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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阴谋,阳谋

2025-03-30 06:31:08

我今天给你放点血,明天你见了那臭小子。

把血给他,让他汲风去!倾绝摁着她的后颈,才几天的时间,那里又突起一小块。

他不知道用这种方法还能拖多久,让他的心,也更急切起来!小白趴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任他的手指在她的颈后动作:驭灵,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忽然问着,她开始好奇起来。

好奇那个千奇百怪的驭灵世界!可以与灵物心灵相通,可以借他的眼,借他的感觉。

当你驾驭他的时候,无论他飞多远,跑了多远,你都可以知道他此时所看所想。

并且用你自己的意志与他交流,让他发挥力量!他用小瓶装了她滴出的血珠,封严之后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法血与你本身的血不同。

封禁的时候,它会只流在你某根脉络之上,当你驾驭他的时候,为了发挥他的力量,会导引出你的法血续继给他。

每个人的法血脉系不同,禁血的位置也不同。

而你,是在这里!他的手沿着她的瘠骨一直向下,最后停留在她臀部上方的尾骨尖上。

那个地方,他只要一碰触,便可以感觉到体内聚灵咒在与其相应,让他体内的气息一阵翻窜!让他有种感觉,聚灵咒,绝对不止保命这么简单!你的法血已经泛滥了,它延着你的脊骨在一直向上,如果让它窜进头顶。

就会融入你的四肢百骸。

到时,你便自然开禁了!他松开手,伸手拉过被子覆住她的身躯。

你不想让我开禁吗?小白偏过脸来看着他。

他放下帐子,躺在她的身边:我是不想的,我阻止不了,只能拖着!他伸手抱过她来:开禁了,好多事。

你必须得知道,我不想让你知道!或者说,我想能亲口告诉你!那你告诉我!她枕着他的手臂,突然说着。

她想知道,她现在很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关于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那些而已!但她想知道他的!我会说的,我们得从最简单的说起,一点点的深入!他抱紧她,第一次与她交流驭灵的事。

竟然让他开始紧张起来,紧张的同时,甚至有点恐惧!小白,你不要离开我!他忽然说,声音有些低哑,不是命令,甚至有一点点悲伤的味道!让她的心,一下子收紧了起来!我不走的!她轻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着:相公,别院的姐姐真的都走了?她想起他所说的‘唯一’,那不是说,这里就她一个了?嗯,都走了!一个也没了!他低语着:你回来这几天,一直跟我在衙府里,平日里也不出东怀阁,这里改了好些。

明天你逛逛去!我给她们钱,把她们都安置了。

让她们到外地去建宅子,过日子。

比在这里好!他低下头看着她:你是我唯一的娘子,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可是,可是你也是她们的相公。

你不要她们了,她们怎么办?小白怔怔的听着,一时觉得五味杂阵,她现在也体会这种复杂的情绪了。

她觉得有些甜丝丝,又觉得有些负罪感,一时间,说不清楚的味道!我不是,我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连样子都忘记了!我只是你的相公!他轻声说着:我没要过她们,她们要的,也不是我!他看着她一脸迷惘,第一次主动去跟她谈论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以前留着她们,那是因为…….他忽然有些哽住了,对着这样清澄的眸子。

他实在说不出口他留着她们,只是为了舒缓内心偶而发作的狂燥,或者满足一下身体欲望!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也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但他在意她的看法,也正是因为太过在意,他才无法将那邪恶污秽的一面翻剥出来给她看。

他才会不停的用自己的情意包裹浸染她,不断的要加深他在她心中的份量!我会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在你面前,我不演戏!他闭上眼睛,她缩在他怀中,这话她似在哪里听过一般。

让她熟悉,让她悸动,让她沉睡!我不同意!星言哑声说着,他的脸惨白如纸,眉头紧蹙。

声音还是虚弱,气息依旧浮溃。

这暖厢里只有他与坚,他今天刚勉强可以撑坐起来,听了坚的话让他不由的有些急燥:他还只是个孩子,爹爹将他牵扯进来。

不觉得愧对宜伯伯吗?他微微的咳喘,一说话,又弄得他血气翻腾,胸口闷堵!天星已经来了,你这般模样。

他早就生疑,龙禁海的事。

我已经猜个八九,如今我已经是半个废人。

不召讨以往旧部,如何助得了你?!坚扶着他的手肘,看他瘦得脱了型,一时有些怆然:你借刀除了天狗,虽然做的细缜,还让跟你回来的人诈死以瞒上!但他们终是心有愤怼,时时想拿你的错处!如今你已经外放,近不得皇上身边。

比不得他们亲厚,他们想惩治你,早晚能得着机会!碧丹家的人如此横强,又得了咒。

岂能罢休,内忧外患。

就算们不求扶摇青云,至少也该自保!天星拿不到证据,如何动我?怎么也算是沾了皇亲,要扳倒我,并非易事!星言看着父亲:如今缀锦已经并非驭者适存之地,当年他们为爹爹赴汤蹈火,如今,也该留些善念!拉个小儿来这里送死,爹爹如何忍心!他与坚同血同脉,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来帮衬他倒是其次,交出一个驭灵的人,才是当务之急!窜掇源秋家的人动手,正好脱了干系。

将皇上的目光,转到那些旧部之上!不管他是如何驾驭强灵,终归是个十岁孩童!当年诸位叔伯放弃荣华,出逃漠原。

也是为了一家之保!就算不顾念旧情,也不该再惹风波!星言颓然靠着厚枕,微微闭了目低语。

我发了七封急书,所应者只有他!我知那些人置之不理,并非是因为聚灵咒不够诱惑,而是他们各有盘算!只有他肯来,也是他自愿!坚咬了咬牙,压住内心一丝悲意,眼中闪过冷凝:并非我无情无意,只是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当年我没有走,如今却也走不得了。

是啊,如今走不得了。

他是朝廷命官,举家出行必有记录,来来往往都有无数耳目。

他娶的是当今公主,她又怎会离弃家国?就算他一个人可以驭鸟成翔,他的父亲,母亲,又该如何?走不得,他早就知道!他们正说着,忽然听门外丫头报着:老爷,少爷。

源秋公子来了!坚一听,扬着声音说着:请小公子进来!随着他的声音,折门轻轻的拉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跨门而入:叔叔可大好了?今天听说叔叔可起得身了,侄儿特来探望!声音清脆,童音未去。

却是礼仪有度,中规中矩!他一进门,星言便可以感觉到他周身灵罩之气。

淡淡团绕,却不散去!想是他在这家里,并未刻意掩气的缘故!爷爷!俊则向着坚施了一礼,坚伸手让他过来。

他今天一身白色轻衫,斜襟长摆,腰间束玉带,白裤白靴,一尘不染。

小小年纪,已经初显翩翩。

长发束齐,额间还有细碎刘海,耳鬓稍有碎发,拱衬脸颊如月。

明眸无邪,清眉若柳,唇红齿白,笑意童亲。

让他,不由的生了爱怜!一如,看到自己的孙子!今儿个一早没瞧见你,上哪逛了?坚微微笑着,拂着他的发。

快中秋了,城里好热闹。

俊则一时忍不住,上街去玩了!他笑着,眼却向着星言:叔叔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看着他少年老成,明明一脸童真,言语间却有如成人!让星言一时心头泛酸楚,驭者的子孙,过早的失了童年。

投身在成人的世界里!让他想起自己,三岁读书,四岁习武,从未有一天笑语欢歌,六岁便礼仪周全,进退有度。

七岁便同父亲出入各家各府,俨然一个大人!与眼前的他,何其的相似!在绛州多玩几日,便起行回去吧!这绛州虽然好玩,离家久了,家人也会挂念!星言开口道,浑然不看坚的脸色一变,轻笑着说。

爷爷,外头桂花芬芳,秋意正浓。

爷爷不如去园子里,让丫头帮俊则串个桂花串来玩好不好?俊则突然笑着向坚,一脸小儿模样,身躯摆扭,似是撒娇。

坚心下明白,遂站起身来,向外而去:行,再给你做个桂花糕,一会子吃了可好?好!好!他欢拍着双手,小小的雀跃。

看着他一路出了房门,这才嬉笑着看着星言:俊则无兄弟姐妹,虽然不敢乱了辈份。

但总觉得叔叔,更象是哥哥一般亲切!他趴在床头,小小的头颅歪在星言身侧:俊则既然来此,断是不能无功而返!他忽然说着,收起小儿无赖,声音轻轻,却是带着一丝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