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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九章 简语悟心知

2025-03-30 06:31:08

小白一直在胡思乱想,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凌破是何时把她送回来的。

在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配楼绕墙环梯中间了。

凌破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也无心开什么器门心门去找他。

墙上嵌着灯,沿梯站着的侍卫冲着她微微点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了多久的呆,一时之间有些发窘,低着脑袋拎着裙脚一路小跑着便上了楼。

二楼没人守着,但她远远见到灯光。

因为门是虚掩着的,灯光从门缝里溜了出来。

让她觉得温暖。

这光,给了她方向,也让她平静了下来。

她轻轻推开房门,倾绝正歪在靠墙的卧榻上看书,听到她的脚步声,唇边带出一丝细笑。

他眼角的余光看她的足慢慢接近,他合上书页。

抬起头看她,因外面的冷风,让她的脸泛着红。

烛光的映照之下,分外的妩媚。

他还闹脾气吗?他支着肘,身后是厚厚的靠枕,让他觉得格外舒适。

她摇摇头,走到他的面前,深呼吸。

然后咧着嘴,低垂着眼,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相公,我想好了。

你纳妾吧!她简直是用所有勇气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但说的还是让她觉得太艰涩生硬。

半晌她没听到他有任何反应,偷偷的瞄他。

正看他依旧是那个半歪的姿势一动不动,但却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他一下把她给看毛了,不由自主的问:要,要不,把,把姐姐们都。

都找回来吧?呃!他缓了缓神,坐直了身子,伸手摸摸鼻子。

左右看了看。

忽然说: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小白一边搓着手,一边干巴巴的问。

我觉得很奇怪。

凌破叫你出去不是说俊则的事吗?倾绝一脸的探究,看着她又红又白地面色。

一本正经的说:你们两个,怎么能…….怎么能把话题绕到这上头来??他有点憋不住笑了。

她一进来冒这么一句,任谁也要憋不住了,这哪跟哪啊??不是在讨论俊则该不该死吗?或者再说深点。

不能对敌人有太多的怜悯之心。

再说大点,两军交战,难保死伤。

这不管上下左右怎么说,这都跟纳妾扯不上关系吧!联想再丰富,也不能扯上这个吧??这也太神奇了吧?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她很趣,而且这种趣味在随着他们认识地加深而程一种翻倍的速度在往上加。

让他简直意趣盎然。

因为她一根筋,想什么你绝对好猜。

但她这根筋非常厉害,往往别人觉得很复杂地事,她看来就简直的要命。

但往往一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

她脑子想出来就能想到天边去。

她让他盯得不自在,不由的吞了口水说着:你,你好好想想吧!说着。

就掉头想往厢阁里钻。

他一把抄了腰把她给挟上榻来,伸手抚了她的脸:你。

你。

你让我好好想什么啊?呵!他压抑不住地闷笑已经让他有点肚子疼,她居然还能一脸深沉的来一句。

你好好想想吧!我,我不会生。

你,你不纳妾,就绝,绝后了!她被他勒得有些窒息,但还是咧着嘴说出来了。

他更是诧异起来,眉毛扬着:谁说你不会生?小白看着他,这张面容此时让她有种心痛的感觉。

他曾经说过那句让她惊心动魄的话,他说过要给她唯一。

但是,她不能让她的自私,断了他的血脉。

不能因为想保有这份唯一,让他连个后代都没有。

他是她的夫君,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让她的生命之花绚放到无比灿烂地程度。

那么,她至少也该为了他着想。

她泫然欲泣的神情让他心动,她这般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平静而幸福。

他抱紧她,轻声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把话题扯地这么远,但你至少该记得我曾经说的。

他读得懂这眼神,并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

因为太在意,而愿意忽略自己。

他明白,很明白!驭灵要费血地,我以后老要费血,就生不出孩子了。

她哽着:我不想让小破到处杀人给我省血。

也不想让你绝后!谁说驭灵就生不出孩子了?倾绝只觉得太阳穴微微地痛:那一堆一堆驭灵的人都哪冒出来地?他微蹙着眉头:你从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女,女的驭灵就生不出孩子了。

小白抽着气:所,所…….胡说八道!倾绝一把抱了她一同歪倒在榻上,让她枕着自己的肩窝:风如媚就是女人,她一样驭灵,照样能生出孩子。

而且还不止一个!风,风如媚?这句字她好像在哪听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不由的睁大眼听他说。

他看着她的表情,忽然轻声说:凌破虽然成灵两百年,但他一直无主。

无血相继,所以风力极弱。

所见所闻,都受到不少限制。

所以你开禁之后,从他那里能得到记忆很残破,所以一直也联不上。

最近事情又太多,一档接一档,连睡觉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不过也好,我也是想亲口告诉你。

帮助你把过去理顺,让你可以慢慢明了。

他揽过她,让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我的所知也有限,有些也是道听途说。

有些是宁扬所见。

而有些,是我后来在凌佩得势之后,慢慢所查。

风如媚,她和你血脉相连,是你的曾祖母!她浑身微微一颤,抓着他衣襟的手不由微微的攥紧。

她静静的看着他,第一次听他说有关她的亲人的事。

其实所有的人,都有灵犀之感。

不过是有强有弱,有些人,可以通兽语,有些人。

可通花木。

驭灵的最初地萌态,便是因此而生。

经过多年的时光,有些人便着力修习这种灵感之力。

渐渐在自身血脉之中,衍生出一种与普通血液有区分的血力。

便是法血地最初。

他们将这种法血灌注在与其相通的灵物身上,便生出各异地变化。

有些极为聪慧的,便成就人形。

这种发展的历程,当然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

而渐渐的,人之中。

便生出驭者一脉。

这类人极易与某种生物相通灵,血液之中便带有灵气。

又过了很久很久,驭者便渐分派别。

一如武学文别一般,各家有各家不同地操纵法血的方法。

他们有的,便用自家法血,交杂物种培育出仅供自家所驱驭的灵物。

而有些,则是在各地寻求珍禽异兽为己所用。

渐渐的,有些驭者家族便蓬勃发展起来,而有些。

便没落下去。

持续到数百年前,驭者基本都汇于南地,在缀锦得到空前繁荣。

这里面有很多原因。

有人说,是因为南方物种繁多。

土地肥沃。

还有人说。

是因为其它地域有别属神教之派抵制驭者生存。

真正的原因已经不得而知。

但那时,驭灵最强最胜之地。

便是缀锦王朝。

而最大的驭者家族,全部都在缀锦。

可以并驾齐驱的,一共三家,分别是京城白夜,绛州墨虚,以及云州碧丹。

白夜家精通自然之灵,所驭皆是风,雷,水,火,土。

白夜家用这种技艺为皇室占天卜吉。

受到皇家重用,白夜涤之所以被称为白夜家开家之祖,是因为从他开始,揭开白夜家最为风光的年景。

他们驭灵,不但只传本族亲嫡。

连带会收外徒,他们以自家月印手法挑选血脉之中法血优异地人,加以培养。

而风如媚,正是白夜家的弟子之一。

她虽然是外姓,又是女人。

但她了解风之走向,可以御风而行。

白夜涤子孙之中,一个名叫白夜洛希的,他渐渐跟风如媚两情相悦。

他们成婚之后,两人感情很好。

而风如媚,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其中一个,便是你地祖父,白夜悟龙。

倾绝说到这里,看着小白完全听住的神情。

伸手抚过她地发:关于风如媚地事,是龙禁海之后,宁扬告诉我的。

宁扬当时也不知道风如媚就是你地曾祖母,或者就连凌破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她嘤嘤低语。

我查的,有权势有一个方便。

便可以查到一些,普通人查不到的事!他看着她:那时凌破出来,我就知道,你早晚要开禁的。

我当时觉得,这个灵物跟你这么多年。

定是看上你得天独厚的法血。

我便查找白夜家所有驭风之人的一些事,却是查出这样的结果。

风如媚是死在她的弟子穆锦容的手里。

而穆锦容,却是因为贪图聚灵咒而最终死在凌破的手上。

哼,兜了一个大圈,算起来,为风如媚报仇的,还是她的后人。

她也可以暝目了!再往后的事,有些我还未查证,不能随便跟你白道。

你还得自己想。

他微微扬了眉,轻轻拍她:我只是要告诉你,女人驭了灵了,照样能生孩子!她怔了一下,面皮微微有些泛红,偎着他,却是觉得很温暖。

我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这些,从龙禁海回来,过了一个月。

我一边怕你开禁,一边又怕人来找聚灵咒。

我当时想早些给你找了药,我辞了官,咱们找个地方谁也不见了。

报不报仇,也就那么回事了。

也正是因为我这种退缩的念头,把你给坑了!他的声音微微的涩然,她伸手去抱他的腰,轻轻的摇头:没有,你没有坑我。

你每天这么忙,还总是想着我的事。

是我自己没本事,也没法帮衬你他吻上她的发,低声说:你心里明白,我为什么能撑到今天。

他轻轻叹息:要唯持权势的顶峰,又害怕驭者的追逐。

我也觉得很累,当时也不想这样过了。

所以想拿了龙禁海鱼龙的血,躲开那些人的视线。

毕竟这个身份,实在太让人瞩目。

他低声说:因为想快点找药,行事鲁莽不周全。

以致我们差点身死,死倒是没什么,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他侧过身来,抱紧她:驭者三家,最后因为聚灵咒而生出怨愤,皇室借此而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的姓氏上,沾满了白夜家人的血。

同样的,白夜家的人,一样如此。

说来说去,我们都是被人利用的牺牲品。

彼此残杀,仇恨加深,最后已经忘记本意。

只想复仇!他也是如此,憎恨墨虚,恨他们赶尽杀绝。

却已经忘记,那最初的源头,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微微闭了眼:小白,记住一句话。

再想起如何血腥的事,也跟你我无关。

白夜黄泉不是我的大仇人。

我当时找到你,是想要聚灵咒。

是出于一个驭者想保命心态,想索要…….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忽然因她紧紧贴过来的身躯而噤了声。

她的手臂绕上他的颈,她轻轻的低语:相公,既然我还会生。

就别纳妾了。

他的眼一下睁大了来,又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家伙,是她把自己勾到绵绵思绪之中的,但是现在,她又轻而易举的话题一转。

把他给勾回来了!他突然间发觉,他现在只要一单独跟她呆在一起,就会顺着她的思绪跑。

因为最早,他本想是问她,为什么凌破跟她聊俊则最后聊到纳妾上!他知道她突然这么说,是不想让他再想去年那个秋天。

但她不会不着痕迹,她说话永远二愣子。

就是摆明了不让你想了,但他,鬼使神差的。

偏就随了她了。

这就是简单的好处啊,以前他只要一陷入到有聚灵咒的事上。

很难从中拔出来,因为有太多太多不好的回忆。

让他的心层层尘埃。

但是现在,他感觉简直就像是闲话家常一样,随随便便说一说,随随便便就可以扔到脑后头去。

这种感觉,简直让他,太轻松了!他笑起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那我尽责一点,咱们多生几个吧?他的薄唇带出优美的弧度,眼中掠出魅惑的笑意。

他收紧她的腰身,微哑的声音便是淹没在她唇瓣的柔美之中,象是置身在繁花之海,柔软得让他的心都要滴出水来,让他,只想一直沦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