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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争吵出来的线索

2025-03-30 06:30:23

当我们走进李洋的房间时,他正刚刚套上他的外套,脸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把馒头飞给他,我道:我想我知道是谁把面具放在我桌子上了。

哦,是谁?李洋问。

洗贞!我道。

她?李洋皱了皱眉,道:为什么?很简单。

我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就把昨晚的想法告诉了他们,虽然只是猜测,但十有八九不会错了。

李洋歪着头想了一会,道:很有可能。

可是她现在在那里哪?也在这里吗?可老根头说只有我们三人来借宿啊!阿宝插嘴道。

所以,要么是老根头在撒谎,要么就是洗贞另藏他处。

我道。

要看老根头是不是在撒谎这很简单。

李洋看了我们一眼,不紧不慢的道:我们可以一间一间的搜。

我反对!阿宝第一个就投了反对票,气鼓鼓的道:你们怎么可以怀疑老根头,他长的虽然难看,但心眼很好啊!又给我们住的地方又给我们饭吃!小姐,我们又没说他坏,只是搜一搜而已啊!万一找到什么哪?李洋瞥了一眼阿宝,道。

可是……阿宝,我打断了阿宝的话,道:老根头是好人,这我们都知道。

可是说不定有坏人自己躲进来了哪?这个寺庙这么大,老根头又只有一个人。

这……阿宝显然是被我说动了。

于是我趁热打铁,道:所以我们要把坏人找出来啊!好吧好吧!阿宝撅着嘴,总算同意了李洋的意见。

于是在李洋迅速的洗梳解决他的早饭以后,我们三个人开始进行了搜索工作。

因为老根头只有一个人,而且我们发现每间房子居然都没有锁住,于是搜查工作倒没有多大困难,就算被老根头逮到,我们也准备以参观寺庙来搪塞过去。

这个寺庙以前大概是月影族人建造的,当时恐怕僧人不少,可是现在却异常萧条,空荡的楼阁里没有人气。

只有我们三人忙碌的身影,每间房间都差不多,相同的家具,连摆放位置都一模一样。

当三个人把整幢楼上上下下都跑遍以后,依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要不要去那个幽冥殿看看?李洋坐在楼梯上一边喘气一边问。

可门锁着啊!阿宝用手拼命的扇着已经红彤彤的小脸。

还是先去看看吧!我拉了拉领口,道。

幽冥大殿的大门还是禁闭着的,我使劲推了一下,大门纹丝不动。

你们想干什么?老根头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回头,一张白色的面具正冷冷的注视着我们。

虽然知道那是老根头,可是三个人还是不由自主的靠拢了一点。

哦,我们想参观一下这个幽冥殿。

李洋赔笑道。

不能开的。

老根头冷冷的道:随便开的话幽冥殿里的鬼魂就会溜出来吃人的。

呵呵!我的脸部抽筋中,真是有够奇怪,不能开门的大殿,用来干什么哪?不过,老根头的话好象又有了转机,道:再过三天就可以开门。

为什么啊?阿宝问。

因为幽冥殿的大门只有在每月初七才可以开,再过三天就是这个月的初七了,到时候你们自然可以参观。

老根头把话一说完,也没有让我们有开口发问的机会,就转身走开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们三个人彼此耸了耸肩,这地方的奇怪规矩可真多啊!没有一点收获的三个人回到了我的房间,我打开衣橱刚把外套吊起来,阿宝和李洋的争吵就突然爆发了。

我就说吧,老根头不会骗我们的,可偏有些人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什么小人啊,你知道有些人是披着羊皮的狼吗?知道啊!眼前不就有一匹!哈!我是狼的话你也只不过是只天真愚昧的小羊羔而已。

谁笨了啊?你才猪脑袋哪!哈,你难道不知道猪其实比狗还要聪明吗?小蠢羊!你!混蛋!嗨,你不要乱骂人好不好?骂你怎么了?我就骂,我还要……阿宝大概是被李洋逼急了,竟然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头就象李洋砸去。

不要吵了!我忙一步走到阿宝和李洋当中,我可不想案子的线索还没有找到,自己人倒先开始起内讧。

可惜,枕头是不张眼睛的,直直的向我这里飞了过来。

于是,我闪!可是……身体竟然一个重心不稳,毫无悬念的向还开着橱门的衣橱摔了过去。

碰!头撞橱壁的声音。

哎呀!这是我的呼痛声!林逍!阿宝连忙一脸歉意的把头凑进了衣橱,赔罪道:我不是想砸你的。

先把我拉起来啊!我此时已经完全跌坐在了衣橱里,刚吊起的外套正盖在我的头上。

李洋立刻伸出手把我往外一拉。

刚站定,李洋却突然一把把我推开,自己钻到了衣橱里。

你干嘛?我一边摸着撞疼的后脑勺一边问李洋。

李洋无奈的回头冲我们叹了口气,一脸的你是笨蛋的表情,然后用手敲了敲衣橱的内里,碰碰的声音立刻让我恍然大悟,这里面根本就是中空的啊!怎么会中空的啊!后面不是墙吗?阿宝问。

可你也别忘了,整幢楼阁是贴着山壁建立的,这后面其实应该是山壁才对。

李洋从衣橱里爬了出来,用力推了推衣橱,没有任何反应。

说不定机关在里面。

我重新钻进了衣橱,四下摸索起来,很快,我就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使劲按下去以后。

悄无生息的,衣橱竟然整个往右挪动起来。

衣橱慢慢的打开,从黑漆漆的洞穴里立刻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

一条往下延伸的楼梯出现在我们眼前。

真是设计奇妙,也许是用了什么力学的原理,所以暗门打开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

更玄妙的是这个密道的设计,竟然和整个楼阁混杂在了一起。

不过这样的话我真的很佩服古人的建筑工艺了,竟然可以在如此悬崖上建庙造密道。

从包里拿了一个手电筒,我们三人我在前,阿宝中间,李洋断后的走下了阶梯。

灯光下我们发觉阶梯上已经积了许多灰尘,可是正因如此倒是留下了两排很清晰的脚樱一排向上,一排向下,估计是一个人走上来再走下去后留下的印记。

我用手电筒再照了照墙壁,很光滑,做工很精细,仿佛是被很小心的雕琢过一样。

当阶梯走到底的时候,一扇石门挡住了我们前进的路线,石门上雕刻着一张笑脸,和死者面具上一模一样的笑脸。

有点冷飕飕的缩了缩脖子,我回头望了望另外两个同伴,然后再伸手推了一下石门,没有动静。

旁边有什么机关吗?李洋问。

让我看看。

我仔细注意了一下门的四周,什么也没有。

你看,这个面具有右眼珠唉!阿宝突然指着石门上的面具浮雕叫道。

唉!真的有哪!这个面具的眼睛虽然也是空洞的一片,但是仔细看右眼眼眶里还是有一个稍微凸起的眼珠在的。

伸手摸了一下,发觉眼珠竟然是可以活动的,一阵欣喜中,我按下了眼珠。

还是悄无声息,石门在我们的期待中打开了,眼前呈现的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石室。

我们一脸吃惊的看着同样吃惊的望着我们的洗贞,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洗贞突然有点无奈的朝我们笑了笑,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哪!当我们四人围坐在一张石桌前以后,我仍然有种做梦的感觉,阿宝和李洋的这次争吵实在是太有意外效用了。

你们想抓我回去吗?我可没有杀那三个人哦!洗贞已经从刚才的惊讶和惊慌中恢复过来,神情镇定的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抓她的打算,倒是好奇她怎么会在这里。

从那里进来的啊!洗贞指了指另外一扇门,道:那扇门通向这座山的另一面。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密室,是以前我小时候在寺庙里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你倒很坦白啊!李洋嘲笑她。

洗贞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因为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我们可是要来查杀害那三个人的凶手的,你的目的哪?阿宝问。

是吗?我也是来找凶手的,只不过不是杀害那三个人的凶手,而是……洗贞顿了顿,道:找当年杀害我兄长和大嫂的凶手的。

果然,你就是安正西吧!我看了看她,问。

你们知道的不少嘛!洗贞含笑扫了我们一眼。

你怎么会在这么多年以后才来找凶手,你认为凶手会等这么多年让你来抓吗?我好奇的问,如果说是要找出真凶的话,为什么要拖到这么晚。

洗贞,不,现在应该说是安正西看了我们一眼之后,徐徐的开口:三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本来是在村口等徐力的,那晚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私奔的。

因为我兄长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我实在忍不住就去徐力家找他,却发现他根本不在家,而且衣服什么的也已经没有了。

我想他可能已经去找我了,于是又回到村口,但是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我本来想回家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已经留下了离家信,这个时候大概兄长们也应该看到了吧,就怎么也没有勇气回去了。

再一想到徐力曾经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当晚就逃走,于是我想大概徐力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自己一人连夜先跑到了省城里。

可就在第二天,就传来了我们家发生大火,警察又认定我和徐力是嫌疑犯要通缉我们的通告。

我很害怕,当时我真的以为是徐力干的,因为他曾经说过要杀了我兄长的话。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情人,我真的没有办法,只好辗转反撤的逃到了和徐力本来商量好的逃亡的地点市,希望能在那里等他。

你等到了吗?我问。

安正西咬了咬嘴唇,几乎是哽咽的道:没有!没有!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虽然我这三十年来一直都在试图找寻着他。

可是等了好多年,都没有等到。

七年以后,我心也死了,就接受了朱振华的求婚。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杀了我兄长们所以没脸见我,直到我遇到一个人。

是徐力吗?阿宝突然插口问,一脸的殷切显然是希望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

不是!安正西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道:我无意中发现原来我丈夫朱振华竟然暗地里还做着把文物倒卖到日本的生意,而提供文物的人就是安轶。

安轶?我皱了皱眉,这又是谁。

他自称是我弟弟安正北的私生子。

安正西回答。

是不是这个人?李洋突然从怀里拿出了那张犯罪拼图,问。

是的,你们怎么会……安正西疑惑的望着我们。

我曾经见过他,我解释:他让我参观了一场由安冉绘画的抽象画展。

安冉?安正西把她的两条秀眉拧到了一块,说:他是我大哥安正东的孩子啊!那么就是说,安冉和安轶是表兄弟关系喽!李洋点了点头,道:他们两个都在做盗墓的事情吗?还有安轶跟你说了些什么以后你才会回来的哪?安冉做不做我不清楚,但是安轶肯定是安家盗墓集团的首领。

至于安轶跟我说了些什么,安正西吸了口气,道:他说杀害我兄弟和大嫂的并不是徐力。

听你的保姆说你来之前曾经收到一副画是吗?我想起了那副画,于是问她。

对!一副曾经是徐力在三十几年画过的画,画的就是胧遗寺的一个女子。

安正西回答:这画当时只有我和徐力两个人看过。

是吗?我看了看正在沉思的李洋,这么说来画展上的神秘男子的身份是确定了,安轶,安正北的私生子。

那么,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哪?是安轶吗?还是徐力?如果是他,为什么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过安正西?还有,如果说安正西所说的那幅画和我们在烂尾楼隔墙里找到的那幅是同样的话,又是谁画的并且藏进隔墙里的哪?照工程承包商的供词来说应该是安冉,可是不是说只有她和徐力两个人见过吗?难道,那个隔墙里的尸骨就是徐力,而那幅画是徐力的?沉浸在各自思绪里的我们都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发觉正有一双眼睛透过石墙的某一个角落正紧紧的盯着我们。

良久,当我刚想再问一下安正西的那一刹那,从远方,似乎是从寺庙里,传来了一阵凄惨而又绝望的喊叫声……第十八章 归来腾的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凄厉的叫声仿佛就在我耳边回响,皱了皱眉,我环视着其他人,他们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干嘛?李洋问。

你们没有听到吗?我指了指门,道:我好象听见惨叫声了。

没有啊!阿宝摇了摇头,转头问安正西:你听到了吗?没有!安正西和李洋同时摇了摇头。

此时惨叫声已经消失了,可是那叫声里的绝望和恐惧却仍然盘旋在我的心头,久久不去。

想了想,我对他们道: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安正西,我想你也不用再藏在这里了吧?好吧!安正西无奈的耸了耸肩,反正自己的藏身之处已经暴露了,再躲在这里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正大光明的上去哪!说完,大家便从原来下来的地方回到了我的房间。

刚跨出衣橱,我突然回头问安正西:你放一个死者面具在我桌上干什么啊?死者面具?安正西却露出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道我没有放过啊?什么?我立刻停住了脚步,问:可是楼梯上明明有你上下来回的脚印啊!我是上来过啊!安正西解释:可就在我要从衣橱里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我怕被发现,所以又回密室了。

奇怪?那谁放的哪?安正西已经向我们坦白很多事情了,实在没有理由隐瞒放死者面具的事情,她应该没有在撒谎。

看了看同样一脸疑惑的李洋,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寺庙不简单。

没有再继续讨论死者面具的事情我们匆忙的下到两楼,在那里的第一个房间里住着老根头。

我实在很担心刚才的那声惨叫会是他发出来的。

老根头,老根头!我使劲拍了拍房门,约莫过了蛮长一段时间以后,房门总算徐徐的打开了,白色的死者面具在烛光的衬托下透着诡异的妖气,明晃晃的一片。

从死者面具下传出了低沉的声音,问:什么事?哦!我有点发愣的眨了眨眼睛,虽然明明知道面具下就是老根头丑陋的脸,但仍然觉得怪怪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又一时之间无从说起。

哦,是这样的。

李洋见我没有发话,就指了指安正西,道:这是我们刚才遇到的朋友,安正西,您能让她也住在这里吗?可以。

老根头居然也没有问安正西的来历或者是我们在哪里遇到她就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那明天我们可能还有两个朋友要来借宿,可以吗?李洋替明天就会回来和我们汇合的方蕾和李海问。

可以。

老根头显得略微不耐烦的回答,然后连招呼也没有打就把房门碰的一声关上了,让我们搞的一鼻子灰。

悻悻的上楼,安正西决定住在最靠近厕所的那间房间以后就准备告辞,却被李洋硬是留了下来。

我们还有事情要问哪!李洋站在我房间的门口,道。

我可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安正西有点生气的道。

我想有些你还是没说吧,比如你们安家应该是盗墓世家这件事情。

我也凑了上去,决定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是盗墓世家没错,可是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我父亲生前根本就没有跟我多说过盗墓的事情。

安正西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好吧!李洋妥协的让了步,问:那我现在只想知道两件事情,一件就是你们家到底有那些人?第二件就是请你把关于这个村子和寺庙的事情告诉我们。

安正西看了看我们,知道今天晚上如果不说的话我们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挺了挺身体,道:我们家一共有四个孩子,我大哥安正东、二哥安正南、和我四弟安正北。

其中只有我大哥安正东在大火之前已经结婚生子,妻子是穆婉容,儿子就是安冉。

至于安轶,他自称是我四弟安正北的私生子,而且现在已经完全操控了整个安家盗墓集团。

至于这个村子嘛,我知道的其实并不比你们多多少。

因为其实我们家是在我十岁那年才搬到这里来的,至于为什么要搬到这么偏僻的小村落你们现在大概只能问已经在地下相聚的我父亲和兄弟们了。

可不管怎么样你总应该听说过月影族吧!我问。

这个自然知道,彝族的一个分支,早在九十多年前就被灭族了。

据说好象是山贼做的,但是有一次我无意中听我哥哥们谈起,好象是当时的军阀做的哪!安正西回答。

军阀?他们为什么要灭掉月影族?阿宝好奇的问。

因为宝藏吧!人总是很贪婪的哪!安正西有点自嘲的笑了笑,道:月影族的殉葬方法中还有一个习俗,就是会陪葬大量的黄金珠宝。

这么说来,就是月影族死者的宝藏喽?我下意识的瞥了瞥床边的窗户,黑色的悬棺中难道真的会有金子的存在吗?至于这个寺庙嘛,好象也是月影族人的朝拜圣地,其中供奉的森罗女神就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安正西也望了望床边的窗户,道。

对了,老根头曾经说那个森罗女神挖下她的左眼是在赎罪,她有什么罪吗?我问,眼前却浮现出了女神失去左眼的脸和手指上的滴滴血迹。

她在赎爱的罪,爱上不该爱的人的罪!安正西叹了口气,道:在月影族的传说里森罗是月影族的公主,她爱上了一个外族男人,可惜那个外族男人只是窥视族中宝藏而已,他在利用完森罗的感情之后就无情的抛弃了她,后来甚至带着一帮匪徒前来抢夺宝藏。

森罗作为族中的公主毅然和这个男人决裂,并且带领族人奋起反抗,终于把他们都赶走了,还亲手杀了那个卑鄙的男人。

可惜,森罗在亲手杀了她的爱人之后心痛欲绝,又无脸面对族里的人,悲愤和伤痛让森罗感到没有办法再苟活人世,于是就在她的族人面前自剜左眼,以示自己的有眼无珠后就跳崖死了。

后来她族人为了纪念这个刚烈的公主就奉她为森罗女神。

而且还衍生出一个规矩,就是凡是不贞的女子只有自剜左眼才能得到族人的宽耍自剜左眼是不贞女子才会受到的惩罚?可是那三名死者明明就是男性啊,凶手不可能把性别搞错的!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哪?惩罚不忠的男性?不对,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

我摇了摇头,自我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晚安了各位。

安正西优雅的朝我们欠了欠身以后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李洋叫住了她,问:那个安轶,后来你和他有联系吗?可惜,没有了。

我现在也在找他哪!安正西摇了摇头,推门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了我、李洋和阿宝大眼瞪小眼的傻站着,良久,李洋才无奈的道:现在我的脑子一团乱,这样吧,我们还是等明天李海他们回来再仔细研究吧!现在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回房睡吧!好啊好啊!一听到终于可以睡觉了忙碌了一天的阿宝就立刻两眼放光,就差没有当场呼万岁了。

有点好笑的看着孩子一般的阿宝,我点了点头,这天大家的确都累了,还是等李海他们回来再说吧!明天,我就能见到好久不见的方蕾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暖了一下,好久没有看见她的笑颜嗅到她发上的清香了,不知道她还好吗?当李洋和阿宝回自己的房间以后我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脑子里全是方蕾的身影,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连用来思念的时间都显得微少。

现在仔细一想,相思的感觉真的如潮水一般涌来。

坐起身,我推开了床边的窗户,今晚的月光有点阴暗的灰沉,让黑色的悬棺在山崖上更加朦胧起来,有点漂浮的移动着。

微微的睡意袭来,我眨了眨眼睛,左眼的不适感几乎和白衣女子一起出现。

我使劲挣扎了一下,好想仔细看看那个悬浮在悬棺上的女子。

可惜大脑却在这个时候下了道睡眠的指令,让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昏昏欲睡,酸痛的感觉让全身无力……昏暗中我发现自己正走在那条密道里,可是又好象不是,周围的景象在熟悉中透着一股陌生的感觉,脚步不禁加快,密道里没有窗户,可是却有着奇怪的微弱光线。

向下延伸的阶梯突然笔直的往前延伸,我透不过气来,眼前渐渐出现那扇石门,死者面具的浮雕此刻竟然微微扭曲,狰狞地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

按动眼珠,石门悄无生息的打开了。

房间里正站着四个人影,当我走进房间的那一刹那都齐齐的回过头来,那是张裕强、胡瑞、江涛以及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妇,每个人的左眼处都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肉洞,鲜红色的血泪在青黑色的脸上恐怖的刺眼。

我们都是献给森罗女神的供品。

四人低沉阴冷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着,我张了张嘴,声音却被剥离了我的躯壳。

四人缓缓的吐出了已经发黑的舌头,一个红白相间的眼珠正在舌间处冷冷的看着我。

这一定是做梦!我自我安慰,身体向后挪了挪,却突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躯体,还来不及回头,一只雪白细嫩的小手就从我身后伸了过来,轻轻的按住了我的左眼。

这是惩罚你对我的不忠!印雪在我耳边低语,按住左眼的手指尖突然爆长出尖利的红色指甲。

一瞬间,我的左眼只看到血红的指甲尖,然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已经剜进脑子里的感觉。

再睁开眼,我只看到满室的阳光和站在窗栏上的一只不知名的小鸟。

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印雪的话让我犹如跌入了冰窖般的寒冷。

我是个不忠诚的男人吗?用手搪住刺眼的阳光,我的身体却没有在阳光下感到一丝丝的温暖。

林逍,你起来了吗?门外突然传来了李洋的声音:我们要去接李海和方蕾了。

看了看手表,居然已经早上八点多了,这下早饭一定没有了吧!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我冲门外的李洋喊道:我马上就来。

走到衣橱前,我犹豫的看了看橱里,要不要下那个密道看看?算了,那只是梦而已。

那个少妇是谁?印雪为什么会说那句话?思索中我已经穿上了外套,打开门,李洋正一脸不耐烦的等在了那里,一见我就说:你今天起晚了哦!说着,就冲我抛来一团东西。

接住,原来是两个馒头。

感谢的看了李洋一眼,我道:大概是昨天没睡好吧!你再等我一下,我洗漱完马上就好。

快点!李洋在我背后叫了一下,我挥了挥手,快步向厕所走去。

张望着村前唯一的一条小路尽头,我正急切的盼望着李海和方蕾的到来。

终于,在我的殷切盼望和阿宝已经开始不耐烦的原地跳跃中,一辆甚至比我们上次还要烂的车子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正摇摇晃晃的向我们驶来。

车子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而第一个跳下车的并不是我朝思暮想的方蕾,而是……白云!白云?我的嘴都快歪了,她不是还在公干吗?别急,你等的人在后面。

白云朝身后努了努嘴,方蕾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件短短的皮夹克衬出了她修长的双腿和圆翘的臀部,随意的在脑后扎了辫子使得她小巧的耳朵和精致的颈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可我却在她的眼里读到了想念。

默默的接过她受上的行李,我只是轻轻的握了握她的小手,温润的皮肤触感让我浑身都为之一震。

早啊,林逍!李海爽朗的笑声再次传来,而他的眼睛却不自然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李洋。

早啊!我笑着拍了拍李海的肩膀打着招呼。

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啊?李洋好奇的看着同行而来的三人,问。

在汽车站上认识的啊!白云把我当作是你了。

李海解释。

哦,原来如此啊!我笑着看了看白云,对方立刻抛给我一个暧昧的笑容。

好了,我们先去住宿的地方吧!李洋虽然嘴上还没有和李海说一句话,但是手上已经从李海那拿过了一包行李。

一行人前前后后的走着山路,我和方蕾走在了最后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却又感觉很平和安详,彼此只用眼神交流着对对方的思念和爱慕。

阳光下,我们一行六人心情愉快的攀爬着山路,我望着眼前的好友和身旁的爱人,前所未有的满足让我心情愉悦。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美国的电视剧《六人行》,也许,我们也可以那样让友情成为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哪!可惜,电视毕竟是虚幻的,当终于等到离开这个村子的那一天时,这六人行却变成了徒留悲伤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