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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 第二十章 不夜城

2025-03-30 06:29:26

这一天的更晚些时候,或许该说是次日凌晨,早已降临的夜幕,重新弥漫了雨后的天空。

像黑色的雾,笼罩着纽约市,将缎带一般、穿越建筑物的街道捂得严严实实。

座落在道路边的警察局,依然灯火通明,意兴阑珊地显露出与这宁静气氛格格不入的活力来。

杨克实验的成功以及护士长的归案不能不说是接连的两个重大突破,然而调查却没有太多的进展,案情也进一步趋向复杂化。

这一现状不但是两位警官不想看到的,也是赛斯。

沃勒这个隐身人所无法预料的。

他步行离开医院,走向两公里意外等候他的汽车里。

笔挺的西装重又回到他的身上,在如此的夜里,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衫闪闪发光,曾引起了巡逻车上警官的注意。

不过,造化常常弄人,就像六、七十年代美国著名的杀手Zodiac作案后从巡警眼皮下面溜走一样,他们在几十年后再次漏掉了赛斯·沃勒。

他们也实在没有理由怀疑这样一位从容、镇定的绅士和正在调查的案件有什么牵连。

不过事实证明,如果杨克但是抓到了他,那么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毕竟能够提前一些。

(作者注:应该是这么拼写的,记不大清楚了,中文译音祖迪亚克,希望知道的读者予以提醒。

另住,此人涉嫌多起谋杀案,并以多变的作案手法著称,最后未能被抓获。

)那加正在驾驶座上平静地享受着伏特加,赛斯拉开门坐了进来。

她还没有换下护士服,丰满的乳房似乎在解开两枚扣子的上衣中跳跃着。

赛斯看了一眼她的酥胸,视线仅只短暂的停留便移开了,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

要不要喝一点儿?她暧昧的看着他,递过了酒瓶。

至少也要在离开这里以后,他找到了答案,看起来心情不错,也显得不再那么冷酷。

如你所愿,先生,我们去哪儿?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拿着剃须刀刮干净胡子,我就会把你带走。

(作者注:吉列剃须刀的经典广告。

)可我没有胡子。

赛斯笑了,你也忘记戴上帽子了,司机小姐。

噢,这感觉真不错,我先前以为他不会看电视呢!那加发动车子。

她喜欢有冷酷的个性男人,特别是认识赛斯之后就被他深深吸引,这算不上矛盾,有些人情味儿并不妨碍她对他感情。

也许……也许,她会为了他放弃任务,但那至少需要得到他对她的明确接受……赛斯不善于寻找话题,他闭上眼睛,稍作片刻休息。

找到她了吗?那加知道自己是个情绪外露的女人,她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想法,至少是现在,不论她在组织和他之间做出怎样的抉择,都不该让他知道。

是的,那人把她藏得很好。

幸运的是,她还没有出现异常,我做了简单的包扎。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这种事,穿护士服的人不是我吗?赛斯听出这并不是一个问题,任何组织里的杀手最初学到的都该是如何处理伤口,他便没有作答,依旧紧闭双眼。

他不曾告诉她这事件的细节,她也不感兴趣。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对吗?不,恐怕现在还不行,我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每隔两天都要去医院一次。

你像个医生。

这话叫他心里一阵颤抖,医生,他曾想以这为职业,他曾想……好吧,你坚持的话我也不会发对。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把她带出来,或者交给警察处理。

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他从没有思考过。

他睁开眼,注视着前面的公路。

车速已经上了八十,只不过道路笔直而平坦,使人感觉不出有那么快。

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刚才跟一个警察搭茬,听说他们正在寻找那个护士长。

哈勃太太吗?也许他们已经找到了。

他若有所思。

你怎么知道?你不觉得路上的警车太少了吗?几小时前可不是这个样子。

也许吧,还有个新情报。

我在网上查到一个新消息,哈勃和克莱默是大学同学,也许他们彼此并不熟识,但确实毕业与同一院校。

克莱默先生?赛斯顿了一顿,干扰因素又增加了。

这可是个大麻烦,他想,但愿杨克能看出来。

自己先前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干扰,现在又……可他仍没有打算和盘托出心底的秘密,正如他的再造父母乔纳森将军一样,期待着杨克能力的爆发。

也许,这种与同样也是敌人的出发点的暗合,不能不算是一种讽刺。

回老地方吧,他说,你可以睡床。

你想学Leon吗?我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她不满地瞪着他……(作者注:喜爱外国电影的朋友应该不用注释了吧,Leon是史上最好的杀手影片《LoentheProfessional》——《这个杀手不太冷》的男主角,让。

雷诺的在此片中扮演的杀手形象以及与少女玛蒂尔德让人潸然泪下的感情故事堪称经典。

)※※※※※迈克尔虽年纪尚轻,却是个作风老派的警官。

当然,虽然案情复杂程度的不断上升,以及犯罪手段的愈加诡异,他承认那些保守派的调查方法所占的比重正在逐渐下降,也经常寻求科学鉴定小组的协助,并广泛这类的朋友;但这不代表他接受科学探案包办一切的极端论调。

对此,他曾经半开玩笑地这样说:……别被那些鼓吹科学万能的电视剧蒙骗了,他们确实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但不是绝对,否则,警察不就变成了纯粹的暴力组织,是取缔了好……你想要个例子,那好吧。

近些年,不断有人吹嘘发光氨探查隐秘血迹的神奇能力。

不错,那种蓝色的光芒看上去确实挺漂亮的,有点儿舞厅的效果,但它只是一种辅助手段,作为办案人员的工作助手,它具有局限性。

想想看吧,假设我们把血液当作水,把桌椅等等一些木质材料当作植物来看的话,那么血液飞溅到上面可以算作是浇灌过程而留下久久不灭的痕迹还可以理解。

可是金属器以及石材会怎么样呢?随着时间的大幅推移,这些痕迹不但很快消失于肉眼范围,而且随着不断地擦拭可能也灰飞烟灭了。

我曾经办过的一个案子就是这样,四年前的一宗杀人案被证实发生在浴缸里,凶手肢解了被害人。

这肯定是相当庞大的出血量对吗?但是,我们在用仪器检测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并没有指责他们从事职业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所有的调查手段必须相辅相成才有利于办案……你是说那些电视剧吗?嗯,那些案子很多都是取材真实案例,不过,请注意,一部二十集的电视剧在剧情方面可能是经过了几年的历程啊,算一算大城市里的犯罪率就不难理解这个数字只占了一小部分。

相比而言,多数时候,可能是情报和排查更为有效……话虽如此,迈克尔此时却巴不得能得到更多的检验结果。

鉴于杨克实验的成功,关于墨菲先生撞见凶手的说法得到支持,其推论就是凶手可能把护士的尸体带到顶层停尸房加以冷冻处理并背了下来。

这时候,米洛特留下来的联系人起到作用,警方顺利借出了鉴定仪器并得到相关人员的帮助,吉米也参加了这次行动。

在停尸房里查找血液?这真是一个可笑的说法,但现实只能如此,别无他法。

一个长存于两位警官的疑问是,为什么住院楼的六层会出现停尸房,这不会引起人们的恐惧情绪吗?院方曾含糊地做过解释,说这是原先设计的不合理,而且大幅改建会浪费大量资金,与病人需要静养的状况也有违背。

所以决定弃之不用,只是没有拆除。

这听起来可信,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废弃之后没有切断电力供应。

不过考虑到院方应该不会参与进这宗连环案件,两个人也就没有过多追究,实际上,医院管理层面的不力由此可见一斑。

停尸房只是六楼一隅,与同处一层的其他研究室隔着厚厚的墙壁,加之长久紧闭的金属大门,更增添了神秘性与隐蔽性。

追查钥匙的接触工作没有意义,因为被随意地存放着,任何人都可以凭借用其他钥匙之名轻易取走。

在这里的调查是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人员发现了大量的毛发、碎屑以及血迹可能和案件有关。

而杨克则认为这些应该都没有意义,因为他发现的护士女尸身上严实地包裹着塑料布。

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被当作物证取走了。

在这里的工作也并非一无所获,调查人员在靠墙那段厚厚的灰尘上找到了不完整的鞋印,看来凶手刻意打扫过,只是忽略了这里。

一些技术人员拍照后取样用于分析,从这一点可以大体得出犯人身高、体重、体态一类的指标。

这是个好消息,如果他们有了嫌疑犯,就可以进行对照检验。

另一个调查重点是,外侧楼道里可能存在的血迹,这同样是个耗费人力、财力的苦差事。

发现的多处隐藏血迹中有一小块在四楼的墙壁上,当时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事后成为连接杨克思路片断的关键衔接点。

追踪那加车子的警察被彻底玩弄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儿会突然对着他们开枪。

在前面警车被打爆胎之后,和跟进的车子装在一起,报废在路边。

翌日,有事主报告车辆失窃,车牌显示正是警方追查的那辆。

※※※※※对哈勃太太的审讯出人意料地陷入僵局。

与先前被捕时不可一世的态度完全相反,面对杨克,她显示出相当的不安,准确地说,警官从她脸上读出了恐惧,这叫杨克很费解。

护士长坚持沉默,声称在自己的律师到达之前不会说话。

你觉得她会是杀手吗?迈克尔坐在办公桌上,捏着额头,须臾,抬起疲惫的双眼。

还不敢确定,她身上没有‘哈比’刀。

杨克的心境趋于平静,也就恢复了以往办案时的状态。

他不觉得困,相反地,由于复杂案情的刺激而跃跃欲试。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要不要我来试试,她似乎害怕你。

也好,虽然不知道她逃跑的原因,并企图杀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她没有打算被抓,就该带着‘哈比’刀,那毕竟是凶手最擅长的武器。

而且,就算她是凶手,又为什么要逃跑呢?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怀疑到她,她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在暴露自己。

好了,还是让我问问看吧,也许她愿意说点儿什么,她可能是害怕……打扰了,你们要的材料,一位警员推门而入,手里握着一份厚厚的材料,可能得叫你们吃惊了,这个女人可不是善类。

警官们的兴趣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了,怎么说?杨克问道。

五年前她的丈夫打劫银行被当场击毙,因为缺少她知情的证据而免于被起诉;两年前同组几名护士涉嫌非法出售医疗器材,又没有得到对她不利的证据;再加上这一次,看来你们有的对付了。

听到这些,杨克紧缩眉头,迈克尔则吹起了口哨……植物 第二十一章 插曲阅毕《舒尔茨先生的荣誉》,见洋人把玛丽·居里一形象塑造得血肉丰满,甚为欣喜。

忆幼时,学校初设图书馆,吾为管理员。

借书之时,每每碍于面子,好书悉数借予他人(其中亦有《资本论》),待到自己幡然回顾,只余《居里夫人》一册。

口中虽不曾说,心里委实不喜。

暑假前面大半,不肯翻看。

现忆之,着实可笑。

人之爱书固然不错,若文章不合乎己便大为不美。

料想当年必不懂《资本论》,读之何益?于母亲力荐之下,始读《居里夫人》,竟欲罢不能,辗转通读数次。

日后每每告诫自己,不为声名所累,只选取合己品味之书籍。

曾忆《尤利西斯》国内初版之时,包装精美,定价不菲,国人竞相购买,藏于家中深阁。

大有稍领文墨者尽皆读懂之意。

吾闻此书末尾约百页不含标点,一气呵成,便也至书店欲一览芳容。

而翻之数页,感其表虽无甚奇,其内却蕴意深刻而不能领悟,遂作罢。

曾于朋友面前提起,被笑浅薄。

隔前又去,仍不明里就,再度空手而返。

想当年购得此书者,又有几人不是束之高阁,几人能食其味髓?窃以为,吾之量力而为,尤胜此辈。

闲话少说,今日之意,乃借故告罪耳。

敬告诸君,《碎便士》中《植物》一部,乃无下文矣。

想到辜负诸君,诚不甚惶恐。

特于此深表歉意,并陈述理由一二。

吾辞去教师公职,发奋著书,诸君略有所闻。

仅就身边人来看,观点无非有二。

一曰工作为主,写作为辅,今弃干而就支末,为不智也;一曰汝非甘于人下者,兼之秉性古怪,本不符为师者之意,当再图他路。

无奈我意甚坚,其中亦有不自量力之嫌,遂弃两者皆不顾。

遥想年少之时,为拾一物(仿佛作安全套之类,孺子得之不易,故不忍弃),尝两肘支于膝侧,奋力抬起桑塔纳,以使朋友俯身拾得。

如此看来,力气不容小觑。

虽后不知爱惜(曾三日轻十五斤,被朋友笑称酒色淘虚了身子),料想亦不至大损。

兼窃以为不甚愚钝,故尝私下欲成一番大事。

怎料生来性情古怪,又加不甘久为人下,以至于此,君等当以为戒,切,切!既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如何如何。

成大任自不敢说,然心智之累、体肤之苦,半年有余感之甚深。

惑曰人生不如常十之八九,故不敢胡言兴叹;然妄自菲薄之事,又尤为吾之不耻。

奈之若何?实不知也。

度日之苦自不必言,盖有诸多好友,料想时时受其接济,亦无甚忧。

其间有一名为威士忌者,常接吾去打打牙祭,又深知吾之所好,乃骆驼香烟也,便每与馈赠,故不甚感激。

吾同事之友,亦待我不薄,颇感其情。

又一名曰金海者,来吾住所探望。

因吾彻夜改稿未眠,于饭后沉沉睡去。

待醒来时,彼已去矣。

须臾收拾碗筷毕,惊见手机下压钞票数张。

此友月薪不过千元,乃以半馈吾,实叫人惴惴不安。

大方吾友对吾,尽皆如此。

然终日食俸与父母,见其均年逾六旬。

吾非纨绔儿,于心何忍?尝有郁郁不得志之感,又恐失笑于他人,不肯表露。

鉴于此,遂抱厚望于书稿。

岂能料诸事不顺?想吾举仕不第,兼之女友离去,本已凄惨。

出版之事又一波三折,甚哀。

初始,曾委一小婢为责任编辑。

吾并不欺其年少,怎奈其于文稿上大动刀斧,削减数万余言。

吾观敝文,虽字句欠于斟酌,但不至于如此乎。

诸君请想,一二十万言之推理小说,如此删改,必或毁之主线,或伏线。

吾安能容之,是夜连续笔耕不辍,至次日午后,方切停笔。

二十小时有余,乃成一文章,告诫诸多处不得修改。

后,换一编辑。

闻吾为《ID》作续集。

便欲签后两本协议。

吾大惊,未闻前约尚未复而后约至者,不能同意。

出版社言欲出套书,亦是对作者与读者负责。

吾怒,素闻篡臣王莽、董卓者,尚有礼贤下士之时也,何故如此相欺?!其曾谓吾曰,三月出版,不时,推至四月,又五月,至今未决,叫我失信于诸君。

今又欲与后两本书相胁,口称若不予之,则签书出版还需延期!吾见其行,比之莽、卓之流,尤有不如,真无信也!倘彼真有心合作,安敢如此?此吾怒一也。

又云,为读者、作者负责,简直信口胡言!吾之与出版社,乃同谋利益之一船人而。

吾不诈彼,彼不欺吾,是为负责,焉有其他?又及对读者负责者,系于作者一身。

吾发奋作书,实为感诸君之厚爱耳,于出版社有何相干?料诸君能见后文则心满意足,尚在乎出版社为何家耶?彼用此为说辞,吾怒二也。

犯罪系列欲至几何?实吾所不知也,盖五、六本不能尽善也。

今出版社以后书胁前书,吾深为不解!若吾笔耕不辍,作十余本,岂能尽数付与他?每每以前书作要挟,该当如何?吾乃卖书,又非卖身,怒其三也!是故,昨晚中介电话相告此事,吾推脱身体不适,诚欲再作定夺。

吾友一忘年友,年约五旬,多智。

吾以此事咨之,其略一沉吟,便称此事易也,可作缓兵之计。

吾请闻其详。

曰:君所惧者,一为有诈,二为贱卖。

吾有一计,君可从之。

可与出版社签下后两本协议。

彼前书不出,则不予后稿。

待签约期过,付诸法律,可制之。

若前书大卖,以至君扬名而人前,则可毁约。

料想毁约赔偿金不甚多,大约前书稿费而已。

戒时,君有名望,焉愁出版社不蜂拥而至?而前书不甚红,则后书未必贱卖,君与出版社各得其利,相安无事。

倘君书见市不美,遭人嫌弃。

则出版社已有协议于君,彼自不肯轻易毁约,君亦可得利,诚叫人如作哑者食黄莲!吾大喜,意欲从之。

次日禀告母上,上乃大怒!曰:竖子何太无礼!此凭空欲套赚汝书稿也,岂能予之!未闻后约于签约未鉴之前到者,真欺人太甚也!须臾,电话至。

母叫吾如此说之:若出,便出前本,合意,自当有后约;不然,恕难从命,当自投别家。

已毕,上仍于震怒中,口称,是儿何太无礼耶?!母出,吾乃作此文。

不敢稍有隐瞒,悉数告知诸君。

惑曰:君之脾气太盛,类三国中曹洪耳。

吾虽笑而不答,内里却抑郁不欢,想曹洪者,身为大将,却未能建何奇功,我亦如之?现观之,人言真神准也!想吾之欲出书,固有不甘于寂寞之由,亦有惶惶间但求自保之意。

然诸君之厚爱,诚然叫人感动,遂作文以抱诸君。

怎奈每每无路,叫人哀叹。

尝有一人名小芳,乃前者笑我沉溺于酒色者,其善识人,甚也!大学时曾有一同学,众皆谓:此女模样虽差,人品不错!芳独不以为然,众皆笑。

荏苒三年有余,此女丑恶用心尽于人前,诸人方信芳言。

吾问之源何有先见之明,芳笑曰,此易知也!吾观其人,双目下有泪槽,乃的卢也,骑必妨主!众皆哑然失笑。

说吾为曹洪者,亦此人也。

吾曾问己命若何,彼曰:诚不知也,如君者,身怀大志,然不肯脚踏实地,又兼之秉性怪异,君料想如何?芳曾谓吾曰:夫出版界,实君之不知也,奈何陷之若深?天下文章一大炒,有名有钱有权者以之为娱乐,加之后盾坚实,出版之事,实无聊之至者所谓,君可与此辈同语?吾喜三国、红楼、水浒、聊斋等古之名作。

回观当代文章,见浪漫主义、幻想主义皆失!君想勉力为之?吾不解,细问之。

既言:君知叶永烈否?常为毛泽东等中国领袖作传者。

其尝于二十岁时作科普读物,俱言手机、可视电话之物。

想象力之丰富,颇有凡尔纳风范。

怎料无人识之,至今日方可出版,亦不得不说借之名声亦。

吾观君书,倘在国外,或许大有销路,于国内……我曾笑曰:君厚古薄今之辈,我乃崇洋媚外之徒!芳再劝曰:晚报上曾等一文章,乃出自一黄口小儿之手。

言其少时每每与同伴拍洋画、耍羊拐之时,不甚欢愉,系抄袭也!我不以为然。

复曰:君可曾耍过羊拐?吾方大悟,想吾辈长之数岁,尚未见过羊拐之物,只曾耳闻。

他十五、六小儿,焉能耍之?芳曰:同是晚报者,数月前亦曾登出一知天命之人怀旧之作,这段文字,相差无几,当作何解释?此不过一例!国人且多保守,类似君之文字,或有人不喜,或有人不敢,总之前途渺渺!吾知其意,乃告诫吾不但辞职也!但是心下甚坚,虽故左右而言他。

今反观之,其审时度势,真吾不如也。

然吾有一恶性,行事决不反悔。

怎奈窑已告僒,寅吃卯粮,无法苦作支撑。

兼之前者曾言,父母均已年迈,安忍叫之供养耶?故不再坚持,于近日复去某一差事,夙愿之事,不敢再提。

既吾之性情仿于曹洪,便不免再作陈词。

夫出版社者,曾有言曰:若不予后稿,则前书必当修改,须得一妥善结局方可安读者。

吾大笑:若如此,则吾现金所作之稿尽皆付之一炬,而其后更安有文章献于诸君?此非诚信,实欺诸君也!吾不忍为此,亦不作苟合之事!料想世间,竟无一识良马之伯乐乎?庄子有云:世间有伯乐出,马之哀矣!料想庄子乃一出世神人,忧马之不复安闲。

又怎知吾辈苦心之事?想诸葛武侯,六出岐山而不得奇功,然实得先主垂青并行三顾之礼。

虽抱恨而亡,诚叫人落泪,而为识人之主行尽忠义,亦不为憾。

盖孔明苟全性命于乱石,不求闻达于诸侯之心,于吾之强为相反,故结局乃有此二。

吾连日担忧,口已生疮。

眼见出版如作泡影,当于今日散漫心情,权作为日后之差事调养吾性。

既如此,作书之事,不再提矣。

吾若类乎曹洪,量洪之脾性,与此也不忍。

辜负诸君厚望,还望谅罪。

斗胆说一违逆言:如若《ID》不能顺利出版,吾决不再作一字!便是出了,奈网络已凉吾心,故亦不再上传,网络写手,本不是吾意。

既出此言,吾必行之,今后决不再谈书稿。

愿诸君谅我之苦,不告罪于坑害诸君之意,吾诚为感激。

呜呼!愿诸君借我之说,日后行事,引以借之,吾当颇有欣慰之意。

昔日曾得厚爱,再度感诸君之情,切,切!又曰:吾想起芳言,故又翻看《三国》,虽不知遍数,烂熟于心,仍不忍弃。

乃作此不古不今之文,还请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