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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法网难逃(4)

2025-03-30 06:30:46

随着侦查员的话音,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在那堵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墙体里,露出了一具尸体,而尸体早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骸骨,虽然从样貌上根本无法辨认出身份,但是卢艳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在骸骨指关节上的那枚仍闪着银光的戒指,因为那是她和沈浩间爱情的见证。

沈浩!卢艳霞哭喊着扑到了墙边,不顾一切的用手扒开墙体,而在轮椅上的杨海生则奋力地摇着轮椅来到墙边,盯着墙内已经无法辨认的沈浩的尸体,一言不发,他颤抖着手缓缓地伸向了儿子的尸骨,泪水顺着他苍老的脸颊上不停地滑落。

孟队,在尸体的衣服和裤子上,发现了两组血指纹,由于尸体一直被水泥封在墙里,所以指纹保留很完整。

嗯,很好,立刻取样,和马涌泉的指纹进行比对。

孟少辉吩咐道。

孟队,我们已经在马涌泉上飞机的那一刻把他给摁住了,现在正在回局里的路上。

经过法医的比对,在沈浩尸体上所发现的两组血指印,分别属于马涌泉和赵博文,在铁证面前,马涌泉再也无法将所有的一切都推给已经遇害的三人身上。

正所谓法网恢恢,熟而不漏,马涌泉自以为聪明,将沈浩的尸体藏在墙内不容易被人发现,但同时,马涌泉当时为了防止尸体腐烂散发出味道惹人怀疑,所以在封存尸体时非常地严密,从而使沈浩的尸体没与外界接触,留在尸体上的唯一的证据也一直因此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至于杨海生和卢艳霞谁是主谋的问题,其实孟少辉在猜到卢艳霞也是凶手时,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如果是卢艳霞策划的整起案件的话,那么一定不可能让杨海生帮自己,这可是杀人命案,不是小孩子做游戏,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仇恨而连累到长辈,更何况如果沈浩如果还没有遇害的话,她早已经叫杨海生爸爸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杨海生行动不方便,如果一个人想行凶杀人的话,一定不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帮凶。

而孟少辉心中的这个答案在事后也得到了杨海生的肯定,根据他的交代,之所以会想到用麦角酸二乙酰胺这种致幻剂作为杀人的工具,是因为在之前,沈浩在和他聊家事的时候,曾拿过沈浪的实验笔记给他看过,并夸赞沈浪是多么的有本事。

而在沈浩出事后,他也曾和卢艳霞谈过关于沈浩卷款潜逃的事,两人都表示沈浩绝不可能这么做,而沈浩一直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不过由于手上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沈浩的失踪和马涌泉等人有关。

经过深思后,杨海生想到了麦角酸二乙酰胺这种致幻剂,于是就和卢艳霞商量,希望她能帮自己按照沈浪笔记上的方法研究出这种致幻剂,试图用此种方法来吓唬马涌泉等人,如果沈浩真的已经遇害了,那也要知道尸体被藏在了哪里。

由于致幻剂本身并不能杀人,最多就只是起到让人产生幻觉的作用,于是卢艳霞就同意了。

由于从未学过生物学,所以卢艳霞只能按照沈浪笔记中记录的步骤反复试验,最终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才将麦角酸二乙酰胺这种致幻剂研究成功。

之后,按照杨海生的方法,先是通过恐吓邮包的方法试探马涌泉等人,如果他们真的和沈浩的失踪有关,那一定会有所行动,当然,他们会如何行动并不在他的掌握中。

最后孙梅到了医院了解沈浪的情况,这一切都在卢艳霞的暗中监视中,当然,小护士并非是他们的帮凶,她只是如实向孙梅说明了情况而已。

而在收到邮包后,孙梅就到医院看沈浪,也由此证明了他们的确和沈浩的失踪有关,而且沈浩应该已经遇害了,所以在孙梅离开医院到敬老院看杨望生前,卢艳霞已经通知了他,杨海生在趁孙梅不注意时,将致幻剂混入了她喝的水中,原本他只想让孙梅产生幻觉,吓唬一下她,让她误以为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老天对她的报应,可没想到孙梅却因此而送命。

原以为孙梅的死会使马涌泉等人自乱方寸,就算不承认杀害了沈浩,也至少暴露藏匿尸体的地点,可没想到的是马涌泉却非常能沉得住气。

于是卢艳霞就进一步对钱少威和赵博文下毒,当然,之所以卢艳霞会作案,就是因为杨海生行动不便。

而杨海生之所以没有阻拦,就是因为他没有考虑到麦角酸二乙酰胺这种致幻剂的毒性,沈浪的笔记中虽然记录了制作的方法,但却没有记录用量的多少,麦角酸二乙酰胺如果用量过大的话,和其他的致幻剂一样,极易使服用者产生持续时间不定的回闪症状,而这种症状会引起心境的变化甚至自杀。

看着自己刚刚写完的结案报告,孟少辉深深地缓了口气,不过在他的心里仍存在着一个疑问,那就是赵博文的死,因为赵博文的毒是涂抹在他的车门把手上,然后他在开车门时沾到,之后在取烟时毒沾到了烟的过滤嘴上,从而使他中了毒,可是以这种形式的中毒量来说,应该还不足以使他产生回闪症状,可是最终他还是自杀了。

沈浩?孟少辉微微一笑,合上了结案报告。

序章 忏悔的序曲在你离我而去的那个夜晚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如果说刺鼻的血腥就是死亡的味道那么在那一刻我不相信你的生命已经消逝因为我闻到的是一种芬芳的气息当我的手触摸到你冰冷的身体那一股寒意像冰锥一般扎进了我的心里将我的心彻底冰冻直至粉碎恶魔夺走了我心中的天使同时将仇恨的种子撒进了我的身体里仇恨的血液灌溉着仇恨的种子它们在我的体内迅速地发芽成长仇恨的果实代替了我已经粉碎的心我终于明白仇恨其实是我向恶魔出卖灵魂的契约每当死寂般的黑夜降临我总能感觉到恶魔占据了我的身体仇恨的血液在那一刻开始沸腾死亡的气息将我团团笼罩被仇恨的果实代替的心在体内蠢蠢欲动恶魔完全控制了我的身体释放仇恨的时刻即将到来我无比地兴奋和激动虽然过后我的生命也将消亡但是为了我的天使我无怨无悔因为我知道在一个圣洁的殿堂里在铺满白玫瑰的乐园中我的天使正在等待与我的再次相逢——最后的心情随笔 2008年12月6日他合上了那本一直被他视为珍宝的日记本,走到窗边,抬头凝望着天空中泛着幽幽光芒的圆月。

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充满了向往,但是很快,他又低下了头,与此同时,他的眼神完全变了,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死亡。

他紧握双拳,周身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从窗外吹进的寒风让他感觉有些冷,还是愤怒让他有些失控。

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不知为何他会选择这样一把毫不锋利的匕首作为自己的工具,或许是因为刀身上的斑斑锈迹就仿佛是他已经支离破碎的内心。

他盯着匕首的那双布满鲜红血丝的眼睛,红得仿佛像要吞噬掉所有的一切,在幽幽的月光和黑暗的房间的衬托下,他仿佛就像一个恶魔,不,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恶魔,一个准备将人带去地狱的恶魔。

他握着匕首,坐到了床边,从床上拿起一个用两根细圆柱形木棍绑成的十字架,其中竖着的那根的顶端被削得很尖,但是他却仍然觉得不够尖,用匕首继续一刀一刀地削着,仿佛要削到让这个尖能刺穿世上的一切物体。

他削每一刀的动作都很缓慢,并不是因为刀不锋利的原因,而是他刻意地在享受这每削一刀的过程,过了大约十分钟,他才停了下来,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十字架,他的嘴角也同时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