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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章 箐气

2025-03-30 06:31:13

大家…最好小心点…老刘头拿出一打子生符往每人的腰里别了一张,都提着鼻子闻着点,谁身上的符要是冒烟,马上说一声!张国忠打头阵,众人继续往里走,这是一条略带弧度的通道,像当年巴山的藏宝洞一样,通道中也有一层薄薄的雾气。

走了二十多米,进来的铁门就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前后漆黑的通道。

走着走着,一团挂在墙上的黑漆漆的东西吸引了张国忠的注意,这是啥玩意?衣服?好像…是个人!孙亭青着脸,咽了口睡沫,说实在的,国内国外一些古墓宝藏孙亭见过不少,邪门歪道的东西也不是没碰到过,人也是动物,在面临一些诡异事物的时候也会有一些特珠的感觉,不只是孙亭,在场所有人此刻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自己扑到铁橛子上死的…?老刘头来到这团黑漆漆的东西跟前,用匕首尖挑开破布仔细看了看,是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因为洞内的阴气还是别的缘故,这具被挂在墙上的尸首与外面掩体里摆着的完全不一样,腐烂并不是很严重,甚至肉还是蜡黄色的,从狰狞的表情看,死时似乎很痛苦。

国忠,你不觉得这些铁橛子的位置有点怪么?老刘头把头探到尸首侧面看了看,脖子根不由得胃起了凉气,除了身上的铁橛子外,最辣眼的就是尸首的脸上,一根铁橛子从死者鼻子的位置深深钉了进去。

怎么?张国忠也用剑尖挑开了死者的衣服,捅了捅皮肤,似乎还有弹性,倘若放在现代,肯定又要被那些科学家称为什么古今奇迹了。

这……也是为了天皇?眼前这一幕让张国忠看的心里发紧:钉进身体的铁橛子暂且不说了,但钉进鼻骨的铁橛子着实有让人汗毛孔收缩的效果。

国忠,你说他是死了被人弄上去的。

还是活着自己扑上去的?老刘头顺着死者的大腿向下观察,死者大腿仿佛很是放松,所有的铁橛子钉入身体的尺寸基本上都一样,倘若是自己扑上去的,全身受力很难如此均匀。

但其面部表情狰狞。

似乎又是被话话钉死的。

死了被挂上去的吧…张国忠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把一个活人钉在铁橛子上,尤其是还要从鼻骨穿过钉入头部深处,将会是怎样一种痛苦,对天皇再怎么尽忠,也不可能活着就这样吧…?太他娘的怪了…老刘头用龙鳞在墙上的尸首旁边的一堆铁橛子周围画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早就觉得怪!国忠你看这她娘的究竟是什么旁门左道?尸…穴?张国忠参照老刘头用匕首刻出的人形轮廓,大概数了数人形轮廓中间的几根铁橛子,约么有十一二根,有几根的位置与死人身上的尸穴吻合,而有几根却和活人身上的七脉吻合,好像也不全是…好像…还有七脉的穴位…等等容我想想…活人和死人的穴位在一块…别想了,找宝贝要紧!老刘头看了看罗盘,貌似没什么事。

兵来将挡。

水来土屯!你想的再明白,该有的东西也是得有!是骡子是马就拉出来遛遛!他娘的小日本子,弄的这是什么遭瘟玩意…!大家…小心…!张国忠擦了把汗,又提起了巨阙剑,继续往通道深处前进,凭直觉,张国忠始终感觉这个洞不像想象的这么简单。

大概又走了四五十米(其间众人又看见了几个被钉在墙上的尸首,与前一个不同的是。

这几个人有的是面朝外,有的则是倒着挂,但腐烂都不是太严重),又有一扇大门挡住了去路,从材质上看,不像是金属。

我去炸开它!艾尔讯背着包来到门前看了看,似乎是扇石门,但四外的框子是金属的,用手一压门把手,只听门里喀吧一声,竟然开了。

哟,质量还不错!不用炸了!别进!张国忠一把拉住了准备拉门进去的艾尔讯,他娘的,有问题!嗯?什么问题?尝过埃及那堆玩意的利害,艾尔讯对这些东西也不敢不信了。

刚才是铁门,现在是石门…老刘头黑着脸,若有所思,刚才是铁门,咋突然弄起石门来了?又他娘的不是古代…?铁……!铁不行阴阳!石头可以!听老刘头这么一说,张国忠恍然大悟,脑门子上的汗立即就下来了,外面那个大厅里的死人,那么摆是有目的的!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艾尔讯心里也一哆嗦,下意积的松开了手,只见这扇门吱呀一下,竟然自己开了。

啊!……艾尔讯眼都睁圆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门,这扇石门虽说不厚,但怎么说也有个百十来斤,一没角度二没机关,怎么就自己开了?退后!老刘头一个箭步蹿到张国忠前面,从包里掏出一把铜钱摆在了地上,速度之快甚至连张国忠都没反应过来。

请君入瓮?看看是他娘的哪路神仙!老刘头自己也退后了两步,噗嗤一下,一杆黄旗立在了地上(地是石质的,黄旗杆子并未插入地里,而是自己立在了地上,把孙亭的眼珠子都看直了),开!老刘头拿着龙鳞哐的一下插在地上,只见四外的铜钱一个个全郡立了起来,黄旗杆子吱呀呀自己弯了起来,眼瞅着就要折。

国忠,把你的家伙给我!老刘头一把从张国忠手里夺过巨阙,哐的一下也插进了地里,巨阙一入地,这黄旗杆子扑腾一下又直了,转了几圈啪嗒一下倒在了地上。

嘿嘿,一物降一物!国忠,你这家伙降的住这玩意!老刘头收起铜钱,回头把剑还给张国忠,可是这头一回就傻了。

只见张国忠两眼紧闭,满头的汗,下巴一个劲的哆嗦。

国忠?咋了?老刘头一脑袋的不明白,张国忠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当年在巴山弄那个八仙局。

在香港斗那个赵昆成。

都是腥风血雨死里逃生,就算是在真仙台被阗鬼围攻的时候,也没见师弟这样子,这是怎么了?师兄,咱们,进错洞了!张国忠闭着眼。

一字一颤道。

张掌教你在开玩笑?孙亭也觉得张国忠有些怪异,这难道不是山下奉文的藏宝洞?这个洞里,有骴气!老刘头布阵的时候,张国忠开起了慧眼,本想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的,然而结果却让自己大吃一惊。

正常情况下,开慧眼常见的气息共有三种,生气、阴气、煞气。

正常人与一般小动物。

在慧眼的观察中通常呈现桔红色。

阳气过重的人或动物(例如得道的高僧、真人以及各种灵兽)往往也会呈现出火红色或紫色,有些孽兽或修仙的畜牲,在慧眼中也会呈现桔红色,但散色比较暗淡,并没有光晕,修成真身的则会呈现淡黄色,这些统称为生气,野鬼在慧眼中是白色的。

恶鬼、怨魂在慧眼中大多为灰色,也有黑色的,这些统称为阴气,总之是颜色越深越难缠,当初在巴山碰到的千魂魈,在慧眼中就是黑色的;再有就是煞气,大多为青色,有点发蓝头,传统的阳宅风水学认为,利则为煞,就是说,有棱角的东西就带有煞气,棱角越锐利,煞气越重,而在茅山术中,对煞气则有另外的说法,茅山术认为杀生为煞,伤鬼神为大煞,伤星宿为至煞,煞可累之,杀生亦惑之上焉,通俗点说,杀过生(尤其是人)的家伙就会带有煞气,如果是荼毒过鬼神的家伙煞气就会很大,而杀害过大人物的家伙,就是最煞的东西了(当年七叔给的问天匕首,相传杀过韩信与袁崇焕,应该算是至煞之物了,此时的巨阙,也不知道杀过哪位大侠或是杀过多少人斗过多少怨孽,煞气竟然比问天还高了不少),煞气是可以积累的,同一把家伙,倘若荼毒的鬼神或普通人很多的话,煞气一样会超过杀害过大人物的家伙。

然而,还有一种不常见的气息,就是骴气,骴字的字面含义,是肉未烂尽的骸骨,顾名思义,骴气就是半生半死、半阴半阳的气息,理论上讲,活人若使用茅山术同归于尽的招数阳魂法,其魂魄阳气未散之前,在慧眼之中会呈现墨绿色活浅绿色(以携带阳气多寡为准,阳气越多,颜色越深),这种气息便可以理解为骴气,在茅山术中,除了指名阳魂法可以造出骴气以外,还没有什么别的方法或阵局也能造骴气的记载。

什么气?听张国忠这么一说,孙亭也很紧张,二战时日本的生化部队是很厉害的,著名的侵华日军七三一部队便是日军生化战的典型代表,类似于芥子气一类的毒气是日本军队的惯用伎俩,这类武器有效期极长,触发简单,很可能被应用于宝藏的防盗,莫非艾尔讯一开门,触发了这个洞里的什么毒气装置?不是毒气…张国忠缓缓睁开眼晴,孙先生,咱们有麻烦了…………注解:二战时的日军生化部队:二战时,日本士兵总是给人堂堂正正打仗的印象,你没子弹了,我也退弹夹,你上刺刀,我绝对奉陪…在武士道精神熏陶下的日本兵,似乎是一些堂堂正正的侠客,但实际上,日本高层的DNa中却始终滋长着一种缺德阴险龌龊的基因,臭名昭著的七三一部队,曾对手无寸铁的中国平民使用生物化学武器,甚至用活人做人体细菌试验,1944年,日本甚至在太平洋战场使用过堪称史上最缺德、最龌龊的生物武裘——性病BD,这个计划在当时被称为金马计划,计划内容是由日本特工给太平洋岛屿上的土著妇女接种一种称为雅司病的热带性病BD,若在这些岛屿驻扎的美国大兵与被接种的土著妇女发生性关系,便会感染这种BD,很快便会生殖器化脓溃烂而死,治无可治,绝对没有特效药,如此缺德阴险的招数,在人类史上实属罕见,日本人DNa中遗传的龌龊、猥琐与阴险由此可见!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一章 石头究竟是他娘的什么道道!?张国忠恶狠狠的吸了口气,砰的一下从地上拔出巨阙。

骴气…!?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老刘头干脆抽出了手枪,并换上了贴有红色标签的弹夹。

孙亭给老刘头的这把手枪一把警用手枪,奥地利格洛克公司生产,9毫米口径,威力比秦戈用的史密斯伟森1076式10毫米手枪稍微小一点,但后挫力也要小一些,而且弹夹容量比较大,可以装填9发子弹,按老刘头的安排,孙亭特制了约5夹约100发赤硝夹心达姆弹,贴红色标签的弹夹,装填的就是这种夹心弹。

大家…退后!张国忠举起巨阙,缓缓的推开了只开到三分之一的石门,谁知刚又推开了一点点角度,门轴处便传来嘎巴一声,声音很清脆,听的所有人又日一激灵,就连张国忠都傻愣了半天,摆了半天迎敌的造型后,发现似乎没什么事,才又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子。

用手电四处照了又照之后,张国忠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身打了个跟上的手势,所有人排成一队,沿张国忠的路线也进了屋。

这是什么…?危险!卧倒!孙亭排在老刘头后面,倒数第二个进屋,就在经过这个石门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形状奇特的孔吸引了注意力,孔的直径并不大,大概与筷子相仿,边沿有很多参差不齐的凹凸,好像是钥匙孔…孙亭用手电仔细往孔隙内部照了照,似乎确实有点像锁芯。

但由于孔太小了,始终看不太清。

奇怪…既然有锁,为什么门一推就自己开了?莫非有人来过?凭借一种考古学家特有的敏锐,孙亭习惯性的举起手电往屋里的犄角旮旯照了照,这一照不要紧,差点把魂吓飞了,只见屋顶的角落处一排黑管正对着自己。

快趴下!有机关!孙亭以最快速度趴在了地上,所有人包括张国忠在内。

心本来就提到了嗓子眼,听孙亭这么一喊,虽然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飞快的趴在了地上。

又…又怎么了?老刘头卧倒的太迅速了,弄了一脸的土。

有机关!孙亭用手电向屋角一晃,顺着手电光,只见一黑管齐刷刷的对着门口。

看粗细似乎是枪管。

好像…已经失效了…艾尔讯也注意到了这些黑管,应该已经失效了…这种现代的防盗设备…往往需要电,这个地方建好至少有40年了,应该没有电池能用这么久的…而且如果真是枪的话,这么潮的环境。

弹簧也应该烂了…当过侦察兵的艾尔讯对现代武器设备的了解显然要比孙亭多。

小心不是错!趴了约么一分多钟,发现没什么动静,张国忠握着巨阙第一个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走。

这个屋子,比众人刚进来时的掩体高了很多。

至少有三米左右,面积也更大,少说有上千平米。

石门就开在屋子的正中间,进门后是一条货道,两旁高高矮矮落满了箱子,就好像仓库一样。

不会又她娘的是金条吧…?老刘头酸着脸,当时到巴山,也是满山洞的箱子,清一色全是金条,搬也搬不动。

拿也拿不多,倘若找着这种宝藏,只能守着金山哭。

我看看!艾尔讯来到一个箱子旁边,举起手枪砰的一枪打烂了锁,小心翼翼的掀开箱盖,用手电一照,立即傻了。

什么?石头!?听艾尔讯一喊,孙亭也有点懵,来到艾尔讯跟前往箱子里一瞅,果然,箱子里装的清一色全是石头。

这怎么可能!?孙亭也顾不得危险了,把石头一块一块地往外搬,一直搬到景后一块,还是石头。

这石头中间…可能有东西!抄起折叠铲,拿出镐头,孙亭找了块形状稍微扁一点的石头哐哐一通砸,直到把这块石头砸成了若干小块,石头还是石头,并没藏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此时艾尔讯已打开了另一个箱子,少爷,这里也是石头!这不可能!孙亭来到另外一个箱子跟前一看,确突是多半箱子石头,跟刚才那箱子一模一样。

照这样又打开了三四个箱子,无一例外,全是石头。

孙少爷,咱们是不是…上她娘的小日本的当啦?老刘头一脸的黑青,卟的一口痰吐在了箱子上,这她娘的不会是个疑冢吧?不应该啊!孙亭哐一下靠在了箱子上,一脸的失落,当年美国的探宝公司明明探测到这里藏有贵重金属,莫非乔治森博士骗我?他都要死了,为什么要编我?不不!没有理由的!孙少爷你别着急啊!老刘头见孙亭郁闷,也不好意思再带头骂娘了,我、国忠和秦爷在巴山也扑了个空,秦爷那个脾气,你知道吧?不也就这么过来了?该吃吃该喝喝,来日方长啊孙少爷!不不…刘前辈,我不是在考虑那个问题,我只是觉得这个洞应该另有玄机!孙亭皱眉道,‘疑冢’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放在这个洞是完全不可能的,首先,修建这个洞的时候,日本军队应该已经按近油尽灯枯了,不可能耗费如此巨大的工程量来修‘疑冢’;其次,那个所谓的‘引葬大阵’不是小工程,况且还有这么多离奇死在这里的日本兵,即使日本人拿人命不当回事,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疑冢’付出如此牺牲,最重要的,依照乔治森博士所说,当时在这里寻宝的时候,仪器确实显示地下有重金属,即使日本人骗人,仪器不会骗人啊!所以我怀疑这些石头才是疑兵之计,这个洞穴必另有玄机!孙亭顿了顿,还有一种可能…如果这个洞穴真的没有宝藏……那么挖它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挖这个洞本身就是秘密啊!还能掩盖什么秘密?老刘头也被整糊涂了,要不是波尔布特手腕狠,恐怕这个洞一辈子都没人知道啊…我看宝贝肯定藏在别处,咱们好好找找…别着急…看看地有没有空心的,墙有没有空堂的…我只是猜测…孙亭也陷入了沉思,我有种感觉而已…说实话,老刘头也希望孙亭的假设是真的,就像在后晋的藏宝洞一样,有一个专门藏古玩字画的密室,里边全是干货,那可比拿两根金条实惠多了。

怪了…!张国忠并没在意孙亭在后面叮叮当当的砸石头,而是开起了慧眼四面八方找了又找,而进门前看见的骴气却再也没出现过。

什么怪了?老刘头凑到跟前,又看见啥了?什么都没看见。

张国忠睁开眼,皱起眉头,刚才‘骴气’应该就是在这里出现的,现在却没有了!没有不是更好?你还指望它有啊!老刘头把手枪揣回腰里,对了,国忠,这些箱子里装的不是宝贝,全她娘的是石头,所以我和孙少爷分析,宝贝肯定在什么其他的地方藏着,日本人不可能白修这个洞!师兄,我看咱们还是撤吧…张国忠实在是心虚,骴气那东西按理说应该是活人濒死时造出来的,而眼下这个洞的情况,怎么可能有濒死的活人呢?如果真碰到,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对付统统都不知道啊!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谷子种不出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老刘头虽然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虚,但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多少古代的道道都见怪不怪了,这民国时期的日本鬼子又能弄出啥厉害玩意来?这个时候,孙亭和艾尔讯已经开始用折叠铲敲击地面和墙面了,主要找墙!地面上全是石头,底下要是空的肯定经不住!找墙!老刘头也开始用折叠铲敲墙。

唉!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师兄,张国忠真是一点辙都没有,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没办法,跟着一块找吧,找的着找不着放一边,赶紧找完让他死心,然后离开这个缺德地方才是真格。

就在张国忠也拿了把折叠铲开始叮叮当当的敲墙时,后面石门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的呻吟声,就好像烂醉的人躺在床上哼哼一样。

谁!!?张国忠回头就是一嗓子,吓得在场所有人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咋了?老刘头用手顺了顺胸口,我说国忠,你别老一惊一诈的行不?后面有声音!张国忠转头向后,用手电上下左右一通照。

有声音?你听错了吧?老刘头转身用手电照了半天,敞开的石门,黑洞洞的通道,好像没什么异样,孙少爷、艾老弟,你们听见啥动静没?艾尔讯和孙亭都摇了摇头。

你可能听错了…老刘头擦了把汗,别忒紧张,当年在巴山不比这个邪?张国忠深呼吸了一下,举起折叠铲,继续敲墙,可刚敲了没两下,肖大生忽然端起了枪,转身瞄向了身后的石门,砰的就是一枪。

又咋啦!?老刘头回过头,只见肖大生满脸惊悚,还保持着开枪时的姿势,手电光下,枪口似乎还在冒烟……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二章 黄金网有…人!肖大生的汉语水平本就很差,发音本就歪七拉八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惊,这两个字说的更是让人听不大清。

什么…!?虽说没听清,但肖大生这一开枪,艾尔讯也把枪抽出来了,凑到肖大生跟前用当地的土语问了两句,肖大生说,后面有人!在哪!?孙亭也抽出了手枪,一手打手电四处乱照。

来个痛快的吧!艾尔讯见洞内并没有军火,直接把信号枪又拿出来了,照着石门刷的就是一发照明弹。

明亮的光线下,整个房间一览无余,虽说没发现肖大生所说的人,但众人还是惊呆了,这是一间完全人工修凿的长方形屋子,墙壁是水泥的,屋子高度大概4米左右,在3米的高度上吊着一层金属龙骨,在进门方向的屋顶上,吊着两台奇怪的设备,成色还挺新,刚才的枪管,就是从这个设备里探出去的,屋顶龙骨再往上,悬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金属网,虽说已经落满了灰尘,但在照明弹的强光下,有些灰尘少一些的地方还是会闪烁出黄橙橙的光芒。

我知道乔治森博士为什么坚信地下有黄金了…孙亭目不转晴的盯着房顶上的金属网,这个网子是黄金的!他娘的!小日本子真他娘能糊弄人!老刘头多少有点失落,如果说当年美国探宝队的仪器上显示的重金属,就是屋顶上这层黄金网的话。

这个屋子里有密室的可能性便小了很多。

这是什么意思?张国忠彻底糊涂了,地上的箱子装石头,屋顶上弄一层黄金网,小日本到底想干什么?日本人真是…匪夷所思…孙亭此刻比张国忠更迷糊,既然门口有如此复杂的防盗设备。

便说明这间屋子确实很重要,而眼下屋里放的却都是石头,好像并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最奇怪的便是屋顶上的这层黄金网,看似有其功用,但黄金网能有什么作用呢?小日本挺下功夫的。

我怀疑宝贝就在其中某个箱子里!老刘头仍然不死心,咱别找夹层了,来,把所有箱子都打开!所有…箱子!?此时照明弹已经熄灭了,艾尔讯惊愕的表情别人也没看见,刘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恐怕来不及!艾尔讯按了一下手表的夜光按扭,咱们还有三个小时不到!没事!能开多少开多少,万一能找着呢。

实在不行就他娘的把上面这层网子扯走!老刘头不甘心啊,贼不走空啊,这提心吊胆风餐露宿的,岂有空手回去的道理?师兄,你不觉得这像什么阵法么?张国忠一个劲的寻思,现在看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阵法!干什么用的呢?阵个屁!大家伙嫌赤硝贵,都他娘改用朱砂吧,你见过谁拿黄金摆阵的?皇帝老子家也摆不起啊!来来!快帮忙开箱子!老刘头一百万个没好气。

把赤硝夹心弹的弹夹退出来换上普通弹夹,砰的一枪又打烂了一个箱子的锁,抬腿哐的一脚踹开了箱子盖。

用手电顺着石头缝照了又照,他娘的,石头…!可是,不是阵的话,日本人为什么耗费这么多的黄金弄这个网呢?张国忠爱钻牛角尖,什么事不整明白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我管它为啥呢,自当这帮兔崽子是吃饱了撑的!!日他娘的,又是石头每打开一个箱子。

老刘头都要骂一句,费了这么大劲,找到一堆石头,越想越窝火啊…张掌教,这个问题我也弄不明白,但我希望咱们回去再研究,刘先生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把其他箱子也打开看看吧…孙亭也开始举枪开锁。

可能属于考古学家的职业病吧,孙亭打开一个箱子以后,无意中把石头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孙亭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张了半天的嘴,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这…这…石…怎么了?张国忠走到孙亭跟前,拿过石头仔细看了看,不由得也是一惊,师兄!这确实是个阵!啊?啥阵?老刘头正准备开枪打锁呢,听张国忠这么一说也凑合过来了,发现啥新大陆啦?石头上有宇!谁懂日语?张国忠用手电仔细照着石头,这是一块形状不是很规则的石头,大小与碗口相仿,在石头表面,隐隐刻着不少的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字的形状很奇怪,但绝不是殄文。

这不是日文!孙亭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丈字…或者说…符号!快给我看看!老刘头从张国忠手里拿过石头,仔细看了看,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块石头看了看,大伙看看其他箱子里有没有!这里也有!还有这里!艾尔讯随便找了个箱子拿出几块石头,挨个用手电照着仔细看,只见每块石头上都隐隐地刻着一片一片的怪异文字。

他娘的,大家不用找了!老刘头掂量着手里的石头,还真他娘的像个阵…这阵是干嘛用的?张国忠也找了块石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屋顶的黄金网。

真是阵的话,肯定不是中原的阵法!老刘头皱着眉头,这很可能是那个原田幸九郎自创的阵法,或是东洋的什么邪阵,这个要回去研究一下!不过…费这么大的劲,耗子掏洞掏出这么个阵,还加了这么多机关理伏。

弄死这么多的人…估计不是善茬!那咱们怎办?怎么破阵?张国忠有点抓瞎,对于这种从没见过的东洋邪术,真是有点不知所措。

国忠啊,你开点窍行不?老刘头一咧嘴,艾老弟。

那种打绳子的枪你带了没有?把房顶子上的黄金网给它拿走!等会咱撤的时候用炸药把他这个洞端了,我就不信他这个阵不破!带了!艾尔讯从包里拿出射佩枪,我现在就去弄!说罢,艾尔讯拿起绳枪直奔屋角。

黄金网的面积和屋子基本相同,有近千平米,大概每隔一米多就有一个钩子钩着。

都弄下来少说也得有个几百斤,破坏掉是没有问题的,但想都带走的话就有一定难度了,话虽如此,艾尔讯还是挺美,毕竟不用找箱子了,这一屋的箱子,少说几百个,一个一个找得找哪年去?说实在的,大家伙这次来缅甸。

纯粹就为哄老爷子开心而已,毕竟是救命恩人啊(张国忠被骗来的除外),但没想到这老刘头太佞了,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此刻可算改了主意,不易啊。

绳枪发射出去,穿透金网,打在屋顶上火星国射,铁钩子从屋顶反弹下来后。

两段绳子中间的金网少说有十几米,拉住两根绳子稍微一使劲,金网便会被豁开一大截。

看来这一屋子的金网只是面积大,厚度还是蛮薄的,照这么弄,最多半个小时,这一屋子金网就能弄个差不多。

不一会功夫,艾尔讯就弄下来了一大片金网,说实话,艾尔讯也是工薪出身。

虽说在孙家当保镖收入比当警察翻了近百倍,但毕竟挨过穷日子,看着这成大片大片的黄金网,心里也痒痒,撕下一片装一片,包满了就开始扔东西,能扔的基本上全扔了,微型氧气筒、夜视仪、雷管、手榴弹,总之,只要包里还能装开,就狠了命的往里塞,他娘的,真是金的,还挺沉!射出一枪之后,艾尔讯拎起大包掂量了一下,嗯,比来的时候还沉,这得卖多少钱啊!唉!没鱼虾也行!没白来!想到这,艾尔讯倒吹起口哨来了,刚才肖大生说门口有人的事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谁!?正美着半截,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艾尔讯肩膀子上,这一下可把艾尔讯吓了一大跳,爆叫一声猛地回身,原来是张国忠。

…哎呀!张先生,你吓死我了!艾尔讯用手顺了顺胸口。

我只是…有些顾虑,想问问你,这个炸药遥控爆炸的距离有多远…张国忠皱着眉,爆炸的时候咱们肯定要退到洞外,信号有那么远么?这个你放心!我有定时器…定时引爆就可以了!艾尔讯哼哼着小曲拿起绳枪,对面注意啦!开枪喽!……天边…飘过…故乡的云…长江…长城…黄山…黄河…约么又弄了十几分钟,大半个屋子的金网都弄下来了,这下艾尔讯可犯愁了,包装不开了啊,唉…!管他呢,等会大家伙的包一律利用起来!抄起绳枪,艾尔讯哼哼着小曲又要发枪。

就在艾尔讯刚想扣扳机的一刹那,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近自己(艾尔讯可是侦察兵出身,对于周围的微小响动异常敏感),张先生!人吓人吓死人啊!别老吓我行吗?说这句话的时候,艾尔讯故意提高了嗓门,心说这个什么道教掌教可真行,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什么?我在这!怎么了?斜前十几米外,张国忠正跟老刘头和孙亭研究这些刻字的石头,听艾尔讯喊自己的名字,便打着手电晃了晃,借着手电光可以看清,张国忠、老刘头、孙亭和肖大生都在一块,一个不少。

啊!谁!?艾尔讯一看不是张国忠,吓的浑身一阵痉挛,下意识的握着绳枪猛的转身瞄准……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三章 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回过头,艾尔讯几乎傻在了当场,日…日…大家快…咋啦?日来日去,日谁啊到底?老刘头本来正用手电照着手里的石头琢磨,听艾尔讯这么一喊,急忙用手电照了过去,看这孩子平时一脸正气也不怎么爱说话,怎么好端端的骂起来了?日本人!!不…不…日本鬼!艾尔讯不自生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鬼还分国籍?老刘头拽出龙鳞几步窜到了艾尔讯旁边,用手电一照也傻了,只见对面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艾尔讯,表情仿佛在笑,最让人恶心的是,这个人的身上穿的是日本军服,在冷白色的手电光下,身上有好几个食指粗细的黑窟窿,脸的正中央也有一个(好像在笑的表情,就是脸上的黑窟窿的缘故)。

他娘的,这是刚才钉在墙上的主儿!老刘头胳膊横在艾尔讯身前,二人一起后退了两三步,此时张国忠也蹿上来了,一看也俊了,这…是什么东西…!?张国忠自从看见骴气以后,想象过各种各样三头六臂的形象,但就是没想到,这东西原来就是走廊里那几个钉在墙上的哥们。

对于观察鬼怪的着眼点,张国忠和老刘头是完全不一样的,老刘头习惯看皮肉,张国忠则习惯看甲丝,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个人对眼前这个东西的猜测竟然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

莫外…是‘鐾令之孽’?(茅山术中一种只有文字记载的人造怨孽,相传‘施法者以利器杀于阵局之目,锢其魂魄于尸身,驱之行孽’,说白了就是杀完人以后再驱使被杀者的魂魄以其尸身行凶,所以这种怨孽民间又称为‘洗刀鬼’,这种怨孽会把触发特定机关的人当作是杀自己的凶手。

且‘怨不平则目不瞑’)老刘头用手电照了照对过这位哥们的脸,由于光线是白色的。

所以这东西除了鼻子上的黑窟窿周围是黑色以外,其他部分都呈现一种干芦苇一样的深黄褐色,眼球甚至都没有腐烂,也是黄褐色的,就是没有眼珠(孙亭此次带来的手电是一种冷光战术手电。

光线十分强烈,所以颜色对比也很强),凭借着几十年后还没烂的眼球,老刘头断定这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洗刀鬼。

就是普通的戕鬼(卒于酷刑的恶鬼,由于对方带着日本军帽。

头发看不见。

所以张国忠只能通过手上黑灰色的指甲判断)!张国忠横起巨阙,刚才的骴气应该就是这东西弄出来的,身上可能有什么东洋邪术…大家都到我身后来!很快地,孙亭和肖大生也躲到了张国忠身后。

众人开始向门的方向缓缓的后退,对面这个日本鬼虽说也慢慢悠悠的跟了上来,但好像确实对巨阙剑有些顾及,始终与众人保持着大概两三米的距离,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也停,嘴里嘁哩喀喳地也不知道是磨牙还是什么别的声音。

艾先生!快埋炸药,这东西害怕我的剑。

我拖住他!张国忠干脆用剑向前一比划,对面这位还真就往后退一点,这些东西没什么智商,大家先退到洞外,我托住他!艾先生你埋炸药!可…炸药在…艾尔讯指了指对面的方向,包括装满金网的大包和已经掏出来的炸药,都在对面那东西的身后。

怕他!?老刘头此时已经把赤硝达姆弹换好了,埃及的成魄魑祟都让老子搬倒了,怕你个小日本子?大家伙给我照着点!端起枪,老刘头瞄准对面这东西就要开枪,不瞄不要紧,这一瞄,老刘头汗就下来了,不对呀…!什么不对?张国忠听老刘头描述过赤硝达姆弹的利害,所以对这东西也寄有一点希望,看着老刘头光瞄准不开枪,也挺纳闷。

穴位上…都他娘是黑窟窿啊…老刘头咽了口唾沫。

就在老刘头犹豫的时候,对面这个日本鬼忽然嗷的一嗓子蹦起老高,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目标正是老刘头,速度之快,以至于张国忠一点反应都没有,等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日本鬼已经从自己身边窜过去了。

哎哟!!老刘头只感觉手腕一阵剧痛,随之嘎巴一响,当啷一声手枪落地。

这时候张国忠已经把身子转过来了,照着日本鬼的脖子横着就是一剑,只见日本鬼一低头,竟然躲开了,张国忠也是一愣,按理说恶鬼绝对没有躲闪的智商,就算懂得躲闪,也不会懂的猫腰低头躲闪,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张国忠准备把剑抽回来继续再砍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腕子被两支手以一个奇怪的婆势抓住,瞬时便剧痛难忍,啊!!张国忠疼的差点昏死过去,巨阙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我的手…!!张国忠感觉手腕几乎被扭断了,拚命把整个身体顺着手腕被扭曲的方向歪。

老子戳死你!老刘头咬着牙,左手抽出龙鳞,照着这东西的后脑勺就是一刺,这一刺,老刘头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虽说是左手,但速度与力量比一般人右手刺的还要夸张,但这东西后脑勺就好比长了眼晴一样,就在匕首离后脑勺还有一寸的时候,忽然把脑袋一歪,很轻松的躲开了这一下。

他娘的…这东西…是活的!!老刘头也傻眼了,眼前这东西很显然有智商,不但会空手夺刀的功夫,还会躲匕首!而且躲闪的姿势甚至和武术高手差不多。

老刘头正喊着,忽听砰的一声枪响,日本鬼的军帽被打飞了,头发散起半尺长,黑呼呼的脑浆溅了老刘头一胳膊,原来肖大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七八米以外,正咬着手电,端着枪瞄准。

这一枪不要紧。

日本鬼立即松开了张国忠,嗷的一嗓子向肖大生蹿了过去。

肖大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这东西朝自己过来了,干脆拉了下枪栓砰,准备开第二枪,就在这时。

身后枪声又响了起来,只见孙亭瞄着这东西一口气打了一梭子弹。

孙亭一开枪,这日本鬼犹豫了一下,趁着这功夫,肖大生砰的一枪正打中日本鬼的左眼。

日本鬼嗷地一声惨叫。

瞬时开始没头苍蝇般的挣扎乱窜,虽然动作很快,但窜的范围却不大,东一下西一下。

始终就在一小块地方打转。

给我回来吧你…!艾尔讯举起手中的绳枪,啪的一下射向这个日本鬼,虽然没打着,但绳子却掠过了肖大生的身边,肖大生可是打猎出身的,一看见绳子,第一反应就是抓起来绕着这日本鬼跑,艾尔讯干脆也拽着绳子围着日本鬼转起了圈。

不一会,这日本鬼就消停了,被八百公斤拉力的尼龙绳捆了个结实。

这东西…她娘的…好像怕枪!老刘头左手握住脱臼的右胳膊,咬住了牙一软劲,嘎巴一下又把环上上了。

不是怕…张国忠龇牙咧嘴的活动着手腕,我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啥?老刘头问道。

留着活人的脑子,但还有恶鬼的道行!张国忠道,这东西不靠阴阳辨方向,而是跟咱们一样,靠眼睛!厄…国忠,这不大可能吧…老刘头一皱眉,你说留着裆里那套家伙我倒能想象,但留着脑子这个解释不通啊!刚才大小子一枪把它脑浆子都打飞了,咋还懂得扑人?师兄,刚才屋外边那些铁橛子,我一开始就觉得怪,现在我知道是咋回事了!铁器不透阴阳啊,用铁橛子钉死七脉七穴,人虽死了,但尸身不烂,阳气就不泄啊!阳气不泄,元神就不散啊!七尸穴也被钉死,阴气不流,尸身就不烂啊!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阵局能让这些东西起尸,但在起尸的一刹那,有‘骴气’不稀奇啊!张国忠用力握了握拳头,感觉腕子差不多恢复了,这么筒单的道理,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对啊!听张国忠这么一说,老刘头也忧然大悟,我说怎么你拿巨阙都没啥事,我一掏枪反而冲我过来了呢,当兵的,对枪这玩意在意!刘前辈,您刚才说,这东西是活的,是什么意思?孙亭看了看躺在地上来回挣扎的日本鬼,不禁一阵的冷战。

嘿嘿,我看它挺聪明,还以为是啥不死的邪术呢,不过现在看来,这东西还是个死鬼!老刘头走到孙亭跟前,按国忠的说法,如果身上真带着阳气的话,一来罗盘测不出来,二来不怕治鬼的招法阵术…反而枪打在这东西身上,倒比打一般恶鬼有效的多…好像…这个原田幸九郎发明这东西,不是为了防一般人,而是专门为了对付像我和国忠这样懂法术的…那就奇怪了…孙亭道,除了阿公云凌子以外,原田好像没跟国内其他道门中人斗过啊。

那云凌子死了以后呢?张国忠道。

这…孙亭一愣,这个我没调查过…艾先生,你对缅甸这一带比较熟,不知道缅甸这块有没有类似于阴阳五行的方术?张国忠把头转向艾尔讯。

据我所知没有…艾尔讯又比划着问了问肖大生,确实没有!那就怪了…阵都布到缅甸了,却还在想方设法防着中国的东西…我怀疑,这个阵法远不止咱们想象的简单,孙先生,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查清事实的真相!张国忠斩钉截铁道,等咱们回去后,孙先生你能不能去日本探访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种阵法是干什么用的,尤其是这些石头上写的是什么…!师兄,咱们回去想办法查清原田除了和云凌子接触过以外,还有没有和其他人斗过!如果有,目的是什么!没问题!孙亭道,对了,当时国民党政府曾经组建过一个特别组织,名叫‘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表面上是民间组织。

但实际上却隶属于军统局,好像还受戴笠的直接指挥。

这个组织与一些道门中人联系密切,当时我在调查阿公的事时查到了这个线索,但由于这个组织的人并未与我阿公正面接触过,所以我并未深入调查,这次回去我会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哎哎。

你们回去查这些东西,《兰亭序》怎办!?老刘头一听调查方句要跑题,有点沉不住气了。

咱们应该先离开这…艾尔讯看了看表,我马上装炸药,这里太危险了!那这个怪物怎么处理?孙亭指了指捆成了蚕蛹的日本鬼。

嘿嘿…这个交给我。

今天他刘爷爷我。

也拿这帮日本鬼子做做试验…老刘头一脸坏笑,从包里拿出一把铜钱,然后掏出一个小瓶子笑呵呵的看了看挣扎着的日本鬼…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四章 9分35秒艾尔讯一边装炸药,一边听着身子后边的鬼嚎,后背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好几次连电子计时器都掉在地上了。

国忠,你还记得赵明川弄的那个‘囚降’吗?就是把七爷祖上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那种玩意…老刘头瞅着张国忠,有一搭无一搭往地上摆了一枚铜钱,就跟下棋一样,随着这枚铜钱落地,日本鬼又是一阵哀嚎,现在这个玩意,比‘囚降’复杂,但基本原理差不多!师兄,你的话什么意思?一听囚降两个字,张国忠立即想起了那种死了以后魂不离体的惨象,脖预子一个劲的发麻,咦?师兄你摆的这是什么阵啊?看着地上摆的乱七八糟的铜钱,张国忠竟然没见过。

嘿嘿!你先别管我摆的啥阵,我问你,记不记得‘囚降’。

记得啊,怎么了,茅山术的阵法对于‘囚降’应该有效啊,您摆的这是什么阵法?‘囚降’,还记得咋施不?记得啊,施法者以命施降…啊!!张国忠恍然大悟,如果施术的真是原田幸九郎本人,那么原田应该已经死了!?我刚才布了七个阵,五个茅山的,两个宿土的,宿土的都管用,茅山的都没用…老刘头抄起巨阙,噗的一剑从日本鬼胸口插了进去,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就像杀猪一样,剑插进尸身的地方嘶嘶的冒起了白烟,跟烧胶皮的味儿有点像,原田死没死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但至少他已经把茅山的招研究透了…但是世界上没有无懈可击的东西,不怕茅山的东西,但怕宿土的…宿土不是研究风水的吗?张国忠一阵纳闷。

风水那东西大部分都是为活人服务的,即使是阴宅风水,也是光宗耀祖主平安用的,怎么此刻对降妖除怪还管了用了?他为什么对茅山这么敏感?原田真的已经死了?孙亭一直在旁边听着,明白了一个大概其,那日本那个离境的人是谁?原田怎么可能把茅山的招都研究透?茅山阵法不下千种,在师门里学也得个十年八载才有小成,他一个外人。

在中国呆的时间也就几个月,连云凌子的阵都没看出来,怎么可能…张国忠倒懒得寻思这个原田死与没死,而是疑惑为什么茅山的东西被一个日本人吃得如此之透。

别问我别问我!我又不是原田!这些事咱们回去再查!现在先离开这!老刘头站起身,从日本鬼的身上抽出了巨阙。

此时再看日本鬼,两只眼晴,除了被肖大生打瞎的那只以外。

另外一只也成了黑窟窿,刚才只散发腥味的身体也发出了一股恶臭,皮肤已经由黄变黑,腐烂程度在一瞬间加剧了几百倍。

炸药装好了!二十分钟引爆。

咱们快离开这里!艾尔讯跟贼一样鬼鬼祟祟的溜到大包前,拎起满满一大包黄金网,龇牙咧嘴地背在了肩上,不远处,电子引爆器滴滴答答的响着,绿色指示灯一个劲的闪,如同鬼火一般。

快!快走!艾尔讯直奔石门,包太沉了。

刚背了几秒钟两只肩膀就已经被背包带勒木了,他妈的宝藏…我还以为能拿点钻石珠宝呢…你放了多少炸药?孙亭边收拾东西边问。

十公斤左右吧!全放上了,够把这座山炸塌的,咱们快走!艾尔讯吱呀一下拉开石门,快快!张先生!别收拾东西了,那个不值钱!值钱的都在我这呢!快走!众人刚出石门没多远,艾尔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又进了石门。

艾先生!你干什么去?张国忠大吼,转身追了上去,刚到门口,忽然艾尔讯一拉门又出来了,怀里抱了一大堆雷管和手榴弹,本来以为有枪战呢,带多了…都挺贵的别浪费…跑出没多远,艾尔讯开始把雷管一个一个的往通道墙上贴,每隔个两三米就要贴一个,张先生你们先走!我马上就到!那你快点!张国忠也懒得拽他了,一看就是住过单身宿舍的,都这个节骨眼了还心疼雷管,受雷锋同志的影响太深了…(其实张国忠也是老乌落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了,来美国以前,家里有一锅馊稀饭,因为觉得倒了可惜,自己一个人全喝了,结果足足拉了一个礼拜的稀,身家几千万的养殖公司总经理啊…)艾尔讯贴好第五个雷管,正准备继续撕胶布,忽然从洞口方向传来一阵枪声,凭艾尔讯的经验,很明显是双方互打,这一下可把艾尔讯吓坏了,莫非那帮毒贩子醒过来了,看看手表,不对啊,还差四十多分钟呢,莫非老刘头估计的时间有误?艾尔讯越想越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抽出手枪小跑直奔洞口,可是跑了没两步,忽然看见对面有人影向自己跑了过来,待艾尔讯举起枪,打起手电一照,却发现对面跑过来为首的正是张国忠。

张先生!?这是怎么了!!艾尔讯往张国忠身后看了看,仿佛人影还不少。

先别说了快走!!张国忠拽起艾尔讯又飞奔回了屋子里。

刚进了屋,又有几个人陆续跟逃兵一样进了屋,除了孙亭、老刘头和肖大生以外,又多了三个人。

快关门!快关门!咳…咳…老刘头跑得直咳嗽,其实不用老刘头说,景后进来的肖大生已经哐当一下把门关上了,只听门外丁丁当当的砸门,砸得门框直掉土。

你们!?艾尔讯用手电照了照多出来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老三,另外两个是最开始被自己用石头砸晕的那两个巡逻的毒贩子。

大生,这…艾尔讯看了看肖大生,又看了看老三。

还没等肖大生说话,老三先凑到艾尔讯跟前嘀咕了几句。

他说什么?孙亭问艾尔讯。

哦,他问那边的绿的一闪一闪的是什么。

艾尔讯抹了把脸,刚想问问那两个巡逻的是怎么回事,忽然把眼珠子瞪大了。

还愣着干啥,快拆啊!老刘头一听绿光,脸顿时白了,十公斤塑胶炸药啊,就冲着炸铁门那个威力,十公斤要是炸到人身上,可就连骨灰都没了…哦哦好!艾尔讯也顾不上那两个巡逻的了,叽里咕噜的跑到炸药旁边,把手电递给了紧跟上来的张国忠,来来,张掌教,你给我照着点!说实在的,艾尔讯虽说受过拆弹的专业训练,但毕竟是七十年代的事了,一来忘得也差不多了,二来这种九十年代的电子引爆装置与当年的机械引爆装置完全不是一回事,引爆器一拆开,艾尔讯当场就傻眼了。

怎么了?张国忠发现艾尔讯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没事没事…艾尔讯一根根的观察电线,当年的常规战斗的炸弹,引爆器大都只有两根线,而这次的电子引爆器,花花绿绿的足有四五根线,拿着军用匕首,艾尔讯出了一头的汗。

拆好了没有啊?老刘头和孙亭正在把装石头的大箱子往门口搬,一个劲的问。

外面是什么东西?大家…有没有可能…冲出去?艾尔讯一边假装拆弹,一边试探张国忠的口风。

刚才那东西…少说五个…张国忠叹气道,早知道进来时先干掉对了!冲出去不是没可能,但得研究研究…唉…!艾尔讯站了起来,我不会拆!大家快想办法冲出去吧!吧嗒一下,张国忠的手电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斜眼看了看计时器,9分35秒…那…那怎办?孙亭毕竟是富家少爷,如果是硬碰硬的恶战还好,但此刻面对这种倒计时般的等死,也开始慌了。

大家别慌!刚才我在走廊里埋了雷管!艾尔讯毕竟是枪林弹雨里出来的,关键时刻还是很镇定的,我冲出去引爆!然后再回来!大家守好门口就行!我跟你一起去!张国忠也站了起来,刷的一下抽出了巨阙剑,洞里不好躲,这把剑可能能逼退他们!得!……老刘头把龙鳞也抽了出来,艾老弟,把这个拿着,我在这封住门口,这个你先用!加小心!师兄那你…张国忠一看老刘头把家伙给艾尔讯了,有点不放心,万一放进来一个,可就没上次那么侥幸了。

宿土的阵法不用家伙!老刘头伸手拍了拍堆在门口的箱子,就算炸弹拆了,咱们也得想辙出去不是,我自有安排,现在你们随便开门,保准他们进不来!那我们出去了!张国忠戴上了对讲机,吹了口气试了试,横起巨阙就要拧门把手。

哎!别别!我这阵还没布呐!老刘头拉住张国忠。

刘先生,您布这个阵…得多久!?艾尔讯虽说还算镇静,但鬓角的冷汗还是一个劲的淌…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五章 分工快着呢!快着呢!老刘头一边说,一边把一把铜钱撒在地上,然后咬破了一个手指头,在门口堆着的箱子上点了一堆血点,这是宿土教的棋盘阵,五分钟完事!五分钟!?张国忠蹬大了眼珠子,里边还有不到9分钟就炸了!没事!我这有手榴弹,先扔几个看看管用不管用!艾尔讯一摸身上,又傻眼了,刚才回来的太着急,手榴弹还在通道里扔着呢…那就…四…分…钟!老刘头蹲在地上,用巴掌狠了命照地上一拍,啦的一声土烟四起,一个铜钱嗖的一下从地上飞了起来,啪的一下贴在了血点上,对了,雷管不会把通道封死吧?不会,应该没那么大威力,但把那些东西炸碎应该没问题!艾尔讯焦急的数了数地上的铜钱,刘先生,你不会是要把这些铜钱全拍上去吧?啊,对啊,这是三十六颗金棋子!棋局不解,鬼怪莫行!说罢老刘头举起左手啪的又是一下,第二枚铜钱应声而起。

不行!等不了了!艾先生你跟着我,我拍住它们你找机会去引爆,爆炸前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撤回来!说罢张国忠不容分说嘎巴一下拉开了石门,用手电顺着门缝往外一照,只见对面黑压压一群日本鬼,正嗷嗷的上窜下跳,一看门开了,嗷的一嗓子一窝蜂似的扑了过来。

吓得张国忠赶紧又把门关上了。

他娘的!这怎么过去啊!张国忠暗骂,这帮他娘的小日本怎么这么会偷工减料啊,这破通道修的比老刘头家单元房的垃圾道还窄…哎!对啊!傻了啊咱们!它们虽然灵活,但好像不会拧门把手啊!孙亭忽然开口了,兴奋的磕磕巴巴的,咱们…咱们把它们引进来。

然后跑出去把它们反锁在里面不就行了吗?对对!真是慌了!真是慌了!张国忠抹了一把汗,师兄你快别布阵了,想点办让他们进来时先奔别处。

然后咱们撤退!老刘头起起头,欲言又止,霎时间屋里死一般的宁静,只有外面的砸门声哀号声以及屋里面闪着绿光的计时器。

不可能…除非…它们刚一进来,就有人从里面向这些东西开枪…把这些东西引过去!老刘头一开口,张国忠立即一脑袋汗,没有别的办法!布个阵成不?刚才在门口你也看见了。

我吐它(真阳涎)都不管用,还布啥阵啊!老刘头方寸也乱了,不怕茅山的招,这些东西它不柏茅山的招啊!那我来!艾尔讯抽出手枪,大家都闪开,我来…一转头,艾尔讯和那两个巡逻的毒贩对了个正眼,过来!你们俩!(土语)这两个毒贩也没听懂众人说的是什么。

让艾尔讯用枪顶着直奔屋子深处。

那…艾先生,你拿着这个。

应该能杀出一条血路的…我在门口等你!张国忠把巨阙递给了艾尔讯(以张国忠的枪法是很难保征日本鬼进屋时一枪命中的,不打死自己人就不错了…)。

站到炸药旁边,艾尔讯偷眼看了一眼计时器,6分17秒。

开门吧!快!艾尔讯拿起手枪目不转晴地瞄着门口,孙亭、老刘头、张国忠、肖大生4束手电光把门口照得亮如白昼,按照肖大生的交代,老三小心翼翼的拧开了门把手,一溜烟的跑到了肖大生旁边。

哐当一下。

几个黑影窜了进来,速度之快,让艾尔讯根本就来不及瞄准,只能照着门口一通乱枪,嗷嗷几声,三个日本鬼冲艾尔讯窜了过来,大家快跑!!艾尔讯抡起巨阙冲着正当中的日本鬼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剑。

说的轻松,大家快跑,艾尔讯虽然没工夫看别人了,但凭着周围乱七八糟的枪响也不难想象,在场的一个都没跑成。

(门一开,窜进来的日本鬼至少有六个,刚才就一个,便把所有人忙了一头汗,这六个要如何对付?)直奔艾尔讯的日本鬼很轻松就躲开了这一剑,往旁边一闪,正好落在两个毒贩旁边,其他两个日本鬼一看艾尔讯拿了把厉害家伙,也没上前,而是直接冲这两个毒贩下手了,趁这工夫,艾尔讯撒腿就跑,到了门口,正好赶上老刘头让一个日本鬼压在身子底下,已经快被掐得吐白沫了(以前碰上的大部分怨孽是用嘴咬,但这个不一样,只掐脖子,且力量奇大)。

去你妈的!艾尔讯抡起巨阙横着就是一剑,这日本鬼身子一仰想躲闪,老刘头虽说被掐的够呛,但还有理智,一看艾尔讯用剑横着削,便顺势挺了一下肚子,把这个日本鬼向上抬了一截,所以这一下虽说没把日本鬼拦腰砍断,但却将其整个脸部连带眼珠子削下去了,只听嗷的一声爆叫,这个日本鬼蹿起来三尺多高,继而落在了地上打起了滚。

老刘头也顾不得脖子疼了,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偷看了一下这个日本鬼,差点没吐出来,只见其脸部已经被削成了一个暗黄色粘糊糊的平面,地上黑乎乎则是被削掉的脸。

我引他们出去!刘先生你拿这个!艾尔讯把巨阙扔给老刘头,拿起电筒一通照,张国忠、肖大生和老三正跟两个日本鬼滚成一团,跟老刘头一样,张国忠也被掐得直翻白眼,孙亭则已经吐着白沫在一旁人事不省,而老三正用枪托顶着日本鬼的下巴,估计也不行了,肖大生则趴在一旁一动不动,那两个毒贩子早就不动了。

砰砰砰几枪,剩余的五个日本鬼嗷嗷叫着蹿向艾尔讯。

刘先生你快救他们!!艾尔讯冲进通道,几个日本鬼也跟着窜出去了,哐当一声,老刘头关上石门,边跑边掏行针包…过了约么两分钟,只听石门外轰轰轰的几声巨响。

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几晃,完事了?老刘头打开石门看了一眼,满通道的土烟子。

浓浓的硝烟味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阿讯!阿讯!你听见吗阿讯?回话啊阿讯!看见一通道的碎石硝烟,孙亭慌了,一边对着对讲机拼命的喊,一边发疯似的冲入了硝烟,阿讯!阿讯!回答我阿讯!咱们快走!老刘头、张国忠、肖大生和老三紧随其后冲入了通道,快!快!快!张国忠都疯了,按自己的估算。

最多还有三四分钟爆炸,而眼前的通道已经被炸得乱七八糟,只见满地的碎石和日本鬼的碎肉(这些日本鬼,虽说法术施的比较邪门,但至多就是动作灵活智商稍高而已,与正宗的厉害玩意还是没法比的,当年秦戈在巴山也曾用雷管炸阗鬼,压根就炸不动)。

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轻微的塌方,只能爬过去。

孙先生!快走!快到铁门位置的时候。

张国忠发现孙亭正捧一截炸断的手臂号啕大哭,手臂上还拿着一只鞋。

阿讯啊!都是我害你啊!阿讯你回来啊!阿讯啊!孙亭拿着鞋,哭得跟个小孩一样,这是阿讯的鞋啊!张掌教啊!这是阿讯的鞋!阿讯的鞋啊!孙先生!快爆炸了!快走!张国忠干脆开始拽着脖领子往外拉孙亭。

不行啊!我不走啊!阿讯还在里面啊!我得回去找他啊!孙亭哭的跟瘫泥似的,他用命救我啊!阿讯不是保镖啊!他就是我哥哥啊!阿讯啊……哎!孙少爷你节哀啊!我们也不好受,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老刘头从后面一把抓起孙亭的脚脖子,跟张国忠两个人开始往外拽孙亭。

少爷,我还活着呢…?铁门后面。

艾尔讯一探头,满脸的灰,跟刚从煤窑里钻出来的一样,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

啊!阿讯!孙亭破涕为笑,你吓死我了你!你怎么不回话啊!吓死我了!这铁门后面一点信号都没有,我也喊了半天啊!艾尔讯站起身,听孙亭一哭,眼圈似乎也红了,刚才我用脚一踹,它们就把我鞋弄走了…快跑!艾先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看艾尔讯还活着,张国忠也是一阵高兴,老刘头甚至眼圈都红了…老三在队伍的景后一个,在离洞口还有五六米的时候,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随即感觉一股热流从身后涌了过来,整个人像冲浪一样被热流推着飞出了洞口,啪一下摔在了草丛里,这一声巨响,连整个山都往下塌了一块,张国忠一个没站住,被晃的坐了个屁股堆儿…我说艾老弟,咱以后别总把原子弹随身带着成不…?看见这威力,老刘头后怕的脸都白了,老三更是吓得嘴唇清紫。

本来,艾尔讯还想下山去把毒贩的毒品库和军火库一把火烧了的,按艾尔讯的说法,毒品对干这帮毒贩来并不值钱,对于城里的瘾君子来说,海洛因每克都得好几十块,贵得很,但对于这帮毒贩来说,从金三角地区买进海洛因完全是批发价,比富强面贵不了多少,军火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根子,炸了军火库,这帮人少说一年甭翻身,但老刘头看了看表,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好作罢…沧源佤族自治县勐董镇,勐乃村,肖大生家中。

张国忠第一次觉得佤族的饭菜竟然如此美味,吃的肚子都圆了,艾尔讯捡了一大包的金网子,美的北都找不着了,饭桌上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白话自己如何引蛇出洞如此勇斗恶鬼,肖家三兄弟虽说听不懂,但也跟着一个劲的傻笑。

不过说千道万,艾尔讯是这次公明山之行的英雄,那一口袋金网子谁也没要,都归他一个人了,怎么说也得有个五六十斤吧…虽说艾尔讯开始已经付过钱了,但张国忠临走时还是把出国前张国义找人换的五千美元都留给这三兄弟了,不为别的,就为当初肖大生那一枪救了自己的手腕子。

(肖大生接过不少欧美的主顾,认识美元,一张一百的可是能换一打子一百的人民币啊,接过钱后一个劲的千恩万谢)这次去公明山,虽说没找到什么宝贝,但却留下了很多让人睡不着觉的疑惑,简单做了一下分工以后,张国忠和老刘头从昆明直接回了天津,而艾尔讯和孙亭则从昆明直接飞去了美国。

四人约定,由孙亭到日本寻访巫术阵法以及调查战后离境失踪的那个原田幸九郎的去向,而张国忠和老刘头则负责在国内调查原田幸九郎在华的对头,至于那个录属于军统局的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则在老刘头的建仪下准备交给秦戈去调查,军统局啊,那不是咱秦特务的工作单位吗?不找他找谁啊?这是老刘头的原话…最后老刘头最关心的就是《兰亭序》的下落,而孙亭的一番话,虽说牵强,却还真把老刘头给哄住了…………注解:富强面:按国家标准,小麦种子共可以研磨出四个等级的面粉,三、四级面粉也就是小麦种子最外层研磨出的面粉,分别称为标准粉和普通粉,这两种面粉颜色相对较暗,可以理解成人们常说的黑面,所谓白吃包子嫌面黑就是指这类面粉,但实际上,国家面粉等级中并没有黑面一说,这只是民间的说法。

二级面粉称为特质二等粉,也叫上白面,是小麦种子中层主要部分研磨的面粉,是居家面食或外卖面食最常采用的主要原料。

一级面,也就是等级最高的面粉,称为特质一等粉或精面,也就是文中提到的富强面(也称富强粉),是小麦种子最核心的部分磨出的面粉,这种面粉价格偏高,但口味好,营养丰富,在超市通常以独立包装的高档饺子面形式出售,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算是比较奢侈的居家面食原料。

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六章 百尺崖回到天津,张国忠恍然大悟,光顾着赶时间了,也没买点土特产什么的带回来,上次去香港还买回个大金镯子来呢,现在去美国,空手回家,李二丫倒没什么,张毅城那也交待不过去啊,没辙,刚下火车便打车直奔商场,买什么呢?抱台电视回去肯定不靠谱,小孩喜欢什么呢?毅城已经过了玩玩具的年纪了…哎,买块手表吧…同志,有美国原装的手表吗?什么牌子都…没有!那……只要是外国的就行,只要没中国字就行!这语一出口,立即招来周围一圈人怪异的眼光,弄得张国忠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边!售货员一万个没好气,一个劲的嘀咕,神经病…穿得跟个土鳖似的,还买外国货呢…顺着售货员指的方向,张国忠直奔进口钟表柜台,怎么都这么贵呀!哎同志…,这块表多少钱…?那不是写着呢吗!一个中年售货员带答不理的走了过来。

一千二?张国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什么牌的啊这是?瑞士的!售货员停在柜台对面,两只眼晴不停地上下打量张国忠。

还有便宜点的吗?张国忠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得,在众多标签中,一千二算便宜的…这边!精工克!东方双狮!西铁城!售货员把张国忠带到另外一边的柜台,都是日本的,这种四百七的卖得最好,全自动的,男的戴好看!他娘的,怎么又是日本?张国忠心里一通骂,哎,同志,我再看看那个瑞士的,真是谢谢!你这个人…!?服务员看了一眼张国忠。

喘了一口粗气。

您能给我拿出来看一眼吗?张国忠指了指一块还算好看的男表,不是那块,那个带日历的,对对,就是那个…这个两千七!售货员欲拿又止,斜眼看了看张国忠。

不是一千二吗?张国忠汗下来了。

摸了摸口袋,大概就有两千块钱。

一千二是旁边那块!这块两千七!哦…那您给我拿那块一千二的我看一眼…张国忠心理也不痛快,都改革开放了,怎么服务态度还是这么差啊,到底是谁挣谁钱啊这是………家中。

爸!你给我买块女表干吗!?别胡说!那是美国最新潮的手表!张国忠连蒙带骗,外国人都兴带这种表!你别‘外国人’了!你老实说,到底在哪买的?李二丫想给张国忠洗衣服,从口袋里翻出张发票来…………晚上躺在床上,张国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关于二战的历史,自己知道的太少了,只知道美国往日本扔了两个原子弹,以及南京大屠杀、九一八事变这些东西,不研究研究二战,就不了解日本人的性格。

不了解日本人的性格,就很难猜测他们修那个洞的目的…本来跟老刘头约定,回到家先休息半个月再着手调查的,张国忠准备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二战时期有关各国对日的战役,尤其是日本在投降前夕在东南亚的战略战术部署,修那个洞的动机,很有可能会与当时的战局沾边。

第二天,张国忠开车去了新华书店。

买回一大堆二战书籍,虽说内容大都以描写太平洋战场居多,对东南亚战场的描写较少,但张国忠还是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这帮日本人。

自杀机…自杀潜艇…神风特攻队…张国忠越看越撇嘴,比闹撞客还疯狂啊这帮人…通过一些比较客观的纪实性书籍,张国忠了解到,日本人并不是像某些老电影里表现的那么贪生怕死,相反的,在太平洋战争后期,为了挽回败局。

日本人采用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战略战术,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疯狂武器,比如自杀潜挺,整个潜水艇只有两米长,由一个人控制,艇内放满了炸药,专门炸军舰用的。

后来,这种自杀潜艇好像干脆就变成了一种所谓人操鱼雷的东西,顾名思义,就是干脆用活人驾驶的鱼雷,除此之外,日本的自杀机也让张国忠吃了一惊,本来张国忠以为所谓的自杀机,就是普通飞机,被击中后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呢,结果没想到,在太平洋战争后期,日本竟然发明了一种木制的飞机,专门供著名的神风敢死队自杀用,飞行员培训十几个小时就上岗了(国内驾校用58个小时培养出来的汽车司机尚且被誉为杀手,人家刚学十几个小时就已经上天了…),这种飞机根本不具备降落条件与跳伞条件,因为飞行员一进飞机,驾驶舱就被钉死了,飞机一离地,轮子就掉了,完全就是一驾一次性飞机,驾驶飞机的,不乏有一些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这个本应充满幻想的花季,却要载着满满一飞机炸药向死亡俯冲。

精神可嘉…就是她娘的没用对地方…张国忠翻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二战书,看得还挺上瘾。

大东亚共荣圈…?大东亚…共荣…?张国忠仔细琢磨着,这个东西是日本发动战争的动机,开始并没引起张国忠的注意,以为这只是日本拿着不是当理说的战争借口,但越往后翻,就越觉得不对劲,总是不经意的把这个东西和缅甸的奇怪阵法往一块扯,共荣…金网…带字的石头…唉…可能多心了,谁能惦记跟它共荣啊…合上书,张国忠看了看屋顶,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如果是为战争服务的,作用是什么呢?打胜仗?……如果真是为了打胜仗,为什么日本还是败了呢?…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柳蒙蒙跟张国忠李二丫道别后骑车回家吃饭去了,张国忠一边假意挽留其在家吃饭,一边心理暗自庆幸。

这俩孩子,把那个电子游戏的声音开得比飞机场都闹,可算走了…可没想到的是,柳蒙蒙前脚出门,张毅城后脚就又调大了电子游戏的音量。

毅城!把声音关小点!张国忠到了张毅城的屋子,不看则已。

一看电视立即一肚子火,玩的这是什么呀这是!怎么一屏幕日本字呀!吞食天地!张毅城根本没时间搭理张国忠,一个劲的看攻略。

讲啥地?张国忠一把扯过攻略,什么呀这都是?学习怎么没看你这么认真呢…?讲三国的!爸你快把那个给我!张毅城一把又把攻略扯了过去。

三国的人什么时候说过日本话啊!换个中国游戏玩!爸你别老土了,这机器都是日本出的!赶紧出去吧…张毅城也没抬头看张国忠,也不知道此刻张国忠脸上都爆出青筋来了。

啪的一下,张国忠关掉了电视,没有中国的就别玩!以后不许当着我的面玩游戏我告诉你!学习你不上心。

一沾这玩意你比谁本事都大!行啦,大放假的,你就让他玩玩呗!李二丫拉开门,城城,听妈话,先吃饭,吃完饭再玩。

听话,啊?不行!张国忠黑着脸,嘭的一下就把张毅城从床上拽了下来,快去吃饭去!倒霉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学习…我爸…这又抽什么风啦?张毅城一脸无辜的看着李二丫,母子俩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一周后,老刘头家。

国忠啊,孙少爷给他那个阿公平反,积极性比当年大跃进都高。

尚且查了五年,咱们这事恐怕没个几年功夫可查不下来,你看咱是不是…兵分两路?老刘头躺在躺椅上抽着烟,一个劲的伸懒腰,我准备过两天先去趟江苏,看看茅山那边有没有线索,你去武当山,怎么样?师兄,我来不是研究这个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怪。

张国忠皱着眉。

拿出一本描写太平洋战争的书,师兄,你看这段!……当此弹尽粮绝,生存的将士拟作最后的战斗时,痛感皇恩浩荡,虽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悔。

兹告永别…老刘头边念边皱眉。

这是啥玩意?这是1945年,硫磺岛栗林兵团长的诀别电报!张国忠满脸神秘。

啥意思?老刘头还是不明白。

按孙亭所说的,缅甸那个山洞就是差不多那时候修的!张国忠斩钉截铁道,师兄你再看这段!有组织的大规模自杀攻击始于1944年10月,美军在菲律宾莱特湾登陆之战时,为了‘确保以微弱的力量取得最大战果’,海军中将大西泷治郎决定成立决死突击队。

10月19日在克拉克机场组织了一个‘驾机撞舰特别攻击队’,又名‘神风特攻队’…哦…!神风特攻队,这个我听说过…老刘头迎了阳光看了看,你看出啥来了?我觉得,日本军队在那个时候已经狗急跳墙了,能不能用的招都会试一试,所以…张国忠顿了顿,我怀疑那个阵…就是一个放大的‘百尺崖’!张国忠压低了声音,而且日本人的目标不光是缅甸,而是整个东南亚!不可能!老刘头一听这个,立即从躺椅上坐起来了,百尺崖不用金网啊,而且…就算真的是百尺崖,那东西弄成了,日本人自己也不好过啊!日本人本来也没想自己好受,只要把别人折腾死,他才不在乎自己好受不好受呢!师兄你想啊,美国给日本扔原子弹的时候,日本甚至也想研究个原子弹往自己国土上扔,为了炸死登陆的美国兵,自己的老百姓都顾不得了,什么叫狗急跳墙啊?这就叫狗急跳墙!他们管这个叫‘玉碎’!张国忠嘬了嘬牙花子,我是这么想的,之所以后来这个‘百尺崖’好像没奏效,只能感谢那个年代没有卫星,很可能地方找错了!或者说是三十六个‘石台阵’没修完就实在是弹尽粮绝不得不低头了,倘若那个年代也能拍出宋宽给咱们的那种卫星照片,或者那个天皇再咬咬牙扛上半年,现在包括他日本在内,整个东亚都是不毛之地!没那么悬吧!?老刘头一阵张目结舌,而且,百尺崖是茅山的绝学,绝对不传外人的,日本人怎么会弄那个?一点不悬,你忘了孙亭说的,在缅甸和柬埔寨境内,有一百多个疑似地点?又不是地道战,藏点宝贝哪有挖那么多洞的?如果那个洞真是‘石台阵’之一的话,照那个洞的规模,一点不悬!除非那个根本就不是‘石台阵’,而是其它什么邪门歪道!张国忠顿了顿,我怀疑…云凌子是不是真的死了…!你怀疑是云凌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没死也不可能会!咱师傅也是从他兄弟马思甲手里接过掌教玉佩以后才学会的!厄?马思甲老爷子…一说马思甲,老刘头也开始胡思乱想了,国忠啊,你难道没发现,过去咱师傅一提他这个兄弟,总是含糊其辞吗?莫非,马思甲老爷子他……………注释:百尺崖:茅山掌教羽化的地方,就叫百尺崖。

道教的思想核心是与世无争、旁观时局,然而世间万物复杂,上述两点,又有几人真能做到呢?即使是一教之尊,也未必真能做到这种心境,所以,也不知是哪代掌教,以毕生之学创造了一种专门为死后营造与世无争环境的阵法,这就是百尺崖。

百尺崖,又叫肃心阵,由三十六个‘石台阵组成,每个石台阵仅寸余,砾石罩之铁网埋于地下半尺,整个百尺崖方约百尺,常位深山静谧之处,作茅山掌教羽化之所,相传百尺崖内人鬼不扰,实为真正的清静自在,但实际效果与个中原理,就连张国忠和老刘头都不知道。

在茅山的门规中,百尺崖的布法历来只有掌教与掌门大弟子两人掌握,茅山教有两块玉佩,一块掌教玉佩,一块是承教玉佩(也就是掌门大弟子的玉佩),在这两块玉佩上分别刻有石台阵的布法与石台阵在百尺崖中的布局,如果掌教突卒的话,拿承教玉佩的人就是新掌教(也算是古代避免因师傅突发事件导致门人争权夺位的方法),当年马真人把承教玉佩传给了老刘头,没想到其后来开溜了,后来张国忠又拿到了另一块掌教玉佩,所以两人都知道百尺崖。

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七章 新闻哎我说师兄,没有证据你可别瞎说啊!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张国忠一听脑袋也大了,怎么把马思甲真人也扯进来了…不是我瞎说,你把我往这上边带啊!老刘头一脸的无辜,国忠啊,你说咱查来查去,会不会把咱自己人给查进去?不可能!马老爷子不可能干那种事!张国忠一个劲的摇头,咱师傅那人你不是不知道,别说是他兄弟,就算是他亲爹去投了敌,他也不会再认啊,既然他一提到马老爷子还一口一个亲兄弟,那就不会有事!…哎…师兄,斩铁给我!嗯?啥斩铁?老刘头一愣。

你从巴山捡的那把斩铁!张国忠皱着眉,我惦记这两天就出去查这个事,我那把家伙个头太大,怕坐火车不方便!张国忠的爷爷在文革时候蒙受了不白之冤,这个滋味张国忠是最明白的,好歹自己也是个掌教,不把自家先人洗清楚,恐怕觉都睡不踏实………为了和老刘头兵分两路联系方便,张国忠在第二天便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出血,在张国义的怂恿下,开车直奔南京路电信大楼,摩托罗拉牌的大哥大,两万多一台,张国忠一口气就买了两台(虽说当时买桑塔纳也花了二十多万,但那毕竟是个车啊,那么大个东西。

眼下这两个小玩意就将近六万块钱。

明显不成比例啊,这钱花得张国忠还真是挺难受…),张国义前些日子也刚配上,一个劲地跟张国忠介绍这种最先进的通讯工具,比售货员说的都详细,哥我跟你说。

这东西不比电影里八路军身上背的那个带天线的差,泰山顶上都能打通,前些天我刚试过!…人家这叫模拟数字网!国际先进技术!(其实就叫模拟网,张国义自创了个数字进去,自我感觉挺先进的)这啥牌地啊?张国忠把大哥大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这么小啊,两万块钱票子码在一块都比它大。

行吗这东西…?哥,你别土了,这叫摩托罗拉,德国进口。

世界名牌,全国联网!咱这叫与国际接轨!张国义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掏了出来,一个劲的跟张国忠比划。

先生,这个是美国的…旁边的年轻服务员一个劲的纠正…当然。

这种事是少不了张毅城跟着地,小孩子虽说不能用大哥大,但买一台传呼机还是可以的,摩托罗拉寻呼机,随时随地传信息啊,虽说没大哥大贵,但也三千多块,张毅城也算是与国际接轨了…我告诉你。

给你买了是买了,但咱得约法三章!第一,不能告诉你妈这东西到底多少钱!我这个五千!你那个五百!听见没有?第二,不许告诉你妈这个电话我买了两台!第三,你那个玩意到学校不许跟同学显摆!听见没有!张国忠拿着传呼机对张毅城一通提条件,我告诉你,敢跟你妈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的!哎,哥,你别教孩子说瞎话啊?张国义的正义感这时候发作了。

行!行!没问题!没问题!爸你还信不过我?张毅城美地嘴都咧到后脑勺上去了,别说是约法三章,此时此刻就是约法三千万章都一律答应…(其实,张毅城也不傻,前两条就算张国忠不嘱咐,自己也明白,万一回家说漏了,以后可就把自己的后路断了,虽说爹不在的时候家里是儿子指挥妈,但指望那个财迷妈给自己买三千块钱的东西基本上还是可以归为做梦的,不过这第三条纯属扯淡,不去学校跟同学显摆,那去哪显摆啊…?)两天后……费了好大的劲把李二丫稳住之后,刚在家里呆了十来天的张国忠便收拾东西直奔武当山了。

从十堰下了长途汽车后,张国忠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武当山复真观,但结果却不是很乐观,虽说有了一些线索,但仍然显得云山雾罩。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的复真观仍留有正统,但大部分道友都对抗战时候的事都不是很清楚,此时主持不在观中,是一位道号为晨光的道长接待的张国忠,得知张国忠是马淳一的门生后,倒是透露了一点当年的事,但线索仍少得可怜。

按晨光道长的回忆,大概是1941年前后,具体月份不大清楚了,那时晨光道长还是个小道童,在他的记忆中,云凌子师叔、茅山的马思甲真人还有几个门生,以及师祖沈真人曾经在一起密谈过一次,时间大概只有十几分钟,之后这些人便匆匆下山了,当时有一点疑惑就是,马思甲真人的一个门生好像很怪,看走路的姿势以及行为举止,明显不像是道门中人,即使是打招呼诵法号这些东西也很不专业,就是穿了一身道袍而已,这一点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晨光道长开始也没在意,后来仔细回想才发现有点古怪。

这几个人来过之后没几天,沈真人便外出云游了,两个多月后才回来,不过他们这些徒孙级的人物都没见到沈真人本人,只是听师叔们说人回来了,闭关清修呢,过了还没一个月,师祖又说去云游,这次时间稍短一点,一个月就回来了,但也没见到人,还是说闭关清修,如此周而复始有个五六次吧大概,出去的时间最长两个月,最短半个月,最后一次回来后仍然没见着人,后来直接就说师祖羽化了,直到最后也没见着人,自己还有其他师兄都觉得怪,但谁也不敢打听这事。

尤其是二师叔方楚云真人继掌教位之后。

尤其强调所有人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否则就是灭教之灾,吓得底下这帮弟子徒孙们谁也不敢说,更不敢问,本来按方真人的遗训,这件事是不能说的。

但晨光道长看张国忠既然是茅山的人,而自己师祖这一连串的怪事多少和茅长教也沾点关系,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张国忠了(怪不得孙亭没查到这些线索,换作外人,晨光道长想必也不会说这些事)。

不过当国忠问及原田幸九郎时,晨光道长却摇头不知,本来,张国忠想等主持回来再问问的,但按晨光道长的说法,此时的主持晨星道长就是自己的师哥,知道的和自己也差不多…别外。

张国忠还得知,后来虽然云凌子被指为叛徒,但复真观既不反驳,也不附和。

更怪的是,复真观始终没除云凌子的名,据说这也是沈真人羽化之前的秘训,虽说后来云凌子被外界骂得狗血喷头,但在复真观内部却仍然秘密保留着沈方卓真人掌门大弟子的名分,不知道是沈真人护犊子还是另有隐情,这件事本来也是一直对外保密的,看来马真人留给张国忠的茅山掌门玉佩确实好使的很…其实我手头上有一些证据。

可能对为云凌子前辈昭雪的事有所帮助,但可惜这次没有带来,他日晚辈一定亲涉名山大川,尽己之能去为云凌子前辈正名!为了答谢晨光道长提供线索,张国忠也想做点利所能及的事,但也没把话说死,没带证据只是个借口,老刘头虽认为内奸不是云凌子,但张国忠更是相信证据,虽然樱井省三的贴身警卫亲历云凌子殉国一幕,但苦肉计的可能也不是没有,所以张国忠便准备等眼下这件事真相大白之后再着手为云凌子昭雪的事。

当晚,张国忠就住在了复真观,本来想给老刘头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情况,顺便试试大哥大这个新鲜玩意是不是真像张国义说的那样山顶上都能打的,但站在院里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没反应,看来泰山顶上能打,武当山就差着点了…第二天,张国忠返回了十堰,这个宝贝电话可算能打了,但老刘头那边并没带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按茅山乾元观道友的说法,当年马思甲真人带着三个徒弟说去云游就再也没回来,临走时交待,乾元观不再作为茅山教的首庭,后来还委托正一道的侯子厚侯真人接掌乾元观,所有弟子徒孙一律并皈正一道,这件事当年师傅也提过,看师傅那意思,显然是知道原因,但就是不说,此次调查,除了张国忠带回了一点云山雾罩的线索外,老刘头那边基本上等同于白去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张国忠十万八千个别扭,师傅啊师傅,我是你徒弟,接了两个掌教的职位,你说你有什么秘密值得连我都瞒呢?回到天津后,张国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跑了一趟白云观(全真三大祖庭之一),听说是马淳一真人的二弟子,还受了马淳一亲传的掌教之位以后,当时的主持孙笑得真人当然客气到了夸张的地步,弄得张国忠也挺不好意思的,但客气归客气,孙真人同样没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关于原田幸九郎其人,孙真人也是摇头不知。

(看来这个人在中国的知名度比横路敬二可差远了…白花好几万块钱买通讯工具,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张国忠心理这个郁闷就甭提了,都是被自己那个败家弟弟撺掇的…)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孙亭那边也没什么消息,张国忠只能把以前师傅留下的几本破书又翻了出来,虽说以前都看过无数遍了,但此刻也是死马当活马治,这种尘封的秘密,在当年都没几个人知道,事隔这么多年,想查清又谈何容易?这一天,张国忠翻书也是翻烦了,跟李二丫在客厅看《北京人在纽约》,忽然张毅城从里屋跑了出来非要用客厅的大电视看《倚天屠龙记》,嘭一下从李二丫手里就抢走了遥控器。

你个倒霉孩子,那拍的龇牙咧嘴大呼大叫的有什么好看的啊!李二丫看的正带劲呢。

我不管!你们都多大岁数了还看电视啊,赶紧找地方去打太极拳去…张国忠总不在家,张毅城让李二丫惯得没样。

就在张毅城用遥控器换台的时候,一个新闻节目一闪而过,就这一瞬间的画面,张国忠的眼珠子立即直了,快快!往回换!刚才那个播新闻的台!快给我换过去!…………注解:全真教全真教自明代开始失去了统治阶级的支持,逐渐分裂为诸多小派进行独自的活动,其正宗为‘七真派’。

即宗邱处机的龙门派,宗刘处玄的随山派,宗潭处端的南无派,宗马钰的遇仙派,宗王处一的嵛山派,宗郝大通的华山派,宗孙不二的清静派。

其中以龙门派势力最大,记载也较多,其余六派所知甚少。

至清初,龙门派经王常月之中兴,龙门派更盛于其他各派。

除此全真嫡系七派外,又有明初张三丰所传的支派,万历间陆西星所传内丹东派,清嘉、道间李西月所传内丹西派,盖皆属全真道之旁系。

以上派系再经繁衍,在明清时期,又分化出更多的小派。

据《诸真宗派总簿》所载,即有八十六派。

这些小派别,往往都声称自己是正宗全真,马真人所掌的全真,就是邱处机的七真派,之所以马真人会在通天观而不在白云观,完全是因为一些历史原因造成的.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八章 精忠阵有可能是古墓,也有可能是古代祭祀用的地下建筑,但究竟是什么,是哪个朝代的,在进行进一步发掘以前,我们还不能确定,电视中,一个肥头大耳的秃顶男人正对着话筒接受采访,这个地下建筑一共有两个,江南边一个,江北边一个,是相对应的!但是江北边的,已经被国民党军队改造为防空洞了!…已经完全的面目全非了!这也给我们的考古工作带来了一定的困难!…这一点,是比较可惜的,但好在江北边的这个,还没有被破坏,目前,我们的发掘工作,正在全力进行!这是由本台记者罗金明报道的!画面切回了播音员,近日,省质量技术监督局查获了一起特大劣质纺织品案件,近万套床上用品所该用的鸭绒,竟然全部来自病禽,请看本台的详细报道…屏幕中,秃顶男子的背后是一圈人工搭建的隔离带,与凶杀案现场的那种隔离带差不多,隔离带中间是一个大坑,大概有二十几米见方,一米多深,一群考古队的工作人员正蹲在坑里忙活,坑中间,有好几根柱子,显然是刚发掘出来的,从电视画面看,年代应该比较久远,刚才吸引张国忠住意的,就是这几根柱子。

哎!那个!看见这几根柱子,张国忠的脸上的青筋立即暴出来了,那个不能挖!这帮人!哎!张国忠急的直跺脚,看了看屏幕上的电视台标志,湖北台。

怎么了?李二丫发现老头子最近好像越来越神经质,总是一惊一诈的。

哎。

这帮笨蛋专家!张国忠也没回答李二丫,不行,我得马上去趟湖北!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一听张国忠又要出门。

李二丫有点不高兴。

孩子你也不管!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现在外头多乱呐,万一碰上劫道的怎办…?劫道的碰上我爸,还不定谁劫谁呢…张毅城还挺会说话。

是吧爸?下次抓几个劫道的回来给我妈看看!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张国忠听儿子这么一捧,虽然心里挺高兴,但嘴上还必须保持一种严父的态度。

他挖他的,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吗,在家踏实呆几天,你看你出去这些日子瘦的!李二丫还挺关心张国忠。

我爸瘦?张毅城的表情就跟做小学一年级的数学卷子却没及格一样,这里头跟塞了个西瓜一样。

这要算瘦那我干脆别活了!张毅城拍了拍张国忠的肚子,一巴掌下去颤颤巍巍的。

去!快去做作业去!张国忠对这个儿子也没脾气,二丫我跟你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不过我告诉你,这次可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必须得去一趟…爸,这次能不能带我去啊?张毅城一边求张国忠,一边一个劲的拽李二丫的衣服。

你?不行不行。

虽说上次去山东,自己这个儿子表现得还算不错,但张国忠也不想再让孩子冒险了。

你就带他去吧!孩子也不小了!李二丫一个劲地说情。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孩子还得学习呢!你就带他去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李二丫忽然反应过来了。

我不许你去了!哎?对这娘俩,张国忠算是彻底服了,没危险,真的没什么危险!那你带孩子去又怎么了?李二丫满脸的怀疑。

我带,我带行了吧?张国忠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看张毅城…第二天,柳蒙蒙家。

我的张大掌教,有你说的那么悬吗?柳东升依旧是蓬头垢面,显然刚破完案子。

柳大哥,这事我骗你干吗,你可得抓紧时间帮我联系,考古我不内行,但看考古队那人山人海的架势,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这事你找我还真算找对人了…喂,我!我是你柳哥!哎,贵人多忘事啊你!…去去,少跟我扯淡,…废话,没事我给你打电话干吗…对了,我一亲戚,有件特别重要的事,你得帮帮忙,…唉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呢,你们省电视台有个叫罗金明的记者,你帮着联系一下,对对,我这个亲戚找他有事,对,他这两天就去湖北,你给照顾一下…去!你再废话小心我隔着电话抽你啊…我把他手机号给你…9、7、3…嘿嘿,这是我在北京进修时的一个同学,就睡我下铺…武汉人,姓沈,叫沈观堂,官可比我大多了!这件事他应该能帮忙…对了,这是他电话!挂上电话,柳东升从电话本上撕了一页纸写了个号码递给张国中,张大掌教,这次我就不去了,实在腾不开身…带张毅城出门,最麻烦的就是走到哪都得带着个鸟,火车也没法坐,只能开车去,一路上,张毅城问这问那没完没了,把张国忠都快烦死了,关于张毅城所有拐弯抹角问的所有问题的核心,就是新闻里那个东西究竟是干吗的。

宝贝儿,我跟你说,我真的不知道!张国忠实在快被问成神经病了。

爸,你不知道,去干吗啊?快告诉我吧,爸……!张毅城一个劲的摇张国忠的胳膊。

哎!别闹,我这开车呢,哎!你欠打是吧?我就闹,我就闹,你不告诉我我就闹!无奈,张国忠一边开车,一边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至于那个所谓的古墓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张国忠确实也不知道,但那几根柱子可认得,那便是相传绐于东晋的精忠阵。

相传东晋末年。

末帝司马德文被权巨刘裕篡位后。

被封为零陵王,表面上似乎受优待,但他一生子便立即被刘裕杀死;他与妻子整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自煮食于床前,且天天晚上都会担心有人刺杀自己,连鸟落在门外都会吓得哆嗦,可谓是真材实料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司马德文的手下有一个亲信叫陈克,见自己的老领寻日益消瘦萎靡,心里很不是滋味,恨自己无能。

也恨司马德文懦弱,但没办法,古代人狠归狠,可一旦忠诚起来。

死都不怕,这陈克就属于那种死忠型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强权面前,一个人的忠诚是没有用的,在当时,零陵王府上下到处都是刘裕的眼线,根本就没有能信得过的侍卫,这陈克最多也就能写写诗词做作文章。

手无缚鸡之力,自己倒是有心替领导站岗,但这身子骨还没领导本人结实呢,谁保护谁啊?无奈之下,陈克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请神,希望能有一位神仙下凡来保护领导,虽说不指望某位神仙同志能帮忙夺回江山,但能让领导睡个安稳觉也好啊。

打定主意后,陈克便假借探亲之名离开了零陵王府,踏上了虚无缥缈的请神之旅。

(所谓的杀手锏,只是开玩笑的说法,如果手头上有个百八十万的军队,自己就是神了,还用请神吗?古代的末代皇帝个个都惨得可以,到最后基本上都是众叛亲离的下场,司马德文也不例外,上无一兵一将可遣,下无一臣一仆可唤,真真正正的光杆司令,所谓请神,也只是无奈中的无奈。

)说是请神,实际上就是想找个僧侣术士什么的折腾折腾,当时,江东有个出名的道士叫宋燕(号广阳子,后人亦称其为宋广阳),号称会通神之术,老百姓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宋道仙。

经过一路的打听,陈克终于找到了这个宋燕所主持的道观,但这个宋燕就好像知道陈克找自己要干什么似的,死活就是不见,陈克也狠,在道观外边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直到饿昏在道观门外(古代人常用这招,真正的屡试屡爽),后来宋燕似乎真的被陈克的忠心打动了,画了一张图让一个扫院子的老道士交给陈克,并给了陈克八个刻满咒文的小石桩,让他按图上的画的位置把石桩埋于寝室地下,屋里的人便可得真神护体,陈克千恩万谢之后便离开了道观(还有几种说法就是,一是扫院子的老道士实际上就是宋燕本人,二是陈克并没有感动宋燕,而是感动了这位扫院子的道士,图和石桩都是这个道士以宋燕的名义给的,但一切皆为传说,无法考证),回到零陵王府后,便与司马德文一起秘密的埋了石桩,后来,刘裕果然派人来刺杀司马德文,可那个倒霉蛋刺客刚一进屋子,便休克在地手脚抽搐,醒过来便疯了。

司马德文庆幸的同时,这件事也惊动了刘裕,查出陈克曾经出府的事以后,一边将其囚禁,严刑拷问,一边派人吓唬司马德文,变着法的威逼利诱(突际上,刘裕就是想知道让刺客昏倒发疯的方法,想自己也弄一个),要说这历史上,忠贞的臣子到处都是,但忠贞的皇帝可就比较少了,虽说陈克在监狱里挨着打受着刑依旧是守口如瓶,但司马德文却经不住吓唬,乖乖地把宋燕画的图交了出来,并把偷埋石头桩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其实,相当一部分亡国之君都有得过且过的思想(否则也不会亡国),司马德文想的挺美,天真的认为交出这个东西把刘裕打发了就能继续苟活了,但没想到刘裕拿到图以后立即命人将司马德文夫妇秘密的用棉被闷死了,对外则宣称司马德文染疾暴毙,听到这个消息后,陈克也在监狱中撞壁殉主,从此后东晋就算彻底换了姓了。

拿到图和石桩后,刘裕便找了个妃子想试验一下(就是把石桩按图秘密埋在妃子的寝室之中,然后派刺客去刺杀这个妃子),结果没想到,刺客不但没晕没疯,反倒真把妃子给杀了,转天还惦记报功领赏,差点把刘裕气死,为了弄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不灵了,刘裕派人去找那个宋燕道士,但没想到那间道观早已是人去楼空…后来,刘裕遣宫中的术士分析其中的问题,甚至张贴皇榜,将阵图与石桩上刻的部分咒文置于其上,悬重金寻找懂此奇术之人,都没能成功,不过虽说没成功,这种阵法却因此广传天下,各路能人义士纷纷开始研其原理,却始终没有一个成功的。

那么多古代人都没成功,你怎么知道啊?张毅城听的还挺入迷。

我这不还没讲完呢么,后来啊…张国忠刚讲到这,忽然电话响,喂,哦,是我是我,您是沈先生吧,哦,哦好好,谢谢谢谢!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没想到柳东升交代的这个人还真挺热情,非要摆酒席给张国忠接风…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四十九章 实情然后呢然后呢?张毅城一个劲的追问。

你猜,那柱子上的字是什么?张国忠道。

那不就殄文吗?你当我跟古代人一样傻啊?嘿嘿,不愧是我儿子,我告诉你,之所以茅山术里对那东西有记载,就是因为,那个宋广阳道士,就是殄文文字的发明人之一!南北朝时期,宿土与众阁的能人,终于将此阵法复原,不过并没有在哪用过的记载。

发明人之一?这么说还有别人掺合一块发明那东西?张毅城问道。

嗯,相传众阁祖师爷发明了殄文,但只有发音没有文字,全得靠口头传授,很费事,所以后来便有人来给殄文发明文字,宋广阳只不过是最早的一个。

噢,那这个阵叫精忠阵,是不是为了纪念伟大的陈克烈士啊?张毅城倒是挺能拽词。

也不全是,你知道那个刺客晕倒,是什么原理吗?张国忠道。

我说爸,你别老跟托儿所阿姨似的行不行啊,我要知道什么原理,我就当茅山掌教了,你就得去学校背政治题去了,快说吧!嘿!我打死你个没大没小的…张国忠真是快让自己这宝贝儿子气乐了…我告诉你,其实啊,那个刺客晕倒发疯,并不是真的请来了神,而是请的鬼!这鬼不是别人的,就是宋广阳道士本人的!在那个阵起效的时候,施法的人其实已经死了,施法者必须用自己的魂魄捍卫阵中事物,所以叫精忠阵!并且这个阵是认人认物的,为谁而布,就只能保护谁,别人想沾光门都没有!啊?死啦?张毅城一脸吃惊,为什么啊?图什么啊他?让你多看看书你也不看。

你不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誓为知己者死’吗?张国忠道。

跪了会儿就成知己啦?这帮古代人怎么这么好打发啊?张毅城一脸的新鲜。

中国历朝历代都是义字当头啊,当年刘关张兄弟三人,在市场上相识没几分钟就磕头结义了,个个感动得直哭,你啊。

以后有跟我出门的时间多看看书!别什么都大惊小怪的!张国忠想趁这机会举个例子,教育儿子看书了解历史,没想到自己多的这句嘴又闯祸了。

哭?他们哭什么啊?对了爸爸,你给我讲讲三国吧…朱红色的桑塔纳在国道上疾驰。

里面坐着一位崩溃的父亲与一个兴致越来越盎然的儿子…开了两天的车,终于开到武汉了,见到沈观堂以后,刚握了握手,还没等说话呢。

便被这位沈书记拉到了饭店,饭桌上,张国忠很快就知道这个沈观堂的肚子为什么比孕妇都大了,这一大桌子菜点的。

在座连主带客不到十个人,却要了三十多个菜,以前在七叔家养伤的时候都没享受过这待遇啊…从前光是听说湖北菜好吃,从没赴过大宴席,这次可是领略到了,尤其毛主席诗词里提到的武昌鱼,不是一般的好吃啊,再有就是本地的行吟阁牌啤酒。

按张国忠的话说,就一个字爽!这位就是你要找的罗记者!沈观堂一一介貂,这位是小王,我的秘书兼司机,这位是东瑞商贸公司的王总,这位是广城房地产公司的常总,这位是刘立,我的一位朋友,还有小吕,这是天龙装饰城的少东家,啊,年轻有为呀…面对饭桌上这群奇形怪状的人,张国忠脸都白了,心说自己就是来找个记者,这个沈观堂这是找来一帮什么人啊…这位是张…沈观堂指着张国忠张了半天嘴,显然是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我叫张国忠,我是…还没等张国忠自我介绍,沈观堂把话茬子接过去了,张国忠,啊,我的一个表兄,这次来汉口办点事,招待不周啊,国忠啊,你得多担待啊!从这种首长关怀群众般的语气上不难判断,这个沈观堂百分之百是那种开职工大会时坐在主席台上下面我筒单说两句的人,典型的见面熟,连打电话都算上,一共说过三句话不到,就叫起小名来了,这可好,来一趟武汉,多出两门亲戚来……不过让张国忠奇怪的是,这个记者怎么不问自己为什么找他呢?一帮人推杯换盏的倒是挺热闹,完全把张国忠当成是来旅游的了。

哎,记者同志…这次我来…张国忠刚想发问,立即被沈观堂拦住了,诶…,国忠啊,今天是星期天,咱们不谈工作,啊,不谈工作!来,你代表天津人民,我代表武汉人民,我先敬你一杯…张国忠都快哭了,心说这人怎么这么能扯啊,这都哪对哪啊…这柳东升怎么还认识这么一块料啊…有先敬,就有后敬,三圈喝下来,虽然是啤酒,但还是把张国忠灌醉了,吃完饭迷迷糊糊的被人架到了一家宾馆后,张国忠倒头便睡,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坏了!忘了正事了!张国忠刚要起床洗漱,电话又响了,一接,又是沈观堂打来的,国忠啊,醒啦,我已经订好饭店了,给你接风啊,你一定要来啊!中午不是已经接过了吗?张国忠脑袋还晕着呢,心想不会又是喝酒吧。

哎呀,中午是啤酒啊,啤酒怎么能接风呢?那是工作餐!工作餐…对了沈哥…罗记者呢?张国忠也开始学柳东升的口气叫沈哥。

啊,他回家去啦,怎么你找他还有别的事吗?那等一下再把他叫上好了…至此,张国忠彻底崩溃…张国忠猜的一点都不错,这次赴宴的任务依然是喝酒,并且是真正的53度茅台,最可怕的是,中午那个什么少东家和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虽然没到场,但又多了一个所谓的吴书记、一个什么建材集团的陈总。

一个什么证券机构的梁秘书,一个什么什么工程公司的陆总(据说本人一斤半的量,还带了两个极度能喝的手下)…哐哐哐,十几瓶茅台被服务员摆在了包间里专门放餐具的矮柜子上,跟石林似的。

啊,明天我表兄还有事情要办,今天大家就不要喝太多啦…不要说我老沈财迷哟…张国忠越听越害怕,不过更害怕的还在后边。

好不容易把摊派给自己的一瓶茅台喝完了。

服务员又开始上啤酒,美其名曰漱口,说实在的,张国忠此时感觉喝下去的根本不是酒。

而是自己的眼泪…喝酒归喝酒,一瓶茅台下肚后,张国忠勉强打起精神,凑合到了罗金明的旁边。

刚要问正事,又被沈观堂给拦住了,理由跟中午一样,礼拜日不谈工作,专心喝酒…张国忠气得都快晕倒了,心说这个糊涂蛋,把人家请来是为的什么啊?没办法,张国忠只能找罗金明要了一张名片。

心想以后再找罗金明一定得自己私下找,只要有这个沈观堂在场,想办正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第二天,张国忠刚一起床便给罗金明打了个电话,已经耽误一天了,不能再拖了。

罗先生,前两天,我从电视上看见,你报道了一个古墓的消息…电视台旁边的一家小饭店里,张国忠把罗金明约了出来。

叫我小罗就可以了…罗金明还挺随和,张大哥你是不是想…?罗金明用手比划了一个小偷扒钱包的姿势。

哎,小罗,你误会了,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我希望能阻止那些考古队,不要再挖了,可能会有危险…张国忠道,小罗你还知道什么内部情况能不能透露一下?哎!说来惭愧啊!罗金明道,我也问过考古队的朋友,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古墓,江北那个被国民党改造过是真的,但面目全非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假的,多少也有一些蛛丝马迹的,从江北那个看,那个东西,最早最早了,也就是民国修的,没准比民国还晚!比民国还晚?张国忠一皱眉,难道是解放以后?这怎么可能?肯定是解放前的东西,但凭借建造工艺,专家已经把建造时间锁定在一百年之内了。

张大哥,实话说,湖北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哪有那么多新闻啊?这种事就算是新鲜事了,说实话,报道成古墓的话,神秘感强一点,要说是民国的东西,首先台里就不会重视,就更别提观众了!…不过考古队的朋友还透露了一点,就是那个东西虽然建得晚,但用的材料可都是文物,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已经出土的那几根石柱子,少说就得有个一两千年的历史,但建筑周边的粘合材料、工程的工艺,全是现代技术,也正是因为这点比较奇怪,省里才派人来挖!对了张大哥,你说的危险,是什么危险?危险就是你说的那个柱子!张国忠把精忠阵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说得罗金明眼神越来越怪,到最后,干脆跟观察神经病一样看着张国忠。

小罗你不信我说的?张国忠也发现自己说的的确有点悬,外行很难接受。

张大哥,不是我不信你,是你说的东西我实在很难想象啊…罗金明说的还挺委婉。

你见过鬼吗?张国忠忽然问到。

厄…没见过…也不想见…罗金明一个劲的摇头。

如果我能让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你会不会相信我?张国忠微微一笑。

哦?说起鬼,罗金明并不感冒,但一提到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罗金明精神头来了,他是干什么的?记者啊!天天到处寻么这种事还寻么不来呢……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章 9022房间当然可以!罗金名眼珠子睁得极大,张大哥你要是能让我相信我就能让那帮考古队的相信!一言为定!张国忠一个劲的琢磨,弄什么呢?摆个阵震飞几个铜钱?那他肯定怀疑自己是变戏法的,最好能找个武汉本地的早就已经有的、而且人尽皆知的怪事解决了,没准这罗金名就信了,这样吧,小罗,我对武汉这块不熟悉,不知道本地有没有什么奇文怪事,类似于鬼怪传说什么的,我当着你的面找到答案或干脆解决掉,科学解释不了的,我给你解释了!这个太简单了!罗金名眼珠子一个劲的转,也从怀里把大哥大掏了出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本地话,张国忠拼命的听,隐隐约约的听懂了几个单词,什么酒店宾馆什么的…大概联系了十几分钟,打了五六个电话,罗金名终于把大哥大放下了,张先生,武汉倒真有件邪事,不过告诉你之前,你得答应我保密!嗯,没问题!张国忠答应的蛮痛快。

武汉有一家高级宾馆,香港人投资开的,买卖还不错,但是传说闹鬼!罗金名道。

闹鬼,还能生意不错?张国忠一脸的疑惑。

本地人,谁住高级酒店啊?都是外面的人来住的,谁知道啊?以前有过好几个人,不是疯就是死,但这事是绝对要保密的!闹鬼的事只是传言,毕竟有人信有人不信。

但有人疯有人死的事可是千真万确,而且没几个人知道!罗金明道。

既然知道房间不对劲,为什么还让人住啊?这不是坑人么?张国忠觉得这家宾馆的经营风格倒挺像那个王子豪的。

做生意嘛,谁愿意把财神爷往外推啊,本来,那间房间已经封闭了,就连左右隔壁间轻易都不会让人住。

但其他地方若都住满了,那个房间的间隔壁间偶尔爷住过几次人,好像没什么事…罗金明道。

包括那间闹鬼的房间,以前也不是次次都出事,所以也不能排除事巧合…你不是不信吗?张国忠问道。

我是不信啊,所以我很想找个解释!咱们点名要所谓闹鬼的房间的隔壁间,如果你能让我相信,哪些疯的死的都是鬼闹的。

我就信你!罗金名倒不怎么害怕,房间号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房间,死过两个人,都是心急梗死,疯过一个人,开始以为那是巧合,但据说疯了的人的举止谈吐和说地话都很怪,所以那个房间已经封闭了,咱们只能住隔壁的房间!那个疯的人。

他说什么?不知道啊,那是个香港人,一辆年前的事了…对了小罗,我觉得咱们的时间很紧迫啊,那考古对那么多人在那挖…万一…张国忠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顾虑。

哦…张大哥这个你放心,考古队一天只能挖几厘米,他们队长透露,按江南那个被国民党改造过地东西规模推算,江北这个都挖开至少得三到四个月,咱们有的是时间…人都够组哥生产大队了,一天挖几厘米?用掏耳勺挖的啊?张国忠这次算是对考古队这种实物有了初步的认识了…英尊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

就健在汉口的江边上,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少说二十来层,大概一半的房间能看江景,另一半则可俯瞰汉口街景,虽说是四星级,但豪华程度丝毫不比当年去香港时住的半岛酒店差,酒店一层除了大堂外还有一个超大的宴会厅与自助餐厅、地下则有桌球厅等娱乐场所,客房是从二层开始地,跟罗金明说的差不多,虽然已经快9点了,但酒店大堂仍然是门庭若市,开房间都得排队,买卖确实不错。

你好,我想住921房间…张国忠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前台小姐警觉得眼神。

先生,对不起,那间房间已经订出去了。

是这样的!我们都是电视台的记者!罗金明递上工作证,我们正在进行秘密采访,那个房间使我们夜间拍摄的最佳位置,希望你能通融一下,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923房间也可以!这个…请等一下!服务小姐拿起电话,小声说了几句,对不起,那两间房间已经有客人住进去了,我可以给您安排楼上同样位置的房间!罗金明一听,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冷笑,心说你蒙谁啊?最邪的房间,能不给人住绝对不给人住,此刻楼上还空着,楼下就先住上人了?当我傻啊?,小姐,如果你说不通,我们可以自己去和客人商量…说罢罗金明就要假装往里走。

先生请等一下!服务小姐爷慌了,我再帮您问问…这可是省电视台的记者,万一发现房间根本没人,这位记者大人再顺带手报道一下某酒店欺骗顾客的事,自己可就惨了…先生,客人已经答应换房间了,十五分钟后您就可以上去了…小姐一脸的无奈。

我明白了,以前我觉得警察牛,现在看来,你们当记者的更不简单啊!大堂一张茶几旁,张国忠一通感叹,罗立明立即觉得有面子了,哎,什么牛不牛地,人家配合咱工作而已,配合工作…对了,小伙子,你带这个鸟?是宠物吗?罗金明对张毅城手里捏的这个鹞子好奇已久。

罗叔叔,这个是我的警犬!张毅城神秘道。

哦!好,警犬,哈哈!罗金明也没当回事。

心说真是什么爹生什么儿子啊,爷儿俩一样…九楼走廊的中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张国忠、张毅城和罗金明拿着行李来到了一间拐弯处地房间,服务员打开了房门,罗金明虽然嘴里说着不怕,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顾及的。

一摆手,示意让张国忠先进。

这是个双人房间,两张单人床的那种。

房间里即凉快又干净,一点都不会像闹鬼的房间。

这个房间闹鬼?张国忠把包放下,四处看了看,凭自己的经验,真有什么东西的话,应该能感觉到有阴气的。

但此时这个房间给人地感觉至多算是凉快,决不像是阴气,不仅人没感觉,就连张毅城那个鹞子都挺老实的,没什么异常表现。

不是这间,是旁边那间!晚上找个服务员把门开开!罗金明道厕所到厕所洗了下手,登辉找个服务员塞哥红包,我就不信他不通融!半夜,罗金明偷偷摸摸的走到了楼层地服务台,看看四周没人,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来。

先生。

你这是什么意思?漂亮的女服务员一阵脸红。

别误会,你去把922房间给我打开!啊!一听922这四个字,服务员脸色立即变了,先生。

这个绝对不行,我会被开除的!我是电视台记者!有采访任务!希望你能通融一下!罗金明又拿出一百。

哦,你是记者啊…那我要先请示一下经理…服务员拿起电话,嘀嘀咕咕一阵,记者先生,我们经理马上就到,希望您能等一会…说是一会儿,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眼看十二点了,正在罗金明吵吵着要开门时,一个矮胖子从电梯出来了,见了罗金明马上就是一通哈腰点头,您就系…那位记者先生吧?我姓祁,系这里的经理,从家里赶过来,不好意系让你久等了!我听说您有采访印务?是啊!你要不开门,就是妨碍新闻自由!罗金明本不想惊动酒店上层的,毕竟是外资,但此刻既然这个经理已经来了,也不能当着张国忠的面服软啊!记者先生,不是我不给你开,这件事情我确实做不了主!其实…那位祁经理把罗金明拉到一边,一通耳语。

董事局地决定?罗金明一皱眉,这是外资酒店,真要通过他们那个什么董事局的话,没准会闹到市里,倘若这件事让台里知道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对啊,这间房间已经停止对外营业了,而且系董事局的决定,如果您真的有印务,我必须要请示董系局,您看现在兜这么晚了…您是香港人?张国忠凑了上来。

系啊!我系香港银!其实,我是来帮你们酒店驱鬼的!张国忠也把祁经理拉到了边上,凑近了嘀咕道。

先生你在我什么我不明白!祁经理一听鬼字,脸上立即就见汗了名人不说暗话!您既然是香港人,廖氏企业闹鬼的事听说过吧?张国忠微笑道。

听说过啊,满城风雨啦!怎么?系您搞定的?祁经理一皱眉,听这位先生的口音,好像不系本地人?我是天津人……张国忠小声道,廖氏企业的事就是我搞定的,廖七先生是我地好朋友!你让我进房间,我帮你们抓鬼!哦!那李嘉诚就系我的表兄弟咯!这位先生啊,牛,不系这么吹地!一听张国忠说认识廖七,这位祁经理哼哼冷笑了起来。

哎?张国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本以为一提七叔的名字能管点用呢,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信。

那……您认识秦戈先生吗?张国忠开始挨个人试。

祁经理摇头。

那……王子豪先生呢?他家以前也闹过鬼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也是我搞定的!张国忠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全香港就认识这三人,倘若都没戏,就只能让这个祁经理去请示董事局了。

但没想到,一提王子豪三个子,这位祁经理脸色立即变了,这位先生,您,认识王主席?主席?张国忠哭笑不得,这两个字是随便用地吗?王先生就系董系局主席的啦!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如果您说得系真得,那我立即开门!祁经理将信将疑,拿出大哥大叽里咕噜一通说,这位先生,王主席请你接电话…喂,王先生,是我,张国忠!我就基道会系你的啦,这个系界真系太小的啦!怎么张先生跑去武汉做什么?电话里的声音果然是王子豪。

我来这里办点事……对了王先生你怎么开起酒店来了?张国忠一开始就觉得这家酒店这种只顾赚钱不顾客人安全的作风颇有王子豪的风格,没想到还真就是他开的!世界真是小……哎呀,搞搞多种经营地啦,现在贸易很难做的啦,对了,张先生,你帮我们抓鬼我谢谢你哦,等一下让祁经理给你们开总统套房,免单的啦!你把电话给他,我现在就让他给你打开房间!祁经理结果电话又说了一通,对张国忠的态度简直是180度大转弯,张先生,系我有眼不席泰山,千万不要见怪,千万不要见怪!我现在给你们开门!……你们两个!把房间给这两位先生打开!把床单桌布统统换成新的!不用换了!我们不睡觉!推开房门,张国忠第一个进了922房间……注释:香港半岛酒店是五星级酒店。

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一章 脸影你们都说什么了?罗金明没好意思直接问张国忠,而是直接把祁经理拉到了一边。

系我有眼不席泰山啦,千万不要见怪噢!祁经理很是低三下四,我们董系局王主席家里以前闹鬼闹的好凶噢,办个香港都基道,就系这位张神仙搞定的!王主席很信印他的噢,对了记者先生,如果你系他朋友,希望能帮我说说豪华,不要让张先生在王主席那里告我状噢,等一下我带二位去定露总统套房,统统免单的啦……住多久都可以……真的?罗金明将信将疑,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是不是你们那个王总看错拉?这件事情,难道你不基道?祁经理很是以外,这件系情千真万确,王主席的父亲都被吓成精神病的啦,我亲眼见过的哦!为了这个搬了好多气(次)家,不过算算噢,这也算系房地产投资噢,王主席买过的房几,现在统统涨价好几倍的哦…等一下,我把摄像机拿上!罗金明也是很意外,开始觉得这人有什么特别,没想到竟然如此神通广大,看来沈书记介绍来的人确实不是盖的!(其实沈观堂也不知道张国忠到底干嘛的……)虽然与刚才的房间只隔一道墙,但这个房间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太久眉人住过了,还是有什么别地原因。

只觉得屋中一阵寒气逼人,因为是初秋,所以大家还都穿着短袖体恤,罗金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服务员同志,麻烦您把空调关掉…罗金明把摄像机架在了们苦,看了看取景窗。

差不多能把整个房间的景象都拍下来。

对……对不起…先…生…,空调…空调是关着的…此刻这两个服务员对这间屋子的事都有耳闻,一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此刻罗金明这么一说,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你们可以出去了…张国忠在屋子里看来看去,好像公安局破案一样。

临走顺便把门口的灯关上,谢谢!房间里只剩了张国忠父子和罗金明三个人。

因为是宾馆的房间,所以屋子里并没有主要的光源。

只有写字台旁边的一个落地灯和床头柜上的台灯,再就是进门走廊处的顶灯,此刻已经被关上了,只留了一个台灯亮着。

虽说这个房间并不住人。

但好像总有人收拾,床单和桌布都很新,并不像罗金明想象的那样到处是灰尘。

张大哥!罗金明给张国忠递上一根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现在我甚至被你弄得相信了一大半!哦?张国忠也一笑,其实我倒是很欣赏你地作风,凡是一定要眼见为实!张大哥你损我呢吧?罗金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己也点上了烟。

没那个意思,真的!今天有没有情况。

我都希望把这个房间地事查清楚,王先生是我朋友,而且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张国忠笑着看看表,差五分十二点。

罗先生你先睡一会吧!有情况我叫你!张国忠把一张活符交给罗金明,把这个掖在腰带上,一定要露在衣服外面!哦…呵呵…谢谢!罗金明接过活符,走进了洗手间,把活符别再了皮带上,照了照镜子,莫名其妙…罗金明哭笑不得,当着个孩子,一个成年人弄成这样太奇怪了…洗了把脸,罗金明把体恤衫从皮带里抽了出来,把活符盖上了一半,嗯,这样还好点…嗯…!?就在一低头再一抬头地时候,发现镜子中,摄像机三角架旁边有个人影站着不动。

呵呵,先进吧?这种专业级的设备电视台才有,外面买不到的…罗金明以为影子事张国忠,张大哥?你要喜欢,回头我帮你也弄一个!喜欢什么?屋外张国忠道。

摄像机啊!这种专业的设备外面不好买!罗金明洗完脸,刚一出厕所,发现外面的睡一觉已经不见了,房间门大敞,张国忠父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张大哥?罗金明走出房间,一看张国忠正扛着摄像机在走廊里小跑。

张大哥!你干什么去!?罗金明急了,莫非这小子要偷我地摄像机?那可是台里的财产,十几万啊!万一弄丢了怎么交代?咦?哪来的鸟叫?走出房间门,罗金明刚要追,忽然听见也不知道哪一个劲的有鹞子的叫声,声音并不大,但异常刺耳。

我…这…有…鬼…!快…过…来!来…呀!张国忠说话的语速好像比以往慢,声音也比以往粗了。

张大哥!回来!罗金明想也没想,直追了过去,到了走廊的转弯处,罗金明又傻了,这怎么多了一条走廊?在罗金明的记忆中,刚才才跟祁经理谈话的时候明明记得只有一条走廊,而此刻服务台旁边却多出一条走廊,而且在走廊入口有一道齐腰高的铁栏杆。

快……过……来!鬼……在……这……!第二条走廊尽头,张国忠背身而立,站着不动。

张大哥!把摄像机还给我!罗金明想也没想,鬼使神差的一纵身就要翻越栏杆,这时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小罗!醒醒!小罗!罗金明感觉耳边传来张国忠的喊声。

张大哥?罗金明猛的睁开眼。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撕烂了,周围站了一圈人,除了张国忠和张毅城外,还有祁行理和三四个保安。

摄像机……!罗金明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旁边。

摄像机确实不见了。

我的摄象机!罗金明挣扎着要下地。

哎,你的摄像机在这里!祁经理一摆手,一个保安把摄像机拾了起来。

记者先生,你要感谢张先生啊!祁经理道。

我?我刚才怎么了?刚才的记忆还很清晰,有点做梦的感觉。

你要跳楼的啦,要不系张先生。

你可能已经躺在医院咯!祁经理道。

啊?罗金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要跳楼?真是惭愧。

大意了,竟然在眼皮底下出了危险!张国忠有点不好意思。

小罗,以后于万不要用衣服盖住这个!张国忠一把从罗金明腰里扯下活符……在罗金明刚一进厕所的时候,正好是午夜12点,恰巧此时罗金明又用衣服盖住了活符,加之厕所中阴气比软重。

一下便着了道,从厕所冲出来直奔阳台,速度之快,就如如同巴山的千魂魈一样。

当时,我的警犬一个劲的叫,我爸想拉住你,但你力气太大了!把木服都挣烂了!张毅城道,我还以为你真跳下去了。

但我爸还是把你给拉住了……怪不得!怪不得!罗金明睁大眼珠子后怕得要死,怪不得我刚才一直听见鸟叫!我们叫你你没听见?张毅城疑惑道。

他听不见!张国忠搭茬、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早知道布个阵了,太危险了!我刚才看见你抢走了摄象机!就追出了走廊,没想到那边好像还一条走廊!还有护栏挡着!罗金明道,我追你的时候,听见有鸟有叫!我?抢你摄像机?张国忠看着保安手里的摄像机,好像还挺沉,那是你的幻觉!本来你应该不记得才对!但……张国忠看了看张毅城手里的鹅子,可能是因为它的叫声,所以你记得那些幻觉!我被鬼附身了?罗金明睁大眼晴。

应该系得!祁行理一摆手让保安退了出去,你有没有什么伤心系,不系鬼上身,于嘛要计杀啊?你这不是鬼附身!张国忠道,它只想置你于你死地而已……如果真是附身倒好办了!无冤无仇,干嘛置我于死地啊!?你们爷俩为什么没事啊!?罗金明睁大眼晴道。

那些东西,不是做什么事都要讲原因的……张国忠又给了罗金明一张活符,这个,记得别用木服盖着了……对了爸!刚才你在和台上拉罗叔叔的时候,我看那个阳台有点不对劲!张毅城道。

怎么了?你拉他的时候,不知道是你的影子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阳台的围墙上,好像有一张人脸!什么样的人脸?有胡子……瘦瘦的……我也没看太清!着急找人帮你啊!张毅城皱着眉头,可能是看错了,我出门喊人再回来,就看不见了!过去看看!张国忠也不敢怠慢了,把斩铁从包里拿了出来,哎!别把我一个人留这啊!罗金明拎着摄像机就跟出来了……922房间的阳台上。

就在这块儿!张毅城指了指阳台围墙的中间部分。

这块?张国忠把罗盘凑到眼前,仔扣看了看,没动静。

大家不要说话!收起罗盘,张国忠闭上眼睛。

慧眼中,仍旧漆黑一片。

没东西……张国忠睁开眼,祁经理,您这里有醋么?醋?有!有!我这就去拿!不一会,一个服务员端上一碗醋来……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二章 来电哗啦一下,醋被张国忠泼到了阳台围墙上,弄的四周一股浓浓的醋味。

张先生,你这是……?祁经理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张国忠并未理会祁经理,而是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里的红色末倒在手心中,对着泼过醋的围墙呼的一吹,红色粉末立即沾了一墙。

大家后退!张国忠自己也退了两步,闭上眼睛,又开起了慧眼。

这次一开,看见的情景跟刚才完全可不一样了,只见一片暗红色中间,有几丝隐隐约约的绿线,仿佛是公明山曾经见过的骴气,形状的确像个人脸一样。

睁开眼睛,张国忠皱起了眉头,奇怪啊!不应该啊!祁经理,能不能找一把榔头和一个凿子来?凿子…系什么东西?…噢…噢,我明白了,你们两个,去一下维修部…不一会,一个服务员把榔头和凿子送了进来,拿起工具,张国忠小心翼翼的在阳台上一阵砸,不一会,围墙上的水泥便被凿掉一大片。

祁经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看着嵌入混凝土深处的一小块白色的东西,张国忠皱着眉头问道。

随便问的啦!跟我还客气?祁经理一脸堆笑,心说拍马屁的机会可算来了。

这间酒点什么时候建的?建这间酒店的时候,有没有出过什么重大伤亡事故?建酒店用的建筑材料,水泥、沙石,都是哪里运来的?这个…祁经理可没想到张国忠问的是这种问题,张先生啊,席话说,这间酒店本来是烂尾房的啦,王主席花很便宜的价格买到的,计于(至于)建造的时候有没出过系情,建筑材料哪里来得。

要问建造它的公西(公司)。

我们没有调查过这个的啦!这个我来查!罗金明可算找到能发挥专业特长的地方了,还没等张国忠搭茬便走到床头拿起电话一通狂打,要说这记者调查事情地效率就是不一样,没二十分钟,便已有了结果,这幢楼是江隆工贸集团86年投资建造的。

金海盛建筑工程公司承建,当时号称武汉第一高楼,88年江隆工贸倒闭,欠了金海盛公司不少工程款,法院便把这栋没盖好的楼判给了金海盛公司。

金海盛公司硬着头皮把这栋楼草草封顶以后,在89年以低价将其卖给了香港健豪投资公司。

中途并没有重大安全事故的记录!关于沙石料的来源,很复杂,在江隆工贸倒闭以前,沙石料是由市混凝土公司统一供应的,但江隆倒闭以后。

金海盛为了节约成本,便开始自己采购沙石料,来源吗…大都是上游宜昌、江口一带地一些小挖沙厂!虽然时间,但罗金明打听的还是真够详细,还有一个秘密,这栋楼实际上比设计时少盖了十层,因为当时金海盛实在扛不住了…罗金明凑近张国忠的耳朵偷偷说道…小挖沙厂!?那就没错了!一听挖沙场,张国忠微微点了点头新闻中说好像也在江边?南北一边一个?对啊!没错啊!怎么啦?罗金明一个劲的点头。

那两个墓就在黄家湾附近,离宜昌不远…咦?那里有一些挖沙场!张大哥你不会怀疑这楼里的东西,是古墓里地,被挖沙船挖出来的吧?不是我怀疑!张国忠让开身子,让屋里的光线尽量照出来,这个白的东西,是人的骨头!张国忠用斩铁的尖点了点围墙……罗金明和祁经理立即把脑袋凑了过来。

哦!这怎么可能!?挖洒船在江里挖沙子,怎么可能挖到墓里的东西?边说,罗金明边用手去摸。

别碰!张国忠拨开了罗金明的手,小罗,你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考古队!这个骨头不是墓里的,而是被墓里的东西弄死的人身上的!考古队很可能挖不到底就会出事!以前张国忠根本没接触过精忠阵,此刻猜测的成分也居多,但是一个宾馆的墙里,竟然会有带骴气的骨头,肯定是被人施过术的,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这一种合理解释。

你的意思是…老鼠被鼠药毒死后…猫再吃中毒的老鼠,一样会中毒!?罗金明反应到是挺快。

没错!这块骨头上带阳气!不是一般的东西,很可能是那个精忠阵弄的。

这种东西连超度都超度不了!在地下或水里阴气重应该没事,出土就出事!张国忠站起身,用匕首哗的一下在阳台上划了一个圈,祁经理,看来要动大工程了!这一块,必须都拆掉!一定要在白天干!中间这个白的,绝对不能不能碰!希望您能亲自监督!明白!明白!我明天就安排!祁经理满脸是汗,听了稀里糊涂。

小罗,明天你能不能带我去趟江北哪个被改造过的古墓?张国忠道…呃…这个没问题!我现在就打电话安排!罗金明拿起电话又是一通打(宾馆的电话,不打白不打啊)…张先生,系不系把那个东西拆除,就不会有系了?拆下来要怎么处理?祁经理点头哈腰的,语气跟王自豪越来越像。

呃…深埋!最少十米,越深越好!扔到江心也可以,但是最好深埋!张国忠道,拆了那东西应该不会有事了!我会再回来确认的!好的谢谢您!祁经理擦了把汗,你们两个,带这两位先生和这位小朋友到总统套房…其实张国忠也挺想体验一下所谓的总统套房,别看自己几千万的家产,但还真没怎么住过太豪华的地方,七叔家和孙亭家算是比较豪华的了,但毕竟不像宾馆总统套房的装修那么夸张,此刻也算能体验一把总统的生活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叽里呱啦说个没完的罗金明忽然顿住了,哭丧着脸回头看着张国忠。

小罗,怎么了?张国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大哥…这事怪我…罗金明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花板…到底怎么了?张国忠把手里的东西也放下了。

那边…罗金明把头转向了张国忠。

那边已经出事了…什么?出什么事了!?我也不清楚。

我刚才跟他们队长说要跟踪采访,但那边说有队员受伤了,正在医院抢救,暂时不能接受采访…而且考古现场暂时封闭…什么伤?是不是我说的那东西弄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不知道,但如果用到抢救这个词,估计不轻…好象就是这两天的事…他们不接受采访。

这是上边的意思…唉!早知道就听你的了!罗金明握住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大腿,表情沮丧至极。

唉!张国忠恨的牙根痒痒,要不是那个沈观堂非得要接什么风,要不是这个罗金明非得亲身体验,没准就不会有事了!这样!小罗。

你先想办法打听一下,抢救是在哪家医院。

最好把什么毛病套出来!明天咱们无论如何要到现场看一眼!那里已经让公安局的封了!如果真是上边的意思,我也进不去,就别说您了!罗金明一阵郁闷,他们百分之百不会相信您的话!而且…罗金明顿了顿,语气以下软了下来。

而且让台里知道,我会有麻烦的……小罗,你打听医院的事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我来安排!张国忠拿起电话0…2…2…他娘的,这破电话,还不能打长途…无奈之下,张国忠拿出大哥大。

柳大哥…唉,这么晚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有个事,你得帮忙想想办法…张国忠把目前的状况说了一遍。

找沈观堂!柳东升那边蹲守罪犯(现在改叫犯罪嫌疑人了)也没睡觉这件似他要办不了,我就真没辙了…!沈观堂…张国忠一提起这个人就头疼,也不熟,怎么开口啊…看看表快三点了,明天早晨再说吧…唉呀!国忠暗暗,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等等我打电话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给你打过去!沈观堂倒是没驳张国忠的面子,挂上电话,张国忠心里直打鼓,但没想到刚过五分钟,沈观堂还真把电话打回来了,国忠啊,跟你说句实话,这件事不归我管,但那里的现场负责人是我以前的一个下级,我会给他打招呼,等会派小王送你们过去,如果还是不行,我也没办法…毕竟现在不是一个系统喽…谢谢,谢谢!张国忠一颗心可算放下了,看来这个沈观堂的朋友还挺广…要说三峡的风光可真不是盖的,虽说没走江边,但沿途的风景也着实不错,不过此刻张国忠可没心思看风景了,一个劲的催小王快开,说实在的,小王平时给领导开车,慢慢悠悠也烦了,张国忠这一催可是正中下怀,一路时速基本没下过100公里…也不知怎么绕了,刚才还看不见江呢,拐来拐去竟然拐到了江边,老远以外就看见警车了,只见四五辆警车停在江边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这一带的江边大多是山地,少有平地),警车后面,是一圈用荧光带围起来的隔离圈,几个民警正在隔离圈周围溜达…小王直接把车开到了空地上停在了警车旁边,一个正坐在警车里抽烟的警察好像认识这辆车,笑呵呵的走上来象征性的敬了个礼…这是强子,以前我们都是沈书记的兵,后来沈书记升官,想带我们两个走,但他不愿意,就愿意当警察…小王拉了一下手刹,开门下车。

张国忠也下来了,虽然不认识,但强子还是很热情的跟张国忠握了握手,这是沈哥的表兄,这是强子!小王介绍道,强子你来一下,沈哥有事找你…小王把强子叫到一边,一阵小声嘀咕,这一嘀咕不要紧,只见强子的脸色立即变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唉!张国忠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心说自己这个好人怎么当的这么费劲呢!?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正着急,张毅城从车后排座下来了,拿着铃铃响的大哥大递给张国忠:爸!你电话!…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三章 绝书喂,你好!哪位?张国忠按通手机,信号不怎么好,声音小得很。

张掌教!别来无恙啊!电话里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秦…先生?张国忠看了看正在交涉的小王,压低了声音,秦先生,您在哪里?我在北京机场!秦戈这句话一出口,张国忠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心想这老小子怎么说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跟土行孙一样能窜啊!秦……先生,您……什么时侯到的中国?哈哈,张掌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这次来,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看来几年没见,秦戈也学会开玩笑了。

那…我先听坏消息吧……张国忠典型的劳动人民心理,先苦后甜啊……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确实是一个特工组织,他们的任务五花八门,但没有一项任务是有官方纪录的,所有任务在下达的时侯全部靠口头传达,就算偶尔有文字命令,也要在阅读完毕后立即销毁,所有人,包括军统局的高层特工人员,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秦戈和不冷不热道。

这么详细啊!张国忠还挺高兴,如果这就算坏消息,那好消息还不定得多好呢,那好消息是什么呀?呵呵,张掌教,我还没有说完……秦戈呵呵一笑道,这个组织的所有人员平均每半年换一个名字,组织成员的身份涉及各个行业各个年龄,但具体有那些职业并没有详细记录……组织最高职务是秘书长。

此人直接对戴笠负责,所有任务一律由戴笠口头传达,再由秘书长直接向任务执行人点对点的传达,所以,这个组织究竟执行过那些任务。

全知道的人只有两个,戴笠、秘书长。

嗯,这个消息的确不算太好……张国忠看了看小王,好像和强子拉起家常来了。

有说有笑的,根本就没注意这边。

这个组织是国民党唯一一个从民间直接选拔成员的组织,也是抗日战争期间最神秘的组织,组织成员并没有名册,甚至,各个成员之间都不认识,不知道彼此在做些什么,还有,这个组织时常在接到一些特殊任务时临时从民间选拔成员,并且不经过任何训练。

直接就去执行任务,任务执行完毕后。

大家相安无事,很多人只为此组织服务过一次!这种奇怪的组织形式,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特工部门都没有的!嗯!然后呢?张国忠感觉秦戈的话茬子有点不对劲,按以往的风格,秦戈最习惯先铺垫一个复杂的前提。

然后提出一个及其离谱的要求或结论,往往让人有自杀的心,此时此刻,气氛仿佛正在向此方向发展。

这些是我从台北官方能够了解到的全部资料!这就是坏消息。

秦戈道。

那好消息是什么?张国忠迫不及待了。

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唯一的在册幸存者,秘书长冯昆仑先生,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双目失明,被送到美国疗养,1951年转至台北。

1953年死于心脏衰竭。

死……死了…?张国忠差点没把电话掉在地上。

这叫好消息吗……?张掌教你不要激动……我们找到了他的日记……秦戈道。

日记?这么秘密的组织负责人怎么可能写日记?张国忠疑惑道,会不会是假的?呵呵!肯定不会有假!这是冯昆仑先生生前居住的疗养院院长亲自交给我们的,这本日记是冯昆仑先生在失明以后撰写的,可能是日记,也可能是回忆录!这种奇怪的文字咱们以前也见过,我们特地来我刘先生破解!真的!?殄文!?张国忠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殄文可不是人人都会写的,看来这冯昆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孙亭比起秦戈这块老姜来还是差了一截,这么重要的线索当年竟然轻易的就放弃了。

对了,冯昆仑作为一个国民党特工,怎么会写殄文?张国忠心理一个劲的嘀咕…唉,算了!管他从哪学得呢?重点是他写的内容啊!张国忠也没往深处想,孙亭先生下星期到,他好像也有一些新线索!希望咱们能在天津碰头!秦戈仍旧不喜不忧,好象一切都事不关己一样。

好的没问题!秦先生谢谢你!张国忠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了,此时小王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看表情应该差不多能进去。

张大哥,你可以进去了,不过只有十分钟,千万别太久,强子虽然是头儿,但手下人可都看着呢……没问题没问题!张国忠千恩万谢,十分钟足够了!此时,强子已经把周围的民警支开了一多半,只留了两三个看似铁杆的在周围,张大哥你好,希望你快去快回!这次是市局直接下的命令,擅自放人进去让局里知道不好交代!这个强子看上去倒是蛮实在的。

作了一通揖以后,张国忠进入了隔离带,张毅城后脚也想进去,但却被强子拦了下来,小朋友,你爸爸可以,你不行哦……隔离带内是一个略高出地平面的小土丘,土丘侧面有一个洞口,低着头可以进去,洞口的横梁是水泥铸的,一看就有年头了,往下走了大概四五米的斜坡,使是一个水泥洞穴,确实挺像防空洞,典型的由前线工兵修筑的应急型建筑,洞内面积小的可怜,至多有十几平米的样子,高度比缅甸的那个山洞里稍微高一点。

墙壁和屋顶全是水泥结构,只有地面是由石砖砌成的,石头与石头之间用白浆粘合,看石砖的新旧,仿佛与周边地水泥是同一个年代的,但好像是出自民间工匠之手,而不是军队的工兵。

分散在屋子四周,有有八个断臂残牙的石墩,想必这讲究就是曾经的精忠阵,但石桩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八个仅几寸高的断柱。

达开手电,张国忠仔细看了看地面,除了墙边有一块石砖略显松动外,似乎没什么异常。

整个洞穴完全可以理解为一个防空洞,但真正的防空洞通常在十几米的地西,通常能容纳上百人甚至更多,而这个洞穴顶层似乎只有三四米厚,且如此狭小。

这种结构能防什么空呢?莫非……是考古队敲开地?张国忠发现这块活动地石砖太奇怪了,看白浆的裂缝虽然及不明显,却并不像是自然开裂,倒很像是人为所致。

抽出斩铁,张国忠慢慢的撬出了这块砖,石砖下面是整根地青石条地基,仿佛没有什么特别。

这块砖……张国忠用手擦了擦砖上的泥,用手电仔细照了照。

这是……!之间在石砖的沿上(石砖并见棱见角,其边沿很圆滑),仿佛刻了一行字。

往石砖上吐了口唾沫,用手指用力抹干净了石砖边沿上的泥,张国忠仔细看了看,这是一行殄文,每个文字大小至多像黄豆粒那么大,如果不是特意找,还真不好发现。

青山难阻洪流涌,惟有血肉铸长提。

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度慰我躯。

——溧阳马凡初思甲绝书这……!看完这句话,张国忠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下,莫非……这是马思甲真人羽化之所?身为茅山掌教,不置百尺崖羽化于世外清静之所,怎么羽化在国民党的工事里了?再有一点让张国忠脑袋爆炸地事就是,马思甲真人在留绝书的时候竟然道出了自己的本名!(马思甲本名马凡初,道号思甲子,故唤马思甲)道士和僧侣一样,出家后只用道号,就不用本名了,就算别人呼其本名,都是一种不尊重,如果其自己唤出本名,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还俗,二便是被逐出师门!可是马思甲本人是茅山掌教,掌教怎么可能还俗呢?他自己是掌教,只有逐别人的份,谁有可能逐他呢?他在这个精忠阵里干吗?莫非是来破这个精忠阵的?也不知道考古队是否也发现这个了……大着脑袋,张国忠把石砖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不过张国忠倒是不担心考古队会有人懂殄文……张大哥!强子站在洞口开始催了,您看完了吗?哦 ̄!完了完了!张国忠关掉了手电走出了洞口,这次多谢,来日必有重谢!张国忠心里忐忑不安,本来只是想学雷锋做好事救救那些考古队的而已,没有想到却找到了这么一条吓死人的线索,莫非这也是那个什么中华祈福委员会地杰作?看来一切只有等破译完冯昆仑的日记才能见分晓了……哎!什么谢不谢的,沈哥事就是我的事,这次只能给张大哥你争取十分钟,我派出去巡逻的兄弟就快回来了!你多担待啊!强子好像还挺不好意思……强子兄弟,不知道江那边,归不归你管……?问这话张国忠也有点不好意思。

哎?张大哥,出事的就事那边!都是当兵的站岗!这个我实在……没关系,改天一定登门道谢!张国忠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张大哥,下次你再来湖北可一定的找上兄弟我,免费给你当导游啊!你看……前面那个山峰叫孝子峰,传说是一个孝子变的……小王见张国忠在沈观堂那里面子确实挺大,此刻也想拍点马屁。

张国忠哪有心思看什么山峰啊,满脑袋都是那个精忠阵的事,江边修两个那东西,还修上防空洞了,为的是什么呢?正琢磨着半截,包里电话又响了,这次打电话的是罗金明。

张大哥,医院找到了……罗金明在电话里的声音跟特务一样。

哦?什么病?张国忠皱眉道。

我跟你说,你一定要保密!罗金明道,主治大夫私下跟我透露,是癔症!说有二十多年没见过这种病了!我再问他就不说了!对了张大哥,你知道癔症到地是什么病吗?癔症!?张国忠脑袋嗡了一下,怕什么来什么,这种被精忠阵弄着了道的,很难像当年李大明那样痊愈,虽说都叫癔症,但发病原理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能见到考古队管事的吗?我必须找他本人亲自说!我正在努力!罗金明道,但我也不敢保证!张大哥我实话跟你说!这件事现在闹大了!考古队长跟个耗子一样,谁都不敢见!万一让台里知道我搀和这事,我也吃不兜着走啊!嗯,你尽量吧!我们大概还有4个钟头能到武汉,到时候见面再聊……实际上张国忠想见考古队长,目的有两个,第一是了解一下考古队员出事的经过以确定救人的方法,再者就想套套词,既然马老爷子把着这边,便想看看考古队有没有本事弄明白那边是哪位神仙把着……------------------------------注解*:三尊:三尊即道教三尊,分别是:玉清原始天尊、上清灵宝君和太清太上老君。

另,三尊也有君、父、师的含义。

三尊座下难复命,暗指(死后)无法向尊神与列祖列宗交待。

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四章 坐尸回到英尊酒店,罗金明已经等了半天了,一脸的如沐春风,看他意思应该比较顺利。

张大哥,今天晚上11点半,吕队长亲自过来!罗金明道:这还得说是酒店汴经理的功劳,如果他们不出面作证,可能吕队长不会见你!祁经理?他把这事说出去了?张国忠伸长了脖子,脸都白了。

是啊!否则吕队长很难相信我!吕队长亲自给祁经理打电话!罗金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张大哥你放心,这件事绝对是秘密的,除了你我、祁经理还有吕队长以外没有别人知道!哦……那就好那就好……张国忠就怕这些事传的满城风雨,到时候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晚上11点15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英尊酒店的门口,一个矮胖子男性鬼鬼祟祟的开门下车,好像害怕有人跟踪一样,我到顶楼……我找罗先生!矮胖子缩头缩脑的走到服务台前,一脸的苦大仇深。

这位就是张国忠先生!罗金明介绍道,这是考古队队长,吕玉麟!张先生!我是考古队的,不少事我也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次真是捅了大篓子了,如果你真能帮忙,吕某感激不尽!吕队长开门见山,上来先给张国忠鞠了个躬。

吕先生不必客气,时间紧迫,我需要知道全部细节!最好能去现场看!张国忠把吕队长让道茶几边上,递上一根烟。

去现场恐怕不行……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是我负责了……吕队长一脸无奈,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接这个任务!我手下十二个人。

有六个在医院生死未卜,其中有两个还在实习,连对象都还没有搞,我都不晓得要怎么向他们家里人交代!队长你别着急!救人的方法肯定有!只不过我需要全部的细节!唉!当初,是几个农民报的案,说挖到了古墓!县文物局没敢擅自处理,就报上来了……吕队长开始垂头丧气的说起了发掘古墓的经过……原来,江北那个洞穴早就有,很多人都知道,都以为是国民党军队的工事。

谁都没在意过,这个江南的所谓古墓出土时,县文物局并没将其与江北的那个防空洞联系到一块,而是作为一个单独的古迹处理的,也并未给与足够的重视,而是派出了一帮子实习生组织发掘。

但后来发现这些石桩子都是魏晋时代的东西,县文物局怀疑是个晋墓,便没敢再往下挖,而是上报到省里,起初省里还是很重视的。

派出了一支二十余人的考古队进行发掘,但越挖越不对劲,挖来挖去竟挖着了水泥了。

差点把现场总指挥吕队长气吐血,不过话说回来,这几根石桩子还是蛮特别的,所以吕队长决定留下一半人继续发掘,没想到一半人刚走。

剩下的人就出了事。

当然,作为一个资深文物工作者,吕队长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江北这个防空洞,从江北洞穴中断裂的石敦看,这两个古迹当初肯定石对称的,所以再江南出事后,江北的防空洞也被封闭了。

我们刚开始发掘的时候,不少老百姓来看热闹。

其实,当初就有一个黄老汉让我们不要动这东西,说是道爷的道场,动了会遭报应,我当时也是一笑了之,没想到真出事了!唉!说到这,吕队长有开始自责,早知道当初多问问了!那个老汉多大!有没有问他是那里人?一听说有老人出面阻止,张国忠来精神了,万一是当年的亲历者,岂不是能了解一些线索……?嗯……这个……不大清楚……不过看相貌应该是七十岁往上的人了……赶着马车,当时这个黄老汉吵吵着要见我,这么大岁数的人,民警也就没拦着,他一来就说这是道爷的道场,不让我们动,这个老大爷没有牙了,周围又乱,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但我听不清啊!所以我就……就把人家撵走了?张国忠脑门子都起了青筋了。

不是撵,是劝!老人家很热情啊,过来就要搬我们的东西,说要帮我们运回去!他说话时我一直点头,他以为我答应他不挖了!吕玉麟一阵内疚,当时我们以为这个老爷子神智不清啊!我们也有任务,怎么能听一个老人家说几句就回去啊……唉!吕队长!你既然说过你对那些事见怪不怪了,既然有人告诉你不要挖,你就应该打听清楚啊!张国忠连急带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唉!张先生,张大哥!我知道是我一时疏忽,但事已至此,希望你能救救我队里的人……吕队长也是理亏,话说的极没底气。

对了吕队长!你们到底挖到了什么了?不知道阵里是否刻有什么铭文咒语?张国忠差点把最重要的忘了,想救人,至少得知道那柱子上刻的是什么把?(此阵乃宿土教的绝学,茅山典籍中只有概述并无详解)嗯……这个我带来了!吕队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翻开后连带着几张照片一起递给了张国忠。

我的娘……张国忠接过本子,不由得生出一身冷汗,原来这个精忠阵是一个假地投胎地图的八根柱子分别代表八卦中的震木、离火、兑金、坎水、撰木、坤土、乾金、垦土八个方向,魂游阵中若要荡出柱外,便又会被柱子环形的引魂咒引回阵中,永世不能真正的超生,这个原理与当初赵昆成所布的鬼阵是一样的,但此阵还有一个鬼阵所不具备的功能,便是守护某个点,倘若以某个点为阵眼布这个阵,那么魂魄不论游到哪个地方,最终会被引回这个点上,所以这个阵具有保护某人或某种东西的作用,不过为什么如果要保护的东西是人,受保护的人再阵眼不会出事,而外人触之既会冲身,就连张国忠也弄不明白,毕竟布阵者布此阵要自裁,且死前还要施术,但究竟施什么术就很难说了,此阵依要保护的东西不同,所施之术也有很大差别,即使能从理论上推论一二,但如果不知道要保护的东西为何物,也很难下定论。

(保护人、畜生、金器或石器,所施之术是截然不同的。

)再者,根据八根柱子的布局、微微倾斜的角度与石柱上的雷池咒分析,此阵的阵眼还有一个特点便是隔阴阳天地,也就是说,这个阵的阵眼能够彻底隔绝天地阴阳,也就是说阵眼中的事物不论是阴是阳,其阴气与阳气都不会外泻,这样的话,如果将恶鬼置于阵眼,其阴气便得不到外界阳气的中和,日久天长其怨气不但不会散尽,反而会越来越强,而如果是活人久在阵眼的话,其阳气不能与外界阴气中和,日久天长也是非常有害的。

关于吕队长的本子上抄的歪七扭八的引魂咒,张国忠导倒并不新鲜,但关于引魂咒下面的一段珍文,在赵昆成的珍文字典上并诶有记录,应该是已经绝传了……(赵昆成的珍文字典并未记录所有珍文,而仅仅是一些常用字,就象普通的《新华字典》并未记录所有汉字的道理是一样的。

)另外,张国忠还在吕队长的本子上看到一行诗,正是马思甲真人在江北防空洞中所留的绝书,看来这个吕队长也发现青石下的珍文了……除此之外,张国忠并没有找到关于是谁把手江南精忠阵的线索。

说来也邪,前两天,我们从挖到一个坐尸,就直接埋到土里,没有任何棺淳一类的东西,古代墓葬我还没有见过这样葬的,但奇怪的是,这坐尸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我的意思是说,皮肤并没有腐烂,不是湿尸,也不是干尸,只不过通身发黑,头发甚至还是有弹性的!吕队长满脸的惊奇,即使年代不是很久远,这也是考古学上的奇迹!因为那里的土壤条件,根本就不具备干尸或者湿尸的形成条件!我本以为发现新大陆,但没想到紧跟着就出了事!你们把坐尸……挖出来了?张国忠睁大了眼珠子。

没有……吕队长叹了口气,刚挖到脑门就出事了,所以我又自己秘密的给埋回去了!不过这个坐尸头顶上又发髻,很像……道士!坐尸……会是谁呢?此刻,张国忠合上笔记本,开始绕着茶几溜达,有可能就是布阵施术之人,也可能是阵要保护之人,可惜发掘现场已经去不料了……你能看懂这些东西!?吕队长指着记事本惊奇道。

哦……不……不懂……张国忠并不想透漏自己懂这些东西。

……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吕队长咱俩现在就去医院,小罗你能不能再辛苦一趟,找到这个姓黄的老汉?那个老头很重要!没问题!罗金明答的倒是痛快。

等等……张国忠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喂……沈哥吗……唉……是我是我……这么晚打电话是在抱歉啊……我还有一件要紧事得找强子兄弟帮忙,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声招呼啊……?事关重大……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五章 黄老汉你就说是……病人家属……不行不行……这么说更不让你进了,你就说是……文物局派下来了解情况的……对,就说是上边派下来慰问伤员了解情况的!车上,吕队长一个劲的帮张国忠编,他们要问谁派你来的,你就说是牟局长派来的!病房设在三楼,房门的窗户被报纸贴的密不透光的,病房门口,两个民警正在小声议论,一看吕队长领来一个陌生人,立即上前伸手阻止。

哎,两位同志,这是张所长,刚从天津调到湖北,上级这次派他来了解情况慰问伤员!吕队长一脸堆笑。

递上两根烟。

张所长?一个民警大量了一下张国忠,哪个所的所长?两位同志,是牟局长派我来的!张国忠也满脸堆笑,心想自己这个雷锋当的可真是够孙子的……牟局长很关心同志们的病情,彻夜难眠啊!这不,特地派我连夜来慰问一下!进去吧……一个民警拿出钥匙,打开了病房门,张国忠一看心里也一惊,只见病房门上装着一个实心大铁锁,显然是新安装的。

你看人家这领导当的……!两个人刚进病房,外面的民警便立即开始发牢骚……这是一个八人病房,只有六个床上有人,但这六个人一没挂吊瓶,二没换病号服,甚至连鞋都没脱,每个人都被三根胳膊宽的厚皮带固定在床上,屋内的灯是开着的,但这六个人好像很怕光一样,个个一个劲的眯缝眼,但就是不闭眼。

走到一人床边。

张国忠刚想伸手去扒一个人的眼皮。

便被李队长拉了回来,张大哥,不能碰!会咬人的!咬人?张国忠一皱眉,这好像和席子村那个李二壮身上的东西差不多,莫非这个精忠阵能制造出千魂魈来?看了看房间四周,又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张国忠眉头紧皱,吕队长,能不能……能不能把病人转移到一楼。

或者露天啊?为……为什么?吕队长一听就傻了,连进病房都是连蒙带骗混近来的,这转移病人岂不势比登天。

我要把那东西‘送入地府’啊……这里是三楼,你让我怎么送啊……?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吕队长一筹莫展,比如……画个符……杀只鸡什么的?我又不是磕头拜把兄弟,杀鸡干嘛啊?张国忠也发愁……这里有把个床位……六个人……加咱俩……咦?对啊!张国忠恍然大悟,有了!你有办法了?吕队长比张国忠还高兴。

恩!只不过有点冒险……张国忠琢磨着……咱们得把他们都解开!什么?哎哟!我的张大哥!我还是想办法把他们弄到一楼去吧……吕队长都快哭了。

张大哥,你知道这些人都多厉害吗?他们多厉害我比你知道……!张国忠深呼一口气,我让他们乖乖的自己走!说罢,张国忠从包里拿出一瓶子礞石粉,从一个病床旁边撒了一条迮道,歪歪扭扭的连到了窗户边,吕队长,等会你就站在你那个位置。

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动!只见张国忠在每个床边都用礞石粉撒了一条迮道,然后在每条迮道的尽头都摆了一个小个的群阳阵,香不够用,就一截掰成三截用,鸡喉不够,就整块敲成碎渣使,符不够,干脆就把一张撕成碎片用……水泥地面没法插香怎么办?正好窗台上有两盆花,花盆里的泥倒在地上,不就能插香了么……准备好了么?张国忠深呼吸了两下。

吕队长战战兢兢的点了下头。

来了!张国忠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解捆住队员的皮带,说来也怪,往常四五个人都按不住的队员,此刻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顺着迮道开始走了,只是速度慢的出奇。

一个……两个……三个……当第六个人也下了床,开始慢慢走的时候,张国忠也迅速跑到了一个靠墙的位置。

此时这八个人站的位置正是八阳阵的位置,八阳阵+群阳阵,也算是张国忠急中生智的创新阵法了……吕队长,千万别动啊……此时张国忠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丝狰狞,看的吕队长心里发毛,不过事已至此,吕队长也只有硬着头皮站着不动,只见张国忠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念的什么,屋子里忽然飕飕的刮起了小旋风,凉嗖嗖吹的吕队长直打哆嗦。

开!!张国忠猛然举起手张的匕首刺向坚硬的水泥地面,只听锵的一声,火星四射,剑刃虽已刺进地面半寸有余,但却折为两截,张国忠一看也傻了,后悔没把巨阙带来,但此刻已经没的选择了,噗的一口真阳涎吐在嵌入地面的断刃之后,张国忠干脆用手掌按了上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窗户玻璃和电灯皆被震了个粉碎,六个考古队员纷纷像烂泥一样瘫成一堆,屋内瞬时一片漆黑……怎么回事!?民警哐的一脚揣开屋门,借着楼道的灯光一看屋里的人都被从床上解了下来,横七竖八躺的满地都是,连吕队长都躺在地上只吐白沫,立即傻眼了,抓住他!两个民警一哄而上一把按住了满手鲜血的张国忠,老实点!……小魏……你……快给局里打电话!派点人过来!此时值班的大夫也赶过来了,一看屋里的情景也傻了,赶忙叫了几个护士把病人连带吐白沫的吕队长挨个往床上搬……没有生命危险……用听诊器听了病人的脉搏和呼吸后,大夫长出一口气……早上九点,看守所里。

张国忠正蜷在长椅上打盹,忽然当啷一声铁门响,张国忠!出来!哎!捅娄子了!但愿那个吕队长能早点醒过来……大哥大也被没收了。

张国忠想给沈队长打电话也没戏。

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吕队长身上……跟着民警来到接待室,张国忠悬着的心立即放下了,只见桌子旁边坐着三个人,一个沈观堂,一个吕队长,还一个不认识的。

哎呀,张大哥你受苦了!吕队长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哭是笑,这位就是牟局长,特地来谢你的……这时一个民警上前,把包和大哥大都还给了张国忠。

我……想找个地方洗个澡……张国忠神志也不太清醒了,毕竟昨天晚上这一下也够劲(当年在香港用群阳阵斗赵昆成,可是躺了好几天才下地的,而这一次弄了六个群阳阵外加一个金钟罩,疲惫程度可想而知),好!好!我们这就送你回宾馆!吕队长假模假式的扶起张国忠……睡的正熟,忽然梦见电话响,张国忠这个烦啊,怎么连做梦都是电话响啊,没想到这电话响起来没完没了,谁啊!?张国忠睁开眼,发现不是做梦,电话确实在响……喂!哪位?哎呀张大哥,你去哪里啦?手机也不开!我找了你一天了!电话那边是罗金明,强子警官已经帮我找到那位黄老汉了。

就住黄家湾,但他什么都不说!人家生气啦!我看还得你亲自来!对了,最好叫吕队长登门道个歉,上次把人家轰走,老爷子耿耿于怀啊!好!我马上就到!张国忠一听人找到了,精神头立马就足了,起来洗了把脸就要出门,爸我也去!张毅城不干了,三天两头把自己扔在宾馆,这叫爹吗?刚到楼下。

张国忠又接了个沈观堂的电话,说是要摆酒席给自己压惊。

我现在正往宜昌赶……改天沈哥……张国忠算服了这个沈观堂了,一天到晚怎么没个别的事啊……一路上,吕队长除了夸张国忠有本事以外,基本没说过别的话题,张国忠开始还挺美,到最后已经快崩溃了。

忽然吕队长从包里拿出把匕首递给张国忠:张大哥,咱们萍水相逢,你毅然拔刀相助,还毁了你一把真家伙,我实在过意不去啊……斩铁为何物,吕队长当然识货,这把匕首名曰‘天律’隋朝杜澜芝所铸,我启蒙老师临送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不如你那个好,还希望你能收下……哎,吕队长你太客气了……张国忠接过天律,看了看钢口,确实比斩铁又差了一个层级,五马换六羊啊,算了拿着吧,总比没有强……正愁回去没法跟老刘头交代呢,找他借几万块不还他倒不在乎,毁了他个物件,老爷子少说难受一个月……黄家湾镇黄四营村,罗金命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天了。

这方圆几十里,年进八十还能干大车的就黄宗属老先生一个人,强子警官打了个电话就问出来了……罗金明边走边介绍情况,开始跟我还挺热情,但我一谈古墓的事,立即就不理我了,后来他儿子把我劝出来了,看来得你们亲自上阵!老先生以前是干什么的?张国忠问道。

听他儿子说,解放前是游击队的,开始打日本鬼子,日本投降后又打国民党,国民党打跑了又当民兵,以前当过村长,文革以后就不当了!游击队?张国忠道,归谁管?这个不知道,应该归地下党领导吧,这个得问他自己!罗金明指了指前方一个破篱笆门,喏,就是这里!——注解:*迮道:有阴性材料礞石铺成的引魂道,详见《传国宝玺》五十八章《启尸招魂》群阳阵:僭阳阵与鞫阴阵二合为一的阵法,详见《传国宝玺》五十章《千钧一发》八阳阵:也称金钟罩,详见《传国宝玺》四十九章《以命斗命》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六章 尘封往事罗金明扯着脖子一通嘁后,屋里可算有个中看人披着衣服出来了,隔着篱笆墙一看是罗金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啊,我爹不都说不知道了吗?。

这是黄老的儿子黄中华……罗金明转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这几位罗金明往身后一指,这几位是专程来道歉的!道歉?中年人看了看张国忠父子和吕队长,倒不像是个坏人,道什么歉?是这样的,我就是考古队的队长,前几天你爹劝过我,我没听,现在真出事了,所以我来给老人道个歉……我……我是代表政府来的!吕队长还挺会说话。

进来吧!一听政府两个子,中年人脸上地见了点光,爸!政府派人过来啦!(方言)说实在的,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不少年了,但黄老先生家可真不像是个现代家庭,除了一台十四寸的小彩电以外,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电风扇了,四处破破烂烂,连吃饭的碗都有豁子,一进屋,张国忠难免一阵心酸,多少也算个老革命了,人家自己不伸手,地方上就不会主动一点吗……?一见吕队长,老爷子的脸立即沉下来了,坐在炕上把头一扭一言不发。

黄老爷子……吕队长也不知道说啥好,哎……那天人我眼杂,我也是没办法啊……你的劝诚我很重视,但上在有任务,我也是身不由已啊,还希望您老能体谅……哼!老爷子狠劲一哼。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这一说话,罗金明终于了解吕队长当时为什么说听不懂了,因为自己也没听懂……我爹说,不听老人言,必有心慌事!黄中华翻译道。

哎?噢是!是!我现在就知道不对了!老人家教训的没错!吕队长一脸堆笑,但黄老爷子仍然一句话不说,盘着腿抽着烟看着窗户外边。

老人家!我听您说。

这里曾有道人设过道场!我想请问您一下当时的情况!张国忠细声细气的问道。

我就是这些道人的后辈!张国忠这么一说,不光是黄老,就连罗金明和吕队长都惊的大眼瞪小眼。

您看,当年来这里的道人是不是这位?张国忠暗自庆幸,幸亏从乾元观要到的马老爷子的照片还随身带着。

接过照片,黄老脸上终于看见笑了。

微微点了点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我爹说就是中间这个道长还有右边这两个,左边这三个没有!黄中华翻译道。

哦?您确信?张国忠一皱眉头,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马老爷子和他五个弟子的合影。

根据乾元观的记录,这张照片掇于1935年,由英国人李弗菜拍摄,根据当年师傅所说,马老爷子离开乾元观时,是带着五个徒弟走的,而黄老所指地右边两个徒弟,是四徒刘真雨和小徒弟戴真云。

我爹说记忆很深:他说还有一个年迈地道长。

你这张照片上没有……黄老长叹一口气,叽里咕噜的打开了话匣子,黄中华当起了同步翻译……1940年5月,枣宜会战打响,日军集结第3,第13,第39师团,第6和第40师团各一部及第18旅团共计八十余个大队的兵力(日军一个大队,相当于当时国军的一个师),在日本第十一军司令长官园部和一郎指挥下向国军第五战区发起猛攻,企图将第五战区主力围歼于枣阳、宜昌地区,在国军的殊死抵抗下,日军最终并未达成目标,最后反而被我军切断了当阳、荆门的交通运输线,成了瓮中之鳖(虽说日军最终没有达到目地,但国军损失亦远超预计,抗日我将、国民党第33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上将亦在此战殉国)。

黄宗属当时是黄家湾游击队的副队长,整个游击队有37个人组成,其中还有两个女同志专门负责与地下党区委的联络,枣宜会战打响时,游击队接到的命令是: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尽可能破坏敌战斗设施,全力配合前线抗日。

后来由于宜昌失陷,联络员牺牲,游击队与地下党的联络曾一度中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队长陈健便率领游击队与国民党第18军取得了联系,并开始配合18军开展对日军第三师团的抵抗,起初,国民党军队对游击队很是不屑一顾,基本上只是让游击队队员从事一些后方工作,这让那些身经百战的游击队员很是不服气,后来队长陈健与国18军199师一位姓王的团长打赌,如果游击队能在三天内端了日本人设在宜昌县城的军火库,便给游击队分配大任务,如果三天之内端不了,游击队就要给199师打一年的杂,陈健队长性情比较鲁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到了宜昌县城地军火库附近一看才傻眼,原来这个军火库地处宜昌市外围,所以对于日军的意义也比较特殊,戒备相当森严,距离军火库300米以外就开始有人昼夜巡逻了,别说五天,就算有五十天的时间挖地道,也挖不到啊^也赶上游击队命好,就在还差两天就到期限的时候,国发党第二集团军杀过来了,日本人在宜昌一喧留守的兵力本不是很多,所以那些在300米以外巡逻的闲了全被调到前线去了,军火库留守的人只有两个小队左右(日军一个小队编制约为四十人上下),除去换班休息的,站岗的也就30多人,1对1硬拼都富裕了,这下可把队长陈健乐坏了,在最后一天晚上便带上所有人马突袭军火库。

引爆炸药前珲缴获了不少94式手枪和手榴弹,整个游击队不但一人未伤,反而用上时髦装备了。

军火库被炸。

可谓是给日本人来个釜底抽薪,国18军与第三军团均下了嘉奖令,可却不知道要嘉奖谁,军团所有下辖的师、团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炸了日本人的军火库,最后还是这个王团长上报了指挥部。

国军地高级将官才知道敌后还活跃着这么个骁勇善战的游击队。

这件事以后。

指挥部对于这支游击力量不得不刮目相看,逐渐开始给游击队下放一些比前线战斗难度更大的任务,例如什么炸仓库啊、火烧连营一类地,一直到枣宜会战结束,游击队与地下党重新取得联系为止。

就在枣宜战役即将结束时,游击队接到了这么一个任务。

便是配合工兵去秘密搭建两个法台法台?张国忠眉头一皱。

对,法台\'黄老汉一个劲的点头,这两个字倒是能听懂。

根据黄宗属回忆,当时下达任务的并不是国民党将官,而是一位奇怪的人。

所谓奇怪,并不是长相或举止,而是年幻很奇怪,据说是1903年生人,按理说也就30多岁,但怎么看怎么像快六十的,对于一个小游击队,此人手上拿地竟是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亲笔命令:资遣令贵部接受全权调遣。

见此令者,如见德邻(李宗仁,字德邻)。

下面则是鲜红的印章。

看来这道亲笔命令就好比古代的尚方宝剑一样,只要是李宗仁的手下,见谁都有效,至于这位神秘的持令人,则由当时那个王团长亲自引见。

当时,宜昌市已经被攻陷,而游击队地队部就设在敌占区内,所以一切进行起来都相当的冒险,为了掩人耳目,江南法台的搭建被伪装成了民间的仪式,由游击队组织数百老百姓做掩护,而江北的法台因为离鬼子地巡罗点比较近,所以干脆就挖在了地下,所有活都是晚上偷着干的,游击队里有四个兄弟,家里祖传的石匠手艺,法台的所有方砖都是由这四兄弟亲手凿的,据说花纹是按道爷的图一丝不差凿出来的,江南江北两个法台一共是三百六十块石砖,足足凿了三天三夜,因为时间紧迫,四兄弟竟然活活累死了一个,而搭建法台的石柱子则是被装在棺材里(棺材里确有死人,柱子就在死人下面)从外地运来地,究竟是来自哪里就不知道了。

施法当晚,风云大作,江水倒流!\'黄中华一边翻译一边冒汗,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往江里扔一个树杈子都会原地打转!在黄老汉的记忆里,有一天晚上,除了游击的队员外,所有村民都被告诫不要外出,而游击队的队员则与一个衣着便装的国民党侦察兵小分队一起负责守护法台,为此,王团长还派人给游击队队员每人配了一把当时最先进的卡宾枪,要知道,这可是连国民党王牌军都很难保证人手一把的时髦枪械,刚交到游击队时,大家伙连保险在哪都找不到。

我曾经和照片上那个道长有过一面之缘,想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当时大伙虽然迷信,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日本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有修法台的钱,不如我买几挺机关枪打鬼子啊!黄老汉虽然年幻不小口齿含糊,但思维却非常清晰,道爷告诉我,天下本无清静之处,无牵无挂,是以清静也,然天下遭劫,苍生涂炭,纵死焉能无挂邪?我当时听不懂,便找人把这话写了下来,想等到道爷做完法好好问问也,结果说到这,黄老汉竟然老泪纵横,一话也说不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张国忠迫不及待。

我负责的就是江北,按道爷交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去,我们一直在门外守了三天,后来觉得实在不对劲,这才进去,发现道爷他他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黄中华给父亲擦眼泪边翻译,后来我们派人回去报信,才知道,那边的道爷也捐躯了,不过是坐着死的。

也是七窍流血,因为南边太平点,乡亲们就把道爷连带法台一起葬了。

北边这位道爷死的太惨了,我们只能把道爷的尸体偷着运到江南再葬您知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地目的是什么?张国忠眼圈也泛起一丝红润。

后来我才知道,道爷做法那晚,小鬼子有一批援兵连带武器**(看不清)要走水路运到宜昌。

道爷是豁出性命掀翻了小鬼子的船啊!黄老汉泪眼朦胧悲叹不已。

早知道是这样,我卖闻房子也得给道爷打口好棺材啊!可异啊,我回去找那个下命令地,早就走啦,连两位道爷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啊!好像确实有这个记录!吕队长一边搭腔枣宜会战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只日本运输船队在长江上全定覆没!好几个大队的兵力与上千吨的武器弹药及战略物资葬身鱼腹,这让武汉方面的日军也伤了元气,很难再组织大规模地增援了,当时当阳、荆门的陆上交通线已经被国军切断了,盘踞在宜昌的日军进退两难。

所以他们准备从武汉走水路被给宜昌,当时国民党的江防力量已经很薄弱了,如果不是这支运输队中途遇到风暴而沉没,整个战役很可能会因此而继续拖下去!倘若日军趁这段时间调整部署,打通陆上运输线路里应外合的话,整个第五战区主力很可能会被拖垮!对了小伙子,你是那位道爷的什么人啊!黄老汉问张国忠。

哎!张国忠眼圈红润,他是我师叔!对了黄老。

能不能带我去那位道爷的坟看看?早没啦!我记得,当时那坟就是江边,我年年去,后来有一年去,发现都改成挖沙子地了,让挖子那船给挖了!啊?挖砂子的给挖了!?那么说张国忠跟罗金明不约而同的一对眼,莫非酒店的那个遗骨是马老爷子的!?临行前,张国忠把黄中华叫到院子里,伸手从包里摸出五千块钱递了过去。

张兄弟,你这是干嘛?黄中华一把堆回了张国忠的钱。

黄大哥,你别误会,这是我给老爷子的钱,老爷子年年去祭奠我师叔,我也没什么好孝敬他老人家的,今天就带了这么多!改天一定再登门道谢!唉!黄中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收下了,其实政府年年来人,给钱给东西,我爹他说什么也不要,说不能给国家添麻烦,这两年江里鱼也少了对了,张大哥,那们道爷叫什么名字?这个张国忠犹豫了一下,姓马,道号思甲字马思甲!\'对!对!绝对不要挖了,怎么挖的怎么给我埋回去!吕队长在旁边拿着张国忠的手机一个劲的嚷嚷,报告?那个我不管,理由你们自己编,什么没有发掘价值啊,什么并非古迹啊,你们自己编!对!告诉牟局长,要挖让他自己去挖,就说我说的一出门,张国忠第一件事就是给英尊酒店的祁经理打电话,询问那块带有人骨的围墙是如何处理的。

鹰(扔)到江里的啦!祁经理回答的很干脆。

扔扔到江里啦!?张国忠后悔为什么告诉他扔江里这个方法,倘若埋了,还能找人挖出来,这扔到江里了去哪找啊。

不愧是王子豪的手下,怎么省事怎么来啊张先生,你不要担心,我系站在那个长江大桥地中间鹰下去地!保证系扔到那个最新(深)的地方,系绝对不可能有银捞到的啦!这个祁经理倒是蛮有信心的,张国忠在电话这边都快哭了清晨,武汉长江大桥。

毅城啊,你给我背几首描写长江的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张毅城站在江边,一扬手放飞了手中的鹞子,碧蓝的天空中,这只鹞子展翅高翔,喳喳的冲着江中叫个不停。

知道是谁写的么?看着滔滔江水,张国忠冲着张毅城微微一笑。

李白啊,爸你怎么了?我再教你一首,听好了张国忠并没理会儿子的问题,而是自已吟起了诗,青山难阻洪荒涌,唯以血肉铸长堤。

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度慰我躯哎,爸,这谁写的啊?这是描写长江的诗吗?此时鹞子又飞了回来,落在张毅城手里。

毅城啊,你知道什么叫英雄吗张国忠道。

爸,这话什么意思啊?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张国忠看了看脚下的滚滚江水,拉起张毅城向汉口方向走去这就是中国,也许可以占领,但永远不可能被征服。

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七章 护道者回到天津,秦戈与孙廷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老刘头正夜以继日的翻译这本冯昆仑的所谓的日记,但由于是失明后的作品,不但字写的奇小无比,而且好多地方更是写的窜行窜位,甚至有的殄文连笔画都写窜了,辩认起来很困难,加上老刘头多少有点老花眼,看起来着实费劲,翻译的进程很慢,就等着张国忠回来帮忙呢。

去湖北有啥新发现啊?老刘头拿着放大镜头也不抬。

一言难尽!张国忠把到武汉所有的经历讲述了一遍,把在场所有人听了个目瞪口呆,马老爷子是清白的!我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不提他了!他本人不想让后人知道自己破戒!之所以他在遗诗上用了本名,那很可能他已经决定自逐于师门了···张国忠心想这趟湖北着实不白跑。

张掌教!你是说,呼风唤雨这种法术再现实里是真实存在的?秦戈好像有点不相信。

应该是的,或者纯粹巧合!张国忠皱着眉,听那位考古队长描述,当时日军运输队碰上的暴风雨是长江上百年不遇的,怎么偏赶在日本运输船增援宜昌的时候出现?就算是巧合,也只能说明天佑中国啊!唉!老刘头放下放大镜,国忠啊,有些人不信就算啦,你知道啥叫对牛弹琴不?牛,懂不?张掌教,我也有一些重要线索!孙廷道,我去了日本和马来西亚,在秦教授一位朋友的帮助下,发现日本与马来之间的出入境记录有偏差!什么意思?难道他没离开日本?张国忠疑惑道。

不,日本的出境记录显示,原田幸九郎确实离开了日本,但马来的入境记录上却查不到这个人!孙廷道。

是啊,你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啊!张国忠不明白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孙廷道,根据日本的纪录。

原田出境乘坐的邮轮叫‘考文垂了望号’。

是一艘英联籍的豪华邮轮,在秦先生那位朋友的帮助下,我调出了考文垂了望号离开日本时所有登船乘客地名单与其在马来靠岸时地离船乘客名单,并且仔细核对了一下。

发现马来的离船名单上虽然没有原田幸九郎这个名字,却比登船名单上多了一个叫李九鼎的日籍华人,而日本的登船名单上却没有这个人!你是说,少了个原田幸九郎,多了个李九鼎?原田很可能就是李九鼎?张国忠说。

他为什么要换身份?还起一个中国名字?这个我不大清楚,但此人现在是马来地拿督,我认为他既然能持假证件来马来,还能顺利的成为拿督,里面很可能有政府方面的介入!孙廷皱了皱眉,或者说,两套证件都是真的。

他贿赂过相关人员!马路边能买着北大的文凭,现在连公安局地工作证都能造假,假拿督证算个屁啊?老刘头道,对了,拿督是干啥工作的?拿督在马来是···一种头衔···就好像英国的公爵一样不是职业···孙廷也不好意思笑,秦戈在一边倒是呵呵的乐上了。

哎,我跟你说你个特务头子,你乐个屁啊?你就没有不知道的东西啊?你知道全真第三十一代掌教他二舅叫啥名不?老刘头也挂不住了,说实在的,他问这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张国忠看了一眼老刘头,兰亭序有可能就在他手上!下一步你先把秦特务他们老领导这本日记给我翻译出来!老刘头哐的一下把冯昆仑的日记扔了过来,看了三天翻译了一篇半,可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了···兰亭序到底在不在他手上,我已经委托6处的朋友在查了。

马来西亚是英联邦国家,查起来应该不难,相信月底就能有结果···酬金是10万英镑,由我个人来负担···秦戈点着了烟斗,微微一笑张掌教,我希望你能尽快翻译这本日记,我对你们这次的行动很感兴趣···秦特务!老刘头有旁边伸手猛一指,我跟你说你少跟着表功,敢打《兰亭序》地注意今儿个我老刘头就跟你拼命!你可想好了,没枪你可打不过我!我对玉器以外的东西没兴趣···秦戈不以为然,我只是对这件事有兴趣而已···6处?是干嘛的?张国忠不明白,十万英镑可是一百多万人民币,查个事就要这么多钱,什么机构啊这是···英国军情6处!秦戈一皱眉,张掌教你没看过007?你看!你看!我说他特务出身吧!老刘头来劲了···因为眼睛好,所以张国忠翻译起这本日记比老刘头可快得多,短短两周的时间便已经完成了翻译,不译不知道,一译吓一跳,张国忠真是难以想象,像加里森敢死队这样的秘密行动队伍,中国不只是一支,而且所执行的任务难度与危险程度都要比电视剧里拍的更复杂更危险,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成员不是犯人而已,且他们做这些事不会向政府要求任何报酬或条件,冯昆仑这本所谓地日记,便是这些秘密行动队伍的任务记录与人员名录,组织这些秘密队伍的就是冯昆仑所领导的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

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请到连城书盟给我投票.按张国忠翻译所得,这本日记名日《中华抗战机要行动详录》,按《详录》记述,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成立于1938年,至1945年6月日本投降签字仪式前久正式解散,在这六年之中共执行机要任务九十四次,参与者涉及民间、宗教、政治、海外侨胞等各界人士共计四百八十人次,委员会常任理事共六人,分别是冯昆仑(秘书长)、左道一、张百龄、王广嗣、张鸣、宁时良,除冯昆仑负责任务统筹外,其余五人分别负责华东、华南、华北、东北、西北的任务部属与人员联络,所有任务所需人员都要由除冯昆仑外的五个人自行选拔安排。

然后将名单交给冯昆论确认。

让张国忠吃惊的是,自己耳闻过的诸多道门名人的名字教在这本《详录》上出现过,除了师叔马思甲真人和意料之中的沈方卓真人外,还有龙虎山的袁绍一真人、崂山的祖向成真人、白云观的张新广真人以及其弟子徒孙若干。

甚至连师傅马纯一地名字也有,除了这些人外,老刘头父亲刘子威、哥哥刘广成(解放前河北地区有名的刘老道,本名刘凤鸣,道号广成子。

也称刘广成,解放后还俗,复本名,文革前病逝)也在名录之列。

此外还有江南大盗江小游、香港富商廖可周(不知道和廖七有没有关系)、戏曲名家蔡小蝶等等近百名社会人士,据《详录》记述,有些任务的可执行性简直是匪夷所思,例如盗取日军密码机(《详录》中称其为耳语计划)。

先要进入日军情报机构将其偷出来,再将密码机解体,画出每个零部件的详细图纸后组装起来放回去,一切要在五个小时内完成,还要不被日军发现。

这种任务放在电影《碟中碟》里恐怕都很难实现,但在《详录》地记载中却显示其顺利完成,此任务的参与者便是江南大盗江小游;崂山祖向成真人;江南机器公司工程师王有山、宋克光、赵;著名演员吴珊珊、周旋;仅此几人而已,可惜《详录》上只记录了任务执行人的名单、任务目标与完成与否,并未记录任务详细过程,否则若写成剧本,都够拍一部电影了,反正凭张国忠的脑袋,是想象不出来他们到底怎么干的···(后来,国民党曾经破译过许多日本机密电码,甚至包括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地密电也被国民党破译了,并事先通知了美国政府,只不过美国政府不相信连大名鼎鼎的one和mod都没得到的消息会被国民党政府得到,所以并未重视,最终酿成了珍珠港的悲剧。

)然而最让张国忠和老刘头大吃一惊的更有三件事。

第一,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成立之初,各界人士很难动员,尤其是宗教界的人士,处于对师祖教条的信守,并不愿意去参与那些必需施法伤人地任务,1937年末1938年初,是马思甲真人第一个站出来全国支持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行动,并以茅山掌教的身份四处游说,马真人国之将亡,道何存焉?的态度很快传遍了社会各界,一时间国之将亡,商何存焉?···国之将亡,艺何存焉?···国之将亡,武何存焉?···等等宣传口号铺天盖地,在马真人的影响下,最初决定破戒并开始与委员会接触地人物是龙虎山的袁绍一真人,并打出了护道的旗号,宁守家国一尘土,不望贼寇百里金,身虽万劫不复处,回眸中华满族芳。

----宁武袁绍一绝书看来这个袁绍一真人从一开始就打定必死的决心了···此例一开,全国上下便一发不可收拾,各路能人纷纷蜂拥而至,原来宗教界人士宁冒违祖判教之名参与抗战,马思甲真人是始作俑者。

第二,按《详录》的记述,马思甲当时执行的任务被称为龙腾计划,事先得到了日本增援的情报后,由于国军在枣宜会战中损失惨重,江防力量几乎毁于一旦,来不及更没有能力组织有效拦截,所以便求助于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计划的执行者只有两人,其一是马思甲真人,其二就是复真观地沈方卓真人,看来沈真人并非在复真观羽化的,之所以复真观的弟子直至掌门羽化都没看见人影,原因就在这里。

其三,便是《详录》中从头至尾都没记录云凌子的事,只是写道茅山马思甲先生遗三徒赴陕西事宜,详问之,不语。

陕西···?张国忠一皱眉,这么说之所以马思甲真人去宜昌之所以只两两个徒弟,另外的三个弟子是去中条山帮云凌子弄引葬大阵了,看来云凌子在中条山设连环计的事冯昆仑并不知情···对了!译到这里,张国忠恍然大悟,师兄,按你的分析,当时是马老爷子误会了云凌子前辈,但按这个上面记录的时间,云凌子摆引葬大阵的时候,马老爷子应该已经羽化了啊,那三个徒弟应该也已经死了才对!这消息本是绝密,连冯昆仑都不知道,云凌子的谣言会是谁放出去的?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八章 李约的计划呼风唤雨…呼风唤雨刘老头并没理会张国忠的话。

而是一个人叨咕起来没完没了。

国忠啊,你说茅山那三个弟子会不会这种法术?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国忠听刘老头话里有话。

国忠啊,我有种感觉,云凌子遭的那场雨根本就不是李嗣墓里的机关!刘老头道。

活人招风驾雨尚且把两个掌教的命都搭进去了,我就不信他娘的死人还能呼风唤雨!可是温韬盗武则天的墓……那也可能是活人弄出来的,就算是真的机关也不可能跟人一样聪明啊!你挖,我就下雨,你不挖,我就晴天。

国忠啊,咱么都不是小孩崽子,你凭良心说,告诉你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儿,你信不信?老刘头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张国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少爷,关于凌云子这件事儿你最清楚,这件事而出了你阿公自己之外,还有谁知道?老刘头把脸扭向孙亭。

阿公的师傅沈方卓真人,还有茅山掌教马真人。

我父亲也知道,不过那时阿公死后的事儿了!嗯,你看这就对了,老刘头喝了口茶,沈方卓和马思甲连死都不怕,是不可能出卖他的。

这两个人的嫌疑可以排除。

然后呢,就是你父亲,你父亲是不可能出卖自己养父的,这一点也可以排除。

最后…只剩下茅山这三个弟子啦!老刘头一脸诡异,国忠,那三个人都叫啥名,你知道不?掌门大弟子李真峦,二弟子王真江,三弟子张真岳!都是真字辈的。

真名资料,文革时被烧了。

不知道他们真名都是什么。

这几个人张国忠可都记得。

嗯,国忠你说这件事如果真是秘密的话,马老爷子最可能交给谁来办?当然是大弟子了,张国忠恍然大悟。

师兄你是说,李真峦是叛徒?诶,我可没说刘老头一摆手,俨然一幅无辜状。

国忠啊,我就是觉得怪,你看,咱把所有的线索汇总一下,日本人挖的那个山洞,处处都是防着茅山的招,为啥?处处的招,用宿土的阵法都能破,又是为啥?那个黄金网的下边放了一大堆石头,按你的说法应该是茅山的白尺崖,这个阵法,除了掌教,还有谁能知道?我告诉你,这个阵之所以处处防着茅山的阵法而不顾及宿土阵的阵法,那是因为他知道,宿土教跟那个什么委员会接触的只有沈老爷子一个人!而茅山则又师徒六个!掌教死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弟子。

李真峦,李九鼎,国忠你不觉得奇怪?可是……张国忠恍然大悟,引藏大阵他们不是都死了么?谁跟你说的‘都’死了啊?老刘头特意突出这个‘都’字,国忠啊,咱么弄那个引藏阵的时候,我只要稍微动点手脚。

你可就…啊听刘老头这么说张国忠恍然大悟,这个老妖精,竟然害死同门这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老刘头一摆手,没见到他本人之前,啥都别下定论,万一她就是原田本人呢?三天后……张国忠正吃着早点,忽然接到了秦戈的电话。

张掌教,军情六处的消息出来了,你来一下。

……凯悦饭店,13层高级套房十几张十二寸的透视照片被平铺在桌子上。

这就是六处朋友的杰作,大家分析下这都是些什么!秦特务,你……这都是从哪弄来的?刘老头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

在李九鼎的别墅里,有个特殊的密室,根据光谱分析,密室的门厚度大概40厘米,合金钢灌注混凝土结构,大门采用美国最先进的视网膜扫描技术,即使连六处的朋友都打不开。

这些照片使用一种特殊的放射性成像设备拍的。

只能看清轮廓,所以需要大家分析一下。

这是什么?张国忠地一眼就看到一个块状的黑影,从照片的比例来看,似乎个头还不小。

应该是个金属物体秦戈道张掌教果然敏锐,我一开始也注意这个东西了,在放射性成像中,碳元素与金属的成像是有色差的,从颜色的深度来看,这东西应该就是个金属盒子,和可能,是个,保险柜保险柜里的保险柜,你说兰亭序会不会就在这里边?刘老头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照片。

兰亭序在不在他手里还不能确定一看刘老头说话,秦戈又开始有一搭无一搭了。

但若我有兰亭序的话,我也会这么放。

这么先进啊,那咱么怎么进去?张国忠一句没听懂,就记得挺先进的。

办法只有两个,秦戈抽着烟斗要么让他自己打开暗室大门,要么把它的眼睛挖出来。

这句话一出,刘老头的放大镜咣当一声就掉到了桌子上,你是说,得杀人?那不是和入室抢劫杀人没啥关系了么?张国忠脑门子也见了汗了。

这个人的身份是假的!孙亭道如果他真是茅山大弟子的话,那么他犯的应该是叛国罪,所以在中国理应被判死刑,既然它冒充原田幸九郎去了日本,他的日本国际应该是无效的,更何况他又以假身份入籍马来,那么他的马来国籍也是无效的,实际上它不受任何一国的宪法保护,现在的国民党政权在国际上不被承认,如果他在马来被杀,只要我们证据确凿,那我们杀他就会被判无罪阿!那叫反革命罪老刘头无精打采的纠正。

一屋子的人此刻全都陷入了沉思。

我看这样,趁他出去的时候,我用炸药炸开他的金库,咱么拿完东西就跑,我雇一架直升机接应。

直接飞到公海。

半天没说话的艾尔逊突然来精神了,还是老爱好——爆破能把一米厚的墙都炸开,里边的宝贝还要不要了?老刘头也是郁闷哎,听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好像挺坏的,就算不要宝贝,都给他毁了也让她难受难受啊。

艾尔逊不厌其烦的解释,老刘头脸都绿了。

阿讯,你少说两句孙亭也是郁闷。

毕竟是学法律的出身,干的是考古,对于这种现代化的装备一点都不了解。

大家……都不要说了……下周我们去马来。

我联系六处的朋友,咱么一起研究一下……他是专家……秦戈也陷入了沉思,虽然对于探险有研究,但是对于这种先进的防盗措施,秦戈也是一窍不通马来西亚,吉隆坡,道斯泰8226丽晶酒店。

你,你是张国忠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军情六处的特工。

在张国忠的印象里,此人应该是个类似于肖恩康那利那样双目炯炯有神,具备电影明星气质的人,可没想到,此人非但不像007,却挺像那个反面角色大金牙,三角眼,塌鼻梁,一脸麻子,咧嘴一笑简直比小鬼还吓人……刘先生把!这位先生的中文还不错,我叫李约,我听秦先生说过你的事迹!这位特工并未注意张国忠,而是直接和刘老头打起了招呼你,你就是李先生?刘老头看了看这个特工,笑着握了一下手。

起初听秦戈说此人有不少传奇事迹,但此时见到了真人,却无论如何也很那把那些事迹和本人联系起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rick%$*&%^%&^(*&,大家可以叫我李约。

秦先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出了你们所遇到的问题,所以我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李约看了看张国忠,这位就是张先生吧,听说你能凭空弄出爆破声?就算是吧,……张国忠道ok,那样就简单很多了,大家来看!李约起身,刷拉一下从墙上拉下了一幅巨大的住宅平面图,大家看,这就是李九鼎的平面图,保险库就设在这里。

大门用的是一种简称为sol的安全认证技术,一共有三种方式可以打开,一,视网膜扫描,二,长达十五位的密码,三,两种全用。

但根据我装在李九鼎家院子周围的热传感器显示,半个月中李九鼎一共进过两次保险库,都没有使用密码,所以我判定,李九鼎就设定了视网膜扫描着一种方式。

那怎么办?真把他眼珠子抠出来?艾尔逊是越战出身,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感觉。

哦不,那太残忍了,李约道,视网膜扫描的过程比较缓慢,从系统启动到完成认定总共需要两分半钟,所以这套系统还有一个应急开启功能,如果传感器监测到200分贝以上的瞬间音爆,系统便会认定有爆炸发生,在报警的同时将开启的方式自动转换为密码开启方式。

张先生,如果你能制造出爆破声,那我们就不用真的搞爆炸了。

那主人发现怎么办?警察来了怎么办?……张国忠越听头越大,如果真照这位李约说得那么麻烦,倒不如真让艾尔逊过把瘾炸一次的了……对了,200分贝,是多大的声音?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李九鼎是拿督,平时需要参与很多社交活动,经常不回家过夜,而他家周围最近的警察局开车也要20分钟,而且我相信爆炸的声音如果没有光亮的话是不会惊动警察的。

我们可以实现将他们家的通讯设施破坏掉,我破解10位密码只需要3分钟,他家有十个私人警卫,但他外出的时候家里会留下六个,如果没15秒干掉一个的话,我们完全有时间在他们家共进晚餐,……李约沉思片刻,200分贝的声音,大约相当于汽车炸弹爆炸的声音,……不……还要再大一点,能炸穿一米厚的墙,就这样社交活动?刘老头叼着烟,满脸的不屑,他娘的活得还挺滋润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五十九章 业余特工队这是一份活动计划……李约拿出一份英文的材料,不是我们的,是一个慈善组织的,上面的嘉宾名单上有李九鼎的名字,就在一周后,活动地点是吉隆坡市中心,活动时间是4个小时,如果李九鼎出席这个计划,我们便有充足的时间完成我们的计划……按李约的计划,这次行动一共分三个步骤,首先是由自己和艾尔讯用狙击步枪射杀警卫,然后老刘头与张国忠制造爆炸效果,与此同时艾尔讯负责在警车来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三角钉,之后李约到保险库门口破解密码锁,然后老刘头、张国忠、秦戈进屋拿东西,最后由孙亭负责驾车撤离(根据孙亭自己透露,他曾经连续三届参加达喀尔拉力赛,排名还算不错),安排给孙亭的车是一辆道奇牌的货车(所谓的货车,就是中国所谓的面包车),已经过专门改造,配备有一台12气缸7升双涡轮增压发动机,悬挂系统也改造过,地盘比正常型号降低了40%,最高时速275公里,在行动前的几天,孙亭的唯一工作就是开着这辆车在周围熟悉街道。

张国忠和老刘头则被李约带到了远郊的一片空地上试验爆炸效果的分贝。

哦……150分贝,还差30分贝……简直是奇迹……李约拿着分贝测试器,一脸的惊叹,先生们,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弄的么?告诉你你也学不会……老刘头从一公里以外对着对讲机道,李同志,多少了?150分贝,还差30!,150,他娘的这还不够响……国忠!再退后两百步!老刘头对着头戴式的微型对讲机大喊(李约提供的设备可比孙亭提供的设备好用地多。

老刘头这一喊差点把张国忠耳朵震聋了)……只听轰隆一声,李约虽然带着机场指挥员专用的隔音耳罩,但还是被震出了一脸地青筋,好的先生们,就是这个距离,195分贝,很完美!老刘头和张国忠脸都累白了,这种超大号的释艮阵连摆三次,光是跑腿也够人一呛的……(老刘头与张国忠摆的超大的释艮阵,直径约三公里左右,气聚之后以阳怒阵破之。

阵眼处的天破声已达到195分贝)先生们,我很想学一下……李约开始和老刘头套近乎,这种方式可以避免警察和消防队的注意,如果你们能教我,这次行动的一切费用都由我负担!你多大了?老刘头问道。

48岁,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

李约瑟到。

有兴趣地话退休后来中国我教你,悟性高的话学个四五年就差不多了……五年?李约不大明白悟性的含义。

好的我放弃。

三天后。

师兄,咱这是做贼啊,咱们还是算了吧……行动马上开始,张国忠还是有点心虚,毕竟是良民出身,此刻要对付的也不是怨孽……放屁!老刘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骂,怎么师傅把掌教传给了你这么个没志气的!咱们这不是偷,这叫完璧归赵!懂不?完璧归赵!那本来就是中国的东西!啊也不是好来地!可是……可是现在咱们也不能肯定他100%就是李真峦啊……不是就更该把东西拿回来!老刘头还挺有理。

不是李真峦就是原田,就这俩人没个跑!日本人就更得治!可是……咱的目标不是治人啊……不是那个兰……国忠啊,我不是为了兰亭序,中国人的宝贝不在中国,我的正义感不允许!老刘头一脸的义正言辞,张国忠都听傻了,我的天,他啥时候也有正义感啦……?吉隆坡近郊,李宅。

这是一个似乎开发失败的别墅社区,放在中国而言就是所谓的死盘。

整个社区房子不少,但有人住地却不超过三户,不知道那个李九鼎作为一个拿督,为什么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

大概在晚上7点15分左右,一辆小轿车驶离李宅直奔吉隆坡市区,艾先生,咱们开始吧!十分钟后,李约放下望远镜道。

啪啪啪几声,屋里屋外的几个警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倒下了。

艾先生好枪法!张先生,刘先生,到你们了!李约道放下手中的狙击枪,几百米外的张国忠和老刘头听见这信号,举起手中家伙往阳怒阵的活符上一划(此时阳怒阵并不用割破七脉,微弱的阳爆即可破释艮阵),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李宅所有玻璃应声而碎,李约和秦戈翻过院墙直奔屋中,张先生,刘先生,希望你们在3分钟内赶到,爆炸声比预料的更大,咱们可能已经惊动了周围的居民!三分钟……张国忠看了看表,把百米冲刺地速度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老刘头那把年纪能不能跑到……我们已经打开了保险库的大门……哦……上帝……比白金汉宫还壮观……对讲机那边传来李约的惊叹,李老弟!别让那姓秦的动保险箱!我免费教你那个爆破的方法!两个月速成!老刘头呼哧带喘的还没跑到……李宅外,张国忠和老刘头几乎跑了个碰头,张国忠真是没想到,所谓中上直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可是一点都不假,老刘头这把年纪,竟然是和自己一块跑到的,连头发都湿透了……师兄,你没事吧……?张国忠呼哧带喘地拍了一下老刘头的肩膀子,李约先生,我们到了……对讲机中没有任何反应。

李约先生?张国忠用手弹了弹嘴边的麦克,师兄你能听见么?能啊,李老弟!老刘头也喊了两句,不会又坏了吧?这外国处理品靠不住啊!刘先生!张掌教!对讲机那边传来孙亭的声音,不会有什么事吧!?孙少爷你原地别动!我们进去看看!老刘头冲张国忠使了个颜色,两人拔出家伙小心翼翼的进了李宅……按照住宅平面图上的位置,保险库应该在地下室住宅正中间的位置,此时屋中的灯已经都被刚才那一下震碎了,整个住宅一片漆黑,两人拿出手电,按平面图上的位置寻找地下室的入口。

师兄,你看这尸体!?张国忠发现地下有红红的一滩,此外还有一把手枪。

别大惊小怪……是警卫的……老刘头翻过尸体用手电照了一下,而后站起身,用手电向前一照,只见前面有一个黑漆漆的门,有楼梯直接通往楼下,这应该是地下室入口了……二人来到地下室内,只见一扇厚厚的铁门敞开这,门中大概有七八平米的空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靠下面的一排物品架上则放了一个相当于大号旅行箱大小的箱子,看材质像是铝合金的,箱子并没有把手,在靠口的地方有九个蜂窝状的密码按键。

可能就是这个!老刘头一把搬起旅行箱,还不算太沉。

秦先生和刘先生呢?张国忠一边往包里装东西,一边问道。

我哪知道,可能先出去了……老刘头扛起密码箱,对张国忠一通指挥,拿那个……对,那个带绿纹的……师兄,差不多完了吧……没一会,张国忠的包就被装满了。

你懂个屁!不拿白不拿!老刘头自己也揣了两件。

那刘先生和秦先生怎么办?张国忠把包背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出了地下室,咱们要不要找找它们?咱们先把东西给孙少爷运过去,再回来找人!老刘头扛着密码箱也出了屋。

院中,乌云密布,似乎有点要下雨的样子,没有星星月亮,也没有什么外界灯光,整个院子一片漆黑。

孙先生!快把车开过来!……啊……!张国忠刚到院子里忽然对面照过来一束强光,吓的张国忠差点尿在当场。

把手聚起来!站在原地别动!只见院子门口站了三个人,有两挺枪口正对着屋门。

哎……孙先生……千万不要过来!张国忠把巨阙和手电放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

国忠,咋了?老刘头一出门也傻了,只见一个西服革履的老者站在对面用手电照着门口,旁边是两个端着冲锋枪的年轻人,年轻人旁边的地上躺了两个人,看衣着真是秦戈和李约。

呵呵,真是阴魂不散!老者微笑着走道张国忠面前,捡起了地上的巨阙,家伙不错,给你用真是暴殄天物……你是谁……?张国忠满脸是汗道。

来偷东西竟然没弄明白我是谁?老者笑的倒是挺和蔼,伸手开始搜张国忠的身子,唉呀!掌教玉佩!哈哈哈哈哈……!老者一阵狂笑。

李真峦?老刘头举着手道。

没想到马思甲把位子传给了一个蟊贼,哈哈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你们杀了六个人,警察马上就会赶到这里,你知不知道会被判什么罪?老者并没有回答老刘头的问题。

Don`tmove!!张国忠想往旁边靠一点争取机会,对面一个持枪的青年立即上前用枪口顶住了张国忠的胸口……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六十章 茅山五子国忠!别动…!千万别动…!老刘头吓了一身汗,这可是真材实料的冲锋枪,挨上一下可就见师傅了…我很好奇,掌教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老者道,你这把剑是哪来的?马思甲传给你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张国忠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看似和蔼的老大爷,鹤发童颜满面慈祥,怎么看也不像会干坏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哦…!老者拿着巨阙的剑柄猛的一戳张国忠小肚子,疼得张国忠差点吐出来,眼珠子都沁出血丝了。

早就跟我没关系了,但我好奇啊…老者说罢把剑的方向调了过来,剑刃搭在了张国忠的脖子上,给你一个让警察抓你的机会,告诉我你是谁,又是谁让你们来的!张先生…刘先生,千万不要动…!张国忠和老刘头的耳机里忽然传来艾尔讯的声音,与此同时,用枪顶着张国忠胸口的警卫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红点,张先生,我数一二三,你有没有把握躲开那老头的剑?如果有把握你就咳嗽一下!说实话,张国忠并没有把握能躲开这一剑,所以也没咳嗽,而是用手慢慢地拨开了剑刃,你把剑拿开,我告诉你…就在老者刚把剑往回撤的一刹那,只听砰的一枪,警卫脑袋应声开花,脑浆溅了张国忠一身,另一个警卫本能性的对着艾尔讯开枪的地方叮叮当当就是一梭子子弹,只听墙外扑通一声,也不知道艾尔讯是自己跳下墙的还是被子弹打下去的,趁着这工夫,老刘头一把抽出龙鳞冲着老者分心就是一剑。

张国忠下面则是一个扫堂腿,只见老者嗨了一下往后一蹿就是一丈多。

把张国忠看得一愣,这一蹿的功底恐怕不在师傅之下。

shit!警卫大吼一声,转过身对准了张国忠和老刘头(此时二人站在一条线上)。

面对黑压压的枪口,张国忠一闭眼,心想完蛋,就在这时候,只听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枪响,扑通一声,张国忠感觉面前有人倒地。

我死了?张国忠摸了摸身上。

好像没受伤,睁开眼,发现刚才的警卫倒在地上,孙亭端着冲锋枪站在门口,枪上的照明灯正照在老者身上,李真峦先生,你最好别动。

我不想杀人…孙亭呼吸急促,显然很紧张。

你已经杀过人啦…!老者缓缓转过身子面对孙亭,一只手假装把巨阙当啷一声扔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却偷偷的摸向了背后。

不好!他要耍花招!张国忠一步上前冲着老者的后背就是一脚,老刘头也蹿了上来,唰拉一匕首直扫老者的脖子,这两招下的都是死手,一般人挨上哪招都够喝一壶的…张先生!别过来!杀死警卫后孙亭本就紧张。

心想这回可是真的杀了人了,而且与自己无怨无仇的,手本来就有点发抖,张国忠和老刘头这一上前,便更不知道瞄哪好了,只见这老者根本就没回头看后边,身子往旁边一闪便躲开了张国忠的脚,转而嘭的一把抓住了老刘头的手腕子,动作之快,以至于老刘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只听嘎巴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老刘头随之一声惨叫,龙鳞匕首应声落地,你真跟马思甲学过?老者不慌不忙抬脚一踹,老刘头瞬时便被踹出一丈多远,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便晕了过去。

师兄!!张国忠从地上捡起巨阙刚要挥手吹,忽然感觉脖子上凉丝丝的。

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正搭在自己脖子上…把枪放下…老者的语气似乎总是不慌不忙,真是一窝不如一窝…孙亭也慌了,满地的横尸遍野,一个考古学家哪见过这阵式啊…,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张国忠,张了两下嘴却说不出话来。

孙先生!快开枪!张国忠咬着牙道。

我说…把…枪…放…下…老者深呼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道,不想看你朋友脑袋搬家吧…?老者说罢胳膊一抖,一股鲜血立即顺着张国忠的脖子流了下来。

好…!好…你别乱来…!孙亭低头把枪放在了地上。

乱来?杀了我的人,偷了我的东西,还怕我乱来?老者呵呵笑了起来,过来!别听他的!张国忠怒道,这句话刚一出口,忽然感觉小肚子扑的又挨了一下,跟刚才用剑柄捅的还是同一个位置,啊哟…!!嘴上痛快了…,皮肉就要受苦…老者把头转向孙亭,你好象懂中文啊!我让你过来!你不要伤害他…孙亭小心翼翼地靠近老者,刚到离老者一米左右远的时候,只见老者忽然抬起一脚,直踢中孙亭的胸口,撞墙昏厥前的一瞬间,孙亭甚至听见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不知好歹…老者收回了剑,微笑着看着正蜷在地上挣扎的张国忠,我真的不想杀人,这会有损我的声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块玉佩…哪来的…?我…师傅给的…哦?你师傅?老者好象有点不信,是谁?马…淳…一张国忠捂着肚子,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估计这两下可能把肠子打坏了,尤其是第二下。

哈哈哈哈……!老人仰天长笑,脸上的慈祥终于不见了,吓死我了…我以为还有活口…你是现在的掌教?嗯…年轻人,这些人里,你命最好。

老者忽然又恢复了慈祥,因为我决定送你去见那个老不死的…说罢老者举剑就要下手。

慢!!张国忠咬着牙喊道,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唉…呀!老者举起的剑又放下了,不停的嘬着牙花子,可惜呀,我以为你要求饶呢…我不会求你不杀我,但…我求你告诉我…张国忠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刚一动,小肚子又挨了一脚,遭了瘟的竟然还是刚才那个地方…这次算是彻底起不来了…问别人问题,自己就要老实!老者忽然严厉了起来,就像私塾先生教育学生一样,哈哈哈…掌教大人亲自过问,不敢不说呀!也好!让你死的难受点也好!老者背过身,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李真峦,我倒真有心让他替我背这个黑锅的…你不是李真峦!?张国忠边搭腔,边伸出右手偷偷去够巨阙。

右手干吗呢?故事还想不想听啦!?老者虽然背着身,但却知道张国忠的一举一动,我姓王,知道是谁啦?王真江!?张国忠喘着粗气道。

咳!马思甲这个有眼无珠的,竟然准备把掌教之位传给李真峦这个又聋又瞎的废物!一说到这,王真江原有的和蔼可亲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说不出的狠毒与嫉恨,当年茅山五子,最有名的是我,杀日本人最多的是我,论学、论道、论术,哪个有我强!?不让我当掌教,让李真峦当,我呸!王真江猛的把头转了过来,用手指着张国忠,难怪如今的掌教会是你这么个废物!…又聋又瞎?张国忠还真不知道李真峦是有感官缺陷。

废话!王真江怒道,我救了他马思甲的命!他却要把掌教之位传给那个废物!按王真江的说法,当时茅山的五个徒弟在道门号称茅山五子,也算是小有名气,本来大徒弟李真峦铁定的是掌门继承人,这本也没什么说法,可有一次布阵吓唬日本军营的时候,忽然被日本人发现了动静,这李真峦情急之下竟然把八卦图摆倒了,最后不但没吓唬成日本人,反而真气倒流引恶鬼上身,把自己弄了个又聋又瞎,王真江是二徒弟,见大师哥如此,不但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挺高兴,心想这么一来掌教之位可算是十拿九稳了,等有朝一日日本人打跑了,坐在乾元观里发号施令的人就是自己了,每次一想到这,心情就难以抑制的悸动,还时不时就把李真峦的掌门大弟子玉佩偷过来玩几下,正可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啊!可谁知后来事与愿违,马思甲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道观拱手送人了,甚至就连那些弟子徒孙们都划到别人旗下了,而且看马思甲的劲头,好像带这五个徒弟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还不算什么,更让王真江郁闷的是,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马思甲竟然还告诉这五个徒弟说,如果自己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的,大局便由李真峦主持,如果抗战结束后师徒平安的话,便要寻仙山建新观广纳徒,自退掌教之位,大局由掌门弟子承之,言外之意掌教还是李真峦的。

按王真江的话,当时真是伤透了心啊,随着抗日战争的日益白热化,把日本鬼子打跑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这王真江也便开始盘算起了后路……兰亭集序 第三部 公明山 第六十一章 血债血偿所以你就投敌了?张国忠捂着肚子道。

那都是他们逼的!王真江愤然道,我救了马思甲的命,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从此后让冯昆仑那个混蛋保管拿教玉佩!原来,一直以来,马思甲并没让这些徒弟参与做法,而是事事亲力亲为,门下茅山五子的工作只不过是负责与其他道友的联络或是为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传递口头情报,有一次在山东济南,马思甲也碰到了强手,甚至说直到口吐黑血,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用的什么招数,最后还是王真江及时赶到,用铁网罩住了马思甲,才保住其一条命,在马思甲昏迷的时候,王真江无意中看到了马思甲挂于腰间的掌教玉佩,便忍不住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但没想到马思甲刚刚康复,便将掌教玉佩交给了冯昆仑保管,正是这件事让王真江彻底打定了投敌的决心。

然而,当叛徒,可不是像王真江想象的那么简单,求职上门的叛徒,谁要啊?万一是卧底怎么办?因为事事都是马思甲亲力亲为,所以王真江也没有什么机会。

后来终于有一次,云凌子秘见马思甲,希望他能帮忙搞这个引葬大阵,马思甲便派李真峦、王真江和张真岳前去协助,师傅不在跟前,王真江便觉得这是一个向日本人表白的机会,于是就在引葬大阵上动了点手脚,害死了云凌子和两个师兄弟,希望以此博得日本人的信任。

那么说…中条山的大雨…是你弄的?张国忠恶狠狠道。

你怎么会那种招数!?哈哈哈…饭桶啊饭桶…王真江又是一阵阴笑,把引葬阵倒过来布就能招风雨!这个都不知道还当掌教!看来马淳一这个老眼昏花的比马思甲还糊涂!竟然把掌教传给你这个饭桶!他们兄弟两个都是一丘之貉!这么说…缅甸的百尺崖也是你弄的…!?是啊!是我!那又怎么样?王真江满不在乎,对了掌教大人。

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原田幸九郎,实际上是我的徒弟。

我把绝活都教给他啦!不过你放心,他已经给那个天皇尽忠去了…你…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张国忠气得咬牙切齿。

中国有句话,叫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我要什么,日本人就给我什么,我想去哪,他们就送我去哪,你看我现在,你再看看你!掌教到别人家偷东西?哈哈哈哈…真想把马思甲那个老糊涂的魂魄招回来看看你这个糗相…!王真江的语气里充满了蔑视。

是啊,我是叛变了,怎么了?有人知道么?他马思甲是捐躯了,怎么了?别人一样不知道啊!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师从茅山,是求道学艺去的,可不是陪他马思甲送死去的!当年在中条山,王真江秘密的见了一次原田幸九郎。

把云凌子的连环计事先透露给了原田,起初这原田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事先给樱井省三、甘粕重太郎以及其身边警卫都上了锁魂针(也就是说,即使引葬大阵成功。

樱井等人也会安然无恙,云凌子还是会死),在云凌子前后施法的时候,原田幸九郎一直在细心观察,发现其中的确有诈(原田也不是外行,如果事先把引葬大阵的原理告诉他,再让他对照步骤的话,还是能看透一二的)。

后来王真江倒布引葬阵,引来风雨浇灭云凌子的阴魂香后,原田才相信王真江所说的话,遂将事情的原委如实告诉了樱井省三与甘粕重太郎,王真江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而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后来为了感谢王真江对大日本皇军的帮助,樱井决定让王真江首先进墓挑选宝贝(实际上也是想让王真江当趟雷的),进墓后,王真江首先挑选的就是王羲之的传世墨宝《兰亭集序》,不过后来被贪婪的樱井拒绝了,理由是此宝贝要献给大日本天皇陛下,王真江无奈,又挑了一把七星剑(就是此刻搭在张国忠脖子上的宝剑),不过王真江此次也惦记上了这个宝贝,并且知道了这个宝贝就在樱井的手里。

这件事是绝对秘密的,知道的人只有樱井省三、甘粕重太郎和原田幸九郎。

而王真江表面上的去向则是像传说的一样,因为云凌子的出卖而捐躯了。

为了避免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怀疑,原田便亲自安排了栽赃于云凌子的谣言,随后由一些汉奸散布到了民间。

自此之后,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多次秘密行动屡遭败果,其实也都是王真江和原田幸九郎在捣鬼。

其实,当时不止中国有一个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在执行一些秘密任务,同样的组织日本也有,叫和平共荣社,其性质与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几乎完全一样,只不过活动范围遍及整个东南亚,除了日本本土的一些异类之外,还吸收了各国类似于王真江这样的叛徒为成员(当时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相当一部分任务,就是摆平这个和平共荣社制造的麻烦,只不过当时中国方面不知道那些事的幕后主谋是和平共荣社而已),直到了二战末期,日本财政崩溃、兵源枯竭,已经是穷途末路,不得不把希望寄托于这个和平共荣社,希望能够利用一些玄术逆天转运,挽回败局,在各国巫师异类提出的数十种方案中,日本人选中了王真江提出的百尺崖方案(比起其他一些东亚术师动不动就要在大海上填出一座人造岛屿那种浩大工程,王真江的方案还算是可行,理论效果也比较直接)。

并任命王真江为工程总指挥,同时任命山下奉文全权负责工程后勤(王真江知道樱井省三把兰亭序给了山下奉文,而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献给什么天皇。

所以见到山下奉文以后第一件事便是以此要挟,当时山下奉文正被东南亚的战事搞的焦头烂额,根本没精力应付这些事。

便直接把兰亭序给了王真江)。

这个工程实际上从1943年便已经开始了,由于动作过大,为了避免消息泄露,所以日本捏造了一个所谓的金百合计划当幌子,表面是藏宝,实际上是在造百尺崖。

实际上,王真江也是做贼心虚,因为自己始终没听到自己的师傅与其余两个师弟死的消息(在此期间王真江也试着招过马思甲的魂魄,可是招不到,便确信马思甲没死。

其实当时马真人已经羽化了,只不过魂魄留于精忠阵之中),如果马思甲知道自己还活着的话,那后果是很不堪设想的,于是便总是想方设法想给自己找个替身,后来原田幸九郎向王真江表露了想学茅山术的想法,王真江便将计就计,教了原田几招后边让他去督建缅甸公明山的百尺崖,最后原田还真按照王真江教的方法在缅甸自裁了。

达到目的后,王真江的一颗心可算放下了,从此摇身一变便成了日本人原田幸九郎(除了山下奉文本人外,缅甸的日军将领并不知道原田与王真江究竟谁是谁)。

你这只老狐狸!张国忠也不得不叹服于这个王真江的心机,你知不知道那个百尺崖建好的后果?当然不知道!王真江道。

所以我才想试验一下,如果那个没志气的天皇再咬牙坚持半年,恐怕现在…哈哈哈…弑兄叛国…你就不怕遭天谴!?张国忠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天谴?王真江瞪大了眼珠子,哈哈哈哈…人谴我都不怕,我还怕天谴?实话告诉你年轻人,老五曾经来日本找我算帐,弄得我很是厌烦,所以我才来这!告诉你。

我特意选了这么个没人的地方住,就是怕你们这帮阴魂不散的找我麻烦!你以为你们在外面布阵我一点都不知道!?今天看见你的掌教玉佩,我本以为是老四派你来的,没想到是你自己送货上门!哈哈哈…连刘真雨也…?张国忠睁大了眼珠子,喘着粗气。

他那叫不自量力!王真江淡淡道,没人逼他来,他自己送上门,难道要我束手就擒?就是做鬼,我也饶不了你!张国忠用尽了吃奶的劲,伸手摸过巨阙剑,挣扎着要爬起来。

那我就成全你…!王真江挥起宝剑照着张国忠脖子就是一剑,只听锵的一下,巨阙七星两剑对刃,火光四射。

原来你是装的?王真江不以为然,淡淡一笑。

我不装,你能给我讲这么好听的故事么?张国忠咬着牙忍着剧痛,勉强应付(说实在的,三分装,七分真)。

你和老四一样不自量力…王真江说罢猛然抽回宝剑,拦腰又是一剑,锵的一下,震得张国忠险些没把巨阙撒手,心说这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哪来这么大的劲啊…破绽百出…!王真江冷不丁又是一脚,又踹在了张国忠的小肚子上,不偏不倚,还是刚才那个位置。

啊!!张国忠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疼得牙都倒了,xx你妈的…你个老不死的…张国忠一个劲的骂。

最后告诉你,我叫王四照,不叫王真江!王真江举起宝剑,代我向马思甲问好…张国忠一闭眼,心想这回可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别说是小肚子已经挨了几下,即使不挨那几下,凭自己这两下子,照样不是这老不死的对手…就在这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王真江举着剑呆在了原地。

嗯!?张国忠睁开眼,只见对面有一束明亮的手电光照了过来,王真江正缓缓地转过身子。

这一枪本该你挨的,现在替云凌子还给你…孙亭靠在墙边举着手电。

另一只手上的手枪口正在冒烟。

你到底…是谁!王真江喘着粗气道。

云凌子的…孙子…孙亭有气无力道,意外吗?孽种…王真江低了一下头,猛然间一蹿到了孙亭的面前。

见你爷爷去吧!说罢挥剑就砍。

砰砰砰地几下,孙亭连开四五枪,但这个王真江却有如千魂魈一样面对枪伤毫无反应。

仍然面目狰狞的扑了上来。

唉!孙亭一闭眼,暗自绝望,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父亲之前,但闭了一会眼,却并未感觉到有剑砍自己,反而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脸上。

啊!孙亭睁开眼,只见王真江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前胸有一把剑尖探出,鲜红的血液正从剑尖探出的地方往外流,王真江身后的黑影。

正是张国忠,这一剑是替茅山五子和马老爷子还给你…张国忠强打精神道…你不配拿这个!张国忠掰开王真江的手,拿回了拿教玉佩。

……几下针炙过后,老刘头醒了过来,哎哟轻点!我的胳膊…!师兄你忍着点,我替你接上!张国忠压住老刘头胸脯,胳膊一较劲,只听嗄巴一下,疼得老刘头嗷嗷直叫。

他娘的你就不会先给我接上再把我弄醒啊!?…师兄!咱们快走!警察快来了!张国忠转而去看秦戈和李约,只见每人七尸穴的穴位上插了银针,这是什么意思!?没魂了!(正常的人体是阴阳平衡的,在七尸穴上插银针阻断阴气导致七脉阳气大盛,魂魄也便被冲飞了)老刘头抱起密码箱。

赶紧开车去!快!此时远方已经隐约能听见警笛的声音了,不过半天都没有过来,估计是艾尔讯扔在路上的三角钉起作用了。

孙先生!车停在哪!?就在外面…往左…孙亭捂着胸口道。

师兄!你照顾一下他们!张国忠跑出门口,一会,一辆货车跌跌撞撞的被开了过来,师兄,你扶他们上车!我去找艾先生!……墙外,张国忠看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艾尔讯。

胸口中一枪(右胸中弹,好在不是要害),血流了一地。

艾先生!艾先生!张国忠抱起艾尔讯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门口,此时老刘头已经把秦戈和李约抱上车了,警察马上就到!快点!孙亭捂着胸口已经坐在了驾驶位,此时警车的声音更近了,远处天边,花花绿绿的警灯闪成了一片。

这把剑不错…老刘头把巨阙七星往车厢里一扔,自己也上了车,快走!……公海,私人游艇海洋之耀号,一架直升机徐徐降落…刘先生,不是我乌鸦嘴,我怀疑那个箱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兰亭序…(根据李约判断,密码箱属于7位机械式密码且材质坚固,倘若暴力开箱很可能破坏箱中物品,所以只能带回美国开箱)甲板上,秦戈端着一杯咖啡来到老刘头旁边,既然王真江知道咱们要去,我怀疑那是王真江吸引咱们的诱饵。

听张国忠描述完整个事情的原委后,秦戈也是一阵感慨,泱泱中华四万万同胞(抗日战争时期中国人口约为四亿),倘若没有苟且富贵贪生怕死者,日冠铁蹄焉能踏足我中华一步?你妒忌!你老小子,肯定是妒忌!老刘头伸出一个手指,面带微笑,转头拍了拍自己脚下的密码箱,回家喽!跟我回家,乖…天边…飘过…故乡的云…老刘头这京剧味的《故乡的云》唱得还挺带劲…刘先生!我对玉器之外的东西没有兴趣…秦戈喝了口咖啡,我只是怕你受打击…什么都别说了…老刘头哼哼着小曲,当初真不该救你,让你蹲局子去就对了………扑通一声,一个东西被张国忠远远抛向大海。

国忠,你扔的啥?老刘头奇怪道,这船上又没有石头…没什么…张国忠靠在围栏上,微笑着看着远处的地平线,师兄,你觉得,如果当初马老爷子把掌教的位子传给王真江…不,传给那个王四照,事情会是怎么样?你瞎说啥啊国忠?老刘头朝海里吐了口唾沫,我要是马老爷子,废了这个教不要了,也不把位子传给那号人啊!师兄,其实我觉得,掌教,不一定要玉佩,有玉佩的,也不一定就能当掌教…国忠啊,你…老刘头一皱眉,你咋啦?胡说啥呐!?没事…我忽然想起来的…张国忠微微一笑,继续看海,屁股后面原来挂玉佩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了一截沾着鲜血的红绳…………注解:七星剑:七星剑也作七星龙渊,为战国铸剑大师欧冶子、将干联手所铸,相传曾为伍子胥的随身佩剑,唐初时,由于龙渊这个名字犯了唐高祖李渊的忌讳,所以改成了龙泉,有传说此剑曾为李渊的佩剑,李渊死后随李渊葬于献陵,也有传说李渊曾将此剑传于太宗李世民,后与李世民一起葬于昭陵,遂被温韬所盗。

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序 深夜造访回到美国后,开密码箱的事就交给了孙亭,几人计划一周后返回中国,然后由张国忠着手为孙云凌前辈(也就是云凌子)平反的事。

但令老刘头没想到的是,没过三天,孙亭便带回了一个让众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的消息:箱子打不开。

听见这个消息,老刘头一翻白眼差点当场晕倒,吓得张国忠赶忙又是按人中又是捶后背的,就连秦戈也是一脸的惊愕,孙廷找的可是美国陆军首席密码专家史蒂芬·兰德博士,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连他都打不开的箱子?是这样的…史蒂芬说这个箱子是一家瑞士公司的专利产品,这家公司专门为世界顶级富豪或各国政府定制专用密码箱,每一个密码箱都是单独设计的,且设计图纸在密码箱制成以后便会被销毁…孙亭哭丧着脸,这个密码箱采用一种机械式密码按键,为了是防止电子破译,另外还有一套电子自毁系统与机械按键相联接,只要连续几次输入错误,内部的自毁装置就会在几秒钟内完成自毁,箱子四壁一共由六层不同材料构成,可防止高温、强酸的破坏与放射线的透视扫描,箱子内部平均每平方英寸都有一个感应器,只要检测到高温、强酸或别的什么暴力手段,自毁装置会立即启动…用不用我拿去找人看看?秦戈一皱眉,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嗯…是这样的,冷战刚刚开始的时候,CLA曾经从苏联弄到过这么一个箱子。

曾经试图打开。

当时集结了全美十几名顶级密码专家与精密仪器专家,那时史蒂芬还仅仅是负责图谱分析这些外围工作…孙亭黑着脸道,后来开箱失败了…从高温焚毁后的残迹看,内部似乎只有几页纸,CLA方面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以外交手段请求瑞士那家公司帮忙开箱…史蒂芬认为,这种密码按键的控件部分,用的是一种原始且复杂的机械式触发原理。

这也正是这种密码箱的高明之处,那种原始的机械式设计,往往是现代高科技破解技术的盲点…嗯…那我们为什么不找找那家瑞士公司?秦戈道,我在瑞士认识很多有影响力的人物,应该能帮上忙…这件事我问过了…孙亭的话越来越没底气。

瑞士那家公司确实存有一个备用密码,但是是存在电脑里的,必须通过箱子主人的指纹和视网膜扫描才能把通用密码取出来…但现在…王真江的尸首恐怕早就…他娘的…那个死叛徒!张国忠也是一阵无奈,此刻的心情与当初在巴山的时候有点像,宝贝就在跟前,守着金山哭吧…世界上怎么会有造这种神经病箱子的公司啊?老刘头气得一拍大腿,他娘的还真有人买!就欠他娘的让他一个都卖不出去!这家公司成立至今,这种箱子在全球一共卖过27个…售价最低的也要150万美金…孙亭倒是把底细打听得挺清楚。

所谓的自毁装置。

应该有电池吧?这种电池一般情况下能用多久?秦戈问道。

从一九八五年开始,这家公司开始采用一种新式的离子技术电池作为电源,使用期限比以前提高了三倍,有效期达到了三十年…这个是我装作一位意向客户从瑞士那家公司套出来的…孙亭想的似乎也挺周到…而且史蒂芬将这个箱子上的编号与当年CLA弄毁的那个箱子编号做了一下对比,得出结论,这个箱子生产日期应该是1986年,也就是说,电池的电力会持续到2016年左右…张先生请你相信我。

如果真的还有其他办法,我是不会把它拿回来的…哦…秦戈沉默了一下,刘先生,按你的风格,不如连箱子一块儿卖了,全当车马费吧…跟老刘头呆久了,秦戈也变得爱开玩笑了。

姓秦的…我今天就跟你做一个了断…!老刘头站起身开始四处寻么顺手的家伙………一周后,香港。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更何况人呢?张国忠之所以把平反工作的第一站放到香港,一来是因为香港道学繁盛,有名望的高人也比较多,二来就是认识七叔这么个大财主,这件事如果有他出面,事半功倍是肯定的。

听说张国忠要来香港找自己办事,七叔直接在飞机场包了一条专用通道,并派出了一个车队在机场外边候着,排场不亚于外国首脑到访,连孙亭都吓了一跳,虽说香港廖氏企业自己也有所耳闻,但却没想到这位掌教同志竟然跟这个跨国巨擘的大老板有如此交情。

在从机场到廖家祖宅的路上,听阿光描述,自从上次找到地契后,廖氏企业很快便走出了资金困境,不但偿还了银行的大部分债务,更拓展了非洲与南美的业务,而赵昆成的公司因爆出碎尸案丑闻,大部分被赵昆成拉走的大客户又重新开始与廖氏集团接触,以前离职的一些精英高官也回来了不少,现在的廖氏企业在福布斯全球五百强中的排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

到了廖氏祖宅,张国忠着实吃了一惊,几年不见,这七叔非但不显老,反而越活越年轻,轮椅也不坐了,脸上也见了红光了,精神头比那些在广场上扭大秧歌的退休老人还要好。

想必您就是张国忠掌教与刘凤岩前辈吧?大伯时常提起您二位!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七叔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起身与张国忠握手,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出点头。

这位是…?张国忠与年轻人握了握手,上次来好像没见过这个人…这是我的侄孙子。

廖若远。

叫他阿远就可以了,一直在英国念书,前一段时间因为香港这边不太平,我也没让他回来…七叔也站起身道,这把年纪也撑不了几年了,所以我准备让他来接替我的位子!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请到连城书盟给我投票。

一表人才啊!张国忠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廖若远,年纪虽不大。

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霸气,像是办大事的材料。

张掌教,这次来香港,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么?电话中,张国忠并没向七叔透露此行的具体目的。

是这样的。

这位是孙亭,美国福萨克孙起林财团的少东家…张国忠用手一指孙亭。

廖先生您好,久仰您的大名!孙亭起身与七叔握手。

哦…福萨克孙起林财团,很有名啊!我和孙先生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七叔打量了一下孙亭,微微点了点头,请带我向你父亲问好!孙少爷的祖父,也就是孙起林先生的养父孙云凌前辈,曾是武当山复真观沈方卓真人的掌门大弟子。

是一名抗日烈士,但多年来蒙受不白之冤,被世人误认为是汉奸,并被后世同门所公认为是叛道叛国之人,经过孙少爷的调查与我们的亲自查证,证实这么多年来,世人曾对孙少爷的祖父存在很多误会,现在我们已经搜集了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孙前辈的清白。

但事隔多年,当年很多当事人都已经过世了,而且我们势单力孤,社会上尤其是道学界的同门,很难信任我们,所以我们希望您帮忙,以您在香港社会的影响力帮我们澄清这件事!张国忠顿了顿理了一下思路,我以人格担保。

我们的一切证据都是真实可靠的!哦…张掌教你太见外了…七叔哈哈一笑,阿光!联系记者,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这句话一出,张国忠差点晕倒,心说都这么多年了,这七叔的作风一点都没改啊…开新闻发布会,多少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七叔…先等一下…张国忠咽了口唾沫,这件事不必着急,我们还要拜访一些道门中人………晚上,七叔在家里摆了一桌绝对奢华的港式大餐,饭桌上,孙亭龙飞凤舞地白话起了众人赴缅甸斗毒枭的事,听得七叔和廖若远眼珠子都直了,接着张国忠又把自己在武汉的发现跟七叔讲了一遍,最后借着酒劲把自己在马来怒杀王四照(也就是王真江,因为真江是道号,所以此人叛教后便不可再用此号)的事也说了,听得七叔连连点头,杀得好!杀得好!这个姓王的和赵昆成简直就是一路货色,恩将仇报!这种人死有余辜!因为赵昆成的事,七叔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听说王四照被杀以后不但没有丝毫惊愕,反而挺高兴。

结合着这两件事,张国忠顺势说了云凌子的事,听得七叔连连感叹,想我泱泱中华,竟然会受辱于倭国这等弹丸之邦,倘若人人都有孙老先生的气概,恐怕历史就要改写了…!饭后,七叔吩咐佣人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之后众人把酒畅谈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酒虽喝了不少,但老刘头可是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都70多了,能不能活到2016年还是个未知数,就算箱子里装的不是兰亭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要是能打开箱子看一眼究竟,也算死得踏实啊…唉…!就在老刘头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老刘头晕晕乎乎的坐起来披上了衣服。

是我…廖若远…!廖若远?老刘头一楞,这小伙子跟自己从来没接触过,大半夜的找我干吗?打开门,只见廖若远身着一身便装恭敬而立,刘前辈,我能进去么?廖少爷…不知你大半夜来找我…有何贵干呢?老刘头把廖若远让进屋里,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刘前辈,您今天好像…不大高兴…这廖若远虽说年纪不大,但言谈举止却很成熟,俨然像一个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所谓的才俊,不知道是不是招待不周啊…?哦…不是不是…廖少爷不要误会,你大伯的热情宽待我很感谢…老刘头是何许人也?绝对是老油条,这廖若远话一出口,老刘头就听出来此人肯定不是为探讨招待不周的事来的,廖少爷深夜造访…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不…不…您误会了…廖若远连忙摆手,站起身走到门口拉门看了看,继而把门反锁了…不死传说 第一部 廖氏迷冤 第一章 应天锁王您的事就是我廖家的事,您完全没有必要和我隐瞒…廖若远正了正眼镜,刚才张国忠掌教已经和我说过了…嘿…!你这个小鬼头心眼还挺多…刘老头也没想到,原来来自己房间之前,这廖若远已经和张国忠聊过了…他娘的,国忠这个小兔崽子,准是又喝多了…老刘头心里一通骂,这兰亭序可是国宝,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这张国忠多喝了两杯怎么逮谁跟谁说啊…刘前辈,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帮您想想办法…廖若远此时好象换了个人似的,刚才那股子商人气一点都没了,此时的廖若远,语气神态简直就像是一个一本正经谈革命的五四青年…你?老刘头一斜眼,言外之意美国陆军的顶级专家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你个小娃娃羔子能有什么办法?哎,对了,廖少爷,你要是找过我师弟的话,干嘛不直接求他啊?我这个师弟可是热心的很啊…刘前辈,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我只想说,如果我能帮您打开这个箱子,您是不是也能帮我一个忙?廖若远倒是不绕弯子。

嘿!老刘头一笑,心说这个小王八蛋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廖少爷,你要是真能帮我打开这个箱子,你的忙我一定帮!老刘头虽说不知道这个廖若远究竟有什么办法,但此时毕竟是看见点希望了,不过廖少爷你要知道,这可是美国特务都没辙的玩意,我倒想听听廖少爷你有什么高招!恩…刘前辈,关于开这个箱子的难度,张国忠掌教已经和我说过了,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我是不会来找您地,我希望您能完全信任我!廖若远的表情真诚的让老刘头想不信任都难,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曲家勇这个人!没听说过…老刘头摇头。

关于这个人的历史说来话长…这廖若远好象对历史也有点研究…一九ОО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吓得慈禧太后带着光绪皇帝跑到了西安,并颁布了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这种龌龊透顶的外交政策,自此之后,大到千万白银,小到珍宝器物,都成了献给洋人的贡品,中华民族在那一时期流入洋人腰包的传世珍宝可谓是数不胜数。

这一天,礼部尚书启秀求见慈禧太后,说再过几个月就是英国女王地生日,问慈禧太后要怎么处理。

这一问,问的慈禧太后也抓了狂,要说这英国女王在物质享受方面可绝对不次于自己,这大英帝国在当时而言可是全球的头号霸主,哪国的宝贝没抢过?纵使中国地大物博,但圆明园都让人家烧过一轮了,你中国还能拿出什么宝贝是人家没见过的?和启秀足足琢磨了一个下午后,慈禧太后终于有了主意,毕竟两者都是女人,英国女王纵使是个呼风唤雨的大头目,但毕竟还是个女性,从这一点出发,英国女王和慈禧太后还是有共同语言地。

女性最喜欢什么?漂亮啊!那英国女王再怎么称王称霸,爱美这一点还是不会蜕化的,想到这,慈禧便召见了当时大清王室地御用锁匠,这个锁匠,便是廖若远嘴里的曲家勇。

找锁匠?莫非慈禧想送给英国女王一把锁?老刘头不解。

错…不是送锁,但这个礼品最出众的地方,就是锁…廖若远道。

当时,相传慈禧太后六十寿辰地时候,不惜挪用海军军费修缮颐和园,连当领导的自己都如此在意,当下属的怎能不上心?当时虽说北洋水师被日本人打的稀里哗啦,前线的军情急电如雪片一样飞到北京,但朝廷上下那些酒囊饭袋基本上没有几个真正关心战事的,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当前的头等大事只有一件,便是送什么东西才能在全国上下堆积如山的寿礼中脱颖而出,讨得老佛爷的欢心。

当时,江苏有一位知州叫邹有善,想趁此机会让老佛爷注意到自己,虽说平时善于贪污受贿,但自己贪的那三瓜俩枣比起那些王侯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当时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尤其南京作为当初太平天国的大本营,让整个江苏成了全国的众矢之的,周边地区连抢带打被折腾的乱七八糟,整个省份的元气都还没有恢复,当地方官的就算贪又能贪多少呢?既然送不起贵的,就要送巧的,比起那些只懂送傻礼的亲王贝勒们,这邹有善可有心眼的多,为了揣测慈禧太后的喜好,不惜下青楼走布庄逛脂粉店,跟形形色色的女人反复套词,最后在青楼老鸨子的建议下,决定向慈禧太后献一个首饰盒。

女人么,不管多大岁数,爱美之心总是少不了的,要说慈禧太后的首饰盒堆起来,恐怕能在建一条长城了,要想让慈禧太后对这个首饰盒感兴趣,就得想点巧辙,于是这邹有善便找到了号称应天锁王的曲家勇,把这个艰巨的创意任务直接推给了他。

听说是献给老佛爷的寿礼,曲家勇也不敢怠慢,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与南京一位琉璃艺人联手做出了一个镶金八宝琉璃盒,这个琉璃盒跟一般的首饰盒可不一样,盒身是用琉璃做成的,在盒子四周镶了一圈金线,并由八种不同的宝石雕琢而成,光是这个手艺,就足够让现代人叹为观止,但最厉害的并不是琉璃盒身。

而是盒子上的锁,这把锁号称耳根锁,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开锁的钥匙被曲家勇做成了一对漂亮的纯金耳坠,形状和曲别针差不多,耳坠上不满了非常细微的锁齿,甚至说只能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想要打开这个琉璃盒,必须将左右耳坠先后插入锁孔,左耳坠钥匙拧三圈,右耳坠钥匙再反拧三圈,才能开锁,实际上,曲家勇也是个爱国的人,之所以这么设计,是想讽刺当时的朝廷出尔(耳)反尔(耳)。

但是一般人是很难揣测到的。

拿到这个盒子后,邹有善也很是为之叹服,不惜花三千两白银打通宫里的关系,让一个小太监直接把盒子献给了李连英,起初李连英拿到这个盒子也是感到新鲜,试探着把盒子献给慈禧后,没想到这个面对一米高的珊瑚树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老佛爷竟然凤颜大悦,见慈禧如此高兴,李连英本想顺手牵羊说这个盒子是自己找人做的,但没想到慈禧竟然没完没了的追问盒子是谁做的,李连英实在搪塞不过去了,只能如实说出了邹有善的名字,这下可好,慈禧一句话,邹有善连升三级,知州直接变道台,而应天锁王曲家勇和那个琉璃匠人也被直接招进了宫,加封内务府司物,当朝正八品。

这可好,做了个盒子,一人升官两人做官,当时执政者的昏庸程度可想而知啊……你是说…慈禧也想送个盒子给英国女王?老刘头道。

可不仅仅是个盒子那么简单…廖若远微微一笑…有了朝廷的资助,给英国女王的盒子可比当初送给慈禧那个更厉害,这次的钥匙则被曲家勇做成了一个西洋式的纯金十字架项坠,这套寿礼送出去后,起初启秀还是有些担心,虽说礼物是慈禧太后自己选的,但是万一出了问题,责任可是自己的,不过没过多久,他这种顾虑就被彻底打消了,因为英国女王不但非常喜欢那个首饰盒,更和慈禧太后一样,连做盒子的人都想要走。

所以曲家勇就去了英国?老刘头到现在为止也想不明白廖若远说这些陈年旧事是想干什么,那曲家勇想必早死了,莫不成是想让我把他的魂招回来开锁?恩!得到慈禧太后的同意后,曲家勇举家迁往英国,并成了英国王室的御用锁匠,英国人很讲传统,但更强调安全,所以曲家勇设计的机械式锁具在整个上流社会都很受欢迎,对英国王室而言,曲家勇设计的锁具大到保险柜密室,小到首饰盒甚至项坠上的锁,每一个锁都是单独设计的,钥匙也只有一把,这些锁都沿用一些复杂透顶的机械式设计,除了钥匙拥有者与曲家勇本人外,其他人想开锁恐怕只能砸,英国的一些公主王妃们非常喜欢这种单独设计的锁具,因为它能给女人以安全感和专署感…看来这廖若远对女人的心思还挺了解,后来,曲家勇的儿子曲飞被英国女王封为爵士,他还成立了自己的锁具公司,专门服务英国上流社会,每把锁具的价格最低也要三千英镑…对了刘先生,知道我为什么有信心能帮您的忙么?你认识这家公司的人?找他们帮忙?老刘头不解。

是的,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虽然没见过您的箱子,但听张国忠掌教的形容,我见过那种密码锁…哦?听廖若远这么一说,老刘头来精神了,你也见过这种箱子?呵呵,这件事碰到我,刘先生你算不用着急了…廖若远并未直接回答老刘头的问题,我敢保证,如果是您自己,就算找到那家公司,他们也不会帮忙开锁的,因为他们很有职业原则,除非是锁的主人自己要求他们开锁,否则和小偷的同谋就没什么区别了…那你哪来那么大的把握?此时老刘头脸上时不时便会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微笑。

现在那家公司的董事会主席叫曲澜江,他的独生女儿叫曲青青,是我的大学同学…廖若远道。

同学就这么大面子?青青它…说到这,廖若远还有点不好意思,其实青青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只不过时机还未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