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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W(]第七章隔壁的画皮女人

2025-03-30 06:31:13

蔺芷点点头,对叶奇摆摆手,你继续。

叶奇接着道: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一致反映他性格孤僻,回国之后倒少有这种感觉,所以也有可能是种族方面的问题,在国外这并不少见。

在丰悦酒店他的人缘还算不错,都说他做事周全细致,虽少有莫逆之交,却也不曾听到他跟谁闹过不合。

麻省理工,投资部经理,总经理特助,终究不是个凡人,印象中却也难得谦逊。

二十多年都在国外,能说清国语已算不错,却也还记得家乡,实属不易。

蔺芷心想着一边对叶奇道:好的,我知道了。

那么林舒呢?她是山西介休人,在本市上的大学,修的是外国语,丰悦酒店统一招聘时进去的。

面试成绩第一名,斯予钦点为贴身秘书,到现在一共十一年九个月零二十天。

这样子。

蔺芷扫了一眼叶奇,若有所思。

最后她拿出了工具箱里的地图,再次确认了一遍,而后道,我要外出一趟,亲自去确认一件事情,最晚明天下午回来。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这两天你不要找我,有事我会联系你。

叶奇有些失望,但还是应允下来,我这两天也要出差,一会儿就得去车站。

蔺芷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凡事不要往前冲,有功未必落得到你的头上,有过必定少不了你。

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过去。

叶奇把文件留给蔺芷,自己下了车,一面小声道:小案子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最好。

蔺芷说着,驱车离开。

五个小时的车程之后,蔺芷到达了目的地,简单地了解一下情况,一切跟预想的差不多。

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打了一通长途电话确认。

没有意外的收获,她又一次徒劳而归。

尽管如此,她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失望。

换个角度说,她究竟想要什么,谁又知道呢。

虽然天色有些晚,但蔺芷还是决定连夜赶回去。

途经一条小道时,她将车速放慢,找了个狭窄处一个转弯横在了路中间。

接着她下车,走到了后面的车前,敲了敲窗户玻璃。

车窗放下,从里面露出两张惊慌失色的脸。

为什么跟着我?蔺芷说。

两人有些尴尬,其中一人抢先道:我们哪里有,我们只是恰好--不用狡辩。

蔺芷打断他,我早就已经注意到了。

我讨厌讨价还价,你们最好能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免得后悔。

不用怀疑我的能力,你们这两张脸我已经记住了,我自有办法让它们再也无法自由地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你们不用马上回答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等你们想通了再来告诉我。

现在请你们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尽快从我眼前消失。

说完这些,蔺芷留下一张纸条,而后转身回自己的车子。

不久,她听到了汽车的启动与掉头声。

回到车上,蔺芷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打开窗户,抽了一支烟,最后,她拨通了一个隐藏在内心深处久未触及的号码。

郑维和,我知道是你派人跟踪我。

蔺芷对着电话说,话语里透着她不常见的无奈与疲惫,对方似要回话被她打断,你不用急着否认,我知道是你,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给你造成任何威胁,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不如直说好了,能给的我都给你,无须拐弯抹角。

停了几秒,那头传来声音,我只能说不是我做的,我没法承认。

蔺芷带着讽刺地轻哼一声。

那头继续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但我敢以我未来儿子的名义发誓不是我。

黎素已经怀孕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纠缠。

你的话我不会再相信。

蔺芷说着,挂断电话。

2千里单骑车子发动还未来得及掉过头,车盖便冒起了白烟,宣布罢工,蔺芷无奈,只得下车查看。

对于汽车她了解不多,却也知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问题,更别说靠她一己之力。

再看看荒无人烟的四周,早已远去的两个跟踪者,渐渐临近的夜幕,纵使是蔺芷,也不由得苦笑。

她似乎有些后悔没有带上修理厂的名片,一番权衡之后,她拨通了斯予的电话。

斯经理,我很抱歉,但我想说你是否方便出来一趟,我的车子出了点问题,被困在路上回不去。

你是谁?片刻之后,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蔺芷愣了愣,道:不好意思,我想我打错了电话。

别,别!那头传来斯予刻意压低的笑声,告诉我你的位置。

蔺芷有了片刻的沉默,最后她说道:你出市区往西进高速往西南走220公里,下高速,出高速向南大概300米,进……两个小时之后,斯予到达蔺芷电话里所说的位置与她会合,比她预想的倒还快了几分钟。

抱歉,我正在开会,让你久等了。

斯予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蔺芷一个食品袋,你一定还没吃饭,我没提前准备,只在经过快餐店时买了一些,先垫着。

而后转身打开蔺芷吉普车的前盖,一边敲敲打打一边试着与蔺芷搭话:别告诉我你跑了这么远只是为了来这里踏青。

有何不妥了,没人规定我不可以这么做。

蔺芷不温不火地说着,勉强从车里找出一个手电筒,试试,倒还能用。

你的车多久没保养了?斯予问一旁的蔺芷。

才修理过。

斯予笑,电路有问题,机械上也是,我也不专业。

早说给你介绍熟悉的修理厂,你总是固执不听。

蔺芷的脸色并不好看,是的,是我自作自受,我早该听取你的意见,就不必落得如此下场,要你这么大老远跑来,我很过意不去。

斯予尚在状况外,却也只能苦笑,我\'千里单骑\',还以为能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以了,你的恩情你不用说我也会记着,用不着一直提醒。

然后一分不少地打进我的卡里?斯予反问。

是的,一分不少地打进你的卡里。

蔺芷大声道,说完两人停在那里,却也是她先忍不住低头轻笑。

曾几何时,她也变得如此容易激动,她的冷静与理智去了哪里。

斯予也笑了,蔺警官大可不必对我处处防备,你那里没有我可以觊觎的东西。

蔺芷呼出一口气,是我太激动了,你能来已属不易。

斯予笑笑,我叫了拖车队,可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先到车里坐着吧,希望今晚不会再下雨。

吃过斯予带来的食物,又喝了一些水,蔺芷敌不过连日来的疲惫,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午夜。

幸亏你醒了,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叫醒你。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住处。

斯予说道,心情看起来不错。

蔺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在需要转弯的地方提前通知。

斯予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识相地不去招惹她,只当她跟舞姿一样,也有起床气。

下车见到旅馆,斯予先吹了一个口哨,这样古老的地方也能被你找到,不愧是蔺芷。

以你现在的样子,就算被送回几百年前,也一样能够存活。

蔺芷没有理会他,拿回自己的东西便要去叫门,一边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我先进去了。

不管怎样,你今天能找我,我很开心。

不管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但我一直将你视作我的搭档。

蔺芷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并没有回头。

昏黄的路灯照在她脸上,显得难得的柔和,如同一幅复古的画卷,美则美矣,可望而不可即。

直到最后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是明了还是应允,不得而知。

女老板穿着睡衣前来应门,脸上满是困意,看上去倒少有责备埋怨,只是小声地问候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蔺芷并没有回答她,匆匆与她别过,上了二楼。

路过隔壁房间似乎看到里面透出的细小光亮,还想细看,房门已经打开。

走出来的是那个细眉的风尘女子,手上提着一个水瓶,看见蔺芷,先出声招呼,并不忌讳正值深夜,声音依旧洪亮。

怎么今天没下雨也没去上班?蔺芷难得停下与她搭话,语气不无讽刺。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给自己放了个假,我们这种人就这点好,不用受人管制,自己给自己当老板。

我去打水,你要吗,给你带一瓶?不用了,我房里有。

蔺芷道。

直到蔺芷房里的灯熄灭,斯予才发动车子。

临走看了一眼夜色笼罩下的旅店,虽然摆在这里略显突兀,但总有它存在的方式,就像是蔺芷。

诡异的和谐,他想到这个词,而后笑着离开。

3森森白骨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蔺芷又恢复了精神抖擞时的模样。

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倒也不比丰悦酒店第79层的差多少。

这个时候她是否该感叹一句,活着真好,至少舞姿再也享受不到这些。

不管她生前如何风光,死后总归逃不了只剩一堆白骨。

借着晨间清风,能闻到后面巷子传来的若有若无的食物的香味,蔺芷这才觉得,她似乎有必要补充一点能量,至少是安慰一下她久经摧残的味蕾。

路过隔壁房间时,出乎意料地她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对方很快前来应门,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吊带睡衣,斜倚着门框,睡眼蒙眬,嘴角似笑非笑,一派性感妖娆的诱惑模样。

蔺芷不得不承认,就算她不像舞姿、易萌那般外貌出众,也没有她们的如花青春,但她却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独特魅力,神秘而蛊惑。

这些都是舞姿、易萌这种正派女子所不屑尝试的。

我要去买早点,是否需要帮你带点什么?对方笑了,你说话可真文雅,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

我早上一般都喝我自己熬的美容汤,不过你倒是可以给我带一些水晶烧卖,就是薄皮的,很小的,看着像是透明的那种,四个就够了。

蔺芷点点头。

对方又道:最好在进去靠左边的第一家买,那里的老板跟我熟,说是我买的,他不会收你钱。

说完冲蔺芷意味深长地眨眨眼。

对她的话,蔺芷并未表示出任何的喜恶,只道一声,知道了。

便下楼去。

当然,蔺芷看也没看左边的商铺,便径直去了右边的那家。

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之后,又用一次性饭盒带上了那个女人想要的,最后还不忘给她拿双一次性筷子。

女人接过东西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那笑透着凉气,仿若洞察一切。

我没零钱,下次再给你。

不用了,小意思而已。

蔺芷说。

那我只好谢谢了。

似乎想起点什么,一把拉住欲走的蔺芷,对了,要不要尝试我的美容汤?虽然味道有些怪,但功效还是不错的。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蔺芷说着,不动声色的从她手中挣脱出来。

对方痴痴绵长地笑,想你也不会习惯。

在屋里坐下来,脑子里还在想着隔壁的那个女人,类似的人蔺芷遇过不少,这样无所避讳的倒也少见。

记得女老板叫她美人,必定不是真名,看她的样子虽保养不错,却也快临近四十,如此,大半个青春都被荒废,倒未见她有何伤悔之意,一派的怡然自得,偶有自嘲,也只为平添乐趣。

蔺芷今天没有出去,一是想理清头绪,为下一步做好打算;二是有意要让节奏慢下来。

关心则乱,乱则败,这个道理她一直懂,却少有实施。

既然在心里排除了余善堂,那么对他便也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蔺芷是有些执著的人,她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

叶奇的出差,提醒蔺芷要把注意力移回警局,她一直都不曾忘记舞姿的档案是有人刻意动过的,可疑的人包括那个临近退休、口碑良好的副局长,还有那个重案组的组长。

若是其他的地方毫无进展,这些倒不失为一个好的突破口。

这样想着,她用红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立夏将至,人也容易疲劳。

午后,正当蔺芷斜靠着躺椅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敲门声,她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开门,还未从混沌中抽身而出便见到一个白色身影,乍一看,宛如一具森森白骨矗立在眼前,仿若下一秒便要张牙舞爪向她袭来。

她不由得想到了舞姿,本能地后退一步,急欲关门。

4一人一事是我。

一只手及时挡住了门框,将门推开。

这时的蔺芷也已回过神来,知道是自己太过敏感,听声音已知是隔壁的女人,只得开门让她进来。

无意间扫了一眼卫生间的镜子,短短的时间,自己已是一头冷汗。

对方倒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是略带埋怨地道上一句:怎么我换了套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

我正在做面膜,你要不要做。

不用了,我不爱好这些。

蔺芷幽幽道,语气里透着疲惫与不满。

不过对方似乎并未察觉,我看你精神不好,我那里有提神茶,你跟我来,我拿给你,效果还是不错的。

蔺芷知道她难得遇见一个愿意搭理她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只得跟着她来到隔壁房间。

说实话,眼前见到的比她想象中要好上许多,至少家具、衣物干净整洁,窗户清透明亮,只有床铺未整,可能刚刚起床。

当然,最为显眼的莫过于房间中央的一张豪华沙发,占去了与床相当的空间,与它比起来,其他的家具就略显寒碜。

不是旅馆提供的,那么必定是她自己的物件。

女人似乎看出了蔺芷的心思,来到沙发上坐下,得意地颠了颠,冲蔺芷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虽说是个二手货,却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房间里还是要有样自己的东西,才能像个家。

后一句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家?从她口里说出这个词倒是颇让蔺芷意外,略微扫了她一眼,稍微把目光移向窗外,做面膜的时候,不是不该说话吗?对方笑了,反正皱纹已经够多了,权当以毒攻毒。

为什么会选在旅馆里安家,租个房子岂不更好。

蔺芷说着,在沙发上坐下。

女人的话倒也没夸张,坐着的确很舒服,蔺芷不由得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着。

租房哪里有这里舒服,水电都不用我过问,而且房租也贵不了多少,反正我也不烧饭,在哪都一样,在这没准还能捞点生意。

说完用那张只看得见嘴的脸呵呵地笑,笑声洪亮而绵长。

蔺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再次把目光移向窗外,落在一棵桂花树上。

她说:你房间的风景比我房间的好。

对方又得意了一次,是我精心挑选的,反正刚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人。

我喜欢这株桂花树,现在还不到季节,真要到了时候好处多的是。

不过你是看不见了,我听女老板说你只住一个月。

来旅游,还是探亲?差不多吧,顺便办点事,我是居无定所之人,住旅馆方便。

你在这住了多久,看你对周围挺熟?一年多吧,还是两年,我都已经记不得了。

不过有句话你说对了,这里的人我都熟。

你楼上住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肺痨鬼,天天咳,最近倒是少了一些,怕是撑不住了,回光返照什么的。

听说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善类,坏事做多了,没有儿女,看他的样子,是看中了这要在这里终老,不知他给了女老板什么好处,她还真默许了。

楼下是两个小姑娘的房间,帮忙干活的,打扫卫生,洗洗被单什么的。

外地人,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本地话说得比我还溜。

常住的也就我们这些人,附近有座观音庙,也算有点名气,里面没有住宿的地方,来不及赶回家的人大多要在这里落脚。

平时客源不算多,只在过年过节才可能住满,进去的也大都是一些怪人,来还愿或是忏悔什么的,躲躲藏藏的,生怕见了人。

当然了,最多的还是求子。

你不知道,有一次我还在那见了两个外国人,说话特别有意思--好了,我知道了。

蔺芷打断她,顿了顿,又道,说点其他的吧,比如,那个女老板。

对方倒没有一丝被打断的恼怒之意,依旧兴致勃勃,说到这,却也先叹了一口气,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十年前她老公跟着个妓女跑了,只留着这间旅店跟个孩子,你别看她平时对我冷言冷语,也是被逼的,谁还不都得有点忌讳。

几年前,她女儿又跟一个在这住店的男人跑了,连大学也没念完,那男的穷得连住宿费也付不起,一块儿逃了。

听说前些日子回来过一次,挺着个大肚子,可能是要钱的,连门也没给进。

她喜欢别人喊她女老板,若是喊她老板娘,必定对你垮着个脸。

这间店是她的命根子,除了必要时置备点东西,便是寸步不离。

蔺芷问她,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对方笑,他们都叫我美人,你叫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真名叫方敏君。

是个好名字。

蔺芷由衷道。

对方笑得更欢了,你们这辈人可能不知道,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听见这个名字没有不笑的。

蔺芷点点头,拿过对方硬塞过来的一袋茶叶,起身告别。

方美人,蔺芷还是决定这样叫她。

她将蔺芷送到了门口,干了的面膜纸从脸上脱落下来,那样子让蔺芷想到了《聊斋》里的画皮。

你是做什么的?方美人问蔺芷,而后不等她回答又自顾道,让我猜猜,做研究的,还是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差不多吧。

我研究人。

对方笑了,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活人还是死人?都研究。

蔺芷这样答道。

5圣人之过叶奇回来了,只不过是带着伤回来的。

而蔺芷得知时已经是几天之后,还是无意中从他人口中得知的。

她终究是去见了那位位高权重的副局长,当然,在此之前她做足了功课,在心里做了充分的权衡之后才出此下策的。

初一照面,两人都有些尴尬,半天才勉强点头招呼。

以前在警局两人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如此正式而又严肃的方式还是第一次。

等到对方坐定,蔺芷才敢坐下,还未开口先鞠了个躬。

局长。

对方点点头,一派的儒雅、慈祥,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一段时间了,想先调整一段时间再回来报到。

对方一派明了,又想起点什么,问道:你父母,他们身体可好,可曾想过回来?说到这,蔺芷的表情柔和放松了下来,他们已经习惯了那边的生活,也都是不喜欢热闹的人,在那边倒也挺好。

而且,我也不赞成他们回来,毕竟忙碌了大半辈子,该作的贡献也都做了,是时候享受一些清闲一点的生活。

对方有些惋惜,但还是表示理解。

对蔺芷的为人,也发表了他的看法,你的父亲还在研究所的时候,我与他合作过很多次,他是个做事非常严谨的人,一生都严格要求自己。

这点你跟他很像。

我一直都相信你,不管是做事还是为人,你做事肯定也有你的理由,旁人不该说什么。

我记得叶奇好像也是你带出来的,是吧?他最近很努力,才立了一个大功,虽然受了点伤,好在年轻,没多久也就又活蹦乱跳了。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干我们这行有伤比没伤要好。

蔺芷皱了皱眉,但并未表露太多: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他就算成功也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对方赞赏地点点头,你跟你父亲一样,都巴不得低调再低调。

正是这样,叶奇才会一直把你当偶像,我看他,真是越来越像你。

蔺芷沉默着,对自己的立场有了动摇,但是犹豫许久,她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的疑问,只是尽可能用一种委婉的方式表达罢了。

她相信他的为人,那么多年不似一朝一夕,不是做做样子就可以敷衍过去的,但她毕竟不是法官。

她只能相信,如果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也必定是有他的苦衷。

我约您出来,主要不是为了谈这些。

坦白了说,我回来,主要是受人之托重新调查歌星舞姿自杀的案子,查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实觉得原来的结案有些仓促草率,案件还存在许多的可疑之处。

首先有一点,案件的档案被人动过,一些案发后的现场照片全都不见了,而这其中,隐藏了很重要的信息。

我知道您上个月去过档案室,是吗?那么您是否可以帮我提供一些这方面的线索?对方的脸上闪过惊慌,闪过错愕,也闪过羞愧,足足过了十秒钟,他才反应过来,那种无地自容的尴尬让他一下子老了许多,倒真成了一个迫切需要退休养老之人。

他说:我这一辈子,只做过那么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我一直内疚,后悔,现在这样也好。

不用你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知道该怎么做……而后不顾蔺芷的劝阻摆手离开。

颤抖的手碰翻了茶杯,茶水溢出,沾湿了那身穿了几十年依旧光鲜整洁的警服。

看着这些,蔺芷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非走这一步,然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结果早已摆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