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9 11:50:51

两人走没几步远,小薇就瞧见撒卫垣靼和一名随从装扮的男子,站在一棵大树下说话。

小薇见状,连忙问着君萝:公主,我看见撒卫垣靼王了,我去跟他说你喝醉了,想要先离席好不好?撒……撒卫……垣靼……在……在哪……君萝抬起醉眼,望着前方,可是眼前有无数个影像重叠,让她压根难以看得真切。

她下意识地推开扶着她的小薇,想直接走上前去看个清楚,孰料,一个踉跄,她整个人往前栽去哎呀!公主,小心!小薇急忙抓住她,可是君萝因酒醉而全身放松,让她无法整个拉住她,反而跟着她一起跌落在地。

小薇的喊声惊动了站在前方的撒卫垣靼,他一看见摔倒在地上的君萝和小薇,立即担忧地快步走过来,而站在他身旁的男子亦随后跟上。

公主怎么会摔倒?他质问着小薇,同时伸手抱起君萝。

看着她脸颊撞得瘀青一块,傲气的眉毛差点没打上死结。

小薇这待女是怎么当的?跟在主子身旁,居然还会让她摔倒,真是该当何罪!公主听到我说看见撒卫垣靼王,心急着想要看清楚,可是她喝了太多的酒,站不稳,而我又力气不够,没能扶住公主,所以……小薇胆颤心惊的说明,虽然他的口气听来很轻柔,却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欢言,立刻去请御医到我寝宫来,顺便到御花园去,传我旨意,宣布宴会结束。

撒卫垣靼对着站在身旁的欢言抛下话后,就抱着君萝往他的寝宫大步行去,小薇则紧随在后。

王,你不能抱君萝公主到寝宫!欢言惊震的拦住他的去路。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包括王先前对他说的话语和决定。

他让他转职为内务总管,看似晋升,却使得他们的距离变得遥远,而从眼前这情势看来,他不得不怀疑他的被撤换,和她有关。

让开!撒卫垣靼脸色一沉,对着拦在身前的欢言斥道。

我不让开。

欢言摇摇头。

欢言,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撒卫垣靼脸色变得阴骛。

欢言竟敢公然抗命?欢……欢言……不……不要……讨……讨厌……我讨……厌他……醉得迷迷糊糊的君萝,顿时叫了起来,双手更要去推开那个令她感到讨厌的欢言。

乖,萝儿,别乱动。

撒卫垣靼紧抱住她不安分的身子。

就连在醉酒中,她对欢言还是非常感冒,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王,你叫她‘萝儿’?你怎么可以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叫她?!欢言顿时像受到刺激似的,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大胆,欢言,我要如何称呼她是我的事,还容得你来质问吗?撒卫垣靼对欢言的出言不逊。

深感不满。

他是因为那层关系,才会一再容忍他,没想到却导致他谁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变得傲慢无礼。

可……话说回来,这一切的一切,若非他的放纵和默许,欢言也不会变成这样,严格说来,是他的错。

就是呀,一个随从也敢对王说话如此无礼。

小薇在旁听得忍不住出声说道。

难怪主子会讨厌欢言,瞧他此刻的言行举止,一点分寸都没有。

你闭嘴,我和王说话,有你这小小侍女插嘴的份吗?欢言狠狠地瞪她一眼。

那个女人的侍女,果然跟她一样可恶!够了,欢言,难道现在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从了吗?撒卫垣靼冷声问道。

幸好君萝此刻醉得迷迷糊糊,否则,恐怕又会再度怀疑他和欢言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所进展,他不容许她再有所退缩。

如果你骗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喔,然后从此再也不想要看见你。

突然,他想起她曾对他说过的话,顿时心生不安。

他爱她,所以不想失去她,就算要不择手段,他亦无所谓!欢言一震,王,你的命令欢言当然会听。

他看着撒卫垣靼毫无温度的眼瞳,心瞬间像结冰似的寒冷。

天呀,他怎么会忘记王最讨厌无理取闹的人?结果他却犯下这种错误……希望还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讨……讨厌……欢……欢言……走……走开……君萝一听见欢言两个字,又大吼大叫起来。

既然你还听我的命令,那就快照我先前的话去做。

撒卫坦靼冷淡地说道。

接着,他低项看着怀中的君萝,皱起眉头,她酒品还真差。

是的,王,欢言这就去做。

欢言紧咬着牙,服从他的命令,看着在他怀中发酒疯的她,忍不住憎恨的瞪她一眼,才悻悻然离去。

好可怕喔,他居然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瞪公主。

看见欢言那怨恨的眼光,小薇吓一大跳。

原来主子说的没错,那眼神确实是很像在看杀父仇人的感觉。

小薇,别把这些话说给你的主子听,否则我惟你是问。

撒卫垣靼冷声警告。

我知道,撒卫垣靼王,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小薇点点头应道,但心头却有股不安的感觉。

可是欢言这种态度,恐怕会给公主带来麻烦。

这件事我会处理。

撒卫垣靼冷冷的抛下话,便抱着君萝朝寝宫步去。

★★★君萝一醒来,便觉得喉咙非常干渴,脑袋还痛痛、晕晕的,非常不舒服。

水……小薇……我口好渴……拿水给我喝……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无力的叫唤着。

没一会工夫,一只宽大的手臂轻柔的扶起她,跟着一杯水便递到她唇边,过于口渴的她,立刻急急地灌下杯中的水。

慢慢喝,别急,小心呛――话语还未说完,便听到君萝被水给呛到,咳嗽不止的声音。

不是要你慢慢喝?还这么急!怜惜的轻拍她的背部,口气带着宠溺的斥道。

我口好渴嘛,小薇,我还妻喝――君萝下意识的回答,随即她顿了口,因为她突然发现到那低沉的嗓音,根本就不是小薇的,而是属于撒卫垣靼――还要再喝吗?撒卫垣靼温柔的问道。

嗄!她倒抽口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在迎上那双幽暗的魔魅眼瞳后,整个人呆在原地,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形?醉酒前的最后印象是她想去解手,然后小薇扶着她,再来她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这是我的寝宫。

他莞尔地回答她过于惊讶,而没出口的话语。

嗄!这是你的寝宫!君萝惊瞠双眼,无法置信的东张西望。

完全陌生的内室摆设,充斥着代表君王尊贵地位的黑与金双色,让她看得险些昏过去。

她――居然真的在他的寝宫里!但她不是喝醉酒吗?为何没被送回她的楼苑,反倒进了他的寝宫?还有,小薇呢?现在又是什么时辰?现在二更,所以我已遣小薇回房歇息。

撒卫垣靼再度好心的回答她闪过脑海的疑问。

嗄!我、我要回房……闻言,君萝吓坏了,不顾身子因醉酒还有些虚软无力,便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准备下床。

天呀!她还没说话,他怎么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太可怕了!你这样子要如何回房?撒卫垣靼按住她,不让她挣离他的怀抱。

我哪样子――君萝不解的低下头,在看见自己竟是赤裸着身躯时,猛地倒抽一口气。

我、我的衣裳呢?她双手反射性地遮住裸露的春光,同时发现他的身子亦是赤裸的。

天呀!这是什么情形!你喝醉酒,吐了自己一身,怎么?你都忘光了吗?撒卫垣靼挑挑眉,看着她秀气的小手,怎么也挡不住她丰满的椒ru,反倒更引人遐想,他的呼吸蓦地急促了起来。

我不记得了。

君萝茫然的摇头。

她有吐吗?她没印象了。

你不记得?你可知道你喝醉酒又吵又叫,叫完后又吐得你我全身都是,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吗?天晓得这辈子我还没服侍过人,你说,你该如何报答我?撒卫坦靼佯装生气地说道。

回想先前抱她回到寝宫,还未来得及将她放置在床上,她就不客气的吐了他一身,吓得她的侍女小薇花容失色。

他看小薇那副样子,心知她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自然就把她赶回房去。

接着,他便抱着她一同沐浴净身,之后才将她抱上床,让她歇息。

也就是说,她的身子他非但全部看过,甚至全部都摸过了。

什、什么意思?君萝呆了。

她吐得他们全身都是?他这辈子还没服侍过人?她完全不敢去想象那是何种情景!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说的意思吧?他坏心的将她的问题丢还给她。

天晓得他在帮她洗身子时,视觉和触觉所忍受的煎熬,那种内心交战的非人折磨,绝对不是她所能想象。

一忆起早先的画面,他不禁又口干舌燥了起来。

她肤如凝雪,触感光滑柔细;丰润饱满的椒ru,像熟透的蜜桃;不盈一握的纤腰,仿佛稍微使劲就会折断。

而她双腿间的黑色幽谷,像朵盛开的黯黑妖花,散发出致命的催情香味,使得他砰吸急促,视线忍不住往下而去――我不知――君萝惶然摇头。

突然,她注意到他目光往下,在看见他炽热的眸光停驻的焦点后,她立即惊叫起来――不准看!我连摸都摸过了,为何不准看?看着她羞窘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什么?!你怎么可以摸我?君萝大吃一惊。

他……他居然碰过她的身子?是你要我摸的,当时你好热情,怎么,你都忘记了吗?撒卫垣靼邪恶的一笑,看来她完全没有醉酒后的记忆,他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我要你摸我?君萝的脑袋顿时变得一片空白,说不上话来。

是呀,原本是小薇要服侍你,但是你坚持非我不可,还把小薇给赶回房。

撒卫垣靼加油添醋的描述过程。

我坚持要你服侍我?!怎、怎么可能?君萝空白的脑袋,到此完全停摆,根本无法去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

你不信的话,明早可以去问小薇。

撒卫垣靼微微一笑。

只不过,到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不信!我怎么可能要你服侍我?你别看我喝醉就故意说谎骗我!我怎么可能要你摸我?不可能,不可能――君萝喃喃自语的猛摇头,完全无法接受他的说词。

我没必要说谎,否则你为何会躺在我的寝宫?刚刚你在我身下是那么热情,别告诉我你完全都没记忆,那我会很难过的。

撒卫垣靼佯装无奈的叹道。

在抱着她回寝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作出决定,那就是――他将不择手段的让她变成他的女人。

尽管这么做非常 卑鄙,但他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君萝呆住了。

她在他身下是那么热情……天呀!她真的完全都没记忆,难不成她和他真的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不、不会吧!看来你是真的完全都没记忆了,好吧,那就让我再次唤醒你的热情。

撒卫垣靼微扬起嘴角。

伸手一推,就将她推躺回床铺上。

嗄!你、你要做什么?君萝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反抗着。

萝儿,我要做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

无视于她的挣扎,他欺身压在她柔软的同体上。

望着她受惊的模样,他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思。

其实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占有她,无奈她之前的话吓到他,迫使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说过,他绝不要骗她,就算是善意的欺骗,她也不会原谅,既然如此,他惟有先下手话强,因为他不想失去她。

不、不要,求求你别这样――君萝吓坏了,面对这样强势霸道的他,一颗心既惊又慌,他不会是真的想再和她行周公之礼吧?他和她真的行过周公之礼了吗?天呀!,她不知道,因为醉酒的她,完全没有记忆呀!等会我爱过你之后,你也会求我不要……停。

撒卫垣靼邪笑的打断她的话。

因他狎鄙的话语而羞红了双颊,她娇斥道:我才不会求你不要――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撒卫垣靼轻笑出声。

她真是个有趣的小女人,教他如何不爱她?不……唔!君萝才要辩驳,他便已俯下头来,霸道的吻住她的唇。

她心头一震,感觉到两片温热的唇瓣,轻柔的来回刷过,撩起一阵阵麻痒的感觉,紧接着他滑腻的舌桃开她的唇瓣,吮吻着她,让她脑袋顿时轰然一响――天呀!他竟然又吻了她!萝儿,你好美!让我好好的爱你!撒卫垣靼狂野而恣情的吻着她,灵活的舌渴切的攫取她口中的蜜汁。

她是属于他的小女人,她身上所有一切全都是属于他的,没有人可以阻止!嗅闻着她混着汗水的幽兰芳香,耳听着他和她相同的紊乱心跳声,略调整好呼息,温柔的将她翻转过身,然后轻轻的拥入怀中,毕竟他的重量对她而言,还是过于吃力一点。

记起她先前的反应,他不免有些担心的看着她,这才发现她居然睡着了――萝儿……他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这个小女人,他本打算稍事休息一下,然后再继续翻云覆雨,她居然就这样子睡着了?!唉,他忍不住摇头。

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沾染上欢爱后的红晕,从洁白无瑕的处子,变成初解人事的少妇,他心中有着得意,亦有着爱怜,偏思绪在想起她曾对他说过的话后,心就忍不住往下沉一萝儿,我知道你醒来后会恨我,但恨我总比让你离开我要好。

他轻声低叹,从床上一跃而起,明白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随意拿件单衣披上,转身走出内室。

★★★撒卫坦靼这个大骗子!她只要想到那个卑鄙无耻的臭男人,竟然趁她酒醉时夺走她的童贞,她就恨不得杀死他!若非等着他上朝后,带回是否援助出兵的结果,她也不会坐在这里,让小薇为她梳妆打扮。

他最好是有好消息,否则我就杀死他!她忍不住咬牙切齿。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盛装打扮的模样,就是为悦他容,她就很想摔铜镜。

公主,你把铜镜摔坏也无济于事,而且你绷着张脸,我很难为你擦粉点胭脂呢。

小薇战战兢兢的提醒主子。

不擦粉点胭脂无所谓,反正我只是要听个答案,听到答案,我们马上启程回女凰国!君萝控制不住怒火的叫道。

可是公主,若答案是否定的呢?那我们也要立刻启程回女凰国吗?小薇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

不会的,昨晚那些大臣们都跟我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

君萝怔了二会,随即自信满满的回道。

可是公主,如果答案真的是否定的呢?那我们真的还要立刻启程回女凰国吗?小薇可无法像主子一样深具信心,毕竟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君萝呆住了。

如果答案真的是否定的,她还能立刻赶回女凰国吗?临出发前一天,二姐还再三对她们交代,为了达成目的,不论是威胁还是利诱,甚至半拐半骗,她们都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答应出兵,救回生死未卜的大姐。

结果她竟因一时意气用事,差点置大姐安危于不顾,尤其昨夜她还被他夺走童贞,若就真的这么动气回女凰国,岂非便宜了他?开什么玩笑!公主。

小薇怯怯的看着神色突然变得沉重的主子。

小薇,谢谢你提醒了我,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我们就继续留下来,直到他答应出兵为止。

否则我就要将他的恶行公诸各国。

不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可是女凰国的三公主ㄟ,不是他想随意欺负就能欺负的,哼!不行呀,公主,你若把彻卫垣靼王的恶行公诸各国,那你的名节不也就跟着毁了?小薇担忧的问道。

只要可以让他出兵救回大姐,毁了我的名节也是值得。

公主,其实你可以嫁给撒卫垣靼王,一旦他成为驸马,女王也等于是他的大姐,他没道理不出兵。

不错,一旦他成为驸马,他确实没道理不出兵,可重点是,我根本不想嫁给一个骗子。

君萝脸色更加阴沉。

她永远无法忘记他的欺骗,她明明告诉过他,而他的回答也让她非常感动,结果……那一切竟然都是谎言!公主,可是――小薇还有话要说。

好了,我现在不想再谈他。

君萝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

公主,可是你的贞操被撒卫垣靼王夺走,你不嫁给他,那你还能嫁给谁?小薇无法置信的叫道。

那又如何?我本就不想嫁人,更何况是嫁给一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

君萝皱起眉头,赌气的回道。

王才不是骗子,你才是。

蓦然,一道冷冽的男性嗓音,从两人背后响起。