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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节目录 第89章 .88.87.1

2025-03-25 10:32:23

安瑞靖气的宽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妹妹,凭什么来指责我,姬雲那样完美无缺的男子,你都不肯嫁,推三阻四的懒在家里,还有脸来管我?闻言安芸熙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自幼安瑞靖比父母还要疼爱她这个唯一的妹妹,兄妹两个从来没有争执过。

txt下载80txt.com即便林氏和安斌偏心,他也从来没有多说什么,如今竟然为了甘素问来指责她。

安芸熙狠狠擦去不由自主流出的泪,泣声道:哥哥,也许我有错,但大嫂她没有错。

大嫂自从嫁到我们家,不辞辛苦的操劳,照顾整个国公府,孝敬长辈,爱护弟妹,从来没有行差踏错的地方。

她为了救我,单枪匹马的去对付御林军统领丁喆,为了救母亲,跳进那么冰冷的池塘里,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这样你还觉得她有错,还忍心在她刚刚失去孩子的时候,动手打她,哥哥,你疯了吗?安瑞靖无言以对,垂首默默不语,甘素问柔柔的开口道:大少奶奶千好万好,可是她也不应该因为嫉妒就算计别人,这世间那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她凭什么就容不下我,还……不容她说完,安芸熙就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扇着她的脸上,甘素问白净的半边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她被打懵了,一时竟没有哭泣,也忘了喊疼。

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平时随和娴静的安芸熙会出手打人。

安芸熙声色俱厉的指着甘素问,冷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嫂嫂去嫉妒,去算计,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甘素问被打,又被安芸熙这样不留情面的责骂,终于想起了自己无往不利的武器,哀哀地哭泣着起来。

看着甘素问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她肿起的半边脸,安瑞靖怒火中烧,举起手掌就朝安芸熙扇去。

安芸熙没有躲避,反而向前迎上一步:怎么,哥哥连我都要打吗?安瑞靖高高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剧烈的颤抖着,却始终没有落下。

半响,他才怒气冲冲的收回手,拉起甘素问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燕姿有气无力的道:芸熙,不要为了我和你哥哥争执,不值得。

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安芸熙走到床前,拉住了她冰凉的手:大嫂,对不起……冯燕姿含笑拍了拍她的手:嫁过来这一遭,能碰到你这样的好妹妹,我也不枉了。

闻言,安芸熙的眼泪汹涌而出,冯燕姿如今的言辞,如今的神情和她前世何其相似,都是心如死水,去意已决。

嫂嫂,哥哥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去劝劝他,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冯燕姿苦笑道:不必了,湘竹,把账本和金库的钥匙拿来交给六小姐。

安芸熙还想要再说什么,湘竹和湘兰已一左一右的将她拉走了。

冯燕姿走了,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只是留下了一句话,不管是和离书还是休书,请尽快送去冯府。

甘素问喜形于色,催促安瑞靖赶紧写休书,安芸熙只让巧莲去传了一句话,安素问就消停了。

不管是和离书还是休书,如果哥哥写下,便和那书信一起离开国公府。

开安氏宗祠,将安瑞靖逐出族谱,此后便不再相干,想干什么都可以。

安瑞靖是知道自己妹妹的主意大,而且在孙辈中,也最得安国鸿的疼爱,若她真的一意孤行,即便最后不会将安瑞靖逐出国公府,但也会闹得满城风雨,他也就没敢行动。

冯燕姿走了,安芸熙和林氏很是难过,但蒋氏和秦氏却是高兴万分。

冯燕姿拿着她们的罪证,挟制她们多日,如今这个活阎王走了,欢欣鼓舞的又出来蹦跶。

托辞林氏落水生病,而今冯燕姿也走了,要帮忙接管国公府的中馈大权,甘氏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安芸熙无奈惊扰了养病的安国鸿,才将事情压下,有她出面帮助林氏管家。

蒋氏和秦氏见安芸熙年幼,平时性子又随和懒散,暗中想要耍手段,却没有想到安芸熙的手腕丝毫也不逊于冯燕姿。

冯燕姿的风格强硬,而安芸熙的手段却是绵软的,无声无息的就拿住了她们。

前世安芸熙嫁入姬家,姬氏昏聩,姬珍年纪幼小,她可是掌家多年。

蒋氏和秦氏吃了几次暗亏,就明白过来,府里的这位六小姐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柔娴静,再也不敢闹事。

但安芸熙也是疲于奔命,偌大的国公府,又将近年关,要给朝中的官员送礼,还有家中亲眷和姨娘们的娘家都要送年礼。

安家的人在新年要添置新衣,下人们也要赶制新的棉衣,还要采办年货,忙的晕头转向。

好在安芸熙稳重,又有前世的经验,将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给各位官员送的礼品,即投其所好,也贵贱相宜。

但她也消瘦了许多,因为心情不畅,也因为操劳,把疏影和巧莲心疼的什么似的。

这日,安芸熙正在大厅里核对账本,疏影炖了冰糖燕窝,凉了些,就端给她,安芸熙一边看账本,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着。

安源忽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情焦躁沉重,因走的太快,气喘吁吁的:芸熙,出……出事了。

他说着,一屁股在安芸熙对面坐下,端过疏影上的茶,也顾不上烫嘴,咕咕咚咚的喝了个精光。

安芸熙放下手中的账本:怎么了,三叔。

安源气冲冲的道:如今,我算是知道了,咱们家,使银子的时候,那是人满为患,出事的时候,连一个能使唤的人都没有。

你大哥如今神经兮兮的,把个姨娘当成了宝,良哥整天都不见人影,你那个书呆子的四哥就更不用提了。

你祖父受伤后接着又生病,我也不敢去打扰他,现在只有找你了。

安芸熙给他重新蓄满了茶水,微微笑道:三叔不要生气了,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安源长长叹道:年关将近,咱们家的商铺都需要进货,来往就频繁了些。

昨天进货归来的船只在靠近京城码头百里外,撞翻了泰福祥的船。

泰福祥的船只上载满的货物,都沉入河底,还淹死了二个船工。

闻言安芸熙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那泰福祥是何态度,他们想要私下解决,还是要上告。

安源咬牙:我也想私下解决,可是泰福祥是老字号,船只上装载的货物很贵重,他们拿了货物清单给我,足足价值十八万两白银。

现在正值年关,银子都进了货,哪里能周转过来这么多。

即便有,可陪了这笔银子,我们家的生意也别想再做下去。

还有那两个淹死的船工家属,也在闹事,要不我出去躲两天。

安芸熙摇头道:不可,现在不过是意外的事故,如果三叔逃避,那泰福祥恐怕就会诬告是三叔嫉恨他们的生意,而故意为之,草菅人命。

那现在可怎么办?三叔稍安勿躁,派人去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河面那么宽阔,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撞翻别人的船只呐?一边派人继续和泰福祥谈谈,看能不能想个折中的法子。

安源点了点头,叹道:怪不得老爷子最疼你,这个家还是你最清醒,我就纳了闷,我们安家最近是得罪那路神仙了,霉运连连。

安芸熙脑中灵光一闪,却快速的隐去,让她无法扑捉,她不由吃吃的问道:三叔说……说什么?安源皱眉道:你不觉得好像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们安家,你哥哥以前对那个甘素问是深恶痛觉,闹着出家都不肯娶她,为什么现在一反常态,若是冯燕姿还在,我们那里需要发愁这些小事。

安芸熙惊讶的豁然起身,是啊,安瑞靖在没有娶亲的情况下都对甘素问不理不睬的,为什么在娶亲之后,和冯燕姿的感情那么好,反而会去青睐甘素问。

安瑞靖平时很是孝顺,可是为了往日厌恶的甘素问,与林氏争执顶嘴,还那么昏庸的怪罪殴打冯燕姿,甚至对往日这个疼爱的妹妹都扬起了手,这一切都太反常。

安瑞靖在兵部做事还很正常,只是事情一牵扯到甘素问,他就变得不可理喻,这难道真的有人在暗中对付国公府。

挑拨安瑞靖夫妇不和,把冯燕姿逼离国公府,闹的安家鸡犬不宁。

然后府里的生意商铺也出了事,这样步步紧逼,的确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会是谁,这样针对国公府。

姬雲的名字第一个跳进了她的脑海,这样缜密狠辣的手段,的确附和他的风格。

安芸熙的手顿时变的冰凉,即使大厅中燃放着火炉,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如果事情是姬雲一手策划,那国公府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的。

章 节目录 第90章 .89.88.87.1事情果然如预料中那般,往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第二天安源就被抓了,而且是在京城郊外,逃跑的途中被抓的。

(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安芸熙深知安源为人精明,昨天自己又那么提醒他,他是绝不会逃跑的。

可是安芸熙派了刘长青去牢中探望,打听虚实,却连安源的面都没有见到。

安芸熙正是一筹莫展之时,安瑞文过来找她,安瑞文今年十六了,酷似其母,身材瘦高,浑身都透漏着文绉绉的书卷气息。

他平时都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沉默寡言,对自家的事情也是不闻不问,如今忽然来找她,安芸熙有些意外。

安瑞文苍白的脸有些讪讪的,显得拘谨了些,但总算鼓起勇气开口说话:芸熙,我刚才去了京兆衙门,见到我父亲了。

他说自己是在去泰福祥商谈的途中,不知怎么就昏迷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在城外,随即捕快们就赶到将他抓捕,这绝对是有人在操控,陷害我们安家,让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谢谢四哥哥。

妹妹说哪里话,我们是兄妹,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何况还是在我父亲手里出的事。

安芸熙迟疑的问道:那京兆衙门是什么态度。

安瑞良能够想法子进牢中去探望安源,安芸熙已很是意外了,不知他会不会注意到去过问案情,虽然着急想要了解事情,可是也不愿伤了安瑞文的面子。

可是安瑞文很是平静:我去问过了,泰福祥状告父亲嫉恨同行,图财害命,京兆衙门显然是偏向于他们。

毕竟撞沉了那么大的一艘船,还出了人命,而且父亲还是在逃跑的路上被抓,事情真的很棘手。

那我们那艘商船呐。

被河运总督扣了,现在街面上都在传我们安国公府图财害命,生意一落千丈,想要筹措出银子就更难了。

虽然事情糟糕透了,但有了安瑞文,安芸熙也觉得压力小了许多,毕竟这么大的安国公府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实在是太累了,何况出了这么多的事,有人分担,真的让她觉得安慰。

四哥哥,衙门的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就盯紧点,我们齐心协力,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安瑞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他坚定的神情还是让安芸熙觉得温暖了些。

至少支持着她走在冰天雪地,没有那么寒冷刺骨。

程潜的家地方偏僻,还很破旧,一个小小的院落,采光也不是很好,但收拾的很是干净。

程潜的母亲已年近六十,头发花白,身体却很硬朗,性格爽快。

看见安芸熙简直是惊为天人,又是给她倒茶,又要出去给她买点心,安芸熙和程潜两人一起劝阻,她才停住了脚步。

他在厢房里,你现在要去看他吗?他的情况还好吗?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但一直一句话都不说。

安芸熙从巧莲手中接过一个褡裢,递给程潜:这是上次柳府赏赐的银子,和我可没什么关系,还给你。

另外还有几百两,是谢谢程铺头仗义相助,还有给冷祥买药的费用,你可不要推辞。

安芸熙有言在先,程潜也就没有说什么,接了过来,他刚要开口,厢房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程潜家的院子小,两人站在院子里说话,房间里听的清清楚楚。

冷祥打开了门,他身材高大,皮肤黯淡发黑,此时却有些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紧紧地抿着,眼神冷漠。

声音冰冷的更似寒冰凝结:是你让他救我出狱的?为什么?程潜对安芸熙颔首示意,便转身进了正屋,没有再出来。

安芸熙面对着他道:因为先生一身武艺,若屈死在狱中就太冤枉了。

我不会甘于受人驱使,即便你救了我,我也不会为你卖命。

安芸熙微微笑道:先生铮铮傲骨,我自然不敢强求,只是我近日来厄运缠身,需要有人护卫,所以才想劳烦与你。

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求先生能助我度过难关,每个月我都会付银两给你。

一年,我会无偿保护你一年,我冷祥不愿欠别人人情。

安芸熙喜动颜色,前世,姬雲就收复了冷祥为他所用,冷祥武功高强,与高淦一文一武,是姬雲的左膀右臂。

如今,她能得到冷祥护卫,即便是一年的时间,应该也可以帮她度过难关了。

那先生的身体……我没事。

那现在先生能否陪我去一个地方。

冷祥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安芸熙身旁一丈之外站定,他和安瑞文是一样的人,少言寡语,但却让人觉得安心。

朱雀帮是京城中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帮派,帮派里的生意很杂,其中最大的却是一个镖局。

它几乎承揽了京城中一多半的托镖生意,因为它从来没有失过一趟镖,江湖中的绿林好汉都会给朱雀帮几分薄面。

因此京城中若有达官贵人想要托运东西,朱雀镖局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镖局中的镖师武功不弱,平时也会去一些贵人的府上做护院。

它的规模比金鼎武馆要大,但帮主朱华为人却很是低调,即便他势力不凡,但从来都是安分守己,每个月的份子钱总是第一个交到千风的手中,从不拖欠推诿。

朱雀帮的伪装虽然众多,但安芸熙却深知□□,它的生意繁多,但其中最主要的却是买卖消息。

利用走镖在三国中打探消息,掩人耳目,姬雲对于北燕甚至三国中的官员,军事部署都那么了若指掌,恐怕与这个朱雀帮脱不了关系。

朱雀帮的总舵在京城的西南方向,闹市的尽头,院子很大,安芸熙带着巧莲和冷祥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正堂。

迎客的弟子让他们在外等候,就进去禀报,可是半天都没有出来。

朱雀帮虽然声名赫赫,但毕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安芸熙带着纱帽,白色的轻纱笼罩住了她整个头部,低垂在腰际。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那出尘不凡的气度却是无法遮掩的,还是让院中过往的男子看直了眼,只是被冷祥那若千年寒冰凝结的寒冽气势所逼,不敢上前打扰。

又站了一盏茶的时间,那迎客的弟子才出来请他们进去,对于这明显的下马威,安芸熙只是淡淡一笑:朱华帮主乃是绝代英雄,想必不会如此待客,不知现在帮里主事的是哪位英雄。

安芸熙没有进大厅,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语气虽然温和,但其中的温怒却是显而易见。

那弟子见安芸熙气度不凡,不敢怠慢,便赔笑道:现在主事的是我们堂主,他请您进去。

安芸熙依旧未动,声音更加清冷:对不住,我要见的是你们帮助朱华,不是什么……她的话还未说完,一个铁塔般的男子就大步走了出来。

他走到台阶前,不屑的看着安芸熙道:我说你这个小丫头,那么多事,我肯见你是给你脸。

他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呵呵笑道:吆,还是个美女呐,把那劳什子的玩意摘了,若是我能看的上,保荐你去给我们帮主做第六房夫人。

安芸熙没有说话,只是转首温和的看着冷祥,虽然隔着面纱,但冷祥还是感觉到安芸熙柔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一直石头一般沉默不语的冷祥忽然动了,那铁塔般的汉子只觉得明亮的剑光一闪而过,而他的嘴就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泌泌而出。

他捂着嘴,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他呜呜的痛叫着,惊恐的看着立在原地,还是原来姿势的冷祥,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安芸熙却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淡淡道:既然朱帮主不在,那我们改日再来打扰。

她说着话,但身子却一动不动。

果然,后堂中忽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慢慢悠悠的绕过长廊走了出来。

他身材中等,身上的青衫洗的发白,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貌不惊人的落第秀才。

可是那铁塔一般的汉子见到他,慌忙恭敬的弯腰行礼,即便疼的脸颊抽搐,都不敢懈怠。

院中的弟子也是齐刷刷的跪地参拜,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显然就是朱雀帮的帮主朱华了。

朱华看了他一眼,叹道:你这个鲁莽的性子也该改改了,以后可好好的找个把门的,不要再乱说了。

那汉子委屈的呜呜道:堂兄,是他们……欺负我。

朱华嗤笑:你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人家二个小姑娘,一个伤势未愈的年轻人,怎么欺负你了,好意思说,还不快下去,别在这丢我的人了。

冷祥只出了一剑,连当事人都没有看见他是怎么动手的,可是这个隐藏在后堂的人竟然凭此就可以判断出冷祥伤势未愈,这样的洞察力实在惊人。

章 节目录 第91章 .90.89.88.87.1安芸熙微微俯身施礼:小女见过朱帮主。

朱华让过身子,呵呵笑道:不敢当,小姐请进。

安芸熙随他走到大厅的门口,朱华看着巧莲和冷祥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但安芸熙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首对两人道:你们在外面等候吧。

可是小姐……巧莲刚才已经被那铁塔般的壮汉吓着了,坚持到现在,还是依仗着冷祥,若冷祥不能跟进去,她实在是不放心。

安芸熙笑着摇首道:无妨。

说着,便于朱华走进宽敞的大厅,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巧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转,冷祥却如石头般的纹丝不动,只是抱剑站在大厅的门口。

朱雀帮的大厅很大,地面是黑曜石铺就,椅子都是紫檀木所制,便是茶具也很是不凡,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摆设,但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大厅里没有一个下人伺候,朱华亲自给安芸熙斟满了茶水,一边笑道:小姐的胆子可真大,竟然真的敢一个人进来。

安芸熙摘下头上佩戴的纱帽,也微微笑道:那是因为朱帮主英名在外,若不然,我一定不敢独自进来。

骤然看见安芸熙的脸,朱华稳若磐石的手也不禁一抖,忍不住叹道:小姐还真是会考验别人意志力啊。

安芸熙没有答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见她敢喝下茶水,朱华更加的惊讶:我以为小姐是无论无何,都不敢喝我朱雀帮的茶水呐。

若别人倒的,那我还真不会喝,可是朱帮主亲自倒的,便是砒,霜我也是要喝的。

朱华哈哈大笑:姑娘小小年纪倒很是豪爽啊,看起来倒不像是豪门千金,不知……安芸熙截口道:朱雀帮可没有打听客人身份的先例。

朱某攒越了,不知姑娘前来是……我需要一些银子。

安芸熙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两个信封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朱华扫视一眼那两个薄薄的信封道:不知姑娘想要多少银子。

一个消息十万两。

朱华仰首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现在敢确定你真的官家千金,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二十万两白银价值几何,你可知道值二十万两银子的消息又是什么,你一个小姑娘就敢漫天要价。

面对他的讥讽,安芸熙置若罔闻,等他的话落,才淡然道:这其中一个消息是关于锦州都督姚如海的公子,姚天宇的秘密。

另一个是关于高晋南翼王的,二十万两白银只低不高。

见安芸熙还是坦然自若,朱华脸上的讥讽渐渐褪去,沉声道:我能不能先看一看。

安芸熙将其中一封推到了他的面前,朱华漫不经心的打开,可是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失声:这是真的?安芸熙点了点头,朱华双眼发光:这个消息若是真的,凭此就可以驱使姚家,让他们往东就不敢往西。

朱华犀利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个信封上:那这个……这个消息只会更惊人,虽然不能使南翼王为你所用,但想要他做些什么事,他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朱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沉声道:姑娘在此稍等,我去给你拿银票。

后堂的房间布置的温馨雅致,完全没有江湖帮派那种粗鲁豪放的风格,反而很有些文人气息。

靠墙的书柜中摆满了书籍,有些还是早已失传的孤本,青桐香炉里轻烟袅袅升起,在空中渐渐消散,火炉里的炭火烧的很旺,整个房间温馨雅致。

临窗的书桌前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好似在看书,可是手上的书却没有翻动的痕迹,他淡漠的眼睛幽幽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众弟子面前威风八面的朱华,见到他却是小心翼翼的,轻轻地走到他身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便问道:大人,你看怎么办?那人身穿着紫色的锦袍,外罩着雪白的狐裘,脸色还有些苍白,怎么看都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可朱华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依然躬身听他的吩咐。

那人白皙如玉的手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才淡淡道:这个姚天宇身上的秘密,还真是层出不穷,当初,梁隆意帮他搞到了金矿的官方印信,可见安溪死士和金矿的事他也知道。

朱华在后小心翼翼的道:可是这样惊世骇俗的消息,即便梁隆意知道,应该也不会告诉六小姐一个姑娘家,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呵呵笑道:芸熙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让我怎么舍得放手呐。

那银子……给她。

朱华有些意外:大人,若是银子给了她,那六小姐不是可以把安源的案子摆平了。

那人失笑:这个世上银子能摆平的事就不叫事。

等坐到马车上,安芸熙才长长吐了口气,强撑着的架子立即塌了,软软地靠在巧莲的身上。

巧莲给她揉着肩,一边好奇的问道:小姐,这里不是镖局吗,你是要托什么镖。

朱雀帮表面上什么生意都做,那都是幌子,其实暗地里在买卖消息。

府里最近艰难,我就到这里弄些银子用,回去你千万不要说漏了,就说银子是我从朋友那里借的,知道吗?说完,安芸熙有些庆幸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两个消息是前世姬雲告诉她的,只是得悉的时间是在二年以后。

她也不确定这消息是朱雀帮早就探查出来的,还是在二年后才知道的,只是急需银子才来试试看的,好在她的运气还不错。

巧莲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哎,小姐,是小太爷……在哪里……安芸熙忙起身,撩开马车的窗帘向外看去,但街上行人如织,却唯独没有那人的影子。

小太爷刚才进了杜康酒庄,身边还跟着千风。

安芸熙颓然放下了帘子,即便看见又怎样,即便见面又怎样,她不敢拿国公府去赌姬雲的底线。

安芸熙放下帘子的时候,已走进杜康酒庄的千风恰好回过头来,女子美丽的脸在车帘的缝隙中惊鸿一瞥。

他忽然停滞不前,梁隆意险些撞在他身上,不由怒道:你干什么呐?千风喃喃道:我好像看见六小姐了。

梁隆意豁然转身:在哪里……长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那朝思暮想的身影,梁隆意有些失望。

千风挠着脑袋道:我刚刚明明看见她……梁隆意狠狠地一拍他的后脑勺:你眼瞎啊。

千风捂着自己的脑袋,嘟哝道:你不是不让说眼瞎两个字吗,自己说。

以前安芸熙失明的时候,有个弟兄无意中说了眼瞎两个字,被梁隆意痛打了一顿,以后便再没有人敢说了。

就墨守成规了,新来的弟兄也会被三令五申,不许乱说话。

梁隆意愣怔了一下,才愤愤道:你哪那么多废话,在家里乱说就罢了,出来还胡说八道,那洪家是怎么回事,谁让你出去乱传的,你不要命了。

主子,这可不怪我,那是六小姐的主意,是她……梁隆意眼神犀利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看了看四周,千风马上会意的闭上了嘴,跟随梁隆意进了楼上的雅间。

梁隆意还没有坐定便问道:怎么回事,洪家的事怎么能和安芸熙扯上关系。

千风皱眉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弟兄过来说的,是六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拿了一千两银子,要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那中书令洪泽林真是丧心病狂,杀害了那么多女子,还依然逍遥法外,他……以后逮到机会自然会收拾他,可眼下不行,便让他再蹦跶几天好了。

对于洪泽林令人发指的行为,梁隆意漠不关心,他只关心安芸熙的事:是巧莲过来说的。

不是,是六小姐身边那个不怎么露面的疏影。

梁隆意沉声道:回去,让你那个兄弟把嘴闭紧了,绝不能说出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此事在京城中闹的沸沸扬扬,洪泽林那条老狗疯了一样乱咬人。

洪泽林亵,玩,奸,杀府中丫鬟的事,在京城被传的人尽皆知,也难怪他会发疯。

而柳崇山也亲自去了洪府为其女退了婚事,更加证实了事情的真实性,洪泽林虽然没有被法办,但形势也是举步维艰。

千风颔首答应,梁隆意沉吟半响又问道:洪泽林做这样的事必然十分隐秘,安芸熙是怎么回知道,她……她最近都见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