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道:好。
他率先抓住我的手。
我一把将他甩开:女士优先,你继续蹲着!他愤愤不平道:哼,都是你亲戚,只有我不是。
珊瑚、前妻、张志诚依次踩着他的肩爬入管道,等穆林上来时天花板上突然伸出十多个淋浴头,由上往下喷射滚烫的开水!穆林尽管手脚快,脸上、手上还是被溅了些,烫得哇哇直叫。
我在最前面,一行人伏在管道里朝右边匍匐前进,从方向看应该与走廊平行。
穆林在我身后不停地抱怨,说我无情无义,关键时刻丢下他救别人,说着说着又怪张贞不好,因为她才导致局面一团糟。
张贞,我有个疑问想问你。
他说。
不用看我也猜到穆林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遂喝道:不准胡说!前妻却不解其意,道:你问吧。
穆林道:想当年没离婚的时候,你能承受黄非全身重量,为何现在连一只脚都吃不消?我往后面重重踹了一下,他大呼小叫起来,说我蹬在他烫伤的部位。
张志诚在最后沉声道:别闹了,当心被姓林的听到。
提到林友鹏大家顿时生出几分惕厉,默不作声地前进。
大约爬了几十米,前面陡然一宽分出三条岔道,中间一条倾斜向下,通向六楼和五楼之间的卫生间。
我征询意见应该从哪儿下,穆林说从卫生间走隐蔽性强,张志诚认为林友鹏不可能让我们轻易脱逃,他一定坚称我们是精神病患者,然后让医生们个个手拿电击棍把守每一层楼道口,与其硬冲,不如先在六楼看看形势,最好能找到固定电话打出去报警。
大家深以为然,我在管道底面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块可活动木板,轻轻揭开一条缝一看,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林友鹏以为我们往下逃,在底下重兵把守吧?前妻说。
张志诚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我说:你们都别动,我一个人下去查看情况,然后再想对策。
珊瑚捏捏我的手:小心。
我点点头,探出头再四下张望一番,攀着边沿跳下去。
走廊长约四十多米,林友鹏办公室在最西面,我的位置在东面三分之一处,向西走几步便是楼梯。
和刚才上楼时一样,五楼传来各种各样的喧哗声,而六楼则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让人不安。
轻轻推了推旁边办公室的门,门紧锁着,敲敲毫无反应。
我不甘心,边向西走边试,不知不觉走了二十多米,没一间能打开。
眼看已靠近林友鹏办公室,我停下脚步考虑是否到五楼转转,正犹豫间前面一间屋子的门突然打开,里面冲出两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手拿电击棍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