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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滴血有情心

2025-03-30 06:31:08

宁扬倚在门边,顺着虚掩的门看着外面:他们在通心语,你说他们说了什么?他唇边带出一丝戏笑,故意说着:小白给他一个瓶子,你说那里是什么东西?你不挑拨一下你难受是不是?倾绝靠着软椅:记得趁战的时候再动手,别落下话柄给人。

知道了,你当我是傻子吗?宁扬回过身来,将手掌横放在颈间:要是不用想这么多,你早就把反对你的人通通杀光。

还用这么烦么?杀人很容易,但若要让人心服则很难。

倾绝抚了下眉,微微展开。

你给郑陨义两关,允许他通商。

你不怕他回去得了皇位,翻脸不认账?宁扬回眼看他。

那你就是不相信自己的本事了?倾绝微笑:云宁扬,连黑苍兽都要甘拜下风。

如果他有本事解毒,我就该奉上一个服字给他。

不,该是你写上一个服字给他才是!呵,世人皆是怕死。

既而贪慕权势!宁扬双臂环胸,轻轻低语:他的弱点实在太明显。

所以蛊蚕这种东西,最适合他不过了!他微斜了眼:不如给什么太子啊,叔王啊,这个郡王啊那个太傅啊通通吃了,不是全成你的乖宝宝了?自己慢慢想去吧,懒的理你。

倾绝撇了他一眼,不打算回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

他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

这边宁扬一步跨过来,扯住他不让走:哎,你倒是说说,小白送给凌破什么东西了?他们都说了什么?是血。

昨天我跟劲轩说话的时候。

她刺破了手指流出的血。

倾绝轻声说着:她觉得一直没给灵物继血,很对不住他。

所以昨天她逮着机会,把自己的手给扎了!呵呵。

这个二愣子。

宁扬微扬了眉毛,笑了起来:开禁之后。

不催动六脉。

所流出地血是对灵物无用的。

你没告诉她吗?我哪知道她会这么干。

她干都干了,我再说,那不是找不痛快吗?倾绝太阳穴突跳不休,睨着宁扬:问完了吗?问完闪一边去,我有事做。

哦你也有猜不着的时候?!宁扬松开手指。

眼神却凝深起来:我也猜不着,不过,当她地灵物。

实在很幸福!刚刚凌破兴高采烈的收下了,他自己是灵物,他需要什么样地血。

他心里明白的很。

但他也没说,要说,也不能现在说。

因为她这份礼物,用途只是在心!两人正聊着,小白这边已经走过来。

推开门进来了。

宁扬看一眼小白,笑着:我逛逛去,一会跟凌破上路了。

小白垂着脑袋。

不敢言声。

悄悄的坐在桌边,继续喝那碗粥。

倾绝拉了凳子坐在她边上:凌破不闹腾了?哦。

小白哪敢看他。

点着头应着。

昨天又跟灿菊摆弄绣活了吧?他支了肘。

另一只手帮她挟菜。

啊?她愣了一下,瞄了他一眼。

看他眼睛正在她的两只手上打转。

忙点了点头:摆,摆弄了一下。

你不是那块料,别跟着起哄了。

再弄得手上冒血点子,我就收拾她!倾绝轻描淡写的话激得她双肩一僵,木木地点点头。

他以为她昨天又绣花来着,这种以为也好。

但他这句话弄得她心头发颤,要是以后自己再扎着。

岂不是灿菊白白的跟着倒霉?但以后怎么办?一动气继血他能知道,要收拾小破。

不动气扎着了他就要收拾灿菊。

那小破岂不是一辈子没血使了?我,我以后不敢了。

你可别打她啊。

小白吞下粥,清了清嗓子,偷偷看他。

他眼中掠出一丝微笑,伸手从粥盆里又舀了一大勺添进她的碗里:再吃点吧,一会该走了。

再过两州,就到了蕴达,正好去京都明陵过年。

好。

她点点头,看着面前熬的浓浓的粳米粥,里面撒了肉末和细细的蓉丝。

让她的心都满足起来了。

他托着腮看她吃,她吃东西的时候会把那种满足的感觉带给他。

会让他觉得,自己所做地一切,都有了回报,都是值得的。

朝堂上的争斗,不仅要拼力还要攻心。

他要得到这一切,是他需要足够地支持来以图南地。

聚灵咒里最关键的人,该说是最关键地六具尸首,都在缀锦。

丢掉了昭平王地身份,只凭驱驭灵物,他什么也做不了。

但这并不是他最重要的原因,他现在觉得,给她更富足地生活,有起码的物质保证,也是值得他如此的争斗下去。

当然,富贵并不是情感唯系的保证。

她也根本不在意是贫穷或者富足。

但是他,想给她情感之外的附赠。

以弥补她这十几年来,颠沛苦难的过去!凌破一边丢着手中的小瓶,一阵风般的便转过拱门。

他刚一转过去,冷不防一个端着盘子的女人正迎着走过来,正是灿菊。

她显然没料到拱门边一下闪过一个人来,她走得很急,脚下一时收势不住。

喉间一声惊呼,手上一松,托盘便一下脱了手去,上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四散乱倾了开来。

凌破脚下一动,伸手一捞。

他手臂绵柔,身形一阵旋动,灿菊连连向后踉跄了几步这才站稳。

抬眼看时,已经觉得眼前光影乱舞。

他的动作似慢,但她却根本看不清楚。

只觉眼前是一只大蝶,白光之下,他黑发如飞,带出惑人的光晕。

她怔怔的看着他,此时他已经将托盘撑在掌心。

里面的几碟小点依旧完好无损的摆在上面。

一如从未被丢飞过去一般,灿菊直到现在才看清来人。

小破大爷?!在府里已经见过的,那时他总是神出鬼没。

动不动就对王爷村话伺候的。

她知道这次他也在,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他还帮她接盘子!她从未这般近的接近过除府人之外的其他男人,所以,当他的气息贴近过来的时候。

她心慌意乱起来,她本该躬身致歉然后远远的避开。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竟然无法挪开他的身影,他仰手相接的动作她看不清,但只觉如风一般的飘摇清爽。

而当他凝静下来的时候,他带给她的气息,却不是陌异性的强大迫力。

而是一种让人说不出的亲和。

当她近看的时候,才发觉,他居然有着如此动人心魄的容颜。

倒不是说他长得有多么的惊为天人,完美无暇。

而是他眉目间微漾的笑意,让人不能拒绝或者逃离!直到他一直将手伸到她面前,直到那托盘里的小点心被迫的跳进她的视线的时候。

她才一下恍觉,她刚才竟然一直在盯着他看。

意识的回复让她顿时窘羞慌迫起来,她只觉浑身飞窜起一股热浪。

让她全身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她整张脸已经臊得通红,慌不迭的移开了视线。

伸手想去拿托盘。

但突然,又是一只手指伸出过来,一下勾住她的下巴,轻轻向上一带。

她的身体竟然无法拒绝,乖乖的就任那手指轻描淡写的将她弄得抬起头来、哎,你流血了。

凌破一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勾着她的下巴。

看着她鼻间涌出一股热流,微微蹙眉:就这么着别动!说着,他的手指松了她的下颌,而她,竟然有些微微的失望。

他的手向下伸伸一拉,便把她别在襟口的一条小绢帕给扯了下来。

然后伸手摁住她的鼻,让她一时觉得有些微酸。

她此时已经窘得恨不得钻地洞,但同时又很希望他如此温柔的指尖多多停留一下。

这两种情绪让她根本一动都动不得。

只顾僵僵的任他动作,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着他的样子。

这天也太燥了。

他低垂着眼,随意的便化解了她内心的窘迫羞愧。

他轻轻笑笑,将盘子又送到她的怀里:好了。

她怔怔的接过盘子,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呆呆的看着他自身边闪了过去,他的发梢拂过她的脸颊,竟然让她有种伸手想去触摸的冲动。

他指尖的温度依旧还在她的下颌旋而不去,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他转过廊道,看他远远消失,直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她半晌才回过神来。

轰的一下觉得脑子发炸,脸烫得让她都觉得灼得慌,她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灿菊啊灿菊,你脑瓜子错了筋了??看男人看得流鼻血?她的心七上八下,竟然想的是,他一定会嘲笑她,以后,以后还有什么脸,再见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