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阳光灿烂的窗外,我如此觉得。
这样安静舒适的地方,绝对是养病的好地方,虽然我很清楚,自己的病是不可能养得好的。
躺在如此舒服的床上,没有多久我就睡着了,自从心受伤之后,身体总是疲惫不堪,整个人也变得嗜睡。
静儿!静儿!直到sinmo的声音把我唤醒。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sinmo担忧的脸。
你觉得怎么样?你的身体不好,怎么不告诉我?sinmo有些生气。
告诉你也没用。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这里还是刚才的病房吗?桌上放着水晶花瓶,瓶中插着红色的玫瑰,花瓶旁边放着一套茶具,四周的椅子上放着各色的靠枕,房边的柜子上还放着水果。
而那个花花公子此时正在窗边的一个滕椅上看着书,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怎么会没用,刚才医生说了,你的心还是可以治好的,不过就是麻烦点。
sinmo给了我一杯热茶。
sinmo,你难道忘了我们是吸血鬼吗?听他这么说,我真的很吃惊,吸血鬼什么时候需要医生来治病了?当然没忘,不过现在你是人类的体质不是吗?他说着递给我一小盖子的药丸。
是又如何?我看着那些红红绿绿的小药丸,有些不解,难道说是要我吃药,这太可笑了吧!喝血都治不好的伤,吃几颗小小的药丸难道就会好吗?先吃了它们再说。
他严肃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真的要我吃?我实在是想象不到,一个堂堂的密党副长老,竟然要他的女儿吃药。
不错。
他点头。
不会有用的。
我很肯定的捏起一个小红丸,摇了摇头。
也不会有什么附作用,不是吗?他微微一笑,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随便。
我一下子把所有的药丸都倒进了嘴里,然后喝了口水,全部吞了下去。
好了,现在你好好的躺下休息。
sinmo扶我睡下,帮我盖好被子。
你是怎么来的?看着午后的阳光,我一直很好奇。
当然是坐车来的,妹妹,你什么时候变笨啦?那个一直都装的很文雅的花花公子,终于要露出本性了。
我又没问你。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sinmo,你不用冒这么大的险,大白天出来的。
你有事,我当然要来,无论有什么危险。
sinmo坐在我的床沿上,温柔的整理好我的被角。
我哥他还好吗?封上封印的我,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圣格雷德很好,不过这两天你没有去学校,他们都很担心呢,你去哪里了?他从床边的那些口袋中,拿出成套的衣服放进壁橱里,都是女孩子的衣服,可是我并没有见过。
我只是去查件东西。
一个人?他一件件的把衣服挂好嗯。
萨佛罗特是后来自己出现的,应该不能算是一起。
查到了吗?查到了。
我并不是很高兴,因为知道的越多,烦恼也就越多,现在我又得考虑,要不要将西索非亚唤醒,唤醒她之后,她会怎么做,而我自己又该怎么做。
那为什么还一脸的不高兴呢!别人看了还以为天下人都欠了你的钱呢!花花公子不时插上两句,不过我一般都当没听见。
结果不好?sinmo也没理他。
没有好与坏,不过还是得做选择。
不知道如何选?嗯,也许不去查更好。
看着窗外的阳光,突然觉得很想晒一下。
那么就什么也不要选,就当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现在你的身体差成这样,先想办法把身体养好,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sinmo突然拿出一副爸爸的样子,命令道。
不行,我还有一件事必需要去做。
我昂起头抗议道。
不行,必需等伤好了再去做。
他的声音把我的大出了一倍。
可是只有三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看着他的表情,我竟然声音越来越低。
好了,别再说了,什么事这么急,告诉我,我帮你去办,想我堂堂的密党副长老,帮你办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见我声音低下来,sinmo的脸色和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不用了,会有人替我去办的。
我摇了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现在其实也不是什么找人的时间,只有在晚上,无论是直接要找的人还是间接要找的人,现在应该都还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睡觉呢!谁?花花公子感兴趣的问。
不关你的事。
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真小器啊!我对你那么好,竟然一点都不知恩图报。
他气乎乎的抱怨道。
我要睡觉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面对他的唠叨,我只觉心烦。
好了,阳儿,别再逗她了,她的身体不好。
sinmo接着对我说道,我有事要去公司,晚上再来看你,阳儿,静儿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的照顾她,记住,不要惹她生气,她的心脏不好。
嗯,晚上不来也没关系。
我心中早以决定,晚上出去找人,他来也见不到我。
我一定会来的,你听话的在这里养伤,不许出去闲逛,听到了没有?sinmo临走时,严肃的命令道。
听到了。
我很自然的回答道,不过是不是要照他的吩咐去做,我可没向他保证。
那我就先走了。
花花公子送他出去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真是安静。
阳光!我想晒晒阳光,于是我从床上下来,吃力的移动着步子,最后好不容易才趴到了他刚才做过的那个滕椅上,坐了下来。
好舒服啊!暖暖的。
当我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阳光中时,我的嘴角微微的一扬。
你怎么起来了?花花公子很快就回来了,见我抢了他的位置,惊讶的问。
想晒晒太阳。
我闭上眼睛,用身体去感受那种温暖。
你不是天天可以晒到太阳吗?他只好坐到了桌前木制的靠椅上。
你不是也天天可以晒到太阳吗?为什么还喜欢做在阳光下看书呢?我轻轻的摇晃着椅子,就像小时候的摇篮。
这个。
他无语以对。
我现在要睡了,请你不要打扰到我。
我把穿在身上的睡袍扯了扯好,然后打算暖暖的睡去。
那你就睡吧,我跟人约好了去逛街,然后去酒巴喝酒,有什么事的话就打我手机,号码在电话的旁边。
他说着很快就拿上外套出去了,看样子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和我两个人单独相处,这一点道是不太像原来的他。
我没接话,只希望他赶快走,不要再打扰我。
咚咚咚!迷糊中,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我在睡梦中,问。
我是隔壁病房的,我们那里没水了,我想来要点水喝,可以吗?可以。
我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那么我们进来咯!嗯。
我不想睁开眼睛,只是希望她赶快进来拿了就走。
怎么没人啊!刚才明明还听到她的声音的。
她进来,好象还不是一人,一进来就惊讶的问。
我想她应该在是躺在那个椅子里。
一个男的声音猜测着。
你去倒水,我去说声谢谢。
她说着向我处走来,我可以感觉的到,可是我却处于迷离之间,似醒非醒。
谢谢你!不好意。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却还是睡着,眼睛都没有睁开。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luvian!她。
怎么会在这里?他叫了我的名字,可是我还是被睡意缠着脱不开身。
静!你怎么啦,你醒醒啊!她喊了起来,原来是小雅,怎么会是小雅,她怎么会在这里?我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眼前很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清楚一些。
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那个男的是徐兴。
这里比较安静,来住几天。
我揉了揉眼睛,果然又清楚了一些。
来医院度假,真亏你想得出来。
徐兴好笑道。
静,你到底怎么啦?生病了吗?小雅担心的拉着我的手。
你见过吸血鬼会生病的吗?我拍了拍她的手,反问道。
哈哈哈!徐兴忍不住大笑起来。
见过。
可是小雅白了他一眼,然后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什么时间?徐兴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手中还端着一杯水。
初中的时候,静你不是发过一次高烧吗?还是我和哥哥送你来的医院。
她说着已经把手探上了我的额头。
哦,不过这次没有,你不用担心。
我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昨晚的的交易,现在被她这么一探,我就彻底忘记了当时的失落和怒意。
嗯,没有发烧,那就好。
她的手已经触及了我的额头,现在她放心的收回了手。
可是你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加护病房里呢?可是徐兴却有事没事的提了一下,让小雅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因为我养父有钱,而且我也喜欢安静。
要找理由,总是有的。
真的?小雅确认道。
你见过像我这样不用打针吊水的重病患者吗?别说是他们,就算是让医生看了现在的我,也不可能会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没有。
她放心的笑了,她的笑永远都是那么的阳光灿烂。
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扯开话题。
哥哥这样昏睡着,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身体会受不了的,所以我们把他送到医院来,给他吊点营养液。
小雅无奈的说着。
晚上我就去找,应该会很快。
我安慰道。
谢谢你,静!小雅眼中泪光闪动。
我说过,哭是一种认输。
我微微的冲她笑了笑,不过我想我的笑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嗯,我不想哭,可是总是忍不住。
小雅揉着眼睛。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想再睡会儿。
我打发他们离开。
嗯,好的,你好好的休息。
小雅他们听话的准备离开。
咚咚咚!可是他们还没有出门,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
我想站起来,可是双腿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于是我只好乖乖的坐着,我可不想让小雅看到我那艰难的步伐。
你们是。
徐兴和小雅挡着,我根本看不到来人,只听到徐兴的有些诧异的问话声。
我是胸外科的主任医师,这几位都是胸外科的医师,我们已经对萧小姐的病伤作了一个汇诊,现在再来做一下检查,你们俩位是她的家人吗?这下有的玩了,我的心中如此想到。
请进,我在这里!我出声道。
萧小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一个白发苍苍的中年人,走到我的面前问。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年青一点的医生。
还好。
我有意的撇开目光,不看小雅他们。
心疼吗?一点也不。
来,让我听一下你的心跳。
嗯。
这。
太慢了,你现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没有。
真的?刚才急诊科的医生向我汇报,说你现在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是真的吗?不是。
那请来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看看。
那个中年人严肃的提出了要求,完全不容我拒绝。
啊!我使尽全力站了起来,可是一跨步子,就倒了下去,还好他扶住了我。
静!小雅紧张的跑过来,扶着我。
没事。
我坐回到椅子上,无奈的笑了笑。
医生,静她怎么啦?很严重吗?小雅盯着一旁的医师问。
嗯,说句实话,这样的病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她现在的病情应该。
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我们这里,虽然她现在连走路都困难,不过已经是庆幸的事了。
医师回答道。
那。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吗?徐兴寻问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开腔,把里面残留的淤血清洗干净,这样才可以看清楚到底里面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再进行急时处理。
中年人严肃的说。
真的这么严重吗?徐兴把手中的杯子捏得紧紧的。
嗯,只是希望到时没什么问题,不然的话应付会比较麻烦,也许得动不只一次的手术。
中年人的疑虑,让在场的小雅和徐兴听了,紧张万分。
静!对不起,你都这样了,我还让你去找人,对不起,对不起。
小雅扑在我的怀里,止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你又骗我,你没事,怎么会连路都走不了呢!她哽咽着。
好了,医生,我们可以去外面谈谈吗?徐兴严肃的带着请医生们出去了,此时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小雅,还有她那轻微的哭泣声。
别哭了,再说你哭也没有用。
我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可是。
可是我停不下来。
她抬起泪眼,看着我,委屈的说。
那就哭吧!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让她哭个尽兴,这两天她经历的太多可悲的事,能哭出来也许是好,像我这种连哭的权力也没有的人,才叫可怜。
静!说着她趴进我的怀里,继续痛哭起来,而我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看着窗外的太阳渐渐的西沉。
静!对不起!静!她竟然哭着哭着就这么睡着了,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嘴里还是喃喃自语。
为什么?明明可以放手了,可是现在又。
看着她那哭得湿湿的脸,我的心又软了。
徐兴出去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回来,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找人的时间到了。
我把斗篷披好,然后解开初道封印,然后把小雅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会把人带来的。
你想去哪里?我刚打开窗子,徐兴就进来了。
找人。
我没有回头。
你这样的身体怎么去找人?他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我。
我不去,谁去?我转头平静的看着他,他无语,慢慢的放下了拉着我的手。
可是。
你现在的身体。
他似乎觉得有些自责。
死不了的。
我肯定的回答道。
但是你这样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生活,上学。
他的脸色有些沉重。
就算不是这样的身体,我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生活。
我一跃而起,从窗口跳了下去。
luvian,小心一点,那个家伙很狡猾,不太好对付。
徐兴冲着窗外喊道。
知道了,替我应付那些烦人的医生。
我留下一句话,就已经消失在黑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