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2025-03-25 10:32:03

==第一百一十章==等再次出来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出去的。

卢娇梅眼光扫到这里,就笑着迎了上来,月儿,这是你男人吧,以前还没见过呢。

卢娇月有些不能适应对方那异常灿烂的笑容,虽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笑成这样,但心里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舒服,只能矜持地笑了下,道:这是我丈夫,姓周,上次堂姐来他不在,出远门去了。

听说妹夫是做生意的,不知道做什么生意?我以前的夫家也是做生意的。

卢娇梅转头笑盈盈问着周进。

周进并不擅长和妇人打交道,正准备随便敷衍两句,把这妇人打发了,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他。

他忙道:娘,庄毅来了,我去招呼。

梅氏点点头,对女儿说:你外婆他们来了,咱们出去迎一迎。

又对卢娇梅道:梅子别见怪,今天客人多。

卢娇梅笑脸僵了一下,咋会呢,二婶赶紧忙吧。

梅氏拉上抱着孩子的女儿就走了,不过她并没有让卢娇月出去,而是自己迎了出去。

天冷,孩子还小,免得出去招了风。

不多时,梅家一众人就进来了。

梅二虎边走边道:就你们外道,请人来做干什么,你二舅舅就是做这个的。

周进在一旁陪着笑,梅庄毅帮着解释:进子还不是心疼二哥你,想着平日里别人吃你忙着,今天让你空下来好好喝上一盅。

梅老汉两口子也帮周进和梅氏他们说话,笑斥道儿子不识好人心。

见到卢娇月抱着孩子站在一旁,一家人都围了上来。

看孩子的看孩子,柳氏则拉着卢娇月感叹说她都当娘了。

梅氏招呼道:外面人多,爹娘你们进来说话。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西屋,卢娇梅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

她本想着大家都是亲戚,正准备上前打声招呼的,哪知从始至终都没人将她看进眼里。

她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阴霾,就在这时,卢大伯一家人到了,她忙堆起笑迎了上去。

这顿酒席一直吃到后半响才算罢,村里其他来吃酒的人早就走了,就是亲戚们和稍微亲近的一些人家留的久些。

将亲戚们各自送走,二房一家子留下来帮忙收场。

其实也用不上他们干什么,因为做酒席的班子已经忙上了,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自然要帮着收尾,卢明海几个男人只用负责带着人把从村里借来的桌椅板凳都还回去就行了。

卢娇梅留下来要帮忙,却被梅氏给婉拒了。

梅子今天穿这么漂亮,留下来做这些埋汰活儿作甚,还是赶紧归家去,免得家里人担心。

至于这些重活,你个妇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无奈,卢娇梅只能扭头走了。

卢娇月开席后就没出来,外面太吵,点点要睡觉,她只能留在屋里陪着,中午饭还是程婆子端进来给她吃的。

待外面客人渐渐散去,小点点又醒了,奶娃子总是事多,换尿布喂奶,一场下来将她哄睡,时间也不知不觉过去了。

等外面忙完,天已经擦黑了,周进走进来,女儿睡了?卢娇月歪在炕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孩子,点点头。

程大娘把饭已经做上了,待会儿你吃点儿就睡下,也跟着忙了一天。

别说我,你不也是。

吃过饭,两口子便早早睡了。

周进倒还想干点儿别的,可一来媳妇刚出月子,怕她身子还没养好,二来也是实在太累。

一家三口躺在一张炕上,都沉沉地睡去了。

*卢娇梅刚踏入屋门,就对上胡氏的大黑脸。

你去哪儿娘都没意见,但不准你去捧二房家的臭脚。

胡氏也不是个傻的,中午饭点儿的时候没见女儿,想着今天周家摆酒,她心里就有数了。

她忍不住在饭桌上抱怨了几句,男人倒没说啥,公公却说梅子去走动走动也好,说不定能修复两家的关系。

听到这话,胡氏自然黑了脸,可当着面又不好说什么。

正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卢娇梅回来了,自然爆发出来。

娘,不是我说你……卢娇梅刚说了一句,就被胡氏打断:是你是我娘,还是我是你娘,你娘用不着让你教,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去哪儿娘都没意见,但不准你去捧二房家的臭脚。

这还是自打卢娇梅回家后,胡氏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与她说话。

卢娇梅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到底还是压抑了下来,解释道:我没去二叔家,是去的周家。

周家和二房家有什么区别?你忘了周进是二房的女婿?可你不也说是女婿了嘛,又不是自己儿子,女婿有一天也能不是女婿的……卢娇梅一时不小心将心里头打得主意说出来,她当即就想岔开话,只可惜胡氏已经反应过来。

你是啥意思?难道你——胡氏面色怔忪起来,有些急了:你竟然在打这种心思,可你之前也没见过那周进,怎么就看中了那种人?那种人怎么了?难道你要让我在村里找个泥腿子嫁了,一辈子过着粗茶淡饭像你这样的日子?再说了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爹还有我那好兄弟是怎么想的,巴不得我一辈子不嫁出去,我的那点儿银子都给家里花才好!卢娇梅柳眉高挑,满脸不屑。

胡氏没料到女儿会这么说,不禁有些难堪起来,你是我生的,我自然想你好,前头那次已经把你给耽误了,娘就想给你找个好的,让你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

卢娇梅撇了撇嘴,那行,我现在找到好的了,我看中了卢娇月男人。

顿了顿,她又道:我的事你少管,我自有主张,你若以后还想我孝顺你,你就别拦我……正说着,卢广仁推门走了进来。

他也是个没眼色的,似乎一点都没看出两人的异样,舔着脸就凑到卢娇梅身边来了,大姐,你手里有钱没,给我点儿。

卢娇梅心气正不顺,翻了他一眼:你又要钱做什么?我不前两天才给了你两钱银子。

卢广仁心里暗自咕哝,两钱银子能作甚。

可面上却是陪着笑道:还不是你那侄儿,我看他瘦得厉害,就想买点好的给他娘补补,好添点儿奶水。

卢娇梅哼了一声:没那个好命,倒生了个富贵的身子,真是个不中用的。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碎银角子递了过去。

可不是,我也这么说她,想当初小胡氏生妞妞的时候,奶水多的吃不完,临到她,就是不见多起来。

谢谢大姐了,赶明的你那小侄儿长大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孝敬你。

行了行了,赶紧去吧。

卢广仁忙不迭地就出去了。

待他出去后,卢娇梅斜睨着胡氏:这就是你的好儿子,挖空了心思挖他姐这点儿防身钱,还指着我在这家里一辈子给他养儿子。

你要是为我好,就别管我的事。

等我嫁去周家了,想要多少银子我往家里搬多少银子,我看周家的家底挺丰厚,能嫁过去我后半辈子也不用愁了。

见胡氏不说话,她又道:你是清楚我性格的,我想干啥你拦不住,与其把我逼走了,不如让我在附近找户人家嫁了,这样以后我还能孝顺你和我爹。

丢下这句话,卢娇梅就进里屋去了。

*东厢,见卢广仁进来,邱翠荷问道:要到银子没?卢广仁点点头,跟着呸了一口:我姐现在越来越小气了。

邱翠荷瞥了他一眼:我让你听我的就没错,你姐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不可能永远呆在这家里不嫁出去,等她嫁出去后,她的银子可就成别人家的。

趁着现在,咱们能往手里扒拉就多扒拉些,也免得以后咱们再去过那种穷日子。

卢广仁皱起眉,这话不用你说。

那银子呢?邱翠荷管他要银子。

卢广仁当即甩脸道:你天天在家奶孩子,要银子作甚,银子我自己收着!跟着又说了一句我出去有事,人便走了。

邱翠荷脸色难堪地望着他的背影,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突然自炕上下了来。

她先去换了身衣裳,然后抱起炕上的孩子就出了屋。

也没去正房,反倒去了西厢。

三房一家子搬出去后,这西厢自然空了下来。

又不是独门独院,还是乡下的房子,自然不好卖,平时就锁着放在那里。

乔氏的想法是,自家不住也不便宜大房,哪知这房子还是让大房给要了过去。

是卢老汉和崔氏亲自出面的,卢娇梅回来了,家里没地方给她住,本来她是可以住卢桂丽那间屋的,但她嫌那间屋不够宽敞。

家里如今的生计指着孙女,无奈老两口只能舔着脸上门求三儿子。

乔氏是个泼辣的,但卢明山不是,终归是自己的爹娘,一个空房子,卢明山想着能少一事是一事,就把屋子还了回来。

如今卢娇梅一个人住三间屋,别提多敞亮了,她还特意去镇上买了家具回来布置了一下,只可惜这屋子是多年的老屋,堂屋里还砌着炕,怎么布置都是无法和城里比的,即是如此也是卢家最体面的屋子。

胡氏正站在堂屋里,也不知道发什么呆。

邱翠荷走进来就道:娘,你帮我看着会儿蛋蛋,我出去散散,成日里憋在家里,闷气得慌。

你不会让小胡氏帮你看?胡氏下意识道。

如今家里的活儿几乎都是小胡氏干的,胡氏从来不沾手,自然也习惯了。

邱翠荷撇着嘴道:你要不想让你孙子早早没了命,你就把孩子交给她吧。

其实不用邱翠荷说,胡氏也会意过来这茬,如今小胡氏在卢家的地位越来越低,俱是因为邱翠荷生了个儿子,而她没有。

蛋蛋本来因为早产,身子就不怎么好,把孩子交到小胡氏手里,即使小胡氏敢接,胡氏也不敢给。

胡氏把孙子接了过来,行了行了,蛋蛋我帮你看着,这大冬天的出去散什么散,也不怕冻得慌。

我在家里憋了几个月了,出门的日子有次数……胡氏懒得和儿媳妇掰扯,连连挥手赶她走,行了行了,早点回来。

邱翠荷扭身出了西厢,出门的时候看见了灶房门口的小胡氏,还冲她得意一笑。

看见邱翠荷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小胡氏褪下身上的围裙,也跟了出去。

*这两日卢娇梅频频上门,嘴里说平时寂寞得慌,村里又没有聊得来的人,就想找卢娇月说说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卢娇月自然不好甩脸子,可就是烦得慌。

要知道她如今不便,喂奶给孩子换尿布,慌手慌脚,身边还坐着一个不识趣的人,换谁她都得烦躁。

尤其卢娇梅来了,周进只能避开,往日里小两口一起侍弄孩子,倒也自有乐趣,如今这种快乐被打破。

今日卢娇梅又在周家呆了一下午,还是卢娇月实在忍不住说自己要睡一会儿,她才离开。

卢娇梅走后,周进来到东屋。

人走了?卢娇月点点头,眉宇之间全是倦怠。

倒是周进精神奕奕的样子,他要避嫌,索性就躲在西屋睡觉。

人睡好了,自然精神足。

周进看了媳妇一眼,道:以后你这堂姐再上门,让程大娘找个借口将她打发了。

反正家里和大房那边早就闹翻了,也用不着维系这么一个人。

卢娇月听出他话里的机锋,问道:咋了?周进摇了摇头,没啥,你堂姐这个人看着不像是个正经人。

卢娇月还想问,点点却突然哭了起来,之后自然又是老一套,喂奶换尿布,等把孩子哄睡了,卢娇月也累得厉害,周进让她去睡一会,她自然忘了问这茬。

晚上醒来后,吃了饭,卢娇月又想起这事来,忍不住又问了周进一次。

周进犹豫了下,道: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广济赌坊在丰源街,丰源街是县里有名的花街,里面的花娘最是多……见卢娇月有些急眼,他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可从来没有碰过里头的姑娘。

真没有?真没有!卢娇月点了点头,选择相信男人。

周进这才又道:我每天从里面进进出出,见过的花娘不计其数,你那堂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

他没有敢说有不少花娘想勾搭他,他也算是见多识广,方才只是提了一句,媳妇就急眼了,再说详细点儿,恐怕今儿晚上不用睡觉了。

卢娇月诧异道:这怎么可能?我听我娘说她是男人死了,又没个孩子,才从外地回来的。

你娘也是听她自己说的,她消失了这么多年,突然回来了,她说的话你们就信?卢娇月陷入沉思,说实话她倒从来没有怀疑过卢娇梅的话,只是下意识觉得这种事对方不可能说谎。

可就如周进所言,卢娇梅一去八年才归,谁知道她在外头经历了什么,谁能保证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她。

尤其她为人处事本就有问题,想当初她跟人跑了,她娘没少私下里暗骂,骂她坑人,更怕她会连累自己以后出嫁,要不然她娘也不会那么尽心尽力帮着大房把这件事瞒下来。

包括她三婶也是,要知道她三婶一直和胡氏不对盘,她那么喜欢到处说道的人,那次也把嘴闭紧了,俱因这种行径在乡下是骇人听闻的,害了她自己也就罢,一旦走漏出去,家里的姑娘全部都不用嫁了。

可她是跟那个货郎跑了,怎么可能会从那个地方出来?卢娇月还是觉得有些不信。

那谁知道呢,你要是不信的话,我过两日把狗大叫过来,那家伙是个狗鼻子,没少和那些人在一起厮混,是不是干过那行,他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那么邪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过了两日,周进还真把狗大给叫来了。

狗大如今日子过得逍遥,周进忙着生意,可县里那片又不想丢手,就交给了他。

现如今他每日就是在赌坊里晃悠两下,便四处跑着撒欢子、去哪儿撒欢?自然不用说,肯定是找他那至今数目不明的老相好。

他倒想和周进他们一同去做生意,只可惜周进手边没有能用得上的人,县里那片也只能他先接下来,待再过两年培养出得力的人手,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这寒冬腊月的,出去一趟能冻死狗,狗大自然也没兴致去找老相好,不免就闲了下来。

成日里闷在屋里发霉,一听周进这边有事叫他,立马杀了过来。

来后,周进将事情同他一说,他顿时乐了:进哥你跟嫂子可真有情趣,为了验证这点儿小事,就把我从县里给拽了过来。

卢娇月还有些不能习惯这些汉子们在一起打得嘴官司,忙找了个借口,就抱着孩子回东屋了。

周进笑骂:行了,你嫂子脸皮薄,别有事没事调侃她。

狗大嘿嘿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等卢娇梅再次来时,就见周家多了一个长得十分斯文俊秀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直裰棉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说不出的温文尔雅。

卢娇梅见过这样的男人,一般这种长相打扮的人,都是书生,说不定还有功名在身。

娇月,这位是?卢娇梅眼光闪了一下。

这是进哥的朋友。

卢娇梅娇笑了一下,睇了狗大一眼,看着倒不像,我妹夫是做生意的,难道这位也是?这短短的一句话之间,她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先是看狗大,又去看周进,眉目之间全是风情,眼神黏糊糊的,倒是没去看与她对话的正主卢娇月。

之前因为卢娇月总是和卢娇梅独处,心里只顾烦躁了,自然没注意观察过对方的表情。

这次置身事外,她倒是看出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来。

她心中那股不舒服感更加重了,与此同时一种独属女人的警惕心,让她脊背不禁地绷直起来。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碰到天敌。

周进看了媳妇一眼,这傻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了。

其实周进早就对卢娇梅的心思洞如观火,她曾不止一次背着卢娇月和周进搭话,只可惜周进懒得理她,又不想当面闹出来,才会一直没戳破。

要不然那日他也不会和卢娇月说出那样的话,甚至只是为了这种很无聊的想法就把狗大从县里叫过来。

如今见媳妇如临大敌的模样,周进不觉得女人吃味的样子丑陋,反而觉得很想笑。

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来点点的哭声,周进便使着卢娇月进去了。

他也没停留,跟着也进屋去了,临走时对狗大使了个眼色。

狗大这次来自然不是光为了辨别卢娇梅是不是从那地方出来的,还有别的用处。

周进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东屋,卢娇月怔怔地将点点抱起来喂奶。

见周进走进来,她下意识道:她是不是对你有啥不好的心思?周进也没打算瞒她,而是揶揄道:你总算看出来了?男人这种表现,卢娇月自然不可能多想,只是略有些羞愧道:怪不得你说让程大娘打发她,不让她来咱家了,我真没想到她竟会……好了,她怎么想与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卢娇月一挑眉:那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什么想法?好吧,男人太坦荡荡,卢娇月实在不好意思将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说出来。

自然又说到卢娇梅身上,你说她到底咋想的,你都有媳妇孩子了,怎么能这样!想到这里,她就很生气。

这卢家的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卢娇杏对卢桂丽,再是卢娇梅对她,也幸好男人是个好的,没对她产生什么歪念头,要不然……想着卢娇月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可不准备对她有什么歪念头,要不然、要不然……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什么威胁之言。

要不然你咋样?周进调侃。

卢娇月想了一会儿,才硬气道:我就抱着点点回娘家,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你娘家就在隔壁,我越道墙就过去了。

我跟你和离!本是打算逗逗她的,可顺着她话联想下去,周进就觉得不能忍受,遂搔搔她的鼻子,道:好了,你想哪儿去了,我可看不中这种女人。

那你看得中哪样的?周进真佩服女人的小心眼,一句话也能被抓住漏洞。

他笑了笑,欺身过来,我就看得中你,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这么不要脸的一句话,倒是让卢娇月红了脸。

明明都老夫老妻,孩子都有了,却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突然明白为啥她娘总是和她爹使小脾气,原来这是属于夫妻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周进看着媳妇如羊脂白玉般的脸颊上,一点点晕上红霞,甚至蔓延到脖子里,隐没在夹袄的领子下,不禁眼光暗了一暗,身上也有些热了。

他就势俯首亲了过来,一下子就叼上那宛如花瓣般的唇上。

在上面磨蹭了两下,就伸舌探了进去。

呜……她单手推着他,嘴里含糊不清道:女儿……周进气馁地坐直起身,先看了看有没有压着女儿,才道:晚上让程大娘搬去西屋,让女儿跟她睡,要喂奶的时候再抱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ps:胡氏卢广仁对卢娇梅的心思是有原型的,大概就是当姐姐的结婚后日子过得不顺心,弟弟和妈就把女儿的婚姻给搅合散了。

女儿离婚后没分到房子,就分了些钱,于是就回娘家住。

就这么住吧住吧,手里那点儿钱都被住没了。

等钱没了,当妈的倒还好,弟弟弟媳妇却变了脸,然后那个可怜的姐姐只能出去租房子住,手里没钱,啥都没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又没啥学历,找个工作工资很低,反正日子过得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