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25-03-29 11:50:57

《偷心极品》由言情小说吧(www.xs8.cn)独家制作!本书仅供试阅,请下载后于24小时内删除,让我们一起支持正版阅读支持作者^_^【书名】偷心极品【作者】春秋【链接】http://www.xs8.cn/love/25382/index.html【书籍简介】她这俏佳人莫非是想上演‘急冻人Ⅱ’吗?一身媲美千年寒冰的容颜让人退避三舍不说,还无视于他这宇宙超级大帅哥的电眼传波,一天到晚找他麻烦----先说他是偷渡客,现在竟说他是牛郎!?他怎可能漠然接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而不反击?她已点燃起他最高级的征服欲望,他绝对要用那所向披靡的追求伎俩,教她一身千年冰霜融成一滩‘春水’,没想到妹油一入喉,马上热情的比他还‘火’!甚至还超主动地想……‘引蛇入洞’?春秋报报--无为经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新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近来言情小说界风波不断,春秋亦无法置身事外,只是举凡一事皆有两面,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无人能够确切的评定道理站在何方,只能端看各人的观点,所以虽无法置身事外,却仅能说不予置评,而每个人头上均有一把尺,就看你的尺度如何去衡量?在网路上常常看到有些激烈的言论,为各执一方的立场争得炮声隆隆,春秋忍不住有感而发,以上言论并不代表出版社立场,纯粹是个人看法,因为在民主国家言论可以自由,无人可以去约束他人的言行,只是在发表个人言论的时候,希望不要有人身攻击的字眼出现,这不仅是为自己留口德,亦是为自己积阴德,同时也较不会伤害到被攻击之人的心。

人心是很脆弱的,当然有时候在网路上留言,只为一时激愤和不满,所以冲动之下就写了一些伤害人的话语,或许写完的时候抒发了一些心情,却往往忽略了这些言语可能造成的伤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曾经伤害过别人,若有,春秋在此均郑重的向曾经被我伤害到的人致歉,或许你(妳)不曾告诉过我,就我的轻忽深感抱歉。

我不是个细心的人,说话总是直来直往,常常伤害到了人,自己却不自知,所以我的朋友们,请原谅我的粗枝大叶和不够体贴。

PS:在这里要向大家说声抱歉,三月八号公布的电子信箱在一月底,春秋就放弃使用了,因为雅虎的容量太小,常常会爆掉,所以春秋已经改换了两个新信箱,欢迎大家来信批评指教和鼓励,若已为某些读者造成困扰,还请大家多多谅解。

春秋的信箱:高雄邮政第3-13号信箱楔子(1)凭著印象她找到其中的一户,拚了命的猛按门铃。

大门终於开了--开门的是一脸意外、样似高中生的大男孩。

方思桓必须仰长了脖子,才能将这位个子好高、仅有一面之缘的大哥哥看清。

自己也不知怎麽著,唇一抖,哇的就哭了出来。

「爸……爸爸,我……我……我找爸爸……」方思桓哭的语无伦次。

尹霁炀一愣,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你爸爸不在这里。

」「他在哪里?」方思桓激动的一把捉住他的手。

「告诉我爸爸在哪里?」「他……」尹霁炀犹豫了一下。

「他们已经去了机场。

」机场……机场在哪?「大哥哥,你一定知道怎麽去机场!」方思桓又一次紧握他的手。

「大哥哥,带我去找爸爸,求求你带我去……」她哭著恳求,这个大哥哥是她目前仅有的希望,她只能靠他了--尹霁炀却紧抿著唇,不发一语。

眼看苦了大半辈子的母亲即将拥有幸福,他怎能带她去呢?方思桓见他沉默更是著急,「大哥哥,我妈妈快死了,爸爸再不回家,我妈妈就要死了呀!」她胡乱扯著他的手。

「你……你妈妈她……」尹霁炀一时呆住了。

方思桓流著泪摇头。

「大哥哥,求求你带我去找爸爸……求求你……爸爸再不回家,妈妈就要死了,我……我要救妈妈呀……」尹霁炀望著她那张清秀的脸蛋哭得通红,不停涌出泪水的大眼睛盛满了惊恐、焦急、迷惘……他应该赶她走的,却怎麽也狠不下心,咬咬唇,管不了那麽多了。

「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他反手拉起她就跑。

「快,用跑的。

」「好……」方思桓卯足了劲的跑著。

只要大哥哥肯帮她,母亲就有救了,方思桓带著满腔希望追赶他的步伐。

尹霁炀紧紧握著她冰冷的小手,而她一心一意的跟随著他--(接下来呢……请翻阅「冷感女郎」之抢心极品)太阳热得快把人烤成一团人油,席欢挤在扰攘的人群中,不断拭去从额际冒出的汗水,她的眼睛在红红的榜单中搜寻自己的名字,湿咸汗水漫过鼻尖,四周的汗味、体臭味薰得她一阵阵反胃。

努力了三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个决定她是否能在未来生命中翻身的机会,紧扭著十指,她的心脏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如果真有神只,求求你让我考上医学院吧!让我有机会从恶劣的命运中,抢救出妈妈和姊姊的生命;如果人死後真有灵性,爸爸,就请您庇佑我,让我把身居痛苦深渊的亲人救出来吧!许久许久之後,她的眼睛终於在榜上的「席欢」二字前落定。

她有短暂的征仲,然後一而再、再而三地喃喃念著这两个字,席欢、席欢、席欢……她真的考上了……谢天谢地……紧握住制服的裙角、握住自己狂欢的心,她悄悄退出人群。

「你考上台大医学院了?」冷冷的声音从一个美丽的同龄女子口中传出。

直觉地,席欢转头面向她。

她是夏倩,和席欢同班三年的同学。

在席欢眼中,她是个天之骄女,是个出生於医生世家、倍受宠爱的女孩子,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美貌和尊贵气质,站在她面前,席欢很难不自惭形秽。

夏倩是命运使者手下的幸福商品,而她是……是什麽呢?席欢找不出适当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

「很得意是吧!你成功而我失败了。

」夏倩靠近她,眸子里浮是恨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

」席欢退後一步怔怔地看著她。

她从不明白,为什麽夏倩会拿她当竞争对手,三年来,夏倩看她总是针锋相对。

其实像自己这种人,有什麽地方值得她嫉妒?她是生来当睥睨天下的公主,不若她,只能用苦读来换取人生梦想。

她们二人是云泥之别啊!哪能拿来放在天秤两端相较量?「故作不知情?太矫情虚伪了,你总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姿态来引人同情的,是不是?」她嗤地一声,随即嫌恶地後退一步,双手横胸。

「你放心,我不会去念阳明,我要重考,明年你等著我当你的学妹吧!不过,我怀疑你能撑到明年吗?听说你爸爸和姊姊都是精神病患,你爸还因此自杀,就不知道这种遗传因子有没有留在你身体里。

唉……当了三年同学,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功课压力太大,撑不下去就别勉强,我可不想在精神科里看到你。

到时……」没说完的话,她用一阵冷哼打发。

对於人生规画,夏倩只要第一,绝不肯输人,何况是输在席欢的手下!她恨她,尤其是那张酷似「她」的脸。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坚持到最後的。

」席欢抛下一语,转身往家的方向跑去。

卑微在她心中泛滥成灾。

她好怕夏倩,一直都怕,怕她显赫的家世,怕她高高在上的尊贵,这些都会诱发她潜藏在心底深处的自卑情结。

她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世,一个承受不起经商失败跳楼的父亲,一个重度忧郁症的姊姊,一个心脏病的母亲和一个邪气粗鄙的继父,这些人架构了她的世界,一个她使尽全力仍挣脱不掉的黑暗世界……会的、会的,只要她当了医生,她会治好姊姊、母亲,会领著她们离开好赌酗酒的继父,只要她够努力,她的世界会变色、会透进一抹光亮--席欢咬咬唇告诉自己,会改变的、一定会有所改变,只要她肯尽最大力气持续往下走……一九九O年圣诞节前夕 东京 日本关东影剧报所刊出的头条新闻震撼了日本大众--知名女影星松岛樱子为了争取「夜吻」一剧女主角,不惜以身诱惑名制片--深川井夫。

两人於「成田饭店」共赴云雨时,为其妻捉奸在床,目前演艺事业摇摇欲坠,名声一落千丈……松岛樱子失神地放下报纸,空洞的双眼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尽管墨镜遮去她美丽却因长久哭泣而显得红肿的双眼,却掩不住受创悲愤的心。

转过身,她木然的走出书店,纤弱袅袅的落寞身影顿时没入飘然雨雾中雨丝纷纷。

寒风飒飒。

河堤旁,一缕纤影飘然欲倾,彷佛脱体的灵魂般了无生机。

注视著水面的瞳孔失去了焦距,不再生动如昔。

心死了,泪乾了。

就让这副躯体也随著消逝吧!但,她不甘心啊!可,不甘心又能如何?这里已无她容身之地,家里也容不了她……此刻的她心如死灰,再也没有什麽值得她留恋了,只除了满身的耻辱与污蔑。

人生失去了希望,活著有何意义?不如死了,就不须再去面对那残酷的辱骂。

她唇畔扬起一抹凄凉的微笑,身子向前仆去……那一年,她十八岁。

青涩的情怀,难以分清是女孩还是女人的年纪。

是谁说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恋情不会刻骨铭心,初恋更是无法长久,她是那样爱著他啊!他叫包培育,一个大她整整七岁的成熟男子,是就读高职夜间部的她,白天打工场所的采购部门主管。

很有缘分地,他们在同月同日出生,理所当然是同样的星座,两人的血型恰巧也是一样。

不知是否少女情怀总是诗,两人之间的这些不谋而合,加深了她旖旎浪漫的幻想,教她对他深深著迷,甚至是爱煞了他,直觉遇上他,进而与他相恋,是这一生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一直是自食其力又独立自主,可和他在一起,她总习惯性的倚赖他、对他撒娇,她将一切交付予他,除了坚持在新婚之夜才愿意发生关系之外,她是他的,全是他的。

十八岁的青涩,她不确定是否每个女孩都会像她,那麽快地沉醉爱河--那八个月的时间里,她的生命中只容得下他一人,同学、朋友都被她自私的忽略了,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与他甜蜜相处。

他疼她、宠她,给她所有陌生的情感,让她享受身为小女人的虚荣,他的每句话,她都是那样的深信不疑,包括他说一年後就要娶她当包太太的承诺,她都清清楚楚的刻在心海,分分秒秒都舍不得忘记。

讽刺的是,承诺的同义词竟是谎言!说什麽他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女人,他会永永远远的疼爱她……谎言!全是谎言!她成不了包太太,因为那个位置早有其主,原来他已婚,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而她,可悲的当了长达八个月的第三者!在公司,他隐瞒已婚的事实,对她更是三缄其口从不提起家里的成员,直至真正的包太太察觉不对劲找上门来,指著她的鼻头大骂狐狸精,数落她的罪名,她才晓得自己满腔浓烈的爱情被人可笑的玩弄了。

那天,彷佛早已知道会有这场质问大会,他旷职了,没至公司上班。

下班後,她利用唯一知晓的联络方式找他,拚命打他的行动电话,不理会他的规定--铃声响过一声即挂掉,她让电话持续响著,即使已经知道对方不可能接听,却仍执意等待。

眼泪爬满她的双颊,泪眼蒙胧中,她看见同事们谴责的目光,似是嘲弄不懂洁身自爱又罔顾道德伦常的鄙夷,那一刻,她终於明了为什麽电话响了一声就得断线的限制了,因为他怕自己的外遇偷腥被妻子逮获……他一直小心谨慎自己的行为,她却悲哀的以为他是出於体贴,为了节省她的电话费,所以屡次稍候才回电……他整整躲了她半个月之久,在西洋情人节那天,他突然来电邀约相见。

这辈子她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他残酷的对待……因为,就在那一天,她抑忍著心伤,严厉的告诫自己--楔子(2)绝对不再成为任何一段感情、一对男女之间的第三者!一楝约十五层楼高的大厦顶楼平台上,一对母女正手牵著手,站在平台栅栏外一小格阳台上,在她们身後站著两位警察和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

而在大楼底下则是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路人,和闻风赶来采访新闻的媒体记者,以及接到报案前来的救护车和消防车。

时序进入正月,适逢寒流来袭,天空还飘著丝丝细雨,气温显得相当冷冽,位在高空的平台上,寒风飕飕愈加显得刺骨,可这冰冷的气候对想要跳楼轻生的母女,以及正试图劝导她们的警察而言,是完全感受不到。

「你们不要再过来,再过来我们母女就跳下去了。

」绝望的母亲在瞟见身後警察一动身子,就扯开喉咙高声喊著。

她的人生早已失去了意义,偏又放心不下自己走後年仅十三岁的女儿,所以才决定带著她一起跳楼。

「丁太太,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先生都来了,更何况蝼蚁尚且偷生,活著就有希望……」那名正准备偷偷靠近跳楼母女的警察立刻停止前进,嘴巴则赶紧说著劝慰的话。

孰料,那被称为了太太的母亲闻言顿时凄厉的尖叫起来:「希望,我还能有什麽希望?你可以让我先生不要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吗?别傻了,她都怀孕了,我先生甚至都不回家……」「淑芳,你这是何必呢?你就非搞得人尽皆知不可吗?是,阿玫是怀孕了,而且怀的是男孩,是,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也向你保证过,你们母女的生活我一定会负起全部责任,而且阿玫也说她愿意做小,我就不懂你为什麽不愿意退一步,这样大家都可以相处愉快。

你的度量就真这麽狭小到容不下阿玫吗?你就非要四处张扬,让我丢脸的抬不起头来,这样你就称心了是吗?现在还要拿死威胁我?阿玫快生了,怀的又是我了海山的骨肉,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所以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中年男子--丁海山面无表情的说著。

「丁先生……」那名警察闻言一惊,都什麽节骨眼,这丁海山说的话简直是在刺激这一对母女。

「我拿死威胁你?丁海山,你说话有没有良心,我爱你呀,结果你就是这麽看待我对你的爱吗?就因为我生不出儿子,所以让你用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外遇的藉口,既然你不要我们母女,那我们活在世上也毫无意义,茉莉,你说对吗?」丁太太悲哀的回道。

这就是她用生命爱著的男子?昔日的山盟海誓犹言在耳,如今却人事已非。

女孩侧抬起苍白的脸庞,一手紧抓著母亲的手,另一手则紧抓著身後的栅栏,她没有说话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从小她就害怕站在高处,可为了要父亲回到昔日那温暖。

家庭,渴望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因为她想要妈妈也想要爸爸。

「淑芳,茉莉知道什麽,她才十三岁,你要死也别拖著她,我告诉你,立刻停止这场可笑的闹剧,这一套对我是没用的,就算我回到你身边,我的心也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因为现在我爱的人是阿玫不是你。

」丁海山一见女儿点著头,紧紧压抑住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

打从在公司听见这项讯息之後,在赶来此地的一路上,他就一直重覆的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好好安抚她的情绪,偏她变本加厉,现在居然还要跳楼!?他受够了,他真是受够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肥皂剧码,他真是不懂,事实上这一切本来可以非常简单的。

她为什麽就是不能接受,他想要一个男孩来传承他丁家的香火,偏偏要搞到上电视,落得全台湾的人民都知道,他丁海山对不起她陈淑芳,甚至还恶劣到拖著女儿丁茉莉一起跳楼。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以为这样就可以逼他就范,他不会再上当,因为她太过分了,当然他也不相信她真的敢跳楼。

「丁先生,你这样说会刺激到了太太的。

」那名警察吓了一跳,这丁海山疯了,他妻子都要跳楼了,他非但不好言相劝,居然还不断拿话打击她,简直就像是在逼她去跳楼似的。

「哈哈哈……丁海山,你够狠,原来你真的不爱我了,原来你真的爱那个狐狸精,那我算什麽?当初你在追求我的时候,你是怎麽跟我说的,你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人,结果呢?为了一个男孩,你就可以背信忘义,好、好、好,算我陈淑芳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又无心无肝的男人,茉莉,你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的父亲,为了一个男孩他不要我们了。

」陈淑芳凄厉的仰天大笑,随即笑容化为苦涩,她哀伤的看著一旁的女儿,痛心的说著。

「妈……」丁茉莉声音颤抖的叫著。

她好想哭,因为她亲爱的父亲已经作出了选择,他已经不要她和妈妈,可为了妈妈她不敢哭,她强忍著泪水,眼角馀光在瞟见脚底悬空的下方,一片如火柴盒般大小密集的黑点,她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的直发抖。

「茉莉,别听你妈胡说,爸爸要你的,只要你妈别动不动就发神经,你还是可以和爸爸在一起的。

」丁海山一见女儿畏高而吓得不住发抖的样子,禁不住焦急的说。

「不,我要妈妈,爸,你快答应妈离开那个狐狸精,好不好?」丁茉莉再也承受不住惧高而害怕得哭了起来。

泪水滑过眼角,陈淑芳不舍的看著女儿。

她当然晓得女儿从小就害怕站在高处,孰料这回她竟要陪著她一起跳楼,而她才十三岁,生命正值青春,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毕竟她的不幸不该延续在女儿身上。

再说先生虽然已经不爱她,可他还是爱女儿呀,她岂能为一己之私,就剥夺女儿的一条性命……「茉莉,你被你妈给洗脑了,阿玫人很好的,你跟她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

」丁海山急了,陈淑芳不会真的要跳楼自杀吧?她不是故意以此要胁--「爸,我宁愿和妈一起死,也不愿跟那个阿玫住在一起,妈,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活在世上还有什麽意思?」丁茉莉抓紧了母亲的手,心在这一刻死绝,满脑子就是想著--父亲不要她们了。

「嗯。

」陈淑芳点点头,看著女儿紧抓著自己的手关节都泛白了,求死的心,瞬间有些情何以堪。

「丁太太,生命何其可贵,再说小孩子是无辜的,别因为一时想不开,就白白牺牲了生命。

」那名警察在旁焦急的喊著,情况看来非常不乐观。

「茉莉,淑芳,别跳楼,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离开阿玫就是了,可是她肚子里怀的是我的骨肉,我希望你可以答应让我把小孩接过来抚养,可以吗?」丁海山吓到了,他没有想到陈淑芳是来真的,当然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宝贝女儿茉莉。

「妈,爸爸答应我们了,妈,你听到了吗?我们可以不用跳楼,爸爸要回到我们身边了,妈。

」丁茉莉闻言欣喜的看著母亲。

她原本绝望的心顿时注入了一股活力,因为父亲终於要离开那个狐狸精了,他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像先前一样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是呀,茉莉,我们可以不用跳楼了。

」看著兴高采烈的女儿,陈淑芳觉得鼻头好酸。

她明白丁海山这番话不过是权宜之计,再说已然出现裂缝的心,即使黏合仍会留下痕迹,可女儿还有大好的人生等著她,她岂能如此自私?「丁太太,你们可以想通真是太好了,丁先生,快帮忙把你太太和女儿给拉进来。

」一旁的警察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赶紧走到栅栏边。

丁海山亦忙走上前去,另一名警察则用广播器通知大楼下方的救护人员可以撤离,因为想跳楼轻生的母女两人已经打消自杀的念头。

当于海山伸手拉住陈淑芳的手,她抬起头对他微微的一笑,「海山,先把茉莉拉进去,她吓坏了。

」然後她将握著女儿的手有些不舍的放到他手上。

一旁的警察和丁海山点点头,准备一边一手的将丁茉莉先给拉过栅栏後的安全地带。

丁茉莉欣喜的仰头看著父亲,眼角馀光在瞟见母亲放开她的手後,身子突然往前一跃,她瞠大了眼睛,看著母亲唇边凄美的笑容离她远去,无法接受的惊声尖叫著--「不要!妈、妈,你说我们不用跳楼的!」「茉莉,我的好女儿,再见了……」微弱的声音被高空的寒风给吹得断断续续,成了陈淑芳在世上最後的遗言。

「淑芳」拉著丁茉莉的丁海山在惊见这一幕亦震住了,偏手拉著犹在半空中的女儿,他压根无法及时伸出手去抓住陈淑芳往前跃下的身子。

「不要……妈,你说要带我一起死的……不要抛弃茉莉,不要丢下茉莉一个人……妈、妈……」从母亲跳楼的那一刹那回过神来,丁茉莉挣扎著,身子就要往下跳,无奈她的双手一左一右被人牢牢抓住,就这麽硬生生的给拉回到安全的平台上。

她哭喊著冲到栅栏边,偏身子被父亲给紧紧抱住,她只能瞪著黑鸦鸦的地面望,任眼泪哀伤的狂流著,心在这一刻套上了枷锁,她知道自己穷尽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画面,这个残酷而无情的一幕。

「茉莉……」丁海山无言的紧抓著宛若发狂的女儿,懊悔的泪水在此时流下了眼眶。

到这生离死别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仍是喜欢著妻子陈淑芳啊。

「妈、妈……不要抛下茉莉……茉莉要跟你一起走……妈、妈……你骗我……你骗我……」哽咽的话不停的从丁茉莉口中喃喃发出。

她哀伤的脸变得没有表情,双眼空洞无神,一瞬间像个失去灵魂的娃娃般没有生气,满脑子就是母亲弃她而去,就像父亲一样不要她……一旁的警察看了不禁摇头为之鼻酸,女儿亲眼目睹母亲跳楼的打击,试想有谁承受得起这样的伤害,看来这将会造成了茉莉日後的梦魇。

「妈、妈……不要抛下茉莉……妈……你为什麽要骗我……妈,你说我们可以不用跳楼的……妈……你骗我……」就这样,平台上只听闻丁茉莉愈见低弱终至无声的呼喊,而丁海山因哭泣而不住耸动的肩膀显示出他的後悔。

至於陈淑芳则血肉模糊的陈尸在大马路上,一缕枉死幽魂香消玉殒,享年三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