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小子,爹妈花钱供你上学念书,你倒跟人家闺女搞起对象来了…老刘头爱开玩笑的毛病又来了,这事你爹妈知道不?一提到爹妈,廖若远一抿嘴,深深吸可口气,眼圈仿佛有点泛红,刘先生,实不相瞒,我父母已经…不在了…!厄…老刘头脸也一红,真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跟人家孩子第一次接触,就揭了人家的伤疤了,你说说这张臭嘴,除了大粪喷不出来,还有什么喷不出来的?哎哟,廖少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老刘头一个劲的赔不是,心里也在纳闷,看着廖若远也就二十啷当岁,爹妈想必也不会太老啊,怎么都不在了呢?莫非是什么以外?没关系…廖若远正了正眼睛,刘先生,……,刘先生,这次我请你来,就是想查清我父母的死因,找出凶手,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这……老刘头心里一阵郁闷,后悔当初求兰亭序心切,也没问帮忙干嘛就先把事情应下来了,理论上讲命案这种事应该找警察啊,更何况廖若远的父母生前不住香港就是住英国,这人生地不熟的,让自己一个糟老头子去调查命案,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
怎么?刘先生你后悔了?廖若远察言观色的本事远远超出了老刘头的预料。
哦……不不……不是后悔,廖少爷,我虽然不知道令堂因何早逝,但我觉得,这种人命官司,应该归警察管啊,我一个大陆人,在这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我有心调查,也多有不便啊……不……刘先生。
他们就是在大陆出的事!廖若远道,刘先生。
我相信,既然你们有本事能让半个世纪前的尘封迷案重见天日,就有能力为我父母讨个公道!说到这,廖若远的语气仿佛有点激动。
唉,廖少爷。
你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能吧那些陈年旧事都翻出来,除了机缘巧合以外,靠的全市人家孙家少爷头五年的调查啊!五年啊廖少爷。
整个东南亚他都转悠遍了,才扒拉出那么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而且人家干的就是考古。
对那些旧社会留下来的传说也好是文献也好,分析地比公安局还到位!人家早就把真相查出来了,我们做的仅是搜集足够的证据而已!廖少爷,我不知道,你对于你父母的死,知道多少?我也知道真相!廖若远目光里隐隐透出了一丝凶狠。
那你说说看!老刘头眯缝着眼听着。
这件事说来话长……廖若远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上了,当年我爷爷把家产分成了两份,一份给我大伯,一份给我父亲。
我父亲的那份比我大伯的那份要多!哎?老刘头一脸的惊愕,你怀疑七爷!?不!大伯是好人,应该不会打我父亲地主意……廖若远道,据我大伯说,当时爷爷有一房姨太太,叫梁小兰,国门的时候才16岁,那时我大伯都已经快三十岁了……恩……有艳福啊……接着说!老刘头对这名门八卦还挺感兴趣。
在我爷爷65岁的时候,梁小兰竟然怀孕了!廖若远越说越激动,老刘头也听傻了,下意识的看了看,65岁还有这本事,有钱人保养就是好啊……刘先生!你真地觉得,这个孩子就是我爷爷的?廖若远一皱眉道。
哎…小伙子…这种事可不好说哦!老刘头都快羡慕死了,人家65岁还有这个本事,自己从年轻时就开始努力,奋斗了几十年了都没完成任务啊,老天爷呀,睁开点眼让这种奇迹也在自己身上发生一次成不?刘先生你有所不知……廖若远道,你以为我这几年真地是在英国念书么?你逃课?老刘头笑呵呵道。
不是逃课那么简单……廖若远冷冷一笑,刘先生,如果你答应帮我,就请跟我来一趟!两人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廖若远的房间,只见廖若远又和刚才一样偷偷的往外瞅了一眼,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把门关上。
廖少爷,这是你家,为什么你跟做贼一样啊?老刘头不解。
因为我怕大伯……不让我调查这件事!廖若远来到床铺前,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大号的行李箱,第一眼看见这个箱子,老刘头脸上就绷不住笑了,这…这密码锁…呵呵,刘先生,眼熟吧?廖若远按了几个密码,箱子啪的一下弹开了,这个箱子完全是机械的,没有你那个箱子那么先进,但锁是一样的,这种锁是青青家族公司的全球专利,那家瑞士公司的机械按键,也是青青家族公司供货地!这个箱子是青青的父亲送我的礼物,一般人别想弄开!你大伯不让?老刘头皱起了眉头,这是替自己兄弟洗冤讨债,为什么不让?就因为这个!廖若远递了两张十二寸的放大照片给老刘头。
照片上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男人在湖边喝茶的情景,在下张,还是这两个人,环境换成了跑马场,再下张,海边,再下张,豪华游轮上……从画面的模糊成都看,这些照片应该都是那种超长焦相机偷拍的,画面虽然模糊,但不难看出,这个中年妇女虽然发了福,但仍然有点风韵犹存的意思,年轻时想必有几分姿色。
这女的就是梁小兰吧?其实不用猜也能想到。
对!廖若远并不意外老刘头能猜到。
那这个男的是谁?老刘头看了看廖若远。
这个人叫戴金双……廖若远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他叫这个名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个人并不重要,他们两个在一起,这才是关键!这……这有能证明什么?老刘头一抬眼皮,看来这个廖若远比起孙亭可真是差了一截,人家孙亭要证明一件事,要照片有照片,要书信有书信。
甚至连日本鬼子的谢罪录音带都能弄来,这个廖若远单凭几张照片就给人定了罪了。
理论上讲,这老头子和小媳妇之间差了至少两代,人家之多是红杏出墙了那么一下墙而以,难道这就能成为杀人动机?刘先生你有所不知,我爷爷立遗嘱的时候。
我爸爸才14岁,根本不懂经营,所以我爷爷把所有不动产都留给了大伯,而留给父亲的几乎全部是股票和现金!这些股票和现金。
在当时来讲,价值要远远超出我大伯手里的不动产!而且最关键的是。
如果要侵吞不动产。
需要有一些政府部门中间机构或律师的介入,而侵吞现金和股票是不用任何官方手续地!因为当时不太平,这些现金偷偷存在瑞士银行,只要有密码和钥匙就能取出来,银行根本就不问你是谁!股票也是不记名的!只认股票不认人!廖若远斩钉截铁道,本来,我想把这件事一查到底地,但我大伯死活不让,说廖家多少也是名门大户。
这种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爷爷也会死不瞑目,再者……恩……这个动机到是成立……接着说,再者什么……?说实在的,老刘头对这种家族纷争可真没什么兴趣。
再者我大伯认为我父母四的太离奇,因为赵昆成害死大哥(指七叔的儿子廖思渠)的事,大伯怕我也出危险!所以对我花地每一笔钱都要问清来龙去脉,在英国时还好,但回到香港,我反而查不下去了……!怎么离奇了?听到这,老刘头感到事情似乎远不止家族纷争那么简单。
倘若是一般的谋杀,就算凶手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我廖家究出来,我们会采取一切手段以牙还牙!廖若远恶狠狠道,但是对于我父母的死,即使黑道上的人也束手无策……廖少爷,我需要知道整个事情地来龙去脉,你得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老刘头放下照片,表情也开始认真起来了,还有,你既然对这个戴金双一无所知,那他地名字你是怎么知道地?是这样的……梁小兰现在英国定居,但这个戴金双却住在大陆!平时两个人书信来往,戴金双每隔两三个月就会去英国与梁小兰住上一个星期,我买通了旅行社的递送员,看了戴金双订的回大陆的机票,这才知道这个人叫戴金双!至于他在大陆到底在干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只能从学费里省钱雇本地地侦探,大部分侦探费还是青青帮我付的……哦……老刘头一笑,看来这小子还挺有心眼。
我从四岁开始就住在姨妈家,姨妈很保守,所以我的童年并不幸福……廖若远微微摇了摇头,开始诉说自己的身世……廖若远的父亲叫廖冲,因为在哥哥廖七之前,廖老爷子共生过六个儿子,但都没活下来,据算命先生说,这是钱挣地太多善事所的太少所至,所以从第六个儿子开始夭折以后,廖老爷子终于痛改前非大彻大悟,开始花大钱修桥铺路开粥场,没想到这么一折腾还真灵,已经26岁高龄的廖老太太竟然又怀上了(放在旧社会,26岁生产已经算高龄了,廖老太太16岁就国门了,十年间平均每三年就为廖老叶子怀一次孩子,虽说都是男孩,但一个都没活下来,于廖老太太并肩战斗的还有两房姨太太,但没有一个孩子出生后能挺到一岁的),这个孩子便是廖七。
廖七出生后,廖老爷子高兴了没几年,噩梦就又来了,这廖家从此以后还就没孩子了,怀都怀不上了,这时算命先生同志又说了,廖七命克兄妹,必须娶一个某年某月某日出生的女子过门方可冲当,按旧社会的说法,这个女子是廖家的贵人(理论上讲,这种事一般算命先生是不给算的,泄露天机的事,但架不住廖老爷子有钱啊,万把块的英镑往桌子上一拍,估计算命先生也就豁出去了……),有她在,老廖家便可香火兴旺,老辈子人都讲究这个多子多福,虽说此时廖老爷子都五十多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顶着舆论压力又续了一房,这一房媳妇便是梁小兰。
梁小兰过门后不久,三姨太果然又怀了孕,这一胎便是廖若远的父亲廖冲,但这梁小兰自己却没怀过孕,日子一年一年的过,虽说廖家从没再有过子嗣,但生过两个儿子,这廖老爷子也心满意足了,就在廖老爷子年过花甲,所有人都一位大势已去的时候,这梁小兰忽然怀孕了,当时虽说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但毕竟梁小兰对于廖家的意义非同一般,老大廖七可是命克子嗣啊,若没有这房姨太太保着,两个儿子没准就得掐个你死我活啊,所以廖老爷子并未深刻追究孩子到底是谁的,孩子生了就生了,满月酒照摆,直到有一天廖老爷子感觉自己差不多该到日子了,请了个洋律师来立遗嘱……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三章 尸检报告遗嘱就是没有小兰他儿子的份儿?老刘头道。
不,有!廖若远道,梁小兰的儿子叫廖刚,田产都分给他了!那他还不满足?想你廖家的田产应该有个千八百倾了吧?问题就出在这!我廖家的田产相当一部分都在大陆,四九年以后,国民党政府的田契跟废纸没什么区别!廖若远道,廖刚等于没分到什么东西!等等…听廖若远一提四九年,老刘头眉头立即就是一皱,把仍在床上的那几张私人侦探偷拍照片又拿起来了,你这个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前几年吧…大概在八六年到九〇年之间。
廖若远道。
你说四九年的时候,这个梁小兰已经有孩子了…?得二十多岁了?老刘头一张一张的看照片,照片上的梁小兰怎么看也就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如果四九年都二十多岁了,那倒现在怎么说也应该六十了啊,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立遗嘱的时间应该在四五年左右,日本投降前后…廖若远道,四九年的时候,廖刚已经好几岁了…那就更不对啦…老刘头拿着照片继续看,按理说,你拍这照片的时候,这梁小兰,六十岁有了吧?应该有六十多了…廖若远道。
自从中国改革开放后,中国五千年的灿烂文明也再度向全世界开放,大批的港澳旅游者与国外探险者纷纷涌入中国,而自己的父母也是其中之一。
廖冲曾经先后三次到过大陆,一次是去罗布泊,一次是去西藏,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去甘肃,之后便音信全无,一年后,甘肃省渭源县的一个山民在莲花山找到了夫妻二人的尸体,经大陆警方尸检,夫妻二人均死于机械性窒息,而杀死他们的,正是他们自己。
杀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老刘头一皱眉,这话什么意思?这是大陆警方尸检报告的复印件…廖若远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老刘头,我父母的尸体保持着掐对方脖子的姿势…他们感情很好,我觉得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们都不可能伤害对方…时间:1989年7月15日13时,地点:莲花山东北山口,死者:罗美君,女36岁,英籍华侨…这是你母亲?老刘头道。
嗯,对!好几年前的事啦…?老刘头一嘬牙花子,心说这身骚算是惹上了…刘前辈,我不是已经说过这件事是很久以前的事么?廖若远一皱眉,连解放前的事您都能查出来,现在才三四年,应该不成问题吧?廖若远这话一出,老刘头差点哭出来,马思甲老爷子跟云凌子的事,跟眼前这件事有可比性吗?…尸表检验:1989年7月15日18时检验见,死者罗美君,尸长168厘米,无尸斑,尸僵未形成,颈部有明显缢痕,角膜透明,双瞳等大,直径4毫米,球睑结膜苍白,嘴唇苍白,口鼻腔及双耳腔内未见明显异常…老刘头越念越觉得不对劲,1989年7月17日10时检验见,尸体呈高度腐败状,全身皮肤可见腐败性表皮剥脱及腐败气泡、霉菌斑形成…才隔了两天,怎么就成这样了…?老刘头暗自嘟囔,廖少爷,这其中细节你知道多少?不知道…这件事通知我大伯以后,他也很吃惊,但他不同意在大陆解剖尸体,沟通这件事耽误了两天,此后,我父母的尸体便被被空运回了香港,当时尸体腐烂更加严重,法医说死亡时间至少有一年…廖若远道。
大陆的尸检报告你怎么拿到的?老刘头问的还挺详细。
我有一个大学同学是大陆人…廖若远道,这件事都是他替我跑的…廖少爷,我看这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得见见你那个同学,最重要的,最好能见到当时检验尸体的法医和发现尸体的山民!老刘头道,香港的尸检报告有没有?没有…廖若远摇头道,这件事我大伯不让我介入,所以…廖少爷,你手头上的材料…太少!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是不是他杀还有待研究…老刘头道,单凭这点东西,怎么能确定凶手就是梁小兰啊?此刻老刘头也犯愁了,你父母去的哪、都干了些什么,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梁小兰跟你父母又没来往,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我就是怀疑他!廖若远斩钉截铁道,我父母去甘肃的前三天,戴金双忽然回国,往常他通常会和梁小兰住最少一周,但那一次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肯定是他尾随杀人,然后伪造现场!啊?老刘头一瞪眼,这事你怎么早不说?还有…前不久,梁小兰竟然拿出了原本只有我父亲才应该有的廖氏企业的股票!廖若远恶狠狠道,就连我大伯也很吃惊,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明摆着?老刘头一笑,那还找我干吗?厄…刘前辈…请原谅我的失态………廖若远也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那些股票是不记名的,在法律上不能当证据…我需要的是…他们杀人的直接证据…嗯……老刘头也陷入了沉思,廖少爷,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看不那么简单…这样,你现在去联系你的中国同学,尽量联系当时的法医和发现你父母尸体的山民,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来香港的尸检报告…您?弄香港的尸检报告?廖若远也是一脸的吃惊,想不到这老爷子在香港还有这关系?嘿嘿……我有我的办法……老刘头虽然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却也是烦的要命,秦戈啊!看来这次不求他是不行了…对了廖少爷……你那个小媳妇,什么时候能过来给我开箱子?我明天给她打电话……顺利的话…大概三天后能到……这个请您放心…廖若远道,我会让她带着技师过来的,先办您的事!嘿嘿…好……那敢情好……对了,廖少爷,打听个我不该打听的事,我就不明白,以你的身家,怎么还整‘私定终身’那套事?莫非她家里不同意?你大伯要是有意见不要紧,这件事包在我老刘头身上!我去跟你大伯说!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这个面子!这事老刘头纳闷半天了,这廖若远可是廖氏企业未来的接班人啊,家里金山银山的,小伙子长的又帅,哪家姑娘追不到啊?刘前辈…你误会了…廖若远一笑,您的好意我心领,其实不是家里的原因,我父母死不瞑目,我怎么能结婚呢?听我大伯说调查这件事可能会有危险,我虽然不怕,但我不想连累青青…所以,我想等这件事办完再和她完婚…哦……老刘头呵呵一笑,想不到这小子还挺重情义。
再说……再说……廖若远有点不好意思,脸忽然红了,再说我们定终身的时候……她……才15岁……这句话一出,老刘头差点一头栽的地下,好你个小王八羔子啊,刚想夸你小子孝顺,你就蹦出来这么一句,敢情是早恋啊…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四章 曲青青第二天起得最早的是七叔,第一件事便是让阿光安排了一辆车,送张国忠去拜会香港的道门名流,而且按张国忠的安排,七叔还写好了几封新笔信,信中的内容大概是以廖七的私人名义邀请几位大师出席新闻发布会,同信还附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为云凌子平反的文字材料复印件以及由张国忠手书的邀请函,落款分别是:香港廖氏企业董事局主席:廖七;茅山第一百五十三代掌教、全真第一百零四代掌教:张国忠。
见到信后,这群大师也有点犯傻,茅山不是早没了么?怎么此时又蹦出个掌教来?而且这个茅山掌教还兼着全真的掌教?还这么年轻?不过怀疑归怀疑,出于礼数,大多数的大师基本上还是热情的招呼了张国忠,虽然对这个身兼两教掌教的年轻人身份有所怀疑,但大多数人在看完了平反材料后,出于对整个事件细节的好奇与对廖七的信任,还是痛快的答应了出席的事(在当时,社会名流的公信力还是很高的,尤其是像廖七这样家财万贯无欲无求的名流人物)。
发布会就定在三天后,也就是廖若远的未婚妻曲青青将要到港的日子。
要说这廖七虽然人老,但社会活动的精神头可是一点也不小,报纸、电台、电视台的记者,只要能想到的几乎全通知到了,听说是廖七有陈年迷冤要提揭示,而且还与道教先人有关,所有记者的反映跟诸位大师一样——好奇。
一个混迹商圈多年的老财主,怎么忽然开始研究起宗教事件来了?故此,一些嗅觉敏锐的记者在刚接到邀请后就开始来廖家骚扰,希望能提前探到一点口风做第一手的报道,对于这帮如饥似渴的新闻工作者,七叔的意思是由张国来作主。
起初,出于对记者的尊重,张国忠很痛快的答应了接受采访,但没想到这帮香港记者和大陆记者可完全不一样,什么都问,起初的问题还和云凌子沾点边,但到后来干脆问起张国忠自己的私生活来了,什么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修行道术是否影响夫妻生活一类的,搞的张国忠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这还不算,好不容易把这帮记者打发了,七叔又想出来新花样了,准备找一些演艺圈的明星来助阵,发布会结束顺便搞一个西式酒会,想借此机会向香港社会介绍一下张国忠,而且白话的唾沫横飞,煞有介事,最后连阿光都看不过去了,一个劲的拽七叔衣服:老爷……那些老道最小的也有七十岁啦……哦……七十岁……我也七十岁啦……这不是挺健康么?七叔还满不在乎,那些人开完发布会肯定会回去的啦,咱们的酒会与他们无关啦,是为张掌教和刘先生准备的……张掌教,你意下如何?这……张国忠头都大了,廖先生,酒会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回到自己屋里已经是晚上了,张国忠把发言材料拿了出来,一遍一遍地念,以前自己朗读天赋还算可以,但这么多年没操刀,可千万别出丑啊,毕竟有那么多高人看着呢……就在这时候,老刘头开门进来了,第一句话便听的张国忠头皮发麻,国忠啊,我活不了几年啦……师兄你胡说什么呢?张国忠放下手中材料,斜眼看着老刘头。
这箱子开不开,你说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老刘头一脸哭丧。
廖少爷昨天晚上找过我,他说可能能帮忙……虽说昨天晚上也喝大了,但张国忠多少有些记忆。
帮啥呀……孙少爷找美国特务都没开开,他能有辙?老刘头继续一脸哭丧,国忠啊,我刘凤岩不求别的,但求有生之年能看看箱子里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兰亭序,就算死,也死个心安啊……师兄你别胡说!张国忠道,你放心,办法一定会有的!国忠啊……,你说要是真有办法,你肯帮忙不?老刘头没精打采道。
当然啊,尽我所能!想起老刘头曾经多次救自己,张国忠此刻怎能拒绝?那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刘头的表情立即变了,一连地坏笑。
与此同时张国忠也反应过来了:他娘的,又上了这老不死的套了……三天后,香港丽晶酒店。
各大报纸、杂志、周刊、电台、电视台的记者,到场共计七十五人,各大道派掌教、大师及其派出的代表到场共计十四人,发布会进行的很成功,张国忠和孙亭轮流回答了记者的各种怪异问题,当然,一些关于超自然话题的提问被孙亭巧妙的回避掉了,发布会最后,相当一部分记者还对孙亭的身份产生了兴趣,问了一大堆关于孙氏家族历史与孙氏企业的问题,甚至问到了孙亭没交女朋友,有没有私生子的问题,这是事先万万没想到的,搞的孙亭也很头大……另一边,老刘头并没有参加这个发布会,而是和廖若原在机场足足等了一下午,由于英国那边机场大雾,所以航班延误了三个小时,等的老刘头简直就是五饥六瘦的,就在老刘头靠在椅子上睡闷觉的时候,一架英航747班机终于到港了,旅客通道中,老远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华裔女孩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华裔男子往外走。
刘先生……他们到了……廖若原拍了两下老刘头的肩膀,嗯……!?哪呢?老刘头蒙的睁开眼,只见廖若远已经迎上去了。
老刘头站起身,挺起了腰板,手背后的微笑而立,前辈吗,当然要拿出点前辈的派头来……要说老刘头瘦,那是有相对性的,比张国忠当然是干吧很多,但在同龄的老人中,老刘头还算是有点肉的,尤其配上这一身的唐装,加上满脑袋的白发,还有那两撇八字胡子,倒真是有点黑社会幕后老大的感觉。
阿远……你……你怎么跟这种人勾搭上了……!?曲青青听说有人要开锁,本来心里就有疑虑,这种锁一般人谁接触得上啊……但出于未婚夫的苦苦哀求,还是破例带了两个技师过来,云深无迹但没想到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老刘头这个黑社会老大,香港向来以黑社会出名,廖若远的身份又不一般,此刻看见老刘头,曲青青自然是幻想连篇,什么威胁恐吓、敲诈勒索、枪战、爆炸、恐怖袭击什么的,全都跟老刘头靠上边了……哎?你说什么呢?廖若远也是一愣,心说自己媳妇压根就不认识老前辈啊,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挺熟似的?这人干什么的?曲青青停住了脚步,一脸的警惕。
哎?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他就是帮助我大伯对付赵昆成、找回地契的刘前辈啊!廖若远也不知道曲青青到底怎么想的。
他?曲青青似乎有点不信,他那个箱子哪来的?宝贝儿,拜托哦!廖若远面子上似乎有点挂不住,这个问题回家再议论怎么样?给我留着面子……老刘头见这小两口站在原地嘀嘀咕咕不动地儿,干脆径直走到了曲青青跟前,微微一笑,南京曲氏后人,果然不一般啊……您……听说过我们曲家?听老刘头一说话,曲青青也是一愣,老爷子言辞和蔼口气真诚,字里行间带着一股文气,不像是做坏事的人啊……呵呵……南京曲氏自前朝便得朝廷器重,我等也是略有耳闻……(其实这‘耳闻’全是从廖若远那闻来的)老刘头捋了自己那两撇八字胡。
不知前辈是……?听老刘头这么一捧,曲青青的敌意减少了许多。
在下刘凤岩,天津卫刘子威之后,幸会幸会……老刘头微笑道,姑娘顾虑不无道理,但此事事出有因,还需详述,希望曲姑娘不要多想……原来刚才曲青青的顾虑,老刘头早就看出来了。
哦,原来您是刘子威前面的后人啊……见到您很荣幸……还别说,这曲青青还真听长辈提过刘子威这么个人,据说比较仗义,但很财迷,就是找我办事可以,让我出钱免谈这么个人,清末的时候,天津港曾是中国较大的贸易口岸,作为买办头子,刘子威和洋人的关系那是没得说的,当年自家先人好像也和这个刘子威打过交道。
哦?原来你们认识啊……廖若远呵呵一笑,看来不用我介绍啦……傻子……只是祖宗上认识而已……曲青青偷偷拽了一下廖若远的衣角……廖氏祖宅,廖若远的房间。
大队人马都去开新闻发布会还没回来,所以老刘头就先跟这个曲青青聊起了这个箱子的来历,当然,箱子里的东西被其形容成了是先师秘传给自己的,但被王四照这个卖国求荣的师兄利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给骗走了,之后又装在了那个高科技的箱子里,自己此时请求曲青青帮忙开箱,只是完璧归赵而已,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老刘头还拿出了当年师傅给的那块掌门大弟子玉佩……丫头,你看这个……老刘头拿出玉佩,哪家掌门可都是把东西传给大弟子啊……没有说传给老二的……曲青青早就被老刘头里出外进的历史故事给绕迷糊了,此时看见了这个玉佩,也就信了:完全没想箱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不是他师傅传的这回事……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五章 秦戈入伙当晚,张国忠等人班师回朝,个个满面春风的,看来这个平反到是蛮成功的,尤其是孙亭,想当年凭自己在香港和内地的关系,想请到这么多的记者是不可能的,想请到这么多的高人更是不可能,眼下这个张掌教竟然两三天就办到了,虽然这其中七叔的名气占了一半的功劳吧,但张国忠这两教掌教的头衔更是功不可没啊。
回到家里,七叔才发现廖若远有同学到访(以前七叔从来没听过更没见过曲青青),打听之后,才知道他老曲家在英国上流社会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七叔自己没怎么听说过吧,而至于曲青青与廖若远的关系以及来香港的目的,廖若远形容的很简单:同学而已,来玩两天……曲青青随行的两个男子一个姓陆,是保镖,一个姓王,是公司的总工程师助理,这时正在休年假,被曲青青威逼利诱的骗来了,提到开锁,这位王助理起初也有点犹豫,但看着大小姐都点头了,为了以后在公司能吃得开,也就没说什么。
开始,老刘头想象的开锁应该是戴个放大镜,用个什么钢什么的伸进去,但一看人家这种开锁方式算是彻底服了,此次这个曲青青为了万无一失,不但带了技师,还把整套设备都带来了,此次曲青青来香港一共带了三个好大的旅行箱,其中一个箱子是衣服,另外两个装的全是工具与设备。
这些工具与设备并不是开锁用地,而是制作钥匙用的。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廖若远专门给这位王技师安排了璋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地下室,老刘头则把这次出门带的几千美元一分钱不剩的裹了个大红包全塞了过去,这王助理开始还不好意思要。
但用手一摸。
这红包貌似挺厚啊……也便稀里糊涂地接了。
王助理制作钥匙足足用了一礼拜,按曲青青的说法,这个王助理勤奋好学,是公司员工里爬的最快的,也便被父亲选中当了这一任的手艺传人。
准备等原来的总工程师退休后接替其位置(曲氏锁技历来是传男不传女,但受现代男女平等意识地影响,到了二十世纪中期,家中男女后裔都可学习,只不过曲青青懒得学而已,后来因公司业务需要,家庭又开始把手艺传给一些外人。
不过传华不传外的宗旨是爷爷亲自订下的,到现在一直遵守,公司中掌握核心的高级技师一色是信得过的华人)。
看着这王助理夜以继日做出来了九把钥匙,连秦弋的眼睛都瞪直了。
只见这些金属质地的钥匙薄厚仅与一张纸无异,每个钥匙长约七八厘米,宽大概半厘米左右,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金属,每个钥匙的侧面边缘有凸出一排异常细密的锯齿,每个锯齿旁边还有一个非常小的椭圆形小孔,据王助理讲述,这种密码锁却是曲氏向瑞士供应地专利产品,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锁。
而是一个出发器,九个按键其中有真有假,真假键均直接联动着电子传感装置,假键允许按错几次,要看制作箱子的公司如何设置传感器的程序,很可能只要按错一个键,整个箱子里的东西就完蛋了……这种钥匙的功效就是实验那些键是真键那些是假键。
拿真键实验出来了……排列顺序又如何确实?秦弋对这种方式仿佛有点怀疑。
秦先生,你放心,这些圆孔就是测试顺序用的……王助理小心翼翼的把钥匙伸入按键旁边的孔隙,公司在设计这种密码触发器时也留了后路,不能说自己做出的锁自己开不开啊……您可千万加小心……老刘头生怕这个王助理触发机关让箱子自毁……大概经过了一上午的折腾,王助理终于所有的按键都用钥匙实验完了,要说不服不行,插入过按键边缝以后,这九把钥匙的锯齿各有缺失,但缺失的位置完全不一样,按照缺失位置的不同,王助理得出了箱子密码的正确顺序:931267.你确实?老刘头一脑袋汗,想按却不敢下手。
如果您不信,就另请高明吧……王助理似乎有点不高兴。
这么简单?孙亭也有点怀疑,如果这个按键触发器直接会对这些薄金属片产生损坏的话,干吧要做上这么多的锯齿啊,直接用金属片往下捅不就完了?我说过,这种触发器,我们公司自己也留了后路,想测出来就必须的锯齿!王助理似乎有点不耐烦。
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老刘头念叨着这几个数字,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按动了按键,9、3、1、2、6、7…刚按完最后一个键,只听箱子内啪的一声,老刘头的心律立即加快了一倍,用手轻轻的搬动箱盖,啪的一下,箱盖竟然开了一道缝…看来没错…王先生你真是厉害…!孙亭不由得开始鼓掌,在孙亭的带领下,满屋子的人,包括张国忠、秦弋、阿光、曲青青、艾尔讯都开始鼓掌,老刘头则面带微笑的向四周抱了抱拳,就好像当街耍猴演马戏一样……掀开箱盖,只见一个两尺多长,半尺来宽的檀木盒子就嵌在了箱子正中间,四周为全是按箱子轮廓打造的泡沫塑料垫板。
这就是兰亭序?老刘头小心翼翼的拿起盒子,掀开了盖子,只见盒中有一卷丝绢画轴,看绢布的颜色,似乎年头也不少了。
这是什么?孙亭一直探头探脑的观察,此时看到丝绢质地的东西。
脑袋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不是兰亭序!王羲之所处的东晋时期,造纸术应早已普及,作为与朋友言欢醉酒时即兴书写的作品,王羲之是不可能用昂贵的丝绢作书写材料地,按孙亭地经验。
若是东西写或画在丝绢上。
在古代来讲,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皇室的闺房秘史,二便是其书写年代早于东汉!看到是丝绢的东西,老刘头的心也凉了一半,兰亭序不可能写在绸子上啊!这一点老刘头也是知道的,不过好在老刘头也有心理准备,顺了两下胸口,老刘头一把拿出丝绢,啪地一下打开平摊在了王助理的工作台上,把王助理弄的也是一愣,这老头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啊。
相反的,怎么好象很沮丧啊?这…是什么…?孙亭和秦戈身不由已的凑到了跟前,只见丝绢上的东西正如想像中地一样,果然不是什么兰亭序,而是密密麻麻的画了一大堆东西,像地图,也像现代房地产的户型图,但经过老刘头与张国忠的眼睛一看,也好似某种阵法。
刘先生…这是你要找地东西吗?廖若远在老刘头耳根子底下嘀咕道。
呃…这个…就算是吧…老刘头也不想让别人看哈哈,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
这…到底是什么…?秦戈拿着这个丝绢图,一脸的惊愕,真是奇迹…这…哎…哎…看什么呢…看什么呢…?老刘头蹿到秦戈的跟前一把抢过了丝绢图,这是我的东西…我现在有个事…同意给我帮忙的能看。
不同意给我帮忙的不能看…老刘头忽然想起来廖若远求自己的那个事了,不管箱子里是不是兰亭序,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想辙啊…我帮你!…我帮你!…孙亭对这个古图可是太好奇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凭他考古十几年的见识,还没碰到过这么复杂的古代地图,其繁复程度甚至可以和纽约国际机场的建设规划图相媲美,究竟是某处失落地古城还是某朝的秘密宝藏?或许自己可以名垂史册啊…哎,孙少爷,你帮我是吧?老刘头偷眼看了看秦戈,来来,孙少爷,咱俩研究,千万别让别人看见…老刘头把孙亭拉到了一边,假模假样的打开丝绢指指点点,只见秦戈干脆把眼往别处一移,不看自己这边。
哎,孙少爷…你看这个…这不是和氏璧吗?国忠,来来…你看…这里也画着和氏璧呢…老刘头忍着笑,把张国忠也拽了过来,哪呢?张国忠一个劲的往这一段古代丝绢上看,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哪像和氏璧,哪呢师兄?张国忠一个劲的使劲看,这不吗,你抬起点头来,看我手指的这块…老刘头一个劲的偷看秦戈,你看…这块…孙少爷啊,亏你还是干考古的,连我都看出来了,你怎么看不出来呢…?师兄,你说的是哪啊?张国忠也是瞪大眼睛仔细的盯着看,说实在的,秦戈开始是不想沾老刘头的事的,但听老刘头一提和氏璧,也是有点按耐不住,心里就像有几百条毛毛虫在爬一样,此时张国忠这么一问,他是彻底忍不住了,刘先生,能…给我看看么…?哎?不帮忙不给看老刘头假装若无其事,来孙少爷,来,咱俩研究……哪有和氏璧?孙亭让老刘头指了半天,还是没没看见这个丝绢上有什么地方像和氏璧。
刘先生…我可以帮你!…秦戈实在忍不住了…啊,你帮我啊…来来…让秦爷一块研究…老刘头道。
刘先生,和氏璧…在哪里?秦戈看着这段丝绢道。
秦爷,你看,这个形状像不像和氏璧?老刘头忍着笑用手指头在丝绢的地图上圈出一块图形。
你…你使诈…!!秦戈眼珠子都气出血丝来了…这哪是什么和氏璧啊,自己比在电视购物上买东西上当上的还彻底……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六章 旧案重提虽说生气,但秦戈还是被这张古图吸引住了,凭借自己的经验,眼下这张图虽说不是兰亭序,但如此复杂的古代地图自己还真没见过,也许隐藏着比兰亭序更大的秘密也说不定啊。
秦教授,你觉得…这应该是什么图?孙亭凑上来边看边问不像是藏宝图啊…不像是藏宝图…但我觉得…这个东西对于王四照应该很重要…秦戈转眼看了看被打开的箱子,当初我那张后晋藏宝图,是我秦家祖孙三代努力的结晶,也只不过放在了一个民用保险柜里,而这个王四照竟然用这种国防级的保险箱来装这东西…有道理…孙亭接触过美国陆军的专家,在那些美国专家的眼里,打开这个箱子的难度并不亚于打开美国军方遥控核弹引爆用的箱子,这一点自己是深有体会的,如果不是藏宝图…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图…?如果不确定图的比例,很不好说…但我觉得…像个城市!秦戈将丝图举过头顶,逆着灯光看了半天,之后摇了摇头又把图摊开在了工作台上,要是有文字就好了…是啊…老刘头早就纳闷了,如此一张细致如麻的丝图,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呢…?对了…刘前辈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其实作为孙亭来讲,帮老刘头的忙并不需要什么好处,救命恩人啊,报答还来不及呢。
是这样…老刘头探头看了看屋外,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了,之后把廖若远父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凶杀?孙亭看了看艾尔逊,阿逊,这个你应该在行吧?呃…我是缉毒出身的,不过我会尽力…艾尔逊也没辙,身为保镖,东家去哪自己也得去哪啊,总不能天天喝茶看报就领工资吧?不是凶杀那么简单…老刘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捉摸这件事,之所以廖家二当家的跟他媳妇的尸首烂的快,可能有两种解释,一,他们被什么东西冲了体,互相掐死了对方,但死的地方是聚阴池,所以尸身不烂,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只要尸身一离开那块地方。
烂的速度肯定是变本加厉…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中国的公安的两次尸检只隔了两天,尸身烂的就跟死了两个月一样…。
那我能干什么?秦戈也纳闷,自己又不懂那些歪门邪道,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非费尽心思骗自己入伙啊…?嘿嘿…秦爷,你得发挥你的特务本色,把当年廖氏夫妻尸体运到香港时的尸检报告给我弄来…有解剖报告或照片最好…我记得,你好像认识警察吧…?老刘头想起来了,当年斗倒赵成昆那会,这个秦戈好像说自己认识一个什么陈督察。
这…秦戈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应该已经过了警方的存档期了…难道有大陆的报告还不够?唉呀秦爷啊,大陆那个才隔了两天啊!烂的不彻底!尸体运到香港烂透了,我才好确定死亡时间和死因啊!…我老刘头这辈子就麻烦您老这一回,有没有放一边,找找试试成不?实在不行就找找当时的法医…老刘头也知道自己诱骗人家入伙的方式方法不占理…嗯…好的…但这件事我必须通知七叔。
陈督察也是七叔的朋友,如果我私下调查,恐怕会引起误会!秦戈道。
唉…!别!还没等廖若远开口,老刘头说话了,这件事事关廖家祖上的作风问题…别让廖爷下不来台…你要么就别管,要管就偷着管…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秦戈狠狠的瞪了老刘头一眼。
一屋子人都答应帮忙了,自己也不好意思驳这个面子不是…众人约定,由老刘头、张国忠、孙亭和艾尔逊赴甘肃寻找线索,而秦戈则留在香港查找当年的尸检报告,当然,秦戈身上还有一个任务,便是找古建筑专家来分析这张古代地图。
在大陆地区为云凌子昭雪的事则暂时推到了此事之后。
回到天津后,张国忠先回了一趟家,旁敲侧击的表露了一下自己不久后即将奔赴甘肃的安排,李二丫也习惯了,基本上没怎么反对,但出乎李二丫意料的是,老头子竟然主动要求张毅城陪同前往,往常出门躲儿子都躲不及,怎么今天自投罗网啊?说实在的,张国忠其实还是看上张毅城那个鹞子好使了,灵敏度和智能性可比罗盘强百倍不说,碰上个长虫什么的没准都不用人亲自动手…第二天晚上,张国忠又来到了柳东升家,把案情简单描述了一下,希望柳东升能帮忙查查这个戴金双的老底儿…戴金双…是吧?是这仨字么?听张国忠说要全国查这个人,柳东升脑袋也有点大,不过好在公安系统已经建立了计算机数据库,城市居民的身份信息已经录入电脑管理了,虽说那时的设备也不咋地,但查起来毕竟比以前省事多了,这种事如果放在八十年代,除非是省级的大案,否则是很难实现全国调档的。
应该是这仨字…张国忠道,英文机票,用英文拼啊,姓戴应该是没跑的…后面两个字,别的可行性也有,但不是很多…说罢,张国忠又在纸上写了金霜、金爽、今双、今霜、尽双、尽霜这几个名字,如果是男的,霜字的可能性不大…张国忠道。
好…!我明天就去查!结果出来立即给你打电话!柳东升道,张大掌门,怎么你现在也干起侦探来了?受人之托啊…张国忠道,死者家属给我们看了当时大陆公安的验尸报告,两份报告就隔了两天,但尸体变化很大!可惜当时死者家属不同意解剖尸体!我和我师兄从那两张报告的描述分析,发现尸体时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已经超过半年了,现在更是连尸体都火化了…不用点特殊手段恐怕查不出来…唉…没见过这样的家属…竟然不配合破案!哎…!!柳东升眼睛一亮,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张掌门,我手头上也有一个类似的案件…一直是我心头一块病啊!你看你忙完了这次的事…能不能抽点时间帮帮我的忙…?你们道教不是讲究恶有恶报么?你就当代表神仙们给这些罪犯来点报应!柳东升基本上还没分清佛教和道教…报告…是佛家的理论…张国忠此刻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抽自己两巴掌,正事说完赶紧告辞不就结了么,非多这两句嘴干嘛啊…其实这个事,当初想找你来着…后来不是…柳东升尴尬一笑,当时毅城给我破案帮了那么大的忙,我还怀疑你是幕后主谋找你麻烦,后来没好意思找你啊(外篇故事,尚未写到)…后来时间一长。
我觉得就算找你应该也无济于事了,不过你要说五年前的案子都有手段解决,我倒把那案子想起来了…你是说…当初那个盗墓团伙的案子?张国忠也想起来了,不是说案破了么?当时张国忠是想插手的,但一是人家警察不开口,二是自己无缘无故蹲了一天的局子,一肚子气,也便没上赶着帮忙,后来听张毅城说好像案破了,也便没再想过。
破什么呀…抓住几个喽罗,追回点文物而已,上边倒是给了个嘉奖记了个功…柳东升叹气道,但主谋狡猾的很,从头到尾也没露过面,甚至那些喽罗里有一个号称是他徒弟的都没见过其真面目,至今也没再案发过,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我能想象的到,这段时间他肯定不闲着,没准又招了一帮碎催*另起炉灶了。
你说这么多年,得往国外折腾多少国宝啊!柳东升皱了一下眉头,张掌门,我也知道不是每个案子都有可比性,但是听你所形容的细节,死者的情况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啊…相似?张国忠一皱眉,哪里相似?那个徒弟还在不在?那个徒弟早毙啦…当时那个尸体,通过胃中残留物化验已经死了七天!但血液化验显示其残废时间不到十二小时!外表看上去也跟刚死一样,但尸体在公安局就放了一宿,浑身就开始腐烂了!这个情况跟你说的很像啊!柳东升皱眉道,还有,那个尸体晚上复活了!我和毅城…柳东升刚想说自己和张毅城勇斗僵尸的事,忽然感觉不对劲,跟人家家长说自己带着人家十来岁的儿子去斗僵尸,这不是找抽呢么?你和毅城…!?张国忠脸都绿了…我是说…我和毅城说过这事…柳东升不由得一阵后怕啊,倘若顺着刚才的话茬子把真相说出来,对面这个掌门非跟自己动刀不可…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啊!张国忠一拍大腿。
我不是说我忘了吗…柳东升心里话,现在说还差点打起来呢,早说…?,后来还有一个人,死因跟上一个完全一样,因为害怕他也复活,所以让我们当天就安排火化了…发现他们尸体的地方,都有一些神秘的符咒,从第一个死者的躯体里,我们还找到一个东西…一个玉石的柱子…跟牙签差不多粗细,这些东西现在还在局里放着…哦?我能看看么?听柳东升详细一说,张国忠才觉得这个案子远不止张毅城当初支支吾吾形容的那么简单,当今天下懂得此种奇门异术的人本就不多,万一真能找到点线索呢…?对了!我们单位的法医可是全系统有名啊!你说的那个验尸报告,最好能拿去给他看看…柳东升一看张国忠好像挺有兴趣,自己也挺高兴…——注解:碎催:即跑腿、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