐六叔一听说是这唐牛秋,脸上也变了色!我与鸡公白连忙回房收拾我们的那些东西,幸好,昨天晚上那个唐花花并未曾把我们的东西拿走,我们把那背囊背在,然后与唐小华,唐六叔匆匆忙忙地向地下大厅走去!退好了房,我们叫上一台出租车,一直往火车站走,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那唐六叔则一路谈笑风生,说他的奇闻异事,鸡公白倒是听得十分入神!嘎——一声急刹车,我向那前面扑了过去,原来,有一台车从一条小巷里冲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而且,那车上的人马上打开车站冲了下来!快倒车,快跑!唐小华一声暴叫,吓得那出租车司机连忙向后倒车,不过,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这么剌激的游戏,象在家里倒车入库一样慢腾腾地倒,那对面车上的几个人已经围住了我们的这辆车,啪啪几声,那玻璃全被砸碎,那出租车司机见势不妙,自己打开车门,竟跑了,唐小华正想移去那驾驶位上,一把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嘿!一声怒喝,一个走向后坐的汉子向后飞了出去,鸡公白在那车上一跃而出,也不管握刀架着那唐小华的人会不会把刀割下去,他一脚就踹了过去,而我在这时也已经冲出车外,坐进了那驾驶室,正想开车,不想车后又开来了一辆小车,挡住了我们的退路,同时,那辆小车里也跳下几个人,这次,他们手里持的是刀!那个六叔已经被人象提着的小鸡一样提了下来,一个人在叫道:再顽抗,我就先宰了他!吓得那六叔连声求饶。

唐小华见那六叔被捉,也只好无奈地从那车里走了出来,我刚想从那驾驶走下来,另一把刀则按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则高叫:阿白快走!那鸡公白明白我的意图,这些人哪是他的对手?他飞身从前面的那台车翻了过去,几个人追向他,他一个急止步,反手就是一记双龙出海,两拳同时打出,扑扑两声,两人已经倒下,另外的几个冲了上来,那阿白打得性起,几个人围着他,几下子,那几个人竟倒在地下,见这班人并不经打,那鸡公白的胆子又壮了起来,居然往回走,想来救我,几个人也拦不住他,而那个用刀按在我脖子上的那个人则连连后退,那把刀已经把我的脖子摁出了血!呼的一声,一条人影从我们后面的那台车上冲了下来,啪啪,两脚,把那鸡公白踢翻在地,身法之快,出脚之疾,令人咂舌!而鸡公白是有名的沙胆白,正当那几个手持西瓜刀的人想冲上去时,他暴弹而起,向那人冲了过来,那人则往后一缩,又是飞起一脚,这回鸡公白已有防范,他竟然想一把去接住那脚!阿白,快走!我再一次高叫起来,那个鸡公白已经愤怒得有点听不进了,他见一把接不住那人的脚,自己反而冲了上去,飞起就是一脚,他的脚倒是让那人接到,一把一扭,他反身倒下,手法之快,实在让我意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高手!而这回,鸡公白一翻起身,向前飞奔而出,几个人迅速跑出去追!在街口的转角处,我不见了他们,而我们几个,则被那些人按着进了他们的车!还是那个仓库,一行人把我们押了进来,这回,里面的人多了起来,正中间坐着一个老年人,一只手正在玩着两个钢珠,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而那唐花花与唐立志,则分别坐在他的旁边。

一见此人,那唐六叔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阿秋兄,我很好久不来一次,你就是这样招呼我吗?那老人用手一挥,几个人连忙把那唐六叔身上的铁线解了开来,而那唐六叔还在继续说:你看你看,唐馆长也是我们唐门的人,再怎么不是,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绑我产自己人吧!那老者又是一挥手,那班手下则连那唐小华手上的铁线也解了下来,就剩下我一人手上的铁丝缠得死死的。

二十三章 唐牛秋(求推荐)那唐立志出声了:爸,就是这家伙把我砍成这个样子的,你要帮我报仇!那老汉点了点头,随后,他做声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听得我汗毛直竖!竟好象是从很远的阴曹地府传出来似的,阴阴的吓人!看来,这回我是在劫难逃了,因为现场的这些人,已经远不是唐才与唐艺的那种无能之辈,这老汉满脸发青,但是,额上却有一个鼓起的肉团,那正是内功修练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有这种东西的,然而在这一瞬间,我又看了看他的玩那两枚钢珠的手,赫然发现,他的手与那个阿尚的手是一样的,竟然象火炭一般的黑!难道,盗墓者的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一时间,我还真摸不着头脑!问你哪,还在那里充好汉是不是?那个唐立志吼叫了一声,我才醒悟过来,于是说:在下周小黑,前来拜会老前辈!哼!那老汉从鼻里喷出了这一个字,然后继续阴阴地说道:拜会?说得真好听,有你这样拜会别人的吗?不过,想来好久我也没吃过人肉了,今天就开一开斋吧!说完用手一挥,几个壮汉迅速把我架起,绑在一条柱子上面,那唐小华连忙说:秋叔,有话好商量嘛,让他赔点医药费就算了好不好,他是我朋友!哼!你的帐我还未跟你算呢,这么快就想帮别人求情来了,拉下去!几个大汉马上把那唐小华架了起来,拖向了仓库后面,唐小华则带着哭腔叫道:小黑兄弟,我对不起你!几个手持尖刀的人向我走来,我高声叫骂:唐牛秋,你竟敢吃人肉,你不是人!那唐牛秋又是哼了一声:人肉这么美味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死尸的肉我都吃过!我吃了一惊,说:怎么,你连死尸都敢吃?臭小子,看在你今天就要上路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吃过不少死尸!那唐牛秋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要吃死尸?是不是因为你心理变态!还是你有病?那唐立秋恨恨地说:臭小子,看你还嘴硬,等一下我要把你的舌头炒来佐酒!我吃死尸,完全就是因为那个唐庆那死老鬼!他封了盗洞!那一下,我真的打了一个激灵!难道这老家伙真的吃过死尸?于是镐头:是不是上面的人封了盗洞,你走不出,里面又没有东西吃,所以你才吃死尸?那老汉阴阴地说: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嘛!听说生喝聪明人的脑浆可以治疗记忆力减退一类的疾病,这个,我倒是没试过,想今天试一试。

我继续说:请问那唐庆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封盗洞?也许是这老汉从来没有与别人讲过这种事情,今天,不知怎么搞的,他却一点也不保留,他说:唐庆你也不知道?他就是我们唐门现在的话事人啊!古代叫做掌门,现在叫话事人!你要说的那个是不是唐馆长的父亲?我问。

那唐牛秋说道:正是他!要不是当年他封了盗洞,我也不知道人肉是这么的美味!我告诉你,用火烤着人肉吃十分香!等一下,你的肉也要割出来烤,我也再告诉你一件事,这里所有人都吃过人肉,大家告诉他,人肉好不好吃?好吃!那班人一齐回答起来!听到了吧?好啦,我今天是给足了你面子,希望你不要记仇,阴曹地府也要记得我对你的教诲。

说完,一挥手,一个手持尖刀的大汉向我走了过来,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居然不是杀我,而是给我脱光了衣服,然后用刀要刮我身上的毛!那时我脱得赤条条的,我发现,那个唐花花一直盯着我某个地方看,看得我也不好意思起来。

那唐六叔这时有如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在那里一个劲地对那唐牛秋说:阿秋,别这样好不好,这样犯法的!扑一声,那个唐立志笑了出来说:六叔,你是不是老晕了头,我们干的哪种事情不是犯法的?但我们哪次中过招?你自己干的事情哪件又是合法的?也不见你进去蹲过啊!老六!不要在我面前扮圣人了,你没吃过人肉?你当年还与我比赛看谁吃得快呢!这么快就记忆啦?等一下不会少你那一份!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等一下我留手大腿烤好了给你。

那唐牛秋又阴阴地说话了。

然后,他又面向那持刀的大汉说:下手要稳,千万别剌中心,否则,心脏一停,血就会留在肉里,肉质会发酸的!好咧!今天就看看我的手势!那拿刀的说道,这一刻,我感到,死神真的要降临了,那一下子,心中感到十分凄楚,长叹一声:猎犬终须山上丧,来吧,给个痛快点的!吱——一声极微小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听得一人惨叫了一声,睁开眼睛一看,竟然发,那个持刀的汉子手上卡着一枚硬币!他手上的刀已经掉了下来!大门吱吱哑噗地让人给推开了,走进来的竟不是鸡公白,而是张民兵与胡雯,出手的正是朱明!只见那胡雯戴着长长的手套,头戴一顶小礼帽,风姿绰约,仪态万方,那张民兵的腆着大肚腩,穿一条吊带裤,外罩一件西装,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后面跟着朱明,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那副老板样,在此时已经表露无遗,任何人看到这种格局与气势,也会让他们给镇住的。

这一下,倒是让那唐牛秋吃了一惊,连忙走了上去,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哎呀,是张老板呀,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那张民兵也哈哈一笑,说:正是这股黑风把我吹来的啊!你怎么了,要吃他?那唐牛秋嘻嘻嘻地一阵怪笑:开什么玩笑,我哪里会吃他,你当真了?我只不过与他开个玩笑,看他的屎与尿会不会同时流出,这种吓人方法很过瘾的。

曾试过几个屎尿泪水口水鼻涕一起流的。

那张民兵说:唐老哥,这位是我的朋友,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寻宝专家,如果就这样葬身在你们的腹中,那就太可惜了,不如今天卖个人情给我,把他放了行不行?你张老板开的口,我哪敢不从,来人,把他给放了。

那唐立志走了上来,叫道:爸,他砍了我几刀就这样算了?那唐牛秋说道:你活该!干我们这一行讲的是实力,你没有那个实力就别怨人家,况且人家又不是偷袭你,十几人打不过人家两个,说出来,你真给我丢脸!那张民兵说:哎呀,这位想必是立志世侄了,想不到竟也长得这么大啦?当年还只是个小毛头,来来来,这一点不敢说是什么医药费,只是叔叔给你的一点小意思。

那张民兵掏出了三捆大钞,塞向那唐立志,那唐立志一下子精神焕发,连称多谢,竟也收了下来。

好唐牛秋冲了上来,一把夺下那钱,向那唐立志举了一下手,作要打的手势,那唐立志惊得连往后退,那唐牛秋说道:穷死鬼,见钱眼开!好象穷鬼投胎似的,人家给钱你你就拿吗?你凭什么?这钱是可以乱拿的吗?把钱塞回张民兵。

张民兵用手一挡:呀呀!唐老哥见外了,这位是我的世侄,我只是略表一点心意而已,千万别误会,况且,我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拿出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

那唐牛秋把那几捆钱砸向那唐立志:拿去,再这么贪,迟早有一天你会让人砍成十八段!还不快点谢谢张老板!那唐立志捡起那钱,讪讪地走过来,向那张民兵连声说谢谢,然后走到一边,脸含笑意,那唐花花也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二十四章 死要辣火锅城(求推荐)唐牛秋满脸堆笑,一把拉住张民兵的手:来来来,我们哥们好多年没喝过酒了,今天,我请你们去酒泸州的上好好酒!那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那唐牛秋看了看我,笑了起来:哈哈,这位小兄弟,刚才与你开个玩笑,没吓着你吧?我心里正窝着火,但在此时却还不是发火的时候,于是说:唐前辈的玩笑开得真特别!哈哈!!哪里哪里,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胆色,现在看来,你不流口水,不流鼻涕,不流眼泪,大小二便没有失禁,说明你真是一把好手,好好好,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玩玩?那唐牛秋竟想与我合作,我看着他的阴阴的声音心里就讨厌,于是说:不敢,我只是个收藏受好者,阴差阳错来到这里,哪敢与您这种成名的人物共事,您别抬举我了。

张民兵也在说:哈哈!这也算是个实话,这位周小黑是个画家,他一般很多时候是出来买东西的,不是寻宝的。

那唐牛秋顿了一顿,说:慢住,慢住,你说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张民兵说:周小黑,这名字是不是有点差?哈哈!是不是那个去过几次梅弄绝命谷的那个周小黑?那唐牛秋一双鹰眼在看着我,他那发青的脸色也似乎微微泛出了红晕,于是我说:不敢,在下的确去过那梅弄,也只是机缘巧合才去的。

那唐牛秋打了自己一巴,说:哎呀,今天真是走眼了,小兄弟,不不,周先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我心里纳闷,这是什么回事?到梅弄的人不下几万人,我很出名吗?于是我说:哪里,哪里,我很出名吗?那唐牛秋说:走走走,今天我请你们吃饭,张老板,我们走吧,让我做一回东好不好?那张民兵说道:你老开了声,我还敢不从吗,我也想吃重庆火锅好久了。

我心里极不情愿与这班人去吃饭,因为他们吃过死尸,总感觉到这唐牛秋象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心里有说不出的反感,而且,这唐牛秋是唐门逐出的偏门,做的是一些不见得光的坏事,与这种人同桌,要是平时,贴钱我也不干的,而且,刚才,他们还要吃我。

于是我说:唐前辈,请请您的好意,但是我还有一点事,想与唐馆长与唐六叔去办,等我办完了事再请你好吗?别急,别急,相请不如偶遇嘛,那个唐小华与六鬼让他们先回去好了,我们吃了饭再说。

那唐牛秋挥了一下手,几个大汉从里面扭出那唐小华与唐六叔,那唐牛秋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我今天心情好,就不再为难你们了,怎么说,你们与我也是同宗同祖,你父亲对我不仁,但我对他却还有义,你们走吧,回去告诉唐庆,我们会回去的!让他等着吧。

那唐小华极不情愿,说:这位周先生是我们请来的,我要把他带走。

咤!——那唐牛秋暴喝了一声:别给脸不要脸!在这里可轮不到你说话,滚!几个大汉把那二人拖了出去,那唐牛秋的脸又回复了笑意,说:别让这种人坏了我们的兴致,我们去死要辣火锅城!阿花,你订座!说起这死要辣火锅城,我也曾听朋友说过,这是此地最大的一间火锅店,也是最正宗的一间,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人不计其数。

我们来到那儿,早见食客如云,高朋满坐,热气腾腾,辣烟四起,熙熙攘攘,叫喝声,猜拳声,嚼东西声,不绝于耳,各式人等,应有尽有,那些服务员,穿梭于各席之间,端来一盘盘的生肉,果然是一个吃饭的好地方!在一个厢房,我们坐定,那胡雯想必很少到这种品流复杂的地方吃饭,一进门,便连连打喷嚏,一个服务员员来了一条热毛巾,对她说:你用毛巾敷一下鼻子,就会没事的。

那胡雯用那毛巾抖开,敷在自己的鼻子上,连称十分凉爽,原来,那毛巾上面是洒了药的。

这时,那唐立志,给我递来一枝烟,口里连声说:哎呀,周兄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来来来,在下有什么得罪,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我接过那烟,心想,外面还站着几个大汉,尤其是那个黑脸的,他的功夫可能在我之上,要逃脱,恐怕不容易,于是说:唐兄那里话,我也是出手重了一点,以后大家不别再提了好吗?那唐牛秋说:这就对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同道之人,为什么要拼个你死我活?好象那个唐庆那样!我见他又提起了那唐庆,想必他让这个唐庆整得不浅,于是问:那唐庆与你到底有什么过节?唐牛秋说:有什么过节?不就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秘密吗,那人心胸狭隘,自私自利,我们唐门由这种人话事,实在是最大的不幸!如此说来,那唐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啰!当然了,他会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到重庆这地方吗?那唐牛秋说道:就是因为那家伙封了盗洞!我好奇地问:是了,你刚才也说了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回事?张民兵也很感兴趣,问:是啊,到底是什么回事?那唐牛秋已经打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也不说话,把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接二连三地喝下几杯,他的表情与动作,让我感到有点奇怪,不过,这时,他倒是开口了:好吧,既然张老板也有兴趣听,那么我就说一说,这些事情这两个小的是不知道的,今天说出来,也不是要记仇什么的,只是这事已经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不说也不痛快!那年,我与唐庆在四川连连发现了几处宋朝的墓穴,而且那时正是我们年富力强之时,做了几单买卖,我们赚了不少钱,但每次那唐庆都以他是话事人让我下去拿东西,拿钱的时候也要最多的那一份,我也不与他计较了,想着自己家里比较穷,儿女又要读书,能有多少就算多少了,那段时间,我与他称兄道弟,十分亲热,但是那家伙常常背着我做小动作,做什么小动作呢,就是自己找买家,卖了一万说五千,卖了十万说五万,这事,也是我后来认识了张老板才知道的,当时,他也有卖东西给你是吧?那第民兵点了点头。

唐牛秋继续说: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个明朝的大墓,约定某天去盗里面的宝物,想不到,那唐庆自己提早带两个人去打了盗洞,想自己独吞那个古墓,却料不到,那一次他失了手,那个落下墓里面的人很久都没有了声音,他拼命扯那条绳子也没能把那人扯起来,于是他慌了,找来了那个六鬼,唔,就是那个六叔,是唐庆的亲弟弟,让那个六叔下去看看是什么回事,那个六叔本来是个盗墓老手,下去后,也没了声音,急得那唐庆不知如何是好,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才把我找来。

二十五章 吃人肉那时深夜二三点钟了,在那地方,我看到这种墓,心里也没有把握,但是,那时我自己那时父亲刚死,老婆身体又不好,儿女又小,家里正在等钱用,只好硬着头皮下去,在下去前,我做了些预防措施,因为这种古墓里面有毒气,想必是那唐庆心急才会急着让那二人下去的,于是我戴好几个口罩,同时从地面上引出了一条胶管,让自己在必要时可以用这条胶管呼吸,下去后,果然看到那二人已经倒在那墓室里,用手一摸,已经冰凉,你们别以为盗墓者的胆子都很大,看到这种情景,我心里也发毛,但是,很快,我就已经把害怕丢到了脑后,这里,因为,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丰富了,我们盗墓这么多年,就算加起来的东西也不如这一个墓中的东西多,也不如这一个墓中的东西值钱。

我有两把手电筒,一把戴在头上,一把把在手上,发现,这里面竟有唐伯虎的画,有一块块质地十分好的玉器,有成化的斗彩瓷,有宣德的青花大天珠瓶,有弘治朝的娇黄瓷,还有一锭锭的黄金与白银,简直就象一个宝物的小仓库一样,于是我用那篮子,一篮篮地装好,盗洞外面的唐庆则一篮篮地拖出去,足足搬了两个从小时,里面除了一件十分巨大的青花缸外,基本上也让我搬完了,那具明尸居然还没有化,他身上的玉器与一枚玉印,我则自己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正当我摇绳子让那个唐庆把我拖出去时,那唐庆见到这批财富太多了,想独吞,于是,他竟然搬来一块大石头,把那盗洞封死了!说了这些,那唐牛秋又儿狠地喝了几口酒,又说了起来:这世道,就是这样,这种势利小人得志,害人不浅!你们看我现在说话的声音是怎样的?我以前说话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在那墓里得的怪病!那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闻,对着一具明尸,我感到无助与绝望,突然一个呻吟声,吓得我汗毛直竖,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四周看了看,竟没有发现人,难道是鬼?这时,我把电筒照向那地下,见那六鬼正在动,难道是尸变?我走得远远的,手里提着一把匕首,用电筒照着他,他睁开眼,被我的电筒照得有点发酸,又打了一个喷嚏,才问:你是谁啊,我是不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我那时,才知道,这个六鬼仍未死,我说:我是唐牛秋啊!我们已经让那唐庆出卖了,他用石头封死了盗洞!那唐六鬼吓得哭了,说:这回完了,这回完了,干了一辈子这种事,这回终于轮到我们了!我问他刚才他们下来的时候是什么回事,他只是说里面的毒气还没有放净,由于下得比较急,才会中毒晕倒的,而之前下来的那个,由于当时毒气正是最盛的时候,所以,那个应该已经死了。

就这样,我们被困在那黑暗的墓室里头,为了活命,我与那六鬼拿出那个先前已经下来的唐可的打盗洞的工具,我从那墓壁里往外面打盗洞,想挖出一条洞逃出去,不想,挖着挖着,竟挖到了石头,那时我们已经累得半死,看着已经挖了论十米远的盗洞竟然挖到石头,一下子,差点把气给泄了出来。

没办法,只好继续挖,可是挖来挖去,不是挖到石头就是挖了回来,好象冥冥中有鬼在想困住我们似的,那墓室的四周都让我们打了个遍,到了第三天,我们已经挖不动了,一点办法也没有,那时又饿又累又怕,真是生不如死,那六鬼一个劲地喃喃自语:猎犬终须山上丧,盗墓最终墓中亡,一会儿又哭,一会儿又笑,我也无力去理他了,只是坐在一边叹气。

到了第四天,我看饿得快不行了,想着自己的家人,想着自己那两个年幼的小孩,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变得无所畏惧起来,于是,把那先下来的那个唐可的尸体翻了过来,好在那地下十分寒冷,那尸体并没有发臭,我把心一横,拿出刀来,把那唐可的股肉割了下来,让那六鬼把唐可的衣服生起一堆火,把那人肉放进去烤,然后,我们都吃了那唐可的肉,不知是肌饿还是害怕过了度,那时我们脑子一遍空白,竟感到这人肉十分可口,那六鬼想必也是这样认为,他去把那明尸身上的衣服还有地下的那些木柴通通搬了下来烧,我则把唐可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了下来,放在那火里烤,那一顿人肉,吃得我们全身发热。

而且,我们还发现,那墓里有两个宣德的青花梅瓶装着酒,那时,我们已经无所惧怕,把那酒盖揭开,把那些封在瓶口的石灰掏走,对着自己的口就吞,那真是好酒啊!那唐牛秋又是给自己倒出了一杯杯,一吞而下,那时,我的肚子里面已经翻涌了起来,因为恰好在这时,一个服务员给我们端来了一大盘红色的牛肉,还有一个装满了红色辣椒水的汤锅放在我们的桌上,并打着了火,一会儿,那汤滚了起来,唐牛秋这时,想必也有几分醉意了,他用筷子夹起那牛肉放进那汤里,涮了几下,还未太熟时,就放进了自己的口:唔,这牛肉的味道比起那人肉来,差多了,当我们饱食了一顿人肉后,我的体内好象有了力气,理智也恢复了了不少,我突然惊骇地发现,这墓室里不通风,怎么我们生的火不会熄?这里一定有个地方通风的,于是我叫那六鬼四处去找那通风的地方,在一个我们打过的盗洞前,我仿佛感受到空气在流动,掏出打火机,打着了火,那风把那风吹得偏向了一边,我大喜,这个盗洞正是昨天打的,因为打到了石头,所以才会放弃,现在看来,已经能从外面透风进来,肯定已经打通了,于是,我又往那洞里爬了进去,在那地洞的尽头,四周摸了一下,前面的确就是石头,但在上方,有一块泥已经自已塌了下来,我却感一阵阵凉风从那里吹进,用小铁揪往上面挖了几下,已经看到了天空!真是天不绝我啊!我与那六鬼终于逃出了生天!那唐牛秋看到我们一个个张大了口,目瞪口果,连忙说:吃火锅,涮牛肉,来来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说着,又夹起一块牛肉放了进去,那时,我哪还有什么心情吃涮牛肉?那胡雯的反应更加厉害,她用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脸色已经发青!张民兵则一脸的惊异,连连说:真恐怖,真恐怖,后来呢,你们怎样了?那唐牛秋说:后来?我当然要找那个唐庆算帐了,这家伙,用这种手法害我们同门,自己独吞那批宝物,我哪能饶了他!唐牛秋那脸本来就青,现在喝了这些酒,看起来就更青白得吓人,活脱脱就是一具死尸似的。

唐牛秋一边吃着牛肉,一边说:我回家报平安后,便去找那唐庆,想不到,那家伙竟然已经召开了我们唐门的门中会议,要把我逐出唐门,理由是我干着盗取国宝,贩卖给外国人,而且还偷鸡摸狗,等等一大堆的罪名,我据理力争,还把那六鬼拉出来对质,想不到那六鬼可能得了那唐庆的好处,竟然一言不发,最后,门中长老一致栽定,要把我赶出四川,逐出唐门,从上不得再回四川一步!我没办法,只好带着家人远走他乡,来到了重庆这个地方。

张民兵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让你不再回四川的?唉!他们在四川真的很有势力,不单是人力与财力,还有……唉,不说了,我现在说话是这个样子,还有一天黑时就会感到全身发抖,这个病,就是那次给落下的,这个唐庆呀!算了,算了,阵年往事,不再提了,我们吃火锅!二十六章 厕所里的较量(求推荐)那时我根本就没心情吃下去,而是站了起来对那唐牛秋说:不好意思,我要去厕所。

胡雯也说:我也想去一下。

她也跟着走了出来。

那个黑汉跟着我,我也不理会他,而是径直走进了厕所,黑汉子也赶了进来,我对着那厕盆哗哗哗地吐,把黄胆水都给吐了出来,黑脸汉子倚在那门边看着我,满脸的不屑,说:要不要看医生?我摇了摇头,用水在嗽口,那黑汉又冷冷地说:看你这个样子,这点胆子,不就是吃人肉吗?还说去过梅弄,我真的有点不相信!我看了看他说:你的身手很不错,不过,在下很少与人打架,也不喜欢打架,更不喜欢讽刺嘲笑别人,那是低等素质的人才会做那种蠢事及说那种话。

黑脸汉子把眼一瞪:如此说来,你的素质要比我高了。

我说:要不要试试!手里捧起一捧水,向他洒了过去!那黑汉一闪,如电一样向我伸出了他的左手,一把捏中了我的脖子!其实,我是故意让他捏住的,因为人手的长短决定着攻击的半径,他的手与我的手差不多一样长,当他的手握住我时,我的手对他的打击就可以直接打中要害,而当他的手正在握住我脖子的一刹那,我的右手伸直手指,向他的掖窝狠狠的插了过去!噗!插个正着,那正是人体的哑穴,打得那黑汉子一下子弯下了腰,痛苦得脸部已经扭曲,但是楞的叫不出声来!我也蹲了下来,看着他还没有缓过气来,一张脸已经胀红,眼睛也充了血,便对他说:很坦白地告诉你,你的身手虽然还不错,但却不足于挡得住我,但我今天并不想走,因为我对这个唐牛秋有了点兴趣,如不服气,我等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完,我又走进了厕所,这回,我是真的要大解。

而当我走出来时,黑脸汉子已经站直了身体,用怪怪的声音说道:刚才我是大意,这回,我饶不了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说着,摆出一个甫士,很有鹰爪拳的那种气势。

不过,由于受了刚才的那一击,他再也不敢胡乱向我攻来,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一个食客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看到我们在里面对峙,吓得连忙跑了,我对那黑脸汉子说:快点吧,不要让外面的人等得太久了,这样做不道德!嘿!只见他一跃而起,落在我的面前,双手交替着向我爪来!其实,这二人对打,如果实力相距不是太悬殊的情况下,最简单的手法就是吃小亏占大便宜,不过,我们很多人好象不太看重这一点,而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开别人的攻击,非要拼上几十个几百个回合把双方累得要死不可,我则不是,因为我悟透了这方面的玄机,不想花太多时间去打斗。

黑脸汉子双手舞得真个相当好,几乎没有破绽,我心想:好吧,既然你要打我,我就受你几下也死不了,于是,我硬是一步也不退,双手护着头部向前一步跨上,那黑脸汉子一惊,往后一退,一脚踩在一摊水上,脚下一滑,竟跌了下来!我并不想现在就去占便宜,因为这样他会不服气的,但他尴尬地爬了起来,仍在做着一个动作,向我扑了上来,我仍是那个动作,双手护着头部,一步一步地向他进逼,他打人从来就是他逼别人,哪曾让别人逼过?心浮气燥之下,他飞起一脚向我踢了过来!正中露出了一个大空档,我岂可放过?啪的一声,他那脚正好打中我的左腰,而我则整个人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的那一脚力度确实不弱,打得我相当疼痛,而且身子要往侧边倒下,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的左手仍紧紧地握着他的那条喉!他让我这一拖,痛得他哑的发出了一声,也跟着我转了过来,当我的身体站稳后,我的右手则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左膝一弓,把他的膝盖压下,他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这一来一回,仅一个回合。

那黑脸汉子这时已经成为我手中的俘虏,不过我很快就放了他,然后在那水盆里洗手,背对着他说:我的功夫,你怎么看?因为我从那面镜子可以看到他,只见他从地上爬起,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整了整头发,一言不发,独个走了出去。

这时,我才悄悄地把衣服掀起,刚才中了他的那一脚的地方已经红了!回到那厢房门口,黑脸汉子仍站在那门口,看了看我,脸上略略带有一点恭唯的笑意,我也略略点了一下头,算是给他一点回应。

但是,进入厢房里面时,我发现,气氛已经大不相同,那个唐牛秋竟然开始发酒疯,一个劲地狂骂着那唐庆,那个唐立志与唐花花在一边劝阻,他又骂起这两人来:看看你们两个,干的是什么好事?我真不知道会生了你们这两个不各好歹的东西,你多大了,啊?阿志,你今年也二十七八了吧?你看看你,象个什么样?人家唐庆说我偷鸡摸狗,贩卖国宝,我不是,你却是!还有你,阿花,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四了吧,你看你,哪里象个正经女子?你的脸是不是不敢见人?天天涂那么厚的粉干什么?怪不得人家看不起我们,你有没有争气?有奶便是娘?那王胜东是什么货色?你也跟他去打生打死?就算要跟别人,也要跟个有实力一点的,没出息啊!真没出息!他这一骂,真个停不了口,当他发现我在他身边时,又开口了:你们看吧,你们看吧,这个才是做大买卖的,要么不干,要干就是干大事的,人家上次去梅弄,几进几出,你们敢吗?我就看你们没那个胆儿!这次又来弄大西国宝,你们敢去弄吗!看看你们那熊样!唐立志让他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绿,但是这时,他也讪讪地说:上次他们去梅弄,不也是什么也没弄到吗!那唐牛秋气不打一处来,一手举了起来做出欲要打下去的动作,高声道:什么叫做有?什么叫做无?你没听说过,盗墓之乐,在于发现,而不在于拥有吗!你天天去掘坟,掘出了什么?死人骨!只有你这种货色才只会掘出死人骨!吓得那唐立志不敢再做声,而那唐花花则用手拉了他几下,也示意他不要做声。

张民兵一脸尴尬,倒出一杯酒,说:哈哈!!老哥消消气,我敬你一杯。

那唐牛秋这时竟哭了:惭愧啊!张老板,我真的很惭愧,想我爷爷唐玄之是何等的英雄,是何等的厉害,到了我这一代,却干着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过,这大西国宝,我比唐庆知道的更多!我手上有我爷爷的遗物!终于听得这唐牛秋说出一句有价值的话来了,我一时兴奋,便问:那地质学家唐玄之是你的爷爷?那唐牛秋似乎清醒了一点,说:是啊,要是平时,我还真不好意思捧他老人家的名头说出来,我们辱没了他老人家!说完,自己闷头涮牛肉吃,见我们都不吃。

他连问:是不是太辣了?你们不敢吃?我忙说:不是,不是,只是近来吃肉比较多,想吃点菜。

那胡雯也说:我也是,近来减肥,只想吃点菜好好!那就要两盘菜上来。

~终于吃完了这一顿饭,说真的,吃这一回饭,我感到十分痛苦。

二十七章 邪毒饭后,我对张民兵说:张老板,今天真的要谢谢你啦,让你破费了。

那张民兵说:哪里话,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应该互相帮助的。

是了,有关你们要找大西国宝的事情现在江湖已经传了出来啦,好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们,所以,你们的情况并不乐观,这样吧,上次我与你说的话现在仍有效,你看如何?我想,以我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在这边立足,因为这边的问题太复杂了,这边的人太复杂了,于是我说:好吧,张老板,希望这回不象上次那样,空手而回!张民兵打着哈哈说:你没听刚才唐牛秋说吗,盗墓之乐,不在于拥有,而在于发现,对于我来说,什么古玩奇珍,我也见过不少,但总有一些东西让我放不下,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那唐牛秋已经醉得不行,那唐花花扶着他,他的舌头也大了,对我说:周兄弟,今天的事情得罪啦,明天,我与你再喝!你现在先回去吧,阿志,把人家的行旅还给人家,你还想占有人家那些东西不是?唐金兑,送这位周朋友回去!我忙说:不用了,我今晚与张老板他们一起住。

那唐牛秋说:也好,也好,阿兑,你今晚负责保护好张老板与这位周朋友!说完,钻进了一台小车,我与张民兵也钻进了另一台小车。

我心里担心鸡公白,不知道他会干出些什么事,于是从我那背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没有了电,于是我匆匆忙忙地换上一块电池,刚换上,电放就响了起来,正是阿白打来的,我连忙去听那电话,阿白在电话那头紧张地说:阿黑,你逃出了没有?我整天在打你电话,还以为你玩完了呢!我在到处找你呢!我,我似乎见到了一些东西!我忙问:你在哪里,看到了什么?鸡公白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喂,阿伯,这是什么地方呀?唔唔,谢谢你啦!阿白,他说这里是落马桥。

哪你看到了什么东西?我问道。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鬼?我只是看到了几个全身发黑的人。

鸡公白说道。

我说:你会不会是见到了黑人朋友?鸡公白说:哪里会是黑种人?他们与我们一样的样子,但是就是全身发黑,而且,有一个人很象那个阿尚!阿尚?就是卖玉玺给我们的那个阿尚?鸡公白说:是的,很象他,奇怪,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忙说:阿白,我们现在去接你,你去把那个阿尚截下,我有事问他。

鸡公白连声称好,我对张民兵说:张老板,我现在要去接一接我的朋友鸡公白,你放我下来吧。

张民兵说:我们一起去嘛,阿白也是我的朋友。

于是叫那司机,马上去落马桥。

终于见到了阿白,他正在那里东西张西望,一见到我,他马上冲了过来,那个亲热劲让我感到感动,他说:我今天找了我大半天啦,跑到那个仓库找你,你们却不见了踪影,后来听那个唐六叔说你可能已经安全了,我才跑到这边来找你们,想不到,却见了这样一种吓人的东西。

我忙问:那个阿尚呢?鸡公白说:找不到了,刚才我一放下电话就不见他们了,这周围我都找了个遍,真不知道他们钻到那里去了。

这时,那个胡雯对我说:阿白,他们的身是不是这样的?说完,把自己的那对长手套摘了下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赫然是一对象是烧焦了一般的手!张民兵也把手伸了出来说:你看,我们的手有时也会出现黑色,一时一时的,有时也是这个样子。

我带着胡雯看遍了全香港的名医,都没有办法医得好,照了各种各样的机器,都照不出什么问题,只有一个医学博士说什么这是色素的凝聚现象,却也没有办法医治,我们这次来,为的也是这个问题啊!有件事可能你还不知道。

我问:是什么事情?我估计触摸过你们那件玉玺的人都有这样的问题!张民兵说道。

我连忙伸出自己的手,看来看去,并没有感到有什么问题,又看了看阿白的手,也没什么问题,我于是说:你们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比如尸毒什么的?我看那个唐牛秋的手也是这个样子!还有,这个阿尚也是个盗墓贼,他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下,吓得那胡雯不轻,她竟哭了,连说:不会吧,不会吧,我们又不曾去盗墓。

看到她这个样子,张民兵连忙安慰她: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医好你。

我也说:胡小姐,请你放心,上次我对你有所误会,这次,我也会想办法帮助你的,况且,这黑手暂时也不会危及性命,我们还有时间。

鸡公白突然说:可能有一个人会医得好她的手!就是王神医!那张民兵眼前一亮,拍了一下自己的那个光脑门说:对呀!我怎么把他给记忘记了,我现在这给他打电话!我知道,那王神医现在想必也去了四川,但是,现在情况未明,我还不想让他现在就暴露,只好由他打电话,因为我知道,那王神医是不用手机的,只有他的那个诊所才会有电话。

想不到,张民兵的电话居然打通了:喂,是王医生吗?唔!你是谁?你,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那王民兵一把掐停了手机,惊恐地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我问:张老板,什么回事?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劲地狂笑,什么也没说!张民兵的声音有点颤动,想必受惊了。

我拿出我的电话,也给王神医的诊所打了一个电话,但是,却没有人听!我说:现在不管那么多了,我们现在先回酒店睡上一晚,明天再作打算!阿黑,阿黑,你看!鸡公白又能叫了起来,这时,几个陌生人呆呆地往那条桥上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脸色发青,穿着一件道袍,手里持着一枝香,目不邪视,端端正正地走了过去,而跟在他后面有一个人全身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由两个人扶着,再后面还有三四个人,一字排开,脸色凝重,目不转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而在他们的后面,却有一些人在跟着看热闹,我拉住一个年青人问:这是什么回事啊?那年青人说:他们家有人中了邪,想驱邪呢!二十八 生锈的棺材钉(求推荐)回到酒店,我已经很累,也不洗澡,直接扑上那床就睡,这里是张民兵给我们付费的五星级酒店,里面的设施十分齐全,装修也十分豪华,睡在那床上,感到十分舒服,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难公白则在一边上网,他好久没有上过网了,他一个劲地在一些网站上与别人聊天,还在讲鬼故事,颇受一些人的欢迎,不过,他居然在一个收藏网站上发表了一个贴子你相信有大西国宝吗?,不少人连大西国是什么都不知道,引来了一遍的嘲笑与叫骂。

那鸡公白毫不客气,也在网上与那些人对骂起来。

突然,鸡公白拍了一下那键盘,把我给惊醒了,原来,他让很多人叫骂着,发了怒,正在这个时候,那键盘却又失了灵,他还击不了那些人,气得啪的一声,打在那键盘上!我睁开眼,看了看他,他看了看我知道把我噪醒了,忙说:没事,没事,你睡吧!我正想睡,突然,我的眼睛看中了一个地方,见到一个白色的影子,与那墙壁的颜色十分类似,正在迅速移动,向那天花板上飘了过去,正当我感到有点奇怪的时候,那团影子突然露出了一张人脸!冲着我做了一个诡异的冷笑,然后手一扬,我那时,急得向床下一滚,已把那床头柜上的一个茶杯拿在手里,向那天花板上面就是一掷!而那团白影则一把掩住自己的脸,向那窗口飘了出去!当的一声,那茶杯打在那天花板上,碎片四射,鸡公白一惊,连忙往上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东西?我冲到那窗口一看,外面是十几层的高楼,什么人敢从这里跳下?难道,我见鬼了?回到我的床前,我赫然发现,我的枕头上有一枚棺材钉,一枚生锈的棺材钉!鸡公白惊叫一声:难道,这藏宝图的故事是真的?我说:藏宝图的故事不真,但是藏宝图以后的事情却是真的,那些让棺材钉钉死的人也是真的!这一下,吓得我不轻,原来那刘四喜,川田犬四、唐玄之,祖输明等人的去世的传说是真的,真的有人用这东西来杀人,但是,这是一个什么人?怎么能从这十几层的高楼上跳下去?难道他不要命了?我想起在去李州的火车上也遇到一个,他也是用手一扬,而且是从火车上的厕所跳下去逃走的,可是,我们却找不到那枝棺材钉,他们早就盯上我了?张民兵他们会不会有事?不行,我要马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好久,那张民兵才接电话,只听得他一边喘气一边问:什么事呀,这么夜了。

我说:张老板,今天晚上有人想杀我,他吸在我们的天花板上,你也要注意!吓?有这种事?好的好的,看来我们要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我们明天就到四川去好不好?我说:过了今晚再说吧!记住,一定要把窗口与门关好,检查房里有没有其它的东西,那东西隐藏得很好的!忙完了一阵。

我想是不是要给那个唐牛秋打个电话?他是本地的地头蛇,可能会知道一点情况,但是看看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二点多了,而且他今晚又喝醉了酒,觉得还是不给他打电话好一点!然而,不多一会儿,我的电话却响了,来电的就是唐牛秋!他紧张地说:你们要注意了,有人开始行动啦,他们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我问:是什么人这么凶狠?唐牛秋说:我也不知道,不过,除了唐庆那小人外,我实在想不出我还与谁有仇!我问:对方是什么人你有没有看清楚?那唐牛秋说:我醉得一塌糊涂,睡得死死的,我哪里知道他是谁?好在我的女儿给我额上戴了这个消鼾器我才避过这一劫,他奶奶的手法真厉害,那消鼾器上寸厚也让他打穿了,真是一枚棺材钉!棺材钉?我吃了一惊,说:去暗算你的也是一枚棺材钉?是不是生锈的?是呀,你怎么也知道?唐牛秋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我只好把我们今晚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良久,他才说:难道,难道,这传说是真的?看来,我们的到来已经引起了某种势力的注意,他们的手法,较之梅弄的护宝兵的更加厉害,但是,我们有什么行动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时,我想志昨晚唐牛秋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他手上有他祖父的资料,会不会是这一语道破了天机而招致杀身之祸?但是为什么我们两人都经受逃过这一劫,难道,真的有鬼?这一夜,我根本上就睡不着,鸡公白也紧张地四处察看,看看还有没有躲在某个角落的,但是,却一无发现。

终于熬到了天亮,我才略感迷糊地睡去,然而,不多久,我的房门又响当当起了一阵敲门声,鸡公白睡得死死的,我只好迷迷糊糊地起床开门,开门一看,见又是那个唐花花!不过,她今天倒是没有化装,只是穿一件十分平常的小毛褛,和一条牛仔裤,看起来清清爽爽的,身材相当好,仔细点看看她的脸,除了嘴角上有一粒黑痣外,也相当白净,基本上就算是一个美人,唐花花见我这样看着她,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起来: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这时,我才有点清醒起来,说:看看你今天用什么手法来下迷药!你看你,你看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记仇?真小家子气,我来是告诉你,我爸请你们到我家作客,有事商量。

那唐花花说道,那一股泼辣劲,一点也没改。

我说:昨夜睡得不好,现在我必须再睡一个小时,否则,今天干什么事我都没精神。

说完,我就关了门,其实,我得给他们一点架子,否则会以为我们在求他们似的。

~十点来钟,我与鸡公白,张民兵,胡雯,朱明一起来到了位于重庆西郊的唐家,让我感到有一点不相信的是,那唐牛秋竟然住在别墅里,那别墅有泳池,有小花园,门口,仍是站着那个叫做唐金兑的黑脸汉子,鸡公白一见,马上怒目而视,我对鸡公白说:别这样啦,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现在我们应该会有共同的利益,所以,我们现在是朋友。

鸡公白才恨恨地跟着我们走了进去,那唐牛秋已经泡好了茶坐在那里等我们的到来,今天他的额上多了一块纱布,两条胶条呈交叉状贴在那里,一见我们到来,他马上说:哎呀,终于把你们给等来啦,真是贵客难请啊!张民兵打着哈哈说:没办法啊,听说要来您老家作客,我这女人磨磨蹭蹭的,又要化装又要找衣服,所以才迟到,老哥你要多多包涵才是啊!那唐牛秋说:客气,客气,今天请你们来,就是想说说昨晚的事情。

这事情已经到了不说不行的地步啦,周老弟,你说是不是?我说:唐前辈抬举我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知道昨晚真的有人来暗算我们,你们看,那东西就是用这枚棺材钉打我的。

我把那枚生锈的棺材钉放在那茶几上,那是一枚四方形的土制棺材钉,在钉的外面,已经有一层厚厚的红褐色铁锈附在上面,而钉头,则让人摸得十分锋利!唐牛秋也拿出了那一枚棺材钉,放在那里一对比,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棺材钉!二十九 两枚玉玺(继续求推荐)看着摆在茶几上的两枚棺材钉,胡雯吃了一惊:怎么?阿黑昨晚打电话来说的就是这东西?吓死我了,怎么会有人收藏这种东西?我说:不是收藏,是他们那股势力用这种东西来杀人,我见到了那怪物,身下穿着一种似乎那隐身的衣服,那头能露出来,是一个十分恐怖的,象老树头一样的人头,唐得好象一个髅骷,一双眼睛象是猫的眼睛那样的!我的一番语言,吓得那胡雯花容不得失色,看着张民兵说这么可怕,不如我们先回去再说好吗?张民兵说:不要怕,不要怕,这里有唐大哥,还有黑白双煞在,没事的,这大西国宝藏也是时候要把它找出来了!我对这个兴趣很大,你要支持我才行啊!唐牛秋看了看四周,发现来多了一个人,便问我:这位先生是什么人?我说:这位便是与我一起进入那梅弄的李大白先生。

李大白?噢,幸会,幸会!他伸出手去要与那鸡公白握手,鸡公白刚伸出手,发现他的手十分黑,中途竟有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只是一迟疑,唐牛秋已经感觉到,那鸡公白只把手与他轻轻地握了一下,马上就抽了回来。

唐牛秋也是一脸的尴尬,说:不怪你,不怪你,我这手,唉,这个样子也有三四十年了,自从接触过那件东西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我说:是什么东西?一枚玉玺!唐牛秋回答得也相当干脆:不是,应该是两枚玉玺!啊?胡雯叫了起来,说:你接触过的是什么玉玺?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和大西国皇帝御览之宝!唐牛秋淡淡地说道。

我问:你在哪里见过这两枚宝玺的?唐牛秋说:这两枚东西,说来就话长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

我们连忙表示很有兴趣,唐牛秋便说:那都是我爷爷的遗物,为了这两件东西,我爷爷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此话怎讲?我一向好奇心重,对于这一类东西的来龙去脉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唐牛秋左右看了看,见到了唐立志与唐花花在一旁外,没有了其它人,于是说:你们两个听好了,这是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的事情,你们知道后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下一次让棺材钉钉中的就是你们!唬得那唐立志连忙称是。

唐牛秋说: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与你们也投缘,那么我就说一次,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因为,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阿兑,阿兑,你上楼上去看看这周围,一有什么特别的情况马上汇报!站在门口的那个黑脸汉子马上往楼上跑了上去。

唐牛秋点着了一枝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开始说:这件事,还要从四清时说起,那时,我们家是被四清的对象,家里的什么东西都让人给拿去了,能烧的烧了,能砸的砸了,反正后来追来追去再也追不回来,我父亲那时吃了不少苦,天天在教育我们,以后再也不能去收藏什么古董,我们也知道,那些收藏品给我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但偏逢这时,我爷爷以前的一个助手找到了我们,说我爷有一些遗物在他那里,要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们。

我们打开那些东西一看,竟是两枚玉玺与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枝钢笔,于是,我们便问那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爷爷的?那人说,在解放前,他也是搞地质工作的,当时与我爷爷一起到这里来寻找大西国宝,在这里寻找了十多个月,一无所获,但是当他们想打道回府的时候,有一个道士把这两枚玉玺交给了我爷爷,说这与大西国宝藏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我爷爷研究了很久,才悟出这里面的复杂联系,并把这些东西记录在笔记本上,那天晚上,我爷爷的助手正在帮我爷爷整理这些笔记,我爷爷把这两枚宝玺交给他说:这两枚东西你帮我放好,我的目标太大,肯定会有人打我的主意。

当晚,那助手就把这两枚玉玺收好,还有我爷爷的笔记本也收好了后,自己回房睡觉,第二天一起床,就发现,我爷爷已经被人用棺材钉钉死在床上,那时,我爷爷的这个助手也不敢声张他手上有这些东西,因为怕那股势力也来找他算帐,他也知道这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不敢抛弃,所以默默地收藏起来,到了这四清运动,那些工作组的人天天在他家里搜索那些旧物,他怕迟早有一天这些东西会落到那些工作组的人的手上,于是,就找到了我们,把这些东西交还给我父亲,那时,我们家已经让人找得家不成家,再放上这东西,会不会引致灭顶之灾?我父亲害怕,便把我叫来,让我用一个酒埕把这些东西拿到我家自留地里埋了起来,那天夜里,月光如水,皎洁无比,我一时好奇心起,在我家那自留地里解开那两枚玉玺看,在我手上看了好久,一点也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奥秘,只好把那两件东西放在那酒埕里,埋下了地里,但是我想,那笔记本是纸质的,这地里天天会浇水,一不小心,那水浸了这个埕那么这笔记本不就是完了吗?想着想着,我把那笔记本拿了出来,只把那两枚宝印放了进去,回来后,我对我父亲说,已经埋好了,自己把那笔记本放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

唐牛秋喝了一口茶,又叹了一口气,说:这本笔记本里面记载的内容太惊人了,直接说明那大西国宝藏的寻找方法,当时我还年轻,心想,如果这本笔记本露了面,不但自己会有杀身之祸,而且,还会抄家灭族的危险,于是,我寻一个机会,就是我家那间老宅维修时把这本东西用油布包好,放在那椽子下,终于避过了这抄家灭族的灾难。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父亲去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儿女又还小,家徒四壁,我没办法,人穷志短啊!我也知道那两枚玉玺是寻找大西国宝藏的重要依据,但是那时我老婆要住院,我穷得已经没有了理智,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老婆是个大家闺秀,陪着我吃了不少苦,为了她,也为了我们的这两个败家儿女,只好想到了这两枚玉玺,心想,这东西弄出去也应该值一点钱吧,于是在一天夜里,到我家自留有余地地里挖出那两枚东西,果然,那埕子里面装了一埕水,好在我当时没有把那笔记本放进去,我偷偷地把这两枚东西带到了照相馆,请照相馆里的人帮我把这东西上下左右都照了相,开那照相馆的人正是我的亲戚,我信得过他,千叮万喔他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我会背着我妻儿老小的尸体找他算帐,吓得那亲戚连夜把我的那些照片冲洗出来,并当我的面把那底片给烧了,我才放心。

唐牛秋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眼中有泪花,说: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两枚玉印找谁来买,只知道唐庆那小子有办法,因为他家日子过得不错,但是此人从来就是装穷,我去问他借了几次钱他都说没有,这一次,我把那两枚玉印交给他,让他帮忙找买家,并承诺事成后给他三成的报筹,那小子果然找来了一个人,说三说四,无比赖皮,最后说好二千元卖给他,二千元啊!那时二千真的能办很多事!不过,仍然未能把我老婆救出生天,而且,我还中了那唐庆的计!三十章 黑手(求推荐)(各位朋友,看了这一章,如果觉得还行,求您给张推荐票.)说完,他停了一下,我发现,鸡公白,胡雯,张民兵都听得津津有味,正等他说下去,我也很感兴趣,那鸡公白见他没有马上说下去,便问:你怎么知道中了他的计?唐牛秋也不急于回答,而是好象还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不过,一会儿后,他还是说:这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我们一家人迁来重庆后,我又遇到了那个人,说要用钱把我的那两枚玉玺买回来,他说早就已经卖了,我问他卖给了谁,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是说是卖给了外国人,我看出了猫腻,用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方法,这时,他看了看我,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我也是把他绑住,说要吃他的肉,吓得他屎尿横流,终于说出,原来我的那两枚玉玺并没有卖出,而是当年那唐庆请他做买家,把我的那两枚玉玺据为了已有!现在,他们就用那两枚东西想寻大西国国宝,他们可能打错算盘了!说完,老汉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相片——黑白相片,放在我们的面前,果然,上面写着: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与大西国皇帝御览之宝,书法字体与我的那个大西国皇帝之宝一个样!唐牛秋问我:怎么样,能看出一点道道吗?我摇了摇头,说:东西看是看了,但是,却与大西国宝藏的位置好象没什么联系。

那唐牛秋说: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是,如果把五枚玉印结合在一起看,你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什么?五枚宝玺?我惊问了一声,唐牛秋点了点头说:人们都说大西国宝藏有张藏宝图,还说是用羊皮给的,有说是用牛皮画的,还有说是用宣纸画的,那都只是一种猜测。

这时,他又周围警惕地看了一下,然后不声说:大西国宝藏的藏宝图就藏在这五枚玉玺之中,必须要把五枚玉玺全部寻到,按五行八卦九宫之法,才能最后找到,现在那唐庆有了两枚,听说你们手上也有一枚,还有,据说那个孙月手上也有一枚,还有最后一枚不知在哪里。

孙月?她手上也有一枚?我问道,那唐牛秋说:是的,你们手上的那枚本来就是她他,但是让那个阿尚提早卖给了你们,你知道,那个阿尚为什么会卖给你们吗?我说:那个阿尚说有人说他的是假货,想乘机压价,他急于出手,最后才肯卖给我们的。

嘿嘿,这你也相信,真东西就是真东西,怎么说也说不假,真东西放在哪里都会闪光,就象金子一样,人一时不识货不代表一世都不识货,那个阿尚也不是个傻子,而是一个大学生,他会蠢到连这道理都不懂?这一下,还真的把我弄糊涂了,我讪讪地问:哪他是为什么卖给我们的?那唐牛秋说:说到底,还是这孙月自己造的孽,这种暴发户的变态心理,总是以为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总是以为有了钱什么事情都好办,那次王尚带着那件东西去给她,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铲子,想随便扔几百块钱把人家打发掉,那个阿尚自然不肯,但是,她居然派人把那个阿尚打了一顿,阿尚也是个硬骨头,他气不过,扬言要把东西卖给别人,于是,孙月派出人四处找那个阿尚,阿尚没有办法,只好跑去你们那里避难,想不到,这阴差阳错间,那个阿尚一时心血来潮,才把东西卖给你们的。

后来,那个孙月知道了那是一件好东西,发了疯似的派人到处找你们,昨天,他们的人已经来到了重庆,你知道吗?我忙说:这个倒是不知道,但是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唐牛秋说:我在四川重庆这么些年,也不是白过的,有什么东西从这边流出去,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况且,那个阿尚我也认识,他回来后来还找过我,我气得也把他揍了一顿!我问:你为什么打他?唐牛秋说:不瞒你说,那东西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但是如果我知道,我会用很高的价钱帮他买下,但是这小子总以为你们广东那边的人有钱,会卖个好价钱,想不到,仅卖那一万块钱,还让孙月的那班人给抢了!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自己捡了漏呢!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离奇曲折!我说道。

我昨晚在落马桥那边好象见到了那个阿尚。

阿白说道。

怎么?你又见到他了?他不是说要去四川干一单大买卖吗?那唐牛秋似乎有点吃惊,鸡公白点了点头说:我看到他全身发黑,象是从烟囱里钻出来的那个样子!那唐牛秋沉默半晌说:看来,他已经被人控制了。

被人控制了?怎么控制?我忙问,那个唐牛秋这时缓缓地说:我这双手,自从摸过那玉玺后,就一直变成了这种颜色,不痛不痒,但是有时会不听我使唤似的,经常会做出一些事情,让我也感到很意外,好在这种情况一般只是在夜里才会有,有时,这双手会弯过来,挖我自己的眼睛,好象已经有一种力量在控制他似的!这时,那胡雯哭了出来说:我的这双手也是这样,经常夜里会做出一些动作,那是我自己也不想做的动作,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唐牛秋说:局部控制,一定是局部控制!张民兵问:什么叫局部控制?唐牛秋说:我们盗墓的,对于这样一种事情称之为灵邪附体,如果他上了你的身体,那么,你就受他控制,如果它只是上了你的手,那么你的手就受它控制,这种事,我见过,但是经历了二十多年的,除了我自己外,并没有见过其它人!这位胡小姐的手想必也是这样,不过,鬼神之说,我也不太相信,我认为是某种能量。

能量?什么能量?胡雯问。

唐牛秋说:我认为这些玉玺上面都有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能把人的血液与色素集中起来,也就是这五枚玉玺的能量不平衡而引至的这种人体疾患,只有把这五枚玉玺集中起来后,互相制约,互相抵消,我们身上的这种黑气才会消失。

那胡雯看着张民兵,撒娇了:你快点嘛,想办法把它找到,否则,我死掉算了。

张民兵则一个劲地安慰她,说,一定想办法找之类。

听了这唐牛秋的话,我已经逐渐感到,这唐牛秋对于大西国宝藏的认识确实要比一般人高,而且,我感到,他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和他合作可能会更好地寻找这宝藏,我的直觉一直十分灵敏。

三十一 神奇的五行周先生,你们有没有兴趣?唐牛秋问道。

我说:你是说这个大西国宝是吧,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来,为的就是这个大西国宝,不过,我们也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现在想起来了,你们的手,我不敢说我能治得好,但是我已经想出了一点道道。

那唐牛秋一下子坐直了,两眼放出了光,问:你能治?怎么治?我治了二十多年都未能治得好。

我说:依我看,你说得对,应该是能量的不均衡的影响才会是这样,但是,你看到了没有,我与阿白都摸过那玉玺,但是你看我们的手,一点问题也没有,这是为什么,还有张老板,也摸过,但他的手却只呈微黑,与你们的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为什么?说着,我把手摊了出来,让他们看,他们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我说:所以,我对你爷爷唐玄之十分崇拜,因为他早就已经洞悉了天机!唐牛秋说:我爷爷就洞悉了天机?此话怎讲?我说:这五枚印,肯定就是按五行八卦九宫排列,每一枚印代表着一种物质,分别是金木水火土,根据我的了解,每一种物质都会有着自己固定的颜色,再加上异人的施法,想必这每一枚玉玺上面的各种能量会十分强大,足以影响任何人,而且,这五枚印一旦集中在一起,必定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一点,我就不再猜测了,但是,你看看你们的这两颗印,分别是大西皇帝御览之宝与大西国皇帝御赐之宝,看样子比起我们的那枚要小,其中有御赐与御览二字,可见它们的身份要低一些,而我们手上的那枚玉玺正好是张献忠用来颁布政令的真正的国玺,所以,它必然居中,外面围绕着四枚小的代表了四方,而四方则又代表了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中间属土!哪个帝王不是把土地看得最重要?那唐牛秋频频点头,我继续说:再看颜色,我的这枚玉印颜色偏黄,而黄色又是土的颜色,你的那两枚,肯定是白、黑、红、青这四色中的两色!那唐牛秋说:对,对,我的那两枚正是青色与白色。

我说:这就对了!看来你们的手有救啦!青色代表木,白色代表金,而金克木,正是金木混战,如果你的八字中金与木均过剩的时候,就会出现反噬的现象,也就是那种金与木的能量已经聚集在你们的手上,本来你就金木过多,那就必然会引起各种奇怪的现象,如果能操控这种能量的人,或得了这种金木之气的同步率,那么,他就会操控你。

你的八字是不是金或者木过剩?那唐牛秋说:我的木过剩,这是算命先生说的。

唐花花说:我的土过多,缺水!我说:这就吻合了,我与阿白缺的是土,所以,那东西在我们的手上摸过,并没有引发我们身上的什么不适,而且,因为得到了这件东西土气的支持使我们的八字一下子均衡了起来,命运也发生了转化,行了一点好运,于是用较少的钱得到了这五枚宝玺中最值钱的一枚,中央土!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啊!那张民兵说:有道理,有道理,有些人命中缺什么就戴什么,确实会有效的,我们香港人都相信这一点,故那些做各种各样饰物的人生意很好。

我说:那只是一点小补充,有五行能量并能影响到人的命运的东西并不多,而这五枚玉玺不但天然就有这种能量,我认为,必定会有道术高深的异人对它施过法,使它们具备了永远不灭的能量,这种能量,称之为恒能!那唐牛秋长舒了一口气说:周先生果然不是凡人,怪不得能几进几出梅弄都能安然无事,你说,我们的手用什么方法医治?胡雯也说:是啊,是啊!快点说说,帮一下我们吧。

我说:医治嘛,除了唐前辈刚才说的那个方法外,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取与你们过剩的能量相克的另一种能量对它们进行抵消,从而破坏操控你们的人的那种同步率!使他再也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你们很好运,因为你们之间的能量是互相抵消的!胡雯已经对我深信不疑,她说:快一点帮帮我吧,我们应该怎么做?那唐牛秋则有点迟疑,说:可行吗?我说:试试看吧,如果真的有效,你们应该如何感谢我?那张民兵说:周兄弟,我把十万汇入你的帐户行了吧?唐牛秋说:周老弟,如能把我的手治好,我愿意送你一幅文征明的字!我打了上哈哈,说: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别当真,好啦,那我就试试看,不过,我可不担保肯定能行,但我保证肯定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你们可要配合才行啊!快点吧,周老弟,我有点着急啦!好啦,现在请你们脱开外套,然后把手上的手套脱下来,衣袖挽起。

胡雯与唐牛秋马上照做,这一脱不要紧,还真的让我看着感到恐怖,因为他们的手果然黑得让人害怕,我让唐牛秋与胡雯二人把手搭在对方的手上,然后用布把他们的手包起,再叫唐花花快点去准备老姜汁与大蒜汁,然后问那唐立志这里有没有酒,那唐立志连忙从内室取来了一瓶泸州老窖,我说:倒出来,让他们每人喝上一碗!那胡雯的那双嫩手与那唐牛秋的那双粗手绑在一起,十分的不自然,那唐牛秋也有一点尴尬,但是为了治病,也只好忍住,现在,说要喝酒,那胡雯叫了一声:我不能喝啊!为什么要喝酒?我说:必须要用酒气来催行你们身上的血气,现在天气很冷,还要生一盘火,让你们身体都出汗才会有效,唐立志,想办法弄两个炭炉来!两人没办法,只好任我摆弄,那张民兵在一旁说:忍着,先把这酒喝了,说不定会真的有效呢,我们在香港弄得那么辛苦都医不好,也不乎这一次了,我喂你!说着,拿来一条小汤匙,一口一口地喂那胡雯喝酒,而那唐立志却只找来一个电炉,说找不到炭,我说:也好算啦,快一点放在他们中间,把门关好,不要让风进来!还有,让他们披上大褛,一定要逼他们出汗!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心想,也应该差不多了吧?其实,我也正想用这一次来证明我的猜想,因为这大西国宝藏如果真的是按五行学说来进行布局的话,那么,就凭我现在这手上的这一枚和这两张图片也能做一点工作,甚至还可能找到另外的两枚,这一点,我倒是很有信心,因为我曾花过一点时间研究这周易,啊,不是,是花过一点时间学习这五行学说。

这时,他们二人已经脸红耳赤,大汗淋漓,我说:好啦,如果按正常的手法,那应该要用六六三十六个小时来进行医治的,但是现在,我要看看这效果,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不必再折腾了。

解开那布吧。

鸡公白与张民兵连忙去解开那布,一看,那一下真让我喜出望外!那胡雯的手竟真的已经白了很多,尽管还是比平时黑!而那唐牛秋的手,则也显示出了一种暗红色,很显然,原来的那种黑色素已经少了许多,这一下,那胡雯喜极而泣:真的,真的变白了,阿黑真厉害!……那唐牛秋也喃喃自语:真太神奇了,真太神奇了,我这二十几年,都被人称这双手为黑手,幕后黑手!今天,我终于可以把这心理阴影扫除了,周兄弟,谢谢你。

三十二 出发我那时心里已经有了底,不过口里仍是说:还是先别高兴过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们用这生姜汁与大蒜汁擦手,直擦得那得变红了,发痛,效果才会出来,并且,你们只是做了这一个来小时,要是想彻底做好,的确要三十六个小时!张民兵与朱明连忙用布蘸那蒜汁帮那胡雯擦手,唐立志与唐花花也用那些蒜汁与姜汁帮那唐牛秋擦手。

我这一下子,让所有人都对我充满了崇拜,那胡雯兴奋得脸色发红,大赞我有本事,唐牛秋也连连说:周老弟如果去寻大西国宝,我愿助你一臂之力!鸡公白则说:我早就说嘛,阿黑是个人才。

我坐在一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泸州老窖,正在享受着他们的恭维,说真的,这种恭维让我感到十分的快意,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怪不得那些当官的那么喜欢别人拍马屁,不过,我还是很理智,说:我们的问题还没完呢,唐前辈,你刚才说孙月他们那批人已经来到了重庆是吧?这时,那唐牛秋才从那喜悦之中解脱了出来说:对呀!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不过,你放心,这里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他们乱来!然后对那唐立志说:叫金兑下来。

黑脸汉子下到地下,一看那老汉的手,忙问:唐叔你这手……周兄弟帮我治好的!怎么样,神奇吧!那唐牛秋得意地说道:这回,我可以随便与人握手了。

是了,你去布置一下,不能让孙月他们的那批人乱来,不能让他们接近我们这里,我们要谈大事!那黑脸汉子用十分佩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赶了出去。

张民兵这时也做声了:周老弟,你看我的手有时也会出现这种黑气,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吗?我说: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你的比较不严重,时间长了,也应该会自动消失,不必太介意,倒是他们这种已经达到了让人控制的地步的要紧一点。

~我想,是时个我们要进四川了,这唐牛秋的目标太大,他们的进入必定会引起当地唐门的注意,于是我说:唐前辈,我想我们也应该进川了,因为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几天,这时间不等人,我们想,因为你的目标太大,如果与我们一起进去,必定会受到那四川唐门的骚扰,而我们则不是,我们想悄悄地进入那地方,等一定的时候,再通知你们进去。

那唐牛秋想了想,说:这样也好,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一点,这样吧,我让唐金兑与你们一起去,他的身手不错!唐牛秋见我不做声,便说:你们放心,这个唐金兑是我的侄儿,他父母死得早,我十几年前就带上了他,很忠心的一个好手。

鸡公白因为曾经受过那唐金兑一脚,心里有点不愿意,我发现了,说:多一个帮手也好,别因个人问题影响了全局。

鸡公白能听出我的话,只好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哪你们什么时候走?唐牛秋问。

我说:今晚乘夜车到川中。

唐牛秋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吃个午饭。

~下午三点,在那唐牛秋的家里,唐牛秋对我说:周老弟,你这次进川,困难很多,这一点,想必你也有心里准备,我会随时候命,也会进川,不过,正如你说的,我的目标太大,不宜现在就进,你进川后,肯定会有一个人找你,那就是唐庆,这个人,表面十分热情与和蔼,但是骨子里却是十分的歹毒,你要提防他,同时,别指望他会与你合作什么的,要注意他的那种花言巧语,这些,我就不说太多了,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唐门的话事人。

我说:唐前辈放心,我如果这次去不顺利的话,我就溜,打不过还怕逃不过?那张民兵哈哈笑道:周老弟,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我说:我现在学会变通啦!唐牛秋说: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找一个人,或者他会帮助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我看到那张纸卷得好好的,想必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于是我把那小卷纸放好后说:谢谢唐前辈。

那唐牛秋好象还不放心似的说:本来,我这两个不长进的儿女,也想跟你们一起去,也让他们历练一下,但是,想到此去困难重重,他们帮不上忙,怕他们还会添乱,所以,我就不让他们跟你们去了。

说完,一脸的无奈:是了,那个六鬼是个开墓的老手,如他愿意,你倒是可以用一用他,他不会害人,至于那个唐小华,只适宜干那种大规模的政府发掘工作,这种民间的寻宝,他经验尚浅。

停了一下,他又说:我们唐门,本是川中第一望族,但今时今日,已经不复以前了,其中原因,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不过,我也很坦率地说,我们四川唐门,现在已经是品流复杂,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留多一个心眼。

我连声称是,发现这老汉很真诚,最后他说: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一些工具,想必也会有一定的作用。

那唐立志说:爸爸,我真的想去,你就让我去吧!唐花花也说:我保证这一次不出乱子。

那唐牛秋看了看我,他的意思其实我很明白,他是在等我的同意,不过,这唐立志身上还有伤,现在去恐怕不太好,于是我说:他们两个如果想去,也可以,不过一定要听我指挥。

那唐牛秋说:算了,立志身上还有伤,小花你先跟他们去吧,不过,小花呀!我也把话说在前头了,这寻宝不比在菜市场买菜,此去必定困难十分多,而且干我们这一行,也是提着命去干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别怪老爸,也别怪人家阿黑,总之,自己做好自己,自求多福!那唐花花高兴地点头,而那唐立志则有点妒忌地说:什么好事都让了她。

那唐牛秋也不再理他,而是转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学生作业本,对我说:我已经把我爷爷唐玄之的笔记抄了一份在这里,你有空慢慢看,这里头,一定会给你一些帮助,原本我就不能给你了,因为那是我仅有的一点爷爷遗物,我要自己收藏。

我知道,这份手抄本十分珍贵,现在这唐牛秋居然把这本东西都抄了一份给我,说明他对我们十分信任,我于是收了下来说:唐前辈,谢谢你啦,如能找到宝藏,你的功劳最大!张民兵送我们到车站,他掏出一捆大钞塞在我的衣服里,笑嘻嘻着说:这是一点路费,就算不成功,我那十万块钱也会如约打到你的帐户上,祝你成功,我们随后就到,川中市我也有点生意在那里。

~火车上,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唐牛秋为我们准备的东西,有小铁锹,有洛阳铲,有矿工帽,有手电筒,有指南针,有绳子,有口罩,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居然还有一把那种后背带锯齿的伞兵刀!这是我最喜爱的武器了!而那鸡公白一上火车,就与那唐花花聊个不停,逗得那唐花花一个劲地笑,这小子,就是有这种本事!而我,只能对着那个黑脸汉子唐金兑!唐金兑也看着我,想必是想与我聊天,但是好半天,他都说不出话来,我只好先开口:金兑兄,你干这个时间很久了吧?那唐金兑才开口说:干过几次,不过也不精。

我说:我看你身手挺不错的,跟谁学的?那唐金兑说:就是跟我大伯学的,他的功夫很厉害!我问:你们学的是哪一种功夫?唐门功夫!唐门功夫最重要的方法是什么?我问。

那唐金兑说:唐门最重要的功夫就是暗器,但是,自从有了枪后,暗器方面的武功就已经很少有人练了,因为不论暗器多厉害,都比不上一枝枪来得厉害!我说:有道理!但我看你的身法相当的快捷,是不是也是唐门的功夫?唐金况说:是的,唐门的功夫很多,外面人传的仅是暗器一门而已,而且,我们唐门很少与武林人仕来往,他们对我们并不熟悉,久而久之,人们都只认为我们只会暗器,其实,那只是把唐门看低了。

……三十三 晚餐(求推荐)很顺利,这一次很容易就到了四川的川中市,想必这是唐牛秋的安排。

在川中站下车后,我们迅速找了一个地方下脚,因为,我要对着那几张照片认真研究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在天府大学的旁边,我们在一个小旅馆里租下了两间房,只有那唐花花一个人住在哪里,我刚进房,手机马上响了:周兄弟,来了也不告诉一声,是不是把我给忙记了啊?正是那唐小华的声音,我连忙说:唐馆长,我怎么敢忘记你呢,你曾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唐小华打了个哈哈说:那个唐牛秋没有难为你们吧?那天,我真的很担心你们,现在来了就好啦,我已经帮你们安排好住宿啦!我说:那唐牛秋对我们还好,没怎么难为我们,至于住宿嘛,我们现在已经租下了房子,所以,先谢谢您啦!今晚我请你吃饭!唐小华说:哪怎么行?到了成都,我就是主,你才是客,应该尽地主之谊的应该是我,这样吧,我今晚已经在爽到死酒店订了席,我们喝点小酒,酒后我们再在哪儿桑一下拿,桑拿后我们按个摩,你看怎样?我也打了个哈哈,心想,宴无好宴,天上不会掉下馅饼,谁这么大方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又吃又玩?于是我说:无功不受碌呀!我怎么好意思又吃又玩呢?唐小华说:相识是缘,四海之内皆兄弟,你不会让我想请也请不到吧?我知道这里是川中,我们走不出他的视线,不过,既然来了,那么想避也避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哈哈!收线后,我马上安排,让唐金况悄悄地带上唐花花从后门走出,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租房住下来,住下后,给我们的手机发个短迅,而我与鸡公白,则准备去赴宴。

说完,掏出几张票子给了唐金兑对他说:你一定要保护好唐花花,因为这是人家的地盘,你千万别乱来,否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唐花花也知道厉害,连忙收拾东西,然后换了一件衣服,临走,塞给了鸡公白一包东西,说:这是解药,你们最好先吃下一点,我怕他们会对你们下迷药!好,既然如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我拿出一粒吞了下去。

鸡公白也学我的样子吞下一粒,那唐花花好奇地看着我:怎么?你们的江湖经验比我还少?我给你们的东西你们想都不想就吃下去,万一那是毒药那不是完了吗?鸡公白说:你不会害我们吧?而我则说:什么叫江湖?我从来就不认为有什么江湖,只是一群边缘人在争名夺利而已,我们不是他们中人,我们是有正当职业的。

而且,我认为,只要与人为善,应该会百毒不侵!虽然我口中这样说,但还是认为这个唐花花说得对。

路上,我给晶晶发了一条短讯,告诉了她我们今晚要去赴宴,晶晶给我的回复是:爸爸已经来到,请你放心去。

~爽到死娱乐中心果然十分豪华气派!一溜排着的小姐在招呼着客人,每当有客人一进门,便有一个穿旗袍的知客小姐问:先生,你认识的小姐吗?如果没有,我介绍一个手势好的给你怎么样?我与鸡公白走到那里,招待我们的并不是知客小姐,而是唐小华早早就等在那里了,一见我们来到,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周兄弟,让你受惊了,我今天为你陪罪!我则说:唐馆长太客气了,我还得谢谢你呢!上得三楼餐厅,唐馆长早就订下了一个厢房,我与鸡公白走了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除了那个六叔外,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脸色红润,目光如炬,两眉上飘,气度非凡,想必就是那唐庆了,果然,那唐馆长一一介绍,那人正是他的父亲唐庆,另外几人是他二叔唐祝,三叔唐胜,四叔唐利,那个六叔原来也是有名的,叫唐末!好搞笑的名字,我忍住笑,与他们一一握手,寒喧一阵后,终于上菜!哎呀!这四川唐门吃的就是好!竟然是炭火煨熊掌,鹿尾巴炖汤,……还有一大串我说不出名字的,全是川中名菜,这四川的饮食,果然不同凡响,记得以前自已来四川旅游时,吃的那些小菜,也已经让我记忆深深刻,现在这一顿,居然是如此的豪华,比那唐牛秋请我们吃的好多了,也直接说明了,这四川唐门,果然是名不虚传,实力非凡!席间,那唐庆终于开口了,说:周先生从重庆来,听小华说你们在重庆遇上了一点麻烦是吗?我说:是的,在李州与那唐牛秋的儿子有一点矛盾,后来在重庆差点让他们给煮了。

说完我哈哈一笑:最后来是张老板救了我们。

那唐庆说道:这些小华都已经告诉我了,张老板现在好吗?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

我说:张老板现在也不太好,因为他的手已经中了毒,变成了黑色,与那个唐牛秋的手一个样子!他这次来,就是想寻找一下医治的方法。

那唐庆说:哦?他也中了这种毒?奇怪!我问:唐先生为什么说奇怪?那唐庆说:我们唐门的那个唐牛秋原来就有一对玉玺,他由于摸过那对玉玺,手就变黑了,但是,我也摸过,却没有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所以,我感到很奇怪。

我装做不懂,说:是的、啊!我们手上也有一个这样的东西,而且还摸了很久,但是我们却没有事,而那张老板只摸过一次,就出现了这种问题,我想,这会是会是有邪灵在作怪?唐庆说:说老实话,我们也干过不少盗墓的事情,但是对于鬼神之说,我们是不相信的,我认为,那肯定是一种毒素!毒素?这就奇怪了,怎么我们的手没事呢?所以,我就觉得奇怪在这里。

那唐庆说道:是了,听小华说,你们这次来,是想寻找那大西国宝是吗?我说:人人都想寻这个宝藏,从张献宗死后到现在都已经寻了不下二三百年啦,四川的每一寸土地几乎都让人寻了个遍都仍未能寻出来,我们这次来,当然不敢抱什么大的希望,只是一种想撞运气的想法,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的,因为我们手上,就有一个大西国皇帝之宝的玉玺,想必会提供一点线索!说得好,可否拿出来让我们参详一下?唐庆说道。

我说:宝玺还在我们的家里,但是我们带来了图片。

说着把那图片拿了出来,交给那唐庆,唐庆马上戴上眼镜,认真地看了起来,他对着那文字很仔细地看,好久之后才说:恭喜你啦,周先生,你的这个东西是真的!鸡公白正吃得开心,一听说那东西是真的,也来了兴趣说:你如何断定它是真的,有人说它是仿品。

那唐庆哈哈一笑,说:这文物鉴定虽然还是官方说了算,但我们民间自有民间的玩法,而且,干我们这一行的,对这种东西的眼力绝不会比任何人低,小华,对不对?,那唐小华一个劲地点头。

三十四 尸魔的追杀是了,你们从重庆来,那个唐牛秋想必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吧?那唐庆说道。

我笑着说:是的,确实如此。

我也不隐瞒,因为,这必定在他的猜测之内,那想不到那唐庆竟说:说起这事,我实在有点对不起他,他说我坏话也正常。

哦?唐先生,难道他说的那些事是真的?我故作惊奇,问道。

唐庆说:他确实是我们唐门的一把好手,不过在这两枚玉玺的事情上,我倒是愿意与他合作,因为,我们唐门现在不比以前啦,尽管他确实有错,不过我也处理得不好,搞到今时今日兄弟反目,我心里也很难受。

我说:如果你们能合作,找这个大西国宝藏就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唐庆说:有什么办法?自从去年到现在,我给他打了好多次电话,让他回来四川,但他很记仇,很小气,总把我当年的事情记得死死的,我给他好处的时候他一点也不记得,只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记得牢牢的。

比如说,逐他出四川这件事吧,当时并不是我一个人同意的,而是我们唐门的长老一起决定的,他却把这事记在我的头上,再比如那两枚宝玺的事情吧,我好心帮他买下,怕伤了他自尊,请来一人扮买家,他事后知道了,说我是蛮横无理地谋了他的那两枚东西,这种人,什么都是他有理,我还有什么办法。

唉!算了,今天我们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倒是要好好请教周先生呢,听说你们曾几进几出那个梅弄是吗?我说:那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想不到收藏界却会把这件事记起来,这真让我感到有点奇怪。

唐庆说:周先生果然是个干大事的人,也不瞒你说,我们唐家有好几人命丧梅弄!这一下,倒是让我有点吃惊:你们唐门也曾到过那个地方?唐庆点了点头说:是的,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曾去过。

并无收获,后来只是在一山中寻得一元末的古墓,从那里出了一些破烂的东西,并不值钱,扔在一个墙角里没有理会,去年清理仓库的时候才记起这些东西,把那些东西很便宜处理掉了。

我问:是不是有一张画了一个女人单脚独立的画?唐庆说:咦?这个你也知道?其它的一些破烂我倒是没有在意,但那幅画我却有点印象,因为也感到有点奇怪,清理出来后我也曾看过几下,但是看不出什么道道,所以,也一起把那些东西给卖了。

我问:那些东西在你家里放着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现象吗?那唐庆说:没有啊!怎么啦?于是我把我们得到一幅画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叹了一口气说:原来那是一件宝物,可惜了,可惜了。

不过,我们的机会还是十分多的,如果这次能把这个大西国宝弄出来,我们基本上就可以不再找什么东西了。

我说:唐先生,你的那两枚印章,能给我们看看吗?唐庆说:行啊!不过今天已晚了,明天吧!饭后,我们去按摩,那唐小华对这里很熟悉,叫来了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帮我按,我的脸向着地下,那姑娘很认真地帮我按了起来,后来,她还问我要不要拔火罐,我想,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拔一下也好,于是她走了出去,要拿那一套工具进来,本来,这也很正常,但是我感到时间好象慢了一点,因为一般去拿一套工具应该不用这么久,而且,那服务台离我们按摩的地方并不远。

我趴在那张按摩床上,头部有一个圆形的洞,让我可以看到那地下,不一会儿,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背,我的突然感到好象有点不对劲,怎么她的脚这么粗?刚才我看她的脚很白的,不好!我突然向那床下一滚,整个人跌到了那床下,而那个与我按摩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与口罩,我根本就认不出他是什么人,正握着一样东西狠狠地插在那按摩床上!他一见我滚到了床下,连忙冲了上来,向我狠狠地挥动起那东西来,我看清楚了,正是一枚棺材钉!那一下子,吓得我高叫:有人要暗算我们!瞅空档向他一脚蹬出!鸡公白一翻而起,吓得那个与他按摩的小姐一声惊叫,而那人见这两下并未能得手,身法象闪电一样往门口冲了出去,我一窜而起,与鸡公白往那门口就追,但是,出得那门口,哪里还见到人?那唐庆与唐氏一门也冲了出来,到处在找人,却哪里还找得到什么人?那唐庆向我连连说对不起,是他的疏忽云云。

这时,我已经没有心情再按下去了,于是对唐庆说:今天我的确很累,但现在在这里好象有点不安全,所以,我想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谈如何?那唐庆说:好,小华,你安排一下,务必让周先生住的那个地方安全!今晚你已经又出了错了!说话的语气相当严厉!回到那间小旅馆,我们把门窗关好,并周围检查一遍后,我们才敢睡,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出了事,那唐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估计这一次不会是他安排的,但是,是什么人呢?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在重庆袭击我们的那个人?但看身手,今晚的这个人好象与那个有区别,那个人象鬼魅,而这个却是活生生的人!一时间,我真想不通,难道,世间真有练得能从十几楼跳下去都没事的轻功吗?这时,我想起那胡旱,他能从地下跃起,滞留在空中,象一只鸟一样,这种应该不是什么武功了,而是一种道术,难道,还有人有胡旱的那种道术?是了,看来明天要去查查张献宗的史料,看看他的身边有没有道士之类的,或许,能寻得一点线索!想着这些问题,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坐了起来,点着一枝烟在抽!然而,正在我打火的那一瞬间,一样东西的出现,差点让我窒息!原来,我又看到了那张贴在墙上的脸,正在移动!阿白!小心!我一脚踹向鸡公白,因为他睡得死死的,而我另一只手已经把那把放在枕下的伞兵刀握在手里,我要先发制!呼的一志,向那张怪脸冲了过去!那张脸竟然一隐不见了!这时,我已经断定,这肯定就是一种隐身术,或者是一件具有隐身功能的衣服,那人一定还在那个位置不远的地方,我暴喝一声,握着那把伞兵刀向那方向就是一挥!嘶!一种丝织品割裂的声音传了出来,鸡公白已经开着了床头灯,我能看清楚,我已经把那张纱布割出了一个口子,从那里,我能看得出那人穿着白色的衣服,我迅速再扑上去,但是,一枚钉向我飞射而来,这么近的距离,我哪里还能闪避得了?咔的一声,那枚东西镶进了我的左肩!呼!鸡公白提起一把椅子扔了过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人身上,他惨叫一声,向那窗口一窜,撞破那玻璃飘了出去,鸡公白迅速走向那窗口,呼的一声,一枚棺材钉向他飞了过来,鸡公白把头一缩,铛的一声,那枝棺材钉钉在那吊灯上,我再走去那窗口看时,哪里还见到人?三十五 中邪这时,我感到肩膀在火辣辣的痛,我把衣服解开,发现那枝钉已经插出了一半在我的肉里,好在我今在晚上穿的衣服比较多,而且离那人比较近,使他的棺材钉没有太多的加速度,否则,这钉一定会全部打进我的身体!鸡公白看着我那痛苦的样子,帮我拔出了那枝钉,里面的血涌了出来,说:不行,看来一定要去医院才能搞得定!我这时,感到一阵阵的发晕,同时伴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于是,我们问了一下那旅馆的值班员,附近哪里有医院什么的,那值班员说:这个小区就有一间诊所,你们去那里看看吧!连夜赶到了小区的那个诊所,敲开了那门,也来的却是一个不懂外科的中医,他看了看我的伤势,说:这是小事,我一下子就能搞好!他匆匆忙忙地走到药房,不知拿了几样什么药,放在那药捣里叮当几下捣碎,走了出来,帮我敷在那伤口上,我感到那里凉丝丝的,血很快就止了,但是,头部却出现一阵阵的幻觉,便问:医生,你开的是什么药?那老中医说:很简单的药,我的一点小秘方,不值一提,不过,你是受什么伤的?是不是被人剌了一下?我说:是被一枝棺材钉钉中的。

他吃了一惊,看了看我的脸,再翻了一下我的眼皮,说:血是止了,伤也会好,但是……我看他好象有什么话不敢说,于是我问:老先生,有话直说好吗?我能受得住。

那老中医说: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边以前曾传说过,如果是让棺材钉钉中,那是会中邪的!我问:中了邪会怎样的?老中医说:中了邪的人会不受自已控制,如行尸走肉,控制它的那个人叫他去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过,我也未见过。

我突然想起在重庆曾经见过这种人,当时有一个道士在帮他驱邪,看来,这老中医所说非虚!我说:老先生,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这中邪有没有办法医治?那老中医说;有的,但不是普通的药可以医治,只能让道长来帮你驱邪,我认识一个,如果他肯出手,你就会没事!能请先生引见吗?我掏出几张票子说:这一点小意思,请先生喝茶。

那老中医说:引见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个道长脾气有点怪,不是投缘的人是不会理睬你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就是城区紫霞道观的枯荣道长。

那医生说得很明白,我说了谢谢后马上走出那诊所,叫上一台出租车,请他直接带我们去紫霞道观。

真的出问题了,我在车上开始更强烈的幻觉,那种久已没有出现过的东西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一遍遍的火海,一阵阵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且,更让我感到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的手突然举了起来,向着我的眼插了过来,吓得那鸡公白死死地扳着我的手,大声催那个司机开快点,想不到那司机说:那地方我只去过一次,你要等我想想在什么地方,噢!对了,是在西区!而我的身体这时似乎已经感到不再属于我自己,因为,我有时想动一下脚,那脚不听使唤,想动一下手,手也不听使唤,身体上好象有几千条几万条爬虫在爬!全身发痛,发痒!并伴有一阵阵的恶心,想呕吐,我发出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难道,我真的中了邪?这一下,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怖!紫霞道观很小,只有一个仿古建筑的门口还让人感到有一点道观的样子,这时已经是深夜,道观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盏晕黄的街灯,环境有些暗,看来这里香火并不鼎盛,鸡公白也不管了,走到那门前就敲门:请开门,有急事!一会儿,门是开了,却只是一个老头打着啊欠探了个头出来说:这么夜了,要上香,明天请早!说完要关门,鸡公白一手把让给撑住,正要说话,我制止了他,对那老头说:老先生,我中了棺材钉,能否通知一下枯荣道长?那老头把眼一睁,看了我一下,我好象看到了一股寒气直射我而来,不过,他好象仍看不清楚似的,转身拿出一把电筒照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才说:进来吧。

我们一走进那道观,马上把整个道观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进的房子,有一个天井,里面一个厅,有一个偏房,还有一个小厨房,大厅供奉着三清,就这么简单!那老头说:说说你们是怎么样中了这棺材钉的吧。

我说:老先生,不好意思,我的情况很急,请您通传一下枯荣道长好吗?他是不是还在睡着?让你们给吵醒了,还睡什么?我就是枯荣,快点说说你的事情吧!那老头一边说一边穿起一件道服,原来,他就是枯荣道长,这也太让我感到意外了,于是说:哎呀,我们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您就是枯荣大师啊!那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什么狗屁大师,混口饭吃而已,棺材钉呢,有没有带上?我马上掏出了两颗棺材钉,说;我们前后已经被袭两次了,前一次他没有得手,这一次他是得手了,但是却没有击中要害!那老头把那两枝棺材钉放到灯前看了看,说:你们看来也挺厉害的嘛,被击两次都还死不了,算你们命大!说着带我们走向那大厅,再开着了一盏电灯,然后对我说:跪在三清面前,诚心点,求仙尊救你一条生路!我与鸡公白连忙跪下,那老头拿着一把香,点上,然后对我说:给三位仙尊上香!我按他的要求一一照做,然后他拿来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我的那个伤口的纱布打开来了,一看,即问:你们是不是叫那个诊所的那个李来财看的?我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我看他的样子也与你差不多年纪了!那枯荣道长骂了起来:这个李来财!又用这种东西!怎么老是没长进,用来用去都是这种东西呢!一边说,一边把那些药给抹了下来,我的伤口再一次露了出来,我问:他给我用的是什么药?枯荣道长说:他能给你用什么好药?不过就是一点三七粉加婴粟壳!我问:这些东西对我的伤口有害吗?他说:当然有害了,这婴粟是毒品,虽然能止痛。

但弄多了会上瘾的!是了,你们还没先诉我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们钉这个呢!我说: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一到重庆,就遇上了这种事,不知道大师能否指点一二?枯荣大师一脸的不满意,说:算啦,你们不愿意说我也不强近你们,我不愿意与你们医治你们也别强逼我。

说完,自己走开,拿来一瓶开水,自己给自己当茶喝,不理我们。

我连忙说:大师,实不相瞒,我们是来图四川寻宝的。

枯荣大师这才看了我一眼:还有,一定还有事情没告诉我!我说:是的,我们也不敢隐瞒了,我们知道了一些这大西国宝的情况。

枯荣大师这才看着我说:这就对了嘛,把事情说清楚一点不就好了吗?我刚才说你们大命就是这个道理,也不妨告诉你,每年死于这种棺材钉下的人不会少于十个,你们是最幸运的一个,居然让人钉了两次都没钉死,也好在你们找到了我,否则,你们现在已经变成鬼了,或者你们已经变成了别人的意器啦!意器?是什么东西?我不解,问道。

那枯荣大师说:就是别人操纵的一件武器!如果是高手的话,他就会成为一个不死的意器!比任何武林高手都要厉害!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说:大师快一点救我!都叫你不要叫我大师了,什么狗屁大师!先把那伤口里面的那些秽物清出来再说!枯荣道长张口就叫。

他自己则用一把钳子钳起那两枚棺材钉,放在蜡烛上烧!我马上用手去清理那些药,鸡公白帮我用手去掏里面的东西,枯荣道长又叫了起来:看你们这些人,穿着干干净净的象是读过点书,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清理都不会呢,拿杯温开水冲,会不会,用冲的办法!三十六 老道士(求推荐与收藏)(今晚在作者专区见到这本书本来就不多的收藏数不升反降,心里十分惶恐,是不是我的这本书越来越不行了?朋友啊,您的支持永远是我写作的动力,请您支持一下,如果收藏了,别放弃。

今晚再上一更,向收藏了这本书的朋友致敬。

)枯荣道长从他的那个热水瓶里倒出一杯水,说:用这个!鸡公白拿起那杯水,小心地帮我抹,枯荣大师则绕到我的身后,对那鸡公白说:大力一点,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趁我一不注意,他在我的后背就是一掌击出!啪!一声,一个小虫从我那伤口里爬了出来!踩死它!枯荣道长又叫了一声,鸡公白一脚踩过去,那条小竟没有踩中那条小虫,急得枯荣大师也冲了上来,两个人一起在那厅中追那条小东西,最后,还是鸡公白一脚把那条小虫踩个稀巴烂!枯荣大师又不满意了:怎么如此大力呢?你知道这东西多么珍贵吗?鸡公白讪讪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我那时已经吓得不轻,怎么我的那体内会有一条这样的东西?我想起了在绝命谷时那个徐修下的蛊术,便问枯荣大师:我会不是中了蛊?枯荣大师说:蛊?蛊有这么厉害吗?下蛊只是害人,而这东西不单是害人,还要操纵人!我说:这么说来那个要杀我的人并不是真的想杀我,而是想在我身上下这种东西?枯荣道长点了点头说:看来,他们看中你了,恭喜,恭喜!我问:有什么可恭喜的?枯荣道长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拿来了一块铁片,然后用一双筷子把那条虫尸夹了起来,放在那铁片上,然后对鸡公白说:拿去厨房,把那煤气炉开小火一点,然后把这条虫子焙干!鸡公白说:这个,我怕烤焦了,还是你来吧。

枯荣又看了他一眼,说:你不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想睡觉,你们走吧。

我连忙对鸡公白说:哥们,帮下忙吧。

鸡公白似乎有点不满意这个道长对他呼呼喝喝的,气鼓鼓地拿着那块铁板走向那厨房。

荣道长这才蹲下来,看着我的伤口说:他们对你下这种东西,就是因为你有一定的身手,而他们现在也肯定需要人手来帮助他们,所以,你才会中了他们的这种尸虫!这种尸虫在你的身体内会慢慢长大,并逐渐控控制你的灵魂,到那时,你的意识已经不存在,你就会变成另外的一个人,一个由他们操控的人!想知道这尸虫是怎么做出来的吗?我不解,问:尸虫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不明白,您能说说吗?是了,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望您笑纳,另外,这里还想给您的道观一点香油钱。

说完,我给那枯荣道长递出了一叠钱。

枯荣道长把那钱接过,一边数一边笑了一下说:小兄弟,我看你也不算是什么坏人,就告诉你吧,这大西国宝为什么这么难寻?人们找了几百看都找不到,难道真的埋在十八层地狱下?我连忙说:道长也知道这大西国宝?枯荣道长说:我当做当然知道,年中来我这里求诊的也不下几百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么,道长可以说说吗?好吧,枯荣道长一屁股坐在地下,对我说:我还是把这尸虫的事情告诉你吧,这种东西就是一种邪术,用一种很细小的虫卵放在那棺材钉的尖部,把它打进人体,而在人体里长大后,它会把人的脑髓全部吸光,然后,再在人体里产卵,那个人的总识体已经分化到了这些小虫卵身上,已经变得十分微弱,但是,当这些小虫卵再在人体里长成时,那么,这个人的脑髓就会再让它吸光,而到了这个时候,假如有人在控制这条尸虫,它就不再产卵,而是替代了那个人!我听完老道士的这一番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么厉害而邪恶的东西谁能弄出来?老道士又说:我刚才说,这木西国宝怎么这么难寻?不是东西难寻,而是有人一寻得到一点儿线索就让人给干掉了!所以,这个宝藏到现在都还有有弄得出。

道长,我们就是来寻宝的,你能指一条明路给我吗?那道长这时已经坐回他的那一张椅子,说:明路?有啊,回家去,那才是一条最光明的路。

说完,他拿出烟来抽。

咦,道士可以抽烟的吗?鸡公白走了出来,他用铁钳钳住那块铁片问那道士:你看这样行不行?他已经把那条小虫子烤干得发硬!枯荣道长说:废话!和尚现在还吃肉呢,我就不能抽烟?行了,放下!拿用手拿起那条小虫,放在一张纸上,然后从他的身后拿出一条小铁棒,往那虫子来回搓了几下,那虫子已经变成了粉末。

躺下!道长命令我,我只好顺从地躲在那大厅的地下,这时,我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主见,因为,我也只能是求他了,也不顾他是否真的是帮我还是害我。

道长用一点儿酒,调那虫子粉,敷在我的伤口上,然后让阿白用纱布帮我贴,他才开始在我的身旁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唱,不知道他唱的是什么,而且,还有一瓶水不住地向我弹,鸡公白闪到一边看,一边笑:哈哈!阿黑,看来你也快成僵尸啦!你闭嘴,别影响大师作法!我叫道,那枯荣道长也不理会我们,而在继续在我的身边念着,最后,他拿出了一道符,用火点着,放在一碗酒里,并用手指往那酒搅拌了几下,然后叫道:喝了它!我也不敢嫌他的手脏,端起那碗酒就吞!吞下了那碗酒,我只感到肚里象翻天覆地般翻滚,那伤口随着心跳动在一突一突地痛,感觉到好象有一团火在那里灼着我那样,憋得我十分难受,我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鸡公白看到我那痛苦的表情,忙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看到那道士在一边冷冷地看着我,还一边在喝茶,而我的脸已经胀得发黑,说不出话来,喉咙直发痒!哗——一声,我吐出了一口血!一口黑色的血!而我那伤口也血在这时,象又裂开了似的喷出了一道黑色的血来!好啦!枯荣道长舒了一口气,说:你真的很大命,连这么狠毒的邪术也害不了你,看来,你真的要感谢我才对啊!我只感到身体一阵的轻松,呼吸也畅顺起来,于是,我想站起来,那一下,我一阵晕眩,差点跌倒,鸡公白扶着我问:你又怎么啦?枯荣道长说:没事,没事,失血过多而已。

现在回去睡一觉,明天就没事啦,是了,记住,明天你们就回去,那条才是阳关大道。

说完,老道士站了起来,要送客啦!我说:道长,我明天请你去吃顿饭行不行?枯荣道长说:萍水相逢,吃什么饭?我也收了你的钱,各不相欠!走走走,我累得要死了。

我对枯荣道长说:不论如何,道长救了我一命,这是一个恩情,我不能忙恩负义,我明天再来拜仿您。

我知道,这个道长其实很不简单,不过,他是装成这种模样而已。

那道长已经迫不及待:好啦好啦,别太多废话,金好银好,还是自己的狗窝好!三十七 唐门(求推荐票)回到那小旅馆,唐小华已经在那里紧张得真搓手,一见到我们回来,连忙说:哎呀,你们到哪里去了?我刚才听这里的人说你受了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鸡公白正想说,我制止了他,说:是的,我们刚才去医院看了一下,有个人把我剌伤了。

是什么人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剌伤?唐小华问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的身法很快,是了,唐馆长,我刚才失血有点多,我想睡觉了,不好意思啦,连累到你也没得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唐小华说:周先生,今晚的事情请你不要与我父亲说行不行?因为他会认为我办事不力的。

我连声答应,与鸡公白上楼睡觉。

我这一趟下,真的很快就睡着,而且,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刚起床,但是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的幻影,这让我感到很吃惊,到底是不是我那种做白日梦的病又复发了?还是昨晚那道士给我治理的时候没有把那毒素清除干净?不过,这时,我的手机发来了一条短讯,正是晶晶发来的,她说她已经发现了一些上次在李州见过的人,可能会对我们不利,她要我小心,还说,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她想见一见我。

我给她回复,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并说我现在很安全。

发完短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来敲门的正是那个六叔,昨天在晚餐一他没有多说话,可能是因为那个唐庆在场,不过,现在他很放松说:周先生,老大叫你去看宝贝呢!嘿嘿,那东西我也只见过一次,今天又可以再看一次了,那真是好东西啊!我这才想起,昨天说过要去看那唐庆收藏的那两个玉玺,那正是我们寻找大西国宝的关键之物。

~唐府?在一个老城区,居然还有一座这么大的老宅,而且,里面竟还保持了明清时期的那种建筑风格,里面真象是一个小公园,有一条水道围着那个宅子,里面有很多仿古建筑,看起来也很有年头了。

一条曲曲折折的小廓通向那主房,小廓里那个雕梁画栋,十分精美,主房是一间带有飞檐的黄顶二层楼房,也是那种古代的建筑,而在那主房前面,一个暗黑的牌扁上用金色写着两个大字:唐门!那老宅的前前后后都站了不少人,一个个神情坚定,目光如电,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正宗的武林高手!这是何等的豪华气派的所在!我一时间,竟也感到了一种压力,不由得一阵紧张!鸡公白则不停地赞叹,说:真有钱,真他妈的有钱,看来这四川唐门真的不是浪得虚名!老门在嘿嘿地笑着说:这间房子也有两百年的历史啦!不少搞旅游的人都想打我们这座宅子的主意,他们真是吃馆了撑的,不过,你们也真幸运,我们唐门从来就没有外人进过我们这里,就算是那些当官的想来,我们门主也不会同意,我们从来就不与官府中人来往。

进入那大厅,那地方真是一尘不染,布置得一丝不苟,唐庆已经坐在哪里。

原来,传说中的唐门是这种样子,还真的让我开了一点眼界,只见那厅里却没有一般武馆有的那种刀与枪,只是在最后面的一个神枱上,供着一把极小的小刀,好象是一把小匕首。

见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把东西,唐庆笑了,说:那是我们唐门的圣物,唐门第一任掌门人唐光焕的遗物。

我知道那东西不能看,所以说:谢谢唐掌门啦,真是意想不到啊,四川唐门果然名不虚传!唐庆打着哈哈说:大不如前了,大不如前了,现在也只是徒有其表,周先生,你们请坐,上茶!我说:唐先生不必客气,我们是干实事的,对于虚的那一套不感兴趣,如果方便,请您现在就拿出那两个玉玺给我们看看好吗?唐庆说:别忙,别忙,反正我们有时间,我们先聊聊天,因为同道好友不多,我也想与两位交流一下。

我说:唐先生世居四川,而且精于寻宝之道,想必对这大西国宝早已心里有底了吧?唐庆喝了一口茶,顿了一下,说:这该从何说起?这么说吧,我们四川唐门,在江湖中一向显得十分神秘,因为我们唐门从来不与江湖中人来往,为什么不来往?难道我们唐门的人个个都有自闭症?这当然不是,我们唐门也不乏英雄好汉,热血男儿!每当国难当头,我们四川唐门子弟就会挺身而出,抗击外寇!抗战期间,我们四川唐门就有不少人直接参加了抗战!你听说过唐缓吧?我说:不是那那个大刀敢死队的队长唐缓?唐庆说:正是他,我们唐门最后一任掌门!他是你们唐门的掌门人?我有点吃惊。

唐庆说:是的,他的确就是我们唐门最后一任掌门人,自从四十年前他失踪后,我们唐门就再也没有掌门人了。

唐庆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刚才我说我们唐门也是个英雄辈出的地方,不过,我们唐门也在干着一项营生,那就是盗墓控挖宝,不论在什么时候,这种工作都是让人看不起的,虽然我们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丢脸,但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只好尽量不与江湖中人来往,所以,别人才会认为我们四川唐门很神秘。

至于这个大西国宝藏,我们唐门不找到会誓不罢休,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祖辈自张献宗进驻四川以后,那张献宗到处在屠杀我们四川人,我们唐门实在看不下去了,奋起抗争,从那时起,就站在与那张献艺宗的对立面,张献宗的宝藏,基本上是从四川搜刮出来的,而且是靠屠杀人来进行掠夺的,这种宝藏,我们不取,就是不义!故从清朝早期,我的先辈就开始寻找这一个宝藏!只是天意弄人,不论何时,我们在寻这一宝藏的时候都会遇上很多阻碍,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清末民初时,我的太祖父与刘四喜到过川西,得到了一些情况,但是,正当他们准备合作把这个宝藏弄出来时,我太爷却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额上就是钉着棺材钉死的。

我一听,便问:是不是那个在天京戏院里说藏宝图的那个刘四喜?唐庆说:正是他!后来,刘四喜自已不敢去寻宝,只好流落天津,靠说书为生,不想,这藏宝图的故事却让他大大的红了一阵子。

我祖叔唐玄之在我们家族中,恐怕是学问最深的一个人了,他在抗战期间也对这宝藏进行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最后,仍是功亏一篑,你看,边我们唐门这么厉害的人物都弄不清的事情,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周兄弟,你千万别误会,我看什么时候也有个定数,当这些东西应出现的时候,那么,肯[定就会出现,现在,我们得到了这几个难得的东西,我认为其中一定含有什么秘密,不过,我也未能参透,所以,请你们来,就是想一起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些。

我说:先生真是客气了,其实,对于这大西国宝藏,我也是仅仅处于兴趣之中,如何去寻,我心里也没底,今天,就是来看看您的宝物,看看能否给我一点启示!三十八 两枚宝玺好啦,我们还是废话少说啦!周先生,这东西我是看了许多年,但却不得其道,希望您能从中看出一点道道来。

唐庆说完,转身从一保险柜里拿出两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套,交给鸡公白,让他也戴上,怕他一时不小心弄得自己的手也出问题,唐庆看了,笑着说:看来,你们很小心啊!我家的那个唐牛秋,就是摸过这东西后两手发黑,奇怪的是,我摸了却什么事都没有。

一打开其中一个,一股幽光从里面透射而出,我小心翼翼地解开那些绸子,一个鸡蛋那么大的方形宝印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一枚青玉制成的宝玺,五行属木,我把另一个打开,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无比,仔细一看,那玉石表面十分光滑,那种字体,果然与我的那枚是一样的,那种纵横驰骋般的刀法,让人感到一种十分凌厉的快感!而在这个时候,我仿佛见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喷涌而出,那枚青花的玉玺本来就发出一种淡淡的幽光,而当那枚白色的玉玺一出现时,它的光泽马上就变得暗淡,我问那唐庆:你有没有看到这种现象,这两格玉玺上面是有光泽的。

唐庆说:见到了,在夜里看时这种现象会更明显,我以前以为是夜明珠做的呢!我说:这不是夜明珠,只是这种玉质本身带有这种荧石矿的成从,在能量的激荡下,这种光泽会更加明显。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金白木青,金克木,所以,当那白玉玺靠近那青玉玺时,那青玉玺本身的光泽会改变,这就是神奇的五行!每一个人体里都会有这种神椅的信息,但是由于太弱,一般人看不出来,当人身里五行不平衡的时候,人就会生病!然而,我更注意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两枚玉鲸在一定的距离时会产生相吸相斥的现象,从那微微泛起的光泽上看,我推断,如果几枚玉印摆在一起时,那五行相生相克,必定会有另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到底是何种景象,我现在也想不出来,于是说:唐先生仅看这两个玉玺的确看不出什么道道,您看了这么多年,能说说您的体会吗?唐庆说:这两枚东西在我手上也有二十多年了,原来就是唐牛秋的,我帮他给买了下来,看了这么多年,总感到与宝藏有很大的联系,但却又想不出什么东西,我只能说,在一定的时候,这两枚东西发出的光泽是不同的,尤其是在秋天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强烈,我总认为这里面有某些联系,但想不想去也想不出什么!根椐唐玄之的笔记,我知道,必须要把五枚印放在一起才会把问题弄清,但是,我们的那枚印现在还不能拿出来,那个孙月的那一枚在哪里我们又不知道,还有一枚究竟在什么地方,那就更不清楚了,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先把这几枚印找全了再说,不过,这个秘密该不该让唐庆知道?想了好久,我才说:我现在也是一点头绪也想不出来,要不这样吧,我请人到我家里把我的那析东西带来,我们再一起参详!唐庆高兴地说:周先生终于愿意亮宝了,这样最好,因为如果有你的那一件摆在一起,产不定会出现一张藏宝图呢!是了,说起这藏宝图,我也有好几张!你们看,哈哈!唐庆拿出了几张羊皮的东西摆在我们的面前说:现在到处都有这种东西卖啦,我闲着无事,也买几张凑热闹!我一听说是那种藏宝图,心里直想笑,不过看了唐庆的这几张,还挺有看头的,因为有一张十分旧,看样子没有几十年的的时间是出不了这种效果的,于是我问:这一张你看看有没有价值?唐庆说:旧有何用?有何价值?藏宝图里找不到宝,就象一张废纸一样,多旧也没用。

我问:唐先生,你是不是按照这个图去找过?唐庆说:是的,哪儿现在已经是一个新市镇啦,当年开发,连瓦片都没有一块挖出来,很明显这张就是民国时期的那种仿品。

我心想也是时候要告辞了,因为我心里还想着那个枯柠道长,总觉得他会知道很多东西,于是对唐庆说:唐先生,今天要谢谢您啦,你的东西让我开了眼界,不过我今天还约了一个朋友,我也想趁这个时候去拜仿一下他。

唐庆问:什么朋友啊?看看我认不认识,这边的收藏界里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

我说:他不是收藏界的,只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朋友。

唐庆说:好吧,既然你还与别人约好了,那么我就不免强啦,本来我今天还想拿几幅古画给你看看呢!我说:唐先生的好意,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希望下次我能见到您的藏品,不过,今天我去见的这位朋友除了是我生意收的朋友外,我还要请他治病呢!哦?周先生有病?你有什么病?我说:是一种白日梦的病,以前曾经很厉害,有一段时间好了,想不到近两天又发作了。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在唐庆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那唐庆听后,一脸的凝重,我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啦?唐庆说:是的,孙月的一个手下跳楼死了!我吃了一惊,问:孙月他们的人开始行动啦?唐庆说:她们早就行动了,你们一出现在重床,他们的人跟到了重庆,你们出现在成都,他们就出现在志都,这是一伙相当麻烦的人,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唐庆顿了一下说:不过,你们的那枚宝印要是落在他们的手上,那就是真的麻烦了。

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我说:好象那个孙月是做房地产生意的。

唐庆点了点头说:不错,她的确是干房地产生意,但是,他们最大的经济来源并不是房地产,那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是一伙文物走私分子!以前她还与我们有一些来往,但是现在,我看透了这伙你,再也没有与他们做生意了。

我突然想起一人,于是我问:唐先生认识孙阳吗?唐庆说:认识,他就是孙月的哥哥!那一下子我真的吃惊不小,因为在绝命谷,我们并没有看到孙阳,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最后是怎么样,要是他也出现在这四川流不息,这么,这件事真的有麻烦了,而且,麻烦大了!那么,他们来这里的目标是不是我?唐庆说:你是其中的一个,我也是其中的一个,前些年她死缠烂打要我把那两枚东西转让给她,我不肯,从此闹僵了,后来,她放出风声来,说一定要把那两件东西弄到手,现在你手上也有一枚那种东西,听说她手上也有一枚这种东西,看来她很想把这些东西凑齐!我说:那么这次他们的人跳楼,是不是你下的手?唐庆看了看了,扑的一声笑了说:周先生怎么会这样问呢?我说:因为这是你的地头,她想来对付你,你先发制人也是可能的!唐庆笑了说:看来周先生对我们有点误会,不错,我们是唐门,但我们唐门从不干那种伤天害理,谋财害命的事情,他跳楼的原因我也未明白,正想过去看看呢!我说: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三十九 拜访道长(求推荐)(书友大大,看到了这一章,如果觉得还行,请给点推荐票,没有推荐票的请帮忙点击一下,如果认为不错,请收藏,以下的章节将越来越强劲!)在一个并不太繁华的地方,早已经有一群人围在哪里看,警察也来了,在四周拉起了一条胶带,不准人们走进去,有一个警察在拍相,并请看到的人录口供,我们赶到时,那人的尸体已经用白布蒙住了,唐庆走了过去,对一个警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警察竟让他走了进来,我与鸡公白也跟着走了进去。

唐庆轻轻地揭开那张盖在那尸体上面的白布,我们赫然看到,这个不是那个铲子阿尚吗?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跳楼死,是自杀还是他杀?我看到阿尚的脸色发黑,而一般的死尸的脸色都是发青发白的,上次在重庆落马桥鸡公白还曾见过他,怎么这唐庆说他是孙月的人?而那唐牛秋则说孙月那班人在追杀他?会不会也是中了那种尸虫毒?我不敢碰那尸体,但是,我却见到一个法医正在戴手套,看来,他准备现场给那个阿尚检查。

周围的几个警察连忙对那些围观的人说:走开,走开,看什么,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走开!法医把阿尚的衣服揭开,我赫然看到,他的左肩让也有一个伤口,正在向外面缓缓地渗出黑色的血!那个法医取出一个摄子,夹了一团棉花去察那血,然后把那团带有血的棉花放进一个胶袋里,然后,把阿尚的衣服解了下来,我们发现,阿尚的身体上竟已经结出了一块块的黑色的东西,十分吓人!而让我们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阿尚的那个伤口似乎动了一下,这一点,那个法医也注意到了,他用那个摄子往那个伤口里探了下去!当他再一次把那摄子拿出来时,竟然是夹着一条带着血的虫子,那虫子正在扭动扑腾着,周围的人发出了一阵惊叫声,那法医把那条虫子也放进了那袋里,想不到那条虫子竟把那胶袋咬穿了,掉到地下,并迅速向人群弹了过去!那人群自然是一片混乱!快一点踩死它!我高叫了一声,还是鸡公白反应迅速,他一步冲了上去,又是一脚把那条虫子踩了个稀巴烂!那个法医连忙用白布盖好阿尚,对另外两个人说:用袋把他装好,我们带回去再检查。

~我也不敢再跟着去,心想我们的那枚玉玺是这个阿尚给我们的,会不会与我们有关?到底是什么势力对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攻击?现在看来,这个阿尚肯定是死于那伙人之手,而且他身上中的尸虫应该在重庆就已经中了的,他来到川中市到底想干什么?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感到很头痛,但是,我已经明确了一样东西,就是有人要阻止我们去调查这个宝藏,而且,这一伙势力相当强大,也相当神秘,必须要把这一伙势力弄清楚才能把这大西国宝藏弄出来。

但是,谁知道这股势力的一些事情呢?老道士!对,枯荣道长他一定知道一些情况,否则,他怎么会懂得医治这一种这么厉害的控制术呢?趁着现在人很乱,那唐主并没有留意我们,我与鸡公白悄悄地溜了出来,在一条小巷里打了几个转,把唐庆的那些人给甩掉,然后,叫上一辆出租车,我们直奔紫霞道观!然而,还没有到道观,我发现了有一辆车在跟踪我们,我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去向!把他甩掉!出租车司机说:别疑神疑鬼了,这里没有人会追你们,街上的车多的是,同路的也多的是!我说:你搭着我们二人到处走,反正我车费照付,你不用去等客就有钱收,怕什么,让你开你就开!那司机打了个哈哈说:既然老板这么赏脸,那我今天就露两手让你们看看!说完,一踩油门,在那大街上呼啸而出!再冲进一条小胡同,他仍开得十分飞快!转了几下,连我也转得晕头转向,鸡公白倒是一个劲地赞这司机技术不错,有飚车的潜质。

嘎——一声,出租车司机在一条小巷里停了下来,对我们说:怎样?我的技术行不行?我说:后面的那台车还在吗?鸡公白说:早就已经不在了,这司机水平不错!我掏出一百大票子,说:好的,谢谢你啦!这个就不用找啦!别客气,有机会到车友会,我再表演一次更强的给你看。

那司机把钱放进自己的口袋,给了我一张名片,说:什么时候需要车,就打我电话!说完,又是呼的一声,把车开走了。

我与鸡公白这次则叫来另一台车,直奔紫霞道观。

老道士正半躺在那里,门是开了,也没什么人来上香,看到我们来了,一脸的不高兴说:你们还没回去?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我们这边有金可捡?我说:是的道长,这边不但有金捡,而且还是成窝的金呢!哼!老道士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字来,然后说:都死过一回了,还是这么固执,看来,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啊!我说:道长,天道循环,万物有数,这张献忠的宝藏不应该让他长期湮没对不对?那枯荣道长一脸的不屑,说道:就凭你们?我说:哪要凭谁?不自量力!这张献忠是何等的人物,当过皇帝!就凭你们这等下根器的东西也想争人家的钱财?枯荣道长开口就贬我们。

鸡公白心里不痛快,说:哪要谁才可以?咸丰皇帝算厉害了吧?怎么他也没能寻到?这小子现炒现卖,听我说过咸丰皇帝曾派人寻宝的故事。

枯荣道长又哼了一声,说:你们要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是一遍好心,上香吗?不上香请到别处,我这里庙子小,容不下你们这种大神。

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这道长的脾气真古怪,也真的很难接近,不过,任何人都会有死穴,这老道士的死穴在哪里?是了,昨晚到今天看到他的手一直在摸着自己的那个玉斑指,他会不会对玉有兴趣?于是我说:道长,您手中的这个玉斑指不错,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块老玉。

老道士并不做声,而是微闭双眼,不知在想什么,看到这个左右不讨好的道士,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说服他,于是对鸡公白说:我们给三清上柱香吧!说完,我们跪在三清供像面前,诚心地点着了香,恭恭敬敬地插了上那香炉,然后,还不忘记给那香油箱放进钱。

这就对了嘛,入屋叫人,入庙拜神,这种道理都不懂,谈什么寻宝!这时,枯荣大师开口了,我马上说:我们不懂,请道长原谅,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好之处,还请道长多多指正。

那道长用鼻子唔了一声,开口说道:你们也想去寻宝,到底有什么本事啊?四十 夜访道观(求推荐、收藏)实不瞒道长,我们手里得到一个张献忠大西国皇帝之宝的玉玺。

我说道。

那老道士的眼睛一下子放出了光亮,左右看了看,站了起来,说:东西在哪里,给我看看。

我说:东西还在我的家里,明天可以送到,到时我拿来给您把一下眼。

老道士这时,已经和刚才很不同,便说:你的那件东西从哪能里得到的?我说:是一个铲子卖给我们的,花了一万块!我这里有照片,给你看看吧。

说完,我掏出了一叠照片交给枯荣道长,枯荣道长接过我的照片,看了看我,认真地看起那几张照片来。

好久后,他才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我师兄被人偷掉的那枚宝玺!我吃了一惊说:被人偷的?卖东西给我的那个人说是自己花了一万块钱从一个道士那里买来的啊!枯荣大师又哼了一声说:这话你也相信?稍有一点知识的人也知道,这一万块钱算个屁!你当我们干道士的是乞丐不是?我喏喏连声说:您师兄是怎么被人偷了这件东西的?枯荣道长说:就在一个月前,我师兄病了,到医院里住院,家里却来了小偷,本来他的东西放得好好的,却让人从墙壁里挖了出来,这个人肯定是个惯偷!鸡公白说:我们可不是偷的,我们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枯荣道长说:你们放心,我又不是要问你们要回来,因为我师兄已经去世了。

如此说来,你们的确与这大西国宝有点缘,仅是有点缘而已,别高兴得太早!我说:道长可以指点一二吗?枯荣道长面无表情,说:我怎么知道?我们修道之人,不问世事,好啦,你们走吧,我要午睡啦。

说完,他站起身来,走向大门,准备关门。

我赶忙走过去,对这老道说:道长,就凭这一点缘,您能否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在害我们?今天,那个卖这件宝玺给我们的人跳楼死了,他的身上也爬出了一条虫子。

枯荣道长顿了一顿,好象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固执地说:不知道,不知道,快点走,别再烦我。

无奈,我只好与鸡公白走了出去,身后那枯荣道长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不过,我总感到这老道士知道很多事情,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连命都保不了,谈什么寻宝?我带着鸡公白,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找一个地方坐下,阿白对我说:阿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我心想,这枯荣道长的性格有点儿怪,不如,等一下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与他谈谈。

想好后,我对阿白说:你等一下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与他谈谈。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我总觉得这老道有些古怪,会不会给人钉棺材钉的是他们?我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总觉得这老道士不是一般人,现在我们先在这里闭目养一下神。

下午约三点时,我看到那紫霞道观又开了门,还是那个老头。

我一个人悄悄地走了过去,进入那大厅,老道士一见我进来,看了我好一阵子,脸色还是很不高兴,说:怎么又来了?我说:道长,这个关系到我的人身安全,还是想请您帮助一下我。

老道士气不打一处来,说:该治的都帮你治了,还缠在我这里,是不有所企图?我说:道长,修道之人是不是应该助人为乐?枯荣道长哼了一声:不懂,不懂,我修道之人,不问世事,走走走,我没时间!我要去市场买菜了!说完,他又作要出门状。

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会议这个老道士,只好说:枯荣道长,我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一件事不把它弄明白我会睡不着觉的,我有时间再来拜仿您。

说完,我也走了。

然而,我并没有真的走,我而是在那小公园里与鸡公白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鸡公白说:这样可恶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曾救你一命的份上,真想揍他一顿!我说:别什么都想着暴力,对付什么人要想什么方法,这个道士这么古怪,而且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一定有着极深的难言之隐,这样吧,我今晚再进去找他一次。

~在中川市的一个街角,我见到了晶晶,因为,我约她在这里见面的,阿白与王神医都在做我们的线眼,不过,我并没有见王神医,因为现在事情有点紧,我必须先把这枚宝玺拿走,有时间再说。

晶晶听鸡公白说我已经受了两次袭击,非常担心,一见面就问我到底情况如何,我只是说: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想留下来吧?晶晶点点头说:我担心你,所以,我想留下来。

一双大眼忽扑忽扑地睁动着,好象想流泪。

那一下,我真有一股想拥抱她的冲动,不过,我只是默默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说:你放心吧,我命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说完,我转身就走,那王神医走上来问晶晶:他就这样走了?也不拥抱一下,亲亲嘴什么的?晶晶娇笑一声:爸!你……~傍晚,唐小华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在哪里,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在一个老朋友处,与老朋友聊天,不必担心。

他说,现在这边有很多人在找我,尤其是孙月他们的那班人,他想要到我们的身边保护我们,怕我们让人给害了,我说:不必太紧张,我的这位朋友是一个做领导的没什么事情的。

我与鸡公白警惕地看着这周围的景象,这条小街行人并不多,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一些商家天一黑就已经关门,街上行人很少,不过,我们所躲的地方离那道观门口也有一定的距离,现在,看来还不是要进道观的时候,心想,还是等行人再少一点再说。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那盏昏黄的街灯映照着周围的景物,显得有点蒙胧,也有一点神秘,一阵阵冷风吹在这街道,一些垃圾与纸乍随风飞舞,这么寒冷的夜,也怪不得那些商家早早地打了烊,人们都想着自家的暖气与温馨,没有什么样事情的人哪个愿意出来乱跑?正当我们要到那道观时,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有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过来,在那道观门口东西方张西望了一阵后,悄悄地敲了门,而在道观里面的老道士则很快开了门,并很快地把门给关上。

看来,这老道士一定在搞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我带着鸡公白,悄悄地摸了过去,想办法听听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由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们一点也听不到。

怎么办?我周围看了看,这道观的门口是独立的,并没有可以让我们爬上去的地方,要是现在硬闯,那么会不会有麻烦?想好后,我悄悄与鸡公白说:我们还是先走开,等那人出来后,我们再进去。

随后,我们迅速地走回了原来的位置,等里面的那个人出来,不过,还是让我们感到意外,走出来的不止是刚才的那个人,道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那里,我马上决定,跟上他们!我们在远远地跟上了他们两个,我想,我们一定要保持着距离,因为,看来这个老道士不是普通人,如果我们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让他发现。

他们两人,却是不紧不慢地往城外走,一边走,好象还一边谈话,不过,我们也听不清。

四十一 斗尸魔在街口,枯荣道长与那人登上了一辆车,迅速地开走了,这一下,把我给急坏了,因为,我一下子竟未能截下出租车,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枯荣道长在我们的眼前消失!心有不甘,马上拿出那个出租车司机的那张名片,给他拨了一个电话,请他到这街口接我们一下,果然,那司机不到五分钟,即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笑着说:怎么样,我的速度你满意不?我也不与他废话,说:向前开!出租车司机问我:开去哪里?我说:就是向前开,去找一辆红色的小汽车!那司机哈哈一笑说:真的还没有搭过你们这种人,你们尽是没有目的地的!行,反正老板手上有钱,叫我上天我就上天,叫我下地我就下地!呜——一声,那车的后轮打了一下滑,车子呼啸着向前冲了过去!一路上,我让那司机把车速减下来,要求鸡公白认真一点看看这周围,看看能否发现那一辆车,但是,车子快要开到城郊了,还是见不到那辆红色的小车。

再往前面开,我就不敢去啦!那司机说道:这里夜里十分不平静!我问: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说这里夜里不平静?司机说:这里经常有人在打架,而且,这里经常闹鬼,十分邪门!哈!鸡公白笑了,说:我最喜欢到这种地方玩了。

司机说:发啦,两位爷,前面我就不敢再去了,要去你们自己去,如果还有兴趣,我倒是原意载你们回去,因为这里叫胡不归!胡不归?什么玩意?鸡公白开口问道。

我也说:好象有套戏剧叫做胡不归!哈哈!两位爷,胡不归是本地土语,胡是我的意思,整句话就是来了就不要回去啦的意思,怎么样,是胡不归还是胡要归?我正迟疑不定之际,却远远的看到一遍菜地边有一个蒙胧的小山丘,那里有灯光射出,那老道士会不会那里?于是我对那司机说:今天我一定要胡要归,不过不是现在归,这样吧,反正现在已经是夜里,你再到别处找个客也不容易,你就留在附近等我们,我给你电话的时候就过来拉我们,你看行不行?这个嘛!老板,你也知道啦,我们开这种车要谋生的,如果我等你等到天光也等不到,那我岂不是亏了?你知道,我一夜能装好多……几张大票子扬在那司机的眼前,司机定睛看了看,忙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反正到哪儿等客也是等,好吧,我就往回开几百米等你们,你们想回时就给我打电话!那司机一把把我的那几张钱抓住。

我说:不,我不打电话,我用这个,我绕三圈你即来!说完,我拿出一把手电筒往那司机的脸上晃了晃。

出租车司机又是打了个哈哈说:你们真奇怪,是不是看武侠片看得多了,得,得,我一看到就来!我与阿白则悄悄地下了车,在那条路上行了过去,绕过一遍菜田,是一个小山丘,那小山丘上长满了树木,在树林里面,有几间很旧的老屋,其中有一间屋里射出了灯光,正当我想走过去看一看的时候,鸡公白拉了一下我,用手指了一指一个地方,我一看,有一个人在离我们不远处在走来走去!双手放在衣服里,显然,那衣服里面有家伙!也许是冷得厉害,那人一个劲地搓手,在跳,而让我更加意意想不到的是,一条十分快速的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那人伸手一指,那人一下子软了下来,一声也没有发出!我定眼一看,那人已经用布蒙了脸,只露出两个眼睛,但我仍能认得出,他就是枯荣道长!而另一个人,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居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这一份轻功,确实有相当的火候,老道士与那人迅速地移向那个开着灯的门口,我与鸡公白看得十分清楚,但是这时,我们却不敢现身,只能隐在一棵树后偷看。

老道士拿出一条竹管,往那门里好象要吹什么东西,难道,他要用迷药的方法对付里面的人?嘭!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发痛,那道门被里面的一股力量逼往冲了出来,把一棵树打断后掉到地下,而那屋里竟冲出了一群人,那身法之迅速,确实让我感到意外,而且,把老道攻与那人迅速包围了起来。

这突而其来的变化,真让我吃惊,于对与鸡公白大气都不敢出,我也想看看他们是如何打斗的。

只见为首的一个人走了出来,满脸的阴云,一双好象蛇一般怨毒的眼睛在看着枯荣道长二人,而枯荣道长在这个时候已经掏出了一把桃木剑,另一个人则拿着一个银铃,叮叮当当地摇了起来,枯荣道长口中也迅速念起了咒语,为首的那个显然十分害怕枯荣道长在念咒语,吼了一声:干掉他们!那些围在枯荣道长身边的人正想动,枯荣道长大声颂读起来:妖魔鬼怪,还不速速现形!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向那班围着他的人扫了一圈,那班人顿时一个个呆若木鸡!为首的那人大怒,他一把把其中的一个人拉开,恍如从喉底发出的声音一样:哈——依——巴——侈——吗——啊——那群人一个个涌动了起来,又迅速地向老道士二人扑了过来,老道士仍是那样,经过几次,似乎已经有心无力,那班人已经占了上风,那为首的更是大叫:干掉他们!把他们撕碎!啪啪啪!那班人手中的暗器一扬,正要击出,老道士挥着那桃木剑死死地运着气,把那剑逼得冒出了一阵烟!而那个换铃子的也一边在摇着铃子,一边运着功,我们听到,那铃声更加剌耳,更加催魂!一时间,那班人手上的东西还未能掷出!但是,我已经看到,枯荣道长的额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而与他一起来的那人也抽出了一把匕首!显然,他已经感到用他们的道术无法制服这一班人了。

我开始明白,这一班人就是要付我们的那班人,他们已经被人控制了,现在老道士正是想自己去对付这一班人,现在他们已经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我迅速抽出我的那把伞兵刀,关注着事态的发展,而正在这时,蓬的一声,枯荣道长手上的那把桃木剑被他的真气逼得起了火!而与他一起来的那个手中的匕首已经向一个人攻了过去,扑的一声,那人倒下地来,那个为首的更加大声地叫了起来:哈——依——巴——侈——吗——啊——那种象是驴子一般的声音,听得人全身发怵,啪啪啪几下,老道士身上已经中了几下哪暗器。

此时,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擒贼先擒王,我一窜而出,手中的那把伞兵刀向那为首的疾攻而出!四十二 护宝术想必我的速度也让他们吃了一惊,那为首的吓得连连后退,而鸡公白则早已放倒了两人,一把拉起那老道士就跑,那个与他一起来的投下了那个银铃,蓬的一声,那银铃涌出一阵浓烟,我则趁这个时候迅速退出,身后呼呼呼地飞出了一阵暗器,幸运的是,我一枝也没有中。

老道士已经受伤,但脚下的速度仍相当快,我已经感觉到后面的人以比我们更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匆忙中,我掏出了那把小电筒,一边晃一边高叫:司机,快来!qi書網-奇书嘎——那辆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四人钻了进去后,迅速把门关好,一阵棺材钉好象雨点一样打在车身上,出租车司机呜的一声,那车象流星一样划过那田野,后面为首的那人竟也目瞪口呆!紫霞道观,枯荣道长带来的那人让我们也走了进来,迅速地把门关好,然后,那老道长自已脱开了衣服,此时,正是寒冬的深夜,一阵阵剌骨的寒风从天井里吹了进来,老道士身上的内都已经变成了暗黑色,我们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已经中了三枚棺材钉!老道士艰难地说:快一点帮我拔出这几枝东西!而老道士带来的那人竟按昨晚老道士帮我处理这种问题的手法一模一样做了一遍,这一次,从老道士身上走出来的虫子很小,但仍是让我们给捉到。

折腾了一阵子后,老道士才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这副老骨头也折腾不了几次啦!然后看了看我说:你也看到到了,这只是他们的一个小分队,就已经如此难以对付,所以,你以为这大西国宝藏是那么容易得到吗!我说:道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枯荣道长打了几个喷嚏,说:这就是那个张献宗造的孽啊!我问:此话怎讲?枯荣道长说:你可知道,那张献宗是一个什么人?我说:不就是明末的一个农民起义领袖吗?老道士说:或者这么说也没什么错,不过,他生性多疑,诸多猜忌,尤其在这个宝藏的安置上,他用了一种最歹毒的方法来保护,唉,这真是说来话长,你们听说过元阳道长的事迹吗?我问:是不是玄真门最后的一名武学大师元阳道长李元阳?老道士看了我一眼,说:看来你还是知道一点事情的,其实你们只知道李元阳是个武学大师,只知道他行侠仗义的一面,却不知道他对于道学的研究是多么的高深,对五行的理解是多么的深刻!对道术的修练是何等的精通,这样的一代大师,却不小心被人利用了。

老道士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原来,明末时期,李元阳年纪已经很高,而且处于乱世,只好回到深山中隐居修练,不问世事,但是,处于乱世的人想安静那是不可能的,由于清兵入关,老道士的修练也受到了影响,一天,张献宗派来了他最亲信的将军孙可望寻着了李元阳,对李元阳说满人是如何地屠杀中原人,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中原被清兵杀得荒无人烟,现在四川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为了保护我中华正统,保护我中华国宝,想请大师出山,想办法把这一批国宝收藏好。

李元阳虽然隐居深山,不问世事,但是张献宗等人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很不满,不过,一听说满人在中原大肆屠杀汉人,民族大义代替了私人恩怨,他终于出山,为张献宗找到了藏宝的最佳场所,而且,设计了一份由五枚玉玺组成的藏宝图,并按五行运行之气,把这五枚藏宝图施了最高的道术,使这种五行能量成为了一种恒能,只要这五枚玉玺聚集在一起,通过这磁场的相互制恒与排斥,就会出现一幅藏宝图!后来,张献宗把这五枚玉玺其中的四枚分别交给了他手下的四个将军,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而那枚最大的则由他自己保管!然而,李元阳为张献宗设计了这一藏宝图后,他却不得善终,因为,这个宝藏是他亲手找到这个藏宝之所的,张献宗设计下毒把他毒死了。

可怜一代大侠,一生行侠仗义,一生行善,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藏宝图的故事!我惊叹。

枯荣道长说:是的,外面传的那些东西都是胡说八道,没有一件是可以靠谱的,不过,这只是藏宝的故事,而护宝的故事你们却从来就没有人知道。

我问:是不是那些专给人打棺材钉的人?枯荣道长说:是的,这一班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起因,我们却是知道的,当年张献宗为了把这把宝藏收藏好,那藏宝的那一带的人首先全部杀死,制造了无人区,后来,为了掩人耳目,还在其它地方也继续屠杀人,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他在藏宝,他屠杀人,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藏宝。

为了藏宝,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给杀了,你可想而知此人之心狠手辣!之后,从爪哇请来了一个邪术高手,培养尸虫,并把这种尸虫移植到人的身上,而人一旦成功被尸虫控制,就会随那个控制这尸虫的人的意识对人进行攻击,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故那些被尸虫控制的人,不论他以前是什么人,只要被人控制了,他的身法就会随那个控制的人的意识而动,其速度与力量都会比一般人大,甚至达到了那种杀不死,打不烂的地步!就这样,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那些操控着这种虫人的人也是一代一代地传下这种邪术,而且,他们的这种异术,有着十分灵敏的辨别能力,一旦这五枚玉玺的任何一枚出现,他们就能找到这枚玉玺的拥有者,并把他杀死!当年张献宗兵败,他的几个将军带着他的那几枚宝玺四处逃走,张献宗自己收着的那枚大西国皇帝之宝则被肃亲王豪格所得,那时,我李元阳师祖的师妹李秋水得知此消息,她深知此枚宝印的重要,誓要夺回此宝印,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她化装成怡红院的当红阿姑,混进了清营,那天晚上,清兵正在狂欢,庆祝消灭了张献宗,消灭了大西国,那肃亲王腾格也开心得不知所以,所以,李秋水十分顺利地偷回了那枚宝玺,却不想让那鳌拜看见,两人展开了殊死的博斗,最后李秋水以道术得以逃脱,从此,此枚宝印就成了我门的镇门之宝。

想不到,我门自入清以后,由于清廷的镇压,我玄真门逐渐式微,高手越来越少,直到民国初年,我门才出了一个杨怀德道长,就是那个敢于一人独闯八国联军阵营的那个杨怀德道长,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得大西国宝的其它四枚中的二枚,誓要寻出此国宝,用以富国强兵,抵制外侮,可惜,当年军阀混战,各人自打各人的算盘,各自为政,没有一人愿意为国效命,冷了他的心,再加让这护宝者的日夜追杀,让他不胜其烦!最终,他还是没有得到这一个宝藏。

临终时,他无奈地对他的徒弟杨苦玄说:如有为国为民者,而且是有能力的异人寻宝,你当把此三枚宝玺慷慨相赠,这其中有无比重要的信息。

杨苦玄谨尊师训,终于,在三十年代的时候,他探知一位留学归来的唐门高手唐玄之欲寻此宝,用以救国,支援前钱,于是,他寻到了唐玄之,把其中的两枚送给了唐玄之,为什么不把全部相赠,原来,他已经有一枚被小偷偷走了,卖给了那个日本人川田犬四,而且,杨苦玄最后也是死在棺材钉之下!四十三 逃走(求推荐)枯荣道长说完了上述内容后,叹了一口气说:每年象你们这样的寻宝者可以说不计其数,不过,他们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也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如果有遇上这五枚之中任何一枚,那些人就会好象闻到味道一样紧追不舍,那怕你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问:道长,有一个问题我不懂,那个小偷把杨苦玄的宝玺偷了以后最后为什么出现在你师兄的手上?老道士说:那是我师傅从那班人手中夺回来的!哪班人?就是护宝的那班行尸走肉!他们没有灵魂,没有意识,只知道要把这些东西拿走,所以,他们在杀了那川田犬四后,把东西拿了回去,放在一个地方,我师傅也是玄真教的高行,他对于五行之气的感受力十分高,在一天晚上,他看到了一个地方有一股这种力量在互相排斥,他马上就断定,那一定是我门师祖李元阳的真气在放射,从而断定了那里保藏着有一枚大西国宝玺,按照五行之气,他断定这里头一定有一枚是大西国皇帝之宝,此枚宝玺,属土,如果遇木,当两者相遇,必定产生土火相克,对于这两种五行气息,怎么能瞒得过我的师傅呢?所以,我师傅用了驱邪术,把这个东西带了回来,不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师傅曾是抗日敢死队的副队长!原来是这样,枯荣道长今天总算把这件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于是我对他说:道长,你玄真门既然知道这个宝藏的位置,那么为什么不把它拿出来呢?枯荣道长说:我们哪曾知道这个宝藏在哪里?我师祖李元阳还没有回到家就已经毒发身亡,所以,现在要找到这个宝藏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把这五枚宝玺凑到一起,否则,别无他法!你们今天的身上也带了那一枚对不对?我说是的,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现在非常危险,因为你们今晚曾参与我们的行动,你身上所透露出来的五行中的土的光泽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以后不论你走到哪里,他们也会把你找到!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此行真的这么危险,但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于是我问:道长,你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枯荣道长说:你们现在只能一条道上走到黑了,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因为你们身上的这个东西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发!我问:有没有方法制止他们?枯荣道长说:方法不是没有,我祖师杨怀德就是一个这方面的高手,可惜呀,我们学艺未精,今晚又一次失手。

而且,这一次,恐怕还不止是失手这么简单!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这一次我们失败,已经暴露了我们的位置,再加上你们身上有这么一件东西,他们会很快就来到这里,而且现在,我们的实力与他们相距有点悬殊,我们还是快一点离开这里为上!与道长一起的那个人迅速在三清供象的下面扭动了一个铜钮,一个供像被移开,他迅速从那里取出一个小包袱背在背上说:好,我们现在就走!他一把扶起老道士,我忙问:这位是您的什么人?老道士说:他是我的师弟李宗明!李宗明说: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一下他们来到我们就麻烦了!老道士身上有伤,但他坚持给三清上了香,然后才走。

当我们要把门打开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怪笑!那一下,让我感到毛管直竖!头紧发麻!原来,已经有一个人吸在门口之上,用一件十分隐蔽的衣服掩着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张脸,正在向我们发笑!小心!李宗明往后一退,手里抽出一把刀,拦在前面,而我与鸡公白均已手持利刃,正备向那东西发出攻击,枯荣道长这时走上前来,高叫一声:无量天尊!手中的一件物件向那人飞射而出,啪的一声,一棵棺材钉打在那件东西上面,那东西蓬的一声,冒出了一团黑气,老道士向前一鼓,一股风把那阵黑气吹向了那个人,哗的一声,那人高叫了一声,老道士大叫:快走!我们几人,迅速冲出道观,往城里冲了进去!科天的深夜,这城显得格外冷清,大街上除了偶尔开过的一辆车外,别无他人,我们几个走在街上,发出的那种脚步声十分清晰。

鸡公白突然叫道:他们正在街边的那些墙壁上走!我回头一看,只见几个这种人正在墙上飞快地爬了过来,那速度,让我感到惊粟,老道士从衣服里掏出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摇出打火机要烧那道符,偏偏此时,可能是由于一边走动一边打火,怎么也点不着那道符,危急中,我停了下来,一把拉着老道士,抽出我的一个火机,啪一声,把火点着,烧着了那道符,而此时,一个走得快的人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面前,老道士把那道符在他们前摇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那人竟一动也不动,我连忙拉着老道士叫他快走。

又有几个那种人冲到我们的面前,李宗明与鸡公白手上的刀已经开始挥动,而老和尚与我那受过伤的伤口也突然痛了起来,手上的那把刀怎么也挥不起来,糟糕!这是什么原因?慌乱中,我拉着老道士退到一堵墙边,叮叮叮!几声声音发出,几枝棺材钉已经插在那墙上,老道士此时再抽出几道符,这回,他咬烂了自己的手指,在那几道符上画了一些东西,然后高叫:无量天尊,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呜的一声,那老道士的身体象一阵风一样暴射而出,几个尸人的额上已经贴上了一张符!快走,老道士又叫了一声,但是,他自己却走得很慢,因为,他刚才已经用了最大的气力去干那件事情,没办法,我只好背上他,匆匆而走,李宗明则在后面殿后。

嘎——一台车出现在我们面前,那出租车司机探了个头出来:喂!老板,要乘车吗?我也不答话,而是迅速钻进他的车,叫道:快走!后面的那些尸人已经揭开那符,又向我们追了过来!~在城郊的一条村里,我们走进了一个老宅,一进门,枯荣道长就倒在地下,口中喷出一口血,李宗明吓得连忙取来治伤药让枯荣道长吃下去,并及时给椅荣道长换了药,然后,扶老道士进房休息。

原来,这里就是李宗明的家,我感到奇怪的是,他并不是道士,家里一件道士的装备也没有,根本上就是一个普通农民的样子。

四十四 合作李宗明把他的那个小包袱放进床底下的一个箱子后,对我们说:把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拿出来!我不解,问:为什么?他说:因为你身上地那件东西光芒太盛会把他们引来的,我给你一件东西把它装好,就不会让他们发现了。

说完,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说:快点,否则就迟了!我不敢怠慢,马从从背囊里掏出那个玉玺,放了下去,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的那个玉玺与那个盒子配合得十分妥贴!李宗明迅速把那盒子盖上,并在上面贴了一道符,说:幸运,幸运,好在我们够快,否则,今夜恐怕要完蛋!我说:为什么这样说?他说:你的这件东西土气太盛,一般修道的人都会认得,何况是他们的那种人?这个木盒是我太祖李元阳上人亲自设计的盒子,目的就是保护这件东西,同时也让这件东西上面的土气不能外泄,一旦外泄,东西就很容易暴露,一旦暴露,就有危险!他老人家取的正是木克土的原理,好啦,我交还给你们。

说完,他双手把那木盒交还给我,然后说:那个小偷,在偷这一件东西时,没有把这个木盒偷走,把他自己的命都弄丢了!我吃了一惊说:是不是那个阿尚偷你们的?李宗明说:不是,是一个真正的小偷,他趁我师兄病了治院,偷偷潜进他的家里把这件东西偷出,那个阿尚只是他的下家,那小偷得手后,第二天就把这件东西过手给了王尚,如追杀那小偷的那班人见东西已经不见,从四川追王尚一直追到广东,王尚急于把东西出手,却遇上了孙月与你们,也许是缘分吧,东西竟落到你们的手上却没有落到那孙月的手上。

不过,那王尚最终也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

我打了一个寒战,鸡公白则说:这么恐怖?现在这东西在我们手上,他们是不是一定要把我们杀死为止?李宗明说:是的,从今晚开始,你们只能是他们的敌人,也只能与他们决战到底了。

我问:我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对付他们?李宗明说:这个问题你们刚才已经问过我的二师兄,他的回答是那样,而我则有另外一个答案,就是找到这个宝藏,用这个宝藏强大的纯阳之气,把他们全部消灭,这才是唯一的标本兼治的方法!我说:这也正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

你怎么对阿尚卖东西给我们知道得那么清楚?李宗明说:万物有数,阿尚在我们这一带小有名气,就是因为他是一个铲子,他的一举一动让唐门的人盯得死死的,而唐门中的老六,则是我的好朋友,再加上这里每一个被棺材钉钉死的人我都会知道。

有一件事情我很感兴趣,唐庆手上也有两枚玉玺,怎么那班护宝的邪物不去找他们算帐?李宗明想了一下说:我想,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们手上的那两枚东西,更可能是他们手上还保留着我先祖李元阳的那个盒子!这一点,倒是没有注意,这时我想起昨天在唐庆家里看那两枚东西的时候,他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那两个锦盒,一个是白色,一个红色,原来,取的也是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制作而成,怪不得他那么神秘,从来不肯轻易示人,想必,这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李宗明说:现在,我们也只有一条路,因为我门的法术,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很弱,今晚,本来我们已经探得了他们的巢穴,想把他们一网打尽,想不到,还是让他们给发现了,如果今晚能得手,我们就会安全,你们就会安全,不过,天意弄人,看来,我们也要加入寻宝的行列中了。

本来,我们修道之人,对于这世间之财,看得并不重,但是,为了长生,我们必须要把这个宝藏找出来!我说:你们都已经说,要把这宝藏找出来必须要有五枚宝玺放在一起才能成事,现在,我们手上只有一枚,那唐庆有两枚,还有两枚,到哪里去找?听说有一枚在孙月那里,但也仅是传说。

李宗明说道。

我说:也不行啊,还有一枚呢!李宗明说:所以,我准备与唐门合作,然后,说服孙月,把他们的那一枚也拿出来!我说:如此甚好,但是,你肯定她有吗?而且,谁来联系他们?李宗明说:我也不肯定,但是我必须要试一试。

本来,我与唐门的人也有一点熟,但是现在时间宝贵,所以,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广东找孙月,所以唐门你们去联系,孙月则由我来联系!看来,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于是我同意了。

第二天,我与鸡公白悄悄地走出李宗明的家,回到城时,已经是中午,我给唐小华打了个电话,说要约唐庆出来,说要请他们吃个饭,回请一下他们,顺利商量个事情。

唐小华满口答应。

不过,我们只能请他们到一间比较小的食馆翠竹斋,这里环境也挺幽雅,在一个小厢房里,唐庆带着唐小华与六叔二人进来了,那唐庆一见我即说:周先生,你今天真的让我很担心,因为,今天有太多人在找你们了。

这倒让我感到有点意外,于是我问:都是些什么人在找我们呀?唐庆说:起码有两股势力在找你们,一股是孙月,一股唐牛秋。

唐牛秋?哪他们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我问道。

唐小华出声了,他说:哎呀,周先生,您的电话昨天一整天都打不进,是不是关机了?我想,昨晚我还给那司机打过电话,怎么他会说打不进我的电话呢?于是我说:不是啊,我昨晚曾经给我的朋友打过电话,我没关手机,这真有点想不通啦!唐庆说:这是真的,我与你们去看那个中了棺材钉的阿尚,后来不见了你们,我也给你打过电话,却打不通。

看来,不把事情弄明白一点是不行了,于是,我只好说:不瞒两位,电话我是没有关,但事情,我却是遇到了不少!什么事情?唐庆问道,我说:从重庆开始,我已经两次中了别人的棺材钉,前晚的那一次差点死掉!吓?唐六叔惊叫起来:有这种事?你能逃得脱那棺材钉?我拿出那两枚棺材钉放在桌上说:你们看吧,他们就是用这种东西来害我们的。

唐庆拿起那棺材钉看了几下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棺材钉是真正的棕材钉,而且是老的!奇怪,他们到哪里找这么多的老棺材钉钉人?我说:我也想不通,但是,他们的确就是用这种东西来打我,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

说完,我把衣服打开,那个让棺材钉打出的洞仍在哪里。

唐庆吸了一口寒气,说:真可怕,我盗墓多年,还不曾遇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我说:唐先生,今天我们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

唐庆问:是什么事?我说:藏宝图的秘密,我们已经弄清了,这两颗棺材钉,钉得还是有一点价值。

唐小华笑了起来说:周先生还挺幽默的。

唐庆则显得有点兴奋说:你们是怎样弄清的,到底藏宝图是什么东西?我说: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你与唐牛秋、孙月、我们、李宗明几伙人合作,才可以把这个宝藏的位置弄清!如果您愿意合作,那么,我就把这个藏宝图的事情说出来。

四十五 宝玺被夺唐庆说:周兄弟,看您说的,谁不知道这个宝藏是何等的巨大?哪个人能独吞这个宝藏?如果能把这个宝藏找出来,别说是这几伙人,再多几伙人我也愿意与他们合作,一个人是不可能把世间的财富独吞的,如果能寻到这个宝藏,那么,我愿意合作,我是真诚地愿意合作。

甚至,我们可以签合同!我打了个哈哈说:唐先生,您很认真,我当然知道您会合作了,只是唐牛秋性格有点倔,这方面有点麻烦!唐庆说:也没什么麻烦了,我解除他的逐门令就行了,他要回来四川,我也是欢迎的。

我说:好,既然唐先生这样说,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宝藏的藏宝图就在我们的玉玺之中!唐庆说:我早就猜到一定会与这玉玺有关,但是,怎么我看了这么多年却一点也看不出什么道道呢?我说:唐先生,你知道这玉玺到底有多少件吗?唐庆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也透露给你一点儿秘密,我们在眉山那边得到一点消息,有人在开恳荒山时掘出了很多晚明的兵器,而且有一些兵器上刻有大西二字,我想,这个宝藏会不会就在那里?我说: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但是,必须要把这五枚玉玺凑在一起才会知道。

唐小华问:五枚玉玺?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是一种缘份,也是一种知道,因为当年张献宗的一些秘密已经让我发现,当年为了收藏好这个宝藏,曾经用过很多非常的手段,这些,我就不再细说了,只是这五枚玉玺使用的是五行之术,只有五枚凑到一起后,我们才会发现这其中的秘密,现在,我把这秘密提早告诉你们,也希望你们能保守秘密,否则,这江湖必定又会翻起新的一轮腥风血雨!唐庆高兴地说:周老弟,果然不愧是寻宝高手,你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你放心,这方面的规矩我是懂的,否则我也不会混到今天,说说吧,我们应该怎样合作?我说:这样最好,怎么样合作,要等人齐了一起商议!~下午,唐庆签署了唐门的解逐令,并迅速派人专门带到重庆交给唐牛秋,我也给唐牛秋打了电话,请他与张民后兵一起来川中市,唐牛秋说:周兄弟,合作不是不行,但是,那唐庆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你考虑清楚了吗?我说:没办法啊!因为他手上有两枚宝玺,没有他的参与我们根本上就不可能找到这个宝藏。

唐牛秋说:我与他有旧怨,所以,我就不出面与他直接接触了,但这个大西国宝我也怀着强烈的兴趣,所以,这一次,我还是要去的,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去,你一旦知道在什么地方,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说:既然如此,那么你要快一点来。

晚上,我们搬到了唐庆为我们准备的宾馆里住下,这里比那小旅馆豪华多了,而且戒备森严,我把唐金兑与唐花花接来一起住。

唐花花一见到我们就说:这两天快憋死我了,什么时候去寻宝?鸡公白说:快啦,你要带好麻袋,准备去装金块,好大块的金啊!一夜无话,这些天,我太累了,这一夜睡得真好!第二天一早,张民兵与胡雯还有唐立志就出现在我们的宾馆里,张民兵一见我面就问:是不是有线索了?我说:是的,但必须要几伙人合作才有可能寻得着,否则,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寻着这个宝藏。

张民兵说:对!合作最好,共创双赢嘛,不,是多赢!哈哈!胡雯一见我,把手露出来给我看:阿黑,你看我的手多白!我又回复以前的风采了。

真谢谢你呀!寒喧客气一番后,唐花花、唐金兑与唐立志要走,说是要回乡下他们家的老宅看看。

我们则与张民兵走到二楼的餐厅,准备吃早餐。

唐小华匆匆忙忙地赶来,对着我说了几句,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家里的那两枚宝玺今天一起床,竟然发现不见了!唐庆正在家中分派人手到处寻找,并知会唐门子弟,一旦发现,立即夺回!我走到街上,看到人来人往,与平时并无二样,但是我则隐隐感到一股新的危机已经开始,到底是什么危机,我一下子也想不出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那枯荣道长,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宗明现在怎么了,怎么还不见他到来?老道士昨晚受了那么重的伤,他现在好点了吗?不行,我得去看一看。

当我与阿白匆匆赶到城郊的那条村时,老道士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我留意到昨晚李宗明收藏的小包袱的那个箱子,竟也空空如也!老道士去了哪里?他会不会是自己带着东西走了?李宗明现在情况如何?我正想打电话,那李宗明家的门开了,三个彪悍的汉子提着手枪冲了进来,其中一人对着我说:不想死,就把那宝玺交出来?否则,我现在这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枪法!当的一枪打在地板上,吓了我一跳。

我说:东西没有带在身上,放在酒店里,我们要回去才能拿得到。

少废话!别想耍小聪明,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耍花招!快把东西拿出来!另一个满脸长着暗疮的人则咔的一声,拉开了那手枪的保险栓,对着我说:没见过杀人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忙说:好吧,你别冲动,我拿出来,你别开枪!说完我慢慢地把背囊取下,并从里面取出了那个锦盒,把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宝玺,放在地上。

鸡公白看到此情景,敢怒而不敢言,想必又要动手。

对于枪,我们从来都是最敬畏的,因为那东西不比一把刀。

我知道,在这种环境中,想要找个掩体非常不容易,一不小心,让他们的枪打中,那么我们就糟糕了,生命,不论任何时候我都是看得最重的,于是我向他微摇了一下头,他会意,也只在一旁无奈地看着那个人把那件东西拿走!那三人一直在往后退,退出门后,马上把门一关,把我们关死在里面!外面听得一阵摩托车的发动机声,不久就消失了!待我们出得那门口,村里只有三三两两的村民在走来走去,好象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似的,反而看着我们从李宗明家里走出来显得有点惊异,甚至,有人以为我们是小偷,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看来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与鸡公白匆匆走出村外。

四十六 接机一出村外,我马上给唐牛秋与唐小华打电话,把我们让人夺了宝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唐牛秋说:周兄弟,如此说来,情况十分复杂,你还是去找一找他吧!我今晚就回去!我知道,搜牛秋指的是他给我一张纸片上写的那个人物,我看了后知道,此人不是最后关头是不适宜去找的,但是现在,是不是到了最后关头?唐小华也叫我们马上回酒店,说有事商量。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先回酒店再说。

天是匆匆赶回酒店。

唐小华,张民兵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我们回来,一见到我,马上问:你们的宝玺是如何不见的?我只好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唐小华吃了一惊,说:在我们的地头也敢如此乱来,这班人真是吃了豹子胆!我问:你家中的那两枚东西是放在保险柜里的,他们也能把保险柜撬开吗?唐小华说:昨天晚上,我父亲很开心,又开过那保险柜把东西拿出来看过,后来还是放了进去,想不到,今天一早,我与父亲还有六叔一起去拿那东西来酒店,但是,那保险柜却被人打开,东西让人取走了!这些盗贼真厉害!鸡公白笑着说:看来大盗遇上了小盗!张民兵一个劲地说:这下可怎么办?你们的东西一夜里都不见了,这宝藏看来要落到别人的手里啦!我说:现在,我们要冷静,别乱了自己的阵脚,想一想,到底会是谁在干这一件事,谁有这种能力来干这一种事!唐小华想了想,说:你看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孙月干的?他们的人踪你们好久了,现在川中市也很多他们的人!我说:这个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我们走时很隐秘,他们如何得知我们会去那个地方?唐小华点点头说:这件事我看真的很不简单,说不定,还会有一股势力插足进来。

我还是说:这个可能也是存在的,当然,现在很多可能,不过,只要我们手上还有一枚,别人就不可能得到这个宝藏!唐小华说:是的,是的,希望李宗明他们不要有事!我说:是了,现在我要去机场接机,因为他们也很快到了。

唐小华说:走,我们一起去。

鸡公白想与我一起去,我则对他说:你先别去,你今天要准备装备!至于什么装备,你想一想。

~在川中市飞机场,我们焦急地等着李宗明,也不知道他是否成功地说服了孙月,而且,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老道士的事情,现在这件事情弄得有点扑朔迷离,先是说合作,但是,现在合作尚未谈,就已经出现了这种事情,那孙月会怎么样呢?到底是不是她指派人来抢我们的东西呢?她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呢?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没有那枚宝玺呢?第357号航班终于降了下来,我们已经看到,李宗明与一名中年女子正在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见到我们后,李宗明热情地介绍,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孙月女士,我看到那孙月,马上就想起了孙阳,不知道,现在孙阳是否还在,而且,孙月与孙阳确实长得十分相似。

李宗明介绍完后,孙月似乎冷笑地看了看我,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我则说:原来你是孙月女士,幸会幸会!是了,你们有没有把东西带来?孙月一听到这句话这个问题,脸上掠过一阵阴阴的表情,尽管稍纵即逝,我还是捕捉到了,只见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到酒店住下再说。

这时,孙月的那班追我的人也来机场接机,为首的那个正是她的司机王胜东!王胜东见我也在,似乎有一点尴尬,不过,他很快就帮孙月提起那些行旅物,走了,我则带着李宗明向场外走去。

在车上,我告诉了李宗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李宗明十分吃惊,半晌他才说:希望我二师兄吉人天相,这如何是好?我说:现在,只有靠你掌握的资料进行寻宝了,同时,我们也想把我们的东西寻回来,因为那东西本身就是一个宝贝。

李宗明说:要是这些东西落在护宝者的手上,那就麻烦了。

我说:这些东西肯定不会落在他们的手上,我知道,因为他们手上拿着枪,而那班人则不会拿枪!唐小华扭过头来问:你们说的是哪些人呀?我说:就是那些给我们钉棺材钉的人!唐小华吃惊地说:难道他们就是护宝者?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护宝人的。

唐馆长,很多事情是你在国家单位里不知道的,因为你们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些人。

李宗明说道。

我说:现在我们先回酒店,你也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我们今晚再谈。

~晚上,唐庆也来了,一见我,即马上说:周老弟,这回糟了,我们应该如何是好?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是谁在干这件事,我只好说:先不要乱了阵脚,我们静观其变,并派人查探一下,到底是谁在干这件事!晚饭我都没有心情了,跑上房来睡觉,想清静一下。

想不到,这次寻宝这么快就没了戏,感到一种失落,同时,也不免为自己担忧起来。

鸡公白则悄悄地塞给我一包东西,有点兴奋地说:想不到在这里也能弄到这种东西,这回一定能让我们如虎添翼!我打开一看,竟是一枝电棒!按了一下,那电棒头端发出两条电光,啪啪作响,这种东西的威力相当大,任何人碰一下,也要让这上万伏的电给击晕!我忙问阿白:你从哪儿弄来的?鸡公白说:就在劳保用品店买的,而且不贵!他们公开卖这种东西?鸡以白一边摆弄他的那枝东西一边说:哪有公开卖这种东西的道理,我只是找到到了一个小区的保安,塞给他几十块钱,他才告诉我的,我还想弄枝枪呢!不过他们没门路,你没听说过这边的黑枪很多吗?我说:这种东西带上后一定要保密,让人发现就不好了,这是管制器械。

鸡公白满口答应。

我给唐小华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要去见一个人,请他们今晚不要再派人来跟踪我们,唐小华说:周先生,看来你误会了,我什么时候曾经跟踪你过啊!好象我把你们给看住了似的。

我则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不过,我今晚真的要去拜访一个人,这件事很重要。

唐小华紧张地说:周先生,你是不是带上几个人,现在的情况有点不明,如果一不小心,恐怕……我说:不要紧的,因为我们现在手上并没有玉玺,他们的目标已经不是我们。

所以,我觉得我是安全的。

周先生,一有什么事你马上打电话给我。

唐小华说道。

四十七 擒匪徒还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近来我有点喜欢他,因为他的车技真有一手,不过,他一般只走夜,问他是什么原因,原来,他没有营业资格,也就是,他在偷税漏税。

不过,我今晚只叫他把车得慢点,他想去什么地方就什么地方,只要不停下就行。

那司机惊异地看着我说:哈,你这样的老板我还是第一次见,搭了你们几次,总是没有目的地的。

行!我有啥子所谓?你肯会钱就行!我与鸡公白上了车,吩咐鸡公白留意一下有没有人在跟踪,然后我开始闭目养神,因为,我总感到这事情有点蹊跷,我闭起眼睛,一遍遍地想起这两天见的人,遇过的事情,想看看能否从中寻得一点有用的东西,想了好久,我都想不出一个头绪,只是有一点让我大惑不解,为什么这唐庆家的东西这么多年了不曾让人偷,却是我说出这藏宝图的秘密后马上让人给偷了呢?为什么有人知道我们会到李宗明的家呢?老道士现在到了哪里呢?我给李宗明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没有老道士的消息,李宗明说:他已经找了一个下午了,几乎认识的人都找了个遍,却找不到枯荣道长。

我问:他会不会回到了紫霞道观?李宗明说:这个应该不可能了,因为,那里现在很危险,我怀疑,是不是有人绑架了他。

我问:你俩的那包袱有没有寻得回来?李宗明说:现在还没有,我倒是发现了你们那枚的土气!我一下子坐端正了,问:你发现我们的那枚在哪里吗?李宗明说:你们现在来我这里,我与你们一起去寻!我想,我的目的达到了,因为那是我最后的一条线索,我当时把那枚宝玺取出来,没有放进那个木盒子,目的就是让那土气冒出来,让道长见到或者李宗明见到,他们修道的有这个本事,再不是,让那些尸人见到,也让那些人得一点教训,现在,李宗明说他已经发现了土气,这让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今晚可能又有一番恶战,你要有心理准备。

鸡公白说:好啊!只要是面对面,我谁也不怕,就怕他们来阴的!~朱明手里执一个罗盘,上了我们的车,说:往西南方向开。

出租车司机说:好,坐稳啦!他一脚踩下那油门,呜的一声,车子好象飞了起来,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我发现,李宗明眼睛不停地看那个罗盘,又不停地看前面,车子已经开出城外,在一处无人的人方,他叫了一声:慢点开,很快就到了!只见李宗明又掐了几下手指头,点了点头说:应该就在这里了,我们先下车,大家要小心。

我们下了车,李宗明带着我们往一条小巷走了进去,我与鸡公白同时把身上的那枝电棒拿了出来。

在一个老宅前,李宗明停了下来,向我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他自己首先蹲了下来,但是,里面已经传出了人声,象是要走出来,我与鸡公白迅速闪进另一条胡同,李宗明则不动声色,悄悄地站了起来向前走。

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起出来一个人,差点让我叫出声来,这个不是昨天拿枪对着我的那个男人吗?他们是哪一伙的?鸡公白又想冲出去,我把他给按住,悄悄地跟在那人后面,在巷口的转角处,我一冲而出,手中的电棒对着他的手一按!那大麻子还来不及叫一声,就整个软倒在地下!李宗明远远地看到我们得手,也快步赶了回来,我们一起动手把那人拖上那辆出租车,飞驰而去。

~这回,李宗明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就在老城区的一个老房子里,我们把那人弄了进去,李宗明关好了门,把那人放在沙发上。

鸡公白马上搜他的身,从那人身上搜出了手枪一把,牛尾尖刀一把,还有三粒红色的玻璃球。

然后找来一条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李宗明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碗水,合在口里,用手在那人身上面点划了几下,呼的一声,把那水喷在那个大麻子的脸上。

那大麻子悠悠醒来,看到我们,竟一下子清醒过来,挣扎了几下,发现身上已经绑着绳子,惊恐不已!鸡公白拿着一把刀问我:今晚宵夜吃什么?耳朵还是鼻子?我说:看他表现吧。

我对那人说:喂!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人赶忙说道,有点语无伦次。

阿白,那今晚就吃耳朵吧。

鸡公白更不答话,拿着那把刀子往那人的耳朵就割!刀锋已经触及那人的耳朵,那人大叫:我说了,我说了,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示意鸡公白停下,说:直截了当一点,你叫什么名字?那枚宝玺现在在哪里?谁让你们来抢的?那人说:我叫牛胜,东西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任务是我们老大交代的。

你们老大是谁?我们老大就是强哥!他现在在哪里?就在那屋里。

他派你出来干什么?他让我摆三粒红色的玻璃球到迎宾大厦左边的花莆下。

放那东西到那里干什么?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会到城郊那条村子的?是有人告诉我们老大,我们老大通知我们在那里埋伏的。

唐门里面的那两枚东西是不是你们偷走的?我不知道啊!看来,现在必须要先将这三粒玻璃球放到那个大厦门口的花莆里,把这些人引出来,但是,我们人手不足,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唐庆他们?想了一下,我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唐牛秋,让他派唐金兑与唐花花过来帮忙。

我还嘱咐唐花花别忙了带上次迷人的那套行头来。

然后,让鸡公白到那个地方放下那三枚玻璃球,并在一旁隐蔽观察动静,一有消息即马上汇报。

而我与李宗明,则回到那个地方监视。

布置完了以后,李宗明口里含了一口水,喷向那人,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吩咐我把他绑在床架上。

还是来到那条小巷,我问李宗明,那黄色的土光还在不在,字宗明说:在!东西还没拿走,我猜想是他们等人来提货。

我说:我们能不能先下手为强,把里面的东西拿下?李宗明说:我先算一下。

说完,他用手掐了几下手指,想了一下,然后说:半吉半凶!我心想,事在人为,如果想得周全一点,也未必不会得手,于是对他宗明说:等一下那唐花花来了的时候,我们再下手。

李宗明点了点头说:好吧,不过这样做真的很危险。

四十八 夺回宝玺(我发呀发,上传呀上传,更新呀更新,一直发到书友肯投推荐票给我为止,一直上传到书友肯看我这本书为止。

)唐金兑与唐花花来了,只见那唐金兑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那样子,真有点象是非洲来的黑人一样,而唐花花则一身浓装艳抹,活脱脱就是一个出来混的烟花女一样,差点让我认不出来。

我对她说:阿花,你是不是干过那码事?怎么我越看你越像?唐花花反驳我:周先生,你是不是去试过,所以才看得出我像不像?我打了个哈哈,说:这个嘛,这个以后有空我们切搓切搓,你现在先去敲门,装作找那个牛胜的样子,看看里面有多少人。

然后。

用你迷人的那一招,能迷住多少算多少。

唐花花笑着说:看来,我还是有一点用的,别以为我学的都是歪门邪道!现在,你们每人吃一粒解药。

说完拿出了一瓶药丸,我们每人吃了一粒。

唐金兑说:要不要我现在就进去干了他们?我说:到时一定要听指挥,不准乱来!金兑点了点头,说:行,你说怎样就怎样唐花花扭扭捏捏地走到那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娇声叫道:喂!阿胜,开门呀!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汉子在里面说:你找谁?唐花花娇笑着摇了两摇手中的手帕说:我找牛胜啊!他在吗?那人粗声粗气地说:不知道,你走吧!说完要关门,唐花花说:哟!怎么哪么快就关门呀,我们聊几句嘛!说完,一腿往里面走了进去,而她的左手却伸出门外,伸出了四只手指!我与唐金兑呼的一声,往里就冲,里面那四个人一下子不知所措,正想掏枪,我的一把手枪已经顶在一个人的头上,而唐金兑噼里啪啦几下,就放倒了其它二人,还有一个不用动手,他自己软倒了下去,原来,唐花花的迷药出效果了。

李宗明也走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帮我们绑人,有两个还想挣扎,但是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唐花花下的迷药份量重了一点。

绑好人后,李宗明走进内室从一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用刀把那箱子撬开,里面有一块布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果然就是我们的那枚宝玺,我连忙从背囊里取出那个小木盒,把那枚印放了进去。

这时唐金兑从一个厕所里又拖出一个人,那人想必也已经被唐花花的迷药迷住,象一只猪一样被拖了出来。

而唐花花则从那班人的身上扫出了几把枪,想必还扫出了钱,我见到她往自己的口袋里塞。

我把手伸到她面前说:拿出来。

她装做不解地问:拿什么出来?我说:别废话了,这样做不利于团结,我都看到了,拿出来。

唐花花不情愿地摇出了一叠钱,放到我的手上,说:我只是收点劳务费而已。

我对唐花花说:现在已经把他们绑好了,你可以想办法把他们弄醒了。

唐花花说:不行啊!必须等迷药失效后由他们自己醒,因为现在他们已经吃不进解药了。

李宗明不做声,而是从厕所里拿出了一杯水,口中念念有词,并对着那几个人指指划划,然后呼的一声,把水喷到那些人的脸上,那些人悠悠地醒转,其中一人清得较早,高叫道:快走,快走!我笑着对他说:怎么走啊?还能怎样走,你走给我看看!那人四周看了看,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其它的几个人也清醒了过来,其中有两人就是昨天抢我们宝玺的人,他们一见到我,十分吃惊,我说:你们别怕,我不会杀你们,也不会害你们,我只是来救你们的。

你们谁是头儿?几个人不说话,但是把眼睛同时看向了那个开口高叫走的那个人,我知道,这个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于是我蹲到他的面前,拿出两棵棺材钉,对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那人好象很吃惊,说:是,是不是棺,棺材钉?我说: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棺材钉,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身上带着这件东西已经被人暗算了两次,你们带上这件东西,会让人暗算多少次?你们知道吗?这是一个祸根啊!那人说:这个我们不知道,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想混口饭吃。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想钱,但是,如果要钱没命享,那么再多钱也没用,知道昨天在那边跳楼的那个人是什么回事吗?那人说: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说:我肯定会放你们,不过,你很狡猾,我怕我们的朋友以后会中你的道道,所以想在你的身上留个句号,好辨认一点。

那人忙说: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我说:不会太痛的,只是在你脸上纹点花纹。

写几个字而已,阿花,去找枝针与一瓶墨水来。

我那恶搞的心理又出来了,想必这一类人也是不怕死的,用死来威胁他们没什么效果。

唐花花转身就在房子里找了起来,我则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等!而那几个人则紧张地东西张西望。

一会儿,唐花花走了出来,说:找不到针,你看看这个行不行?她拿出一把锥子,我说:也免强可以应付了,墨水有吗?唐花花说:也没有,但是我找到了一小罐漆油,行不行?我说:试试看吧,如果不行,再来过。

说完,我蹲了下来,拿起那锥子往那人的脸就戳!那人让我剌了一下,本能地往后一缩,说:朋友,有什么问题说问吧,别玩这种小孩的把戏!我说:好啊!你早就应该说这一句了,我的确不会害人,但是你们却不合作,我有什么办法?我其实真的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却把我们当作是来害你们的,所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则才问你你却说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现在请你说一说,你知道些什么?谁让你们来抢我们的东西的?那人说:是有一个人出了五十万让我们把你身上的那件东西拿下的。

我问:是谁?他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是通过一个叫阿东的人找我们的,还给了我们两万块钱做订金。

阿东?全名叫什么?他的样子是怎样的?全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人却相当壮实,不太高。

看来,果然是王胜东,孙月的那个司机,真的是她指使人干的!于是我问:那唐家的那两枚宝玺是不是也让你们的人给偷了?那人说:没有啊!唐家有什么东西我一点也不知道,而且,我们怎么敢动他们姓唐的?那人吃惊地了摇了摇头。

那么?老道士呢?是不是你们把他给捉了?李宗明突然问了一句。

那人十分迷茫地看了看李宗明,说:我不知道什么老道士。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鸡公白打来的,他问: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我说:我们这边情况还好,你呢?鸡公白说:这酒店人来人往,我也看不出什么特别。

我心想,如果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确也可能看不出什么情况,而且三粒玻璃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我对鸡公白说:你先回来吧。

然后我继续问那人:那三粒玻璃球是什么回事?那人说:是一个暗号,三粒代表东西已经到手了,快来拿。

看来,我们要留在这里守株待兔,于是我问:你们还有什么话想与我们说吗?那班人纷纷摇头,我安排唐花花再把他们迷倒,然后把他们拖进了另一间房里,唐金兑与唐花花则出去外面巡视,我与李宗明则留在屋里等。

四十九 见孙月然而,等了好久都不见人,我心想,会不会是走漏了风声?鸡公白的出现被人看到了?李宗明也说:看来,情况并不乐观。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等下去,都已经成个小时了,什么消息也应该知道了吧?看来,他们已经防范起来了。

我对李宗明说:我们走,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看来他们的消息相当灵通,连我悄悄到你家的情况也知道,这一伙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于是我们匆匆走出,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他们的线眼,我们叫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鸡公白已经在酒店里等我们回来,一看到我,马上问:怎么样?他们上勾了吗?我说:不用他们上钩,东西已经拿回来了,现在他们想来抢我们的,看来我们要以攻为守了。

鸡公白问:怎样以攻为守?我说:今晚,我们要行动!于是,把我的计划与李宗明,唐金兑,唐花花说了,李宗明说:我虽然与孙月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我还不想与他们翻脸,这样吧,你们出面,我接应你们。

我说:也好,你与唐花花为一队,我与唐金兑,李大白为一队,我们先进去,直接找孙月。

是了,唐立志现在伤好了没有?唐花花说:早就好了,今晚还嚷着要与我一起来,我不准他来。

我说:好吧,看在是我砍伤他的份上,我给他一次机会,你明天与他及李宗明一组行动,叫他做好看点,我看他的身手也还勉强,打不赢要走可能也还行。

~第二天早上,我与鸡公白,唐金兑穿着整齐,我与鸡公白则别上了一枝手枪——那是我们昨晚在那老宅里没收那班人的。

但在出发前,我千叮万喔鸡公白,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可开枪,因为我知道他这小子有时发起蛮来也是不要命的。

迎宾酒店,三二八八号房,这是唐小华告诉我的,他们真有能耐,让他们找一找孙月的住址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

二楼,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让唐金兑上去请她,说有要事相告。

不多时,唐金兑下来了,我问:怎么样,事情办好了吗?金兑说:办好了,她说等一下下来。

想不到,这一等,竟等了我上个小时!而且,她不来还带了五六个大汉下来,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这女人,架子确实很大!不过,她的打份,也着实让人看高一筹,雍容华贵,戴一双浅棕色的眼镜,肩上披着一块整张狐皮做成的搭肩,手中的那颗闪闪发亮的钻戒与轻巧的女庄金劳,足以说明她的身份,而且,她气质高雅,举止大方得体,与我们几个相比,顿时,我们变成了刚洗脚上田的农民!只见她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那几个马仔马上站到了她的背后,而我们这边,唐金兑与鸡公白都坐在我的身边,那气势显然比她弱了一大截。

最让我感到不高兴的是,他们那几个居然还戴了墨镜!这不是明摆着向我示威吗?算了,我有这个肚量,见到她正在慢悠悠地点烟,我说:孙老板,昨天你说在机场里说话不方便,今天在这里说话应该方便了吧?孙月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周先生,有什么话可说?唐庆的那两枚被人偷了,听小华说你的那枚也让人给抢了,你说,有什么可说?我说:孙小姐,这五枚玉玺,即使找到了四枚,也不能打开那个宝藏,所以,如果你的手上真的有一枚,那么,我们寻这个宝藏就有希望。

哈哈哈!!!孙月突然笑了起来,说:别我们我们地叫,现在是我还有希望,你们则没有希望了。

我说:这么说来,孙小姐手上真的有一枚宝玺了?孙月阴阴地笑着说:现在与你们没关系了,别怪我现实,也别怪我说话直,我是个生意人,没有利用价值与实际利益的人我是没有兴趣的,今天见一见你,是因为你曾进梅弄,怎么说也算是个人物,不过,闻名不如见面,看你的样子与你的名字一样,一个字,黑!知道黑是什么意思吗?哈哈!她竟然放肆地大笑起来!那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愤怒,鸡公白的脸已经开始变了颜色,但是我用脚踩了他一下,然后,我也笑着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既然你不想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那么我手上的这封信可以自己收藏了。

说着,我拿出了那一封信,在她面前扬了一下说:这可是这个宝藏的药引啊!阿白,阿兑,我们走!说完,我站了起来。

按我自己的设想,这孙月必定会把我叫住,并说一些好话,把我手中的那封信给套出来,然而,我这一次失算了,那孙月也不动,仍在哪儿抽烟,说:我从来不受威胁的,想走就走,没人想留!糟糕,李宗明他们得手了没有?要是我在这里的时间太短,那么,他们在上面不是很危险吗?这一下,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不过,面子事小,成败事大,这一刻,我不能把他们的危险建立在我的面子上。

于是我又坐了下来,尴尬地说:孙小姐,你也知道,这大西国宝历经三百多年都没有人能寻得出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孙月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知道,她胜了这一个回合,只见她口中喷出一口烟,忍住笑说道:你说说看,为什么?我说:就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的影响,你想一下,过往这么多寻宝者,他们都不是蠢人,总也会想方设法去找这个宝藏,其中专业性一点也不会比我们差,其中能人更不会少,但是,他们为什么寻不到?就连咸丰皇帝也派人寻过,他们应该够厉害了吧?四川唐氏,盗墓世家,长期盘据在四川,几十辈人都在找,他们的能力一点也不会在任何人之下,为什么也找不到呢……我一阵神吹瞎侃,目的就是要拖缓时间,但直吹得那孙月听得频频点头,看到时机有一点成熟,我也拿出一包烟来,鸡公白不失时机地给我点上了火,我也倚在那张椅上,跷起了二郎脚,狠狠地吞出了一口烟,等孙月开口。

这时,孙月的一个马仔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知是什么话,她的脸色变了一下,然后从她的那个小包里拿出一把镜子,照了一下自己,qi书-奇书-齐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说:周先生,我还有事,没时间与你聊了,有什么好消息,你再通知我。

说完,从那小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在桌面上,起身就走!我看着桌面上的几张钱,感到了一阵羞辱,鸡公白嚷了起来:这娘们,当我们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气,但是,作为领导,我则说:不要紧的,谈几句就可赚这么多钱,你还想怎样?把那钱捡了起来,分别给鸡公白与唐金竞塞了过去,说:拿去用。

五十 斗孙月出到楼下,正想出门,孙月的一个马仔拦住了我们,说:周先生,孙老板说有点事想与你单独谈一谈,请上去吧。

我想,可能是李宗明他们得手了,现在他们手上没有筹码了,才想起我们,不过,我也得摆个架子出来,打击一下她的嚣张气焰,于是我说:有些人不是想见我就见的,八五八书房如果想与我谈,约个时间吧,我现在有事,没空!孙月的那个马仔马上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他把电话交到我的手上,说是孙小姐让我来听电话,我接过电话,听到的却是那个唐立志的声音:周大哥,我是唐立志,快来救我……接着,再传来了那孙月的笑声:周小黑,现在可以上来了吗?哈哈哈!!!那一下子,我气得直骂这唐立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也没办法,这唐立志是唐牛秋的儿子,我不能不给他面子,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为我办事,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乘上了电梯。

那个马仔带我们来到了一间房,房外站着好几个大汉,一溜的小平头,戴墨镜,十足的江湖帮派派头,我也不管,带着鸡公白与唐金兑往里就走,不过,在门口前,却有几个人拦住他们两个,不让他们进来,鸡公白正想发作,我却制止了他,说:客随主便,你们就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没事的。

一个马仔扫我的身,把我的那枝手枪与电棒全拿了出来,然后打开门说:周先生,请吧。

我走了进去,这娘们住的房真大!在大厅里,只见到那个唐立志正被人绑成了棕子一样卷曲在地下,孙月则倚在沙发上抽烟,不时将那烟灰弹在唐立志的头上。

一见我进来,即说:周先生,你看,这种小手段也想在我面前玩,也太看小了我吧?哈哈!我说:孙小姐,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过,这个是我的朋友,还请你放过他。

孙月说:放,我一定放,我从来就不喜欢捉人,我只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你看看,你能给我什么利益?他值个什么利益?我说:你说吧,我不知道他值什么利益。

孙月喷出一口烟,阴阴地笑着说:钱我是最喜欢的,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没几个钱,宝玺我也喜欢,不过你的让人给抢了,你说说你还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再说。

那时,我恨不得冲上前去,把她扯成几截!我最恨这种看不起我的人了,但是,现在关系到唐立志的安全,我不得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我也想不到这小子为什么会让人捉到,也不知李宗明与唐花花他们是不是已经逃走。

我看了看唐立志,他的嘴巴已经被人打肿,在地下用那种祈求的眼神在看着我,于是我叹了一口气,掏出那封信说:孙小姐,这样东西你看看值不值?一个马仔接过来,交到孙月的手中,孙月向他摆了一下手,那马仔马上退到一旁,那孙月接过我的那封信,打开来看了看,又笑了:周先生,你是个垃圾佬是吧?怎么把这东西当成宝贝了?我说:孙小姐,你别当那是垃圾,我可以告诉你,那封信绝对是寻宝的关键!不会吧,这几个字我也识得,你当我是三小孩呀?她说完,把那封信扔了回来。

我从地下捡起那封信,说:既然孙小姐认为这信没用处,那么就算了,因为我也知道,这信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你说说看,看看我会不会相信,如果我相信了,我就放了他。

孙月漫不经心地说道,又喷出了一口烟。

这婆娘,果然是条狡猾的狐狸!不过,我也想好了一套说法,看她中不中计:孙小姐,我朋友现在在你手上,你先放了他,我才能说,因为我认为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成功之路。

我只告诉你最后的那几个字,是我自己弄掉的,不过,如果你够聪明,看了前面的字,也能猜出得后面写了什么字。

哈哈!周先生,你现在还没有资本与我谈条件,爱说不说,随你便,我从来就只有我说了算,没有人在我面前说了算!那孙月又阴阴地说道:况且,还是你这种穷酸货。

那时我已经气得快要爆炸了,不过,现在这种环境,确实也不太好发作,只好说:孙小姐,你别这么样说我嘛,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好了,我只能提供这一封信,其它什么也拿不出了。

那孙月把脸一板,把眼一瞪,叫了起来:我就看你拿不出,别说我看小你,象你这种货色跟我舔脚指都不配,咋?很难受是不是?与我争宝藏?就凭你?下辈子吧!看着你这模样我就想呕!当时我的气真的要爆了,不过,我还是再次强忍下这口气,因为我看着那趟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的唐立志,我心里就感难受,所以我说:孙小姐,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又必如此叱叱逼人呢?孙月说:你把话说好了,我没有逼你,你爱说不说,随你的便,少来学人教训我,你还不配!听好了,你、还、不、配!我再也忍不住了,吼道:我操!孙月,你当你是谁?你不过是XXX的一条菜,说穿了也是个妓女,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难道当婊子也可以对我发号施令的吗?今天你放我要带他走,不放我也要带他走,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说完,我蹲下去给唐立志解绳子,一马仔见状飞起一脚朝我的脸踢了过来,这其实在我设计之内,我一侧,左手一拉,右手往他会阴处就是一拳,登时那马仔跌在地下,声音也发不出来,一个劲抽搐!哗啦啦!那十几个站在一旁的壮汉冲了过来,而我一贯的作风是擒贼先擒王,身体已经向孙月冲了过去,这一下,孙月也慌了,她赶忙拿起她的那个小手袋,一把拉开那拉链,想从里面掏东西,可是,我的手已经搭在她的脖子上,一褛一提,动作连贯,一气呵成,而在这当口,我还从孙月的那个小包里摸出了一把极其精致的小手枪!十几个马仔有几个已经拿出了枪,对准了我,我把枪顶在孙月的背上,叫道:快一点把他的绳子解开,否则老子开枪了!孙月这时已经定下神来,笑了:把他拿下,他不敢开枪的!我这时也笑了,说:好吧,孙小姐,为了证明我敢开枪,我先开一枪试试!那孙月冷笑了一声说:你这种货色,也想威胁我,给个水瓮你做胆你也不敢开枪,否则我看看你全家人会不会死!别怕他,过来,把他拿下!我哈哈一笑,说:这句话有点威胁,我最怕人伤害我家人了,好吧,既然你威胁我,我也就反抗一下,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对不对?孙月正想回答我的话,想不到枪声响了,啊!一声尖叫,她的屁股已经挨了她那把精致手枪的一枪!那血涌了出来,周围的人为之一震!我笑着说:孙小姐,我敢不敢开枪啊?下一枪想打哪里,你倒是要表个态,否则我为你选择!司机王胜东开口了:周小黑,你再敢乱来,看我们今天不把你打成蜂窝!我说: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XXX的菜陪我下去,我也不寂寞!好吧,孙月,你既然不表态,我就为你选择,别怪我不怜香惜肉!你从广东追杀我到四川,我还没跟你算帐呢!说完,那小枪顶着了她的头。

我忽然感到脚下有一点暖热的湿润感觉,一股尿膻味传了出来,原来,是孙月吓得流了尿,我哈哈大笑,说:孙月,你流尿啊?我还没开枪呢?你说说看,我敢不敢开下一枪?那孙月喘着气,声音有些颤抖,说:周小黑,算你狠!放了他!一个马仔极不情愿地帮唐立志解开了那绳子,唐立志站了起来,连忙往我的身边靠,而周围的那班马仔则把我们团团围住,我心情很不好,说:孙小姐,我最看不惯有人这样围着我,你的看法如何?是了,王胜东,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人这样看着我的,你们要做个样子,否则,我不走啦,让孙小姐流血流死!孙月低沉地说:散开!五十一 神秘人的帮助(看了这一章,麻烦书友们投一下票,谢谢。

)突然,门外一阵混乱,几个人往门里跌了进来,两条人影冲了进来,原来是唐金兑与鸡公白!唐金兑手拿一枝电棒,见人就捣,不一会儿,那班人就只剩下三个手里持枪的在发抖,而鸡公白则握着一把手枪,在看着我,他正在等我下命令呢!好啦!停下,你们走!那孙月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没好气地说道。

我说:孙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我又不想走了。

什么事?只是一枚玉印而已,拿出来让我饱一下眼福如何?你知道,我喜欢收藏,对这类东西有着很强烈的兴趣。

我没有!孙月说道。

鸡公白手里举着枪,对着那群人,吼叫道:杀了这娘们!今天老子要出出气,他妈的,老子让你们害得东奔西跑!我说:孙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两个手下也是喜欢杀人的,还有,这里有几个也与我们过过招,屁股是不是想继续痛下去?再不去医院,这边屁股恐怕就完了。

说完,我手脚往孙月的屁股一顶!啊!又是一声惨叫,孙月已经再也撑不住了,她用着带有哭泣的声音叫道:我真的没有什么宝玺,那是别人以为我有的。

我说:你没有宝玺跑来四川干什么?我的那枚宝玺让人抢了,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走吧,我求你们了。

孙月哭着说。

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还没到第二个层次呢!闹给我看看,看看你闹起来时是怎么样的?我是真的没有,你放过我吧!呜呜呜!孙月竟哭了起来,那嚣张与阴险的语言荡然无存,完全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一时心软,说:好吧,既然你比较合作,那我就先走了,是了,他们手上还举着枪,我怕他们背后放暗枪,怎么办?把枪扔下来!孙月叫道,我刚才没有注意她的脸,我现在看了看,她的脸竟然已经很苍白,连鼻涕都流出来了,那张本来涂满粉的脸被眼泪与鼻涕涂得一塌糊涂,目不忍睹。

鸡公白与唐金兑从地上捡起那三枝枪,我放开了孙月,对那班马仔说:你们看好了,这个唐立志是四川唐门的人,我等一下就会告诉他们唐门,而且,这唐立志本来就是你们的马仔,现在,你们这样对他,将来,你们其中的任何人也可能会象他这样让你们自己的人绑住,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真的很危险,别说我吓你们,唐门的势力决不是XXX的这条菜可以相比的,想要命的话还是早点走为好,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那唐立志一听,似乎来了一点勇气,正想说话,我一把拉着他说:还等在这里干什么?走!我们几个退到了那门口,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拔腿就跑!~回到酒店,李宗明和唐花花在那里走来走去,一看到我们回来,唐花花即迎了上来说:担心死我了。

担心死我了,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阴着脸一声不发,倒是唐花花问:阿志,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唐立志吞吞吐吐地说:我看到那房里的那个柜子里有钱,想偷偷地回去拿,不想让他们看到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问:你们到底怎么搞的?李宗明说:刚才我们按你的布置,等孙月出来以后,唐花花到那儿敲门,把里面两个人迷倒后,我带着唐立志进去搜索,可是找了好久,什么也没有找到,而且,感觉时间也快到了,于是带着他们回来,唐立志说还有一点事,让我们先回去,自己跑了,你们到底怎么了?我叹了一口气,说:看来现在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我已经与孙月彻底闹翻了,下一次见面,不是她死就是我死!都是这唐立志惹的祸!于是我把刚才发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宗明说:看来,我们现在要去找一个人!我问是什么人?李宗明说:你跟我来就是!其他人不用跟着来了,不必太多人去的。

~出得门外,我问李宗明:我们是不是要去找李暴烈?李宗明吓了一跳,问:你怎矣知道李暴烈?我说:唐牛秋在重庆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必要时可以找一找他。

李宗明说:你千万别与其它人说,因为那是唐门的秘密,要不是老六在一次醉酒后也不会告诉我的。

我说:你放心,我最能保守秘密了。

哪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在一处别墅,我们见到了李暴烈,他是一个警察,一个当着相当大官的警察,一个有着通天本事的人,而且,凡是川中市的事情都走不出他的眼睛。

我把我与唐牛秋的事情及现在的处境告诉了他,他沉思了一下问:你们想让我帮你们做些什么?李宗明说:我们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二师兄现在在哪里。

李暴烈说:好吧,你们等我的电话。

~我们刚走出那幢别墅,李暴烈就给我打了电话:黄里二村三巷12号。

说完后,马上关了电话。

我呆了半晌,果然厉害!在一个离城足有二十多公里的小村子里,我们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那家主人让我们走了进去,然后,马上关好了门。

我们进去后才发现,这里也供奉着道教的三清,难道,这里也是一个道教的场所?老道士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他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是非要找到这个宝藏不可了,唉!我也是!我问:道长何出此言?枯荣道长坐了下来说:你们走后,那班尸人又找到了我,我只好走得远远的了。

我问:在那里他们还能找着了你?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五行之气了啊!老道长说:谁说没有?我说:是我猜的。

老道士拿出一个小包袱,正是李宗明放进箱子里的那个小包袱说:这里面的东西的秘密,现在除了我,就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二师兄,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你倒是说说,我也看了好多年了,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秘密。

李宗明说道。

老道长叹了一口气说:这里面的东西,关系到两枚宝印的下落啊!我说:请道长说详细一点好吗?枯荣道长顿了顿,说:你们知道那个祖输明吧?这件东西就是他得到的,当年,他带着这件东西去找唐兀,在中川市的时候,被那班护宝尸人钉死了,我师父冒死夺回,‘想不到,我师父还是逃不过这棺材钉的宿命!老道士似乎有点伤感,说:这东西已经有两条人命在它身上,我的命会不会也在它的身上?真邪门啊!老道士吞吞吐吐的好象不太想说出他的秘密,我想,会不会是这里人太多了,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对唐金兑与唐花花唐立志及鸡公白几个人说:你们先出一出去,我有事与枯荣大师说。

唐金兑很快就走了出去,倒是那唐立志磨磨蹭蹭的好象不太愿意出去,我怒了,叫道:叫你出去呀!听到了没有?那唐立志吓了一跳,连忙走了出去。

老道士看着他们已经走了出去,才说:周先生,看来我们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不能不说,这张图,就是一种远古的符号,标明了最后两个印的下落,如果把它找出来,我们就会有救。

我问道:道长,你研究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在什么位置了吧?老道士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唐门的人,我不相信他们。

我说:现在唐家的寻两枚也让人给偷了,不知道在谁的手上,原来以为孙月手上有一枚,但现在看来,她真的没有。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即使我们找到了最后的那两枚,那也搭配不到这个宝藏啊!老道士说:你放心,只要找到了那两枚,就可以把唐家失窃的那两枚找出来。

我问:如何能找出来?老道士说:这五行运气真的十分玄妙,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生相克,唐家的那两枚属木与金,其它的那两枚则属水与火,金生水,木生火,两者必带有相同的相吸之气,就象磁场一样,虽然唐家的那两枚包装得比较好,但是一遇上这两枚,就象妻子找到了丈夫一样,会不顾一切扑上来的!五十二 出发(朋友们早上好)(朋友们早上好,如果您看到了这一章,给点意见,或者投个票好吗?)我赞了一声:道长的研究真深奥!好,哪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这两枚宝贝?老道士说:越快越好!李宗明也说:原来是这样啊!二师兄真的下了功夫,这么多年,我一点也没有悟透!老道士说:语不透的,那是师傅告诉师兄的,师兄再告诉我的。

李宗明说: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还有两枚东西没找出来,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呢?老道士说:我们一直没有找这个宝藏的意思,也不在乎这人世之财,但是,我们的道术也确实低了一点,没有这个宝藏化解不了这许多年的尸人现象,而且,我们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所以我们也只好加入寻宝的行列了。

李宗明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如果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么玄真教这一门到我们的手上就绝了迹,愧对李元阳祖师爷啊!老道士说:事不宜迟,我看我们明天就出发,人手你来定。

我说:最好能带上唐门的那个六叔,他对盗墓很有经验。

老道士想了想说:看来,我们也是避不过他们的了,算了,你叫就叫吧!~唐家,我把唐立志的事情告诉了唐庆,唐庆怒道:唐立志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子,打狗也得看主人的脸,这孙月,也太不像话了,我得教训一下她。

我说:唐先生,我们这次来,本想寻宝,但是宝还未开始寻,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麻烦的事情,使我确实感到这件事不好办,不过,有始有终是我办事的风格,我也不想再有人来搔扰我们寻宝,还请唐先生想想办法。

唐庆说:你放心,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人再敢对你们有什么威胁了,是了,周老弟,这两天有什么好消息吗?我说:唐先生,当然有好消息,否则我早就回去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其余的两枚玉玺的下落,如果能找到,这个宝藏就好办了。

唐庆问:怎么找?我说:我现在就准备去找,不过,我不想惊动太多人,我只想带三五人去就算了,否则人一多,事情就很不好办!唐庆点了点头说:寻宝这一回事,人越多越难办事,好吧,你想找谁与你一起去?我说:我想六叔与我们一起去,如果有什么发现,我再通知你们。

唐庆说:这样也好,记住,唐门会大力支持你,希望你们这一次去马到功成!唐小华问:周先生,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是不是嫌我没本事?我说:唐馆长,你是公门中人,如果这件事弄清了,你认为东西是应该放到博物馆还是留在民间?这里头有学问啊!我坦率地说,你不宜与我们一起行动。

唐庆点了点头,说:周老弟够坦诚!就这么定了,我还要想办法找我自己的那两枚呢!晚上,我悄悄地约了晶晶出来,把我收藏的那枚宝玺交给她来保管,我还是相信她多一点,这回,老神医说:要不我们也去,与你有个照应?我说:不行,这次去很危险,我不想你们也跟着危险,到时,我照顾不了那么多人。

晶晶当着她父亲的面,拉住了我的手,说:既然这样,你们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因为,我也很担心你们。

她塞给我一瓶药水与药粉说:这是我爸亲手为你做的药,带上它,遇什么事时涂上去,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

~最后我确定,我与唐金兑、鸡公白、李宗明、唐花花、六叔与枯荣道长先走,本来,不想带唐立志去,但是唐花花说怕他留在川中市危险,怕孙月他们来报复什么的,死活要带上他,我也只好由他跟着来。

张民兵赞助了一台面包车,并与胡雯把我们送到了车站,他说:周老弟,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在等你们的好消息!鸡公白在一边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张老板,你不会让我们喝着西北风去寻宝吧?张民兵笑了,说:怎么会,怎么会!我还欠着周老弟十万呢,是了,这里有一点小意思,周老弟先拿去开销吧!说完,又递给我一捆钱,我连忙推辞说:张老板真大方,不过,你上次已经给了我一捆,还没用完呢,现在这钱我怎么好意思拿呢。

张民兵笑呵呵地说:周老弟,别太客气了,拿着拿着!一个劲往我衣服上塞,我半推半就,把那钱装进了上衣口袋。

我也不知老道士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在车上,我一个劲地问,到底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老道士就是不说,他说,知道越多,死得越快!先停一停车。

我叫了一声,开车的唐金兑马上把车在一边。

我对老道士说:喂,老哥,这样糊里糊涂的去寻宝,我真的很不习惯,目的地在哪里,您先说一说好不好?老道士说:不,决不能说,否则,现在恐怕就有人吓得要跑!那唐立志说:不会吧,龙潭虎穴?老道士说:比龙潭虎穴更加险恶!看来,老道士很谨慎,于是我也不勉强,说:好吧,道长已经这样说了,定有他的道理,我们要尊重他的意见,开车吧!在老道士的指点下,我们足足在路上走了一天,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地方,连六叔这样的老四川也说,认不得这里的路。

我们只是感到,这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应该就是川西地带了,这里的地形十分险峻,高山恶水,人烟罕至。

晚上,我们来到一个藏于山窝里的小镇,小镇只有一条短短的街,小镇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大王镇,据说此地曾经出过一个大王爷,不知是真是假。

小镇旅馆倒是没有,却有一个招待所,带着女人来有一点不方便的就是,必须她要自己住一个房,而且,她的安全很让人担心,而那唐立志好象个没出过门的小孩似的好奇地到处看。

第二天天还未亮,老道士就把我们叫醒了,说:我们要起程了。

我看了看表,刚好是凌晨的五点,这冬天的夜特别长,外面还黑漆漆的,便问:怎么要这么早进去?老道士说:早一点,不会惊动别人。

我认为有理,于是把所有人叫到我的房,老道士说:今天进山,没有路可以行,我们只能步行前进,这里足足要走上天的山路,不想去的现在可以放弃。

我看了看这几个人,除了唐花花与唐立志外,其他人应该也没问题,于是我说:唐花花,你们兄妹行不行?唐花花还未开口,唐立志就说:你们行,我们怎么不行?我说:此去可能危险重重,弄不好,命都没有,你想过了没有?唐立志说:你放心,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决不会拖人们的后腿!我看了看唐花花,唐花花也点也点头,于是我说:好吧,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谁要是到时不听指挥,我只有放弃谁!说完,我看了看唐立志。

唐六叔说:现在开始检查装备,决不能粗心大意。

五十三 进山我们一行人,就这样悄悄地进山了,一路上,除了远远的听到几声狗吠后,什么声息也没有,听到的只是人们粗重的呼吸声,似乎,这里已经到了海拔比较高的地区。

走了上个小时,我们终于进入了一遍一望无际的林海,这里已经是渺无人迹的地方,路也越来越难行,或者说,这里根本上就没有路,全是陡峭的山坡与石头,而且,这里的山竟是一条条象剑劈出来似的一道道的悬崖峭劈,我们正是走在那峭壁尖上!稍不小心,就会跌下山崖!真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所在!老道士似乎有点累了,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们到了对面山那儿,还肆爬过一道横挡着的峭壁,那才真正的叫做难走!唐花花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原来路是这么难走啊!我说:四川古名叫蜀,当年李白就已经说过,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没有什么人来开发,所以还保留了四川的原貌,路,肯定难行了。

老道士喝了一口水,说:好啦,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们这次去就是寻那枚属水的宝玺,当年张献宗的义子李定国曾驻兵于此,后由此入云贵,深感此去路途艰辛,为了防止他的那枚玉玺失落,于是在此地择一地方把那宝玺深埋,他的爱将蒋平带三千兵丁在这里一直守护至康熙二十年,那蒋平病逝后,义军终于熬不下去了,才降清的,但是,清兵把他们全数屠杀,所以,此地又叫屠魔岭,都是清廷把这班义军妖魔化,不过,那枚大印却从此不知所终。

我叹了一口气,说: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老道士说:是的,不过,蒋平临死前,与一喇麻好友设计了一张藏玺图,上面尽写了这枚玉玺的位置,用的是极神秘的上古图腾所标示,如果没有人说透,根本上就不可能破译里面的奥秘!老道士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袱,打了开来。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一缕缕柔和的阳光射进这森林,把林里的雾气映照得五光十色,显得神秘而清幽!嘎——一声鸟叫,从林里传了出来,全体人员为之一惊!老道士看了看里面说:不要怕,这个没事的,只是一只鸟而已。

他手中的图已经打开,我们看到,这是一张羊皮,已经很阵旧,泛黄泛黑,上面用一些零零星星的点点划划划出了一些神秘的符号,老道士说:你们看,谁能从中看出什么奥秘来?我们把头又凑了过去,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特别,老道士说:所以啊!这就叫做智慧!不过,我现在告诉你们吧,这里圆的表示水,直的表示木,方的表示石头,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就表示了一个位置,、你们看看这一点,表示的是什么?就是那覆盖宝玺的位置啊!而且,你看看这颜色,怎么样?是不是很深?就是说,这枚宝玺埋藏得很深!有多深,到了那儿我就会告诉你们了,现在我们继续前进吧。

我感到有点好奇,一边走一边问:道长,这里你是不是来过?老道士说:哪当然了,我由年青时到现在,已经来过四五次了,这里的路我很熟络,不过,你们要当心了,这里的路十分难行。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惊叫,唐花花已经失足滚了下去!啪的一声,她的身体让一颗长在悬崖上的树给挡住了,那一下,吓得我可不轻,于是我马上从背囊拿出那绳子抛了下去,唐花花抓紧绳子,我们把她拖了上来。

她也吓得花容失色!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唐立志叫了起来,唐花花也不理会,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说:奇怪,我很小心的了,怎么好象有人在拉我的脚?我的心一沉,说:你感觉到有人在拉你的脚?唐花花说:是啊,我都是走在这最平坦的地方,怎么会一脚踏空呢?而且我的确就感到有一样东西在抓住我的脚。

我说道:大伙小心了,这里可能有古怪!李宗明马上取出一个罗盘,紧张地四周看了几下,老道士则取出一道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打火化了,然后说:走吧,一个一个要跟上,我走在前面,小黑先生走在最后,一定要互相看好,此地不宜久留。

鸡公白与唐金兑已经抽出了那枝手枪,我见到老六把手中的一把洛阳铲举了起来,叫了一声:唐门初到,如夺打扰,敬请原谅!这回倒是有惊无险地走过了这一道山坡,而老道士说的那一道横挡在前面的那峭壁已经出现,这是一道怎么样的峭壁啊!简直就好象是刀削一样的笔直,两头望不到边,山脚下长满了茂密的小树丛,峭壁上很少树木,只是在一些裂隙里长出了一些小树,根本就没有可以站人的地方。

鸡公白一个劲地叫好,说:我终于有了施展身手的舞台啦,今天,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侨攀崖!我知道,这小子平时没事干的时候终常去找些剌激的事情来搞,攀崖是他的一个爱好。

正当他在给自己绑那安全带的时候,那唐金兑已经走向那崖边,象猴子一样往上爬,不一会儿,已经爬上了十米左右,我高叫:快点下来!我们不干那种个人英雄,讲究的是集体合作!唐金兑笑了笑说:我可以不用绳子就能爬上去!看到唐金兑抢了自己的风头,鸡公白很不高兴,也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快一点下来吧,小心跌下来!唐金兑又几下子落到地下,看了看我,说:放心,我有办法带你们过去。

我说:现在先安排一下,我与李大白,唐金兑先爬上去,然后用绳子把你们拉上去,你们看这样好不好?老道士说:我老了,如果是以前,我也能爬上去,只是,六叔,你行不行?六叔笑了笑说:我们干这行的就是穿山越岭,不过,这么高的峭壁,我真的没爬过,还是你们先上,把我拉上去。

我拿出那登山的行头,认真地给自己穿戴好后,带头向那山崖爬了上去,这攀崖,讲究的是身体的协调,用力的均匀,还有就是会辨别石头的石质,不过,我也好久没玩过了,一下子,还真有点不好下手,不过,我选中了一个带有裂缝的地方向上爬,第登上一个地方,我就会用崖钉把绳子牢牢地绑好,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我不得不一步步都十分小心。

五十四 魔鸟(求推荐)幸好,一切还算顺利,我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唐金兑则已经爬到很高的位置,就要爬到顶了,而鸡公白这方面的身手也确为不俗,他也爬到了三分二的高度,我看着我的那个位置有一块石头凸了出来,于是坐了上去,一阵阵的山风吹得我感到有点凉意,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老道士他们在山下,已经成了一个个的小点子,我打开一瓶水喝了一口,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唐立志呢?我以为我看错了,我又仔细的看了看下面,点了一下人数,老道士、六叔、李宗明、唐花花,一二三四……唐立志真的不在,这一下,让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怖,于是我大叫:唐立志呢!这个山很空荡,我在这高山上叫,一下子,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连续几声的唐立志呢,唐立志呢……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下面的人也慌了,四周在看,那个唐花花竟跑了出去,要往回的方向走,找唐立志!我高叫:小心,不要离队!那声音又在山谷里回响!唐花花一下子立住不敢走,她向着我高叫:我也看不到他,你在上面,艰看到吗?阿志!阿志——你在哪?我在半山腰里到处在看,鸡公白与唐金兑也紧张地看着下面,我突然看到,一条白影向那唐花花那边一晃,而唐六叔也发现了,他向前走过,一把举起手中的洛阳铲,挡在唐花花的前面,那条白影迅速往后一闪,又消失在树林之中!看来情况不妙,我对着鸡公白与唐金兑高叫道:你们快一点爬上去,再把绳子放下来把他们拉上去,我现在要下去看看是什么回事!说完,我一手握住绳子,往地下就放!由于心急,我很快就落到了地下,手已经被那条绳子划出了一道红色的道道,有点痛与火辣,但是,我那时已经顾不上这许多,掏出那把手枪四周在看,李宗明陪着我,唐花花也跟在我的后面,我一步步地向刚才那白影消失的位置靠了过去,那树林里只有一阵阵的雾气,哪里还见到人?唐花花带着哭腔说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阿志是我爸心头的肉,没了他,你爸不知会怎样对我。

我一言不发,因为,我发现了一点可疑的情况,一棵几人合抱的老树前,怎么会有两只象眼睛的东西在一]眨一眨的?定睛一看,我明白了,这是一种伪装得十分好的怪物,它的身体会随着环境而变色,好象变色龙一样,现在,他的身体就象是一块树皮,靠在那里以为我们没有发现它,一双象猫一样的眼睛正在紧张地盯着我!啪!我手中的枪响了,把那怪物打个正着!嘎——一声怪叫,那怪物迅速张开了双翼往树后翻滚扑腾而去,不一下,就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让人咂舌!而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树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举起枪指着上面,以为那怪物会有同伴,但是,上面的那个东西一动也不动,而且,还一滴一滴地往树下滴血,我仔细一看,那个竟是唐立志!原来,唐立志已经被那怪物叼到了树上,已经晕厥!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树上弄了下来,他的背上已经被那怪物琢出了一块肉,血仍在流,我连忙掏出晶晶给我的那瓶药粉,撒了一点上去,那血马上止住了,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含上一口水,往唐立志喷了过去!唐立志终于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我们,第一句话就说:痛,好痛!我问:你是怎样让那东西捉住的?唐立志说:我,我刚才尿急,想走到一个地方小便,想不到,背后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插了进去,我痛得一下子晕了,什么也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叫你不要离开集体,就是如此的不听指挥?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下次小便的时候也要在集体面前小便!唐花花吓了一跳,问:那么我呢?我没好气地说:你也要当我们的面小便!除非你不要命了!鸡公白与唐金兑已经在上面垂下了绳子,并在上面大叫,我说:现在,我们必须快一点上去,否则,这里肯定还会有其它更古怪的东西,现在唐花花与唐立志先上!说完,也不等他们是否同意,马上给他们穿戴好了那登山的装备,唐立志说背仍在痛,不想爬,我吼叫道:再不上去就是死路一条,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说道理啦!上去!忍住痛!鸡公白在拉唐花花,唐花花的素质挺高,身体也轻盈,自己也能爬,很快就被鸡公白拉了上去,倒是那个瘦立志,本身就是大块头,再加上受了伤,唐金兑拼命地拖着他上去,最后,还是鸡公白与唐花花一起,才把他拖了上去。

我最后与李宗明上去,正爬到半山腰,天空中飞来了两只怪鸟,它的翅膀张开足有十米长,我一看,正是刚才的那种怪物,看来,它们找我报复来了,它们象飞机一样向我俯冲了下去,我悬在半空,正好没有站脚的地方,而且,被山风吹得两边飘荡,两只愤怒的怪物呼的向我扑了过来,我手中的那枝小手枪啪啪地向它们开了两枪,只把其中的一只擦出了两条羽毛,却没能打中要害,那两只怪物转身飞高,我再向它们发出了两枪,扔未能击中,我高叫:快一点拉李宗明上去!它们对付的是我!而那两只怪物似乎也知道我手上的东西厉害,它们转而飞得更高,向着那条系着我生命的绳子扑了过去,往那绳子猛琢!鸡公白在山顶上看到这一幕,他不敢向下开枪,怕伤着我,我也知道这一次在劫难逃,那种危险的情况下,我的潜能得到了最大的发挥,我发现我的左边有一石隙,必须要把身体荡过去才能把我手中的崖插插进去,但是,上面的那两只鸟已经抓紧了那强子在一个劲地咬,已经能听到那绳子断裂的声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狠狠地往山崖用脚一蹬!向左边扑了过去,喳的一声,那条绳子已经断了,我的身在空中向左一扑,手中的那枝崖插已经插在那石缝上,整个身体悬在半空,可恶的是,我还未来得及系好绳子,那两只怪物竟再一次从上而下向我冲了过来,我一手死死地握住那崖插,另一手啪地向一只鸟打了一枪,这回,打中了一只鸟的脚,那只鸟负痛,嘎——一声剌耳的怪叫,扑打着双翼,鼓起一阵风,吹得我睁不开眼,而另一只鸟受了惊,也飞了过去,这时,我听得崖上传来了啪啪啪的几声枪响,把其中的一只鸟打得往崖下掉了下去,跌在地下,看来已经被打死了,而那只被我打伤的怪鸟扑打着双翼,再一次发出十分剌耳而诡异的悲鸣,嘎的一声,飞走了!这时,我才有时间系好绳子,李宗明已经被拉了上去,上去再垂下了绳子,把我拖了上去。

刚上到崖顶,我只感到左手剧痛异常,我一看,左手已经肿了起来,那种痛好象快要断了的样子,手碗显然脱了臼!刚才在紧张的时候不觉得!鸡公白也看出我的手脱了臼,他拉住我的手,狠狠一拉,再一次痛得我差点尿都出来了,但手,手却让他接好了,那痛楚,似乎减缓了许多。

然面,手腕处仍未能消肿,我只好拿出晶晶的那闰药水擦,却并不见什么效果,还是老道士给我念了一阵咒,喷了一口水,才略感轻松一些。

五十五 斗鱼怪下山,显然困难程度一点也不比上山易,因为这也是一面十分陡峭的绝壁,唐立志吓得脚下发软,平时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勇气荡然无存,我们用绳子把他绑住,他颤抖着往下滑,不时叫道:慢点,慢点,下去有石头。

这回阿白自告奋勇,最后一个滑下,那条绳子已经有许多处磨损,很让我为他捏一把汗,不过还好,他差不多到山脚下那绳子才断,他摔了一下,并什么大问题。

老道士说:过了这道绝壁,前面有一条河,水流很急,以前还有一条铁链连在哪里的,是清兵为了攻击蒋平而造,我早些年过去的时候,那条铁链还在,不知那条铁链现在还在不在。

我说:好吧,看来要滑绳啦!唐花花问:什么是滑绳?我说:有些地方交通不便,遇到有水挡住去路的地方就在水的两边岸上扯一条绳,中间弄个竹筒,人就是抱着那个竹筒从一边滑向另一边。

山路仍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这种人迹罕致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各种各样有毒的植物,同时毒蛇与猛兽想必也不会少,所以,我一再提醒大家,一定要小心,尽量避免触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鸡公白手持手枪在后面殿后,我与老道士走在前面,唐金兑则要搀扶着唐立志,一路上,六叔的话没有断,十分健谈,说得鸡公白也听得十分入迷,原来,他说的是很多年前盗墓的故事,说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见闻,我问六叔:你见过鬼没有?六叔说:不知算不算,总之,我认为是有鬼的!我又问:那么,僵尸,诈尸这一类东西呢?六叔笑着说:诈尸倒是经常见,很普遍的现象,有一年,我在贵州做的一单买卖,那只尸诈了,死死地握着手里的珠宝不肯放手,唐牛秋用刀子去砍它的手,它用口来咬牛秋,我把它整只手砍了下来,它又用另一只手把那珠宝抢了回来,看到这种景象,我们认为那珠宝对它来说,可能太重要了,所以,也就算了。

后来,那东西还追了出来,说还有一件没还给它,无奈,我只好把藏在我口袋里的那粒还给了它,再给它上了一柱香,它才肯跑回去。

唐花花则吓了一跳,说:六叔,别再说这种事情了,怪吓人的。

鸡公白则哈哈大笑,说:我倒觉得很剌激。

老道士说:我们这一次去的地方比你们以前做过任何事都要危险,千万别大意!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果然,这一条河水流十分喘急,河中想必还有大石阻碍着水的前进,那水发出哗哗的咆哮声,河的下面,有一个落差很大的水潭,而河的两边,杂树丛生,乱石穿云,环境相当险峻,远远的,我们果然看到有一条铁链横跨两岸,于是,我们几个,走了过去,发现那条大铁链正是架在那水潭的上面,已经多年没人维护,锈得不行,危危欲坠。

我用手大力地摇了几下,觉得从这里过去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唐立志与唐花花能行吗?鸡公白取出安全带,把一个勾子挂在那铁链上,但是那铁链表面太毛糙,滑不动,他要一手一手地攀过去,不一会儿,他已经站在了对岸,唐金兑把那勾子拉回,也攀了过去,我对唐立志说,现在,你也攀过去,帮他把安全带系好,把勾子挂在那铁链上,这大块头坠得那铁链吱吱作响,在近河中心时,他的脚差点触中了水面,不过,他还是过去了。

我最后一个过去,由于我的手腕仍剧痛无比,行进得很慢,而让我吃惊的事情仍在后头,那条铁链的一头似乎要裂开,我的身体离水面越来越近,那一刹那,我也顾不得手痛,拼命地向对岸攀了过去。

对岸的鸡公白与唐金兑见状,也大为紧张,一个劲叫我快点,不过,我仍是迟了,那铁链经受了这么多人的攀爬摇晃,它系在石头的一头已经彻底松动,啪的一声,铁链带着我一起我掉下了水!一下子,我被那急促的河水向下流的那个聚水潭冲了过去,好在我的手在死死地抱紧那条铁链,并拼命地向前面爬,我听得所有人在上面狂叫,甚至听到了枪声,我扭头一看,那一下,吓得我心胆欲裂!原来我的身后的水潭中,竟高高地立起了一具巨大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向我作势扑来!它象一条鲇鱼,两只眼睛却十分象人,而阿白他们的枪打在它的身上,只是在它那厚厚的鱼皮上留下一个凹痕,对于它的前进也只是略略延缓了一下而已,我手中却没有握枪,唯有拼命向前爬,那东西扑出的水花溢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气喷涌而来,然而,更让我感到恐怖的是,鸡公白竟不顾一切扑了下水,向我冲去来!我意识到,我已经逃不掉了,因为在水中,我不可能是这种鱼类的对手,唯今之计,唯有拼死一搏!于是我高叫:阿白快点走!一把拔出身上的那个伞兵刀,向着那东西的口反扑了过去,呼的一声,那东西把我吸进了它的口,一股十分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差点昏倒,原来,这怪物靠的是这种有毒的臭气把猎物熏晕后再吃进肚里,但是,我的意志力支撑着我,决不能昏倒,手中的那把带锯齿的伞兵刀往它的喉咙狠狠地割下去!这怪物的舌头与口里全带着倒剌,所以有的猎物只能进不能出,我屏着一口气让它吞进了肚子,我顿时感到全身在火辣辣地灼痛,那是它的冒液在腐蚀着我,而我用刀划伤了它的喉咙,它痛得在水里扑腾,那时,我的脑海一遍空白,两眼紧闭,用伞兵刀拼命地在它的身上插、割!终于,我剌穿了它的身体,划出了一道口子,我从那里钻了出来!那时,我脑袋里缺氧太厉害,似乎已经晕厥,头脑中一遍空白,但外面的水冰寒剌骨,反倒让我清醒了过来,我喝了几口水,拼命冲上了水面,深深地吸了一阵气,发现心跳十分厉害,而我身后的那只怪物仍在水里扑腾翻滚,搅动得整潭水好象炸了窝一样,水里飘散着它的血液,腥臊无比,引来了一群小鱼,围着它拼命地撕咬!食人鱼!我大骇!但我身上已经无力再游,全身虚脱,而鸡公白沿着那条铁链爬了过来,一把拉住我,岸上的唐金兑他们拼命地拖着那条铁链,终于,把我们拖了上去,而潭里,那群小鱼已经把那个怪物吃得只剩下一具骨架,浮了上来,那群小鱼仍在它的身旁游弋着,象是没吃饱的样子,转而回头向岸边靠,因为,它们也看到了我们,不过,我已经被他们拖了上岸,正在喘气!老道士给我察看伤势,竟发现,我基本上没有受伤,只是皮肤被那东西的冒液灼过,有些发红,有些过敏,但也让这冷水冲得干干净净的,应无大碍。

我暗叫了一声,幸运!脱开全身湿透了的衣服,一阵阵凉风吹得我直打喷嚏,打开自己的背背,取出药水往自己的身上涂,然后,把今天早上准备的一只烤羊腿取了出来,张口就吃,我得庆祝一下!老道士则在一旁不停地念,不知道他念什么,末了,他还拿出一张符烧,并绕着我跳了几圈,我问:道长,你在干什么?老道士说:那怪物的肚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这一下让你给放了出来,我怕他们会附在你的身上,我在帮你驱邪呢!我说:我帮了他们,他们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老道士说:是的,他们是会感谢你的,不过,还是弄一下安全点。

五十六 魔域我问老道士:还有多远才到啊?老道士说: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吧!我问:以前你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过这类的怪物?老道士说:有,不过,今天遇过的以前都未曾遇过。

我恢复了一点气力,穿好那衣服,对大家说:好啦,我们继续赶路。

鸡公白说:喂,阿黑,你说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是不是也这般艰难曲折啊?我说: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家是干革命,我们只是去做贼!道长,前面还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老道士想了一下说:过了这条河,这边的路会好走一点,好象前面还真有一遍沼泽地。

我吃了一惊,说:这里荒山野领的,怎么也会有沼泽地?老道士说:当年蒋平在这里屯兵的时候,曾下令屯田,让士兵在这里自耕自给,一些荒废的田地,时间长了,就变顾了沼泽地,尤其是这里,水分比较足沛。

我们小心一点就是。

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走了好久,果然有一遍沼泽地,大伙小心翼翼地手拉着手,竟也安全通过。

并无阻滞,走过了这遍沼泽,则是一个没多少树木的石山,里面残垣断壁,还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些房屋的面貌,老道士说:到了,我们到了,这就是当年蒋平屯兵的遗址。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们上山!六叔十分内行,他很快就堆好几块石头,点着了火,然后在山涧里打回了一壶水,他要生火烧水,而唐立志则兴奋得到处观看,我与鸡公白、唐金兑则察看地形。

我绕着那石山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相当险要,四周玩山,仅这一带有几个丘陵,这些丘陵上都有房屋的遗址,甚至还能在地下捡到一些已经锈得不行的枪头与刀,看来,老道士所言非虚!我发现,有一个地方的遗址地面是用平整的石块彻成的,四周的墙壁也是用石头垒成,保存得比较完整,看来,这个地方可能是当年蒋平办公的地方,我对他们说:今晚,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搭帐蓬,全部人挤在一起睡,另外,今晚要安排值夜。

这里的夜十分寒凉,一阵阵的山风带着呜呜的声音吹过,萧瑟无比,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凄凉。

走了一天,全体人员都很累,匆匆忙忙地喝了些水,嚼了一些干粮,都挤到那小帐蓬里睡着了,鸡公白则首先值夜,他一向睡得很晚,我也是,看到帐蓬里已经有人发出了鼾声,我也走了出来。

看着满天星斗,冷风嗖嗖,在这种夜晚,人会感到分外的孤独与寂寞,鸡公白突然问:喂,阿黑,你说这个地方会不会有鬼?我说:你信吗?鸡公白说:以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我说:哪你还问这个问题干什么?鸡公白说:不为什么,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点与众不同,我刚才看到一堵墙那边好象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我一听,觉得很不寻常,李大白这种心理素质十分坚定的人也看到了东西,那么,这里肯定会有古怪,于是,拔出手枪与刀,警惕地四周察看着,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于是,我站了起来,往鸡公白指的那堵墙走了过去。

山风在一阵阵地吹,吹得这周围的草木一阵阵地倒向一边,我一阵阵地感到头晕,而且,一阵阵地感到眼前出现无数的幻影,好象以前一样,头疼欲裂,恍惚中,我似乎见到了一队队军队正在作战,嘶杀声,呼叫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鸡公白用手按在我的肩上,我一下子反应过急,把他的手一拉,这让鸡公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我一看是鸡公白,幻觉马上消失,鸡公白指了指一个地方对我说:你看看那里。

我定睛一看,那是小山丘下面的一处草丛,我问:那里有什么?鸡公白说:我总感到有东西在那里动。

我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往那处草丛掷了过去,扑的一声,似乎打在一个东西的上面,呼呼呼地从那儿滚出了几个东西,象鬼象魅,象人象兽。

而在这时,让我更吃惊的事情出现了,我脚下的地面竟好象移动起来!鸡公白一个小跳,跳上一堵墙,问:这是什么回事?我看着地下在转动的地面,自言自语地说:难道,难道,我们来到了的这个地方是鬼村?鸡公白问道:什么叫做鬼村?我说:就是带上了意识的某种遗址,只有当巨大的能量驱使,让它本身具有了某种不可测的力量,它会吞噬一切,就象一个宇宙黑洞一样,不好,快逃!我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向了那小帐蓬,鸡公白竟向着那地面打了两枪,帐蓬里面的人顿时乱成了一窝蜂,我一把把那块蓬布掀起,里面的人有的仍在睡眼惺忪,意识不清,我一把拉住唐立志与唐花花,向山下冲了过去,哗!一声,我们背靠的那堵墙倒了下来,正好砸在我们的那个小帐蓬上!老道士似乎清醒了过来,忙掏出他的那套家伙,但我吼叫道:快走,没有时间了,也不起作用了!唐金兑跑得最快,几下子就跃到了山下,而那唐立志也跑得很快,不想,他让一块石头拌倒在地,另一块石头从天而降似的从山上滚了下来,我一见,向他扑了过去,抱着他滚到一边,那块石头把他刚才的那个地方砸出了一个坑,又弹了起来。

唐花花似乎有一点脚软,想跑竟跑不快,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把她抱起,往山下就扔!六叔跑得倒是很快,然而在他的面前,有一堵已经倒下了的墙却象时光倒流一样一块块地重新叠好,挡在他的面前!鸡公白跳了过去,一把拖上他,往另一方向狂奔。

这时,整个山的形状已经发生了改变,飞沙走石,狂风阵阵,地下裂开一道道的口子,整个山涌动了起来,一声声的奇怪的声音仿佛从地底发出一样,让人毛骨耸然!时光好象在倒流,各种各样的石头与夸块从各处飞奔了过来,好象一个巨大的人口在形成,周围的废墟的石头与砖块在迅速垒叠而起,一间间房屋渐渐成形,如果我们不能冲出去,那将永远困在这里!埋于土下!我四周一看,只有老道士,李宗明与我仍在其中,我高叫道:快拿出绳子抛下去,阿白,阿兑,快一点把我们拉出去!说完,我把绳子往一堵墙壁上抛了过去,与老道士和李宗明迅速往一堵最低的墙壁爬了上去,但是,我们的绳子很快就压在石头的中间,那一堵墙也爬不过了。

危急中,我高声问道:枯荣道长,有什么办法吗?老道士叫道:我没有那么大的法力!冷静,冷静!我这时,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我看到了一堵墙,是石头彻成,但是彻得并不合缝]石头的棱角与缝隙都很大,于是,我再次高叫:快一点爬过那堵墙,与他们比速度!一把拉过老道士,往那石墙冲了过去!老道士与李宗明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冲向那墙墙拼命地往上]爬,而那堵墙的石头也在不断地叠加,我速度快一点,已经爬上了墙头,我站在那上面,把一块块飞了上来的石头一脚脚地踢了回去,延缓了一下它们的速度,李宗明也爬了上来,他弯下腰去拉老道士,一块石头砸中了他的怩股,痛得他差点又跌了回去,我一把拉住他的皮带,而另一块石头却往我的身上砸来!五十七 到达目的地咯的一声,唐金兑挥起一条长木,把那块石头挡了回去,在这难得的时间里,我一把把李宗明扔了下去,另一手提起老道士,抱着他往墙下就滚!山上的石头在到处飞,呼呼作响,狂风大作,一阵阵金戈铁马混战的声音破空而来,天空好象在一声声地悲鸣,大地也好象在一声声地叹息!我摔在地下,眼冒金星,头昏脑胀,老道士的手与脚均已经擦出了血,也摔得不轻,唐金兑与鸡公白迅速把我们背到山下,看着整个山,已经彻底成形,一座座军营井然有序,透露出一遍肃杀的气息,阴森森的耸立在我们的面前!我们都被这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时,我已经清醒,叫了一声:这里还不安全,再退远一点。

天空中飘来了一股股的乌云,把仅有的一点星光给掩盖了,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僻啪!一声,天宽中好象裂开了一道口子似的闪出一道光亮的电光,击中了那阴森森的房子中最高的那一间,顿时,那房子冒出了熊熊火光,突然,从那遍房屋里传出一阵阵怪叫声,好象有什么动物或者人在里面给烧着了,唬得我一个劲地点人数,但是,整个山又在迅速地运动着,发出一阵阵断金裂石的,隆隆地轰响,震耳欲聋,仿佛传来了千军万马列的悲号,山上的房屋又在倒塌,哗啦啦,一阵阵的声音传来,大地好象在移动,不一会儿,内忧外患停了,乌云散去,整个山又回复到我们刚到时的情景!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好象在做梦一样,好久了,才听得老道士说:一定是有高人在帮助我们,一定是。

我忙问:道长,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老道士说:这种奇怪的现象也有找到了它的破位才能化解,一般法师的法力有限,不可能破解这种带有强烈能量的自然力量。

我问:是不是人的力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老道士说:人是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好啦,我们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吧。

这时,我才想起自己的身体到处都在痛,唐花花让我扔下了山,她的脸上让那草划出了几条血道,手也擦伤了,好在全体人员都只是一些擦伤,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我远远地看到我们刚才住的那个地方,说:我们的行旅物品还在上面,我要去把它们拿回来。

老道士也说:我的那件东西也在上面,我也要去。

唐金兑说:你们不怕又会象刚才那样吗?我想了想,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仍再来一次,我们还能逃得出去吗?但是,我们如果没有了上面的东西,还凭什么寻宝?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六叔想出了一个办法,派一个人上去,下面的人用绳子绑住那人,如果一有情况,马上把他拖下来。

我想了想,同意了,于是我要先上去,但是唐金兑拦住了我说:你们都受伤了,由我来吧!说完,他掏出一捆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只身上去,我们都在紧张地拉着那绳子,但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唐金兑很顺利地把我们的那些全部拿了下来。

真是谢天谢地,我的东西都还在,老道士也检查了自己的物品,里面的东西全部也在,他念道:无量天尊!赐我永生,无量寿福,赐我福田……~一夜未睡,也睡不着,我们都在在讨论今晚的事情,任那六叔见多识广,也说从未见过,老道士则低头不语。

大家都把目光看准了我。

我说:这种俗称鬼村的废墟,往往是由带有意识体的东西组成,当受到了某种剌激的时候,它的意识就会恢复,就会重新整合他原来的样子,并把所有进入它范围的人或者其它事物永远地围困在里面。

唐花花问:那我们今晚用什么剌激了它?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巧合吧。

……天色已经微明,老道士说:好啦,天亮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大家看到了没有,前面的那个山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沿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在距离此地不足一公里的地方,有一遍茂密的森林包裹着一个秃顶的山,那山峰高耸入云,象一枝枪一样指向天空,十分壮观。

于是我们收拾好行装,绕过那几个丘陵,向那森林走了过去。

一路上,很多人在打阿欠,伸懒腰,我也是,因为一夜未睡,精神都很不好,这种状态,我心里深感不妙,但是,此去艰难曲折也预料之内,所以,也只好提起精神,继续向前走。

看起来好象是一公里的路,走起来却不是那么人回事,我们足足走了成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

噢!果然是一座恶山,但见古木参天,藤罗乱绕,杂树丛生,猿猴狂吠,异兽成群,怪石嶙峋,群蛇乱扰,无路可行!如此一个森林,着实让人感到吃惊,我问老道士:你有没有走过上去?老道士点了点头说:我年轻时曾与师兄上过一次,不过那时这里好象树木没有这么茂密,现在,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了!我问:你确定那宝印所藏之地就是这上面是吗?老道士说:不,是绕过了这座山后面的一个谷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大伙注意了,快一点检查装备,戴好手套,捂实脸,不要让身体的任何部分露出体外!有了上次去梅弄的经验,鸡公白很快就穿戴好了,其实人在六叔的帮助下也很快穿戴好,六叔说:别忙,别忙,今天是做大买卖,先祭一下山神。

说完从他的包里拿出些金钱冥币,还有一块烤肉找一个空一点的地方放下,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各方神灵,各方鬼怪,今我等穷困潦倒,上山借点富贵,他日我发财,定当还神筹谢。

鸡公白在一边笑,说:这六鬼真迷信。

老道士则说:不是迷信,这一套,他们玩了好多年,做好过不做。

我戴好平光眼镜,提起一把开山刀,说:进山!我带着头,劈开那些杂树与藤,开出一条路来,让我高兴的是,只是在外面的那里杂树与树藤较多,进到里面,由于那些高大的树木挡住了阳光,能生长在里面的杂树与树藤并不多,不足对我们构成阻碍,不过,这里显得十分阴冷。

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由于树林里有雾,阳光透过树叶射出了一道道的道线,使这个树林显得尤为诡异!此时我们已经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老道士带着我们一直向前行,绕过一个石山后,见到里面有飞瀑流泉,泉水流动的声音哗哗作响,奇怪的是,由于梅弄绝命谷留给我的心理阴影,我以为这山里也会有些古怪的东西在等着我们,可是没有,很平静,很正常。

五十八 邪洞终于,我们来到一个谷地,这里并不宽阔,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一遍绿油油的草地,四周环绕着树林,老道士兴奋地说:到了,到了,我们终于来到了。

我问:道长,就是这里了吗?老道士说:是的,就是这里。

我说:这里虽然不大,但是要找一个埋在地下的小盒子也不容易,能再精确一点吗?老道士拿出一张羊皮看了又看,说:就是这里了,地图上标明的地方就是这里,不能再精确了。

六叔笑了,说:能这么精确就不错了,有时我们要找一座墓要走好多个山头,找上一年半载也找不到,现在,看我的手段!说完,他取出一把洛阳铲,安上一条竹杆,四周看了看,找到一个正中的位置,拿起洛阳铲往下插了下去,不一会儿,他拿出那洛阳铲吸上来的土看了看,说:不对,这些都是原生土,结实得很,没有人埋土的痕迹。

他说完,拿着那把洛阳铲走到另一个地方,再打下去,仍是那个样子,我看了,不免心中有点丧气,但他说:别太着紧,这种东西急不来的,阿志,你还在那里干什么?我不是也给了你一个铲子吗,打啊!唐立志本来在一旁看他打穴,听他这么一说,应了一声,从背包上取出一把洛阳铲,到树林里砍了一根竹子安了上去,也学着六叔的样子打起穴来。

看着他们在那里忙,一时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在山脚找了一块石头,点着了一枝烟,在看着他们在忙碌,老道士与李宗明拿着罗盘在四周察看,唐金兑则警惕地看着四周,他负责警戒,看样子,他很尽职,只有鸡公白在十分专注地看着六叔与唐立志在那地下打穴。

六叔,你看看,这是什么?唐立志叫了一声,六叔停了下来,走过去看,鸡公白也跟着走了过去,六叔看了一下,说:对,这里的土有曾经松过的迹象,看来此处有可能。

老道士、我与李宗明跑过去看,果然,铲子带出来的土有一节是松散的,而且颜色略与上一节的有点不同。

我马上说:阿白、阿兑、阿志,你们马上拿铲来这里挖下去看看。

别忙,别忙。

六叔也有点兴奋,不过,他还是按程序从他的背包里取出三支香与几枚纸元宝,拜了几拜,烧了那些纸元宝,口中又念念有词:上有老母,下有幼儿,生活困顿,不得不取些宝物聊以为生,还请各路神灵行个方便,些少钱币,阴间通用,在下他日发财,定当还神酬谢。

鸡公白在一边笑着说:喂,六鬼,你家哪里还有老母亲啊?六叔也笑着说:念惯了,都这么念。

六叔在做完这一套功夫后,向自己的手里吐了一口口水,然后,用一把平铲往那地下铲,鸡公白与康立志也跟着铲起来,我与李宗明则在一旁帮忙把铲出来的泥一桶桶地吊上来,很快就打到一人多深,六叔往自己的腰里系了一条绳子,交给唐立志,说:侄儿,记住要拉紧一点,今天我们这个洞叫竖洞,弄不好会马上跌下去的。

我问:是不是指盗洞竖着挖称为竖洞?六叔点了点头说:是的,一般我们都不挖竖洞,只挖横洞,那样会安全一些,不过今天这环境不允许挖横洞,所以,只好挖竖洞了。

越来越深了,六叔每一铲都特别小心,他挖的盗洞十分齐整而光滑,还不时用手抓起一把土放在自己的鼻子前闻一下,然而,当他越挖越深的时候,那里竟然渗出了水,六叔自言自语地说:下面可能是一个水洞,要是那样就真的有一点麻烦。

他拿出一条细小的竹枝往下面插了下去,再拔出来看,高兴地说:看来快到了!阿志,拉紧一点,我的命在你的手上啦!六叔连续挖了几下,突然,下面那里塌陷了下去,他差一点就跌进去,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撑着盗洞的两壁,紧张地叫道: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我与鸡公白连忙把三两下就把他拉了上来,一上来,那六叔连忙说:好险,好险,快点走开,这里会有毒气!~一小时后,六叔说:可以了,我现在下去!他正在给自己穿戴口罩眼镜等东西,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那个一直站在一边不做声的唐花花突然象神志不清醒似的,呆呆地走到那洞口,看着那洞,怪叫一声,往那盗洞跳了下去!这一下,惊得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六叔忙不迭地说:中了,看来中了。

我忙问:中了什么?六叔说:中了邪,我们快一点下去,再迟就来不及啦!唐立志连忙扎好了脚步,用绳子把六叔从那盗洞里缓缓地放下。

唐立志一放下六叔,就在上面大叫:有没有见到我姐啊?下面传来六叔瓮声瓮气的声音:没见到!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看来,我必须要下去,因为,下面只有六叔一人,太危险,于是我对着鸡公白与唐金兑说:上面的情况就由你们负责了,我与枯荣道长下去看看。

~下面这里的空间真大!我用电筒照着里面,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溶洞,一个让人人为的封闭了的溶洞,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石头,奇型怪状,地下相当潮湿,滑腻腻的,脚踩下去会陷下一个个的脚印,六叔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他一声不吭,目光专注地看着一个地方,我把电筒照向那里,竟差点让我叫出声来!原来,那里吊着一排人的髅骼!在那排髅骼的下面,还有一个神案,摆着一个大香炉。

老道士说:小心,别走上前去。

在这方面,有道士是绝对的权威,我们都不敢走上前去看,只见老道士从身上掏出一道符,念念有词后,点着在空中晃了几圈,然后说:小心一点,这里阴气很重,怨气也很重。

我问六叔:六叔,这种情况,你见过吗?六叔说:没见过,一般陪葬的都是杀死了摆在一边,这里却是吊在铁链上,好象是吊死的。

噢!看骨架,还象是些女人。

老道士手持罗盘,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看了看那些骨架,再看了看那香案,说:这里看来是专门用来做祭礼的地方!我惊道:他们用生人来祭祀?老道士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

六叔用他手里的铁铲往地下铲了几下,出现了一些长了锈的刀与剑,说:看来,此地并不是一个墓地,而是一个军事堡垒。

咦,周先生,你看。

我看着六叔所指的地方,发现有一行很轻的脚印,一直往里面走,而在那尽头,似乎有一扇门。

我抽出枪,沿着那脚印走了过去,对六叔说:可能唐花花现在就在里面,我先进去,一有什么不对劲,你马上接应我!六叔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涂点狗血!有避邪的作用,别伤了我的侄女。

我点了点头,然后与六叔一前一后,往那地方走过去,老道士也跟在后面。

五十九 邪洞(二)靠近了那堵墙,我们看到,果然有一扇门,而且,那扇门似乎还挺新,不象是几百年前做出来似的,这让我们大惑不解,不过,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呢?看到六叔与老道士都已经站在我的身旁,我用脚松松地顶了一下那扇门,门很松动,吱的一声,开了,我用电筒照着里面,里面的空间很狭小,但是,在正中,却立着一副棺材!在棺材的两旁,摆着两条长石板,而最让我们感到惊奇的是,上面竟摆着一把棺材钉,一把生锈的棺材钉!我们走了进去,四周空空如也,除了以上物件外,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么,唐花花在哪里?她,该不会在棺材里吧?六叔,看来,我们要打开这副棺材!六叔说:一定要打开,这是我的拿手好戏。

说完,他朝那棺材拜了几拜,然后走了过去,拿出一个铁撬,插进那棺材板内,一撬,竟马上就开了,一枝棺材钉也没有,这让我感到很惊奇,六叔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一把把那棺材盖掀倒,我们往里面一看,差点把我们吓晕,里面的的确确就睡着唐花花!她的脸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团胭脂,嘴唇仅涂了中间的那一点!六叔也大吃一惊,叫道:花花,我是六叔,你听到吗?他伸手去拍了拍唐花花的脸,唐花花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血红,只见她惨厉地怪叫一声,从那棺材里一弹而起,向那天花吸附了上去,在天花顶上,一双红红的眼睛在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老道士迅速取出了桃木剑,指着唐花花叫道:大胆妖孽,还不速成速现形?那桃木剑上穿着一道符,他挥手一逼,竟把那道符逼着了火!唐花花在天花顶上狂叫道,张开了大口,她,她竟已经长出了獠牙!然而,老道士的符并没能最终镇住花花,那唐花花手里往下一扬,一把棺材钉丝丝丝地射向我们三人,六叔往那棺材一闪避过,我也向左一挪,只有那老道士,用桃木剑一当,那枝棺材钉竟射穿了那把桃木剑,卡在上面!不好,唐花花的另一只手又是一扬,我一把把老道士拉在棺材边躲了起来,唐花花从天花上飘了下来,沿着那副棺材边来追我们,我瞅准一个时机,一扑而出,把唐花花压在地下,她拼命地狂叫,象猫发怒时发出的那种声音,而且,她的双手好象力大无穷似的扑打着我的身体,忽然,她竟把头向我的胸前靠了过去,张开那大嘴要咬我!我大骇!身体一缩,把头同时向她的头撞了过去,噗!一声闷响,我的头被她撞得嗡嗡作响,她的前额也让我撞得出了血,但是她竟一点也没有感觉似的拼命挣扎,发出一阵阵嘶哑而恐怖的叫声,地下的污泥已经把我们二人的身体弄得脏乱不堪,我压在她上面,与压在一条发狂的野兽没有区别,而且她一次一次地扑向我的胸想咬我,形势十分危险。

危急中,六叔跑了过来,帮忙压住了花花的头,我想起这唐花花不曾中什么尸虫,肯定是那棺材里面有古怪,于是大叫:道长,快点看看棺材里面有什么古怪!这时,唐花花的挣扎更加厉害,她的脸已经变色,变得惨绿,嘴巴里满是鲜血,一双眼睛鼓凸得快要冒了出来,身体象受了电击似的在抽搐,原来,老道士已经对着那棺材里面的东西在作法!不一会儿,花花突然长喷出一口气,晕倒了!全身软答答地躺在地下!六叔担心地问我:我们要不要把她绑起来?我点了点头说:还是绑起来好一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反复发作。

六叔赶忙拿出一条绳子,把唐花花绑得象棕子一样,这时,我才缓缓地放开唐花花,站了起来,我的脸已经让她抓得成了个大花猫。

我看了看棺材里面,竟是一具人髅骷,老道士已经在人的头骨上贴上了一道符,而那髅骷的左手上,仍死死地握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老道士说:把那东西取出来,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宝印!我伸手去瓣那具髅骷的手,发现她竟握得十分紧,甚至我把骨头都拉断了,她仍死死死地握住,六叔说:等我来!只见他一手拿着一把凿子,一手拿一把锤头,天,这不是最古老的那种镇鬼手法吗!他狠狠地在那髅骷上面敲了几下,说来也怪,那髅骷的手竟摊开了,我一把把那东西拿了上来,用手抹去那些灰尘与污垢一看,竟是一块黑玉!老道士接了过来,说:五行属水,水色黑,看来,我们此行已经成功了,快一点出去,别留在这里太久了,这里阴气太重,久了会伤身。

我抱起唐花花,走了出去,在外面的那个地方,我听到了一阵阵幽幽的叹息声,不知从哪里发出。

直叫得我毛骨耸然,看着那吊着的一排人骨,好象阴风吹得他们在左摇右摆,我直觉感到,这里可能是一个刑场。

好不容易才把唐花花吊了上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因为她的身上沾满了下面洞里的污泥,我也是,老道士向她喷了几口水,她终于悠悠醒来,看到自己被绑住,她问:怎么把我给绑住了?我看了看她的气色,摸了一下她的脉博,感觉到,她应该是真的恢复过来了,于是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对她说:你刚才中了邪!六叔也在一边说:盗墓带上女人,本身就已经很邪,唉,怎么这次我这么失策,竟带了一个女人来?唐花花不满地说:谁说女人不能来?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六叔说:我哪敢看不起你,但是这盗墓干的是阴活,只有阳气盛的男人才适宜干种活,女人本身就阴,再到这阴气重的地方,那不是阴上加阴,不出事才怪呢!花花被他的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但是,她这时一个劲地叫痛,看到自己身上奇脏无比,马上跑过那条瀑布让那水来冲身上的污泥。

老道士也在那瀑布下,他正在洗那件东西,他用一个牙擦在很轻很轻地擦着,然后,拿了上来,放在一边,我们全部人都围了过去,我想上去拿来看,他说:别动!我问:为什么?他说:要等它自然晾干了才能动。

说完,自己拿出一个罗盘在想着问题,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件东西,也不理会我们。

李宗明也走上来看,好久,他才说出了一声:二师兄,好象不对劲呀!老道士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喃喃自语地说:看来,的确有问题。

这一下,让我感到十分意外,忙问:有什么问题?老道士说:这件东西身上并没有透露出一点能量!能量?老道士说:是的,能量,那是五行中水的能量,五枚宝玺中的任何一枚都会带有这种极其强烈的能量,而这件,却没有。

我突然想起古人的墓葬,一些有帝王将相的人在死后怕别人盗他们的墓,于是会故意做一些假墓转移别人的视线,难道,我们遇上的是一个假穴?那么,唐花花的现象又是什么原因?难道,这也是古人设的一个局?六十 艮位(9:30再上一章,10:30再上一章.)刚才还相当兴奋的心情突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失落,一时间,大伙都有点垂头丧气。

我则远远地走开,坐在刚才那块大石上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做,我想这一枚宝玺,其五行属水,为了不至于让有道行的人看到,其必然选择与之相克的土进行掩盖,而土,其五行属性除了颜色外,还有形状也有影响,现在看这谷地,其形状是下陷的,与土形不符,按道理,土也分阴阳,而这一枚玉玺其性属阴,必取阳土掩之,取阴阳相调和之意,这谷地,与阳土的形状相不相称,阳土则应是丘陵而略显平坦的位置才对,我看了看四周,一个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就在那一座秃顶石山的旁边,有一个丘陵状的小山丘,上面也没有树木,长满了杂草,如果取这一谷地为中心的话,那么,那是一个什么方向?于是,我把老道士叫来,让他站到那谷地的中央,通过他的罗盘看一看那丘陵属哪一个方向,老道士看了一下,说:方位是东北艮位,属土。

我大喜,说道:看来,我们并没有白来!几个人走了过来,问:是不是有新发现?我一脚踩熄了烟头,叫道:老六,跟我来!六叔连忙提起他的那套行头,跟了上来,连声问道:怎么?是不是有发现?我说:我也不敢肯定,先过去看一看。

几个人跟着我走上了那个小丘陵,我四周观察了一下,这里四周均树木,独此地方与那个高耸的石山是秃顶的,而按五行学说来看,木能克土,丘陵上没有树,想必就是为了使这木不会对它有什么克制,但是,如何才能做到山顶不长树?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我让六叔与唐立志在山顶上用洛阳铲往下打,看看能打出什么,六叔打了一阵子,突然,咯的一声,那把铲子竟让里面的石头给碰出了一个缺口,六叔说道:倒霉!打中石穴了!石穴?那么这里会不会有入口?我问六叔。

六叔说:很难说,如果真的是石穴,其洞口也必然封死了,无路可进的,要打开,只有炸。

炸?哪不行!如果把里面的东西炸坏了咋办?阿白,你们几个先把这上面的土铲开看看是什么回事。

鸡公白与唐立志,唐金兑风人连忙用铲子铲开丘顶上的泥土,忙乱了一阵子后,挖出了一块两平方左右的坑坑,拨开泥土一看,果然,我的猜测并没有错!正是被人用石头彻成的一个拱形建筑物,被泥巴土所掩盖!六叔眉头深锁,说:看来,这个石穴不好搞,石穴是不能挖竖洞的,必须挖横洞。

老道士拿着他的罗盘转着山绕了一圈,然后说:在这个位置打吧!六叔也不问为什么,拿出他的那把精钢铲子,从那里一铲铲地把泥土挖了出来,那是一个圆形的洞,也仅可以让一人进去的洞。

不过,很快,他又铲到了石头,拨开那泥土一看,石头接缝十分细密,有的很明显有人为打磨的痕迹,六叔看了看说:挖是不行的了,凿一凿试试吧。

见他累得满头大汗,那石头却只凿开了一个小洞,鸡公白说了一声:等我来试试!任鸡公白使尽蛮力,也只是把那石头的那个洞略打大了一点而已!这时已经是中午,老道士有点心急,一个劲地问行了没有,我说:按这种速度,恐怕今天凿不开了!不行!老道士说道:这里阴气十分重,而且这山十分古怪,我们不能逗留在这里,必须今天把它弄开,呆在这里多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六叔看了看我,说:炸吧!用药少一点就行了,不怕的。

我说:你带了炸药?六叔扑地一声笑了,说:那是我们这一行必备之物!看来,这种情况,也只好如此了,于是我说:好吧,不过,这个量一定要注意好,根据你的经验,这石头会有多厚?六叔说:不知道,这个谁也不知道,炸一下就知道了。

听说要放炸药,鸡公白倒是十分兴奋,他太喜欢这玩意了,于是对六叔说:等一下让我点火!~轰的一声,那个地方被炸塌了下去,表面的泥土把那地方给掩埋了,土面上还渗出烟来。

六叔走了过去,用铲子把那泥土拨开,即叫了一声:快点走开,恐怕会有毒气!他自己则戴了一个防毒面具,在那洞口往里面看。

鸡公白一个劲地问:怎样,看到什么了?六叔说:黑乎乎的,什么也没见,还是等一下我们再进吧。

我说:也好,我们大伙趁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也吃一点东西,等一下再进去。

我远远的找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昨夜一夜未睡,今天又与那唐花花干了一场,实在很累,于是我倚在一颗树边睡着了。

而且,我竟做了一个十分真实的梦,梦见一个将军穿戴的人对我说:乙酉岁破,斗牛冲虚,大西国宝……忽然一只手把我的肩一按,我惊醒了,原来是老道士!老道士对我说:可以进去了,我与你们一起进去!我知道,梦中的那句话十分重要,因为那句话正是我收到的那封信的内容,但是,最后一句支未能听到就已经醒了,确实感到有点遗憾,不过,现在看来,这洞里面极可能有那枚宝玺,如果找到了,那也就成功了一半。

于是我一骨碌站了起来,唐金兑与鸡公白已经站在那洞口跃跃欲试,唐花花也不时伸个头向里面望,六叔站在那洞口面前,说:别紧张,别急,这种事情急不得的。

我拿了六叔的那个洛阳铲柄往那洞口里面捣了几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什么东西,但是却空空如也,并没有发现,于是我说:外面一定要有人接应,不能全部进去,这样吧,六叔、我、老道长、阿白我们四个先进去,唐金兑与唐立志唐花花,李宗明留在外面接应。

唐立志说:不行,我也要进去,好事都让你们抢去了,我们在外面什么也没有!我说:唐立志,你要服从领导,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唐立志说:狗屁领导!谁封的?我们辛辛苦苦才把这里寻着,你们自己说进去就进去,还不让人家进去,里面的好东西还不让你们全拿走了?不行,我要进去!说完,也不理我,自己首先第一个要进那洞。

扑!鸡公白对着唐立志的屁股就是一脚!并骂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放肆?你敢自己进去?看我不把你的脚给打断!唐立志大怒:是不是想找死啊?你以为我怕你了?说完向鸡公白双掌推了过来!我连忙上前拦住他们,说: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好吧,既然你不服从我的指挥,那么,以后你的事情我就不会管了,要进你自己进!说完,我让出了一条路,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看到唐金兑面无表情,在一旁看热闹,唐花花则站在唐金兑的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鸡公白,而老道士与李宗明,则在一旁摇头,六叔这时走出来打圆场,说:别吵,别吵,我们同一条船上的人,说那么多干什么?等一下有什么好东西出来,大家平分了就是,说多了伤感情。

六十一 空穴(如诺再上一章,十时三十分再上一章.)我说:六叔,你也是个老手,应该知道干这一行必须要有人在里有人在外否则,有别有用心的人把洞口封了我们怎么办?六叔忙说:也是,也是,要不这样吧,你们进去,我在外面把风!六叔,这里只有你是这方面的老手,你不进去,我们在里面遇上了什么事,怎么办?那六叔嗫嗫地说:哪,那,阿兑,你留下来好不好?等一下有什么好的我给你留着。

唐金兑耸了耸肩,说:无所谓,你们进去吧,我留在外面就是。

六叔又说:花花,你也不能进,这古墓要是让女人进了,那是犯大忌的。

唐花花不满地反唇相讥:六叔,你是不想见到我们两兄妹过好日子吧,我家让你们给赶到重庆,到现在你还看不起我们?六叔说:看你,又旧话重提了,哪里话,看你说的,女人真的不能进去,你刚才还中了邪,你不记得了?唐花花说:我这么辛苦才来一趟,不能进去岂不是白来了一趟?不行!我也要进去,我才不管那么多禁忌!能弄到好东西比干什么都重要!六叔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执意要进去,我可不敢和你一起进,唉!花花呀,你就听六叔一回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

唐花花不做声,我说:好啦,现在我们不能再讨论啦,就这么决定,六叔与我,阿白,老道长先进去,其它人要进来我也不管了,自已进去就是,李宗明,你还是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人?李宗明一听,说:周先生别生气,我们是一伙人,不要闹情绪,你们进去吧,我会在外面很好地把风了。

那唐花花在一旁嘀嘀咕咕:好事都让你们占尽了,就没有我们家的份,我们跑这么远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宝贝?还好象自己很清高似的。

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出现了这种事情,我的心情很不好,现在钱还没见到,就已经开始有人争了,如果真的见到了宝物,那么,会怎么样?当年唐庆把唐牛秋与唐六叔困在古墓里不也是为了钱吗?。

想着想着,我突然决定,我不进去了,对李宗明说:宗明,你会道术,里面可能需要你的情况会更多一点,你进去吧,我留在外面把风。

周先生,你……别罗嗦了,穿戴好吧!说完,我不容分说,给李宗明戴好了眼镜与口罩,对他们说:好了,进去吧,小心点。

六叔看了看我,表情复杂,只好首先进去,那唐立志,连忙跟着六叔的后面爬进去,老道士与李宗明进去后,唐花花迟疑了一下,也弯腰钻了进去。

阿白,还留在这儿发什么愣?进去!我叫道,想不到鸡公白竟说:你不进去,我走进去干什么?你以为我很贪钱是不是?说完,把眼睛看向了那唐金兑。

唐金兑也没做声,冷冷地看着他。

我对唐金兑说:外面也不用那么多人了,要不你也进去看看热闹?唐金兑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说完,一屁股蹲了下来,点着一枝烟在抽。

我也能看得出,鸡公白十分想进去看热闹,只是因为憋了一口气,不肯进去,只是在那洞口一个劲往里望,还不时往里面叫:六叔,看到什么东西了?里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回声:没见到。

我也背着洞口坐在地上,点着一枝烟在抽,眼睛看向前面的那个秃顶的石山,这石山确实有点怪,尖尖的指向天空,树木只长到半山腰,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这石山有点名堂。

不一会儿,老道士首先出来了,我连忙问他:怎么样,有收获吗?老道士摇了摇头,说:里面就是一个空穴,什么也没有。

说完,用眼睛看了我一下,我发现,他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说给我听似的。

李宗明与唐花花也走了出来,李宗明苦笑了一下说:里面连老鼠也看不到一只,真奇怪!唐花花则有点尴尬地走向另一边,一声不发。

六叔也走出来了,脱下那口罩,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不应该带女人进来的,什么也没有,真邪门!最后一个走出来的是唐立志,我问:立志,在里面发了多少财啊?那唐立志用鼻子哼了一声,走到一边看风景,于是我说:大家在里面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是不是?这一次是你们先进去的,找不到东西,我现在就进去,我找到了东西你们可别妒忌,而且,我找到了东西决不会和你们分!说完,自己往那洞口里钻了进去,鸡公白也跟着我钻了进来。

我打开手电筒,四周照了几下,发现这里真的就是一个堡垒,人造的堡垒,呈拱形,全是石块垒成,地下倒也很干燥,不象刚才在谷地里那么多污泥,是石块铺成的,果然,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在里面想必也找了好久。

我沿着石墙摸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门,但是,走了一圈,我也失望了,这里的确就是一个空穴,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空穴。

但是,为什么古人要做一个这样的空穴?难道,这又是一个影穴?不可能,因为,如果地图上标明的地方的土位,也是最适合收藏那件属水的宝玺,那宝玺很小,也许就镶在这石壁上,就算是在这个洞里,其也必定是放在东北艮位!看来,得要老道士进来定一下方位再说,于是我探了个头出来,叫了一声:道长,你进来一下。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唐立志竟第一时间冲了进来,我一见到他,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反感,于是我说:是的,不过,各人找各人的,你找到了,是你的,我找到了,是我的,你想看也没份儿!唐立志满脸的不悦,站在一边看我在干什么,老道士进来后,我说:道长,把你的罗盘借我用一下行不行?老道士点了点头说:行,不过,别让它碰中土,土气会伤着它的。

我听出了老道士话中有话,于是说:道长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了。

接过那个罗盘,摆正了位置,那枝指南针所指向的位置判断出东北艮位,我用电筒照着仔细地看着那个地方,唐立志已经冲了过去,用手在上面摸,这时,唐花花与唐金兑也爬进来了,看着我十分专注地看着那个地方,便问:是不是这个地方有古怪?我不做声,而是仔细地看着唐立志,他在那里十分仔细地看着,而且,用他们带来的工具在猛烈地凿打着那个地方。

我则不再理会,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地方,西南的坤位!我想,古人对于五行八卦方位的认识,他们不会不知道这坤代表了大地,乾才是代表天,张献宗曾是大西国皇帝,那么,他的那枚属于水的宝玺应该在西南的这个坤位上,于是,我自己一个人走到西南的位置,仔细地察看了起来。

六十二 守护神(又一更,今天五更,说到做到!各位兄台,票票呢?)一个发现,让我心中一阵狂喜,我在敲击那石壁时,竟然发现,其中有一块石头里面是空的,正想用锤子敲开那块石头,却听到一阵惊叫声,唐立志与唐花花他们几个已经乱成一团,拼命地往那洞口钻,我转身一看,他们竟打开了那个石壁,而那石壁竟涌出一个怪物的头!正在丝丝乱叫!这是一个什么怪物?蛇不蛇,兽不兽,足有一个人那么大,一个三角形的头在那个位置左右挣扎,一双橙黄色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们,绿色树皮状的皮肤在显示着它的年纪已经十分老了,而现在,它正在拼命地挤出那个地方,我已经看到了它的一只手从那破裂的石头里伸了出来,然后,整个身身都显露了出来!现在,他的后足仍在里面扑腾着。

老道士惊叫了一声:不好,看来我们惊动这里的守护神了!守护神?我吃了一惊: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那不是传说中的事情吗?阿白,快点出去!老道士叫了一声: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一点出去。

鸡公白手里已经掏出那手枪,对着那东西就是一枪!扑,一声,打中了那东西,然而,让我更吃惊的是,那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害,打中它的那个弹口只是往下凹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原状,一点伤痕也不见,而且,能看得出,它正在发怒,鸡公白连向那东西打出了几枪,都只是让它左摇右摆了一下,把它的那个头转向鸡公白,一双橙色的眼睛变成了绿色,并发出绿色的光芒,哑!它张开了那个大口,露出了一副白森森的獠牙,丝一声,向鸡公白喷出了一口毒液,公白连忙后退了几步,避开那怪物的攻击。

我则已经抽出了我的那把伞兵刀,高叫道:道长,阿白,快一点钻出去!一把把老道长推开,并迅速地走到鸡公白与老道士的面前,我要掩护他们离开这个石洞。

老道士手忙脚乱地爬出了那个石洞,洞里就只有我与鸡公白了,我叫道:叫你出去你怎么还不出去?等一下它钻出来时就麻烦啦!话音刚落,那东西全身已经爬出,跳落在地面上,一双绿色的眼睛又变成了红色的,身上的皮肤也由绿色变成了红色,并微微透出一层光!变色龙?蜴晰?那样子,真的有点象一条巨大的蜴晰,它在蹲在地下,左右摇摆身自己的身体,好象在放松肌肉似的。

也好象很久没有放松了,一双红色的象人一样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们紧张地看着那东西,这时,那东西双手与双脚撑了起来,象伸了一个懒腰似的,突然,它嘴一张,一条红色的舌头象闪电一样射向鸡公白!我一惊,条件反射一般向鸡公白踢出一脚,把他踢得偏向一边,高叫:快一点出去,别在这里送死!听指挥!说话间,那东西的舌头又是一伸!仍是射向鸡公白,鸡公白这回反应相当快,一闪而过,这一闪,正好他的身体已经落到了那个洞口,他叫了一声:你也快一点出来!说完,他迅速地爬出了那个洞口。

我的身体缓缓地向那个洞口移动,想找一个机会扑出去,然而,那怪物它好象识破了我的计谋似的,呼的一声,抢先堵住那个洞口,身法之快,确实让我意想不到,一双幽蓝的眼睛在看着我,那怪物的口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我头上戴的那顶矿工帽上的那个电筒,把它照得十分清楚,这一下,也让我发现了一点秘密,那东西的眼睛眨了几下,好象也怕光似的,但它很快就向我射出了它的那条舌头!看清楚了,这是一条红色的舌头,舌头的前端好象一个吸盘,每一次射出的长度,足有五六米!我一闪,避开了它的舌头,但是它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连续向我射出多次,搞得我左右闪避,狼狈不堪,最让我气恼的是,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象一个尊大炮一样向我连续发射。

我想起亚玛逊森林里的那些巨蜴,那舌头带毒,一旦粘住的猎物,必会得手,现在,这怪物也象那些巨蜴一样,恐怖的是,这怪物竟然象看得清我在想什么似的。

扑!一声,我摔倒了,危险!那舌头又象闪电一般剌向我!没地方闪了,我手中的那把刀向着那舌头剌了过去!噗!中了,那怪物的舌头上的那个吸盘让我一刀剌至刀柄!哑——一声怪叫,那怪物痛得浑身发抖,一双瞪大了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然后向着我猛冲而来!我一跃而起,正想闪过,那怪物的一个爪子把我的裤子抓撕开了一大块,而我手上的刀则再一次狠狠地剌向它的身体!中了,但是,它的皮肤硬得象铁甲一样,分纹不动,而在我这一迟疑,那怪物已经张开它的大嘴,再一次扑向我。

我大骇,连忙跑向另一边,那怪物狂怒,暴跳而起,向着我的方向象炮弹一样疾射而来,我一闪,那墙壁让它撞得嗡嗡作响!怎么啦?鸡公白从外面向洞里头探出了一个头,哗的一声,那怪物向着他的脸一爪爬了过去,鸡公白的脸马上出现了几条血道,他连忙把头缩了出去!而我,也趁这个机会飞身往那怪物的眼睛一刀剌过去!噗!那怪物眼睛让我剌穿了,它的一只眼睛已经让我剌瞎,一股绿色的粘液洒得我一手都是,怪物痛得发了狂,身体泛发出五颜六色的色泽,通体显出一种光,它如闪电一样向我攻击而来,不过由于一只眼睛已瞎,它必须侧着头向我攻击,那一下,我也手足无措,身上的衣服让它抓得支离破碎!身上也中了它不少爪!而且,恐怖的是,那东西竟然往体内吸了一下,向我喷出了一股液体!我的身后已经是躲无可躲,只好往地下一滚,滚到了西南角,那怪物把头一扭,又想向我喷毒液,已经不能再停下了,我举起那把刀,向着它攻了过去!噗,我的刀剌中了它的头,想必那力度也很大,把它的那层厚厚的老皮也割穿了一道口子,那怪物狂怒,向我一扑,我仍往后一退,那怪物竟飞身而起,不顾一切地向我撞了过来,而我即往地下一蹲,嘭!的一声,它撞在我身后的那堵墙上,发出的声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而我身后的那堵石墙也让它撞出了一个洞!那怪物用力过度,这一下,竟把它自己给撞晕了,倒在地下在扭动着!我长吁了一口气,好险啊,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那怪物撞穿的那个洞,里面好象有一个东西,我用电筒一照,发现那儿有一个小罐子,我把那小罐子拿了下来,揭开了那个盖子,往里一看,竟发现,里面有一枚晶晶发着暗光的黑玉,一拿上手,我即已能判断出来,这是一枚真正的宝玺!心中当下狂喜,但我还是把那东西小心放回了陶罐,并用布包好,放进了我的背囊!六十三 内哄我疲惫不堪地爬出了那个石洞,鸡公白一见,即把我拖了出来,并很快就用一块石头把那洞口封住,六叔与唐金兑很快就往那洞口里填好了泥。

老道士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已经把那东西除掉了?我躺在地上,身上已经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说:不,那个是山神,我怎么除得了它?是它累了,说让我先出来休息一下的。

唐立志在一旁用鼻子哼了一声:切!鸡公白给我点着了一枝烟,我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突然发出一阵咳嗽!吓得周围的人以为我不行了,纷纷给我检查,我说:你们放开我,我带有药,阿白,你来帮我。

说完,我挣扎地站了起来,看了看唐花花,说:我要换衣服,要洗澡,可以裸体,想看的可以跟着过来看。

阿白,背我到瀑布那里!鸡公白连忙背起我,向瀑布那边走了过去。

这时,我才感到,全身真的很痛,象散了架一样,那冰凉的泉水象剑一样剌着我的身体,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把全身的衣服脱光,让鸡公白给我身上涂药,鸡公白自己脱了一件外套给我穿上,我仍是冷得全身发抖!天色看着已经很晚,一抹残阳照射在林上,发出一遍的红光,给这里平添了几分神秘,我坐在高高的土堆上,抽着烟,把我的那几件破衣服晾在斜阳下。

老道士坐在我的旁边,一语不发,我看着前面的那个尖山,问:老道长,那山你去看过吗?老道士说:去看过,以前那里还有一个塔,不知道现在倒了没有。

离这里几公里外的一处高山上,还有一个道士观,也荒废了。

他说完用手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山,说:你看,那个方高耸入云,真是修道的好地方,要是这里有人到那里拜香的话,我早就去那里落脚了。

我好奇心顿发,说:这罕无人迹的地方也有人在这里建塔?建道士观?老道士说:谁说这里人迹罕至?以前这里曾驻守三千农民军。

不过,今天太晚了,以后有时间再去那里看一看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我心想,这里早一点离开也好,于是穿好衣服,说:我们回去!我们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唯独我一人,心里十分兴奋,不过此时,我却装做受伤很重的样子,要鸡公白搀扶着我往回走。

一路上,六叔一直在埋怨唐花花,说唐花花进了那墓,山神把里面的东西全收走了,不让我们看,唐花花也不甘示弱,说没有就是没有,怎么会有什么山神呢?老道士跟在我的身边,一言不发,我问:道长,是不是心里很难过?不必这样,万物有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还有一个属火的宝玺呢!如果能寻得着,想必也会提供一点线索!老道士说:是的,希望如此吧。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回到了那条河,这一下我们犯愁了,应该怎么过去啊?晚上这里的河水好象更加急了,想起那河里还有那种会吃人的鱼,我们都不敢造次,想了好久,鸡公白说:不如我们搭个浮桥过去吧!大家都说好,但是,现在去哪里找材料?就边砍木的刀也没有,难道要用这匕首砍下几棵树来?六叔抽出了几根火药棒,说:看来我们只能游过去啦!唐花花说:六叔,你不是疯了吧?下面有吃人鱼!六叔说:我用炸药把它们炸死!我想起来时有一条铁链系在两岸,现在用两条绳子系着两岸,在绳子上安放个竹筒,也可以拉过去,于是说:六叔,你用炸药炸出一条路,我游过去把这条绳子拉好,大家再过去!阿白说:不行,你现在已经受伤,要过去也是我过去!我看了看唐金兑,他站在一边不做声,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不过,先系好绳子再游,一旦有什么动静,你马上大叫,我们把你拉回来!鸡公白点了点头,说:不怕,六鬼,等一下你扔炸药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别扔中我了!六叔说:你放心,我干这种事也不是每一次了,要是我年轻点,还不会让你去当英雄呢!轰的一声,六叔扔出了一个药管,那河面炸起了一条水柱,难公白即冲了下去,往对岸拼命地游了过去,幸运的是,竟安全到达!他把绳子系在一棵树上,用劲地扯了几下,那绳子由于湿了水,坚韧非常,于是,我安排老道士与六叔先过去,在到了河中心的那一段,绳子已经被坠得差点就]到了水面,唐立志急着要过去,我说:不行!你最重,这里轻的先过去!唐立志不满地问:为什么?我说:我怕你会把这绳子坠断!唐花花先过去!唐立志退到一边,口里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什么,我知道他这种人很自私,但是我并不理会,依次让李宗明、六叔过了,最后就剩下我与他,我正想爬上那绳子,他抢了过来,说:我先过,我一定要先过,否则,等一下绳子断了怎么办?你昨天连铁链都坠断了,这绳子怎么会比铁链牢固?我看着他,突然心里产生了一股十分厌恶的情绪,不过,眼前还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好说:好吧,你一定要先过,那你就过吧!唐立志也不客气,爬上那绳子上的竹筒,叫道:快一点拉我过去!唐金兑与唐花花拼命地拉着他,在河中心的地方,他的身体还是沾了水,水下跃上几条鱼,吓得他又在拼命地叫!幸好,绳子没有断。

我最后一个爬上那竹筒,仔细地检查一下我的装备,让鸡公白把我拉了回去。

累!确实累,眼皮在打架,在抗议,但是,我们必须要走出去,留在这里,难保不会遇到其他更危险的事情。

走到了那个横岭下,老道士说:今晚我们要在这里宿营,明天再上山。

唐立志一听,叫苦不迭,说:白走了一遭,还要在这里受这种苦!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带路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就想来寻宝,害人害已!六叔一听,忙说:阿志,话可不能这样说!要不是你在里面搞破坏,人家小黑会受这样的伤吗?他受伤是他的事情,自己无本事就别怪人家,带着我们来到这种鬼地方,还拿自己去梅弄来自吹自擂!我肺都气炸了,吼道:唐立志,你父亲让你跟着我们来,说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那唐立志竟反唇相讥:别说我父亲,我去哪儿也不关你事,当你是谁?我们来一趟什么也没有得到,这损失,谁来负责?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而鸡公白已经扑向唐立志!唐立志一见,即闪身而过,与鸡公白对打起来!唐金兑,把他们拦开来!我叫了一声那个在一旁看热闹的唐金兑,想不到那唐金兑竟说:要打就让他们打个饱吧,我也很闷,想看一下热闹呢!我心中一凛!这唐金兑也不听指挥了。

看来,这唐牛秋的这一家果然不是善类!他对我说的到底是真不还是假?那唐庆是不是他说那种人?倒是那六叔,冒着被他们二人拳头打中的危险,硬把他们二人分开,说道:别内斗了!那唐花花见状,也插话了:六叔,别手指掰出不掰入,在这里帮着外人,这个叫鸡公白的野蛮粗暴,就让阿志来教训一下他!她竟一把把六叔拉开!双方的斗呕声已经让我不胜其烦,于是,我站了起来,说:阿白,回来!鸡公白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回来,仍在那里与那唐立志扭打在一起!我暴怒,举枪向天放了一枪,高叫:阿白,是不是聋了?叫你回来!鸡公白骂骂咧噜地走了过来,那唐立志竟追打了过来,我举起那把枪,顶着他的头,说:再动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扣动这扳机?唐金兑见状,也抽出了他的枪对着我,而唐花花而拿出了她的那把小手枪指向我!气氛顿时十分紧张。

我说:好吧,阿兑!我与你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现在,愿意与我走在一起的人走到我这边来!老道士与李宗明很快就走到了我的身边,六叔却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他说:你看,你看!搞成了这个样子,这样不好嘛,我们是同一伙的,不要闹分裂好不好?我对六叔说:六叔,你是好人,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能再在一起了,你要么跟着他们走,要么跟着我们增,要么自己走,随你的便,现在,我们要回去!阿白,拿绳子出来,我们要先爬上这山!鸡公白收起自己的那把枪,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捆绳子,走到那山崖下,向着山顶一步步地爬了上去,唐金兑也别好自己的那把枪,自己也向那墙上爬!他爬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超过了鸡公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踩下了一块石头,那石头向着鸡公白飞了过来,鸡公白吓得迅速把身子荡向一边,并且迅速滑了下来,鸡公白曾被这个唐金兑踹过两脚,可能心中仍有不满,他高声骂叫道:唐金兑,有种下来与我干一场,别用这种阴谋害人!唐金兑已经爬上了十多米,一听鸡公白此言,他也发怒了,回骂道:李大白,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真干我怕你还没那个本事!鸡公白竟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对着唐金兑掷了过去!唐金兑怒不可遏,迅速从上面滑了下来,两人对峙着,唐立志在一旁鼓动着:兑哥,教训一下这小子!鸡公白吼叫道:来呀!一起上,看我会不会怕你们?六叔做好人,力劝双方,我心想,要是真的在这里干上了,情况会很糟糕,正想走上前去说话,却听到一阵好象从天上传来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我们全体人员都不由得大吃一惊!我四周一看,竟没有发现什么人,其它人纷纷掏出了家伙,我叫道:哪路高人?请现身!又是一阵笑声传了过来,仍什么人也没看到,这一下,确让我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我问:道长,你看看是不是有邪物?老道士摇了摇头,说:没有,如有邪物,我能感受到其邪气。

李宗明也说:确实没感受到邪气。

如此说来,发出笑声的可能就是一个人了?我说。

老道士说:应该是一个高手,你能听得出吗,他的内劲很充沛!高手?是敌是我?看来,这里确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要快一点离开,于是我说道:你们要注意了,现在这里还不止是我们这几个人,恐怕还有其它人,如果我们现在内哄,谁也走不出去!现在我们要保留力量,尽快翻过此岭!阿白,上去!我看了一眼那唐金兑,唐金兑也不做声,默默地又跑上那绝壁!六十四 老怪人当我们所有人都爬上那壁顶时,都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此时,我们听到了崖下有野兽的叫声,我身上的伤也好象越来越痛,不知是不是发了炎,于是对老道士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反正天也黑了,在这绝壁顶上比下面安全一点。

老道士手里拿着罗盘,点了点头,找一个地方坐下,我则躺下就睡!而且,很快就睡着了。

冷!这崖顶上的风十分强劲,而且十分冷,我身上本来衣服就不多,终于冷醒了,我四周看着大家六叔已经搭起一个小帐蓬,他们唐氏几人在里面睡着了,并从里面发出了一阵阵的鼾声,只有我与鸡公白,还有李宗明躺在外面,我心里暗骂一声,这班人真冷血!打了两个喷嚏,好想找一个避风一点的地方躺,看到离我不运的地方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象是一块竖起的石头,于是我站了起来,向那块石头走了过去。

但是我走近一看,又让我大吃一惊,那块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胡子与头发长得已经把脸部差不多全摭掩了,只有一个眼睛象鹰一般在忽闪忽闪地看着我!我迅速后退,惊道:你是什么人?那人的眼睛似乎会发光,闪了几下,幽幽地说:我是什么人?咦?对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那声音,并不大,但是却能穿透一切,钻进我的耳朵,十分真切!鸡公白也醒了,他掏出他的那把枪,附在我的身边,紧张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他就是那个高手?我迅速地按下他的手,对他说:别轻举妄动!其它人都醒了,纷纷涌了过来,唐金兑与唐花花举起了手中的枪,对着那个人,只见那个人缓缓地站了起来,发出一阵剌骨的笑声,说:我也快不知我是谁了!哈哈!!那声音如刮锅一样剌耳!就在此时,唐花花开枪了,啪的一声,那人一只手如闪电一样闪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已经出了手,没人能看清楚,他缓缓地摊开自己的手,大家看到的并不是一颗子弹,而是一把枪,唐花花的那枝小手枪,不知何时已经在他的手上!唐花花大吃一惊,迅速躲向我们的后面,唐金兑举起枪要打,那人哈哈一笑,象鬼魅一样向我们闪了过来,就一闪!仅只是一闪,我就让他抓住了皮带,呼的一声,他竟然向崖下跳了下去!耳边是呼呼的风响声,一阵阵剌骨的风吹得我快要僵了,那人拖着我不知走了多远,穿过一遍遍的树林,走过一道道的山峰,终于,在一个草寮前把我放下!然后,他只一个人走进那草寮,不再理会我。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也是四面环山,这怪人的这个草寮,就建在一个圆柱状的绝壁之上,绝壁下是万丈深渊!周围环绕的群山也如刀削一般,笔直地挺立在这个圆柱状石崖的周围,草寮周围也有几棵瘦树。

那一刻,我做不出决定来了,因为,那怪人走了进去,我是逃还是留下来?要逃,逃向哪里?留下来,这里会有什么古怪?但我再细想了一下,这怪人好象并不会害我,因为,我们在睡着的时候他并没有趁机下手,并且,带我走这么远,也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伤害的动作,看来,他大老远带我来这里,必有乾坤!于是我壮了一下胆:奶奶的,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反正我也准备好了,生而无财,死有何惜!于是大不客气地推开了那门,走了进去,高傲地扬起了我的头,那老怪物正在一张好象是床一样的东西上面盘腿坐着,闭着双眼,一声不吭,象是在练功,我叫了一声:喂!你是什么人,大老远的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老怪人慢慢也睁开了眼睛,幽幽地看着我,仿佛是一具僵尸一样,那眼睛冰寒得让我发冷!不知害怕还是冷,我对着他连打了几个喷嚏!只听得他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你背上背着的是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凛!我背上背着的正是那个我们要寻的那个属水的黑玉制成的大西国皇帝宝玺,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不,不可能,因为从那石穴里拿出来到现在,我任何人都没有给他看过,现在这个人,任他如何厉害,也不会知道我里面有什么东西,于是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里面的全是我私人的物件,你不是想打劫吧?那人竟笑了起来:哈哈!!你真有意思,我这一辈子就只有人来打劫我,却不我我去打劫别人!说出来,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说:里面就只有我的一些衣服和一把铲子,还有一捆绳子!哼!奸诈!那老怪人瞪着我说:无耻!我冷笑了一声:我如何奸诈?我如何无耻?那老怪人说:快把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否则你会没命!我说:我早就想不要命了,你想怎么样?那老怪人竟哈哈大笑道:我想怎么样?哈哈!!我想怎么样?你认为我会想怎么样?我没好气地说:你既然不想回答我,那我也不说话了。

说完,我在那门边坐在地下,合上双眼,作休息状。

喂!那老头见我不说话,自个开口了:怎么不做声了?是不是快要死啦?我看了看他,心想,我倒是要等他急了才说,于是,我仍半躺在那里,一声不发。

老头子见我不做声,他长叹了一声:大西国宝啊,真是害人不浅!咦?这老怪物也知道大西国宝?难道,他也是个寻宝者?按他这身手,想必已经知道大西国宝在哪里了吧?我好奇地问:你也是来寻宝的?老怪人说:是又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总之这个宝藏,为他而死的人真多,你们可能就是其中一伙?我不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死?老怪人说:寻这个宝藏的基本没有可生存的,你没听说过吗?可怜,可怜,死到临头仍不知道进退!我反问:你不也是来寻宝的吗?怎么不见你死?人家四川唐门寻这个宝藏多少年,怎么又不见人家死?为了说明我的意思,我把唐门也拉了进来,想唬一唬这老怪物,想不到这老怪物一听四川唐门,即大喝一声:闭嘴!四川唐门是你可以说的吗?我并没有被吓倒,而是说:怎么了,四川唐门怎么就不是我可以说的?他们还与我合作来寻宝呢!老人好象很生气,全身有点发抖,喃喃自语道:造孽!造孽啊!我看得出,这老怪物似乎还有感情似的,于是我试探着问:老先生,唐门与你有什么关系?人家寻宝关你啥事?老人这时,却不做声了,好象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盘坐在那里,一声不发。

我这时,才仔细地看了看这间小草寮,倒也十分干净,其它的并无特别,只是让我感兴趣的是,墙上竟然挂着几枝长枪与那种二十四响的驳壳枪!还有几把军刀!难道,此人也是一个军人?一个流落于此地的军人?六十五 老英雄(坚持,坚持就是力量,累,的确累。

)见到老怪物不做声,我也不再说话了,因为,我的确累,而且,感觉到并没有什么危险,似乎也放心了不少,两眼又开始不自觉地要合起来,现在,我心里想着的只有鸡公白与老道士他们几个,他们现在怎么了?那鸡公白与唐立志会不会又干起来?奇妙的是,在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晶晶,晶晶他们现在怎么了?是了,我要给他们打个电话。

我从背包里摸出我的那个手机,一看,一点信号也没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合上双眼,那老怪物突然大声吼叫道:大西国!张献宗!大西国宝!蒋……我吃了一惊,但见那老怪人一个劲地在乱叫,一会儿又大笑,一会儿又在干嚎,好象发了狂一样,声音震得我的耳膜嗡嗡发痛,这时,他竟站了起来,一双已经红了的眼睛在瞪着我,厉声叫道:唐牛秋,不!你是唐庆,你是唐牛秋,不,不,你是谁?哎呀,痛死我了!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头,好象头痛欲裂的表情,在那屋里张开双手到处在抓,叫道:放过我,放过我,将军,请你放过我。

扑的一声,他竟然跑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子手足无措,他怎么了,是不是疯了?忽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哆嗦地说:不是,你不是他,啊——他抱着他的头,一把打开那门,往外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也听不到了他的声音,屋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这老汉,真古怪,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身手竟如此厉害,这完全是一个绝顶高手,而且,他还知道唐庆与唐牛秋,但是,他为什么会躲在这个地方?于是,我站了起来,细细地察看起他的这个草寮来,这一看,又让我大吃一惊,他里面的一个房里,竟供奉着道教三清,墙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符箓,而在三清供象的对面,还供奉着一个灵位,上书:亡妻张氏之位左边有一行小字:夫唐缓立唐缓?我一时间竟觉得这个名称好象在哪里听过似的,但是却又想不起来,难道这么老头叫唐缓?他姓唐?是了,他会不会也是唐门中人?对,他一定就是唐门中人,否则,他怎么知道唐牛秋与唐庆呢!哎呀!仿如一道灵光,我的脑中突然涌出了一个人,正是他,唐缓,唐门最后一任掌门!自他之后,唐门再也没有掌门人,而是由话事人代替了,这个怪老头就是唐门最后的一名掌门!自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失踪后就再也没有露面的唐缓!我心里打了一个激灵,传说中此人在抗日战争时曾带领唐门子弟奔赴于抗日前线,是一名骁勇善战的战将,他,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对了,应该是寻宝,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大西国宝而来的,但是,这里怎么又供奉了三清?一时间,我真的想不通,唐门好象并不是某种宗教啊!心里想着,既然到了这种地方,那么就上一枝香吧,也算是我对亡魂的尊重,看到那桌上有香,于是我抽出几枝,先给三清上了香后,再给那个灵位也上了香,然后,再给那灵位鞠躬。

这时,我听到身后似乎有动静,急一回身,一张十分苍老的脸几乎贴在我的面前,我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竟然发现,那怪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这里,一点声息也没有,好象鬼魅一样。

他阴阴地看着我,看不出那种是什么表情,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我定了定神,连忙拱手向那怪老头鞠了一躬,连声说道:原来是唐掌门,在下失敬,失敬!那老头显然已经回复了正常,哼了一声道:什么掌门,狗屁掌门!说完走了出去,继续坐在那张床上打坐,闭上了双眼。

我也不再敢打扰他,也走了出去,坐在地上,这回,我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第二天醒来,看着这屋子又空无一人,老怪物不知又跑到那里去了,我走出门来,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的地势十分险要,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而且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鲜花,彩蝶纷飞,小鸟鸣叫,飞瀑流泉,确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我信步走在这草房的周围,想看看周围的环境,赫然发现,这小屋的房边。

竟有一个坟!而且坟前立了一个石碑,正是那唐缓的妻子的坟墓!唐缓从山下走了上来,今天看他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那种凌厉的风格,而看有点冷漠,有点颓丧。

他走到我的面前,扔给我一个东西,我伸手接下,竟是一块烤肉。

他走到那坟前,给那坟除草。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肚子正饿,于是,我捧起那烤肉就嚼,一边嚼一边问:唐掌门,你到底抓我来这里干什么啊?老头子一边除草一边说:没什么,看你有点意思,想找个伴。

我吃了一惊:你不是想与我搞基吧?那老头看了看我,说:什么是搞基?我说:搞基嘛,就是同性恋。

什么是同性恋?老头子又问道。

我说:同性恋嘛,这个,就是那个龙阳之癖。

老头把眼一瞪:我操!你小子说话小心点,老子会有那种怪癖?要不是看你杀隼鸟,灭河怪,出魔城,我会把你带来?我惊道:掌门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唐缓说道:从你们一进山我就知道了,不是我,你们能走出魔域?你们这种样子也想寻宝!哼,真是笑话!我惊道:那天晚上施法让那魔域恢复原状的就是你?唐缓说道:咋?不像?我连忙说:哪里,哪里,像,很像,是了,掌门,您在这里这么久,想必已经知道了这大西国宝的情况了吧!老人却没有做声,而是把草除好后,默默地走回房里。

我感觉得这老人有很多话想与我说,但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没能把他说话的阀门打开,到底这老人,对什么东西最感兴趣呢?他的妻子的坟墓就在这里,他该不会是为他的妻子守灵吧?而且,很显然,不能提他的妻子,因为这个一定是他的伤心事,那么,与他谈什么好呢?我走进屋时,老头拿出了两个盒子在看,正是唐庆家的那两个宝玺的盒子!难道,唐庆的东西是他偷走的?我满腹狐疑,陪着小心问:掌门,这唐庆家的东西是你偷,是拿,是你拿走的吗?什么唐庆家?那是我们唐门的东西!老头子说道。

我说:你知道这五枚玉玺的事情了吧?老人说:我当然知道,我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这两枚,而且还是我玄之叔父的。

你也不错嘛,就你这本事,也能找到两枚,确实让我刮目相看!我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找到了两枚?老人说:玄虚子的那一枚是我一个朋友的,让小偷给偷给你了,这回又在这儿弄了一枚,你不是有两枚吗?玄虚子是谁?玄真教第二十一代掌门人,杨苦玄的徒弟!老人幽幽地说道,好象怀念起他的这介故人来。

我说:我们这次来,就是与这个玄虚子的两个徒弟一起来的,他们叫枯荣道长与李宗明。

老人冷笑一声:这种不长进的东西,真的辱没了玄真子与杨苦玄!唉,别说人家了,我们也一样,一代不如一代!看着老人并没有抢我这两枚宝玺的意图,于是我胆子大了起来,说:唐掌门,你是不是也一直在找这大西国宝?六十六 封存于虚空唐缓看了看我,说:是的,我叔父未竟之业,我岂有不把它做好的道理?我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恐怕也是想寻这个宝藏吧?老人哼了一声,说:我把你带来的?是的,我想把你带来,但更想带你来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谁?我四周在望,却没有发现人,唐缓看我那样子,略略有笑意,说:不用找了,这个人在我的身上!你,你不是中了邪吧?老人满脸的悲凉,说:不是,不能用邪字来形容他,他是一个英雄!我想起老人昨晚那种近似于发狂的表现,于是说:英雄?一个邪灵附在你的身上是吧?是不是一个将军?唐缓又看了看我,说:是的,就是他,蒋平!我惊叫了一声:蒋平?就是那个镇守于此地的李定国的部将蒋平?唐缓沉默了好久,一直在盯着我看,看得我直感到骨子里发冷,突然,我感到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柔和,然后,一种象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从他口里发出,幽幽地说:老弟,你不认得我啦!我一听,吓了我一大跳,连说:我,我,不好意思,我记不起了,你是谁?那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就是你的大哥蒋平啊!我的大哥?我的大哥?我的大哥怎么会是蒋平?于是我说:我,我真的记不起了,不好意思,我在哪里见过你?那声音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真的忘记了,不要紧啊!万物有数,天理循环,冥冥中自有天定……那老人突然停了口,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凌厉,一闪一闪地看着我,说:知道了吧!我的身体内现在就有另外一个人,今天,我终于把你给找来了!我看着那老人,心想,他现在也有九十多岁了吧,怎么身体仍能保持得这么好?于是我说:你刚才说想把你叔父唐玄之的未竟之业干好,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道那宝藏藏在哪里了吧?老人说:我早就知道那宝藏藏哪里了。

我忙问:在哪里,你怎么不把它拿出来?老人说:告诉你你会不会相信?你看到了里面供奉着的三清了吗?我为什么要供奉三清神像?我说:你,你是一个道教徒。

老人想了想说:你可能也说得对,但我身为一派掌门,是不可轻易入其它教派的,我练道术,为的就是这个宝藏,所以,我也可以算是一个道教徒,但我不是道士!这个宝藏与道术有什么关联?我问道。

唐缓说:关联就大了,当年李元阳就是用道术固封了这个宝藏的,没有道术,根本上就不可能打开这个宝藏,也寻不到这个宝藏!不过,我告诉你,这个宝藏就在我这里,就在我这屋子周围,你信不信?我四周看了看,说:我当然相信,但是,这么多年人们在找,怎么就不会找到这里来呢?而且当年蒋平在这里,引来了清兵的围剿,那些清兵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老人哈哈一笑,说: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啊!宝藏的确就在这里,但是,谁也不可能发现,因为,它已经被封存了,不在地下,不在空中,不在树上,你眼睛看到的都不是。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既然在这里,怎么就不会在这地下,又不会在空中,而且不会在树上,那么,藏在石头里面,或者,藏在树洞里面?老人又哈哈一笑,说:我早就说了你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它不会存在于我们所看到的东西之中,这是蒋平告诉我的。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词语:异域!于是我说:是不是说的在另一个空间,或者,叫做异域?老人眼睛闪了一下,说:聪明!聪明,有点接近了,你所说的异域,就是我们所说的虚空!只要找着了这打开虚空的锁匙,那么,这个宝藏这可以出现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它存于虚空的第二度空间?那么,打开这空间的锁匙是什么?老人的声音变小了,说:就是这五枚宝玺!我说:这五枚宝玺是锁匙?不是说这五枚宝玺是藏宝图吗?老人说:是的,有了这五枚宝玺,就可以寻得着这大西国宝,但必须要倚赖这五枚宝玺的五行之力,才可以打开这虚空宝库!噢!原来是这样!是蒋平告诉你的吗?老人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他告诉我的,我们现在快一点去找那个属火的!我说:慢着,如何才能找到那属火的?老人说:你身上的这件就可以找得到!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身上有一枚?老人说:算了吧,我就知道这里藏了一枚,但是我找了好多年也没有找到,把这里也翻了个遍了,而你一来,就找到了,这真是天意啊!算了,你还是把你的那件东西拿出来,奇-_-書--*--网-QISuu.cOm我们去找那枚属火的。

我说:这样恐怕很危险啊!你没听说过尸人与棺材钉的事情?老人说:不怕,对付它们,我有的是办法,拿出来吧,我们不能再等了,我都已经等了四十多年了,时不我待啊!我说:您老已经这么老了,找出这个宝藏还有意义吗?老人突然停了一下,喃喃自语地说:是啊,还有意义吗?还有意义吗!有!有!我要把它找出来,告慰我妻子的在天之灵!否则,她的死没有意义!还有,我叔父唐玄之也是为宝而亡,可怜他一介书生,怎么会是那班无灵魂的怪物的对手?可惜啊!可惜!要是当年我在,他就不会死了。

你当年也在搞日前线是吧?我失口问了一句,老人点了点头说:国难当头,哪个男儿不上前线?只可怜我那不曾习武的玄之叔父!所以,你说,这宝藏以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对于我唐门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找到它,意义还不大吗?我说:也是,也是,只是,你妻子……老人摆了一下手,说:伤心往事就别提了,我妻决不是为了个人,算了,别谈这个,你寻这宝藏又有什么意义?我说:对于我来说,意味着脱贫,意味着不用再为房子的事情而发愁,可以风光地娶回老婆!父母有一个安逸的晚年,我也会过上巴适的日子!老人冷笑了一声:自私!好吧,谁也别想独吞这一个庞大的宝藏,我们出发吧!我一怔,问:我们去哪里?老人说:听说过刘文秀吗?我说:知道,他是张献宗的义子,抚南将军!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知道他最后在哪时落脚吗?我想了想,实在不记得,于是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是不是在云南?老人说:不错,他是在云南死的,但是,他最后的势力仍在四川!他的《天生城碑记》你听说过吗?我说:这个,这个,我好象没有听过,因为对他们历史并不太熟。

老人又哼了一声说:对他们的历史不熟也敢来寻宝,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与那些想碰运气的人是一路货色!告诉你,寻宝靠的不单是运气,还有知识,实力!算了算了,与你说太多也无用,我们这就去昌西!他看着我踌迟着不肯动身,便说:你怎么了?叫你动身还等什么?我说:我的朋友还在那边,他们一定会在那里等我,找我,我现在很担心他们,他们对于我来说,就象你的妻子对于你一样重要!老人一凛,说:想不到现在还有你这种重友情的人,我还以为现在的人都已经良心泯灭,见财起意,了无人性了呢!我说:大多数人是这样,包括你们唐门里的一些人!本来,我以为老人会很不高兴,想不到,他竟然说:是呀!真悲哀。

六十七 川南尽管对唐缓留在这里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也不敢多问,而且,他会带我去找最后一枚宝玺,这比与老道士他们一起去会顺利很多,因为他的体内有另一个人在指挥着他,而且说是我的兄弟,想必在关健关头帮我一把,于是,我站了起来说:我们是去与他们会合还是怎么样?老人笑了,说:他们?只剩下两个人在等你了,你知道吗?我说:两个?其它人呢?老人说:其它人都走了,连阿六都走了!说完,他竟一脸的无奈与痛苦,神情有异,想必是说到了那们唐家的人。

唐缓再也不做声,而是收拾起他的东西来,我问道:唐裳门,你墙上挂的那些枪还能用吗?唐缓说:能用,这每一把枪都是我亲自用过的,保养得很好。

我说:能不能给我一把?我的手枪已经没有几发子弹了。

唐缓说:不行!那是我的宝贝,谁也不能用,而且,到那些地方,这种东西用不上!我说:唐掌门,恐怕现在外面的事情与你当年有很大的区别了,这寻宝的危险并不在于宝物本身,而在于人。

老人又是一凛,沉思了一下,说:此话有理,好吧,你看中了那一枝?我说:我看中了那枝德国制的二十四响的驳壳枪。

唐缓取下了那把枪,十分珍爱地抚摸着,口中喃喃自语:真是一把好枪,这把东西保卫过国家,它是一个功臣,你可不能把它的荣誉给沾污了。

说着,把那把枪交给了我,我打开弹匣一看,里面还有满满的一匣子弹。

~鸡公白一步一步艰难地往我们这边走来,疲惫不堪,满脸的悲凉,正声嘶力竭地在叫着我的名字,这一天与一夜,他不知道已经跑了多少的山路,遇上了不知多少的危险,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衣服被山里的藤与剌划得乱七八糟。

而老道士则一边跟着他,一边在安慰他,说我安全,还一边算着我在哪里的方位,居然让他算准了,利用他的罗盘,他们找到了我。

鸡公白一见到我,大喜过望,冲了上来,一把把我抱住,大声吼叫道:你还未死,你还未死,我倒让你给吓死了!这一下,让我感动非常,一股热泪流了出来,说道:阿白,谢谢你。

鸡公白也流出了眼泪:他奶奶的,那怪物到底是谁?老子一枪嘣了他!是吗?试试看!唐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让那老道士都吃了一惊。

鸡公白正想掏枪,我连忙把他拦住,说:别动,这位是我的朋友!是我们的人!朋友?鸡公白看了看那老人,说: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我说:是我新交的朋友。

老道士走了过来,仔细地看着唐缓,那唐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别看了,我一个老头,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老道士喃喃自语:好象在哪里见过你,我一时想不起了。

唐缓说:在哪里见过,还不是在玄虚子那儿见过吗?老道士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惊叫道:你是唐缓?啊!不,你是唐掌门?唐缓面无表情地说:什么掌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唐门已经没有掌门了,以后也不会再有掌门啦!老道士连忙收起自己的那个罗盘,工工整整地站好,给唐缓鞠了一躬,说道:想不到在这里还见到您老人家啊!原来,您就是隐伏在这里的高人,在下枯荣,向您请安。

唐缓说:古荣,什么时候改叫枯荣啦?算了算了,这些事情我也没兴趣,废话少说了,我们现在开始出发吧!老道士一个劲点头哈腰,看得出,他对这个唐缓充满了崇拜与尊重,鸡公白则在一旁大惑不解,我对他说:这位就是当年名震抗日战场的大刀敢死队队长,四川唐门的掌门唐缓啊!你看武侠书那么多,今天,你终于见到了武林高手了。

唐缓看了看我,似乎有点满意:想不到你对我还是挺了解的嘛!不过,此去也很艰难,你们不能再叫我什么掌门。

~川南,果然是个好去处!山高林密,易守难攻,面向北边的是一马平川,而在此地却突然屹立起一道如此高的屏障,高耸入云,黑压压的前望不到头,后见不到尾,确实让人惊叹造物主的神奇!山脚下,有一间路边店,我们四人坐在那里,商量着等一下应如何进去,店主是一个老年人,他看着我们,说:现在是冬天了,里面没有什么人,要是夏天来,到这里探险的人才会多一点。

我问:这里平时也很多人来探险吗?老店主说:多了,天热的时候,那些攀山队的,探险队的,旅游的,寻宝的,一拔一拔地来,只是现在入冬了,有时好些天都见不到一个人,生意很难做。

哦?我感到有点意外,便:老人家,也有很多人来这里寻宝?是啊!刘文秀当年曾在这里打仗,据说收藏了张献宗的那个宝藏,每年国内的,国外的寻宝者洛绎不绝,可是这么多年,却不曾有人寻得,你们也是来寻宝的吧?我说:是啊,老人家,你能给我们一点什么提示吗?哈哈!我哪能给你什么提示,要是我知道宝藏在哪里,我自己早就去拿了,还用在这里做这么一点小生意吗?不过,听人说,张献宗的宝藏就收藏在山后的那个白头山上,但那白头山海拔太高了,到现在仍没有人能爬得上去,前年还有两个登山的在哪里跌下来死了,你们要是去那里,可得小心啊!我的眼前掠过一丝不安,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我感到,那里一定会大有文章,于是,我们几人,吃了一些东西后,马上悄悄地进山了。

唐缓在一路上并不说话,老道士话也不多,鸡公白则一个劲地问:这次有把握吗?我说:有当代的绝顶高手在这里,把握比以前都大!进山后,道路果然十分难行,远远的,我们终于见到了那个所谓的白头山,原来是一个十分高的高山,山顶有积雪,在一处小山丘,我提议先休息一下,商量着到哪里去找,唐缓突然说:你是不是认为也在那个白头山上?不必猜测了,把你的那个宝贝拿出来,我就能判定在哪里!说完,他自己倒是第一个掏出了他的那两枚宝玺,我略一犹豫,也把那个陶罐拿了出来!鸡公白懵了:阿黑,原来你弄到了这件东西啊?真有你的。

老道士也很兴奋,他说:其实你从那石洞里一爬出来,我就断定你已经得手,想不到,你保密得这么好。

我说:那种环境,不保密怎么行啊!唐缓也不做声,而是把三枚印放在一个平坦一点的地方,按东西西南北的位置放好,然后盘脚而坐,双眼略闭,口中不知念些什么,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会慢慢地在那个坐的位置上打转,在转完一圈后,他睁开了眼睛,说:我已经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了,来,收拾东西,我们快一点去,今天这里邪气很重。

老道士一个劲地点头,说:其实,从一进山,我就已经感觉到了这样的一股气息,看来,他们还是追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我问道。

老道士说:就是那班尸人。

六十八 怪虫(现上一章,请书友们给点意见,能否在首页显示也无所谓了。

)唐缓走起路来十分快,我们都跟不上,而且,我已经隐隐感到两旁的树木在作动,好象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似的,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那些尸人吗?但是为什么他们现在不下手?会不会还有其它的高手在跟踪我们?在一处洼地,唐缓停了下来,四处观望,然后,他指着一个地方,说:到了,应该就是这里。

我一看,这里平平无奇,怎么也不会感到这里是藏了一枚国宝的地方,于是说:不是说在白头山吗?唐缓笑了笑说:那是别人的传说,传说总是带有传奇性的,而现实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现在,我们要从这里挖下去。

老道士拿着罗盘在四周看,也喃喃自语地说:真奇怪,这里的磁场比较强,指南针都偏了。

唐缓说道:好了,别再啰嗦,小黑,大白,你们挖,外面的东西我来对付他们。

我点了点头,拿出一把钢铲,学着六叔的那个样子一铲铲地把泥铲了出来,而鸡公白则用一个篮子把那些泥从下面吊起。

呼呼呼!随着几声风响,几枚暗器呼啸而至,也随着啪啪啪的几声响,唐缓用几个小石子把那几枚暗器全部打落,老道士则在一旁紧张地念经与咒语,而我在下面,也知道情况紧急,挖泥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我竟又挖到了石头!而在外面,唐缓则已经暴弹而起,冲进了那个树林,老道士手里已经提起一把刀,站在洞口紧张地警戒着。

看来,形势不容乐观。

我突然想起在屠魔岭寻那枚属水的宝玺时,那地形与方位,会不会这属火的也有这种方位的问题存在?按理,水能克火,这里有水吗?于是我大叫:阿白,四周看看这里有没有水!阿白在上面叫道:离这里一百米远左右有一个水潭!阿白,快一点拉我上来,那东西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一个影穴!上得那个洞口,老道士忙问: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得手?我说:不,这里是一个影穴,与上次我们去屠魔岭的情况是一样的,那东西肯定不在里面。

老道士点了点头,与我们快速来到了那个水潭,他拿出自己的罗盘看了一阵子,又喃喃自语起来:奇怪,这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会不会是猜错了?我说:现在没有炸药,所以,我也不敢保证东西是不是在这下面,现在,我先下去,阿白,有没有带胶管?鸡公白说:在屠魔岭的那个绝壁上不见了,现在没有!糟糕,没有气管,下这水潭也太危险了,唐缓呼的一声,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这里,东西不在那里吗?我说:唐掌门,我断定东西不在那个地方,那只是一个影穴,用了一些磁石等东西在吸引我们,是一个误导我们的地方,我断定,东西在这潭下面!老掌门一拍自己的脑门,说:对!取水制火,快一点想办法,他们带头的人今天也来了!啊——一声长啸,只见一团白色的影子滚动而至,而唐缓也不搭话,如一团黑气一样扑了上去,一黑一白两团人影在潭边滚动着,我们谁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但是,我们都知道,时间再也不允许犹豫了,我一把把绳子系在自己的身上,叫了一声:阿白,一有什么动静,即把我拖上来!说完,即跳了下去。

冷凉的水冷得我打了几个寒战,全身好象有无数把刀在割着我的身体,冷得我的牙齿在打架,但是,我知道此时情况危急,一头潜了下去,瞪大了双眼在水下搜索,好在这里的潭水十分清彻,可见度十分高,阳光照射下来,可以把水底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我再一次失望了,那里只有鹅卵石,却见不到有什么东西,我浮了起来,头脑竟十分清醒,想必是这冷水的关系,我想:火的方位在南,水的方位在北,应该就是水气最盛的地方,于是叫道:道长,这潭的北方在哪里?老道士看了看自己的那个罗盘,用手指着:在那边!我迅速游向那边,再一次潜了下去,这回,我终于见到一个可疑的地方,那里用石块垒起一个小堆,很明显,有人为叠加的痕迹,不象是自然形成的那种,而且,这种石头,并不象这山里特有的那种花刚岩,而是水晶石!半透明的水晶石!我用手抹了几下那堆水晶石,把附在上面的那些尘垢与青苔剥开了一些,影影绰绰地看到,里面似乎透出了红光与黑光,十分艳丽,待我再一次浮出水面换气时,我赫然发现,鸡公白也与几个尸人干上了,岸上一阵阵的嘶杀声,老道士一边摇着铃子一边烧他的那些符头!我不能分心,潜下水,用刀子把那些石头一块一块地撬开,终于,我看到了一个十分精致的水晶盒子,正想伸手去拿,一团从那石洞里涌出的象大蝌蚪一样的小东西迅速包围了我,并且放出了一阵阵红色的东西,并迅速缦缓到水的四周,让人看起来越来模糊,而且,让我吃惊的是,这些小东西竟都发出一阵阵的臭气,让我感到恶心,不过,它们似乎并不能阻挡我,我的手仍是抓住了那个小水晶盒子!然而,那水晶盒子一到了我的手上,那群小东西竟扑在我的身上,象水蛭、象蚂蟥一样吸我身上的血,一时间,我全身上下都让这些东西缠住,我一下子感到全身乏力,拼命地扑打那些沾在身上的怪物,但是,没有用,这些小东西就算我把它们的身体扯断了,那个吸头还留在我的皮肤上,我大骇,高叫:阿白,快一点拉我上来!转头一看,鸡公白已经被两个尸人缠得根本就脱不了身,而老道士也被被人个尸人追打得狼狈不堪!糟糕!难道我要葬身于此?看着那些在吸我的血而变得渐渐通红的小怪虫,我的意识也似乎让这群小怪物给控制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声音在不断地嘶叫:放下,放下!……竟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已经再也不能控制自已,正想放下手中的那个水晶盒子,但是我忽然听到鸡公白惨叫了一声,似乎已经中了尸人的一记重手,我猛然惊醒,拼起最后一点力气,往岸上爬,不一会儿,我就已经筋疲力尽!不行,这宝物来得如此艰难,决不能功亏一匮,但是,现在岸上他们几个都已经腾不出身来,我也只能靠自己了,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那个水晶盒子扔向了潭的另一边。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小怪物竟纷纷放开了我,往岸上那边爬了过去!我的皮肤已经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并且有过敏的现象,全身发痒!幸运的是,没有这此东西缠在身上,我身体已经感觉轻松多了,意识虽然还很模糊,但是,我已经能想到,那个东西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必须要抢在这群怪物前把那件东西拿到自己的手。

三下两下爬上了对岸,那群小怪物正在树叶枯枝与污泥中挣扎着向岸上爬,一见到我,即发出了一阵阵的臭气,熏得我又是一阵阵的晕眩!六十九 得手终于,我还是把那件东西拿到了手,而那群小怪物也已经有相当多爬在我的周围,它们见东西已经在我的手上,竟拼命地向我扑来,有些还象弹射一样弹上我的身体,我在岸上,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抱起那个盒子就跑!然而,穿过这遍不长的灌木林,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道绝壁,根本就没有可以走的地方,而那群东西已经迅速把我包围起来!怎么办?难道要从这里跳下去?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往回走,也会让这群东西把血吸光而死,怎么办?看着我的身体还系着一条绳子,对了,把这绳子系到树上,我爬上树去!我迅速找来一块石头,绑在绳子的一端,往离我最近的一个树权上抛了过去,还好,正好卡在树权上,我一跃而起,往树颗树上荡了过去,并爬上了那棵树。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那群怪物围住了这棵树,并且,往树上爬!我感到一阵阵的晕眩,也许是失血过多,刚才用力太猛,下面的小怪物又一阵阵地放着这种毒气,我差点跌下了树来,这树的周围再也没有可以走的地方了,看来,我已经在劫难逃了!算了吧,就算死,我也要看看手上的这枚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怪物在守护着这件东西,于是,我看着手中的盒子,这是一件打磨得十分精致的小盒,呈半透明状,能影影绰绰地看出,里面是一块血红的东西,于是我用手去揭那盖子,可能年代太久了,盖子被一些污垢吸得十分死,再加上手里还有水,很滑,揭了好久还未能揭得开,而下面的这群怪物已经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一个个张大了那个吸盘,并从中露出一枝细小的尖剌,好象很忌殚我打开这个东西似的,有几只用最快的速度一弓一弓地向我量来!我把手往树身上抹了几下,用力一旋!终于打开了那个盖子,突然,我听到一阵哑——的声音,那群怪物已经纷纷不动,而是停在原处,向我张大了那个血红的吸盘,喷出了血与毒!有几只更是已经等不及了,飞扑到我的身上,拼命地吸我身上的血!还有几只从树上跌了下去。

看来,这宝贝是一件克制这群怪物的东西,也顾不得那几只正在拼命吸我血的东西了,我从那盒子里拿出了那件宝玺,那群怪物纷纷从树上跃了下去,我把那宝玺反转,模仿浓重的陕北口音念出那里面的文字:大西国皇帝御用之宝哗——啪啪,一阵响声传了上来,那些怪物,呼啸着滚向那潭中,不少已经被踏死,那几只吸在我身上的怪物竟不顾一切地从树上跳下,扑扑的几声,摔成了一摊血水!看到此惨状,我也感到无比的惊悚,这是什么怪物?谁对它们下了这种毒咒?我慢慢地从树上爬了下来,绕过那水潭,见一黑一白两团人影仍在翻滚着,显然,这是唐缓与那尸人领头者在决斗,地下已经躺了几个断做几截的尸人,肠子撒得满地都是,发出一阵阵腐臭味,鸡公白满身是血,仍在奋力与三个尸人在对打,他的身上已经中了好几钉了!而老道士,则躺在一边,手上还拿着一个罗盘高高举起,不知是死是活!我拿出那个红色与我背囊中黑色的两个宝玺,高叫道:东西在我这里,来呀!来抢我的!三个尸人一看我手上的东西,呼呼呼地放开了鸡公白,向我扑了过来,而鸡公白却死死抱住一个尸人,不让它过来!我身上也已经没有了气力,但是,我高举手中的寻两枚宝玺,叫道:敢过来,我就把它打碎!嘎——好象刹车一样,那两个尸人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地上留下了他们那种刹步的划痕,那两个发着臭气的怪物站在了我的面前,一动也不敢动,而奇怪的是,唐缓那边的对打却没有停下来。

难道,与他对打的那个不是尸人?而鸡公白则不管死活,他手中的那把刀狠狠地剌向他抱住的那个尸人,尸人一回首,他的刀子在那尸人的肚里一划,哗的一声,那尸人的肠子成堆地掉了下来!与唐缓对打的那个人怪叫了起来:哈——依——巴——侈——吗——啊——那两尸人象中了邪一样,如闪电般向我扑了过来,我藏在背后的那手抬起了唐缓借我的那枝二十四响持久战驳壳枪,啪啪两声,对着那两人开了两枪,这两枪,并未能把这尸人打死,只是略把他们打得后退一两步,那两个尸人在惊奇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流出的腐血后,飞弹而起,一上一下,向我扑了过来!我转身就跑,跑向那潭的边沿,左手一伸,做出了把那对玉玺扔向那潭的动作,一个尸人中了计,呼的一声,扑进了那潭,一群小怪物即把他团团围住,而另一个尸人则在潭边刹住了脚步,一双象猫一样的眼睛在看着我,我迅速转换了位置,对着那人举枪就打,当!当!当!当!当!当!打得他连连后退,一直往潭里退了下去,也跌进了那水潭!两个尸人被那潭里的小怪物团团围住,象两团黑色的圆球一样在潭里翻滚着,怪叫着!搅动得整潭水在抖动,一潭清彻的潭水逐渐变得浑浊无比!与唐缓对打的那个人连续怪叫了几声,一分神,被唐缓一脚踢得翻了几个跟斗,他匆忙地一弹而走,往树林里一闪,如闪电一般消失了踪影!我迅速检查了鸡公白与老道士身上的伤,阿白身上已经中了三枝棺材钉,都是插在前胸,好在并不深,他惊恐地问我:里面会不会有尸虫?代我回答的是唐缓:没有,他们没有在你身上种这种东西!然后,唐缓一把提起了老道士,笑了一声,说:龟息功练得还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失为一个保命的方法!老道士悠悠醒来,左右看了看,连呼:无量寿福,赐我力量,无量天尊,赐我寿长!险,真险!唐缓笑了,说:好啦,我们快一点离开这里,迟了恐怕他们还会组织力量来!我连忙给鸡公白敷了药,也用晶晶给我的药水抹了身,那药水的确很神奇,我感到身上凉丝丝的,身上那种红斑逐渐变淡,过敏的那一块块的肉包也逐渐回复正常。

我扶起鸡公白,架着他一步一步地跟着唐缓走。

~川西大王镇,我见到了晶晶与王神医,是我约她来这里见面的,因为她的身上带着我的那枚宝玺,宝玺在她的身上很安全,她很隐蔽,目标不大,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她长得太漂亮,太出众,在这个小镇出现,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想必也会成为另一种目标。

七十 这水很深在唐缓的帮助下,我们终于顺利地来到了他的草寮,我逼不及及待地请唐缓取出那两个宝玺,要马上寻找这个宝藏的位置,唐缓这时反倒不急了,说:东西已经在我们的手上,找到是迟早的事情,这种事反而急不得。

说完,他走了出去,生火烧了一锅水,并从其床底拿出一个罐子,从里面拿出茶叶,他要泡茶,说:这是我多年的习惯,第次办事回来,首先要喝一杯茶。

当然,我与晶晶,王神医,老道士与鸡公白都非常想知道这大西国宝是什么回事,在一旁焦急地等着唐缓。

唐缓终于把一壶茶冲好,用一种粗瓷大碗装好,笑容满脸说:来,来,来,来试一试我采自山中的野山茶,这种茶味道真好。

看得出,他今天心情极好。

我闻了一下,那茶味果然十分清香,沁人心脾,轻轻地尝了一口,香留齿颊,有一种令人心神飘荡之感,确实与普通茶叶有很大的区别,于是我连称好茶,大家也喝了起来,唐缓这两天没有发作那种怪动作,心情极好,于是,他喝了一口茶后,从他的包里拿出了那两枚宝玺,并从床底下抽出一张很大的木板,木板上记得刻划着一个巨大的罗盘,然后,他把我们的宝玺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摆放了上去。

我似乎感到了一阵晕眩,眼睛似乎在那一瞬间觉得疲累不堪,看了看其它人,好象也是这一种表现,心中觉得这五行太神奇了,怎么会让人有这样的一种感觉?于是我问:唐掌门,这五行之气真让人想不透,我们在您摆好了这几个东西后,都感到很累,头有一点晕。

唐缓也好象感受到了,也说:我也有点,奇怪,按理说,五行平衡后,必会出现身体的舒畅才对,我现在要施法,把这个宝藏的地图拿出来。

说完,他盘腿而坐,正要运气,但是,他竟然在一提气时,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他大骇,高叫道:我们中毒了!快跑!还跑到哪里去?哈哈哈!!!唐庆、唐牛秋从外面如鬼魅般飘了进来!糟糕,我们中计了,快走!唐缓迅速扑向桌子,但唐牛秋也如闪电一般挡在唐缓的面前,唐缓吼叫道:牛秋,你们是不是疯了,快一点让开!唐庆在这一边,他出手如电,让我怎么也看不清,他已经把五枚宝玺全部拿走,我站起来想扑上去,却头重脚轻,一下扑倒在地,鸡公白想必也是这样,也跌在地下,王神医手持一把针,向唐庆射了过去,唐庆往门后一闪,王神医即架起晶晶往门外跑,扑,门外闪出一个黑汉子,正是唐金兑,他一脚从门外伸了进来,王神医猝不及防,让他踢倒在地下,几个大汉即把他按住!唐缓显然已经运不出身上的功力,他大骂道:唐庆,唐门出了你这种孽障,真是家门不幸!唐庆也高声叫道:死老鬼,还在摆掌门的谱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你躲在这里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宝藏,我早就干掉你了,还想留在现在?上!几个额头鼓起一肉团的老汉冲了进来,一看,就是修练内功到了高深境界的高手。

唐缓带着无比悲愤的腔调说:唐修,唐环,你们也是门中长老,怎么与这唐牛秋与唐庆狼狈为奸?几个老汉也不搭话,冲了上来与唐牛秋一起攻击唐缓!很快,唐缓就处于下风!我模糊中见到,唐缓冲进了内房,抱起其妻的灵牌从窗口如闪电一般飞出,一下子不见了踪影!而我们,也在模模糊糊中晕倒过去……待我醒过来时,我们几人被绑住了,绑成了一团团的棕子!摆在那草寮门外,唐立志站在我们的面前,见我已经醒了,连忙说:醒啦?喂,爸,他醒啦!嘿!怎么样?我的寻宝专家,几进几出梅弄的高手,怎么啦?现在不也是个狗熊吗?哈哈哈!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把周小黑带进来!那个可恶的唐立志,竟也不扶我起来,而是一手抓起我的一只脚,从外面把我拖进去,并重重地把我往地下一甩!痛得我惨叫了一声,我看着里面,除了唐庆与唐牛秋外,六叔,李宗明也在,连孙月都在!还有,那个开快车的司机也在场!他们的身后,站着几个唐门长老。

我心里窝火,但是,我仍忍得住,于是笑着说:唐牛秋,啥时候又与您这个坏事做尽的唐庆一起合作啦,你不是说他不可合作吗?唐牛秋哈哈一笑:周兄弟说话真有趣!我们一直合作很好,啥时没有合作啊?唐庆笑得更欢:傻仔,我们在玩你哪!哈哈!!见到李宗明也在那里有笑意,我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小人,你们这班小人!你们这班猪狗不如的小人!唐庆并不恼,而是走到我的跟前,蹲了下来,说:别这么冲动嘛,我的寻宝专家,怪只怪你太小看我们唐门了,到了四川,你以为还有什么可以瞒得了我们吗?哈哈!臭小子,告诉你也无妨,那个阿尚就是我们的一条诱饵!这一下,真让我有想吐血的感觉,原来,我们一切的行动都在他们的计算之内!原来,原来一开始你们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唐牛秋走了过来,说:小兄弟,早就说这潭水很深,你总是不相信,总以为自己很厉害,这回见识了吧?我们唐门是什么地方?玩收藏,搞古董,你玩得起吗?我冷冷地说:唐牛秋,是不是在那个阿尚到我们那里时你们就已经设计好了?但是,世上专家哪么多,你们为什么会看上我?唐牛秋哈哈笑道:看中你,就是因为你有一点小聪明啊!而且,多少也有一点经验,如果事先告诉了你,你还肯与我们合作吗?唐庆也说道:小兄弟,看在你为我们找到这五枚宝玺的份上,我也不妨告诉你了,其实这里头每一步都是我们设计的,本来,我们也不想这样对付你,但是你有点狠,而且有好几次你干出了我们计划外的事情,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我说:哪些事情是你们计划外的?唐庆说:比如,你砍了唐立志,我们唐门的人能让别人砍的吗?再比如,你竟敢对孙月开枪,你不知道她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吗?是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唐小华并不是那个博物馆的副馆长,他是我们临时安排进去的。

现在,他已经在外国与我们搭好天地线,这宝藏一到手,我们就可以洗手不干啦!哈哈哈!!!孙月恨恨地说:老唐,把他们干掉吧!我屁股现在还在痛呢!唐立志也在一旁附和,说:把他们清理掉,我身上的疤是他给我留的!唐牛秋笑了一下,阴阴地说:现在还不行,他们还有一点用。

唐庆说:好啦,我们开始吧,喂,小黑兄弟,委屈一下你啦,你先躺在那里看一看,看看这大西国宝到底在哪里,也不白跑了这一趟。

我说:唐缓不会放过你们的,看你们得能得意多久!小黑先生,你放心,他活不了多久啦!哈哈哈!!唐庆说道。

说完,唐庆与唐牛秋,还有三名长老,分别坐在那桌子的五个方位,李宗明穿起一身道袍,手里持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在那桌边跳了起来。

桌面上摆着那五枚玉玺通出了一缕缕的五色幽光,嘿!唐庆一声长啸,五个高手同时发劲,那五枚宝玺竟慢慢地从桌面浮了上来,在半空中慢慢地转动着,李宗明烧着了几个符头,高声长叫:元阳祖师,赐我力量!天灵灵地灵灵……这时,一阵怪风吹来,把我们吹得睁不开眼,而怪风吹过后,我睁眼一看,我们的面前竟出现了一幕幕如海市蜃楼般的景象,有高山,有流水,有河流,有城镇,恍如电影般浮现在我们的面前,突然,画面中出现一队庞大的车队,一个将军带着一队人穿山过岭,来到一处山崖,我一看,咋好象这般的眼熟?细想了唐缓与我说过的话,正是唐缓住的这个山崖!上万车的金银财宝被放在这一处山崖之下!一个身材魁伟的道人正在挥动着手中的拂尘,对着那堆成了山一样的宝物作法,一层层如纱如雾的东西覆盖在那堆宝物之上,那宝山在渐渐地变淡,变淡,最后竟然消失!山又出现了以前的景象!呼!咯咯咯几声,那几枚宝玺跌下桌面,唐庆与唐牛秋几人,则双手运气,做了一个收功的动作。

七十一 穿越过了一会儿,孙月第一个怪叫起来:唐先生,找到了,找到了,原来,那宝藏就在这里,这山就是那藏宝的地方!唐庆缓缓地说:看来唐缓这老家伙找得还不错,我只知道他在这里隐居寻宝,却不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而且还在这里安了家!好啦!我们现在出去搬东西!说完,自己事头走了出去。

唐牛秋也说:阿志,带上小黑先生,我们也出去看看。

唐立志拖着我,直到那山崖边,这里,让我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那本来云雾缭绕的山崖下,出现了与刚才那海市蜃楼一样的一个空旷的地方,一层层五光十色的光芒从山下照射而上,众人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叫,而更让我吃惊的是,那宝山渐渐升起,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看清了,那里有一堆堆的黄金,一堆堆的白银,一箱箱的宝珠,一簇簇的卷轴画,一堆堆的象牙,一堆堆的鹿角……一堆堆闪出了动人的光芒,一个马仔叫了一声:我去看看!也不等唐庆同意,他竟走了过去,呼的一声,他从山崖上跌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的逐渐远去,他摔下了万丈深渊!小心,这只是一个幻象!唐庆后退了一步,其它人也吃了一惊,纷纷后退。

我看到晶晶了,她也被人五花大绑,卷曲在地下,晶晶眼中流着泪,对我说:黑哥,你看到了吧,一切浮华都是过眼烟云啊!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流着泪说:晶晶,我连累你了,我对不起你。

唐花花在一旁看着我,冷笑道:还挺有情调的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嘻嘻!!阿花,不许如此轻佻!周先生虽然让我们捉住,总算也是条汉子,不能侮辱别人!六叔突然发话了,唐牛秋看了看唐花花,说:六叔说得对!唐庆则与李宗明商量起来,问:怎么样才能把这宝物取出?李宗明摇了摇头,说:问一下我的二师兄,看看他知不知道。

说完,他走到枯荣道长面前,说道:师兄,委屈你了,其实你只想活命,对这个宝藏并无兴趣是吧?现在绑起你,不过是不想让你干一些不应该干的事情,等事情完了后,我会放了你的,你说,怎么才可以把这宝藏拿出来?枯荣道长说: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刚才见到我的祖师爷了,死而无憾啦。

唐立志冲了上来,一脚踹在道长的身上,叫道: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是不是?再嘴硬,老子一刀刀割死你!老道士惨叫了一声,竟一声不发!唐牛秋见唐立志误了他的事,他的手如闪电一般伸了出来,一把位住唐立志,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唐立志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五道指痕!并高声骂道:你这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滚远远的!然后,唐牛秋也蹲在老道士的身边,说:道长不要恼,我是他父亲,我向你陪罪来了,您千万别生气,我等一下就放你。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师祖下的封存煞,到了我们这一代,已经没有这种解封的能力了。

李宗明说:师兄,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封的,你可以告诉我,我再想办法。

老道士说:好吧,反正我受此大辱,也不想活了,你是我师弟,我就代师傅把这一套功法传给你吧!不过,我不能在这里告诉你,因为这是我门不能外泄之秘。

李宗明说:好吧,我们进屋里去,说完,他抱起老道士往那草寮走了进去。

唐庆与唐牛秋,孙月几人看着那草寮,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但是却一声也听不到,不一会儿,李宗明抱着那老道士出来了,唐庆忙问:怎么样?怎么样?李宗明说:他只是告诉了我一种功法,但这一时三刻,恐怕练不成。

唐牛秋说:告诉我们吧,我们功力高,很快就能练出来!李宗明面有难色,说:这是我门的秘密。

哎呀,什么秘密?连这么神秘的宝藏的秘密我们也带你来看了,有了这个宝藏,你还练什么狗屁功夫,叹世界啦!唐牛秋说道。

哪,哪我们进去练吧。

李宗明说了一声,老道士即骂了起来:李宗明,你这个欺师背祖的叛徒,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这贪图富贵的狗贼,天不会饶恕你!祖宗不会饶恕你,我不会饶恕你!臭枯荣,我忍你也忍了好多年了,仗着师兄的身份倚老卖老,跟着你过上了什么日子?你不是十分羡慕李元阳祖师吗?你去见他吧,他就在哪里!李宗明突然吼叫道。

罪孽啊!孽障啊!我玄真门有你这种叛逆,真是愧对祖宗啊!想不到,我玄真门最终还是丧在这个宝藏上,李元阳祖师啊!我无脸见你了。

老道士哭丧般说道,那声音,无限悲凉,听得我身体一阵阵地发冷!唐庆做了一个手势,一个大汉一把抓住老道士,往那那个宝山扔了过去!刚扔出,就不见了踪影!鸡公白大声叫骂起来:唐牛秋,我操你妈的祖宗十八代!生仔去做贼,生女去做鸡,唐庆,老子日你……另一个汉子一把拖住鸡公白,往那堆宝物扔了过去,同样,呼的一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我闭上双眼,一股眼泪喷涌而出,一阵阵揪心的悸痛涌了出来,心中感到无比的悲凉,阿白救我那一幕幕的景象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顿时,我感到万分的悲哀:阿白!你等着我!我身体一滚,向那崖边滚了过去。

黑哥,不要啊!别这样!晶晶见我滚到了那崖的边缘,大吃一惊,我看着她,心中十分不舍,说:晶晶,我对不起你!你对我的恩情,下一辈子还你。

那唐立志怪笑了一声:想死,那就去死吧!一脚把我踢下那悬崖!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响,一会儿,我就昏倒过去。

~待我醒来时,眼前的景象又吓了我一跳,我竟躺在一堆尸体之中,身上的绳子仍捆绑住我,一群群的苍蝇在我的上面嗡嗡地叫着,我闻到,一阵阵的腐臭味传来,让我作呕。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将军,这里还有一个未死的。

唉哟,还绑着呢!一个低沉的男低音传了过来:把他放出来!一个穿着古代装束的士兵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说:将军,这个人真奇怪,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啊?那时我的头脑还有点迷糊,但我有了上一次在梅弄穿越的经历,马上就意识到,我可能又一次穿越了,这回,我穿越到了哪里呢?穿越到什么时代呢?鸡公白与老道士是不是也穿越了?心中一阵狂喜,我还未死,阿白与老道士可能也在这里,于是那绳子一解开,我即跑了出来,大叫:阿白,阿白,鸡公白,你在哪里?老道长,老道长,你在不在?没人应答我,是不是他们还在昏迷之中,不行,我要找他们,于是我爬进了那堆尸体,一具具地翻开来,忙碌了半天,什么人也找不到!有几个手持长枪,戴着一顶阔沿毡帽的士兵站在那堆尸体前,惊奇地看着我,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我翻开后,我终于绝望了,阿白与老道士都不在!他们,会不会摔下山崖摔死了?这些人会不会知道或者看到过什么人呢?刚才他们说救我出来,会不会阿白他们也让他们给救了?于是我走到一个士兵面前问:兵爷,您有没有见过我的两个朋友啊?那士兵摇了摇头,用浓重的陕北口音说道:你的什么朋友,这里的人都死了,有也死了!我说:死也要见到个尸体啊!怎么他们连尸体都不见了?是不是你们给救走了?那士兵说:没有,我们是在这里检查死人有没有死光的,你等一下也要死!我大吃一惊:什么?这些人是你们杀的,你们是什么人?(求票。

)七十二 生死决斗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走了过来,他的脸长而板,长着一双不太大而充满了苍桑的眼睛,一点杀气也没有,头上也戴着一顶毡帽,这种毡帽,我想起来了,正是明末时期农民起义军戴的那种东西,我回到了明末,这个,会不会就是张献忠?我们就是为了他们的宝藏而来的啊!如果是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那我就在劫难逃了,我连连地后退了好几步!而那将军却说:此人来历不明,恐为清狗奸细,先把他拿下,回去再慢慢审问!几个如狼似虎的农民兵向我扑了过来,而我刚才搬那些尸体已经耗费了不少气力,我知道,如我被捉,必死无疑,因为张献宗的这一群人都是杀人如麻的魔鬼!所以,我拔足就跑!但是,我哪里能跑得过他们?他们是行兵打仗的人,走路是他们的必练的功夫,不两下,他们就把我围住了,我用手在身上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可以用来自卫的东西,但是,我身上的东西都让唐门的人全部搜了个精光!除了一件衣服外,什么也没有!看着那些躺在地下的,也象是平民,他们连平民都杀,哪里会容得下我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有杀错,无放过是他们的信条,当年为了杀死那些读书人血洗大悲寺,活坑读书人于青羊宫,逃出成都时还下令屠城,这样的人会放过我?我心下感到十分惶恐,但是,竟有七个士兵围着我,他们手里都有利刃或长剌,想在这里逃出来,实在很难,不过,就算难,我也不能引颈就戳!啊!一声暴喝,我向一外士兵发出了进攻,那士兵一怔,手中的刀向我劈了下来!然而,我的身体已经突破了他的攻击范围,他那持刀的手只打在我的肩上,而我的身体把他一撞,他整个倒在地下,那里正好有一道缺口,但却没有从那里冲出去,因为刚才也看到了他们追我很容易,只有把他们打死或者打伤,才容易走开,我从地下一脚踩住了那人的右手,夺过他手中的刀,往后一退,做出了一个防守的动作,几名士兵一见,似乎遇到了劲敌一般向我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哪能让他们这样逼死我?在思考了一下,我决定向着我左边的一个小个子攻了过去,他手里持着一把木柄长剌!而我的身体在进入他攻击半径之内时,我手中的朴刀的威力才能得以发挥,于是我挥刀向着中间的一名士兵攻了过去,在中途,我的身形则转而攻向那个小个子!他们中计了,先是中间的那个迅速往后一退,而左边的那个小个子也不会想到我会中途向他攻击了过去,一不留神,他的那枝长剌已经挟在我的左臂之中,他大吃一惊,想放开那把长剌而逃,但是,我的刀已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他直发发抖!我一把把他拉了过来,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右手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高叫:快一点放我走,否则,我会杀了他!另外几个士兵也大吃一惊,他们也恐怕不知道我会来这一招,但是,他们并没有走开,而是提着兵器在与我对峙。

让开!一个低沉的男中音钻进我的耳孔,几个士兵连忙走开了,那将军左手按着剑,走到了我的面前,说:是好汉的就放开他,与我打,打赢了我就放你走!否则,你今天必死无疑!我会不惜牺牲一名士兵来换取你的头颅!那将军声音并不大,但是每一声,没一个字都象钻进我的耳朵一样,听得十分真切,我看着这周围的环境,四面高山,确实无路可逃,于是我说: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又算什么好汉?是好汉就单打独斗,虽死无怨!那将军冷笑一声:说得还好象理直气壮一样,好啊!俺平生最欣赏敢死的汉子,放开他,我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能否胜得了我手中的剑?我说:我已经累了一天,刚才你也看到我在搬那些尸体,现在就打,你当然占尽了便宜!那将军说:你想怎样?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与你胡扯!我说:我要喝水,我要休息十分钟!喝水可以,十分钟是多久?我说:十分钟就是三刻,不,是三刻多一点!那将军哈哈大笑,说道:我还以为是很久呢,就三四刻的时间,好!就让你多活三四刻的时间,放开他!我也不想再拖时间了,因为这里的地势与环境,根本就不存在逃走的可能,于是我索性放开那士兵,找到一处石头下坐了起来。

几个士兵迅速把我包围住,我叫道:你们放心,我不会逃,大丈夫一言既出,肆马难追!拿水来,我想喝水!那一刻,我已经抱着死也要保住尊严的决心,毫无畏惧,只见那将军向我势来了一个东西,说:自己喝!我一看,竟是一个羊皮缝制而成的皮囊,竟也能做到滴水不漏!只是感到那羊皮囊很脏!不过,我确实口渴,所以顾不得那许多了,一把揭开那塞子,对着口就吞!我呼了一口气,说:阿白,道长,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下来见你了!说完,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活动了一下我腕与脚踝,然后说:将军,请吧!那将军说:好!我从来不杀无名鼠辈,报个名来!我说:在下岭南周小黑!你也报个名来,让我做鬼也知道找谁去索命!将军用带着浓重的陕北口音说:周小黑?这是什么狗屁名字?本将军乃安东将军孙可望麾下战将张胜!张胜?这外名字似乎有点熟,好象在哪儿听过一样,但是一下子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算了,还是与他打一场再说吧!丝——,一声,张胜已经把他手中的剑拔了出来,一股剑气扑面而来,我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亮兵器吧!他说道。

我故意说:我用不惯这刀,我要一枝长剌!我要拖缓一下时间,让他的锐气有所感弱,而且,这长剌足有两米长,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不让他接近我的身体,我就有机会。

一士兵也不答话,把他手中的那杆长剌向我抛了过来,我伸手一接,看了一下,这是一把木柄的长剌,所谓长剌,就是在这木柄之面安了一把短剑,好象枪一样,不过它两边有刃,可以象刀那样劈杀也可以象枪那样剌杀。

张胜见我已经端好了那杆剌,他提起他那把剑向着我迈着碎步冲了过来,而我一点也没有退却的意思,提起那杆长剌抖动了几下,对着他唰唰两声连劈下两刀。

咯咯!张胜用剑格开了我的进攻,我提起那剌就跑!蒋胜纵身一跳,竟跃在了我的前面,一剑向我的脖子划了过来,本来想给他一个回马枪,这回用不上了,我向后一仰,避过那一剑,而张平也不等我站正身体,那把剑在半空中往回一拖,向我的胸前划了下来,速度之快,让我已经没有了抵挡的余地,我只能往地下躺了下去!再一次避开这一剑。

而躺在地下的后果就是,那杆长剌根本上起不了什么作用!刹那间,张胜的剑又要落到我的身上,他的身法与剑法之快,根本上就不会在唐缓之下,而且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一切的小聪明在他的眼里都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只好一滚,再一次避开他的攻击,手握那枝长剌,呼的一声,向他剌了过去,而他只是轻轻一格,那把长剌的剌头就让他给挑开了,跌落在离我相当远的地方!不,我必须捡到那把剌头,那才是我最擅长的武器,我把手中的木柄向他横扫了过去,趁这一空档,飞身扑向地把剌头,然而,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一脚把我踢跌在地下!而我的手也在这一下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剌头。

我的野性往往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才会喷涌而出,本来,一向冷静的我是不太喜欢使用鸡公白的那一套的,但是,眼看着张胜的另一剑就要剌穿我的身体时,我一弹而起,迎着他的剑攻了过去,完全就是那种同归于尽的招式,这一下,倒让那蒋胜有点吃惊,他连忙一缩,抽身后退了一步,他手中的剑却没有后退,而是横着往回一挥,在我的前胸划出了一道口子!我顿时感到前胸一阵阵火辣辣的痛,而这痛让我明白了了,今天,只有一死,不过,我希望能死得有点尊严,死得不失男人的风度,啊!一股拼命的勇气灌透了我的全身,手中的那柄短剑挥舞着向张胜扑了过去,而张胜舞起他的那把剑,我一点儿也近不了他的身,而且,身上很快又多了几道口子,鲜血已经把我的衣服染红,而我仍有一股拼死的勇气,不断地向蒋胜攻击过去!波!一声,他的长剑终于穿我的身体而过,而我的短剑也咔的一声,插进了他的锁骨之下!啊——张胜也惨叫了一声,啪一掌打在我的身上,打得我的身体往后弹了出去,摔跌在一块石头的边缘,而我的那柄短剑,则留在了张胜的身上!张胜提着那还滴着血的长剑有点脚步不稳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他,发出了几声无力的笑:将军好武功呀!不过,这等武功,上不能报国,下不能安民,只能用来杀我这等平民,可惜,可惜!张胜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哼!就要死了嘴还挺硬!有什么可惜的!我说:按你的武功,在这个时代当一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也能赢得尊重,可惜,你没那种素质。

张胜说:哪你说,如何才算是个剑侠?我让身上的剑伤痛得全身发抖,尤其是张胜最后剌我的那一剑,从我的右胸往后背插穿了,我感到头一阵阵地发晕,身体一阵阵地发冷,最让人感到绝望的是,我竟渐渐地感到身体上的痛楚减轻了,发出一阵阵的麻木的感觉,想必,我快要死了,于是我说:将军,没时间与你谈论这个问题了,我是个读书人,也是一个男人,来吧!痛快点,割下我的头,让我死得有尊严一点,死得象个男人!他的眼睛已经发红,全身在发抖,怔怔地看着我,几个士兵走了过来,扶着他,一个士兵正想用长剌插我,他举起了一只手,做出了一个制止的动作,轻声说道:带他回去,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

听完张胜的这一句话,我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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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什么是侠客我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总之这些天,我的身体一阵阵的发冷,一会儿又是一阵阵地发热,在做着一连串的恶梦,总梦见有人在拿着剑来杀我,一会是张胜,一会儿是唐牛秋,一会儿又是唐庆,一会儿又是孙月,还有,这些梦里,经常会出现那一堆堆的黄金珠宝。

一天,我梦见再一次与张胜对打,而这一次,张平把我捉住,用滚热的油淋在我的身上,然后,用铁刷子一刷一刷地刷我身上的肉,痛得我啊地长叫了一声,醒了过来,我竟然发现,我做的只是一场梦!而做这一场梦,我流出来的冷汗竟让我全身湿透!而身上的伤竟还在一个劲地痛!我呻吟了一声,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好象是一间民房,不过,我竟闻到了一股香的味道。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我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全身赤裸,身上盖着一张干净的被子,被子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太极图,看来,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庙,而是道观。

果然,一个长须道士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醒来啦?洗洗脸吧。

我看着这个道士,怎么也感到好象有点眼熟?这长须飘飘,身材魁伟,一双眼睛清彻深遂,眉毛很长,已经发白,一脸的慈祥,但是,我很快就联想起一个人来:李元阳!会不会是他?在那五枚宝玺一起出现的那种晾象中的那个老道士胡子眉毛是黑的,身材却十分相似,于是我尝试地问道:道长,是您救了我吗?老道士笑了笑说:不,你命不该绝,是上天救了你。

我问:此话怎讲?老道士说:万物有数,生死天定,上天不让你死,你想死也死不掉,明白吗?古人迷信,我也不好与他辩论,于是说:道长,谢谢您,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份,能告诉我吗?老道士说:这是川西大王岭,现在是顺,是大顺三年。

大顺三年,不就是张献宗死的那一年吧?张献忠好象是十一月死的,现在,这新历旧历我一时间还转换不过来,于是问:道长,现在是哪一月哪一日啊?道长说:今天是已亥月二日。

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他已经死了。

道长看了看我,问:谁?谁死了?我说:张献忠,他应该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长须道士吓得连忙小声说:小心,不能直呼皇帝的名,也不能直接说他死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这才意识到危险,因为现在这个地方,仍是大西政权控制的地方,不知这里的人有没有知道这个消息,而且,现在是明末,残暴的张献忠余部会将一切不同声音的人杀掉的。

于是我说:道长,我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你多,不过,你有的本领也一定比我多,比如你的名字叫李元阳。

老道士吓了一跳,连忙走去关好了门,说:你是谁?我说:道长,我见过你,我是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人,这历史上的事情我基本上也知道个大概。

老道士倒吸了一口气:奇怪,奇怪,怪不得我算来算去也算不出你是哪里人,只得一偈:妙哉虚空,其空无物,遥不可及,远方异人,自空而来!原来说的是这么一回事!我说:道长,我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你不是让张献忠毒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老道士警惕地四周看了一下,说: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时间再与你说,有一个人要来看你了,我要先出去,你千万别说出我的名字,也千万别说张献忠的事情,切记,切记!说完匆匆地离开了我的那个房间。

李元阳离开不久,我即听到一个声音:他醒了没有?正是那个张胜的声音,我想,这个张胜没有杀我,想必一定认为我有什么利用价值,于是躺好在床上,装做很虚弱的样子,不一会儿,那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张胜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他的眼睛仍是那么小而且永远都是那么的沧桑,那么的忧郁,而且,看样子,他也似乎瘦了一圈。

我也看着他,说:张将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张胜说:怪风,是你这阵怪风把我吹来了,而且是天天把我吹来!我说:张将军别开玩笑,我只今天见到你,怎么说天天来呢?张胜笑了笑说:小兄弟,你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了,要不是老道士当你是宝贝一样照顾,恐怕你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我昏迷大半个月了?这还真让我感到意外,突然我感到很饿,怪不得全身乏力,于是说:看来,我得多谢你们才对啊!张胜笑了笑,说: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小兄弟的身手也不错啊!我笑了笑说:将军,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杀我?张胜问:你怎么知道我杀了很多人?我说:那天地下的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吗?张胜的脸一下变得十分灰暗,说:不是我杀的!我突然感到有点好奇,问:不是你杀的,那么是谁杀的?张胜说:这个,这个我不知道,算了,我们别说这个话题,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何才是一个剑侠?我说:好吧,这是那天你问的问题,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国难当头,当挺身而出!敢为人民献身的人都可称之为大侠,远一点的如宋代的岳飞,韩世忠,甚至韩世忠那个曾经做妓女的老婆梁红玉都可称之为大侠,近一点的嘛,这明朝的戚继光也算是一个。

而做不到这一点,那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敢与恶势力作斗争,敢为民请命,敢于出头保护弱者,李元阳就属这一类,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侠客。

张胜很谦虚地听我说完,然后说:原来,你是这样看待一个侠客的啊!我问:哪你认为什么才是侠客?张胜说:我基本同意你的看法,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做一个侠客并不容易。

是了,我还没有问你,你是什么人?我说:我只是一个从波斯回来的汉人,不想却差点让人给杀了。

张胜看了看我,说:怪不得你的衣服头发与我们区别是这么大,原来你是从波斯回来的,如此说来,你是一个回回?我说:不,我不是一个回回,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宗教信仰,我只相信,天理尚存,公道自在人心!张胜点了点头,说:好!周兄弟说得有道理,能谈点在波斯的见识吗?我没有去过中东,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东西,只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叫《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书,想忽悠这个没出过国门的人倒也挺容易,于是,胡乱地说了一通那边的风俗习惯,还说了个芝麻开门的故事给张平听了,直听得他入了神。

忽然,一个士兵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张平说:将军,有情况!张胜本来沉浸在我讲的故事之中,一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脸突然起了变化,马上站了起来,对我说:周兄弟,今天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好好休息。

说完使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票啊!)七十四 血拼清兵这一天夜里,李元阳突然来了,他叫醒了我,对我说:你的伤要快一点好起来,清兵已经很快就来到这里了,你身上有伤,恐怕会有很多不便。

我说:我也想快一点好起来,但是这由不得我啊!李元阳说:无妨,今天,我得到了疗伤神药,不两天,我就把你给治好。

说完,拿出一壶酒给我,说:先喝下去!我说:什么疗伤神药?老道士说:千年灵龟!百岁三七!别问这么多了,时间很紧,张平已经用了这种药,他的伤口很快就合愈合了,快把那酒喝下去,我把药混在其中,便于治你的内伤!我拿起那壶酒咕咕咕地吞了下去,顿时,我感到,全身发热,脸红耳剌起来!李元阳说:你现在坐好,什么也别想,全身放松,我要运用真气帮你打通身上的经络,使血气运行,本来,等你的身体再强壮一点时做最好,但是,现在来不及啦!我连忙照着老道士说的话照做,他盘脚坐在我的对面,马上我感到了一阵阵的暖流从我的身体自下而上流动起来!我竟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极其疼痛,而且发痒,尤其是我胸前的那一剑,简直痛得要命,奇痒无比,不过,我忍住了,突然,老道士双掌啪的一声,按在我的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我全身都象散了架一样,喉咙一痒,呼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时,我竟感到全身轻松,这药真神奇!于是,我站了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了痂,而且,我竟感脚步轻盈,神清气爽,只是感到那一条穿过我身体的剑道还有一点痛外,其它皮外的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一高兴,连忙往门外走!老道士正往里走,与我撞了个满怀,他紧张地说:快点收拾东西,清狗来了!我吃了一惊:怎么?清兵这么快就打到这里来了?李道长说:是的,快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昨晚就已经走了,其它人已经走啦,你快一点。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李道士给我一件道士袍,我匆匆忙忙地穿上,然后跟着李道士就跑。

还未冲出门外,就听到了外面的叫杀声与惨叫声,李道士打开一扇后门,拉着我往那里就跑,然而,我们哪里还跑得出来?因为这里已经遍布清兵,他们见人就砍!镇上已经火光冲天,到处起火,村民四散而逃,呼号声,惨叫声,小孩啼哭声一阵阵地传来,我见到一对年青男女,正跪在地上不断地向几个清兵叩头,求他放过自己,那清兵哈哈大笑,几个清兵一把拉起那个女的,迅速地剥开了她的衣服,整个雪白的肉体就这样显露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之上,而那个男的悲叫了一声:妹妹!挣扎着起来去保护他的妹妹,呼的一声,一道白光一闪,那年青人的头就飞出了好远!那个女子吓得坐在地下连站也站不起来,而那几个清兵竟在猜拳决定谁先上!见到如此景象,我哪能视如不见?如此野蛮的行为,简直让我感到侮辱,我一把甩开李道长的手,冲了上去,高叫一声:住手!几个清兵发现我向他们冲了过来,竟笑了,有一个说:好啦,今天多一斤肉吃啦!提着一把弯刀向我也冲了过来!呼!一道划破空气的白光在清早的阳光照耀下份外耀眼,而倒下的却是那个清兵,因为我已经从地下钻了过去,用头一撞把他撞翻在地下!并一脚踩在那清兵执刀的手腕上!痛得那清兵即放开了手上的刀。

哇哇!两声怪叫,其它三个清兵挥刀向我扑了过来,我捡起地下的那把弯刀,叮叮叮几刀劈了过去,那几个清兵却从未见过如此拼命的村民,而且能抵挡得了他们几下的人,而在他们那一瞬间的迟疑,我一把把那件披在身上的道袍脱下,往他们的头上蒙了过去,丝丝丝,几下,就把这三名清兵的肚给划了开来,几堆肠子扑扑扑地掉到了地下。

我一把把那件道袍披在那还在发抖的女人身上,见那三名清兵仍站在那里,有一个还用手去捡他们的那些肠子,他们不相信这眼前的事实,好一会儿,才倒在地下打滚,抽搐!几名躲在墙角的大西国士兵见我一下就杀了四名清兵,高叫道:好!杀得好!纷纷走了出来,拥在我的身旁而我一把拖起那个女子,正想拉她走,呼呼呼!三枝箭从我们的侧方飞射了过来,我头一偏,避开了那三枝箭,而我的身后的那名女子却中了两箭,穿身而过,连声音也没有发出,死了!咯答,咯答,随着一阵马蹄声的传来,一名骑着马的清将带着一队清兵怪叫着向我们扑了过来,而那名清将则手持长弓,正张弓搭箭,欲向我发出第二组箭,他发箭,并不是一枝枝地发,而是一次要发出三枝!几个起义军士兵惊叫一声:是神箭阿旺阿格脖!快走!呼呼呼几声,几名义军战士又往那破屋跑了进去!看着已经死去的那名女孩子,我给她的道袍来未能够把她盖好,于是我弯下腰,给她盖好了那张道袍,我不能见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这样死在我的面前,所以,我不能走,因为,我还要为她报仇!距离越来越近,想要走已经不太可能了,那三枝箭划破空气飞了过来,我挥刀一削,把那枝箭同时砍断在地下,想不到,这家伙的箭竟有后着,一枝跟在后面的箭的一点亮光已经照在我的眼前,我往后一仰,那枝箭擦我的额头而过,在我的额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当我站好的时候,那匹马已经冲到我了我的前,阿旺阿格脖手上已经持了一把长柄削刀!这种刀,十分轻便,而且杀伤力极大,是清兵武装的一种利器,呜的一声,那柄长刀横着向我扫了过来,我一闪,避过了这一刀,而他的马已经冲出离我好远!李元阳在远处见我,忙大叫:不想活了是不是,快走!一众清兵早就已经把我包围了,而十几个清兵转而向李元阳追了过去!阿旺阿格脖见一刀未能把我砍下,大怒,策马冲了回来,高叫:让开,我今天不吃他的肉难解我心头之恨!围着我与我对峙的几个清兵迅速让开了一条路,他的马跑了过来,他的刀再一次变幻着招式向我攻来!当当当!!几团火花从我们的刀之间碰撞而出,让我感到吃惊的是,这清将的臂刀确实惊人,每一刀的力度都是那么足,震得我的手发酸发麻发痛,再加上的伤口好象又裂开了,一阵阵揪心的痛在搔扰着我,不行,如果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一下子,我竟想起了胡旱,他与常遇春之间的对打让我记忆犹新,待那清将再一次攻向我时,我已经翻身一滚而下,钻进了那马的肚下,那把刀狠狠地向马的前蹄砍了过去!咔!一声,那匹马的一只脚让我砍断了,它长嘶一声,后腿前前一冲,马上的阿旺阿格脖一下子坐不稳,而在此时,我已经从马肚下翻滚而出,清将尚未跌定,我手中的刀已经向他的脖子挥了过去,一腔污血哗的一声,喷得我真想作呕,那清将竟然被我这一下把头砍断!看着地下那个仍在看着我的人头,我大吃一惊,我杀了人!这犯不犯法的?会不会人捉我去坐牢?脑袋突然感到一阵空白,而在此时,一阵叫好声又传了过来,那几个义军战士又冲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高叫道:清狗,速速滚走,否则把你们全部杀死!那班清兵才惊醒过来,其中有一手持一枝长剌,向我剌了过来,我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正当那长剌就要剌中我的身体的时候,他的人飞了出去,原来是李元阳冲过来了,他一把拉着我高叫:快走,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这时我才想起,现在是清初的时候,也正是他们血洗四川的时候,于是我跟着李元阳,拔腿就跑!而那几个义军战士也跟着冲了过来,另一群还未来得及跑的村民也跟了上来,他们竟以为我可以保护他们!后面的清兵并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们对我刚才杀了那清将心存惧怕。

谁杀了阿来阿格勃?一个声音在这条街道的上空响起,恍如一句响雷一样,震得我们的耳膜都在发痛!一阵惊叫声传来,几个大西军士兵叫了起来:快跑,杀人魔王来了!又一清将骑着马带着更多的人飞奔而来,几个清兵指着我,叫道:就是这个南蛮!站住,老子叫你站住!清将怒吼着,我转头看了一眼那清将,如铁塔一般高大,骑着一匹十分骄健的战马,威风凛凛,一把横生的胡须乱蓬蓬地卷曲在胸前,手里提着一柄阔背九环大砍刀,一个跑不快的村民被他一刀拦腰砍下,其中一截身体远远地扔到了那班跟着我的人群之中!一阵惊叫声,那班村民四散而逃,李元阳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叫道:快点走,快点走,这班人不是一般的清兵,而是正红旗清兵!阿——一阵惨叫声传了过来,几个跑不快的村民已经被那些清兵赶上,一阵砍杀,血花四溢!而那清将更是如砍瓜切菜般杀出一条血道,向我奔来!七十五 血战清兵(二)看着那班跟着我们跑的村民正在如此受难,我还能跑吗?我再一次甩开李元阳的手,也不再说话,而是向那如铁塔般的战将冲了过去,李元阳大惊,但是,他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好象什么功力也用不上!竟追不上我。

我站在那清将的面前,清将怪叫一声:南蛮!竟敢杀我大清战将,我要诛你九族!手中的那九环刀摇得叮叮当当地响!我冷冷地说:未开化的野人!与你多说简直就是侮辱了我中华的文明,出招吧,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清将气得哇哇大叫,手中的那柄大砍刀哗哗地发出响声,而我却听到了一阵叫好的声音,原来,我们已经被清兵团团围住!那班清兵在高声叫道:杀死这班南蛮子!这时,跟着我们的人只剩下十来人了,也只有几个义军手中有刀,要是他们对我们进行攻击,我是没有办法保得住他们的了,于是我说:蛮将!这些只是一些无辜的村民,要打要杀你尽管冲我而来,放过他们!那清将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杀!一声暴喝,他手上的那把大刀向我砍了下来,那种夹带着风声的呼啸声让我感到十分震惊,其力度想必已经不是一般的刀具可以抵挡,于是我纵身往后一闪!面对这种重型的武器,我只能发挥近战的灵活性,一定要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然而,这清将的每一刀都是那么的厉害,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让我想近他的身都不行,周围的清兵一阵阵地喝采,也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虚!当!一声,我格开那清将的一刀后,往地下一滚,捡起一块石头,往那匹战马飞射过去,正好打在马的脖子上,啪一声,那战马受惊,嘶叫着高高地抬起了它的两只前蹄,那清将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挽那缰绳,而在这一刹那,我疾扑而致!呼!一刀砍向那清将的脚,然而,砍出了这一刀我才感到后悔,因为他的脚早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皮靴,而我的一刀,竟未能砍穿!清将大吃一惊!他手中的大砍刀还未来得及收回,竟用刀柄向我戳了下来,而我却钻进了马肚下,想再一次施展那手胡旱的绝技,这回又失算了,那匹战马极有灵性,它迅速地向前跑了几步,差点把我踩中!退而求其次吧!我手中的那把弯刀狠狠地割在那匹战马的身上,这一回,那匹战马负痛狂奔了起来,气得那个坐在马上的清将哇哇大叫!快走!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机会,我迅速冲向包围着我们的清兵,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连砍倒二个,一班村民随我往后就冲!而后面的清兵则呼叫了一声,向我们追了过来,后面的两个村民又被赶上来的清兵杀了,没办法,我只好再一次跑到队伍的后面,挡住清兵,且战且走!黑清将策马而回,这一次,他已经气得快要疯了,那速度快得让我们不论何都抵挡不了!呜——,一枝箭划过我们的头顶,向那清将射了过去,清清将听得风声用刀一档,当的一声,那枝箭跌了下来,不知何时,张胜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一手执弓,另一只手抽出他的那把长剑!这时,一队义军才呼叫着冲了过来,一时间双方兵力势均力敌!张胜高叫了一声:巴赞!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我要用你的人头来祭这些死去的村民!那个叫巴赞的清将已经稳住了那一匹马,哈哈大笑:手下败将,竟敢在我面前言勇!你这该死的贱民!多行不义必自毙,果然,你们的那个张献忠自毙了!哈哈哈哈!!!张胜也不答话,迈着碎步攻向了巴赞!一把大砍刀,一枝长剑,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张胜身法之快让我感到吃惊,而那巴赞的刀法也着实厉害,一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看到巴赞骑在马上,占尽了便宜,一柄长刀舞得水泄不通,而张胜则站在地下,想要接近巴赞,十分不易!我想,是不是要助张胜一臂之力?别当战马是个宝贝,它只适宜冲锋陷阵,二人对打时,战马根本上就是个摆设!呼!我冲到了巴赞的另一侧,举刀就砍!巴赞大惊,迅速抽刀向我挥了过来,就在这一刹那,巴赞倒下来了,他的胸前出现了一个血洞!巴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瞪着眼睛在看着自己的那个血洞,再看了看张胜,一阵欢呼声传了过来:张将军杀了巴赞啦!我见张胜已经得手,连忙高呼:冲!杀了这班狗日的!哗啦啦!清兵见主将已经中招,惊恐地连连后退,而义军这边,则士气大振,一阵冲杀,杀得清兵四处逃散!而清兵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他们就与我们打起巷战来,使我们一度受阻,然而,义军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勇猛,我自己带着一队人冲进一间老宅,三个清兵正挟持着一个走不动的老汉在要挟我们,一时间,我投鼠忌器,还真的不敢动手,而那老汉大声叫道:杀了我吧,求你们了,我几十岁了,有这几个清狗陪葬我也值啦!一清兵用刀头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头,老汉头上顿时血流如注,老汉怒骂道:你们这班吃人的魔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说完拼命地挣扎,他竟一心求死!呼!一声,一村箭从门外穿了进来,正好击中那搂着老汉的清兵的头,他手一松,我一把把那老汉拉出,几个义军冲了上去,与几名清兵对打起来,随着一声声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一名义军让清兵砍倒在地,我见状,即冲了上来,几下砍杀,把几名清兵砍倒在地!一名弓箭手从门外走了进来,叫道:快点,张将军在西边中了埋伏!我冲出门外,见到几十名义军纷纷后退,还有十几个手持锄头的村民,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人指挥,在街上四散着奔跑,毫无章法,各自为政。

我迅速冲到他们的中间,高声叫道:不许慌乱!快一点向我集中!想不到,向我集中的是那十几个村民,而义军也只有十几人向我靠拢,我再一次高声叫道:快一点集中过来,否则,张将军就很危险了!终于陆陆逐逐有义军战士向我靠拢了过来,我粗略数了一下人数,也有五六十人,问那弓箭手,张将军在哪一个方向中伏,对方有多少人,那弓箭手说:对方起码有二三百人,张将军让我出来通知所有人迅速撤退!我连忙问:那张将军现在怎么了?弓箭手说:他正与几名战士在与清兵拼命!我怒道:哪有放弃主帅而自己逃走的道理?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当兵的人逃走是一种耻辱!今天,我们跟他们拼了!十几个村民高呼道:跟他们拼了!而那几十个义军战士却迟迟疑疑地左右对望,象是有什么顾虑,于是我问: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怕死啊?一士兵说:我们会怕死?我们从陕西打到这里,我们还怕什么?只是监军军令已下,如果不执行,我们才会死!我一听,知道他们怕受罚,于是说:好吧,你们要执行军令,我却要去救人,去不去由你们来决定,我现在就去!说完,一把拉住那弓箭手说:带我去!七十六 遭遇地方武装一溜小跑,后面的军人竟全部跟了过来,终于看到了,那里只剩下张胜一人,被足足围了好几圈!各式长矛都在指向他,我高叫:狭路相逢勇者胜,冲呀!挥着那把弯刀带头冲向那个包围,咔咔!几声,我已经掀翻了几个清兵,张胜一见我们来到,奋勇向着我们的方向连挥几剑,砍倒两名清兵后,与我们会合,他高叫:快撤!而我在这个时候却正杀得性起,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我竟觉得有无穷的气力,不感到累,反而,觉得自己的身法与步法都要比往常要快!又有几个清兵让我砍倒,他们身上射出来的血已经喷得我满脸都是,最让我感动的是那十几个手持锄头的树民,他们竟然也不撤,而是跟着我继续在那儿战斗!张胜高叫:周兄弟,快走!我清醒过来,高叫一声:快退到我的身后!十几名村民迅速退到我的身后,而清兵则惧殚我的凶勇,不敢太靠前。

呼呼呼,几枝箭划破空气射了过来,在我们前面的那几个清兵应声倒地,我迅速发足就跑,赶回了张胜的部队!而清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轰一声,一枚土炮的炮弹在我们的远远的向我们抛了过来,我一看便知道,这种只是一种不会爆炸的石头弹,它打在我们前面的一堵墙上,蓬的一声,竟把那堵墙给砸塌了!天助我也,我高叫:快一点越过那堆土,弓箭手准备!张胜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手中的剑就是一枝指挥棒,他高举于空中,挥舞了几下,哗的一声,几十个义军与村民迅速爬过了那一堆砖土,而用持弓箭的十几个则留在土前引弓,待我们一冲而过,嗖嗖嗖,他们即开始发箭,汹涌而至的清兵一下受阻,前面已经倒下了好几个,其它的则纷纷找掩体!而后面,却有几人推来了那辆土炮!我们的箭射程不够,而且,箭很快就会用光。

我问道:张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手下就这么一点部队吗?张胜说:不,我手下有两千军队,昨夜撤进了山里,要不是因为还有村民未撤出,我们也不会再出来了!我说:将军,这只是一小股清兵,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他们吃掉,你以后就受他欺负了,你不是李定国将军麾下吗?如果你在这里牵制了一股清兵,他就会腾出时间对付其它的清兵,对于战略来说会有重大意义!张胜频频点头,说:通讯兵,发暗号!一通讯兵即往回跑,我说道:快一点离开这里,他们的土炮就要开炮了!撤!张平大叫一声!轰,又是一声巨响,那枚石弹打在我们刚才的那个土堆上,击起了一阵的碎石与瓦片,打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感到火辣辣的痛,劲道果然相当厉害!那班清兵哇哇叫着冲了过来,我们的处境相当危险,有几个走不快的已经被清兵砍死!张胜手持那把长剑,竟往回走,拦在队伍的后面。

象一具屹立着的铁塔!我也一样,手中的那柄弯刀已经砍得卷了刃,但是此时,我已经无所畏惧,因为,我感到,这才是一个真正男人要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就立在这条小街的一端,我与张胜一左一右,奋地力地抵挡着那冲上来的清兵,很快,我们的面前就已经出现了一堆的尸体,而我的身上,也不知多了多少的刀伤与枪伤,鲜血,再一次染红了我的衣服!张胜身上不知有没有受伤,他也全身是血,正在翻滚着身体在劈杀着那班清兵,很显然,他的剑已经慢了下来,看来,他的力气正在逐渐地减弱!我的情况也不妙,尤其是我的那把刀已经卷了刃,杀伤力已经大减,现在正被几个手持长剌的清兵围攻,情况十分危急,那群并没有走远的士兵不知谁叫了一声:两位将军被困了,我们杀回去!十几个士兵与村民又冲了回来,又是一块混战,而我们的一方,很快就被包围住了。

不断有士兵被砍倒。

不断有惨叫声传来,有的被砍断了手,有的被砍断了脚,回来参与战斗的几个战士很快就被清兵消灭,连我也感到意外,他们的战斗力怎么会如此弱?小心!张胜一声大叫,正在我迟疑了一下的时候,一枝长剌呼的一声向我剌了过来,张胜纵身一跃,一剑削断了那人的手,而那枝长剌竟还带着惯性剌到我的跟前,我一把接过那枝长剌,扔掉手中的那把已经卷了刃的弯刀,呼呼呼连挥几下,逼退了几个清兵后,对张平说:快点撤!现在还不是血战的时候!张胜往后一弹,冲出出包围圈,我也剌倒一名清后后,往后就跑!就在这时,清兵后面大乱,一阵阵的叫杀声震耳欲聋,我以为是张平的援军已到,想不到,带头的竟然是一个道士,李元阳!他带着一班农民勇敢地冲进了清兵阵营!而我们这一边,张胜的援军也已经到达,双方一夹击,清兵见大势已去,纷纷向一些小巷里逃走,而在那房子里偷看的一些未走的村民在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狠狠地狙击这些逃走的清兵。

最后一名清兵被几十个村民砸成了肉酱!战斗,终于结束了!走在这只有一条街的小镇上,满目疮痍,地下横七竖八地躺着村民与士兵的尸体,一些受伤的士兵在哀号呻吟着,镇里的房屋仍在起火,痛失家园的村民纷纷跑去救火!而一些失去亲人的村民则在一旁痛哭!我无声地走到刚才那个我救不了的那个女子的尸体旁,喑然伤神,几个士兵迅速地把地上的尸体收了起来,堆放到一声,旁边架起大木,浇上猪油,放火就烧!张胜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微微露出笑意,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周兄弟,你是好样的!我突然想起,曾有一些清兵逃走,以清兵的性格,必定会迅速报复,于是我对张胜说:张将军,清兵虽然被我们消灭了一小股,但是,其大部他肯定会来报复,我们要快一点想办法,这些平民还是让他们进山躲避一下为好。

张平说:经此一役,我知道了清兵有多少本事了,我们要誓死保住大王镇!张将军,千万别大意,现在情况非比沉常,这里也不是固若金汤,若再只是象刚才那样,那么,这里很快就会被清兵踏成平地!这时,一个也穿着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阴阴地说:你未免夸口了吧,清兵有什么可怕,我们不也把他们吃掉了吗?张胜看到那人来了,脸色一变,说了一声:周兄弟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清狗已经被我们打得一败涂地,我看他们也不过如此,你快一点与他们进山,别再留在这里,这里的防备由我们自有打算!说完,径自一人走了,我站在原地,怔了半晌,怎么了?李元阳走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说:小黑,我们走吧。

我一下子心情变得很郁闷,连那些刚才还在一起欲血奋战的士兵也不再理会我,使我感到十分失落,到底这里怎么了,于是我开口问李元阳:李道长,你说,张将军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李元阳说:唉!一言难尽,我们还是先进山再说吧,你呀,也太鲁莽了。

一队村民见到了我,连忙跟了上来,越来越多人跟着我进山。

而这些平民,有的人拉着牛,有的人拉着一头猪,有的人连家具都扛着,行进速度十分慢。

如果清兵在这个时候来犯,那么,我们将又成为砧上的肉!我的担心并没有多余,因为,在进入树林后,有一队兵马,就拦在我们的面前,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班兵马并不是清兵,也不象明兵,相反,倒有点象是士匪!一个象是带头的人叫道:大西反贼就在他们中间,杀啊!是王财主的兵马!一时间,群众惊恐万状,扔下手中的财物四散而逃,我则感到十分奇怪,谁是王财主?李元阳拉着我的手,叫了一声:快走!啊——一阵怪叫声,那班兵马向我们冲了过来,那些村民有好几个已经被这班人砍倒在地,只有我仍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元阳也不管了,一把拖着我就跑!跑了一会儿,我并不累,相反,我感到李元阳的脚步好象放慢了很多,很快就有几个人冲了上来,对着我们举刀就劈!啪啪!两个人被我的长剌剌倒,另外几个人却也围了上来,我再一次剌死一名匪徒后,一把推开李元阳,高叫一声:你先走,我随后就到!拦在几个匪徒的面前,与他们对峙,那个带头的走了过来,叫道:他就是反贼!杀了他!那几名匪徒嚎叫着攻了过来,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手中的长剌似的,我抖起一朵枪花,搠向一名匪徒的脸,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靠近那个带头的人,因为,我想擒贼先擒王!瞅准一个时机,我装作露出了一个破绽,一把刀迅速地向我砍了过来,我身体一弓,往他的边上一钻,反手一枪,把他剌穿了一个窟窿!回手一抽,迅速弹至那带头人的面前!呼的一声,我把那把剌象枪一样往那人剌了过去,那人大吃一惊,往后一仰,避过了我手中的长剌,而我的长整流这时则改为刀一样向下打了下来,啪的一声,正好打在那人的胸前,把他打得跌到地下,我的长剌一指,已经按在他的心窝之上,于是我高叫:住手,否则我杀了他!七十七 战败的将军哇哇,那班匪徒迅速地把我围住,倒在地下的那名头人高叫:兄弟们!杀了他,大西贼杀少一人算一人!杀了他!声音竟带着无比的怨恨,我手上的长剌一用力,已经剌进了那人的肉里,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不敢,再说我就杀了你!那人惨叫一声:弟兄们,来生再见了,你们一定要杀光这班大西贼!他竟提起自己的那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劈了过去,卟!那把刀竟把他自己的头差点砍断,已经劈进了一大半,他登时死去,而那班围着我的人一阵悲叫:不杀光大西反贼我们誓不为人!提起刀与枪,象发了狂一般向我攻来!我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如此刚烈?如此的不怕死?大西国与他们有什么仇恨?会使他不惜牺牲自己也要让人杀死我?呼呼呼!几声划破空气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我再也来不及想了,马上往地下一滚,手中的长剌舞得呜呜作响,看着一个人少的地方,连剌几枪后,暴弹而起,冲出重围,落荒而逃,而那群人则穷追不舍。

前面是一条河,我发现河中竟有芦苇,我飞奔过去,往河里就跳,刚一跳下,我却折断了一条芦苇,含在口中,不进反退,在岸边的草丛的水下伏住,隐蔽在那水草之中。

嗖嗖嗖,一阵箭象雨点一般落在水上,几个人还跳下了水,在水里寻找了一会儿,有一个还在我的身边转了一个圈,差点就把我扑中,他露出头了吸了一口气,又潜下水中,往别外寻找去了。

好久,岸上的声音少了,我才敢露出头来,爬了上岸,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不已,地下满布尸体,大多数是那班村民的,还有十几具那班匪徒的尸体。

只有一只狗蹲在他主人的身旁在悲呜。

这时天色阴沉得很厉害,我身上感到十分寒冷,那小镇离此并不太远,我现在是不是先回小镇弄件衣服穿上再说?而且他们进山里什么地方躲起来我并不知道,想必,张平他们还在镇里吧?身上的刀伤经水一泡,不知道是发了炎还是怎么样,感到十分疼痛,我又饿又累,在地下捡起一把刀,跌跌撞撞地往镇上走。

远远的见到,镇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看来,里面又有战斗!我加快了脚步,而当我回到镇上的时候,情况更今我吃惊,整条街上都是大西兵的尸体,一队清兵正在到处寻找未死的义军,一旦发现,即当场剌死,不时还会发出一两声零星的惨叫声,看来,张胜的部队已经被清兵消灭了。

我蹲在一处墙脚,一队清兵走了过来,他们的腰间都悬挂着人手,有的人腰间还悬挂着十几只之多,原来,这是他们领功的依据,原来清兵的习惯是割下人头的,但是人头太重,影响了行军打仗,后来,他们改为砍人手,那持刀与枪惯了的人手都会起那种老茧。

幸好,他们并没有发现我,而在前面的街道搜索,他们见到房屋就放火,见到人就杀,整个小镇已经陷于一遍火海!喂!乌都,这里还有一间房未烧,你去把它烧掉!一个粗糙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一清兵手持火把,来到了我藏身的间老屋,踹开那道门,到处寻找可以烧的东西,而这间屋已经是家徒四壁,边烧的东西也找不到,他三两下就把那道木门给拆了下来,用刀劈成了几块,然后,又向我藏身的那扇门走来,想必他认为那一点木柴不足以把这间房子烧掉,我该如何是好?看到外面只有这一个清兵,我必须要把他干掉,否则,就再也不可能冲出去了,果然,他是来拆门的,他用口咬着他的那把刀,一手提起那扇门,赫然看到我,正想叫,我已经一刀把他的头砍了下来!也不敢想太多了,我迅速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我的身上,反正我现在也冷得要命,穿上了他的衣服会暖和一点,穿好他的衣服后,那个炎黄子孙且哑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乌都,行了没有?要集合啦!我应了一声:行了,你先走吧!咦,你小子是不是被烟熏得变了声,好啦,我先走,你快一点过来!外面传出一阵脚步声,我长呈了一口冷气!悄悄地摸出那间屋子,向镇外就跑,途中,遇上了几股清兵,幸好,他们并没有对我产生怀疑,终于,我走出了那个小镇!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阴沉沉的十分吓人,我身上的伤越来越痛,肚子也越来越饿,我已经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很想找点东西吃,现在现在这里已经渺无人迹,到哪里找东西吃?我忽然想起了李元阳道长,他现在去哪儿了?进了树林,地下仍横七竖八地躺关人的尸体,一群野狗正在撕食着,不时发出争夺的吠声,那群野狗一见到我,眼睛即变得十分凶狠,一个个在抬头看着我,眼睛都发出一个近似于绿色的光芒,糟糕,我会不会葬身这群野狗的腹中?我提起了刀,准备作垂死一击!果然,有一只狗向我扑了过来,我挥刀把那只狗砍成两断!其它的狗见状,竟纷纷逃走!好险!但是这一下,也把我的体力透支得差不多了,我坐了下来,见到那满地被咬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心中感到非常难过,这班人,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们。

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埋葬他们了,那只被我我成了两半的狗就在我的身旁,我要吃狗肉!于是我捡起了一些干草与树枝,点志一堆火,把那只儿的狗皮剥掉,然后放到火上去烤!不一会儿,那只吃过人肉的狗流出了油,一滴滴地滴在那坎堆火上,火烧得更旺了!狗肉的香气冒了出来,我把一块狗肉拿出来吃,一边吃,一边看着远方那仍在浓烟滚滚的小镇,心里有说不出的惨凉,而这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从镇那个方向走了过来,我吃了一惊,连忙闪到一棵树的后面,看着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是,那人来到树林里,竟跌了下去,我拿出一条烯着火的树枝,走了过去,只见一个血人危颤颤地想站起来,这个不是张胜吗?张胜一见到我,也不答话,即拿起那把剑向我剌了过来,但是,他的剑却没有力度,脚下一绊,竟再次跌了下来!我惊叫了一声:张将军,你认不了我吗?我是周小黑啊!张胜睁眼看了看我,才虚弱地说:周兄弟,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穿上了清狗的服装?我说:刚才在镇上找你们,想不到差点落入清兵的手中,没办法,只好穿上他们的衣服混了出来。

张胜叹了一口气,说:周兄弟,我没有听你的劝告,害死了这么多兄弟,我心中有愧啊!说完,他反手握住那把剑,向他自己的心窝要插下去!我大惊,手中的刀一挥,把他的那把剑格开,一把夺过他的剑,叫了一声:张将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想为你的弟兄们报仇吗?养好身体,我们再找他们算帐!一把拉过张胜,扯下一只烤好了的狗腿给他,说:我们先吃饱肚子,然后再进山。

张胜想也没想,接过我递给他的狗腿,狠狠地嚼了起来,我发现,他一边嚼,竟一边流眼泪。

见到张胜的情绪稳定了一点,我把剑还给他,他说:周兄弟,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些话吗?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一个平民,怎么敢对将军的指挥妄加评论呢!张平苦笑了两声,说: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们的部队是到处都容不下啊!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张胜说:清狗容不得我们,明兵容不得我们,土豪容不得我们,四川人也容不得我们!我问:清狗容不得你们这我知道,但是其它人为什么就容不得你们呢?张平长叹一声,说:都是他们惹的祸,祸及全军!他们?他们指谁?我问道。

张献忠,孙可望等人!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们造的孽,却要我们来受!张胜突然象发了怒了一样恨恨地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怎么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不懂呢!我明白了,张胜说的是张献忠这班义军在四川不得民心,想起以前历史书,张献忠设计杀四川的文人,我竟无语了。

张胜吃完了一块狗脚,又从火上取出另一只狗脚嚼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他们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每支部队都要派出他们的亲信来指挥,有些地方没有亲信指挥,只是派出他们的亲信来军中做监军,今天,你在镇中说的那些话,正好那监军在那里,我只好把你打发走再说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错怪张将军了。

我说道。

张胜又说:我回到军部,正要布置伏击那些来侵的清兵,那监军说接到了上头的来信,要保存实力,带着一千多士兵转移到了白河县,城中只剩下我与几百老弱残兵,他们刚走不久,清兵就来了,他们这次带来了红衣大炮,这种东西的杀伤力极强,石弹落地会开花爆破,小镇很快就被他们攻陷了,我带着几十个还有战斗力的与来犯的清兵对打了起来,掩护那些老弱残兵逃走,但是,他们都不愿意逃走,要留下来与我同生死,现在,他们都死了,我却还生着,我生着还有什么意义啊!说完,张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想了一会儿,他说:想必镇中还有一些兄弟未死,等一下我要再回去找他们。

七十八 李元阳的经历吃饱了一肚狗肉,我的身体似乎回复了一点气力,张胜执意要回镇上,我只好陪着他悄悄地摸了回去。

待我们回到那里,那里已经成了一遍废墟,残垣断壁,尸横遍地,有些房屋还冒出烟来,清兵显然已经撤走了,四周我悄悄的,恍如进了一座死城。

张胜高叫:弟兄们,我是张胜,还有人活着吗?在镇上叫了一遍又一遍却一个声音也没有回响,张胜在这小镇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绝望了,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又见到几个黑色的人影影影绰绰地向我们这边走来,我提起刀,警惕地看着,大声叫道:谁?来的人中有一个声音叫了起来:是周兄弟吗?我是玄虚道士。

我定睛一看,正是李道士带着几个道士走了过来,他们是来收尸的,那几个道士把街上的尸体收集了起来,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他们埋了。

李道士说:好了,我们现在快一点离开这个地方,这里还很不安全。

我点了点头,拉起仍坐在地下的张平就走。

~这是一座道观,它建于高山之上,爬上这山,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加上身上有伤,张胜身上也有伤,最后,我们几乎是被架上去的。

到了道观,李元阳马上吩咐给我们疗伤,涂好药后,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李元阳坐在我的身边,一见我醒了过来,即说:周兄弟,张胜走了。

我忙问:他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李道士说:难说,想必是怕孙可望追究责任,自己先跑了。

我说:李道长,再次谢谢您啦,您又救了我一命,你为什么要救我?李道长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能救的人不论是谁我都会救。

我坐了起来说:李道长,请受我一拜。

李道长长大惊,忙问:周兄弟,你要干什么?我说:道长,你救我两次了,我却无以为报,只能给您行个礼。

李元阳叹了一口气,说:想不到你这年轻人还懂得感恩,行礼就不用了,不过,我觉得你很特别,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昨天你的表现真让我刮目相看。

我问:道长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道长幽幽地:现在这里的情况是人人自危,互不信任,相互攻击,人心不古,能有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不多了啊!你昨天见清兵杀人能心生义愤,不顾自己身安危而去救人,这就是一种侠义精神。

我说:道长,您的事迹我也是如雷贯耳,但是昨天你为什么不敢与清兵对抗呢?老道士悲伤地看了我一眼,说:唉!实不瞒兄弟,我仅有的一点内力已经全部给了你了。

我大吃一惊:老道长那天晚上就是向我身体施了你的内力?怪不得这两天我觉得自己好象有用不完的劲似的!老道士摇了摇头,说:小兄弟千万别误会,我给你的那点内力决不是我全部的内力,只是仅余下的一点力都让别人害了!谁?我问。

老道士说:还有谁!张献忠啊!我突然想起枯荣道长曾对我说过,李元阳在给那些宝藏施法后,张献忠设计毒死了李元阳,但是李元阳现在并没有死,这是什么回事?于是我问道:道长,您曾是一代大侠,他怎么能害得了你?李元阳说:这是你的想法,却不是他的想法,他的想法就是凡是知道他的一点秘密的人都得死!我说:听说他用毒药来毒你是不是?李元阳说:是的,是最厉害的鹤顶红!我说:道长,能详细说说吗?李元阳说:唉,本来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但是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么我就说给你听听吧,这张献忠搜刮来的财物足足堆满了几个仓库,去年的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要把这些财富收藏起来,但是又不知放哪里好,不知是谁向他推荐了我,于是他派出孙可望找了好几次我,不得已,我只好出山帮他找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帮他选好了这个位置后,然后,为他的五枚宝玺施法,凑齐五枚宝玺即可成为一张可视的藏宝图,能把位置看得清清楚楚,做完了这些事情后,我以为自己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于是向他告辞,他却还要我帮他施法封存这批宝物,我不肯,因为那是有违天道的事情,我怎么能封存呢,他一怒之下,竟要杀我,不过,他也知道我武功盖世,用硬的方法杀不了我,竟假意让那孙可望请我喝酒,把鹤顶红混在酒里,我不知是计,喝下了那酒。

老道士象是回忆那痛苦的经历一样,说:那鹤顶红是多么的毒,刚一下肚,我的肚里就如翻江倒海一般搅动,痛得我满地打滚!而孙可望却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我是如何死的!说到这,老道士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我岂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于是拼尽全身内力,把那毒药与血同时逼出,口里吐出了一口口的鲜血,然后用龟息功把自己装成死了一样!我这辈子竟干过这种窝囊事!说完,老道士悲愤莫名,继续说道:孙可望以为我死了,马上让人挖了个坑,把我埋了进去,自己则去领功,待我醒来时,破土而出,肚子仍痛得站不稳,没办法,只好再一次运功逼毒,这回,我吐出的是一块块黑色的血,全身的功力已经失去了大半!没有了武功的我,留在那个地方只会是死路一条,我只好连夜逃走。

现在,我是隐姓埋名,连张胜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道号叫玄清。

我听了李元阳说的话,才明白,原来,他并没有死,只是武功尽失,而最后的一点内力则施放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十分感动,于是说:道长,你一生行侠仗义,确不应有这样的下场,您边最后一点护身的内力都给了我,这让我应该如何感谢您呢?是了,您为什么不肯帮张献宗封存那个宝藏?李元阳说: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养天,这是张献忠说的,现在,这万物万宝让他搜刮而来,却要我封存起来,这是逆天而行,施法者必遭天遣,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我怎么能答应他呢?这本来就是人间的宝物嘛!我心里感到十分奇怪,在我们的那个时代,这宝藏是让李元阳封存好了的,但是现在他却说没有封存,这是什么回事呢?想必这里头还会有更多的事情要发生,于是我再也不敢做声了。

但李元阳并没有停下来,他说:想不到,我不肯为张献宗封存这宝藏,他却从爪哇请来了极恐怖的巫师来进行施法,你知道这巫师是怎么施法的吗?比苗人下蛊更厉害,更让人感到恐怖!我忙问:他们是怎样施法的?老道士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师妹告诉我的,因为我师妹听人说我已经被孙可望杀了,潜进大西国皇宫准备向张献宗行剌,不想,却目睹了那一幕,原来,他们把五枚宝玺分别放在五个方位,然后,选项出五组人,每一组人有五个,分别面向那五枚宝玺,这些人都是张献忠的侍卫,然后,这巫师把从爪哇带来的尸虫植入这五五二十五人的体内,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五行之气,凡是什么地方出现这种气息,那每一组的人就会看到,宝玺放到什么地方他们都能找出来,本来,我师妹以为他们仅如此而已,但是想不到的是,这些侍卫一个个越来越不象人,最后成了行尸走肉,而那巫师则把一条大尸虫值进一个侍卫长的身上,那侍卫长却能保持自己的意识,后来,那些中了尸虫的人都会受这个侍卫长的意识支配,这侍卫长意念一动,那些人就会随他的意念而动,变得十分厉害,想飞就飞,想走就走,简直不是人了,更象一只会飞的蝗虫!这还不算恐怖,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有一天,一个侍卫死了,那尸虫从他的身上钻出来,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人也马上变成了那种受控制的人!而且,他的这一套巫术是记远也不会消失的!平时,你知道这班尸人住在哪里吗?我说:不知道。

李元阳说:他们竟住在坟墓里!白天他们象穿山甲一样钻进坟墓里睡觉,晚上就出来害人,反正哪里出现这种五行之气,他们就会到那里去杀人,他们惯用的武器就是棺材钉,他们在坟墓里拿到的那种武器!我知道这种尸人的厉害,但是,却不知道这种尸人是这样做出来的,而且,它们夜时竟竟身于坟墓,这让我感到十分吃惊,于是我问:有什么办法消灭这班尸人?老道士说:只有把那领头人的尸虫杀死,否则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会复制,就算我杀死了一个普通尸人,他们也很快就会找到第二个人代替他们,但是,领头的那个武功都十分厉害,我师妹连续多次都未能把那领头人杀死,相反,还差点被他杀死。

一般的道术都制止不了它。

七十九 藏宝与屠杀听完了老道士的描述,我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怎么这种称王称帝的人总是如此变态呢?老道士说还要去练功,说这身体,一天不练功就会发痛,都是那次中了鹤顶红留下的病根,我也不好再问下去,自己走出道观,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确是一个好地方,四面环山,这个道观建在一个最高的高峰上,山下云雾缭绕,我们恍如置身于仙境之上,是一个修练的好地方。

一小道士正在扫地,我走了过去问:小师父,这里叫什么地方啊?小道士说:这里叫登天岭,我们道观叫紫霞道观。

我想起了枯荣道长的那个也叫紫霞道观,是不是李元阳的道观一直也在叫紫霞道观呢?我在这道观四周转悠了一下,发现这道观并不大,香火也不鼎盛,心想,现在是乱世,也没几个人会来上香了,忽然看到,李元阳正在一颗石上打坐,我也不敢去搔扰他,默默地走到另一边,坐在一块石头上看风景。

不知何时,李元阳走了过来,笑了笑对我说:周兄弟,是不是有点闷啊?我说:不是的,我正在想着我的两个朋友,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李道长问:是什么朋友?我说:一个是我的生死兄弟,一个是你的徒子徒孙。

李元阳吃了一惊:我的徒子徒孙?在你的那个时代也与我的徒子徒孙来往?我说:是的,你的一个远年徒孙是我的朋友,他叫枯荣道长,也是一个紫霞道观的住持。

李元阳叹了一口气,说:真想不到啊!周兄弟,神仙也未必能做到你这样穿梭于过去未来啊!我说:道长,您从来不怀疑我的来历?李元阳说:为什么要怀疑?一个人可信还是不可信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对于我来说,还能算得出来,从来不会出错。

不过,对别人,你可不能说是来自于未来,只能说是从国外回来的就行了,切记,切记。

我问:假如我对别人说了我是来自于未来,那哪会有什么后果?李元阳说:如果你说了,现在的人是不会相信的,他们反而会认为你故弄玄虚,如果是大西贼,他们会怀疑你对他们不利,必杀之而后快!听到李元阳也说大西贼,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问老道士:李道长,昨晚在树林里伏击我们的那班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带头的宁愿自杀也要那班人杀死我,到底他们与大西军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李道长沉思了一刻,缓缓地说:大西国,对于我们四川,就是一个灾难!此话怎讲?我想起我们的那个时代好多人为张献忠叫屈的,认为他是个起义领袖,是个英雄,认为他没有屠杀四川人,说是清朝的人诬陷他的,我似乎感兴趣得很,反正现在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正好了解一下。

李元阳说:一言难尽啊!现在四川有多少股力量你知道吗?我说:就是大西国与清兵两股力量。

李元阳摇了摇头说:不止啊!这里有明朝的力量,有地方的力量,有张献忠的力量,有清朝的力量,还有土匪的力量,各种力量在角逐,互不妥协,互相攻击,受苦的也只有普通人了,于是各处各地,纷纷组织自卫,所以又多了一股力量,在这征服与反征服的过程中,各种各样的杀戮便出现了,而引发起这类杀戮的首当就是张献忠!张献忠自从进川以来,就不断地镇压明军,有些明兵为了逃生,换上百姓的衣服混在百姓中,他为了不放走一个明兵,不惜把那群人全部杀死,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你知道,四川本属天府之国,这里物产丰富,百姓富裕,人民开化程度比较高,读书人很多,懂道理的人也很多,对于张献忠的到来的所作所为,读书人都略有微词,但是,谁要是有一声不同意见发出,即受他杀害,而且,为了防止我们四川的读书人的语言影响他的小朝廷,于是设计在青羊宫把那些读书人全部杀了,为了把他的这种杀戮影响力更大,他还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杀人方法,听起来都会让人感到毛骨耸然,这样的人,人民怎么会原谅他呢?还有,他们的行为也损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于是各地财主便自己组织起各类人马,纠集那些对张献忠有意见的人对大西国军进行偷袭,有些小股的义军都被这些人给杀死了,换来的却是张献忠更加残酷的扑杀,凡是有人参与了那一部分的人的家人,通通杀死,所以,这里与他们有着刻骨仇恨的人不在少数!这样的积怨,他们在这里能过上安逸的日子吗?老道士说完,眼中含泪,说:这种杀戮,祸及几代人啊!现在,清兵对我们的手法也与张献忠一样,他们所到之处,都是一遍残垣败瓦,能烧的都烧了,能杀的都杀了,没有妥协,要征服,唯一的方法就是杀戮,杀戮!再杀戮!说道,老道士悲愤莫名,他长叹了一声,说:而且,现在看来,这种杀戮仍远远未到停止的时候,看来,这是我们四川人的宿命啊!听了老道士的这一番话,我对明末四川这里的情况有了一点了解,但是,张献忠屠成都是事情是不是真的?于是我问:道长,听说张献忠在出成都的时候,把全城人都屠杀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老道士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去成都了,那里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这种可能也不排除啊!因为,那是一个变态狂!我心想,张胜也是一个大西军官,他是不是也参与了屠杀?于是问:那个张胜怎么样,他的部队是不是也天天在杀人?李元阳说:张胜是个好人,他一直不想参与屠杀,但军令难违啊!所以,他带的兵一直都很少,我到这里,他也在一直给我帮助,而且,他从来不杀这里的人,深受大王镇人的欢迎,不过,他的任务是什么,你知道吗?我问:我摇了摇头,问,他的任务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李元阳左右看了看,说:他就是孙可望派来护宝的部队啊!我问:张献宗的宝藏就藏在这山中?李元阳点了点头,说:本来这是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但是兄弟不是寻常人,说给你听也无妨,希望不要把这个秘密外泄!我点了点头,说:道长放心,我一定不会把这个消息说出去,我也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原来此地就是我跌下山崖的那个地方,这个神仙镇就是我们后来的那个大王镇,我并没有走出多远!那么,如果鸡公白与枯荣道长也穿越了,相信他们也不会走得太远。

于是我问:道长,我刚才也对您说过了,我有两个朋友可能也来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去了那里,你知道吗?老道士说:这我就不清楚了,这里人烟并不多,如果有生面的人到来,会很快就有人告诉我的,但是这些天,我就知道你一人不是本地人,其它人都是以前的人,是了,那天你躺着的那个地方就是藏宝谷!那班死在那里的人是一些参与了运宝的人,张献忠密令将他们处死,而且是孙可望亲自带人处死的!为的就是防止他们把消息外泄!我一听,吃了一惊:那些都是他们的人吗?我怎么看到他们是群众的打扮?老道士说:他们运宝,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分成两路,一路是大吹大擂的水路,上千艘船大摇大摆地开出,对对外放出风声,说那里装的是黄金宝藏,其实那里只是放了很少的一点银子,在那个地方把那些船凿沉,造成一种沉宝于河底的假象,另一路则化装成普通农民,上万车宝贝分成几个月,几十批慢慢地拉过来,每来一批的那班人就会被杀掉,你来的那天,是最后一批人,也被孙可望给杀掉了,走的时候还吩咐张胜要好好看着这批人,看看还有没有未死的,如果未死,一定要把他们杀死,之后,他才带着他的亲信走了,张平只好在那里一个个地寻找,想不到,你也在那里。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那河里捞起过银子了,不过,现在,这个宝藏就算给我,我也未必敢要,因为,这是要命的,想必张胜这么急于要走,他是去要兵去了,他也担心这里会被别人抢劫。

晚上,这里真冷,山顶上的水都结成了冰,温度足足降了十几度,老道士往我的房里端来了一盘仍在燃烧着的炭,对我说:窗户一定要打开,否则会把人憋死的。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一遍遍地想着鸡公白与枯荣道长,我应该到哪里去寻找他们?这回我还能回去吗?八十 李秋水山里黑得早,也不知现在是几点钟了,反正他们晚上睡得很早,与我的习惯很不相同,所以我正在翻来覆去睡不着,道观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值夜道士去开了门,问了一声:谁啊?传来了一个女声:玄虚道长在吗?是师叔啊,请进,我这就去叫师傅。

道士说了一声,马上走了进去。

李秋水?李元阳的师妹李秋水?我十分好奇,据说这李秋水美得象个天仙,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很多人为她做了女道士感到可惜,据说,她曾发誓终身不嫁。

不过,我也不好现在就出去看这个李秋水,因为人家深夜来访,必有要紧的事情与李元阳商讨,只能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那盘炭,真是长夜漫漫!不过,我还是睡着了,这些天,我太累了。

第二天,我走出道观,呼吸站山里清新而冰凉扩空气。

突然见到山崖上有一团绿色的影子在滚动着,原来是一个人正在那里练剑,她忽而东忽而西,忽如飞跃上树顶,忽如飘下山崖,身体就象燕子一样轻盈,山上好象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她的障碍一样,莫非,此人就是李秋水?看着那团飘忽的人影,我突然浮想连篇,心里想象着,这个李秋水象某个电影明星一样,妖媚可人,一颦一笑,皆极尽诱人之能事,令我不禁微微发笑,神游体外!当我回过神时,对着我的却是一把冷冰冰的剑,一个女子把一把剑指在我的喉咙上,吓了我一跳,失声叫道:你是谁?那女子冷冷地说:该我问你,你是谁?我定睛一看,这个女子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来岁,年青的脸上一副冰冷的表情,而身上却透露出诱人的体香,双峰高耸,皮肤光亮得透出一股十分红润的血色,五官精致得让我简直不敢相信,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眼地看着我,那双蛾眉似弯非弯,一条条的眉毛清晰可辨,那个小嘴巴,根本就不用口红,就显示出了那种粉红色润泽的光彩,那身材,哎呀!难道,她真是个仙女?怎么会如此修长而丰满?这不是我梦想中的晶晶吧?怎么人世间竟还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尤物?怎么还会有与晶晶这么相似的人?那些明星去见鬼吧,若见了这样的女人,做男人才不枉此生,如果……我不敢想下去了,因为那把剑已经用力地往我的喉咙一摁,传来了那个女子更加严厉的声音:问你哪!怎么不做声了?我连忙说:晶晶,啊,不,道姐别误会,我只是玄虚道长的朋友,来这里避难的。

我能感觉到,她那把剑的力度已经有所减弱,不过,她还是没有把剑放下来,而是说:你怎么偷窥我练剑?这是死罪。

我辩解道:晶晶,啊,不,道姐,我不是有心偷窥你在练剑的,我只是正好路过,不小心见到的,还望你原谅则个。

她可能已经相信我说的话了,收好了那把剑,问道:你是一个和尚?我觉得奇怪,说:你怎么会说我是个和尚?她说:怎么你的头发那么短?我说:我从波斯回来,我在那边根本就是留短发的。

她哦了一声,说:我师兄的朋友必是高手,来来来,我们过两招!说完,她做出了一个亮剑的动作,哎呀,我的天!怎么她的动作如此潇洒,如此动人,这一下,又看得我呆了。

亮家伙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她在催我,我说:我现在手上没有合用的武器,况且,怎么敢与道姐比武,在下认输。

李秋水收回了她的那把剑,叹了一口气说:看你的样子也是个男子汉,怎么就不敢动武,失望,真让我失望。

哈哈哈!!!李元阳笑着走了过来,看来,他今天的心情很好,说:师妹啊,怎么到处找人比武呢,这位周兄弟有伤在身,昨天他独个杀进清营救村民,救张胜,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李秋水哦了一声说:你刚才怎么称呼我来着?晶晶?道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名堂?我有名有姓的,叫李秋水,我才不是道士!一副泼辣的劲儿。

我连忙说:道,道,秋水姑娘,我只是不知道您的姓名,所以才胡叫一气,请您千万别介意。

李秋水好象有点满意了,才说:秋水姑娘?也行!我以为你会叫我小姐呢。

是了,那个晶晶是谁?说完,也笑了。

她笑的模样与我们见过所有的人都不相同,简直如秋海棠迎风摇曳一样可爱与柔媚,哪儿还见到一点侠女的那种面貌?晶晶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一遍一遍的浮现出来,我不敢再多看,因为她的脸上,出现的是一种不可接近的那种摄人的气质,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仪。

算了,还是别想入非非吧,现在这环境,保命最要紧。

只好说:晶晶?不,我看你亮晶晶的,所以随便叫了出来。

亮晶晶?你真逗,我还以为是一个人呢!李秋水笑着说道。

周兄弟,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师妹,名叫李秋水,师妹,这位周小黑,远道而来的异人。

只见她娇笑了一声:周小黑?哈哈!哪里来的怪人,起这么一个怪名字?我说:秋水姑娘,我有一点好奇,怎么玄虚道长这么老,你却这么年轻?而且,你们既然是师兄妹,怎么你就不是道士?李秋水哈哈一笑,说:看来你不但怪,而且好象不懂事一样,怎么师兄是道士,我就一定是道士?怎么师兄老,我就一定得老?这个,这个,我,我我一时答不出来,十分尴尬,倒是老道长给我解了困,他说:我师妹是我未做道士时的师傅的女儿,后来我自己做了道士,自然也称她为师妹,她并不曾皈依我教,只是一个平民。

我明白了,李元阳未做道士时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侠客,他当道士后也是个纵横四海的风云人物,现在,却落得一个如此的结局,也算是造化弄人了。

老道士笑着对我说:周兄弟,生逢乱世,身上没有一点功夫,恐怕自己保不易,况且你又是一个古道热肠的汉子,很容易惹事,这样吧,我功力虽失,但是方法却还记得,我教你几下保命的刀法,也可作防身之用吧。

我连声称好,忙叫师父,但李元阳把手一摆,说:千万别这样叫,我不能当你的师傅,而且,我也不能亲自教你了,这样吧,由我师妹代我来教你。

我心中一乐!与李秋水对练,这事情太神妙了,面对着美人,我会不会分心?李道士说:你们先对打一下,看看那里有问题,然后我再教你如何化解,你这年龄也大了一点,不适宜再练那种难的功夫啦!我拿出那把刀,对着李秋水说:秋水姑娘,等一下可千万别太用力,我怕我会死于你的剑下。

李秋水微微笑了一下,说:想保命,哪就得看你的本事。

说完,举起剑往我就剌,我也举起那把刀,狠狠地挥了过去,叮的一声,她那把剑让我格开了,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手象蛇一样回抽,再一次指向我的喉咙,而我的刀却还未能收回。

李元阳说:反应太慢!记住,面对高手,一定要寻找对方的弱点。

我说:道长,她的弱点在哪里?李道士说:不知道,你自己找,再来!这回,我不敢大意,把刀横在胸前,两眼盯着李秋水的眼睛,她也盯着我,忽然,她出招了,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只好把身往后一退,手中的那把刀却惯性般向她的方向挥了过去。

叮,又是了声,我的刀再一次格开了她砍下来的那一剑,而她第二剑却又已经来到,我已经避无可避,只好把刀向她劈下去,还是那招同归于尽的招式,这一下,倒是把李秋水逼得往后一退,而我却已经站稳,心想,李秋水身法灵活轻盈,剑法奇快,简直没有可攻击之处,弱点,会不是是她的力度有点弱?我挥起那刀,舞出一朵刀花,向她大力的劈了过去,刀发出呼呼般的响声,她不敢用剑来格,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我的左侧。

她的剑,再一次架在我的脖子上。

李道士说:唔,这一次有点进步,再来。

……练了一个上午,我的刀法已经明显有进步,而且,对于敌人的速度的认识也越来越清晰,看来,我的武功已经进步不少,老道士也很满意,说:要是再早二十年你遇上我,你可以成为一代大侠!我则说:谢谢道长的指点,侠之大小不在于武功高低,在于其心之好恶。

老道长惊奇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说:看来周兄弟已经悟透了这方面的玄机了。

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人。

李秋水陪我练了一个上午,也已经香汗淋漓,不过,她仍笑意盈盈地对我说:小黑,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不用我这么累!说完,告辞了老道士与我,她要下山了。

面对李秋水身影的逐渐消失,我心涌出现了一阵失落与凋怅。

八十一 长驻之计下午,张胜来了,看得出,他的精神好了许多,一见我的面,即紧紧地搂住我,亲热极了。

我忙问:张将军。

今天心情好象很好啊!张胜说:周兄弟,以后我就可以放心地与你聊天,放心地在这里长治下去了。

我问:您为什么会这样说呢?以前不可以放心吗?张胜说:是的,以前我是孙可望的手下,他并不是那种可以依赖的人,这回我改投在李定国将军麾下,他给了我三千兵马,也不用派什么监军,所以,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恭喜将军,只是我感到很好奇,你怎么可以脱离孙可望呢?张平说:他已经到了重庆,那监军带的人已经在白河县让清狗全部杀死了,李将军让我改名为蒋平,给了我三千兵马,让我长驻此地!蒋平?你现在叫蒋平?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失声叫了出来,蒋平有点吃惊:周兄弟,怎么啦?我们经常会改名。

我想起那个已经上了唐缓身的蒋平,他曾说是我的兄弟,现在我相信了,不过,蒋平现在恐怕还不知道此事,我也只好不再说下去,只好说:没什么,没什么,这个名字好。

蒋平说:今天上来,是想请周兄弟与李道长下山,我带来了一些好酒,想请两位下山痛喝几杯,同时,还想向两位请教呢。

李元阳笑了笑说:蒋将军,我这几天身体好象旧患又发作了,想留在山上静养几天,不适宜喝酒,周兄弟去吧,他从外国回来,见多识广,定能帮将军一臂之力!蒋平说:在下尊重道长的意思,好吧,周兄弟,可否赏脸下山啊?我说:哪有不赏脸的道理,走,我们现在就走。

~山下蒋平的军营里,已经有三名千总在那里等我下山了,三名千总分别是罗山,李海,王岳,一式的农民,却个个表情坚毅,蒋平说:这几位都是我们陕北的老乡,我儿时的朋友,都是赤胆忠心的好汉!你们听好啦,这位周小黑,是我的朋友,从波斯回来的人,也是一条好汉!我连忙施礼,其中王岳挺傲慢,似乎有点看不起我,他说:小黑?怎么好象是一条狗的名字?俺乡下的人穷,没名字,只好叫个二狗二娃二妞什么的,周先生看样子也不象个农民,怎么起了一个这样难听的名字?说得挺直白的,我心知这是一群没文化的草莽,于是说:在下也是个穷人,家里没人识字,只好随便给我起了个字名,让将军见笑了。

哈哈哈!!!都是穷人,这就好了,我最看不得那些有钱人在作威作福!王岳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那力度,足以把一个人压跌!阿岳,我这朋友是个读书人,斯文人,知道吗?别以为人家像你那样是个乡巴佬,他是出过国,见过世面的!蒋平叫了一声。

王岳似乎并不买他的帐,说:读书人?有啥了不起,我们相信的是刀!谁的刀舞得好我就服谁!蒋平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的朋友了,他能一剑剌在我的身上,你有这本事吗?王岳似乎有点吃惊,说:他能剌伤你?噢!看来我走眼啦!周兄弟千万别介意,我们是粗人,只相信武力,有机会我一定向您请教。

席间,几位千总频频向我敬酒,喝得我开始有点兴奋起来,几个千总也十分兴奋,而且喝着喝着,他们竟猜起拳来!蒋平倒是十分冷静,他虽然喝的酒比我还多,但是,他的脸却一点变化也没有,而且语气与沉常一样,他说道:周兄弟,这次请你下山,是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的,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样?他的话一说出来,三个千总马上住了口,静静地等着我说什么。

看着他们的那个样子,我也有一点吃惊,怎么刚才还在猜拳,一下子就静下来了?而且一个个看上去,都十分冷静,难道,他们一听到这军事上的事情就会变得如此冷静?于是我慢慢地说:将军,治军我不懂,您是带兵的人,想必不用我说了吧?蒋平点了点头,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也想请周兄提点建议。

我说:既然将军看得起我,那么我就想先请教将军几个问题,一是你现在面临的有什么困难,二是粮草准备有多少,三是你想长驻还是暂驻于此地?也就是说,天时地利人和,你占了多少?蒋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怪异,他缓缓地说:周兄弟真厉害!不瞒你说,我军中现在困难很多,可以说是危机四伏,清狗对我们虎视眈眈,各地土豪劣绅对我们也不怀好意,粮草嘛,也并不太多,李定国将军虽然会给我接济,但目前来看,他也不好过,我们当然是要长驻了,天时地利人和我看也就仅有地利。

我说:要解决这些问题还需花很多功夫,第一,首先你要练兵,使这些战士能作战,提升他们的作战能力,二是必须在人和方面下苦功,如果得到了这周围群众的支持,那么你们会如鱼得水,有了地利与人和,虽然不得天时,也可保长驻无忧!另外,为了解决粮食问题,我建议你开恳农田,实行军恳!几个千总频频点头,蒋平也十分赞赏地说:周兄弟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同,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这开恳农田并不是问题,因为我们的军队里面的全是农民,很多种田好手!你们谁愿意去干这件事情?他问那三个千总,罗山与李海都说愿意,罗山说:我早就想回家种田了,这打打杀杀的,何时才是个尽头?李海则说:自给自足,可保我们永久无忧!蒋平说:这件事就交给李海去干,你带你本部八百人进山,择好地开恳,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了,大西国已经没有了,我们唯有靠自己,李将军把你们交给我,也是想保留一点实力,明白吗?李海站了起来,笔挺身而出地站着,叫了一声:得令!坐下,坐下!蒋平说:今天我主要是想请周兄弟喝酒的,明天我再下军令给你,别扫了我们喝酒的兴。

我则打了个哈哈,说:李将军果然是个严格执行军令的好手!蒋平说:你别赞他们,他妈的他们这班人受不得赞,犯贱!是了,这实行军恳倒是好解决,但是这人和方面我们应该如何着手?我说:神仙镇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这附近还有哪些地方有人的?罗山说:这边的情况我比较熟,这山向北约二十里,有一个赵家堡,那里大约还有二万来人,向西约三十里,有个朱家寨,约还有三万来人,往东的方向,还有几个村庄,也有约二三万人的人口。

其它的地方也零星有一些比较小的村庄,人口也约有几千人,算起来,这周围也还有论十万人口!我说:够了,有十万人口拥护我们,那么我们的情况就会大为改观。

但是,王岳似乎有点吞吞吐吐地说:这赵家堡的那个赵财主,是我们的死对头,他手下也有上千名死士在帮他。

蒋平也说:是啊,我们要怎样做才能得到他们的信任?我知道,大西军在这一带并不受欢迎,主要是他们以前干了太多的伤害这里的人的事情,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想了一下,问:这里的人有没有土匪侵扰?蒋平说说:多了,这里土匪多如牛毛,人们不胜其烦!我说:蒋将军,这就是你们的一个机会,要想取信于这里的百姓,就不能与这里的百姓为敌,而且,还要为他们做点实事,如果你能荡清这里的土匪,那么百姓一定会感恩,转而支持你的。

蒋平一拍大腿,说:果然是好方法!他奶奶的,我自己也为这班土匪烦呢!正好趁清兵撤走,我好好地收拾他们!阿岳,你不是最喜欢打仗吗?这件事交给你办如何?王岳说道:好!老子一定要收拾这班杀人越货的强盗!罗山问:蒋将军,哪我干什么?不是留我在这里吃干饭吧?蒋平说:你去各村各寨做宣传,张帖告示,说我们决不骚扰群众,请大家安心做好生产,并且我们还会为他们打强盗,李家堡那边你就不能去惹他们啦,我们要想办法和他们和解!李海说:这个最难做,我又不识字。

蒋平笑了笑说:你放心,告示我会写,你平时不是最善良的吗?记住,要让人相信你,就要首先相信自己,军纪要严明,决不能拿人家的一针一线,如果需要购买什么,必须要用钱!~晚上,蒋平把我叫到他的帐里,说:周先生,我有一些东西给你看一看。

我很好奇,忙问:是什么东西?蒋平一脸的神秘,说:到了我那里你就知道了。

一走进蒋平的帐内,一堆叠得象小山似的黄金堆在那里,黄澄澄的十分夺目!八十二 身陷险境蒋平说:这些,都给你!我吃了一惊,忙问: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蒋平说:一点小意思而已,你远途而来,想必也是为了发财,现在把这些东西给你,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说:将军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无福消受啊!蒋平问道:此话怎讲?我说:我最想的就是回去,但是现在回不了了,还有,我最想的就是找到我的朋友,现在却找不到,黄金现在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将军不用试我了,我既不是敌国的探子,也不是清兵的奸细,我是一个正正式式的中国人。

而且,我很快就要走了,我想去找我的朋友,我敢肯定,他们也来到这里了。

蒋平无语,在怔怔地看着我,半晌,他才说:兄弟要走了?我说:是的,我必须要去找我的朋友,找不到的话,我会遗憾终身的。

蒋平叹了一口气,说:真惭愧啊!在下也曾读对贤书,粗通文墨,想不到还是未能脱俗,是了,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说:等我找到了他们我就会回来!兄弟,在下是个粗人,请你原谅,好吧,既然你要走,我也不阻你,不过,这一路上不太平,你要小心为上。

第二天,蒋平给我送行,交给了我一个沉淀淀的包袱,说:周兄弟,这里面只是几件衣服,你一路上要小心,我这里有一把精钢打成的短刀,给你做护身之用。

我一看,那是一把长约尺半的短刀,全身发黑,想必是一把十分坚利的宝刀,而且,正是我喜欢的武器,心中一阵感动,于是对蒋平说:将军,我一定会回来的。

蒋平点了点头,牵来一匹马,说:骑上吧!这匹马很有灵性,会认得路。

我向蒋平施了一个礼,说:后会有期!说完,跳上马背,飞驰而去!~一路上,到处可见野狗在争食人肉,乌鸦也在天空盘旋,清兵所过之地,一遍狼籍!这些天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但就是没有下雨。

约中午,我来到了一个小镇,镇里人丁凋零,饭店都没有开,来往的人也匆匆而过,这时,我又渴又饿,想找一个地方卖点东西吃,见到只有一个街角有一档小面包摊子在开着,于是走了过去,看摊的是一个独脚老人,他在那里卖面包,我向他讨了一碗水,买了几个面包在吃,问那老汉:老先生,这镇怎么人丁如此稀少?老人叹了一口气,说:这里本来人丁兴盛,但是这些年,能杀的杀了,能跑的跑了,剩下的只有我这样的一些老弱妇孺,唉!我也撑不了多久了。

说完,竟然在抹泪。

我恻隐之心顿时涌了出来,说:老人家,别伤心,好日子迟早会来的,现在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老人说: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要找谁?我掏出我画的阿白的肖像,他看了看,摇头说:这个人倒是没见过,他是哪里人?我说:他是岭南人,一时走失在这里,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来过陌生的人?老汉说:这些天天天有陌生的人路过,我也记不起那么多,很多土匪也经常来这里抢掠,不过,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抢了,能抢的都抢了。

我无语,默默地给了老人一小锭银子,老人吃了一惊,说:先生请留走,几个面包只值几个钱,你给几枚顺治钱我就行了,不用这么多银子。

我说:老人家,您别推辞了,我还想打听一下,这附近还有什么地方是人比较多的?老人说:从这里西去有一个红河县,想必那里人会比较多。

我说声谢谢,骑上马,策马而去。

红河县,就是建在两山之间的一个镇子,这里与我之前去的那个小镇并没有什么不同,街上行人稀少,商业凋零,有一点不同的是,这里有驻军,看样子也是大西国的农民军。

一队士兵见世面我骑马而来,高声叫道:下马!哪里来的探子?我连忙下马,说:军爷,在下乃是来此地找人的,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一个领头的叫了一声:我管你是什么人,先拿下再说。

说完,抽出刀来,作出要擒拿状,我不想在这里与他们有什么冲突,连忙说:军爷,我是李定国将军麾下蒋平将军的朋友,路过此地,还请行个方便。

那人叫了一声:什么蒋平?我不认识!你识相的乖乖跟我走,否则,免不了皮肉之痛!什么事?什么事?一个身穿甲胄的将军走了过来,一士兵对他说:王将军,这人来路可疑,我们怀疑他是清狗的探子!我连忙说:将军请明察,我是正宗的中国人,哪会是清狗的探子,我只是来寻找我的一个兄弟,千万别误会,冤枉了好人。

那将军哼了一声,说:奸细都是这样说的,看你怪模怪样的不象好人,拿下!几名士兵不由分说,向我一涌而上,在这种时候,我不能与他们硬碰,只好让他们拿住,一个士兵拿下我身上的包袱,在里面搜了几下,搜出了几锭金来,那是蒋平今天早上塞在我的包袱里面的,那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分掉了我的那些金后,再把其中一锭大的塞给了那个将军,然后说:走!你这家伙,不是奸细,就是强盗!否则,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我心中叫苦不迭,这班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别说是什么人民的军队了,但现在,已经被他们绑住,已经动弹不得。

在一处房子里,那几个士兵把我扔在地下,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见了我,说了一声:王升,吃饱了撑的是不是?屁大的事情也来叫我,这种暴民,杀了不就行了吗?那个叫王升的将领说:陈将军,他可能是个强盗,想必会有许多黄金藏住,对他下点刑,逼他说出他们的黄金银子藏在哪里不是更好吗?唔!好,你是那伙土匪啊?那个陈将军问我,我连忙说:陈将军,我不是土匪,我是蒋平将军的朋友,我来找一个人的。

陈将军哼了一声:认亲认戚的,你这种刁民暴徒,就是犯贱!不用刑不行,来人,剥皮,蝙蝠剥。

蝙蝠剥?天,他们真的在干这种事情,所谓蝙蝠剥,就是把人绑在一个十字架上,然后从那人的背部开刀,用两个钩子把人皮往两边拉,把人皮拉得好象两张翼一样,看起来人就象一个蝙蝠,而人却死不了,这种酷刑,正是张献忠发明的。

几名刽子手冲了过来,只几下,就把我绑在了一条柱上,看来,他们动作十分利索,想必干这种事干得多了,我连声叫屈,但却没有一人理会我,这让我感到十分绝望,突然,我想起那个自杀也要杀我的那班人,他们的深仇大恨,想必也是这样来的,我怒吼道:姓陈的,你真的要搞到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王升吼叫道:闭嘴!我们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美女争献贞操,哪有什么民不聊生?我看你就是犯贱!不受点苦不会老实!说完,一鞭打在我的背上。

那一下,痛得我的脸都扭曲了。

崦那姓陈的军官却在慢悠悠地品茶,好象没听到我的吼声似的。

一阵阵的悲凉从心底涌出,想不到,最终还是丧命于农民军的手上。

把我绑好后,有一人去剥我的衣服,把我脱得赤条条的,冷得我直打喷嚏,一名刽子手手里拿着一把十分尖利的小刀在我面前晃了几晃,说:要痛快还是不痛快的?我问:何为痛快,何为不痛快?那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黑牙,说:痛快就是你快一点你把黄金藏在那里,不痛快就是等我把你的皮成张剥下,你再慢慢地说出黄金藏在哪里!陈将军,我真的不是强盗,你别错杀好人!我再一次吼道!几名刽子手笑了起来:他奶奶的,怎么四川人都这个样儿?好吧,不给点厉害你看是不行的。

那时我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可恶的是这班家伙竟边我最内的那条短裤也脱了下来,我开始感到身体在打抖,在哆嗦。

一个刽子手在我的背部喷了一口水,用刀在我的背上蹭了几下,正要割我背上的皮!一声惨叫,他却倒了下来,一团绿色的人影滚了进来,一阵眼花缭乱的剑影,那几名刽子手已经倒下,我身上的绳子也让割开了,一只十分柔软的小手一把拉住我,叫了一声:快走!我的身上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支配着,脚下不由自主的飞奔而出,正是李秋水!我赤身裸体,与她奔走在大街上,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出现了我的那匹马,她一把拉住我,飞身上马,驾一声,那马飞身冲出城门,而城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一处山溪边,她把我放下,见到我全身赤裸,竟脸一红,脱下她的一件袍子,扔给我,说了一声:披上,我去给你弄件衣服。

还不等我答话,她已经飞身上马,飞奔而去。

我披上她的那件还残存着体香的袍子,感觉非常暖和,虽然还在打着喷嚏,仍阻挡不了我的浮想联翩,突然,我想起了晶晶来,她现在怎样了?她被唐门的人捉住,能不能逃得出去?八十三 一步一惊心一会儿,李秋水回来了,她扔给了我几件衣服,叫了一声:快点穿上,小心着凉啦!说完,转过身来,不看我。

我连忙脱下她的那件袍子,把那身衣服穿上,让我感动的是,竟还有一条短裤。

穿好衣服后,我恭恭敬敬地把她的那件袍子双手送上,说了一声:谢谢秋水姑娘,你救了我一命,我该如何报答?李秋水说:报答就不用啦,记住,这里只相信刀,别相信任何人,否则,你会象今天这样,我也不能一路上跟着你。

我忙问:秋水姑娘在一路上跟着我?她点了点头说:正好我也是去那个地方,不想遇上了你,可是你这书呆子竟然相信那班人,我不得不留下来,这不,你上当了不是?我说:哪,哪要怎么对待才是?李秋水说:书呆子,用刀,刀,知道吗?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余地了,要保命,唯一的方法就要把威胁你的人干掉,没有第二种选择。

好啦,我还有事,不与你谈啦,你要小心,我走啦!说完,只见一团人影在我面前晃了几晃,然后往前面飘走,顷刻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我在一旁发呆,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的剑侠是真正存在的。

~骑上那匹马,有点闷闷不乐地、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时,天色已黑,我要找个地方过夜,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好在那把短刀还挂在马鞍上,但我不敢再往那红河县走去了,而是走了另一个方向,路途中,也遇上了零星的行人,我一一打听,没有人认得阿白。

终于走到了一处村庄,我跳下马来,想走进去找个地方住下一晚,村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但又不象是荒废了的村庄,想必,村里的人都逃走了,因为这一带是战场,经常会有人在这里打仗。

不过,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天气越来越冷,我找到一所大宅,把马系好,到处找东西吃,找了好久,我失望了,这宅子里一粒粮食也没有,没办法,只好走出宅子之外,见到了一条狗,我心大喜,看来今晚又有狗肉吃了。

那条狗向我走了过来,样子十分瘦,身上还有伤,好象很可怜,而且,它也很饿,到处在找东西吃,它好象对我没有什么戒备,在我身边打起转来。

口中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象是在哀号。

我突然涌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忍杀它,只好转进另一间屋,找了好久,竟让我找到了一小袋黄豆,心中大喜,连忙跑回那所大宅,架起一堆火,煮熟那黄豆就嚼,那只狗蹲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吃黄豆。

本来黄豆并不太多,但看着它那可怜的样子,我找来一只碗,倒了半碗黄豆放在地上,那只狗摇头摆尾的十分高兴,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那半碗黄豆吃得干干净净,还一个劲地用舌头舔那只碗。

我的黄豆也吃完了,虽然只有半肚,但也相当满足,因为在这地方,还能吃上东西,那就已经不错了,于是我关上门,放下一块门板,躺上就睡。

那只狗竟也上在我的身边取暖。

我叹了一口气,摸着那只狗说:狗啊狗,活在这样的乱世,你也不容易。

~一阵狗吠声把我惊醒,只见那只狗在门前狂吠,并用爪子在拼命地爬着那扇门,看来有情况,我马上站了起来,解下那匹马,抽出我的那把短刀,飞身上马,冲出门外。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巷子的一头传了过来,一群手持刀枪与火把的人冲了过来,为首一人,我竟看得好象有一点脸熟,其中一人叫道:大哥,这个就是前天逼死杨二的那个反贼!原来,这是一伙地方武装,我想起与蒋平的对话,觉得应该团结这一群人,于是我在马上拱了拱手,说:各位英雄,请听我一言,在下并非大西军,也不是清兵,而是一个到此地寻人的人,那天是一个误会,现在满清打进我们中原,国难当头,我们枪口应一致对外。

为首的那人高叫:别对反贼手下留情,别听反贼花言巧语,杀了他!我的马自然往后退了几步,我继续说:各位英雄,冤家宜解不宜结,现在张献忠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再内哄了,一致对付清兵吧!我操你娘的大西贼!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腹的男盗女娼!一个黑汉一枪向我剌了过来,其它人呼的一声,刀枪并举,无奈,我只有先逃出来再说。

于是我策马跑了起来,为首的那人张弓搭箭,嗖的一声,一箭向我飞射而来,我听得风声,把身体往马身一伏,那枝箭呼的一声从我头顶擦边而过,好险!而更多的人张弓搭箭,就要向我射来,情况十分危急!一阵狗吠声,那只狗勇敢地扑了上去,扑下了几个人的弓,并死死地咬住一个人的手,阻缓了他们的动作,我终于得以冲出他们的射程以外,而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狗的哀叫声,想必那班人已经把那只狗砍死!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狗只为了半碗黄豆,就为我送了性命,突然之间,我竟泪流满脸!~走了好久,这时,天色已经发亮,我来到一座山下,这山,果然是一座好山,高耸入云,山中茂林修竹,曲水流泉,十分清幽舒适,山中有一条小路,我也没有太多心情欣赏这里的美景,因为我要找人,必须找到有人的地方,于是策马在那小路跑了起来,远远的见到有一樵夫挑着一担柴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停下马,问那樵夫:先生你好,请问过了这山有没有村寨或者城镇?那人看了我一眼,说:过了山,有一个黄家堡,再过了黄家堡,就有一个清水镇。

我说了一声谢谢,正想策马跑,但就在此时,那人从他挑的那担柴里抽出一把刀,向我狠狠地砍了过来!我大吃一惊,急忙闪过,而他的刀却把那匹马划伤了,马负痛,狂奔起来!我一下坐不稳,竟从马上掉了下来。

树林里冲出几个人,手里都持着刀,呼叫着向我扑来,我迅速翻身而起,抽出那把短刀,向那个樵夫攻了过去,只一下,我就晃过了他的刀锋,把刀按在他的脖子上,吼了一声: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另外几个人慌了,都不敢动,我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伏击我?这时,一个人放下手中的刀,说:大侠请手下留情,我们都是出于无奈,让这个世道逼得不得不落草为寇,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你放了他,我们放你出山。

我说:我也知道你们出来剪径是出于无奈,但是我无钱,而且,我还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被我勒住的那个人说:我说,我说,我对这个山比较熟悉。

我说:他的名字叫做李大白,是一个十分高大的人,两眼有点小。

说着,我掏出了那幅画像给他们看。

那人看了看说:好像有点脸熟,会不会是北峰的那个白脸雷公?不过又不象啊,那雷公鬼满脸都是胡子!面且,胡子长得到了胸前。

我心想,鸡公白也不过是来了不到一个月,怎么会长出一脸的长胡子来?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过,于是说:带我过去看看。

放下了他,刚一放下,那几人即迅速往树林里钻了进去,并高叫:该死的反贼,我操你娘!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摇了摇头,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李秋水叫我相信刀,看来,很有道理,现在什么人也不可信了,唯有手中的刀还可以相信!在不远处,寻着了我的那匹马,它在吃草,看来它也饿了,但是,我要寻鸡公白,我必须要找到北峰在哪里,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方向感,天空又不见太阳,北峰在哪里呢?这山满是匪盗,真是一步一惊心,如果冷不防在什么地方飞来一枝冷箭,我岂不是完了吗?心里很郁闷,精神很紧张地在这山里转悠了起来。

这一转悠,还真有所发现,在一条小道上,我见到了一几个头戴蓑帽,身披蓑衣的人。

我连忙下马,在一树丛边躲了起来,那班人从那条小道上走过,我看清了,这让我太大惑不解了,他们的腰间都悬着两把剑,日本武士的那种剑,装束也是日本武士的那种装束,阔沿蓑帽压得低低的,奇*shu$网收集整理没有人看得出他们的脸颊是怎样的,很显然,这是一班东瀛浪人,或者叫忍者,但是,他们怎么会在在这个纷乱的时候会出现在这里?一个挑着一担柴的樵夫又远远地出现了,正是刚才伏击我的那个樵夫,然而,东瀛浪人并没有向他问路,而是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那樵夫刚到那群人的身后,即拔出那把刀,向最后的那名武士一刀劈了过去,我只见到白光一闪,那武士出手之快让我也吃惊不已,那樵夫声音也没有发出,已经倒在地下,卷曲地扭动了几下,死了,而树林里另外的几个人冲了出来,另一浪人的手也只挥了几下,那几个人就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几名东瀛人也不做声,继续往前行!这太让我吃惊了,他们练的这种是什么武功?竟快得如此厉害?待那几个东瀛人走远后,我走了过来,只见那几个本来站着的人纷纷倒下,他们的脖子的一侧已经被人割穿,死了,好厉害的东瀛忍者,他们来四川干什么?难道,他们也是为了这个张献忠的宝藏?八十四 找到了李大白不行,我要跟上这班人,于是我悄悄地牵着马,沿着他们走的那条路走了过去,奇怪的是,那班浪人并不理会我,以他们的身手,应该会发现我,只是他们只顾前行,从来不回头看后面。

这座山真的很大,在越过了几个山岭后,远处是一个茂密的树林,树林后面高高地耸立着一个山峰,又是一个剪径的好地方!果然,一声锣响,从树林里走出一队人马,约有一百多人,为首的一人身穿虎皮,头戴一顶皮毛缝制的帽子,胡子长得乱蓬蓬的,高大得好象是一尊铁塔,挡住了那条路。

那人手里提着一柄阔背砍刀,一看就知是个用刀的好手,只见他高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从我的地盘走过,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吗?天,这声音好熟,这个难道就是鸡公白?我再走近一点,仍未能看得清楚,但是,我见到,那班浪人在他面前一动也没有动,也不答话。

不行,如果是李大白,他们不是这放浪人的对手,我骑上那匹马,跑将过去,然而,我还未跑到,即有一个喽罗举刀向那些人冲了过去,只一下,那喽罗就倒在地下,没人能看清是什么人下的手,那大汉也吃了一惊,我高叫:大家别动手!看到我飞奔而到,双方似乎都有一点吃惊,东瀛浪人即摆出了格斗的阵形,几人围成一个圆形,纷纷拔出了剑,但是,双方只是在对峙着,都没有动手,但是我知道,如果这班东瀛人出手,这里几十人都恐怕不是对手!我的马停在双方的中间,我一跃而下,那大汉看了我好久,我也感到他的眼神十分熟悉,不错,正是他,他就是鸡公白,只见阿白颤声叫了一下:小黑,是你吗?我说:阿白,别说话,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现在快放这几人过去。

鸡公白即把手一挥,后面的喽罗却让开一条路,几名浪人仍十分警惕,一步步缓慢地往那边移动,待走出了那包围圈,他们才重新站成一队,而走在最前的一名流人突然停了一下,转身向后,对着我鞠了一躬:哈依,然后,带着那几个人,头也不回继续向前走。

很快,他们左拐右拐,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鸡公白在我身后一把抱着我,竟哭了起来:小黑啊!我找你找得好苦!我搂着他,说:阿白,我找你也找得好苦。

眼泪也流了出来,周围的一班喽罗则议论纷纷,突然,鸡公白叫了一声:今天我要大排宴席,为我大哥接风!一行人把我拥进了山寨,这里确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山后还有一条瀑布,取水很方便,而且山寨里面的布置颇有规模,我内心无比激动,只是感到有点奇怪,鸡公白怎么能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起了一支队伍?不过,看他的样子,好象苍老了不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而还未等我开口,鸡公白则说:黑哥,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你了。

这几年?你来了多久?我惊奇地问道。

鸡公白说:我来三年了,我来的那一年,正是张献忠进川的那一年!我吃惊不已:你已经来了三年?鸡公白点了点头,说:足足三年啊,这日子真他妈的难熬!说着眼中似乎又含了泪水。

我开始感到奇怪,难道,这时空不同步,鸡公白穿越的时间早了,他穿越的时间比我早了三年?那么老道士呢?他是不是穿越的时间更早?鸡公白问:是了,你说说这三年你在干些什么吧?我说:阿白,我刚穿越了一个月还不到的时间,而且还晕迷了二十几天,严格地说,我也仅在这里生活了几天的时间,想不到你穿越的时间提前了,你说说,你这三年在干些什么吧?鸡公白苦笑了一下:真他妈的想不通,你仅来了一个月?唉!苦啊!如果有机会回去,我不把那唐立志砍成十八段我不姓李!那天,我跌下那山崖,到处是荒山,而我的身上还有绳子绑着,有几只野狗在看着我,想吃我的肉,我拼死滚到一块石头前拼命地蹭那绑在我身上的绳子,终于蹭开了,捡起石头掷那些狗,终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那座山,我已经是遍体鳞伤,出去后,我才知道,我又穿越了,我以为你也来了,于是到处找你,却到处也找不到,后来,以为你也会跌下那山崖,我又跑回那里找了好几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没办法,我要生存,只好走出山来。

那时还算太平,管治这地方的是一个叫做姜苦劳的千总,是一个明将,他管里这里管得很好,那时没有盗贼,没有土匪,我到了一个地主的家里找了一份工作,做护院,就是保镖,白天跟着他去收帐,晚上睡在他家的厅,他对我很好,天天有肉吃,还给我做了几身衣服,是一个好人,可惜,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张献忠的人马就打过来了,姜苦劳手下也仅一千人,没抵挡几下就被打散了,我保护着地主那家人与他的族人逃生,想不到那些明兵本来就不是打仗的料,竟穿起百姓的服装混进我们队伍里,以为这样可以逃过一劫,但那班农民军发现了,他们派人把我们团团围住,也不分辨谁是百姓谁是军人,见人就砍,就剌!我带着财主一家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当我们逃进山里时,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老财主身上已经中了好几刀,他的几个老婆都让人给抢走了,他只有一个儿子,逃了出来,他临死时,请我保护他的儿子到重庆投奔他的姑姑。

鸡公白顿了一顿,继续说:我千辛万苦,带着老财主的儿子取道成都往重庆,一路上不知遇上了多少危险,遇上了多少土匪,我都为他挡住了,好几次还差点死了,想不到啊!人心真的难测,老地主是那么的一个好人,却生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那时,农民军贴出告示,说有发现明军的奖钱多少,他在成都竟然向张献忠的人马告密,说我是明军的奸细,他要领奖,我力战了几个小时,终于失手被擒!鸡公白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你知道那班人是怎么来虐待俘虏的吗?说出来就能把人吓死!你能想象得出来的他们都能想象得出来!我亲眼目睹剥皮、涮肉、抽肠、割**、阉卵、剔目、剌耳、拔舌、火烙、剐肉……应有尽有!这班狗日的根本就不把你当人,搞笑的是,那个告密的那小子竟让他们给阉了!他终于绝子绝孙啦!我问:哪你后来是怎样逃脱的?鸡公白拉开自已的胸给我看,我看到了一个个钱大的疤在那里,他说:你看这班狗日的对我做过些什么?他们用火烧红那个铁饼印在我的身上!烤问我明兵藏在哪里!我被烤得死去活来,那时真的不想活了,一个劲求死,我破口大骂他们,务求让他们快一点把我杀死,可是他们竟找来盐,撒在我的伤口上,那种痛,刻骨铭心,于是我暗暗发誓,一定要逃出生天,我要报仇,于是我编了一套假话骗他们,说有一队兵马藏在峨眉山一个石洞里,他们正等人来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他们,于是,他们把我绑住,要我带路去找这伙明军,在一处山崖上,我往崖下就跳!一个拉着我的士兵也被我拖了下去,他倒是摔得稀巴烂,而我幸运得很,山崖上的一棵树挡住了我,而那枝树就这么巧有一个凹进去的石窝,我滚了进去,保住了我一条命,因为上面的人仍不断向崖下放箭!夜里,我终蹭断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沿那山崖爬了下去,我身上又累又饿又痛,但是,一股求生的欲望在支持着我,我寻到那具明兵的尸体,捡起他身上的那把朴刀,在山里伏击了一只野猪,饱饱地吃上一肚野猪肉后,我找了个地方睡着了。

醒来后,我全身发冷,身上的伤已经发炎,头一阵阵地发晕,那时峨眉山上人影也不见一个,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条溪前,喝了几口水,终于见到溪对面有一户人家,但是,那户人家不敢收留我,只是给我拔了一些草药敷了一下伤口就打发我走了,草药很有效,就这样,我在山里象野人一样,饿了摘些野果,好运时能碰上一些睡着的野鸟野兔,就这样我竟慢慢地熬好了那伤,再加上在山里走得多了,我的脚也好象快了很多,心想,是时候要进城报仇了,于是有一天,我把留着的一块野猪肉烤着吃了,然后把那刀磨得十分锋利,想趁夜潜入了成都。

那时成都,实行了宵禁,沿路上我见到一具具女人的尸体,全部全身赤裸,目不忍睹,但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上还有士兵把守,根本就进不去,心里十分恼火,于是只好往回走,然而,在往回走时,却遇上了一队明兵押着一班人,正在城外约十里的地方休息。

可恶的是,他们在休息的时候仍未能忘记给犯人行刑,我悄悄地摸到了那个行刑的地方,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而外面,却有一些士兵在赌钱,我那时已经象一个叫花子一样衣衫褴褛,他们以为我是一个叫花子,并不太在意,只是一个劲地赶我走,我已经再也忍不住了,一阵砍杀,杀了进去,里面有几十个正在被行刑的人,而那些刽子手手里并没有武器,只有鞭子与一些火烙铁等东西,我继续一阵砍杀,杀得真痛快!看着那些正在受刑的人,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砍劈他他们身上的绳索砍断,也足有几十人吧,他们纷纷捡起地下的刀与枪,跟着我一起冲杀了出来!外面的那些士兵开始反应过来,但是,我们都是不要命的人,拼命地与他们对打,终于,我们已经夺得马匹逃走了。

他们一直在追杀我们,我们则且战且走,这一路追杀,从成都一直追到川西,并且把我的画像贴得到处都是,我没有办法了,只好带着这几十人落草为寇!八十五 以人为粮(求推荐)鸡公白说完,一个劲地在抹眼泪,然后说:我一直以为你也来了,所以开始的第一年,我天天化装出去找你,也派出山里的弟兄去找你,在找了一年后,我才绝望,最后,我们才落脚在这个地方。

我问:你的这些都是一些什么人?他说: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有明朝的士兵,有杀猪屠狗的,有本来就是强盗的,有家里被诛连的人,什么人都有。

是了,去年还有十几个读书人投奔到我这里来!现在我这里也有百二三十人!我问:你平时就靠打劫过路的人过日子吗?鸡公白说:不,如果是靠在这里打劫,我们早就饿死了,我们一般都是偷袭各路的运粮兵,到州县里抢劫粮仓里的东西,或者到别外的富户处借粮,从来不对本地的人进行骚扰,所以,官兵多次围剿我们都有人向我们报信!各路土匪被消灭了一批又一批,我却能活到今天。

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做雷公鬼!这时,一个土匪起了进来,说:大王,可以开宴了。

鸡公白叫了一声好,一把拉着我的手说:来,我们今天喝酒,嚼野猪肉!这里就是鸡公白的餐厅,已经摆下了十几席,我见到那些喽罗的席上只有一盘猪肉与一桶米饭,而陪着我坐的那一席则有鸡,有鱼,有野猪肉,还有一盘很大的肉,鸡公白说:今天终于找到了你,这是我一直舍不得吃的老虎肉!老虎肉?我还真的没吃过,不过口感并不好,很粗糙的纤维,但是在此地,能吃上老虎肉已经很好了,鸡公白一边喝酒一边讲他的事迹,好象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似的,而且,他的手下左一句大王大中小一句大王,叫得他十分兴奋。

席间,鸡公白问起今天的事情,问为什么让那些人走,我说:那些是一些东瀛忍者,武功十分厉害,如果真的打斗起来,恐怕会两败俱伤,所以,我叫你们不要打。

不过,他们走的方向却是大王镇,我怕他们会想着去打那个宝藏的主意,所以,等一下我吃完饭,我要回去。

鸡公白说:回去?你要回去哪里?你不是要留下来吗?我说:我已经答应蒋平将军,如果找到了你我就会回去,况且,我还要找老道士。

是了,你在这里这么久,有没在此见过老道士?鸡公白摇了摇头,说:我也在找他,但是却还未能找到。

他转过身对一个比较老的男子说:姜苦劳,我去后,这里就暂交给你来管理,记住,就算没得吃了也不能抢本地人的粮食!我问:姜苦劳?你是那个千总吗?那男人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的确就是这里的千总,但是现在也只能落草为寇了。

说完,一脸的无奈。

阿白,你要去干什么?鸡公白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去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啊!你要跟我走?鸡公白说:不跟你走,我跟谁走?我顿时放下心来,说:那么这里呢?鸡公白说:这里有姜千总,应该没什么问题,其实这里主要指挥就是姜千总,他懂带兵,我哪里识带兵?只是兄弟们给我面子,拥我为大王而已。

姜千总忙说:大王,你放心,你啥时候回来,这个大王的位置仍是你的!鸡公白点了点头,对另一个人说:钱辛,你也是个秀才,以后山寨内的宣传与教育工作你要做好一点。

那个钱辛点头哈腰,连声说好。

鸡公白又作了一番安排,然后喝下最后一碗酒,说:今天我大哥来了,以后我就跟着他,说不定我会随时回来,如果以后我不回来了,如果遇上盛世,你们就从良去,做回良民,毕竟土匪的名称不好听!那几个人连声点头,说:我们都是走投无路才走上这一条路的,如果有好路,你也要带我们走!鸡公白说:管它有没有好路,如果遇上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也会叫你们去!众头领把我们送下山,我与鸡公白骑上马,策马迅速往大王镇走去,好在鸡公白对本地的路很熟悉,我们并没有走错路。

傍晚,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发现这里竟也十室九空,只有几个老弱妇孺,我也不忍心再去打扰这些人了,默默地寻了一个没人的房子,想着在里面住上一宿,倒是有个老人走了过来问:客官,你们从哪里来啊?我说:我们从红河县那边过来的。

老人问:听说清兵打到了那边是吗?我说:白河县倒是打到了,红河县的情况还不清楚。

那老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说:我们这边也是,好在李定国将军把他们打走了。

我问:这里什么时候打过仗?老人说:昨天,昨天就在这里打的仗,李定国将军带兵把清兵赶走了,他真是个英雄啊!我说:老人家,这里怎么只有老弱妇孺啊?年青人都去哪里了?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死的死了,拉的拉走了,能逃的也逃走了,能走就走吧,就剩下我们不能走的了。

我无语,老人家又说:你们也要小心了,这里有一股土匪很厉害,他们近来在到处捉人帮他们建筑工事,那些做完后就做他们的粮食。

我大吃一惊,说:他们把人当作粮食?老汉点了点头说:要不是嫌我们又老又瘦,还要花人力来拉我们,我们早就成了他们的粮食了。

鸡公白大骂起来:他妈的这些什么人,老子也当山大王,从来就没吃过人肉!那老汉看了鸡公白一眼,竟不敢再说下去,而是说:没事,没事,我多嘴了。

说完要走。

我忙说:老先生留步!那老人停了下来,看着我问:是不是还什么事情要问我?我说:是的,你刚才说以人为粮的土匪是哪一股,他们在哪里?老人说:你不知道?这伙恶魔就在天与山,离此地只有五十来里的路而已,他那附近的人都让他吃光了,近些时候还跑到我们这边捉人,我们本来也不知道他们以人为米,是一个逃走出来的人告诉我们,他们没有粮食时就杀人吃。

我问:那个逃回来的人还在吗?老人说:带着他的家里人逃走了,听说逃到青海去了。

我问清了去天与山的路,心想,这一伙恶魔一定要把他们荡平,否则,他们会对我们不利的。

夜里,我睡不着,鸡公白问起我这些天都在干些什么,我说:阿白,你怨不怨我?鸡公白不解地问: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我说:是我鼓动你来寻宝的,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知还能不能生着回去,所以,你受的难也是我间接害你的。

鸡公白想了好久,才说:关你啥事,都是唐家的人太狡猾,要不是他们在搅局,我们恐怕早就发财了,算了,过得一天是一天吧!第二天,我们抓紧赶回神仙镇,终于,远远的见到了神仙镇了,就在那山边的河里,我拉着那匹马去喝水,那马一天都没有喝过水了,很累,我对鸡公白说:这里的芦苇曾经救了我一命!话刚说完,我发现河的对岸的芦苇在动,河的对面伏着出现了一队清兵!不小心看还真的不知道那里有人,但是他们头顶的那条红色的东西却分外耀眼。

我与鸡公白连忙牵着马走进树林里看,只见一名清将正在指挥那班清兵要渡过那条河!快,快回镇上告诉蒋将军,清兵来袭了!跃身上马,狠狠地抽了一鞭,马负痛,狂奔起来,差点把我掀了下去,而就在此时,树林里突然涌出了一群清兵,箭嗖嗖地擦我们的身边而过!显然,他们埋伏在此地等晚上去偷袭蒋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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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罗山叛变(求推荐)不幸的是,鸡公白的马上了箭,那箭有毒,他的那匹马路不了几步就跌了下来,怎么拉也不肯动,我高叫:阿白,快一点上我的马!鸡公白一跃而上,抽出了他的那柄阔背金刀,我抽打着我的那匹马,向镇上飞奔而去。

几匹马从山上冲了下来,为首的一人高声叫道:快一点把他们拿下!那班人一边追一边放箭,阿白用他的金刀挡下了几枝箭,然而,我们的那匹马毕竟乘着两个人,速度受阻,清兵很快就追赶了上来。

拼了!我抽出我的那把短刀从马鞍上一跃而起,扑向一个离我最近的清兵,而那清兵正想近距离向我放箭,我一刀把他手中的弓弦给砍断,他一惊,正想抽出他的刀,那时我已经落到地下,一把抓住他的脚一拉,另一枝箭射在他的身上,原来另一清兵想在这个时候偷袭我,不想却被我拉下的这个清兵给挡住了,鸡公白调转马头,向着一个清兵攻了过去,那清兵手里执着一把弯刀,鸡公白一刀竟把他的刀给砍断了,而且连带把那清兵的头劈做了两半!山上哇哇地继续冲下了几十人,我捡起地下那清兵的一把弓与一个箭筒,飞身跃上那清兵的那匹马,叫了一声:阿白,快走!并回身往清兵那边放箭,无奈,我的箭术不精,并未能射中人。

我还发现,之前见过的那六名东瀛忍者竟坐在一土丘上,冷冷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清兵在追了一阵子后,却停下不追了,因为我们离镇上越来越近。

终于回到了镇上,我匆匆地赶到蒋平的中军帐,卫兵说:蒋将军已经出去好些天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叫了一声,糟糕!连忙问:那么罗山,李海,王岳三位千总在不在?卫兵说:好象罗山千总在!我叫道:快一点带我们去见他,再迟就来不及了!那卫兵连忙跑着带我们来到一个帐前,与门口的一名卫兵说了几句,卫兵走进去后,罗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我,连忙说:哎呀,周兄弟来啦,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我说:罗将军,废话少说了,我在路上见到大群的清兵,他们肯定是要来袭击你们,快一点布置吧,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罗山笑道:周兄弟别着急,说一说,清兵是怎么来着?我说:在离此镇五六里的地方有一个山,你也知道吧,那山是进山的第一条路,那里已经埋伏了很多清兵在哪里,刚才我们回来时,差点让他们给干掉了,将军你快一点布置吧。

罗山打了个哈哈,说:周先生可能太紧张了,我也派出了探子,怎么探子就没有说那里有清兵呢?将军,这是真的,他们现在恐怕要来偷袭了!罗山的脸的表情正在变化着,很快,他就说出了一句话:周先生,慌报军情的罪是很大的,你想被我砍头是不是?转眼,他的表情又露出了笑容,说: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所以也就相信你一次吧,不过,我要先把话说好了,如果是真的,你们就立了功,如果是假的,我要……说完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我说:将军,现在情况危急,你就快一点下军令吧!罗山用手一挥,一名通讯兵即走了过来,他叫道:通知各营的百夫长带这里开会,再拉出那尊红衣大炮架在街道的中心,快去!那通讯兵取出一个牛角,呜呜地吹了起来。

顿时,军营里紧张起来,各营各列的士兵在紧张地集结,十几个百夫长走到罗山帐前,罗山了不让他们进去,而是直接在外面下命令,而置各队埋伏的地点,各人干些什么,弓箭手在哪个位置,待一切布置妥当后,他回身从帐内取出一把长枪,走到镇边找了个掩体,往镇外观望。

这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罗山命令点头了几百枝火把照得周围都十分光亮,全体人员都很紧张,而让我感到有点吃惊的是,罗山反倒好象并不怎么紧张,在望了外面几眼后,他坐了下来,关手里抱着那枝枪半倚在墙壁边上打瞌睡!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们已经紧张地等了上个小时,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罗山叫来了一个士兵,说:你现在骑马出去看一看,打探一下情况。

那名探子唱了一诺,翻身上马,往镇外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跑了回来,向罗山报告,说外面什么情况也没有,山上一个人也没有见到!我大吃一惊,忙问:你在山那里也没有见到人吗?那探子说:什么人也没有见到!平静得很。

qi書網-奇书罗山站了起来,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声,我忙说:罗将军,我刚才的确发现那里有清兵埋伏!这时罗山的脸已经变了,说:你俩谎报军情,把他们拿下!几条大汉应了一声,把我们按在地下,罗山说: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人,今天还带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来,胡子乱蓬蓬的,想必是清兵探子,妄想来我军外制造混乱,你好乘机消灭我们是不是?我的关脑一遍空白,不知说什么是好,倒是鸡公白大吼了起来:狗咬吕洞宾!我看你才象个清兵探子!鸡公白一语提醒了我,想起刚才罗山那种表现,确实可疑,而且,我记起李秋水曾告诫我,不要相信别人,只要想相信自己的刀,我的刀仍在我的身边!于是我说:罗将军!你说我谎报军情,那么会如何处罚我?罗山阴着脸说:刚才已经跟你们说得明明白白,谎报军情是要杀头的,把他们拉下去斩了!几名大汉把我们反手架了起来,我的脚还能动,我把身一扭,右脚顶向了一个大汉的档部,他痛得即放开了左手,我左手一把抽出那柄短刀,往右边一带!即把那个架着我手的大汉的手划出一条血道,几个人放下我,我则一刀削向了架住鸡公白的那几个人,那几人一惊,纷纷后退,并抽了自己的刀,而鸡公白一脱身,即抽出他的那柄阔背金刀,狠狠地地劈向了那几条汉子,僻里啪啦几声,那几个人即让他砍得断手断脚断头!阿白,快走!我高叫了一声,鸡公白不敢恋战,连忙跑了过来,然而,一条人晾一闪,竟拦住了我们去路!定睛一看,竟是罗山!罗山也不说话,而是抖起一阵枪花,向我们剌了过来!阿白让开!我咯咯咯几声格开了那枝枪的,直向罗山逼了过去,罗山想必也不知道我的功夫如此厉害,他一个劲地后退,不一会儿,他竟转身就走!我当然是要追上去的,但是没追几步,他竟使了一个回马枪!正是我惯用的那一招。

其实我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向着他的身体靠了过去,他大吃一惊,想要把枪抽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已经一刀向他的手削了过去,他把手中的枪一扔,我的刀则已经按在了他的脖子上!我高声叫道:快准备两匹马!罗山吓得做了一个手势,即有人拉来了两匹马,我让鸡公白骑上一匹,拉着我的那切慢慢地往镇外走,我则架着岁山慢慢地往镇外移,后面手里持刀与枪的士兵则一走走地向我们逼了过来!看着已经走出了包围圈,我一脚把罗山跌向了那班士兵,飞身上马,连抽几鞭,那匹马顿时飞奔而走!(求收藏,推荐。

)八十七 遇伏八十七遇伏终于跑到那山下,果然,山里的那些清兵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心中一惊,顿时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于是我说了一声:蒋平有危险,快一点,我们现在就进山!山路崎岖难行,马匹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干脆放弃了两匹战马,徒步而行,这里夜风呼呼在吹着,天色黑得吓人,几乎看不着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悬崖,不得已,我从地上捡来一把干草,点着了火,借着一点微弱的火光,我们向树林里面走了进去。

当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差点掉下悬崖后,快要走到紫霞道观山下,里面已经火光冲天,而且,时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叫杀声,刀枪的撞击声,人的怪叫声。

我迅速走上一处山顶,往下一看,竟是蒋平正带着人与清兵混战,双方都在拼命地嘶打着,不时有人中招倒地,很明显,蒋平的农民军正处于下风,人数也少于清兵,而蒋平,正在与一名清将在奋力对打着!里面都没有马,相想必是清兵的马进不了这样的山,我叫了一声,往山下就冲,见到清兵就砍,而鸡公白手中的阔背金刀威力也相当惊人,这几年,他已经练得一手好刀法,冲锋陷阵很具威力!一下子,引来了清兵的一阵骚乱!蒋平一见我的到来,他高叫道:北兄们,杀啊!农民军士气大振,一阵阵地反扑了过去!我正在奋力砍杀着清兵,忽然,我见到李海被几个清兵缠住,他的身上已经中了一刀,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我想过去帮他的忙,而一名清将挡住了我的却路,他竟用一把尖尾长刀!这种上刀,杀伤力十分强,穿透力也很强,而且通体发黑,一看就是一把好刀,但是此时我不能畏缩,呼的一声,向他攻了过去!那人十分冷静,一呼得风声,叮的一声,他格开了我的刀,反手回敬了我一刀,我的身体往后一仰,倒夺地下,对于他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只见他跨步而上,向着躺在地下的我一刀劈了下来!我其实是故鄣倒下去的,只见我一把抓起一把沙向他撒了过去,他赶惊回手护住他的眼睛,而我则暴弹而起,反手抓刀,往他的身边一划而过!他倒在地下抽搐着,扭曲着身体,想必他至死也不明白,我的那一刀是怎样划中他颈部大动脉的。

当我想起李海时,他已经倒在地下,几名清兵手持长枪向他就剌!噗噗!他的身上让几枝长枪剌穿了,他口里喷出一股鲜血,死了!蒋平那边的情况好一点,那名清将似乎已经抵挡不住蒋平的剑法,一步步地往后退,而在这时,清兵阵后忽然乱了起来,为首一名黑汉,手持双斧,左右开弓,如砍瓜切菜般砍杀着清兵,正是王岳!他带着一群士兵冲杀了进来,山上不知何人搬下了几块大石头,石头滚到了清兵的阵中,也砸死了不少人,那个与蒋平对打的清将大叫:有埋伏,撤!他且战且走,与一班清兵迅速往山外退了出去!蒋平叫了一声:追!众将士举起火把,在山路里追赶着清兵,而清兵则且战且退,每走一程,即有弓箭手放箭,组织得相当有秩序,圆圈上在夜里,不时有人跌下山崖!终于追出了山外,清兵竟向神仙镇退了回去!蒋平笑了起来:天助我也!快,给镇里发暗号,让罗山冲出来,与我夹击这班强盗!一通讯兵取出一个竹筒,一火把点着了那引信,哧扑的一声,那竹筒弹出一个火花,射了上天。

蒋平催道:大伙加把劲,今夜消灭了这股清狗!我则叫了一声:将军小心!蒋平忙问:周兄弟,你来得真及时,什么事啊?我说:我怀疑罗山已经叛变了!蒋平吃了一惊,说:不会吧?王岳则嚷了起来:那小子,胆小如鼠,谅他也不敢这么大胆!我简单地把我们今晚遇上的事情告诉了一遍蒋平,蒋平突然高叫了一声:停!各百夫长十夫长迅速报人数!队伍一阵喧哗,议论纷纷起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传了过来,周围冒出了无数的人,一些埋伏在草田里及河里的人涌了出来,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个声音在大笑:蒋平!来吧,我已经加入了大清,现在是正蓝旗白河府副总兵!我们兄弟一起加入,共同发财!正是罗山!而那班清兵则转过身来,为首的一名清将也笑了起来,说:蒋将军,你也是一条好汉,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大清朝国力正盛,你与我大清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来吧,我保你富贵荣华!王岳大骂:罗山!你这个没有祖宗的走狗,认贼作父,老子不杀了你誓不为人!说完,他就要往罗山那边冲了过去。

蒋平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了一句:准备撤!那罗山仍在叫:王岳,我们是一起打生打死的好兄弟,现在大西国已经灭亡了,难道我们还要打仗吗?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加入我们,就马上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并且再也不用打打杀杀了,刀头舔血的日子难道很好受吗?王岳从一士兵外夺过一把弓,张弓搭箭,向着罗山就射了过去!罗山避过了那枝箭,叫道:好啦,我好的也说了,坏的也说了,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等一下别怪我手下无情!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他的话音未落,蒋平的身形已经转向了后面,向着那围住我们的士兵叫道:各位兄弟,让开,我不想杀你们!那些士兵纷纷后退,不敢对蒋平动手,罗山高叫:快一点拿下他,拿下了他,你们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个百夫长走了过去,对着蒋平拱了一下手,说:蒋将军,军令难违,我就得罪了!说完,挥刀真取蒋平!这些人,本来就不是蒋平的部下,只是李定国临时给他的人马,并没有多少感情,蒋平的手只一挥,那个百夫长即已经倒在地下,撑了几下脚,死了,其它的士兵吓得连忙让出一条路来,蒋军叫道:撤!后面的清兵追了过去,我与鸡公白,王岳在拼死抵挡!罗山在后面高叫道:弟兄们,我们冲进去,里面有张献忠的宝藏,黄金堆得象个山一样,谁杀了蒋平,谁就可以得一万两黄金!拿下活的赏十万两!一时间,清兵的箭象雨点一样落在蒋平这边,很多士兵中箭身亡,我对蒋平说:快一点爬过那道绝壁,否则今天会全军覆没!蒋平点了点头,叫道:王岳,你带人爬上去,我来掩护!王岳说:开什么玩笑,哪有将军掩护士兵逃走的?快一点上去,迟了就来不及啦!他一挥手,带有几十个弓箭手,伏在一处土丘上,狙击罗山与清兵。

TXT图书馆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而那个时候,我们的手上却没有绳索,只能徒手爬上去,有好些士兵在爬到中途跌了下来,有的中了清兵的箭摔了下来,等我们全‘部爬上山时,已经不足二百人!而王岳,仍在山下与清兵激战!蒋平在崖顶大叫:王将军,快一点上来!但是,王岳已经被团团围住,哪里不能腾出手来登山?他苦笑了一声,砍倒了两个后,向罗山奔了过去!罗山大惊:弓箭手,快,放箭!随着一阵弓弦的响声,王岳被射成了一个剌猬状。

蒋平跪在山顶,痛哭失声。

而清兵与罗山的人马却没有停下来,也向山上爬,蒋平控制了一下情绪,命令士兵取来石块,向那些正在爬的清兵掷了下去,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那些爬到半山的人全被砸中,跌到地下,吓得清兵竟不敢再攻。

而那名清将则叫道:罗山,快点想办法!罗山说:除了爬上去外,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清将说道:好,我们来自并方,我们那边没这种山的。

你的兵马善长于爬这种山,快让你的士兵爬上去!兄弟山不敢违抗,他高叫道:陈一!你们那一百人先上,上了我赏你们万两黄金!陈一说:罗将军,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爬到半山腰就让石头给砸下来了,我们也会一样受到他们攻击的!罗山吼道:你们是不是怕死啊?没听说过,那个那个,我们军人应视死如归,马革裹尸什么的吗?快去!他拔出了他的剑。

陈一只好叫上自已的那几十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些盾牌,命令那班人往上爬,显然,很多人都不愿意爬,但是,罗山手下的弓箭手已经在张弓搭箭,如果谁在这个时候后退,那就是死路一条,没办法,他们只好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向那道石壁。

山顶上的石头又落了下来,这回砸死了几个士兵,其它的士兵哭着不肯往上爬,有几个还退了回去,罗山板着脸,让弓箭手把他们射死了,陈一突然大叫道:弟兄们,我们爬也是死,不爬也是死,我现在就干了罗山这个狗娘养的!他的话真个一呼百应,几十人抽出刀跟他向罗山冲了回来,罗山大吃一惊,忙令弓箭手放箭,可是,那班弓箭手并不肯放箭射杀他们,因为这些人他们都很熟悉,有的还是他们自己的兄弟或者朋友。

不过,陈一他们那几十人还是死了,清兵放的箭,陈一临死前,吼出了一句话:兄弟们,我们中计了!清狗要拿我们当挡箭牌!那清将大声吼叫道:罗山,看你带出什么部队?这种战斗力,怎么能战胜对手呢?快点,别让他们逃了!罗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无奈,又叫道:张二,你们上!八十八 石子河奇遇(昨天有事没有更新,今晚这更弄长点,有花给花,有票给票。

)八十八石子河奇遇张二倒是爽快,说:跟我来!他把他的那几十人集合好后,对其它人说:弟兄们看好了,看看我们是怎样死的!我在山上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大声叫道:兄弟们,你们本来就是汉人,汉满不两立,他们只是用你们当炮灰,你们快一点醒悟过来,杀了罗山,杀死那班清狗,你们才保得了命!八五八书房我的声音在那山谷里回响着。

罗山在吼叫着:张二,还不快一点?张二说:弟兄们,山上这位朋友说得有道理,快一点杀了罗山!说着带头冲了过去,呼一枝箭已经插进了他的心窝,正是哪清将放的箭!其它的士兵见状,吓得都不敢再冲,我在山上又叫道:你们看到了吧,他们根本就不会把你们当人,利用完了以后会把你们全部杀死的,快一点把清狗杀死!呼呼呼,那群士兵向着清兵那边冲了过去,顿时,下面的情况大乱,几个百夫长带着自己的人马,向着清兵冲杀了过去,但是由于无人指挥,他们到处乱冲乱撞,双方打得乱成一团!这时,我发现,不见了罗山,他可能偷偷地溜走了,蒋平见状,高叫一声:我们下去帮他们!说完,他提起自己的剑,纵身往下就跳,其它的士失也纷纷往下爬!鸡公白也爬了下去,我则留在山顶上高叫:弟兄们,蒋将军下去救你们来了!蒋平已经落下,向那清将攻了过去!下面汉兵的士气大振,一阵混战,农民军这边竟反败为胜!杀得清兵狼狈而逃!~经此一役,蒋平军中只剩下不足八百人。

第二天,蒋平写好了信,派出士兵向李定国报信,晚上,探子回来,说李定国已经带兵转移到了贵州,已经联系不上!并说,这一带,就只剩下他这一支农民军了!蒋平也不做声,而是默默地回到他的中军帐里,他病了。

我束手无策,只好上登天岭找李元阳,李元阳在山上抓了一些草药,来到军营,看到蒋平,见蒋平全身是伤,而且还在发烧,十分难过,于是留在军中,也为那些受了伤的伤兵疗伤。

几天后,蒋平的病好了,我才敢问他:蒋将军,到底是什么回事啊?蒋平说:你走的那天,李海带兵进山开恳耕田,王岳带兵去三十里外的地方剿匪,我则与罗山守在神仙镇。

我心里想着山里的情况,于是就带了几个卫兵进山看李海了。

看到全体将士都十分努力开恳,我心下大感欣慰,就在山里住下,让通讯兵每天进山汇报外面的情况,结果,这些天,那通讯兵都是没有什么情况。

我心想,看来王岳已经取得了成功,把这一带的治安给稳住了,我就更加放心留在山里与将士们一起耕田,那天晚上,我们正在吃饭,林子外面突然向里面射来了无数的箭,都是带毒的毒箭!仓促之中,我带上兵马与清兵战斗起来,由于劳累了一天,将士们都很累,很快就让那些养精蓄锐的清兵打得节节败退,好在你们与王岳他们及时赶到,否就全军覆没了。

这个罗山,我不会放过他!我默默无言,想起上次在梅弄与胡旱时遇到的那种事情,心里就涌出了一阵阵的不安,于是我对将平说:将军,必须要打破这个局面,与其在这里等别人来攻,倒不如我们先去摸清这附近有没有清兵为好!将平说:兄弟说得对,我这就派出探子,四处察看!我还说:军中一定要防止有人与清兵接触,因为他们都不想留在这个穷地方,都想出去享福。

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使哗变的事情不能再发生!蒋平点了点头,说:兄弟放心,现在留下来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士兵,而且他们目睹了清兵的凶残,必不反我。

兄弟,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不知你能否帮我。

我说:请将军直言。

王岳这些天在外面剿匪,打听到石子河一带仍有明兵在活动,现在,他们也在与清兵对决,而我能与他们联使用权们的实力就会增加,现在军中已经没有了可用之材,兄弟见多识广,不知能否代我走一趟?我心想,这件事情虽然有一定危险,但是却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因为,在民族大义面前,想必那批明兵也会放下私人恩怨,同仇敌忾。

于是我爽快地同意了。

~石子河,真真正正就是全部都是石子,全是鹅卵石,而且,那里有很多带有玉质的玉石!我看了好久,舍不得走,鸡公白则在一旁问我:这些东西是不是很值钱?我说:是的,你听说过赌石吗?]鸡公白说:听过!就是缅甸那边的那种石头,有的切开后全是玉,赌石的人都发财了。

我说:如果在我们的那个时代能遇上这些东西,我们也发财了,要不这样吧,等这里也太平后,我与你在成都开一间玉铺,你看如何?鸡公白说:哪当然好了,最起码可以做个有钱人!不过,要多久这里才能太平?我说:不用太久了,也就十来二十年吧。

鸡公白吐了一口气,说:还要等这么久啊?喂,你看现在山里头有没有宝藏?我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要说出来,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鸡公白点了点头,说:算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等你来做好一点。

我捡起几声成色相当好的玉石,放在衣袋里,然后上马,继续往前走。

这里山并不高,能说得上险峻也不多,看来并不象是一个驻兵的好地方,河的两岸村庄都很少,怎么王岳说这里还有明兵在活动呢?或者,他们会不会是转移了?我们在沿河的河边走了一整天,也见不到有什么人,心里感到很纳闷。

鸡公白突然说了一声:你看,前面有一个人!我放眼一看,在那河的上流,有一个人,正在急急地赶路,我大喜,于是策马往前面就跑,心想,就算是问一下路也好,不想,前面的那人见我们跑来,竟也跑了起来,我离他越来越近,我终于看清了,这是一个道士,身上穿着道袍,而且,怎么越看越觉得他象枯荣道长?然而远远地见到一处村落,村中炊烟袅袅,那道士往村里走了进去,我对阿白说: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借宿一宵,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枯荣道长?鸡公白说:我没有留意这一点,离这么远,怎么能看得清?我心里总感到,这道士,与我们一定会有关系,今晚就在这村子里借宿一宵,也好把事情弄清楚一点。

于是我们牵着马,走进了村庄。

村口有一只狗在狂吠着,哗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出来,几十个村民手里拿着刀与木棍冲出村口,警惕地睦着我们,为首一人叫道:哪里来的强盗,胆敢来我们村抢劫,是不是活腻了?我连忙拱手,作了一个揖,说道:各位请不要动怒,我只是过往找人的好人,路过贵庄,只想在贵庄供宿一宵,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还请庄主行个方便。

那人说道:我们村不让别人借宿,快走快走,否则我不客气了。

几个大汉同时掣出了刀,异口同声地说:快走,快走。

我心想,可能处于乱世,这里的村民都让兵匪害得不相信任何人了,而且他们组织自卫,看来也是一个无奈的办法,不过,我们今晚能去哪里睡上一宿呢?于是我说:庄主,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你不让我们借宿,我们就会很危险了,而且,我们有一个朋友进了你们的村?那人说:废话!我们村从来没有外人进来,哪有你的什么朋友?快点走!我说:是一个道士,他的名字叫枯荣道长!看来你不但是强盗,而且还是骗子,快点走,来人,把他们打走!几条大汉手持木棒冲了过来,我连忙说:庄主别动怒,我们走就是!我牵着马,怏怏地离开了那条村,沿着河边,默默地前进着,这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这里的晚上特别冷,河面的水也似乎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我在一处土丘下,与鸡公白找来一堆树枝与枯火,燃起了一堆火,我对鸡公白说:阿白,试过露宿吗?鸡公白说:嘿嘿,你这不是在乱说吗?我刚来的那年,几乎没有在房子里睡过!我说:哪就好,刚晚就试试露宿,找多点柴来,夜里恐怕会有野兽。

~不过,虽然说是睡觉,但我仍睡不着,因为天气太冷了,没办法,我只好靠近那堆火,而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才略有睡意,鸡公白则已经睡得死死的,并发出了鼾声。

然而,有一个情况让我不敢再睡下去,因为我发现山里似乎有一点动静,那条河的河面本来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但是,我听到了那种冰破碎的声音,而且,那里有一些东西好象凸了起来。

再看岸上,那里本来是一个土堆,但现在竟然出现了一座大山,难道,这是人们的幻觉?我用国地擦了擦眼睛,那山,杂草丛生,走了过去,竟发现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我发现有一处似乎有东西动了一下,难道这里有贼?看来这里有古怪,我即拉起鸡公白,悄悄摸进了那山的一处树林,看着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隐蔽得很好的山洞。

河面上凸出来的东西越来越明显了,竟然是人!而且,还不止是一个,而是成群的人,他们是什么人?难道他们不怕冷?再看山洞这边,那洞口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了一群人,手里拿着刀,一式的服装,看样子,就是明兵的服式,一个似乎是带头的人走到我们燃点的那堆火面前看了看,说:这里有人在露宿,火还很旺,应该没走远。

喂,哪路好汉,出来见个面!我与鸡公白躲在哪树林的后面,不敢出来,而是静静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情。

那人边叫几声,见没人回应,他又重新走进了那个山洞。

这一次,他带出来的人更多,而为首的是一个身披着红色斗蓬的高个男人,看样子,那人很瘦,但是,一双眼睛在夜里也能放出光来。

报告将军,刚才在这里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会不会是清兵的探子?那个将军说:他们还在,不想出来。

他的那双眼睛向我们这边射了过来。

随即,一队士兵象狼一样扑向了我们这边。

我与鸡公白都抽出了刀,但是,面对如许多的人,我却不敢主动发起进攻,而是与他们对峙。

那个将军用手一挥,其它人全部散去,他走到我们的面前,一个犀利的眼睛在盯着我看,直看我我心里发毛!忽然,把抽出了一把剑,沉声说道:放下刀来,饶你们不死!我并没有放下刀,而是向他信了一个拱:将军,我们都是汉人,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那将军手中的剑并没有放下,而是说:哼!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你们是奸细。

将军如何断定我们就是奸细?我问道。

那将军说:深夜敢在这荒山野岭露宿的人,不是强盗就是奸细!难道还是什么好人?我哈哈大笑,说道:将军,无家可归与无国可归,你看看哪一个更悲哀?将军一凛,我的话已经剌中了他的痛处,一下子语塞,我接着说:将军,我能看得出,你们就是明军,但是,我不是奸细,也不是强盗,只是被乱世逼得无家可归的人,我这次来,就是想寻找你们的。

红衣将军一顿:唔,你们想当兵?我说:将军别误会,现在清兵入关,四川已经被清兵攻陷,各路力量正在日渐削弱,大西国农民军主力已经往贵州,云南方向转移除外们留在这里,就算清兵不把你们吃掉,这里的土匪,地主武装等势力迟早也会把你们吃掉。

那将军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投降?我说:错了,将军,你是不会投降的,我也不是来劝降的,张献宗来此地三年,你都不曾降,现在更不会降给异族。

我只是认为你应该想个办法,为自己,也为众将士。

想必我的话让那将军听得比较入耳,他收回了剑,也向我拱了一下手,说:听你说的好象谈吐有点不凡,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瞒将军,我是一个远道而来的人,不想却卷进了这场斗争之中,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想见到战争。

是了,我的名字叫做周小黑。

那将军笑了笑,说:在下大明川西巡按使王充!原来是王将军,久仰,久仰。

鸡公白也走了出来,拱手说道。

王充对着他的手下说道:今晚的行动取消,我们先去再说。

然后对着我们说:周先生,进我们山洞谈谈如何?我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爽快地说:好,外面好冷。

进入山洞后,众士兵即开始伪装洞口,里面灯火通明,竟是一个天然的大洞,而且,洞中有地下河,直接连着外的的石子河!而且,这条洞十分长,洞的另一端,直接可达几座山的山顶,果然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好地方。

王充对我说:周先生,我们已经在这里三年的时间啦!我问:在这样的地方,你们没有补给,没有粮饷,你们是怎么样熬过来的?王充打了个哈哈,说:就靠这周围的百姓!百姓?我忽然今晚在那条村子里的人,我心里想,可能,那村子里的人就是他们的人,他们白天是农民,晚上是明兵,这位王充果然是一位带兵的好手。

在洞里的大厅里,那儿摆放了一些椅子,象是议事的地方,王充让我们坐下,一士兵端来了茶给我们,王充问了起来:你说你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这一路上见到的是什么情况?我说:王将军,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四川,……我话还没有说完,看了看手中的那杯茶,奇怪了,这茶怎么是红色的?而且这么粘稠?我再用鼻子闻了一下,竟好象是血一样腥,难道,这是血?我抬头四周看了一看,竟让一个人吓得我差点晕倒过去,他竟取下了自己的头在那地下河里洗!他们?他们是什么人?难道,……我想起了梅弄时那些驻尸鬼,但是,眼前的这一批人好象身体并没有发臭,那王充看着我没有说下去,他也注意到我的神态在变化,于是说:先生,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急道:将军慢着,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叫什么地名?王充说:这里是天与山。

天与山?这不正是那个老汉说的那个用人做粮食的土匪窝吗?难道他们是土匪?呼!一声,鸡公白吐出了一口茶,说:这是什么茶,怎么这样腥?我缓缓地说:这不是茶,这是血!哈哈哈哈!!!!山洞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怪笑声,王充站了起来对我说:周先生,我们近来粮食已经很少了,今晚想出去弄点,你就给我们送来了,你们真是好人啊?我嗖的一声,拔出了我的那把刀,对着他说:你们是人还是鬼?王充说:你认为我们是人还是鬼?鸡公白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倒是象鬼!王充说:哈哈!这位兄弟比较灵通,对,我们就是鬼,靠吃人过日子的鬼,今晚,我们可以大饱口福了,因为你二人看样子也有些油水。

阿白,快走!我一把拉住鸡公白,往洞口就跑!早就已经有好几个鬼站在我们的前面,我也不答话,见人就砍,不一会儿,十几个人就被我与鸡公白砍做了两断!然而,让我感到无比惊骇的是,那些让我们砍断的人竟自己爬了起来,捡起那些断手断脚,给自己安装好后,继续向我们追来!呼!一个影子一晃,闪到我们的面前,正是王充!那王充说道:周先生这么急要去干什么呀?你还没有给我说完你的那些大道理呢!我手中的刀已经向他挥了过去,只见他拔出自己的那把剑,轻轻地一跃,整个身体竟悬浮在半空,从半空向我们挥剑直剌!我的左手暗暗取出我今天捡的玉石,右手则格开他的剑,突然,我呼的一声,向他发出了一石!正好打在王充的身上,王充呀的叫了一声,从上面跌了下来,鸡公白的阔背金刀迎上去就是一刀,把王充砍做两截!快跑!我吼了一声,与鸡毛公白拼命一般向那洞口冲去!然而,诡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我们脚下的那条路,竟好象会走动一样,我们走多少它就后移多少,象一个跑步机一样,我们拼命地在上面跑,却只是在原地踏步!王充捡好自己的下身,给自己安了一下,又站了起来,一张脸变得十分狞厉与凶狠,他狂叫道:你们竟敢让我旧患复发,今天不吃你们补一下,我的伤如何得好?弟兄们,上!呼呼呼!!那班士兵从四面八方向我涌了过来,有的甚至是从洞顶爬着过来的。

很明显,靠正常手段我们已经逃不出去了!然而,他们是一班鬼,我们却是人,这班鬼在黑夜里才敢活动,那么,鬼最怕什么?符,是符!我的身上却没有了符,连胡旱道我的那道符也让唐家给收得干干净净。

还有,黑狗血,桃木,这些东西现在都没有,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与他们拼到天亮?不和,那样就算我们不被他们杀死,累也要累死的。

我记得那老汉曾说过有一个人成功逃走,他是怎样逃出来的呢?我忽然想起,晚上在那河边露宿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土堆,但是到了夜里这里却变成了一座大山,难道,我们现在正处于虚空之中?正处于一种幻觉?我的思维正在激烈的运转着,忽然,身体被一个钩子勾跌了,十几只鬼同时压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一下子透不气来,鸡公白让一张网给罩住,我们同时被擒!洞里支起了一个大锅,里面正在热腾腾地煮着一锅水,我看着对面的王充,他正在左右摇晃他的腰,想必是刚才安得不怎么正,反正他好象很不舒服地晃来晃去,看到我正在看他,他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刚才我还想只是给你来个痛快的就算了,现在我可不能让你痛快地死了!我说:王将军,你又何必徒增罪孽呢?你们已经是死去了的人,人鬼殊途,你再害多一些人,以后就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

操!别给老子说这些东西,我要打下十八层地狱,那么不忠不义的大西反贼呢?我说:他们固然也有不对,他你也不应把你的怨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哼!死到临头还想活命,来人,先把他们的腿割下来!几个鬼迅速扑了上来,用刀子砍我们腿!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们的刀子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拉动着似的,怎么也砍不下来,有几只鬼已经紧张得手腕把拉断了,那把刀愣是在半中一动不动!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我们身上绑着的那些东西逐渐变了颜色,原煤来是一种绿色的树藤在绑着我们,而那班鬼也变了,一个个血流满脸,有的身上还插着刀,有的则只剩下一身骨骼,一个个面容狰狞恐怖,而王充则绝望地狂叫道:反贼!我不会放过你们!他也倒了下去,化成一堆白骨!而那个山洞也渐渐在消失,一点点地变淡,最后,终于彻底消失,我发现,我们只是被绑在河边土堆的两条木桩上,而且绑住我们的那两条藤已经发黄发脆,一拉就断开了。

仔细一看,我们的眼前出现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个正是枯荣道长!八十九 猛鬼山寨我高兴地说:道长,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枯荣道长看到我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只是说:你们怎么也来了?我说:道长,你看到我们,你不觉得开心吗?枯荣道长说:开心?有什么开心?你们又不是我的朋友,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与你们认识一场,现在,还劳烦我要救你们。

这一下,我的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这老道冷漠得与我们刚见他时一个样儿!鸡公白嚷了一声:喂,臭道士,我找了你几年,怎么就这样冷淡呢?你一点感动都没有的吗?枯荣道长也不答话,带着那班人要往回走,我连忙走了上前,对枯荣道长说:道长,想见见你的祖师爷吗?枯荣老道的眼睛似乎一亮,不过,很快又喑淡了下来,说:他已经死了,还见什么?我说:要是他还未死呢,你想不想见?枯荣道长又看了看我,说:你怎么肯定他还未死?我说:我当然能肯定他未死,因为他救了我好几次!老道士说:快点带我去!我说: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你先带我去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

老道士想了想,说:到处都可以睡觉,为什么要跟着我来睡?我说:这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到村庄,连个破庙都没有,你叫我们去哪里睡?万一不小心,又让那些鬼不搞我们一下,那我们还能折腾得几次?你又不是经常能跟住我们捉鬼。

老道士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我,终于,但是他始终没有松口:不行,我那里地方很小,住不下你们!这时,一个]好象是做头领的说:我们村里不是还有一间柴房吗?就让这两位朋友去那里睡一晚又有什么所谓?来来来,我们回村。

老道十仍是神情十分复杂,不过,他说:好吧,你们跟着来。

果然,我们回到了傍晚时的那条村子,壬子里仍有人在把守,但老道士带着我们,他们也没有阻拦,那个好象是庄主的人见了我们,一个劲地问老道士我们是什么人,老道士淡淡地说:他们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老道士带着我们来到了一间很老旧的心屋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进去睡一觉吧,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遇上什么,都别动,只顾自己睡觉就是。

鸡公白嘀咕了一声:啥玩意?搞得神神秘秘的?枯荣道长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我们进了房子后,把门关上。

我隔着门对老道士说:道长,你不跟我们在一起吗?老道士说:不,你们只是睡觉,有地方给你们睡就是了,记住,别乱跑。

说完,自己走了。

我心想,这个村庄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强烈的好奇心是驱使我寻宝的重要因素,现在,我的好象心又被这老道士的神秘给诱发了。

然而,我的确很累,现在看来,也已经是深夜的三更时分了,他们要干什么?看来风还是先打一会儿盹再说。

我想好后,正想与阿白说一说,不想,这小子竟然已经睡着了,他到哪里都能睡得着,真佩服他的这个能耐。

地下是几块木板,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的房子,没有被子,好在这里也能挡风,于是我躺在地板上合上了眼睛。

虽然感觉很累,虽然很想睡,却总也睡不着,因为,我在想着今晚的事情,如果说我们在那河边见了鬼,那么这里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神秘?这里是天与山,为什么那群鬼不来捉这里的村民来吃?在这乱世之中,这个村庄为何得以独善其身?老道士又是如何流落到这里来的?一时间,我还真想不通。

忽然,我听到门外有很小声的声音在问:他们睡着了吗?另一个声音说:应该睡着了,我都已经听到了鼾声。

那人说:要小心点,这两人虽然是军师的人,但来历不明,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

军师?我的头脑中恍如一道电光亮过,这里有军师?老道士是他们的军师?那么?他们难道就是军队?难道他们就是王岳说的那种军队?果然,这里头有文章。

于是我悄悄地爬了起来,帖在门后听外面的人说什么,但是,门后,却一个声音也没有。

看来,这里并非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他们是军人,而且,这里是天与山,普通人在这里肯定活不下去,他们有老道士在驱鬼,所以才不致于让那班鬼给吃掉,不过,他们是哪一派的军人?难道,他们就是明兵?我悄悄地叫醒了鸡公白,难公白很不满意,含含糊糊地说:人家刚睡着,怎么马上又叫醒了我?我对他说:这里也是一个龙潭虎穴,弄不好,我们也会象今晚那样,让人家给吃掉的。

鸡公白醒了,说:哪,哪我们应该怎样做?我们出去看看。

但是,老道士不是说不让我们出去看吗?阿白很明显,不想去看,他想睡觉。

我说:阿白,你不是吧?怕啦?我操!奶奶个熊,我才不怕,去就去。

鸡公白一向不耐激的,于是我悄悄地从门缝看了出去,发现有一个人正在门外守着,我一把打开那门,往外面一剖析,把那人的嘴巴一把捂住,拖进了房里,鸡公白则一下子把门关好,我的一把刀已经发按在那人的脖子上!我小声地说:你别害怕,我不会杀你,快点说,你们是什么人?那人吓得全身发抖,他边声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想要活命,你要从实招来!那人连忙点头,但人却说:我没有吃过,我没有吃过,不关我的事!我问道:你没吃过什么?那人说:人肉,他们都在吃人肉!我大吃一惊,终于明白,原来这一班才是那老汉说的天与山以人为粮的山贼!但是,他们怎么在今晚的时候不把我们捉住呢?于是我问:你们总共有多少人?那人说:共有二百来人,我只是个新来的。

你们平时都到哪里捉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捉人的。

那人见我问起这件事,他又吓得流了尿,我连忙说:让你放心,你就放心,快一点说出,别在这里拖时间。

还要我说什么?那人哭丧着脸说道。

我说:你们这里今晚要干什么?好象很紧张的样子。

那人说:今晚这里要驱鬼,因为近来这里夜夜闹鬼,军师说,这里阴气太重,所以今晚要作法驱鬼。

我问:你们的军师是不是那个老道士?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那人说:正是他,他来几天了。

我问:他是怎么样来的?那人说:前几天,我们正在一个地方捉人,那道士正好在那条村子给人驱鬼,我们把他一起捉来了,我们大王见他是个道士,还识得字,又会画符,加上山里正好天天闹鬼,就封他做了军师,让他驱鬼。

他选定了个日子,就是今夜。

我说:这山寨里还有没有被你们捉住的人?他们关在哪里?那人说:好象在厨房那边有个山洞,我也不知道,我从没有去过。

这里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那人吃惊地问:你们怎么也知道这里有机关?快说!那人说:每条路的路边都有机关,每问房都有机关,只有看到了路边或者房边有一块石头,那里就会有一条张,一碰中,两边的暗箭就会射出来。

还有吗?好汉饶命,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也不想吃人肉,他们逼我吃的。

那人哭了,好象还挺真实似的,鸡公白对着他的脖子后面就是一掌劈过去,那人马上晕倒!这时,我们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正是老道士的声音,他在大声地念着各种咒语,还传来了一阵阵的铃声。

我与难公白悄悄地潜了出来,忽然忘记了一件事情,忘记了问那人厨房的位置在哪里。

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个人,他正在一个僻处撒尿。

鸡公一个箭走冲了上去,手中的刀往那人肩上一架,吓得那人的尿洒得满裤子都是。

我上前低声喝了一声:厨房在哪里?那人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地方,我说了一声谢谢,鸡公白的手一拉,把那人颈部的大动脉割断,倒在地下抽搐,我怒叫一声:你怎么杀了他?鸡公白说:他不该死吗?我无语,只好绕过一间房子,想走向对面那边,不想,刚绕过那房子,我们竟发现,那里有一块很大的地方,枯荣大师就在那里作法,只见他手持桃木剑,手中摇着铃子,一边跳,一边在唱着,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他那张桌子的对面,有几排的人体髅骷排在那里,个另的髅骷上还有未剔尽的肉沾在那里!我的肚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涌动了起来,然而,我却不能冲出去,因为在老道士的后面,有几十个土匪坐在地下,手里都按着刀!而为首的那个庄主,现在已经换了衣服,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斗蓬,奇Qisuu.com书也没有戴帽,披头散发,脸上露出了一股股恶毒的黑气!枯荣道长在舞完了一阵后,从地上捡起一些纸钱,抛向那几排人骨,并点燃一些纸元宝,他叫道:尘归尘,土归土,各方鬼怪,拿点路钱上路。

说完,他的铃铛猛地摇动起来。

说也奇怪,竟有一股几吹来了,吹得那班土匪纷纷用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人大惊失色,拔出了刀,还有几个在议论纷纷。

老道士看了看后面,不满地说:大王,你可不可以让他们安静点?那个大王的脸一阴,看了看场上的那班人,一个个吓得再也不敢做声,拔出刀来的也赶紧收了回去。

这山大王的威摄力也够厉害的。

九十 结局(再后万把字,发了,票啊,鲜花啊,收藏啊,如果有,就别再投了,留给我下一本书再投吧,老八谢谢各位一直支持《邪宝》的朋友啦,叩谢。

)呼呼,又似乎来了一阵阴风,那排人骨互相碰撞,发出咯咯的响声,这种声音,在这黑夜里让人感到毛骨耸然。

忽然,在咯咯的骨声中,传出了一个人声:我好惨啊!声音惨厉害面悠长,顿时,人群骚动起来,那几个本来就想抽刀的人不自觉地抽出了刀,那贼王也面色一变,一双鹰眼,狠狠地盯向那排人骨。

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女人的笑声,终于,那班山贼再也忍不住,一哄而散,四处奔跑,那贼王大叫:什么人,是好汉的出来与我决一死战,老子从来不怕死!原来,那声音是我捏着鼻子发出的,而开始发的那种叫惨声,是鸡公白叫的。

见山寨一阵大乱,我与难公白迅速随着那班山贼跑过了那块空地,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在那空地上,竟真的出现了一个人,对着那个贼王!我一看,差点让我叫出了声来,对着贼王的那人正是李秋水!只见贼王冷笑了一声:我道是什么鬼怪,原来是个小美人!正好,我山中缺个压寨夫人,就让你来当吧!说完,他发出了一阵狂笑。

只是,还没笑完时,他的脖子就出现了一条红线,,好一会儿,鲜血才从那红线渗出,李秋水不知何时已经出手,出手之愉,边我也看不清。

吧嗒一声,贼王倒在地上,老道士吓得蹲在地下,不敢做声,而山寨的二头却带着几十个人把李秋水围得水泄不通!兄弟们,今晚要杀了这个婆娘为大王报仇!弓箭准备!呼呼几声,两排弓箭手前后向着李秋水。

我匆匆地与鸡公白分了工,迅速向那群人冲了过去,一阵砍杀,造成人群大乱,而李秋水的剑已经舞得水泄不透,几枝落在她的身边,她已经向那二头攻了过去!当那班土匪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砍下了一大遍,鸡公白这几年功夫进步也挺大,一把阔背金刀砍得到处断手断脚,而李秋波水则如一团白光在翻滚,所以过之处,尸横遍地!一班土匪,死的死,残的钱,逃的逃,剩下的已经没有几人!几个走不了的跪在地下,拼命地叩头,鸡公白也不理会,一刀一个,把他们砍成了几截!我叫道:阿白,你是不是疯了?他们已经投降了,你还杀他们?鸡公白辩道:不杀他们,他们会想办法杀我们的!李秋水说道:他说得对!咦?小黑,他是谁?我说:他就是我的朋友,李大白!他莫不是藏妖岭的白脸雷公?李大白大剌剌地说:正是在下,哪是江湖上的朋友给我起的外号,你也知道我的威名?说完,一脸的得意。

想不到,李秋水的剑呼的一声剌向了他!我大惊,把刀一格,叮的一声,把她的剑格开,惊问道:他是我朋友,你怎么要杀他?李秋水用鼻子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能杀他?他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盗贼!我说:秋水姑娘,他真的是我的朋友,只是被大西国逼得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的,他从来就没有抢过周围村民的东西,你千万别伤害他!李秋水还是哼了一声,说:想不到你竟与这种人为友,那看来,你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我就看你来路不明,想必也是个盗贼!我大叫:秋水姑娘,你怎么会怀疑我也是盗贼?我从不干那种事情。

还蹲在地上的老道士突然问我:小黑,你叫这位女侠什么名字来着?我说:秋水,李秋水,咦,对了,她是你的老祖师的师妹。

扑!老道士双膝跪下,向着李秋水直叩头!这回,倒是让李秋水吓了一跑:老人家,你怎么啦?怎么向我行如此大的礼?老道士说道:祖师叔在上,请受孙徒一拜!李秋水仍是吃惊不已:你说什么?你让我糊涂了,我师兄我啥时候有你这么老的徒弟?我忙说:秋水姑娘别误,他确实就是你师兄十几代后的徒孙,他名叫枯荣道长,生活在离现在三百多年以后。

李秋水恼道:周小黑,别在这里妖言惑众!我道虽求长生不老,但能出入于过去未来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我说:秋水姑娘,我们真的来自于未来,我们只是在一个极巧合的情况下进入这里的,也许是由于你师兄的功力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

李秋水仍是不相信,没办法,我只好说:秋水姑娘,我们现在回去看看你师兄吧,让他来说一说,他会算。

李秋水说: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也没时间与你们胡扯,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去办,我先走了。

师叔祖,你是要去清兵大营取回那枚宝玺吗?枯荣大师突然问道。

李秋水大惊:你怎么知道?我说:其实我们也知道。

这样吧,此去十分凶险,我对清兵有一点认识,我与你一起去如何?李秋水说:不行,你们现在就回去,这里也太危险,你们快走,我去也!说完,一阵风般飘走,不知去向!我带着鸡公白找到了那个厨房,看到里面还有十几个已经吓得不成人形的人关在哪里,一个个面黄肌瘦,我砍开那锁后把他们放出来,他们连谢谢也顾不上说一句,发了疯一般往外就冲!看到人都走光了,老道士才长叹一声:唉!真恐怖。

我问:枯荣道长,你到底是什么回事?枯荣道长说:周兄弟,今天对你们的态度你们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我也不想那样,只是不想让你们也陷入虎口而已。

我明白了,老道士是想保护我们,不想让我们也卷进这潭混水,想不到,我们的到来,反而帮助了他。

他说:我早在一年前就到了这个地方,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我走了好久,想找一口饭吃都不行,最后没办法,只好在这附近结了个草芦,为这里的人做些法事混一口饭吃,想不到,上一个月,我给那边的村民驱邪,他们就到那里捉人来吃,我也被他们捉了,还硬要我当他们的军师,我有什么办法?不从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可不想死啊!我倒吸了一口气,说:道长,你也吃人肉吗?道长表情痛苦,流出了眼泪,一言不发。

我也不追问,对他们说:好吧,现在这里的确还不安全我们走吧,我带你去见李元阳。

老道士一听说去见李元阳,连忙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跑回一个房里,收拾了一下,并且穿了一件新的道士袍,鸡公白则找到了那土匪头子的居室,从里面背出了一口袋的金银珠宝。

~走了一夜,天亮时,我们终于见到了人,确实,在这周围想见到人是一件相当难的事情,不象我们的那个时代,想见不到人都难。

而且,在这里,竟还见到那么多的人,这倒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当我们走近时,就让我更感吃惊了,一排年轻的妇女穿着很少,倚在门边,满脸的恐惧与忧愁。

而一些男人,则蹲在门外瑟瑟发抖,天气虽然很冷,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他们的门外,都摆放着一些粮食,各类的牲畜也拴在门柱上。

奇怪,他们在干什么?忽然,远处烟尘滚滚,一队军人骑着马冲进了村庄,为首一员将领做了一个手势,全体军人马上停了下来,那将军高叫道:弟兄们,这里的乡亲欢迎我们到来,大家尽情享受吧!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那班军人迅速地去抱那些门前的女子,当街宣淫,女人人数不够,各个小队竟猜拳抽签,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惊吓过度,叫了一声,一个军人极不高兴,抽出一把刀,竟把他拦腰砍成两段!村庄里一阵惊叫声,那让人杀了女儿的父母站在女儿的面前,一言不发。

杀了那女子的军人狂叫道:你就是她的父母是不是,他妈的,她竟敢不高兴,老子肯操她已是给足了你们的面子,你们该死!说完,挥一刀劈把那妇人的头砍了下来!那老头浑身发抖,终于,他叫了一声:我跟你们这班魔鬼拼了!我扑向那军人,那军人往后一缩,一刀把那老汉的头劈做两半!我一看到此情景,忍不住要冲出去,老道士一把把我按住,说:别出去,这班低估是孙可望的部下,他们就是要这样,千万别去惹他们,否则,必死无疑!我操你这个臭道士!想李元阳是何等的英雄,却有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徒孙,放开我,来到这种地方,我也不想做人了!我还没说完,鸡公白早就冲了出去,一阵砍杀,已经有好几个士兵让他砍倒!反啦!反啦!这里的村民竟敢反我们啦!几个逃走的大西国士兵在到处呼叫着。

那个正在行乐的将军一听,怒道:谁敢在这里影响本将军的兴致?等一下把这条村的人全给老子给杀了!啪!一声石头已经飞中了他的头,打得他的头流出了血,周围的几个士兵纷纷穿好裤子,竟已经有好几个让鸡公白劈倒!那将军怒得哇哇大叫,吼道:给我杀,给我杀!杀光这班贱民!他穿好了裤子,拿出一把大砍刀,向鸡公白砍了过来!当!一声,鸡公白的阔背金刀发出一一团火花,但是暴怒的鸡公白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拼命地一刀接一刀地向那将军砍过去!他们在打得难解难分,我则冲进那些尚在强奸妇女的士兵丛中砍杀,很迅速地,十几个手持朴刀的士兵把我给包围了这时,村庄里的老百姓让那班士兵象宰鸡杀鸭一样砍得遍地都是。

一个悲吼声响了起来:乡亲们,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与这班狗娘养的拼了!拼了!一班手持锄头扁担的村民冲了过来,竟一下把那班士兵给冲散,几个衣不掩体的妇女也手持剪刀锥子,一见到那班士兵就剌!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把那个将军拿下,否则,时间一长,我们必定不是对手,而且,这些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村民即使手持锄头,也很快就让那班士兵砍倒了一遍!我暴喝一声,把挡在我前面的一个士兵砍倒,向那将军冲了过去,这时,一个让我吃惊的情况出现了,那个刚才让那将军奸污的女子向那将军飞身扑出,那将军一闪,被她抱住了脚,他正想一刀砍向那个女子,鸡公白的阔背金刀呜的一声,砍断了那将军的手臂!啊!将军一声惨叫,他一脚把那女子踢开,转身就跑!鸡公白哪能容得他跑?正想追,几个士兵挡住了他的去路!那将军竟向差我的方向跑,我身形一闪,把刀按在了他的脖子上!杀了我!老子从来就不怕死!来呀!有种的杀了我!那将军还未等我开口,他就已经放声大吼起来!而且,他真的不怕死似的用力向我的那柄刀抹过来。

此时不能让他死,我飞起一脚,把他踢得跪在地上,然后用刀头向他的那个断臂外一戳!啊!他又是一声惨叫!这时,已经有部分士兵的目光被我吸引了过来,于是我高叫:快停下!快停下,否则我杀了他!不,是我把他一刀刀地割掉!本来那将军带来的人就不太多,也就五六十人左右,经我这么一叫,有些还真的停了下来。

又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一个村民手持一把锄头,高那个仍跪在地下的将军狠狠地砸了下来,我来不及阻挡,那将军的头颅已经裂开,死了!糟糕,这个愚蠢的村民坏我大事了,而且,还有更多的村民一拥而上,菜刀,锄头,扁担,拐面杖雨点般落在那将军的尸身上,不一会儿,那将军成了肉酱!为百夫长报仇!不知是哪个士兵吼叫了一声,顿时,那班士兵也好象疯了一样向我们扑了过来!无奈,我只好举刀应战。

鸡公白俞愈战愈勇,他已经拽倒了十几个士兵,我也砍掉了十几个人的头,而我发现,那班村民人数却是越来越少了,而这班士兵仍有三十几人在围着我们拼命地砍!啊!鸡公白一声惨叫,他被人用剌在背部剌了一个洞,鲜血喷涌而出,一下子,他的动作慢了起来,处境棵常危险,我则迅速向他的方向移动,想去救他,但是,我面前的那个家伙功夫真个了得,一阵劈砍后,他仍能面不改色,手里的一把朴刀舞得十分严密。

我终于忍不住宅区,吼叫道:古荣!难道你要见死不救?枯荣道长听得我的声音,他迅速从里面赶了出来,手里拿着几道已经烧着了的符,口中念念有词,另一手则执着一把刀,就在这时,突然一股风向我们吹袭过来,我差点睁不开眼睛,呼呼呼,又是一团人影从村外滚了进来,一阵惨叫声随之传到,已经有十几个兵丁倒地打滚!李秋水!正是李秋水,又是她,那班兵丁知道厉害,哗的一声,四散而逃!快点把他们杀光!李秋水娇咤一声,她的身法并没有停下,转眼间又有几个人让她剌中,而我一回过神,也迅速速砍倒了几个,还有几个往村外拼命般飞逃而去!李秋水飞身赶上,一阵劈杀,把逃走的那几人也剌死,然后才赶回村子里,一个个地检查那些农民军,看看还有没有未死的,一旦发现,即补上一剑!杀得她的全身是血,我看得心惊胆战。

心想,这个侠女怎么了?怎么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杀死?李秋水满脸是血,再检查一遍后,才松了一口气,向我走了过来,对我说:很奇怪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我说:不,不,没有。

李秋水一双眼睛看了一下,说:我一看就知道你认为我残忍,我是真的残忍吗?还不是为了你们?看看你的样子,这样子也敢出来混,现在是什么时候?早就告诉过你,刀,懂不懂?用刀来说话!他们如果有一个不死,你们就得死?因为他们会回去报信!而且一来就会把他们当成他们的敌人,现在,你们还是快一点走吧,这里的村民也得走!她四周看了一下,几剩下几个受了伤的村民,便说:你们快点逃走吧!这里已经不可以再呆下去了。

那几个村民悲愤地说:走?我们还能走到什么地方?到处都是杀人的人,清兵,大西兵,土匪,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我无语,鸡公白身上的伤口已经让老道士包扎好了,他把那袋金银拿出一大把扔到地下,说:这种人你们也能忍,边家里的女人让人家糟糕你们也忍!真他妈的不是人,现在好啦,你们让他们抢也抢光了,我也不在乎这种玩意,你们拿了走吧!那些人看着鸡公白倒出的一地黄金,竟也无心去捡,只是坐在那里叹气。

鸡公白叹了一口气,说:象你们这样受辱的生存,还真不如死了,我才不会象你们那样,我要么就死,要么决不屈服。

我知道,鸡公白这是一种价值观的问题,因为他处于我们的时候,宣扬人性解放与平等,他哪里会知道封建森严的等级?于是我说:好了,现在的确要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去哪里?秋水姑娘说:你们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快一点回神仙镇,或者那里才是你们唯一可以安生的地方!我与老道士与鸡公白,默默地回到了神仙镇,这里已经没有人把守,经大王镇再回到山里,也不进军营,带上枯荣道长,直上登天岭。

李元阳正在练功,而枯荣道长已经跪在他的面前,只见李元阳缓缓地睁开眼睛,只小声说了一句:来了啊?来了就好,以后就留在这里吧。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对李道长说:道长,我今天真的要去干一件事情了。

李元阳的眼睛在看着我,问:你要去干什么事情?我说:我要找到回家的路,因为,只有五枚宝玺齐集,我们才有可以回去。

李元阳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难啊!你还是留在山里,练习一下武艺吧,以你们现在这种武功,是干不了那件事情的。

我心里也着急,但是想来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说:谢谢大师的指导。

~就这样,我又在这山里住了十多天,天天都在练武,李元阳教了我一套功法,练后,感觉到全身热气腾腾的,全身好象轻了不少,总有一股用不完的劲,鸡公白由于受了伤,他只能看着我练武,感到很无聊,于是他竟然找那些小道士赌起钱来。

最后那几天,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一向都是十分敏感的。

于是,我找到了李元阳,对他说:我今天觉得很无聊,想到山下走走,也顺便探一下我的朋友蒋平。

李元阳点点头,说:去吧,今晚早一点上来,我教另一套功法给你,练得好的话,你的功力会提高很多的。

鸡公白在一边直叫好,说:这些天在山上憋坏了,我也想下山弄点好吃的,是了,这周围那里有市场?李元阳笑了笑说:没有了,有钱也买不到东西了。

鸡公白说:算了,我也知道现在没地方可以用钱了,下山看看能不能弄只野猪吃吃。

我与鸡公白穿戴好后,往山下走,当们们下到山下兵营时,马上感到了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氛,兵营里几个士兵在看着我,我问:发生什么事了?那士兵马上站得直直的,一言不发!果然有古怪,我匆匆地赶到中军帐,蒋平正在那里踱来踱去,愁眉不展,他一我,马上走了过来,说:周兄弟,你终于来了,我都要急死了!我问:发生了什么事啊?蒋平四周看了看,神秘地说:山里的东西泄密了!我吃了一惊,问:是谁泄密的?蒋平说:我也不知道,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的,但是,这几天,探子回报各路土豪与土匪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正在蠢蠢欲动,还有,一队清兵也正向我们的方向开了过来,现在,山里十分危险!看来,情况的确不乐观,因为现在,李定国的部队已经转向了云南,与这里相隔千山万水,这里,就只有蒋平的几百部队了,如何能面对得了这样的局面?报——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对蒋平说:将军,一队土匪已经快要进山了!蒋平看了看我,意思是问我的意见如何,我马上说:阿白,你迅速回你的山头把那一百来人拉过来,蒋将军,请迅速在山的入口布置弓箭手,能干多少是多少,一旦箭尽,马上撤回,不可硬碰!如果确实挡不住,就以这道山梁做屏障!蒋平点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安排,先不说谢谢你的话啦,我希望你不要走,要留下来帮助我。

我说:好的,请你拔出二十人给我调用。

报——又一探子回来,说:清兵离山只有不到五里路了!蒋平说:好吧,既然要来,那是避不了的,来人,准备柴草,猪油!我写了一封信,请一士兵马上送山登天岭。

我心也甚着急,如果这一个宝藏被发现了,那么这里就会成为一个杀戮战场!报——一个士兵冲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他们,他们放火烧山了!这一下,让蒋平也吃惊不已:他们早了我们一步!本来想引他们进来放火烧掉他们,想不到他们反而动手了。

他冲了出去,让传令兵集合所有士兵,命令一部分留守山谷,交由我来指挥,他自己则带一部分登上那道绝壁!山火来得十分凶猛,一时间,山里浓烟滚滚,山外一遍叫杀声,蒋平抽出手中的剑,镇静地站在绝壁上,恍若一座铁塔!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外面隆隆的炮声,清兵把红衣大炮也拉来了。

一时间,山顶的绝壁上硝烟四起,乱石横飞,各种石头呼啸着飞到崖下!漫山遍野的清兵与土匪涌进来了,呼叫声震耳欲聋,为首的正是,罗山!我带领山下的士兵用强子把石头吊上绝壁,供应蒋平上面,打退了清兵与土匪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是,山顶上人手有限,有好处已经出现了险情,我命令一个百夫长,带着他的一百人迅速爬上山顶增援,而我的手下,也只有一百来人了,我带着一百来人则迅速地锯出几百枝木桩,用绳子绑好,然后送上山,让一个士兵爬上山,告诉蒋平,把这种带绳子的木桩砸下后再拖上来再用,缓解了上面的石头短缺的问题。

然而,毕竟来的人很多,他们象蚂蚁一样纷纷地往上爬,山顶上的几百名士兵有的也让炮弹击中,不得已,我只好瑞让一名百夫长带着一百人爬上山顶增援。

我的手下只有二十几人了,但是,我却不能离开,因为,我必须要守住这里,那宝藏就在我的旁边树丛中。

果然,几个穿着蓑衣的东瀛武士出现了,一个个低着头,向着我走来!来者不善!我迅速抽出那柄短刀,带着二十几人拦在他们的面前!我知道,这伙人的武功十分厉害与诡异,如果一起动手,我必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我说:东洋武士,你们听好了,如果你们一起上,那么有损武士的荣誉!真正的英雄是要一对一,决出胜负!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说:对!为了武士的荣誉,我今天会一会你!想不到,这人竟会说汉语!叮!一声,他从腰边抽出一把日本刀来,寒光闪闪,双手持好,摆出了一个格斗的姿态,看来,此人必是六个中武功最好的,此时,我已经顾不上胜败了,我必须要面对他,于是,握好那把短刀,把李元阳教给我的气功提了起来,一时间,我感到全身发热,一股锐气从我的眼睛中冒出!东洋武士想必也感受到了我的这股锐气,他略怔了一下,想必也知道遇上了对手,但是,他迅速向我扑过来了,手中的刀发出铮铮的响声!说也奇怪,以前看他们出刀很快,但是练了李元阳的这一套后,我发现他们的刀法虽然怪异,但是,我仍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我提起短刀,叮的一声格开他的一刀后,向他的胸前猛划一刀,丝!一声,把他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那人往后一缩,神情更加凝重了,这回他的刀呈交叉状向我削了下来!又是叮叮当当当的一阵对打,我们竟能打个平手,这时,我听得一声隐隐约约的声音:攻他的下盘!正是李元阳的声音,但是此时我不敢分神,向对方攻出一刀后往地下一滚,咔一声,一刀砍中了那人的脚!那把短刀是何等的厉害!我竟把他的一只脚给砍断!东洋武士跌在地下,痛苦不已,几个东瀛人迅速围在他的身边,抽出了刀,一个个十分敌意地看着我,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种十分怨毒的眼神,这时,我站定了,对他们说:今天我不想杀太多人了,你们识趣的就走吧!这时,那个让我砍断了腿的东瀛武士突然坐正,抽出另一把刀,抹了两下,当着我与其它几个武士的面把那把短刀插进了自己的肚里!其它的几个武士竟一点阻拦的意思也没有。

那人把刀插进自己的肚里后,还没有死,脸涨得吓人,一双眼睛就要鼓了出来,脸部已经痛苦得扭曲,这时,另一武士手持刀向他的脖子砍了过去,呼!的一声,他把那人的头给砍了下来!介错人?我吃了一惊,这回,另外的几个武士也不顾什么武士精神,提出来着刀向我砍杀过来!这时,我手下的那二十几个也纷纷加入了战斗,但不多时,就已经被几个东西洋武士砍得东倒西歪!也有一个武士让我砍下了整只手!但是,由于这些武士功夫的确十分了得,我一人对付几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一会儿,我的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口,全身火辣辣地痛,我手中舞的刀也慢了下来!而几名东瀛人更不放过这个时机,拼命地对我砍削,一时间,我手足无措,惊险万状!而且,最糟糕的是,我还让一人踢了一脚,跌在地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团绿色的人影飘了过来,叮叮叮几声,格开了那些攻向我的刀,而且,还有一名东瀛武士中了她的剑,弯着腰慢慢地倒下!李秋水!又是她救了我一命,只见她站在我的面前,挡住那几个东瀛人,而几个东瀛人也知道厉害,只是在那里与他秋水对峙,不敢冲上来。

这时,李元阳与枯荣道长也来了,枯荣道长一把把我拉了出来,李元阳则在我的身上洒药粉,而李秋水见我安全了,即向那几低频东瀛人攻了过去,一时间,几团你影在飘来荡去!而不一会儿,一名东瀛人中剑倒下,这时,只有两名东瀛人在与李秋水混战了,很明显,那两人不是对手!此时,一个东瀛武士突然向李秋水发出了几枚圆形的暗器,他则与另人一发了疯一般往山里就跑!李秋水正想去追,李元阳说道:别追了,我们还是把这个宝藏封存了吧!枯荣,你也看看!李元阳带着我走进了那个树林,只见林木与柴草覆盖之下,足足堆成了几个丘陵状的黄金珍宝,我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李元阳也不说话,口中念念有词,用他的指尘在一遍遍地向那几个小山状的宝物扫去!不一会儿,只见得一层层如雾如纱的东西罩了下来,不一会儿,竟然不见了那些珍宝!李元阳长舒了一口气,说:这个宝藏,到应该出现的时候会自然出现,不到应该出现的时候,任何人都打不开他。

小黑,你过来!我应声走了过去,他在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教我几句咒语,最后说:记住,进咒与出咒不能颠倒,第次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刻!我认真地记了下来,说:谢谢道长!这时,难公白带着他的人走了过来,一看到我,便连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看了看李元阳,李凶阳坐了下来,他默默地念了一阵咒语,然后用拂尘一扫,我们的眼前竟然见到了唐牛秋、唐庆、还有一大班在人崖下走来走去!李元阳大叫一声:快点走过去,否则我这点功力一完,就再也走不回去啦!枯荣道长说:我不想回去,我想留下来跟你学道。

不行,快点走,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难道你想逆天而行?鸡公白倒是满心欢喜,也满脸愤怒,因为他见到了唐立志!只见他也不答话,提起自己的那把阔背金刀,大踏走地向唐门那班人冲了过去!老道士也只好走过去,我正想也走过去时,突然,李秋水叫住了我,我竟然发现,她一脸的不舍,只见她匆锦旗往我的手里塞了一件东西后,把我一推……~什么回事?我竟还被绑着,正在山崖下,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但是,我的背下有一具尸体,正是那个先前跌下来的马仔的尸体!而鸡公白与老道士与我一样,都是被绑着,倒在我的身边不远的地方!鸡公白那一脸的胡子竟不见了,与当时他被推下山时是一个样儿!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喂!快来看,他们好象还未死哩!正是那个唐花花的声音,果然,只见唐花花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看着我:嚯,你好大命啊!怎么这样都死不了?接着唐立志与唐庆等人也走了过来,看到我们还未死,也感到有点奇怪,唐立志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你们很有后福啊!可惜,你们还是逃不过今天!孙月从她的小提袋里掏出了那把精致的手枪,对着我说:好吧,我就送你们一程!正想开枪,我开口了:别开枪!我知道怎么打开这个宝藏!唐庆马上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走上来说:唉呀,我就知道你懂,昨天是一时误会,别介意,我们合作,我们合作,等一下把宝藏起出来,也分你一份,你说说吧,怎么开启这个宝藏?李宗明也走了过来说:我就知道你知道些事情,我们已经练了三天了,一点也没有办法打开!我听到,后面的枯荣道长哈哈大笑起来:蠢货,我蒙你哪!你以为那一套功法真的能打开这宝藏?哈哈!!李宗明正想发怒,唐牛秋阻止了他,只见唐牛秋走了过来,一边帮我解绳子,一边说:周兄弟,真的不好意思啊!欠的这些手下不知道周先生是个高人,下手也太不象话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教他们,现在,你告诉我们怎么进去吧!我说:你把枯荣道长与阿白都放了,我再告诉你们!唐牛秋略一迟疑,我即说:你放心,你们人多,功夫高强,我们几个能走到哪里去?唐庆打了个哈哈,说:好吧,我就干脆点,把他们都带下来!几个马仔押着晶晶与老神医,在山上走了下来,晶晶一见我,即叫道:阿黑哥!她竟昏倒了过去!而老神医全身都是血,也悲叫了一声:晶晶!哈哈!这女人也挺长情的嘛,周小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说话的正是唐立志。

我走了过去,抱起晶晶,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她悠悠醒转,一发现我,即把我搂得紧紧的!好啦,好啦!想亲热回家关上门慢慢亲,别在这里博同情!说话的正是孙月!我叫上鸡公白,鸡公白本来怒气冲冲地起了回来的,但是此时,他竟一点气力都没有,显然饿了三天,已经饿得他抬不起手来,老道士则架住他走向老神医,我对老道士说:你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等一下我们出来的时候,再一起回去!唐庆则说:金兑,你就留下来保护他们吧!这里野兽出没多,留个人下来会好一点。

唐金总耸了耸肩,说:无所谓,你留下就留下。

我知道,这是留下这个高手在看着他们几个,但是我主意已定,终于站起身来,对他们说:好吧,跟我来!晶晶叫了一声:黑哥,你要干什么?我对她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带他们进宝藏!说完,头也不回,走到一个地方,念起了李元阳教我的那几句咒语,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只见一堆堆堆得象山一样的珍宝与黄金由淡越来越清晰,最后竟整个宝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走上前去,拿起两条金条,敲了几下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大西国宝藏!唐门所有人惊呆了,他们一辈子也没有看到这么多的宝贝,也没有如此真实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稍一迟疑,最先动手的是唐立志,他迅速冲了上去,在身上拿出一个布袋,拼命地往里面搬那些黄金,孙月则走到一堆画前,打开几幅画在看,竟是唐伯虎与文征明的,还有宋代苏东坡的书法,范宽的画!本来,对书画,我最感兴趣,因为,我也是个画家,但是,此时,我却没有心情看下去,我悄悄地起到那层罩着我们的好象轻纱一般的东西前,念动出咒,那儿仿佛打开了一道门,我从那里轻轻地进了出去,而唐门与孙月那班人仍在里面拼命的抢着各种各样的宝贝,拼命装着各种各样的宝贝,有几个马仔还为东西打了起来,我站在外面,好象隔了一层玻璃一样,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我看着唐金兑,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不进去拿一点?唐金兑则无动于衷,也坐在一旁不看我!我走了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对他说:想要活命还是想死?唐金兑冷冷地说:省点吧你,就你现在这个模样,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我说:好吧,那么现在我们就来较量一下,因为你也是唐门的一份子,你就代表他们!说完,我坐了起来。

唐金兑仍是冷冷地说:算了,我没有心情,我要回去了,你们慢慢玩吧,以后也别叫我,我不再认识你,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叫唐改。

说完,他站了起来,往山外就走。

喂~!你不理他们了吗?我用手指着仍在里面搬东西的人。

唐金兑说:要搬让他们搬个够吧,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我现在就去深圳当保安!好,有性格!然而,很快,唐金兑又回来了,这次,他是让唐缓捉回来的。

唐缓看着我们,说:他们呢?我说:在里面,你看。

唐缓说:他们进去啦?我说:是的,他们进去了。

唐缓看了看里面还在你抢我夺的,长叹一口气,说:看来,我们唐门真的要绝了!说完,他缓缓地看了一眼唐金兑,历声说道:以后哪里也不准去!就留在山里,跟我习武!我问:唐掌门,唐金兑是你的什么人?唐缓说:不屑孙子啊!说完,他看了看里面还在激动着的人,老泪纵横,说,好了,就让他们陪着那堆宝藏过世吧!说完拉着唐金兑,默默地起上山。

这时,倒是唐牛秋发现了一点不妥,他看着坐在离他不远的我,我正抱着晶晶笑着在看他,突然,他大吼了一声:停下!我叫你们都停下!一伙人除了那个孙月外,基本上都停了下来,纷纷看着他的表情,只见他向我走来,只走了几步,就让一层轻纱般的东西挡住了他一样,他拼力向外面走,却怎么也走不出来!只见他大惊,拼命地往外面闯,并且,我见到他运起也功力,啊!一声,他的双手同时向那层东西打出,那层轻纱也只是微微向外面鼓了一下,又弹了回去!唐庆则从里面往那层东西拼命地撞,效果也一样,只在外面稍鼓出来了一点。

唐立志也一样,迅速向前冲了几次,他大骂了起来:周小黑!你他妈的快一点放我们出来!否则,老子一枪嘣了你!说完,他掏出了他的枪,向着那层东西狠狠地放了几枪,枪声过后,一点变化也没有!这时,时面的人才惊恐起来,纷纷涌向那层薄纱前,各种各样粗言秽语都涌了出来。

倒是唐庆冷静,只见他大吼一声:冷静!别吵!里面的人才讪讪地停了下来。

唐庆对我说:周老弟,不必玩得这么绝吧?我说:唐庆,谁玩得绝啊?你想想你们是怎么玩的?唐庆说:算了,算了,就当我不对行了不?但现在人命关天,这时十几号人的生命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我说:当然不是开玩笑的,我让你们从广东玩到这里,也不是开玩笑的,阿尚成为你们的一颗棋子丢了姓命,也不是开玩笑的,我们让你们从山上扔到山下,更不是开玩笑的。

唐庆顿了一顿,说:好,我们不谈这个,你说,到底怎样才肯把我们放出来?我说:没办法了,因为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刻,三刻钟的时间,是李元阳设置的,你们只顾搬,没有看时间。

唐诚意沉着脸说道:周兄弟,我已经很客气地对你说话了,别以为我们唐门就我们几个人,我只要打一个电话,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他掏出了一个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我看着他那丑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对晶晶与鸡公白他们几个说:我们走吧!说完,架起鸡公白往山外就走。

走了一会儿,再回头看看刚才的那个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宝藏?又是一遍的岩石与莽莽苍苍的树林!(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