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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贪欢,情浓

2025-03-30 06:31:08

小白。

他轻轻的叫她,他的手臂和腿都缠绕着她,把她牢牢禁箍在自己的怀抱里头去:睡了么?没。

她困的很,但听他叫,还是应了一声。

她就是被他搞的晕的很,金桃子就恼了。

黑袋子就又高兴了。

不过还好,他没打人。

回来把香包打个络子,把它做完了。

他轻轻说,手里还把玩着那个小黑疙瘩:不许让人帮忙,你自个打完了给我。

好。

她答应了,想了想,突然问他:那你喜欢什么香?什么都行,往里填吧。

他笑着,他对什么香都不在乎。

他只在乎她的问题,她在打听他的喜好,这让他喜欢到骨头里去。

好。

她点点头,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他的怀抱一直在催眠她,让她半梦半醒。

那你叫我一声,我就让你睡觉。

他知道她困死了,但他一点也不想睡。

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反倒精神百倍了。

相公。

她呢喃低语,叫相公比叫名字来的容易的多。

她也顺口的多。

睡吧,我的娘子。

他轻轻拍她的后背,那里此时已经平滑一片。

她的伤疤已经除了大半,除了那些太深太深的,其它的地方,新生的肌肤已经非常完整。

很光滑,也很白嫩。

让他,总是想亲吻。

听了他的话,她终是可以放松对精神的管制。

几乎话音刚落,她就睡着了。

他可以感觉到她细微的鼻息轻轻抚过他的胸膛,他不让她蜷着,他挟着她的腿,这样她才能跟他更紧密的相偎。

他把那个半成品香袋放到枕畔,开始一根根去把玩她的指尖,那里已经没有痕迹。

他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的。

最近太忙碌,宾客盈门,而他,天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明月高悬。

他吻上她的指尖,一个月了,宁扬那边也不知道有什么进展没有。

带回来的九冥草已经不多,但是送药的人还没有来。

他已经遣凌霜过去看看,如果能在五个月内找到那两个药引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想得到聚灵咒,现在跟报仇没关系。

只是,他不想死!他不是怕死,而是,他不知道他死了之后小白要怎么办?宁扬说的没错,托给凌霜,不是最稳妥的方法。

就算是最稳妥的,他现在也不想托了。

他现在只想自己照管她。

那么,要用宁扬的方法吗?用七颗蛇丹,将找药的时间延长七年?他也不想用,除非,他有把握在七年之内找到。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觉间,竟然也有些困意。

倒不是他发了困,而是,她一直在诱惑他与她同入眠。

她的身体温软下来,呼吸深沉,让他不觉之间,就想入她的梦境。

结果,他早上起晚了!这么些年来,他没有因为贪眠而起晚过。

因为他的觉一向轻,就算头天晚上再累再困,第二天一早还是会很早的醒来。

就算府里再静,风抚过的声音,或者早晨的第一声鸟鸣,都会令他醒过来。

但是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居然已经是大亮了。

他微撩开帐子,发现太阳光已经照过窗,直投到堂屋的地板中央,已经日上三杆了。

鸟雀叽叽喳喳的在外头的枝间跳闹着,让他,不由的微笑。

是啊,昨天晚上,发现了她内心的小小情怀。

只这一点点的发现,已经让他狂喜。

让他的心像鸟一样雀跃。

让他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

让他,睡得如此的沉静!他侧过脸来看她,她此时已经背冲着他,睡得正沉。

他给她的活动范围只有自己的怀抱。

但是,她很瘦,还是能从小小的范围里翻过身去。

他侧过身去贴着她,从后头抱紧她。

他不想起床,他竟然想赖一会床。

灿菊跟明霜领着小丫头守在外头,辰时都过了一刻了。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明霜笑歪了眼:我看,王爷昨天乐晕了。

她悄悄的伏在灿菊耳边说着。

定是主子一亮出东西来,王爷就乐了。

可不是,三更过了三刻。

我听屋里头王爷还笑呢。

灿菊捂着嘴,悄悄的说着:我说我的主意没错吧!两人正美着,这边芍药已经渐行渐近,一看还闭着门,不由的低呼:还没起身呢?刘总管打发人来问好几次了,说衙府那头又堆了事了。

别院的也打发人问安来了。

那怎么着?你进去叫去?灿菊扬着眉笑着。

我可不去,再一脚给我跺出来!芍药吐了吐舌,掉头就走:我跟大总管说一声,让他再候会吧。

至于她们,更候着去吧。

小白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一条手臂横在自己的身前。

他居然还在?他很早都会起的,有时她跟着一块醒。

而有时,她根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觉得最近真是越睡越死,就像上回在京里,根本就睡得像死猪。

但是他一直都很忙啊,有时刚回来还没坐定,大总管就跟着过来叫了。

她微微侧了身回头去看他,看他还闭着眼。

透过帐隙看外头,天已经大亮了呢。

今天,他不忙了吗?睡醒了?他忽然睁了眼,吓了她一跳。

他笑着吻她:睡的好不好?好。

他很温和的时候,真的可以给她一种很安定的感觉。

让她也能习惯的跟他问话或者聊天。

再睡会吧?昨天睡的晚了。

他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我不去衙府里了,我留家里陪你两天。

家,他以前从不把这里当家。

凌佩根本不是他的家,但是,现在他很自然的就说出这个字。

家,有她的地方,他就有家了。

不挶于在哪里。

一会姐姐们要来了。

她轻轻说着,每天晨昏定省,这是规矩,灿菊说的。

她不拿大老婆的款,她还是尊称她们‘姐姐’。

她们总是冲她笑的,对她也好。

但灿菊说她们都不待见她,她看不出她们哪里不待见她,但她还是想尽量的跟她们好。

学着她们说话的样子,虽然她们说的话题她大半都听不太明白。

但她还是希望能做的好些,虽然她不是那种当家主母的料。

我不要你记一脑袋烂规矩。

他一把搂翻过她来,让她对着自己:我说过,你只看着我。

只听我的。

其他的,一概不管!他点着她的额心,轻轻的说着。

但是,但是也不……她的话刚说了一半,他伸手捂上她的眼,把她整张脸都要遮了去:我今天不起了,也不让你起。

他笑着:我们才刚新婚,我还没好好在家陪你呢。

我要睡懒觉,然后我们逛去。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不是君王,为什么要搞的比君王还要忙碌?他今天什么也不想理,谁也不想见。

只想好好抱着她,补去他这些年来一直缺失的好眠。

但是,但是她们……啊……她小小的低呼出声,因为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滑到她的胸前。

他半压着她的身躯:你睡不睡?不睡我们就干点别的。

他轻轻的哼着,她的脸在他手心下已经变得滚烫:我看你现在有些精力过剩了。

昨天还有力气爬那么高?我是不是得多帮你消耗一些才行?昨天是捞沙燕,雨姐姐做一晚上才得的。

她低声说着:叫人来,就又飞了。

他心里头明白,她在意的是那个风筝。

她不是个淘玩的主儿,她静的很,从不爬高上低的闹。

但她心里头是最记好不记仇的,别人待她的好,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总是记得的。

所以,她才会这般混不顾的去捡。

就如同她当初救人,是一个样。

这是她的好,同样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沙燕飞天上去了,你也天涯海角的去找么?他吻她的颈子,手指却没放松对她身体的侵袭。

他的欲望总是因她而高涨,非常容易就会高涨的翻腾起来。

那有天我丢了,你找不找?他松开捂着她脸的手,喘息着找到她的嘴唇。

唇舌纠缠之间,他轻声问她:你找不找我?找。

她嘤嘤般的低声应着他。

他是个大活人,怎么能丢呢?但是,她会去找他,当然会找。

他是她的相公,是她的夫。

抱着我。

他低声命令她,他提着她的腰,要进入她身体最柔软的深处。

她伸手攀住他的颈,因他的动作而瘫软无力起来。

她一直对男女之间的这种事是有些抵触的,第一回她疼的很。

后来他们上了京,在京里他就没怎么动她。

后来买了骆驼了,他又高兴了,她还是觉得疼。

但她不能拒绝他的热情,这本就是她该尽的义务。

大概所有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疼就疼吧,反正也疼不死的。

但是,新婚那天晚上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也说不出是什么不一样,或者是喝了酒,或者是因为别的。

反正,好像是没那么疼痛了。

不仅是如此,她好像还要飘起来一样的。

昨天晚上也是这样,而现在,更是这样了。

他抱着她,轻吻她的耳垂:你还疼不疼?他轻轻在她耳畔问着,上回她让人给下了药。

说了一堆许了或者没许的话,把他给气个死去活来。

但他很快就知道,她还是未经人事的。

用不着真的去验证,他就知道。

在衙府里头他就想要她,结果她抖得像打摆子。

身子崩得像一块铁。

他一亲她,她就跟个木头一样动也不敢动,但不自控的乱抖不休。

弄得他得压了情欲而去引导她,他现在根本已经可以胜任教习大娘的职位了。

他尽量温柔的待她,慢慢的引导她,他舍不得她疼。

他在乎她,所以不希望只有他自己得到快乐。

他尽量压着自己的欲望,不去对她索求无度。

他总是在意她的感受,怕又给她弄疼了。

结果,每每都是她紧张的要死。

而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新婚那天就好多了,昨天晚上就更不一样,他感觉到她放松了,整个人彻底的温软了。

也许是他完全放开的情怀感染了她,或者,是因为她也陪着饮了酒的缘故。

真的不一样了,她的释放让他的情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忍不住早上醒来再次的向她索求,让他简直要沉迷了。

你还疼不疼了?他再次问着,感觉到她的手臂要滑下去了:抱紧我。

不疼了。

她根本不敢看他,浑身的火灼得她快要化掉了。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什么感觉?他笑着轻咬她的耳垂,低声说:你只告诉我,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她轻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脸已经涨得血红血红的。

他听得眉毛都飞扬起来,眼睛笑弯成两道弯月:我跟你交换秘密,以后我们就多多努力。

他笑着在她耳边也低语了几句,让她的脸更是红烫起来。

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这动作做的再是自然不过。

他抱紧她,深深的吻她,像是要收走她全身的空气一般。

外头的鸟儿还是闹的欢,一直唱着动人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