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像个新郎倌!星期一早晨威廉斯警官见到格兰特时,以非常愉悦的神情为他打气。
噢,我最好赶快走,要不然等一下会有很多人把米往我身上丢。
老头子今天早上风湿痛怎么样啊?蛮好的,我想。
他抽什么?烟斗还是香烟。
噢,烟斗。
那我最好趁他血压还高时赶快去。
他在通道遇到泰德・汉纳。
你怎么会遇到阿奇・布朗的?汉纳打招呼时问他。
他在我住的饭店里写盖尔人的史诗。
顺便告诉你,他的‘乌鸦’是那些外国渔船。
真的啊?汉纳的兴趣越来越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聚会中聚在一起来那种交换香烟的老套。
确定那不是香烟?我非常确定。
我在跳一轮舞时从他的口袋掏出来.然后在下一轮舞时再放回去。
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去跳了乡村舞!你听到我做过那些事一定会吓一跳,其实我自己也很惊讶。
你的假期好像对你蛮有帮助。
汉纳说,我从来没看过你像今天情绪这么高涨。
就像他们在北部说的,当国王也没这么快活。
格兰特这么说,心里也的确这么想。
他今天很快乐,但那并不是因为他即将要呈给布赖斯的报告;甚至也不是因为他又再度找回了自己;他的快乐是因为今天早上卡伦在机场对他说的话。
格兰特先生,泰德说,他站得笔直,像一个教养良好的小孩郑重其事地致一篇告别辞,我要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为我跟比尔所做的。
你不能把比尔带回来给我,但是你做了更棒的事:你让他流芳百世!的确,这就是格兰特所做的。
只要有人写书,有人读历史,比尔・肯瑞克就会长存;而那是他,亚伦・格兰特,为比尔所做的。
比尔-肯瑞克被埋在六英尺深的地底下为人遗忘;但是他,亚伦・格兰特,把他重新挖出来,还他一个公道:华巴的发现者。
他已经偿还了欠七B的债。
布赖斯亲切地跟他打招呼,说他看起来很不错(这不算数,因为上次谈话时他也这么说)。
布赖斯建议他先去汉普郡,答辩刚从汉普郡警局来的上诉单。
好,长官。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先处理好肯瑞克的谋杀案。
什么?这是我写的报告,格兰特说,在布赖斯面前放下一叠整整齐齐四开大的纸,那是他星期天闭门锁户的作品。
他把报告放在布赖斯面前时,隐约想起自己曾计划过的惊人之举:把辞呈丢在布赖斯面前!度假的人会有多么古怪的念头啊!像是辞职去当个牧场主人什么的,或者结婚。
多么不寻常的念头啊!真是最为奇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