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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到北京(二)

2025-03-30 06:28:41

刘川回到北京的第二天,王律师早早地过来找他时他已离开家门。

他那时正把沃尔沃开上了拥挤的东三环路,半小时后他赶到了酒仙桥季文竹那里。

从昨天傍晚一回到北京他就打了季文竹的手机,那时季文竹正在外面接拍一个广告,两人于是约好了今天上午见面。

干演员这一行的不拍戏时都是昼伏夜出,刘川上午敲响季文竹房门的时候季文竹果然还没起床。

刘川敲了半天门又打了电话才把她从床上叫醒,揉着眼睛穿着睡衣过来为刘川开门。

她把刘川让进屋子,然后急着先去刷牙,刷好牙后头发没梳就从卫生间跑出来和刘川亲嘴。

他们互相拥抱,彼此长吻,吻得难解难分。

然后,就在季文竹那张还没收拾的床上,脱衣做爱。

这是刘川第一次和女孩做这种事情,心理的紧张甚至大于生理的快感,但这种紧张对刘川来说,也许本身就构成一种独特的快感,让他事后回味无穷。

他的回味大多无关自己的感受,而更多是关于季文竹的,关于她的表情,她的呻吟,她凌乱的发丝,她额上的细汗,一切都很新鲜,一切,全都非常的美妙。

我想象那时正有一束耀眼的阳光从窗外进入,投射在铺了白色床单的单人床上。

白色床单衬着两个光滑新鲜的肉体,那肉体完美的颜色和质感,令阳光也变得轻盈娇艳。

晶莹透彻的汗珠洁如晨露,像天地造物般地自然清新。

刘川虽然手忙脚乱,但攀登快感的巅峰似乎轻而易举。

当快感不愿拖延地快速抵达时,他应有的羞涩难以遮掩,他压抑着自己的动作和粗重的呼吸,试图装作若无其事,但季文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双手用力抱紧他的身躯,并且配合着呻吟出快乐的节奏。

他不清楚她是怎么感觉到的,事后非要厚颜无耻地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季文竹却大大方方地告诉刘川:这有什么不知道,我能感觉出里边突然热了,像电流往里冲似的。

刘川问,那你舒服了吗?季文竹说,还行吧。

刘川很郁闷,看季文竹的表情口吻,并不那么激动似的,这和刘川的感受有了距离。

他们此时赤身躺在窄窄的床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床单。

季文竹细细的手指若即若离,顺着刘川的皮肤慢慢游走。

你皮肤真好,像缎子似的。

季文竹说。

可刘川马上回敬道:你的才好呢,你是我见过的最白的女孩。

你见过多少女孩?季文竹用一只胳膊支起脑袋,突然侧身盘问。

见得可多了,大街上到处都是。

季文竹笑笑,说:你真的是第一次?刘川不笑,说:你不信呀?季文竹说:不信。

刘川说:为什么不信?季文竹说:现在你们这帮男孩,从上中学开始就跟馋猫似的,没有一个不偷腥的。

你的条件又好,你不偷人人家还偷你呢。

刘川说:人家偷我?我倒想。

季文竹说:呸!刘川说:你不了解我奶奶,你不知道我上中学那会儿她管我都管成什么样了,就是女生打电话到我家来,她都能盘问得让人家把电话摔了。

季文竹笑:盘问人家干什么,她干吗不盘问你?刘川说:问啊,怎么不问。

季文竹说:问你你怎么办?刘川说:我摔门。

季文竹说:那你上大学的时候呢,你上大学不是住校吗,你奶奶管不住了吧。

刘川说:我们那是公安大学,跟军校一样,有纪律,规定不许谈恋爱的。

季文竹说:嘁!规定还管得了你们。

刘川说:当然管得了啦。

季文竹又笑起来了:老实。

刘川也笑:那是。

刘川很喜欢这样,做爱之后,光着身体,和自己相爱的女孩躺在床上,漫无边际地说话,无忧无虑地嬉笑。

有时还能互相撒娇,互相哄劝;有时又互相撒野,光着身子在屋里打成一团。

不仅在这个小屋,连刘川那间宽大向阳的卧房,那张2×2米的大床,也成了他们疯狂的爱巢。

只要奶奶让小保姆陪着去医院了,刘川就把季文竹接到这里,在他家楼上的大卧室里,胡侃、疯玩、做爱。

可惜春宵苦短,奶奶总是回来得很早,和刘川中学时代一样,一回来便抓住来访的女孩仔细盘问。

尽管季文竹肯定不会被问得摔门就跑,但刘川一看奶奶回来,依然不免心惊肉跳。

时间就是这样一个概念,和一位美丽的姑娘彼此缠绵,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被一盆炉火近身灼烤——如在秦水的那些日日夜夜——时间又变得特别漫长。

时间都是相对的。

刘川上中学时就从一本书上知道,爱因斯坦就是用这个比喻,来解释他的相对论的。

看来爱因斯坦也挺花的,但他解释得没错,什么都是相对的,更不用说对人的感觉。

相对季文竹来说,奶奶似乎更喜欢小珂。

小珂那种类型的女孩,相对更讨老人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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