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藏地密码(1-10大结局) > 之11:冥河之路 第五章

之11:冥河之路 第五章

2025-03-30 06:29:15

更新时间:2009-5-27 0:28:09 本章字数:5102朝着无边的黑暗,蛇形小船又一次启航。

经过这番折腾,处于海洋中的小船早就失去了方向,卓木强伸出双手,只能察觉到一丝丝微风,但对于风是从前后左右哪个方向吹来的,却怎么也感应不出。

幸好塔西法师和亚拉法师为这艘迷途的小船指明了方向,大家于是遵循着他们的指示,继续向茫茫深处划去。

坚持再坚持,在海面上,数米高的波涛随时随地都存在。

其实就整个大海来说,已经算是光滑如镜了,只是身处海中的人太小了一些。

在绝对的黑暗中行船对人是一种折磨,海面不可能有任何港湾,船无法停泊,意味着无法入睡。

哪怕人人都已经疲惫至极,依然只能坚持,但是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却没有人知道。

又是八个小时过去了。

岳阳小心地将时间刻在蛇形船的肋骨上。

自从失去现代计时器之后,他就将塔西法师用心跳和呼吸大致推算出来的时间刻在船身上,好让大家知道,究竟已经在海面航行了多久。

张立捧起水桶,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大口水,为了抵抗饥饿,船上大部分人都装了一肚子水。

海面上的波浪正渐渐变得平静,但是卓木强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走出喇叭口。

在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失去了仪器的辅助,就像盲人,什么都不知道。

船里的气氛低迷到近乎死寂的程度,连严勇也不再大喊大叫,如此安静的气氛让人感到自己成了独立的存在。

是啊!他们是与世隔绝的,孤独和寂寞变成一种恐惧,侵袭着每个人的神经。

意志稍不坚定的人,会由此产生下一刻即将死去的幻觉。

不能让这种情绪蔓延开来!卓木强这样想着,便道: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张立有气无力道:强巴少爷,我想睡觉又睡不着,肚子饿得发慌,全身酸痛得要命,还要不停划桨,哪里有多余的力气来说话啊?卓木强道:不要那么丧气嘛!你不是一直都很开朗的吗?张立一口京剧口音:我现在是又冷又饿,饥寒交迫,怎么一个惨字了得?惨!惨!惨……岳阳道:得了吧!你瞧勇哥可不像你那样。

这点困难就喊苦喊累,以后还怎么跟强巴少爷混?出去后千万别告诉别人说,你是跟强巴少爷混的。

卓木强道:岳阳,听你的语气,那精气神儿还挺足,来唱首歌,振奋一下情绪!啊?唱歌!岳阳转过头来,却是一张苦瓜脸,饶了我吧!强巴少爷,我们有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过觉了,我现在握桨都握得手脚发软,唱歌,实在是唱不出来。

张立顿时吃吃地笑出声来。

卓木强道:再坚持一下,唱个歌,我们就吃东西,也该迎接下一次潮汐了。

强巴少爷,不是我自谦,以我目前的状态,唱歌根本就起不到激励人心的作用,只会让大家更加痛苦。

岳阳想了想,突然大声叫道:瘦子!赵祥在船尾道:哎!岳阳道:强巴少爷让你唱首歌!振奋一下。

唱歌?唱什么歌?随便你,要唱有**的,让人精神 焕发的那种。

赵祥想了想,大声唱道:前路在哪方,谁伴我闯荡……刚唱了个开头,岳阳就大声打断道:不行不行!Beyond的歌太伤情了,换一首!换一首!赵祥又换道: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岳阳又道:太老了,而且这首更颓废。

张立摇头道:哎呀!现在所有人都手脚发软,唱什么振奋的歌?要唱恬适的歌,帮助休息和恢复体力,更要有意境,最好能让人感到目前的环境很舒适。

岳阳不同意道:目前的环境,还能舒适?张立道:当然是发挥你的想象啦!你可以闭上眼睛想象,这一泓清水是多么的宁静,周围的景致是多么的诱人,蓝天白云、碧海银沙、微风拂柳……赵祥像是得到了启发,忙道:有了有了,找到一首很适合这个意境的歌。

紧接着就带着颤音唱了起来: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轻轻……岳阳听得浑身上下一哆嗦,忙道:不行,快别唱了,我要吐了。

卓木强也道:别让赵祥唱了,他已经有很多天没能吃下东西了。

张立却抚掌笑道:不错不错,就是这种意境。

勇哥,你说是不……勇哥!张立伸出手,抓住严勇握桨的手,只觉得那手冷得像块冰,再看严勇,额头正在渗汗,腰弯得像虾米,膝盖盯着胸口,身体蜷成一团,牙齿磨得格格作响,显然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张立一惊,放下船桨霍地站了起来。

卓木强也注意到演员的异况,忙道:怎么啦?岳阳已经叫了起来:唐敏!塔西法师!快来啊!严勇艰难地抬起头来,脸白如纸,却仍坚持道:我没事,别管我,快划船!这次每人相信他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情绪一激动,一张口,又赶紧别过头去,头耷在船舷上吐了起来。

这次,卓木强看得分明,那咖啡色的呕吐物,哪里是什么巧克力?分明是血的混合物啊!这一吐,严勇终于坚持不住,蜷缩得更紧了。

唐敏和塔西法师赶到,胡杨队长和吕竞男也围过来。

巴桑将探照灯打开,只见严勇极力克制着,可全身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那是肌肉自发的颤动,咖啡色的呕吐物散发出排泄物的臭气。

吕竞男一见严勇的姿势和呕吐物,震惊道:肠扭转!有多久了?肠扭转!卓木强心中一跳,那是餐后户外剧烈运动可能引发死亡的几种病症之一,绞痛程度足以让人觉得好似将腹腔内的肠道被绞得寸寸断裂,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眼前这个汉子是怎么一声不吭挺过来的?唐敏做了体征检查,悲伤地道:应该是谢尔舍米斯基症,严队长,你……你……怎么不说啊?她清楚地触摸到,严勇腹胀如鼓,传出明显的振水声,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肚子里被消化液和血水浸泡着,正坏死、寸断的肠道。

肠扭转一旦发生,不靠手术极难恢复,更何况在剧烈震荡的环境下?若不及时剖腹探查、治疗,死亡率很高。

如今严勇的情况,可说已到了强弩之末,内脏恐怕有一多半都被消化液和各种细菌侵蚀了,还能保持意识的清醒,全靠自身的一股毅力支撑。

那种精神力量一旦消失,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使其复生。

塔西法师也微微地摇了摇头,露出惋惜的神情。

严勇苦笑道:我以为,再多坚持一下,就能……就能看到香巴拉了,没想到……没想到,这身体支撑不住了……胡杨队长搂着他的双肩,道:老伙计,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你再坚持一下啊!严勇反过来安慰似地拍了拍胡杨队长,向卓木强问道:强巴少爷,我们,真的能到香巴拉吗?卓木强道:能!一定能!严勇道:那就好,那就好。

将手伸进衣服里摸摸索索,取出一张照片,却是他自己的,不知道在哪座山脚下照的。

他将照片交给胡队长,说道:老队长,我可能真的坚持不到那里了,等你们到了,把照片里的人剪下来,再……再照一张,这样……这样就没有破绽了……老队长,答应我,如果你们能回去,请将我的遗书和那张照片一起交给我儿子,告诉他,他父亲毕竟……毕竟是到过香巴拉了,没有遗憾,没有!最后几句,严勇几乎是用尽力气吼出来的,圆睁着双眼,双手死死握着胡杨队长的衣领,仿佛不甘心就这样离去。

怎么甘心?他还没看到他心中的香巴拉呢!胡杨队长颤抖着双手收好那张照片,两行浊泪终于不可遏制地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滚滚落下。

又一盏头灯沉落,好似划破夜空的流星,光亮只维持那么短暂的一瞬,散发出凄迷的美丽。

头灯缓缓沉入海中,生者的心也随之沉到冰冷的海底。

又一个或者的生命消逝,他们却不知道是该悲伤还是该绝望,持续不断的生死相别让心麻木了。

下一个或许就将轮到自己,每个人在心里多少都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是在冥河上漂流,这里本就是与生命相违背的地方。

随着严勇的沉没,船上再也没有笑声,冰冷的风吹着每一个人,大家都默默注视着严勇的头灯消失的方向,直到光芒彻底消失。

岳阳突然缩紧眼睛,仿佛觉得,严勇的头灯还没有下沉到足够深的地方,就瞬间消失了。

是幻觉吗?他揉了揉眼角,尚未干透的水顺着发际滴在手背上,再睁开眼时,水底已是漆黑一片。

一定是幻觉,他暗想。

又过了三个小时,他们在怒吼声中迎来第三次潮汐大潮。

这次大潮比之第二次明显小了许多,蛇形船一次都没有翻转,看来已经进入了真正的海洋核心地带,起码离喇叭口远了。

这次潮水过后,张健也离开了,他是在潮涌的过程之中悄悄走的,待潮水过后,呼吸已然停止。

据唐敏和塔西法师检查的结果,他走得很安详,应该没有受到太多痛苦,如同在熟睡中回归主的怀抱。

又一盏头灯熄灭,活着的人还在船上,随波飘荡。

岳阳注视着消失的张健,这次看清楚了,没错,这次看清楚了,没错,头灯下沉不到十米就突然消失,好像被什么巨大的东西遮挡住一般。

他将这个现象告诉了卓木强,卓木强凝神道:你认为是什么呢?岳阳道:海里有生物,并且跟在我们的船周围,好像在等待食物的样子。

卓木强怒道:你是说,严勇和张健的身体,都被海里的东西吃掉了?岳阳低头道:我想,是的。

但他很快又抬起头来,如果真有生物,我们就有食物了啊!啊!卓木强转过念头,道:你是说,我们可以钓鱼?既然大家都在休息,确实可以试一试!张立,把探照灯取下来,照一下水里。

可照了十来分钟,什么都没发现,船上的人对此讨论了一番,认为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通常都会被光亮吸引,凭藉如此的强光,不可能毫无发现。

生物存在的可能性太小了,毕竟这里还是风急浪大的地方。

张立重新装好探照灯,小船继续向黑暗深处前进。

这群四十八小时没有入眠的人,眼中都出现了迷茫,不少人回忆起那句话,在冥河中漂流几万万年。

几万万年,那究竟是多久?难道这地下海,真的没有尽头?之11:冥河之路 第六部分 向光而行第一章更新时间:2009-5-27 0:28:09 本章字数:4816车臣。

这是一栋外表看起来像普通大楼的建筑,但步入其中就会发现,整栋大楼空无一人,楼内的居民似乎都被请了出去,莫非已经被废弃了?可若这么解释,楼内设施齐全,每个转角都装有摄影头,灯光炫亮,又显得不合理。

电梯停在地底十八层,一位身高约在一米八左右的蒙面男子,和另一位身材较矮的蒙面男子一起走出,刚一出门,就有两名蒙面者手持电子仪器,对他们全身进行了一次扫描,以确保没有武器或是金属物品,两只受过特训的德国牧羊犬虎视眈眈地坐在一旁,只要从来人身上嗅出一丁点儿易燃易爆危险化学品的气息,就会毫不客气地发起攻击。

检查完两位从电梯里出来的蒙面者之后,两名检查者自己也用仪器扫描了一遍,表示他们身上同样没有任何武器。

身材稍矮的蒙面男子用英语对身边的男子道:已经查了三次,库诺夫先生还真是小心啊!稍高一点的男人点头道:这次来的都是像先生你这样的大人物,头领不得不加倍小心,任何一人出了问题,都不是我们能负责的。

他对这位来自美洲的巴迪拉先生可以说有几分佩服,或者是敬畏,姑且不说他是毒皇方面的代表,光他单身前来赴会的勇气,别的与会者就没有一个能做到。

这次召开的碰头会,由于各地的黑道头目彼此之间不可能没有一点嫌隙,库诺夫先生为了协调,可谓煞费苦心。

不仅让与会者蒙着脸面,不带任何武器,就连会议守护员也没有佩带任何武器。

每名与会者所能带保镖的上限为二十人,除了这位巴迪拉先生,其余与会者都是恰巧带够二十人,他们被安排在大楼的周围,所在位置与大楼都是等距的,并且都能通过监控录影看见会议厅中自己主子坐的地方,只要稍有异动,一分钟内就可以赶到。

较矮的巴迪拉道:举办这样的碰头会,要经受很大风险吧!稍高的男子笑道:是啊!瓦列里,带这位巴迪拉先生下去。

换了一位肌肉发达得快从背心里胀出来的高大蒙面汉,带着这位稍矮的巴迪拉走楼梯继续向下。

稍高的男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和这位巴迪拉先生待在一起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那透过头套射出来的眼神,总让人感到心中紧张。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狐疑?不!阴险?不,更不对!悲伤?差不多,那眼神中确实带着某种悲伤,好似刚死了亲人似的,但还不够,当中还有别的东西让自己紧张,或者是——惧怕!会议厅里摆着圆形会议桌,十七八张椅子,每张椅子前都放了一个公文夹、一支签字笔,若有人贸然闯入,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会议,只是与会人员比较特别。

目前一共坐着十个人,全部都蒙着面,并且相互间刻意保持着距离,中间还有七八张空座椅。

主持者库诺夫正对着会议室大门坐着,身后的墙上挂着投影机荧幕。

和其余人一样,他戴着蒙面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湛蓝、阴狠。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之所以还在等待,是因为这次会议的三巨头,除了他自身,另两位都还没有来。

如果不是他们三人联合发出声明,今日也不会召集到这么多黑道头目派出代表参与会议。

原本商议得好好的,事到临头,那两只老狐狸竟然不露面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库诺夫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他知道,那两只老狐狸不是胆小的人,他们不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但是,他对自己的安排很是自信。

大楼本身就是为防原子弹爆炸设计的,导弹一类的定点清除根本就不可能,凡在大楼内的人都没有武器,就算有口角之争,最多也就是动动拳头,生点小摩擦。

这些与会者,哪个不是久经杀场的悍将?真要动起手来,自身都会先掂量掂量后果。

如果是别的武装分子想冲进来,且不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就是大楼周边那一圈各地黑道带来的保镖,足有两百多人,也能抵挡一阵子。

他不明白,如此安全的策略,那两只老狐狸还担心什么?又过了五分钟,库诺夫终于开口道:好了,我们不等了,那些没有来的,看来是不会来了。

今天,有幸邀请到诸位,主要是就帕巴拉神庙的资料问题,与大家进行一些沟通和交流。

在座的诸位都知道,帕巴拉神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并对它或多或少做了辛苦的研究,有的时间短一些,仅研究了几年,有的时间较长,已经研究了十几年。

就拿我们来说吧!我们是在一九四六年得知帕巴拉神庙的存在的。

与会者发出了哦的声音,他们仅知道这个组织对帕巴拉神庙接触得较早,但没想到竟然早了那么多年。

当然,其中也有不屑一顾者,心想你们研究了那么多年,还不是屁也没有研究出一个!库诺夫好似看穿了众人的心思一般,又接着道:虽然我们研究的时间长一点,搜集的资料或许较多,但是实质性的进展,确实不大,甚至可以说,和诸位还处于同一起跑线上。

而且,据我所知,更早接触到帕巴拉神庙的组织,还大有人在,但他们也没能找到。

其实,帕巴拉神庙本身应该并不危险,难就难在它的入口,很多同僚都被那幅地图给误导了。

另外,与它相关的大部分资料都在西藏,而中国政府对西藏这块地方,一直派有重兵把守,这才是寻访帕巴拉神庙的最大困难所在。

顿了顿,库诺夫又道:好了,言归正传,今天召开这次会议,主要是与数月前出现的帕巴拉硬碟事件有关。

相信诸位也都知道了,两年前,中国政府突然改变了由政府组织秘密探察帕巴拉的方案,开始与民间组织寻求合作,而那个民间组织果然不负所托,两年多的时间内,搜集到许多有关帕巴拉神庙的资讯,甚至比我们研究了几十年的资料还具有突破性,当然,关键在于中国政府的大力支持。

虽然行动最后仍以失败告终,但这些相关资料至关重要。

根据可靠管道,虽然那批资料大多上交了中国政府,但他们自己留有备份,那就是被全世界地下组织称为帕巴拉硬碟的东西了。

相信在座的每一位,都渴望能得到那份帕巴拉硬碟,而且,据我所知,你们当中,的确有人动手了。

最先得到那份硬碟的,应该是亚洲的一个组织,具体是哪一个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帕巴拉硬碟在他们手上保存的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

库诺夫话虽这么说,眼神却从右边的一排扫了过去,其中一个蒙面者状似懊恼地将头低了低。

他接着说:接下来发生的事,相信已是众所周知。

短短数月时间,有十三个小的非政府组织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八个国际知名的非政府组织实力大损。

从亚洲,到欧洲,到非洲,到美洲,最后又辗转回到欧洲,好像全世界的非政府组织和激进组织都被卷入了帕巴拉硬碟事件,杀得昏天黑地。

可结果呢?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连硬碟里究竟有些什么内容都没有看到。

我和我的几位老友对这次的事件感到非常震惊,所以才出面干涉,力求平息这场不必要的风波。

其余的蒙面者心里无不大骂,!不就是硬碟最后被你们抢去了吗?如果你手头没有那硬碟,鬼大爷才在这里听你大放厥辞!库诺夫道:请大家不要怀疑我们的诚意和决心,这次邀请你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把硬碟的内容公开,人人有份,绝不食言。

事实上,帕巴拉神庙内的东西,绝不是哪一个组织能吞得下的,我们的目的,就是希望彼此合作,共同寻找,摒弃以前各自为政、暗中争夺的探寻方式。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中国政府的眼皮底下,比他们先一步找到帕巴拉。

与会者立刻三三两两讨论起来,意见不一,有的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反正帕巴拉的财富足以改变一个国家,人人都能分到不少;有的则认为资料可以公开,但依然各凭实力行事,谁的本事大,谁先躲过中国政府找到帕巴拉,能拿多少算多少;还有的认为库诺夫所言不实,那硬碟在你手上好几天了,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动手脚,把关键地方隐去了还是怎样的……不一会儿,那名叫瓦列里的蒙面壮汉走来,在库诺夫耳边低声耳语几句,他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

跟着,又对其他人道:请安静,首先,给大家看一段我们破解了帕巴拉硬碟后取得的资料。

身后的荧幕立刻打出卓木强他们在玛雅地宫中的视频资料,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唯恐漏看了什么细节。

此时,巴迪拉才进入会议室。

他的眼神很古怪,让库诺夫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那究竟算一种什么眼神啊?令人感到压抑,还有……忧郁,对!忧郁。

那是一种冰冷的忧郁,带着淡淡的哀伤,一见就不舒服,却又有些熟悉。

曾在哪里见过那样的目光呢?巴迪拉一走进,会议室的温度就好像突然降低了好几度。

库诺夫冷冷道:你迟到了,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不料,巴迪拉对质问充耳不闻,只环顾会议室道:怎么才这几个人?言语中充满挑衅意味。

库诺夫勃然大怒,在他的地盘上,还从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但这巴迪拉是毒皇方面的人,在美洲和东南亚一带的贩毒势力,都与毒皇有密切的关系,要进入西藏还得藉助他们的势力,所以他没有怒骂,只是提高了声量道:这位先生,请注意你说话的方式!巴迪拉揉了揉眼角,好似库诺夫不存在似的,自顾自道:不是说你的邀请函共邀请了十七个组织的代表吗?看来还是有些老狐狸提前得到通知,逃走了。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宣战了,库诺夫和众多黑道代表岂有不知?库诺夫大声道:瓦列里!紧接着询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巴迪拉先生!他叫出对方的名字,表示已经不再顾及对方的身份,也不再对此保密。

巴迪拉?他是哪里的巴迪拉?库诺夫身边的一名蒙面者询问道。

库诺夫道:哥伦比亚毒皇的代表,古勒将军手下的巴迪拉。

不!那蒙面者尖叫起来道:他不是巴迪拉,他是冒充的!太晚了,这位冒充的巴迪拉忽然手腕一挥,抄起桌上的档案夹,仿佛握着无比锐利的刀,一转身就划破身边两位蒙面者的颈动脉大血管,接着手背在桌上一敲,签字笔弹跳起来,手腕一翻一抛,笔帽脱落,笔尖像一根钢针,插进了刚刚指认他的那名蒙面者的喉咙。

那蒙面者倒退两步,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仰面倒下。

与此同时,冒名的巴迪拉手里拉过两张凳子,分别抛向两旁的蒙面者,跟着腾地一脚,整张圆形会议桌居然被踢得向前冲,将站在正对面的库诺夫撞得弯下腰去。

那一脚力量极大,库诺夫感觉自己就像被坦克撞了一下,腹内传来一阵钻心绞痛,失去反抗的能力,就那么捂着小腹倒下。

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依然看到那位巴迪拉一脚踢碎一把在半空中的木凳,抄起一根凳腿,像握了一把快刀般捅进另一名蒙面者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