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玩还要脸干嘛?在震天响的音乐声里,秋芸端着高脚杯轻轻地晃着,金黄色的液体在杯中优雅地旋动。
这是本市人气最旺的酒吧之一,每天晚上都会有成群结队的红男绿女来此猎艳寻欢。
这是一个疯狂的地方,这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地方,这是一个不需要理想、不需要追问人生意义的地方。
一杯酒,一个眼神,两三句交谈,谈得拢,手挽手走人,谈不拢,也不必灰心,还有更多的猎物等你捕获。
这是一个进步的时代,这是一个思想解放的时代,这是一个男女平等的时代,追求刺激,已经不是男人的专利。
秋芸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一副惹火的身材。
她是这间酒吧的常客,来了那么多次,她从来没有空手而归。
而且,从来不需要她主动出击,她只要优雅地坐在吧台上,微微笑着,看着舞台中央的红男绿女,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高脚杯,自然就有猎物送上门来。
这里是情欲的批发市场,男男女女们在这里交换着廉价的爱情和赤裸裸的肉欲,可是今天晚上有点大煞风景了,眼前的猎物似乎要当真了,他高大英俊,却嗫嚅不安,羞羞答答地看着秋芸张口结舌。
他是主动上来搭讪的,他说他姓夏,今年28岁,在南门小学任教,教的是语文。
他三年前来到这座城市,曾经谈过一次女朋友……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被秋芸突然打断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了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呃?男人一脸愕然。
哈哈,我这里不是人才交流中心,也不是婚姻介绍所,不需要把你的祖宗八代都告诉我。
哦,不好意思。
喜欢我吗?秋芸单刀直入地问道。
男人似乎还没有心理准备,嗫嚅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两个人毕竟刚刚认识,怎么可能马上就喜欢她呢?充其量不过是欣赏而已!秋芸不屑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没用的男人,鄙夷地说道:出来玩还要脸干嘛?男人怔住了!是啊!这是一个不要脸的地方,这是一个不要脸的时代,在这个时代,在这个地方,要想如鱼得水,就必须撕下伪善的面皮,这是情欲的贩卖场,不是爱情的伊甸园。
以赤裸裸的情欲面对赤裸裸的性欲,就是这个时代的主题,就是这间酒吧的精髓。
男人刚想开口,秋芸一脸坏笑地凑上来:你还是雏儿吧?男人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浮现出一副贼恁兮兮的表情:当我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雏儿了。
秋芸眼神迷乱地笑了,看了看男人的下面,挑衅地说道:就你?男人伸出酒杯,跟女人的高脚杯一碰:试试看喽。
最后,男人搂着秋芸的腰走出了酒吧,秋芸的腰肢细软而富有弹性。
秋芸的车是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这让男人大跌眼镜。
秋芸不过二十七八岁,而一辆法拉利跑车最便宜也要两百多万。
男人犹疑着上了车,马上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似乎是夜来香的味道。
收音机打开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播报晚间新闻。
无聊,秋芸伸手要换成cd,男人忙按住了她的手,说道:听一会儿。
秋芸的手很嫩,很滑,很光洁,那双娇嫩的手曾经抚摸过多少男人啊。
秋芸看着男人笑了:老按着我手干嘛?现在就想了?男人慌乱地把手拿开,女人咯咯地笑了,像是一只小母鸡:雏儿就是雏儿。
收音机里的女人字正腔圆地播诵着一条新闻:市公安局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连环杀人案近日告破。
犯罪嫌疑人丁某,从事心理咨询工作,几个月来,连续杀害十二人,而且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丁某供称,每次作案,他都是用麻醉烟把受害人麻醉,然后残忍地杀害……秋芸把收音机关掉了,嘟囔着说道:切,无聊。
听说他杀的都是恶人。
自以为是!世间本没有善与恶,那不过都是人们强加的标签,而且每个人的善恶标准是不一样的。
比如,那个丁某,他觉得他是善的,他杀的人都是恶的。
可是警察呢,觉得丁某就是恶的,所以就把他抓了,秋芸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男人干涩地笑笑。
法拉利跑车从市区一直行驶到海边,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走下车,立即闻到了海的味道。
这是你家?难道是你家?呵呵,佩服佩服,你从哪儿赚那么多钱的?秋芸又笑了:哎,雏儿就是雏儿。
你是不是第一次出来玩啊?啊……呃……怎么了?出来玩呢,有两个基本原则。
第一,不要打听对方的职业和工作单位;第二,不要打听对方的身世和家底。
哦,哦,男人局促不安地说道。
秋芸带着男人直接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宽敞的卧室,卧室正中放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铺着粉色的床单。
一进屋,秋芸就紧紧地抱住了男人,舌尖疯狂地在男人耳根、脖子上舔着。
男人起初还有点拘谨,后来也放开了手脚,他一把将秋芸抱起来,往床上一丢。
秋芸咯咯笑着,在床上弹了两下:你好粗鲁哦,我喜欢。
是吗?还有更粗鲁的呢!男人说罢,饿虎扑食般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秋芸的衣服。
那是一副美妙的女人的身体,曲线玲珑,俏生生的乳房凸起着,小腹则凹了下去,而两腿间又稍微隆起一点。
秋芸的肌肤雪白雪白的,就像奶酪。
她伸展着身体,随时准备着迎接男人的进入。
解放思想,要从解放身体开始,这是一个思想解放的时代,这也是一个身体解放的时代。
雏儿,还等什么呢?秋芸轻柔地呼唤道,我还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能耐呢,呵呵呵。
不着急,好戏在后头呢!男人说罢从身上取出四根尼龙绳,利索地把秋芸的手脚绑在了床沿上。
秋芸在床上摆出了一个大大的大字:呵呵,有意思,我还没玩过这个呢,不许打人啊!男人笑了,看着女人赤身裸体的样子,他喉咙一阵干涩,慢悠悠地脱光了衣服,然后扔到了桌子上。
秋芸被绑在床上,心中充满着被征服的期待,女人不是喜欢做爱,而是喜欢被征服。
她饥渴地等待着,等待着一次畅快淋漓的征服。
男人来了,面无表情,小弟弟气宇轩昂地挺立着。
她渴望着一次暴风骤雨般的进入。
男人坐在了她的身旁,粗糙的双手从她脚底板开始摸起,然后是小腿,然后是大腿,接着是小腹,乳房……男人的大手不停地摩挲着俏生生的双乳,秋芸嘤嘤咛咛地叫了起来,乳头已经硬了。
秋芸的身体蓄势待发,她期待着、准备着一次强有力的冲击。
男人的大手离开了乳房,往下摩挲。
秋芸的身体很光滑,就像剥了壳的熟鸡蛋。
他轻轻地按下去,又松开手,秋芸的肌肤马上弹了回来。
坏蛋,快进来啊!进哪儿啊?坏蛋,明知故问,你快点嘛,秋芸扭动着身子,呼唤着男人,跨间已经湿了一片。
你的身体好美啊,我要好好欣赏。
做完再欣赏吧,快点啊,我受不了了。
我在想,这么美的身体上,曾经躺过多少个男人啊?你说什么呢?秋芸晕红着脸说道。
这上面的男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有教师,有记者,有证券经理,有公司老总,有政府的公务员,有警局的通缉犯……积蓄了那么久的激情荡然无存了,秋芸破口大骂:你他妈放开我,滚蛋!男人并不理会秋芸的斥骂,继续摩挲着女人的身体,他的手指猛得插进了女人的下体:曾经有多少个鸡巴在这里进进出出啊!城门?还是公共汽车?或者是马桶?疯子,你放开我!怎么?不好意思了?出来玩,还要脸干什么?秋芸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她恨恨地看着男人,她感到了屈辱,从未有过的屈辱。
而她现在还赤身裸体地呈现在这个变态的男人面前,她更加难以容忍。
她使劲活动着手腕,可是双手绑得很紧,她根本无力挣脱。
出来玩,还要脸干什么?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他拿起上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微微冷笑着再次坐到了秋芸的身边。
你想干什么?秋芸惊恐地看着男人,看着男人手中的刀。
男人笑了:出来玩,还要脸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